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都市修真醫聖 作者:漂浮的氣球2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18 16:03
第五十章 關押室

  身爲北山市常委副市長,如今最有可能接人市長之位的人黃濤其實也隱隱知道些關於那個圈子的事。只不過,他平時都一般敬而遠之,因爲俠義武犯禁,他自認爲約束不了那種人,所以只能躲得遠遠地。

  可現在,被他認爲是那個可怕圈子的陳飛陳醫生,居然被他轄下一個區區公安分局給抓了,饒是他身爲北山市常務副市長,臉色也不禁蒼白了一分,連忙掏出電話給自己的祕書錢向榮打過去之後,又給市公安局局長撥通了電話:「朱千葉同志,請你在十五分鐘內立馬趕到高新創業區公安分局,出大事了。」

  北山市另一邊。

  市公安局局長朱千葉剛回到家脫了衣服,準備休息,可他一接到黃副市長的電話,先是一愣,而後立即匆匆穿上衣服往外跑。

  講道理,他朱千葉身爲堂堂地級市市公安局局長,又是市委常委,好歹也是個副廳級,即便是以黃濤常務副市長、市委常委的身份也不可能這麼對他說話,所以他當一下子就明白,這其中肯定有貓膩,難道,真出什麼大事了?

  而且,他也還從之前黃濤給他打的電話中,聽出對方語氣中的震怒以及那麼一絲絲顫抖,讓他立馬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看玩笑,半夜三更,堂堂常務副市長居然以一種這樣語氣給他打電話,傻子都知道肯定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雖然,如今的北山可以說是莫書記一人的天下,足以做到的一手遮天。

  可最近圈子裏不是有消息在傳嗎?原市長即將離職高升,空出來的市長之位還有市委副書記之位,肯定得有人換上去,而這個人,十拿九穩就是他黃濤了。

  到時候對方可不就是『區區』一個常務副市長,而是本市真正的二把手,有資格與莫書記扳手腕。

  一想到這裏,朱千葉立馬一邊飛快下樓,一邊拿出手機給高新創業區公安分局局長打電話過去,可是,電話卻居然打不通,這讓他不禁破口大罵:「媽的,羅強這個王八蛋。」

  他現在即便是再蠢也知道這事肯定有問題,否則,公安分局局長的電話一般是不可能關機的。

  「下車!」

  與此同時,陳飛已經被帶到了高新創業區公安分局。警察把他帶下了警車。

  「呵呵,小子你剛纔不是挺狂的?現在進了我的地盤,看老子等會怎麼收拾你。」從旁傳來一聲充滿嘲諷的聲音,正是出自那羅超,只見他正大搖大擺從一輛帕薩特警車走下來,一臉囂張,充斥著猙獰,完全不是嫌疑犯的樣子。

  「哼!」陳飛冷哼一聲,目中閃過一抹寒光。

  「媽的,還敢這麼橫,我希望你等會在裏面還能笑得出來。」那羅超被陳飛充斥著寒光的眼神嚇到,不爽的威脅道。

  「看來你是把這公安局當你家了?」陳飛冷冷的看著對方。

  「哈哈,你還真沒說錯!這高新創業區公安分局局長就是我爸,只要他一句話,整個分局都得爲他辦事。你說,這不是我家是什麼地方?」羅大偉一副吃定夏雲傑地嘲諷道。

  「小超。」一旁從帕薩特警車上下來的鄭步行立馬叫了他一聲,示意他別亂說話,別這麼得意忘形。

  話畢間,他又恢復之前那種威風凜凜的派頭,朝著身旁的警車大聲呵斥道:「你們幾個還愣著幹嘛?還不把人給我帶進去,這可是危險嫌疑犯,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你們之中有誰擔當得起責任?」

  跟著便有兩個年輕警察一左一右向著陳飛靠來,將他帶進了公安分局。

  「臭小子你給老子等著吧,你剛纔居然敢打老子,等會兒,我一定要讓你知道……哎呦。」那羅超嘴裏還是罵罵咧咧,左一個『老子』,右一個『老子』,令陳飛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眼眸浮現出一抹寒光。

  「你想幹什麼?給我住……」那治安大隊隊長鄭步行雖然看到了陳飛眼中的寒芒,臉色微變,正欲出口喝斥,但是他卻完了一步。

  只見那羅超蓬的一聲,被陳飛一腳狠狠的踢飛出去,然後重重摔在了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你……」看著羅超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半天爬不起來,無論是鄭步行亦或是此刻正左右兩邊駕著陳飛的年輕警察,都不是自主心裏生出一股寒氣,沒想到陳飛瘦削的身子居然這麼強,身手這麼厲害。

  「我要,我要斃了你……」那羅超終於猙獰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氣勢洶洶地,一臉猙獰,朝著陳飛咆哮道。

  「小超別衝動。」

  那鄭步行立馬攔住了已經發瘋的羅超,揮手示意:「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把他帶進去。」可是他們卻居然沒把陳飛待到審訊室,而是一個有著鐵柵欄的關押室裏面,其險惡用意已經不言而喻了。

  「陳飛!」鄭步行打開鐵門喝道。

  陳飛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後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一言不發地走了進去。

  雖說這是在公安分局,但他若是真的想走就憑這破地方恐怕還攔不住。

  「小子,你剛纔不是很牛嗎?居然連小超都敢打,你知不知道他爸爸可是我們分局的局長,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今天,看我們怎麼要你好受!」不過那鄭步行等人卻不這麼認爲。

  這關押室是什麼地方,他們做警察的當然很清楚,既然人都進去了,還不是任由他們揉圓搓扁?

  「你剛纔居然敢對我羅超出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我的名字就倒著寫!」那羅超居然也跟著進來猙獰大吼,面目在燈光下極爲可憎。

  「哦,鄭警官吧是嗎?這弱智怎麼也跟著進來了,怎麼,他也是你們公安分局的警察?」然而陳飛卻只是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兀自走到牆角盤腿坐在地上,淡淡道。

  「你說什麼?你敢說我是弱智!?」那羅超立馬發怒。

  「放肆,誰允許你說話的?到底你是警察,還是我們是警察,老老實實給我裏面待著!」那鄭步行也是一臉嚴肅的喝斥。

  話畢,就見他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衝著陳飛嘲諷搬得開口道:「也不知道你小子究竟得罪了什麼人,居然上面要我們弄死你,而且出了事還有人擔著。小超,看來今天我們可以好好玩玩了。」

  「你說什麼?有人想殺我?」陳飛聞言語氣驟然一冷,空氣中的溫度都彷彿變低了許多,令人不自覺發抖。

  「媽的,怎麼這麼冷。」

  那羅超一臉奇怪的嘀咕,又惡狠狠地朝陳飛嘲諷道:「你自己得罪了什麼大人物都不知道嗎?你可知道是我爸親自接到市局裏面許局的電話,說你得罪不該得罪的人,要讓你去牢坐穿!」

  「那之前的事情,都是你們一手安排的?」陳飛面無表情,追問道。

  「那是當……閉嘴,管你什麼事?你現在只需要知道這公安局,你恐怕是進來了就出不去了,看老子等會怎麼整你。」那羅超得意的大笑起來。

  「我勸你嘴巴還是乾淨一點,不然,我可不介意讓你再來個狗吃屎!」陳飛聞言,嘴角勾勒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媽的,都到這裏了還這麼囂張,小超走,我們去讓他知道點厲害!」那鄭步行不知道何時已經雙手帶上白手套,手裏面多出了兩根黑漆漆的長警棍。

  這關押室就這麼大個地方,而且他們與成飛之間還有一道鐵柵欄隔著,還不是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尋常人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而就在這時,一輛車牌號明顯是政府機關的奧迪車已經直衝衝的趕到高新創業區公安分局。

  那些看守的警衛剛想攔車,可當他們看到那車牌上熟悉的車牌號後,頓時嚇得嚇得急忙敬禮放行。

  作爲北山市的常委副市長,黃濤的辦公用車車牌號自然被許多人牢牢地熟記。

  「磁!」

  奧迪車穩穩停在了公安分局大院。

  然後就見錢向榮從車上急急忙忙的下來,與此同時,外面居然也還同時響起了陣陣警笛聲,接著就看見兩倆警車呼嘯著開進了進來,車子一停,市公安局局長朱千葉立馬帶著人從車子上面下來了。

  「嘶,是朱局長,他怎麼也來了……」

  那些分局的警員立馬嚇得忍不住縮了下脖子,感到渾身都在冒寒氣。

  要知道,北山市公安警官的最大boss,市公安局局長朱千葉纔是他們警員真正的本市最高領導。

  可這三更半夜,大半夜的,不僅僅是有黃副市長的車開來,居然連朱局長這種大佬都來了,這究竟,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

  「朱局長,我是黃市長的祕術,我姓錢,你好。」就在這時,那錢祕書已經焦急的朝朱千葉走去。他之前已經得到了黃濤的首肯,知道應該怎麼說話。

  「哦,錢祕書,這大半夜的,到底發生了事情?」那朱千葉一見來人是黃濤的祕書,立馬有些皺的眉頭問道。

  「是這樣的……」

  那錢祕書來到朱千葉身旁,用目光餘光打量了一下站在其身後的警員,而後壓低聲音說道:「是這樣的,朱局長,是黃市長的一位朋友被抓了,那人來頭不小。黃市長讓我給您轉達一句話,他說,請你幫個忙,他欠你一個人情!而且他現在也正在朝著這邊趕過來。」

  那朱千葉聞言倒吸一口涼氣,眼眸浮現出一抹震動之色。

  居然能夠讓堂堂常務副市長說出這種話,幫他這個忙,他就欠自己一個人情。

  那被抓的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值得他這麼做?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18 16:03
第五十一章 市公安局長!

  朱千葉,老家是臨近北山市另一個市轄下的一個小縣城,雖沒有什麼很厚實的家底或是大靠山,但他卻以四十九歲的年齡,坐上了一個地級市市公安局局長、市委常委的位置,也算是中年大有作爲,令不少官場上面的人都十分羨慕。

  不過他平時卻十分低調,既沒有與在北山一手遮天的莫書記一派有什麼交集,也不是即將高升調走原來老市長的人。完全是就一箇中立派,哪邊也不得罪。

  而事實上,此人還與黃濤有不小的淵源。

  還記得當初他們被下放到基層歷練實幹的事情,恰巧是在同一個縣。一人任,一人任縣公安局局長,他們倆共職了許多個年頭,關係也算不錯,這也是剛纔陳飛一打來電話,黃濤就想起他朱千葉的原因。

  當然了,也因爲如此,莫書記一脈都對他有不少的猜忌。

  畢竟他曾與黃濤共職那麼久,雙方又是從同一個縣城升上來的,可正好黃濤身後那位一直與莫書記有些不太對付。

  他朱千葉雖然是個副廳級,市公安局局長、市委常委,但真要說起來,其實也就是個運氣好,沒多大背景的『閒人』而已。所以他這些年來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避免捲入不必要的政治紛爭。

  只是,有些時候某些人還是做得太過分了,令他近些年的壓力越來越大。也在猶豫著,是不是該表個態。

  事實上,以他目前市公安局局長這種實權部門的領導人物,是很值得拉攏的。若不是他這些年都沒下定決心,真正表個態度,他的境地絕不會像現在這麼窘迫、尷尬。

  朱千葉內心有千般念頭閃過,眼眸浮現出一抹抹精芒,忽然見他開口,問道:「小錢,你老實告訴我老黃和那個被抓的人是什麼關係?那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那『小錢』,也就是錢祕書聞言渾身一凌,回想起這幾天黃副市長不停在自己耳邊提到的『陳醫生』這個名字,還有今天在市中心醫院,黃副市長之子黃楓無比恭恭敬敬的態度,就見其猛地嚥了一口口水,壓低聲音道:「朱局長,那陳醫生的身份我是真不清楚。不過,就我今天觀察到黃副市長還有黃公子對那位的態度,恐怕,那位的來歷是真的不簡單!」

  「是嗎?」一聽到錢祕書這麼說,那朱千葉也是聞言一凌,心中做出了某種決斷。

  「老黃啊,希望你這次別把我坑進去!」

  他心裏這樣呢喃著,猛地擡頭,用威嚴的目光一掃在場所有警員,喝斥道:「你們這分局今晚上是誰在值班,誰在負責?」

  一見自己頭頂上的超級大boss發飆了,那些分局警員立馬嚇了一跳,只見一位老幹警立馬跑到朱千葉還有錢祕書跟前,敬禮道:「報告朱局長,今晚我們分局是治安大隊隊長鄭步行同志負責值班。」

  「鄭步行?他現在人在哪,還有你們剛纔是不是抓了一個人?」

  那朱千葉的臉上面無抱歉,可那種嚴肅、冷漠的聲音卻令在場所有幹警都心裏面直冒冷氣。

  很顯然,他們這是知道出大問題了,不然,這大半夜朱局長怎麼可能親自來?

