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都市修真醫聖 作者:漂浮的氣球2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19 12:19
第三百三十四章 有本事,你就試試!

  驟然間,正天奎峯絕頂寂靜無聲,彷彿連風都在這一霎凝固了。

  幾乎所有人都面帶驚恐望著那精鐵澆築的擂臺之上,一具面帶濃烈不敢置信的中年人身體,在他們的視野內,逐漸軟趴趴的縮了下去,倒在擂臺上,發出輕微沉悶的聲響,可那聲音卻如同在狠狠敲擊他們的心臟,令他們驟然眼眸收縮起來,呼吸急促。

  「這,這……」白斌、裴隊長以及衆多人呆滯的望著這一幕,望著那已經失去生機的段景山屍體,忍不住渾身顫抖著,目光中充斥著難以置信與驚駭欲絕。

  要,要知道那可是段景山啊!化刀塢上一代最傑出的弟子傳人,如今更是達到了先天那種高度,何等身份尊貴,何等地位崇高?可現在,他卻居然真被人一掌擊斃了?

  頓時幾乎所有人都表情困難的嚥了口唾沫,而後再次望向擂臺上,那一襲黑衫的年輕人背影時,已經眼神涌現出來濃烈的恐懼,以及難以置信。

  這,這,這傢伙究竟膽子是有多大?

  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都敢殺……難不成他是真想跟化刀塢翻臉?

  可,可要知道,元列剛那老東西可是還在這呢!

  那可是一位先天初期巔峯!

  至於之前有膽子膽敢招惹陳飛的詹氏兄弟,此刻早已眼神呆滯起來,就連詹虎那種天之驕子此刻眼神之中,都瀰漫著深深的恐懼!再次望向陳飛的眼神充斥著濃烈不安,以及發顫。

  畢竟,連他們化刀塢段景山段老祖那種先天強者,對方眼睛都沒眨,說殺就殺了,那他詹虎算什麼東西?恐怕屁都不算一個吧!

  「蓬!」

  而就在此時,下一霎,擂臺上驟然掀起一道令人耳膜炸裂的轟鳴,只見一隻蒼老、乾枯的手掌陡然探出,自上而下,攜卷著恐怖駭人的氣勢,以及一縷縷蠕動的黑氣壓塌下來,碾向陳飛,殺意無窮。

  只見元列剛那張老臉之上的神色早已被深深的怒火,以及無比猙獰所代替。他的聲音充斥著暴虐的氣息,渾身殺氣猶如實質般籠罩而出,一雙眼眸死死盯著陳飛,嘶吼道:「狗東西,敢動我化刀塢的人,我今日要將你碎屍萬段!」

  他此時眼神猙獰,雙目通紅,渾身上下都因爲憤怒而無比劇烈的顫抖著,因爲他是真沒想到陳飛居然會如此狠辣,一言不合就直接下殺手,宰了段景山。

  而一位先天初期強者的損失,即便是對於他們化刀塢,也是天大的,傷筋動骨!

  所以他必須讓對方血債血償,拿命來填!

  「看來你真以爲我陳飛,怕你?」可聞言陳飛卻冷戾一笑,氣勢陡漲。

  「形意拳虎形,虎咆!」

  下一刻,衆人耳膜彷彿是都要被震裂了一般,在他們心中隱約感覺到一股百獸之王猛虎獸嘯山林的嘶吼聲,突兀的盪漾起來。陳飛雙手雙腳皆伏在地上,做出咆哮狀態,而後猛然扭腰起身一拳轟砸而出。

  就好像猛虎捕獵時舉起爪子砸下去一般。

  頓時一股可怕的剛猛拳勁兒出現,那纏繞著元列剛手掌上的一縷縷蠕動黑氣,居然硬生生的被震散了小半。

  「什麼!?」

  見此情景,元列剛渾濁的眼眸微微眼神一凜,卻沒想到陳飛這種年紀的人居然能夠打出如此剛猛的一拳,他之前是有些小瞧了……頓時他這一掌改變了軌跡,與那陳飛的拳頭猛烈轟擊在一起,一股可怕的衝擊波立即瘋狂擴散開來。

  轟隆隆,轟隆隆……

  衆人頓時有些驚恐的發現,那精鐵澆築,最重要的是被白老祖提前佈置高陣法的擂臺,此刻居然好像有些承受不住那種可怕的波動,而劇烈無比的顫抖起來,甚至連帶著動搖了他們腳下的土地!

  這種駭人的場景,自然令他大吃一驚。原來這就是先天初期巔峯強者真正的力量。

  只是,只是那小子居然能夠不落入任何下風…該死,他究竟有多麼強?

  砰砰砰……

  緊跟著又是一連竄低沉的爆鳴聲響起,衆人忍不住響起大片大片的倒吸涼氣之聲。

  因爲就在剛纔兩人交擊,又退開了之後,下一霎,陳飛居然主動出擊,雙腳搽著地面,劃出深深的痕跡,一雙拳頭如若恐怖的壘石一般暴風驟雨砸向對方,就連空氣都激盪起了爆炸聲。

  緊跟著又是砰的一聲,陳飛一腳狠狠踹出,如同壘石一般沉重無比的撞在對方防守雙臂上,激盪起震盪的波動,令後者少說後退了七八步。

  而在見此情景,無論是青丘先天強者阮清秀,亦或是白老祖這等恐怖的老老傢伙,都有些震動眼前這一幕……沒想到陳飛這種年輕人,居然能夠這麼強,連元列剛都被他壓制了?

  再看擂臺之上,陳飛一腳將對方踹飛之後,並沒有在做追擊,而是面若表情的緊緊盯著對方,也不說話,只是氣勢,神色都有些偏冷。

  既然都已經撕破臉皮,那他自然也不需要扭扭捏捏,裝什麼場面。誰叫對方這麼給臉不要臉呢?

  「呵呵,很好,很好!」

  擂臺另一側,那元列剛佝僂著身軀,拍了拍手臂上有些髒了的衣袖,旋即語調愈來愈揚起。他擡起頭,那雙渾濁、陰森森的眸子死死盯著陳飛,也終於泛出了一抹凝重的波動。

  「怪不得從頭到尾你都不怕我,原來,是真有這樣的實力啊。」

  他的語調聽起來有些異樣又有些感嘆。畢竟在此之前,他是確確實實,真的沒想到陳飛能有這麼強,能達到這種程度。

  畢竟二十六七歲的先天初期,這已經足夠嚇人了,而二十六七歲的先天初期巔峯……這光是想想,就足以讓人頭皮發麻。所以若是有選擇,他之前肯定不會願意得罪這種怪物般的年輕人。

  可現在,樑子卻已經結下了。

  「咔嚓,咔嚓……」

  一想到這,他臉色一獰,手一招,頓時本靜悄悄躺在段景山屍體上的兇刀黑泉,立即飛速漂飛到了他的手中。

  而那把兇刀出現在他掌心之後,他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變得冰冷,變得壓制,更有一種令人壓抑的想要掐住自己喉嚨的兇兵煞氣,比之前在段景山手中更可怕的爆發了出來。頓時擂臺上邊緣隱約傳來咔嚓聲,陣法居然裂了。

  「該死!」

  見此情景,饒是白老祖也忍不住微微色變,旋即嘶啞的聲音在整座山巔絕頂回蕩:「半步先天之下全部離開,否則,後果自負!」顯然在手持兇刀黑泉這種兇器之後,元列剛這老東西的實力又陡漲了一大截,連他都無法等閒視之,可見一斑。

  「什麼,什麼!?」

  頓時一衆人無比驚悚、失聲的望著這一幕,沒想到居然真的會發生如此可怕的事情。這種場面實在太震撼人心了,連白家白老祖都面色凝重起來,可想而知,事態已嚴重到了何種程度。

  頓時不少聰明人已慌張的開始撤離了,因爲白老祖沒必要欺騙他們。凡是半步先天以下的,若是還死賴在這不走,那就只能後果自負了。

  可在見到如此可怕,甚至有些『震撼人心』的場景,白老祖都親自面無表情的都走到擂臺邊,加持陣法……陳飛還是一臉冷淡的望著那氣焰滔天的蒼老身影,嘴邊彎著冷笑。

  「顯擺完了?顯擺完了我們就繼續好嗎,抱歉我好像沒什麼心思陪你在磨蹭。」他接下來望著對方一臉冷淡道,手腕多出一抹焰光。

  「呵呵。」

  淡淡蠕動的駭人黑氣中,元列剛一雙眸子冷冰冰的盯著陳飛,旋即有著嘶啞的淡笑聲響起。他就那麼擡著頭,靜靜望著陳飛,猶若枯樹皮一般褶皺的老臉逐漸露出了一抹譏諷之色,他傲然道:「小子,我雖然承認你很怪物,可是,你卻不應該讓我拿起這把兇刀。」

  他手指緩緩的在兇刀黑泉刀柄上撫摸著,就好像真的是什麼心愛的玩物……那刀身上淡淡的紋路,彷彿擁有詭異的能量,令他的血流加速,蒼老的臉龐也跟著變得猙獰、漲紅起來。

  「你知道嗎?我若是拿起這把刀,戰鬥力少說能夠增長一倍!而那種程度,想殺你易如反掌。」他狂笑道。

  嘶!

  而少部分尚未來得及撤離的人,在聽到他口中這種話,頓時忍不住一臉驚駭,頭皮發麻起來,。因爲戰鬥力能夠增長一倍,那是什麼概念?就拿他元列剛來舉例,恐怕最起碼也能媲美先天中期了吧?

  那可是古武者先天中期啊!就算放眼嶺南大山,甚至整座武林,能有幾個?

  「是嗎?」

  然而對此陳飛卻居然猶若未聞,反而是那雙漆黑宛若琉璃般透徹的眸子,逐漸掠過一抹悸動之色。

  他跟著彎起嘴角,擡頭望向對方,冷然一笑道:「你要是真有那個本事的話,就試試?」

  「小雜碎,那就如你所願!」

  而在聽到陳飛如此具有嘲諷性質的言語,及語調,頓時元列剛一張老臉鐵青起來,剎那間陰沉到極點,胸腔被怒火點燃了,濃烈驚人的煞氣緊跟著從他顫抖的身體中籠罩而出,層層暴漲。

  「今日,我要將你碎屍萬段!」他化爲一道黑芒掠出!

  ps:還有的正在寫。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19 12:19
第三百三十五章 激戰

  轟!

  元列剛蒼老、乾枯的手抓著那柄兇刀黑泉,那單薄的佝僂身軀在令人頭皮發麻的煞氣映襯下,爆發出了凌冽驚人的可怕氣勢。那兇刀黑泉上,一抹抹妖異的影子好似張牙舞爪一般扭動著,令人不自覺感覺有些汗毛豎立。

  「這把刀……」

  而陳飛在望著那把刀,情不自禁那雙漆黑眸子掠過了濃烈異色。雖說他早就已看出那把刀不簡單,必然是傳承中修真界內那些修真者們才能夠鍛造出來寶物,可現在那把刀所擁有的波動,也還是有些嚇人,即便是在法器那種層次的恐怖器物中,恐怕也不能夠算作是等閒了。

  而就在此時,那元列剛已經持著兇刀襲來,一抹寒芒動盪在天奎峯絕頂,煞氣沖霄,攪動凌雲,駭人至極。

  「別以爲有些天賦就能夠肆意妄爲,在我眼中,你其實也就只是個稍微難已解決點的的麻煩而已,能蹦躂幾下?」而在那狂風驟雨的可怕襲擊中,元列剛冷然的譏諷聲傳來,一臉不屑。

  誠然,陳飛這種年紀,天資固然令人驚歎,可畢竟還是年紀太輕了,遠遠沒成長起來,在他眼中也就是個稍稍難以解決點的麻煩而已,算什麼?

  「是嗎?」

  聞言很難得的,陳飛並沒有言辭犀利的駁擊回去,而是僅僅只是那雙漆黑宛若琉璃般透徹的眸子,逐漸涌出了一抹悸動,以及身體內的血液漸漸沸騰了起來……找了許久想要的磨刀石,今日,似乎終於讓他如願以償了。

  「那就看看我會不會讓你失望吧。」

  下一霎,他嘴角微微勾勒著一抹笑容,旋即整個身軀內驟然迴盪起一股強大的剛猛波動,渾身肌肉猛地緊繃,眼神狠戾。而就在這一霎間,一股莫名鋒銳的氣息鬥漲,躥上雲空!

