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超凡黎明 作者：文抄公 (連載中)

第0092章 積分

    聯邦曆287年，十月。

    蘇魯穿著一身研究助理的白大褂，走出寢室。

    一名紅發青年正徘徊在路邊，看到他出來，眼睛一亮，主動上前打招呼：

    「早安，蘇魯！」

    「日安，安德魯！」

    蘇魯微笑回應。

    「我們一起去吃早餐吧！」安德魯靠近過來，發出邀請。

    「好的。」

    蘇魯沒有拒絕。

    經過一個月的適應，他勉強習慣了這個電學研究所的生活。

    雖然管理很嚴格，外出都要打報告申請，但不得不說，內部設施的確不錯。

    不僅有著物美價廉的員工食堂，還有各種商店，娛樂設施，以及一個酒吧。

    基本上，對於科學宅男而言，需要的東西大體都可以找到，沒事不必出去，一門心思撲在研究上就好了。

    並且，助理研究員的工作也不累，就是幫著研究員打下手，做做實驗記錄，偶爾親自上場操刀而已。

    相比起來，安德魯的生活就有些悲慘了。

    不僅要負責實驗室的保潔，有時候還會被研究員們欺負，分擔更多的工作。

    這倒並沒有什麼，關鍵是安德魯的水準的確不行，眼見著很難提升到助理研究員，甚至有被趕出去的可能。

    正是因為如此，他對蘇魯很感激，因為蘇魯是唯一一個願意幫助他的人了。

    食堂內，兩人拿著餐盤，相對而坐。

    今天的早餐是三明治加牛奶，蘇魯飛快吃著，就聽到對面的安德魯說：「蘇魯……晚上你有時間麼？我想請你給我補補課。」

    這個研究所專攻電學，這專業不是真正注意的，外界很難獲得多少資訊。

    倒是蘇魯似乎上手很快，被威廉導師表揚過多次。

    「抱歉……我晚上要看書！」

    蘇魯想也不想地拒絕了。

    順手幫一把是一回事，讓他放下自己的事情幫別人是另外一回事。

    並且，他之所以能這麼快入門上手，並不是多聰明或者淵博，只是因為前世記憶的饋贈而已。

    因為實驗記錄的關係，蘇魯對這個電學研究所的很多底細都有瞭解。

    『此時的白鷹聯邦，只是發現了電的存在，開始進行初步的研究而已……根本沒有多少頭緒。』

    但是蘇魯不同！

    作為穿越者，他知道電學發展的大方向，更知道該如何去利用它！

    光是這點，縱使一些大科學家，也未必比得上。

    『因為我不僅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還有巨人給我開路？』

    蘇魯內心吐槽了句。

    「又要看書……蘇魯你真刻苦啊！」安德魯屬於那種比較靦腆型的，聞言立即道歉：「是我不對……怎麼能佔用你寶貴的時間呢。」

    蘇魯搖搖頭，他喜歡泡圖書館一是興趣，第二是真有事：「我最近在寫論文，的確沒有時間！抱歉……」

    「什麼？論文？內部發表麼？」

    安德魯一下瞪大眼睛：「真是……了不起啊。」

    早在進入的第二天，他們就被告知了，在綠樹堡實驗室內，最為通行的貨幣不是金龍，而是積分！

    這是綠樹議會搞出來的制度，積分不得交易，對應個人，代表著在科學研究上的貢獻。

    比如……帶出幾個團隊、完成了某個實驗、證明了某個定理、研究出某個成果、發表了某篇論文，再經過檢測，都有著積分。

    而像安德魯這種最底層的工蟻，即使打掃一個月的實驗室，也未必有0.1的積分。

    倒是成為普通研究員之後，每個月都計1積分的薪酬，導師更多。

    至於積分的作用，那就大了。

    最普遍的，就是在公共、免費知識之外，可以換取一些尖端知識。

    當然，也可以直接兌換貨幣，比例還很高，但不支持反向兌換。

    塞西莉亞甚至說過：『積分就是一切！如果你積分足夠高，甚至可以直接提升職位，或者向議會要求帶領一個團隊，開啟某一項研究。』

    在綠樹堡實驗室內，助理研究員以上，想要提升等級，靠的也是積分！

    但這種提升，不需要花出去，只要累計獲得積分達到某個限度，就可以直接提升職務了。

    根據蘇魯打探到的，正式研究員，需要的就是10個積分。

    而一篇最普通的，通過審核，內部發表的論文，大致可以獲得2到3個積分。

    這麼算一算，最底層的助理或者助理研究員，如果發表兩到三篇論文，再輔助正式研究員完成一些研究，大致就可以晉級了，即使期間他將這些積分花在了其它方面！

    但是，即使是這樣，時間往往也要以數年為單位計算消耗。

    所以，在綠樹堡實驗室中，想往上爬不容易！非常不容易！

    蘇魯卻很想試一試。

    他自己知道，所在的綠樹堡研究所，只是週邊，並非核心。

    『如果積分足夠的話……或許，我可以直接兌換超凡知識？但這似乎不是週邊成員能夠接觸的內容。』

    所以，他目前的想法很簡單。

    沿著助理研究員的道路不斷向上爬，爭取早日觸及實驗室的核心秘密！

    『在這方面，我很有優勢……一些開創性的論文，想怎麼寫就怎麼寫。』

    蘇魯吃完之後，跟安德魯打了個招呼，來到實驗室。

    最近一段時間，他感覺自己好像離開了超凡世界，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在綠樹堡實驗室內，即使只是外環，他也不敢過份利用【神秘學者】的能力，只能每天做一些類似冥想的訓練，靈魂出竅什麼的就不要想了。

