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女總裁的功夫神醫 作者:坐牆等紅杏(已完成)

 
waterkcl 2019-4-26 09:51:1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29 381684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17 13:49

  第1760章 神鬼小斧

  只可惜,李雲風不是李師容。

  在李師容的快劍下,呂奉先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不等於,他在李雲風的劍下也是一樣。剛才,跟羅世侯打了一場,讓呂奉先束手束腳的,心裡憋了一股子怨氣。這回,李雲風算是撞到了槍口上。

  呼呼!

  方天畫戟讓呂奉先揮舞得霍霍生風,李雲風的快劍根本就派不上什麼用場。因為,呂奉先已經紅了眼,他要按照自己的節奏打,而不是李雲風的節奏。這下,李雲風是真的倒楣了,在呂奉先咄咄的攻勢下,他只能是連連倒退。

  因為,他是真不想跟呂奉先同歸於盡。

  「呂奉先,你瘋了?你信不信我一劍殺了你?」

  「殺了我?哈哈,我一戟一樣能要了你的性命。」

  「你……」

  李雲風怒道:「青龍、朱雀,你們還愣著幹什麼,上啊!」

  青龍和朱雀、戰虎、金宗鐸等人一擁而上,對著呂奉先展開了攻勢。不過,他們每個人都揣著各自的小心眼兒,這一切不過是擺擺樣子。

  青龍想著,拉攏霍青投靠到撒丹活佛,自然不會痛下殺手了。

  朱雀是花千骨假扮的,她自然不會幹出對霍青不利的事情。

  戰師和金弘文讓霍青用銀針給制住了四肢穴位,戰虎和金宗鐸都想著投靠了霍青算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們自然是不能傷害呂奉先。這下可倒好,這麼多的高手圍著呂奉先,非但是沒能給呂奉先造成什麼傷害,他反而是越戰越勇,殺得這些人連連倒退。再這樣下去,呂奉先很有可能就逃脫掉了。

  李雲風罵道:「你們在打什麼?劍長老、刀長老,你們也快上啊。」

  「來了!」

  這些長老閣的人,一個個都是冷酷、殘暴的高手,他們才不管那些,一上來就把場面的局勢給控制住了。本來,任輕狂就不是羅世侯的對手,這下,他和呂奉先頓時都陷入了危急中,呂奉先更是中了兩刀,血水把半邊衣襟兒都給染紅了。

  葉慕俠不爽了,喊道:「嗨,你們怎麼沒有來打我呀?來,來啊。」

  不就是一個小保鏢嗎?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心上,甚至是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他們把所有的心思和攻勢,都放在了任輕狂和呂奉先的身上,恨不得立即就將他們給撂倒了。在葉慕俠又喊了幾聲之後,終於是有一個長老閣的長老,向著他走了過來。

  「臭小子,你想找死還不好辦嗎?我現在就超度了你。」

  「來,我還真活膩味了。」

  「好,我成全你。」

  那長老攥著刀子,照著葉慕俠就劈斬了下來。

  在他看來,這一刀就能要了葉慕俠的性命。當!葉慕俠突然出劍了,重木劍不僅僅擋住了刀子,更是順著刀鋒狠狠地劈砸了下來。那長老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往旁邊躲閃。可惜的是,他還是慢了一步,讓重木劍劈在了腦袋上,當即頭破血流,栽倒在了地上,很明顯是活不成了。

  一劍,就殺了一個長老閣的長老?趁著周圍的這些人愣神的空擋,葉慕俠大發神威,重木劍完全是那種大開大合的招式,撲入到了人群,暴喝道:「殺,殺,殺!」

  每喊一聲殺,這些人就讓他給打的倒退一步。

  三聲過後,葉慕俠又轉身劈向了羅世侯,喊道:「走了。」

  呂奉先也一轉身,方天畫戟向著羅世侯橫掃了過去。就算羅世侯再厲害,他也不敢硬抗葉慕俠、呂奉先,還有任輕狂的攻勢。終於,他往後退了幾步。趁著這個工夫,三人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停留,撒丫子就跑。

  「他是葉慕俠!給我追,不能讓他們逃了。」

  「追啊。」

  長老閣和大江盟的人喊叫著,狂追了上去。

  二、三十人,對方不過是三個人。可是結果呢?他們只不過是傷了呂奉先兩刀,還是輕傷。而己方人,卻讓葉慕俠和任輕狂、呂奉先給撂倒了好幾個。第一,這要是傳出去,大江盟和長老閣的臉面還往哪兒擱?第二,這幾個人都是霍青手底下的幹將,都已經是煮熟的鴨子了,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就這麼飛了。

  追,必須追。

  羅世侯和李雲風、劍長老、刀長老等人玩兒命地,往前追趕。

  任輕狂和葉慕俠、呂奉先也知道,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再不走,恐怕就走不掉了。三人將渾身的勁兒都駛出來了,只是玩兒命地逃竄。這樣的兩支隊伍,就跟跑馬拉松似的,只不過一個個跑的都很快,一點兒也沒有想著留點力氣,給衝刺用。

  一條街,兩條街……突然,從前方飆射過來了兩輛車子,霍青喊道:「呂奉先,你們怎麼樣啊?」

  呂奉先也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了,雙手住著膝蓋,罵道:「他們……我操,我們讓他們追了兩條街了……」

  「上車,該輪到咱們追他們了。」

  「好。」

  三個人跳上車,車子嗷嗷地向著羅世侯和李雲風等人撞了過來。

  呂奉先和任輕狂、葉慕俠累得氣喘吁吁的,長老閣和大江盟的這些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一樣是累得不行。然後,他們就眼睜睜地看著三人上了車,車子向著他們狠狠地撞了上來,這是作弊啊!

  一個人的功夫再厲害,也一樣是肉體凡胎,不可能扛得住車子的撞擊。

  羅世侯也嚇到了,吼叫道:「快閃開!」

  這些大江盟和長老閣的人,立即跳上了道兩邊的人行道。可惜的是,還是有好幾個人讓車子給撞倒了。霍青才不管這些,把車子又開到了馬路牙子上,就這麼一路撞了過去。幸虧,他是沒有開著那輛捷達車,否則,羅世侯和李雲風等人一個都甭想逃掉了,哪怕是躲藏進了店面中,他都敢一路衝撞過去。

  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了!

  等到車子再撞過來,羅世侯抓起了一個垃圾桶,狠狠地丟了出去。

  嘭!垃圾桶砸在了車擋風玻璃上,擋風玻璃直接被砸碎了。那些爛白菜葉子、礦泉水瓶、垃圾袋等等漫天飛散,讓車子的視線眼中受阻。

  李雲風和戰虎等人有樣學樣,一樣抓起垃圾桶往過丟。終於,霍青和江洋的那輛車子撞進了旁邊的店面中,也不得不停下來了。

  「跟他們幹了!」

  霍青和江洋、封寒霜、阿奴、唐簡等人從車上跳下來,對著羅世侯和李雲風等人就飛撲了上去。葉慕俠和任輕狂、呂奉先的心裡都憋了一肚子的火氣,這樣喘息了一會兒,他們也都從車上跳了下來,就跟三隻猛虎似的,撲入了羔羊群中。

  這些長老閣和大江盟的人就慘了,他們一路追著葉慕俠和任輕狂、呂奉先兩條街道,又讓霍青和封寒霜等人一通亂撞,除了跑就是逃竄,幾乎是就沒有停下來過。一方面是生力軍,一方面已經筋疲力盡,還怎麼打啊?場面,幾乎是一面倒的趨勢。

  霍青的飛劍、唐簡的暗器、阿奴的弓箭……隨便大江盟和長老閣的人逃到哪裡,都會紛紛中招,栽倒在地面上。

  羅世侯雙手抓著短柄小斧,迎著霍青就撲了上去,喊道:「快撤!」

  劍長老和刀長老喊道:「羅爺,你也一起走……」

  「我擋住他們,你們快走。」

  「是。」

  長老閣的這些人跺跺腳,向著呂家老宅的方向逃去。李雲風和戰虎、青龍等人更是,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一個個都沒影兒了。

  羅世侯的攻勢相當兇猛,短柄小斧劈向了霍青。趁著霍青格擋的剎那,他一甩手腕,小斧又激射出去,直取唐簡的咽喉。唐簡不敢硬抗,立即往旁邊躲閃。而羅世侯手中的另一隻小斧,又飛向了阿奴。

  一剎那間,他擋住了三個高手的攻勢!

  呂奉先自然是知道他的厲害,喝道:「不能讓羅世侯逃了。」

  葉慕俠和任輕狂也都知道羅世侯的厲害,今天有這麼多高手在這兒,簡直就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說什麼也不能讓羅世侯逃到了。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兩個人也顧不得什麼江湖道義之類的了,分左右撲向了羅世侯。

  突然,羅世侯一翻身,竟然雙斧一起轟向了葉慕俠。

  葉慕俠沒想到他會這麼兇狠,立即橫著重木劍來格擋。嘭!重木劍讓一把短柄小斧給劈中了,葉慕俠就感到虎口劇震,重木劍差點兒脫手而飛。與此同時,另一邊短柄小斧已經再次劈過來,直取他的腦袋。

  葉慕俠是那種奔放、豪邁、粗獷的性格,在這種生死攸關的緊要時刻,他竟然不管不顧,咬著牙,重木劍跟著橫掃了出去。

  退,羅世侯肯定是逃掉了。

  不退,他的小命兒交代在這兒了,羅世侯也一樣得受傷。最最重要的,霍青和阿奴、任輕狂、封寒霜、唐簡等人將形成合圍之勢,將羅世侯給圍困在中間,他是插翅也休想逃掉了。用他的性命,換了羅世侯的性命,值了!

  突然,一道身影竄過來,將葉慕俠給撲倒在了一邊去。

  「哈哈,霍青,咱們後會有期!」趁著這個空隙,羅世侯沒敢有任何的停留,縱身就躥了出去。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17 13:50

  第1761章 攻心戰

  唐簡的暗器、阿奴的箭矢,都激射了出去。可是,羅世侯根本就沒有往前跑,而是一頭撞破了旁邊的玻璃窗,逃進了一家商店中。暗器和箭矢,全都落空了。等到江洋和封寒霜、任輕狂等人跑進店裡去,哪裡還有羅世侯的影子,他已經從後門逃掉了。

  「不要再追了!」

  霍青喊了一聲,是他在關鍵時刻將葉慕俠給撲倒了。在這麼多人的圍困下,羅世侯還能安然逃脫掉,這人的功夫絕對是霍青目前所遇到的最強存在。要是有個別人遭遇了羅世侯,什麼也別說,立即跑路。

  葉慕俠叫道:「霍青,你將我給撲倒乾什麼呀?要不然,羅世侯說什麼也逃不出去。」

  「他的命值錢,還是你的命值錢?」

  「他很有可能是長老閣和大江盟的未來盟主,我跟他以命換命,值了。」

  「值了個屁!」

  霍青罵道:「你說我的兄弟,比他的命值錢多了。」

  任輕狂也道:「就是,咱們沒必要跟他以命換命,往後還有大把的機會。」

  江洋和封寒霜湊了上來,低聲道:「霍青,現在,大江盟和長老閣的人士氣低落,一個個都筋疲力盡的,咱們應該一鼓作氣,將他們全都給滅在呂家老宅算了。」

  「對呀,有羅爺裡應外合,他們一個都甭想逃掉了。」

  「不著急。」

  誰也沒想到,霍青竟然拒絕了,就連任輕狂都忍不住了,叫道:「今天是多麼好的一個機會呀?往後,想要再找都找不到了。」

  霍青沉聲道:「是,咱們現在能將他們給滅掉了。可是,咱們一樣得傷亡慘重。這些倒是沒有什麼,沒有了羅世侯,大江盟和長老閣都將落入了朱心武的手中,將是鐵板一塊,這才正是朱心武想看到的局面。還有,在呂家的長老閣和大江盟才多少人?咱們應該吸引更多的人過來,將他們一網打盡。」

