[都市生活] 女總裁的功夫神醫 作者:坐牆等紅杏(已完成)

 
waterkcl 2019-4-26 09:51:1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29 381172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12 11:27

  第1660章 撿漏

  齊溪?周璿的臉色微微一變,連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柳重吾搖頭道:「什麼齊溪?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是一個叫做任輕狂的人,他賣給我的。」

  「任輕狂?」

  「對,你就說你買不買吧?給一個痛快話。」

  「買,我買。」

  馬家的別墅,傾注了馬家人一輩子的心血啊,就這麼讓人給掃地出門了,整個東江市將都沒有馬家的立足之地了。這些過來喝喜酒的人,都是江南省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馬競友可不想在這些人的面前,丟了面子。

  柳重吾倒也痛快,大聲道:「一口價,5000萬,這些房產、地契,還有一些產業等等,我全都賣給你。」

  「啊?5000萬?我……我沒那麼多錢。」

  「沒那麼多錢,你買個屁啊?」

  柳重吾劈手,將檔案袋給搶奪了回來,喝道:「大傢伙兒有沒有人對馬家的房屋、地契,還有一些產業有興趣的?我這兒現場拍賣,底價是1000萬,喊一次加價100萬,誰買走了就是誰的。要是沒人買……那可就對不住了,你們都特麼給我滾蛋,別在我家礙眼。」

  5000萬多嗎?當然不多了,馬家的這些產業市值最少是在一個億以上。

  馬競友想買,但是沒錢。

  在場的這些人想買,但是又不好喊價。當著馬家人的面兒,你喊價,豈不是當眾打人家的臉嗎?一時間,現場竟然沉悶了下來,沒有一人吭聲。

  柳重吾有些火了,叼著煙,叫道:「咋的,沒人願意出價是吧?行,都特麼給我滾蛋。我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還是沒有走掉,就休怪我不客氣了。十分鐘,九分鐘,八分鐘……」

  啊?哪有你這麼數數的呀,你還不如說是十秒鐘好了。

  這些大老闆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走,有點兒丟面子。

  不走,又有些懼怕柳重吾。

  柳重吾哼道:「六分鐘……我跟你們說,還有五分鐘的時間了。」

  「馬老闆,對不住了,我家裡還有急事,可能是不能參加令郎的婚禮了。」

  「是,是,我老婆突然打電話,跟我說懷孕了,我得帶她去醫院做孕檢。」

  「我老娘懷孕了,我也得去……算了,我得走了。」

  這些人,都找了這樣那樣的藉口,逃也似的溜掉了。

  有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其他人就跟有了連鎖反應似的,一個個逃竄的速度極快。噗通,噗通!誰想到,柳重吾撲過去,將他們一個個的又丟給了回來,摔得七葷八素的。

  這是要幹嘛?走還不讓走,不讓走又攆我們,這些人都懵了。

  柳重吾問道:「你們就想這麼溜掉了?別忘了,你們今天是來幹什麼的。」

  「喝喜酒……」

  「對了,喝喜酒。你們就算是走了,也得把禮金留下呀?要不然,馬老闆怎麼湊夠5000萬買這些房產和地契?」

  「對,對,我們都忘記隨禮了。」

  他們紛紛將紅包,塞給了馬競友。

  沒多大會兒的工夫,馬競友的懷中就堆滿了紅包。這種場面有些滑稽,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新郎官是馬競友呢。這些大老闆們都出手闊綽,幾百塊都拿不出手,最少都是幾千塊,幾萬塊,甚至是幾十萬的。

  這些紅包堆得,跟小山一樣了。

  柳重吾問道:「怎麼樣,你們還有誰沒給紅包呢?」

  「給了。」

  「我也給了。」

  「都給了是吧?」柳重吾問道:「我再問一遍,你們有沒有人拍賣馬家的房產和地契的?要是沒有的話,我可就便宜出售了。」

  不是錢的事兒,多少錢這些人都不會去買的。

  「一群傻叉!這麼便宜都沒人買,看來我還真不是做生意的料。」

  柳重吾喃喃了幾聲,從旁邊找來了一個紙箱子,把這些紅包一股腦兒地全都裝進了紙箱子中,也不管多少了,直接丟給了旁邊的一個手下。然後,他將這份檔案袋丟給了馬競友,就當做是馬競友把馬家的房產、地契和產業買回去了,至於那些紅包?馬家人就甭想了,那是買房產的錢,歸柳重吾了。

  柳重吾問道:「馬老闆,怎麼樣,這份買賣你願意嗎?」

  「願意,我願意。」馬競友樂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這就賣了?」

  這些紅包得多少錢?說起來,有幾百萬撐死了,跟馬家的那些房產、地契、還有產業相比,等於是撿了大漏了。這些大老闆們就有幾分後悔了,商場如戰場,有人賣就有人買,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們在那兒裝什麼大尾巴狼啊。

  這麼一眨眼的工夫,就少賺了幾千萬。

  柳重吾坐在了一個椅子上,抓起了一個蘋果,往身上蹭了蹭,咧嘴笑道:「怎麼樣,你們是不是後悔了?」

  「嘿嘿……」這些人乾笑著,沒有說話。

  「我告訴你們,馬家的房產和地契,還有產業根本就不算什麼,那只不過是開胃菜。現在,我再給你們來一個更帶勁兒的。」

  柳重吾又拿出來了一個厚厚的檔案袋,大聲道:「袁老爺子,袁闊海,袁龍……你們都誰來了?」

  「啊?」這還真有猛料啊?袁家跟馬家還不太一樣,在東江市是相當顯赫的家族。在場的這些大老闆們,有不少都是靠著人家袁家生活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些大老闆們四處張望著,倒是要看看袁家人會不會出現。

  第一,袁老爺子受了內傷,又是這麼丟臉的事情,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所以,他聽到了也不會出現。

  第二,別看袁龍跟柳重吾的年紀相當,但是他跟柳重吾比起來,實在是太嫩了,兩個人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別上。

  袁闊海苦笑著,只能是他硬著頭皮上陣了。

  柳重吾大口地啃著蘋果,笑道:「呦,袁闊海,你還真來了呀?我以為你不想露面呢。」

  袁闊海是臉色很尷尬,訕笑道:「柳老闆,咱們有事兒回去說,你檔案袋中的東西,我買了。」

  「你買?你想出多少錢?」

  「你賣多少錢?」

  「我……好吧,我給大傢伙兒看看能值多少錢。」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打臉了?

  柳重吾可不管這些,當著這些人的面兒,把檔案袋給打開了,裡面赫然是袁家的房產和地契,還有產業。一瞬間,在場的這些大老闆們的呼吸都急促了。相比較袁家的產業,馬家的產業幾乎是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這要是買下來,可就真的發達了。

  柳重吾左右掃視了兩眼,把目光落到了周璿的身上,問道:「你是天兆集團的周老闆吧?來,麻煩你幫我估算一下這些房產、地契,還有產業的價值。」

  周璿問道:「你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你了。」

  「好,那我就給你算算。」

  周璿接過了檔案袋,把這些房產、地契等等瞬間做出來了一個估算。每喊出一個數字,這些大老闆們就歡呼一聲,就等於是狠狠地扇了袁闊海一個耳光。偏偏,他又不敢發作,人家可是大通錢莊的大老闆呀?沒有幾人能像霍青那樣,敢去招惹人家。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地過去,終於是估算完了,一共是5.6個億。

  「5.6個億?」柳重吾倒是很痛快,大聲道:「咱們還是拍賣吧,底價是1000萬,拍多少我都賣。特麼的,我就不信沒人出家。」

  這些大老闆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他們倒是都想喊價,卻又沒有人敢張這個嘴。

  突然,人群中有人喊道:「我出1000萬。」

  這人是誰呀?一個鬍子拉碴,有著陌生臉蛋兒的中年人。他應該不是東江市人,要不然,他們肯定認識。不過,他們顧不上去想那麼多了,立即就有人加價了。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數字不斷地往上攀升,袁闊海和袁龍等人的臉色變得很難堪。這些人是落井下石啊?在袁家深處困境的節骨眼兒上,他們非但是沒有幫忙,反而還丟石頭砸他們,太可恨了。

  最開始,這些大老闆們還有幾分顧忌。漸漸地,一個個都紅了眼珠子,這畢竟是幾個億啊?誰都想撿一個大漏。終於,價格喊到了3個億的時候,氣氛達到了最高點,沒有人再喊了。

  柳重吾很興奮,一隻手抓著酒瓶子,一隻手拍著桌子,喊道:「3個億了,3個億了,還有人再加價嗎?」

  「我出3.5個億。」周璿喊道。

  「啊?3.1個億了,還有加價嗎?」

  這些大老闆們緊攥著拳頭,想加價,終於是沒有喊出來。

  他們買下了這些房產、地契,還有產業,就等於是跟袁家人對著幹了。袁家人會放過他們嗎?所以說,在冒著巨大危險的同時,必須得伴著巨額的利潤。要是利潤沒有那麼多,他們自然是犯不上冒險。

  人老精,鬼老靈。

  這些人在商場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一個個都是老油條了。在他們看來,利潤低,伴隨著巨大的風險,這就是賠本的買賣。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12 11:27

  第1661章 大叔

  「3.5個億,3.5個億了,還有人加價嗎?」

  柳重吾灌了口酒,大聲道:「我跟你們說,這可是一倒手就賺2個億的買賣呀,你們還在猶豫什麼呢。」

  還是沒人吭聲!

  操,柳重吾罵了一聲,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喊道:「3.5個億一次,3.5個億兩次……」

  「我出4個億!」

  「啊?」

  人群中突然傳來了一個喊聲,把在場的這些人都給震驚住了。他們立即順著聲音望了過去,發現喊價的人正是最開始喊價的那個鬍子拉碴、頭髮亂糟糟,不修邊幅的中年人。

  這傢伙,像是有錢人的樣兒嗎?不會是亂喊價的吧。

  柳重吾問道:「你……那位爺兒,是你出4個億嗎?」

  那個中年人點頭道:「對,是我。」

  「好,還有人再加價嗎?周老闆,你呢?你能不能再加一點兒?」

  「算了。」

  周璿笑著,搖了搖頭。

  柳重吾有些小小地遺憾,終於是在喊了三次沒人加價之後,他一巴掌將桌子給拍爛了,喊道:「這次的拍賣大會得住就是……那位爺兒,請你上來給我轉帳,再發表幾句獲獎感言……哦,就是拍賣的感想吧。」

  那個中年人上來,立即通過手機銀行轉帳,給了柳重吾4個億。

  柳重吾很高興,問道:「來,說兩句。」

  那個中年人把目光落到了周璿的身上,問道:「周小姐,我能不能問一下,你拍下袁家的房產和地契,還有產業,打算怎麼做呢?」

  「我會轉送給袁爺。」

  「啊?轉送?」

  「對。」

  周璿聳了聳肩膀,淡淡道:「我跟袁爺有生意上的往來,我不知道袁家的這些房產、地契等等為什麼會賣出去,但我相信他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這是袁家人一輩子的心血,我可不想白白地占為己有。」

  柳重吾也挺好奇的,問道:「那你就甘心這4個億,打水漂了?」

  周璿笑道:「我會讓袁老闆給我寫一張借條,什麼時候有錢什麼時候還我好了,我相信袁爺。」

  「周老闆,謝謝你了。」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袁老爺子在人群中走了出來,周璿的這番話太感動人了,他的眼角都有些幾分濕潤了。

  袁老爺子掃視了一眼周圍,在場的這些人全都擅長了脖子,氣氛瞬間安靜了下來。袁家是倒下去了,但是他相信,有一天肯定還會再站起來!在這兒,袁老爺子感謝這麼多年來,大傢伙兒的支持,還希望往後有生意的話,衷心合作。