  只是,朱局長這大半夜不可能真是爲了那年輕小子吧?天啊,這怎麼可能?朱局長那是什麼身份,更別說他旁邊還有個疑是與黃副市長有關係的人。那小子真值得這兩尊大佬大半夜的爲他趕來公安分局?

  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那老幹警也不敢再隱藏,結結巴巴的開口道:「朱,朱局長,鄭隊長和那,那位先生在關押室?」

  「什麼?關押室?」

  朱千葉聞言一驚,臉色立馬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

  作爲市公安局局長,他當然知道抓了人就應該最先往審訊室押,可現在他聽到的是什麼?關押室?這些王八蛋哪來的這麼大膽子,居然敢如此違法行事,這令他這個本市公安系統的直屬最高領導感覺憤怒不已,可以說難辭其咎。

  「走!」

  一想到這裏,他連忙帶人朝公安分局關押室走去。有分局的老幹警一見這陣仗,就知道事兒鬧大了,連忙躲在一邊去給自己家局長羅強打電話!

  且不說這個,一臉緊張還有一路寒著臉向著關押室走去的錢祕書、朱局長等人。

  他們都纔剛剛走到關押室門前,就聽到其中羅超的叫囂聲,還有鄭步行的冷笑以及砰砰沉悶的亂響,頓時令那朱千葉臉色黑的差點要滴下水來,忍不住擡起腳一腳重重地踹向了大門。

  「砰!」一聲巨響,門被重重踹了開來。

  「你……你是誰?誰允許……」

  那鄭步行條件反射臉色一黑,想要劈頭大罵。是這麼不長眼,居然敢在他『辦事』的事情闖進來。

  可就當他話都還沒罵出口,就見他朱千葉那張內心裏面無比熟悉的面孔,臉色一慌,雙眼一恐,兩腳情不自禁的沒力氣了,結結巴巴的顫抖道:「朱,朱局長,你聽我解釋,你一定要聽我解釋啊……」

  身爲公安局的警察,可能不見得會認識莫城莫書記,但市公安局局長朱千葉,他卻絕對不可能不認識。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此刻手裏面還拿著那根黑漆漆的長棍子,被抓個正著,就是想辯解也不行。

  並且不光光是他,一旁羅超還有那兩個年輕警察手裏面都各自握有一根長棍,只見他們臉上都臉青鼻腫,腦袋長包包,看起來慘的不行,不像是打人的,反而像是被打的一樣。

  只是這陣仗,卻還是令那錢祕書額頭冷汗直報,一顆心懸到嗓子眼,連忙打開關押陳飛的鐵柵欄,一臉忐忑的語音顫抖道:「陳,陳醫生你沒事吧?」

  這要是被黃副市長知道陳醫生居然在這公安分局受到這種待遇,恐怕立馬會震怒吧!該死,這羣人不長眼的蠢貨,怎麼會這麼蠢啊!

  「錢祕書我沒事,就這幾個蠢貨能把我怎麼樣?」反正是陳飛一臉笑意的開口,那話的意思,好像是剛纔也就玩了玩一樣。

  「閉嘴!你給我等著,老子今天整不死你我就不叫羅超!」那羅超一聽到陳飛如此嘲諷,立馬忍不住了,一臉鼻青臉腫的破口大罵道,頓時令朱千葉臉色一沉。

  「他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他一臉冰冷的質問鄭步行。

  很顯然,他已經看出來了,這羅超絕不是公安局的人。

  「朱局長,他是,他是……」那鄭步行一臉蒼白,額頭上全是汗。羅超是他們高新創業區公安分局局長羅強的兒子,可這要讓他怎麼說啊?

  「鄭叔叔你怕他幹嘛,我爸是羅強!聽清楚了嗎?」反倒是那羅超一連囂張的樣子,好像並不是朱千葉。

  「羅強?」

  朱千葉在嘴巴里面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眼眸浮現出一抹冷色,然後,他脫口而出了一道森然的聲音:「給我把他們抓起來。你爸是羅強?看來你是把這公安局當成是自己家了?」

  「是!」

  立馬有朱千葉從市局裏面帶來的人,如狼似虎的撲上來,把羅超、鄭步行等四人全銬上了。

  「你他媽是誰,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那羅超身爲高新創業區公安分局局長的兒子,竟然在自己的『地盤』被銬上了,當即令他覺得羞辱,張開就大罵起來。

  「我是朱千葉!市公安局局長!」

  可朱千葉接下來的一句話,卻令他登時眼睛一瞪,臉色蒼白的閉嘴了。

  朱,朱千葉,市,市公安局局長……那可是他們北山公安系統真正的一把手,別說是他爸了,就算是他爸背後的靠山市公安局常務許副局長,也要老實低對方一頭。

  現在只要他腦子不是真正的秀逗了,都知道這禍闖大了!

  就在這時,當羅超、鄭步行等四人都被市公安局的人銬上之後,朱千葉才注意到錢祕書還在向對方賠罪的陳飛。

  他心中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去致歉道:「抱歉了,陳先生,是我手下管理無方,導致你受到了這麼不公平的待遇。我代表本市公安系統,向你致歉。」

  見此情景,那鄭步行還有羅超心中的恐懼變得更多了,兩隻腿都在打顫。那可是市公安局長,本市公安系統的一把手,卻如此鄭重其事的向一個小醫生致歉,這令他們心臟都快衝出嗓子眼,背後滿是冷汗。

  「朱局長是吧,雖說這是在和你關係不大,是有人故意想整我。不過,你們這公安局裏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人,讓這些人來維護社會治安,保障人民羣衆的利益,不覺得有些好笑嗎?」然而陳飛卻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客氣的開口道。

  別看他之前好像很悠閒的樣子,還在笑,可事實上他心裏面還是憋著一股氣的。若不過他實力過人,對方根本玩不過他,要換成其他普通人恐怕早就沒命了,這讓他對對方這個公安系統的本市一把手很不滿意,御下不嚴。

  而當他此話一出,無論是鄭步行、羅超等人,又或是錢祕書、跟在朱千葉身後的警察,都個個傻眼了。他們當然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敢用這種嘲諷、訓斥的語氣同市公安局局長說話。

  那種態度,要是外人不知道情況的話,恐怕還真以爲是領導在訓斥自己的手下呢。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18 16:03
第五十二章 穿睡衣趕來的副市長

  黑夜下,高新創業區公安分局走廊靜悄悄地一片。

  幾乎在場所有人都後背都直冒寒氣,用一種傻眼的眼神望著『口出狂言』的陳飛,滿臉呆滯。

  可以想象,堂堂北山市市公安局局長,本市公安系統真正的一把手,卻被一個年輕人用這樣的語氣訓斥,恐怕換成是誰都會認爲自己此刻是在做夢吧。

  不過,作爲當事人,朱千葉心裏卻不這麼想。

  因爲就在剛纔陳飛說話的那片刻,他分明感覺到有一種莫名沉重的壓力朝他狂襲來,令他心臟不禁差點要跳出嗓子眼,彷彿快要窒息。他瞬間望向陳飛的眼神多了一抹驚駭,目光顫抖。

  他雖然僅是個地方官,但好歹也是地級市公安系統的一把手,消息靈通,隱隱約約知道一些關於國內那個可怕圈子的事情。

  即便是他此刻根本不能確定,眼前這年輕人到底是不是那圈子的人,可他還是莫名內心浮現出一些惶恐,放低姿態道:「是,是,陳先生責備的是,這次事情之後我一定好好整頓本市公安系統,不會讓一顆耗子屎壞了一鍋湯。」

  當然了,他之所以如此放低姿態,也是其內心還有一個顧慮。對方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卻依然還那種訓斥的語氣和他說話,要麼他是傻子,要麼就是他真正有底氣,根本沒把他這個市公安局局長放在眼中。

  「這,這……天啊,那小子到底是什麼,連朱局長他都敢訓?」而見此情景,在場那些人自然一個個的都驚呆了。

  「嗯。」

  陳飛剛纔終究是在氣頭上,現在氣過了,自然不能『恩將仇報』讓一個來幫他的局長下不來臺。只見其隨手將銬在自己受傷的手銬捏成麻花,在衆人驚恐的目光中走出來鐵籠子,走出了關押室。

  「他,他到底是什麼人?那可是我們局專用的手銬。」那鄭步行等人此刻神色都呆了,面色煞白,這才知道對方擁有多麼恐怖的力量。

  要是對方用捏手銬的力氣在他們手腳,或是脖子上輕輕一捏,豈不是他們立馬就會沒命?

  「額,陳先生,請,請……」

  那錢祕書此刻也是嚇得夠嗆,終於明白爲什麼陳飛在黃副市長父子眼中地位如此高,原來是這樣。這,這也太恐怖了吧?

  至於那朱千葉,此刻也正以一種震撼的目光看著陳飛走出關押室的背影,內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斷。就在這時,走廊裏傳來慌亂的腳步聲還有粗重的喘氣聲,接著有兩個長相還算威武的中年人出現了。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高新創業區公安分局局長——羅強,以及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許波。

  「許波同志,你怎麼也來了?」朱千葉皺著眉頭望著來人,語氣平淡的開口道。這許波平時和周卓副市長走的相當近,而那周卓又是莫書記手下的嫡系,有些事情自然不言而喻了。

  「爸!」而那被市公安局人扣著的羅超一見羅強趕到,立馬像是見到了救星,委屈大叫起來。

  「小超!」

  那羅強無比心疼的看著自己臉已經腫成豬頭,狼狽不已的兒子,但卻不敢有絲毫表現出來,畢竟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可是本市公安系統的最高一把手,況且之前在路上的時候他也已經瞭解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理虧,更不敢造次,只敢用一種求助的目光望向站在他身旁的虛副局。畢竟今天這事情,可是他許副局親自打電話授意的,總不可能讓他兒子背黑鍋吧。

  那許波許副局明顯看到了羅強的求助眼神,內心雖然在暗罵,但他還是硬著頭皮,面帶微笑朝朱千葉走去。

  「局長您這麼晚都還不辭辛勞,來分局指導工作,真是辛苦了。羅強同志,你說是吧?」

  那羅強聽出了許副局話中的示意,立馬臉上涌出笑容,客客氣氣道:「歡迎朱局長深夜蒞臨我高新創業區分局指導工作,領導辛苦了。」

  「辛苦了?我看沒什麼好辛苦的吧,反正你們這分局的人都把事情做乾淨了,不是嗎?」可是朱千葉卻沒給他們一點面子,陰沉著臉冷哼道,說出話令一旁被扣著的鄭步行渾身一顫。

  「朱局長你這是什麼話?真是嚴重了。」

  那許波聽到朱千葉居然說話這麼不客氣,不給他面子,立馬心裏面有些惱火,餘光掃到了站在一旁的陳飛還有錢祕書,微微一愣,又走上前去向著錢祕書微笑道:「錢祕書你也來了,不知道你們這是?」

  「許副局。」

  那錢祕書客客氣氣的點了點頭,開口道:「許副局,是這樣的,黃副市長有一位朋友被高新創業區公安分局誤抓了,所以領導立馬派我先過來,他馬上也會趕到。」

  「什麼?黃副市長也要來?」

  那許副局立馬臉色一變,眼中不禁浮現出一抹隱晦的吃驚。

  今晚這事雖然可以說是他許波一手導演,是周卓周拜託他幫忙整一個人,也提醒過他,這事或許會牽扯到黃副市長,可沒想到,此人居然在對方心中的地位這麼重,如此大半夜的,堂堂北山市的四把手……居然要親自過來?

