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都市修真醫聖 作者:漂浮的氣球2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19 12:08
第二百六十章 蕭南雲

  蕭紅芳捂著火辣辣的臉整個人都懵逼了,她從未想過自己丈夫居然敢這麼對她,直接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臉上,這令她頓時有些陌生的恐慌起來,渾身顫抖道:「老,老楊你別著急,別著急,我立馬就給我哥打電話。」

  說完她立即拿出手機撥通了自己哥哥的電話號碼。一邊撥,一邊還顫顫巍巍的勸道:「老楊,沒事兒,我哥可是副省長,肯定沒事兒的。你別生氣啊……」

  聽到自己妻子這話,楊斌被對方朱千葉嚇得高度緊繃的神經,終於有些舒緩下來,眉宇間的猙獰之色跟著散去了不少。

  是啊,自己妻子的哥哥可是省裏面的領導,可是副省長,雖說不是常務,也不是分管他們這一塊的,不過就憑『副省長』這三個字也足夠嚇人了,料想朱千葉即便說的那麼嚴重也應該沒事吧?

  再說這件事兒又不是他楊斌惹得,而是他兒子楊遠程好像惹到了什麼不該惹的人,可即便如此,對方就算再牛,也不可能連蕭副省長的面子也不給吧?頂多也就懲戒懲戒他兒子,他這邊應該沒那麼嚴重吧?

  他心中如此這般想著,臉上猙獰神色逐漸放緩下來,這纔想起自己剛纔好像甩了自己妻子一巴掌,忍不住露出訕訕之色,而後迅速敷衍過去,道:「希望如此吧。」

  「喂,紅芳,什麼事兒?我這邊有點忙,要開會。」與此同時,電話號剛好接通了,話筒內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沉穩聲,即便是隔著話筒,也顯得十分威嚴,充滿了上位者氣質。

  顯然,電話頭正是江南省副省長之一,蕭南雲!如今只有五十多不到六十歲,在同職位中顯得相當年輕。

  「大舅哥,是我,楊斌。真是抱歉,又有事情要麻煩你了。把擴音打開。」聞言蕭紅芳還沒有說完,一旁楊斌就已經按耐不住深呼一口氣,道。

  這件事兒必須他親自來說,否則,他怕自己妻子胡言亂語說不清楚,那就真的麻煩了。

  「阿斌?稍等我一下,我去個稍微安靜點的地方。」電話那頭蕭南雲聞言皺了皺眉,而後語氣威嚴的緩緩道。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顯然他自認爲很瞭解自己妹妹、妹夫那一家子人,尤其是妹夫楊斌,平時就被他妹妹蕭紅芳可以說是管得死死的,問一不敢答二,可現在他卻居然敢直接搶過話頭接話,而且語氣明顯不大對勁兒,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難道,她妹妹、妹夫家出什麼事兒?

  心中如此這般想著,他蕭南雲已經移動到一個較爲安靜的私人區域,隨即面無表情的發問道:「說啊,阿斌,什麼事兒?。」

  即便心裏面已經有了諸多猜測,但他其實還蠻平靜的。

  畢竟,到了他如今這種層次,五十多歲的副省長,在這江南省也算是上流之中的上流了,僅次於封疆大吏那幾位,自然雖不敢說笑看風雲變幻,但起碼的沉穩與不喜形於色還是有的。

  而這也就是底蘊、實力!

  「哎,還不是爲了遠程那不爭氣的兔崽子。」楊斌輕嘆了一聲,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遠程?阿斌,你這話就說的我有些迷糊了,遠程那小子能給你惹出什麼事兒?」蕭南雲聞言忍不住露出詫異之色。

  他本以爲自己妹夫如此火急火燎的打電話來,肯定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以他堂堂地級市組織部部長的身份都無法解決,纔會給他蕭南雲打電話。

  可現在,他卻聽到了什麼?他居然聽到了對方竟然是因爲她那小侄子楊遠程,纔給他蕭南雲打來的電話。

  可問題是就他小侄子那種層次,能惹出多大事兒?好歹你楊斌也是堂堂北山市組織部部長,市委巨頭之一,在地方上也算是個人物,有些分量,居然連這種小事兒也要給他蕭南雲打電話……

  這,這也太無能了吧?

  「大舅哥,這件事兒真的有些麻煩,否則,我也不至於讓紅芳親自打電話求助你了。」楊斌聞言聽出了自己大舅哥語氣中的詫異之色,不由顫顫巍巍道。

  「哦,那繼續說。究竟怎麼回事?」蕭南雲聞言微微皺眉,緩緩道。

  「是。」

  楊斌聞言點了點頭,緩緩敘述起來,道:「是這樣的,我剛纔接到電話遠程他被抓了……」

  接下來他便將剛纔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包括那僅有十秒的電話,市公安局局長朱千葉給他警言,甚至他自己的考慮、猜測等都毫無遮掩、全盤托出說了出來。

  聞言站在她身旁的妻子蕭紅芳忍不住神色大變,尖銳的聲音帶著一縷顫音,開口道:「他朱千葉什麼意思?說這種話來嚇人?」

  「閉嘴,讓我想想。」然而話筒中卻傳來了蕭南雲低沉的聲音,似乎有些棘手。

  聽到這,蕭紅芳忍不住渾身一顫,跟著立馬緊閉著嘴不言不語起來。要知道,她敢在自己老公面前放肆,卻完全不敢在她這個哥哥面前放肆,畢竟,那可是堂堂江南省副省長,同時也是她蕭紅芳最大的依仗。

  「大舅哥,照理說,年輕人隨便鬧點矛盾,應該絕對不至於鬧到現在這種高度,可現在,可現在他朱千葉的態度實在有些太詭異了……難道,是有人準備衝著我們下手。」反倒是楊斌忍不住道。

  要知道他可是從社會基層一步步摸爬打滾,不知道經歷了多少風雨,才成功爬到今天這一步的,自然相當敏感,會主動考慮很多事兒。

  「……近來都挺太平的,也沒聽說有哪家準備活動活動,找人立威。行了,這樣吧,你們北山市不是新來了一位市wei書記,好像姓卓,從京城來的?你把他電話發給我,我親自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情況。」蕭南雲沉默了半響,最終還是淡淡的說道。

  本來這種小事兒,以他的身份親自出面是有些笑人,只不過,現在這件事兒從頭到位都透著一絲詭異,由不得他不謹慎,所以準備親自打電話問問。

  當然了,以他蕭南雲堂堂江南省副省長的身份,自然不可能親自給區區一個市公安局局長打電話,所以只能『曲線救國』,問問該市一號領導,究竟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了。

  「是,是,大舅哥,我立馬將卓書記的電話發給你……那位確實是從京城空降來的,似乎來自京城卓家。」楊斌低聲道。

  「卓家?行了,我知道了,先掛了把電話給我發過來吧。」蕭南雲掛斷電話皺眉深思。

  要知道卓家在京城雖然算不上頂級,但在他們這地方上,在他們江南,卻也任然算得上是令人畏懼的龐然大物。就算是他身後的蕭家,恐怕也對對方忌諱莫測。

  可現在對方好端端的京城不待,卻非要跑到他們蕭家的地盤上搶個位置,究竟意欲何爲,這纔是他疑惑的地方。

  叮!

  就在他沉思間,手中手機忽然顫了顫,一道電話號碼短信發到了他手機上。

  「算了,先問問怎麼回事吧。」見此情景,他蕭南雲微微呢喃了一聲,渾濁的眼眸浮現出一抹精芒,淡淡道。

  雖說你姓卓,但這江南可是我們蕭家說了算,既然如此,是條龍最好給我好好盤著,是隻虎最好給我好好臥著,否則,那就別怪我不好意思了,呵呵。

  ……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邊,北山市市wei書記卓羣在接到了朱千葉的電話之後,忍不住深呼一口氣,緊跟著眸光浮現出一抹震動,而後語氣堅定的開口,無比斬釘截鐵道:「「你說什麼,那個部門的證件?還正廳級?好,我們這邊知道了……」

  說到這裏,他微微一頓,又道:「千葉同志,今晚這件事兒你儘管放心大膽去做,有什麼後果,我和黃市長會替你擔!」

  他是從京城來的,曾站得更高,自然肯定就比地方上知道得更多,看到的更遼闊。堂堂嶺南三省省級別特殊部門,還他媽居然是正廳級,這尼瑪……恐怕最少也需要一流古武者層次實力,纔有資格,纔有可能拿得到吧?

  可現在那小子纔多大?二十多歲的一流古武者!?

  想到這他忍不住頭皮發麻,心臟抽搐……難道這又是一個未來的非人類,先天怪物?

  要真是如此,他總算有些能夠理解,以旬老他老人家的身份,爲何居然要對對方如此賞識,原來是因爲這樣啊。

  「老朱,卓書記說的沒錯。今晚這事兒你只管放心大膽去辦,按照陳先生的意思,但凡有違法亂紀者,嚴懲不貸!」一旁黃濤同樣語氣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容置疑。

  以往他就猜到陳飛背景或許很可怕,所以他現在因爲有心理準備,沒那麼震驚。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忍不住在內心感嘆,果然陳先生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二十多歲的正廳級,而且還是見地方官自動高半頭那種,說起來官帽子比他還有卓書記都還大。

  這說出去誰敢信,誰能信?簡直無語啊。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19 12:08
第二百六十一章 我是飛豹羅遠志!

  「行,那就這樣吧。先掛電話了,那邊的事還勞煩千葉同志你認認真真處理,嗯,好,那我掛電話了。」再又簡單的吩咐了幾句之後,卓羣卓書記掛斷了電話,眸光微閃,深深呼著氣。

  「老黃,你這可就不地道了,陳先生這層身份怎麼沒聽你之前給我說?」跟著他又忍不住想說說話,以發泄心中的震動與吃驚。

  「卓書記你這可就冤枉我了。」

  黃濤聞言忍不住苦笑一聲,搖頭道:「還真別說,陳先生的這層身份,如果不是他今晚自己爆出來,我還真不知道。沒想到陳先生居然是飛豹的人,據說那個部門可不一般,裏面成員統統都是擁有超凡武力的傢伙。」

  「不然怎麼會給他們職級定的那麼高,都是有原因的,一是爲了拉攏,二是爲了顯現誠……」卓書記聞言說著,包裏面的手機卻忽然又再一次響了起來。

  「陌生來電?」

  見到來電顯示居然是陌生來電,卓羣下意識皺了皺眉頭,目光露出思索之色。在這節骨眼上,會是誰呢?

  很顯然以他的心智,恐怕已經猜到了這個電話在這時候打來,多半是爲了今晚上那件事兒。據說對方身後好像有個副省長,似乎還姓蕭?只是他卻沒想到這電話居然會來的這麼快,有意思……

  一想到這,卓羣嘴角忍不住勾勒出一抹玩味之色,旋即不慌不忙地接起了電話。

  要知道這個電話若是早來幾分鐘,那時候他還不知道陳飛的身份來頭,恐怕還猶豫、遲疑一陣。

  畢竟堂堂一個省的副省長可不是鬧著玩的,即便不是常務,但這位置一個省才只有多少?如果能夠更進一步就是四、五號領導了,是絕對很有底蘊、能量的位置。

  更別說對方好像還姓蕭,那個家族可不一般,即便比起他們京城卓家也不逞多讓,所以即便是他卓羣自負身份、地位皆不凡,若要與對方那種人物對上,也還是感覺有些棘手。

  不到萬不得已,他真不願意跟對方起什麼衝突。

  可現在嘛,情況卻已經大大不同了。

  要知道那姓陳的年輕人身後可是有一尊盤踞在嶺南三省的龐然大物,是真正隸屬於國家的特殊部門。

  誰願意和那種都是瘋子、變tai組成的部門對上?拜託,他腦袋被門擠了還差不多。

  「喂,你好,請問是。」一念至此,他不由笑著接通電話道。

  「你好,我是省裏面的蕭南雲,如果我這個電話沒打錯,你應該就是卓書記吧?」從電話那頭傳來蕭南雲沉穩、威嚴的聲音,似乎像是想給予卓羣一些壓力。

  「原來是蕭副省長,真是失敬失敬,我是卓羣,不知道領導有什麼吩咐?」卓羣感受到那壓力微微撇了撇嘴,直截了當淡笑道。

  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會耍這種小手段,不知道他卓羣是從京城來的嗎?平時大人物都見多了,會怕這?