    好在他很看得開，技能什麼的，完全可以放在以後再鍛煉，實在不行還可以拿經驗硬頂上去。

    雖然比不上苦練出來的，但可以靠等級壓制啊。

    「塞西莉亞、威克多爾！」

    見到實驗室裡面還有兩個研究員，蘇魯率先打招呼。

    「蘇魯，你來了，今天我們要配合導師，進行一項電學實驗！」安吉麗亞興奮道：「如果完成了，對導師而言意義很大！」

    威克多爾是個三十來歲的男研究員，表情高傲，不冷不熱地點點頭。

第0093章 電報

    電學研究所內，斯萊登•沃特是毫無疑問的巨頭。

    而在他之下，就是各個直接向他負責的研究團體，負責研究電學不同方向的應用。

    例如，使用電流帶動機械傳輸，作為動力使用。

    又或者，直接將電流當成武器。

    還有更多異想天開的提案，畢竟電流剛被發現沒多久，一切都需要靈感。

    威廉•傑斯萊負責的，就是通過電流傳輸資訊那部分。

    在他之下，則是各個研究員。

    研究員再往下，才輪到蘇魯這樣的研究助理，以及更慘的安德魯，都算是金字塔底層。

    「我們知道……電流的速度很快，非常快！而靜電反應的實驗也被證明……」

    不久之後，威廉•傑斯萊到場，興奮地說道：「如果我們能夠完成計畫，讓電流帶上我們想讓它帶上的資訊，那將超越一切郵差、馬車、乃至火車！成為新時代最佳的資訊載體！」

    蘇魯在旁邊打下手，默默觀察著面前的實驗裝置。

    它有複雜的線路，分為三十六條，分別沒入不同的鹽水管中。

    每一個鹽水管上面，又有詳細的標注，那是通用希伯語的字母跟一些常見符號。

    這就是接收終端，它將用來表達電流中的資訊。

    「接收終端狀態怎麼樣？」

    聽到威廉發問，蘇魯連忙上前檢查：「一切正常！」

    「很好！我要開始了！」

    威廉站在數米之外，按動手裡的打字機。

    伴隨著他打下一個字母，就有電流通過電路，來到不同的鹽水管內，發生電解現象，產生出細小的水泡。

    「慢一點！慢一點……快，記錄！」

    塞西莉亞望著這一幕，興奮得臉頰通紅：「綠……樹……堡！」

    這不是口吃，而是一個個字母打出來的資訊。

    「沒有錯，就是『綠樹堡』！哈哈……」

    威廉大笑：「我們成功了！」

    一時間，實驗室裡的人都歡呼起來。

    「電報的雛形麼？」歡呼當中，蘇魯心裡自言自語：「可惜……根本不實用啊。」

    「好！」

    再嘗試了幾次之後，威廉做下決定：「上報實驗結果，申請更多的經費……我這次要挑戰一百米，不！一千米的距離！」

    看著這麼多人歡呼，蘇魯當真有些牙疼。

    實驗結束後，辦公室。

    「教授，我能進來麼？」

    蘇魯在外面敲門。

    因為威廉並沒有收他當學生，因此他不能叫對方導師。

    「可以！」

    威廉的聲音從裡面傳來，看到進門的蘇魯，難得露出一絲笑容。

    這一是因為實驗成功，心情不錯，第二就是時間慢慢證明了，蘇魯的確很有能力。

    「聽說你最近一直在公共資料室裡面讀書？不錯，很不錯……電學是一門新興的學科，但我相信它的潛力！」

    威廉笑道。

    「這個我抱以十分的信心，並且，還有一件事！」

    蘇魯笑著遞過兩頁紙：「這是我準備發表的論文，教授你看怎麼樣？」

    「直流電的推想？」

    威廉看了看，眼睛一亮：「不錯！很不錯……對我都有一定的啟發！我又想再做兩個實驗了。我覺得它價值10個積分，光憑這一篇論文，你就足夠晉升研究員了！」

    「謝謝！」蘇魯客氣幾句，終於提到來意：「今天的實驗，對電流資訊而言絕對是希望……但我覺得，它還有一些問題，太不穩定了……」

    這當眾說出來有些打臉，蘇魯選擇實驗之後私下說：「如果只是實驗的話，這並沒有什麼，但幾乎不可能投產，或許我們應該換個思路！」

    「換個思路！」

    威廉古板的臉又豎了起來：「你是覺得，我會實驗失敗麼？」

    「不不，教授……我的意思是，實驗或許會成功，但這條路繼續往下走，會很艱難！」蘇魯委婉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出去！」

    威廉臉色一沉：「記住，你只是助理！而科學……需要不斷去探索，尤其是新學科！」

    「抱歉！」

    蘇魯轉身就走。

    出了資訊大樓，他望著天空中的彩霞，歎了口氣。

    不是每個人，都有他的經驗，知道哪條是好路，哪條是死路的。

    但科學研究，就是需要一些鐵頭娃。

    只有徹底走不通了，碰得頭破血流了，才能證明這條路不對，應該放棄！

    ……

    深夜。

    宿舍，書桌上，蘇魯正在伏案疾寫：「關於直流電往後的幾點推想……」

    無論如何，還是要將論文寫出來，拿到那十點積分再說。

    經過威廉今天的點評，他對這論文更有信心了。

    不知道過去多久，蘇魯落下最後一個句號，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他來到窗戶之前，望著外面幾乎漆黑一片的夜色，還有那漫天的繁星與月亮：「這曾經是我規劃中的生活，可惜……」

    食宿全包，待遇豐厚。

    基本上，即使是大學生，也很難找到一樣的工作。

    如果按照原本的規劃，蘇魯會將自己知道的知識一點一點地放出去，最後搏得一個理論物理學家之類的稱號。

    順帶再吃專利，或者開個公司，就可以完成華麗轉型，做一個成功的資本家，讓波特利家族在白鷹聯邦大放異彩。

    可惜，諸神黎明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

    「甚至……不僅是神秘側，就連物理學，也必須因為它們而改變！」

    「為此，我必須儘快提高身份，略微激進一點也無所謂！」

    蘇魯回到書桌，拿起上一篇論文，開始將記憶中一些新的知識點書寫出來。

    成為超凡者，特別是精神特長類型的之後，他發現自己的記憶越來越清晰，不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的，基本回想一下，差不多都可以回憶個大概。

    這對於他整理前世知識的寶藏，更是十分有幫助。

    「根據這段時間的觀察，在電磁資訊學這領域，威廉教授帶領的團隊的確是頂尖，而他們的終極目標，就是電報麼？」

    「實際上……一些前置的知識點，團隊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有一個思路！」

    這就是科學研究的疑難。

    明明前置條件都具備了，卻找不到正確的道路，差了牛頓的那一個蘋果。

    但蘇魯不同！

    前世的經驗，令他可以少走數十年乃至上百年的彎路，直接走到最正確的方向上。

    「摩爾斯電碼！就是你了！」

第0094章 論文

    所謂的有線電報，原理其實很簡單。

    就是將資訊轉化成電流，再通過電線發出去，由終端接收。

    所以，發報機實際上是一個鍵控式信號發射器，而收報機則是一個解讀機。

    人工電報機的原理，就是由一個人操縱電鍵，通過開閉形成的『點』、『劃』形成信號，通過電線傳輸。

    摩爾斯同樣是站在前人的基礎上，設計了一套電碼，將字母與數位編碼，便於通過電路傳輸。

    不需要複雜的電路，只需要一條線，就可以解決問題！

    說白了，就是一張紙，看捅沒捅破罷了。

    但就是這種改進，比那個什麼電解信號靠譜多了，這也是有線電報發展的基礎。

    蘇魯準備拿出來的，就是這一套編碼與轉碼的方法。

    「只要有著這個，再打造兩個終端，有線電報就完全可能！這將改變世界……」

    資訊傳播速度的快慢，就是原始社會與現代社會的分野！

    「不得不說，有時候創造歷史的感覺，還是蠻不錯的！」

    看著自己的設計，蘇魯點點頭：「光靠這個專利，夠曾經的我吃一輩子了。如果自己成立電報公司，那更是大賺！」

    之所以拿出有線電報的技術。這時候更多的，卻是為了吸引上面注意了。

    只有真正的人才，才有可能吸引綠樹堡的高層注意，被吸納進內部！

    這不僅是身份地位的提升，對於蘇魯的很多計畫都有幫助。

    因此，他寧可暫停自己超凡側的修煉，也要在電學研究所熬出頭。

    除此之外，他心裡還有一重考慮。

    雖然白鷹聯邦與綠樹堡實驗室都十分注重專利，但他畢竟人微言輕。

    而有線電報代表的利益與未來又太大，難保不會有不開眼的傢伙跳出來。

    『如果你們合作還好，如果真的無恥到直接搶奪研究成果……呵呵……』

    蘇魯暗自冷笑。

    他手裡還扣著無線電報的大殺器！

    無線電報的原理，實際上跟有線差不多，同樣是將資訊轉化為電磁波，從低頻轉為高頻，通過大功率天線發射與接收。

    實際上，就是將傳播介質從電線換成空氣。

    『要是有人想搶我的成果，就讓他們去搶好了……等到對方大興土木，鋪設電報網路之後，我再將無線電報技術拿出來，坑不死這些丫挺的！！』

    相比於有線電報，無線電報只需要一座高高的發射台。

    這種成本，對比將電報線鋪設整個大陸，甚至跨洋的耗費而言，簡直微不足道。

    到時候，如果還坑不死他們，蘇魯就可以往自己姓氏里加個克！

    ……

    聯邦東海岸的秋季並不寒冷，在微微的涼風之中，蘇魯來到實驗室。

    「教授呢？」

    他望著正在工作的塞西莉亞，壓低聲音問道。

    「他心情不太好，你沒有特別的事不要打擾他。」

    塞西莉亞回答。

    這個蘇魯知道。

    威廉教授的大型通訊實驗，結果可以說成功，也可以說失敗。

    成功之處，就在於證明了的確可以利用電流傳輸資訊，速度還很快！

    而失敗之處，就在於那個坑爹的電解終端了，不僅操作麻煩，還很容易失誤，並且，需要大量線路，成本極高。

    因此，威廉教授希望的撥款直接被槍斃，心情能好才怪。

    「我有重要的事，我寫了一篇論文，想在內部發表！」蘇魯回答。

    實際上，以綠樹堡實驗室的地位而言，能在內部發表，跟刊行整個聯邦，也沒有什麼區別。

    「嘶……」

    不出意外的，塞西莉亞傳出倒吸涼氣的聲音：「你……論文？」

    雖然知道這個新進者很厲害，但她想不到對方竟然能厲害到這種程度！

    「我看看。」

    她接過文稿，掃了一眼：「從直流電當中，推出的有關電流之設想？」

    「這是我的選題，經過了威廉教授的同意。」

    蘇魯在旁邊解釋了幾句。

    「很不錯，很有啟發！」

    塞西莉亞將文稿還給蘇魯：「我覺得，它至少價值五個積分！你可以去找導師，他就在辦公室內！」

    「謝謝！」

    感受到旁邊，威克多爾有些羡慕嫉妒的目光，蘇魯恍若不覺，走進辦公室。

    「教授！」

    威廉正在辦公桌之後，設計著什麼，表情單一，看不出是喜是怒。

    「這是我的論文。」

    蘇魯想了想，還是將文稿交上去。

    「嗯！」

    威廉接過，看了一眼，就有些驚喜：「相比於之前，你的推導更加成熟並嚴謹了……很好，我會將它提交審核的，你可以出去了。」

    「謝謝！」

    蘇魯行禮，輕輕地退出房門。

    威克多爾望著他的背影，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一個新人就想發表論文？不要是被導師罵出來的……」

