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極品妖孽小村醫 作者:絕世凌塵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6-4 01:26
第240章 你別碰我!

  南川市,田家。

  田心站在窗前,面色凝重地凝視著寧海市的方向。

  在她這種凝視的目光中,卻是飽含著一股深情與期待。因爲她知道,在她目光所凝視的地方,有她的夢!

  然而,現如今,這個夢根本就沒有實現的可能,便夭折在現實之中。

  兩天前,當她忍痛含淚離開了寧海,離開了這個讓她寄託了夢想的城市,回到南川,她的惡夢便開始了。

  田家現在的境況,已然遠遠比她在網上得到的消息還要悲觀。

  在她逃婚的這一年多來,潮家惱羞成怒,不間斷地對其家族進行各種擾襲與挑釁。不但聯合其他各家,在商業上阻擊侵吞田家的產業和生意,潮慕海更是多次到田家,對田家人進行各種威脅。

  田心父親田園風身體本就有疾,被潮慕海這樣連番一嚇,竟然就這樣一病不起。而田家也沒有什麼可以獨撐大局之人,眼見著家族事業一點點被潮家侵吞而無能爲力。

  眼看著田家就這樣一步步走向滅亡之際,田心回來了!

  對於以前的田家來說,田心背叛家族而逃婚,可能是罪人。

  但她能夠在家族遇此危機之時主動回來,卻是無疑給了田家一條生路,讓家族那些本來將她恨得咬牙切齒的族人們,都對之心懷感激。

  不過,田心雖是回來了,但父親卻還沒有醒過來。

  父親的腦血栓是年輕時就鬧下的病根,隨著年齡加大,復發的次數更多。

  而一年前田心的離家出走,更是無異於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他的病症發作,至今未醒。

  想起種種不堪回首的入事,田心心情複雜,不敢再想。便離開窗前,坐到父親的病榻前,看著昏睡中的父親。

  從小到大,父親就一直很疼愛自己,無論田心想要做什麼,父親都會支持她。無論田心提出什麼要求,父親都會答應她。

  只不過,父親不僅是父親,更是一族族長。

  爲了鞏固家族在南川的地位,田園風不得已做出下嫁女兒到潮家,完成政治聯姻的決定。

  一年前,田心年輕任性,對愛情有著自己的嚮往與追求,自然不能理解父親的決定,才會選擇逃婚!

  而如今,經過一年的沉澱,田心的心態變得更爲堅強。她不忍心看著父母和家人因自己而受累,只得無奈地接受殘忍的現實。

  她已別無選擇!

  可是,就算是自己下嫁到了潮家,父親,還能醒過來嗎?田家,還是以前的田家嗎?

  對於這些,田心不是沒有想過,而是不敢去想!

  坐在父親的病榻前,看著狀若癡呆的父親,抓過父親那隻蒼白無力的手,田心的心情從未有過般地沉重,兩行淚意禁不住奪眶而去。

  咯吱!

  就在田心屈從於殘酷的現實,而忍不住淚流滿面之際,突聽身後傳來門被推開的聲音。

  田心趕緊伸手抹去淚痕,將自己從這種失落與悲傷中強行拉回來。

  雖然她心中很痛很脆弱,但在人前,她必須還得表現出應有的堅強。

  「小心,慕海來了!」身後傳來哥哥田徑的聲音。

  田徑是田園風的長子,大田心五歲,雖非紈絝子弟,卻很平庸,沒有治家之才。

  聽到田徑的聲音,田心回過頭來,正好看到潮慕海正面帶微笑,與之一起走了進來。

  可以說,潮慕海是田心最不想見卻不得不面對的男子。

  他雖然長得頗爲英俊,看上去很像某位正當紅的明星,但田心對這種故作紳士,背地裏玩著各種陰狠手段的人,卻是極爲痛恨。

  「你先出去吧,我要和小心聊聊!」

  這裏雖說是田家,但潮慕海顯然比在自己家裏還要隨意,他剛一進來,便對田徑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那……好,小心,你陪慕海聊聊,我……先出去了!」

  田徑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很是無奈地看了田心一眼,只得低頭出去。

  雖然他也極爲討厭潮慕海這種狂傲的爲人,但現在潮家勢大,田家處處受之鉗制打壓。

  他全無辦法,只能屈從!

  「小心,我們的大婚之期將近,這些天你還是不要太勞累了,你父親這裏,我會派人照料的。」潮慕海帶著一種詭異地微笑,走進來徑直坐到田心的身邊。

  潮慕海這個人,從一出生,似乎便已經決定了他的不平凡。他能力超羣,俊朗不凡,身爲南川年輕一代的翹首,其身上值得他驕傲的地方實在太多。

  「潮慕海,我既然已經答應了我們的婚事,就絕對不會返悔,你用得著這樣派人看管嗎?」田心看向潮慕海的眼神之中,飽含了憎恨之意。

  她不能不怒,自她回來之後,眼裏所看到的,都是潮慕海對田家的種種欺凌。

  而且,就算是自己答應與她完婚,潮慕海對她還是不放心,不但派人緊緊看守著田心,自己更是隨時過來查看。

  「小心,你怎麼能用『看管』這兩個字來替代我對你的關心呢?」

  潮慕海臉上依舊掛著那副驕傲的笑意,伸手過來就要牽起田心的纖纖柔荑:「我對你的情誼,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你應該知道!」

  不得不說,潮慕海此人雖然狂傲,但對田心,確實算得上是用情頗癡。

  自學生時代開始,他就不斷地對田心展開追求,雖然一直都沒能成功,卻都始終沒有放棄。

  隨後他又藉助家族的勢力,不斷向田家施壓,逼迫田園風與自己聯姻。而得知田心逃婚之後,潮慕海更是惱怒萬分,四處尋找田心的蹤跡。

  「你別碰我!」田心厭惡地避開他的手,順勢離他更遠一點。

  「何必呢!」

  潮慕海有些難堪地收回手,俊朗的臉上露出一道無奈之色:「小心,明天我們就是夫妻了,難道我還碰你不得?你就算不爲自己著想,也應該爲你家人想想吧!」

  說罷,潮慕海又將手指向躺在牀上毫無意識的田園風一指:「更何況,你父親現在的情況已經越來越不好了,你就能忍心讓他再受罪?」

  「你……」

  潮慕海的話音,雖然說得不輕不重,不鹹不淡,卻是無異於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田心的心頭,讓她痛徹心扉。

  看著躺於病榻之上的父親,田心只覺得心中一陣心潮翻騰,頗不是滋味。

  她努力的調整了一下情緒,這才冷容看向潮慕海:「潮慕海,雖然我答應了與你的婚事,但有一點請你不要忘了,在此之前我早就跟你說過,在我父親的病沒好之前,我是不會和你完婚的!」

  田心的聲音鏗鏘有力,潮慕海聽了,也不禁多看了她幾眼。

  旋久之後,他脣下才牽出一個促狹地詭笑:「你放心吧,我正在遍尋名醫,明天準備給你父親做一個會診。我敢保證,不出三天,你父親就會恢復健康!」

  「你說的是真的?」

  聽說父親不出三天就能恢復健康,田心臉上頓時涌出驚喜之色,一下子站了起來。

  「當然!」潮慕海的雙眸中流動著得意之色,眸光掃向田心:「你馬上就是我潮慕海的女人,我又豈能騙你?」

  「好!希望你的承諾可以做到!」

  對於潮慕海這個人,田心雖然全無好感,但聽說他能夠在三天之內讓父親甦醒過來。她心中的喜悅,還是溢於言表的。

  「好,我就給你三天!三天之後如果我父親的病能好,我就與你完婚。絕不食言!」

  田心的目光,從父親的身上轉移到潮慕海的臉上,但她嬌容之上的冷意,卻是絲毫沒有散去:「現在我想靜一靜,你請出去吧!」

  潮慕海向來頤指氣使,田心這樣硬生生地請他出去,自然讓他頗感不悅。

  若是別人,他必然已經發怒,但在田心面前,他還是能夠忍受。

  「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出去!」潮慕海脣角之處牽出一絲笑意,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等等!」他正欲出門,身後又傳來田心的聲音。