  嘩嘩,掌聲雷動。

  這些大老闆們都挺激動的,把手掌都拍得生疼。

  突然,柳重吾喊道:「大傢伙兒靜一靜,靜一靜,我們的拍賣得主還有話說。」

  這些大老闆們再次把目光落到了那個中年人的身上,就見到這個中年人拿著那份檔案袋,走到了周璿的面前,直接單膝跪地把檔案袋遞了上去,微笑道:「周小姐,我一直很喜歡你,這檔案袋算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希望你能接受我。」

  「啊?求婚啊?」

  「我的天呐,這個中年人太浪漫了。」

  「是啊,是啊。」

  難怪他會一口一個喊價,比周璿高了。敢情,他是早就有準備,要把這個當一份禮物送給周璿。在場的那些貴婦人,還有千金大小姐們雙手十指交叉在胸前,一個個都失聲尖叫了起來:「接受他,接受他。」

  周璿臉蛋微紅,問道:「咱們素不相識,你就送我這麼貴重的禮物,不顯得太唐突了嗎?」

  「寶劍贈英雄,紅粉送佳人,只有周小姐配得上它……」

  「我連你的姓名都不知道。」

  「我叫賈默然,慢慢認識,你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那中年人把手伸到了周璿的面前,微弓著身子,很是紳士地道:「周小姐,我真誠地邀請你,共進午餐。」

  那些貴婦人們就在想,要是她們離婚了,就照這樣的男人,太有味道了。

  那些千金大小姐們就在思想上,要是她們結婚了,也找這樣的大叔,又成熟又有魅力。

  賈默然?周璿輕輕地把手搭在了那中年人的手上,輕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耶!」周圍的這些人都嗷嗷地叫著,為他們歡呼。

  「袁老闆,呶,這是你的房產和地契、還有產業的合同。」周璿連看都沒看,隨手就遞給了袁老爺子。

  「你……你真的願意給我?」袁老爺子有些激動,連說話的聲音都有幾分發顫了。

  「當然,我還是那句話,這是袁家人一輩子的心血,我可不想白白地占為己有。」

  「周小姐,真是太謝謝你了,你就是我們袁家的大恩人。」

  「別,你可千萬別謝我,要謝就謝這位賈老闆好了,是他出的錢。」

  「你們……我都要感謝。」

  失去的,終於回來了,沒有什麼言語能表達袁老爺子此時此刻的心情。

  「真特麼過癮!」柳重吾大笑著,罵道:「袁老爺子,你真特麼好命,攤上賈老闆和周小姐這樣的人。行了,我得回去了。」

  袁老爺子心情大好,笑道:「柳老闆,既然都來了,就喝一杯喜酒吧?」

  「算了,喝喜酒還得隨禮,我好不容易賺來這些錢,可不想隨隨便便地就花掉了。」

  「我能冒昧地問一聲,是誰把馬家和我們袁家的房產地契,還有產業等等賣給你的嗎?又是多少錢賣給你的?」

  「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還問我幹什麼?反正我賺錢就行了,別的什麼也不管。」

  柳重吾懶得再說話,灑然地走掉了。

  賈默然和周璿也要離開,卻讓袁老爺子給攔住了,笑道:「賈老闆、周小姐,婚禮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還請你們上座,我讓新郎和新娘給你們敬酒。」

  「不用了……」

  「這是必須地呀,你們兩個是我們袁家的大恩人。」

  袁老爺子讓馬驥才和袁鳳凰,立即上來敬酒。

  這兩個人都換好了新衣服,但還是鼻青臉腫的,看著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

  賈默然問道:「你們這是……怎麼弄的?」

  馬驥才和袁鳳凰訕笑道:「我們剛才打架了。」

  「來,我這兒有消腫祛瘀的藥,給你們抹上試試。」

  「快過來,賈老闆要給你們上藥。」

  既然袁老爺子都這麼說了,馬驥才和袁鳳凰不敢不照辦。再就是,這個賈老闆不簡單呀?為了博得美人一笑,竟然隨隨便便就將幾個億拱手送人了。這樣的大財主,哪個不願意跟他交往啊。

  不過,讓馬驥才和袁鳳凰沒想到的是,這藥這麼靈驗。剛剛塗抹上,他們就感到了一陣涼絲絲的感覺,沒多大會兒的工夫,臉上就恢復如初了。

  我的天呐!

  袁鳳凰是又驚又喜,激動道:「賈老闆,你……你真是太厲害了。」

  賈默然微笑道:「也沒什麼,我就是一個土郎中。」

  「土郎中?」

  「對,我們家在滇南混口飯吃。」

  「哎呀,恩公是滇南人呀?」

  袁老爺子衝著袁闊海使了個眼色,打聽一下,在滇南有沒有一個叫做賈默然的土郎中。這人的一切資訊,都要打探清楚。

  袁闊海點著頭,立即去照辦了。

  周璿輕笑道:「賈老闆,既然都趕上人家婚禮了,咱們還是喝杯喜酒吧?」

  「啊?我可是想著邀請你共進午餐的……」

  「晚餐也可以嘛。」

  「行,那我聽你的。」

  聽賈老闆這麼說,袁老爺子和馬競友、袁龍等人都鬆了口氣,紛紛上來敬酒。這個賈老闆還真是海量,來者不拒。這樣幾杯酒下去,彼此看誰都比較順眼了。

  通通通!

  隨著禮炮和一陣劈裡啪啦的鞭炮聲中,馬驥才和袁鳳凰的婚禮儀式終於是舉行了。這些人都拍著掌,說著祝福的話兒。等到喜宴擺上來之後,這些商界名流、富甲權貴們都圍在了賈默然和周璿的身邊,紛紛敬酒。還有人讓賈默然給把把脈,看看身體。

  說白了,這就是在套近乎!

  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多一個敵人多一堵牆。一個動輒就是幾個億,就這樣揮金如土的大老闆,誰不願意跟他交往?興許,他們在他的手中,就能撈到什麼生意呢。退一萬步的說,就算是沒有什麼生意上的合作,你也難保有什麼病症,人家很有可能就給治癒了。

  「哎呀,你的脾胃有問題呀?是不是經常熬夜通宵,沒有按時吃飯?這樣下去可不行。」

  「我看你這是腎虛啊?等我給你開個方子,你回去好好補補。」

  「吃東西發苦,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舌頭的問題。通過中醫五臟六腑和陰陽五行的關係,你這是應該有心火……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啊?多看開點兒,或者是出去旅旅遊。」

  一個,兩個……每一個都切中了病症!

  這些大老闆們就是想跟賈默然套套近乎,沒想到,人家是真厲害呀?漸漸地,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反正是不花錢,不看白不看,白看誰不看。

  袁闊海湊了過來,低聲道:「爹,我問到賈默然的消息了……」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12 11:27

  第1662章 女人心,海底針(一)

  有賈默然的消息了?

  袁老爺子趕緊問道:「說說,他真是滇南人嗎?」

  「是……賈家在滇南很有名氣,他更是醫道高手。據說,有一次滇南葉缺練功出了岔子,險些走火入魔了,還是賈默然用針灸把葉缺給搶救了過來。」

  「啊?天劍葉缺?」

  袁老爺子嚇了一跳,看著讓人群給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的賈默然,問道:「你說,這個賈默然的功夫怎麼樣?」

  袁闊海搖頭道:「不知道,不過,這人給我的感覺深不可測。」

  袁老爺子歎聲道:「是啊,我也有同樣的感覺。」

  「要不咱們試試怎麼樣?他要是功夫厲害,咱們袁家就把籌碼都押在他的身上,興許能讓他挑翻了那個什麼齊溪。」

  「試試?這樣不太好吧,萬一把賈老闆惹惱了怎麼辦?」

  「沒事兒,你就把這事兒交給我來辦吧,保證沒問題。」

  因為賈默然給人治病,把現場的氣氛都給調動起來了,這些大老闆、貴婦人、千金大小姐們全都忘記了柳重吾過來給他們帶來的壓迫感。一個個都湧到了賈默然的身邊,精神都很亢奮。

  袁闊海拍了拍手掌,笑道:「大傢伙兒都靜一靜,靜一靜。今天是馬驥才和小女的婚宴,大傢伙兒別光顧著麻煩賈老闆呀,都坐下來喝一杯酒。」

  「是啊,你們這樣都打擾了賈老闆喝酒了。」

  「對,對,大傢伙兒都坐一坐。」

  這些人終於是戀戀不捨地回到了座位上。

  袁闊海笑道:「賈老闆,真是太辛苦你了。」

  賈默然搖著頭,微笑道:「沒事。」

  「這樣,咱們下場叫幾個人上來比武,助助興,你們看怎麼樣?」

  「好哇!」

  這個主意一提出來,立即得到了大傢伙兒的回應,氣氛更是熱鬧了。

  袁闊海大聲道:「別白白地磨手指頭,咱們弄一個獎勵,第一名獎金是10萬塊,第二名5萬,第三名1萬塊……錢不在多少,就是樂呵樂呵。」

  跟隨著這些大老闆們過來的保鏢,不乏一些高手。

  第一,這是一個露臉的機會啊。

  第二,有錢賺,興許哪個千金大小姐看中了自己,就能抱得美人歸呢。

  這些高手們都躍躍欲試,紛紛來到了中間的空地上,誰都想打第一場,來個開門紅。對於這樣的氣氛,袁老爺子和馬競友等人也都挺高興,立即叫了兩個人就打了起來。

  要說,他們的功夫還真不錯,看著挺熱鬧的。

  賈默然卻沒有什麼興趣,他邊吃著水果,邊問道:「周小姐,要不咱們還是找個地方,去溜達溜達吧?逛逛街,看看電影,或者是……」

  「開個房之類的,對不對?」

  「啊?沒,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我可是一個很純潔的男人。」

  「沈墨白,沈嫣然……你是假的,就叫做賈默然,對不對?」

  「咳咳,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再跟我裝神弄鬼的,信不信我拆穿了你?」

  周璿饒有興致地望著場上的打鬥,甚至是連看都沒看賈默然一眼,嘴巴上卻沒閒著。不用看,她也能想像得到他的表情,肯定非常好看。

  霍青只能是滿臉的苦笑了,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的易容術挺不錯的。可是,怎麼每次都能讓周璿拆穿了呢?他很想問一聲,你是怎麼看出來是我的,想想又算了,這是一種自討沒趣的事情。

  周璿問道:「你是不是想問我,我是怎麼看出來是你的,又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霍青苦笑道:「是……」

  「在你第一次出價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但我又不確定是你。最後,等你將拍賣品遞交到我手上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你了。什麼賈默然?你也就是能忽悠忽悠他們。」

  「呃……」霍青還是沒忍住,問道:「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隨便你怎麼千變萬化,我說我熟悉你的味道,你信嗎?」

  「啊?」

  你這麼說,人家好羞澀。

  看著她精緻的臉蛋兒,瑩潤的肌膚,還有超「S」形的身段,霍青的心跳很不爭氣地加快了,甚至是連呼吸都急促了。他趕緊低下頭,大口地嚼著東西,來掩飾內心的羞窘和緊張。這就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讓人給看穿了似的,特別尷尬。

  周璿問道:「嗨,你剛才當眾向我示愛,是真心的嗎?」

  「當然是了。」

  「你不怕沈嫣然知道呀?」

  「我……我怕什麼,我跟她早就解除婚約了,她管不到我。」

  「唉,你們男人啊,謊話說得跟真的似的。而女孩子,明明知道是謊話,她也願意聽……人真是好奇怪的動物。」

  周璿自顧自地喃喃了幾聲,突然把臉轉了過來,凝視著霍青,問道:「說說吧,這趟突然來東江市,找我有什麼事情?」

  霍青道:「我也沒別的什麼事情,就是想你了,過來看看你。」

  「呦,好聽,你繼續說。」

  「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東北人嘛。一個人跑到了東江市來,肯定是有些不習慣。有沒有朋友?吃飯習不習慣?公司的壓力大不大?生意怎麼樣?我每一樣都挺擔心的,我就想著……唔~~~」