  他不禁額頭有些冒汗,明白了問題的嚴重性。同時他心裏也在暗罵,周卓那個王八蛋居然不給自己說清楚。

  「許副局。」

  連堂堂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都這樣了,那個什麼羅強自然更好不到哪去,滿頭大汗,一臉惶恐。今天這事要是真的全部捅出來,即便是他這個分局局長,保準也得吃不了兜著走,畢竟對方可是黃濤黃副市長,本是真正的官場四把手。

  除非是那幾位願意親自出面保他,不然,其他誰來了都沒用。

  「朱局,你看這事該怎麼處理?這點小事,就不用勞煩黃副市長了吧?」一想到這裏,那羅強臉色都白了,望著朱千葉苦勉笑道。

  「小事?你覺得這要是件小事的話,黃副市長會這麼大半夜,還非要親自過來?還有你這兒子,可真是無法無天啊,我看他都把這分局當成是自己家了吧?」那朱千葉聞言冷冷一笑道。

  那羅強聞言臉色一僵,突然轉身掄起拳頭就朝自己兒子腦袋沒頭沒臉地打去:「我揍死你這無法無天的臭小子!」

  「爸我錯了!別打了,不要打了,下次我一定再也不敢了。」那羅超被他老子打得抱著腦袋直亂竄。

  然而,朱千葉對這一幕卻視而不見,冷眼旁觀。以他的眼力又哪會看不出羅強這是演給他看得,希望他能夠給幾分薄面放過他兒子。若今天這事沒牽扯到陳飛,沒牽扯到黃副市長,說不定這個面子他就心知肚明的給了。

  可是……

  他情不自禁的望了一眼陳飛,之前那種彷彿快要窒息的感覺又出現,令他渾身一顫,立馬轉頭看著對方冷冷道:「行了羅強同志,今天這件事性質太惡劣了,身爲本市公安局局長,我都不敢想象在這分局有如此醜陋的一面,真要深究起來的話,你這分局局長,也難辭其咎。」

  話畢,他大手一揮:「給我全部帶走,先給我帶回去市公安局再說!」

  「不要,不要抓我,爸,救我啊!」朱千葉此話一出,那羅超臉色立馬就煞白了,終於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現如今他那分局局長爸爸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朱局,沒必要做得這麼絕吧?」那許波忍不住站了出來。

  畢竟這事從頭到尾都是由他授意的,一是他不可能讓自己人背黑鍋,二是那羅強、羅超兩父子若是狗急跳牆,把他供出來又該怎麼辦?

  「沒必要做得這麼絕?許波同志,你這是想徇私舞弊嗎?」就在這時候,一道厚重的喘氣聲和威嚴的喝斥聲從不遠處的走廊傳來,跟著就見穿著一身睡衣的黃濤出現在衆人眼前。

  「黃,黃副市長,不是,我……」那許波此刻臉色徹底變了,心跳到嗓子眼。

  他是真沒想到堂堂常務副市長居然是穿著睡衣趕來的,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這表明那小子在黃副市長心裏的地位,達到了何等高度,恐怕用腳趾頭想都能一清二楚。

  到現在,他即便是再蠢,也明白自己被周卓當了一把槍,捲入了不必要的是非,得罪了他不該得罪,恐怕也得罪不起的人。

  「陳醫生,你沒事吧?」然而那黃濤卻根本沒理許波,而後喘著氣小跑到陳飛身旁,以一種惶恐的語氣開口。

  這一幕,令在場所有人又再一次變色了。

  黃濤是誰?那可是本市常務副市長、市委常委,公認的本市第四把手,同時也是現今最可能升職爲市長的人。可如此的大人物,卻在區區一個年輕人面前表現的如此惶恐,如此謙卑,這令在場所有人都幾乎沒辦法想象,一臉愕然。

  「我沒事,黃叔這現在雖然是夏天,這大半夜也還是有點冷,披件衣服吧。」陳飛一見對方居然是披著睡衣來的,心裏還是十分感動,脫下自己的外套給他披上。

  一見陳飛沒生氣,黃濤這才心裏面鬆了一口大氣,轉身望向朱千葉嚴肅道:「朱局長,今晚這件事關係到人一定要嚴懲不貸!不能讓一顆耗子屎,壞了我們政府公安系統一鍋湯!」

  在場所有人聞言都是一顫,臉色有些蒼白,明白黃副市長這是要來真格的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18 16:03
第五十三章 黑夜中

  「羅局長,請你記住,公安系統不允許有任何害羣之馬,今晚這事是你的嚴重失職,我不想再多說什麼,你自己心裏有數吧。」

  「還有許副局,這大半夜的你不在家裏睡覺,不辭辛勞趕來這高新創業區公安分局,你說我該褒獎你呢?還是,哼!」高新創業區公安分局門口,黃濤丟下兩句冷冷的話,冷哼了一聲,接著便坐上那黃楓開的『奧迪a6』離開了。

  至於羅超、鄭步行等人犯案人員則被朱千葉全部帶走,帶去了市局。

  黑夜中,看著從市公安局來的警車將自己兒子銬著抓走,那羅強說不心疼肯定是假的,臉上充斥著陰霾之色。

  一想到這,他不禁轉身望向身旁臉色同樣有些難看的許波,許副局,冷道:「許副局,今天這事……」

  他知道,對方雖然是他的直系領導,官帽子比他更大,可今天這事確確實實是他兒子給對方背了這口黑鍋,無論換做是其他任何人,恐怕都咽不下這口氣,態度更不可能好到哪去。

  「老羅,你放心吧,我保證小超沒事。你我相交也算是有些年頭了吧?我許波是什麼人,想來你心裏應該有數。」那許波臉色陰沉,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話音一落,他又忍不住開口罵道:「老羅啊,今天這事別說是你,就算我自己也沒想到會鬧這麼大,我和你一樣,都被那周卓王八蛋擺了一道。」

  雖說他平時都和對方走很近,其他外人也都認爲他和莫書記一派有什麼關係。但事實上,他和周卓兩人僅僅也就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可今天這事,卻無緣無故鬧這麼大,連帶黃副市長都親自出面了,把他給記恨上,要是他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出,這趟渾水那他肯定是不回去蹚的。

  而且,最令他心悸的事情是,能讓堂堂常務副市長大半夜穿著睡衣趕來救人,都沒來及換衣服,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那年輕人絕對不簡單,這也讓他深深嘆了一口氣。

  「老羅啊,今天這事怪我,但你也應該看清楚了,那年輕小夥子恐怕來頭不簡單,你覺得我們該怎麼做?」他如此問道。

  聽到這樣嚴肅的話題,那羅強沉默了,許久之後,他才緩緩開口道:「許副局,你給我一個準話,到底是周副市長想要對付那人,還是……那位?」

  許波聞言渾濁的眼眸閃過一絲精芒,緩緩道:「這是我問過,似乎上面人沒誰給他授意,就是他周卓一個人自作主張!」

  「那要是如此的話,要麼,只有我們向他低頭認錯,賠禮道歉,要麼,就只有趕盡殺絕!」那羅強突然兇狠道。

  「趕盡殺絕啊!」

  那許波微眯著眼睛,緩緩道:「去聯繫虎豹堂的人吧。只要錢給夠,似乎他們什麼都敢幹!」

  寒風裏,突然多出來一股肅殺的冷風,令人徹骨冰寒。

  ……

  「陳醫生真是抱歉,讓你在政府公安機關遇上這種事,是我的失職。」在回去的路上,黃濤忍不住開口。他知道,今晚陳飛的心情肯定很不好。

  「黃叔你也別這麼說,這是擺明了是有人在針對我,暗地裏謀劃栽贓。只是,最好別讓我知道是誰,不然這事可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陳飛一開始還在勸,說到後面他還是沒壓住內心躁動的戾氣,冷冷的開口說道。

  很顯然,不管是誰遇上這種誰都不可能心情好,而且還是給他擺瞭如此大的陣仗,若他真是個普通人,豈不是就要牢底坐穿,永無翻身之日了?

  「陳醫生,爸,那市公安局的許副局平時和周副市長走的很近,你們說,會不會是因爲外商投資的那件事情,導致陳醫生被周副市長記恨上了,所以私下拜託人報復?」突然,正在爲他們開車的黃楓說道。

  「外商投資……陳醫生,你還真別說,這事兒好像真有這個可能。」

  那黃濤沉吟了一會兒,認真分析道:「之前要是沒外商投資這件事,他周卓背後有莫書記暗地裏支持,還能勉強和我爭一爭即將空出來的市長之位,但也只是勉強而已。他的底子太單薄了,履歷太淺,連市委常委都不是。」

  他微微一頓,又道:「而現在,那外商投資的功勞落到了我頭上,也算是起了一錘定音的效果,他周卓,已經無力繼續再和我爭下去。他要是因此而記恨陳醫生,找人報復你,也算是說得過去!」

  陳飛聞言眼眸閃過一絲精芒,淡淡道:」我師父曾教育我,做人要有底線,做事要有規矩。只是現在規矩都讓人給打破了,我陳飛,自然也不可能悶著頭受了。」

  「黃叔,你能幫我一個忙嗎?」他跟著這樣說道。

  「什麼忙?」聽到陳飛冷冰冰的話語,黃濤莫名其妙心臟一跳。

  「我想請你幫我查查這次到底是誰在背後對付我,我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敵人,也不想弄錯任何一個無關的人。」陳飛冷冷道。

  「陳醫生……我明白了,我會幫你查出來背後那人是誰的。」聽到最後一句話,黃濤心臟再次忍不住一顫。

  車前排,正在開車的黃楓透過反光鏡看了陳飛一眼,目光裏滿是深深的敬畏。

  至於黃濤此刻內心的心情也十分沉重,並不僅僅是因爲這件事有可能聯繫到周卓副市長,甚至有可能牽扯那位,莫書記,而是因爲這件事牽扯到了陳飛,讓他更深刻意識到這件事恐怕沒辦法輕易瞭解,而若是在他眼中無比恐怖的陳飛,真要鬧起來不鬆手的話,恐怕整個北山市官場都得發生大地震,多半影響會十分巨大。

  「小楓,你就在下面放我下去吧。」突然陳飛開口道。

  「就在前面下車?不是還沒到嗎?」黃楓自然知道陳飛如今是住在加州花園大酒店。

  「沒事,那前面有個公交站臺,夜班車是直達的。我有點氣悶,也想一個人靜一靜。」陳飛謝絕了對方的好意,又向著黃濤拱手道:「黃叔,今天的事多謝你了,我會記得心裏的。」

  他很明白,人與人之間沒有始終的單方面付出,而且對方堂堂一位常務副市長,這麼大半夜連睡衣都沒換,就急急忙忙的趕來救他,這是一份情意,得記住。

  而就在他說話間,奧迪車已經穩穩地停靠在了路邊上。前方確實有個公交車站臺。

  「陳醫生外邊風大,早點回去休息。」黃濤知道這事沒法勸,只能如此道。

  「知道了,黃叔、小楓你們快回去吧,今天真是多謝了。」陳飛向著奧迪車裏面的兩人笑著揮手,道。

  片刻之後,那奧迪車啓動緩緩行駛離開了。

  「蓬!」

  就在那奧迪車離開後不久,陳飛臉色原本的笑意蕩然無存,只剩下一抹冷色,而後就見其一記鞭腿狠狠掃在側邊草地一塊大石頭上,後者發出沉悶的響聲,應聲裂成了碎塊。

  作爲一個年輕人,血氣方剛,骨頭剛硬,講道理他是真有些咽不下這口氣。

  試想,若不是他手上有幾分實力,機緣巧合得到那位修真界高人傳承的話,要換成是一個普通人,恐怕早被整死了,這些人簡直就是草菅人命!