  「形意拳鷹形,撕金爪!」

  只見陳飛不知何時身體竟扭成一種詭異的姿態,身體微微曲躬著,一隻手置於身體後方,五指顫抖著,漸漸曲張到一起,突兀的衆人心中竟彷彿涌現出蒼穹雄鷹撕裂雲霄的嘯鳴,

  手爪緊跟著撕了出去。就好像雄鷹正在雄赳赳氣昂昂的捕食,爪子能夠撕裂金鐵一般。

  「嗖!」

  頓時元列剛眼眸微微縮了縮,望著呼嘯而來的陳飛那利爪,手中猛然緊了緊手中的兇刀黑泉,腳掌一踏,身形竟然是暴衝而起。

  轟隆隆……

  頓時下一刻一道可怕的震耳欲聾交擊聲響起,無論是擂臺邊緣的白老祖,亦或是站在更遠處的青丘阮清秀等人,都在這剎那間耳膜好似狠狠的震盪了一下,那種感覺很難受。

  而後就見擂臺上的那兩道身影猛地炸開,分退到兩個方向,元列剛手持著兇刀黑泉眼神陰冷,望著陳飛冷淡道:「這就是你的實力?不堪一擊嘛。」

  滴答,滴答……

  反觀擂臺另一邊的陳飛,面無表情,眼神閃爍,一隻手微微有些無力地垂在腰間,指尖緩慢低落了幾滴血珠。

  然而接下來他卻又渾身微躬,猛地掠出,從體內有再次涌出一種剛猛霸道的野性氣息,就好像百獸之王猛虎下山般,拳好似虎掌,攜著山嶽之勢,沉重的落下:「形意拳虎形,虎咆!」

  而這一拳可比剛纔那一抓威勢駭人的多,甚至就連周遭的空氣都震撼了起來,元列剛身軀周圍,那一縷縷蠕動的黑色氣流,像是遭遇了什麼可怕的事物,瘋狂掙紮起來,消散大半。這一拳衝著對方腦袋狠狠砸了過去。

  「咔嚓!」

  擂臺邊上的白老祖眉頭猛一挑,因爲,陣法又有些破裂了。

  「不知所謂的小雜碎。找死!」

  可見此情景元列剛那張蒼老臉上,任然沒有絲毫忌憚、凝重之色,反而是手中兇刀黑泉一橫,一抹淡淡的黑氣席捲,居然自他的掌心凝成無形卻極爲懾人的威壓,頓時向著前方狠狠掃去,隨後他還更是一刀隨了上去。空氣中隱有刀痕!

  吼!

  恍惚間,從那兇刀黑泉之上涌現出來的攝人心魄氣勢,居然在衆人視野中好像凝成衆人張牙舞爪,尖嘯嘶吼的黑色小鬼。他們周身圍繞著而濃烈的煞氣,好像是從萬人坑裏爬出來的,密密麻麻嗎向著陳飛淹沒。

  然而陳飛卻好像完全沒有感受到那些可怕煞氣的虛無存在一般,整個人低著頭,雙手雙腳扶地,口中若有若無發出低吼…赫然給人感覺已真正化身成爲一頭呼嘯山林的猛虎獸王,氣勢勃發!

  那恍惚間的煞氣以及元列剛那一刀轉瞬及至,越來越近,他這一拳也越來越強,威勢越來越驚人。

  蓬!

  轟隆隆,轟隆隆……

  終於,就在下一刻,雙方又再一次狠狠的交擊在一起!

  而這一次的兩大怪物般衝擊,卻顯得更加駭人,更加恐怖!圍繞在擂臺中央升起了一股龍捲,駭人至極。

  就連擂臺邊緣的陣法似乎都快堅持不住了,瘋狂的發出噼裏啪啦響聲,刺耳至極!

  「該死,這兩個傢伙……」見狀饒是白老祖也忍不住狠狠皺了皺眉頭,旋即面無表情從懷中再次抽出了一柄銀色小旗子,伸手一甩,頓時小旗子迎風招展,化爲一抹神祕的銀芒將那破碎的區域全罩住。

  而後,那陣法潰敗的跡象,終於停止下來,慢慢又回覆了之前的穩定。

  可雖然陣法的潰敗之象已經穩定下來,但此刻還留在天奎峯絕頂的衆人波濤翻滾內心,卻遠遠沒辦法鎮定下來。甚至就連先天強者……也是一樣。

  「阮師叔,他們……」

  人羣中,影仙舞俏臉發愣的呆呆望著擂臺上。饒是以她那般純粹的性子,在親眼目睹了這樣一場堪稱是『震撼』的對戰,也還是不得不發自內心的感到震動,與驚歎。

  因爲以她的層次,雖然未入先天,但現在這種情況恐怕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夠看出來,擂臺上那兩人,實在太強了,強到令人髮指……少說要比那之前,王大山與段景山的對戰恐怖數倍!

  可在她一顆心竅如此震撼的同時,那雙純粹的美眸,卻不由自主下意識向著擂臺上,那個一襲黑衫的年輕身影望去,微微有些失神。

  他好像和我差不多大呢,可爲什麼,居然能夠如此厲害,連面對那樣強大的強者,都能夠不落入下風?

  好似一顆石子在不經意間連續兩次落入古今無波的湖面,掀起了一絲絲漣漪。

  ……

  擂臺之上,兩大堪稱是怪物級別的傢伙,那令人眼皮子抽搐的對戰還在瘋狂繼續著。

  元列剛手持著兇刀黑泉,真是很強很強,因爲他已經完全跨越了先天初期巔峯那種實力界限,所以從頭到尾,他都一直壓制著陳飛在打。後者已經明顯落入下風。

  鏘!

  再又是一刀狠狠劈退陳飛之後,元列剛褶皺滿布的蒼老面龐上露出冷笑,一雙眸子充斥著嘲諷,望著陳飛道:「剛纔不是挺嘴巴硬的嗎?現在怎麼樣?你以爲你還真有資格與我元列剛抗衡?」

  一連三個帶著無比嘲諷語氣的質問,似乎就好像他已奠定的絕對的勝利基礎一樣。不過或許除了陳飛之外,其他人都是這麼想的。

  因爲手持著兇刀黑泉的元列剛實在太強了,甚至強到有些令人髮指,堪比先天中期強者,這種實力誰又能抵抗?

  「不說話?不說話就能贏我嗎?小雜碎,別天真了,今天你註定會死在這裏,爲我們化刀塢的人,償命!」

  而在見到陳飛居然不迴應他的,沒有得到心中想要得到的暢爽感,元列剛猛然眼神一沉,目中一抹寒芒乍現,手中兇刀黑泉頓時被揮動出了一種複雜、詭異的弧度。

  「是化刀塢的駭浪連環刀!」

  而在見到那種刀法的起手勢,青丘先天強者阮清秀臉色微微一變。

  駭浪連環刀,據說共有十一刀勢,連環施展出來就連小山都能夠劈砍半截下來,足以可見這刀法是有多麼強,連她這種背景的先天強者都忌諱頗深,見之色變……看來對方這是真準備下殺手了啊!

  「小雜碎,我看你能夠接下來我這駭浪連環刀幾式!」

  伴隨著元列剛一聲怒喝,衆人視野內赫然浮現出黑色刀影,連綿不絕猶如驚濤駭浪般,猛烈的墜下,好像完全不給人反擊或阻擋的機會般,一浪接著一浪,一刀接著一刀襲來。

  整個天奎峯絕頂剩下的人都在此刻感覺到一種壓抑,一股寒意,從腳心直衝天靈蓋,完完全全的心臟抽搐、頭皮發麻。

  因爲這種刀勢實在太強了,讓人窒息,讓人絕望。這種程度怎麼可能能夠阻擋?

  嘶!

  兇刀黑泉攜著那恐怖刀勢席捲了整個擂臺。衆人完全膽寒。

  可就在此時,突然隱約間有人擡起頭,眼神一瞬不瞬的死死盯著擂臺,因爲他們似乎聽到,從那裏好像有一股沉悶如同火山爆發般聲音,陡然炸起。

  「這……」饒是白老祖都微微臉色一變,一雙犀利的眸子猛地甩向擂臺之上。

  轟隆隆!轟隆隆隆……

  而就在下一霎,猶如怒海狂濤般雷鳴聲驟然響起,染後衆人便一臉驚駭、目瞪口呆的見到,在那擂臺之上,原本被那駭浪連環刀籠罩下的一切,居然不知何時,此刻竟已被一抹赤紅焰光所替代。剎那間席捲了一切!

  「那是...那是什麼?」

  所有人都是駭然的望著這一幕。

  「怎,怎麼可能!?」就連也驟然色變,一臉驚悚!

  然而接下來,他們卻終於看清楚了。在那強勢席捲了一切的赤紅焰光之下,一抹昂揚的劍氣正猛然擡頭,更有四柄熊熊燃燒的火焰之劍,東西南風漂浮在那道一襲黑衫年輕人的周圍……

  嘶!

  一大片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眼神呆滯,無比失神的望著那一襲黑衫年輕身影。瞳孔內滿是震撼的色彩。

  「呼~」

  而就在此時,衆人耳旁徒然響起一道吐出濁氣的聲音。

  跟著就見那一襲黑衫年輕身影,微微擡起頭,露出他的面龐,以及那雙漆黑宛若琉璃般透徹的眸子,跟著有些自怨以及清冷的呢喃道:「看來不拿出真本事跟你打……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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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震撼人心的落幕

  「這究竟是……」

  天奎峯絕頂,所有人無論是白斌、詹虎這種半步先天,亦或是阮清秀、白老祖這種各大牌先天強者,都無比目瞪口呆、神色詭異的望著圍繞著陳飛周圍那四柄熊熊燃燒的火焰之劍,以及那之中蘊含著的恐怖劍氣…一個個臉色都很精彩。

  因爲雖說他們不知道那熊熊燃燒的火焰之間,究竟是什麼玩意。

  可從之前元列剛手持兇刀黑泉,全力施展的出來的可怕刀術——駭浪連環刀,都居然好似被這東西破壞了,硬生生的衝散,便足以證明,這玩意絕不是什麼普通貨色……更別說現在此刻,那火劍中的灼熱以及劍氣,還如此可怕,讓人渾身發毛。

  「異能嗎?」

  白老祖皺著眉頭望著擂臺上,盤旋在陳飛身體周圍的那四柄炎劍,不由下意識微微皺眉,沒想到陳飛除了是一位先天境界的古武者之外,還竟然是一位如此強大的火系『異能者』。

  要知道,和如此年輕的先天初期巔峯比起來,如此年輕的s+級別火系異能者,這種身份,會更顯得恐怖與驚人。

  畢竟衆所周知,異能者的修煉速度那纔是慢到令人髮指……除非,是運氣好,找到了某些傳說中西方聖器。

  「古武者異能者雙修?」不遠處,青丘先天強者阮清秀也似乎跟白老祖想到一塊去了。

  畢竟不是誰都像陳飛運氣那麼好,能夠接觸那種高等級的傳承,來自修真世界…當他們見到這種詭異的火焰時,第一反應就想到了西方世界的火系異能者。

  「你居然還是個異能者!?」

  那遠處的元列剛,此時也是眉頭緊緊的皺著,沒想到陳飛居然還能夠有這種底牌。畢竟先天初期巔峯再加上s+級別火系異能者的實力,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連他都感覺瞬間壓力無限大起來。

  不過雖說如此,但他卻還是對自己的實力擁有無限自信!其眼眸中緊接著掠過一絲寒芒。

  「看來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你是不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西方那些洋鬼子的東西,你以爲能有多厲害?」

  緊跟著他一聲厲喝,渾身上下瀰漫著駭人的蠕動魔氣,手中兇刀黑泉如若索命幽鬼的鐮鉤一般,快如黑色閃電,帶著殘影向著陳飛砍去。這又是一種強大、可怕的刀術,至少能夠名列化刀塢衆多刀法厲害程度的前五。

  很顯然,他是再也不敢對陳飛有絲毫小覷心理!

  完完全全的已經全力以赴了!

  「異能?姑且就算是吧。不過同樣的話我也像返還給你,確實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而在那四柄熊熊燃燒火焰之劍中心,陳飛微微的擡起頭,那雙漆黑宛若琉璃般透徹的眸子,逐漸涌現出一抹赤紅,然後就見他猛然一甩手,四柄三陽真火劍氣赫然在他手中凝成,成爲一柄炎劍結晶。

  鏘!

  當那炎劍結晶與那兇刀黑泉撞擊,頓時一種令人驚駭的炙熱猛烈的就釋放了出來。

  而那兇刀黑泉刀身上的煞氣,好似見了天敵一般,瘋狂掙扎,瘋狂潰散……頓時炙熱已經暗藏在其中的鋒銳劍氣,順著刀身襲向元列剛的身體,後者猛然色變。

  「嘶!」

  見此情景,在場衆人忍不住一口冷氣,那火焰,那之中蘊含的劍氣,怎麼會擁有著如此可怕的力量...枯木逢春

  噗嗤!