    在旁邊擦著桌子的安德魯聞言，身體立即一顫。

    「好了，威克多爾，蘇魯的確很有能力，也很有天賦！」

    塞西莉亞不得不承認，這個新入者很有實力，特別是在對電的研究上，仿佛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

    在別人都在苦苦摸索，於黑暗中艱難前行的時候，他就舉著火把，跑步沖向目標。

    還跑得特別快，簡直好像撒了歡的野馬！

    ……

    深夜。

    電學研究所。

    綠樹堡實驗室分為內環與外環，統一由綠樹議會管轄。

    第九席斯萊登•沃特外表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老年白人，滿頭銀髮，但眼睛很亮，宛若兩顆閃閃發光的藍寶石。

    作為實驗室領袖之一，他當然是超凡者。

    蒼老的外表，絲毫不能阻擋他旺盛的精力。

    一份份檔，飛快被他批閱，分發下去，傳遞著一個個命令。

    突然間，他手指一頓：「審稿委員會？還有他們無法下判斷的論文麼？」

    在他手上，赫然多出一份論文。

    綠樹堡對內論文，審查十分嚴格。

    而作為當今電學領域的大師級人物，斯萊登•沃特也在那裡掛了名。

    一旦遇到對方審核不了的文章，他就有義務登場。

    「有意思。」

    斯萊登•沃特戴上老花鏡，看向論文開頭：「論直流電以及一些推導設想？」

    他這一看，就是看了良久，連桌上的紅茶都放涼了。

    良久之後，斯萊登•沃特看向作者：「蘇魯•波特利麼？有意思！」

    他旋即下筆，做出最後的批復：「邏輯清晰，思維簡潔，審核通過，建議獎勵15積分。」

第0095章 研究員

    電學研究所，資訊技術大樓。

    「諸位！」

    威廉拍了拍手，讓實驗室中的各人放下手頭的研究，彙聚到一起：「我要宣佈一件事情！」

    眾人一臉茫然之色。

    「蘇魯，你過來！」

    威廉讓蘇魯上前，遞過一份文件：「你的直流電論文已經通過審核，決定給予你15個積分的獎勵，因此……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正式的研究員了，祝賀你！」

    啪啪！

    他帶頭鼓掌，安德魯與塞西莉亞立即跟進，其它研究員同樣如此。

    只有威克多爾神色陰沉，但還是跟著抬起手。

    「這是你的積分，而檔案中已經記錄了。」

    威廉等到大家說完，又將一個小袋子遞給蘇魯。

    「這是……代幣？」

    蘇魯看了看，臉有些發囧。

    只見小錢袋裡面的，是一枚枚銀色的代幣，品質很輕，但又不是塑膠，正面是一個花體的『L』符號。

    甚至，還能感受到上面一些神秘的氣息。

    這樣的貨幣，比銀元還要難以仿造。

    「真正的積分已經記錄在檔案中，只會增多不會減少，除非被證明學術造假！而這些積分，是你可以使用的，一共15個！」

    威廉臉色恢復深沉，直視蘇魯：「我建議你……不要馬上使用，而是要好好積蓄起來，像愛護眼睛一樣愛護它們！」

    「謝謝教授，我知道了。」

    蘇魯禮貌地躬身行禮，表示感謝。

    知道這種積分在外院或許只能兌換金龍跟普通研究成果，但如果積攢多了，或許可以直接進入內部核心，甚至兌換超凡知識。

    威廉教授這麼說，自然是好心提醒了。

    「好了……大家繼續手上的工作！」

    威廉教授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蘇魯瞥了眼威克多爾，並沒有將對方當作什麼對手，而是跟進辦公室。

    「怎麼？我們的正式研究員，你還有事？」

    威廉正端著一杯咖啡：「正式研究員週薪三枚金龍，如果研究的專案成功了，可以獲得一些分紅……你是在為專案的選擇而煩惱麼？」

    「並不是這樣，而是有關之前的實驗，那個電解資訊傳輸……」

    蘇魯想了想，還是開口。

    雖然這個威廉時不時板著臉，但實際上為人還算正直。

    「那個實驗，我已經放棄了！」

    提到這個，威廉歎息一聲，放下了咖啡杯：「的確……那種做法消耗太大，根本不可能投入實用，除了證明電流資訊傳輸的可能之外，並沒有其它價值。」

    「嗯？」

    蘇魯一驚。

    他還以為這個威廉屬於那種鐵頭娃，不撞個頭破血流，根本不可能回頭的，這是轉性了？

    似乎看出他的疑惑，威廉接著道：「是斯萊登•沃特大人說服了我，他用……呃……某種手段，向我證明了這個實驗的前景。」

    「原來是這樣！」

    蘇魯想到了神秘側的力量。

    作為綠樹議會的第九席，斯萊登•沃特極大可能是【奧術師】道路的職業者，思維與推演能力很恐怖，或許還能用法術模擬實驗。

    之前是不知道道路，但一旦明確方向，檢測一下死路活路，問題應該不大。

    只有這樣的人掌舵，才能保證研究所一直走在正確的道路上，或者說，即使走了岔道，也不至於偏離太遠。

    「還有，大人也提到了你！」

    威廉的臉上滿是崇敬，顯然對於斯萊登•沃特十分崇拜：「他看了你的論文，稱讚你十分有『天賦』！」

    「是麼？」蘇魯立即表現出受寵若驚之色。

    斯萊登•沃特，就是電學研究所的唯一大佬，這種人物的評價，對一個普通研究員而言，簡直是無上的榮耀，表現得太平靜反而有問題。

    「是的，你要繼續努力！」

    威廉望著蘇魯，還有一句沒有說。

    那位斯萊登•沃特大人，甚至還有意收個學生，並非普通意義上的，而是真正的【學徒】！

    正因為如此，他才沒有直接擔任蘇魯的導師。

    否則的話，在蘇魯成為正式研究員之後，就會得到暗示了。

    『一個有天賦，也有運氣的小子！』

    威廉心裡評價了句，揮揮手。

    有關電流資訊傳輸的設想雖然失敗了一個方向，但他並沒有灰心喪氣，而是準備立即開啟另外一個方向的研究。

    他十分堅信，利用電流的速度做到快捷、方便、廉價的資訊傳輸，一定能夠實現！

    這不僅僅是科研人員對自己的自信，更因為這是第九席直接給出的課題！

    大方向肯定不會錯，只是方法得改變一下，至於那什麼電解提示終端，讓它見鬼去吧！

    「還有……教授！」

    蘇魯準備離開的腳步一停：「有關這次的實驗，實際上我有一個想法！」

    「哦，說一說！」

    威廉的態度與上次不同。

    不知道是接受了失敗，還是因為蘇魯成為了正式研究員。

    「有關那個傳輸的實驗……我覺得，我們為什麼要用三十多條線路，這太浪費了，並且，終端的電解反應也不是很穩定……為什麼，不只用一條呢？」

    蘇魯深吸口氣道。

    「一條？那怎麼顯示資訊？」威廉本能地搖頭。

    「一條就足夠了，電流之中，本來就包含有資訊，哪怕只是簡單的『開』和『關』，這可以通過電鍵控制……而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將原本的資訊編碼，通過這種信號發射出去，只要在終端接收，並且解密，就可以了。」