  不得不說,此時此刻的他,稍微有那麼一些些失望啊……就這樣?

  「吩咐?」

  然而在聽到卓羣語氣中的不以爲然,蕭南雲忍不住深深皺眉,旋即立馬知道是自己方法錯了,對方可是從京城來的,而且還是卓家人,又豈會被他這種小手段壓住?真是失策、失策。

  一想到這,他也懶得再拐彎抹角了,直接開門見山的淡淡道:「吩咐倒不至於。我只是聽說今晚你們北山有一起案件,正好涉及到了幾位年輕人,剛好其中有個是我小侄子,所以,若只是年輕人間的打打鬧鬧,卓書記可否給我一個面子,批評教育一頓就算了?」

  說到這裏他沉默許久,才淡淡又接上了一句,道:「當然了,若是事情嚴重的話,卓書記也可當我蕭南雲今晚沒打這個電話,一定依法嚴肅處理。」

  這很顯然是模棱兩可的話,完完全全給自己的留下了餘地,不至於被人抓住把柄,那就不妙了。

  「哦,領導說的可是陳先生那件案子?」卓書記聞言彷彿恍然大悟,一臉淡笑。

  「陳先生?」

  蕭南雲聞言忍不住吃了一驚,臉色微變。

  要知道對方何等身份、何等地位,不僅僅是新任北山市市wei書記,一號領導,還是從京城而來的卓家子弟,無論是地位亦或是背景,都很厲害,甚至連他蕭南雲都有些忌憚。所以現在纔會在這跟對方兜大圈子。

  可現在,對方卻當著自己的面兒說出那種尊稱的稱呼,還似乎與他小侄子那件事兒有關,等等,難道……

  他蕭南雲忍不住臉色凝重起來,緩緩開口道:「卓書記,這位是陳先生是?」

  「抱歉,蕭副省長,這事兒我不能說。」

  然而卓羣卓書記聞言卻乾淨利索的拒絕道,毫不拖泥帶水。只見其隨後嘴角一勾,輕聲道:「不過雖然具體的不能說,但今晚這起案件可是牽扯到一位特殊人物,在整件事徹底塵埃落定之前,什麼,我都不能說!」

  「什麼,都不能說!?」蕭南雲聞言眼眸一縮,眸光不由閃爍起來,深呼一口氣道。

  要知道對方雖然是從京城來的,而且還是卓家子弟,但說到底他蕭南雲纔是本省副省長,對方僅僅只是個『區區』地級市市wei書記。

  可現在,對方這個『下屬』,卻居然堂堂正正、毫不拖泥帶水拒絕了他這個『領導』的問話,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要麼對方底氣很足,不怕他蕭南雲,要麼就是對方認爲這件事兒,他蕭南雲根本管不了!所以完全不需要給自己面子。一想到這裏,他忍不住臉色一下子極爲凝重起來。

  要知道卓羣可不是朱千葉,後者僅僅只是一個市公安局長,前者卻是堂堂北山市一號領導,新上任市wei書記!他的態度可比朱千葉重要太多太多了。

  叮叮,叮叮叮……

  就在此時,他正接通的電話卻又再次顫動起來,鈴聲叮叮,原來是又有其他人給他打進來了電話。

  「這是……」見此情景他本準備一臉煩躁的隨手掛掉,可正當他目光隨意掃到屏幕上,看見那來電顯示號碼,卻不由渾身猛的一顫,眉宇間浮現出一抹震動之色。這不是那個部門的專線嗎?怎麼會……

  「卓書記你等我一下,我這邊先另外接個電話。」他連忙緊急地說道,卓羣卓書記那邊頓時電話響起嘟嘟忙音,令後者一怔。

  「這蕭南雲搞什麼?」以他的身份居然會被對方蕭南雲掛斷電話,自然有些鬱悶。

  而站在他身旁的黃濤聞言,忍不住輕聲問道:「是蕭副省長?他居然親自過問這件事了?」

  「或許是被嚇到了,否則以他的身份,不至於爲了年輕人親自給我打這個電話。不過這傢伙……」卓羣淡笑著的開口說,隨後有些失望的自言自語。

  看來這姓蕭的可沒他之前想的那麼厲害。

  ……

  「你好,我是蕭南雲,請問是?」與此同時,同州市某大院一間房屋內,蕭南雲手心有些汗握著手機,語氣微微緊張道。他不明白爲何那個特殊部門會忽然給他打來電話,要知道自己平時可是避他們如蛇蠍的。

  畢竟若是莫名其妙被那些瘋子盯上,可不是一件好時間,很有可能會出大麻煩的。

  「你好,我是飛豹的羅遠志,聽說你正在插手北山市那起案件?」從話筒內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蒼老聲,可其言語內容卻令蕭南雲神色驟變,額頭冷汗蹭蹭蹭就冒了出來。

  「您,您老是羅首長?」緊接著他不由顫抖著開口道。

  羅遠志是誰?那可是嶺南軍區前任司令員,如今橫跨嶺南三省那個盤然大物特殊部門的創建者之一,完完全全可以說是這嶺南三省頂天立地的大人物,與他大叔伯是一個級別的!

  然而對方現在卻居然親自給他打來電話,這他ma、臥槽尼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誰能站出來告訴他啊?

  「北山市那案子牽扯到一個特殊的人,你還是別管了,省得惹禍上身,就這樣吧。」電話那頭羅首長聽到蕭南雲震顫的語氣,微微自傲的笑了笑,旋即自言自語掛斷了電話,毫不拖泥帶水。

  很顯然,今晚這事兒雖說陳飛並沒有告訴他,但他羅遠志卻還是通過自己的渠道,很是迅速的瞭解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事情經過。所以纔會有他現在這個電話。

  畢竟這件事兒可是關係到陳飛那小祖宗,堂堂先天級別古武者怪物!由不得他老人家不慎重。他可不想因爲一點小事兒,而引發大亂。

  「啊!?啊,我……」蕭南雲聞言整個人直接愣住了,電話卻已經掛斷。

  「我,尼瑪,我……」此時此刻的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額頭的冷汗不知不覺中已一顆顆冒了出來,嘴脣有些泛白哆嗦。

  要知道羅首長何等身份、何等地位,居然會親自給他打來這種電話,如此直白的提點,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那小侄兒得罪的人恐怕牛逼到了極點,甚至就連他蕭南雲也沒有任何資格插手,否則一旦因爲他不知死活,強行插手惹怒了那位的話,恐怕連他身後的蕭家保不了他。

  他蕭南雲得吃不了兜著走!

  一想到這兒,他忍不住抹了把額頭的冷汗,他到現在似乎終於明白爲何卓羣剛纔那麼有底氣了,居然敢拒絕他,原是因爲這樣,因爲這樣……

  「喂,蕭副省長,你在聽嗎?聽得到嗎?」就在此時,話筒內又傳來卓羣的聲音。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19 12:08
第二百六十二章 風暴結尾

  「……額,卓書記我在聽。抱歉,今晚這件事兒是我沒了解清楚,胡亂多言了,不過既然今晚這件事關係到那位……還請卓書記你那邊一定要嚴肅處理,不放過任何漏網之魚,也絕不姑息任何人!」蕭南雲怔怔回神,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搖頭迅速轉變了話鋒口氣嚴厲道。

  「蕭副省長你……」卓羣聞言很顯然愣了愣,沒想到對方剛纔還是副要插手的樣子,現在在接了一個電話後,卻莫名態度改變那麼大……等等,難道?

  「我明白了。蕭副省長你放心,我明白該怎麼做了。」他嘴角露出出一抹笑意,嘴巴上卻無比嚴肅的保證道。

  「那好,卓書記今晚真是不好意思。我這邊先掛了。」蕭南雲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呼!」

  掛斷電話後,以他蕭南雲堂堂副省長的身份,此時此刻也忍不住用力抹了把額頭,長呼一口氣,發現額頭間的髮際線早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徹底打溼了。他握著手機的手指也都還在顫。

  沒辦法,畢竟那可是羅首長啊!對方何等身份、何等地位?曾位列嶺南軍區前任司令員,位高權重,執掌一方。

  這還是其次,最恐怖的是對方如今更是那個橫跨嶺南三省神祕特殊部門的創建者之一,是與他大叔伯蕭震天同一時代,同一級別的傳奇人物!

  可現在,對方卻居然親自給他打來電話,讓他別自不量力插手北山市那件事!

  我,我,我的天……他只感覺此刻自己腦袋都快要炸了,根本沒辦法想象,究竟北山藏著怎麼樣一尊可怕的大人物值得堂堂羅首長,羅老親自打來這種電話?

  當然了,這種念頭僅僅只在他腦海中盤旋了不到一秒,就被他神色慌張的乾淨利索忘了個乾淨。

  開玩笑,能夠混到他這種層次,他如今這種位置的,當然不傻,相反還極爲聰明。自然懂得什麼叫做不該想的,別想!不該問的,別問!

  叮叮,叮叮叮……

  可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鈴聲又響起了起來,不過這一次卻是楊斌、蕭紅芳打來的。或許是忍不住想打過來問問進展。

  「哼,還有臉打電話來?」

  而在見到那來電顯示蕭南雲忍不住冷哼一聲,旋即一臉陰沉的接通了電話:「喂。」

  「大舅哥,情況怎麼……」見蕭南雲那邊接通了電話,電話這頭楊斌忍不住神色一喜,也沒顧上電話中,對方的語氣是不是恐怕有些不對,直接性子按耐不住地開口道。

  「行了,閉嘴!」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卻被蕭南雲一道無比陰沉、嚴厲的聲音打斷了。

  只見其陰沉著臉語氣極爲嚴肅的開口道:「阿斌,這件事你不要管了,該是什麼結果就是什麼結果!」

  「嘶,大舅哥,難道……」電話那頭楊斌聞言忍不住猛然變色,而後彷彿渾身抑制不住恐懼一般,猛地倒吸一口涼氣,神色煞白,嘴脣泛白。他自然不是傻子,當然明白蕭南雲這番話,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就連對方堂堂副省長的身份,似乎也好像沒資格插手這件事,可,可是這,怎麼可能!?

  「不管?哥,那可是你親侄子,你親妹妹我唯一的兒子!你怎麼能夠下得了這種狠心,說不管就不管呢?你可是遠程的親舅舅啊!怎能夠見死不救?我不管,哥,這件事兒你一定要幫我……」蕭紅芳聞言頓時慌了,失聲尖叫起來。

  「給我閉嘴!」

  然而聽到自己妹妹的聲音,蕭南雲卻直接不耐煩地吼了起來,冷冷道:「要不是你平時那麼嬌慣縱容他,至於有今天這種下場?紅芳,我告訴你,今天這事兒你們要管也行,反正別再把我蕭南雲拖上。你們自己處理!」

  說到這裏,他忍不住微微一頓,語氣很是堅決道:「否則,別怪我蕭南雲翻臉不認人!」

  「啊,哥,別,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生氣,對不起,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蕭紅芳顯然沒料想居然會是這種結果,自己親哥哥居然因爲這件事兒,要跟她翻臉。

  剎那間,她不由嬌軀恐懼的顫抖起來,臉上的血色都一瞬間褪得一乾二淨,嘴脣泛白,這才知道原來兒子闖了這麼一個捅破天的大禍。

  見此情景,楊斌也忍不住有些慌了,連忙打圓場勸說道:「大舅哥你也別著急,紅芳她也是愛子心切,太激動了。只是,這件事真有那麼嚴重?不知道對方究竟是……」顯然他還有些不甘心。

  「你還不甘心?認爲我蕭南雲是跟你說著玩的?」然而話筒內卻迅速傳來了蕭南雲冷漠的聲音,很冰冷道。

  「楊斌,看在我妹妹的情分上,我最後再提醒你一次,這件事兒你別管,也沒資格管。當然你要是覺得自己腦袋比子彈還要硬,那就姑且可以大膽試試,若不然,呵呵……言盡於此,再見!」蕭南雲砰的一聲掛斷了電話,不想再說一句。

  「嘶!」

  聽著話筒內傳來的嘟嘟忙音,楊斌和妻子蕭紅芳不由對視一眼,都嚇得猛吸一口冷氣,臉色唰地蒼白了下來,渾身發顫!