  潮慕海以爲田心回心轉意,大喜之下轉身,卻是未料田心卻是冷冰冰地說道:「你手下那些人實在是太討厭了,在這三天之內,請你將他們撤走!因爲,這裏,是我們田家!」

  最後這一句話,田心幾乎是緊咬著牙齒說出來的,其中那濃濃的恨意,怕是傻子都能聽得出來。

  「可以!」潮慕海兩腮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居然答應了下來,而後舉步走了出去。

  他前腳剛離開,身後便傳來了田心那重重地關門聲。

  潮慕海回過頭來,注視著被關緊的房門,臉上卻是露出一絲陰險的冷笑:「田心,再讓你任性三天,三天之後,我要讓你成爲我潮慕海的女人!讓你們田家,也成爲我潮慕海的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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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杜家的深夜來客

  入夜時分,杜家迎來了一位很重要的客人。

  也許,對於杜家來說,這位客人也許很不受歡迎,甚至令杜空庭,杜少威倆人極爲憎恨。

  但毫無疑問,看到他大駕光臨,他們還是不敢有絲毫怠慢。

  因爲,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正是吳憂。

  從任冰芷口中得知田心離開寧海的原因之後,吳憂便向津江醫院請了假,專程來到南川。

  他這次來到南川的目的,自然是爲了帶走田心。

  但經過一番打聽之後,他基本已經獲知了田家現在所面臨的種種危局,也知道潮家的強大勢力,以及潮慕海對田家的步步緊逼。

  這一次,他如果想要帶走田心,簡直就不費吹灰之力。

  但他更加清楚,如果自己不藉此機會幫田家擺脫困局,不剷除掉潮家,田心是絕對不會放心跟自己離開的。

  因此,在經過一番細緻的考慮之後,吳憂想到了一整條行動策略。

  而這個行動的第一步,便在於杜家。

  杜家的整體實力,雖然弱於田家,甚至連四大家族都沒有資格擠得進去。但在南川,卻是僅次於四大家族的存在。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杜家實際上就是潮家的附庸,杜家在南川能混出這樣的局面,全都仰仗著有潮家在背後替自己撐腰。

  在田心未回來之前,潮慕海曾想過滅了田家,讓杜家取而代之,擠身進入四大家族之列。

  既然杜家與潮家的關係這樣好,吳憂要對付潮家,最好的辦法,便是從杜家入手。

  「啊呀,原來是吳大師!吳大師您來鄙處,怎麼不提前通知一聲,我們也好準備一下。這樣匆忙相迎,實在是太失禮了。」

  聽說吳憂突然來造訪,杜空庭大吃一驚,連忙帶著兒子杜少威及一衆杜家子弟出門相迎。他雖然對吳憂恨之入骨,但吳憂的實力與背景,他是一清二楚的,不敢對吳憂有任何懈怠。

  更重要的是,上次他帶著兒子到任家要求退婚,被吳憂給頂了回來,還命令他們在家裏乖乖等著任家派人來退婚。而吳憂這次來,難道就是爲了這事……

  「是……是啊……吳,大師,不知道您這次來是爲了……」

  事實上,不僅杜空庭有此疑惑,杜少威也是以爲吳憂此來是替任家退婚的。

  上次被吳憂生生地拆了與任冰芷的好事,還把他的腿給打斷了,杜少威雖然心中對吳憂恨得咬牙切齒,但在表面上,還是絲毫不敢得罪吳憂。

  「任家的事情,任家自然會派人過來解決。」

  吳憂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杜少威的話,一對厲眸迅速在杜家父子臉上疾掃而過:「我這次來,是有事要請兩位幫忙的。」

  「請我們幫忙?」杜家父子一聽,頓時就覺得一陣懵圈。

  話說吳憂這樣牛逼,身後有章治仁那麼有底蘊的老者替他撐腰,他還有什麼事解決不了,需要他們來幫忙。

  看到杜家父子疑惑不解的眼神,吳憂倏然又換了一種語氣道:「呵呵,你們也可以理解成我要給你們幫忙也行!而且,我要給你們幫的這個大忙,對你們極爲重要!」

  「呃……」聽罷吳憂這番前後對立的話,杜家父子更覺一陣面面相覷,實在是被吳憂繞得有些暈。

  「這個……吳大師,快請屋裏坐,您如果有什麼吩咐儘管說便是。只要在我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我們一定竭力去做。」

  杜空庭畢竟是老謀深算,眼珠一轉,便要恭敬地將吳憂迎進客廳。

  「不用了,快備車,我們車上再談也不遲!」吳憂卻是將手一揮,根本就沒有進屋詳談的意思。

  杜氏父子又是一陣發愣,但又不敢違逆吳憂的意思,只得讓司機備好車。

  看到車開了過來,吳憂也不客氣,自個兒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而後向還在發怔的杜氏父子道:「你們也進來,隨我一起去。」

  杜氏父子無奈,只得跟著坐了進去。

  「呃,這個……不知道吳大師您想要去哪裏?」杜空庭小心翼翼地坐到吳憂身邊,似乎連說話都不敢大聲,謹慎地看向吳憂。

  「去潮家,我要你們替我引見給潮慕海!」吳憂眼睛眨也不眨眼,順口便說道。

  「什麼?去潮家?」杜氏父子一聽,實在是大出意料。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吳憂竟然想要去潮家。

  他去潮家做什麼?

  要知道,潮家雖然只是南川的第二大家族,但其底蘊深厚,在江南省甚至帝都的政圈內,都有著強硬後臺的。

  而其後臺的實力,也絕對不遜於章治仁身後的那位。

  自上次敗於吳憂之手之後,杜氏父子也對吳憂的底細進行過細緻的調查,得知他只不過是津江醫院的一個小醫生而已。

  雖說吳憂不知怎麼地就搭上了章治仁這條線,但憑著他吳憂,就算是章治仁出馬,也是無法與強大的潮家對抗的啊!

  「不要緊張,我去潮家,並沒有別的意思。」看到杜氏父子那副緊張的樣子,吳憂嘴角溢出一絲淡然的笑意:

  「我聽說潮家正在懸賞遍尋名醫,要替他未來的老丈人治病。我自認自己的醫術不差,這次前來,就是爲了替潮大公子那未來老丈人治病,好攀上潮家這條大門路的。」

  這……

  吳憂這番話說得極爲隨意,神情也彷彿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卻讓杜氏父子看了更覺疑惑。

  想他吳憂攀上了章治仁之後,就已經夠飛黃騰達了,哪還有必要去攀附潮家?可如果不是這個用意,吳憂的真正意圖又是什麼?

  杜氏父子倆一陣面面相覷,搞不清吳憂這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但吳憂卻是不給他們以猶豫的時間,接著又面色森冷地補充一句:「我剛才已經說過,這件事,是我請你們幫忙,更是我幫了你們的大忙。

  你想,我沒有門路結識潮慕海,就算是自稱神醫上門,他們也不會要。而通過你們的引見,潮家絕對不會小視。

  而我一旦醫好了潮慕海未來岳父的病,潮慕海欣喜之下,必然會更加對你們另眼相看。如此一舉雙得的機會,對你們杜家來說,難道不是好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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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年紀輕輕就敢枉稱大師?

  吳憂給出的這個答案,雖然讓杜氏父子倆將信將疑,但他們經過一番細想之後,也覺得吳憂說得沒有錯。

  本來,他們依附於潮家,可以借著田家勢弱的機會,擠身進入四大家族之列。可如今,隨著田心的迴歸,一切對他們有利的局面全部失去。

  試想,潮家與田家如果聯姻成功,潮慕海對田家的政策必然由打壓變成撫慰,田家的地位自然是保住了。

  對於這一點,杜家雖然不願看到,但憑著他們的實力,也無法與潮家抗爭,只得接受事實。

  可接受事實是一回事,他們杜家以往的地位能不能保又是另一回事。

  杜家不想失寵於潮家,又沒有實力與田家爭寵,唯一的出路,便是乖乖地做他的第五家族。

  而吳憂的這個舉動,分明給他們帶來了獻媚潮家的機會。

  如果吳憂真的治好了田園風的病,田家凌駕於他們杜家之上,這是不用說的。

  但杜家在潮慕海眼裏,無疑是立了一個大功,日後潮家對待杜家,也絕對不會比對待田家差。

  想到這一點,杜空庭頓時欣喜萬分,與兒子交換了一下眼色之後,便讓司機馬上驅車駛向潮家。

  到了潮家門口,侍衛看到是杜家父子,根本就不用通報,便讓他們將車開進院中。

  衆人下了車,吳憂與杜空庭並肩走在前邊,司機推著杜少威的輪椅走在後邊。

  「杜叔叔,這麼晚了,你們父子還來光臨寒舍,不知有什麼重要事要吩咐小侄去辦?」

  潮慕海正在客廳裏會客,看到杜家父子到了,便笑意盈盈地走出來迎接。

  潮家的家主雖是潮安,但他是個武修之人,每隔一些時間便會閉關修煉,將家中要務全都交由潮慕海處理。潮慕海雖是少主,但在家族內的權勢與威望,已不比其父低了。

  「哪裏哪裏,潮少您謙虛了,我哪裏敢咐咐潮少您?我們杜家以後的發展,還要多仰仗杜少您呢!」

  杜空庭雖然在表面上是依附潮安的,但對於這個比其父還要陰險的潮大少,卻是不敢有絲毫大意。

  此時見到潮慕海那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不覺有些緊張,趕緊接話道。

  「呵呵,好說好說,大家都是自己人,也用不著那麼客氣!」潮慕海平時聽慣了恭維,此時對杜空庭的恭維之言,自然也是不以爲意。

  「咦,這位是……」潮慕海將手一擺,正欲招呼杜家父子進屋,突然看到站在杜空庭身邊的吳憂,不禁有些奇怪。

  毫無疑問,潮慕海是南川有名的大少,他的地位與身份,讓他足以驕傲地藐視所有人。至於吳憂這樣吊絲打扮的人,自然也是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的。

