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戰特工] 邪龍狂兵 作者:說夢煮酒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28 05:36
第一千四百零一章 造孽啊

  青年原本已經準備離開,聽見這句話卻站住了,肅然請命。

  「大長老,這件事,可以交給我們倆去做。」

  司徒先生回頭看了青年一眼,嘆了一口氣:「你們雖然是本門的雙花紅棍,武道高強,可惜你們早已經被人熟知,此刻不宜拋頭露面。」

  青年頹然低下了頭,司徒先生又嘆了一口氣。

  「不但你們倆不宜出面,就連我虹門的其他年輕一輩的高手,也不宜出面。」

  「否則的話,容易被桑國人抓住把柄,華清局的那些傢伙,可不是好惹的。」

  劉漢樓有些著急:「那怎麼辦呢?」

  司徒先生看了劉漢樓一眼,眼眸中有著無奈之意。

  「聽說國內飲雪樓重新崛起,樓主楊飛下先生打著昔日武神的旗號,以振興華夏武道爲己任,樓中有無數高手。」

  「都是華夏一脈,我相信華夏飲雪樓對這件事,絕不會坐視不管,如果你們能獲得飲雪樓的幫助,就太好了。」

  「楊飛?飲雪樓?」

  劉漢樓和劉夫人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眸之中,神色十分複雜。

  劉夫人有些激動:「漢樓,他說的這個楊飛,是不是王家流落在外面的那個小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憑他和正鋒的這一層關係,他可不能不管我們家。」

  劉漢樓點了點頭:「很有可能。」

  「上次在京城,我還聽說王老爺子親自見了一個名叫楊飛的年輕人,……」

  說到這裏,劉漢樓輕輕一咬牙。

  「這件事交給我吧,我去找王老爺子,求他出面,和飲雪樓楊飛交涉。」

  劉夫人眼淚汪汪:「只要楊飛能替我們家正香報仇,我做什麼都可以。」

  「唉,要是正鋒還活著,他一定有辦法保護妹妹,冤孽啊。」

  劉夫人當著司徒先生的面,儘量保持克制,可是說到最後,眼淚還是一滴滴落了下來。」

  劉漢樓咬了咬牙齒。

  「只要楊飛能幫我們家正香報仇雪恨,正鋒的犧牲,我也不怪楊飛了,都是命,都是命啊。」

  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司徒先生站了起來,欣慰地說。

  「當年飲雪樓名震天下,我也曾經數次帶著後輩到飲雪樓拜見武神。」

  「如果你們能說動飲雪樓高手出手,我虹門願意全力配合,大幹一場。」

  劉夫人嘆了一口氣,埋怨地看著劉漢樓。

  「就怕楊飛記仇,上一次他捧著軍功章和正鋒的骨灰上門的時候,被漢樓扇了耳光。」

  司徒先生嚇了一跳,懷疑地看著劉漢樓。

  「聽說飲雪樓高手,天下無敵,可不是一般人能打的,劉先生……」

  說到這裏,司徒先生聰明地沒有說下去,然而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當年的飲雪樓高手,隨便出來一個,都是縱橫無敵的絕頂高手。

  別說劉漢樓這樣的普通人,就算再怎麼厲害的高手,三招五招之內,也休想碰人家一根汗毛。

  劉正樓嘆了一口氣,想起當年的往事,也稍稍有些歉疚。

  「那小子沒有還手,就這麼跪著讓我打。」

  「唉,說起來,正鋒的這些戰友,個個都是鐵骨錚錚的好漢子。」

  「阿嚏……」

  數千里之外的楊飛,猛地打了一個噴嚏,腦袋上的安全帽,都差點摔了下來。

  此時此刻,楊飛正在諾維斯城,和劉建國一起視察國際機場的建設情況。

  華夏和格林弗衆合國建交之後,近1000億的國家貸款援助資金已經啓動。

  而劉建國的雅萊建設有限公司,在海外設立分公司,被格林弗衆合國指定爲唯一外包合作企業。

  此刻,雅蘭建築開始著手修建的,正是諾維斯國際機場。

  劉建國五十多歲了,依然精神矍鑠,看著楊飛狼狽地打噴嚏,十分好笑。

  這老工程師呵呵一樂。

  「格林弗還是很冷的,雖然毗鄰海邊,屬于海洋季風氣候,然而這寒風刺骨,依然讓人吃不消。」

  楊飛苦笑不已:「劉叔,我只是偶爾打噴嚏而已,一定是什麼人,又開始惦記我了。」

  劉建國突然想起了女兒劉嬋,沒來由地有些心虛。

  那丫頭死活不聽勸,說不定這會兒,真在想著楊飛呢。

  想起女兒的終生大事,劉建國也十分煩惱。

  劉嬋癡戀著楊飛,劉建國和劉嬋媽都知道。

  兩人原本十分滿意,劉嬋媽更是百般奉承撮合,希望劉嬋能嫁給楊飛。

  可是,劉建國卻是個十分精明的人,他漸漸瞭解了楊飛女人衆多,實在不適合劉嬋。

  林雪宜、蘇吟雪甚至格林弗衆合國的女皇海倫,這些衆人眼中的女神或者女皇,都對楊飛死心塌地。

  如果劉嬋真跟了楊飛,真不知道落到什麼地位呢?

  劉建國想著,突然看見前方亂起來,顯得十分嘈雜。

  「你先閒逛著,我去看看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建國叮囑了楊飛一句,急匆匆地向那邊趕了過去。

  此刻正在做基建工程,正是工人最忙碌的時候。

  然而此時此刻,一大羣工人卻爲圍著什麼,議論紛紛。

  「我靠,這些該死的小鬼子,明擺著欺負我們華夏人。「

  「姥姥的,兇手一定藏在武道館,直接把武道館炸了,世界就和平了。」

  「唉,女孩的父母真可憐,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這些畜生,老天不長眼睛啊。」

  ……

  劉建國放慢了腳步,故意咳嗽了一聲。

  有人轉過身來,頓時叫了起來:「劉總來了。」

  工人都轟地一聲,散開了,停止了議論。

  劉建國以德服人,對工人極爲暖心。

  工人對這位帶領大家脫貧致富的老總,也十分尊敬。

  此刻劉建國雖然沒有說一句話,然而大家都知道該怎麼做。

  工段長匆匆走了過來,臉上兀自帶著憤怒之意,同時向劉建國致歉。

  「對不起,劉總,工友們也是實在氣憤不過,才停工的,你看看。」

  工段長說完,將一張泰晤士報,遞給了劉建國

  報紙用很大的版面,刊登了羅山基華夏女學生劉正香,因和同學發生矛盾,被人蓄意報復的事件經過。

  報紙跟蹤報道了華人和東亞武道聯盟會的空手道學員,發生大規模鬥毆的動亂事件。

  報紙宣稱聯邦調查局已經介入調查,並對外公佈,此事不是恐怖襲擊,而是民事糾紛。

  劉建國用最快的速度看完,憤怒得不能自己,捏緊了拳頭。

  「這幫王八蛋,造孽啊。」

  就在此時,楊飛走了過來,一眼看見報紙上,血淋淋的大幅圖文,頓時嚇了一跳。

  他瞪大了眼睛:「這是怎麼回事?」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28 05:36
第一千四百零二章 是我對不起你