  周璿抓起了一個蘋果,塞進了霍青的嘴巴中,哼哼道:「油嘴滑舌,你要是再這樣說話,就趕緊給我滾蛋,我沒工夫跟你閒扯。」

  霍青咬了一口蘋果,突然問道:「我聽說周知庸和周華強,還有周小安,都讓段天涯給抓起來了,有這事兒嗎?」

  「這跟你沒關係。」

  「當然跟我有關係,你的事情就是我霍青的事情。」

  「你……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周璿挺激動的,叫道:「我們天兆集團都讓你和沈嫣然聯手給毀掉了,我們是大仇人。你竟然還跟我說這些狗屁話,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三歲小孩子,就這麼好哄啊?」

  「我說的是真的。」

  「真的?」周璿嗤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趟來東江市幹什麼,是不是擔心東江的高架立交橋,還有西江隧道的項目?」

  「啊?」

  霍青挺激動,叫道:「你……這些事情,你果然幹了?」

  周璿冷笑道:「我就幹了,咋地吧?沈嫣然一直跟我作對,只要能幹垮掉了華泰集團,讓我幹什麼都行。」

  「你瘋了咋的,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你有什麼手段儘管衝著我和沈嫣然來就是了,這樣做會傷及到多少無辜百姓?還有哦,這兩個項目都是你們天兆集團籌建的。真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和天兆集團都一樣逃脫不掉關係。」

  「我願意!我毀不掉華泰集團,我抹它一臉鼻涕,總可以吧?自從天兆集團讓你和沈嫣然聯手,給幹垮掉的那一刻,我就什麼都不在乎了。為了報仇,我可以不擇任何手段……哼哼,名聲?心血?就算是丟掉性命,我也不在乎,還在乎什麼名聲和心血。」

  「你……」

  「我勸你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信不信我喊一嗓子,你的小命兒都得交待在這兒?」

  周璿用力灌了口酒,眼神中閃過了一抹複雜的心緒,誰也不知道她想的是什麼。

  大傢伙兒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場上的打鬥上,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二人說什麼。

  突然間,人群中傳來了一聲喊叫:「大傢伙兒鼓掌,讓賈老闆給我們露兩手怎麼樣?」

  「好!」這些人都齊聲呐喊,歡呼著,把目光落到了霍青的身上。

  「賈老闆,你的功夫肯定也很厲害,讓他們開開眼界。」

  「對,對,賈老闆,你倒是上啊,我們都支持你。」

  「賈老闆!」

  「賈老闆!!」

  「賈老闆!!!」

  這些人嗷嗷地喊叫著,一浪勝似一浪。

  霍青騰下跳了起來,大聲道:「好,我就跟你們打一場,剛才誰贏了?」

  「我!」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衝著霍青揮了揮手。

  「我來了。」

  霍青縱身跳到了桌子上,這樣腳踩著桌子,一個跳一個。突然,他整個人騰空而起,就跟老鷹撲小雞似的,撲向了那個壯漢。那壯漢往旁邊一閃身,想要避開了霍青的攻勢。誰想到,霍青的雙腳落地之後,竟然如影隨形一般追了上來。

  啪!他單手扣住了那壯漢的手腕,就跟丟沙包一般,甩手給慣摔在了地上,喝道:「來,還有誰上來?」

  「啊?」

  在場的這些人俱是一愣,都讓霍青的手段給嚇到了。

  袁老爺子和袁闊海互望了一眼對方,都看出了對方眼神中的驚訝和欣喜,這個賈老闆不是一般的高手啊?他立即叫人又派高手上去。結果,上去一個滅一個,上去兩個滅一雙,霍青是真不客氣,把心中的那些不忿全都發洩到了這些高手們的身上。

  沒多久的工夫,這些大老闆們帶來的高手,竟然全都讓霍青給撂倒了。一個個看著霍青的眼神中,滿是緊張、害怕、驚恐、崇拜。

  這麼一個又有功夫,又有錢,又醫術了得的人,誰都想巴結。

  那些貴婦人和千金大小姐們就跟蜜蜂盯上了蜂蜜似的,呼啦啦地圍攏上來,端茶倒水喂水果的,恨不得把自己都送給霍青。只要霍青點點頭,她們會立即跟他上床去,哪怕是十飛都可以。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12 11:28

  第1663章 女人心,海底針(二)

  十飛?

  有美女主動投懷送抱,又有幾個男人能坐懷不亂?霍青左擁右抱的,時不時捏捏這個,親親那個的,整個一情場浪子。

  那些大老闆們都裝作是沒有看到,自顧自地喝酒。他們巴不得自己的女兒能嫁給賈老闆,那樣,他們就跟著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

  袁闊海笑道:「爹,看來,這個賈老闆也是好色之徒啊?」

  「這樣更好,人只要有破綻就也好辦。」

  「對,對。」

  「你看他對哪個女孩子有興趣,把她們晚上留下來……這樣的高手,咱們說什麼都不能白白地放過了。」

  倆人正在這兒嘀咕著,就聽到一個女孩子叱喝道:「不行,我真不能喝了,我們公司還有事情……」

  「周小姐,最後一杯……」

  「什麼最後一杯?我一口都不喝了,讓開。」

  有一些大老闆都圍著周璿,周璿有些氣惱,撞開了人群,大步就離開了。

  這個混蛋!

  你要是跟沈嫣然、白靜初、趙瑾也就算了,竟然還跑到東江市,當著她的面兒跟那麼多女人勾搭在一起。偏偏,他還口口聲聲地說惦記著她,想她,騙鬼啊?周璿都要氣瘋了,要是再不走的話,她都懷疑自己會不會突然拎著酒瓶子上去,直接拍在霍青的腦袋上。

  見過不要臉的,卻還是第一次見過像霍青這樣不要臉的男人。她就不明白了,沈嫣然和白靜初、趙瑾,怎麼就看上他了呢?

  她走到停車上,終於是將車子給啟動了,就聽身後有人笑道:「生氣了?」

  「霍青?」周璿嚇了一跳,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霍青竟然坐到了後座上,不禁怒道:「你不是跟那些女孩子們在一起喝酒嗎?還跑出來幹什麼。」

  「我那不是故意給你看的嘛。」

  「什麼?故意給我看的……你這個混蛋,給我滾下車去,快點兒。」

  「你真生氣了呀?」

  「我生什麼氣?你跟誰在一起,是生是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行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其實,霍青一直在看著周璿了,看到她走了,他立即分開人群就追了上去。袁老爺子和馬競友、袁闊海等人都看在眼中,誰也沒有上去阻攔。這是人家小倆口鬧情緒啊?要不然,周璿怎麼就好端端地發飆,憤然離去了。

  袁龍問道:「爺爺,不能吧?我看他倆的歲數相差太多了。」

  袁老爺子笑道:「你知道什麼?我看他倆肯定是有戲。」

  由於周璿的心思比較煩亂,還真沒注意有人跟著自己。等到她將車子給啟動了,她進入車子的一剎那,霍青也打開車門坐到了後座上,他的動作極快。看著周璿的這般氣惱模樣,霍青的心裡反而有了一陣小竊喜。

  一個女人,她的心裡要是不在乎,又怎麼可能會有喜怒哀樂呢?

  周璿扳著臉,叱喝道:「我讓你下車,你聾了呀?」

  霍青從後座,爬到了副駕駛的位置,問道:「你知道周老爺子、周華強,還有周小安被藏在了什麼地方嗎?」

  「你下不下車?」

  「這趟跟著我來東江市的,還有大盜燕三,就沒有他進去不了的地方。我還跟任輕狂的關係處得不錯,相信他也能幫我。」

  「你……」

  「只要你告訴我地址,我肯定就能把他們給救出來。」

  「你這個混蛋!」

  周璿的手,在霍青的胳膊上狠狠地擰了一把,叫道:「我跟你說,做這些事情都是你自願的,我可沒有強迫你。」

  霍青連忙道:「是,是我自願的。」

  「等事成之後,你趕緊給我滾回靜安市去。」

  「知道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恨死你了。」

  周璿狠狠地剜了霍青一眼,突然一腳油門兒,飆射了出去。

  段天涯這個人,狡猾、奸詐、陰險。東北的大通錢莊被霍青和沈嫣然給幹垮掉了之後,他的疑心病就更重了,誰都不相信。要不是因為他投錢,天兆集團不可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這讓周璿對他還是挺感激的。

  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對周知庸下手。老爺子都已經退居二線了,還是讓段天涯給挾持到了東江市。只要周璿敢不聽他的話,他就要了周知庸的性命。這還不算,段天涯還是不放心,又把周華強和周小安從燕尾島監獄給弄出來了,就是為了鉗制住周璿。

  段天涯卻不知道,這樣做反而起到了適得其反的效果。周璿對他的感激,一點點地消去,取而代之的是憤怒了。只不過,周璿的手底下沒有什麼高手,就算是想要把周知庸和周華強、周小安給救出來,也辦不到。

  霍青的突然到來,倒是讓她看到了希望。

  東江市是一個山地城市,山中有城,城中有山。由於南江市是進可以攻,退可以守的戰略要地,在抗日戰爭時期,東江市留下了不少防空洞。段天涯在東江市的這段時間,他都沒有跟華中區域的大老闆柳重吾聯繫,而是和手底下的一些心腹住在了防空洞中。

  第一,比較隱蔽。

  第二,防空洞內冬暖下來。

  第三,洞內四通八達的,他們做事情更方便一些。畢竟,周老爺子和周華強、周小安都讓段天涯給擒下了,周璿不可能不打聽。不過,她也只是瞭解一個大概範圍,具體的位置也確定不下來。

  霍青道:「這倒是沒事,你把大概的範圍告訴我,我和燕三摸進去找。」

  「霍青,這事兒就拜託你了。」

  「跟我還客氣什麼,你的事情就我的事情……」

  「你再說這句話,信不信我一腳把你給踹下去。」

  在靠近東江的邊兒上,一溜兒都是綿延起伏的山巒。這邊有一個東江原始人遺址的公園,從這兒有樓梯可以爬山。在樓梯邊兒上,就有一個防空洞口。不過,都已經讓市政部門給鎖上了,就是怕人進去防空洞中,會有什麼危險。

  江邊靠山的地方也有好幾個防空洞口,連個門都沒有,就這麼黑洞洞的大敞四開著。不過,東江市是南方天氣,一年四季江水也不會結冰。人不可能泛江過去,爬進防空洞中。除非……第一,晚上乘船過江,鑽進防空洞中。第二,從山上垂下來一根繩索,人雙手抓著繩索一路攀爬下來。

  對於段天涯等人來說,他們會用哪種方法?霍青和周璿將車子停靠在了公園的停車場,順著樓梯爬上了山。山勢狹窄、陡峭,市政部門怕遊客會有危險。他們特意沿著山壁修建了兩條長索,這樣人就可以抓著長索來回地走動了,安全係數大大提升。

  霍青和周璿順著山勢,一路由南往北行走,這兒可以將整個東江市落入視線中。遠處,有一個高架橋,貫穿了東江市的南北。這樣,在很大程度上拉近了東江市和南江市、西江市等等周圍幾個城市的距離,這絕對是一項利國利民的百年大計。

  邊往前走,二人邊看著往東的山坡。要是有人從山坡上攀爬下去,肯定會有痕跡留下來。

  霍青贊道:「周璿,這個高架橋,你們幹的是真不錯……」

  「你想說什麼?」

  「嘿,你是知道的……」

  「等你把我爺爺和我爹、小安救出來,咱們再說高架橋的事兒。」

  「好,好。」

  有這句話就要好辦,霍青的心裡踏實了不少。

  突然,周璿叱喝道:「霍青,你快看。」

  在一塊岩石凸起的下方,有一根繩索隱藏在了灌木叢中。要是不注意的話,還真的很難發現。大白天的,往下攀爬肯定是不太合適。兩個人立即拍照,又繞路到江對岸根據照片搜索位置。果然,在繩索下就是一個防空洞的入口。

  這兒,百分百就是段天涯和他的那些心腹們,藏身的地方了。

  霍青一個電話過去,任輕狂和燕三,還有任凌就趕過來了。

  周璿看得愣頭愣腦的,問道:「霍青,你怎麼跟任輕狂、任凌混到一起去了?」

  任凌一樣眨巴著大眼睛,盯著周璿看了又看的,問道:「齊溪……哦,霍青,你認識周璿?」

  天兆集團的董事長,又有幾人能不認識!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一說都是錯。

  她們幾乎是同時說出來的問題,你說,霍青回答哪個?不管回答哪個都是錯。他只能是裝作沒聽到了,手指著那條繩索,還有黑咕隆咚的洞口,低喝道:「根據我和周璿的判斷,這個防空洞的入口,很有可能就是段天涯和他的心腹藏身的窩點。而周知庸和周華強、周小安,他們極有可能就在裡面。趁著段天涯還在靜安市,咱們今天晚上就摸進去……」

  任輕狂皺眉道:「霍青,事情恐怕不像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怎麼說?」

  「我和任凌都是土生土長的東江人,我們都比較喜歡冒險。在小時候,就經常跟小夥伴兒們一起,偷偷地摸進過防空洞。別看這個防空洞有幾個入口,實際上,裡面是貫穿相連的。我們要是摸進去了,他們很有可能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這樣,他們就會從其他的洞口,逃掉了。」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12 11:28

  第1664章 比賤?