  「哦,這位……這位是……」杜空庭定了定神,這才向潮慕海解釋道:「這位是從寧海來的吳大師,他醫術精湛,我推薦他給田家族長治病……」

  在說這番話時,杜空庭多少還是有些心虛的。

  就在說話之餘,他已經偷眼向客廳裏看去,見到多位其他家族的家主們,正帶著自己推薦來的名醫。

  吳憂的醫術到底如何,杜空庭並不瞭解,但那些坐在客廳之內的名醫們,他都是有所耳聞的,都是國內外的知名專家。

  而吳憂只不過是個小夥子,醫術能和這些浸淫醫道幾十年的專家教授相提並論嗎?

  「哦,原來是這樣!那就請進吧!」

  聽說吳憂竟然是名醫生,潮慕海這才正兒八經地看了吳憂一眼,但眼中卻是透著一絲不屑之意。

  畢竟,自他發佈要遍請天下名醫之日起,就有各地名醫或是主動來投,或是借其他家主爲中間人,不到三天,他便相繼接待了幾十位名醫。

  這些名醫,個個都是在省內外叫得出名頭的知名老醫生。

  而其中,最讓潮慕海寄以重望的,便是他從華夏腦科醫院請來的臺柱子,國內外著名的腦科專家孫行山教授。

  現在,他已經收納了這麼多知名醫生,又有孫教授坐陣,潮慕海對治好田園風的症有著極大的信心。

  而這,也正是他敢如此信誓旦旦對田心打包票稱可以在三天之內救醒其父的主要原因。

  剛才潮慕海正與衆醫生商討明天去田家爲田園風進行會診,卻是不想,杜空庭又帶來了這麼一位醫生。

  當然,這些天來他求醫若渴,只要是醫生前來,他都來者不拒。不過,看到眼前這位醫生如此年輕時,潮慕海還是不禁嗤之以鼻。

  這樣年輕的醫生,而且還這副吊絲樣,他真的有治病救人的實力嗎?

  潮慕海對吳憂很是不屑,但礙於杜家父子的面子上,沒有說什麼,只是帶著幾人進了客廳。

  此時的客廳之上,衆家主及名醫們早已高朋滿座,而大家的商討似乎已經進入了尾聲。一位頭髮花白的老醫生提出了一個方案,贏得了大家的一致通過,如雷的掌聲此起彼伏。

  「大家請靜一靜,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位新朋友!」

  潮慕海帶著杜家父子和吳憂進入客廳,伸手示意大家稍停片刻,然後指著吳憂向衆人介紹道:「各位,這位是新來的吳大師,他將加入到大家的行列,與大家一起參加明天的會診。」

  他這番話雖然聽上去很平淡,但在提到「吳大師」這幾個字時,卻是刻意加重腔調。其目的,就是想要故意挑起矛盾,讓在場這些自命不凡的名醫們對吳憂發起挑釁,好讓吳憂難堪。

  潮慕海爲人的陰險,在這裏可見一斑。果不其然,他的話音剛落全場頓時一陣寂靜,所有人都停止了喧譁,數十道目光更是刷地一聲,全都向吳憂身上投了過來。

  「吳大師?只是不知道這是他的姓名,還是他的稱號呢?如果是姓名,那就說明他的父母很狂妄!那就表明是他的狂妄了!」

  「哼,姓名我看未必,沒有人敢叫這種欠揍的名字,我看他就是以大師自居的狂妄之輩!」

  「不錯,年紀輕輕就敢枉稱大師?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什麼真材實學,大師是那麼好叫的嗎?」

  「是啊,看他的年齡,最多不過二十吧?醫學畢業證書也不知道拿到手沒有,就敢自稱大師?」

  「這裏有這麼多知名老專家都不敢自稱大師,這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兒,也敢自稱大師?他配麼?」

  ……

  吳大師這個名號,也只是傳於寧海,在南川,還沒人知道吳憂是誰。

  一時間,吳憂這種拉風的大師稱號,顯然引起了在場一衆名醫的不服,大家豈容這樣一下年輕人在自己面前裝逼,紛紛七嘴八舌地向吳憂攻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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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舌戰羣醫

  潮慕海是個驕傲之人,通常驕傲之人都看不慣別人在自己面前驕傲。特別是潮慕海認爲吳憂只是個吊絲。

  一個吊絲,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裝逼,自稱什麼大師,他又如何能忍?

  因此,看到吳憂一進來就成爲衆矢之的,潮慕海那陰森的臉上,不禁浮上一抹不易覺察的冷笑。

  「各位,吳大師他……」杜空庭本來是很不待見吳憂,不過一想到他身後的章治仁,就不禁覺得一陣膽寒。

  他正準備上前去爲吳憂解圍,卻是不想胳膊突然被兒子杜少威拉住。

  「爸!」杜少威一把將杜空庭拉住,眼底卻是迅速地向他使了個眼色。

  杜少威並不笨,自然能夠看得出來,潮慕海這是想要故意羞辱吳憂一頓,好殺殺這小子的威風。

  他對吳憂本就恨之入骨,早就盼著吳憂能出糗呢!今天不如就趁此機會看一場好戲吧!

  看到兒子向自己遞來的眼色,杜空家庭也不禁心神一震。

  不錯,對於吳憂這小子,他又何嘗不恨?若不是礙於章氏父子在其中作梗,他早就要收拾這個狂妄的小子了。

  現在機會終於來了,自己正好藉此機會,看看吳憂怎麼被潮慕海玩死!

  反正他們父子倆已經將吳憂引見給潮慕海,潮慕海看不中吳憂,甚至當衆羞辱吳憂,這與他們父子沒有任何關係!

  「呵呵,原來在坐的各位都是大師啊!那我今天可真是大大地長見識了!」面對衆人的聲聲嘲諷,吳憂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一直負手靜立。

  直到大家七嘴八舌地說完了,吳憂這才冷笑一掃,冰冷地眸光從衆人身上一掃而過,而後停留在其中鬧得最兇的一個戴眼鏡的西裝中年人身上,問道:「不知道這位大師高姓大名?」

  「你問我嗎?呵呵,你這樣孤陋寡聞,竟然連我都不認識?你敢說你是在醫界上混的嗎?」

  中年人目光斜視吳憂,滿面不屑之色,大拇指朝自己鼻下一指,很是得意地自我介紹道:「我叫謝詔,南川醫院腦外科科室主任,兼任江南醫科大學博士生導師。」

  「謝詔!早泄?好名字,呵呵,果然是好名字!」謝詔還沒來得及在吳憂面前裝逼,吳憂臉上便露出一抹促狹的怪笑,故意擠出一副搞怪的確神情,湊上前來說道。

  「什麼?你……你……」

  謝詔著實是被自己這名字給禍害了幾十名,通常情況下,只要稍微長點腦子的人,一聽到他這麼奇葩的姓名,都會第一時間倒過來展開聯想,讓謝詔很多次都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才好。

  而這次,吳憂這當衆一開口,對於謝詔的打擊,無疑是噸量級的。直把早泄……呃,不,謝詔給氣得滿面通紅,胸口起伏著想要發怒,卻是連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然而,吳憂對他的反擊,似乎才不過剛剛開始而已。

  吳憂打量了謝詔半天,看到他這副臉色漲得通紅,氣喘吁吁的模樣,趕緊「好心」地提醒一句:「我說早泄大師,你的腎臟有些問題啊?以後少擼點,島國那些*****嘛……也少看一點,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你……」謝詔氣得快要吐血,他實在搞不清楚,自己腎虧的毛病,吳憂怎麼一眼就看出來了?