  劉建國指著報紙上的大幅照片,憤憤不平地說。

  「一個華人女大學生,在羅山基被十多個男人欺負了。」

  「這幫傢伙將她折磨致死,此刻已經引起了公憤,你看看,這女孩多可憐。」

  楊飛一把搶過了報紙,仔細地看著照片。

  照片上,一具女屍,裹在白布之中,只露出蒼白的臉。

  她睜得大大的眼睛,宛如小鹿似的驚慌恐懼,臉上全都是絕望之意。

  一看到這個女孩的臉,楊飛的腦袋就轟地一下,聲音都顫了。

  「這……這個被害的女孩叫什麼?」

  劉建國指著報紙上某處,長嘆了一聲。

  「和我同姓,叫劉正香,原京華大學的學生,去年剛剛到羅山基留學。」

  「京城大學的學生,名叫劉正香…香兒……」

  楊飛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彷彿一記又一記的鐵錘,砸在腦袋上。

  記憶之中,那個才華橫溢而又羞怯靦腆的小女孩,彷彿又浮現在腦海之中。

  她懷中抱著厚厚的英文書,躲在哥哥劉正鋒的身後。

  她好像一隻羞怯的小鹿,好奇而又害羞地打量著楊飛,宛如一株美麗的含羞草……

  而現在,這一株美麗的含羞草,已經變成了冷冰冰的屍體。

  她睜得大大的眼睛,有著對塵世無盡的眷戀,有著無盡鮮活的生命力,此刻卻變成了死寂的黑白色。

  「正鋒,是我對不起你,香兒沒了,我沒有照顧好她。」

  楊飛手中的報紙,輕飄飄地落了下來,整個人也無力地癱坐了下來。

  他把腦袋埋在手臂上,身子劇烈地顫抖著,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了下來。

  劉正鋒,綽號冷鋒,原邪龍特戰大隊的2號狙擊手。

  在亞馬遜叢林一戰,冷鋒掩護小隊撤離的時候,被對方的狙擊手打中,長眠在異國他鄉的叢林之中。

  劉正鋒死在了叢林之中。

  當楊飛等人找到他的屍體的時候,他的軍服衣襟上,用鮮血歪歪斜斜地寫著三個字;照顧香……

  這個香,楊飛當然知道,便是劉正鋒的妹妹劉正香。

  爲了實現戰友臨終囑託,楊飛曾經找到了劉正鋒的家人,這才知道劉正鋒的家境非常不簡單。

  劉正鋒的父親劉漢樓,是國內某大財團的執行總裁,而母親則是某國企華東大區的副總。

  這樣豪富的家庭,劉正鋒的犧牲,對於其父母來說,打擊可想而知。

  傷心憤怒的劉漢樓,對楊飛動了手,楊飛懷著愧疚的心情捱了打,之後被劉漢樓趕出了劉家。

  之後,楊飛多留了今天,觀察劉正香的行蹤。

  他見劉正香出行都有保鏢保護,儼然一副大小姐的派頭,倒也放了心,這才到了燕南,找到了雪儀姐。

  然而楊飛怎麼也沒有想到,短短一年的時間內,自己再見到劉正香,居然是以這樣的方式!

  楊飛坐在地下,腦袋埋在胸口,眼淚卻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悔恨和痛苦,宛如野獸似的,撕咬著他的心臟。

  他怎麼會想到,在家中受寵的小公主香香,居然孤身一人到了羅山基。

  他更沒有想到,這個美麗善良的女孩,居然遭到這樣的噩運!

  劉建國被楊飛的反常嚇住了。

  在他的印象中,楊飛是個鐵骨錚錚的好漢,從來流血不流淚,如今卻哭成了淚人兒,這是怎麼回事?

  劉建國輕輕走了過來,問了楊飛一句。

  「飛哥,這個被害的女孩,你認識嗎?」

  楊飛抹了一把淚水,點了點頭,將報紙拿了起來,大踏步向遠處奔去。

  劉建國吃了一驚:「飛哥,你去哪裏?」

  遠遠的,傳來了楊飛的聲音。

  「劉總恕罪,今天的視察就到這裏了,我有緊急的事情需要處理,再見!」

  劉建國不放心楊飛,放聲大叫。

  「要不要給你派輛車?我看你心情很糟糕呢。」

  楊飛擺了擺手,身形一晃,消失在遠處。

  當天晚上,楊飛接到了王老爺子的衛星電話。

  楊飛接起來,卻是一個陌生的中年人的聲音,從電話之中傳了過來。

  「楊飛嗎?我是劉正鋒的父親劉漢樓。」

  「我通過老爺子找到了你,費盡波折,是爲了我的女兒劉正香……」

  說到這裏,劉正鋒的聲音突然啞了,傷痛得不能自己。

  楊飛輕輕地說:「劉叔,香香的事情,我都從報紙上見到了。」

  「你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該正鋒做的事情,我一點都不落下。」

  「楊飛……」

  劉漢樓百感交集,聲音又沙又啞。

  楊飛安慰了劉漢樓幾句,最後狠狠地說。

  「血債血償,香香的血債,我會千百倍地討回來,請劉叔放心。」

  掛了電話,楊飛接通了長風小隊的局域網通訊頻道。

  他淡淡地說:「大家注意,緊急集合,限兩分鐘之後,到海倫皇宮3號會議廳集合。」

  兩分鐘之後,楊飛已經在3號會議廳等候衆人。

  衆人都準時入會,只有崔象遲到了。

  崔象晃悠著大肚子,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到了會議廳門口。

  「報告!」

  楊飛冷冷地問:「遲到原因,給你三十秒鐘的解釋時間。」

  崔象無可奈何地說。

  「這大房子太大了,俺在裏面繞得頭暈眼花,還是遇到了蛋爺,才找到這裏的。」

  天真無邪的蛋蛋,從崔象的身後探出頭來,得意地一笑。

  「是的,我可以作證。」

  衆人一起鬨堂大笑,楊飛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讓崔象進來。

  蛋蛋也一蹦一跳地進了會議廳,向楊飛深深鞠了一躬:「老大好。」

  楊飛冷著臉,哼了一聲。

  「今天心情不好,如果你不想讓我揍你的話,就閉嘴。」

  蛋蛋果然閉緊了嘴巴,乖乖地坐在一邊去了。

  楊飛取出泰晤士報,將發生在羅山基的暴行說了一遍。

  狂刀和範易又驚又怒,其他的隊員也都十分憤慨,議論紛紛。

  「特麼的,天下竟然有這種事情!」

  「王八蛋,血債血償,砸了狗孃養的空手道道館!」

  「總教官,只要你一句話,我們就和他們幹了。」

  ……

  楊飛揮了揮手,止住了衆人的話頭。

  「這一次行動,完全是私人行動,不是集體行動。」

  「沒有任何的人頭金,而且極爲危險,所以大家可以自由選擇參加與否,我和狂刀、範易首先報名。」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28 05:36
第一千四百零三章 摘招牌

  楊飛說著,舉起了手,範易和狂刀也都舉起了手。

  崔象罵罵咧咧:「總教官,你這麼說,完全就是看不起我崔象。」

  「不管公事私事,不管有沒有錢拿,你便是我崔象的戰旗,你衝到哪裏,我崔象就跟到哪裏。」

  他說著,也舉起了手。

  三劍冷冷地說:「華夏同胞,血濃於水,救人我不會,殺人的話,算我一個。」

  沈楓,幽狼不聲不響地舉起了手,其餘的人也都舉起了手。

  蛋蛋也高高地舉起了手,得意洋洋。

  「你們都去,蛋爺不去的話,未免顯得蛋爺不夠朋友,我也要去。」

  楊飛知道蛋蛋雖然本事不大,然而他的龍符卻常常能奏奇功,倒也不阻攔他。

  眼看衆人一心,楊飛滿意地點了點頭。

  「如此,我們研究一下,首先確定一下行動方案,大家羣策羣力……」

  剛剛說到這裏,崔象就舉起了手。

  「報告教官,我要去上廁所。」

  楊飛瞪大了眼睛:「嗯?」

  崔象對他探詢的眼神,似乎看不見,捂著肚子,齜牙咧嘴。

  楊飛知道這些傢伙的尿性,讓他們打仗沒問題,可是制定計劃和謀略,卻比殺了他們還困難。

  他勉強點了點頭,崔象立即拔腿就走,狂刀也跟了上去,自言自語。

  「奇怪,我也是尿意迸發,難道這玩意會傳染?」

  楊飛又氣又好笑,一聲命令:「狂刀,你給我站住!」

  狂刀嚇了一跳,隨即痛苦地捂住了肚子。

  「教官,我肚子疼,想拉屎……」

  楊飛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回頭看了其他人一眼,其他人也都是一臉驚惶閃避的樣子。

  楊飛嘆了一口氣。

  「你們以後,人人都要當將軍的,沒有謀略,沒有計劃,以後怎麼帶兵作戰?」

  狂刀嬉皮笑臉地衝著楊飛直樂。

  「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對於我來說,當什麼將軍,都不如跟著飛哥。」

  衆人轟然大笑,大家都衝了出去,四散走遠。

  楊飛看著空蕩蕩的大廳,嘆了一口氣。

  「指揮是一門藝術,這樣的技術活,也只有我這麼帥的人才能幹好。」

  蛋蛋嘿嘿一笑,向楊飛翻了一個白眼,他也學著衆人一樣走出了大廳,不理會楊飛了。

  苦命的指揮官楊飛,只好一邊自我安慰,一邊制定行動計劃。

  就在楊飛制定行動計劃的時候,羅山基的情勢,又開始惡化。

  因爲劉正香事件的發酵,羅山基華人和桑國人的民衆情緒對立,更加嚴重。

  這一股風氣,最先體現在桑國的空手道道館和華夏的國術館之間。

  華夏的國術館,曾經風靡一時。

  隨著上個世紀,華夏功夫影星唐小龍將華夏功夫推上了好萊塢大屏幕電影之後,在全世界範圍內掀起了華夏功夫熱。

  而各種國術館也應運而生,猶如雨後春筍,一夜之間崛起於世界各國。

  後來,桑國的空手道,寒國的跆拳道,巴西的柔拳,太國的泰拳、瑜伽也都相繼興起。

  而華夏的國術館被各種武館衝擊,漸漸式微。

  十年之前,華夏武神創建飲雪樓,打遍天下無敵手,和衆多追隨者,將武道真正提升到了新的境界。

  華夏國術大興,全世界的國術館更是多不勝數。

  相反而言,空手道和跆拳道、泰拳等其他流派的武道,打壓得擡不起頭來。

  然而就在此時,華夏武道聖地飲雪樓遭遇了雷暴,武神等一幫超凡入聖的高手,全都失了蹤,華夏國術元氣大傷。

  在這期間,各國的武道又有了發展的機會,發展最爲迅速的空手道,猶如烽火燎原,席捲了全世界。

  空手道搶了武館生意的大部分蛋糕,其次便到了寒國的跆拳道。

  可以說,這十年是空手道和跆拳道迅猛發展的黃金十年。

  如果這麼發展下去,相較而言,更加簡單易學的空手道和跆拳道,再過幾年,就能將華夏國術擠出市場。

  而古老的華夏國術,很可能就會失傳。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楊飛宣佈重建飲雪樓,恢復華夏巔峯武道。