  條條大路通羅馬!

  根據任輕狂話語中的意思,不管他們從哪個洞口摸進去,都能抵達防空洞的腹部。關鍵是,這個防空洞四通八達的,出入口很多。而且,洞中又黑咕隆咚的,他們必須得打開強光手電筒才行。要不然,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肯定得遭人暗算。

  你有光亮了,對方會在第一時間就覺察到,也不行,這才是難辦。

  燕三叫道:「那怎麼辦?咱們總不能像捉老鼠似的,往洞中灌水吧?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任凌嘿嘿道:「我倒是有一個法子,咱們找來一些乾柴,堆在洞口點燃了。這樣,股股的濃煙就會往洞中灌,再放點兒辣椒面,還不嗆死他們才怪。一旦他們受不了了,就會從防空洞中逃出來……好像是也不行,出入口太多了,咱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從哪裡逃出來。」

  任輕狂皺眉道:「要不這樣,咱們假扮旅遊探險的,戴著礦燈,還有鐵鍬等等東西,大搖大擺地摸進防空洞中,就算是遭遇了他們,咱們也不怕。」

  「這樣也不太行。」霍青搖了搖頭,問道:「咱們要是這麼進去了,他們肯定會派人出來阻止咱們。你說,咱們是打不打贏了他們?不管輸贏,都會引起對方的警覺。」

  輸了,霍青和燕三等人就甭想再進去了。

  贏了,對方肯定會感到奇怪,來人都是高手啊,難免會打草驚蛇了。

  周璿皺眉道:「我倒是想到了一個法子,咱們還是用濃煙比較好。不過,濃煙中不要放辣椒面兒,而是蒙汗藥。霍青,你對這種下藥的手法最是在行了,應該不是什麼難事。這些人在不知不覺中聞到了蒙汗藥的味道……還跑?隨便他們往哪兒跑,都會被迷倒了。這樣,咱們再吃瞭解藥進去,就可以隨便抓人了。」

  「高啊!」

  任輕狂和燕三都禁不住拍了下大腿,連聲稱讚。

  任凌卻盯著霍青和周璿看了又看的,問道:「周璿,你怎麼知道霍青下蒙汗藥厲害,他給你下過藥嗎?」

  周璿道:「小妹妹,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就是好奇,隨口問問。」

  「我告訴你,霍青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最好是離他遠點兒。」

  「咯咯……」

  任凌笑道:「你讓我離他遠點兒,那你為什麼自己不離他遠點兒?」

  周璿的嘴角泛起了一抹苦澀:「因為我已經中毒了。」

  「啊?中毒?」任凌嚇了一跳,有些不太明白周璿話語中的意思。

  「什麼中毒啊?」

  霍青和任輕狂、燕三湊了過來,他們將兵分幾路。燕三和任凌去找很多很多的乾柴,任輕狂去市規劃局一趟,看能不能從當年塵封的檔案袋中,找到防空洞的地圖。霍青去中藥店,調配一些烈性的蒙汗藥。周璿去購買一些裝備,比如說是繩索、礦燈、強光手電筒、束腿的登山服等等,說不定能用到什麼,有備無患。

  四管齊下,趕在日落黃昏,大傢伙兒在東江原始人遺址的公園會合。

  時間過得很快,任輕狂確實是有兩下子,竟然真的找到了防空洞的地圖,看上去有些年頭了,有很多地方都破損了。幾個人在看了看之後,都傻眼了。這個防空洞的規模很大,幾乎是貫穿了整個山巒,從南到北一直延伸下去。

  每隔一段路,就有一個出口。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就算是再放煙霧也沒有用。因為,風一吹就散了,煙根本就不可能順著防空洞,飄散到各個角落。說白了,他們忙活了大半天,等於是做了無用功。

  任凌氣惱道:「有沒有搞錯啊?我和燕三哥撿了那麼多的乾柴啊。」

  「是啊,咱們這下怎麼辦?」

  「要我說,咱們就摸進去,從南一路殺過去……肯定能把周老爺子和周華強、周小安給救出來。」

  「不行,不行,萬一他們對周老爺子等人滅口了怎麼辦?」

  「那你說怎麼辦?」

  周璿和任輕狂、燕三、任凌竟然爭吵起來了。

  霍青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雙眼盯著地圖,不知道在看著什麼。

  任輕狂有些氣惱道:「霍青,別看了,再看也沒用啊。」

  霍青微笑道:「怎麼就沒用呢?你們看,這個防空洞的出口確實是挺多的,一、二、三、四……一共有十一個出口。咱們乾脆在十一個出口上都堆上乾柴,放火不就行了?隨便他們往哪裡跑,都一樣逃不掉。」

  啊?任輕狂一愣,大笑道:「哈哈,這招行。人不是問題,我隨隨便便地就能找來二十幾個。」

  「這就是了,咱們這一招叫做甕中捉鼈。」

  「走,咱們吃飯去,等吃飽喝足就開幹。」

  幾個人找了一家小餐館,點了一桌酒菜,吃喝了起來。

  周璿還是沒忍住,問道:「任輕狂,你跟霍青……你們怎麼混到一起去了?」

  任輕狂笑道:「我跟霍少是不打不相識,現在,我們是朋友。」

  「你們……是朋友?你是大江盟的人,不是跟他有仇嗎?」

  「那是大江盟跟霍少之間的恩怨,跟我有什麼關係?要不是他,恐怕我都見不到任凌了。」

  反正,現在天色還早。任凌就把和霍青、燕三之間的事兒,跟周璿說了說。霍青和燕三不僅救了任凌,他們還跟著任輕狂、任凌一起去馬家,狠狠地坑了馬競友和袁老爺子等人一筆,把他們的錢財和房產、地契等等都給勒索來了。

  這事兒,霍青沒讓任輕狂白幫著忙活,還給了任家兄妹1個億,當做報酬了。

  這怎麼能要呢?他們是來幫任家人出頭的,能從袁老爺子和馬競友的手中,把錢給弄出來了,那是霍青的本事。可在霍青看來,要是沒有任輕狂配合,袁老爺子和馬競友也不能上當,別磨嘰了,趕緊收下。

  一瞬間,任輕狂和霍青之間再也沒有了任何的隔閡。既然霍青都幫任家兄妹了,他們肯定也不會坐視不理了,說什麼也要幫著霍青把周知庸、周華強和周小安給救出來。於是,在接到了霍青的電話之後,他們就都趕了過來。

  現在回想起來,連任輕狂都感到不可思議。一直以來,他都把霍青當做頭號目標,說什麼都要挑翻的人。可現在,兩個人竟然還能坐在一張坐上喝酒,跟認識了多少年的朋友似的,想想都太好笑了。

  世事無常,風雲變幻,又有幾人知道?

  周璿盯著霍青看了又看的,這傢伙哪兒來的這麼大的魅力,竟然把仇人都變成兄弟了?不過,他們也別高興得太早了。今天,在馬驥才和袁鳳凰的婚禮上,她見到袁龍和任輕風在那兒嘀嘀咕咕的,估計是沒什麼好事兒。

  「哦?」任輕狂冷笑道:「任輕風讓霍少給揍了一頓,他肯定是去找袁龍,讓袁龍給出頭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袁龍要是再來找霍少的麻煩,那可真是自己找死了。」

  「恐怕不那麼簡單,你應該知道鷹王是什麼人。」

  「你是說……鷹堂?」

  任輕狂也嚇了一跳,搖頭道:「不能吧?鷹堂是龍大善人手底下的人,鷹王敢擅自調動嗎?」

  周璿道:「凡事皆有可能,你別忘了,鷹王是鷹堂的堂主。」

  任輕狂苦笑道:「要真的是那樣……霍青,咱們還真得小心點兒了。」

  霍青問道:「鷹堂是怎麼回事兒?」

  任輕狂就把龍大善人手底下的龍堂、虎堂、豹堂、鷹堂等等的堂口,跟霍青說了一下。在正常情況下,鷹王自然是不敢擅自調動鷹堂的殺手,來暗殺霍青。可是,霍青把袁老爺子、馬競友給勒索得太狠了,幾十個億,連帶著房產地契等等,讓霍青給搜刮得連根兒毛都不剩。你說,袁老爺子又怎麼可能咽下這口氣?不管怎麼樣,小心點兒總是沒有錯。

  霍青倒是沒放在心上,隨便了,反正他忙完了東江高架橋和西江隧道的事兒,就回靜安市了。靜安市是他的地盤,隨便鷹堂的人怎麼來暗殺他,他都不怕。來一個滅一個,來兩個滅一雙,趙財神和那些東洋人就是榜樣。

  等到吃飽喝足了,天色也暗了下來。不過,在時間上來說還早,怎麼也得等到凌晨時分。接下來的時間幹什麼?任輕狂就把眼睛落到了霍青的身上,瞄來瞄去的。這種感覺,讓人很不舒服,就像是情侶在盯著自己心愛的男人似的。

  霍青咳咳道:「任輕狂,你有什麼就直說,這樣看我幹什麼?」

  任輕狂冷聲道:「霍青,我想跟你比劍。」

  「什麼?比賤?你更賤行了吧,我甘拜下風。」

  「這怎麼能行呢?我一直在練劍了,說什麼也要跟你比一比。」

  「賤,還用練嗎?」霍青有些不太明白,這應該是在一個人骨子裡面的,搖頭道:「不用比了,我認輸。」

  「認輸?」

  任輕狂騰下跳了起來,喝道:「霍青,請你尊重我。」

  霍青苦笑道:「我怎麼就不尊重你了?難道說,你還非要比賤?」

  「對,我就是要比劍。」

  「好,好,我怕算是服了你了,你就說怎麼比吧?我照辦就是了。」

  「這裡人多眼雜的,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比一比。」

  「隨便你。」

  這可有熱鬧看了!周璿和任凌、燕三都來勁兒了,那還在這兒待個什麼勁兒啊?現在就去找,決戰東山之巔。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12 11:28

  第1665章 待到山花爛漫時

  江之畔,山之巔。

  從東江原始人遺址的公園爬上去,順著山巒一直往北攀爬,過了一段陡峭的山路,有一個大平臺。一路上都懸掛著一盞盞的大紅燈籠,平臺上有一些健身器材,要是白天的話,這兒會聚攏很多人。

  路燈閃耀著,手扶著平臺的護欄,剛好是把整個東江市都落入眼中。在山腳下,就是翻滾著的江水,江水邊兒上就是一個個的防空洞了。等一會兒,他們根據地圖確定好一個個的洞口位置,從上面攀爬下去,再點燃柴草就行了,非把段天涯手底下的這些心腹,都給迷倒了不可。

  燕三和任凌、周璿,有的坐到了秋千上,有的靠在了欄杆上,就這樣望著空地上的霍青和任輕狂。

  二人,誰更厲害?