  要知道,自己這些時日可是吃了不少六味地黃丸啊,按說也早該補回來了啊!

  「小子,你太猖狂了,在座的各位,都是你的前輩。對前輩也敢這樣無禮?你是哪家醫院的醫生?」

  正當吳憂把謝詔給治得跟個癟三般說不出一句話來之際,卻聽另一個大腹便便的胖醫生滿面不屑地走到吳憂面前,朝他直喝道。

  「我是哪家醫院的醫生,爲毛要告訴你?你又是哪座山裏冒出來的大屍?」

  對於膽敢對自己不敬的人,吳憂從來都不客氣,說話間更是絲毫也不容情:「就你這樣,我可真佩服這麼多年來把你飼養大的人啊!我擦了個去,他究竟得該有多大的膽量和勇氣來照顧你呀,居然把你給養這麼肥?」

  噗!

  吳憂這話一落音,全場那些本來都板著臉的名醫們,終於都忍不住發出一聲大笑。

  就連潮慕海也一時間有些忍俊不禁,笑出聲來,覺得吳憂真的頗有意思。

  這吳大師……說話也太搞笑了吧!這不就是分明將對方比著一頭被飼養的大肥豬了麼?

  「你……你敢這樣嘲弄我?我……真是氣死我了!」那胖醫生當衆出醜,臉上的肥肉竟然刷刷地顫抖起來。

  他緊握著一對肥拳頭,想要來打吳憂,可再一看到吳憂那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又不敢出手,只在那裏氣得直跺腳。

  衆人之中,獨有剛才那位發言的老者沒有出聲,甚至都沒有笑。

  這位老者便是孫行山,在國內腦外科領域最爲知名的專家。

  正因爲他是知名專家,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他在自己這個領域中至高無上的地位。

  也許是向來倍受業界的推崇,這位被醫界傳得神乎其神的名醫,性情也是極爲自傲。

  待到衆人皆都被吳憂引發了怒火之後,才見他背著手,慢慢悠悠地向吳憂走了過來。

  看到孫行山向吳憂走去,其他人全都自覺向兩邊分開,給他們留下了一個通道。

  孫行山走到吳憂身前一米之外,這才站定,雙手依然負於身後,盯著吳憂的那雙渾濁眼睛裏,卻是射出了一道令人膽寒的凌厲光芒。

  「小夥子,醫道無涯,學醫與治學類同,光憑有醫術還是不夠的,必須得懂尊師重道。你這樣污辱前輩,不尊重同行,是要被人嘲笑的!」

  與吳憂對視了旋久之後,孫行山這才輕嘆一息,故作深沉地說道。

  「不錯,孫老說得一點不錯!不懂得守師重道的人,醫術再高也是白搭。更何況,我看這小子就純粹只是裝逼,根本就沒有什麼真材實學!」

  「是啊,我一看這小子這副吊絲模樣,就知道他肯定是個半調子。我甚至懷疑他不是醫生,他要是醫生,我把我這王字倒過來寫!」

  「嘿嘿,王醫生,你這王字倒過來寫不還是王字嗎?不過你這話說得一點不錯。我看這小子就是個只會裝逼的半調子野郎中。就憑他,想要和我們一起會診,我第一個不同意!」

  「不錯,我也不同意,怎麼能讓這個狂妄的小子與我們共事?這會拖累我們的治療進程的。」

  ……

  孫行山這剛一開口,其他衆人也頓覺膽氣壯了起來,又跟著七嘴八舌地聒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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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有本事你裝個逼給我看看

  「都給我閉嘴!」吳憂實在被這些蒼蠅吵得一陣頭大,厲眸震喝一聲,將他們的聒噪給喝斷。

  而後冷眸掃向剛才第一個表示不同意的那人身上,冷聲道:「那些總說別人裝逼的人,其實他們連逼都不是。你如果有本事,那就也裝個逼給小爺我看看!我就不信,你那褲襠裏邊真能塞得下?」

  「你……你這人真是粗魯。我們都是文明人,不跟你這鄉野村夫一般見識,請你出去!」

  那人顯然被吳憂這「裝一個逼」的言論給駁得面紅耳赤,朝吳憂一甩袖子,作出一臉厭惡的表情。

  「呵呵,難道這就是你裝的逼嗎?看到你這副裝逼的樣子,我就知道你爸媽在製造你的時候肯定不認真。要不然你還敢在明明被打臉的情況下,還跟小爺我假正經!」吳憂毫不客氣,堅決予以痛擊。

  「喂,你這小子實在是太囂張了,難道在場這麼多醫生在,你都這樣毫無顧忌?你難道想要以一人之力,與大家頑抗到底麼?」

  那人被吳憂幾句話罵得無地自容,剛縮著脖子躲到一旁,另一個不知死活的矮子又跳了出來,指著吳憂大聲喝斥。

  「哼,不是我要與你們頑抗,分明是你們先來挑釁我。我要是不回擊,豈不被你們當成隨便拿捏的病貓了。」吳憂毫不畏懼,繼續與之脣槍舌戰。

  「小子,你說你是醫生,還自稱大師?那好,請把你的醫師資格證拿出來,讓我們大夥見識一下。只要你的姿歷高過我們當中隨便一個人,我們就允許你加入,怎麼樣?」

  人羣中鬧哄哄的,大家絞盡腦汁也說不過吳憂,有人便這樣建議道。

  「哼,資歷這玩意兒要是有卵用,每年也不會有那麼多病人死於你們這些庸醫手中了!」

  吳憂依然不爲所動,說出的話更是讓衆醫生吐血三升,就連孫行山也爲之動容,面色大變。

  「小子,你太狂傲了,居然敢說我們是庸醫,我劉某人第一個不服!我要和你比醫術!」有人大嚎。

  「滾一邊去,就你這樣的,也想跟我比?思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光速有多快,你就滾多快。」吳憂回擊。

  「不敢比?那就表明你不學無術,只會吹牛!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們同處一室,還是趁早離開!」又有人大聲怒喝道。

  「長點臉,擦清眼,麻煩你看清楚什麼叫做臉色。」

  吳憂一聽,頓時冷笑一聲,環掃憤怒的衆人一眼,傲然道:「你們真的以爲我不敢和你們比嗎?只是我看不出來你們中間哪位是醫道高手!跟你們比醫術,我只會感到丟臉!」

  「這小子實在是太狂妄了,要是不給他點教訓,我們這些人以後在醫界都沒辦法混了!」

  「是啊,這小子實在太狂了,如果今天不治治他,他還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孫老,這裏唯有您最爲德高望重,現在,您的威望已經受到這小子的極大挑釁,還請您一定不辭勞苦,和他比試,一定要把這個不知深淺的小子給比下去!」

  「是啊,孫老,您可一定要替我們出出這口噁心,讓這小子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

  人羣中,也不知道是誰提了一句,讓孫行山與吳憂比試醫術,其他人也都三言兩語地紛紛跟著附合起來。

  「好,小夥子,你如果自認爲自己的醫術真的那麼高深,我們就不妨比試一下如何?」

  孫行山自然也不允許自己的權威受到這個小子的挑釁,當下便站了出來,冷容向吳憂說道。

  「好,既然你要比試,那就不妨比試一下也無妨!」

  吳憂對這位很愛裝的孫行山也是沒有多少好感,泰然應對他的挑戰:「怎麼比,你就先劃出個規則來吧!」

  「規則?我看不如就這樣吧!」孫行山沉吟稍許,這才目審吳憂,一臉的鄭重其事:

  「既然你說你醫術很高,那好,我就邀請你加入到我們之中。不過,明天我們對田家主的治療分開進行,看看誰的治療方法有效,就算誰贏,你看怎麼樣?」

  「完全可以,我接受。不過……」

  吳憂滿口答應,即而話鋒一轉,厲眸緊盯著孫行山:「孫老,既然咱們這是賭約,那就得拿出佔懲賞來,我要是贏了你,我能得到什麼?這點可要說清楚!」

  「你……」

  孫行山是高傲清高之人,自認醫術天下無敵。與吳憂打賭比試,也是報著必勝信念,順便懲治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而已。

  如今卻聽到這小子還敢如此大放狂言,說什麼賭贏之後的如何如何,他又豈能不氣?