  要知道這些人可是當官的,若他們不心懷社稷心懷百姓,反而踐踏法律,稱霸爲王的話,將比普通罪犯還要可怕無數倍。

  心裏面閃爍出許多雜亂的念頭,陳飛不禁頭疼的用手揉了揉,又見其眼角餘光撇到地上那些碎石頭塊,他跟著便蹲下來,隨手拿起一塊碎石放在手心把玩,嘴裏呢喃道:「看來還是實力突飛猛進的太快,導致我到現在都還不能很好的掌控自己的力道。」

  原來,他在得到那位修真界高人傳承,開始修煉蓋世仙典《坐忘經》之前,他的真正實力其實也就纔剛剛達到了二流高手程度而已。

  可當他成功入門那本蓋世仙典之後,體內明勁卻發生了質變,進化爲傳說中的靈氣。明勁之上是暗勁,暗勁之上是真氣,真氣之上,纔是靈氣。

  所以他的實力纔會如此暴漲,達到了如今近乎二流高手巔峯的層次。

  只是他的實力增長太快了,幾乎是跳躍性的,導致他對於力量的掌控力還十分不成熟。

  而這方面他要是想追趕上來的話,恐怕要些時間。

  「是誰!」

  就在這時,蹲在地上的陳飛卻忽然擡起頭,深邃的眼眸爆射出一抹精芒。就在他剛纔正在思考自身實力掌控力的時候,他的氣機卻分明捕捉到周圍有人在注視它,在黑暗中。

  可當他跟著面無表情起身,仔細觀察周圍每個方向,每個角落時,卻愕然發現沒人。

  「難道是我太緊張了?」他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疑惑道。

  正好,就在這時,開往加州花園大酒店的公交夜班車來了,他也就沒有想那麼多,上了那輛夜班公交車。

  可就在陳飛坐著夜班公交車離去之後,不遠處街角暗處驀然多出了一位四五十歲男子。他身穿唐裝,兩鬢斑白,眼神卻格外犀利,如同鷹眸般,兩雙手的手指都有筋脈聳起,格外駭人。

  「他,居然能夠發現我?」唐裝男子犀利的眼眸閃爍有一抹意外的神色。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18 16:03
第五十四章 夜晚的兇險

  北山市高新創業區面積不算小,而且還因爲目前正處於開發狀態,工廠、場地比較多,所以顯得較爲荒涼,沿途不少地方都是荒無人煙的大道,唯有昏暗的路燈以及夜班公交車纔在其中穿行,寒風微冷。

  而當陳飛坐上了那班終點站駛往加州花園大酒店的夜班公交車之後,發現車上面的人很少,也就那麼幾個人。陳飛跟著便默默走到靠後的位置坐下,打開窗戶,一邊望著外面的夜晚風景,一邊半眯著眼睛琢磨事情。

  沒過多久,夜班公交車停靠在下一站時,從公交車站臺上又上車來幾個人,引起了陳飛的注意。

  「殺氣?」

  他眯著眼睛,居然在那幾個人身上感覺到明顯的殺氣,與他們此刻故意穿戴斯文、普通的形象南轅北轍。那種連他都有些皺眉的殺氣濃度,必然是隻有殺了許多人,才能夠凝聚出來。

  除此之外,他還發現那幾個似乎還分成兩批,一批是一位穿著教師西裝服飾,帶著銀絲圓眼鏡的妙齡女子。長相看起來似乎很一般,但她的身材卻在上車那一刻成爲了車上所有男士目光的焦點,,十分的惹人、火辣。

  不得不說,這種女人完全沒有看臉的必要,因爲光是她的火辣身材就足以征服一切了。

  至於第二批人,有三個,幾乎全部都帶著一個黑色線絨帽子,帽檐壓得很低,看不清楚容貌,只是陳飛卻注意到那帽檐下雙眼時不時閃爍出來的一抹寒光,以及他們腰間荷包似乎鼓鼓的,有東西。

  「這些傢伙……」陳飛明白,很顯然他這時碰上什麼有趣的事兒了。這一點從那三人從頭到尾注意力都在那女子身上,就能夠看出來。

  「隆隆!」

  夜班公交車跟著啓動了,除了那些完全不明白遇上什麼事兒的普通人之外,瀰漫在那女子還有那三人之間的氣氛顯得相當冰冷與壓抑。陳飛冷眼旁觀著這一幕,小動作隱藏的很好,並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只是他嘴角若有若無浮現的笑意,卻出賣的了他內心此刻的一切。

  本來心情就不爽,正好遇上了這麼有趣的事兒,不參與一把,怎能行呢?

  大概十多分鐘後,夜班公交車行駛到一條十分寬闊,也很寂靜的工廠區外大路。

  「師傅停一下吧,我要在這下車。」那身穿教師西服,帶著銀絲圓眼鏡的女子忽然開口,好聽的聲音顯得十分突兀。

  「姑娘,這可都半夜十二點了,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那些工廠裏面的人估計也早就下班了,你真要在這……」那司機好心地提醒道。

  可他話都還沒說完,那三人之中一人,突然掀開自己頭上的黑色絲絨帽子,露出一張兇惡、猙獰的臉龐,衝著他不耐冷冷開口:「老頭兒,別人要在這下車,我說你多管什麼閒事啊。還不趕快停車?麻溜點。」

  當他這句話說完,空氣裏面的溫度都彷彿降低了許多。

  「這個……」那司機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經驗老道的他很明顯已經感覺到有問題,身體身體微微發顫。

  「師傅,停下車吧,我朋友還在廠子裏等我,我過去朝他有點事。」見此情景,陳飛忽然起來走到前面來,道。

  此言一出,不僅僅是司機聽到愣住了,就連車上其他那些人,那名女子,還有那三人都眼神奇怪的望著陳飛。他們之所以沒做的那麼過分,就是因爲怕車上的人懷疑,要是之後出事了被他們看見,引起懷疑,那就會很麻煩。

  雖然他們手裏面早就沾了不止一個人的鮮血了,可這車上起碼也有七八個人,要是全殺了,影響太大,也太惡劣,實在沒必要。

  本來他們之前一直在想,要用什麼法子把那該死的女人弄下車,居然也有人提出要下車,這正合他們意思。

  見此情景,那女子雖然臉色有些異樣,但她似乎同樣也想下車去把事情徹底瞭解,於是衝著司機淡淡道:「師傅,在旁邊停考一下吧。我要下車。」

  「哦,那好吧……」

  這下那司機沒有再勸,因爲此刻估計就算他是個傻子也知道有問題了,就連那些其他乘客多半也明白髮什麼了什麼事,一個個臉色慌張,雙腳微顫,等到陳飛等人走下夜班公交車之後,立馬發動車子,快速的消失在黑夜中。

  「霓裳,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吧?你這次膽子還真大,連老大的東西都敢偷。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把東西交出來吧,我們哥幾個會給你個痛快,也算是相識一場。」那三人中,另一人在下黑色絲絨帽子,露出一張出人意料清秀的臉蛋,衝著那女子微笑道,可是那言語聽在人耳朵裏卻讓人覺得有些身體發寒。

  「毒蠍,這還有個人呢。」

  那滿臉兇惡的男子不滿的開口,眼神冷冰冰的向著陳飛望去,露出一絲獰笑:「小子,誰叫你運氣這麼不好,聽到了我們的祕密,看來你今天也得和她一樣,留在這裏了。」

  「行了,趕快動手吧,事不宜遲,老大要的東西肯定在她手上,千萬不動讓她交給別人。」

  最後那人語氣冷酷的開口,居然從腰間荷包裏摸出了一把閃著寒光的手槍。

  沒錯,真的是槍!

  陳飛原本有些嬉笑的心情瞬間變得有些沉重起來,雖然他也曾想過這事恐怕不簡單,但沒想到,對方居然直溜溜的掏出了一把搶來,而且明顯還是真傢伙……這下看來有些麻煩了。

  以他現在的實力,雖說因爲有靈氣對於攻擊力的增幅,令他的綜合實力達到了二流高手巔峯,但讓他對上一把槍,說老實話,還是有些心虛。

  不過,雖然他確實有些被這事驚嚇到了,但也還沒到那種害怕的地步,畢竟,他也不是任人魚肉的魚腩。

  「我說,這事可和我沒關係,你們確定要把我給捲進來?」一想到這裏,陳飛便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著,衝著對方緩緩道。

  此言一出,無論是那女人又或是那三個人臉色都微微一變,浮現出一抹異樣之色。

  「看來你對自己的身手很自信?」

  那面貌兇惡男子跟著便獰笑著走了上來,從腰間裏掏出一把冰冷的黑槍,堵在陳飛額頭,不屑一顧的嘲諷道:「沒被嚇尿褲子你小子倒是令我刮目相看,不過,在我黑熊面前,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黑熊住手!」

  那女子冷冷的注視著將槍口堵著陳飛額頭的兇惡男子,冷冷道:「這不關他的事兒,把人給放了!」

  「放了?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啊,霓裳……」那之前被稱爲毒蠍的面容清秀男子邪意一笑,衝著那女子冷冷道:「霓裳,現在馬上將那封信還有那張對賬單交出來,否則,我只數三秒,你信不信那小子的腦袋會被子彈開個洞!」

  「你……」那女子冷冷的注視著對方,眼神略微有些猶豫和焦急起來。

  「你們幾個知道嗎?我很討厭有人拿著什麼東西指著我。」可就在這時,一道冷冰冰地聲音忽然在衆人耳旁響起。

  「你說什……」

  那毒蠍臉色驟變,可他話都還沒說完,就見眼前原本陳飛所站立的位置,其身影赫然變成一疾馳身影,五指併攏,猶如炮拳,整個人瞬間爆發出驚人的氣勢,好似猛虎下山,以順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的連續兩拳轟在了那面容兇惡男子肩膀上,直接將其手臂給蓬的一聲廢掉。

  「砰」的一聲槍響。

  那之前只說了一句話的人果斷至極,一見自己同伴被廢掉,居然直接開槍動手了。

  「小心!」

  那女子臉色一變大叫道,這一槍的目標是對準了陳飛的。

  「該死……」

  在那個人扣動扳機,槍響的同時,陳飛只感覺自己渾身寒毛都快要立起來了,有一股可怕的壓力貫穿空氣朝他襲來,令他精神緊繃,注意力高度集中,終於在那千鈞一髮之際躲過了子彈,狼狽的躲到了一旁路邊。

  不得不說他反應確實已經很快了,因爲這麼近的距離,若是換成其他二流高手古武者,多半躲不過。

  「臭,沒想到你居然還有同伴接應,給我死!」那面容清秀的毒蠍此刻臉色充滿了殺機,從腰間衝出一把黑槍便朝著霓裳開槍。

  砰地一聲!

  那霓裳似乎經驗很老道,反擊極快,早在毒蠍抽出槍開槍之前,就已經乾淨利索的一個跌倒側身滾動,躲過了這一槍,順勢來到了陳飛藉以掩護的草地邊上。

  「喂,幫我個忙。」她衝著陳飛喊道。

  「幫忙?我可不想打架!」陳飛苦笑著開口,有些後悔參與進來這破事。

  你要說這麼刺激的槍戰場面,他從出生到現在,絕對是真正第一次遇見,你要說他不緊張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可是回答他的卻是兩聲槍響。

  砰!砰!