  任輕狂拔出了那把鐵片一樣的長劍,喝道:「霍青,出劍吧。」

  霍青咳咳道:「出賤?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出賤。要不這樣,你先賤一個給我看看。」

  「什麼?」任輕狂終於是明白了霍青話語中的意思,叫道:「我說的比劍,是劍法的劍,不是下賤的賤。」

  「啊?這個比劍啊,那你不說明白了。」霍青從懷中摸出來了一把匕首,凜然道:「來!」

  「好!」

  既然尊重對方,就不能有任何的輕視,一定要全力以赴。

  任輕狂騰空而起,長劍和身體形成了一條直線,猶如是蛟龍出海一般,直取霍青的咽喉。

  明知道霍青的功夫很厲害,周璿還是一陣緊張,失聲道:「霍青,小心。」

  霍青微微一笑,等長劍到了近前,他陡然出手。匕首,堪堪抵在了劍尖上。一瞬間,任輕狂的所有攻勢,轟然瓦解。任輕狂叱喝了一聲,長劍或刺、或挑、或斬、或掃……沒有什麼複雜、繁瑣的招式,反而殺傷力更強。

  不得不說,任輕狂的劍法已經已臻大成的境界,化繁為簡,大巧不工,確實是厲害。只可惜,他遭遇的是霍青這麼一個怪胎,竟然將邪極道的移形換影,還有魔醫鬼谷的鬼舞步,融為了一體,還有八極拳、截脈手、邪術……這些全都發揮得淋漓盡致。

  當當當!

  一連串兒的狂攻下,霍青是見招拆招,絲毫沒有懼色。

  看來,兩個人一時半會兒是甭想分出勝負來了。

  任凌問道:「周姐姐,你跟霍青……你們早就認識了吧?」

  「是。」

  「我聽說,他的身邊有好多女人?」

  「是。」

  「你喜歡他?」

  「是……嗨,你亂講什麼?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

  周璿哼哼道:「要不是因為他,我們周家怎麼可能會家破人亡,淪落到如今的地步?要是給我一把刀子,我非捅翻了他不可。」

  任凌撇嘴道:「口是心非,你這是在欺騙自己。」

  「小毛孩子,你懂什麼?」

  「我怎麼就不懂了?我今年都大四了,什麼沒見過?我們班級,就有好幾個女生都流過產了。」

  「呃……」

  周璿懶得跟任凌拌嘴,眼睛又落到了霍青的身上。

  看人家任輕狂,動作又飄逸又凌厲,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彷彿,這一劍下來,夾雜著一股驚天地、泣鬼神的氣勢。可是霍青呢?他就跟跳舞似的,來回地輾轉騰挪,看上去有點兒狼狽。每每陷入了危險的境地,他又能在間不容髮的空隙,或躲過去,或用匕首擋上,任輕狂愣是拿他沒轍。

  再打下去,霍青會輸嗎?

  這點,燕三和任凌都解釋不了。恐怕,只有任輕狂最是感同身受了,他的心中暗暗叫苦。別看他的攻勢挺凌厲的,卻已經是強弩之末。霍青根本就沒有拿他當回事兒,一直沒有絕地反擊。否則,他很有可能早就已經落敗了。

  從通河市回來,任輕狂每天都是修煉再修煉,就連任逍遙和任輕風搶走了任家的產業,他都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只是關心一件事情,那就是怎麼提升自己的修為和劍術。有朝一日,他一定要挑翻了霍青。

  可是霍青呢?他整天東跑西顛的,竟然從地仙初期境界提升到了地仙巔峰。

  我的天呐!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他每天修煉,不過是半步地仙中期的境界。霍青每天都在玩兒,竟然提升的比他還快。本以為,他就算是幹不過霍青,也不至於相差得太多。可現實中,他和霍青的落差反而越來越大了。

  「不打了!」任輕狂徹底沒有了脾氣,退後了兩步,像是看著怪物一樣看著霍青,問道:「你跟我說,你是怎麼修煉的,難道說……這就是吸星大法的霸道之處嗎?」

  「算是吧。」

  「你真是太變態了,恐怕,我這輩子都甭想打敗你了。」

  「也別這麼說,你是比我差了那麼一點點,但也已經很厲害了。」

  噗!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這也就是任輕狂,擱在一般人的身上,肯定遭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很快,二十來個人背著裝備,過來了。

  有帳篷,有氣墊、露營燈、氣枕,還有撲克牌……各種熟食和好幾箱罐兒啤。哢哢!這些帳篷支在了空地上,每個帳篷能坐三五個人,大傢伙兒圍坐在一起,吃吃喝喝,打打牌,感覺到也不錯。

  不知不覺中,都已經到了十點多鐘了。

  任凌爬起來,笑道:「大哥,燕三哥,你們陪我到外面轉轉唄?」

  燕三直撲棱腦袋:「外面有啥轉的,還是在帳篷裡舒服。」

  「你就不想陪陪我嗎?」

  「啊?我,我陪你?」

  「你怎麼笨啊!」

  任凌抓著燕三的胳膊,將他給拽了出去。

  任輕狂訕笑道:「這丫頭太能胡鬧了,我……我跟出去看看。」

  一眨眼間,帳篷內就剩下霍青和周璿了。

  兩個人躺在氣墊上,雙手交叉墊在了腦袋後,再翹著二郎腿,就這樣仰望著星空。

  月光如水,滿天星光點點。晚風輕拂,泛著絲絲的涼意,這種感覺還真的不錯。靜靜地,靜靜地,二人誰都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享受著這種只是屬於他們二人的世界。

  霍青脫下外套,蓋在了周璿的身上,輕聲道:「周璿,跟我回靜安市吧?」

  「什麼?」

  「呃,我是說,你一個人在東江市太辛苦了,跟我一起回靜安市吧。」

  「辛苦嗎?」

  周璿喃喃了兩聲,問道:「我要是回到靜安市了,你怎麼去面對沈嫣然?」

  霍青咳咳道:「該怎麼面對,就怎麼面對好了。天兆集團和華泰集團可以合併成一家,就叫做華天集團。」

  「你覺得可能嗎?沈嫣然和我的性格,都太強勢了。兩個人要是在一起的話,肯定得整天干架,還合併?你簡直是太好笑了。」

  「可是……」

  「我一個人也挺好的。」

  一陣沉默。

  霍青張了張嘴,又咽了回去。

  周璿眨巴著眼睛,問道:「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

  「你千萬別說,你喜歡我。」

  「沒有……」

  「真沒有?」

  誰能想到,霍青也會有這樣靦腆的一面呢?看著他,周璿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來了跟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天兆集團垮掉了,真的怨霍青和沈嫣然嗎?其實,周璿早就想通了。從一開始,就是她不斷地針對華泰集團下手。從茶業儲備基地,再到神仙茶,是她自己一步一步把天兆集團給搭進去了。

  那一天,天兆集團的資金鏈斷了,員工們一個個的跑掉了,把整個公司給打砸了。她坐在地上,近乎於歇斯底裡一般,非要跟霍青拼命。現在回想起來,這一切真是太好笑了,她自己都覺得幼稚。

  周璿歎息了一聲,自顧自地道:「其實,不用你來東江市找我,我也知道怎麼做。如果說是比武力,十個我也不是一個段天涯的對手。可要是比腦筋,我還真不懼怕任何人。當然了,你是一個變態,不能算數……」

  「咳咳,難道在你的眼中,我就是這樣的形象嗎?」

  「哦,對不住了,我這樣說有點兒侮辱變態了,其實你還不如變態。」

  不折磨我,你就難受是吧,霍青只能是搖頭苦笑了。因為,他發現他鬥嘴的話,真不是周璿的對手。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段天涯鉗制住了杜平華,通過杜平華把靜安鋼鐵集團的鋼材源源不斷地運往了東江市。他卻在暗地中,把這些鋼材掉了包,從小廠子中弄了一批劣質鋼材運到了工地上。靜安鋼鐵集團的鋼材,由小廠子對外低價處理掉。

  這樣低廉的價格,誰不想買呀?小廠子還聯繫到了一個大客戶,每次都直接把這些鋼材給吞掉了。殊不知,這個大客戶就是周璿。她又叫人把靜安鋼鐵集團的鋼材偷偷地運回到工地,再把那些劣質鋼材私藏了起來。

  「所以說……霍青,你和沈嫣然儘管把心放到肚子裡面,東江高架橋和西江隧道的項目,絕對不會出什麼岔子。天兆集團已經垮掉了一次,我可不想再因為劣質鋼材的事兒,把天兆集團再次給賠進去。」

  「啊?周璿,你……你說的是真的?」

  「你愛信不信,隨便你,反正我把該說的都說了。」

  「謝謝你,真是太謝謝你了。」

  「謝我做什麼?我可沒有要幫助你和沈嫣然的意思,我只不過是幫我自己……唔~~~」

  她還想再說,霍青突然上來親吻住了她的嘴唇,她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12 11:29

  第1666章 有所得,有所失

  他,竟然親吻住了她的嘴唇,這是周璿絕對沒有想到的事情。

  一瞬間,恍若遭受到了電擊似的,周璿的大腦都短路了。漸漸地,她就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是急促,想要用力推開霍青。可是,她的渾身上下好像是連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周璿,我想要你……」

  「不行……」

  女孩子說不行的時候,很有可能就是在暗示你,你該進行下一步了。

  霍青是情場老手了,一雙手更是上下遊動。

  漸漸地,周璿窄裙上的紐扣都讓他給解開了,窄裙更是褪到了大腿彎……突然,帳篷外傳來了燕三的聲音:「霍青,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了。」

  「啊?」

  霍青和周璿都被嚇了一跳。

  周璿是又羞又窘,立即將霍青給推到了一邊去,忙不迭地提裙子。

  霍青跌坐在了地上,大聲道:「燕三,你們在外面等我一會兒……」

  「我們都在等你呢。」

  「啊?我就出來。」

  幾分鐘,霍青和周璿衣衫不整地從帳篷中出來了。

  我的天呐,這是要幹嘛?任輕狂、任凌、燕三,還有那二十幾個人,他們竟然把帳篷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的,一個個眼神中都夾雜著壞笑。

  這幫傢伙,他們是故意的!