  「你這小子,實在是太狂妄了。孫老是當今醫學泰斗。特別是在腦外科的成就,就連在國外也極爲知名,就你這點三腳貓的醫術,還要贏了孫老,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是啊,這小子確實是坐井觀天,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孫老與他比試,只不過是隨便和他玩玩而已,他居然還敢生出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真是可笑!」

  ……

  一時間,衆人聽到吳憂竟然提到贏了孫行山之後的獎品,又是跟著對吳憂一通指責。

  耳聽著衆人的聒噪之聲,吳憂卻是仿如未聞,一雙銳利的眸子依然炯炯緊盯著孫行山,臉上飽含冷笑神色。

  孫行山在經過一番恚怒之後,與吳憂對視了一眼,卻又迅速地被吳憂眸中的厲眸所懾,暗道這小子好生厲害,僅這看人的神色,似乎都可以將對手的魂魄都欲懾走一般!

  「如果你真能贏我,我這個腦外科醫學泰斗的稱號,就讓給你,並拜你爲師!」

  孫行山雖然爲人孤傲,卻並不輕敵,在發現了吳憂暗藏的潛力之後,他說話的聲音卻是更顯凝重起來。

  「呵呵,我這人看中的是實際到手的利益,對於名聲,卻是並不怎麼看重。你這醫學泰斗的稱號麼,我就算是贏了來,也沒有什麼用處。」

  孫行山含怒而言,吳憂卻似是根本就沒有感受到他的憤怒,依舊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站在孫行山面前:

  「至於你拜我爲師的事,你最好提都不要提,做了你師父,隔三岔五還要指救你一下,太累!如此勞心勞力的事,我才不願意幹呢!

  「你……」

  孫行山顯然被吳憂這番話給氣得差點爆裂了。他這堂堂的腦外科專家,把名聲簡直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而在這小子的眼裏,竟然如此不值一提!

  而且,這些年來,想要拜入他孫行山門下的人不計其數,孫行山都不願收徒。

  吳憂竟敢大發如此狂言,聲稱孫行山就算是拜他爲師,他都不願收?

  這天下,何來如此猖狂之人?簡直是囂張得沒有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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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賭約

  吳憂的囂張,再次將在座的一衆知名神醫們全都激怒,大家又開始三言兩語地圍攻起吳憂來。

  雖然衆人擺出來的都是一副義憤填膺之態,看上去像是在爲孫行山在打抱不平。

  但是只有他們自己心理清楚,他們這其實是在孫行山與潮慕海面前爭寵邀功,好爲自己搏得上位的機會。

  「好了,大家都靜一靜,聽我說兩句!」正當衆人鬧得不可開交之時,潮慕海這才走了出來,揮手打斷衆人的聒噪之聲。

  「各位,我將各位請來,並不是聽你們開茶話會的。」

  潮慕海面色嚴肅,在人前充分顯露出其翩翩佳公子的逼格,他冷眸從衆人面上瀏覽而過,最終分別停留在孫行山與吳憂兩人身上:「兩位的賭約,我倒是頗感興趣。我看這個獎賞,不如就由我來出吧!」

  說罷,他再度很是裝逼地遊目厲掃全場一眼,朗聲說道:「我宣佈,我將懸賞一千萬,無論是孫老或是吳大師哪一方,只要他們能夠救醒我未來岳丈,這些錢就是他的。而且……」

  說到此處,潮慕海語意一頓,隨即拖長話音:「我潮慕海在這裏鄭重承諾,誰若是使我未來岳丈恢復健康,他就是我潮家和田家的恩人,以後他要是有任何難處,需要動用我潮,田兩家的資源,我定會鼎力相助,絕不推諉!」

  此話說出,全場頓時靜寂無聲,所有人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大家應聘而來,自然知道成功救治田園風后,必然會得到鉅額獎賞,但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一千萬如此之高!

  而且,金錢的獎賞倒在其次,猶爲重要的,是能夠得到潮田兩家的資源!

  在坐的誰人不知,潮田兩家是南川的四大家族之二。尤其是潮家,不僅富可敵國,而且在政界也有大後臺。

  如果藉此機會得到潮家的看重,這絕對是比再多金錢獎勵還要令人刺激的誘惑!

  事實上,聽聞潮慕海這番慷慨之言,不僅衆人感覺一陣熱血沸騰,就連見慣了世面,凡事不動形色的孫行山,也是不禁一陣動容!

  然而,孫行山畢竟是老狐狸了,雖然心中早已經臆想連天,但表面上卻還是裝出一副大受感動的樣子,走出來大生感慨道:

  「潮少,您對田家小姐的付出,我們真正都是看在眼裏。天下能有您這樣重情的奇男子,莫說是有如此獎賞,就算是沒有,老朽又豈敢不竭盡全力爲田家主施救!」

  這孫行山會帶節奏,在座的那些名醫們,顯然也都會察顏觀色,跟好節奏。

  一聽孫行山如此吹捧之言,這些人也都跟著七嘴八舌地奉承起潮慕海來。

  這個說潮慕海重情,就算是田家小姐逃婚一年回來,他還不計前嫌,對之癡心依舊,用情至深。

  那個又說潮慕海重義,這一年多來對田家照顧有加,還不惜花大氣力遍尋名醫,爲田園風治病。

  按照他們的說法,如此重情重義的人物,簡直就可以載入史冊了……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潮慕海平時雖然聽慣了別人的奉承之言,但現在聽到這些醫生們吹捧自己,卻也是感到受用無窮。

  整個客廳都沐浴在一種奉承的氛圍之中,獨有吳憂一個人坐在那裏看著衆人如小丑般地表演,心中冷笑不已。

  潮慕海的險惡用心,吳憂早已經調查清楚,名義上與田家聯姻,實際上是要拿田心當成玩物,好進一步名正言順地將田家掌握在自己手裏。

  如今,他吳憂來了,是爲拯救田心和整個田家來的,又豈容潮慕海的奸計得逞?

  當然,現場除了吳憂心知肚明之外,對於潮慕海的用意,杜家父子也是清楚不過。

  只是,他們現在與潮慕海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只是裝著不知罷了。

  潮慕海享受了一番衆人的吹捧之後,甚爲滿意。而後將目光投向吳憂:「吳大師,不知道我說的這些,你是否接受?」

  「當然!這樣好的條件,我要是不答應,豈不是傻子嗎?」

  吳憂面露冷笑,當場便給出肯定答覆道:「好,那就這樣定了,明天一早,我會前往南川醫院恭候各位大駕!」

  說罷,他眸光旋又投向孫行山,傲然道:「孫老,希望到時候,你的醫技,不要讓我太過失望才好!告辭!」

  一言說畢,吳憂便懶得再理會衆人,掉頭揚長而去。

  「你……這小子實在太過囂張了!孫老,明天您一定要好好贏他,殺殺他的威風!」吳憂的狂傲,令衆人皆都不滿。

  「放心吧,我孫行山雖然不敢自稱醫術無敵天下,但用來對付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已經足夠了!」

  孫行山很顯然也被吳憂激起了滿腔傲性,他緊盯著吳憂離開的背影,也是忿忿然地說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明天就恭候孫老拿出神通,見證奇蹟!」

  潮慕海也非常看到吳憂吃癟,見到孫行山如此自信滿滿的樣子,便點了點頭,向衆人揮手道:「現在夜已經深了,大家都各自回去休息,明天我們在田家會合。」

  於是,衆人紛紛告辭離去。

  潮慕海也待離開,倏然看到杜氏父子兩人表情古怪,似乎有話要對自己說。當即將眉頭一皺,看向杜空庭:「杜家主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

  「是的!潮少,我確實有些話,是關於這位吳大師的……」杜空庭欲言又止,表情有些神祕。

  「嗯,跟我來吧!」潮慕海似乎從杜空庭的話中讀懂了某些信息,當下便點了點頭,示意杜氏父子倆隨自己進入書房。

  「兩位,這裏沒有外人,有什麼話,兩位儘管開口吧!」進入書房之後,潮慕海讓杜氏父子兩人站下後,這才面色鄭重地說道。

  「潮少,對於這位吳大師的來歷,潮少您難道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嗎?」杜空庭目光炯然地看向潮慕海,徑直開口反問道。

  「呵呵,這個小子,看上去有些不簡單啊!」

  潮慕海點了根菸,頗有興致地坐了下來,他知道杜空庭會將一切都對自己講清楚的。對於杜家父子的辦事能力,他向來都是頗爲信任的。

  「潮少,這個吳大師,可不僅僅只是簡單而已!」

  杜氏父子兩人迅速地交換了一下眼色,終於由杜少威咬牙切齒地沉聲開口道:「他,就是上次將我打成殘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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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吳憂此來的目的絕不尋常

  「什麼?竟然是他!」

  潮慕海正在漫不經心地抽著煙,突然聽到杜少威這話,驚得手一抖,連菸灰掉落到袖子上都不自知。

  關於杜少威上次在寧海與人爭風吃醋,而被人打斷腿的事情,潮慕海可是知道的。也聽說對方勢力很大,竟然能夠威脅到杜家身在京城爲官的三叔,從而讓杜家吃了這個啞巴虧,不敢報仇。

  「不錯,就是他,吳憂,也就在如今在寧海名噪一時的吳大師!」

  杜少威的神色之中盡顯激憤,斷腿之仇,奪妻之恨,顯然已讓他此時的情緒難以控制。

  他對吳憂的仇恨已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怎奈實力不如人家,暫時只能忍受。

  他一直堅信,自己必定有報仇的機會。依現在的局勢看來,正是自己報仇的大好機會!