  而且,他還別出心裁地推出武神空間等三大系統。

  這三大系統,直接拯救了華夏武道的沒落。

  古老的華夏國術理念,和現代最高科技的武神空間等電子系統相融合,讓華夏的國術又重新煥發了生機。

  這樣一來,東亞武道聯盟中,空手道和華夏國術館之間的在競爭,便激烈起來。

  原來就相互敵視的兩股武道勢力,受劉正香事件的影響,雙方的矛盾更是白熱化了。

  經過連番踢館,鬥毆之後,勢單力孤的華夏國術館漸漸抵受不住,情勢越發惡化了。

  龍威武館是羅山基最大的華夏國術館,此刻也陷入了關門大吉的困境之中。

  此時此刻,龍威武館的館主龍五大師,正對著大門上,黑底金字的招牌發愣。

  這一個招牌,已經掛在這武館的大門頂上五十多年了。

  這還是龍五的爺爺親手掛上去的。

  招牌歷經歲月滄桑,招牌已經長了不少青苔,看上去有著幽幽的古意。

  「龍威武館!」

  這四個字代表著羅山基華人國術館曾經的輝煌。

  曾幾何時,龍威武館的大名,不但傳遍整個羅山基,而且傳遍了整個迷國大地。

  可是如今,龍五不得不將它摘下來了,輝煌已經成爲過去,而不敢忍受的屈辱,即將到來。

  昨天的一場比武,龍威武館被桑國剛直流空手道打敗。

  按照規定,龍威武館不但輸了名聲,而且還輸了武館的房子和地契。

  龍五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落魄如此,居然連祖傳的武館都沒有保住。

  這對龍武來說,是完全不能忍受的奇恥大辱。

  龍五呆呆地看著龍威武館的金字招牌,心中百味叢生。

  「爹,真要摘了這金字招牌嗎?」

  就在此時,一個長手長腳的青年,走出了大門,和龍五並肩而站。

  他看著大門頂上招牌,神色黯然。

  五十多歲的龍五,胸脯上還纏著繃帶,神色很痛苦,卻堅決地點了點頭。

  「房子已經不屬於我們龍威武館了,這一塊金字招牌,留在這裏只會受人侮辱,我打算暫時拆下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28 05:37
第一千四百零四章 師父威武

  青年黯然地點了點頭,隨即咬緊了牙齒。

  「父親,請你放心,我一定會將這一塊招牌,重新掛上去的。」

  「從今天開始,我就趕赴華夏飲雪樓,學習上乘武道,龍威武館,是我們龍家的,誰也別想搶走。」

  龍五欣慰地笑了:「知恥而後勇,只要你有這一份雄心壯志,就算武館沒了,也沒有關係。」

  龍五傳授武道,極爲嚴苛,平時板著一張臉,不苟言笑。

  此刻他破天荒地勉勵兒子,這讓青年激動得滿臉通紅。

  「爹,我們一起走吧,您老了,振興龍威武館的事情,就交給我,你應該好好養老了。」

  青年說著說著動了感情,眼眶紅了。

  龍五嘿了一聲,捋了捋花白的鬍鬚,傲然道。

  「岡本野郎雖然打敗了我,可是休想從我的手中,把武館奪回去,我已經向岡本野郎下了生死鬥戰書,哼!」

  「什麼,生死鬥?」

  青年大吃一驚,聲音都顫了:「爹,你怎麼不跟我商量一下?」

  「岡本野郎深不可測,你打不過他的,何必白白送命呢?」

  龍五呸了一聲,怒視著青年。

  「你爹雖然老了,可不是老糊塗,岡本野郎一代宗師,的確厲害,可是想讓你爹乖乖交出武館,絕無可能。」

  「這是我的陣地,人在,陣地就在。」

  青年傻傻地看著龍五,眼角帶淚。

  「爹,別打了,算我求你,你會死的。」

  龍五哈哈大笑,十分豪邁。

  「死算不了什麼,你爹活這麼大的年紀了,就算死了,也不算短命。」

  「哼,小鬼子把老子當肥肉咬,老子偏要崩掉他的牙。」

  說到這裏,龍五上了樓梯,雙手作揖,向金字招牌深深鞠躬,喃喃地念。

  「祖宗有靈,保佑我等有朝一日,重振龍威武館。」

  龍五說完,和青年一起,恭恭敬敬地去取金字招牌。

  就在此時,引擎聲音轟鳴,一輛皇冠小跑車直接衝到了武館的門口,險些撞翻了龍武的人字梯。

  龍五和青年霍然回頭,就看見三四個傢伙,懶洋洋地坐在小跑車的椅子上。

  這一幫人斜著眼睛看著龍五兩個人,神情十分無禮。

  青年從人字梯上跳了下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岡本,你想幹什麼?」

  開著跑車的傢伙,是一個極爲瘦削的傢伙,留著長髮紮成馬尾,眼睛宛如毒蛇似的,十分陰冷。

  他穿著花花公子的花格子西裝,從跑車上跳了下來,一臉陰笑地走了過來。

  「我來看一下我的房子和武館,用不著你管吧?」

  他的手指直接戳在青年的胸口,連點幾點。

  「小子,用不著我提醒你吧?從昨天晚上起,這武館就不屬於你們龍家了,而是我剛直流空手道道館的產業。」

  青年無言以對,滿臉通紅。

  「在我們沒有搬出去之前,你們休想在這裏撒野。」

  「嘖嘖,這話說得好沒有道理,你們現在不過是一羣無家可歸的野狗罷了,有資格對著我這個主人狂吠嗎?」

  岡本說著,手指直接戳在青年的額頭上。

  「失敗者,從來都沒有發言權,識相的趕緊滾!」

  「你……」

  青年氣得胸口險些爆裂開來,一把撩開了岡本的手,擺出了拳架。

  岡本的身後,三四個空手道的高手,跳了下來,也都擺開拳架,情勢一觸即發。

  「阿海,別和他們動手!」

  龍五一步步地走下樓梯,顯現出一代宗師的氣度。

  他直接走到岡本的面前,淡淡地說:「令尊應該已經收到我的生死狀了。」

  「按照規矩,就算昨晚上我輸了,我也可以申請生死鬥,決定武館的歸屬。」

  「所以,請你自重,龍威武館現在還輪不到你們來撒野。」

  岡本哈哈一笑,輕蔑地看著龍五。

  「老頭,你想求死,少爺可以成全你,何必等我父親大人親自出手?」

  龍五嘿嘿一笑,突然弓步上前,一把抓住岡本的手腕,肩膀重重撞岡本的左肩。

  這一撞好不厲害,岡本頓時向後摔了出去,可是還沒有等岡本身子落地,龍五又一把將他拉了回來。

  他雙手猶齊出,一把擒住岡本的雙臂,分別反方向一擰。

  喀啦!