  「老楊,你說我哥他這究竟是幹什麼啊?不就是遠程年輕氣盛,自我感覺良好了些,偶爾做事情沒輕重過頭了一次嗎?難道現在這種情況還不夠,不然他們還想怎麼樣?」蕭紅芳徹徹底底慌了,不由哭兮兮道。

  「給我閉嘴!年輕氣盛?偶爾做事情沒輕重?你是真聽不出來大舅哥的意思,還是裝傻充愣?遠程這個兔崽子今晚都把天給捅破了,你還指望他安然無恙從裏面出來?」

  楊斌聞言忍不住脫口而出,破口大罵道:「我告訴你,蕭紅芳,要不是你這些年,從小到大就知道寵著那個狗東西,他會有今天?」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可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啊?」蕭紅芳這時心繫兒子的安危,哪有功夫跟楊斌爭吵。

  「怎麼辦?該怎麼就怎麼辦!反正這兔崽子肯定又是先惹事在先,否則,以對方那種層次、身份,絕不至於如此狠狠揪著不放!這事兒我不管了,也沒法管,就這樣吧。」楊斌憤怒的咆哮了一聲,卻好像突然老了而十多歲,佝僂著背離開了。

  「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以往那麼嬌慣縱容遠程,就絕不會有今晚這事兒發生了。」唯有蕭紅芳留在原地一邊哭,一邊自責,整個人也彷彿蒼老了許多。

  她蕭紅芳雖然驕縱兒子,但也不是真的蠢,也還是分得清楚辨事情輕重的。

  很顯然此時此刻,就連她哥哥,堂堂江南省副省長蕭南雲都親口說了那種話,她當然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她蕭紅芳兒子得罪的人物居然還比他哥哥牛逼的多,連他哥哥都不敢插手,怕被牽扯!

  很顯然,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吧。

  若不是她以往的太過嬌縱,又豈會是如今這種結果?

  ……

  與此同時,北山市市公安局。

  苟強苟大少在被刑偵支隊支隊長程成單獨帶入審訊室之後,根本不需要任何審訊,任何詢問,他自己就毫不猶豫將所有一切交代的清清楚楚了。而他所說的一切,也讓刑偵支隊的支隊長程成越聽臉色越難看,越聽眼中越堆積滿怒火!

  「你剛纔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沒有任何虛假謊言?」許久之後,刑偵支隊支隊長程成猛然啪的一聲合上資料,臉色極爲鐵青難看的開口道。

  要知道在苟強苟大少的供述中,這楊遠程簡直就是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人渣!社會毒瘤!不僅依仗著自己父親的身份,聯合衛生局、消防大隊、藥監局等多個部門的蛀蟲仗勢欺人、強買強賣!

  而且一旦遇到反抗之人,便會想盡一切辦法從各方面下手,無論是直接擾亂對方的生意,又或者間接威脅、對付對方的親戚、朋友,迫使對方就範,將手中產業也超低價格賣給他們,或是入股絕大部分股份,謀求鉅額利益!

  「都是真的,不過這些事情楊遠程纔是主謀!我僅僅只是一個跑腿的!」苟強聞言忍不住低著頭小聲道。他知道,自己這些事兒一旦說出來,以後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

  「跑腿的?哼!你應該知道那些事兒通通加在一起,意味著什麼!可不是區區這三個字,就能夠推脫乾淨的!」

  刑偵支隊長程成冷哼一聲,忍不住一臉憤怒道:「我實在沒想到你們這羣混蛋竟敢如此無法無天,居然敢做出這等事情,並且還有那麼多蛀蟲跟你們同流合污,攪在一起!簡直目無王法!」

  「蓬!」

  審訊室的門突然被人用外面用力打開,發出震耳欲聾『蓬『的響聲,令人心臟猛地收縮。

  「小子,再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將所有與你們同流合污的蛀蟲都供出來,你所知道,一個不剩!知道嗎?」只見朱千葉一臉鐵青走進來,聲音冰冷至極道。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苟大少蒼白著臉顫抖道。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19 12:09
第二百六十三章 3陽劍典

  雖說在羅首長的『提醒下』,蕭南雲以及楊斌等人很明智的選擇了到此爲止,但事實上,今晚這件事纔剛剛開始。

  第二天一大早北山市官方新聞甚至江南省頻道,以及網絡上都陸續報道了關於這起欺行霸市、仗勢欺人案件的各種訊息。而接下來,自然是區衛生局、區交警大隊、藥監局等多個部門的蛀蟲被連夜逮捕,整個犯罪網絡被連根拔起,引得許多人都拍手稱快!

  而很顯然,這起案件除了少數幾個人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之外,其他人亦或是各界民衆都以爲是大清洗來了,政府機關、公安局又在爲人民做好事、做實事,清除體制內的毒瘤,還社會一個朗朗乾坤!

  除此之外,市組織部部長楊斌兒子楊遠程牽扯在內的消息,則如同大浪中濺起的小水花一般,除了少數有些人,則再無其他人關注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他楊遠程絕對是主謀,甚至還牽扯到了其他幾個北山市有名有姓、有頭有臉的衙內圈紈絝大少!當然這些傢伙全都被連夜逮捕了起來,一個都沒跑掉。

  如此這般,即將面臨他們的,毫無疑問肯定是來自法律的嚴懲,以及因果循環應有的報應!

  不過據小道消息所說,這些傢伙被逮捕審訊時都已經情緒崩潰了,一個個瘋癲的人鬼不像鬼了,讓人不禁噓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唯有苟強苟大少是最幸運的一個,因爲陳飛之前那一句話,也因爲他最後『迷途知返』,完完全全供述了所有一切,戴罪立功,最終獲得了兩年有期徒刑!這是最輕的!

  而當這一切肅殺與浪潮瘋狂席捲北山市政壇時,陳飛儼然已經從這件事之中脫身了出來。準備認真修煉!

  ……

  「我現在已經突破到練氣四重,也就是練氣中期境界,儼然已經算是步入了修真界最基礎的階段,也有資格有能力兼修其他功法了。」盤坐在北山市加州花園大酒店最頂層,陳飛身體周圍飄蕩著乳白色靈光,如此喃喃道。

  衆所周知,《坐忘經》乃是曾經那位修真界高人所修煉的高級仙門功法,自然在修煉者修爲境界都比較低的時候,無法發揮出其相應的強大力量,僅僅只是在打基礎而已!

  所以如此這般,他若是想在如今這個層次境界實力變得更強一些的話,就不免要走上兼修其他功法這條路!這是唯一的辦法。

  當然了,雖說這樣也有可能影響修煉速度,但這畢竟是在地球,跟修真界那些規矩不一樣!自然實力境界越強越好了。

  「找找看,看看有什麼功法適合我現在這個境界。」陳飛隨即沉入了那位修真界高人傳承給他的龐大記憶之中,開始有條不紊的刪選起來兼修功法起來。

  黑煞修羅身,修真界混亂魔界赫赫有名的鍛身功法,據說源自某個葬身地底深處的修羅巨梟,待修煉到大成時,可抵擋金丹雷劫,肉身無堅不摧……嘖嘖,好厲害的功法,居然是金丹強者纔有資格修煉,我似乎還差點遠,這個不行。

  陳飛心中如此想著,又找到另一本層次較低的修煉功法:紫羅玄功,修真界萬雲洲紫羅聖宗鎮宗至寶之一,被譽爲天下十大最強築基功法之一,若修煉到極致,可敵金丹……啊,好像這個也不行,層次境界太高深了,是築基境界的頂級功法。

  三陽劍典,據說是修真界某不起眼小宗小派的鎮宗絕學,共分爲七層,一至二層的時候相當於練氣初期,能夠在自身靈氣之上修煉出真元之火,威力很強大,可傷人於無形,也可以煉丹煉器。

  至於該功法三至四層則相當於練氣中期,能夠在身體表面修煉出三十六道丈許長的真火劍芒,論威力足以睥睨最初級的法器!同時還可以淬鍊肉身!

  還有該功法五至六層則相當於練氣後期……

  「啪,就是你了。」而在見到如此稱心如意的功法,陳飛不由拍手興奮起來,決定就是它了!要將這門《三陽劍典》作爲兼修功法,一直修煉到築基層次!

  「天地五行陰陽,而人體內也是如此,若一條大龍,自成一番天地,可擇其一探索天地奧祕,亦可孜孜不倦,好奇囊括所有……」

  「三陽劍典,乃是本老祖窮盡一身之力研究而出的造化功法武學,目的是爲了將人體化爲灼熱的火爐,燃燒無窮潛力寶藏,用以強大自身!即,三陽真火劍氣!」

  「人體內的穴竅就像天上的繁星一般,多如牛毛,如此若是能夠將其全部點燃!則火盛,沖天而起!」

  ……

  不得不說,這玩意不愧是修真界用以鎮宗的玄妙劍訣,即便僅僅只是練氣層次,但也精深玄妙到了極點,讓人時而皺眉深思,時而豁然開朗,時而搖頭苦笑不已……

  很顯然這片修煉功法的核心便是點燃穴竅,則可修煉出真元之火,加持己身。

  「這一步到不是很難,可要讓這真元之火,化爲三陽真火劍氣,又應該怎麼做呢?」陳飛『足足』花了一夜時間,將體內的穴竅全部點燃修煉出了真元之火,可在下一步的時候,他卻有些卡主了。

  畢竟照理說,以他如今練氣四重的修爲,怎麼說也得修煉到了該功法第三層吧?不是那樣纔對應?然而他卻遇到了麻煩。

  首先,他並不能理解所謂的劍氣是什麼;其次,將真火之氣再次改變形態化爲三陽真火劍氣,這相當於是質變,自然也很困難,讓他有種無從下手之感。

  畢竟這也沒辦法,畢竟從他得到那位修真界高人傳承算起,到現在,一是真沒有修煉太長時間,閱歷太淺了;二是他這完全是野路子,全靠自己的捉摸出來的修煉道路,難免會有碰到死衚衕的時候,無法避免。

  「哎,算了,慢慢來吧,總不可能一口就吃成大胖子。反正我現在也隱約摸到了那麼一點頭緒,再給我一些時間,應該問題不大。」當覺得自己實在想不出來辦法時,陳飛乾脆停止了這種枯燥的修煉,出去找東西吃了。

  與此同時,某幾位也來到了北山市。

  ……

  第二日凌晨,北山市新任市wei書記卓羣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往市政府大樓辦公,而是很是低調的乘車來到了市區邊上某不起眼靠湖邊的小茶坊。

  「卓叔叔。」而當卓羣面帶凝重、緊張之色趕到這裏的時候,小茶坊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小祭,你也跟著來了?」卓羣聽到這聲音忍不住愣了一愣,不由眸光順著方向看過去。

  發現一位身穿白色襯衫的三十來歲中年人,戴著眼鏡,看起來很儒雅的樣子,眉宇間卻莫名浮現著一抹氣質,正衝著他招呼。

  很顯然此人不是比人,正是京城許家老爺子的親孫子,也是京城和諧醫院神經內科最頂級,也是最權威的專家,許祭!