  「少威你放心,你是我的好兄弟,誰敢傷你,就是傷我!我是絕不會讓傷你的人逍遙法外的!」

  看到杜少威激動的神色,潮慕海似有所動,當即走上前去,眸中露出一抹淡定的笑容,輕拍了拍杜少威的肩膀,以示安慰。

  潮慕海深諳御人之道,在他眼裏,吳憂只不過是他爲田園風治病的工具罷了。

  不管吳憂明日能不能治得好田園風,在他眼裏都已失去了利用的價值。

  至於杜家父子兩人,還是他手下兩條有用的狗,他想要在南川稱雄,讓各家族臣服於潮家之下,就必須要好好利用杜家父子這兩個奴才。

  「潮少,我……潮少,您能這樣真誠待我,就算讓我肝腦塗地,我杜少威也心甘情願……」

  而杜少威,十足就是個沒用的蠢才,潮慕海才略有表示,他便激動得感激涕零。

  要不是自己老爹在場,他倒是真要把潮慕海當爹了。

  「好了,閒話休言,杜家主,你快給我說說這個吳憂,他到底是什麼人?」潮慕海又寬言安慰了杜少威幾句,這才向杜空庭詢問起來。

  「潮少,我覺得吳憂這次來,目的絕不尋常!」杜空庭點了點頭,隨聲應和。

  杜空庭老謀深算,雖然明知道潮慕海這是分明拿他父子倆當槍使。但他們杜家想要在南川發展,必須得抱緊杜家的大腿,他別無選擇。

  「哦?他有什麼目的,杜家主你不妨說來聽聽!」

  潮慕海狂傲自大,本來就沒有把吳憂放入眼裏,現在聽杜空庭這樣一說,不由也是興趣大增。

  「潮少,吳憂是來自於寧海,而且與任家那小賤人的關係非同尋常。」

  杜空庭緩了一會,又重新沉容說道:「根據我們的調查,田家小姐在外逃婚之時,其藏身之處,正是任氏公司!」

  「你說什麼?」

  潮慕海是何等精明之人,杜空庭這番話剛一落音,他便似乎已經聽出了其中的意思。

  潮慕海那一對凌厲的眸子卻是立即收縮起來:「杜家主,你的意思是說……吳憂認識小心?他這次來……是來搶親的?」

  對於這一點,杜空庭本來也是猜測,可再將吳憂主動讓自己將他引見給潮慕海,他就似乎已猜到了這其中的玄機。

  那就是誠如潮慕海所說,吳憂認識田心。而他這次前來南川,正是爲了田心而來!

  「潮少,這個吳憂城府極深,他剛才找到我,就是想要通過我們見到你。」看到潮慕海分明已是怒容滿面,杜空家庭知道自己的意圖已經達成。

  他心中暗自得意,但表面上還做出一副大詢義凜然地姿態道:「我猜測,這其中必有緣故。這小子就算不是來搶親,也必然是爲了田家小姐而來!潮少您還是應該早作準備才好!」

  「我知道了!」

  潮慕海何等樣子,將此事前後一聯想,便認定了有此可能。此時,他的臉色已格外陰沉,似是在暗中籌謀著什麼。

  「潮少,吳憂這小子很能打,您看這事……要不要請潮族長出面?」

  潮慕海越是表情凝重,杜空庭就越是暗中得意。他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對付吳憂,但如果能夠藉助潮家的勢力,吳憂此次必死無疑!

  「不用!對付這麼一個小子,我一人夠了,又何勞我爹出手!」潮慕海伸手打斷杜空庭的話,神情中依然飽含著憤怒。

  「可是,吳憂身後有章家父子,我怕到時候他們……」杜空庭兩隻眼珠一轉,又趁機挑釁道。

  「哼,章家父子,在我眼裏,也不過如此。別人懼他,我潮慕海不懼!」

  潮慕海面上冷色依舊,向杜空庭一揮手道:「杜族長,謝謝你提供我這麼一條重要信息。你放心,這一次,不管是爲了給你們報仇,還是替我自己解恨,吳憂若是能夠完好無損地離開南川,我潮家就不用在南川混了!」

  「好!太好了!」潮慕海如此氣壯山河的豪言,頓時令杜家父子心頭狂喜:「潮少,我們杜家全力支持您對吳憂展開行動!」

  他們知道,若是潮慕海全力出手,吳憂必死無疑。就算是不死,只要潮慕海斷其手臂,也算是報了杜少威的斷腿之仇,奪妻之恨了。

  父子倆都在期待,期待著潮慕海會對吳憂雷霆出手,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碎屍萬段!

  潮慕海與杜氏父子正在計劃著對付吳憂之際,吳憂也正在緊急部署,如何將潮家這個禍害剷除。

  前邊已經說過,南川有四大家族,分別是司徒,潮,趙,田這四家。

  司徒家族能夠排在第一位,並不是因爲其實力絕對凌駕於潮家之上,而是因爲這是一個很古老的家族。

  司徒家在南川赫然已立族兩百多年,以前在四大家族這個稱號還沒有興起之時,司徒家就是南川至高無上的象徵。

  只是因爲後來另外三大家族逐漸崛起,司徒家的地盤被均分了而已。

  雖然排在四大家族之首,但司徒家族也面臨著與趙,田兩大家族同樣的問題。那就是家族中沒有幾位可以拿得出手的後起之秀,造成青黃不接的尷尬局面。

  而反觀潮家,因爲一個潮慕海的橫空出世,讓司徒家著實感到了空前的壓力。

  潮慕海以弱冠之年,便已經在實際上接掌了家族權柄。特別是這兩年來,屢屢大動作頻頻,聯合趙家及其他一些小家族,不但侵吞與打壓田家,更是給司徒家這樣的大家族,造成了種種不小的壓力。

  現在,潮家更是以空前的實力,基本已經收復了其他小家族,正在往架空司徒家族的路上越走越近。

  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司徒家族領袖南川市這麼多年,又豈肯將自己的地位拱手相讓給潮家?

  面對潮慕海的步步緊逼,司徒家必有反攻。

  而吳憂,正是看中了這兩大家族的矛盾,準備藉此機會做一番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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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夜闖司徒家

  吳憂出了潮家,便立即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司徒家。

  即使是夜間,潮家也是高朋滿座,喧譁不已。而再反觀司徒家,雖然也是高庭大院,一排的別墅樓羣,卻是冷冷清清,門可羅雀!

  吳憂下了車,直奔司徒家大院而去。

  「什麼人?敢擅闖我司徒家族!」吳憂剛負手走到門口,便有兩個健壯的保鏢將他攔住,不讓其進去。

  「讓你們家主出來見我,我有事要找他!」

  現在已經接近晚間十點,留給吳憂佈置的時間已經不多,吳憂必須儘快說服司徒家,這樣他的南川之行才有勝算。

  「好個狂妄的小子,我們家主又豈是你想見就見的?趕緊給我滾!再不滾,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兩保鏢上下打量了吳憂一眼,發現這傢伙分明就是個小吊絲,哪裏肯把吳憂的話當回事?

  所有大家族的奴才們,怕是都是這副嘴臉,明明已經日落西山了,還自以爲老子是天下第一。

  司徒家赫然也是如此,居然連兩個看大門的,也還在做著第一家族的春秋大夢呢!

  「我找你們家主確實有事,兩位還是趕緊去通稟一聲,如果耽誤正事,我怕兩位吃罪不起!」吳憂懶得跟他們多作解釋,再次厲聲道。

  「喲呵,我看你這小子倒真是大膽啊,我倒是想要瞧瞧,你能拿什麼罪來讓我們吃不起!」兩個保鏢顯然被吳憂的話所激怒,其中一人大聲吆喝著,就要上前來推搡吳憂。

  吳憂本來還想以禮相見,但見這兩個保鏢的狂妄勁,似乎也看到了他們主人的狂妄,當下腦中立即迅速地調整了方案。

  既然文的不行,那他就很有必要來武的,將這個狂妄自大的家族打醒!