  只聽一聲極爲清脆的骨骼斷裂的聲響。

  小白臉岡本,手臂斷成兩三截,疼得慘嚎起來,癱坐在地上。

  其餘四個人見龍五動手,一起嚎叫著衝了過來。

  龍五微微一笑,舉步向前,左腳踩住了其中一個傢伙的腳背。

  他側過肩膀一撞,那傢伙大叫著向後倒了下去,腰椎斷裂。

  與此同時,兩個傢伙向龍五撲了過來。

  龍五左腳盤住一個傢伙的膝關節,使勁一絞,那傢伙的膝關節斷裂,頓時倒在地上。

  而幾乎在同時,龍五又擒住了其餘兩個傢伙的手臂,反方向一拗。

  兩個傢伙的手臂腕關節和肘關節同時脫臼,疼得面無人色,滿地打滾。

  頃刻之間,幾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竟然被五十來歲的龍五,輕描淡寫地打倒。

  龍五抖了抖長袍上的灰塵,氣度儼然。

  「好,師父太厲害了!」

  「打死小鬼子,欺上門了。」

  「師父威武,這三十六路大擒拿手,真是用得出神入化。」

  ……

  龍五動手的時候,龍威武館之中,走出許多弟子。

  這些弟子多半都是華人,也有白種人和黑種人。

  看著龍五成功地擊敗對方,大家都喝起彩來,熱烈鼓掌。

  龍五微笑,向衆多弟子拱拳還禮,顯示出一等一的宗師風範。

  等衆人鼓掌完畢,龍五才朗聲說。

  「岡本野郎很快就來了,大家快走吧,以後有緣,江湖再見。」

  二十多個弟子,都背著揹包,一聽龍五這麼說,頓時愁眉苦臉:「師父,能不能不走啊?」

  「我要留下來,和師父共同進退!」

  「師父,我捨不得您,你還有好多功夫沒有教我呢。」

  ……

  衆人都捨不得走,七嘴八舌,每個人都紅了眼眶。

  龍五嘆了一口氣,向衆多弟子拱拳。

  「多謝各位厚愛,但是如今東亞武道聯盟局勢混亂,大家還是走吧。」

  「以後龍威武館重開,大家再過來繼續學藝就是。」

  衆人依依不捨地向龍五行禮,三三兩兩地準備離開。

  龍五也不管地下亂滾亂爬的挑事者,兩人上了人字梯,又開始拆除金字招牌。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28 05:37
第一千四百零五章 險惡用心

  兩人的動作,都十分小心。

  這金字招牌是祖傳的,對於龍家來說,意味著昔日的輝煌,也將鼓勵龍家後輩,繼續將龍家所學,發揚光大。

  這是龍家的精神圖騰。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極爲刺耳的聲音響了起來。

  「龍五,放下你手中的東西,你已經失去了動那塊招牌的資格。」

  龍五霍然回頭,就看見一個魁梧的桑國武者,面色陰沉,站在龍威武館的門口。

  這個人穿著空手道的黑色道袍,四方臉,滿臉橫肉,短寸頭髮一根根向上豎起,宛如刺蝟似的。

  看到這個人出現,被龍五打倒的三四個桑國道者,連滾帶爬地向他衝了過去,人人哀嚎不已。

  「父親,你總算來了,這老傢伙太兇惡了。」

  「師父,龍五爲泄私憤,以大欺小,把我們打傷,求師父做主!」

  ……

  龍五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冷笑一聲。

  「岡本野郎,在生死鬥之前,這龍威武館,還輪不到你撒野!」

  岡本野郎哼了一聲,淡淡地說。

  「華夏國術本是極好的,可惜你們都練錯了方向。」

  「戰場殺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然而你們華夏人,講究什麼禮義廉恥,仁者無敵,把拳法都練成了花拳繡腿。」

  「真正無敵的武道,是我大桑帝國的空手道,無敵天下!」

  龍五哼了一聲,淡淡地說:「華夏武道,不只是武,更是道。」

  「你不懂華夏武道的博大精深,就請閉嘴,華夏武道,不是你這種見識淺陋的小島之民可以理解的。」

  岡本野郎勃然大怒,反而嘿嘿冷笑。

  「你們華夏人大言炎炎,吹牛皮的功夫一流,然而手底下卻軟得就跟豆腐似的。」

  「嘿嘿,別忘記了,昨天晚上,你才剛剛成爲我的手下敗將!」

  岡本野郎說完,幾個受傷的弟子都鬨笑起來,噓聲一片。

  龍五面色不改,淡淡地說:「華夏功夫怎麼樣,輪不到來評價。」

  「我龍五技不如人,只能說是我龍五的問題,絕非華夏功夫不如桑國空手道。」

  說到這裏,龍五的眼眸中,閃出刀鋒一般的凌厲神色來。

  「按照武道規矩,我以性命爲賭,還可以和你一戰。」

  岡本野郎哈哈大笑:「手下敗將,妄自送命而已。」

  「這個我先不和你計較,不過你既然敗在我的手下,那麼龍威武館就屬於我了,這一塊金字招牌嘛,自然也屬於我。」

  龍五聳然動容,沉聲說:「你想幹什麼?」

  岡本野郎嘿嘿一笑:「也不想幹什麼?只是我看著這招牌生氣,想把它劈了當柴火燒而已。」

  龍五瞪大了眼睛:「你敢!」

  龍五的兒子龍海,也幾乎和父親一起叫出聲來。

  「你敢,小爺饒不了你!」

  其他的國術館弟子,原本已經打算離開,然而聽到這裏,也全都停了下來,人人憤怒不已,大聲叫嚷。

  「次奧,這個洋鬼子好不陰毒,竟然想毀了我們的金字招牌!」

  「和小鬼子拼了,死也不能讓他們毀了武館的名聲。」、

  「別怕,師父和大師兄一定不會讓他這麼幹的。」

  ……

  龍五看著岡本野郎陰冷的笑臉,心中發冷。

  他到現在才明白,這個傢伙不但要強佔武館,而且還想打擊衆人的信念。

  在衆人的心中,種下失敗的陰影,讓龍威武館一蹶不振。

  岡本野郎說完,突然身形一晃,整個人宛如鷂鷹似的,扶搖直上,一腳踢向金字招牌。

  「你敢!」

  龍五早有準備,大叫一聲,叢人字梯上撲了過去,一肘橫擊,砸向岡本野郎的小腿骨。

  只要岡本野郎不收招,在他踢到招牌之前,龍五就能砸碎了他的小腿骨。

  然而就在此時,岡本野郎大喝一聲,踢招牌的左腿,突然凌空一個盤旋,宛如一根大鐵鞭似的,砸向龍五的左邊太陽穴。

  這一腳無比生猛,踢爆了空氣,而且趁著龍五身子凌空,無法變招之際,陰毒到了極點。

  龍海大吃一驚,衝了上來:「爹爹,小心啊。」

  只可惜,這一下變化突然,岡本野郎又是蓄謀已久,利用金字招牌爲誘餌,襲擊龍五,龍海哪裏救得了?

  砰!

  龍五的身子,宛如一發出膛的炮彈,直接飛了出去,重重栽在門前的石階下。

  他嘴中鮮血狂噴,身子滾了幾滾,頓時不動了。

  龍海看著父親花白的頭髮上,全都是血跡,蜷縮在地下,一顆心砰砰亂跳,衝了上去。

  他俯下身去,抱起了父親,卻見龍五的左邊太陽穴因爲遭受重擊,凹陷了下去,導致顱骨完全變了形。

  他的眼睛向外鼓起,嘴中,鼻孔和耳朵之中出血。

  龍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顫抖著手摸了摸父親的鼻息,卻發現父親已經沒有了呼吸,竟然斷了氣。

  龍海呆住了,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岡本野郎出手佯踢金字招牌,趁著龍五捨身護住招牌的時候,突然轉而攻擊龍五。

  他痛下殺手,用重手法殺死了龍五,這簡直就是光天化日之下,赤果果的謀殺。

  下一秒,龍海跳了起來,瘋虎似的向岡本野郎撲去。

  「惡賊,你謀殺我父親,我和你拼了!」

  其餘弟子也都丟下行李,和龍海一起出手攻擊岡本野郎。

  岡本野郎嘿嘿冷笑,突然出手,一把扼住龍海的咽喉,將他凌空舉了起來,一個旋風舞,逼退了衆人。

  衆人見龍海在岡本野郎的手中,投鼠忌器,反而不敢攻擊了。

  岡本野郎獰惡的臉,在衆人看來越發兇惡。

  他淡淡地說:「你們看清楚了,我和龍館主已經交換了生死狀。」

  「生死鬥各憑本事,生死有命,如今死了人,你們就可以胡來嗎?」

  說到這裏,他冷冷地說:。

  根據迷國法律的契約精神,簽訂了生死狀,死了人,只涉及民事賠償,就算警方介入,也不能說我有意違法。」

  「呸,你這個王八蛋,故意下黑手,我和你誓不兩立!」

  龍海瞬間已經明白了岡本野郎的險惡用心,悲憤交加。

  岡本野郎的武道功夫,和龍五其實只在伯仲之間,如果真正死鬥,岡本野郎討不到半點便宜,輸贏不好說。

  這個陰險的傢伙,接到了龍五的生死狀,卻故意用這種方法,殺了龍五。

  這樣的話,生死鬥就算他贏了,龍威武館以後再也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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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零六章 師叔