  「是啊,你也知道爺爺的身份,說實話,我要是不跟著來,真的不放心啊!」許祭像是和卓羣卓書記很熟悉的樣子,不由一臉苦笑的搖頭道。

  事實上,即便事情都已經發展到現在今天這種份上,他和旬老親自陪著爺爺來到了這北山,可他如今心裏面,也還是不上不下的,充滿了焦躁和不安,根本無法放心。

  畢竟,以他許祭堂堂京城和諧醫院神經內科最頂級,也是最權威專家的身份,都對他爺爺現在這種情況完全束手無策,甚至就連在他心目中醫術無雙的旬老爺子,都已經坦言無能無力了。

  可現在,他們卻居然將希望寄於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輕人身上,這給他感覺簡直就是病急亂投醫啊!

  但不得不說他現在也沒辦法,誰叫他爺爺還有旬老都親自開了這個口。

  甚至連家裏面一切的反對聲音,他們都統統壓了下來,在今日如同千里迢迢遠道求醫的普通人一般,來到了這北山市!這足以證明他們的態度堅決。

  無人能夠干預。

  「什麼這個不放心,那個不放心的,小卓來了?進來吧。」可就在此時,從小茶坊的單間內傳來一道蒼老的不滿聲。

  卓羣聞言頓時渾身一個激靈,不由深呼一口氣,連忙道:「老爺子,您來了。」許卓兩家是親戚關係,所以他這句話,並不算逾越。

  「得,爺爺你生氣,是我錯了。卓叔,我們進去吧。」許祭聞言苦笑一聲,顯然這兩天他也沒少被『如此教訓』,都已經習慣了,旋即邀請卓羣走入房間。

  「嗯。」

  卓羣聞言不由整個人都緊張起來,眉宇間浮現出一抹凝重之後,而後,跟著許祭步入了其中。

  緊接著,視野中便有一位神色萎靡的佝僂老者,身軀卻如若標槍般在那裏挺直著。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其他,在那衰老的身軀中,卓羣並沒有感覺到遲暮的悲哀,而是彷彿有一隻氣吞山河遠古巨獸正發出了征戰沙場的金戈鐵馬狂吼,令人肅然起敬,宛若天地間一尊真正的人雄!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19 12:09
第二百六十四章 那個時代的英雄

  這是一位從那個時代活過來的老人,金戈鐵馬、馬革裹屍、有著氣吞萬里如猛虎般霸道!亦有好似遠古巨獸永不屈服的挺直脊樑!是那個時代的人民英雄,開國元勳。

  一想到這裏,饒是卓羣這種身份、地位、背景的北山市政壇一號領導,也忍不住毫不猶豫深深彎下了腰桿,心悅誠服道:「許老爺子。」

  話音一落,他又以同樣的姿態,向老人身旁的民國裝束老者躬身道:「旬老。」

  「嗯。」

  許老爺子淡笑著點了點頭,突然咧嘴笑道:「小卓啊,這次真是委屈你了。若不是因爲老荀隨口一句話,你也不至於丟掉京城的位置跑來這邊,以你的履歷若是選擇留在京城,應該很快就能更進一步吧?」

  他這話可不是隨便說的,因爲作爲卓家第二代最傑出的代表,毫無疑問卓羣肯定能夠享受到卓家絕大部分資源傾斜,牟足全力助其上位!更別說他們許家還跟對方是聯姻關係,隨便出手表示一下,相信很多人都會願意給他們兩家面子。

  然而現在卓羣卻因爲旬老隨口一句話,什麼也沒問就跑來地方上任職,這無疑是耽擱了時間。

  畢竟對於政壇內的人來說,什麼最重要?無疑是時間,有時間才能夠站的更高,到的更遠!所以也難怪老爺子會說出這種話。

  「老爺子您這話就嚴重了。」而卓羣聞言卻立馬搖頭道。開玩笑,能夠得到許老爺子這樣一番話,他已經很滿足了,再說現在看這情況,似乎也好像並不壞!

  沒想到這區區一個窮山僻壤的『北山』,卻居然藏著陳飛那種都市奇人,二十多歲的古武神醫,特殊部門飛豹的正廳級……

  如此他似乎隱約有些理解了,爲什麼旬老之前要說出那番話,現在看來,好像真不是隨便說說的啊。

  「呵呵,你能沉住氣就好。不過,你現在應該已經和那姓陳的年輕人有過接觸了吧?怎麼樣,有什麼瞭解嗎?」許老爺子聞言咧著嘴淡笑道,又突然詢問道。

  「姓陳的年輕人?額,是陳先生吧?」

  卓羣聞言先是一愣,而後皺眉仔細琢磨了一陣,纔開口道:「老爺子,那位陳先生,似乎戾氣有點重。而且,來頭好像也非同一般!?」

  「哦……說說看,是怎麼回事?」許老爺子聞言詫異的掃了旬老一眼,緩緩問道。

  說起來關於陳飛他並沒有主動了解太多,自然就更談不上瞭然於心了,而現在,沒想到從卓羣口中竟說出『戾氣有點重』這種話,並且,還似乎認爲對方來頭也不弱,到令他這老人家稍稍有些意外。

  「是這樣的,那位陳先生手中握有飛豹的證件。職級是正廳級。」卓羣聞言立即解釋起來道。令老人家聞言眸光微閃。

  「嘶,什麼?正廳級?」一旁許祭聞言忍不住大吃一驚,猛然倒吸涼氣。

  要知道在他這種京城頂級世家嫡系傳人眼中,正廳級雖然不算什麼,但問題是對方年齡可是跟他差不多大。三十多,甚至二十多歲的正廳級,這,這,這……是在開玩笑嘛?

  要知道即便是放眼四九城,京城衙內圈,這種事兒都極其罕見。

  「飛豹?那不是小羅手下的部門嗎,似乎有點意思……」然而老人家聞言卻是突兀的眯著眼睛笑道。要知道羅遠志當年可是他手下的親信兵,如今算起來,似乎也有十多年沒見了吧?

  「首長,要不要給羅遠志打個電話問問。這件事我並不清楚……」就在此時,站他身側的旬老忽然道。

  「打電話?沒這個必要。」

  然而老人家聞言卻笑著搖了搖頭,旋即擺手道:「小羅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能被他看上眼,最起碼也說明那年輕人值得信任,否則,他不可能直接給出這種證件來的。」

  顯然,作爲幾十年的領導,他自然很瞭解自己那屬下性格。若是不值得信任的話,他是不可能親自給出那種登記的證件的,必然心中有桿秤。

  「嗯。」

  旬老聞言眸光微閃,旋即倒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那既然如此的話,小卓你給陳先生打個電話吧。就說我和首長到了,在這邊等他。」

  「旬老……」許祭聞言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神色顯得有些慌張。顯然都已經到現在了,他似乎也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啊!

  「行了,小祭。」

  然而聞言旬老都還沒開口說話,老人家就已經淡淡的開口,語氣威嚴道:「既然我們都已經來這了,總不可能半步而廢吧?小祭你要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的話,那就跟著小卓先出去。作爲一名醫生,你應該明白什麼時候該做,什麼時候不該做吧?」

  「對不起爺爺,我錯了。」許祭聞言渾身猛烈顫了顫,低下頭再不敢說話。

  「嗯,切記,從現在開始你還是少說話吧,尤其是那位姓陳的年輕人到來之後,明白嗎?」老人家深邃的眼睛注視著自己孫子,道。

  「是,我明白了,爺爺。」許祭只能點頭。

  見此情景旬老搖了搖頭,緩緩道:「首長,小祭也是關心你,別把他嚇著了。打電話吧。」

  「是,旬老。老爺子,我先失陪了,我出去給陳先生打個電話。」卓羣見旬老跟自己說話,立即點了點頭,告罪一聲,拿著手機出去了。

  見卓羣拿著手機出去了,許祭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終還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沒敢再多言。他已經能夠感覺出來,他爺爺是有些生氣了,否則也不會用那樣嚴厲的語氣提醒他,這讓他不敢再繼續『放肆』。

  雖說他是好意,也是關心,但確實也得分時候。

  作爲一名醫生,他必須應該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什麼時候不該做什麼。

  ……

  卓羣卓書記給陳飛打去電話時,後者正在認認真真研究《三陽劍典》。

  而當對方的電話號碼打進來之後,陳飛隨手接了起來,輕聲道:「喂,請問是?」顯然他手機通訊率裏並沒有對方電話。

  「你好,陳先生,我是卓羣。」話筒內頓時傳來了卓羣卓書記的聲音,顯得很凝肅,也很鄭重。

  「哦,是卓書記?」

  陳飛聞言楞了楞,沒想到居然是卓書記親自給他打來的這個電話,旋即腦海中一閃而過了某道光彩,跟著就見其眨巴著嘴,好奇道:「卓書記,是京城那位很特殊的病人來了?」

  很顯然,以對方的身份地位,若是沒什麼重要事情的話,不會輕易找他的。又加之之前那天晚上對方找他的談話,自然,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

  「沒錯,許老爺子來了,同行的還有旬老……」卓書記沒想到陳飛居然猜了出來,有些恍神的點了點頭道。

  聽到對方這語氣,陳飛不由眉頭微皺,好奇道:「卓書記,不知道這件事兒能夠給我透個底?對方究竟什麼來頭,至於把你嚇成這樣?」

  「什麼叫至於把我嚇成這樣?我那是尊敬,懂嗎?」

  卓羣卓書記聞言沒好氣道,而後還是緩緩道:「算了,既然你都問我了,那我還是告訴你吧,省得你待會兒過來不知道輕重。從京城來那位確實身份很不一般……」接著他便將關於許老爺子的事兒,撿重要的仔細說了一遍,聽的陳飛一愣一愣。

  「嘶!」

  「你是說,許老來找我親自看病?」

  饒是以陳飛的本性及定力,也沒想到對方居然來頭這麼大。

  曾經那個混亂戰爭年代的民族英雄,人民解放軍首長,沒想到對方竟親自來北山找他看病,這讓他受寵若驚,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怪不得以卓羣卓書記的身份、地位,堂堂北山市新任一號領導,都被嚇成這樣,果然是事出有因啊。

  「陳先生,我們現在在xxx。你現在立馬親自過來一趟吧?」此時卓書記又開口道。

  「這是當然了。」

  電話那頭陳飛聞言點了點頭,不假思索的開口道:「等我一個小時,我這邊過去有些遠。我現在立即出發。」很顯然,以對方的身份、地位、層次,以及可是那樣受人尊敬的民族大英雄,陳飛自然不能免俗,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那好,我在這邊等你。勞煩了,陳先生。」卓書記聞言大喜道。

  「勞煩什麼,許老爺子可是名族英雄,若沒有他當年拋頭顱、灑熱血,就不會有我們今天。許老爺子有難,我自然得盡一些綿薄之力。就這樣吧,我先掛電話了。」陳飛說著,掛斷了電話。

  「呼,成了。」

  卓書記收起手機,鬆了一口氣。

  「這小子倒是會說話,不像現在某些年輕人啊,忘本。」可就在下一刻,從他身後傳來一道蒼老的感嘆聲。卻是許老爺子卻推了出來。

  很顯然老人家已經聽到了陳飛在電話中所說的話,也因此,他心中不免對那素未謀面的年輕人,心裏面多出了幾分好感。畢竟在他看來,現在的年輕人能夠記得當初的,真的已經很少很少,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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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請受我1拜

  約半個多小時後,陳飛風塵僕僕的感到了北山市某湖邊小茶樓。

  「陳先生,你來了?」從門口春來卓羣卓書記的聲音。旬老。許老爺子聞言不由神色微變,眸光皆浮現出一抹慧光。

  「來了?」

  而在聽到卓羣卓書記的聲音,老人家親孫子許祭則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衝動,自言自語呢喃一聲,而後起身出去迎接。可正當他準備推開門時,卻有人先他一步已經行動了。

  只見卓羣卓書記神色恭敬的推開小茶樓房門,緊跟著一位年紀頂天了也就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在其陪伴下,緩緩步入進來,令他神色猛一楞。

  「你就是陳飛,陳先生?」即便心中事先已經有過準備,但可是,陳飛這年紀也太年輕了吧?