    開與關，只要兩個變數，就可以構建出一個世界！這就是二進位的魅力！

    威廉仿佛被雷劈中，一下怔在了那裡，喃喃自語：「對啊……只要編碼再解密，一條線路足以承擔資訊……這就減少了太多的變數，完全有可能成功，消耗也小……完美！為什麼……為什麼我沒有想到？」

    有時候，科學研究就是這麼一層窗戶紙。

    蘇魯見到這一幕，笑了笑，遞過自己真正的論文：「我這裡有一篇這方面的論文，請導師提交審核！」

    威廉接過一看：「《關於一種編碼與電報的設想》？你已經完成了？」

    「沒錯。」

    蘇魯肯定地回答。

    經過這段時日的觀察，他覺得威廉教授還算值得信任，再說，總得走這一趟。

    要是出了什麼岔子，自己還握有無線電的底牌，因此根本無所畏懼。

第0096章 成功

    「恭喜你，蘇魯！」

    走出辦公室之後，塞西莉亞與安德魯立即迎上來祝賀。

    「謝謝，但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了。」蘇魯露出神秘的笑容。

    「的確，別以為當上正式研究員就多了不起，你不知道我們實驗室有多少資深研究員……」

    一個怪裡怪氣的聲音忽然插入，是威克多爾。

    他驕傲地昂著下巴，似乎要展露自己『資深研究員』的身份。

    雖然在電學研究所中，並沒有這個劃分。

    「安德魯！」

    威克多爾看到蘇魯一副不為所動的神色，感覺更加生氣了，但他跟蘇魯平級，有些使喚不動，眼珠一轉，就盯到了安德魯身上：「還不快去幹活？當心犯個錯，就被趕出綠樹堡！」

    「我這就去！」安德魯一個激靈。

    而蘇魯臉色略微陰沉。

    威克多爾這句話，明顯不是對安德魯說的。

    雖然不將這個人當對手，但總有一隻蒼蠅在面前嗡嗡也是很不爽：「我說……你是故意來找碴麼？」

    「你們……」

    塞西莉亞看看蘇魯，又望望威克多爾，一臉為難。

    砰！

    就在這時，辦公室大門被一下推開，眼珠裡有些血絲的威廉沖了出來：「馬上開始實驗……蘇魯！你當我的助手，馬上將那個電報做出來，它是可行的！！」

    「什麼？」

    實驗室裡的人都呆了。

    「我們的研究，快要成功了，剛才蘇魯已經遞交了一個名叫『電報』裝置的論文，它很可行！」

    威廉大聲宣佈：「立即實驗，我要獲得最真實的第一手資料！」

    「論文？」

    塞西莉亞有些懵，但她還是反應過來，「蘇魯竟然又提交了一篇論文，看起來，比上一篇影響還要大？」

    「我們的實驗，將要成功了，因為他？」

    威克多爾盯著蘇魯，嫉妒之火幾乎要衝破胸膛。

    『為什麼？』

    『為什麼又是他？不是我！！！』

    「好的，教授！」對此，蘇魯聳了聳肩膀，向威克多爾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笑容，飛快答應下來。

    ……

    滴！答！

    滴滴！答答！

    數個小時之後，實驗室內。

    聽著電報機接收的聲響，威廉的臉上露出難以抑制的笑容：「能翻譯麼？」

    「可以……」

    塞西莉亞拿著蘇魯的論文，飛快對照：「嗯……一短一長，代表『A』，接下來兩長一短，是『S』……這封電報的意思是——七神自星界中誕生，光明女神沐浴神輝，來到人間！」

    這滴答滴答的長短，代表一個通用希伯語的字母與符號，聯合起來，就是一段資訊。

    「嗯，這方面可以增加改進，比如用指標或者打孔機，將電碼記錄下來，不僅能提高速度，還能降低翻譯的出錯率！」

    威廉不愧是教授，一眼就做出合理的改進：「了不起的創意！」

    他不由看向蘇魯：「祝賀你，實驗成功了！這個電報，完美滿足了我對電流資訊技術的想像……甚至更好，再配上一個合適的密碼本，它甚至還能兼顧保密的作用！我覺得……叫它『波特利密文』，是一個不錯的稱呼。」