  二、三十個人,不過是長老閣和大江盟中的九牛一毛。要是再來幾百人試試?等到時候,霍青和江洋等人乾一票,也值當。因為,山西賈老闆這枚棋子太重要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是不要暴露的好。

  葉慕俠叫道:「那怎麼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呀?」

  江洋叫道:「對,對,說什麼也得讓他們知道知道厲害。」

  霍青問道:「那咱們就敲山震虎,給他們來一下?」

  「必須地呀!」

  「走。」

  突然,任輕狂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喝道:「等一下。」

  葉慕俠問道:「怎麼了?」

  「我之前忘記跟你們說了,羅世侯的那兩把短柄小斧叫做神鬼小斧,專破各種內家功夫,罡氣之類的。你們要是遭遇了他,千萬別硬抗。」

  「啊?」

  之前,跟羅世侯單挑,羅世侯根本就沒有將他們放在眼中。等到後來,這些人群毆而上,羅世侯也沒有機會再痛下殺手了。現在看來,他們等於是撿了一條命啊?這些人有些咂舌,但還是跳上車,向著呂家老宅的方向,疾馳了過去。只可惜,等他們抵達呂家老宅門口的時候,羅世侯和李雲風等人早就打車回來了。

  大門緊閉著,江洋一腳油門兒就撞了上去。

  轟!大門當成被撞得四分五裂,江洋怒吼道:「羅世侯,羅……哦,山西賈老闆,都給我滾出來。」

  砰,砰!幾顆子彈射了過來,差點兒就將江洋給爆頭了。

  江洋嚇了一跳,龍武這個王八蛋,要玩兒真的呀?他立即倒車,又撤退了回去。

  山西賈老闆站在院內的樓頂,手中拿著大喇叭,喊道:「霍青,你們有種就進來試試?」

  霍青叫道:「賈老闆,我們今天是來找羅世侯和李雲風的,你讓他們出來?咱們之間的恩怨,日後來解決。」

  「他們已經出來了,你們進來吧。」

  「你當我是白癡嗎?」

  這要是進去了,擎等著吃槍子兒了。

  霍青喝道:「賈老闆,你別執迷不悟,跟大江盟和長老閣的人攪和在一起,不會有好下場的。」

  「這是我的事情,關你屁事。」

  「你……好,今天就放你們一馬,我們還會再回來的。」

  「我們隨時恭候大駕。」

  哼!霍青冷哼了一聲,和呂奉先、葉慕俠等人悻悻地回去了。

  這樣做有兩個目的:第一,讓羅世侯和李雲風多叫一些援軍過來。第二,這是山西賈老闆在表白決心,讓羅世侯和李雲風更是相信他。

  不用打,攻心戰也很重要。

  一直看著霍青和江洋等人都離去了,山西賈老闆才從天臺上下來。

  長老閣和大江盟的人全都聚集在大廳中,追出去的時候有三十來人,可回來的呢?不過是十幾個人,至少是有一半傷的傷、亡的亡,還有的跑沒影兒了,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消息。這要是擱在以往,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還不是因為,長老閣和大江盟的聲望下降了,這些人都不想再跟著混下去了。

  賈老闆問道:「羅爺、李公子,你們怎麼樣?」

  李雲風罵道:「我們一路追殺下去,你猜怎麼著?跟隨著呂奉先的那兩個看著毫不起眼的保鏢,竟然是任輕狂和葉慕俠。在猝不及防下,當場就重創了我們好幾個兄弟,不過,我們還是很快就穩住了陣腳,殺得他們四處逃竄。我們繼續追殺,霍青和江洋等人就駕駛著車子過來了,又撞傷了我們好幾個兄弟。要不是羅爺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一人扛住了他們的攻勢,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照這麼說,現在的霍青身邊,有不少高手啊?」

  「是啊。」

  「那咱們怎麼辦?」

  賈老闆來回地挪動著腳步,沉聲道:「羅爺,我看你還是多召集一些人手過來吧?咱們一鼓作氣將霍青給幹掉了。」

  養虎為患!

  李雲風也道:「是啊,耽擱的時間越久,對咱們就越是不利。」

  羅世侯冷聲道:「我現在就打電話,把長老閣的人都叫來。」

  李雲風道:「我也打電話,讓朱心武多派一些人手過來。」

  本來,長老閣的這些人是羅世侯留下來,跟朱心武對著幹的。可現在看來,不得不派他們過來了。朱心武?哼哼,羅世侯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朱心武的如意算盤。等他滅掉了霍青,再掉過頭來滅掉朱心武,倒是要看看誰更狠。

  你利用我,我就甘願被你利用好了。只有當上了大江盟和長老閣的盟主,羅世侯才能真正地握住手中的權力。

  這一役,讓長老閣和大江盟的這些人,都人心惶惶的。一直以來,他們就覺得天老大、地老二,也就是東北王張莽、忽赤兒大汗、滇南葉缺、西疆省的撒丹活佛敢跟他們嘚瑟兩下。現在才知道,一直讓他們看不起的霍青,已經真正地成長起來了,不僅僅敢跟長老閣和大江盟相抗衡,人家更是有這個抗衡的實力和本錢。

  是時候考慮站隊了!

  金宗鐸回到房間中,點燃了一根煙叼在嘴上,來回地挪動著腳步。突然,他用力把煙頭給碾碎了,立即撥通了霍青的電話,聲音中帶著幾分緊張和敬畏:「霍少,是你嗎?」

  「我是霍青。」

  「我是金盾國際保鏢公司的老闆金宗鐸。」

  「哦?金老闆,這麼晚給我打電話過來,有事兒?」

  「有!」

  金宗鐸就把羅世侯和李雲風打電話叫人過來的事兒,跟霍青說了說,連忙道:「霍少,你千萬要小心啊。」

  這事兒,早在第一時間,羅金剛和朱雀就告訴霍青了,他甚至是比金宗鐸知道的還更要相信。這要是再打起來,羅世侯和李雲風怎麼樣?有兩個臥底,金宗鐸和戰虎又想著投靠他,長老閣和大江盟已經到了分崩離析的地步。

  霍青很感激:「金老闆,可真是太謝謝你了,把這麼重要的消息回報給我。」

  「沒什麼……霍少,我想著跟你混。」

  「哦?你真有這個誠信?」

  「當然了。」

  國內有三家勢力最大、影響最廣的保鏢公司,分別就是金盾國際保鏢公司、皇家特衛保鏢公司和西山特衛保鏢公司。其中,皇家特衛保鏢公司在長吉市,西山特衛保鏢公司在通河市,兩個省是挨著的,彼此在市場上有很大的競爭力。

  可是現在呢?皇家特衛保鏢公司的生意非但是沒有遭受到什麼波折,反而更是紅火了。只是因為,喬聞天和喬煌改變了經營策略,他們把公司的保鏢在培訓完之後,全都輸送給了西山特衛保鏢公司。

  輸送的價格,就是他們之前的市場價。

  而西山特衛保鏢公司的保鏢,已經在市場上形成了一定的品牌,在價格上要比皇家特衛保鏢公司高一些。這樣,西山特衛保鏢公司就減少了培訓的錢了,一轉手就能賺大錢。這是雙利雙收的大好局面,何樂而不為呢。

  這等於是滾雪球一般,西山特衛保鏢公司和皇家特衛保鏢公司的生意越做越大,不斷地往南發展,才會對金盾國際保鏢公司的市場,造成了強有力的衝擊。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17 13:50

  第1762章 人在做,天在看

  在這種情況下,金宗鐸只能是有兩種法子:第一種,跟其他的兩家保鏢公司對著幹,這幾乎是沒有什麼勝算的可能,人家已經形成了一定的市場和規模。喬聞天和霍青的實力相當雄厚,真不是他所能抗衡的。第二種,那就是金盾國際保鏢公司模仿皇家特衛保鏢公司的經營模式,一樣把培訓出來的保鏢往西山特衛保鏢公司輸送。這樣,雙方一樣都賺錢,還避免了衝突。

  還有一點,金弘文讓霍青用銀針制住了四肢穴位,躺在床上就跟植物人似的,一動不能動。他才二十多歲啊?要是一直這樣下去,這輩子可就毀了。不管怎麼樣,金宗鐸都決定投靠霍青了。

  霍青微笑道:「金老闆,既然你這麼有誠信,就也叫一些保鏢過來嘛。在關鍵時刻,興許是能派上用場。」

  「沒問題,我現在就連絡人。」

  「好,咱們隨時聯繫。」

  「好。」

  終於是決定了,金宗鐸懸著的一顆心算是落了下來。

  他剛要打電話去叫人,啪啪!突然,有人拍巴掌從衛生間中走了出來,這人正是十二生肖中的戰虎。

  金宗鐸一怔,立即摸出刀子,撲向了戰虎。

  戰虎往旁邊用一閃身,抓起椅子擋住了金宗鐸,喝道:「金老闆,你聽我說……」

  「戰虎,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咱們一起投靠霍青。你一直都不相信我,我不怪你。現在,我偷聽到了你的對話……我要是想告密,就不會這麼出來了。」

  「哼!」

  金宗鐸終於是退後了兩步,問道:「你怎麼會來到我的房間?」

  戰虎道:「我想過來,再跟你商量商量投靠霍青的事兒,可你沒在房間中,我又有點兒拉肚子……剛好,你就回來了,聽到了你打給霍青的電話。」

  「你真的想投靠霍青嗎?」

  「是。」

  「好,我就信你一把。」

  金宗鐸收起了刀子,戰虎也將椅子給放下了。要是擱在以往,兩個人想要這麼快放下芥蒂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可是,金弘文和戰師都躺在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讓他們彼此的心靠近了不少。

  要不然,他們也不能下這麼大的決心,跟著霍青了。

  兩個人在這兒商量著,怎麼投誠的事兒,霍青卻和江洋、葉慕俠等人回到了趙家。趕在黃昏時分,夏玉德市長就打來了電話,說是明天就召開公益專案的會議。到時候,那些新聞媒體記者們都會過來,現場採訪沈嫣然,記錄這一激動人心的時刻。

  現在靜安市的局勢這麼緊張,萬一出什麼事情怎麼辦?霍青和沈嫣然、呂奉先、江洋等人坐在一起商量了一陣。在明天的會議上,任輕狂和葉慕俠混雜在保鏢的隊伍中,安插在會議室的各個角落,一定要確保沈嫣然的安全。

  等到了十點多鐘,這些人才算是回到各自的房間中睡覺。

  霍青剛剛洗了個熱水澡,啪啪,外面的敲門聲就傳來了。

  這麼晚了,能是誰呢?霍青走過去,將房門給打開了,站在門口的人竟然是曲菲菲。

  曲菲菲笑道:「怎麼,不歡迎我進去嗎?」

  「當然歡迎了。」

  「我還以為你怕沈嫣然知道,不敢見我呢。」

  霍青一閃身,曲菲菲走了進來。

  現在,楚天影視傳媒和南豐影視的事兒都解決了,她和林俊輝明天就要回南豐市了。下一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曲菲菲雙手摟著霍青的脖頸,呢喃著聲音,讓他抱著她到床上去。

  這樣的要求,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

  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立即就進入到了實質化的階段。一時間,床上、嬌喘的聲音等等交織在一起,會成了一曲動人的樂章。這一晚上,兩個人就這樣摟抱著,醒了做,做完睡……等到日上三竿了,兩個人才算是爬起來。

  曲菲菲笑道:「今天,我是說什麼得走了。要是再來幾個晚上,也還不把你的汁兒給榨幹了才怪。」

  霍青在她的翹臀上,抽了一巴掌,嘿嘿道:「有種就別走,咱倆倒是看看誰最先求饒。」

  「行啊,誰怕誰啊。」

  「那就再來一次……」

  在這種事情上,肯定是男人更吃虧了。女人只是躺在那兒享受就行了,可對男人來說,是體力活兒啊!當然不會再來,曲菲菲也怕讓沈嫣然給發現了,她對沈嫣然打心眼兒裡面有著一種恐懼。

  兩個人剛剛從房間中出來,霍青的手機鈴聲就響了,是陳龍打來的。

  陳龍喝道:「霍青,我們的警方人員有了一個重大發現……」

  「哦?找到是誰購買了射魚槍了?」

  「呃,不是這個事兒,是在前往驛馬山的山道上,發現了一輛墜毀的車子。在車上有兩輛燒焦了的屍體,經過我們法醫確認,他們就是楚天影視傳媒的大老闆張作義和張子豪。」

  「什麼?」

  霍青吃了一驚,問道:「現場還有沒有別的其他痕跡?」

  陳龍搖頭道:「還沒有……可能是昨天早上,他們開車前往驛馬山。車子在半路上失控,墜落入了山谷中,轟然爆炸,才會導致車毀人亡。」

  霍青皺眉道:「他們沒有自殺的動機,我懷疑他們是慘遭殺害的。而謀害了他們的人,就是龍傲。」

  「啊?我們警方是講究證據的,現場很乾淨,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證據和線索。」

  「沒事,這也是我的推測,你們自己來斷案。對了,好好查查射魚槍的事兒。」

  「明白。」

  張作義和張子豪死了!