  那三陽真火劍氣說蘊含的真火之氣確確實實太強了,而恰好又是煞氣這一類存在的剋星。所以當那炙熱劍氣與蠕動黑氣撞擊時,後者便開始無限制的潰敗,甚至都在空氣中爆發出了濃濃的消融聲,十分的刺耳。

  而就在下一霎,一抹淡淡的火苗跳到元列剛身上,如同跗骨般,後者頓時發出了凌冽的慘叫!

  噗嗤!

  猛地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射而出,就好像和之前的段景山一樣,他臉上的膚色,頓時由激動而變成的漲紅,化爲無限的蒼白起來。一雙渾濁、蒼老的眼中,此刻更是被驚恐和震撼填滿了。

  因爲他實在無法想象,爲什麼陳飛的異能火焰居然能夠如此變態,連兇刀黑泉本身所攜帶的煞氣,都如此迅速的燃盡了。

  要知道這種事兒以往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可是從萬人坑刨出來古時代兇器!可現在……

  「該死,爲什麼會這樣!」

  饒是元列剛之前那樣勝券在握,那樣自認爲無敵,此刻也忍不住心中驟然掀起了翻天巨浪。那張宛若枯樹皮一般的老臉,更是一種名爲的驚恐的情緒佈滿了。

  他確確實實沒想到,局面竟會突然逆轉得如此快!令他戳手不及。

  因爲就算是古武者雙修異能者,先天初期巔峯外加s+級別異能者,也不可能實力這麼離譜吧?

  要知道他現在的實力,可是已經足以媲美先天中期了!可……爲什麼會這樣!?

  「看來現在似乎應該我來出出手了?」

  就在此時,陳飛冷淡的聲音響起天奎峯絕頂擂臺。旋即就見其一步跨出,手中由四道三陽真火劍氣凝成的炎劍結晶暴掠出可怕的灼熱,以及驚人無比的劍氣。

  頓時所有人便驚悚的見到一股宛若洪流一般的東西,赤紅閃耀著焰光的色彩,向著元列剛奔騰而去,無比震撼。

  而在這一切,饒是阮清秀這種來自青丘的先天初期強者,也忍不住感覺到有些頭皮發麻,美眸顫動。因爲這種程度在她看來,似乎已經完全有資格埋葬她了。無法想象那個年輕人怎麼會這麼強,因爲這簡直,是怪物啊。

  而那元列剛此刻也是眼神一瞬不瞬,雙眼猙獰死死盯著朝著奔襲而來的炙熱洪流。旋即,他的蒼老、乾枯死死緊握起手中的兇刀黑泉起來,因爲他不相信!

  不相信自己元列剛,堂堂先天初期巔峯強者,如今更是戰鬥力儼然已經比肩先天中期了,會敗在區區一個二十多歲年輕人手中。要知道他元列剛可是早已縱橫武林數十年了,一提起他的名字,誰不敬畏,誰不害怕?憑什麼他會輸?不!他不可能輸!

  「小雜碎,這是你逼我的。接招吧。」

  下一霎,那元列剛渾濁、蒼老的眼神流露出一種凶煞之色,而後居然瘋狂的任由手中兇刀黑泉之中的煞氣,滾滾進入他的體內!頓時他的各種神態一下子就變了,變得狀若瘋狂了。可怕的氣勢瞬間擠出。

  「元列剛,你瘋了!?」

  見此情景饒是白老祖都忍不住頭皮狠狠炸毛了一下,旋即毫不猶豫一揮手,將守護在擂臺四周的旗子全部回收,與此同時身形爆退!

  「走,快走,他不要命了。」與此同時,青丘阮清秀等先天強者更是反應極快,飛速撤離。

  絕品神眼

  因爲他們可是知道那柄兇刀根底了,埋葬著太多太多煞氣了,將那種東西主動引入體內,無疑是是自找死路……但不得不承認,這樣一來,短暫時間內,他的力量會瞬間達到最巔峯!

  「瘋?我可沒瘋,本來我這老頭子就沒多久好活了,現在能拉上這樣一個小怪物給我陪葬,我可不虧,不虧,哈哈哈!」然而元列剛聞言卻狂笑起來。

  原來到了他這種年齡,早就知道自己已經沒多久好活了,所以與其平平淡淡的老死,還不如稍微做點有意義的事……就例如這樣,拖著陳飛這樣一個小怪物般的年輕人,給他陪葬,他是真不覺得有什麼虧的了。

  下一霎,他那雙瘋狂的老眼中閃過一絲戾色,旋即一抹寒芒氣勢恐怖的壓向前方,他舉著兇刀黑泉,嘶吼道;「小雜碎,再接我這一刀試試吧。」

  「這可是我拼命才能夠施展出來的。禁術,地龍開山!」

  吼!

  頓時一股龐大到難以置信的煞氣,通過這一刀的刀勢,以及那兇刀黑泉,狀若地底之龍般瘋狂的橫掠了出來,頓時他腳下的精鐵澆築擂臺轟然斷裂,一條條地裂浮現在衆人眼前,在衆人遙遠、震撼的目光中,與那爆射而來的焰光洪流,憾然相撞!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頓時整座天奎峯絕頂都好像震盪起來,數不清的巨石、泥土往下落,到處都有深深地裂紋出現,大地搖動,令人膽戰心驚!

  要知道這可是在絕頂之上,若是真的塌了,那他們估計不少人都得埋葬於此!根本不可能跑掉!而就在下一霎衆人耳旁卻驟然響起類似於開水煮沸的蒸騰聲,令所有人的目光驟然掃去。

  只見在那半空中,赤紅色焰光洪流正逐漸以一種壓倒性的姿態,將那恐怖煞氣磨滅!

  頓時,他們臉色都呆住了!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一種劇情。

  而在見此情景,元列剛那張蒼老面龐也忍不住一僵,完完全全是以一種不願置信的語氣嘶吼道:「不可能,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不可能……」

  噗嗤!

  然而他話都還沒說完,卻猛然狂吐出一口鮮血,而後整個人的精氣神開始飛速消散起來,眼神逐漸開始有些渙散。

  「其實,沒有爲什麼,只是因爲你運氣不太好。」

  而就在他那口氣最終落下的前一秒,一道冷淡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

  只見陳飛擡起蒼白的面孔,整個身體都在微顫著,望了一眼正遭受煞氣反噬的元列剛一眼,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嘲諷道。

  是啊,就只是因爲運氣不好!

  若不是因爲他的三陽真火劍氣,剛好是各類邪煞之氣的天敵,剛纔那場交鋒,輸的應該就是他了。

  「運氣不好,運氣不,好,運氣,不……」

  元列剛蒼老、佝僂的身軀砰地一聲到底,到最後,都在呢喃著那句話,直到實在沒有力氣,死不瞑目…是啊,他是真運氣不好,不然,爲何會莫名惹到陳飛這種怪物!?

  而在見此情景,衆多道驚悚的視線投射過來,緩緩凝固了。

  死,了嗎?

  結束,了嗎?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19 12:19
第三百三十七章 盛戰後

  天奎峯絕頂,雖然還有濃烈的煙霧瀰漫著,可整個場面卻猛地靜悄悄一片,彷彿沉寂到極點,連風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因爲幾乎所有人都靜靜保持著姿勢,面色驚恐、呆滯望著山巔中心,那早已經從中間徹底斷裂開,擂臺上的那一幕,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充斥在他們的胸腔,令他們根本沒有辦法保持鎮定。

  因爲這種場面真的真的太驚人了!

  元列剛他,真的死了!?

  「這……」

  青丘先天初期強者阮清秀秀氣的臉蛋愣愣的,紅潤的嘴脣微微的張開,旋即小手忍不住的掩上紅脣。而在她身旁,那肌若白雪,美顏絕世的影仙舞同樣也是如此,俏臉浮現出來的情緒,分明是被震撼到極點。

  畢竟那可是…元列剛元老祖啊!化刀塢的先天初期巔峯。

  這樣頂尖的大人物居然真死在了這裏,死在了一位二十多歲年輕人手上,若是傳出去,不知道會掀起多麼驚人的波瀾,多麼巨大的風浪。

  至於此刻已經逃到山巔入口處的杜新成、詹虎等人,此刻赫然已經嚇得腿都有些軟了,完完全全心中感覺一絲冰涼,還有麻木……經此一役,他們化刀塢足足損失了兩大先天,而且其中還有一位先天初期巔峯,這種損失,何其巨大?

  所以當他們呆滯著,再一次眼神掠過山巔正中央,擂臺上那道一襲黑衫年輕身影時,忍不住一抹濃濃的懼色涌了出來。

  這小子究竟是什麼怪物啊?爲什麼會如此可怕,那可是……元老祖啊!

  「嗚。」

  就在此時,擂臺上,陳飛突然有些神色煞白的喉嚨管動了動,一股血痰被他跟著吐了出來,之後竟好像渾身無力了一般,腳下一滑,差點被跌坐在地上。

  「總教官!」

  而在見此情景,飛豹之中唯一撐到現在的裴隊長,頓時一個箭步衝上擂臺,將陳飛扶住,一臉關切道。

  「帶我回去。」簡直陳飛迷迷糊糊的吩咐了一聲,旋即腦袋一歪,居然暈了過去。

  很顯然這場兇險無比的戰鬥,事實上也讓他精疲力竭了……尤其是最後那一下竭盡全力的攻擊,若不是因爲他運氣好,三陽真火的陽剛屬性剛好剋制邪煞之類,他早就輸了,撐不到現在。

  由此可見,他現如今的實力,恐怕還是隻是算在先天初期之上,先天中期未滿,不然,不至於搞得如此狼狽。

  而在見到陳飛的昏迷,無論是詹虎、杜新成等化刀塢之人,亦或是其他各門各派代表,甚至於是白老祖等先天強者,都下意識眼神掠過一絲異色。

  因爲這種機會,若是出手的話,或許有極大可能一擊致命。

  然而,卻不知道爲何,卻完全沒有人做出那樣的舉動,甚至就連稍有嫌疑的都沒有。他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裴隊長帶著陳飛離開了,下了山巔,許久之後,纔有從化刀塢那羣人方向傳來一聲嘆息。

  錯過了最好的時機,以後…或許就沒以後了。科技小農民

  ……

  月明星稀,一日後的深夜,一座建造在深山老林中的現代化軍事基地中,一位躺在漆黑房間內病牀上的年輕人,眼皮子突然微微動了動,而後有些吃力的張開。

  「嗚~這裏是……」

  陳飛只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卻又忘記了內容究竟是什麼,迷迷糊糊的醒來,只感覺眼皮子從來都沒有那麼沉重,渾身無力。

  「我記得當時,好像暈過去了吧?只是,現在這是在哪?」花費了好久的時間,他終於有些回想起當日發生了什麼,無力的擡起一隻手揉了揉腦袋,喃喃自語道。只是跟著…他的鼻子卻微微動了動。

  「這是,中藥味道?」

  他跟著便聞到,他現在所處在的這間漆黑房間裏,似乎瀰漫著十分濃烈的中藥味。他努力辨別著,那中藥味裏所蘊含的藥材,究竟是什麼,企圖從此分析道一些蛛絲馬跡。

  只是跟著他卻放棄了,因爲他實在太虛弱了。這導致他一是太餓,好像睡了很久;二是因爲他發現體內簡直就好像被掏空了,靈氣枯竭的嚇人……若不是因爲還有些『殘存的火種』靜靜存在著,他都快懷疑自己已經廢了。

  由此可見,當日那一戰,他究竟付出了多麼巨大的代價,才艱難取勝。畢竟那可是元列剛那種狠角色掏空生命的一擊,自然不可能是什麼等閒手段。

  如此說起來,其實也只能怪他太固執,太執著了,非要正面迎下對方那如此可怕的一擊……若是他當時稍微選擇後退一點點的話,也不至於如此狼狽了……不過畢竟還是贏了,好像也就無所謂了吧?

  「哈哈,哈哈哈……」他跟著有些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微微自豪。

  畢竟能夠真正闖出這樣的戰績,徹底擊潰了一位堪比先天中期的狠角色,年輕一輩之中,又有幾人能做到了?