  驚魂當中陳飛分明看清楚,對方兩人已經持著搶朝他們殺來,滿臉獰笑,渾身上下充滿了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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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厲害的女人

  近代以前,國內除了執掌天下的朝廷,基本上都是那些古武者的天下,可隨著近代高科技越來越繁榮昌盛,各種槍械、手雷甚至飛機大炮層出不窮的出現,導致古武者越來越弱勢,漸漸隱於幕後。

  畢竟根據古武者實力強弱劃分,要想成爲一名三流強者,從入門到登堂入室少說也得五六年。

  更別說更在其上的二流高手層次,即便是天賦異稟,估計少說也得十年往上數,不然就能像之前陳飛遇上的那個董老爺子一樣。

  自幼習武,練了都快一個甲子居然也才二流高手巔峯左右,這就是典型的沒有天賦,只能夠靠著努力硬堆上去。

  而那些高科技卻不同,隨隨便便一個人拿把搶,都會擁有巨大的破壞能力,對社會有巨大威脅。即便是一名古武二流高手,若是被槍正面擊中的話,也會瞬間失去戰鬥能力,除非是能夠達到一流高手層次,擁有暗勁。

  之前就曾說到過,是否擁有暗勁是衡量一個古武者是否達到一流高手層次的準則。

  而要是能夠擁有暗勁的話,就完全可以做到不懼任何普通槍械,一是到那時候,他們的反應力已經遠超乎常人,能夠在子彈擊中他之前輕鬆躲開;二是暗勁本身同樣也擁有可怕的威力,完全能夠做到擋住子彈。

  所以對於現在的國家而言,二流高手和一流高手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後者完全抵得上是一個甚至幾個特種兵軍隊!

  砰地一聲!

  又一聲槍響刺激著陳飛敏感的神經。

  他現如今雖然已擁有堪比二流高手巔峯的實力,可是,他卻無法確定自己的反應力到底能不能夠躲開子彈,要是被擊中的話,自己體內的靈氣到底能不能抵擋住那種高科技的衝擊。

  說白了就是他有些怕,畢竟,真要說起來他也就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而已,哪見到這種陣仗?

  「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和我一起動手,砰!」那女人居然也從衣服裏掏出了一把閃爍著寒光,黑漆漆的手槍。只見其大膽的躍滾出草地,起身就是一槍,然後迅速臥倒,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賞心悅目,熟練到極點。

  那面容清秀的毒蠍頓時悶哼了一聲,因爲這一槍命中他的身體,雖然他有想過要躲,但奈何,還是反應慢了,子彈穩穩的擊穿了他的右腳大腿,血花四濺。

  「機會!」

  見此情景,陳飛原本閃爍的眼眸猛然一亮。

  跟著就見其猛地衝出草地,整個人猶如黑夜之中的獵豹一般,肌肉爆發出強大力量,令他的身體如同殘影一般迅速解決那毒蠍,擡腳狠狠一踢,後者直接就被這一腳踢暈過去!

  「該死的古武者!」

  「砰!」

  那毒蠍的同伴顯然反應也很快,舉起手中的槍又是一聲槍響。

  「快躲開!」那女人立馬臉色緊張的大喊道。

  這一槍準備無誤的擊中了陳飛之前停留的地方,儘管他已經精神高度緊繃,在一腳踢暈那面容清秀的毒蠍之後,迅速閃開,但他還是少少慢了一點,胳膊上擦出一道血痕。

  「臭小子,給我去死!」

  可就在這時,陳飛都還沒閃開站穩,從他身後的就猛然多出了一道黑影,居然是那面貌兇惡的黑熊。

  原來,他剛纔雖然被陳飛一下子就廢掉了兩隻手,無法再持槍,可是他卻沒有暈過去。此刻被他抓住機會之後,他居然用嘴巴咬著一把三棱軍刺兇狠的朝著陳飛後背襲來,眼看著就要刺穿他的後背。

  砰!

  突然,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準備的打爆了他的頭,卻是那叫做霓裳的女人出的手。

  「死人了?」

  陳飛腦子裏一邊空白。那黑熊就是在他身後腦袋被打爆了,血濺滿了他的後背,那種溫熱的感覺令他想要作嘔,身體都在發顫。

  雖說他自幼追隨師傅習武,又得到了那位修真界高人傳承,如今已經二流高手巔峯層次,但是,他卻沒殺過人啊,甚至連見都沒見過,所以眼前這一幕直接讓他驚呆了,腦子一片空白。

  「原來是個雛兒!」

  那敵人之中的最後一人一見陳飛這種神態,先是一愣,而後嘴角浮現出一抹嘲諷之色,毫不猶豫擡起手就開槍了。

  「該死,這傢伙之前難道沒見過血?」那女人一見陳飛這樣,也是一愣,而後臉色慌張的無奈了。他確實沒想到,堂堂一位古武者,居然是個沒見過血腥的雛兒,這說出去誰信?

  好在陳飛反應足夠快,就在那槍響的一剎那整個人猛地驚醒,強忍著反胃的作嘔感向後躲,一縷淡淡的白光悄然無息的出現在那子彈即將擊中的地方。

  「哼!」

  下一刻,一聲悶哼,陳飛滾落到一旁的草叢中,地上有少量血跡。

  就在陳飛疑似受傷跌落到草叢的同時,那敵人中的最後那位一個急衝刺,操起槍把就朝那女人砸去。看來他的子彈已經用完了。

  很顯然他除了會用槍之外,身手也不弱,起碼也有個三流高手巔峯實力,令那女人明亮的眼眸浮現出一抹慌亂。雖然她手裏有槍,而且也還有子彈,可是對方這麼一壓過來頓時令她根本就沒開槍的機會。

  「砰砰砰……」

  雙方交手起來,空曠的工廠區外響起沉悶的響聲。

  那女人顯然也是經過訓練,近身搏鬥絲毫不弱,拳腳虎虎生風,與那敵人打的勢均力敵。

  只是,那敵人手上有武器,而且明顯更佔據優勢一些,近身搏鬥能力更強,要是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那女人很有可能會落敗。

  「霓裳,放棄吧,你應該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那男子一臉冷酷的開口道。

  「哼!」

  那女人冷哼了一聲,沒接話。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無情了。」那男子語氣戾森森的,殺氣騰騰。

  「你似乎把我給忘了。」可就在這時,那人耳旁卻忽然浮現出一道冰冷冷聲音,令其臉色驟然一變。

  「不可能,你沒事?」那男子猛地一腳把那女人踢翻在地,而後一臉震驚的望著陳飛。他剛纔那一槍分明擊中了對方,可是,那傢伙卻沒事?

  砰!

  就在這時,一聲槍響,那男子身體猛地一顫,而後癱軟在地。

  原來他雖然近身搏鬥能力強過那女人,一腳直接將其踢翻在地,可是,他卻忘了對方手上還有槍,槍裏也還有子彈。

  「死了嗎?」

  陳飛有些沉默的看著那倒地不起的身影,呢喃道。

  剛纔,他雖然被對方一槍打中了背部,可是他體內的靈氣卻救了他一命。原來以他現在的靈氣強度,居然已經能勉強擋住普通手槍射出的子彈,所以他纔沒事,只是背有些疼而已。

  「你沒事吧?我看你剛纔好像被打中了!」那被成爲霓裳的女子一邊喘著大氣,一邊從地上艱難爬起來。對方剛纔那一腳似乎已經踢斷了她的骨頭,嘶,好疼。

  「只是擦到變了邊而已,倒是你……給我看看吧,我是個醫生。」陳飛注意到對方身上的傷口,走過去道。

  「等等,別。」那女人突然臉色有些發紅起來,因爲她受傷的地方不是其他,正是腰間,而且還是比較靠近她胸前那對挺立雙峯的地方。

  「行啦,病不忌醫。而且我看你肋骨好像都斷了,若不及時救治,可能會殘廢的。」然而陳飛卻沒理會她的拒絕,平靜走過去,小心的撕開了對方的衣服。既讓她露出了傷口,也沒讓對方走光。

  可在看到對方傷口的時候,他的眉頭卻皺了起來,眼睛不自覺朝那死去的人腳下看。

  只見他那腳上穿的皮靴邊緣赫然有一小片細密的鋸齒狀刀片,之前他之所以沒注意到,是因爲天太黑了,而且太有些心不在焉。

  「這些傢伙還真是專業,鞋子裏面都還藏著刀片,真以爲是在拍電影嗎?」陳飛有些無語了,這種事情他還是第一次碰見。

  「那三個傢伙都是虎豹堂的人。虎豹堂,你應該聽說過吧?整個嶺南三省最大的幫派,即便是在放眼全國,甚至整個亞洲在圈內都有舉足輕重的位置。他們所做的事,一般會比拍電影更專業。」那霓裳虛弱道。

  「是嗎?那你居然敢偷他們的東西,膽子也挺大的。」陳飛一邊分散對方的注意力,一邊開始爲她輕輕的處理傷口。

  「哼!」

  那霓裳悶哼了一聲,顯然很痛,但她還是強忍著沒有表現出來,一臉蒼白的開起了玩笑:「你不是膽子也挺大的嗎?足足殺了他們兩個人,看來以後會把你列入必殺黑名單。」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不全都是你殺的嗎?」陳飛一下子傻眼了,不滿道。

  「反正除了你之外比人又不知道,他們以後要是找上我,我就把事兒全部推給你就好了。」那霓裳打趣道。

  陳飛無語的白了她一眼,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霓裳?」

  「不是,那只是我潛入虎豹堂時所用的代號。我的名字叫趙歆,你呢?」在說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趙欣突然臉上有些發紅,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將名字告訴給一個只見過一面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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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證據

  「我叫陳飛。」

  陳飛一邊說著其實挺佩服對方,因爲他可是在沒有銀針可對方麻醉傷口的情況下,給她處理傷口,可她竟然還能忍受著沒叫出,光是衝著這一點,就能證明對方的忍耐力簡直非同一般,遠超常人。

  「你能不能動作快點?」趙歆忍不住開口,臉色微紅。陳飛的雙手一直在她腰間活動,距離她那引以爲傲的挺立雙峯僅有一點點距離,甚至偶爾對方都會不注意觸碰到,也不知道有意無意,這令她很不習慣,很難受。

  「我也想快點,可是,那傢伙鞋上的刀片,似乎有毒。」陳飛皺著眉望著那有些泛黑的傷口,道。

  雖然這點小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即便是有毒,也無傷大雅,可事情壞就壞在他手上沒工具,若是耗費靈氣爲對方治療,又顯的太奇怪了,容易穿幫。

  「那怎麼辦?」一聽到那刀具上有毒,趙歆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我需要工具才能幫你解毒、療傷,這樣吧,你要是信我的話,跟我走怎麼樣?」陳飛沉默思考了一陣,如此開口道。

  雖然,她知道對方可能來頭不簡單,是個有故事的傢伙,若是將其帶走,很有可能捲入不必要的是非,得不償失。只是他卻做不到對傷者而視而不見,而且,畢竟之前她們還一起並肩作戰吧。

  「不行!」

  可那趙歆聞言卻搖了搖頭,果決道:「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正在被人追殺,我不想連累你。而且,我現在還得去取一樣東西」說著,她還掙扎著想站起來。

  可是陳飛卻搖了搖頭,一把將其摁住,緩緩道:「是那個什麼信,還有對賬單?」

  趙歆聞言沉默了,既不點頭也沒搖頭。

  「我其實挺好奇的,到底你是拿了他們什麼東西,值得那個什麼虎豹堂派出這麼三個人追殺你。要我看,這三人身手應該不算弱吧。」陳飛望著她好奇道。

  趙歆聞言無奈的笑了笑。追殺她的這三人豈止身手不算弱,就算是在嶺南三省黑道稱王稱霸的虎豹堂,他們三人所組成的小隊也算能排上號的。甚至就連不少古武二流高手都栽在他們手上過,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敵人的鮮血,戰績斐然,兇名赫赫,在虎豹堂設在江南省的分部也算是王牌之一了。