  當聽說了這件事情,林俊輝也吃了一驚。他跟霍青的看法一樣,這事兒擺明瞭就是龍傲幹的。不過,林俊輝和曲菲菲等人又有些不太明白,張作義和張子豪夥同龍傲設下了一個局,坑了霍青900個億,明明是已經成功了,龍傲怎麼還把他們給殺了呢?這實在是讓人想不通。

  霍青歎聲道:「這說明張子豪還是有幾分骨氣。」

  「怎麼說?」

  「樂菲兒死前,遭到了巨大的羞辱和摧殘,這事兒十有八九就是龍傲幹的。而張子豪,他應該是很喜歡樂菲兒,聽說他們都要結婚了。你們想想,這種事情各自任何一個男人的身上,恐怕都咽不下這口氣吧?」

  「你是說……」江洋倒吸了一口冷氣,叫道:「當時龍傲也在車上,張子豪是故意把車子開入了山谷中的?要真的是那樣,他也算是夠爺們兒的。」

  「難道你們沒有看到,昨天龍傲抵達駝背峰的時候,他的額頭上幫著繃帶嗎?這傢伙也是命大,這樣都沒能死成。」

  「還真是。」

  江洋道:「咱們要不要把這些資訊,都彙報給警方?」

  霍青搖頭道:「沒有必要,這一切只是基於咱們的推測,卻沒有任何的證據,沒用的。人在做天在看,自作孽不可活,像龍傲這樣喪盡天良、壞事做盡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你跟陳龍說一聲,在火化後,就把張子豪和樂菲兒合葬在一起吧?他們生前沒能結婚在一起,但願他們死後能彼此有個照應。」

  張作義,張子豪,樂菲兒……我只能是做到這些了,你們在天有靈,助我滅了龍傲!

  霍青雙手合十,喃喃了幾聲,這才來到了餐廳中。

  葉慕俠、任輕狂、呂奉先早就已經陪著沈嫣然去華泰大廈,忙著籌備公益項目的事兒了。沒有沈嫣然在這兒,曲菲菲暗暗鬆了口氣。她都懷疑沈嫣然是不是有一雙火眼金睛,什麼事情都討不過沈嫣然的眼睛。

  從歲數上來說,曲菲菲比沈嫣然好幾歲。

  從江湖經驗上來說,曲菲菲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樣的場面沒經歷過,也稱得上是久經沙場了。而沈嫣然呢?曲菲菲有些說不清,反正她就覺得沈嫣然太厲害了,就算是衝著她微笑,她都會心裡發毛。

  這是做賊心虛呢?有可能吧。

  曲菲菲的湯勺在粥中輕輕地攪和,輕聲道:「霍青,我……這兒也沒我們什麼事兒了,我和林老闆就回南豐市去了。」

  江洋看了眼霍青,連忙道:「急什麼,再在這兒玩幾天唄。」

  林俊輝道:「不了,你們這麼忙,我們就不打攪你們了。」

  霍青輕聲道:「再待幾天吧?雖然說,楚天影視傳媒和南豐影視的事兒已經瞭解了,可是,龍傲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我怕他會報復你們。」

  「不能吧?」

  「我也不知道,但是龍傲對付張作義和張子豪的手段,你們也看到了。他們還是龍傲的人呢,都落得了如此下場……咱們不能不警惕。」

  「是啊,是啊。」

  江洋道:「暫時,你們就住在趙家,要是有什麼事情,跟我們言語一聲,我們幫你們去辦。南豐影視的事兒,你們在電話中或者是視訊會議都可以辦公啊。」

  幾個人正在這兒閒聊著,突然,電視中播放傳來了新聞畫面,正是警方人員在山谷中清理車身。儘管說是已經打了馬賽克,但還是能想像得到事發現場的慘狀。這一幕,嚇得林俊輝臉上都變了顏色,不回去,說什麼也不回去了。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17 13:50

  第1763章 情義無價

  殺人不過頭點地!

  這得多大的恩怨,才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呢?畢竟,張作義和張子豪都是龍傲手底下的人啊,這些年幫著龍傲賺了不少錢。單單是這一點,就看出龍傲的心裡有多變態了,甚至是已經扭曲變形了。

  要是讓這樣的人取代了龍大善人,當上了龍家的族長,恐怕整個華夏國都甭想有寧日了。雖然說,龍彬也不是什麼好鳥,但是跟龍傲比起來,已經算就是大慈大悲南無觀世音菩薩了。一想起龍彬來,霍青的腦海中就立即浮現出來了鶯鶯、燕燕的影子,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了。

  龍彬還得利用自己來對付龍傲,相信是不敢對她們怎麼樣。

  新聞畫面一轉,女主持人道:「現在插播一條新聞,由於張作義和張子豪橫遭車禍,現在張作義的老婆決定在三天後的十點鐘,拍賣楚天影視傳媒,地點在東萊鎮的東來香大酒店。這次的拍賣,包括楚天影視傳媒旗下的藝人,還有公司大樓等等,市價在上百億……」

  事情就是這麼玄妙!

  江洋自言自語地道:「前幾天,楚天影視傳媒還欠了龍傲3000個億的外債。今天,楚天影視傳媒又市價上百個億了。看來,張作義和張子豪去陰間了之後,把這筆錢給還清了。難怪,那些冥幣每一張動輒就是幾十個億、幾百億了,可能一張就能抵得上龍傲的欠款了。」

  「江大哥,你可真幽默。」曲菲菲笑道。

  「幽默嗎?我這是寂寞。」

  「行了……」霍青瞪了江洋一眼,問道:「林老闆,怎麼樣,你們南豐影視有興趣把楚天影視傳媒給吞下來嗎?」

  「當然有興趣了,不過,屆時肯定會有不少大老闆去參與拍賣,我們南豐影視根本就沒有這個實力。對了,霍少,你說為什麼這個拍賣非得在東萊鎮呢?楚天影視傳媒的公司在南江市,應該是在南江市拍賣才對啊。」

  「哦?」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霍青!

  看來,這件事情絕非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很有可能是一個陰謀啊。

  霍青和江洋、林俊輝、曲菲菲等人想了一陣,也沒能想出個子午卯酉來。只要不佔便宜,就不會吃虧上當。不過,他們在三天後說什麼也得去東萊鎮湊個熱鬧,倒是要看著這個拍賣會有什麼貓膩。

  之前,趙家也是相當顯赫的家族,就坐落在公園路,用山清水秀來形容也不為過,一切景色都是那麼自然。在幾棟小樓的後面,就是一片片毛竹。順著毛竹走下去,是一片湖泊了。在湖泊上停靠著小船,坐在小船上,輕輕地蕩漾著,有著一種別樣的享受。

  等到吃飽喝足,林俊輝和曲菲菲就在趙家閒逛,霍青和江洋駕駛著車子,去了展覽中心。華泰集團的這次公益項目,就是在展覽中心舉行的。等二人趕到這兒,展覽中心的門口已經是人山人海的了。

  有幾個穿著紅色緊身旗袍的禮儀小姐,她們的肩膀上斜挎著禮帶,臉上帶著笑容,迎接每一個過來的商界名流、富甲權貴們。在門邊兒上,還有一個巨大的捐款箱,這是用玻璃製成的,能清楚地看到裡面已經有不少花花綠綠的鈔票了。這些募捐的錢,也將投入到50億公益項目中。

  公益會場,也不是誰都能隨便進去的。真要是那樣的話,就亂了套。每一個有請柬的人,都是江浙一帶相當勢力和威望、財力的大老闆。幸虧霍青和江洋也有請柬,要不然就只能是在外面觀望了。

  在會場中,一樣是坐滿了人。那些新聞媒體記者們早早地就過來了,在主席臺前架起來了一個個的長槍短炮,時不時再參訪一下現場的這些老闆,或者是按著快門,氣氛顯得很熱鬧,很喜慶。

  這次來參加公益項目的,還有敬老院、兒童福利院、教師、醫生等等代表,他們坐在了前兩排,每個人的胸襟兒上都佩戴了大紅花。等到宣佈一項又一項的公益基金的時候,這些人會上前領取支票。當然了,這只不過是一個形式,這些公益基金會由民政部門、教育部門、衛生部門等等來統一審核發放。到時候,華泰集團也會專門成立一個專案小組,來配合這些部門的行動,確保每一筆資金在公平、公正、公開的前提下,一一落實到位。

  一些警員,散佈在會場的各個地方,確保安全。

  在會場中還有一些系著紅領巾的小學生,他們手捧著捐款箱,來回地走動著,一口一個叔叔、阿姨、姐姐地叫著,嘴倍兒甜。別人都捐了,這些大老闆們自然是不好意思不捐,紛紛掏出錢來,塞入了捐款箱中。單單只是這一項,就能有不少的募捐收入,更何況在臺上的正中間,還有一個更大的蓋著紅色綢緞的募捐箱,沒有掀開。

  終於,市長夏玉德,民政局、教育局、衛生局等等各部門的領導都過來了,在熱烈的掌聲中,沈嫣然也走了上來。葉慕俠和任輕狂還是做了易容,一身西裝革履的,擔當起來了文員一職。

  夏玉德發表了一番熱情洋溢的講話,大聲道:「大家鼓掌歡迎華泰集團的董事長沈嫣然小姐,講話。」

  嘩嘩,掌聲雷動,久久沒有停歇。

  在場的這些大老闆,大多都是大東商會的人,連白世鏡和蔣中升都來了,自然是強烈支持沈嫣然。

  什麼樣的場合,就要說什麼樣的話。沈嫣然說的也都是一些官方話,不外乎就是希望這些大老闆們多多捐款,給這些老人、孤兒,大力扶持教育和醫療事業。等到她講完話,掌聲更是激烈了。

  夏玉德笑道:「現在,咱們進行公益會議的第三項,希望大家往募捐箱中捐錢,謝謝支持。」

  「我捐款五百萬。」白世鏡第一個站出來,從口袋中拿出來了一張支票,塞進了募捐箱中。

  「我也捐款五百萬。」

  蔣中升的第二個。

  一瞬間,就像是點燃了這些大老闆們的激情,他們紛紛湧到了臺上,兩百萬、一百萬、五十萬……一萬塊不嫌多,一塊錢不嫌少,捐的是這份愛心、這份情。

  江洋笑道:「霍青,這些人都捐了,你不捐點兒啊?」

  「不用了吧?沈嫣然都捐了50個億了。」

  「她捐她的,你捐你的,這怎麼能一樣呢?」

  「呃……好吧,我捐款1個億。」

  「1個億!」

  江洋扯著嗓子就喊了起來,立即把周圍這些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這下,霍青是想不捐都不行了。在上臺的時候,沈嫣然還衝著他抿嘴兒笑。霍青聳了聳肩膀,將一張支票放進了募捐箱中。