  「吱呀~」

  突然,一抹微弱的光從病牀一側突然緩慢打開的房門縫隙中,柔和的照了進來,頓時還有一道身影也出現,蒼老的聲音隨之傳了起來,道:「醒了,陳醫生?」

  而在聽到陳醫生這種稱呼,以及對方那道微微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蒼老聲後,陳飛先是一愣,隨後眼神落到對方的臉龐之上,微微一驚道:「旬老醫生,你怎麼在這。」沒想到那道身影,居然是荀侖,旬老。

  「我當然是來爲你看病的,怎麼樣,好些了嗎?」

  旬老面帶和藹微笑望著陳飛,慢慢走到了他身旁,坐下來,伸出手懸在他的手腕,一邊號脈,一邊又笑道:「看來你這次倒是真折騰的挺狠的……體內真氣乾涸到這種地步,可真是很罕見啊。」

  「沒辦法,要是不折騰的狠一點,當時輸的恐怕就是我了。」聞言陳飛笑著無奈道。

  「是嗎?我聽說那可是一位先天初期,一位先天初期巔峯……也不知道陳醫生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真是,年少有爲啊。」旬老搖了搖頭,笑道。

  「哪裏,和荀老你比起來,還是差的太遠了。」

  豪門危情:天價逃妻追緝令

  聞言陳飛嘿嘿笑了笑,道:「若是當時換成是旬老您,我恐怕,撐不過三招吧?」他一邊說著,一邊嘿嘿笑著打量對方。

  別看他從認識對方起,對方就一直是這幅人畜無害的和藹笑容,可是他卻能夠感受出來,這老人,這旬老,很強,是真的很強……起碼至少他目前這種程度,還遠遠無法與對方相提並論。

  「你這小子……我在跟你一樣大的時候,還不知道在幹什麼呢?」聽到這番話,旬老難得沒好氣了一句。

  旋即就見他放開了懸在陳飛手腕上的那隻手,笑著問道:「我看好像沒什麼問題了。你的身體,你自己應該最瞭解,沒什麼大礙了吧?」

  「嗯,沒事兒了。就是估計這次之後,得儘量避免動手一段時間。不過話說,這是什麼地方?」陳飛微微點了點頭,而後好奇問道。

  「是飛豹總基地。你們的人在把你帶回來之後,羅遠志就給首長打了個電話,然後,我就過來了。」旬老說道。

  「是這樣?那還真是麻煩旬老醫生你跑這一趟,謝謝了。」聞言陳飛立即感激道。

  「沒事,你這邊我沒幫上什麼忙。不過幸好,總算沒白來這一趟。」

  旬老笑著擺手,又說道:「那個叫王,王大山的,是叫這個名字吧?他那身傷,幸好有人提前給他緊急處理了一下,否則要讓他等到我趕過來,再給他醫治,恐怕就遲了,會留下不小麻煩,幸好。」

  「沒事兒就好。」聞言陳飛這纔想起王大山那身傷的事兒,在聽到旬老的話,微微鬆了口氣。

  「哦,對了。」

  就在這時,旬老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從病牀旁邊拿過來一個手機道:「你昏迷的時候,有人給你打過電話,好像是跟你關係比較親密的人,我沒接……你師傅是明道川?」

  「有人給我打過電話,還是跟我關係比較親密的人?」

  陳飛聽到前半段話的時候,還微微怔了怔,旋即立馬接過手機,想要看看究竟是誰給他打來電話。

  然後當他聽到旬老最後那句話時,卻更加神色一下怔住了,旋即還是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師傅是明道川。你們認識?」既然對方都問出來了,那這種事兒自然就沒什麼好隱瞞的。

  「嗯,認識,算老朋友了吧。沒想到,那老小子運氣這麼好,竟收到了你這麼一個好徒弟。」旬老搖了搖頭,感嘆道。

  而在聽到旬老的如此誇讚,陳飛沒好意思摸了摸頭,嘿嘿笑了笑,旋即就見他拿過手機翻看來電顯示,發現居然是他媽媽還有他師父,分別給他打過幾個和一個電話。

  怪不得旬老會突然有這麼一問。

  「是我媽打來了,不過現在這麼晚,也不知道她睡沒睡……」看著手機主屏幕上顯示的時間,赫然已經是夜晚十一點多鐘,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他媽媽的電話號碼…這個點兒,她應該沒睡吧?

  果然,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他熟悉的嘮叨聲頓時傳了過來,很暖心:「你這臭小子,白天怎麼不接電話……」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19 12:19
第三百三十八章 母親的朋友

  「媽,我白天有點事兒,沒注意看手機。現在才發現你給我打了電話……」聞言陳飛立即打著哈哈道,強行裝出自己很有精神的樣子。

  「你這臭小子一天到晚能有什麼事兒,這麼忙,真是。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北山市嗎?」電話那頭的陳飛母親照舊埋怨了一聲,又突然像是有什麼正經事兒,語氣嚴肅道。

  「沒有,我現在在大山裏面,就是嶺南大山這邊的風景區……嗯,我跟朋友一起過來旅遊。」陳飛微微一怔道。

  「跟朋友一起旅遊?是男朋友還是女朋友,話說你小子什麼時候才能帶個女朋友,回家來給媽媽看看?這一天我可是盼很久了啊,你聽到沒。」聞言頓時電話那頭的陳飛母親聲音一揚,說出了陳飛有些頭疼的話題。

  「媽,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是男的朋友,男的朋友……嗯,嗯,我知道了,知道了,這事以後再說吧,你找我不是有什麼事兒嗎?究竟是什麼事兒啊,嗎?」陳飛揉了揉腦袋,趕緊換了個話題。

  「你小子你就會給我打馬虎眼,哎,算了,這件事兒以後再說。明天你趕回來一趟,我這邊有件事要你去幫忙。」林玲這纔想起『正經事兒』,語氣有些異樣道。

  「要我幫忙?哦,好,什麼事兒啊。」聞言陳飛微微怔了怔,而後一邊點頭一邊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現在不是醫術挺厲害了嗎?上次回來都把我的老毛病給治好了,要知道當初,在京城我都沒把它看好……我有個朋友的兒子病了,而且他還不知道從哪得知了你醫術很厲害的消息,找到我這邊,好像情況已經有些嚴重了,沒法再拖。」電話那頭林玲輕聲解釋起來,可聽到在陳飛耳旁裏,她的那種語調,卻莫名有些迴避和低落。

  「媽,你的老朋友?那好吧,我知道了,明天我就跟他們說一聲,一大早趕回去。媽要不你先睡吧,這時候也不早了。」陳飛聞言頓時點了點頭,表面自己明天一大早就會趕回去。

  「嗯,那好,那我就先掛了,你這臭小子也早點睡。最好趕快點的,好像真有些情況不太妙。」林玲先是嘮嘮叨叨的叮囑著,而後突然忍不住話鋒一轉,輕嘆一口氣道。若不是真情況不太妙,他們那家人,又豈會敢違背老太爺的話,找到她林玲這?

  「你放心吧,媽,我明天一大早就趕飛機回去。」陳飛聞言立即有在此保證道,然後掛斷了電話。

  而在見到陳飛掛斷電話,旬老和藹笑道:「是你媽媽打來的?是找你有什麼事兒嗎?」

  「嗯,好像是她有個老朋友的兒子病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找到了她那,想讓我過去看看,而且似乎情況也有些不太妙。看來我明天得儘早回去趕回去了。」陳飛點了點頭道。其實他也有些意外,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找到他媽媽那,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呢?

  「你媽媽老朋友的兒子?那確實應該去看看……那既然如此的話,我也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再睡一覺吧。哦對了,牀那邊還有食物、水果、溫水,你自己看著什麼合適,就隨便吃點吧。「旬老聞言若有所思的呢喃了一聲,而後一邊笑著起身,一邊伸手指著牀頭另一邊的桌上道。陳飛這才發現,原來那邊早就準備好了水果、食物,以及溫水。

  「行,我知道了。」他跟著點了點頭,掀開被子起身去拿食物了。最強小叔

  見狀旬老微微笑著走出了房間打開,順手開了一盞燈光比較弱的燈盞,出去之後,順手關上門,而後一雙渾濁、蒼老的臉龐微微露出了一點異色,笑著搖頭喃喃自語道:「本來還以爲這小子不會這麼早去京城,現在看來……好像會有不少麻煩事兒,要發生了啊。」

  說完這一切之後,他又在一次搖了搖頭,提了提背在自己肩上的小藥箱,向通道外離開了。

  與此同時,房間內,陳飛一邊順手拿了一個蘋果啃了一口,又將旁邊的溫水杯拿起來,慢慢的喝了一口,那雙漆黑宛若琉璃般透徹的眸子埋著,微微掠過一絲異色,一縷細弱的呢喃聲在靜寂的房間內響起:「旬老,他似乎知道點什麼啊……這是在提醒我的意思嗎?」

  畢竟就在這一牆之隔,以他的修爲,他的聽力,怎麼可能聽不見?

  「算了,不管了,先回去看看再說吧。反正似乎也很久沒回去了,正好回去看看媽……」他跟著還是將這種念頭拋開了,無所謂道。

  之後,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陳飛就先與旬老、羅遠志羅首長告別之後,登上了嶺南大山飛豹總基地的專用小型飛機,飛往了他老家的所在——北山市。

  畢竟是趕時間,又加上他自己本來就不是很舒服,所以也乾脆懶得再折騰,享受了一把特殊特權,乘專機!

  如此這般,約上午十點多鐘,陳飛所乘坐的這家特殊私人小型飛機,便低調的降落在了最靠近城陽縣的北山市機場,而後一輛天藍色的捷豹跑車轟隆隆離開了。

  原來是陳飛早就通知了高元高大少,讓他派個人,派輛車過來接下他。

  畢竟他的那輛奔馳gl400還停在加州花園大酒店的車庫裏吃灰,現在再回去拿,確實稍微有些遲了,沒必要。

  而這輛座駕,自然是高元高大少的豪華座駕之一。看起來起碼也得值個一兩百萬吧,或許還不止。

  就這樣半個多小時後之後,陳飛所乘坐的天藍色捷豹跑車,終於逐漸駛入了城陽縣地界。望著車窗外漸漸有些秋意的景色,以及望各種熟悉的景緻、建築,陳飛心中莫名有些悸動起來。

  說起來,雖說他老家就只是個小縣城,但似乎還是老家這一切看著好啊,很親切。

  嘟嘟,嘟嘟嘟……

  就在此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出手機一看,正是他媽打來的。

  「喂,媽。」他立馬接通了電話。

  「喂,出發沒?有買到飛機票嗎?」不過他還沒說完,就聽到話筒內傳來了他母親林玲帶著一絲關心、焦急的聲音。

  「當然買到了。我都已經快到小區門口了,直接回家嗎?」聞言陳飛心中一暖,回道。我的王妃我的王

  「都已經快要到小區了?這麼快?」這下換成林玲怔了怔。

  「嗯,昨晚聽你說的好像有些急,所以我就買了凌晨的飛機,現在,差不多應該有十來分鐘就到了吧。」陳飛聞言也是一愣,旋即找了一個藉口敷衍過去道。

  「哦,那好,直接回來吧。正好我那朋友現在也在家裏,嗯,就這樣吧,我先掛了。」林玲一邊說著,一邊掛斷了電話,柔和的眸子閃了閃,有些複雜。

  「那個,林玲,你兒子,他,要回來了?」就在此時,從他身旁響了一聲微微遲疑的聲音。來自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頭髮花白,一臉陽剛,看起來很正派,可他此刻的神色卻莫名有些尷尬與焦急,似乎很不自在一般。

  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京城某部常務副部長,京城陳家第三代被譽爲雙虎之一的陳振軍。原來竟然是他找到了陳飛母親林玲這,看起來似乎他們倆還是老朋友啊……

  「嗯,他說已經到了城陽縣了,估計還有十多分鐘就到我們家,你再等等,我去炒炒菜,把飯和湯也熱上。」聞言陳飛母親林玲似乎有些躲閃,說話有些顧左言他,而後起身向廚房走去。

  「林玲。」

  可就在此時陳振軍卻將他叫住,而後慢慢道:「我兒子這件事兒,真是麻煩你了。要不是你的話……」

  「有什麼好麻煩的,我兒子是醫生,給人看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沒必要謝我?」可聞言陳飛母親林玲卻似乎還是不想多說,腳下的步伐更快了幾分。

  「哎,看來你心中還是對我有些芥蒂啊。」見狀陳振軍微微一怔,最終還是搖頭一嘆道。

  聽到這話,陳飛母親林玲的腳步終於緩緩有些慢了,最後更是緩緩停了下來,一道淡淡的冷聲平靜脫口而出道:「畢竟你姓陳,不是嗎?」

  「可你兒子他,也姓陳啊。」陳振軍有些不服氣。

  「但他是我兒子啊。」聞言林玲平靜的轉過身來,淡淡的開口道。

  聽到這陳振軍直接有些楞住了,而後無力的搖了搖頭,是啊,陳飛可是她兒子,姓陳當然沒什麼關係,可他卻不一樣……他既姓陳,又是那個陳家的人。

  所以此刻站在他面前,當年可是被他們陳家趕出了京城的林玲,怎麼可能不恨他呢?