  嶺南三省,乃是祖國大好山河最靠近嶺南山脈的三省合稱。這三省分別是:江南、蘇陽、秦州。

  「那信和對賬單牽扯到機密,你別問我,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

  她這樣說著,卻又突然想到東西如今不在她手上,而是被她之前臨時藏在了一個地方,若是碰巧過路人發現的話……她心裏面一下子緊張起來,道:「快讓開,我要……」

  「給我老老實實在這待著吧,就你現在這狀態,還能去哪?」陳飛將她摁住,嚴肅道。

  「不行,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執行任務!」趙歆的聲音變得有些冷硬起來,道。

  「執行任務?哪又怎麼樣?我可不覺得能有什麼任務比你這一身傷還重要。」陳飛依舊如此開口,拿出電話給加州花園大酒店打去。

  他現在已經常住在那裏了,自然也存有酒店內幾個經理的電話,方便平時有些什麼事,好處理。他們現在這地方距離加州花園大酒店已經不太遠,所以叫他們派輛車過來接一下就行了。

  「你……」

  趙歆身體虛弱,想站起來又被陳飛牢牢按著,心裏頗有些不情願。

  可當他聽到陳飛的那番話之後,心裏某些柔軟的地方多了一絲悸動,冷硬的語氣消失,小聲道:「那你幫我去拿。那些東西是我差點丟掉性命纔拿到手的,不能丟了。」

  「我去拿?你不是說那東西很機密嗎?到底是什麼,就不怕我去拿的時候偷看?」陳飛聞言一怔,好奇的問道。

  「是本市書記莫城貪污受賄,勾結虎豹堂黑惡勢力的證據。」這一次她居然直接說了。

  「啊,本市書記,莫城?」

  這下換成陳飛愣住了,貪污受賄,勾結黑惡勢力……這事可有點不一般啊。

  「嗯,就是他。我們之前已經注意到此人爲官作風有問題,私下與黑惡勢力虎豹堂有勾結,貪污受賄,但苦於遲遲沒有證據,所以上面纔派了我們幾個人潛入虎豹堂,收集證據。」趙歆緩緩道。

  「我們幾個人?難道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人……」陳飛又開口問道。

  「嗯,不過他們已經死了,他們被那個人察覺到不對。」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趙歆的情緒有些低落,眼眶微紅,因爲那些人都是她的戰友。

  陳飛聽到這裏沉默了。

  臥底。

  雖然這種劇情雖然經常在電影裏瞧見,可真正發生在現實,卻還是令他有一種莫名的傷悲感。

  那可是幾條人命啊,就這麼白白莫名其妙的死了,僅僅是爲了所謂的證據。不是都知道那個什麼虎豹堂是黑惡勢力了嗎?爲什麼不乾脆直接打掉,費這麼多事。

  「東西在哪,等會有人來接你之後,我就過去拿。」

  不過陳飛跟著也就釋然了,因爲他知道事情沒他想象的那麼簡單,黑白兩道、各種區域攀枝錯節牽扯的事情太多了,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還記得我們之前上車的那個地方,在那個地方向北走,大概幾公里,就有一個叫做『鵬運』的小旅社,在那旅社二樓靠近最左邊的第二個房間牀下面,就藏著我要的東西。」趙歆有些虛弱了,緩緩開口道。

  「我知道了,你先別說話,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吧。」陳飛知道她的身體狀態可能有些不太好,於是開口道。

  「等等!」

  可就在這時,她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起身搖搖晃晃走到那被陳飛一腳踢暈在地的毒蠍跟前,眼眸一冷,匕首一下子刺穿了對方的胸膛,血花四濺。

  陳飛見狀心裏有些不大舒服,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嚥下肚子,沒說出來。

  「你是不是覺得我太殘忍了?」反正趙歆蒼白著臉問道。

  「殘忍?也不是,只是以前從來沒見到殺人的場面,有些不舒服而已。」陳飛想了想,搖頭道。

  「你要是知道這些傢伙平時都做了些什麼,就不會可憐他們了。你知道嗎?這三個傢伙手上的人命,保守估計至少有一百條。」趙歆冷冰冰的開口道。

  「一百條?那他們確實真該死!」陳飛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心裏面涌出抑制不住的怒火。

  要真是這樣,他要是早知道的話,剛纔就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以他現在的實力,一腳,足以踢爆那人的腦袋。

  ……

  電話撥通沒多久,加州花園大酒店那邊就已經派人開車過來了。

  雖然那司機還有酒店經理見到受傷的趙歆的時候,臉色很奇怪,但他們都很知趣的什麼都沒有問,乖乖的開車把人帶回了酒店。

  至於陳飛,自然是自己在路上打了一個車,去到那個什麼叫做鵬運的小旅行色將東西取了出來。一封信還有一張對賬單,前者是莫城莫書記親自寫給虎豹堂江南省負責人的信,內容看了讓人殺心大起,全部都是犯罪的內容。

  至於那對賬單,則是一張瑞士銀行的對賬單。賬號署名是莫書記的兒子莫城,金額寫著的是三百萬。

  「光是這一張對賬單就有三百萬,看來莫書記從對方手裏拿到的,不少啊。」陳飛眼眸閃爍著冷光,知道這是某人在充當虎豹堂的保護傘,從而獲得巨大貪污受賄利益。

  「你回來了?東西拿到沒?」等他回到酒店之後,正躺在牀上的趙歆激動道。

  看她身上已經包好的紗布,很顯然,是酒店特聘的專職醫生已經幫她簡單處理了一下。

  「拿到了,這上面說的那些事都是真的?」陳飛將信和對賬單交給對方,面無表情的開口問道。

  「當然是真的。」趙歆肯定的點了點頭道。

  「媽的,怪不得說這傢伙可以在北山一手遮天,原來他就是這麼當的父母官。」陳飛忍不住罵罵咧咧。估計不管是誰看到那封信上面的內容,都會氣憤不已。

  那封信上面的內容赫然是雙方準備利用一次政府投標工程,由莫書記在私下做些小動作,以超低價承包給虎豹堂旗下的建築公司,謀求鉅額差價利益。另外,信上還提到要對方爲他除掉一個人,正是之前莫名其妙出車禍死掉的市紀委副書記——韓正。

  「這封信上面的字都是莫城親手所寫,我只要拿回去交給省紀委,他鐵定倒臺。只是這虎豹堂,盤根錯節牽扯太多了,而且又有那幾個人存在,上面顧忌太多了,恐怕一時半會動不了,哎。」趙歆嘆了一口氣道。

  「那幾個人?」陳飛疑惑道。

  「就是虎豹堂內部的先天古武強者。你自己就是古武者,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吧?」趙歆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先天境界的古武強者?」陳飛聞言直接沉默了。

  怪不得虎豹堂能在這嶺南三省稱王稱霸,連上面都顧忌太多,不敢動它,原來是因爲這。

  要知道他師父就是一位正兒八經的先天級別古武強者,他自然明白那個層次的古武強者有多麼恐怖。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一句,那種層次的強者若是有幾個的話,甚至比軍隊都還要駭人幾分,也怪不得上面會如此忌憚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18 16:03
第五十七章 黃濤的震驚

  「哎,算了,我還是先幫你療傷吧。」

  陳飛嘆了一口氣,也懶得在尋思這點破事,開口道。

  「療傷?不是之前那人已經幫我處理好了嗎?」趙歆疑惑的開口道。

  「那傢伙可能眼力勁兒不夠,沒看出來你還中毒了,要是不管的話,最多一夜,你這腰上的傷口周圍肯定會爛掉。」陳飛淡淡的開口說道。

  他微微一頓,又道:「還有,我需要幫你行鍼的穴位都在你後背,換句話來說,就是你的脫掉上衣。」

  「不行!」

  趙歆臉色微紅,直接拒絕了。

  「行了吧,傷病不忌醫,現在可不是你耍小性子的時候,撕拉……」然而陳飛聞言卻只是笑了笑,跟著居然動手撕破了對方上衣,露出了白皙後背。

  「你幹什麼啊!」趙歆此時也驚呆了,沒想到陳飛敢如此大膽,當著她的面就把她的上衣給撕破,而且還是在她清醒的時候。

  「幹什麼,救你啊。」

  陳飛望著對方要吃人的眼神,無奈之中還是無奈。雖然他承認,他眼前這女人火爆的身材簡直好的過分,,凹凸有致,特別是她那胸前的挺立雙峯還是被束胸束縛著的,居然還是如此惹眼。要是徹底放鬆其束縛的話……完全不敢想象。

  「你這樣不難受嗎?」陳飛一邊去拿放在酒店房間備用的銀針,一邊撇著那束胸道。

  「要你管。」趙歆腦袋一甩,雖然臉色有些微紅,但聲音還是冷冰冰道。

  「行啦,我又不是想偷看你,我只是在幫你療傷而已。還有,你這束胸恐怕得脫掉。」陳飛小心翼翼道。

  「你敢,你是不是想找死啊!」那趙歆此刻可以說是徹底要抓狂了,都撕掉了她的上衣還不夠,居然,居然還要在她清醒的時候解開的她的束胸,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說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這麼固執呢?你爸爸媽媽沒教過你看醫生的時候,別忌諱這,忌諱那的,醫生眼裏沒有性別之分。」陳飛擺出一副教訓的口吻,苦口婆心道。

  雖然他完全可以一下打暈對方,任意妄……咳咳,治療傷勢,可顯然,他並不是那麼齷蹉的人。

  「我不管,你要麼就這樣給我治,要麼就別管我,等我自己想辦法。我還不信什麼毒能要了我趙歆的命!」趙歆堅決拒絕道。

  「哎,我說你這麼就……」陳飛聞言也是無奈了。

  我們講道理,天地良心,這真不是他想要佔對方什麼便宜,而是這毒是真有那麼些麻煩,否則,之前那爲她做簡單處理的醫生,也不會沒發現到。

  所以說現在這情況是沒法拖得,不然,真要毒入肺腑,隱於筋脈,那就真的麻煩了。

  「算了,算了,就當我今天倒黴。」無奈之下,陳飛也只能抱怨般嘀咕了一聲,沒再提要解開的束胸的事情。

  下一刻,就見其取出針袋中的一針,以修真界那位高人傳承的《星位奇針》中的入門式,一彈兩震,一震兩穴,下針如閃電般刺入了對方大指背第一節中央線上,此有一穴位名爲制污穴位,對皮膚潰爛有奇效。

  銀針入體,輕輕彈震。

  他又取出兩針以特別的手法刺入了趙歆腰間的重要穴位,只是,當他準備下最後一針的時候,他卻猶豫了,因爲,這一針所要下的穴位正是在胸前下三寸的地方,是他此刻所行這一套陣法的核心、關鍵。

  「我要下最後一針了。」想了想,陳飛忍不住開口道。

  那趙歆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這一針的所下的位置有些特別,你得配合我。」見狀,陳飛只能硬著頭皮道。

  「特別,在哪?」那趙歆心中有種不好的語言,望著陳飛低聲道

  「額……胸前下三寸。」陳飛額了半天,大道。

  「什麼?」

  那趙歆聞言立馬臉上羞紅一片,心裏面充滿戒備,想都不想就決絕道:「不行,絕對不行!」要知道她雖然都能夠面不改色的殺人,但這男女之間的接觸,她卻還是純的不行,一次都沒有過,所以怎麼可能接受如此大尺度的事情?