  還沒等他走下來,台下就有記者喊道:「那位老闆,我們能採訪你嗎?」

  「啊?」霍青連忙道:「不用了,我不是什麼老闆,我就是一個普通人。」

  「你跟我們說說,你怎麼會捐1個億呢?」

  「我們的愛心是無價的,這些錢能幫助更多的孩子學生,幫助更多的患者解除病痛,我覺得都是值得的。」

  霍青從臺上跳下來,一個頭上戴著棒球帽的女記者,一直緊追不捨,手中拿著麥克風,連連地道:「霍青,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華東都市報》的記者,我叫陳晨……之前,我還給你做過專訪的。」

  「陳晨?對,我知道你。」

  「我想跟你說一聲……」

  突然,陳晨從口袋中摸出來了一把短刀,狠狠地捅向了霍青的小腹。

  第一,在場的人數眾多,可以說是人擠人了,連個躲閃的空間都沒有。

  第二,霍青做夢都沒有想到,她會對自己下毒手。

  在刀尖快要接觸到霍青皮膚的時候,他才覺察出來。也幸虧,他的功夫已經修煉到了隨行所欲的境界。他的肌肉,在受到傷害的時候,會自動收縮來夾緊刀尖。同時,他的勁氣也都集中起來,算是沒有讓刀尖全都刺進去。

  不過,霍青一樣是傷得不輕,他立即扣住了陳晨的手腕,冷聲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陳晨拽了兩下,也沒能把手給拽回來,她抓著麥克風又砸向了霍青的腦袋。要是論功夫,就算是十個,百個她也不是霍青一人的對手。霍青往前一縮身,腦門兒就撞到了陳晨的面門上,陳晨當即鼻口竄血,整個人都有些眩暈了。

  趁著這個機會,霍青抓著她走了出去,又吹噓了兩聲:「江洋,快走。」

  江洋還在那兒看熱鬧,叫道:「霍青,走什麼呀?咱們再看一會兒。」

  「走。」

  「哦。」

  見霍青衝著自己連連地使眼色,江洋也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太對勁兒,他趕緊跟著追了出來。當到了人少的地方,他見霍青的小腹上滿是鮮血,嚇得臉色劇變:「怎麼……怎麼搞成這樣了?」

  霍青還摟著陳晨,罵道:「她給了我一刀。」

  「這個三八,我現在就弄死她……」

  「弄什麼?咱們找個地方審訊她,她肯定是受人指使的。」

  「好嘞。」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17 13:51

  第1764章 一個很有趣的男人

  霍青和江洋在這兒嘀咕著,剛好刑偵大隊的隊長陶光明在這兒。這人是陳龍的嫡系,在陳龍在行政大隊的時候,他就是陳龍的跟班。等陳龍當上了市局局長,他也跟著得道飛升了,爬到了刑偵大隊隊長的位置。

  人都是一樣的,誰都是提拔自己的手下。

  陶光明叫道:「霍少,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帶我們上警車。」

  「好,慢點兒,跟我來。」

  陶光明把警車給開了,問道:「咱們現在要去醫院嗎?」

  霍青道:「不用去醫院,你找個偏僻的房間就行,好好審訊她。」

  「明白。」

  這事兒對於陶光明來說,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就在周圍不遠處的地方,他找了一個倉庫,和霍青、抱著陳晨的江洋走了進去。這麼大會兒的工夫,霍青已經用銀針刺入了傷口周圍的穴位,更是上了刀傷藥,用繃帶給纏緊了。

  也幸好,他是醫生。

  也幸好,他的功夫厲害,短刀沒有傷及到內臟。否則,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了。

  倉庫的中間是空地,牆角堆放著一箱箱的礦泉水、飲料、煙、食品什麼的。捲簾門關上了,點亮了一盞昏暗的燈光,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氛。霍青坐到了礦泉水箱子上,打開一瓶往嘴巴裡面倒。

  江洋將陳晨給綁起來了,把礦泉水打開了,澆在了她的臉上。阿嚏!阿嚏!連續打了個幾個噴嚏,陳晨終於是醒轉過來了。看了看周圍的情形,陳晨叫道:「你們想幹什麼,快放了我。」

  「放了你?我問你,是誰指使你暗殺的霍青?」

  「沒人指使我,他這樣的人罪有應得。」

  「哎呀?我看是給你臉不要臉,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揍你……」

  江洋抓著陳晨的頭髮,就要扇她的耳光。

  霍青喝住了,問道:「陳晨,既然你說我罪有應得,我還真想聽聽,我都犯了什麼罪啊?」

  陳晨吐了口吐沫,罵道:「犯了什麼罪,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還真不清楚,請你跟我說說。」

  「我……」

  有好多話湧到了嘴邊,但是陳晨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好像霍青真的沒有犯下什麼罪狀吧?他唯一干的事情,就是將她的男朋友白鷺給弄進了監獄,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當初,白鷺還是一名刑警,是跟著原來的局長黃勝權的。又一次,黃勝權將霍青給扣押了,白鷺把劍靈等等東西全都給搜出來,偷偷地交給了白世鏡。等到霍青出來了,肯定得要東西啊,他就通過省公安廳的柳廳長,把白鷺弄進了監獄中。

  前段時間,陳晨去了一趟監獄看望白鷺。白鷺哪裡還有之前細皮嫩肉的模樣,整個人造的狼狽不堪,眼窩深陷,皮膚蠟黃,整個人的精神都要崩潰了。因為,監獄中的那些犯人們,當聽說他是員警,都把滿腔的怒火發洩到了他的身上。

  白天,上班。

  晚上,他們睡覺了,卻輪番折磨他,不讓他睡覺。只要他睡著了,他們就會往他的臉上撒尿,把他給澆醒了。或者是對著他一頓痛扁,像這樣的事情簡直是數不勝數,苦不堪言。一天兩天還行,可要是一個星期,一個月呢?白鷺就想著還不如這樣死掉算了,活著就是一種痛苦。

  陳晨讓他一定要堅持住,她去找白世鏡,讓白老闆想辦法把白鷺給弄出來。其實,她的真實身分叫做白影,跟白鷺、白靈、白鯊、白狼等人一樣,都是白家的死士之一,陳晨不過是她對市面上的一個隱藏的身分。

  白世鏡歎聲道:「我一直在想辦法,可是……霍青跟省公安廳的柳廳長,還有市局的陳龍都穿一條褲子,他下了死命令,說什麼也不能讓白鷺出去。白影,你放心,我哪怕是花再多的錢,也要想辦法把白鷺給撈出來。」

  「什麼,又是霍青幹的?」

  「對,就是他。」

  「這個混蛋!」

  陳晨恨得咬牙切齒的,偷偷地將一把短刀藏在了身上,等找機會,非捅了霍青不可。可是,霍青這段時間根本就不在靜安市,這才剛剛回來。趁著今天採訪的機會,她上去就狠狠地一刀,捅了下去。誰想到,霍青竟然沒事,而她反而還落在了霍青的手中。

  陳晨叫道:「你們殺了我吧。」

  江洋咧嘴笑道:「殺你幹什麼,我們會有千百種的法子,讓你開口的。」

  「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你一個女人,你說我還能幹什麼,嘿嘿……」

  江洋邪邪地笑著,手順著陳晨的小腿,一直往上撫摸。這下,陳晨終於是有些人忍不住了,衝著陶光明,叫道:「陶隊長,救我,救我,你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欺負我。」

  陶光明從口袋中摸出來了印泥,讓陳晨在上面按了手印。他現在回警局,調查公安內部的指紋系統,看能不能有什麼收穫。他要是走了,她落入了霍青和江洋的手中,還能有好嗎?她以為她能扛得住,終於……她徹底地崩潰了:「我說,我什麼都說。」

  江洋問道:「說說吧,是追指使你幹的?」

  「真沒有人指使我……霍青,你還記得白鷺嗎?我是他女朋友,我的真實姓名叫做白影,你把他給弄進了監獄中,還不讓人把他給撈出來,我才會找你報仇。」

  「哦?你和白鷺、白影都是白世鏡的人,對吧?」

  「是,但這件事情不是白老闆指使我幹的。」陳晨顯得很緊張,叫道:「請你們不要去找白老闆的麻煩。」

  「我信你!現在,我來問你幾個問題,你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

  霍青問道:「白鷺被關押進入了監獄,你很緊張很惱火,就去找白世鏡,想要讓他幫忙給撈出來,是不是?」

  陳晨點頭道:「是。」

  「白世鏡跟你說,他想盡各種法子了,但是我跟監獄的人說了,不讓人撈白鷺出來,是不是?」

  「是。」

  「行,我明白了。」

  霍青擺了擺手:「江洋,你給她鬆綁吧。」

  江洋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問道:「她捅了你一刀啊,你還讓我放了她?」

  「對,放了她。」

  「我看你是瘋了。」

  「陳晨,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會跟你說一件事情:白鷺被關押進入了監獄中,那是他犯了怠忽職守罪,再有兩個月就能出獄了。我沒有跟任何人說,要在監獄中懲罰他,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我想要折磨一個人,會有千百種的法子,不會下三濫到那樣的地步。這段時間,沒有任何人去撈白鷺出來,我向你保證。」

  「你……」

  陳晨的嬌軀微微顫抖著,問道:「你是說,白老闆騙我?」

  霍青淡淡道:「你是記者,還是他手底下的死士,他有沒有騙你,你自己應該能調查清楚啊?我放你,不是因為別的,我就是不想背著個黑鍋。」

  陳晨道:「好,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可以。」

  「對了……」

  等走到了門口的時候,陳晨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問道:「霍青,我能麻煩你一件事情嗎?」

  霍青道:「只要不在違背道義的情況下,我要是能幫忙的話,我肯定幫忙。」

  「你現在能去醫院躺著嗎?最好是進了搶救室,就說是傷勢很嚴重。」

  「行,我配合你。」

  「謝謝。」

  陳晨盯著霍青看了又看的,問道:「霍青,你到底是怎麼樣的男人?」

  江洋叫道:「他就是一個大傻子,你想想,讓你給捅了一刀,卻又把你給放了,不是腦子有問題又是什麼?還幫你忙,我看他是天字一號大傻瓜。」

  霍青摸著鼻子,苦笑道:「可能,我真是一個傻子吧。」

  陳晨終於是沒有再說別的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江洋問道:「咱們現在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快送我去醫院,我要不行了。」

  「啊?好,好,咱們現在就去。」

  看著這兩個人走掉了,陶光明笑了笑,他倒不覺得霍青是個傻子,就覺得霍青是一個很有趣的男人。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這是一種意境啊!

  反正,陶光明是看不懂霍青,但是他知道,只要跟著霍青幹就沒錯。這種神人,不是他這樣的凡夫俗子所能參透的。

  陳晨回到了公益會場,這兒還是那麼熱鬧,沈嫣然正在宣佈50個億的公益專案,惹來了一陣陣的歡呼和掌聲。

  她湊到了白世鏡的身邊,眼神中帶著幾分緊張和激動,還有著絲絲的興奮,低聲道:「白老闆,我把霍青給捅了……」

  剛才,從陳晨捅了霍青,又讓霍青和江洋將她給押走了的一幕幕,白世鏡都看在眼中。他的眼睛還望著前方,甚至是連看都沒看陳晨一眼,問道:「霍青的傷勢怎麼樣,你是怎麼從他們的手中逃出來的?」

  「霍青的傷勢很嚴重,當他和江洋押著我走出會場的時候,霍青就不行了……江洋也顧不上我了,就帶著霍青去醫院了,我趁亂跑了回來,跟你說一聲。」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17 13:51

  第1765章 山重水複疑無路

  霍青的傷勢很嚴重?