    「謝謝，教授！」

    蘇魯微笑應對，這時候，四周已經不止是威克多爾，更多嫉妒、羡慕的目光投射過來，幾乎要將他燃燒。

    「諸位……歷經數年，我們電流資訊實驗室的研究，終於有了突破性進展，讓我們為蘇魯歡呼吧！」

    威廉拿著實驗資料，匆匆交待了幾句後，立即飛奔離開。

    看來，他是等不及想要向斯萊登•沃特做出報告了。

    蘇魯望著威廉的背影，笑而不語。

    這個敲門磚，絕對足夠引起實驗室重視，將他身份提高，接觸更多的資訊！

    『綠樹堡真正的秘密……或許就會向我展開？』

    ……

    電學研究所。

    斯萊登•沃特辦公室的大門被有些粗暴地推開：「大人……我們成功了！」

    威廉風一樣地沖入，舉著手上的論文，仿佛那是什麼無價之寶：「通過電流傳播資訊的實驗獲得突破性進展，那就是電報！」

    「哦？」

    斯萊登•沃特挑了挑眉毛，原諒了威廉的小小無禮。

    相比起這個而言，他對電學研究的進展更有興趣。

    接過論文之後，他先看了眼標題：「《關於一種編碼與電報的設想》？作者是蘇魯•波特利？」

    半個小時之後，斯萊登•沃特結束閱讀，閉上了眼睛。

    片刻後，他再睜開之時，眼眸中已經帶上一絲精芒。

    強大的法力波動擴散，將辦公桌上的書籍檔吹得不斷飛舞。

    一絲絲幽藍色的光明溢出，在半空中懸浮，製造出一個個符號與器物，不斷碰撞變化。

    威廉看著這一幕，面色絲毫不變。

    這就是【奧術師】的能力！

    他們強大的腦運算力，甚至能夠記住最繁雜的法術模版，通過向各種神奇生物學習，類比它們的能力。

    此時，只不過是開始推演而已。

    這種推演，需要前提條件，所以不能無中生有。

    讓他驚訝的是，斯萊登•沃特竟然還需要一些符號與儀式輔助。

    換句話說，原本的心算學霸，此時加上了筆與草稿紙作為工具。

    「電報……可行！具有大規模推廣的能力與價值！」

    片刻後，法力消散，斯萊登•沃特看起來略有些疲憊，但以不容至於的語氣說道：「這是一項劃時代的發明，很可能會改變世界的格局，我建議……將這篇論文提為『保密級』！」

    電報的出現，代表資訊的快速傳達，對於世界都會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

    比如，連接舊大陸與新大陸。

    甚至……連通世界邊緣，擴大交流圈！

    作為聯邦有數的大科學家，本身又是【奧術師】，斯萊登•沃特十分清楚電報的價值，甚至可以說是『國之重器』！

    「有了它，世界將會不斷變小……在這個諸神黎明到來的時代中，到底是好是壞呢？」

    斯萊登•沃特喃喃地說著。

    「還有……關於這個作者，怎麼辦？」威廉恭敬地站著，突然問道。

    「是個人才！雖然電報利用的技術都是我們已有的，但將它們串聯起來，並且設計出這套密文，具有十分開闊的思維！」

    斯萊登•沃特溫和地笑了笑：「原本還想再觀察一段時間，但現在，我迫不及待地想跟他會面了。」

第0097章 實驗

    臥室之中。

    蘇魯躺在床單上假寐，精神關注著自己的屬性欄：

    ——————————————

    姓名：【蘇魯•波特利】

    職業：【神秘學者】（二階）

    職階：【2】

    稱號：【無】

    力量：【1.6】、敏捷：【1.3】、體質：【2.2】、精神：【4.0】

    靈感：【4.0】

    技能：【屍姬創生LV1】、【馬伽格鬥術LV5】、【靈魂出竅LV3】、【靈壓LV2】、【靈刺LV3】、【神奇物品製作LV1】

    被動：【通用希伯語LV3】、【基礎物理學LV5】、【獵魔學識LV4】、【古希伯語LV2】、【古拉姆語LV1】、【神秘學識LV1】

    XP：【320】

    ——————————————

    「其它的都沒有變化，倒是基礎物理學不知不覺中漲了一級，是我這段時間的鑽研導致的？」

    被動與技能，實際上可以通過主動的學習提升，經驗值不過加速了這一過程而已。

    這段時間蘇魯為了『發明』電報，大量地研究各種物理學資料，有這個提升也是正常。

    「不知道這次能獲得多少積分與身份的提升……希望能夠直接進入綠樹堡核心！那樣的話……我的其它計畫就能啟動了。」

    蘇魯想到了尼亞市。

    作為穿越者的第一故鄉，大學四年之地，他還是對那裡很有感情。

    如果有可能的話，當然不希望它遭到什麼巨大的變故。

    因此，在發覺那裡可能隱藏著一隻巨大黑手的時候，立即就想著舉報。

    但衡量一下雙方實力，這無異於自殺，如果被發現追蹤，這個世界的神秘側說不定就有一些預言法術，那死得不要太慘。

    是以一直拖到現在，就是想找個能夠依靠的勢力再說。

    並且，這也是對於碧翠絲的防護。

    蘇魯可一直沒有忘記，那個疑似得到了月亮眷顧的屍姬少女。

    『碧翠絲……應該不如我吧？畢竟她可沒有屬性欄可以幫忙作弊……但是有著月之眷顧的金手指，好像也差不多……』

    想到碧翠絲•泰勒，蘇魯就有些牙疼。

    「嗯？」

    突然間，他神情一動，感知到自己周圍的一些詭異氣息。

    「超凡側的力量？還是偏向靈界類型的！」

    作為【神秘學者】，蘇魯十分肯定，不由冷笑：「我都不敢擅自動用超凡能力，竟然有人這麼對付我？」

    他靈感張開，頓時看到了一絲絲神秘的黑色氣息。

    它們如同髮絲一般，從靈界中滲透出來，似乎想要纏繞在自己身上。

    「厄運？疾病？」

    蘇魯手指輕輕一撚，就將黑色的髮絲纏繞在手上，細細把玩著：「一個微弱的詛咒！大致效果跟紮小人差不多……比惡魔乃至惡魔職業者差遠了！」

    這種程度的詛咒，不說此時的他已經是二階的精英，即使是一階的超凡者，也能頂回去！

    「敵人很弱……看來是因為我最近太出風頭了，開始嫉妒？」

    對於電學研究所內有著超凡者的事情，蘇魯毫不意外。

    一些資深的研究員，有著足夠的貢獻，完全可能接觸到超凡世界。

    並且，他們積攢的積分，或許能兌換出一兩個職業，這就是超凡的開始！

    「看來……也就欺負我是個新人！只是……你們永遠也不會知道，電報的影響！」

    蘇魯冷笑著想道。

    即使他真的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出這種實驗成果，已經足夠獲得高層重視，一旦發生什麼意外，研究所查下來，那個陰謀者難道還能好？

    不過，蘇魯並不準備這麼做。

    相反，他還將這件事情當成一個機會，可以主動暴露自己的『特殊』！

    想要進入核心，肯定有著檢查，面對更多的高階職業者，超凡之力隱藏不了，蘇魯也不準備掩藏。

    他已經通過電報展露出價值，與這個相比，其它的都不算什麼。

    「靈魂出竅！」

    蘇魯的靈躍出身軀，鑽入靈界。

    絲絲縷縷的黑色頭髮，此時就成了最明顯的路標，讓他追尋著痕跡，來到另外一個宿舍樓。

    某個黑暗的房間內。

    地面上描繪著五芒星，邊角點燃著蠟燭，形成一個儀式。

    在五芒星正中，是某個粗糙的玩偶，上面以古希伯語寫滿了蘇魯的名字。

    威克多爾目光陰沉，口中吟唱著咒語，手持一柄篆刻了符文的匕首，正狠狠向玩偶胸口捅了一刀。

    「以我之名，詛咒你！」

    「蘇魯•波特利！你將被厄運籠罩，你將被疾病纏身！」

    ……

    「怎麼回事？」

    片刻後，威克多爾一臉陰沉地停止了儀式：「為什麼詛咒還沒有成功？我得不到『回饋』……」

    「那是因為你太弱了！」

    一個聲音，忽然從黑暗中響起。

    蘇魯的靈直接從靈界躍出，地面上五芒星法陣角落的蠟燭瞬間熄滅。

    「你是……蘇魯•波特利？」

    威克多爾明顯是個施法者，能看到蘇魯：「你是超凡者？不可能……你怎麼會這麼強？我知道了……你一定隱藏了身份，我要向研究所舉報你！」

    他先是一驚，旋即又轉化為狂喜，帶著些癲狂。

    「一階的【學徒】？」

    蘇魯望著威克多爾，確認了身份。

    他一向很小心，不會讓自己的頭髮、血液流傳在外，這個威克多爾只能以他本身的法力，詛咒自己的名字。

    並且，因為不是詛咒專長職業的緣故，威力還要再減弱幾成。

    要不是距離近，以對方一階的法力，對付普通人說不定都沒什麼效果！

    『當然……威克多爾並不蠢，他沒有向其它存在祈求，那樣大概率會影響他自己，並且，也沒有詛咒我死亡，而是詛咒我疾病……』

    蘇魯望著佈置，很快就明白了一切：「舉報？我也正想如此，你竟然詛咒同事！真是大膽！」

    轟隆！

    他意念一動，靈壓逸散而出。

    威克多爾面色一變，來不及狡辯，就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力量襲擊而來，整個人跪在地上，幾乎癱軟成為爛泥。

    見到這一幕，蘇魯面無表情，繼續傷害對方的靈。

    【XP+30】

    經驗欄上，一個提示跳出。

    「果然……獲得經驗，因為我傷害了他的靈？之前的擊敗也是如此，留下心理陰影，也是對靈的一種傷害？」

    蘇魯繼續實驗，對經驗值規則的理解越發清晰：「經驗與靈相關聯，職階提升之後，低階的『經驗怪』失去效果或者經驗大減，是因為我的靈魂本質提升的緣故？」

第0098章 審查

    靈！

    這是這個世界，最為神秘的力量。

    它並非簡單的精神或者靈魂，而是一個智慧生命最本質的東西！

    經驗值的獲得，就與它息息相關。

    「或許……經驗值應該改個名字，叫真靈經驗？」

    蘇魯沉吟了下，突然發現外面腳步聲迫近。

    這是他剛才的靈壓，範圍式攻擊，終於引來了守衛。

    不過，這本來就是他的打算，見狀笑了笑，躍入靈界，飛快跑回自己寢室，等待人上門。

    ……

    砰！

    一分鐘不到，外面就似乎鎖定了威克多爾的房間，野蠻地撞開房門：「梅多絲先生？」

    這是電學研究所的內部保安，穿著統一的黑色制服，配著槍袋。

    為首的，赫然是一個超凡職業者！

    他眼眸如電，飛快破入威克多爾的密室，見到地面上的佈置，還有癱軟在地上，沒有絲毫反抗能力的威克多爾，神情一變：「詛咒儀式？」

    對於聯邦而言，一些法術是被明令禁止的，比如死靈、詛咒相關。

    威克多爾這樣，明顯是犯了禁令！

    「嗯？」

    超凡者確認了下安全之後，又上前一步，來到陣法中心，拿起那個寫滿了蘇魯名字的玩偶：「蘇魯•波特利？」

    這個名字很普通，但不久前，威廉教授還特意提過，要注意保護對方安全！

    想到這裡，他額頭就有些冷汗，大聲喊道：「將威克多爾監禁起來，這個房間封存，玩偶是重要證物！我要去向威廉教授報告！」

    竟然有人在研究所內詛咒同事，這件事大了！

    說不定，連第九席大人都會被驚動！

    ……

    當晚，蘇魯被客氣地請出，來到內部調查大樓。

    說實話，他在這裡時間不算短，要不是發生了這件事，還不知道居然有內部調查這個部門存在。

    一間審訊室內。

    四面封閉，帶著黑暗與壓迫的氣息。

    普通人哪怕並沒有犯罪，進入這裡面，被當面盤問一番，說不定都要心虛交待出些什麼。

    「你好，我是內部調查科成員——科多！」

    一名神情冷峻的調查員坐在蘇魯對面：「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你認識威克多爾•梅多絲麼？」