  岡本野郎嘿嘿冷笑:「這就是和我大桑武士作對的下場,小子,認命吧。」

  龍海悲憤填膺,用力掙扎。

  可是他的武道境界和岡本野郎相差太多,無論怎麼掙扎,都被岡本野郎掐住喉嚨,無法脫身。

  岡本野郎看著不肯屈服的龍海,眼眸中殺氣騰騰。

  已經結下冤仇,爲了永除後患,這個龍海也不應該留著。

  龍威武館這邊的弟子,遠遠地圍著岡本野郎,不敢攻擊。

  龍海好不容易才叫出聲來,聲音嘶啞之極:「別管我,殺了他!」

  岡本野郎冷笑一聲,全身精元之氣進入手少陽經,暗勁蓄勢待發,

  只要暗勁透入龍海的五臟六腑,這個年輕人會在未來二十四小時之內暴斃,而現在絕對看不出來。

  這便是暗勁的可怕之處,殺人於無形無影之間。

  其他的國術館弟子看著龍海落入岡本野郎的手中,不敢一擁而上,七嘴八舌叫罵不已。

  「岡本,你殺了我師父,此仇不同戴天!」

  「大家一起上,把這個傢伙分屍!」

  「別放他走,這個殺人兇手!」

  ……

  岡本野郎冷笑一聲:「就憑你們這一些垃圾,也想留住我?」

  他突然吹了一聲口哨,街道兩旁,附近的商鋪中,涌出無數穿著黑色道袍的空手道弟子來,黑壓壓的宛如發瘋的螞蟻。

  這些天,這種大型的鬥毆不是一次兩次了。

  不過這一次,岡本野郎有備而來,他們的人數,是龍威武館弟子的數倍。

  而其他國術館來不及支援,如果發生大規模鬥毆,這些弟子可能要吃大虧。

  龍威國術館的弟子,一看這情景,人人臉色都變了,不是畏懼,而是悲痛和憤怒。

  到了此時此刻,大家心中雪亮,岡本野郎這一次上門挑釁,完全就是有備而來。

  從小岡本帶人過來挑釁,再到老岡本偷襲龍五大師,用重手法殺死了龍五大師,再到現在的羣毆,這都是事前精心策劃好的。

  岡本野郎陰冷地看著龍威國術館的弟子們,嘴角的笑容獰惡而又陰冷。

  什麼狗屁國術館,這一次,趁著劉正香事件,華人鬧事,岡本野郎要徹底滅了它。

  只要這一次羣毆過後,這些龍威國術館的弟子,非死即殘,以後休想再練武道功夫。

  龍威國術館的弟子,也都知道最後的時刻到了,衆人紛紛丟了揹包,擺出拳架,準備迎戰。

  雙方僵持著,剛直流的空手道弟子,足足有一百多人,慢慢地龍威國術館的弟子圍了過來。

  空氣突然變得乾燥窒息,似乎一顆火星就能點燃。

  就在此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

  「請問這裏是龍威武館嗎?」

  這個聲音出現得十分突兀,偏偏聲如洪鐘,所有的人都聽見了。

  現場一觸即發的殺機,被這句話莫名其妙地衝淡了,衆人紛紛尋找聲音的主兒。

  岡本野郎也愣了一下,凝聚的暗勁,頓時發不出來。

  他扭頭一看,只見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呆呆地看著這一幕,神情似乎有些茫然。

  這個傢伙長方臉,尖下巴,黃皮膚黑眼睛,帶著亞裔人的明顯特徵。

  龍威武館的弟子們,也都看到了這個人。

  衆人一起轟然答應:「是啊,這是龍威武館!」

  「龍威武館,永遠不倒!」

  「龍威萬歲,師父萬歲!」

  ……

  這個年輕人的出現,彷彿打開了衆人感情的閘閥。

  衆人懷著對龍五逝世的悲痛,對岡本野郎的仇恨,迸發出了最強的聲音。

  那個傢伙沒有想到,自己隨口一問,衆多弟子居然這麼大的反應,就跟慷慨上陣,馬上就要拼命的勇士似的。

  他點頭哈腰,滿臉堆笑。

  「謝謝,謝謝,龍威國術館不愧是羅山基第一大國術館,這麼多人,氣勢不凡吶。」

  要是換在平時,這傢伙的馬屁,的確能給人愉悅的感覺。

  可是在龍威國術館這麼悽慘的境況下說出來,龍威國術館的弟子們,都黑了臉。

  有人忍不住問了一句。

  「兄弟,你找龍威國術館幹什麼?有事情嗎?」

  這傢伙立即昂首挺胸,挺直了腰桿。

  「認識一下,我叫楊飛,是龍威國術館館主龍五的師弟,咦,我師哥呢?」

  衆人的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

  在武館生死一刻的時候,居然跑出來一個師叔?

  看著衆人懷疑的眼神,楊飛得意洋洋的臉色,開始發生了奇異的變化,變得有些迷茫,然後笑容也漸漸有些討好。

  「怎麼,這裏不是龍威國術館嗎?看你們情勢不對勁啊,難道我走錯地方了?」

  終於,龍威國術館的一個弟子哭出聲來。

  「我們師父剛剛被岡本野郎打死了,師兄也落在岡本野郎的手中。」

  楊飛身子一抖,臉上的神情無比震驚又有些不敢置信。

  他指著弟子說:「我警告你別胡說八道啊,我師哥一代宗師,哪有那麼容易死的?」

  弟子說著,衆人紛紛退開。

  衆人身後的石階之上,龍五的屍體軟軟地臥著,鮮血流了一地。

  楊飛一眼看見,撲了過去,扶起了龍五的屍體,仔細端詳了一下,頓時嚎啕大哭。

  「師哥啊,我到羅山基無依無靠,就指望靠著你過日子呢。」

  「誰知道咱們哥倆三年前一別,就陰陽永隔了,就連面都沒有見到一面……」

  這傢伙的眼淚,說來就來,哭得稀里嘩啦,十分傷痛。

  衆多龍威國術館的弟子,見他哭得如此傷心,倒有一小半相信了楊飛的身份。

  楊飛哭喪完畢,驀地轉過身來,瞪著對面的岡本野郎。

  「是不是你,打死了我的師哥?」

  岡本野郎看著這個傢伙,全身沒有表現出任何精元之氣,料想沒有什麼功夫,頓時放聲大笑。

  「龍五和我簽了生死狀,打死莫怨,你要是想替他報仇,我也願意接受你的生死狀,你敢嗎?」

  岡本野郎原本借著這一次羣毆,徹底葬送龍威國術館,將這個和自己糾纏了十年之久的老對手,送進萬劫不復的地獄。

  可是,自己精心策劃的局,卻被這個吊兒郎當的傢伙給破了。

  岡本野郎心中,殺機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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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零七章 用力?

  岡本野郎的身上,一股煞氣升騰而起,精元之氣宛如狼煙,直衝雲霄。

  罡勁通神!

  這傢伙赫然已經是罡勁通神的高手,狂暴之氣,以他爲中心,向周圍狂飆擴散。

  幾乎所有的人,都被岡本野郎的煞氣鎮住了。

  在場的龍威國術館的弟子,幾乎都是化勁或暗勁修爲的弟子,就算是師父龍五,也不過突破丹勁而已。

  衆人心頭駭然,這才明白過來,哪怕岡本野郎不下黑手,龍五終究也打不過他。

  武道之中,一重境界一重天。

  就算是天地玄黃四個小境界,實力的相差,也是十分明顯的。

  像楊飛這樣的妖孽,畢竟是少數,九極功法並非人人都能修煉。

  岡本野郎見衆人驚恐的樣子,忍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

  「如何?一羣螻蟻,讓你們見識一下,超神的力量!」

  他一隻手扼住了龍海的脖子,威風凜凜,旁若無人。

  所有的人,看著岡本野郎如此威勢,都心涼了。

  大家的視線,都盯著楊飛。

  楊飛好歹是龍五的師弟,在這裏,他的輩分最高。

  他的武道功夫雖然看不出來,然而應該也比普通弟子境界高深吧?