  許祭忍不住深深地皺了皺眉頭,眸光中浮現出一抹焦躁、複雜之色。要知道,他爺爺可是現如今華夏僅存的幾位元老之一,其身份地位已經不需要任何言語來襯托、形容,

  可現在,卻居然是這麼一位年紀輕輕地年輕人被引到了他爺爺面前,而且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居然要寄希望於這種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給他爺爺治病!

  我,我的天,這是在開玩笑嗎?對方甚至比他許祭都還要小個四五歲,能有什麼能耐?估計連藥都不會配吧?旬老他……是不是老糊塗了?

  「你就是陳醫生?」

  可就在此時,站在老人家身後的旬老卻忽然上前一步,其渾濁的眼眸掠過一絲若有所思,跟著卻被一抹震撼代替而過,又緊跟著全部消散於無,笑著伸出手道:「我是荀侖,第一次見面。小夥子,很高興認識你。「

  見此情景無論是許祭亦或是卓羣,甚至老人家都有些愣住了,大吃一驚,沒想到以旬老的身份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親自伸出手要與對方握手,而且,還是以完全平等的的方式,先介紹自己的名字。

  這,這,這……簡直讓人太難以置信了吧?

  「荀侖?原來是您就是旬老醫生,幸會幸會,初次見面,我是陳飛,您好。」陳飛見狀先其實僅僅只是驚訝,驚訝對方這麼大年紀了,卻居然會對自己如此客氣,有些受寵若驚。

  但當接下來,他的雙眼注視到對方的眼睛,感受到那如同漩渦般可怕的壓力之後,頓時心臟猛然收縮,手指微顫,忍不住心中浮現出兩個字!

  高手!

  一位真真正正的高手!

  要知道因爲有修煉仙門功法《坐忘經》的緣故,他的敏感程度至少要比尋常武者強過十倍、百倍。

  可現在就連他如此這種修爲層次,堂堂練氣四重,卻竟然被對方僅僅一個眼神,就搞得有些心神不寧,甚至懼怕了,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對方很有可能是位實力逆天的強者!至少冠絕數代人!

  「媽的,這種程度恐怕即便是師傅,在他面前也不算什麼吧?沒想到這旬老居然如此恐怖,先天后期巔峯,亦或是先天大宗師?」陳飛忍不住在心中嘀咕。

  平心而論,即便是他師父明道川,都已經年過一百的百歲老人,都沒對方這麼可怕。所以很顯然對方實力還在他師父之上。

  牛逼!

  這纔是真的牛逼!

  「陳飛,好名字,久仰久仰。果真聞名不如一年阿,沒想到陳醫生你不僅醫術高明,就連……真讓我這把老骨頭不得不服啊。」旬老聞言詫異的笑了笑,沒想到對方竟能夠看穿他的底細,不由歎服道。

  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我這把老骨頭真是老了,老了啊!

  聽到這裏,許祭、卓羣等人更是忍不住面面相覷,眸光皆浮現出一種震驚無比之色。

  要知道這真沒辦法啊,因爲這一幕實在太震撼了,沒想到陳飛這樣一個區區年輕人,卻竟然能夠在旬老口中得到那樣的讚譽……不,這都不應是讚譽了,而是完全感嘆。

  可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旬老乃是何許人也?堂堂華夏醫聖堂堂主,數十年前四九城圈子內令人聞風喪膽的笑面死神,首長親侍!

  而這樣赫赫有名的超級大人物,多少年青一代俊傑、翹楚,爲求其一句讚賞而窮盡心力,竭盡所能,卻絕大多數都鎩羽而歸,黯然敗退!唯有極少數年輕一代人英成功了,並無限引以爲傲。

  可現在,若是讓他們知道,僅僅只是第一次見面,區區一個二十多歲年輕人卻居然能夠得到旬老的感嘆,不知道京城那些人會怎麼想?簡直難以置信。

  「老荀,你們這啞謎可打的我這老頭子有些難得猜。介不介意透露一下?」就連老人家也忍不住道。

  聞言旬老看了一眼陳飛,在見到對方口型露出保密二字後,便笑著點了點頭,側頭向著老人家口型做出了『先天』二字。

  「嘶!」

  見此情景饒是以老人家的身份地位,這麼多年的所見所聞,所謂城府,都忍不住大吃一驚,微微倒吸一口涼氣,再次望向陳飛的眼神多出了一抹震撼。

  二十多歲的先天年輕人,恐怕就算是就算是那些一流古武宗門的有史以來最強的傳人,也不一定各個都能夠做到,沒想到現在……

  「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我華夏能有你這樣的人英出現,實屬天佑。」連他都忍不住感嘆道。可想而知許祭、卓羣見到這一幕,該有多麼震撼,多麼呆滯。

  「老爺子過譽了。若不是你老以及那些英雄當年,不會有我等今天,既然今天有幸見到了,請受我一拜。」陳飛聞言緩緩道,而後毫不猶豫將挺拔的脊樑彎了下來。對方是一個時代的英雄,有資格受得起他這一拜!

  老人家聞言微眯著眼,從衰老的身體內猛然勃發出一股呼嘯山林般狂霸之氣,就好像是一頭沉寂已久的遠古巨獸,靜靜接受著陳飛這一拜。眼眶卻有些溼潤了。

  儘管他當年金戈鐵馬數十年,可不是爲了今天這所謂的一拜。

  但此時此刻,陳飛這能夠讓人感覺到深深誠意的舉動,卻讓他感受到時代還沒有將他們這些老人遺忘,他們當年拿命拼出來的功勳,還有年輕人記得,還被認可,這就足夠了!老子當年沒白拼命!

  「陳先生,你應該知道我們來找你的目的吧?首長他身體有些抱恙,你看……」就在此時旬老緩緩道。

  「嗯,我知道,是因爲老爺子體內的盅毒吧?」陳飛聞言緩緩起身,眸光閃爍道。

  「你看出來了?」

  饒是以旬老的定力,此刻聞言卻也忍不住大吃一驚。

  要知道老人家身體內的情況,即便是他當初,也是至少觀察了有一週左右的時間,才漸漸總結出答案的。可現在,從陳飛走進來見到老首長才多久,卻居然被他一言道破了,這豈能讓他不吃驚?

  而在聽到陳飛的話,除了卓羣有些愣愣摸不著頭腦之外,無論是許祭又或是老人家都眼中不禁浮現出震撼之色。畢竟試想旬老都被驚成那樣,他們倆豈能鎮定的下來?

  因爲照這情況,照這意思,豈不是在說陳飛的醫術更比旬老高明!

  而且,還要高明得多……可這怎麼可能!?

  他纔多大啊!僅僅只有二十多歲,怎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看是看出來了,不過這還不是重點。似乎有些麻煩啊……」陳飛聞言不由眯著眼睛,自言自語道。老人家體內的情況每天之前想象的那麼樂觀,而像是大限將至了!?

  「這還不是重點?陳先生,難道你還看出其他什麼了,事關重大,你能否坦言?」旬老聞言忍不住猛然變色。因爲這若還不是重點,那就真的麻煩了。

  「……現在,方便說嗎?」陳飛聞言不由掃了一眼卓羣還有許祭,有些猶猶豫豫的開口道。

  「老爺子,旬老,陳先生,那我就先出去守著了。」卓羣見狀立馬反應過來,毫不猶豫躬身推了出來。

  「那我也……」許祭聞言猶豫著也向外面退。

  「小祭留下吧,你沒什麼好迴避的。」

  然而就在此時老人家卻忽然開口道,很是平淡的笑著:「小夥子,現在你能夠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你放心,隨便說,我這把老骨頭還挺得住。」

  「那好,老人家,那我就直說了。你老……大限將至。」陳飛輕聲道。

  什,什麼?

  大,大限將至!?

  旬老聞言忍不住大吃一驚,老人家神色也有些錯愕。

  唯有許祭見陳飛居然敢咒他爺爺大限將至,不由得氣的脫口罵道:「你,你放屁!不可能!」

  「住口,誰教你這麼說話的?現在立馬給我向陳先生道歉!」然而他話音還沒落下,老人家卻忽然神色一怒語氣嚴厲的喝罵道。

  「爺爺,我,他……」

  許祭被老人家這麼一吼瞬間嚇了一跳,雖有些委屈,但還是立馬向著陳飛低頭認錯道:「陳先生抱歉,是我太激動了。真是對不起,是我的錯。」顯然在這樣生氣的老人面前,他實在不敢再放肆了。

  即便是他許祭,是老人家最疼愛的親孫子,也同樣堅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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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大限將至?

  「陳先生,你說首長他大限將至可有依據?依照古醫書記載,人若將死,必現於形,浮之表現,可首長現在卻未有那種異常的表現……」旬老很顯然有些不太相信。

  畢竟以他的醫術,人是否大限將至、是否迴光返照,也都還是能準確看出來的。可現在他卻未從老人身上瞧出半點不對,反而陳飛竟說其是大限將至,如此意見相左,自然令他沒辦法不質疑。

  畢竟以老首長的身份,可容不得半點紕漏。半點玩笑。

  「旬老,你不妨現在爲老爺子號號脈。」陳飛隨手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在老爺子雙腿緩緩刺下,而後道。

  聞言旬老很顯然愣了一愣,但緊接著還是伸出手爲老爺子號脈,可下一刻,他卻臉上神色猛變,像是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無比震驚的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居然是……」

  「老荀,老荀!」

  見此情景無論是許祭又或是老爺子都忍不住猛然心裏一個咯噔。後者忍不住大喝道。

  「額,首長,我……」聽到老爺子這一聲大喝,旬老終於緩緩回神了,但他正懸在老爺子手腕上的手指卻不知何時微微顫抖著,很顯然,這是難以掩飾他心中的山呼海嘯。

  「行了,老荀,生老病死,這都是大自然的規律。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能夠活到現在,都是機緣巧合,撿來的了,又何必再過多奢求呢?」見此情景,老爺子哪能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僅僅只是渾濁的眼眸略微閃爍了一下,就豁然開朗,淡淡笑了起來。

  「爺爺!」

  可聽到這話許祭卻忍不住勃然變色,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起來。

  因爲無論是從親情又或是理性,反正各個角度,他都不願見到老爺子逝去,可現在……是真的嗎?大限將至?

  「老首長……」

  旬老聞言嘆息了一聲,不由又將眸光掃向陳飛,心悅誠服道:「陳先生,請問,怎麼會這樣?」很顯然,此時此刻他是真的服了,沒想到陳飛區區一個年輕人居然能夠醫術高到那種程度,連他荀侖,都望而生嘆啊!

  「其實很簡單,因爲老爺子體內這盅毒。本來以老爺子的身體素質,外加那一丁點微末毒性,根本無傷大雅,但因爲老爺子大限將至,引發了體內的中毒略微異變,從而有了遮掩異象的效果,或許因此旬老你纔沒看出來吧。」陳飛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陳先生醫術大才,我荀侖,服氣了。」旬老聞言沉默許久,終於忍不住緩緩道,發自內心的感嘆。

  「那陳先生,那我爺爺,豈不是沒救了!?可就在此時,許祭卻忍不住衝上前來,拉著陳飛的胳膊聲音顫顫抖抖道。

  「放肆,小祭,你在幹什麼?還不退下。」見此情景,老爺子忍不住沉著臉喝斥。

  要知道這可是大限將至,而不是其他格外什麼病症或是毒,所以即便是陳飛再妖孽,再逆天,醫術再神鬼莫測,總不可能還能與老天爺爭陽壽吧?