    「認識，他是我的同事！」蘇魯頜首。

    「今晚的時候，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麼？」科多繼續發問。

    「有！」蘇魯微笑道：「有一個傢伙想詛咒我，我反擊了！」

    啪！

    對面，科多手裡的咖啡杯直接落在桌上，棕色的咖啡流淌開來。

    如果他正在喝的話，說不定能噴蘇魯一臉。

    我只是隨便問一問啊，你就全招了是什麼意思？

    他頗有一種我還沒有出力，敵人就倒下的感覺，心裡鬱悶無處發洩。

    擦完桌子之後，立即道：「看來……你知道超凡世界，那很多問題就方便了，將事情經過詳細說一遍吧！」

    「經過很簡單，我今天做完一天的實驗，回到宿舍休息，發現有人在詛咒我，於是反擊！」

    蘇魯聳了聳肩膀。

    ……

    審訊室之外。

    威廉與斯萊登•沃特並肩而立，認真聽著蘇魯的回答。

    這牆壁構造十分奇怪，從裡面看一片黑暗，卻能讓他們清晰看到審訊室中的情形，以及蘇魯的應對。

    「原來他是超凡者？」

    威廉面容不變：「我居然沒有發現！」

    「施法類型的超凡者如果故意隱藏，的確很難被發覺……除非動用專門的儀式與高階職業者，但那消耗太大，我們只在進入『內環』的時候使用……這情有可原！」

    斯萊登•沃特披著黑金色的長袍，胸前掛著金色的懷錶，氣質淵博，眼眸中帶著神秘：「正好……將審查一起做了！」

    「什麼審查？」

    威廉一驚。

    「進入內環必須的身份檢查！」斯萊登•沃特回答：「在我的『測謊術』下，他只能說真話！」

    實際上，對於蘇魯的來歷，他們還是很清楚的。

    身家清白，出自超凡世家，獲得一些超凡職業很正常。

    至於間諜的可能？

    呵呵……如果其它勢力手下有著發明電報的人才，那保護起來還來不及，怎麼捨得放出來做間諜？

    這樣的科研人員，比一些一階、二階的超凡者，重要太多了！

    「這麼說起來，大人還是支持他進入內環？」

    威廉肅穆問道。

    他清楚，只有內環，才是綠樹堡實驗室的真正核心！

    「當然……畢竟是一個電學的人才，又是超凡者！」斯萊登•沃特有些可惜地回答：「但是……他不能成為我的學徒了。」

    這並不是因為之前隱藏，而是已經就職之後，再兼職就分心了。

    而【奧術師】的要求很特殊，一些高智商人才，一輩子的精力投進去都不太夠，兼職簡直是職業自殺！

    「真是可惜了……」威廉點點頭，顯然知道其中的關鍵：「接下來怎麼辦？」

    「如果審查通過的話，讓他來見我！」

    斯萊登•沃特道：「至於威克多爾！暗害同僚，又違反了禁令，丟進特殊監獄是他唯一的下場……除非他願意簽署協定，成為內環實驗品！」

    威廉打了個寒顫，綠樹堡內環當中，可不僅僅有研究機械與電學的實驗室，還有神秘側的，當然需要超凡者素材。

    只是，去那裡的實驗品，下場大多十分悲慘。

    「對了……威克多爾已經醒過來了，在審訊之下交待了一切。他看起來只是精神有些萎靡，應該是施法反噬，又遭到了攻擊，但沒有大礙！」

    「就算這樣，也改變不了他淒慘的下場！」

    威廉默默想著。

    靈，或者可以說真靈！

    這是一個人最本質的東西，它超脫靈魂、靈體，又與這兩者相互聯繫。

    目前的神秘側，最多研究到靈魂、靈體這一等級，對於最本質的真靈，還是缺少足夠的研究資料。

    甚至，一個人的真靈受創之後，很難從外表觀測。

    比如戰敗之後，有些低沉，那是簡單的情緒起伏，理所當然。

    不是當事人，甚至當事人都很難發現，自己已經留下了心理陰影與創傷。

    所以雖然威克多爾被蘇魯收割了一波經驗，但在威廉看來，還是很正常。

第0099章 加入

    「波特利先生，感謝你的配合！」

    良久之後，蘇魯從內部調查大樓走出，感覺有些虛脫。

    坦白超凡者身份，肯定會受到一系列盤問。

    並且，說不定對方還有偵測謊言之類的手段。

    雖然【神秘學者】的感知並沒有預警，但早就算計好，主導了這一切的他，事先已經做了草稿。

    謊言是不能說的。

    一個謊言，往往需要用更多的謊言覆蓋，終會留下破綻。

    因此，他選擇說真話。

    九成九的真話，還有最後一點關鍵，被隱瞞了下來。

    『反正我沒有做錯事，這次事件如果調查不過關，最大的壞結果，不過進不了內環，或者被趕出綠樹堡而已。』

    『這個世界的超凡者，或許有預言之類的法術，但不說有沒有這種程度的大預言家，就算是有……我來綠樹堡，也沒準備對它不利，只是想查閱、換取一些職業資訊而已。』

    『最後……則是借著這次審訊，將我自己的疑惑，還有尼亞市的一些變數，提交了上去，希望能引起重視吧！』

    做完這一切，蘇魯可以說俯仰無愧。

    來到實驗室，周圍人看他的目光都有些詭異。

    在週邊研究所，當然不會宣傳超凡事件。

    但威克多爾跟蘇魯兩個人先後進了調查科的消息，還是傳開了。

    「蘇魯，你跟我來！」

    威廉教授顯然等了很久，見到蘇魯，眼睛一亮。

    兩人一起進入辦公室，大眼瞪小眼良久，威廉教授才問道：「你是超凡者？」

    「是的，之前很抱歉……」

    蘇魯略有歉意地回答。

    「沒什麼，外環我們一般審查不是很嚴格，這是我的問題！」威廉說道：「既然你已經是超凡者，那很多事情就可以明說了……你知道，我們綠樹堡還有一個內環麼？」

    「內環？似乎聽過……」

    蘇魯實話實說。

    「外環只是綠樹堡實驗室的枝葉，內環才是它真正的根莖，曾經的綠樹堡，就是一個超凡學院，在內環中，我們實行古老的學徒制，嚴格說起來……只有進入內環，才真正算是綠樹堡的人！」

    威廉教授意有所指地道，又詢問：「你想加入麼？」

    「那將會是我的榮幸，但……可以麼？」蘇魯浮現出喜色，這不是裝的。

    「你已經通過了審查，大體上沒有問題！要成為『內環』的人，入門標準是累積獲得一百積分！然後，獲得起碼兩位內環導師的提名！三個條件，缺一不可！」

    威廉緩緩說道。

    政審、積分、再加推薦？

    蘇魯想了想，有些遺憾：「積分我只有15個。」

    「不！你有515個！」威廉突然打斷：「你那篇關於波特利密文與電報的論文，已經被定為保密，借閱需要三葉以上的內環等級，積分也下來了，500積分，因為它的巨大實用性。當然，你同時獲得了它的專利，為期20年。」

    「謝謝！」

    蘇魯頓時感覺賺大了。

    當然，電報的價值，就值這麼多！

    這是站在前一個世界巨人肩膀上的好處。

    「你賺取積分的速度，在綠樹堡歷史上都罕見……實際上，一百的積分，就足夠接觸到內環與超凡的資訊了……」

    威廉感歎道：「當然，有的研究員雖然獲得了足夠的積分，卻無法通過審核，或者沒有得到提名，所以只能在外環做事，比如威克多爾……一些資深的研究員，大多知曉超凡的存在。」