  白世鏡就是一驚,眼神中閃過了一抹激動。不過,他還是沒有跟陳晨說話,而是掃視了一眼周圍,低聲道:「你繞路回到白家,跟我說。」

  白世鏡再也沒有心思在這兒待下去了,他又把蔣中升給叫上了,兩個人駕駛著車子往白家走。蔣中升問怎麼了,白世鏡笑而不語,一切等回去再說。這樣在白家等了一會兒,陳晨才算是回來了。

  「有沒有人跟蹤你?」

  「沒有。」

  「好。」

  其實,白世鏡自己也有些迫不及待了,擺手道:「白影,你把暗殺霍青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全都說出來。」

  蔣中升嚇了一跳,叫道:「什麼?暗殺霍青?」

  陳晨喝了幾口水,儘量讓自己緊張、激動的心緒平靜一些,這才把剛才的一幕又敘述了一遍。當時,霍青的傷勢很嚴重,渾身上下都是鮮血,走出了展覽中心之後,他就扛不住了,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江洋連忙攙扶起來了他,趁著這個工夫,陳晨就逃掉了。不過,她還是躲藏在了暗處,看著120急救車過來,把霍青給抬上了車。等到一切都結束了,她才會回到展覽中心,把這件事情彙報給了白世鏡。

  蔣中升吞了口吐沫,問道:「你怎麼能確定霍青的傷勢嚴重呢?」

  「我親眼所見……對了,我身上還有刀子作證。」

  「刀子?快拿來看看。」

  「好。」

  陳晨將短刀,遞了上去,在刀鋒和刀柄上都有著血跡。尤其是在刀鋒上……蔣中升和白世鏡特意用手指比劃了一下,刺了這麼深,真有可能已經要了霍青的性命。他們卻哪裡知道,這是陳晨暗中動了手腳,又在刀鋒上抹的血跡。

  我的天呐!

  白世鏡一把抱住了陳晨,激動道:「白影,你知道嗎?有多少人暗殺霍青,都沒有成功,你是唯一的一個人,班藏大人肯定會獎勵你的。」

  「班藏大人?他來咱們靜安市了嗎?」

  「當然……你別管這事兒了,哈哈,老蔣,咱們必須得慶祝一下。」

  「別急。」

  蔣中升還算是比較穩重的,霍青是誰呀?那麼容易就會受了重傷嗎?還是先派人去醫院中查一查,再說比較好。

  也對!白世鏡點點頭,立即讓白鷹等人去各個醫院調查霍青的情況。這樣花費了好長一段時間,白鷹終於是在市中醫院調查出來了,霍青在急救室中搶救了整整兩個多小時,還沒有被推出來,聽說傷勢極其嚴重。

  看來,這是真的了。

  白世鏡沉聲道:「你給我在中醫院中盯著,一定要有確切的消息。」

  「是。」

  「白老闆,這回看霍青還怎麼嘚瑟。」

  「哈哈……」

  白世鏡很激動,在房間來回地走來走去,時不時翻看一下手機中的電話號碼,想要撥給班藏大人,有忍住了。忍住了,他還想再撥打,一顆心就是在這種極度矛盾中,度過了每一分每一秒。

  這樣又等了一個來小時的時間,白鷹的電話終於是打來了:「白老闆,沈嫣然和阿奴、封寒霜、程野、呂奉先等人都過來了,把走廊都給堵滿了。醫院已經連續給霍青下了兩次死亡通知書,是沈嫣然簽的字。」

  「再等!」

  「是。」

  這樣又等了一個小時,霍青終於是被從搶救室中推出來了。不過,他的傷勢極其嚴重,整個人陷入了重度昏迷中,還不知道能不能蘇醒過來。一切,就看他的造化了。醒不來,這輩子很有可能就成了植物人,或者是再也醒不過來了。醒來了,他的功夫很有可能也廢了,至少是得在醫院中躺個一年半載的。

  好啊!

  白世鏡拍著陳晨的肩膀,大聲道:「白影,你立了奇功一件。說,想要讓我怎麼獎勵你?」

  陳晨道:「我想讓你想辦法,把白鷺給撈出來。」

  「這事兒啊,我已經在想辦法了。」

  「可是……」

  「現在,誰都知道是你殺了霍青,你還是找個地方躲一躲吧。要是知道了你跟我的關係,我就麻煩了。」

  白世鏡從口袋中掏出來了一張銀行卡,遞給了陳晨,沉聲道:「走吧,等風聲過去了,再回來。」

  「老闆……」

  「白鷺是我的人,我一定會將他給撈出來的,你儘管放心吧。」

  「謝謝老闆。」

  白世鏡把白獅給叫過來了,讓他去送陳晨一程。等到二人一走,他就把老爹白玉河,白世通、白相士,還有白石、白龍、白靈等人也都叫來了。只不過,上次在呂家老宅,白世通和蔣欽讓霍青白勁氣給吸光了,還不想洩露出來消息,對外宣稱是讓羅金剛把他們的功夫給廢了。

  白世通問道:「世鏡,你突然叫我們過來,有什麼事嗎?」

  「我跟你們說,霍青受了重傷,躺在市中醫院的特護病房中。」

  「什麼?」

  「這個消息很可靠,是白影幹的。現在,我讓白獅送白影逃離靜安市了,等到風聲一過,她再回來。」

  這件事情可非同小可!

  白家和蔣家在霍青的手底下,一次又一次的吃虧,再也經不起折騰了。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讓霍青再也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不過,現在跟之前還不太一樣了,封寒霜、阿奴等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還有一個萬夫不當之勇的呂奉先,他們必須得計畫周密才行。

  白世鏡笑道:「不用咱們出手,不是還有班藏大人嗎?」

  蔣中升問道:「班藏大人來靜安市了嗎?」

  「對,來了,消息沒有對任何人洩露。你們都不要聲張,我現在就去聯繫班藏大人,但願這趟能把霍青給收拾了。」

  「好。」

  白世鏡駕駛著車子,從白家出去了。

  現在的白獅已經帶著陳晨,一路往北走,出了靜安市,再往前就是臥龍山公墓了。這兒比較荒涼、偏僻,白獅這樣做完全是為了躲避人的視線。萬一,讓人看到陳晨逃出來了,再順藤摸瓜一路追查,很有可能就查到了白世鏡的身上。

  在臥龍山公墓遠處的山坡上,就是臥龍山療養基地了。不過,那一棟棟小樓已經成了廢墟,往常這兒的工地晝夜施工,現在,連個人影子都看不到了。因為,療養基地已經落在了驛馬山,龍傲也沒有心思再弄了。

  白白花了上千萬,建了一棟棟的爛尾樓。

  車子,就停在了爛尾樓下。儘管說是白天,可一棟棟大樓還是透著股子陰森,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在一些牆壁上,有不少非主流、抽象主義的塗鴉,讓人恍惚是到了一個別樣的世界。

  走進樓道大廳中,這兒擺放著一張張沙發,還有席夢思床墊。地上散落著不少煙頭、酒瓶子,還有針頭和用過的套兒、紙巾,凌亂不堪。在席夢思的床墊和沙發上,也都有著乾涸的痕跡,彷彿空氣中都透著一股糜爛的氣息。

  這兒荒廢了,倒是成了那些三教九流、癮君子的地盤。他們經常聚在這兒狂歡、蹦迪、嗑藥……時常玩一宿一宿的。反正這兒離市裡比較遠,周圍又沒有人,不怕吵到別人。隨便他們怎麼大聲喊叫、宣洩。

  陳晨皺眉道:「白獅,你帶我來這種地方幹什麼?」

  白獅笑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跟你說,你躲在這兒,保證不會有人找到你。」

  「我不要躲在這兒。」

  「這兒多好啊。」

  看來,白獅對這兒挺熟悉的,他從角落中翻騰了一下,找出來了兩瓶酒。一瓶丟給了陳晨,一瓶自己把瓶蓋兒給咬開了,灌了來兩口,笑道:「這兒又靜,景色又好,你看對面的遠處,就是臥龍山公墓。聽說,晚上還有鬼火……」

  陳晨叫道:「你有病啊?我走了。」

  「走?往哪兒走?」白獅橫身擋住了她的去路,眼睛很是放肆地在她的臉蛋、脖頸、胸脯上一路瞄了過去,邪邪地道:「我就不明白了,白鷺哪兒好啊?白影,難道你不知道,我一直很喜歡你嗎?」

  「你……你再這樣,我就告訴白老闆了。」

  「白老闆?哈哈,你還真是天真。」

  突然,白獅從褲袋中摸出來了一把甩刀,在手中來回翻轉了幾圈兒,刀鋒就沿著陳晨的臉蛋兒,一路往下滑著,哼哼道:「你也是白老闆訓練出來的人,怎麼還不明白老闆的意思呢?他讓我送你一程,就是讓我將你滅口。」

  陳晨的心中一緊,叫道:「不可能,我給老闆立過大功的。」

  「那又怎麼樣?要是有人從你的身上,一直追查到老闆的身上怎麼辦?任何的危險,都不容許發生。當然了,這就要看你對我的態度了,如果你把我陪爽了,我不僅僅可以放你一條生路,還可以養著你。」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

  啪!白獅的手腕一轉,甩刀就挑落了陳晨襯衫領口上的一顆紐扣。沒有了束縛,那一抹深邃裡映入了白獅的視線中,他的呼吸都跟著急促了。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17 13:52

  第1766章 替身

  這種若隱若現,最是誘惑人了。

  陳晨的臉蛋上泛起來了一抹紅暈,輕聲道:「白獅,咱們就在這兒……也太髒了。」

  白獅笑道:「髒?這有什麼。」

  「可是,我的心裡過不了這關。」

  「這樣,你雙手拄著牆,把屁股翹起來,咱倆這樣幹也是一樣的。」

  「你好壞啊。」

  陳晨一拳頭,捶在了白獅的胸口上,白獅就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酥了。

  白獅一把抱住了她,彎腰親吻著她的嘴唇、脖頸,這樣一路往下吻。陳晨雙手將他給推開了,萬一讓人給看到,或者是有人闖進來怎麼辦?還是上樓吧。

  「上樓?行,行。」

  白獅甚至是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擁著陳晨就往樓上走。

  陳晨把頭埋在了他的胸膛中,輕聲道:「抱著我上去。」

  白獅咧嘴笑著,彎腰將陳晨給抱起來,大步往樓上走。剛剛上了兩個臺階……啊,他的脖頸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痛,讓他直接將陳晨給摔在了地上。陳晨順勢滾下了臺階,她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把短刀,就這樣狠狠地瞪著白獅。

  白獅的手捂著脖頸,汩汩的血水順著手指縫隙,流淌出來,他的眼珠子都瞪圓了,怒道:「你敢暗害我?」

  「我問你,是不是白老闆讓你來殺我的?」

  「你去問閻王爺吧。」

  白獅怒吼著,向著陳晨撲了上來。

  陳晨也不跟他硬抗,拔腿就往出跑。這樣快速地奔跑,更是加速了血液的流動。剛剛跑到樓門口,白獅就雙腿發軟,一個跟頭摔倒在了地上。他就感覺自己的力氣都在跟著血液,在快速地流失,眼前更是一陣發黑。

  難道說,他要死了嗎?他的手凌空虛抓著,沉聲道:「救……救我。」

  陳晨走了回來,問道:「你跟我說,是不是白老闆讓你來殺我的?」

  白獅痛苦地道:「是……」

  「那我問你,白老闆有沒有往出撈白鷺?」

  「這我哪裡知道啊?」

  「你說不說?」

  陳晨上去一腳,一腳地爆踹在了白獅的身上。白獅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直接將她給掀翻了。在這一刻,白獅竟然翻身跳了起來,他的渾身上下滿是鮮血,眼神中透著幾分猙獰,嚇得陳晨仰著身子,手腳亂蹬地往後爬著。