  說起來,對方願意讓她兒子,給自己兒子看病,這已經算是不計前嫌了,他哪還能夠奢望那麼多?完完全全沒那個資格。

  「不管怎麼說,當年是我們對不起你,我在這不爲陳家,只爲你今天還能願意幫我,說聲謝謝,對不起……」一想到這,他跟著起身向陳飛母親鞠了一躬,絲毫沒端著自己什麼京城某部常務副部長的身份,很是誠懇道。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19 12:19
第三百三十九章 陳振軍陳叔叔

  事實上,以陳振軍京城某部常務副部長的身份,那是何等位高權重,手握大權……自然都不知道有多久,沒說出過那三個字了,對不起,聽到這陳飛母親眼中不由微微掠過一抹複雜之色。

  「和他比起來,你確實更像個男人。」她跟著如此淡淡的開口道,轉身進入了廚房。

  而在聽到陳飛母親這樣的話語,陳振軍陳副部長先是一愣,而後望著那道已經步入廚房的身影,不由一臉苦笑的搖起了頭來。

  看來這芥蒂想解開了,是真很難啊。不過這確實也和他沒什麼關係……

  ……

  「媽,我回來了。」

  約莫著十多分鐘之後,陳飛家裏面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只見陳飛輕車熟路的走了進來,旋即望著房內大廳坐著那中年身影怔了怔,而後有些尷尬的笑道:「那個……叔叔你好。」

  對方看起來,年紀少說有四五十歲,正常情況下來說,當他叔叔自然綽綽有餘了。只是不知道這位究竟是?

  「回來了?」

  就在此時,穿著圍裙的林玲從廚房中走了出來,一隻手拿著一把炒菜用的鏟子,一邊語速很快的說道:「這位是陳振軍,陳叔叔,打個招呼就來廚房幫忙吧。」話畢一落,她又急急忙忙的轉身進入了廚房。

  因爲她正在炒菜,當然怕炒菜鍋裏面的菜糊掉。

  「陳叔叔你好,那個,我去廚房幫我媽忙去了,要不你先看看電視,這邊還有水果,茶這些……」陳飛聞言頓時這樣開口道。

  不過下一刻陳振軍那邊就笑著點了點頭,道:「沒事兒,你快去幫你媽媽的忙吧。不用管我。」

  「哦,那好,那我就去廚房了。」

  聞言陳飛頓時笑了笑,轉身進入了廚房,壓低聲音小聲道:「媽,那男的誰啊……看起來似乎來頭不小,身上有種和普通人不一樣的氣質,像是個當官的吧。」

  他在見了那麼多當官的,而且還是那種高官後,自然眼力勁兒已經練出來了,一眼就能瞧出來對方不簡單,身上有種獨特的氣質……就好像,跟他第一次見到從京城的現任北山市市wei書記卓羣,跟他那時候的氣質有點像。

  聞言林玲自然微微眼眸驚了一驚,沒想到自己兒子眼力勁兒居然這麼好,一看就能夠看出,陳振軍是當官的。

  不過旋即就見他抽出幾雙筷子敲了敲陳飛的腦袋,手腳忙不過來道:「不該你操心的事兒就別瞎想,你只需要知道,他是你老媽我以前的朋友就行了。不過他現在好像是在京城當什麼官吧,具體我也不是太清楚,拿去,先把筷子洗了,還有碗。」

  「還真是京城的官啊?」

  陳飛頓時有些詫異起來,沒想到對方來頭真挺大的,還是京官……俗話說得好,京官大三級,是有buff加成的。

  不管跟著他卻將腦海中的八卦念頭甩到另一邊去,因爲以他現如今的情況,現如今的實力,即便對方有些來頭,講道理,也無法讓他心中有什麼波瀾,頂多也就是好奇那麼一下下。他媽媽爲什麼會認識這種當官的。

  約小半個時辰後,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餚被端上了桌子,顯得極爲勾人食慾以及豐盛。神斷縣令俏捕快

  「沒想到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這手藝還是這麼厲害,真是多謝款待啊。」而在見到桌子上這滿滿當當的飯菜,陳振軍一邊說著,一邊忽然眸子微微閃了閃,想起當年。

  那時,他似乎也這樣吃過一次對方所煮的飯菜……只是那一次,桌子上的另外一人卻不是陳飛,而是他表弟,陳振國。

  「熟能生巧嘛,畢竟我從小就喜歡煮飯,都這麼多年了。小飛,這位陳叔叔就是我電話中給你提到那位老朋友,他兒子病了,想讓你給看看。」聞言林玲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居然直接側過頭,向陳飛說起來了正事兒。

  「陳叔叔,你兒子究竟是什麼情況,能給我簡單說一下嗎?你放心,只要不是太麻煩的病症,我這邊基本沒什麼問題,能夠解決。」聽到這陳飛自然不能裝聾子,立即開始詢問情況道。

  「哎,林玲,多謝了。」

  而在見此情景,陳振軍彷彿終於有些卸下僞裝,有些疲憊的嘆了一口氣,緩緩道,又從隨身攜帶的手提包中拿出了一疊相片,遞給陳飛。

  「陳先生,我就先這麼叫你吧?這些照片你先看看,都是我來之前,給我兒子小麟照的。」他說道。

  「嗯,好,我先看……這玩意兒是……」聞言陳飛點了點頭,順手結果了那疊照片,嘴裏面剛說著,準備先看看,可當接下來隨意一眼撇到照片上的內容,卻不禁下意識神色變了變,呢喃出聲道。

  「怎麼樣?陳醫生,情況很嚴重嗎?」見狀陳振軍心裏面不由猛的一個咯噔,臉上卻還是不動神色道,不想給陳飛太大壓力。

  可聞言,陳飛卻下意識疑惑道:「爲什麼你兒子會惹上這種東西?」他有些納悶。

  要知道這玩意可是普通人很難很難,甚至一輩子都不太可能接觸到,更別說還是像對方這種京官的兒子……他不信南疆那些人膽子這麼大,居然敢去京城鬧事,嫌命長嗎?

  啪!

  不過就在下一刻,林玲卻一筷子打在陳飛腦袋上,板著臉道:「你這臭小子怎麼說話的?還有沒有禮貌了?快給你陳叔叔道歉!」

  「別,別……我看小飛這不是有頭緒了嗎?所以才…陳醫生,我兒子之前在軍隊裏面服役,地點是在南疆那邊,所以,你看……」陳振軍連忙揮了揮手,又向著陳飛語氣、神色看起來有些緊張道。

  光是掃了一眼照片,看起來陳飛就已經猜到了他兒子究竟是什麼情況,由此證明旬老醫生推薦的人,確實不是浪得虛名,而是有真材實料的……

  所以會不會,能夠有辦法救他兒子呢?

  「在南疆那邊服役?」聞言陳飛不由詫異複雜的瞥了對方陳振軍一眼,因爲他現在早已不是什麼吳下阿蒙,知道能在南疆那種地方服役,自然絕不是什麼簡單貨色,畢竟那可是那羣老毒物的大本營、老巢。

  詫異一番之後,他又掃了一眼照片上的那名骨瘦如柴,渾身灰斑的昏迷年輕人,皺了皺眉頭,緩緩道:「先讓我看看人吧。你兒子那邊現在有電腦嗎?」

  「電腦?」

  陳振軍微微愣了愣。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陳飛解釋道:「先讓我通過電腦視頻看看你兒子的情況……恕我直言,以這些照片上所顯示出來的,他恐怕沒幾天好活了,我也不知道現在趕過去,還能不能趕上。」隨身空間之重生過去來種田

  「什麼!?」

  聞言頓時陳振軍以及林玲都猛的色變,前者更是唰的一身站起來,立即道:「陳先生你稍等,我立馬打電話通知那邊!「

  話音一落,他立馬拿出手機,快步焦急的走到一旁的房間裏打電話去了。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在嚇唬人啊。年紀輕輕的,怎麼會……啊,這是什麼啊!」

  而在見此情景,林玲還以爲陳飛在嚇唬人。當她下意識拿過那疊照片想看看,隨後剛拿過來,只看到第一眼,就忍不住手直接一抖,一疊照片全部灑落在地。

  再看她此時的臉色,赫然已經有些蒼白起來,心撲通撲通直跳,整個人汗毛都豎了起來。

  「媽,你還是別看了。」

  陳飛這纔回神,苦笑著將她母親給攔下。

  「陳醫生,我已經安排好了。你看……」就在此時,陳振軍走出來道。

  「那就在房間裏面吧,我去把我的筆記本拿進來。」

  陳飛聞言起身,一邊去自己臥室將筆記本拿了出來,一邊向著他媽媽林玲道:「媽,要不你先吃飯。」

  「這還吃什麼啊,好嚇人……」

  林玲還有些驚魂未定的輕撫著自己胸口,想要把剛纔那一眼見到的內容,全部丟出自己腦海。片刻後,她終於有些不再那麼難受起來,一雙眸子隨即透露出一抹感嘆道;「我說他怎麼會千里迢迢找到我這來,原來,情況已經這麼嚴重了啊。」

  再說另一頭,房間內陳飛已經將自己的筆記本打來,加上了對方那邊的qq號,開啓了視頻。

  而很顯然對方那邊的準備極爲充分,用的是一臺攝像頭像素很超清的儀器,通過視頻,陳飛見到了那邊,照片中那位年輕人的現狀。

  「把他上衣全部脫掉。」

  頓時他的眉頭緊皺起來,下意識開口,而後者這纔回神自己並沒在現場,所以也不知道對方那邊究竟聽不聽得到他說的話。不過就在下一刻,卻已經有一雙穿著安全防護服的手,伸向了那年輕人的身體,將上衣全解開了。

  只見那年輕人上半身整個胸腔都已經凹陷進去,而且還被密密麻麻的大小灰斑密佈著,最可怕的是,隨著那具殘破身體前胸微弱的起伏,那些灰斑還在動,隨著皮膚的褶皺詭異扭曲著,讓人光是看著就不寒而慄,更別說像陳振軍這樣,他還是那視頻中年輕人的父親。

  「小麟……」他忍不住語氣苦澀的呢喃道,胸口很痛很痛。

  「走吧,看來我們得趕快了。」可就在下一刻,一道凝肅的聲音卻猛然在他耳旁響起。這頓時令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擡起頭。

  「陳,陳醫生!?」他有些呆呆道。

  「陳叔叔看來我們得趕快趕過去了。幸好還有救,否則就真不好意思了,勞煩你千里迢迢這麼遠來找我。」只見陳飛嘴角勾勒著淡淡的笑容,充滿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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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進京

  最終陳飛以及陳振軍還是沒心思把飯吃完,就匆匆忙忙踏上了前往北山的高速路。幸好飛豹總基地那架私人飛機正在休整,並未返回,正好能夠趕上用來飛京城。

  ……

  如此這般約莫著數個小時後,一輛軍用私人小型飛機,出現在靠近京城古都的上空。

  京城,六朝古都,現華夏國的首都。身爲華夏人,陳飛還是第一次來這邊,心中卻是有種說不出開的激動,與感嘆。

  不愧是堂堂一國之都,即便是他們江南的同州市,無論是從繁榮、現代化,亦或是影響力、居民人數都遠遠無法與之相提並論!稱得上是如若太陽般閃耀的一片區域,令人下意識的萬分矚目!

  坐在頭等艙裏,從機窗往下俯瞰著遠處那座融合著濃濃傳統與現代化氣息的國際大都市,陳飛那雙漆黑宛若琉璃般透徹的眸子,不由微微眯著,無比震撼。

  因爲此刻在他視野之中,藍天白雲之下,巍峨、肅穆的古城如同巨龍般盤踞在山脈拱起的大地上,那種沖天而起的氣勢及那種渾厚驚人的地脈跳動,就好像在重重的敲擊在他的心臟,令他微微有些喘不過氣來。

  「好可怕……的地方。」下一刻,他居然忍不住這樣呢喃道。

  因爲若是他從一個普通人的角度出發,或許還只能看到雄偉、肅穆、莊嚴……這類普通人都能夠看到的。

  可要是他從修真者的角度亦或是眼光出發,卻能夠感覺到,這地方,京城,真的很可怕。

  畢竟能夠作爲一國之都的地方,這選址,這地脈,可不是開玩笑的,或許整個地球上都難以找出幾個能夠與之比肩的地方,因爲這冥冥中象徵著氣運!這雖然聽著玄乎,但在修真界,甚至地球上某些玄門高人眼中,這些詭異的東西,卻確實是真正存在著的!