    「這麼說的話，我距離內環，只差兩個提名了？」

    蘇魯有些激動。

    「作為招募你的人，我很榮幸成為你進入內環的引路人！還有一個簽名，你需要跟我走一趟！斯萊登•沃特大人要見你！」

    威廉含笑說著。

    雖然斯萊登•沃特無意再收蘇魯作學徒，但還是支持蘇魯進入內環。

    「竟然是第九席大人！」

    蘇魯有些震驚，又有些欣喜，跟在威廉的身後，在一眾實驗者好奇、擔憂的目光中，來到電學研究所的核心。

    一路上經過了幾道安檢，不僅是凡俗的，還有超凡側的。

    其中幾道，竟然連蘇魯都感覺有些危險。

    到了最後，兩人終於來到了第九席的辦公室。

    「沃特大人，我帶來了蘇魯！」

    在門外，威廉略微欠身，說著。

    「進來吧！」

    伴隨著一個聲音傳出，辦公室的門自動打開。

    威廉當先進入，蘇魯深吸口氣，跟在後面。

    「沃特大人，這位就是蘇魯•波特利！」

    作為介紹人的威廉向斯萊登•沃特說道。

    這是兩人第一次會面，自然是先介紹身份低者，這是禮儀。

    「沃特大人！」

    蘇魯連忙行禮，靈感感受到一陣深不可測。

    對面的那個銀髮老人，就好像神秘的源泉，周身又縈繞著各色光芒，雙目蘊含智慧，予人平靜大海般的感覺。

    但蘇魯知道，一旦被驚動，平靜的大海也有可能醞釀致命的風暴！

    「【靈媒】的感覺，真是令人懷念！」

    斯萊登•沃特盯著蘇魯，突然說道：「我年青的時候，曾經跟幾個【靈媒】交過手，他們靈界穿梭的能力令我印象深刻……你知道的，很少有職業能在低階的時候，就做到靈魂出竅，遨遊靈界的壯舉……當然，那些靈體職業者除外！」

    『對方知道我的職業道路？也是……活了這麼多年，實力又高，背靠大勢力……加上之前的審查，猜不到才是反常。』

    蘇魯不慌不忙：「這來自我在尼亞市的一次冒險收穫。」

    「嗯，對！卷宗我已經看過了，尼亞市似乎有些潛在的問題，還受到惡魔爪牙的窺視……我們會發文提醒的。」

    斯萊登•沃特道：「我想提醒你的是，探索靈界的奧秘沒有什麼，但不能玩弄靈魂，那是違反法令的事情！」

    【靈媒】算是一個中性職業，但哪怕是一階的【學徒】，也有死靈系的分支，職業道路的墮落偏差不可避免。

    「我明白的。」

    蘇魯肅穆頜首。

    「至於昨晚的襲擊，已經調查清楚了，是威克多爾出於嫉妒的心理，對你進行詛咒，你的反擊符合自衛法例，而對他的處理結果，是監禁10年……」

    斯萊登•沃特緩緩道：「你有異議麼？」

    「沒有，一切全憑大人做主！」蘇魯躬身回答。

    「很好！」

    斯萊登•沃特飛快簽署了一份羊皮紙，這才看向蘇魯，目光中似帶著笑意：「以奧術之名義，你是真心加入綠樹堡內環，並且維護我們共同的利益麼？」

第0100章 內環

    『奧術？』

    蘇魯聽到這句，頓時一個激靈，感受到了契約力量的降臨。

    『測謊術？言靈契約？』

    他想了想，面上絲毫不動：「我願意加入綠樹堡內環，遵循等價交換之原則，維護我等共同之利益。」

    「很好，我將會給你提名！」

    實際上，普通新人才需要兩個內環成員的引薦，如果是掌握席位的綠樹議會之人，一封推薦信就足夠了。

    斯萊登•沃特對蘇魯的印象不錯。

    此時，又有些可惜。

    【奧術師】職業自有特殊性，兼職會形成很嚴重的法則衝突，否則他不介意再收個學徒。

    「謝謝大人！」

    蘇魯卻不知道自己與這位的學徒失之交臂，很欣喜地躬身，接過一張簽名紙。

    「歡迎加入內環，電報的發明者，只要你認真工作，之前的一切都不算什麼。」等到蘇魯離開之時，斯萊登•沃特忽然加了句：「畢業旅行愉快！」

    蘇魯神情一凜，背後有些冷汗，很快恢復面無表情的平常狀態，走出大樓。

    『這麼快就查到了我的底細？』

    那個第九席的最後一句話，絕對是意有所指。

    當然，知道他畢業旅行的目的地，也知道他是【靈媒】這一系的超凡者，很容易就跟波西港發生的一些事情聯繫起來。

    『也有可能只是猜測，但是，對綠樹堡而言，這都沒有什麼。』

    蘇魯想了想，自己當時隱藏身份，並且沒有直接跟聯邦衝突，只是一個在野的超凡者，算不了什麼大魚。

    以目前表現出的『價值』，足夠讓綠樹堡實驗室保下自己。

    『這就是現實啊，哪怕是棋子，也要當最有價值的那顆！』

    『因為越有價值，越不容易被捨棄。』

    蘇魯深吸口氣，望著外界的景色。

    從現在開始，他的身份已經不同了。

    ……

    綠樹堡實驗室很大，研究所分佈綠樹堡市各處。

    但它真正的核心，卻是位於郊外。

    數日之後。

    威廉親自叫來一輛內部馬車，載著蘇魯，來到了南郊區，駛上一條偏僻而特別的道路。

    四周，綠樹成蔭，雖然不是清晨，但還是有著一絲絲白色的霧氣。

    「這條道路地圖上都沒有標注，是通往內環的唯一途徑。」

    威廉見到蘇魯望向窗外，解釋道：「沿途設有關卡，以軍事設施的標準戒嚴，足以擋住一般人的窺探。」

    「那麼……超凡者呢？」

    蘇魯發覺威廉教授似乎有讓自己繼續問下去的意思，就順著發問。

    「超凡者，就靠『迷鎖』了。」

    威廉一指四周越發濃稠的迷霧：「所謂的『迷鎖』，是由內環的【奧術師】們佈置的大型法陣，擁有防護偵測、靈體顯形、法術無效、超魔打擊等等的綜合效果。哦，【奧術師】是【學徒】的一個進階，也是內環的超凡傳承之一，以你的積分，可以在白塔中獲得相關知識。」