  幸虧,他和周璿沒有在帳篷中幹什麼,要不然,他們肯定什麼都聽到了。這要是再使壞,就在他們幹得激烈的時候,把帳篷的拉鍊給拉開了,還不把他給嚇得痿掉了才怪。周璿就更是羞窘了,臉蛋都紅到了耳朵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任凌還不放過,迷惑道:「青哥,周姐姐,你們怎麼這麼磨蹭啊?我們都等了半天了。」

  任輕狂問道:「就是,你們倆在帳篷中幹什麼?」

  「你們是不是想找死啊?」

  霍青罵了一聲,問道:「燕三,現在幾點了?」

  燕三笑道:「快十二點了。」

  霍青點點頭,從口袋中摸出來了一個藥瓶,還有一包藥粉。每個人吃一顆藥瓶中的解藥,藥粉就是蒙汗藥。等到把木柴給點燃了,再把藥粉灑在火上就可以了。這樣,蒙汗藥就借著濃煙,飄散到防空洞中的每一個角落了。

  切記一點,大傢伙兒只是守在洞口就行了,千萬不要進去。要是對方有人衝上來,也不要怕,蒙汗藥自然就會將他們給迷倒的,不會對這些人造成什麼傷害。這些人都是任家的弟子,紛紛點頭答應。

  「出發!」

  兩個人一組,配備了無線耳機,有什麼突發情況,立即通過耳機聯繫。他們從半山腰下去,將柴草等等都堆在了洞口的深處。這一切動作一定要輕、快、隱蔽。等到一切都準備好了,隨著任輕狂的一聲點火,火焰立即呼呼地燃燒起來。

  煙霧繚繞,他們還拿著扇子,不住地往裡煽風。

  霍青和任輕狂、燕三,還有周璿、任凌,他們是唯一沒有點燃柴草的人。霍青將東江原始人遺址那邊的防空洞門口的鎖頭給捅開了,一個個點亮了頭上戴著的礦燈,手中又拿著狼牙手電筒,魚貫地走了進去。

  任輕狂來過幾趟防空洞,對地形地勢比較熟悉。他和霍青走在前面,緊跟著的是周璿、任凌,燕三斷後。

  這個防空洞又長又寬,由於通風良好,又有很多出口,所以裡面比較乾燥,一點兒也沒有滴水什麼的。不過,因為年頭太過於久遠的緣故,防空洞內四處都是破爛、垃圾,髒亂不堪。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突然前方傳來了一聲暴喝:「什麼人?」

  任輕狂佯裝嚇到了,尖叫道:「啊?這個防空洞中怎麼會有人啊?我們是來探險的……」

  「探什麼險?這兒什麼都沒有。」

  「我們已經過來了,就讓我們過去看看吧。」

  「不行!」

  這麼說話的工夫,霍青和任輕狂加快了腳步,已經到了那人的近前。

  那人穿著一件黑衣服,冷不丁的還挺嚇人的。不過,既然他都說話了,這肯定是大通錢莊的人了。任輕狂往前走了兩步,突然一劍刺了出去。那人還想著來阻攔,在猝不及防下,脖頸中劍,連吭都沒有吭一聲,當即栽倒在了地上。

  霍青立即上前,用腳擋了擋,那人算是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周璿低聲道:「霍青,咱們等幾分鐘,等藥效發作了,再往裡面走……」

  「好。」

  趁著這個工夫,霍青檢查了一下那人的身上,只有一包煙和一個手電筒,別的倒也沒有什麼了。剛才,真不應該一劍就要了他的性命,應該抓活口,摸清楚防空洞內的情況。這樣,他們就不至於盲目地亂走了。

  任輕狂倒是不在乎,惦了惦手中的鐵片長劍,冷笑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咱們一路殺過去算了。」

  「再等幾分鐘,配合那些放火的人的行動。」

  「好吧。」

  這樣等了有十幾分鐘的時間,霍青和任輕狂、周璿等人才繼續往前走。沒有拐外,也沒有斜伸出來的空間,就這麼一條從南往北的直線,只是大步往前走就行了。越往裡走,越是乾淨,地面上也沒有那些垃圾什麼的了,他們更是加快了腳步。

  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煙霧,放火有效果了。

  這樣又走了有十幾分鐘的時間,任輕狂突然停下了腳步,低聲道:「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前方應該有一個大廳,在那兒有一個空出來的房間。如果周老爺子和周華強、周小安被軟近起來,應該就是那裡了。」

  霍青抓著周璿的手,捏了捏:「放心吧,我們一定能將他們給救出來。」

  「我相信你。」

  「走,你們跟緊了。」

  一步,一步。

  在地上,突然發現了一個倒下去的黑衣人。再往前走,又有一個……他們都是讓蒙汗藥給迷倒了。任輕狂是真狠,一劍一個都結果了他們的性命。反正,防空洞中幾乎是都沒有什麼人來。就算是有人來看到了,那又怎麼樣?沒有證據,誰也不會懷疑到他們的身上。

  對於惡人的同情,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霍青苦笑了一聲,幸虧他把任輕狂帶來了。要是他的話,還真下不了這樣的狠手。漸漸地,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人越來越多,總共能有二十幾個。而他們,終於是走到了任輕狂所說的那個大廳中。

  這兒有一間房子那麼大的空間,在狼牙手電筒的照耀下,在靠裡面的一側有一個隔間。之前,任輕狂來的時候,隔間是沒有門的。可現在,這兒有一道門擋住了,還有「鐵將軍」看門,成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周璿有幾分緊張了,問道:「霍青,你說我爺爺,我爹,還有小安……他們會在裡面嗎?」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我來。」

  這對於燕三來說,就跟吃飯睡覺一樣稀鬆平常。哢噠!他三兩下就將門鎖給捅開了,並且將門給推開了,用狼牙手電筒往裡照了照。

  啊?也不知道燕三看到了什麼,嘴巴張得老大,發出了尖叫聲。

  霍青和任輕狂、周璿、任凌都嚇了一跳,連忙道:「燕三,你看到什麼了?」

  「這……你們,你們快來看。」燕三的喘息都急促了。

  「周老爺子等人在裡面嗎?」

  霍青和任輕狂也擠了過來,當他們看了一眼之後,也傻掉了。這個隔間中,倒是沒有看到周知庸和周華強、周小安,卻是堆得一整面牆壁,全都是一塊塊的金磚。在狼牙手電筒的照耀下,金燦燦的晃眼睛。

  難怪燕三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了,就算是霍青和任輕狂這樣定力的人,也不禁張大著嘴巴,發出了驚呼聲。

  「我的天呐!」任凌顛顛地跑了進去,手摸著金磚,叫道:「這……這得值多少錢啊?」

  「不知道。」

  燕三和任輕狂走了進步,也不住地伸手摸著金磚,真想把這些金磚全都給推倒了,生生得把自己給埋葬了算了。

  周璿卻沒有在乎這些,怎麼沒有周知庸等人的身影啊?如果說,他們不在這個防空洞中,又被段天涯給藏在了什麼地方?她的嬌軀微微顫抖著,直感到雙腿一軟,直接跌向了地面。

  霍青上來,一把攬住了她的腰肢,輕聲道:「周璿,沒事的,咱們問問這些人,他們肯定會知道下落。」

  「對,對,問問他們。」

  「這事兒就交給我來辦吧,你休息一會兒。」

  霍青把這些人全都給弄醒了,一個個用針灸制住了他們的雙腿。他們一字排開跪在地上,這樣憤怒地瞪著霍青,怒道:「你們是什麼人,來我們這兒鬧事?」

  霍青冷聲道:「難道說,你們不認識我嗎?我是霍青。」

  「霍青?」

  「對,我是來找段天涯的。說說,他人呢?」

  人的名兒,樹的影兒。

  霍青的名號實在是太響了,這些大通錢莊的人都是段天涯的心腹,都是從東北過來的。沒有誰比他們更瞭解霍青了,那是把整個東北的大通錢莊都給搞垮掉的人啊。要不是因為霍青,他們又怎麼可能會忍辱負重,躲藏在這個終日不見陽光的防空洞中。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12 11:29

  第1667章 見招拆招

  霍青?

  有人驚恐,有人緊張,有人憤怒……有人直接拔出了刀子,捅向了霍青。可惜的是,他們的雙腳讓霍青的銀針給制住了,根本就不受控制。人往前衝,雙腳卻沒有動,人就直接摔趴在了地上。

  霍青上去一腳,踩在了他的腦袋上,冷聲道:「就憑你,也想殺我?」

  「你有種就殺了我。」那人哀嚎地叫著。

  「你以為我不敢?」

  霍青退後了兩步,淡淡道:「任輕狂,輪到你了。」

  每當這個時候,就讓自己出手。

  任輕狂聳了聳肩膀,上去一劍,刺入了那人的脖頸。那人慘哼了一聲,當場斃命身亡。劍拔出,噴射出來了一股血箭。任輕狂拿著劍,在那人的身上蹭了蹭,冷聲道:「還有誰想死?我現在就成全了他。」

  「我,來給我一劍。」

  「我,你也給我一劍。」

  「好。」

  任輕狂上去,一劍一個,又殺了兩個人。

  不是每個人都那麼英勇的,剩下的這些人見任輕狂殺人如草芥,一個個都嚇得面無血色,不住地瑟瑟發抖。

  任輕狂來回走了兩圈兒,問道:「怎麼樣,還有誰想死的嗎?」

  「……」

  「好,既然你們都不想死,就回答我一個問題,段天涯呢?」

  「他……段老闆去靜安市了,沒在這兒。」

  「哦?」

  霍青和任輕狂等人,自然是知道段天涯去靜安市了。他們故意這樣問,就是看看這些人有沒有說謊。當下,任輕狂單手抓著頭髮,把回答的那個人給拽了出來,說說吧,周知庸、周華強、周小安在什麼地方。

  那人一愣:「他們……他們之前在這個防空洞中,後來讓段老闆給弄走了。」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

  「不敢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們呢?」

  任輕狂掃視了一眼其他人,問道:「誰告訴我周知庸等人在什麼地方,我就放他一條生路。否則,我就一劍宰了他。」

  噗!長劍貫穿了那人的脖頸,那人眼珠子瞪得溜圓,至死不相信任輕狂就這麼殺了他。

  這些人都嚇懵了,但是他們確實不知道周知庸、周華強、周小安讓段天涯給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霍青看了眼周璿,冷聲道:「殺了!」

  任輕狂和燕三上去,把這些人全都給殺光了,一個活口都不留。倒不是說,他們心狠手辣,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如果說,霍青心一軟,把他們給放了。這些人逃出去之後,肯定會想辦法跟段天涯聯繫。

  段天涯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情,怎麼可能放過周知庸和周華強、周小安?霍青可不想拿他們的性命開玩笑。

  霍青喝道:「走,咱們繼續往北走……」

  燕三問道:「那些金磚怎麼辦?」

  「任輕狂,你把這些金磚全都給弄走了,變賣成現金之後,你和周璿、燕三,每個人分一份兒。」

  「沒問題。」任輕狂答應著。

  「咱們走。」

  任輕狂走在最前面,連任凌都很自覺地閉上了嘴巴,沒有再說什麼。

  霍青鄭重道:「周璿,我們一定能找到周老爺子等人的,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我沒事。」周璿深呼吸了一口氣,挺直了身子,感激道:「霍青,謝謝你。」

  「別那麼客氣,咱們走。」

  「好。」

  隊伍稍微有了一點點的調整,任輕狂走在最前面,緊接著是任凌,霍青和周璿,還是燕三斷後。一行人一直走到了最北面的出口,沒有放過每一個角落,一樣是沒有任何關於周知庸、周華強、周小安的行蹤。

  看來,他們真讓段天涯給藏起來了,沒在防空洞中。也就是說,他們白白忙活了一場。

  任輕狂和那二十來個人,去搬運金磚。

  霍青和任凌、周璿、燕三跳上車,回任家了。

  在半路上,霍青撥通了晁於鮮的電話,低聲道:「晁天王,怎麼樣,方便說話嗎?」

  晁於鮮道:「方便。」

  「段天涯還在靜安市嗎?」

  「我和趙財神,段天涯,明天去南江市找大通錢莊在華中區域的大老闆柳重吾。為了對付你,我們四家一起聯手,實力不容小覷啊。」

  「哦?這是誰的主意?」

  「大老闆閻羅王親自發話了,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要殺了你。」

  這趟,大老闆閻羅王真是下了狠心了。等三人見到了柳重吾之後,就立即來到東江市。東江立交橋和西江隧道的項目,不是還沒有發生事故嗎?那他們就人為地讓「事件」提前發生好了。

  有斷裂的劣質鋼材為證,再來追究靜安鋼鐵集團,連帶著把華泰集團牽連進來,這就是他們的計畫。

  有武神柳重吾,霍青豈能逃到什麼便宜?這一計畫堪稱完美!