  然而,楊飛的表現卻十分讓人失望。

  這傢伙似乎被岡本野郎嚇壞了,縮著脖子,臉色呆滯,兩眼無神,兩條腿似乎還在打顫,。

  這貨完全就是一隻被嚇壞了的鵪鶉。

  看到龍威武館這位所謂的師叔如此膿包,不少桑國武者都鬨笑起來。

  「龍五還算一個高手,他這個師弟算什麼狗屁武者?」

  「武道中人,就連揮拳的勇氣都沒有,簡直就是懦夫!」

  「哈哈,真沒有想到,龍五居然還藏著這麼一個寶貝師弟,他要是地下有知,豈不是要氣得活過來,哈哈。」

  ……

  岡本野郎看著楊飛畏縮的樣子,哈哈大笑,隨手將龍海一丟,大踏步向楊飛走了過來。

  岡本野郎原本想在斃了龍海之前,折辱他一場,讓龍威國術館的威名,徹底喪失。

  但是突然出現了楊飛這個活寶,他又有了新的戲弄對象,便放了龍海。

  龍海又氣又傷心,再被楊飛這個所謂的師叔,氣得眼冒金星。

  他摔在地下,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一時之間站都站不起來。

  龍威國術館的弟子們扶起了龍海,一時之間,被楊飛這麼莫名其妙的師叔,弄得驚慌失措,失去了主張。

  岡本野郎走到了楊飛的面前,楊飛下意識地向後退去。

  然而,他卻被剛直流的空手道弟子簇擁著,剛退了兩步就被人羣擋住。

  這樣一來,楊飛就被剛直流空手道的武者圍住了,這貨大聲尖叫。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你們害死了我的師哥,現在又來害我。」

  「我警告你們,我可不是好惹的……那個,迷國警察也不是吃素的。」

  這貨的聲音,高亢,尖銳,誠惶誠恐,驚慌失措,宛如被農婦拖入高粱的小白臉。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簡直丟死人。

  這種武道中人的切磋,或者鬥毆,就連警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貨現在搬出警察,更充分地暴露了這貨的心虛和膽怯。

  也不知道什麼人在背後推了楊飛一把。

  楊飛一個踉蹌,撲了上前,險些撞在岡本野郎的身上。

  岡本野郎的身子,宛如一面石牆,擋住了楊飛。

  他伸出雙手,一把扣住楊飛的肩膀,臉上帶著獰笑,眼睛深深地看著楊飛,似乎要看進他的內心。

  楊飛驚慌失措,使勁掙扎:「放開我,你幹什麼?」

  岡本野郎嘴角的獰笑,漸漸擴大,聲音無比低沉:「打我!」

  武道切磋,需要格鬥攻擊,如果岡本野郎出手就斃了楊飛,那只能是謀殺。

  可是如果楊飛曾經出手攻擊過岡本野郎,那麼岡本野郎將他格殺,只能是武道切磋誤傷。

  這在法律上,有著嚴格的規定和區分。

  楊飛不明所以,瞪大了眼睛看著岡本野郎:「打你?」

  岡本野郎的笑容更加兇惡,肯定地點了點頭。

  「對,打我!」

  楊飛戰戰兢兢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岡本野郎一下,立即迅速地縮了回去。

  他唯恐惹禍上身的樣子,惹得衆多空手道弟子一陣鬨笑,七嘴八舌地奚落嘲諷。

  「活了這麼久,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慫蛋!」

  「華夏人就這樣,全都是垃圾!」

  「老子最討厭這樣的小白臉了,我決定待會兒,將他的骨頭一根根折斷。」

  ……

  龍海等師兄弟,看著這個傢伙這麼窩囊,簡直氣炸了肺。

  這個傢伙居然是龍武大師的師弟,真是辱沒了他老人家的威名,就連整個國術館都跟著受辱。

  龍海被岡本野郎傷了嗓子,此刻大聲叫了起來,十分嘶啞。

  「岡本野郎,有本事你衝著我來,老子不怕你。」

  岡本野郎看著驚慌失措的楊飛,哈哈大笑,向龍海豎了一箇中指。

  「欺負你有什麼意思?你這個師叔比你有趣多了。」

  他說完,眼睛狠狠瞪著楊飛:「廢物,打我,用力點!」

  他張開雙腿,臉上的笑容變得十分猥邪。

  「不然的話,就從老子的褲當下面鑽過去。」

  楊飛似乎被激怒了,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掌,不確定地看著岡本野郎:「打你?用力?」

  岡本野郎哈哈大笑,向楊飛豎了一根大大的中指。

  「豬玀,你們都是活該被宰殺的豬玀!」

  就在此時,岡本野郎突然發現,一直窩囊軟弱的楊飛,突然咧嘴笑了笑。

  他的笑容可怕之極是,宛如一頭成功誘捕幼獸的巨蟒一樣。

  此刻,在岡本野郎的眼中,他已經張開了血盆大口,露出滿是鋸齒似的獠牙,向天狂嗷。

  危險的感覺,宛如閃電似的,襲擊了岡本野郎的全身。

  岡本野郎大驚失色,身子急速後退。

  然而就在此時,他的胸口,突然一疼,一股無聲無息的神祕力量,襲擊了他的心臟。

  岡本野郎心臟絞痛,全身的精元之氣突然消散,。

  而就在此時,楊飛隻手擎天,巴掌潑喇喇一聲悶響,從半空之中砸了下來。

  他的掌風呼嘯,猶如雷鳴,給岡本野郎的感覺,好像蒼天坍塌了半邊,充滿了末日天災的毀滅性氣息。

  岡本野郎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存心戲耍的這個廢物,居然在一瞬間之內,變成了這樣可怕的怪物,宛如傳說之中的魔神降臨似的。

  他絕望地大叫一聲,全身罡氣燃燒,用盡了全力向上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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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零八章 別硬撐了

  砰!

  一聲悶響,岡本野郎的兩條手臂,突然軟軟地垂了下去,沒有了一點抵抗力。

  而楊飛鋪天蓋地的掌力,長驅直入,直接砸在岡本野郎的腦袋上。

  岡本野郎的眼睛,立即瞪圓,整個人突然不動了。

  他就這麼呆愣愣地看著楊飛,眼神恐懼而又迷惑。

  楊飛放開了手掌,淡淡地看著他,輕輕地向他吹了一口氣。

  「別硬撐了,上路吧。」

  喀啦,喀啦……

  奇怪的聲音,從岡本野郎的身上傳了出來,好像什麼東西斷裂似的。

  蓬!

  下一秒,岡本野郎的頭頂泥丸宮位置,噴出一道血紅色的精元之氣,。

  然後,他整個人砰地一聲,宛如一個大號的鞭炮點燃,就這麼爆炸了,血肉橫飛的屍體,倒在了地下。

  吵成一鍋粥的現場,突然失去了聲音,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剛直流的空手道弟子,徹底被嚇呆了。

  在他們的心中,縱橫無敵的大宗師岡本野郎,居然被一掌打爆了!

  龍威國術館的弟子,也徹底嚇呆了。

  比武論道,擂臺黑拳,這些人都司空見慣,可是從未聽說,有人可以一掌將人打爆的。

  這樣可怕的情景,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這個傢伙的武道精元,難道是炸藥?

  寂靜之後,便是難以控制的混亂和喧譁。

  龍威國術館的弟子目瞪口呆之後,無數人驚叫出聲。

  「天啊,師叔竟然把岡本野郎打爆了!打爆了啊啊!」

  「這也是我龍威國術館的功夫嗎,太神奇了。」

  「師叔太猛了,這就叫一鳴驚人!」

  ……

  楊飛笑眯眯地搓了搓手,五指當做梳子,理了理短寸,顧盼自雄。

  「從未聽說過這麼賤的人,讓我打,還讓用力打,可是真打了,又禁受不住,呸!」

  楊飛的話,逗得龍威國術館的弟子哈哈大笑。

  到了現在,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十分清楚,這個從天而降的師叔,是個無比厲害的武道高手。

  岡本野郎算是白死了,而且死不瞑目,因爲他完全就是被陰死的。

  撿了一條命的龍海熱淚盈眶,衝到了楊飛的面前。

  「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師叔,我都感激你,謝謝你幫我報了父仇,謝謝!」

  他說著,就要跪下去磕頭,卻被楊飛攔住了。

  這貨大大咧咧地一擺手,瞪著眼睛教訓龍海。

  「確認一下關係,老子就是你的師叔,不過磕頭就不用了,看看你的師妹,好看的送我幾個。」

  龍海嚇了一跳,愣愣地看著楊飛:「師叔,你……」

  楊飛呸了一聲:「別用你的骯髒腦子來想象師叔的爲人,我只是想爲龍威國術館培養幾個高手而已。」

  龍海慚愧地低下了頭,果然爲自己的某些骯髒想法,慚愧不已。

  就在此時,剛直流空手道弟子那邊,方才徹底從震驚之中清醒過來。

  幾個弟子哭嚎著抱住了岡本野郎的屍體,悲憤交加。

  「師父被那個混蛋陰了,這個王八蛋,比毒蛇還毒!」

  「殺光他們,爲師父報仇!」

  「殺!」

  ……

  剛直流的弟子,潮水似的衝了過來,一百多個武者集體衝鋒,陣勢驚人。

  龍海和其他弟子都嚇了一跳,擺出拳架,準備迎敵。

  楊飛連推帶搡,飛腿踢幾個弟子的皮股。

  「一羣蠢貨,二十個打一百個,你們以爲自己是葉問嗎?快退入拳館之中。」

  龍海等人,看著對方黑壓壓的衝了過來,心中也都發毛,搶了龍五大師的屍體,轉身就逃。

  楊飛斷後,剛直流衆多弟子看著這個殺害師父的仇人,眼睛都紅了,全都向他擠了過去,拳腳相加。

  然而,人流洶涌之下,想要擠開同伴攻擊楊飛,實在困難到了極點。

  衆多弟子不是飛腿就同伴擋住,就是出拳被攔,混亂無比。

  相反而言,楊飛出手就順暢了許多,砰砰砰大揮王八拳。

  這傢伙打人只打鼻子,每一個搶上前來的剛直流弟子,都被楊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中鼻子。