    蘇魯沒有說話，看著馬車消失在白霧中。

    一種略微觸電的感覺掃過全身，讓他知曉自己已經進入了某個陣法範圍。

    又過了幾分鐘，前面視野豁然開闊，浮現出一個古老的學院。

    這座學院四面豎有高牆，上面爬滿了綠色的藤蔓，中央屹立著一座高高的白塔。

    在石質建築之上，各種歲月痕跡留駐，帶來一種深厚的歷史感。

    「下車吧！」

    威廉帶著蘇魯，走過矗立著兩排石像鬼的學院正門，進入內環。

    ……

    「經過斯萊登•沃特大人的推薦，你已經正式成為綠樹堡內環的一員，目前等級為『二葉』！」

    儀式廳內，一名披著白袍，頭髮差點掉光，臉上皺紋形成溝壑的老者，將一襲袍子遞給蘇魯。

    在袍子之上，還有一枚由兩片綠樹葉形成的徽章。

    這兩件，都可以算得上神奇物品，蘇魯略微感知了下，發現袍子一般，只有恒定的清潔效果，大致能維持數年。

    而綠葉徽章則是帶有標記功能，裡面還有資訊顯示，有著500的數位。

    『外環才需要積分代幣，在內環，積分都是直接資料化了……智慧化程度很高啊……不，這不是科技，而是使用了神秘的法系能力！』

    蘇魯一下就明白了。

    當然，代幣與資料也可以轉化，比如他手上的十五枚代幣，完全可以化成徽章中的數位，使之增加到515，並且與自己綁定，外人無法使用。

    他穿上袍子，佩戴綠葉徽章，感覺自己仿佛在古代，進行魔法師的就職儀式。

    「願奧術與你同在！」

    到了最後，白袍老者手持樹枝，向他灑水，表示祝福。

    走出門，蘇魯就看到笑眯眯等在一邊的威廉：「怎麼樣？感覺很古典吧？」

    「是的。」

    「實際上，這個儀式已經被簡化了不少，接下來我要帶你去熟悉一下內環各個區域，並且辦理入職。」

    威廉教授道：「內環嚴格按照等級管理，你現在的許可權是『二葉』，只能去公共區域與有限的幾處……」

    按照威廉的說法，綠樹堡的成員，按照綠葉徽章上的葉片標記地位。

    從最低的一葉，到最高的七葉議長，而這種身份等級，很大程度上要看積分積累。

    比如總計獲得一百個積分，是成為一葉的最低條件，而三百積分，則是可以提升成二葉。

    接下來，三葉九百，四葉則需要兩千七百的積分，以三為進制，據說，這來自于初代的某位議長，他宣稱三才是世界的規律——『萬物皆三』！

    這麼多的積分，當然不可能完全靠科研，而是要看對綠樹堡內環的『貢獻』！

    比如蘇魯，如果將電報的專利也轉讓給內環，那獲得的積分，絕對會翻上數倍甚至十數倍！

    「整個內環，都籠罩在迷鎖之下，十分安全……而白塔，就是整個內環的核心。」

    威廉帶著蘇魯來到巍峨的白塔之下。

    這座建築通體雪白，靠得近了，蘇魯甚至能感受到上面極為強大的神秘靈光。

    「這裡底層是公共圖書館，上去就需要身份認證，以你二葉的等級，最多可以接觸到第三層的內容……在白塔當中，還保存了許多超凡職業的傳承，比如【奧術師】！」

    威廉有些可惜：「但是……通過自學成材的還是太少了，我想你需要一個導師！」

第0101章 白塔

    綠樹堡實驗室。

    在過去，它曾經是一所超凡學院。

    有些古老的規則，在內環當中傳承，到現在也沒有多少變化。

    學徒制度，就是其中的一種。

    許多加入內環的成員，需要選擇一位導師。

    在導師那裡，他們會真正走上超凡的道路，甚至免費獲贈許多超凡知識，不需要去白塔換取。

    蘇魯當然不會拒絕。

    羅德都知道要跟前輩學習，他當然不介意再拜一個老師。

    並且，這也是某種程度上的站隊與結盟：「那麼……不知道我是否可以請教授當我的導師呢？」

    威廉笑了笑：「因為天賦的原因，我無法成為【奧術師】，只能成為三階的【法師】！事實上……沃特大人曾經有意收你為學徒，但【奧術師】的要求太高，又與其它法職衝突……真是可惜了。」

    這裡的重點不在【法師】，而在沃特大人。

    「那真是遺憾……」

    對於【奧術師】，蘇魯的確有一些覬覦，但聽到會有強烈衝突，甚至影響了那位大人的收徒打算，不由有些遺憾。

    「我們電學研究所在內環的成員不多，稍後我會將資料帶給你。你要注意的，就是第一次講課，那很重要，在約定俗成的規矩中，會被當成你有意拜入那位導師門下。」

    威廉用心地提醒，旋即將蘇魯帶到宿舍，轉身離開。

    他也是內環成員，在外環帶領一個研究團隊，每天很忙的。

    要不是蘇魯第一次前來，他未必當這個導遊。

    「教授慢走！」

    蘇魯禮貌地送到門口，注視著對方的背影離開。

    回過神來，又注視著自己的宿舍。

    這裡的規制跟外環差不多，有臥室、客廳、盥洗室、還有一個專門的密室，可以用來做一些超凡的修煉。

    「威廉教授似乎不太想收我為學徒了……是因為之前的身份背景調查，讓他覺得複雜麼？」

    蘇魯摸了摸下巴，放下行李，在內環轉了轉。

    這裡有些類似學院，每週還有幾節公開課程，更加類似興趣小組的探討形式。

    而白塔，則是一切的中心，籠罩有強大而神秘的力量保護。

    蘇魯來到白塔之前，神情略微激動，走進正門。

    波！

    在進入的刹那間，他的靈感立即感知到胸前的徽章上閃爍一絲光芒，似乎在進行某種驗證。

    旋即，沒有絲毫阻力，讓他暢通無阻地進入。

    白塔第一層。

    空間浩大，光線明亮，如山高的書架林立，仿佛一座座山丘，還有專門供人攀爬的梯子。

    「歷史類、社會科學類、地理類、語言類……」

    蘇魯略略掃過，發現大多都還在『普通』的級別，並未帶有多少超凡側的介紹，但外面很少見的『禁書』，在這裡經常可以入目。

    「白塔第一層，是公共資料區。」

    想到威廉的介紹，蘇魯走向第二層的大理石螺旋階梯。

    同樣的暢通無阻，第二層的空間要略小一些，書籍也少了許多。

    但這裡，偶爾就有一些涉及超凡的書目浮現。

    比如……

    「《新大陸神秘學簡史》、《三十六種草藥的辨識與處理技巧》、《一種常見的超凡生物》……」

    蘇魯望著書脊上的名字，幾乎恨不得直接泡在這裡。

    他手指肚一冊冊撫摸過去，突然間，神情一怔：

    【XP+1】

    一個小小的提示，浮現在他眼前。

    蘇魯連忙看了看書目：「《羅戈爾的菜譜》？怎麼可能？」

    普通的書籍，哪怕記錄了超凡資訊，也未必提供經驗。

    唯有那種真正蘊含了靈，或者某種神秘力量的材質，才會提供經驗。

    蘇魯目前見到的物品提供經驗的，也就黑死社的《死之祭典》，以及記錄【旅法師】職業資訊的黑曜石吊墜。

    後者的職業進度解析一直在屬性欄上掛著，只是到現在才剛剛突破一半，似乎越到後面，就越發緩慢。

    「想不到……這裡又發現一本。」

    他想將書籍抽出，頓時感覺到手上有些阻力。

    書架之上，一層光幕浮現：「《羅戈爾的菜譜》，借閱需要消耗2積分，不得帶出白塔！」

    『這麼智慧化，那就意味著，有一個智腦，或者說塔靈，正在操縱著整個內環的白塔與迷鎖麼？』

    蘇魯歎了口氣。

    很顯然，這種高智慧化操作，肯定需要神秘力量的參與，無法普及。

    否則的話，整個世界早就大變樣了。

    『甚至……說不定整個聯邦，都只有這個一個呢。』

    他看了眼胸前的二葉徽章，手上繼續用力，就將書籍抽了出來。

    與此同時，可以發現徽章上面的數字立即有了變化，變成498。

    帶著一點鬱悶，蘇魯翻開，眼睛忽然一怔。

    這的確是一本食譜。

    但是，有一些料理的物件，竟然是超凡生物，或者一些奇異的植物，描寫了對方的一些特性乃至要害。

    看得出來，寫這本書的人，應該是個職階不低的職業者，更是一個吃貨。

    『就憑上面這些超凡資料，兩個積分的確值得……更何況，還有經驗！』

    蘇魯磨蹭著書頁。

    與其它書籍不同，這冊書一看就是原本，書頁由大量不知名的紙張拼湊而成，上面的字跡很潦草，還有塗改的部分。

    伴隨著閱讀，就有一絲絲經驗浮現。

    『難道說……這本書上面，彙聚了大量的靈魂能量？』

    蘇魯找了張桌子，開始正經地翻閱起來。

    與此同時，面前的經驗也不斷飛躍。

    到最後，足足增加了100！

    將書籍還回書架，蘇魯滿足地歎了口氣。

    自己吸納經驗，塔靈沒有絲毫發覺，而這裡是綠樹堡內環，哪怕是前三層，其中蘊含神秘力量的書籍恐怕也不會太少。

    足夠自己收割一波經驗了！

    『真是不枉我這麼費事混入進來，並且，通過閱讀增長經驗，比打打殺殺好多了……』

    蘇魯欣喜地在第二層逛著，又發現了幾本材質特異的，此時先不借閱，而是記住了書名。

    不知不覺間，就到了最裡面。

    一排鐵柵欄，將一個書架與其它書籍隔開，帶著莊重的意味。

    「《士兵的訓練》、《如何成為施法者》、《一環法術——寒冰陷阱詳解》……果然，不是簡單的超凡資料，而是職業資訊，教導人如何獲得力量的書籍。」

    白塔第二層，是一葉成員的極限。

    而在這裡，他們可以接觸到各種超凡職業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