  只不過,誰有能想到,晁於鮮跟霍青穿的是一條褲子呢?霍青沉聲道:「晁天王,你們明天從靜安市中出來,隨時向我彙報情況,我好做出相應的對策。」

  「明白。」

  「那你早點兒休息……」

  霍青掛斷了電話,把這事兒跟周璿說了說。也就是這兩天的時間,段天涯肯定會回到東江市的。等到那時候,他們就一舉將段天涯給擒下了,迫問出周知庸和周華強、周小安的下落。

  周璿擔心道:「霍青,你說……他們不會遭遇什麼不測吧?」

  「不能!段天涯還要利用你來對付我和沈嫣然,又怎麼可能會對他們下手呢?」

  「是……」

  嗤,車子終於是將周璿送回到了住處,又回到了沈家。

  在社區門口,門衛室還亮著燈光,有兩個穿著制服的保安叼著煙,說笑著。

  任凌按了兩下喇叭,一個保安走了過來,叫道:「按什麼按啊,你是不是我們社區的人啊?」

  「我怎麼就不是了?我是10棟6單元302號樓的。」

  「有門卡嗎?給我看看。」

  要說,保安檢查門卡倒也沒有錯。

  燕三坐在副駕駛上,嘀咕了一聲:「這麼晚了,這兩個保安怎麼還沒睡覺啊?看他們的樣子,還挺精神呢。」

  「別開窗戶!」

  一句話提醒了霍青,他一腳踹在了車門上。

  那保安已經走到了駕駛位的車窗前,摸出了一把刀子,狠狠地劈向了任凌拿著門卡的手腕。這要是讓他把手腕的動脈給割斷了,任凌就有危險了。幸好,霍青的這一腳了,車門直接撞到了那保安的身上,他當即斜飛了出去。

  霍青讓燕三保護好任凌,他從車上跳下來,直奔地上的那個保安。

  那保安掙扎了兩下,張嘴噴出來了一口鮮血,愣是沒爬起來。剩下的那個保安也從門衛室跳了出來,煙頭彈射向了霍青,跟著一刀怒劈了上來。

  霍青往旁邊一閃身……誰想到,那保安竟然是虛招,他往旁邊一翻滾,抱起那個同伴兒撒丫子就跑。

  還想跑路?燕三從車上跳下來,就追了上去。

  霍青喊道:「把他交給我,你保護好任凌。」

  「啊?」就這麼一愣神的工夫,又竄上來了幾輛摩托車,每個人都戴著頭盔,手中拿著燃燒瓶,嗖嗖地丟了過來。

  啪嚓,啪嚓!燃燒瓶摔碎在了車上,立即熊熊燃燒了起來。

  這樣的場面,任凌也是第一次遭遇,嚇得臉色劇變。霍青顧不得再去追那個保安,抓著任凌從車上跳下來,往後急退。就這麼大會兒的工夫,那兩個保安已經跳上摩托車,跑沒影兒了。

  轟!車子爆炸了,車身都陷入了火海中。

  這一切的變化,實在是太快了,反應稍微慢一點兒,就不堪設想。

  燕三罵道:「這是些什麼人啊?」

  「我要是沒有猜錯,他們應該就是龍大善人手底下鷹堂的殺手。」

  「啊?」

  「走,咱們到門衛室看看。」

  在門衛室,兩個人昏厥在地上,外衣都被扒光了。這應該是兩個鷹堂的殺手過來,襲擊了門衛,他們又把門衛的衣服扒下來,套在了自己的身上。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等任輕狂和任凌等人回來,好一擊必殺。

  好厲害!

  霍青和任凌、燕三回到了房間中。任輕狂和那些人搬運金磚,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霍青給他打電話,把這件事情說了說。說白了,就是讓任輕狂提高點兒警惕,鷹堂真的對他們下手了。

  「啊?你們沒事吧?」

  「我們沒事……」

  「那就好,你們別等我了,我不知道要忙多久。」

  「好。」

  晚上怎麼睡?

  萬一,在他們睡著的時候,鷹堂的殺手摸進來怎麼辦?這下殺手們,功夫可能就是一般般,但他們善於偽裝、暗殺,往往在你稍微愣神的剎那,就要了你的性命,極其可怕。

  表面上,霍青還真不能跟周璿接觸了。要不然,把周璿都給牽連進來了。同時,霍青又易容成了「齊溪」的中年人模樣,他還不想暴露自己和燕三。

  任凌和燕三都把目光落到了霍青的身上,霍青沉聲道:「今天晚上,咱們仨都睡在一個屋。」

  「啊?」

  「任凌,你睡床上。燕三守著窗口,我守在門口。」

  「好。」

  這樣怎麼睡啊?儘管說是穿著睡衣,可有兩個男人在房間中,還是感覺怪怪的。

  任凌倒在床上,滿腦子就跟漿糊似的,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燕三和霍青倒是不管這些,他們找來了易開罐,用線穿起來,擋在了窗口和門口。要是有人摸進來,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觸碰易開罐,發出的聲響就能將他們給驚醒了。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12 11:30

  第1668章 驚弓之鳥

  這一晚上,連任凌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任輕狂是趕在天亮時候才回來的,別看他一晚上沒睡覺了,卻是精神煥發。那些金磚,都已經讓他藏在了秘密地點,等風聲過後,再弄到黑市上偷偷賣掉。

  任凌揉著太陽穴,苦笑道:「大哥,你回來就沒說給我們帶早餐啊?」

  「出去吃就是了。」

  「好耶,我要吃炒米粉,再來一個瓦罐湯。」

  「好,好。」

  霍青和燕三也都爬了起來,苦笑道:「不用出去吃了吧?別忘了,咱們已經讓鷹堂的人給盯上了。」

  任輕狂笑道:「霍青……哦,齊溪,連朱心武和張莽、忽赤兒大汗等人都沒能耐你何,你還怕了鷹堂的殺手?」

  「小心駛得萬年船。」

  「行了,沒多大事兒啊,我手中的劍也不是吃素的。」

  「那咱們就見識見識這些殺手的厲害?」

  幾人簡單洗漱了一下,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陽光明媚,社區的綠化環境很不錯,綠茵茵的草地、花牆,還有小橋流水。在社區內,有不少老人在那兒打拳、跳健身舞,還有人跑步。幾個人站在單元樓下,掃視著周圍,怎麼感覺每個人都像殺手呢?

  任輕狂吞了口吐沫,問道:「霍青,咱們現在怎麼辦?」

  霍青不禁啞然失笑:「還能怎麼辦?涼拌!既然出都出來了,咱們總不能打退堂鼓吧?小心點兒就是了。」

  在前面,有一個女人推著嬰兒車,旁邊跟著一個拎著早餐的青年,兩個人邊走邊說笑著,很溫馨的畫面。

  任凌笑道:「看人家多幸福啊,青哥,你什麼時候和周姐姐有自己的寶寶啊?」

  「啊?」

  「啊什麼呀,我就不懂你們兩個了,明明是都心中惦記著對方,怎麼就不能在一起呢?」

  「我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

  「哪有是那樣兒?我跟你說……」

  「啊,救命,快救救我的孩子……」

  前方剛好是有個斜坡路,那女人腳下一個趔趄,嬰兒車竟然從她的手中脫離了,順著斜坡路就滑了下來。這一幕,把周圍的這些人都給驚呆了。那青年手中拎著的豆漿,都摔破在了地上,連滾帶爬的追了上去。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在旁邊又有一個老人開著代步車,行駛了過來,速度不是很快。可是,那可是嬰兒啊?任凌一個箭步躥了上去,喊道:「快去救孩子。」

  她快,霍青更快。

  不過,霍青卻不是撲向孩子,而是直接將她給撲倒在了地上。就在這一瞬間,從嬰兒車中跳出來了一個男人,他手中的匕首距離任凌還不到兩寸了。要不是霍青反應快,匕首很有可能就要了任凌的小命兒了。

  鷹堂的殺手?

  那男人個子不高,是個八九十釐米的侏儒,動作卻極其靈活。一招沒有殺到,他就跟球一樣在地上翻滾著,匕首再次挑向了霍青的小腿。與此同時,那個順著斜坡往下奔跑的青年,和那個女人掏出手槍,對著霍青和任輕狂、燕三就勾動了扳機。

  我的天呐!

  霍青抱著任凌,在地上連續翻滾,一頭扎進了旁邊的花牆中。

  任輕狂和燕三反應也不慢,立即往旁邊躲閃。

  砰砰砰!又是連續的幾槍,等到幾個人從花牆中探出腦袋,對方已經跑沒影兒了。周圍的人嚇得失聲尖叫,那個開著代步車的老人,車子也翻了,人也栽倒在了地上,有鮮血流淌了出來,不知道傷勢怎麼樣。

  這些鷹堂的殺手太厲害了,每一次的暗殺行動。一旦失效,立即撤退,不會有任何的戀戰。這點的風格,倒是讓霍青皺了皺眉頭,他有幾分熟悉。當年,他和陸遜、阿奴在死神國際傭兵組織中的時候,用的就是這樣的暗殺手法。

  難道說,鷹堂的人跟死神國際傭兵組織還有聯繫?霍青顧不上去想那麼多了,幾步奔向了那個老人,問道:「老人家,你怎麼樣了?」

  「快……我可能不行了,快送我去醫院。」

  「你別亂動,我幫你檢查一下傷勢。」

  就在霍青蹲下身子的剎那,那老人突然一翻身,雙手死死地抱住了霍青。他的耳邊,傳來了任輕狂的叫聲:「跑,快跑啊!」

  跑,往哪兒跑?這老人死死地抱著他,他根本就跑不掉。

  霍青不知道有什麼危險,但他知道肯定是到了十萬火急的危急時刻。他將勁氣集中起來,震開了老人的雙臂,一腳就踹了出去。嗖!老人當即讓他給踹出去了老遠,轟隆的一身爆炸,血肉橫飛。

  幸好,霍青一個翻滾,再次躲到了花牆中,算是逃過了一劫。

  這麼多年來,霍青什麼樣的事情沒見過,什麼樣的危險沒經歷過?可是,眼前的一幕還是把他給嚇到了。鷹堂的殺手真不是一般的狠辣,他們竟然不顧自身的性命,用起了人肉炸彈。哪怕是霍青的反應稍微慢了那麼0.01秒,他很有可能就跟那個老人一樣,被炸得支離破碎了。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功夫再贊,也怕子彈。

  現在,人家跟你玩兒炸彈,誰能不怕?就算是張莽、葉缺、李師容、撒丹活佛、朱心武這樣的大梟級人物,要是遭遇了炸彈,也得讓人家給炸死了。修煉一道,只不過是提升自身的能力,卻也沒法兒將血肉之軀修煉成真正地金剛不壞之身。

  記住一點,他們是人,不是神!