  而且沒任何人敢絲毫忽略,唯有深深的敬畏。

  「陳醫生,再過一會兒就要到京城唐山機場了。到來之後,我就立馬看你過去我兒子那邊。」就在此時,陳振軍突然在陳飛耳旁說道。

  聞言陳飛微微一怔,旋即笑著安慰道:「陳叔叔,你放心吧。我既然會跟著你過來,必然是有把握才這麼幹的,不然,我總不能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吧?」

  「……是我太緊張了,抱歉。」聞言陳振軍微微怔了怔,有些抱歉道。

  沒辦法,通過之前在陳飛家的視屏,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兒子的情況似乎更糟糕了,所以他確實沒辦法做到心如止水,古井無波。畢竟那可是他親兒子啊,不然以他的身份,本來就很敏感,無論是外面亦或是家裏,怎可能會頂著那麼大壓力,親自跑這一趟?

  「陳叔叔你也是愛子心切嘛,能夠理解。再休息會吧,待會就快要到了。」陳飛跟著淡笑道。

  倒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對方現在這種心態,其實是有些不合適外人跟他說話的……自己靜一靜挺好,不然會更麻煩,更有壓力。

  小半個小時後,陳飛等人低調的從特殊通道里面走了出來。

  可是跟著卻有一羣身穿黑色西裝,神色冷峻,看起來非同一般的男子不知道從哪出現,迎了上來。其中一位看起來像是爲首者的男子,面無表情的望著陳振軍,擡手行禮,道:「您回來了?」盛寵妻寶

  「青隊長……你們怎麼會在這?」可在見到那人,陳振軍卻猛然有些色變道。該死,他們怎麼會來了。

  「是老太爺讓我們來的,怕出什麼意外。這位應該就是陳飛陳醫生吧?你好,我姓青,你可以直接叫我青隊長,很高興認識您。」那爲首者解釋了一下,旋即向陳飛微微伸出手,態度、語氣至少要比之前還客氣十倍。

  「哦,青隊長?你好。」陳飛有些詫異的望著眼前這古怪的一幕,淡淡應了一聲。他當然瞧出現在這局面,似乎有些古怪,沒在那位陳振軍陳叔叔的意料之內。

  不過這種事兒和他也沒什麼關係,索性裝聾作啞當不知道。

  至於那什麼青隊長,爲何會對他如此尊敬,或許是因爲知道點什麼吧。

  畢竟也就才三十多歲,能有半步先天巔峯修爲,也不開玩笑的……似乎來頭有點不一般啊。

  「老太爺讓你們來的?」

  陳振軍確實沒想到事情竟會演變到這種程度,老太爺那邊知道了,而且還派了人手過來……不過跟著他還是無奈搖了搖頭,面無表情道:「既然如此,就請青隊長帶我們過去吧?小麟那邊已不能再耽擱了。」

  「請。」

  聞言那青隊長也不廢話,頓時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而後一臉黑漆漆的車隊駛出了京城唐山機場,向著某四合院趕去。

  與此同時,京城素有戒備某人跡罕至軍事區域內,一座略微有些扎眼的竹樓,豎立在鱗次櫛比,充滿了鋼鐵氣息的軍事化高科技建築之內。而在那竹樓中,兩位老態龍鍾的老者相對而坐,身旁還站著不少脊樑挺拔的男子,一言不發,氣氛壓抑。

  「那年輕人已經到京城了?」

  就在此時,一道讓人心中不安的淡淡嘶啞響了起來,只見正是那兩位老人中其中的一位,穿著鬆垮的黑色袍子,露出來的禿頭如如野草般的髮絲不過數十根,稀稀疏疏,滿臉皺紋堆積,跟老樹皮一樣。還有他的眼睛,很幽,很嚇人。

  「是的,二長老。青棱已經將他們接到了,現在正在向大少爺孫子那邊過去。」在他身旁,一位同樣也是老掉牙的老傢伙緩緩開口,古井無波的開口道。

  「是嗎,那待會你就親自去一趟,照老太爺的意思,等他給大房那邊那小子看過病之後,就將他帶到老宅去吧。」那黑袍禿頭老者佝僂著身子,渾濁的眼眸動了動,嘶啞道。

  「可二長老……」

  不過下一刻卻有另一道聲音響起,說了半截,卻欲言又止道。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對坐在黑袍禿頭老者對面的老人。而他也居然不是別人,正是明道川明伯的師弟——阮經!

  「怎麼,老四,難不成你還想違逆老太爺的意思?」聞言那禿頭黑袍老者微微皺眉,有些語氣不耐道。

  「我不是想違逆老太爺的意思,而是……」聞言阮經渾濁的眼眸有些躲閃道。

  「行了,我知道你在顧忌什麼。」重生之醫世無雙

  可那黑袍禿頭老者卻直接將他的話打斷,佝僂著身軀顫顫巍巍,語氣冷道:「明道川那老頑固二十多年就已經抽身了,卸下一切,所以現在他的顏面,已經不起任何作用了。更別說這件事兒還是老太爺親自開口,就算他當年沒走,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胡來。」

  「我,哎,好吧。隨你們怎麼折騰吧,我不想參合了。」一邊是師兄,一邊是老太爺,阮經只感覺腦袋都大了。隨後他那雙渾濁的眼眸露出一絲疲憊,搖了搖頭,懶得再插手這件破事。

  當初他之所以主動插手這件事兒,是因爲他想起個好心,想緩和緩和他師兄明道川與老爺子間的關係。可現在,他卻黯然發現,他之前是想的有些太天真了。

  「去吧。務必把人帶…」

  見狀黑袍禿頭老者微微清冷的搖了搖頭,正準備顫顫巍巍的下令,卻突然見到他們所在的房間竹門,居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跟著就見一位背著木頭藥箱的民國時期裝扮老人緩緩走了進來,擡起頭,目光掃視一圈,表情十分和藹的笑了起來道:「我來沒有打擾到你們吧?」此人居然不是別人,正是陳飛之前還見過的荀侖,旬老。

  「旬老!」

  旬老房間內那一排排脊樑筆直的人大聲開口,就連那位黑袍禿頭老者以及阮經,都有些吃驚。前者頓時顫顫巍巍起身,向著旬老詫異道:「荀老先生,你怎麼有空到我們這邊來?」

  他當然很清楚,此刻站在他面前這位和藹笑著,看似人畜無害的老人,實際上卻是個多麼恐怖、可怕的老傢伙……而且他身後所代表的人,所代表的勢力,也非同一般,那可是完全足以與他們陳家並駕齊驅的存在——許家。

  那可是許老太爺還健在的許家!沒有人能夠忽視!

  不過他們兩家不是一項交集甚少,所以爲何,對方會突然親自來這?

  「自然是有些事兒來找你們。有些名叫陳飛年輕人來京城了,你們知道吧?」聞言旬老笑著開口道。

  「陳飛?」

  而在聽到旬老的話,無論是黑袍禿頭老者亦或是阮經,都有些愣住了,沒想到從對方那位口中,竟然能夠說出那小子的名字來,等等,難不成……頓時他們兩人的臉色都變了變,一個是陰沉,一個是古怪。

  「嗯,就是你們心中想的那個。我此行而來的目的,就是想來說一聲,你們的人,別去找他了。」就在此時旬老又再一次和藹笑著,只是那語氣,卻莫名充斥著一種不容置疑。

  然而到底還是身份同樣不一般的角色,那黑袍禿頭老者佝僂著身子,顫顫巍巍沉默半響,還是冷冷擡起那雙渾濁的眸子,道:「可這是老太爺的意思。」

  「咳咳,就照…他的話做吧,咳……」突兀的聲音響起,不斷的咳嗽,像是隨時都會嚥氣。可那熟悉話音卻令衆人猛地變色。

  「是,大長老。」這一次那黑袍禿頭老者沒有在反駁,而是老老實實點頭了。

  畢竟,這可是大長老親自開口了。而且說起來,至少已有幾年沒聽到他的聲音了吧…這老東西還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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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約將近一個小時後,那羣黑漆漆的車隊緩緩駛入了京城某四合院。

  「陳醫生,就是這裏。」下車之後,陳振軍選擇了無視青隊長等老太爺派來的人,伸手指著四合院內神色複雜著開口,一雙威嚴的眸子已經下意識露出一抹緊張,粗糙的大手緊緊握著,攥在一塊。

  聞言陳飛微微點頭,倒是眸光異樣的掃了一眼那四合院。因爲他好像已經感覺到這四合院內不太一般,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苦澀中藥味,混雜著諸多珍貴、罕見的中藥原材料,以及……其中居然有一抹連他都感覺到危險的氣息!

  「我們會在外面等候的。」而就在此時,從那漆黑車輛走下來的青隊長開口道。其不時偷瞄向四合院內部的眼神,居然,似乎充斥著一抹敬畏和忌憚。

  聽到這,陳振軍雖然面無表情,但卻還是能稍微看出一絲神色的不自然。跟著就見他心裏面微微嘆了一聲,引著陳飛走進入其中。

  「陳叔叔,不知道他們是?」踏入那四合院之中,陳飛忽然平淡的開口問道。

  聞言陳振軍微微怔了一怔,而後顧左言他的小聲道:「其實這些你不知道也可以的。他們只是來找我。」

  「是嗎?希望如此吧。」

  聞言陳飛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旋即雙手背在腦後,彷彿呢喃道:「反正我這次來京城只是爲了給人看病,所以只要沒人來找我麻煩,自然就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咯。」

  聞言陳振軍頓時心裏面一個咯噔,表情有些異樣的掃了陳飛一眼,沒想到莫名其妙,陳飛竟突然會這樣說,難不成……他已經知道了點什麼?

  「陳部長,你來了?」

  就在此時,一位穿著醫護人員裝束的老人從四合院內走出。

  正是之前被陳振軍稱爲莫醫生的老人。

  「莫醫生。小麟他現在的情況還好嗎?」而在看著那位老人的出現,陳振軍下意識問道。

  「不是太理想,或是已經算是很危險了吧。這位是就是那位陳醫生?全先生在裏面,要不,陳部長你們先進去?」那莫醫生先是搖頭嘆了一聲,而後一雙蒼老的眸子掃了一眼陳飛,細細打量,最後才又開提醒道。

  「什麼?全老也在?」聞言陳振軍微微色變。因爲這全先生正是這間四合院的主人,本來自己兒子都已經是交託到對方手上了,可現在,他卻又將陳飛請來,這不是擺明了質疑對方的醫術嗎?

  要知道這位全老來頭、身份可皆不一般。

  他真名爲全秋生,乃是當年那場戰爭赫赫有名的隨軍醫生,不知道有多少華夏戰士、將軍首長從他手中獲救,起死回生,到如今儼然已經是京城最厲害的幾位國醫聖手之一!

  同時,他老也是醫聖堂成員之一。

  「來了?」

  而就在陳振軍腦子中稍微有些亂時,一道陰黑漆的聲音突然出現,一位杵著柺杖的,顫顫巍巍,枯瘦的老臉上滿是褐斑的老者,便在一位身穿阿瑪尼服飾的三十多歲男子的攙扶下,出現在衆人眼前。

  「全先生。」西刀皇后,朕是你的真桃花

  「全老。」

  頓時那位莫醫生以及陳振軍都下意識開口道。

  唯有陳飛下意識眼睛眯了一下,而後向那老人微微拱了拱手,也不說話,只在心中不免嘀咕起來:不愧是京城這種地界兒……厲害的老傢伙,真是多啊。

  這赫然又是一位深不可測的老傢伙,至於到底有多深不可測,他也不知道,但最起碼,估計至少也在先天中期以上吧!

  「你就是陳飛?」

  然而就在此時,那站在杵著柺杖老人身旁的阿瑪尼服飾年輕人,突然趾高氣昂的望著陳飛冷道,而後伸出手,以一種審視的眼神,一邊掃視著陳飛的面龐,一邊語氣自傲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孫龍,剛從青牛醫谷出師歸來,不知道陳醫生你,又是師承何處?」

  「青牛醫谷?」

  聞言陳飛詫異掃了那人一眼,青牛醫谷那種地方在江湖醫者,尤其是北方武林的江湖醫者眼中,可是地位十分神聖的!

  因爲那地方醫術傳承真的很高明,很厲害!