  白獅狂笑道:「咱們這些人,還不如白世鏡養的一條條狗。他讓咱們幹什麼,咱們就得幹什麼,什麼時候顧忌過咱們的死活?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他早就把白鷺給拋棄了,任由著白鷺在監獄中自生自滅了,又怎麼可能會去花錢撈他?你就別做夢了。」

  「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哈哈,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什麼是可能的。」

  他縱身撲到了陳晨的身上。

  陳晨嚇得失聲尖叫,亂踢亂踹,終於是從地上爬了起來。這一刻,她才發現白獅已經趴在地上,死去多時了。

  她呆呆地坐在地上,就這樣望著白獅,差不多有十幾分鐘的時間,終於是站了起來。她回到大廳中找來礦泉水,把自己的身上給沖洗乾淨了,又戴上了棒球帽,駕駛著那輛車子,悄悄地潛回到了靜安市。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她找了一家體育用品店,買了一身運動服,再戴著帽子,腳上是一雙運動鞋,連車子都不要了,就這麼跳上了一輛計程車。一直來到了大學城附近,她從車上跳下來,掏出手機撥打了沈嫣然的電話。

  沈嫣然按了接聽鍵,問道:「我是沈嫣然,你是……」

  陳晨道:「你跟霍青說,我是陳晨。你跟他說東洋靖國魂的班藏大人已經來靜安市了,現在,讓他立即去靜安批發大市場,找一家叫做『垂閒三尺』的漁具專賣店,就什麼都明白了。」

  「垂涎三尺?」

  「對。」

  「你有什麼話,還是跟霍青當面說吧?」

  「不行,我怕有人會盯著我,我走了。」

  做生意,開公司,有一個好名字是很關鍵的。

  「垂閒三尺」漁具專賣店,名字中的「垂閒」二字由諧音「垂線」——垂釣者在釣魚過程中放線的動作引來的,在讀音中諧成「垂線三尺」,會讓人聯想起生動的垂釣畫面。同時,「垂閒三尺」又諧音成語「垂涎三尺」,念起來讓人朗朗上口,不拗口,一樣是給人一種浮想的空間。

  這個「閒」字也很厲害,一是強調釣魚的人,樂趣不在魚,而在於釣的悠閒境界。二是針對眼下多數人工作、生活壓力日益增大、心緒煩躁難以減壓的狀況,強調通過「釣」的過程悟出對生活的一種平和、悠閒、不計得失的心態。

  當沈嫣然把這件事情跟霍青一說,他立即明白過來了怎麼回事。這興許是跟昨天晚上在東海漁船,他遭人用射魚槍給暗算的事兒有關。陳龍和警方人員幾乎是把整個靜安市的這些漁具專賣店都給翻了個遍,也沒能有什麼線索。難道說,問題就出在這家垂閒三尺漁具店?說什麼也得去看看。

  沈嫣然道:「你怎麼去,別忘了你現在已經身受重傷,生命垂危了。」

  「不是還有周星君嗎?讓他從保鏢中找一個跟我身材相近的人,易容成我躺在病床上就行了,而我?還是齊溪。」

  「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周星君笑著,立即跟江洋去忙著找人化妝了。

  既然連任輕狂都投靠了霍青,齊溪也投靠過來,別人自然是挑不出毛病來。隨便龍大善人怎麼樣了,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不在乎再多得罪一次了。為了表示霍青的傷勢嚴重,沈嫣然和呂奉先、封寒霜、阿奴等人徹夜都陪在了醫院中,沒有離開。

  趕在半夜的時候,路浮萍和佘美心、何瀟瀟、許岩聽說了這件事情,特意從驛馬山趕了過來。當她們進入了特護病房中,見到霍青臉色慘白,幾乎是沒有半點兒血色,就這樣靜靜地躺在病床上,一個個都嚇到了。

  路浮萍的身軀搖晃了一下,差點兒沒栽倒在地上。

  佘美心和許岩趕緊攙扶住了她,緊張道:「路師姐,你……你別太激動了。」

  何瀟瀟叫道:「就是,霍青那麼一條賤命,怎麼可能會出事呢。」

  「我沒事,我去看看他。」

  路浮萍坐到了床邊,沈嫣然和江洋、封寒霜等人都靜靜地看著這個女人,誰也不知道她們的心中想的是什麼。突然,路浮萍的臉上露出來了詫異的神情,失聲道:「這……他不是霍青。」

  「什麼?」佘美心和何瀟瀟都嚇了一跳,叫道:「路師姐,你……你可別嚇我們呀,他就是霍青啊。」

  「不是!」

  路浮萍深呼吸了幾口氣,已經恢復了冷靜,站起身子,問道:「沈嫣然,霍青呢?他去哪兒了?」

  沈嫣然和封寒霜等人的臉上都露出來了不可思議的神情,問道:「你……你怎麼就確定他不是霍青呢?」

  「我熟悉霍青的味道,他肯定不是。」

  「啊?」

  服了,她們是真服了。

  之前,路浮萍是盲人啊,她完全是憑藉著氣味兒連辨別一個人。她可以忘記任何人,又怎麼可能會忘記自己的男人呢?剛看到霍青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她也有些驚慌,等到走近了,她就察覺出他的異樣了,絕對不是。

  沈嫣然將路浮萍、何瀟瀟、許岩、佘美心給叫到了一邊,把事情的經過跟她們說了說,她們緊張的一顆心才算是落下來。不過,何瀟瀟和許岩、佘美心還是盯著躺在病床上的那個霍青看了又看的,這傢伙也真是太像了,差點兒連她們都被騙了。

  江洋笑道:「他叫做衛果,是西山特衛保鏢公司的保鏢。這傢伙平常就擅長表演,模仿霍青。這回,讓他來當霍青的替身,最為合適不過了。」

  突然,霍青開口說話了,聲音挺虛弱的,叫道:「你們……能不能不吵我休息?這樣,大老婆、二老婆、三老婆、四老婆、五老婆、六老婆,你們給我過來。」

  沈嫣然和封寒霜、路浮萍等人都是一愣,然後,她們全都撲了上來,將霍青給團團包圍了,大聲道:「霍青,你倒是說明白了,誰是大老婆、二老婆……一直到六老婆,你今天必須得給我們說清楚。」

  霍青伸手數了數,大聲道:「你看,沈嫣然、封寒霜、路浮萍、佘美心、何瀟瀟、許岩,這不是六個嗎?」

  「你這傢伙,想找死啊!」

  她們幾個都羞窘得不行,佘美心和何瀟瀟、許岩,知道他不是霍青,而是叫什麼衛果之後,哪裡還會慣著,就差拳打腳踢的了。

  霍青都要哭了,扯著嗓子叫道:「謀殺親夫啊,救命啊。」

  「你還喊……」

  「行了,別吵了,小心隔牆有耳。」

  江洋和呂奉先和沈嫣然等人都樂得不行,但還是過來勸說,讓衛果別再喊了。還有佘美心和何瀟瀟等人的臉上,千萬別露出笑模樣來。這要是讓人看到了,霍青都快要不行了,她們在這兒嘎嘎直樂,非穿幫不可。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17 13:52

  第1767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這傢伙,敢占她們的便宜!

  佘美心手指著衛果,叫道:「好,今天就饒了你,你等往後的……」

  衛果嘿嘿道:「往後,我肯定讓青哥好好疼你,你放心就是了。」

  「你還說……」

  「不說,不說了,我現在是重傷,不能說話。」

  不管怎麼樣,霍青沒事,這倒是讓路浮萍和佘美心等人懸著的一顆心落了下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霍青遭受到重創的事兒,肯定是已經傳遍了江浙一帶的各個角落,甚至是整個華夏國。那些想要霍青性命,又有幾分忌憚的人,恐怕的都要蠢蠢欲動了。

  這樣也好,一併解決了,省得他們再惦記了。

  江洋和阿奴、封寒霜、佘美心、呂奉先、葉慕俠等等高手都在醫院中,暗中還有西山特衛保鏢公司的人盯著,只要有人邁進中醫院中一步,就休想逃脫他們的眼睛。

  霍青只是叫了任輕狂,一個是齊溪,一個是任輕狂……之前在東江市的時候,他們就一起幹下了不少轟轟烈烈的事情,連龍大善人都給他們下了天字一號通緝令。現在,他們走在一起,就算是有人看見了,也挑不出毛病來。

  合則強,分則弱。

  如果他們單獨在江湖道兒上行走,讓那些大老闆們給盯上了,沒準兒就對他們下手了。那可是1個億的賞金啊?任何人都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本錢。別沒擒下別人,反倒是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趕在天黑前,兩個人來到了靜安批發大市場。

  他們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從襪子、線團再到皮箱、衣服、小型家電等等,靜安市的那些生活日用品都是從這兒批發出去的。一般情況下,一家家店面是不做零售生意的,賣那麼點錢不夠他們折騰一趟的。

  A區、B區、C區、D區、E區……我勒個去,這個批發大市場也太大了吧?在街道上,一輛輛的貨車進進出出,還有不少扛包、皮箱的農民工,一個個臉曬得黢黑,就這樣光著膀子,走進倉庫,再走出來,相當辛苦。

  每一個區批發的商品都不太一樣,兩個人轉來轉去,後來還是打聽人,才找到了漁具用品專區。整個一條街,全都是批發漁具用品的,旁邊一條街就是花鳥魚蟲商店。可以說,只有你想不到的,人家這兒幾乎是什麼都沒有賣的。

  兩個人,一個盯著左邊,一個盯著右邊,終於是找到了垂閒三尺漁具用品店。

  一個身材比較瘦的青年,頭髮上留了一撮暗中色頭髮,嘴巴上叼著煙。他穿著的是背心和沙灘褲,腳上的一雙人字拖,從店裡出來,用鉤子鉤住了捲簾門,正在用力地往下拉。

  這是要下班回家了呀!

  霍青笑道:「這個哥們兒等一下,我們想批發一些漁具用品……」

  那青年看了看他們,搖頭道:「我們已經下班了,想要什麼,明天在過來吧。」

  「我們剛剛成立了一個垂釣協會,要購進大量的漁具用品……」

  「垂釣協會?」

  還是「大量」,最是吸引人了。

  那青年又看了看霍青和任輕狂,終於是又將捲簾門給推開了,大聲道:「行,進來看看吧。」

  很普通的一家漁具批發店,霍青走進去之後,任輕狂反手就將捲簾門給拉上了。啪!燈亮了,那青年就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兒了,冷笑道:「你們想幹什麼?」

  任輕狂才不客氣,抖動著手腕,那一把鐵片一樣的長劍,直接刺向了那人的咽喉。

  那人嚇了一跳,立即往旁邊躲閃。可是,他的動作再快,又怎麼可能會有任輕狂的動作快呢?那可是能扛得住羅世侯的攻勢,一時半會兒都不會落敗的人。啪!長劍就架在了那人的脖頸上。

  從劍鋒上傳來的寒氣,讓那人不禁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叫道:「你們……哦,抽屜中還有點兒錢,我可以拿給你們。」

  「你看我們像是缺錢的人嗎?」

  「那你們想幹什麼?」

  「把你的帳本給我看看?」

  「啊?」

  費這麼大的力氣,就是為了一個帳本?那人倒也沒有猶豫,直接將帳本翻了出來。霍青接過帳本,翻找了一下,果然有人在前幾天一次性購進了10支射魚槍。說說吧,這些射魚槍賣給誰了。

  那青年搖頭道:「我哪裡知道,顧客買完就走了,我又沒有留什麼資訊……」

  霍青淡淡道:「老任,就交給你了。」

  任輕狂隨手扯過了一根魚線,直接纏在了那青年的脖頸上。他的雙手用力,又細又有韌性的魚線,立即深深地陷了下去。那青年就感覺呼吸遽然不順暢了,連眼珠子都吐了起來,連個更是漲得發紫。