  所以在他看來,此時此刻他孫子已經有些出格了,需要冷靜冷靜。

  「倒也不是沒救,只是……若是能夠找到那些東西的話,就還有得救。」然而陳飛聞言卻摸著下巴道。

  「什麼?這話千真萬確?」旬老大吃一驚!

  甚至就連已做好心理準備,準備坦然面對命運的老爺子,在此時此刻,聽到陳飛這番話,也還是忍不住猛然呼吸緊促起來,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道:「小夥子,你真有辦法?要知道這可是大限將至,可不是鬧著玩的。」

  大限將至,說難聽點就是老天爺來收你的命了,都到這種程度陳飛居然都還說有辦法,難不成,他還真能夠與老天爺奪命不成?

  可這怎麼可能啊!?

  這未免,也太荒謬,太不可思議了吧?

  「老爺子,冒昧問一句,你老今年多大年紀了?」陳飛聞言淡笑著,突然有些突兀的問道。

  「我今年?」

  老爺子聞言愣了愣,不由據實以答道:「我今天,好像一百一十多了吧?」

  「嘶!什麼?」聽到這許祭不由大吃一驚,猛地倒吸一口涼氣,滿臉驚駭,再次望向自己爺爺的眼神充滿了震驚與不可思議。很顯然,這是他第一次瞭解到自己爺爺的真實年齡。

  在以往曾經,他雖然確實知道老爺子年紀有可能很大,但卻沒想到居然達到了這種程度,一百一十多歲?

  這意味著什麼?簡直讓人難以置信啊!

  「那就對了。」

  然而陳飛聞言卻理所當然的拍了拍手,道:「旬老醫生之所以能夠活到如今,是因爲他境界夠高!有資格與天奪命。而老爺子你,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你老年輕時候吃過某種能夠延長壽元的天材地寶!」

  「能夠延長壽元的天材地寶?」許祭聞言很顯然直接傻了,腦子完全都是一團漿糊。

  倒不是他陌生陳飛此時所說的那種詞彙,而是,這種東西不是應該只存在於小說中,神話故事中嗎?可現在……

  「你居然看出來了?」

  然而老爺子聞言卻深深看了一眼陳飛,旋即緩緩道道:「還記得數十年前,我和老荀在偶然間救了一個很奇怪的人,作爲答謝,他送給我了一株很奇異的果實,讓我當場服下,說能夠延長我二十年壽元。當時我們都以爲他在開玩笑,也就沒在意,可如今……」

  說到這他突然有些是說不下去了。是啊,要知道他許某人就是個地地道道的普通人,頂天了也就曾經實力達到過兵王巔峯境,能活個九十多歲就頂天了。

  可一百一十多歲……他從前根本完全想都不敢想。可偏偏他現在卻真的活到了,活到了一百一十多歲!

  「深山臥虎豹,田野藏麒麟。居然捨得將這種寶貝拱手讓人,那位前輩,還真是足夠豁達的。」陳飛聞言忍不住感嘆一聲道。

  要知道能夠延長壽元二十載的天材地寶,即便是放在修真界,也價值驚人,更別說在這地球了,完全可以說是那一座城池都換不來的超級寶貝。可沒想到那人居然捨得拱手相送……

  簡直,簡直讓人服氣啊。

  「確實,能與那位相遇,是我這一輩最大的福氣。」

  老爺子聞言不由感嘆道,而後突然笑道:「不過小夥子,那種能夠延長壽元的至寶。在這地球上恐怕不多見吧?能不能找到應該是個天大的問題,你說是吧?」

  「沒錯,陳醫生。要是我們無法找到那種寶物,老首長,還能夠活多久,你能看出來嗎?」旬老卻忍不住插嘴道。

  顯然,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問題關鍵還是那能夠延長壽元的寶物,可是,那種東西即便是他荀侖這輩子,都才只見過一次而已。換句話來說,肯定就是罕見至極,可遇不可求。

  如此這般,他們要是找不到那種寶物,老首長又能或多久?或許這纔是問題的關鍵吧?

  許祭聞言也明白這個道理,聞言呼吸緊促起來。

  「依照老爺子現在這種情況,最多也就只有半個月吧。」陳飛聞言沉吟半響,微微皺眉道。

  「半個月?太短了……」老爺子聞言深深皺眉,眸光中露出糾結之色。僅只有半個月時間,都不考慮他們有沒有時間尋找那能夠延長壽元的寶物,甚至就連他趕著安排後事的時間都沒有。

  畢竟他膝下一兒一女底子都太弱了,遠遠達不到能撐起如今這個偌大許家的地步。

  換句話來說,豈不是等他百年之後,他手下諾大許家就得開始走向衰敗了?

  「哎,兒孫自有兒孫福,兒孫自有兒孫福。看來我這把老骨頭管不了,也沒法管了。」一念至此他忍不住深深嘆氣一聲,搖頭道。

  聽到這話,無論是旬老亦或是許祭都有些默然,甚至後者都忍不住心裏面有些慌亂起來。因爲不管是陳飛又或是老爺子這番話,無疑都已經是給許家宣判了『死刑』。

  看來他們許家,即將走上衰敗是在所難免了。

  哎!

  「老爺子,我這話都還沒說完呢。你們先別忙著嘆氣啊。」可就在此時陳飛卻忽然忍不住無語道。

  聞言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一愣,老人家更是忍不住眸光精芒一閃,道:「小夥子,難道你還有什麼其他辦法不成?」

  「自然。」

  陳飛聞言微微點頭,而後語氣變得極嚴肅道:「我還有個辦法,能在不服用延壽寶物的情況下,看能不能夠再爲老人家您爭取到一年或一年半的壽元,但成功率僅有一半。所以試與不試,你老得認真考慮!」

  「這還考慮什麼啊?當然得試一試,我許老頭能夠活到今天,命完全是撿來的,再怎麼樣都不虧了。」老人家聞言毫不猶豫的開口道。

  開玩笑,不試試半個月之後也是死,試一試或許還能平白無故多活一年甚至一年半,換誰都知道應該如何選。

  只是這種堪稱神蹟的醫術手段,這世界上真的存在嗎?真的有些讓人難以置信啊!

  「世間居然還有如此神奇的手段,怎麼可能!?」不僅僅是他,饒是旬老此時此刻也完全被陳飛這番話『嚇呆了』。很顯然以他的境界、層次,一時間居然都被嚇得如此厲害,由此可見這有多震撼。

  世間居然還有如此神奇的手段?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19 12:09
第二百六十七章 奪命還陽針

  「神奇?這方法確實挺神奇,不知道旬老醫生可聽說過奪命還陽針?」陳飛聞言嘴角不自覺勾了勾,淡笑著問道。很顯然他的辦法與修真界有關,不過這種手段當年卻也在地球有過痕跡,所以他纔會有此問。

  「奪命還陽針?嘶,可是當年扁祖創造的與天奪命針法?」

  旬老聞言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甚至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神色震撼到極點,喃喃自語:「據聞此針法能夠與天奪命,爭搶壽元,乃是傳說中扁祖窮盡一生之力創造出來的針道聖法,即便是古醫書中,也僅僅只有偶然提及,我原本以爲這就只是傳說。沒想到……」

  說到這他忍不住微微一頓,而後渾身顫抖道:「沒想到,這世上居然真有如此神奇的針法存在?」

  「旬老醫生好見識。」

  陳飛聞言不由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心中忍不住浮現出感嘆。

  不愧是國醫聖手,沒想到對方居然連這種藏在歷史角落的『塵埃』,都有曾涉及到,完全足以稱得上是見多識廣二字!

  「陳醫生這話就讓我有些汗顏了。我不過是僅僅有所耳聞,而陳先生你,居然能夠施展出這門與天奪命針法?能告訴我是怎麼做的嗎?」旬老聞言忍不住深深感嘆道。

  事實上,他現在都有種這百多年歲月,完完全全是活在狗身上的錯覺。

  概因爲陳飛這年輕人實在太妖孽,也太讓人震撼了!不僅僅年紀輕輕,二十多歲就已經踏足古武者先天,武道資質無雙。

  甚至就連那門傳說中與天奪命針法都有所涉及,要知道那可是傳說中的東西,竟真的存在?

  不得不說,這實在太讓人震撼了,簡直變tai啊!

  「要怎麼做?其實也很簡單,也就六個字而已,置死地而後生!」

  陳飛聞言轉頭深深地注視著老人家,緩緩道:「若是能夠成功的話,老人家你則可以再舒舒服服的活上一年多,也不用雙腳殘疾在這輪椅上度過,就跟正常人一樣。不過,這套針法因爲是與天奪命,所以成功率只有一半一半,甚至,有可能不足一半!」

  說到這他微微一頓,語氣驟然變得嚴肅起來,道:「也因此,說實話,我現在的把握並不大,所以我建議老人家你還是多考慮考慮吧。」

  「置死地而生後生?」旬老聞言微微有些愣住了,其蒼老的眉宇間跟著浮現出一抹異色,跟著神色變得猶豫、彷徨起來。

  他雖然不懂得這套針法,但陳飛如今的話卻已經說得很明顯了,與天奪命,代表著難度極大,成功率很低,所以所謂一半一半,很有可能也就是場面話,說出來好聽的,否則陳飛也不至於兩次提醒老首長多考慮,要慎重。

  而老人家的親孫子許祭很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似乎也有些被嚇著了,忍不住道:「爺爺,這件事還是要慎重,不如把我爸還有姑姑他們都叫過來,大家一起商量商量再做決定吧。」

  老人家是許家的擎天柱、定海神針,只有他老人家健在纔沒有隨便什麼魑魅魍魎敢來犯,所以由不得他不緊張、慎重。

  更別說還有從其他親情角度上來講,他也無法鎮定自若,看著老人家親自嘗試這種危險治療方案!所以這一切最好能夠等到家裏人都聚在一起,商量安排好一切應急措施,放纔好決定是否進行如此危險的醫治。

  畢竟這種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旦失敗,就徹底亂了!

  「這……」

  老人家聞言也不禁猶豫起來,他雖然不怕死,但卻不想因爲自己而引發一連竄無法收拾的亂子。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關係到太多太多人,太多太多事兒了,不可能隨隨便便。

  「老荀,你怎麼看?」一念至此,他忍不住求助自己數十年來的老朋友。老人家側頭向著旬老問道。

  「我?」

  旬老聞言忍不住苦笑了笑,猶豫的眸光望向陳飛道:「陳先生,以老首長的情況,你能給我們透個底嗎?最大的把握有幾成?」

  「最大的把握?說不好,應該最多,最多隻有四成吧。」陳飛猶豫了半響道。

  沒辦法,畢竟關係到與天奪命,這可不是隨便說著玩的,以他如今的修爲都還是感覺壓力巨大。而且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這套針法能不能成功,重點是看老人家自己。

  因爲置死地而後生,說白了就是掘盡人自身體內最後的寶藏,浴火重生!意志力很關鍵。

  「就只有四成成功率啊,好像有些低了。」老人家聞言忍不住沉默起來。雖說能夠活到如今,他也完全滿足了,所以什麼成不成功率的,其實他都無所謂,試試看就行了。

  可問題是如果他真倒了,許家應該怎麼辦,他膝下那一兒一女孫子輩又該怎麼辦,需要顧忌的太多了,沒辦法不遲疑啊。

  「是有些低,不過這也沒辦法。老人家你看,現在是讓我幫你行鍼,還是回京城跟子女商量後再決定?」陳飛見狀也能夠理解對方,放鬆著語氣寬慰道。

  「回京城?不用了,抱歉,你們先出去一下,給我一些空間打個電話。」老人家聞言緩緩開口道。下逐客令。

  「是,首長。」

  見此情景,旬老給陳飛以及許祭都使了一個眼色,三人隨即會議一臉沉默的走出了小茶樓單間。

  「陳先生,抱歉,之前因爲太激動對你有些無禮,真是不好意思。抱歉。」從小茶樓單間走出去之後,許祭忽然向著陳飛躬身致歉道。因爲之前情緒上有些衝動,按耐不住,所以對方陳飛言語有些冒犯,他很抱歉。

  畢竟他現在即便再蠢,也完全已經明白陳飛絕非普通人,而是能夠讓堂堂旬老甚至老爺子都平等對待的奇人,且能夠施展出堪稱神技的與天奪命針,他自然不敢再放肆,唯有小心翼翼的。

  「哪裏,哪裏,許大哥你太客氣了。我能夠理解的。」陳飛聞言自然立即道。

  要知道對方何等身份?堂堂京城許老爺子的親孫子,雖然沒有血緣,但那層關係卻無論如何也抹不掉,稱得上是京城最頂級的公子哥!