  「我說你怎麼就一根筋啊,我是在救你,你別把事情想的那麼齷蹉,行不行。」陳飛也是有些生氣了,不爽的開口道。這究竟是誰受傷啊。

  「那也不行,你,你要是敢那麼做,我立馬自殺在你面前。」那趙歆好像下定了決心,冷冷道。

  「你,我……我靠!」陳飛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詭異寂靜下來。趙歆有些虛弱的倚靠在總統套房的沙發上,眼睛偷瞄著臉色有些無奈的陳飛,心裏閃過一絲抱歉,猶豫了半響,但還是無法跨越心中的魔障,所以只能默默地在心中抱歉,沉默不語。

  作爲省公安廳的精英骨幹,她當然明白陳飛說的是對的,明知道中了毒,卻忌諱這麼多,很顯然這並不理智。但是她卻無法接受那種治療方式,邁不過內心那道坎,也只能作罷。

  「啪!」

  可就在這時,陳飛卻忽然動手一記手刀砍在她脖子上,將其打暈了。

  「抱歉啊,抱歉,這可能不能怪我,誰叫你傷的那麼重,又中了毒,作爲一個醫生,我可做不到視而不見。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陳飛嘀嘀咕咕道。

  他這也是確實沒辦法了,因爲目前這情況確實刻不容緩,若僅僅只是普通的毒,他也不至於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勸了。

  至於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反正人都暈過去了,陳飛也懶得再隱藏什麼,直接動用靈氣外加那位修真界高人所傳承的《鬼谷十三針》,輕鬆搞定了一切,整個過程沒超過十分鐘。

  《鬼谷十三針》,與那圈內盛傳的《鬼門十三針》雖然僅有一字之差,但這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套針法。

  前者來自於修真界,那可是能夠爲傳說中的修真界醫治禍病的神通針法,自然不是後者『區區』一個凡俗針法能夠媲美的,相差甚遠。

  就這樣,陳飛在爲對方治療完畢之後,恨識趣的留她一個人在總統套房休息,自己另外去開了一間房修煉去了。等到第二天陳飛在上去總統套房找人的時候,卻發現已經人去樓空。酒店的員工說她天沒亮似乎就已經一個人離開了。

  「還真是一刻都不想浪費啊。」陳飛忍不住感嘆。

  很顯然,他明白對方是想盡快將手裏的重要證據送回去,避免節外生枝。

  「聽她昨晚那口氣,那封信還有對賬單若是拿回去的話,那位基本上就能確定倒臺了,要是這樣的話……」

  陳飛如此呢喃著,忽然目光一閃,拿出手機撥通了黃濤黃副市長的電話:「喂,是黃叔嗎?」

  黃濤昨夜一夜都沒睡好,心裏一直在反覆考慮要如何處理昨晚那件事。

  照理說,政府公安機關內發生這種事,別說是分局局長、市公安局副局,即便是他這個常務副市長,說難聽點,都有些難辭其咎。更別說,這裏面還牽扯到一個連他都心裏面感到敬畏的陳飛。

  可偏偏如今這時期段太過敏感,即將換屆選舉,這對於他來說太關鍵了,所以講老實話他並不想節外生枝。

  可是,若低調處理的話,他又不知道陳飛那邊會不會不滿意,這令他感到十分爲難。

  就在他如此左右爲難的時候,卻忽然接到了陳飛打來的電話,頓時渾身一個激靈,接通電話道:「陳醫生你早啊,不知道……」

  不過他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電話另一邊的陳飛打斷了,後者詢問道:「黃叔,我有件事要問你。要是那個什麼莫城倒臺的話,他那些手下的黨羽會怎麼樣?」

  「啊,你,您說什麼?」

  那黃濤一聽這話冷汗都嚇出來了,感覺自己的心臟不禁猛地跳動了一下,握住手機的兩隻手一下顫抖個不停,沒想到陳飛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他自然知道陳飛口中莫城指的是誰,那可是他們北山市當之無愧的一把手,,兼任省委,無論是官帽子又或是實權都比他遠遠高出數個檔次,說是能夠在這北山市一手遮天都不爲過。

  可現在,陳飛卻居然說他要倒臺,這莫名其妙的話語不禁讓他渾身寒毛豎立起來,精神高度緊繃。

  難道就因爲昨晚莫書記的人將他給得罪了,僅僅一夜時間,他就擺出如此大陣仗,想讓莫書記來爲這件事情買單?心思到此,黃濤不禁額頭冷汗直冒,心裏面對於陳飛的敬畏驟然達到了一個令人髮指的高度。

  僅僅一夜時間,要是其真能夠令一位地級市的,省委常委倒臺,那他手裏面所擁有的能量簡直足以用天大來形容,讓人驚悚。

  「陳,陳醫生,要是莫書記真出事的話,他手下那些人,應該也會被調查吧。若他們屁股底下不太乾淨,該怎麼處理,應該就會怎麼處理。」黃濤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這樣啊,那正好也懶得我再多費事了。黃叔,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那位莫書記最近這段時間就應該會出事,這消息要是對你有用的話,可以適當準備一下。我這還有點事,就不和你多說了。」陳飛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雖然電話被掛斷了,但黃濤卻保持著那個接電話的動作久久沒動,滿臉都是複雜與深深的敬畏之色。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18 16:04
第五十八章 徐醫生的老同學

  「他手中究竟掌握有多大能量,居然敢說要讓莫書記倒臺……陳醫生,他究竟是什麼人?」黃濤心有餘悸的暗自思忖。

  很顯然,現在擺在他面前的路就只有兩條,一是選擇不相信陳飛所說的話,然後就當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發生過。二則是選擇相信……那他就需要爲之後即將發生的事情做準備了。

  若莫書記真如他所說會倒臺,那北山市官場必然會發生大地震,而這,也是他黃濤的一個機會!

  而此刻,也是他需要做出重要抉擇的時刻!

  「……陳醫生,希望你沒騙我。」

  許久之後,他渾濁的眼眸閃過一絲銳利的精芒,好似終於下定了什麼決心。

  「小錢,通知羅鵬、千葉、又亮三位同志到我辦公室去一趟,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對他們說。」他拿出電話給自己的祕書打去。

  「是,黃副市長。」電話那頭,錢祕書聞言頓時緊張起來。

  作爲成天都在經營官場關係網的祕書文職,他自然對這三個名字再熟悉不過了,一位是本市紀委書記,一位是本市市公安局局長,一位是本市市委辦公室主任。這三人一位是管管黨紀黨規的,一位是管查案和抓罪犯的,還有一位則是市委大院的大管家。

  這三位無論是誰,放外面都足以讓北山市官場震三震,突然聽到黃副市長說要見他們,如何讓錢祕書不緊張?

  ……

  轉眼間又是一天過去,陳飛坐在市中心醫院心血管科室門診室內,悠閒地不行,正在奮戰遊戲。

  本來,他是確確實實不想消極怠工的,可是現實卻由不得他,因爲他陳醫生門診室內,根本就沒有人進出。即便是偶爾有人選擇到他這這裏來看病,也是那種很普通的小病,隨隨便便就能解決,根本無法引起什麼注意。

  對此,陳飛開始還有些鬱悶,但後來也都看開了,沒人就沒人吧,反正如此悠閒還能白領一份工資,不要白不要不是?

  而就當他正在聚精會神奮戰遊戲的時候,市中心醫院中醫科室,徐振興、徐醫生正面色凝重的給一位老人把脈。

  那位老人雖說看起來很老,但其實年紀也不大,最多四五十,主要是他給人的面貌感覺太過死氣沉沉,就好像喪失生命希望一般,所以看起來纔會很老,讓人覺得沒有生氣。

  除此之外,這老人裸露在外的那一隻手肌膚,居然像是燒紅的樹皮一般,整個手臂甚至延伸到肩膀處都覆蓋著一層魚鱗般的東西,十分嚇人,暗紅色的一片。

  許久之後,徐振興醫生才鬆開手,但是卻沉默著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說話。

  「徐叔叔,我父親究竟得了什麼病?您有沒有辦法幫他治?」一旁,一位穿著整齊,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忍不住一臉焦急的開口。他口音不像是北山這邊的人,反倒有些像是沿海那邊的人。

  「火毒入體,甚至已經染入骨髓。老同學,這病應該和你常年待在廚房有關吧。」徐振興見那中年男子發問,最終還是開口說道。原來他和這老者居然是老同學。

  「哎,是啊,我自己也猜到了。老徐啊,你有辦法治我這個病嗎?」那老者嘆了一口氣,問道。

  「你這病我也沒辦法,太奇怪了。說老實話,我從醫至少也有四十年了,你這種病,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徐振興抱歉的開口道。

  那老人聞言眼中不禁閃過失望之色,不過很快也就釋然了。

  如果這病真有那麼容易治,他也沒必要千里迢迢跑來北山找自己這個老同學了。不說他兒子本來就是沿海區域有數的富豪,收下掌管著一家價值近四十億的上市公司,就說他自己,手下也有一家連鎖餐飲,根本不缺錢,還怕請不到名醫大家來爲他看病?

  可事實卻是沿海那些名醫、專家,甚至有幾位他兒子從京城請來的國手,都對他這怪病束手無策,所以他纔會找到這來,只是沒想到到最後還是沒有給他一線希望。

  「不過我們醫院還有一位醫術高明的神醫,他的醫術遠在我之上。老劉,要不我去請他來,看他有辦法沒。」可就在這時,徐振興突然如此開口,令那被稱爲老劉的老人渾濁的眼眸一閃,絕望的心裏多出一絲希望。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位老同學在中醫這塊的造詣有多麼高明,甚至就連他兒子從京城爲他請來的那幾位國手,也不見得能夠比得上。可他現在卻居然說在這醫院內還有一位醫生,比他的醫術還要高明,甚至他還謙虛到說遠遠不如對方,這怎麼能讓他不激動呢?

  他是一位廚子,祖宗數代人也是,甚至往前幾代數他祖上還有人在御膳房當過差,一些宮廷烹調的祕法、手藝都被他們家一代代的給傳了下來。所以他才能夠有今天這番成就,手下餐飲連鎖享譽國內外,不知道有多少人爲能夠吃到他親自烹飪的一桌菜而自豪,可現在卻落到了這般境地。

  雙臂莫名其妙長出那種嚇人的東西,他當然不可能再進入廚房,可這卻意味著要讓他遠離自己熱愛了一生的地方,這讓他這個年邁老人,如何接受?

  「徐叔叔,不知道你說的那位醫生現在在哪?我立馬與你親自過去找他,你放心,只要能夠治好我父親的病,他提出什麼要求,什麼條件,我都會滿足他。」很顯然,這金絲眼鏡中年人是個孝子,急切的開口問道。

  「小成,我勸你這話可千萬別當著那位面說,不然……我反正是事先提醒你,那位的脾氣可能有些奇怪。」徐振興聞言臉色有些異樣,似乎想起了某人當日下跪的事情,連忙道。

  「啊,抱歉,徐叔叔,是我失言了,我等會說話一定會注意的。」那金絲眼鏡中年人連忙道。

  「老徐,那位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見此情景,那被稱爲『老劉』的劉姓老者忍不住問道。在他印象裏,能讓他這位老同學如此『禮敬』的人,可並不多。

  「你這老東西還不信我?算了,我先去打個電話。」徐振興醫生不滿的開口,起身走出門診室打電話去了。

  另一邊,就在陳飛玩奮戰完一把英雄聯盟遊戲之後,卻忽然接到了一個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陌生電話。他疑惑的看著那陌生號碼,然後接通問道:「喂,請問是?」

  「是陳飛陳醫生嗎?是我,中醫科的徐振興。」話筒那邊傳來徐振興醫生的醫生。

  「啊,原來是徐醫生,抱歉,不知道是你給我打來的電話。是有什麼事嗎?」陳飛沒想到居然是徐振興醫生給他打來電話,立馬問道。要是沒什麼事,以自己和對方的交集,應該不會輕易給他打電話纔對。

  「是這樣的,是我一位老同學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徐振興也是個行動派,將關於自己老同學的病症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

  「火毒入體?徐醫生你和病人在那邊等我下,我現在就過去。」陳飛一聽對方這症狀也覺得有些棘手,於是開口道。

  「好,陳醫生,那我們就在這邊等你。」

  聽到陳飛答應,那徐振興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走進自己的門診室衝著自己的老同學還有那位金絲眼鏡中年人道:「老劉,還有小成,等會過來的那位陳醫生,可能會看起來有些顯年輕。不過你們可千萬別因此而看輕他,明白嗎?」

  聽到自己老同學如此鄭重其事的叮囑,那劉姓老人立馬點了點頭,道:「放心吧,老同學,我知道分寸。」那金絲眼鏡中年人聞言也是一副已經聽明白的樣子。

  沒過多久,一位頂多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敲響了徐振興醫院門診室的門。

  「陳醫生你來了?」

  那徐醫生立馬給自己老同學還有那金絲眼鏡中年人打了一個眼神,起身將門外面的陳飛引了進來。

  「徐叔叔,你說的神醫就是他?」那金絲眼鏡中年人劉成眉頭微皺,忍不住問道。

  要知道他好歹也是個市值近四十億元的上市公司老總,且他父親在國內餐飲業,也還是一位擁有極高地位的元老,又豈是隨便誰都能往他跟前引的,更別說只是一位二十來歲的小年輕。莫非真以爲他父親只是一位普通老頭子嗎?