  他掙扎著,反抗著,是那樣的徒勞無功。

  這樣持續了1秒鐘,任輕狂才算是稍微鬆了鬆手,問道:「說不說?這次是1秒鐘,下次就是2秒鐘,再下次就是3秒鐘……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抗住幾秒。」

  「我……操,我說,我說。」

  那人知道是遇到狠茬子了,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咳咳道:「那人叫老姚,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買射魚槍……」

  「帶我們去見他。」

  「我不知道他住哪兒……啊~~~」

  任輕狂也不跟他磨嘰,就又再次勒緊了魚線。他是真怕了,連連揮手,答應帶他們過去。三人從漁具店中出來,任輕狂摸出來了一把匕首,就抵在了他的後腰上。他要是敢喊一聲,或者是逃跑什麼的,匕首會毫不客氣地捅進去。

  這點,那青年相信任輕狂是絕對幹得出來的。

  坐在車上,那青年還有些不太明白,問道:「你們為什麼非要問射魚槍的事兒呢?」

  「閉嘴,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們?」

  「那你倒是跟我們說說,為什麼我們問你射魚槍的事兒,你怎麼都不說呢?」

  「這個……」

  「其實,咱們也是可以合作的。」

  霍青從口袋中摸出來了一遝子錢,塞到了那青年的手中,他的臉色當即就樂了,嘿嘿道:「你們要是早給錢,何必非費這麼大的周折呢?事情是這樣的,老姚前幾天找到我這兒,說是要一次性購買10支射魚槍,又多給了我不少錢,不讓我說出去,更不讓我做帳。可是,我老婆管的太嚴了,我還偷偷地做了帳……怎麼,那些射魚槍,有什麼問題嗎?」

  霍青問道:「老姚是什麼人,你跟他又是什麼關係?」

  「老姚是一根老油條,只要給錢,他什麼事情都幹,我跟他就是見過幾次面,也談不上什麼朋友。」

  「哦?帶我們去見老姚。」

  說來也巧了,老姚還有一個嗜好就是賭博,而靜安市最大的賭場就是大富翁了。霍青怕胡來認不出自己,先是打電話給他打了個招呼,很輕鬆就找到了老姚。這傢伙穿著一個大背心子,蹲坐在椅子上,賭得正是起勁兒。

  有人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冷聲道:「老姚,你最近可是欠了我們賭場不少錢了。」

  「嘿,疤哥,你再容我幾天……」

  「這事兒我可做不了主,你還是跟我們老闆去說吧。」

  「呃……行。」

  老姚有些戀戀不捨地,還摸了摸牌,這才和疤哥來到了樓上的包廂中。胡來和霍青、任輕狂,還有漁具用品店的那個老闆都在這兒。老姚的臉色劇變,轉身就跑。疤哥抓著他的脖領子,一腳將他給踹了個跟頭。

  老姚在地上翻滾了兩下,顫聲道:「胡老闆,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胡來上去一腳踹在了他的腦袋上,罵道:「我們還沒問你呢,你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說說,那10支射魚槍是怎麼回事兒?」

  「我真不知道啊。」

  「不知道?現在我給你兩條路,第一條路,你如實都說出來,你欠我們大富翁的賭債就一筆勾銷了。第二條路,你爺們兒一把,我們看打多久,你才肯說。」

  「我說,我說,是白石找到我,讓我買的。」

  「白石?」

  霍青就是一怔,問道:「白石是誰?」

  老姚道:「他是白玉河的親傳弟子,一身功夫深不可測,尤其是精通暗殺,對白家忠心耿耿。有一天,他突然找到我,讓我幫忙給買10支射魚槍,我就找到了垂閒三尺漁具用品店……他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別往出說,至於他要射魚槍幹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胡來警告了老姚和那個老闆一聲,讓他們千萬別把這事兒說出去,否則……哼哼,他們應該相信他的手段。他倆都嚇蒙了,哪裡還敢亂說,趕緊逃出去。不過,這個老姚也是神人,竟然又跑到大富翁去賭博了,就跟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樣。

  對於白石,大通錢莊有他的資料。

  這些年來,白家人收養了不少孤兒,一個個都讓白玉河給訓練成了死士。有些時候,白玉河要是比較忙,都是白石來代教的,像白鷹、白鷺、白狼、白獅、白鯊、白龍、白影、白靈等等,每一個都是暗殺、搏殺的高手。

  只不過,在蔣中升和白世鏡帶人去攻打呂家老宅的時候,白狼和白鯊都死於非命了,白世通和蔣欽更是讓霍青給吸光了勁氣,算是讓他們損失慘重。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17 13:52

  第1768章 月黑風高夜

  最近的一段時間,白家和蔣家都挺低調的,而霍青光顧著跟龍傲、大通錢莊等人對著幹了,還真的沒有太注意到他們。沒想到,他們一直都沒閒著,更是暗中勾結了班藏,對著他下手了。

  這事兒,竟然連程蒙慧都不知道。

  先是在東海漁船的甲板上,用射魚槍暗殺。又在公益會場上,陳晨的暗殺……恐怕,白世鏡做夢都沒有想到,霍青竟然把陳晨給感化了。陳晨把所有知道的資訊,全都告訴給了霍青,所以說,被捅了一刀,未必是什麼壞事。

  霍青笑道:「行,胡少,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等一下。」胡來道:「晁天王和我爹正要找你有點兒事情,你等一下,我讓他們過來。」

  「好。」

  這樣等了沒多久的時間,晁於鮮和胡仙就過來了。

  現在的大通錢莊,東北的段天涯、西北的人猿泰山、華南的趙財神、西南的蒙神,有的死於非命了,有的被關押在了天罰的虎牢中,這輩子都甭想再出來了。唯獨剩下的就是華東區域的大老闆晁於鮮,華中區域的大老闆柳重吾,還有華北區域的大老闆戚繼商。

  柳重吾就不用說了,號稱武神,霍青跟他打過交道。

  其實,在華夏國七個區域的大老闆中,華北區域的大老闆戚繼商才是最厲害、心機最狠辣,手段最高明的一個人。京城藏龍臥虎,而他能把大通錢莊的堂口落在京城,可想而知他的本事,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

  晁於鮮凝重道:「這人做事很低調,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我懷疑,恐怕連張莽、朱心武、羅世侯、忽赤兒大汗等人,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你想想,這麼多年來,這些勢力又有誰能在京城站住腳?而戚繼商,他就做到了,他不僅僅站住腳了,還站得很穩!」

  「這人這麼厲害?」

  「恐怕比我們說的還更要厲害,他綽號是槍神。」

  「槍神?這麼說,他的槍法很厲害?」

  「呃,這個槍不是手槍的槍,而是金槍。」

  他的雙手用兩把純金打造的金槍,可以對接成一把,可以分開成兩把,據說是有著驚天地、泣鬼神的威勢。反正,晁於鮮和胡仙是沒見過,因為他們也沒有跟戚繼商打過交道,只是聽說而已。

  霍青哦了一聲,笑道:「沒事兒,京城離我那麼遙遠呢,我跟他扯不上關係。」

  「未必。」晁於鮮苦笑道:「我們已經接到了華夏區域的大老闆閻羅王的通知,讓我和柳重吾,還有西北區域的新任大老闆蠍王,一起奔赴京城。」

  「這麼說,閻羅王在京城?」

  「有可能,大通錢莊在華夏國損失慘重,恐怕閻羅王要針對你下手了。我們這趟去京城,很有可能就會見到閻羅王的廬山真面目。對於這個蠍王,你可能不太瞭解,他是泰山的師傅,沙之蠍就是他一手創建起來的,相當厲害。」

  這支沙之蠍,一個個都是騎兵,縱橫大西北如入無人之境。西北的那些商界名流、富甲權貴們,已經到了談「蠍」色變的境地。上一次,人猿泰山的左右手泰阿和泰娜,帶著沙之蠍的騎兵,前往青蒙大草原,想要幹掉了霍青。結果,霍青差點兒把這支沙之蠍全都給滅掉了,可惜的是讓泰阿和泰娜給逃掉了。

  沒有去過大西北,那兒的大通錢莊自然是也沒有傷及到元氣。這回,有蠍王出面了,事情將更麻煩。不過,霍青還真不在乎這些,就算是沒有大老闆閻羅王、蠍王……他的麻煩還少嗎?單單只是班藏、龍傲、羅世侯、李雲風等人,就夠讓他焦頭爛額的了。還有李師容,這女人一直都沒有現身,指不定會在哪兒盯著她。

  霍青摸著鼻子,苦笑道:「我就是太忙了,要不然就易容成你們的親信,跟你們去京城開開眼界。」

  「哈哈,霍少,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幹的事情嗎?」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其實我的膽子很小的……」

  「信,我們都信。」

  他要是膽子小,恐怕世上就沒有膽子大的人了。

  霍青笑道:「說說吧,你們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終於是說到正題兒了,霍青才不相信他們讓胡來把自己給叫住,就是說這些事兒。既然他們不好意思說,那霍青就單刀直入好了,他的時間太寶貴了,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耽擱。

  晁於鮮和胡仙互望了一眼對方,訕笑道:「霍少,我們這趟去京城……大老闆閻羅王還給我們發話了,讓我們提前把今年庫存的錢上繳。可是,你也知道,我們華東區域的錢莊中也沒什麼錢了。」

  霍青問道:「估計得需要多少?」

  「100個億。」

  「沒問題,我現在就給你們開一張瑞士銀行的本金支票。」

  「真是太謝謝霍少了,我就知道你會幫忙的。這筆錢,算是我們借你的,等我們有錢了立即歸還給你。」

  「不急。」

  霍青四處勒索,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手頭上有多少錢了。他立即開了一張支票交給了晁於鮮,這趟去京城,盡可能地摸清楚大老闆閻羅王和戚繼商的底細,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晁於鮮和胡仙點頭道:「明白。」

  幾個人又商議了一陣,霍青和任輕狂這才起身離去。他有些不太明白,程蒙慧是班藏的乾女兒,班藏來靜安市的事兒,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呢?邊往前走,霍青邊撥打程蒙慧的電話,電話在響了幾聲之後,終於是被接通了。

  「霍青?你突然找我有什麼事情嗎?」聽程蒙慧的生意,帶著幾分喘息,估計她跟晁先鋒在一起呢。

  「蒙慧,你知道班藏來靜安市的事兒了嗎?」

  「什麼?」程蒙慧就是一驚,問道:「你是說,班藏大人來靜安市了?」

  「對。」

  「不可能。」程蒙慧一口就給否定了,如果他來了,她怎麼可能沒有半點兒的消息呢?