  沒想到對方居然能夠主動放低姿態,親自給他說出這種致歉的話語,這已經很難能可貴了。證明對方是個不錯的人。

  「陳醫生,若是老首長這次能夠成功,那他以後還能夠服用延長壽元的寶物嗎?」就在這時,旬老突然問道。許祭聞言也忍不住集中精神,因爲這也是個關鍵問題。

  畢竟雖說這一次治療要是能夠成功,老人家就可以再活一年,甚至一年半!

  但問題是作爲老人家的親孫子,他當然希望自己爺爺活的越長越好,越久越好。相信這誰都能理解。

  「能,但是效果肯定沒有第一次那麼好,而且還要具體看延長壽元寶物的品質,總之無法一概而論。」陳飛聞言解釋道。

  「能嗎?」

  旬老聞言眸光中浮現出一抹異色,像是放鬆了不少。

  就在這時,從房間內突然傳來了老人家的聲音:「小夥子,陳醫生,你先進來一下吧。」

  「我嗎?」

  陳飛聞言一怔,但還是跟著緩緩推開門走了進去。

  只見其進入小茶樓單間之後,老人家手裏正握著一款黑色電話,而後就見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將手中的電話遞了過來,道:「小夥子,不好意思,是我兒子,他想跟你通通電話。」

  「哦,跟我通話?哦,好。」

  陳飛聞言怔怔的接過電話,緩緩開口道:「你好,我是陳飛。」

  「陳醫生你好,我是許汪洋!」從電話那頭傳來一道雄渾有力的聲音,即便隔著冰冷的黑色話筒,也彷彿能夠讓人感覺到其威嚴,跟老人家十分相似,簡直一脈相承!

  然而這句話之後,卻是久久令人心臟發怵的沉默。陳飛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而電話那頭那人好像也是一樣。

  就這樣,約莫著小半分鐘之後,電話那頭那人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以鄭重無比的語氣,拜託道:「陳先生,我父親他就拜託你了。他是一名英雄,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全力以赴,讓他能夠繼續活下來。」

  「許先生你放心吧,我是一名醫生,同樣,我也是一名華夏人!我敬重老爺子曾金戈鐵馬、馬革裹屍的一生,挽救了我們華夏整個民族!所以,我一定會全力以赴,至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陳飛聞言,以前所未有的語氣鄭重保證道。

  「多謝……」

  電話那頭的雄渾有力聲像是多了某種哽咽,又是許久沉默,才聽見其輕聲道:「無論結果如何,陳先生,你將會是我們許家永遠的朋友。我許汪洋,欠你一個人情。」

  「許先生,我可不是爲了你的人情,才跑來給老爺子看病的。行了,掛了吧,等我好消息。」陳飛眯著眼睛笑道,嘴角淡淡勾勒著。

  「行,我等你好消息……嘟嘟。」電話那頭傳來忙音。

  見此情景,陳飛轉身望著老人家淡笑著,緩緩道:「老人家,已經決定好了?」

  「自然。」

  老人家蒼老的面孔掛著無比豁達的神色,似笑非笑道:「小夥子,我這把老骨頭可就交給你。放心大膽做,即便失敗了,也沒人會找你任何麻煩,我許東田在這向你保證!」

  「若你所願。不過老爺子,我會成功的,你信嗎?」

  「哈哈哈,我當然信,當然信。」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19 12:09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下針

  「陳先生,需要我幫忙嗎?應該怎麼做?」事情確定下來後,旬老醫生開口道。

  「不急,我先打個電話。」

  然而陳飛聞言卻搖了搖頭,拿出手機撥通了高智南的電話。

  事實上,他所要施展的這門奪命還陽針,嚴格來說並不需要外人如何幫忙,只需準備好必要的藥材及物品便足夠了。高智南如今身爲北山市首富,掌握第一企業,也靠得最近,找他自然沒錯。

  北山市,致遠集團最頂層辦公室,高智南正在翻閱著一份報告,突然,他那平時幾乎不大會響起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陳先生?」頓時他眼眸中浮現出一抹驚異之色,人卻已毫不猶豫下意識的將手中那份報告放下了,緊跟著從桌上拿起了那僅有少數人知道的電話號碼。

  說的更直接點,這電話完全就是他爲陳飛單獨準備的,只有對方纔有資格將他這電話號碼流傳出去。

  一念至此,他不由迅速飛快的急忙按了接聽鍵,一臉恭敬地道:「陳先生,你好,我是高智南,請問有什麼吩咐?」很顯然和之前比起來,他心中對陳飛的敬畏更深了

  不過這也沒辦法,畢竟他可是前幾天晚上那件事的親身經歷者。

  不僅僅連堂堂新來的本市一號領導都對其那麼尊敬,甚至就連後來的副省長蕭南雲,甚至好像在陳先生面前都不算什麼,一點面子沒給對方。

  如此他高智南即便再牛逼,即便再有錢,但自古民不與官鬥,更別說陳先生那種都市奇人好像比官還更恐怖!自然令他不敢有絲毫放肆,越發敬畏起陳飛這個二十多歲年輕人起來。

  「高總,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找你幫忙。我現在用短信給你發一份藥方,你幫我收集一下,最好儘快,還有就是一定要保證質量,不能出任何問題。否則,後果很嚴重!」或許是因爲事情緊急,陳飛也懶得跟他兜圈子,直截了當嚴肅道。

  「很重要的事情?我明白了,陳先生,你放心,保證完成任務。」高智南聞言不由大吃一驚,而後毫不猶豫拍著胸口保證道。

  很顯然,他此刻已經有些反應過來,陳飛找他辦的這件事情絕對是真正的大事兒。否則以對方的性格,不可能如此嚴肅的叮囑他,一念至此,他也忍不住有些冷汗從額頭不自覺流了下來,很緊張。

  對於陳飛,接觸久了,他也自認爲了解一些。明白對方向來都是跳脫的性子,不喜歡擺架子,也不喜歡誇大其詞什麼。所以若非事情真的很嚴重他又豈會如此反常,態度那樣鄭重?

  一想到這,他高智南更是忍不住亞歷山大,額頭不自覺汗滴流了下來。

  因爲陳飛何許人也,有什麼本事,他不說一清二楚,但起碼現如今也知道了其冰山一角,明白這是一位有資格被稱爲都市奇人的大人物!

  也因此,如此都市奇人大人物,都這樣嚴肅認真叮囑他高智南辦的事兒,若是讓他給搞砸了,必然會吃不了兜著走!

  「叮!」

  而就在他陷入自我緊張世界中時,被他緊握在手中的手機微微顫了一下,叮的一聲。原來是陳飛竟早已掛斷電話,發來了短信。

  見此情景,高智南抹了把額頭的冷汗,也再顧不上什麼緊張、猶豫之類的。只見其迅速拿起自己的私人手機,又給自己手下最信任、最得力的屬下撥去了電話。

  也在這一瞬間,諾大的北山市首富集團開始瘋狂轉動起來。

  ……

  如此這般約下午兩點,老人家以及旬老、許祭、陳飛等人被接到了一個私人的別墅中。

  只見該私人別墅中一樓大廳最寬敞的位置早已被清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珍惜木類製成的圓筒,很大,足以盛放下一個人的體積。與此同時,在那圓筒周圍還有序堆放著許多藥材,及一口大鍋。

  那些藥材有的很普通,市面上隨隨便便就能買到。亦有價值千金,高智南足足花費了七位數買來的寶藥。

  「嗯,沒問題。」陳飛在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藥材之後,隨即滿意的點了點頭。也讓房間內的高智南終於心中鬆了口氣。

  要知道陳飛找他準備的東西可不一般,不僅僅種類數量、繁多,而且不少藥都極爲偏門,甚至其中某些由於太過珍貴,市面上根本找不到,唯有從其他渠道花大代價獲得,總之過程十分麻煩。

  但不管怎麼說,如今結果是好的,他高智南所準備的東西所有都沒問題,得到對方陳飛的認可,也沒辜負他費那麼大勁兒去準備。也算是值得了。

  「高總,這位是來自京城的許祭,許大哥。你們二位不妨親近親近,我這邊要開始了,你們恐怕得迴避一下。」就在此時,陳飛忽然開口說道。

  「是,陳先生。」

  許祭聞言立馬毫不猶豫地點頭,緊跟著感激的拉著對方手,道:「高總,今天的事兒真是多謝你了。我們出去說。」

  說著說著,他便將高智南帶出了該私人別墅。因爲陳飛就是這個意思。

  但不得不提,他很顯然也聽懂了陳飛另一層意思。要知道今天爲他爺爺忙上忙下的,可是對方這位高智南高總,無論是對方是看在誰的面子上,總歸是幫了大忙,自然也需要他們許家記在心裏,別忘了,有空好好親近親近。

  而若是要讓高智南知道,此刻在他眼前的這位三十多歲男子,居然是京城最頂級紅色家族之一的許家第三代,許老爺子的親孫子!也不知道他會激動成什麼樣!

  畢竟別看他如今在北山很牛逼,儼然本市第一首富集團,但放眼全國,遙望京城,他根本屁都不是。而若是能夠讓他攀上許家這根高枝,意味著什麼,根本不需要過多的廢話來闡述。

  所以,陳飛今天這也算是給他高智南送去了一份大禮啊!也算是他如此盡心盡力的饋贈吧。

  「陳醫生,我不用迴避嗎?」等到兩人出去之後,旬老忍不住開口道。

  「你老不用。旬老,幫我個忙,將老人家衣服脫乾淨,扶到圓筒裏面坐下。」陳飛一邊說著,一邊去處理圓筒旁邊那些藥材了。

  「哦,好。」

  旬老聞言神色一凜,然後向著老人家使了一個眼色,緊接著就見其抱入圓筒中。以盤坐在的形式置於圓筒的最中心。

  「老人家,待會或許有些不大舒服,忍著點。」陳飛躲在一旁搗鼓了一陣,最終將那些高智南準備好的藥材,其中一部分糅雜到了一起攪拌成了一種墨綠色的膏藥,一點一點塗在了老人家身上。

  不得不說,即便已經遲暮艾艾,老人家渾身上下的『功勳』卻還是讓人肅然起敬,不得不打從內心歎服。

  什麼刀傷、彈孔完完全全已經瀰漫了那整個佝僂身軀,甚至更有一處從脖子延伸下來的傷口,橫貫了整個脊樑,讓人光是看著就頭皮發麻。難以想象當年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可是,這對於一名軍人來說,卻是榮耀,至高無上的榮耀!

  至少老人家此刻臉上的表情,很自豪!