  「閉嘴,怎麼說話呢?」

  一聽到自己兒子語氣不對,那劉姓老者立馬出言喝斥,而後望著陳飛微笑道:「這位就是老徐口中的陳醫生吧,老朽劉周,你好。」

  很顯然這就是父親和兒子的穩重程度差別。

  若是沒有他老同學之前刻意叮囑的那一番話,他恐怕此刻也會吃驚,甚至有些不滿。

  但就在之前,他的那位老同學已經鄭重其事的叮囑過他們,很顯然,這件事就不是那麼簡單了。此刻,就算是他心中也有所懷疑,也不會表露出來,因爲這是最起碼的尊重,或許會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穫。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18 16:04
第五十九章 火毒癬

  「劉先生你好。」

  陳飛一進門就注意到對方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膚,居然像是燒紅的樹皮一般,整個手臂甚至延伸到肩膀處都覆蓋著一層魚鱗般的東西,十分嚇人,暗紅色的一片,令他情不自禁眉頭微皺。

  很顯然,他是認識這病的,可在他印象中這病卻極爲罕見,就算是他,也僅僅是在那位修真界高人的傳承記憶中見過,沒想到今天居然見到真的了。

  「老劉,小成,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院陳飛陳醫生。你們別看他年紀小,可他的醫術卻極爲高明,我遠遠不如他。」就在這時,一旁徐振興醫生鄭重其事的介紹道,還狠狠瞪了一眼那金絲眼鏡中年人劉成。

  其實徐醫生此刻心裏面還是挺生氣的,明明自己之前都那麼鄭重其事叮囑,這混小子還是當沒聽到,令他老臉抹不開。

  試想一下,連他徐振興都自愧不如的國手之醫,就算是年紀小點,外表看起來年輕點,也不是你一個個小輩能質疑的啊?真當他這老頭子不存在?

  「老徐啊,陳醫生,這臭小子平時口無遮攔慣了,你們倆大人有大量,可別見怪。」一聽自己這老同學說話的語氣,那老爺子劉周就明白了似乎對方生氣了,連忙道。

  「老劉啊,我知道陳醫生看起來很年輕,但他的藝術早已出神入化,遠遠在我之上。你這病我沒發治,就能看他有沒有辦法幫你了。」徐振興醫生繃著臉開口,實際上還是在提醒自己老同學,不要輕視陳飛,惹惱了他直接撂擔子不幹。

  「咳咳,這個陳醫生……抱歉。」

  見徐振興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那劉成心裏面縱使有諸多不爽、質疑,此刻也不敢再表現出來一點,老老實實的道了一聲歉。

  「哎,你們這是幹什麼。還是先讓我爲老人家看看吧。」陳飛有些哭笑不得,乾脆隨便找個藉口揭過。

  「對,對,對,這纔是正事。陳醫生你快過來看看,老牛這病像某種皮膚病,可是我都行醫快四十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奇怪的病症,脈象燥熱,氣成虛浮,就像是被火燒一樣。」徐醫生聞言立馬錶情嚴肅起來。

  能夠被稱爲北山市中醫大家第二人,僅次於中醫附屬院杜老的他,自然不會是平庸之輩,在中醫方面的造詣很深,可即便如此,他卻也從來沒見過這種怪病,感到十分棘手,甚至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這病不常見,徐醫生你沒見過也是正常的,就算是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病真實病患,以前都只在古醫書上見過。」然而陳飛聞言卻如此開口,令在場三人都嚇了一跳。

  「陳,陳醫生你知道我得的是什麼病?」那劉周老人十分激動。

  因爲自從他患上這怪病之後,不知道請過多少西醫專家,中醫國手爲他看病。看他們卻統統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來,甚至就連他的老同學,在國內中醫界極其有名望的徐振興醫生,都直言不諱,這病他從未見過,且還聞所未聞,無從下手,令他不禁有些絕望。

  可現在,在他面前這位年紀輕輕的陳醫生,卻用一種興致勃勃的語氣說出這病他知道來歷,而且似乎還有辦法醫治,劉周老人與那劉成都不禁流露出震驚之色,看陳飛的眼神也都忍不住變了。

  且不說他究竟能不能夠治好這病,就說他要是真知道這怪病是什麼來頭,就可見此人在醫術上的造詣絕不弱,怪不得就連他的老同學,徐振興醫生都直言自愧不如。

  「徐醫生,這究竟是……」就連那徐振興醫生也是一臉震驚的表現,忍不住詢問道。

  「這病,我看的那本古醫書上沒提到名字,就姑且叫它火毒癬吧。這其實就是一種火毒入體的病變表現,導致皮膚起了異常的眼中反應,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病,應該會這位老人長期接觸竈臺有關。」陳飛判斷道。

  「竈臺?」徐醫生聞言愣了愣。

  他忽然想起這位老同學平時烹飪的時候有個奇怪的毛病,那就是不喜歡使用現代化專業的廚房,而是喜歡使用原來古代那種竈臺。而現在陳飛單獨、鄭重點出了這兩個字,難道……

  「這位陳醫生?難道我把這病,與他常年待在竈臺邊上有關?」

  那劉成本來對陳飛保持極大的質疑,可現在,他心裏卻不禁有幾分動搖了。因爲他父親喜歡用古時代那種竈臺烹飪,這時刻沒幾個人知道,可現在卻被對方隨隨便便,就說破了。

  「稍微有點關係吧。」陳飛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這話。

  「那陳醫生,這病,你能治嗎?」徐振興聞言忍不住從旁開口問道。

  「能治。其實這病要治很簡單,只需要找對方法就行了。」陳飛自信地擺擺手道。

  「真能治?那真是太好了!陳醫生,你可一定要幫幫我。我能不能再拿起勺子炒菜,就全靠你了!」那劉周老人聞言立馬激動起來。他現在雖然年紀大了,但卻還是不想放下那熱愛了一生的職業,因爲這是他的精神寄託!

  可是那劉周老人的兒子卻還是有些猶豫的樣子,他忍不住道:「爸,這事要不我們再考慮考慮?不如我們把徐叔叔還有陳醫生請去沿海,然後把那幾位專家、國手都叫過來,大家一起商量之後再做決定。」

  他是一個孝子,沒錯!不然他也不會暫時拋開手下事務衆多的上市公司,專門陪著自己老父親到這麼遠來看病。

  可是,是一位孝子的同時也還是一位上市公司的老總,認爲自己的眼光很準,覺得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所謂神醫,他實在不放心。

  所以他纔想要商量商量,讓那幾位他心目中認可的西醫皮膚病專家、中醫國手,聽過這位所謂陳醫生的治療方案,認可之後,再說治療的事情。

  很顯然,他認爲這樣才最保險。

  可他這話一出口,無論是劉周老人,亦或是徐振興醫生,又或是原本一臉笑容的陳飛,此刻都有些臉色變了。請去沿海,這話說得好聽點叫謹慎怕出問題。說得不好聽點,完全就是打從心眼裏質疑,不相信人。

  特別是之前他徐振興都那麼鄭重其事的叮囑,不要因爲陳醫生的年紀而輕視,別亂說話……可現在,這是在打他的臉嗎?

  「老劉,要不你就聽小成的話,回去沿海再看看吧。至於我們,就不去了,太遠了懶得麻煩。」那徐醫生平淡的開口道,可那語氣,怎麼聽也有一種拒人於千里外的意思。

  「徐叔叔,不是,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劉成也發現事情不對,一臉慌張的解釋道。

  「閉嘴,口無遮掩的東西。馬上向你徐叔叔還有陳醫生道歉!」不過他話都還沒說完,就被劉周老人一臉怒意的喝斥打斷道,滿臉都是叱責的表情。

  不說對方那位陳醫生好心好意過來爲他看病,卻被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百般刁難』,各種不信任。就算他不是一位醫生,可他也很清楚,同樣的道理,要是誰敢當著他的面質疑他的廚藝,他肯定繃著臉起身就走,誰勸也沒用。

  而且現在他的那位老同學,還是以介紹人的身份幫他介紹對方來看病的,卻被他兒子不信任,雖然沒有明白,但這簡直就是在打他徐振興的老臉,也難怪他會發怒,,說出那種拒人於千里外的話。

  「爸,您這是……」可那劉成也很委屈。

  他作爲劉周老人最小的兒子,素來最受寵愛,從小到大都很少見父親對自己發這麼大火。

  況且他之前所說的話也是好心啊,畢竟,如此年輕的一個所謂神醫,即便是有他那位徐叔叔作爲擔保,可也任然沒有什麼可信度啊!他不可能拿自己父親的病看玩笑啊!

  「徐醫生,算了,算了,不知者不罪。他不懂,也不能怪他。」又再一次被人莫名其妙質疑,說老實話,陳飛心裏面真的挺不爽。

  但不爽歸不爽,畢竟對方那位老人還是挺相信他,不滿也就消散了。

  「哎,老徐,陳醫生,是我教子無方,多有冒犯,請兩位看在老朽的薄面上,別見怪。真是讓兩位看笑話了。」聽到陳飛的話,那劉周老人心裏面的愧疚更深了,向著陳飛還有徐醫生深深鞠躬,抱歉道。

  「哎,老劉,別……」一見這場景,徐醫生臉上緊繃的神色立馬消息,急忙攔住他。

  他倆都是幾十年的老同學了,而且一直有聯繫到現在,即便是生氣,也多半就是過了就算了,哪還可能怎麼怎樣。

  「爸!徐叔叔,陳醫生,怪我,剛纔是我……」那劉成一見這場景也知道是自己闖禍了,即便是自己好心,也不該用那樣的方式講出來,連累他父親爲他賠罪買單,急忙紅著眼向徐醫生還有陳飛鞠躬道歉。

  至於什麼委屈不委屈的,一切都暫時只能放在一邊了。

  「徐醫生,要不你去幫我打盆清水,然後再叫人找個小銅爐過來。我先爲劉老先生緩解一下病情,你們看看效果,再決定要不要繼續治療下去。」一見這氣氛有些尷尬,陳飛只好換話題道。

  「銅爐?讓小成去找就行了,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快去!陳醫生,只需要這兩樣東西就足夠了嗎?」劉周老人當然不可能讓徐振興做事,立馬催促自己兒子去辦。

  「嗯,其實這病醫治起來挺簡單,兩位等著瞧著看就知道了。」陳飛笑了笑,胸有成竹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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