  霍青問道:「你說,班藏大人能不能是懷疑你了?」

  程蒙慧皺眉道:「應該不可能,在對付丁秋道、丁取風、佐藤大雄、佐藤次郎、安培良城和安培明日等人的事情上,我根本就沒有露出什麼馬腳來。這樣,我明天給班藏大人打個電話,彙報一下靜安市的情況,跟他套套話。」

  「你千萬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你也是啊。」

  「好。」

  這女人跟霍青的感情不太一樣,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而是有點兒類似於親情的那種。在通河市的時候,於正春沒少關照霍青。而程蒙慧的本名叫做於曼麗,是於正春唯一的女兒,在於正春臨終之前就將她託付給了霍青。你說,霍青又怎麼可能不好好照顧她?他是把程蒙慧當做姐姐一樣來看待了。

  任輕狂問道:「霍青,咱們現在幹什麼?」

  霍青微笑道:「你想不想幹點兒刺激的?」

  「想啊。」

  「咱們摸進白家去看看。」

  「好。」

  任性、輕率、狂妄,這個世上就沒有任輕狂不敢幹的事情。有些時候,霍青和任輕狂都不禁問自己同樣的一個人問題,他明明跟對方是敵人,怎麼還能廝混到一起去,處得跟兄弟似的呢?這種事情,真的沒法兒去說,只能說是緣分了。

  兩個人叫了一輛計程車,在距離白家還有兩條街道的時候,跳了下來。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放火時。

  霍青和任輕狂趁著月色,偷偷地摸到了白家別墅的週邊,翻身跳到了高牆上。二人趴在牆頭,盯著白家看了又看的,靜悄悄的,只有院中的一棟別墅亮著燈光。

  任輕狂低聲道:「摸進去看看?」

  「走。」

  兩個人剛要翻身從牆上跳下去,突然,從那棟亮燈的別墅後面,走出來了一群人。對,就是一群人,至少是有二、三十來個,每一個人都是黑衣黑褲黑頭罩,隱藏在黑暗中,透著一股子神秘。

  岡村健人和竹田洋子,還有一個身材枯瘦,整個人都佝僂成了大蝦狀的老人,和白世鏡、蔣中升等人從別墅中走了出來。

  也不知道這個老人有多大歲數了,滿臉的皺紋,一雙渾濁的眼睛好像是都快要看不清這個世界了。不過,岡村健人和竹田洋子對他都畢恭畢敬的,甚至是還帶著幾分緊張和敬畏……難道說,他就是靖國魂的精神領袖,班藏大人?想想又不太可能,那他的歲數也未免太大了點兒。

  在那些黑衣人中,一個青年走了出來,彎腰跟那個老人低聲說著什麼。離的太遠了,霍青和任輕狂也聽不太清楚。這要是摸進了的話,很有可能就打草驚蛇了。現在他們甚至是有些慶倖,幸虧是沒有摸進那棟別墅,否則,他們很有可能已經成了人家的甕中之鼈了。

  那老人說了幾句話,這些黑衣人齊聲道:「哈依!」

  突然,三輛120救護車疾馳了過來。蔣欽從車上跳下來,抱下來了一件件的白大褂、帽子、口罩等等,還有清潔工的衣服等等,這些黑衣人立即脫掉了衣服,換上了白大褂、戴上了口罩……一瞬間,霍青立即明白了,他們是要去市中醫院,實施暗殺計畫。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17 13:53

  第1769章 我才是神(一)

  天作孽,猶可違。

  自作孽,不可活。

  按說,霍青已經給過蔣中升和白世鏡機會了,他們竟然還一而再、再而三地跟自己作對。是,你就算是作對也行,可你不該勾結東洋小鬼子呀?這就是漢奸賣國賊,對他們絕對不能再心慈手軟了,否則,霍青連自己的良心上都過不去。

  同時,霍青也終於是明白了一件事情,為什麼陳龍等警方人員沒有從那兩個慘遭封寒霜射殺的水鬼身上,查出任何的線索了,連公安系統的指紋庫都沒能查出什麼來。因為,這兩個水鬼根本就是東洋人,肯定不會有了。

  看著他們跳上車子,一個個呼嘯著衝了出去,任輕狂問道:「霍青,咱們現在怎麼辦?」

  霍青冷笑道:「既然有人來送死,咱們就讓他們都別活著回去了。」

  「嘿嘿,這事兒好。」

  兩個人翻身又從高牆上跳了出來,立即給沈嫣然和呂奉先撥打電話,把這件事情跟他們說了說。有白家的兩個死士帶路,那些東洋鬼子假扮成了醫生護士,他們駕駛著三輛救護車,已經呼嘯著往市中院趕過去了。

  他只有一個要求,把這些人全都給滅了,一個活口都不留。

  呂奉先咧嘴笑道:「嘿,好嘞,那還客氣什麼?我讓他們連車子都下不來。」

  霍青冷笑道:「別怕事情鬧大了,這是一夥兒極其危險的恐怖分子,用槍!」

  「用槍?」

  「放心,出了事情我罩著。」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幹了。」

  這趟來中醫院的,是平戰東從西山特衛保鏢公司中精挑細選出來的保鏢,組成了「尖兵連」。每個尖兵連的兄弟,全都配備了從米家弄來的槍械。自從沈嫣然和呂奉先把那些老英雄們安排在驛馬山的駝背峰,這些尖兵連的兄弟算是逮到地方了,經常過去跟陸大有等戰士們搞軍事演習,這更是那些老英雄們求之不得的事情。

  一來二去的,倒是把這些尖兵連的兄弟們都給練出來了,一個個都是潛伏、暗殺、射擊、格鬥、偽裝、爆破等等的好手。當然了,他們跟七大軍區特種大隊的那些特種兵戰士們都比不了,但是一般軍隊的士兵,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這趟,霍青遭到了陳晨的「暗殺」,生命垂危,就知道那些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該蠢蠢欲動了。在醫院中,有呂奉先、江洋、佘美心,葉慕俠、沈墨白等等高手,在暗處還有一些警方的便衣,和尖兵連的兄弟。

  來一個滅一個,來兩個滅一雙!

  呂奉先立即把這件事情跟葉慕俠、江洋等人說了一下,低喝道:「你們盯著點兒一樓大廳和走廊、病房中的情況,我下樓去。」

  沈嫣然道:「阿奴,你跟呂奉先一起去。」

  「好。」

  呂奉先和阿奴立即跑到了醫院旁邊的住院部,尖兵連的那些兄弟們全都聚集在這兒。這是有情況啊?他們呼啦啦地全都圍攏了上來。

  呂奉先快速把情況說了一下,低喝道:「你們立即潛伏到醫院的警衛室、花壇,門診大廳中。等到那三輛120救護車停下來,什麼也別管,立即開槍。」

  「開槍?」這些尖兵連的兄弟也嚇了一跳,這畢竟是公共場合。

  「對,開槍,什麼都不要管。」

  「好。」

  有頭兒發話了,他們還客氣什麼,一個個立即都到位了。

  等到霍青打完電話了,任輕狂低聲道:「走,咱們也回去。」

  霍青微笑道:「回去?咱們今天要大幹一場。」

  「怎麼幹?」

  「我給羅世侯約出來,咱們就這樣這樣……」

  「哈哈,跟你一起幹活兒,真是痛快啊!」

  在白家的對面街道不遠處,有一家歐力咖啡廳。霍青和任輕狂邊往咖啡廳走,邊撥通了羅世侯的電話,笑道:「羅爺,睡覺了嗎?」

  羅世侯冷聲道:「霍青?這麼晚了,你不會就是想找我聊天吧?」

  霍青笑道:「聊天?還真是聊天,我覺得咱們的事情應該好好談談了,老是這樣僵持著也不是法子。我現在在和興街的歐力咖啡廳,二十分鐘你趕不過來,我就算是認慫了。」

  「你說什麼?」

  「哈哈……」

  「混蛋!」

  羅世侯還想說什麼,可霍青已經掛斷了電話。

  這是一個極其驕傲的人,這麼多年來,哪個人見到他不得畢恭畢敬的?他要是咳嗽一聲,周圍的這些人都得立即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息一下。可是如今,霍青竟然口出狂言來羞辱他,這讓他實在是難以接受。

  山西賈老闆問道:「羅爺,怎麼了?」

  羅世侯罵道:「霍青那個混蛋,他約我二十分鐘後,在和興街的一家歐力咖啡廳見面。」

  「什麼?他不是身受重傷,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嗎?」

  「誰知道了,聽口氣一點兒也不像受傷的模樣。」

  「不行!」

  賈老闆一口就給拒絕了:「你不能去,我太瞭解他了,他指不定會有什麼陰謀詭計。」

  羅世侯冷聲道:「那又怎麼樣?我要將計就計,將他們一舉給幹垮掉了。」

  「可是……我建議還是再等等,等長老閣和大江盟的人都過來了,再下手也不遲。」

  「我等不及了!」

  人,就是這樣,越勸越來勁兒。

  比如說兩個人在那兒罵仗,一個個都挺激動的,卻誰也不會動手。可要是有人在旁邊勸說,別罵了,別罵了。這下可倒好,誰也拉不住他們了,他們會嗷嗷地往前衝,非把對方給幹趴下了不可。

  終究,羅世侯是人不是神,他也一樣會犯錯!

  賈老闆歎聲道:「好吧,既然你執意要去,咱們多帶一些人,我也叫兄弟們跟你一起上。」

  「好!」

  羅世侯拍了拍賈老闆的肩膀,他們把劍長老、刀長老等長老閣的人,還有李雲風和龍劍臣、青龍、朱雀等大江盟的人,全都給叫上了,差不多有四、五十人。這些人跳上車,浩浩蕩蕩地往和興街的歐力咖啡廳趕過去了。

  等見到霍青,什麼也不說,上去就殺了他!

  霍青點了兩杯咖啡,任輕狂在這兒喝著,他去洗手間把「齊溪」的易容給弄掉了,又恢復了霍青的真實身分。他和任輕狂剛剛坐下,就從遠方傳來了激烈的槍聲。寂靜的深夜,槍聲是那麼的刺耳,幾乎是把整個靜安市的人都給驚動了。

  這是和平年代,在大都市中怎麼可能會有槍聲呢?這些人都爬到了視窗,向外張望。不過,他們大多都認為是在放鞭炮。現實社會,跟這種槍聲實在是太遙遠了,也就是在電影、電視上看到了,誰能想到會是在現實中呢。

  任輕狂靠在椅背上,喝了口咖啡,微笑道:「看來,他們是幹上了。」

  霍青問道:「你說,槍聲多久才會停止?」

  「我猜是在五分鐘之內。」

  「好,那我猜是六到十分鐘,咱倆賭一瓶82年的拉菲。」

  「沒問題!」

  正有一群人,向著他們殺過來呀?可是,這兩個人優哉遊哉地喝著咖啡,就像是什麼事兒都沒有一樣。這般膽色,這般豪氣,豈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槍聲整整出了有十幾分鐘,才算是停下來。

  霍青和任輕狂互望了一眼對方,都笑了:「哈哈,看來咱倆都猜錯了呀?等回去,讓呂大哥給咱們弄一瓶拉菲,他太浪費子彈了。」

  說曹操到,曹操就到,呂奉先的電話打過來了。

  霍青問道:「情況怎麼樣?」

  呂奉先都爆了粗口,叫道:「我操,真是太特麼爽了,那些東洋小鬼子在車中,都沒等出來,就讓我們給打成了篩子。」

  整整三個救護車的人呀?這些人在蔣欽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地趕往了市中醫院。有的化裝成了醫生,有的化妝成了護士,更多的人是渾身上下滿是鮮血,躺在擔架上。等到了地方,他們什麼也不說,抬著傷者就往醫院裡面衝。

  等到了樓上,他們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也要殺了霍青。

  要說,蔣欽也是倒楣催的,他都已經失去勁氣了,就別再摻和了唄?沒有!

  在他看來,他淪落到了如今的地步,全都是霍青害的。有這樣幹掉霍青的機會,他當然不能錯過了。同時,他的心中也琢磨好了。等到了中醫院,那些東洋鬼子從車上跳下來,他立即跑路,才不會傻了吧唧地衝上去。

  萬一,丟掉了小命兒怎麼辦?

  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他還揣著如意算盤,車子終於是抵達了市中醫院的門診大廳。這些東洋鬼子正要打開車門從車上跳下來,突然,噠噠噠,噠噠噠,槍聲大作。子彈跟雨點一般,從四面八方發射了過來。

  呂奉先和阿奴都端了一把槍,只是盡情地勾動著扳機。

  這些尖兵連的兄弟們,一個個也都激動、亢奮得不行。往常,他們跟陸大有等士兵們搞軍事演習,用的都是彩彈。這還是第一次真槍實彈地對著幹呀?子彈將三輛120救護車都給打成了篩子。可憐蔣欽和那些東洋鬼子,他們還沒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兒,就全都斃命身亡,栽倒在了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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