  每個人都疼得蹲了下去,鼻血眼淚長流。

  這麼一耽擱,龍威國術館的弟子,已經退入了國術館中。

  龍海安置好了父親的遺體,又出來和楊飛並肩戰鬥。

  楊飛瞄了黑壓壓的人羣一眼,心中有了計較,轉過身去大叫。

  「龍海,你能對付幾個鬼子?」

  龍海施展出家傳武道,擒拿手虎虎生風。

  他正在和三四個傢伙格鬥,一聽楊飛的話,大聲回答。

  「稟告師叔,這樣的洋鬼子,十個八個沒問題。」

  楊飛嘿嘿一笑:「好,咱們就綁他幾個再說。」

  他說著,突然雙手齊出,扼住了兩個剛直流弟子的咽喉,往後面一摔。

  他巨大的力量,將兩個剛直流弟子,摔得向後邊飛去。

  兩人宛如斷線的風箏似的,直接飛進了龍威國術館的院落之中。

  這兩個倒黴的傢伙從天而降,裏面閒得蛋疼的十多個弟子都愣了一下,隨即大喜過望。

  他們如狼似虎地撲了上去,將兩個摔得半死的傢伙胖揍了一頓。

  而就在此時,楊飛又抓了兩人,直接丟進了武館的院子之中。

  衆人抖擻精神,又將這兩個傢伙揍得暈死過去。

  龍海看著有趣,施展擒拿手,將兩個傢伙一把拽了過去,卸了手臂,直接往身後一推。

  他身後的師兄弟,一擁而上,把這兩個傢伙綁了。

  落在楊飛手中的剛直流弟子,凌空飛進院子中,被摔得半死。

  可是他們比起落在龍海手中的剛直流弟子,要好得多。

  龍威國術館傳授的拳法,以鷹爪擒拿手爲主。

  每一個弟子都擅長擒拿手,拆人骨頭是家常便飯。

  這一場羣毆,對龍威國術館的弟子而言,完全是一場極爲良好的實戰訓練。

  這些弟子痛打落水狗,紛紛在剛直流弟子的身體上試招。

  所以,每一個人被龍威國術館抓住的空手道弟子,全都被拆了骨頭,大到臂骨腿骨,小到指骨下頜骨,全都遭了殃。

  華夏的擒拿手,是極爲殘酷的刑罰,在古代往往是六扇門高手的必殺技。

  每一處骨節的脫臼,都意味著肌腱的斷裂,骨節的扭曲,其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聽著同伴悽慘的叫聲,不少空手道弟子都開始畏懼起來。

  幾個特別悍勇的傢伙,卻又楊飛抓住,騰雲駕霧地丟進了院子之中。

  頃刻之間,楊飛和龍海就抓了二三十個剛直流的弟子,全都被廢了手腳骨節,丟在院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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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零九章 亂按罪名

  其餘的剛直流空手道弟子,看著兩人如此兇狠,而身後的龍威國術館的弟子,又如狼似虎,漸漸起了畏懼之心。

  雖然如此,這一幫傢伙仗著人多勢衆,依然死戰不退。

  前面的人倒下了,後邊的人又奮不顧身地衝了上來。

  楊飛哼了一聲,向龍海招了招手。

  「師侄,看好了,師叔傳你一路擒拿手法,乃是本門最高武學,名叫那個……尋花折梅手。」

  他說著,突然衝進了人羣之中,雙手齊出。

  只聽咔啦咔啦連聲,楊飛將身邊幾個剛直流弟子的手腳,盡數折斷。

  他姿勢美妙,如拈鮮花枝,然而下手之狠毒,龍海生平未見。

  而且,這傢伙一舉手,一投足,或頭槌,或膝撞,都成爲極爲凌厲的殺招,身形飄忽靈動,卻帶著陰森森的鬼魅之氣。

  龍海雖然武道境界不算高深,然而家傳淵源,見識可非同一般人。

  可是,他從未見過楊飛這一套擒拿手,當下失聲喊道:「師叔,這是什麼功夫?」

  楊飛宛如長了三頭六臂似的,所到之處,咔啦咔啦數聲響,將無數人的手腳折斷,膝關節肘關節髖關節全都斷裂脫臼。

  這神乎其神的手法,簡直就如同庖丁解牛似的,充滿了宗師氣度,同時卻又陰毒狠辣,無堅不摧。

  楊飛這一通衝殺,轉眼之間就倒了十多人。

  其餘的剛直流弟子心驚膽戰,再也不敢逗留,發了一聲喊,搶了岡本野郎的屍體就四散逃走。

  楊飛哈哈大笑,招呼龍海。

  「把外邊的小鬼子都擡進來,咱們慢慢炮製這一幫混蛋。」

  他喊了兩聲,可是龍海卻充耳不聞。

  楊飛轉過身來,只看見龍海如癡如醉,正在模仿楊飛的尋花折梅手,一點點學習。

  楊飛發現,不止龍海如此癡迷,就連其他的人,也都在紛紛效仿學習。

  衆人好像著了迷似的,沉浸在武道訓練之中。

  「次奧,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在發癡。」

  楊飛走了過去,一腳踢在龍海皮鼓上,罵罵咧咧。

  龍海嚇了一跳,醒悟過來,連忙連推帶搡,提醒衆人。

  龍海讓一幫師兄弟和自己一起,將十多個手腳關節斷裂的剛直流弟子,擡進武館院落之中。

  楊飛進了武館之中。

  只見這家羅山基最爲著名的華夏國術館,設備十分齊全。

  沙袋石鎖,十八般兵器都有,同時也有現代化的體育器材。

  院落之中,此刻已經堆滿了昏迷不醒,受傷倒地的桑國武者,足足二三十個,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一地。

  龍海眉飛色舞,其他的師兄弟也都興奮不已。

  楊飛啐了一口:「沒出息,不就是打贏了嗎?我跟你說,就沒有師叔打不贏的架。」

  龍海臉色微微有些尷尬,低聲說。

  「師叔,你不知道,我們龍威國術館這麼多年,和空手道聯盟爭鬥,從未這麼揚眉吐氣過。」

  說到這裏,龍海的聲音低落了下去,微微有些喟嘆。

  「這一次雖然贏了,可是我的父親……」

  說到這裏,他低下了頭,眼圈又紅了。

  其他的弟子,也都低下了頭,想起了龍五大師,有人低低哭泣。

  楊飛嘆了一口氣:「是我來遲了,沒有來得及救人。」

  龍海想起了自己的父親的死亡,怒火直冒。

  他恨恨地指著地下受傷被擒拿的剛直流弟子。

  「這些人,我們一個都別饒了,全都挖出心臟來,祭奠我的父親大人。」

  楊飛嘆了一口氣:「這可不行,這裏是迷國。」

  「羅山基警局可以對武道中人的鬥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絕對不會讓你隨便殺人。」

  龍海急道:「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放了這些王八蛋?」

  龍海一說,其他的師兄弟都叫了起來。

  「是啊,不能輕易饒了他們。」

  「這些混蛋害死了師父,我們要叫他們血債血償!」

  「打死小鬼子!」

  ……

  聽著衆人的叫喊聲,楊飛嘿嘿一聲笑了。

  「放心吧,我有一個比讓他們死還難受的辦法,何必殺人呢,誅其心,殺他們的威風不好嗎?」

  龍海看著楊飛眯著眼睛,笑得宛如一隻老狐狸,頭皮涼嗖嗖的。

  「師叔,你的意思是……」

  楊飛招了招手,讓衆人都圍攏過來,開始說自己的計劃。

  他將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衆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看著楊飛的眼神,彷彿看怪物似的。