  霍青和任輕狂、任凌、燕三,全都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了,他們呆呆地望著眼前的情形,還沒有從剛才的餘悸中恢復過來。

  咕嚕!任凌吞了口吐沫,問道:「青哥,咱們……咱們還出去吃早餐嗎?我看,還是算了吧?」

  霍青也有了幾分害怕,問道:「任輕狂,你說呢?」

  「回去。」

  「好。」

  現在,不是充英雄好漢的時候,還是性命更重要。從單元樓門口到這裡,他們總共才走了幾步路?匕首刺殺,子彈,炸彈……他們就已經連續在鬼門關徘徊了三次。這要是再走出社區,吃早餐,指不定還會遭受到怎麼樣的暗殺,還是多在房間中更安全一些。

  走進了單元樓中,任凌直接來到了電梯口。

  霍青一把拽住了她:「咱們還是別走電梯了,萬一電梯出現故障,突然間墜落怎麼辦?」

  「啊?青哥,你可別嚇我,不能吧?」

  「小心點兒總是沒有錯的,咱們走樓梯。」

  「好。」

  四個人順著樓梯往上爬,剛剛到二樓的時候,有一對兒老年夫婦從樓上下來。四個人的精神遽然緊張了起來,身體靠在了一邊,雙眼緊緊地盯著這兩個老人。一直等到他們到樓下,消失了,他們才暗暗舒了口氣。

  這樣下去不是法子啊?可能,鷹堂的人還等暗殺掉他們,他們自己的精神都已經崩潰了。

  家中,只有一點兒米了,連菜都沒有。

  任凌做了一鍋粥,四個人也都沒有什麼胃口。這還吃什麼呀?他們總不能這樣一直在房間中待著不出來吧?萬一,對方從視窗爬進來,或者是假冒收水電的……叮咚,門鈴聲音突然響了。

  四個人嚇得一哆嗦,都快成驚弓之鳥了。

  「你們別動,我過去看看。」

  任輕狂走過去,透過貓眼往外看了看,就看到一個戴著鴨舌帽,戴著眼鏡的青年站在門口。那人可能也知道有人在看他,比劃了一下手中的包裹,說是送快遞的。

  「送快遞的?」任輕狂轉身問道:「任凌,你往家裡郵寄東西了嗎?」

  「郵寄東西……有啊,我經常郵寄的。」

  「你快查查單號,有沒有快遞在派件中。」

  「好。」

  任凌在那兒查著,對方又叮咚叮咚地按了幾下門鈴,顯得有些急躁。

  任輕狂急道:「還沒查到嗎?」

  「哪有那麼快啊,我這裡有好幾十個訂單呢。」

  「啊?」

  「別管了,把人放進來,倒是要看看他能耍什麼花樣兒。」霍青讓燕三帶著任凌進入到臥室中,他將劍靈給摸了出來。

  任輕狂點點頭,終於是將房門給打開了。

  那快遞小哥看了看,問道:「你們房間中明明是有人,怎麼這麼長時間才開門啊?」

  「你管我?快遞包裹呢。」

  「呶,在這兒呢。」

  「這樣,你在門口把包裹給打開了,我看裡面有沒有什麼東西壞了。」

  「行。」

  那快遞小哥倒也好說話,立即用壁紙刀將包裹給割開了,裡面竟然是女性的內衣,還是比較性感、暴露式的。看得霍青和任輕狂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那快遞小哥訕笑了兩聲,可以簽字了吧?

  任輕狂立即簽字,將包裹丟給了任凌,叫道:「你又不在家,訂什麼內衣啊?」

  「不在家就不能訂了,你這是什麼邏輯?」任凌將包裹給搶奪了過來,問道:「青哥,你覺得款式好看嗎?」

  「啊?好看,好看。」

  「你要是喜歡看,我現在就換給你看啊?」

  「咳咳……」

  霍青嚇得直咳嗽,連忙轉移話題,問道:「咱們這樣下去也不是法子啊?還是想一個萬全之策吧。」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12 11:30

  第1669章 我就是一個土郎中(一)

  什麼萬全之策啊?

  其實,這些鷹堂的殺手功夫都一般般,但是他們都偽裝成了普通人,讓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麼人,什麼時候會對你下手。同時,他們又是刀子、手槍、炸彈的,一個個悍不畏死,這才最是可怕。

  霍青和任輕狂、任凌、燕三,在房間中商量來,商量去的,也沒有商量出什麼法子來。總不能一直貓在屋子中不出來吧?今天,段天涯和趙財神、晁於鮮等人就去南江市,找華中區域的大老闆柳重吾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們必須得主動出擊。否則,等到對方真的將高架橋,或者是西江隧道給搞毀掉了,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就在這個時候,霍青的手機鈴聲響了,是袁老爺子打來的,笑道:「哈哈,賈老闆,沒打擾你休息吧。」

  「沒有……」

  「你看,今天有沒有時間?我約了幾個朋友,想請你吃頓便飯。」

  「這樣會不會太叨擾了?我這趟來東江市有兩件事,第一就是遊山玩水,第二就是……嘿,你懂得。你看看,能不能把周璿一起約出來?她要是去,我就去。」

  「周璿?哈哈,明白,明白。」

  袁老爺子掛斷了電話,這對於霍青和任輕狂等人來說,倒是一個機會!

  任輕狂和燕三、任凌就在房間中待著,別出去了。霍青想辦法混出去,跟袁老爺子等人在一起,興許就能摸清楚鷹堂的行蹤了。

  第一,袁老爺子就是鷹王,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殺手們的行動計畫?

  第二,袁老爺子還想著讓「賈默然」去對付霍青,自然是對他推心置腹的。還有,賈默然昨天在馬家,表現得極其慷慨,豪爽,甩手就是幾個億,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同樣,他的醫術也相當精湛,讓那些大老闆和千金大小姐、貴婦人們都大大讚歎了一番。

  這樣的人才,又有誰不願意去拉攏呢!

  霍青苦笑道:「幸虧我昨天在馬家,又變換了一個身分……」

  任輕狂有些不太明白,問道:「霍青,我就納悶兒了,你是怎麼把馬家和袁家的產業,變賣給柳重吾的呢?你跟他之前就認識?」

  「不認識啊。」

  「既然不認識,他就買了?」

  「沒有誰願意跟錢過不去,我近乎於白送給他了,他又怎麼可能不要。」

  「呃……你就忽悠吧。」

  既然霍青不說實話,任輕狂也就沒有再問,誰還沒有點兒隱私呢。

  現在,又有一個問題擺在了他們的面前,那就是……霍青怎麼混出去呀?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們。只要他們從單元樓下去,會立即進入到這些殺手們的視線中。那樣,霍青非但不能再跟袁老爺子會合了,恐怕連賈默然的身分都得暴露了。

  任凌打了個響指,笑道:「嘿,我倒是想到了一個法子。」

  「哦?什麼法子?」

  「這還不簡單嗎?我打給電話讓問問,送快遞的什麼時候到。別忘了,我這兒有幾十個訂單呢。」

  「啊?」

  霍青和任輕狂、燕三直咧嘴。

  女人可能天生就是這樣的性格吧,見到什麼都買買買。不過,這樣還真給了霍青機會。等了一陣,送快遞的終於是到了,竟然又是那個快遞小哥。

  任凌招招收,笑道:「麻煩你幫我送進來……」

  「啊?房間中就你一個人啊?我記得,剛才來的時候有好幾個人了。」

  「他們都出去了。」

  「好,那我就幫你送進去。」

  這個快遞小哥還挺熱心腸,他拿著包裹剛走進來,就讓躲在旁邊的任輕狂給打暈了。霍青立即把他的衣服、帽子等等都戴在了自己的身上,低著頭從房間中出去了。等到了樓下,他跳上了那輛快遞車,嗷嗷地就跑掉了。

  上去一個,下來一個,誰有想到換人了呢?

  車子剛剛到大門口,袁老爺子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周璿已經接受邀請了。

  「真的?」

  「那是當然,哈哈,賈老闆,還是你的面子大啊!你是不知道,自從周璿來到我們東江市,那些公子哥們兒一個個都紅了眼,每天想要邀請她吃飯的人,都快要踏破周家的門檻兒了。可是,她都拒絕了,你是第一個她接受了邀請的人。」

  從話語中都聽出來了,袁老爺子也有點兒酸溜溜的味道。本來,他想著把周璿介紹給袁龍的,可是,周璿對袁龍根本就看不上眼兒。這要是跟天兆集團攀上親戚,那還說啥了,袁家肯定是芝麻開花節節高,前途不可向量。

  霍青笑了笑:「鷹王真是太能逗我了,你們在什麼地方?我現在就去找周璿,然後一起過去……」

  「哈哈,好,好,我們在東江閣。」

  「好,我們馬上就到。」

  霍青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將那輛快遞車和衣服、鞋帽等等都丟下了。然後,他叫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周璿所在的公寓。

  這個公寓叫做時鐘大廈,就坐落在東江邊,整整三十多層,絕對的獨樹一幟!

  晚上看上去很漂亮,有一個巨大的溫度計從樓頂一直延伸到樓底。在很遠很遠的地方,都能夠看到溫度計上的刻度。霍青昨天晚上從東江原始人遺址從周璿回來的,所以是輕車熟路,直接乘坐電梯來到了26層。

  叮咚!

  房門應聲而開,周璿剛好洗完澡,正吹著頭髮,笑道:「賈老闆,快進來坐吧。」

  房間裝修得簡約而不簡單,奢華而不奢侈,靠窗邊有一個大陽臺。坐在陽臺的籐椅上,剛好是可以看到翻滾著的東江水,有一些小船在江面上飄蕩著,看著就不禁讓人心曠神怡。

  周璿問道:「霍青,你說,咱們這樣公然的在一起,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兒?別忘了,賈默然正在追求你。」

  「那我是不是應該矜持一下,我好像是答應得太快了,那麼多人追求我,我都沒有答應,你一下子我就答應了……」

  「別人連眼睛都不眨就給了你幾個億嗎?只有賈默然是這樣的。」

  「哼!」

  周璿剜了霍青一眼,哼哼道:「給外人的感覺,像是我有多貪財似的。」

  霍青笑道:「管那麼多幹嘛,咱們只要在一起了就行。」

  突然,周璿問道:「你有親過沈嫣然嗎?」

  「沒有……」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

  女人啊!總是問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霍青又不能不回答。結果,等到二人駕駛著車子來到了東江閣,都已經遲到了一個多小時。

  包廂中有袁老爺子、袁闊海,還有馬競友和幾個大老闆。他們都是東江生意場上的大佬兒,做什麼樣兒生意的都有。單單只是坐在那兒,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霸氣,就不是常人所具備的。

  霍青拱著手,歉疚道:「袁爺,還有各位的大老闆,真是對不住了,我們來晚了。」

  「不晚,不晚,哈哈……」袁老爺子對賈默然那可是青睞有加,幾個億的資產啊?賈默然隨隨便便就送給了周璿。而周璿,更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還給了袁老爺子。要不然,現在的袁家都已經成了窮光蛋了。

  說起來,這一切都是因為霍青,他實在是太可惡了。

  袁老爺子大笑道:「來,賈老闆,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這位是咱們東江市的地產大王鄭恒,這位是礦業大亨羅崢嶸,這位是鋼鐵大王郭清剛……這就是我跟你們說起的賈默然,他出身於中醫世家,醫術相當精湛。」

  霍青連忙道:「我早就聽說過鄭老闆、羅老闆、郭老闆的威名,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哈哈,賈老闆客氣了,快請坐。」

  「請坐。」

  霍青跟著周璿,坐了下來。

  坐在旁邊的還有一個身材偏瘦,有幾分仙風道骨的老人,他冷笑道:「賈老闆,聽說你就是一個土郎中?」

  「土郎中?對,對,我就是一個土郎中,在滇南做一些藥材生意。」

  「這麼說,你對中醫和草藥都有一定的造詣了?」

  「造詣談不上,華夏醫術博大精深,我只是略懂皮毛。」

  「皮毛?」

  那老人嗤笑道:「我還真想領教一下,你所謂的這個皮毛了。」

  霍青有些納悶兒,袁老爺子怎麼都介紹其他人,唯獨沒有介紹他呢?只能是有兩點原因,第一,這人地位尊崇,袁老爺子要單獨介紹。第二,袁老爺子也看不上他,所以才懶得介紹了。

  是哪種原因,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霍青把目光落到了袁老爺子的身上,問道:「袁爺,這位是……」

  袁老爺子的臉上露出了不悅之色,陰陽怪氣地道:「賈老闆,他可不簡單啊,綽號賽華佗,叫做張正經。既然他要跟領教你的皮毛,你就別讓他失望了。」

  張正經,張仲景?

  現在的醫道高手都這麼牛掰嗎?有的人稱賽扁鵲,有的人稱賽華佗……霍青覺得,還是老爺子霍刑天比較實在,直接就號稱天下第一高手,天下第一神醫!

  袁老爺子還生怕霍青不懂他的意思,還使了個眼色,霍青自然是心領神會,卻謙遜道:「張先生,我的那點兒醫術怎麼能跟你比呢,還是算了吧。」

  「算了?」張正經顯得很激動,叫道:「我跟你說,你要是不跟我比,我跟你沒完。」

  「啊?」

  這人真是賽華佗嗎?倒有點兒像是賽無賴。

  霍青點頭道:「好,那張先生想怎麼指教呢,我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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