  「找死!」眼見著那保鏢大手朝自己抓了過來,吳憂厲喝一聲,一手扣住那傢伙伸過來的手腕,順勢向下一壓。

  咯吱!

  就聽空氣中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之聲,那動手保鏢的手腕,赫然被吳憂折斷。

  但是,這些還遠遠沒有完!

  一招斷了那動手保鏢的手屑之後,吳憂更是閃電般出手,雙手再將前一攔,又弄斷了那保鏢的另一隻胳膊。

  「呃……」

  可憐那保鏢只有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便生生地痛死過去。

  「你……」

  見吳憂輕鬆兩招便弄廢了自己的同伴,另一名保鏢驚得魂飛魄散,正準備逃跑,卻是不想吳憂身形一動,便攔住了他的去路。

  「去,稟報你們家主,就說有人找他!」

  吳憂弄斷那個保鏢雙臂,一爲懲戒,二爲示威。

  此時,他正雙目炯然地盯視著眼前這位嚇得魂飛魄散的保鏢,再度重申了自己的來意。

  「好……我……去通報!」

  自己的同伴三兩招就被吳憂拿下,那另一位保鏢又豈敢輕易動手,只得點頭如啄米,倉皇向院內跑去。

  吳憂雙手負於身後,怡然自得地站在門口,正待等那保鏢引來家主,卻是不想那保鏢走到院中,卻是一陣猛吹口哨,嘴裏更是發出大聲疾呼:「敵襲!有敵襲!」

  司徒家兩百多年的傳承,果然是非同凡響。想必他們也是感覺到了來自潮家的壓力,在防衛上早已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這名保鏢的口哨剛一吹響,便見有十幾道黑影,就如同紛紛下鍋的餃子般,從黑暗處向這邊包圍了過來。

  撲出來的這十幾個黑影,赫然都是司徒家的護院保安,從他們的身法與反應速度上來看,分明都是久經訓練的。在實力上,基本上相當於是武道先天境的初級水平。

  「發生了什麼事?」

  衆保鏢們迅速做出反應,將吳憂包圍得水泄不通。其中一個似是隊長般地人物站了出來,向吹口哨的保鏢問道。

  不過,他這樣的詢問似乎已經是多此一舉。僅是一低頭間,他便看到了被打廢雙臂倒在地上的保鏢,頓時面色大變,怒視著吳憂:「你是什麼人?是不是潮家派過來的?」

  看到他們這一個個如臨大敵的樣子,而且還第一時間懷疑自己是潮家派的人。吳憂在好笑的同時,心中多少還有些慶幸。

  最起碼,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司徒家這些年雖然實力有所減弱,但其家族的決策者們還不至於那般昏庸,至少還知道時刻提防著潮家的威脅。

  只不過,他們這樣的被動防禦,在日益強大,野心日劇的潮家面前,根本就起不了什麼大作用,只能是處處被動,時時捱打的份!

  「蠢貨,我要是潮家的人,你們現在都是一堆屍體了!」

  吳憂目光從這些保鏢們身上一掃而過,最後落定在那隊長臉上,一字一句森然說道:「我已經說過,我有要事要見你們家主,誰要是再敢攔我,他就是下場!」

  說罷,吳憂用手一指那痛暈在地的保鏢,舉步就要往院內硬闖。

  這世間怕是也找不到如吳憂這般要求見人家主人的,竟然還如此強橫!

  此時,在保鏢隊長眼裏,吳憂就是個標準的來踢館了。

  他哪裏還聽得進去吳憂的話,當即將臉一翻,冷聲喝道:「小子,這裏是司徒家族,又豈是能隨便闖進的地方?都給我上,將他攔下!」

  保鏢隊長的話音剛落,他自己便如一頭怒獅猛虎,疾吒一聲,揮拳向吳憂攻到。

  呼!呼!

  其他保鏢也是不由分說,分別從不同方位向吳憂發出攻擊。

  這些保鏢的實力,不可謂不強,若是用來對付尋常人,自然是可以以一擋十。但用來對付吳憂這樣的武者,卻是十不抵一。

  他們剛一出招,吳憂的明目透視異能便已悄然開啓,將他們出招的路數與力量全部窺破。

  眼見著他們揮舞而起的拳風腿影將吳憂的所有退路全都封死之際,吳憂卻是身形一動,整個人仿如沖天而起的飛鶴般,人在空中,瞬間踢出十幾腳。

  啪!啪!啪!

  隨著吳憂每一腳的踢出,就有一個保鏢被踢中,然後慘嚎著倒地。

  而吳憂的這一輪凌空攻擊,整個過程還沒有維持一分鐘,十幾個精悍的保鏢,就全被吳憂向四周踢得倒飛而出,全都喪失了攻擊力!

  保鏢隊長離吳憂的攻擊圈稍遠,雖然沒有被直接踢中,但也被吳憂腳下所掀起的氣勁給震得身不由已向後退了七八步,這才穩住身形。

  而等他站穩身形,看到一衆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手下時,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這……眼前這小子的戰鬥力,簡直是太強悍了吧?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6-4 01:27
第248章 這小子實在是太強大了!

  保鏢隊長的實力雖然並不強,在司徒家中也只能算是一個普通的外聘隊長,自然不能與保護司徒家高層的那幾位武道高手相提並論。

  但他敢說,吳憂的實力之恐怖,簡直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別說是他,就算是把司徒家那十幾位武道高手綁一堆,都不是此人的對手!

  這小子如此強悍,到底是友是敵?如果是友,尚且好說。但如果是敵人,保鏢隊長實在不敢相信,迎接司徒家族的,究竟該是怎樣的厄運!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眼見著吳憂收拾了衆保鏢,向自己步步逼近,那保鏢隊長只覺得心頭一陣陣劇顫。先前那昂揚的戰志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一陣膽寒之下,哪裏還敢接戰,只得一步步向後退去。

  「我到底是什麼人,你沒有資格知道,你只要知道我不是你們的敵人就行!」吳憂冷眸如注,無視被他打倒在地上的衆人,一步步向保鏢隊長逼近。

  「你……我……」

  吳憂雖然自稱不是敵人,但保鏢隊長又如何肯信他這片面之詞?他的職責是看家護院,就算明知道不敵吳憂,也絕不能讓他跨進司徒家府院半步。

  「什麼人在門口喧譁?」

  正當保鏢隊長準備硬著頭皮攔下吳憂時,卻聽身後傳來一聲厲喝,緊接著,便見幾道人影標射過來。

  「少爺!」保鏢隊長聞聲看去,卻見一位二十來歲的青年,正帶著幾個身體彪悍的武師走了過來。

  他當然認識這青年正是司徒家族的少主人,族長司徒望的獨子司徒俊!

  「怎麼回事?」司徒俊冷著臉走了過來,看到一衆被放倒在地上的保鏢,臉色很是不悅,目光一轉,疾聲向保鏢隊長喝問。

  要知道,這裏是司徒家族,南川第一家族,居然有人敢打到門前,還把他們這一幫保鏢打成這樣。這不是生生地在打他司徒家族的臉嗎?

  「回少爺,這個人……他要求見家主……」見驚動了自家少爺,保鏢隊長早已經嚇得臉色煞白,頭都不敢擡。

  「見家主?」

  司徒俊神情一轉,銳利的目光這才流轉到了吳憂面上,眸中盡顯不屑與冷傲之意:「小子,你膽子可真不小,膽敢擅闖我司徒家禁地,還把我的保鏢打傷?真是不知死活!」

  看到司徒俊這副狂傲的樣子,吳憂只覺得一陣無語。

  我擦了個去,潮慕海,司徒俊這些人,果然都不愧是世家子弟,都是一樣的孤傲脾氣。

  只是這司徒俊,沒有潮慕海的本事,卻也學著他在人前狂傲,豈不顯得有些裝逼了麼?