  有人偷偷地挪腳步,距離楊飛遠一些,似乎和這個傢伙靠得太近,都會被他陰了。

  龍海聽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雙手一拍。

  「師叔這個法子真是太萬惡了,不過我喜歡,只有這樣,才能消除我的心頭之恨。」

  「是啊,師叔真是壞透了,這一幫小鬼子活該!」

  「惡人自有惡人磨,師叔威武!」

  ……

  聽著這一幫傢伙七嘴八舌地議論,楊飛黑了臉,吹鬍子瞪眼睛。

  「有你們這麼說話的嗎?老子可是你們師叔!」

  說到這裏,這貨擺出師叔的架子,瞪著龍海。

  「龍海你說,龍威國術館對師門長輩不敬,該怎麼處罰?」

  龍海憋住了笑,滿臉通紅地低下了頭。

  「輕則關禁閉三天,重則廢去功夫,逐出師門。」

  楊飛哼了一聲:「逐出門牆就就算了。」

  「這樣吧,男弟子關進小黑屋,勤奮練尋花折梅手,練不成不許出關,女弟子嘛,由我親自實施懲罰。」

  聽楊飛拿腔拿調地這麼一說,衆人反而笑得更厲害了。

  龍五大師授徒極其嚴格,不苟言笑,衆人對龍五大師十分敬重,卻未免少了幾分親近之意。

  楊飛性子活潑,詼諧有趣,這讓許多年輕的弟子,對楊飛除了崇拜之外,更多了幾分喜歡。

  一些女弟子看著楊飛的眼眸,變得水汪汪的,都覺得這個年輕的師叔,十分有趣。

  楊飛這傢伙是個人來瘋的性格,只要別得罪他,什麼人都可以談笑無忌。

  他和衆多弟子開了幾句玩笑,逗得衆人開懷大笑,稍稍忘卻了龍五大師逝世的悲痛。

  最後,楊飛突然把臉一沉。

  「樂夠了吧?樂夠了就幹活去,我保證你們的傑作,一定會震動整個東亞武道聯盟!」

  衆人看他突然把臉一沉,生怕他又亂按罪名,一鬨而散,都各自分頭辦事去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5-28 05:37
第一千四百一十章 會長髮怒了

  次日,東亞聯盟武道總部。

  空手道大師柳生宏藝很早就到了總部,作爲蟬聯三屆的武道聯盟的會長,柳生宏藝幾乎每一天都第一個到聯盟總部。

  尤其這些天,因爲劉正香事件,華人武道家和桑國空手道,爆發了極爲嚴重的衝突。

  幾乎每一天都有一系列的鬥毆和衝突,柳生宏藝不能掉以輕心。

  柳生宏藝坐在太師椅上,叢二十二層樓上俯瞰下去,整個羅山基城市的風景,盡收眼底。

  柳生宏藝很喜歡這種感覺,這有一種整個武道聯盟都握在自己手心的感覺。

  事實上,不止柳生宏藝這麼認爲,所有的空手道強者,都這麼認爲。

  所謂的東亞武道聯盟,其實已經全都牢牢掌握在桑國人的手中。

  至於那幾家華夏國術館,不過是風中的蠟燭而已,吹口氣就能滅。

  柳生宏藝看了東北方向一眼,二十里之外,便是華人最大的勢力總部虹門的所在地。

  柳生宏藝看了良久,臉上露出幾許嘲諷之意,微微搖了搖頭。

  如果是十年前的虹門,的確讓人不敢小看。

  那個時候,虹門和飲雪樓交往很密,虹門高手,隨便出來一個都是響噹噹的。

  可是飲雪樓遭受了天災,那一次雷暴中,虹門高手死傷狼藉。

  如今的虹門,只剩下了一個空殼子而已,沒有什麼可畏懼的。

  柳生宏藝是空手道大師,一直認爲空手道才是這個世界最強的搏擊之術。

  而十年前,飲雪樓的基本武道心法和理論普及之後,空手道吸收了飲雪樓的武道心法,更趨於完美。

  現在飲雪樓垮了,正是空手道橫行天下的時候。

  至於那些華人國術館,趁著這一次動亂,正好將它們全都趕出羅山基。

  這一切,需要謀略,更需要實力。

  柳生宏藝想到這裏,嘴角流露出一個愉快的弧度,這讓他的方臉上的橫肉,變得有些可怕。

  「不知道剛直流的岡本野郎,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柳生宏藝心中想著,手指有節奏地敲著桌子。

  昨天晚上他聽人彙報,說龍威國術館的館主龍五,已經被岡本野郎打死。

  柳生宏藝心中有了底,後邊的事情就沒有聽下去了。

  柳生宏藝實在沒有興趣去管這些華夏螻蟻的死活。

  在他看來,空手道乃至武道聯盟,最大的敵人,還是二十多公里外的虹門總部。

  虹門這些年來,雖然韜光養晦,低調而收斂,然而柳生宏藝卻不敢小看這巨無霸的華人組織。

  這是一頭深藏在海底的巨鯨,只要他願意,隨時都能翻騰而起,攪動漫天風雨。

  就在此時,過道之中,傳來噼裏啪啦一陣匆匆的腳步聲。

  腳步聲衝著柳生宏藝的辦公室門衝了過來,透出一股驚慌失措的味道。

  柳生宏藝皺了皺眉頭,在他看來,這樣的聲音不應該出現在自己空手道總部。

  任何匆忙急促的動作,都是十分醜陋的。

  而一個真正的武道大師,應該像大象一般,穩重莊嚴,具備宗師氣度。

  砰!

  辦公室門被人猛地撞開,來人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敲門,就這麼直直地衝了進來。

  柳生宏藝皺著眉頭,哼了一聲,不愉快地看了一眼來人。

  這一看,柳生宏藝頓時吃了一驚,

  來人一頭長長的頭髮紮成馬尾,眼神陰毒,手腳都上了夾板,臉色蠟黃。

  這個人柳生宏藝是認識的,正是岡本野郎的兒子小岡本,武道功夫不行,挑釁惹事卻是一把好手。

  小岡本一進門就撲通一聲給柳生宏藝跪下了。

  「柳生叔叔,求你給我的父親報仇啊。」

  柳生宏藝突然注意到了小岡本的黑色袖章,心頭頓時一驚。

  「岡本大師怎麼了?」

  小岡本放聲大哭:「我的父親,被龍威國術館的傢伙打死了。」

  「求柳生叔叔主持公道,替我父親報仇。」

  柳生宏藝震驚地站了起來。

  「不可能,岡本大師武道超神,那些華夏螻蟻,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難道他們用了槍?」

  小岡本泣不成聲,跪在地下放聲大哭。

  「不是,我父親是被華夏人活活打死的,柳生叔叔,我要報仇!」

  「什麼,華夏武者中,居然有這麼強的高手?對方是什麼人?」

  柳生宏藝再一次被震驚了,緊張地詢問。

  「柳生叔叔,對方是個年輕人,只用了一招,我父親就死了……」

  小岡本老老實實地說,眼淚嘩啦啦往下流。

  柳生宏藝不敢置信地看著小岡本。

  「絕對不可能,你撒謊!」

  巨大的震撼,一波接著一波,讓柳生宏藝根本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武道超神的岡本大師,居然連對方一招都沒有接下來?

  就在此時,一個戴著眼鏡的青年,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

  他的懷中抱著一大疊文件,遠遠地驚叫著。

  「會長,會長,不好了。」

  柳生宏藝一看這個莽撞的傢伙,巨大的震驚立即變成了怒氣。

  他一拍桌子,大聲喝道:「你慌什麼?給我滾出去,重新敲門進來!」

  眼鏡青年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看了柳生宏藝一眼,又看了跪在地下的小岡本一眼,。

  他老老實實地退出了房間,重新敲門進來。

  雖然如此,眼鏡青年還是忍不住有些驚惶。

  他取出一個艾派德,打開資料擺在柳生宏藝的面前:「會長,你請看!」

  柳生宏藝只看了艾派德一眼,就差點瘋了。

  他眼睛充血,狂怒地大叫:「這是什麼?」

  屏幕之上,背景是福清街上的龍威國術館。

  國術館之中,升起無數碗口粗細的木杆,每一根路木杆上,都吊著一個人。

  這些人穿著黑色的空手道道袍,然而褲子卻被扒光了,露出桑國武者獨有的尿片似的小褲褲。

  天殺的捆綁者,將每一個桑國武者都五花大綁,兩條腿綁到胸前,兩手往後吊著,皮股高高向上翹起來。

  這種典型的S那啥捆綁方式,讓被捆綁的桑國武者,脖子不得不向前伸出去,突出了皮股向上翹起的曲線。

  整個造型,簡直風燒到了極點!

  整整一個龍威國術館的院子,被高高吊起來的桑國武者擠得密密麻麻。

  有人昏迷不醒,有人低下了頭,不敢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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