  「放心吧,我能夠忍下來。」聽到陳飛的話,老人家神色淡然的笑道。以他的經歷,什麼沒有經歷過?早就看淡了,自然完全能夠忍下來。

  「行!」

  陳飛聞言也不拖延,又將圓筒內慢慢倒入了齊胸的水線,

  並在下面構建起了一口能夠煮沸的大鍋,倒入水,將其慢慢燒沸,將那圓筒慢慢盛放了上去。

  「噗嗤!噗嗤……」伴隨著大鍋以及圓筒內開水煮沸的聲音,老人家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頭,肌膚開始通紅起來。但即便如此,他也還是沒有說一句話,咬著牙靜靜堅持著。

  「旬老,麻煩幫我看守一下,別讓任何人打攪我。我要開始下針了。」陳飛站在原地觀察了一會兒,終於緩緩凝肅開口道,出去了金針銀針。

  「放心吧。除非有人能夠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否則,今天沒人能夠打擾到你。」旬老聞言眸光一厲,收斂起息,靜靜地站在入口處沉默不語起來,如若雕像。

  「呼,那我就動手了。」

  陳飛聞言深呼一口氣,體內靈氣猛然間躁動起來,虛無間,乳白色靈光爆閃,一抹抹強橫能量跟著全部灌注進入了他手中的銀針中,令其尾巴肉眼可見的升起一道赤紅青煙,嗖的一聲,該銀針沒入了老人家腹下丹田。

  「哼!」

  老人家身體頓時顫了顫,發出輕微的悶哼聲。

  「好厲害的針法。」

  見此情景旬老不由大驚失色,其渾濁的眼眸金跟著浮現出一抹深深地震撼。

  俗話說得好,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以他的醫術修爲,當然能夠看出陳飛這看似簡單的一針,其內涵的力量是有多麼神奇,多麼可怕。不愧是傳說中奪命還陽針,果真與天奪命啊!

  嗖!

  而就在此時,說時遲那時快,陳飛又已經取出一枚金針以略微不同的手法,針頭對準了老人家脊背,約偏離兩釐米,某平時被醫者視爲禁忌的穴位深深紮了下去!

  「這……」見狀旬老不由瞳孔收縮,倒吸一口涼氣。

  要知道那穴位,即便是他都不敢下,因爲至少九層九的機率都是會死人的,這,這也太瘋狂了吧?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19 12:09
第二百六十九章 與天奪命

  無論是大鍋亦或者圓筒內的水,都是已經沸騰的沸水,正常人進去粘一下估計不死都得脫層皮,更別說許老爺子這種身體已完全遲暮的老人了,那種痛苦、折磨簡直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但即便如此,老爺子也還是咬著牙未有任何一句怨言,任由陳飛在自己身上下針。讓人不得不感嘆其意志堅硬,果真是軍人!大將!

  「老首長,你可要忍住啊。只要忍過去了,說不定就成功了。」旬老也不由在心中低聲自言自語道。

  嗖!

  陳飛滿頭大汗,又是一針準確無比的刺入老人家的手臂肌膚,深深地扎入了某個危險性極大的禁忌穴位。若在平時,即便是旬老這種國醫聖手,在面對這種危險性極大的的穴位時,也要考慮大半天,不敢下針。

  可此時現在,陳飛一連下了八針,卻居然針針致命,針針都是那種令人平時想都不敢想的死穴。這令人心不由吊到嗓子眼的同時,也不免生出一份感嘆。

  不愧是傳說中扁祖窮盡一生之力創造出來的奇針,不愧是置死地而後生的手法。若真能夠成功,就簡直絕了!

  「哼!」

  然而此時此刻,水溫真的已經太高了,即便是有陳飛所特製的膏藥保護老人家的身體,但那種高溫與折磨,也還是在瘋狂撕裂著老人家的神經,令人精神有些恍惚起來。牙關漸漸有些咬不住。

  見此情景,旬老不由猛然瞳孔收縮,明白此刻現在已經達到了最關鍵時候,生死由天命了。

  「老人家,我要下最後一針了。」就在此時,陳飛忽然道。

  精神有些恍惚的老人家,聽到陳飛這句話,不由面色通紅的面孔微微迴歸出一抹正常之色,強裝鎮定、沒事兒,嘶啞著淡淡道:「小夥子,儘管放心大膽去做吧。反正橫豎都是個死,再說,我許東田命這麼硬,即便是老天爺,也不好收!哈!」

  「是啊,老人家,你在我心目中可是英雄!想想你的曾經以往,不就是賊老天嗎?你不怕他,他敢收你的命?」陳飛聞言喃喃自語道,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他這話可不是吹捧也不是胡亂說,而是在他心目中真這麼認爲。能夠從那個時代活下來的人,無論是英雄,亦或者梟雄,都值得讓人尊敬!

  因爲那可是代表著那個混亂時代的最巔峯!是一個時代的巔峯椅位!

  「哈哈哈,沒錯,沒錯。老子是誰?老子可是許東田!賊老天而已,你敢收我的命?」聽到陳飛的話語聲,老人居然神情激動起來,恍惚間衰老的身體內澎湃勃發出一個令人震顫的氣息,令陳飛猛地眼前一亮。

  「就是現在!」他手中緊握著一枚銀針,靈氣灌溉!

  而就在下一刻,從他眼眸中爆發出一抹銳利的異彩,手指尖間淡淡乳白色光輝折射在銀針上,伴隨著他的手指一拉,一道銀芒筆直、準確的,自頭顱上方貫穿進入到老人家天靈臺。

  蓬!

  緊接著一股莫名強大的氣息從老人家體內洶洶爆發出來,令人感覺到澎湃生機!

  「成,成功了!?」饒是以旬老的年紀與鎮定,此刻也忍不住渾身顫抖著呢喃出聲。成,成功了,居然真的成功了!這可是與天奪命啊!簡直讓人太難以置信了。

  「是啊,成功,了……」

  陳飛聞言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可跟著,卻見他神色一呆,彷彿筋疲力盡般整個人倒在地上,發出了砰的聲音。

  「陳醫……」

  「小夥子!」

  旬老見狀都來不及反應,卻見圓筒內的老人家卻居然隨手披上衣服,站了起來,站,站了起來!?

  「首長,你能站起來?」見此情景饒是旬老也忍不住震撼不已,嘴巴張的大大的。要知道就在此是之前不到半分鐘,老首長都還是嚴重下肢癱瘓,根本絕不可能站起來的,可現在……

  「是啊,能站起來了。而且就好像重新活過來了一樣。」老人家此刻也忍不住感嘆一聲,旋即親自將精疲力竭倒地昏迷的陳飛抱了起來,走向別墅內房間。

  「他應該很累吧。真是慚愧,如果不是爲了我。」老人家自責道。

  「老首長,我可不贊同你這個觀點。我相信對於陳醫生來說,能夠親手主導這樣一場奇蹟,他應該會很激動,很興奮吧?」然而旬老卻笑著說道。

  很顯然,作爲一名醫者,他更能夠理解陳飛心中所想的一切。

  能夠親手主導這樣一場堪稱奇蹟的醫治,若換成是他荀侖,即便死,也無憾了!

  「是嗎?但不管怎麼說,我欠這小夥子一條命。」老人家聞言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而後,語氣突然鄭重其事道。

  沒錯,他許東田,欠這小夥子一條命!

  ……

  如此這般一天一夜之後,陳飛下意識揉了揉自己昏沉沉的腦袋,終於迷迷糊糊,慢慢醒了過來。

  『咕嚕』,從他肚子裏面發出這樣的聲音,一種難以忍受的飢餓感從他身體內傳來,令他忍不住喃喃自語道:「成功了嗎?好餓啊。」

  「陳先生你醒了?」就在這時,一道驚喜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只見老人家的親孫子許祭竟親自守候在牀邊,在他見到一天一夜後陳飛終於醒來了,不由臉上浮現出驚喜之色,而後立即伸出手去將陳飛扶了起來。

  「陳先生要不要先吃點東西,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許祭一邊將放在窗邊的食物餵給陳飛,一邊道。

  「我自己來吧。」

  陳飛見對方這意思居然是要喂自己,連忙伸出手將東西拿了過來,自己塞進嘴裏吃著,又笑著問道:「許大哥,老人家應該已經沒事了吧?」他記住自己在昏迷之前,似乎已經成功施展出了奪命還陽針最後一針。

  似乎好像,已經成功了吧?

  「嗯,陳先生,我爺爺已經恢復了,甚至還能夠像正常人一樣走路,身體非常健康。真太感謝您了,要不是因爲您出手的話,我們許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許祭起身朝著陳飛深深鞠躬道。

  要知道老人家可是他們許祭的擎天柱,定海神針,若是其真出什麼問題那他們許家自然就麻煩大了!

  只是幸好,現在都沒事了,老人家成功被陳飛救了回來。簡直是神醫,真真正正的神醫。

  「沒事就好。老人家現在在哪,帶我去看看。」陳飛聞言微微鬆了一口氣,隨手又塞了一些食物到嘴巴里,緩緩起身,準備去看看老人家的情況怎麼樣了。

  「陳先生你的身體。你這纔剛剛甦醒,要不再吃點東西,休息一會兒?」而在見到陳飛隨隨便便就從牀上站起來,許祭不由擔心道。

  要知道,作爲一名最頂級的醫學專家,他當然明白陳飛現在這種情況需要多休息,否則,很有可能會出現後遺症的。

  「安啦,安啦,放心吧。我的身體素質跟普通人不同,隨便吃點就行了。再說這些東西也不合我胃口。」陳飛聞言笑嘻嘻的說道。好歹他也是先天級別強者,練氣四重,恢復能力槓槓的,自然不可能有多大事兒。

  「那好吧……請跟我來陳先生,爺爺他們現在都還在大廳。」許祭聞言點了點頭,將陳飛引了出去。

  「陳醫生你醒了?」

  還沒等到他們兩人走到別墅一層大廳,就聽見一陣連續急促的腳步聲,旬老出現在門口,像是聽到了他的腳步聲趕緊迎了過來。而且不僅僅是他,老人家跟著也很快出現在視野內,一臉激動的樣子。

  「老人家,看你現在這狀態我就放心了。要是我沒看錯的話,以你現在這狀態,起碼能再活一年半。」望著老人家臉上的激動以及紅潤之色,陳飛眯著眼睛觀察了一下,旋即大笑道。

  很顯然,現在此時明顯是最好的結果。老人家的精氣神俱都恢復的很到位,滿臉紅光,生機勃勃,瞧這樣子至少還能再獲一年半!

  「還不是多虧了小夥子你妙手回春,老頭子我纔有今天,又能站起來走路不說,甚至精神都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好過了。不過你現在身子怎麼樣,有哪裏不舒服嗎?我看你昨天都精疲力竭暈過去了,要不是因爲我……」老人家如此說著。

  「老人家你就放心吧。你老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底子,這點小狀況,沒事兒,就只是有點餓而已。」陳飛摸了摸鼻子道。他現在是真的『有點』餓,差不多能吃下幾頭牛!

  「哈哈哈,那就好。沒事就好。正好現在也快要到晚飯時間了,小三兒,你去通知小卓,讓他準備一下,晚上我要和小陳好好喝幾杯。」老人家聞言笑著說道。

  「啊,喝酒?爺爺,你這才大病初癒,喝酒是不是有點,有點……」許祭聞言一愣,有些擔心老人家的身體不能喝酒,旋即將求助、詢問的眸光望向陳飛。

  陳飛聞言笑了笑,擺手道:「許大哥,你就放心吧。老人家現在身子骨好的很,除非酒裏有毒,否則完全不用擔心!」

  開玩笑,堂堂奪命還陽針,與天奪命,浴火重生,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老人家現在的身體完全可以說比年輕人還好,所以只是喝酒而已,又不是喝毒藥,根本不用怕。

  「不用擔心?那好,好,陳醫生,爺爺,旬老我立馬去給卓叔叔打電話。」許祭一聽陳飛這話哪還有什麼好擔心的,立馬腿腳麻溜的去打電話去了。

  很顯然如今在他心中,陳飛所說的花完全就是『聖旨』,鐵定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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