  所以但凡是能夠從其中出來的,成功出師,稱其一句國醫聖手都已不爲過。

  一想到這陳飛便伸出手與他握了握,淡淡道:「我沒有師承,僅僅只是野路子而已。」

  「野路子?」

  聞言那孫龍臉上不又浮現出一抹嘲諷之色,重重冷哼了一聲!沒想到陳飛居然會突然這樣說。

  野路子?既然知道自己是野路子,竟還敢如此不知所謂,跑來京城丟人現眼,搶他師傅的病人,真是笑話!

  豈有此理!

  「陳部長,恕我直言,你兒子的情況就算是我師尊,都坦言束手無策!就憑你今天找來這不知所謂的傢伙,怎麼可能還有什麼轉機?不過是多此一舉而已。」一想到這,孫龍不由一臉高姿態的開口鄙夷道。

  聞言陳飛臉色微微一變,眸子掠過一抹異色。

  「孫賢侄,還請你注意你說話的內容與口氣。陳醫生是我親自請來的,還請你不要胡亂說話。」而那陳振軍也頓時冷冷的開口道,語氣有些不善。

  而在聽到陳振軍那種語氣,孫龍到底還是沒敢在陳振軍這種某部常務副部長面前放肆,旋即只能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在那裏,冷哼一聲道:「既然陳部長你不識好意,固執己見想被矇騙,那就當我孫龍沒好意提醒過你吧,就憑他?哼!笑話!」

  到最後他都沒忘顯露出自己高姿態那一幕,冷冷的又嘲諷了陳飛一句。

  「咳咳,行……行了,住嘴吧……」可就在此時,那位杵著柺杖老者突然顫顫巍巍開口,一抹陰漆漆的感覺籠罩在衆人內心。

  「小徒頑劣,小兄弟你既然有真本事,就別和他一般計較,你說呢?」他望著陳飛顫顫微微道,所說的話卻讓其身後的孫龍猛變臉色,瞬間漲紅成了豬肝。盛寵王妃重生之國民影后

  因爲什麼叫做小徒頑劣,什麼叫做別跟他一般見識?

  這樣說,他豈不是成了跳樑小醜?

  可是聞言陳飛卻只是淡淡眯著眼睛沒說話,一雙漆黑宛若琉璃般透徹的眸子,充斥著淡淡冷色,掃了一眼那面色漲紅的孫龍,又看了一眼那杵著柺杖的顫顫巍巍老者。和這種自以爲是的老傢伙接觸,就是令人不爽啊!

  而在見此情景,那杵著柺杖顫老者顫顫巍巍掃了一眼陳飛,其渾濁、蒼老的眼眸微微掠過一絲異色和冷漠,但旋即,還是見他微微搖了搖頭,嘶啞道:「年輕人啊,就是火氣大,我這張老臉都不太管用……小龍,給陳醫生道歉。」

  「什麼!?」

  「道歉!?」

  全秋生全老此言一出,無論是陳振軍亦或是莫醫生都愣了愣。至於那孫龍更是猛地臉色驟變,徹底漲紅成了豬肝。

  畢竟要知道,在全秋生全老說前半段話的時候,他們心裏面還稍微有些咯噔一下,以爲全老生氣了,卻沒想到,後續發展卻如此峯迴路轉,他竟然讓自家弟子孫龍給陳飛道歉……就爲剛纔那幾句話?

  「師傅,我,我……」孫龍當然不願意那麼做,那麼丟臉子,一臉漲紅急切道。

  「閉嘴!道歉!」

  可他話都還沒說完,卻沒那杵著柺杖老者顫顫巍巍,冷漠的語調打斷了。這一次他微微不耐的皺著眉頭,一抹陰漆漆的壓抑感籠罩在衆人內心,語氣不容置疑。

  「是,是…陳醫生,抱歉,我,我……」聞言孫龍心中猛地一個咯噔,頓時滿頭大汗,向著陳飛臉色極爲羞辱、難看的低聲道歉起來。

  「你是不是沒吃飯?聲音這麼小,剛纔的氣派去哪了?」可陳飛卻居然直接將其打斷,扣了扣耳朵,一臉不耐的淡淡道:「若是不想道歉,就趕緊一邊去,別在這丟人現眼的,看著心煩。」

  此言一出,無論是陳振軍亦或是莫醫生,都臉色變了變,沒想到陳飛居然膽子這麼大,竟敢當著全秋生全老的面而如此端拿姿態?這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你他ma算什麼東西?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孫家的人……」短暫的沉寂之後,被陳飛喝斷話語聲的孫龍猛然色變,一臉猙獰的望著陳飛。

  要知道他孫龍在這京城圈子內何等身份,何等地位?更別說他身後還是孫家!京城三大最頂級紅色家族之一的孫家!這鄉巴佬算什麼東西,什麼狗shi?居然敢跟他孫龍這樣說話,真他ma以爲自己算什麼東西?

  然而他猙獰的話音都尚未落下,衆人耳旁卻猛然響起一道清脆的啪耳光聲。正是陳飛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打得他轉圈!

  巴掌聲落下,整個四合院內陷入了一片沉寂,唯有那孫龍捂著臉一臉呆滯望著陳飛,陳振軍、莫醫生二人也微微有些怔神,沒想到陳飛真膽子這麼大,竟然敢動手。

  唯有陳飛像個沒事兒人一樣,打了人之後,還好像有些嫌棄的搓了搓手,這才那雙漆黑宛若琉璃般透徹的眸子又掃向那杵著柺杖老人,淡淡道:「老先生,恕我直言,你這徒弟,似乎收的有些不怎麼樣啊。嘴太臭,臉也有些硬……」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19 12:20
第三百四十二章 0骨蟲王盅

  陳飛這啪的一巴掌聲落地,雖然其實他也沒用什麼力氣,卻也還是打的孫龍牙齒掉了一個,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事實上,他是真的很不能理解這弱智腦袋裏是怎麼想的,一上來跟他夾槍帶棍、譏諷嘲諷的也就算了,還非要跟他裝什麼比,什麼知不知道是誰,他是什麼身份?什麼孫家……

  這他媽跟他有屁關係?多大個牛逼了不起,真以爲自己能跟太陽肩並肩?

  頓時整個四合院內變得寂靜異常,葉落地無聲,唯有莫醫生神色有些異樣,以及遠處不少醫護人員都一臉詭異,不敢置信地看著孫龍,看著他嘴角緩緩流下來的那鮮紅的血……

  他們有些難以想象這一幕!畢竟,那孫龍可是孫家弟子,更是全老最近新收的記名弟子。

  在京城,能有多少人敢在他們大老闆全秋生全老面前如此放肆?而且還是當著他們這麼多人的面兒,而且,那還是一位半大不小的二十多歲年輕人,乳臭未乾。

  「陳醫生,全老……」

  片刻後陳振軍臉色有些複雜,不過他那複雜、苦笑的表情卻不是對著孫龍的,而落在了陳飛以及全老身上。

  畢竟陳飛可是他親自去江南北山市請來,爲他自己兒子看病的,也是他現如今唯一的希望。可現在……全秋生全老可身份非同一般,即便是以他某部常務副部長的身份,在對方這種老人、長者面前,也還是不夠看。

  如此,他不免心中有些苦笑。

  因爲陳飛,這還真是給他弄出來了一個大麻煩啊!

  可卻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發生的這一幕卻令他,甚至令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因爲那杵著柺杖顫顫巍巍的全老,居然望著陳飛無言了半響,突然搖了搖頭,淡淡道:「你說的倒沒錯。我這徒弟確實沒收好。」

  說到這他微微一頓,竟佝僂著身子顫顫巍巍轉身,望著聞言正捂著臉更一臉呆滯的孫龍,淡淡的咳嗽道:「咳咳……你還是走吧,你在我這裏的考驗已經失敗了。」

  什麼考驗失敗了?

  自然是成爲他全秋生正式弟子的考驗失敗了!

  原來,孫龍之前的身份,也就僅僅只是全秋生全老的記名弟子而已,唯有通過他的考驗,才能升級,成爲他的正式弟子。

  然而現在,他孫龍卻好像失敗了。

  可是這種莫名其妙的反轉,莫說孫龍這種當事人徹底蒙掉了,就算是作爲看客、觀衆的陳振軍、莫醫生等人,也忍不住一下有些傻眼和失神。前者更是瞬間變色,連連驚慌道:「不是,師傅,你這是幹什麼啊?爲什麼……」

  要知道雖說他是從青牛醫谷走出來的,可那種身份,卻還是無法與全老正式弟子這種地位相提並論。更別說全秋生全老那是何等身份不一般,光是這個名字,就足以代表著許多資源及龐大能量!

  所以他們孫家趁著這個機會,是給他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攀上全秋生全老這根線,成爲其正式弟子,可是現在,他卻被宣判失敗了!這讓他回去要如何交代?帶著爐石闖異界豪門通緝:追捕隱婚小嬌妻

  可全秋生全老卻已經彷彿沒聽到他說的話,向著陳飛淡淡遞去了一副『這樣你可滿意』的神色,而後就見他顫顫巍巍伸手,邀請道:「請吧,病人現在的情況已經有些不太妙了。」

  「師傅,我,師傅……」孫龍一邊眼神無比怨毒的望著陳飛背影,一邊還不甘心的大吼大叫。

  可隨即卻有人上前來,面無表情的將他請出了四合院。

  既然他全秋生全老記名弟子的身份已經被剝奪,那他自然也沒有繼續留在這的必要,與資格了。畢竟這四合院,也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

  片刻後,陳飛等人已經來到了一間堆放滿了各種儀器,以及空氣中瀰漫著濃郁苦澀中藥味的房間內,一位年輕人骨瘦如柴的躺在病牀上,毫無知覺,已經陷入深度昏迷了,

  然而詭異的是他渾身上下的肌膚,居然佈滿了令人頭皮發麻的大小灰斑,血肉凹凸不平的,光是看著就嚇人。

  「……咳咳,我從荀侖那聽說過你,也,也聽他提起你的醫術很厲害,不過……這病,你真的能治嗎?」房間內,陳振軍以及其他人都沒有跟進來,唯有陳飛以及那位杵著柺杖的全老。他掃了一眼病牀上的人,咳嗽著,緩緩道。

  「老先生你又何必這樣試探我呢?其實真的挺沒意思的……不就是千骨蟲盅嗎?」聞言陳飛似笑非笑掃了他一眼,一雙漆黑宛若琉璃般透徹的眸子掠過鋒芒,淡淡道。

  畢竟陳飛還是太年輕了,所以就算是全秋生已經知道、看出了陳飛怪物般修爲,以及從醫聖堂堂主旬老那瞭解過陳飛的情況,可他還是難以對陳飛這種年輕人,報以太大的希望。

  因爲此時躺在病牀上那位年輕人體內的盅蟲,來頭真的太不一般了,乃是被譽爲南疆十大盅王之一的千骨蟲王盅!此乃養蠱之人集合南疆百毒豢養在一起,由以傳說中除了南疆外已經完全絕跡了的可怕毒蟲——千骨王蟲作爲母體,養成的蟲,霸道無比,可怕異常,

  最喜歡棲息在無論是動物、野獸,亦或是人類的骨骼之中,以骨骼爲食……而這對於受盅人來說,無異於是地獄般折磨。光是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難以抑制。

  事實上,若非那年輕人體內的千骨蟲王盅,僅僅只是剛誕生的幼蟲幼盅,又加之控制的及時,乃是先天強者親自出手,纔將它困在了那年輕人體內,讓它休眠,延緩了它肆虐、爆發的時間。

  可這也僅僅只是權宜之計,杯水車薪!因爲它終究還是會甦醒的。

  然而如今陳飛去居然一口道破了那年輕人體內的盅蟲,而且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不就是』?

  頓時那位杵著柺杖顫顫巍巍的全老,再次望向陳飛的眼神有些變化了。他緩緩道:「倒是我這老傢伙心胸狹隘了。抱歉。」

  且不管陳飛究竟能不能除掉這千骨蟲王盅,可,就憑他能一眼瞧出這盅蟲的來歷,就可見他在醫術上,以及這種奇聞雜略上面的造詣,有多麼驚人!

  畢竟就算是他全秋生,之前也沒能夠一眼瞧出那千骨蟲王盅的來歷。末世拯救系統深藏不露:世家天才小姐

  甚至還是翻閱了很多南疆古籍,才偶然之間找到線索的。

  一想到這,他完完全全收起了輕視的心思,望著陳飛一臉凝肅的顫顫巍巍道:「我在南疆古籍中查到,這種千骨蟲王盅十分難纏,乃是什麼十大南疆盅王之一,若是該盅蟲處在成熟體的話,那就算是先天后期那些前輩,都不敢等閒視之。雖說現在,那年輕人體內的盅蟲好像僅是幼年盅蟲,但我等還是束手無策,……該怎麼做?」

  連先天后期強者都不敢等閒視之,不愧是所謂南疆十大盅王之一,確實很驚人!

  然而陳飛聞言卻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嘴角若有若有有些嘲諷般淡笑。因爲先天后期?雖說事實上,其實他並不知道什麼南疆十大盅王,但這種千骨蟲盅,卻在修真界那種地方都擁有不弱知名度。

  這種千骨蟲盅若是盅蟲徹底成熟的話,就連傳說中的練氣後期、七八九重修士都不敢絲毫小覷!甚至都得避著走。

  至於那全秋生全老口中所謂的古武者先天后期,頂天也就和練氣中期巔峯,練氣六重相當!與那徹底成熟的千骨蟲盅比起來,自然差的太遠了。

  不過這全秋生全老有句話還是說的沒錯,那就是那病人體內的盅蟲,是個幼年盅蟲……成熟體的他不敢想,也完全不敢招惹,但僅僅只是幼蟲嘛,倒也其實沒那麼可怕。

  陳飛不由微眯著眼睛。若是能將那病人體內的幼年千骨蟲收服,也不失於是一場意外大驚喜。

  「不知道老先生你能否先回避一下?」一想到這,陳飛突然開口道。

  「…不能讓我觀摩一下嗎?」聞言那杵著掛著老人緩緩一怔,沉默半響道。

  「師門傳承,無法外泄。抱歉。」聞言陳飛很不通情達理的『死板』道。沒辦法,他接下來要施展的手段可非同一般,乃是修真界的手段……所以,他可不想胡亂引起什麼麻煩,沒必要。

  「那好吧,那我就先出去了。」

  那全秋生全老聽到陳飛這樣說,也知道完全沒回旋的餘地,一臉失望,顫顫巍巍出去了。還順手關上了門。

  見此情景,陳飛站在原地沉默了好半響,直到徹底確認那位老人已經離開,以及房間內並沒有什麼偷拍設備之後,這才一揮手,一抹火星染在了地上,一抹駭人的波動隨著濃霧將整個房間填滿了。

  「這是!?」

  與此同時,已經離開房間有些距離的全秋生全老,其渾濁、蒼老的雙目猛地一抖,而後回頭望著病房方向,有些怔怔失神道:「這小子,居然還會玄門陣法?真,真是個小怪物啊,咳……」顯然陳飛這一手又有些把給他鎮住了。

  僅僅只有二十多歲年輕人,能夠擁有那種驚人實力,斬掉一位先天初期巔峯強者這已經夠驚人了,更別說他醫術造詣還那麼強,現在居然,又會玄門陣法?

  ps:今天睡過頭了。還有的在寫。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19 12:20
第三百四十三章 解決

  這是一片瘴氣瀰漫的荒野大山,數不清的低矮山脈、峽谷聳起其間,夾雜著蛇蟲鼠蟻低沉的嘶鳴聲,以及那瀰漫在天地間令人壓抑、毛骨悚然的灰色氣流,時而又掀起了一陣瘴氣毒風,簡直讓人不寒而慄,堪稱生命禁區。

  可就在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荒山大澤深處,卻居然竟有一處寨子似得地方,不少身穿著古老服飾的人影穿插期間,更有類似於毒蛇、蟾蜍、蜈蚣、蜘蛛那樣令人頭皮發麻的物體,堂而皇之出現在那寨子內,且與衆人相安無事,宛若平常,令人咋舌。

  而就在距離此寨子不遠處的某座低矮山峯上,一年輕身影盤坐在一塊巨石上,一條黑漆漆,吐著冰冷蛇信子的大蛇將其圍繞著,即便是此處狂風帶起陣陣風暴,但那身影和蛇,卻是猶如磐石般紋絲不動。

  「噗嗤!」

  可就在此時,突然那年輕身影臉色莫名詭異漲紅,而後胸口一悶,一口夾雜著血肉的鮮血被他吐了出來,頓時圍繞在他身旁那條黑漆漆的蛇,不安扭動起來,發出嘶嘶焦急的聲音。

  「咳咳,咳……沒事,寶貝別擔心我,我沒事兒。」

  頓時那年輕身影輕咳了幾聲,一邊輕撫著那黑漆漆大蛇的脊背,一邊眸子掠過一絲陰沉和異色,喃喃自語道:「看來還是我太自大了。」

  原來陳飛有那種自信,能夠解決陳振軍兒子體內的千骨蟲王盅,是因爲他身具那位修真界高人的傳承,盡得真傳真傳,如今又徹底邁入了修真界門檻,乃是一位真真正正的練氣四重修真者,自然不會太過高看在修真界僅被看作旁門左道的盅蟲一道。

  但陳飛是這麼想的,可遠在南疆的侗泰卻不這麼爲,要知道盅蟲之術那可是他們南疆被譽爲神聖的巫神賜予,擁有無窮威力。不過他此時現在還是有些臉色陰沉、冰冷起來。

  因爲他當初用來對付那華夏軍人的千骨盅蟲,現如今雖然遠在京城,以他的修爲根本無法感應到。但畢竟那千骨蟲盅跟他有血脈聯繫,現在被陳飛施展手段弄死之後,立馬就讓他感應到了,還受了那麼大反噬的傷。

  不過幸好當初他放在那華夏軍人體內的千骨蟲盅盅體,只是母蟲的三大子體,不然要是母體被陳飛弄死,那損失就太巨大了。

  可即便只是子體,他的損失也還是很大。

  畢竟要知道,千骨蟲王盅,那可是他們寨子裏面的聖蟲!

  即便是像他爺爺你那麼偉大的巫盅師,都不能承受這樣大的損失,更別說他這個『小小』的寨子這一代聖子了。

  「聖子,你找我有什麼事……你的臉色。」小半刻鐘之後,一位寨子裏面的中年人匆匆出現在侗泰面前。然而當他見到侗泰聖子的蒼白臉色,卻微微有些變色。

  「我爺爺還是閉關修煉吧?我準備出去一趟,等他出來你幫我給他說一聲。」此事侗泰已經換上了一套『外面』的服飾,望著那中年人淡淡道。

  雖說自己的盅蟲被陳飛弄死了,可侗泰卻還是被把陳飛放在眼中,因爲要知道,就在前段時間,他已經成爲了寨子裏最年輕的地級巫盅師,相當於古武者先天!這種實力就算是放眼整個南疆都很驚人了,自然令他擁有足夠的自信。狂傲神女:鳳舞九天

  畢竟要是被陳飛弄死的盅蟲是普通的也就算了,可它偏偏卻是他侗泰最強依仗——千骨蟲王盅的三大子體之一,被滅後不僅讓他實力都有些影響,還更是讓他損失巨大,遭到了反噬,豈能不怒?

  「聖子你要出去……是,我明白了。」聞言那中年人神色微變,而後還是沒敢多言,點了點頭道。

  畢竟侗泰如同都是他們寨子罕有的地級巫盅師了,確實不能限制他外出。

  但即便如此,他跟著還是忍不住問道:「聖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畢竟光是看侗泰那臉色,蒼白地不行,便足以證明一二。

  「也沒什麼,不過就是我以往順手放在外面的盅蟲,被人給滅了。正好我現在已成功突破到地級巫盅師,想出去轉轉,就順便去會會那人吧。看看究竟是什麼來頭,竟膽大到招呼也不打一聲就直接下狠手。」聞言侗泰冷冷的開口道,從他衣袖間透露出來的尖銳蛇的瞳孔,散發著森然的冷色。

  雖說他們南疆巫蟲一道早已沒落,但在這古老的華夏土地上,也還是沒有任何人敢小覷的。所以他自然是真的想去會會陳飛,看究竟是什麼來頭的傢伙,居然這麼不給面子,直接就下狠手了!

  ……

  與此同時,陳飛正一臉鬱悶的望著病房內,一早已準備好的特殊容器內,裝著水,此刻卻已經被血色染紅了,在那血水中赫然存在著一條猙獰的拇指般大小怪蟲,只是其身體好像已經僵硬了,喪失了生機。

  「原來是子蟲啊。怪不得我說怎麼這麼好對付,搞了半天是個西貝貨。」陳飛鬱悶的望著那猙獰怪蟲,鬱悶道。

  若是僅僅只是子蟲的話,那對他就沒什麼價值可言了,完全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一想到這,他興致缺缺的散掉了陣法,走到了病房門口按了一下呼叫外面的按鈕。不一會兒,那杵著柺杖老者全秋生顫顫巍巍來到病房,在他身旁還有一臉緊張的陳振軍。

  「陳醫生……嘶,那是什麼!?」

  本來他在見到陳飛之後,下意識想問問他兒子的情況,究竟怎麼樣了。

  可當他偶然目光掃到陳飛背後那特殊容器內的血水之後,不由愣住了,有些微微後背發涼的開口道。因爲他見到了容器中的猙獰蟲子。

  「這莫非就是那千骨蟲?」可就在此時,全秋生全老已經打斷了他的話,渾濁、蒼老的眼眸直勾勾盯著那猙獰怪蟲道。

  「沒錯,可惜只是一隻子蟲而已。」

  陳飛有些可惜的點了點頭,隨後笑著開口道:「陳叔叔,你兒子現在已經沒事了。不過那蟲子在他體內造成的破壞,短時間內恐怕很難恢復過來,起碼需要半年,或者更多時間。這樣吧,我先給你寫個方子,你等他徹底清醒過來後,每天按時抓藥給他喝……之後每隔半個月或一個月,我再過來給他看看吧。」疑冢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陳醫生,這次真是太謝謝你了。真的謝謝你。」聞言,聽到自己兒子已經沒事兒了,陳振軍不禁老淚橫流,激動萬分,心中大石好似重重的放下了一般。他走到陳飛身旁深深一躬道。

  「確實已經沒事了。他體內的盅蟲已經被徹底驅除乾淨。」

  就連那全秋生全老顫顫巍巍走到病牀前,爲陳振軍兒子檢查了一下之後,都不得不服氣的發現,陳飛確實說的不錯,病人的情況已經徹底穩定了下來。其體內爲禍的罪魁禍首,已經被陳飛驅除了。

  一想到這,即便是以他全秋生的身份,也不禁微微沉默和佩服的看著陳飛,緩緩道:「不愧是連荀侖都敬佩的人。你的醫術確實超乎我想象。」

  「哪裏,老先生客氣了。」

  陳飛不可置否笑了笑,又謙虛了一下,旋即又轉頭望向陳振軍叮囑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待會應該會醒來一段時間,不過那時他應該是處在無意識階段。準備點稀粥給他喝,裏面再稍微少加點葡萄糖、維生素什麼的,以後每天都這樣,只要人醒過來就給他喂點。這樣十多天之後,人應該就能徹底清醒,恢復意識,到那時就可以給他弄點肉吃。」

  「真的!小麟待會會醒過來?我明白了陳醫生,我現在立馬就去準備。謝謝你。」聞言陳振軍眼中又是一喜,哪有身爲某部常務副部長的威嚴,激動地像個小孩子,頓時小跑著出去打電話給他妻子報喜,外加準備稀粥起來。

  「……咳咳,小夥子,這東西要怎麼處理?」就在陳振軍離開病房之後,那全秋生全老顫顫巍巍,咳嗽道。

  「雖說只是個子體,不過這玩意還是藥用價值很大,老先生你要是有興趣的話,不妨留著研究研究?」聞言陳飛笑眯眯的開口道,一副似笑非笑的眼神。

  「呵呵,還是被你看穿了。」

  聞言那全秋生全老微微一笑,顫顫巍巍繼續道:「那,既然如此,我就卻之不恭了。不過我也不能佔你這麼大便宜,咳咳…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好了。」他自然對那千骨蟲很感興趣,就算是子體,還已經成了屍體,也一樣。

  畢竟若是他能夠從那屍體中研究點什麼出來,未來再碰到這樣的狀況,就算沒能力解決,最起碼也能有個參考吧?這對他這樣的醫者來說,已經很重要了,所以他才或說出欠陳飛一個人情,這種話。

  要知道他全秋生的人情,就算是在這龍蛇混雜的京城,也任然是很有分量,很值錢的。

  「嘿嘿,多謝老先生慷慨,那小子我也就卻之不恭了。」聞言陳飛嘿嘿笑了笑。人情這種東西,自然是多多益善的好,更別說對方明顯還是一位來頭不小的人物,甚至光是修爲實力就足夠嚇人了,先天中期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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