  「司徒大少,你這話似乎說反了吧?」

  吳憂無視司徒俊的怒容,銳眸與其直視,盡將司徒俊投來的不屑之意盡數奉還:「你們司徒家現在正面臨四面楚歌之境,我特意好心來救你們脫離危難,你竟然說我不知死活。司徒大少,你說你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大膽!」

  此言方出,司徒俊氣得臉色通紅,疾聲痛喝:「你敢出言辱我?莫非不想活了?」

  「唉!」吳憂輕聲一嘆:「司徒家的沒落,看來也並非完全因外力所致,就憑你這樣的坐井觀天之輩。司徒家的百年聲譽,想不被毀都難!」

  「你……哪裏來是無知小輩,敢這樣口出狂言!今天我若不好好教訓你一頓,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司徒俊平時裏位居人上,頤指氣使,又如何聽得進去吳憂的嘲笑之言,當即怒容向身邊的武者下令道:「殺了他!」

  他身邊這些護衛武者,實力都在先天終境,有個別已突破至淬體境初階,在世俗界中,都是以一擋十的強者。

  這些武者早就摩拳擦掌,意欲教訓吳憂了,現在得到司徒俊的命令,當即個個如同惡虎撲食般,向吳憂圍攻而來。

  他們的實力,可非倒在地上的那些保鏢們可比。如此圍攻之下,吳憂想要安然抽身,簡直就是如同白日做夢。

  司徒俊向後退了幾步,目中的冷笑更濃。他是家族少主,如今家族所面臨的來自潮家的危脅,他自然也是清楚的。

  只不過,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縱然司徒家勢力有所削弱,在其族中還有十幾位先天境武者,潮家想要明目張膽地侵犯司徒家也絕不可能。

  現在,司徒俊心裏也分明與那保鏢隊長有著同樣的想法,認爲吳憂是潮家派過來試探他們家族底細的。

  既然這小子不知死活送死,那自己就沒有必要再讓他活著回去!

  被一衆低階武者被圍,吳憂現在的感覺,只能用無語兩個字來形容。

  我擦了個去,這司徒家難怪會沒落,整個從上到下都是一羣不知所謂的驕兵無疑。

  自己來之前就已經表明立場,要見他們家主。他們不給見就罷了,還要找人來圍攻自己!還要殺了自己!

  就這樣的待客之道,簡直就是叔叔可忍而嬸嬸不可忍!

  呼!

  吳憂正無語地站在那裏直搖頭,一名先天武者已經揮出凌厲一拳,向他正面攻到。

  武者所攻出的拳勁,絕非普通人可比,其拳下雖看似尋常,卻是飽含罡勁,若是被擊中,輕則受傷,重則斃命。

  而這些圍攻的武者更是得到了少主的死命令,對吳憂下起手來,更是個個徑起全力,毫不容情。

  嘭!

  眼見著那名武者的拳頭即將要擊中吳憂的胸膛時,突然只見一隻長滿老螢的手,從令之難以想象的角度伸了過來,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這……

  那名武者的修爲在先天巔峯,實力非常,他平時與人交手,通常拳體還沒有擊中對手,僅可憑拳罡便能震碎對手。

  卻是沒有想到,今天在如此優勢的圍攻之下,不但不能近吳憂的身,反而被他拿住自己的手腕。

  呃!

  那名武者大驚之下,臉色大變,疾速想要抽出手腕。然而已經晚了!

  卡擦一聲,只聽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襲來,那名武者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吳憂一把折斷腕骨,慘叫著向後退了幾步,仆倒在地。

  咻!咻!咻!

  吳憂在弄折第一名武者的腕骨之時,身形更如暗夜裏的幽靈一般,帶著一道殘影,以快得眨眼難及的速度,同時撲向左側攻向自己的三名武者。

  不錯,是……同時!

  吳憂身在空中,一記鞭腿橫掃而立,暗夜之中就突如拳起一陣旋風,卷天襲地,一腳就把那三名武者抽得如風掃落葉般,向後連退了七八步,若不是被院牆給擋了下來,也不知道給震到哪裏去了。

  然而,這樣的出手並不是全部,震退了左側之敵之後,吳憂更是於半空來了個眩目的鷂子翻身,身如螺旋,撲向右側攻來之敵。

  就這樣,不出十招,吳憂不廢吹灰之力,把這些被司徒家族倚爲中流抵柱的先天武者們,全都掀翻在地。、

  這……

  吳憂的出手,簡直如九天震雷,把在場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特別是司徒俊,驚得眼珠子都差點掉落地上。

  他實在難以相信,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實力竟然如此強大。

  自己家族花大氣,重金挖來的這些先天高手,在他面前,竟然個個如泥糊紙紮的一般,根本就不堪一擊!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6-4 01:27
第249章 被打腫臉還不願清醒

  此時,司徒俊著實是被眼前的場景嚇得不輕。

  吳憂,竟然憑藉一人之力,就將自己手下這麼多先天武者鬥敗,這小子的實力,究竟高到何等地步?

  司徒俊並非武者,都已驚得如此駭然,更何況那些被吳憂擊敗的武者!

  在他們看來,吳憂的實力,絕對已經達到了煉氣境。他們做夢都不會想到,吳憂竟然是這樣的強者!

  見司徒俊和衆武者全被自己給懾服,吳憂臉上再度泛出一絲冷笑,掃奧迪司徒俊:「怎麼樣,現在敢擋我的人都已經倒下了,你該帶我去見見你家老爹了吧?」

  「你……」經過了一番惶恐不安之後,司徒俊的神色終於慢慢地緩和了下來。

  盯著吳憂的眼睛,他強拼著一股勇氣,咬牙堅聲道:「小子,你不要猖狂,雖然你很能打,但這裏是司徒世家,容不得你囂張……」

  我擦了個去!

  一看都到這種地步了,這司徒大少居然還在嘴硬,吳憂頓時只覺得抓狂得快要無語問蒼天了。

  敢情要見他老爹司徒望一面,竟然比見國家元首還要困難啊?這都跟他們磨蹭半天了,這幫蠢蛋們竟然還在攔著不讓見?

  吳憂一時無語,盯著司徒俊看了半天,最後只得喟然嘆息道:「好,司徒大少,我算是服了你!你不妨就直說吧,到底要怎樣,你才肯帶我去見你們家主!」

  「哼,我父親是一族之長,南川諸家族的首領,身份何其尊貴!又豈是你想見便能見的?」司徒俊怒視著吳憂,暴聲疾喝。

  看到他這副傲容,吳憂只覺更是無話可說。

  敢情這司徒家族,就跟昔日的大清國一樣,都被列強們打得鼻青臉腫了,卻還躺在自己那天朝上國的美夢中不願清醒?

  「好,既然你如此執拗,那少不得小爺今天便要硬闖了!」見司徒俊也是說不通理的傢伙,吳憂也不想和他多說廢話,依舊決定用武力解決。

  事實上,這世間解決問題最有效的辦法,便是武力了!

  你不讓我見是吧?那好,小爺便打得讓你們低頭!

  「攔下他!殺無赦!」

  司徒俊雖然紈絝,但怎麼說也是下一任司徒家族的繼承人,絕非無能之輩。

  一看吳憂仍要硬闖,當下將臉一沉,衝著那些已經恢復過來的先天武者們暴喝道。

  他所說的話,前三個字並非重點。而殺無赦也是首要任務!

  司徒俊已認定吳憂是敵非友,而這小子此番前來的目標很明顯,是來挑戰其父司徒望的,作爲少主,他又豈能將這樣的隱患留下來?

  沒辦法,衆武者雖然明知就算是綁在一起也不是吳憂的對手,但大少爺有令,他們不敢不從!

  「住手!都給我退下!」

  正當衆先天武者們咬著牙,硬著頭皮,想要再度上前圍攻吳憂時,卻聽一聲暴喝,自家族大院中傳了出來!

  這個聲音,響亮如宏鍾大宇,中氣十足,吳憂僅聽聲音,無需擡眼去看,便已忖測出來者必然是位武者,而且其修爲,起碼已經達到煉氣境第一重的水準。

  武道之途,雖然宏大如浩宇瀚宙,但在這世俗界內,真正的武道高手還是蹤跡難尋。

  縱然是各種大世家的家主族長,修爲能夠攀上煉氣境的,都已經可以獨攬一地,稱雄四方了!

  而如眼前這位出現的人物,赫然已是吳憂在世俗界中見到的,除了章老之外的煉氣境高手!

  吳憂聞聲看去,只見一位六十開外,身形健朗,精神矍爍的老者,正如大步流星地從院中掠出,向自己這邊奔了過來。

  「家主!」見到此老出現,那些先天武者們全都面露恭色,一起朝其垂首致敬。

  「父親,這小子……」

  見到父親終於出面,司徒俊臉上不禁露出一抹欣喜之色,正要上前向其彙報,卻是不想司徒望居然一記耳光抽了過來,狠狠打在他臉上,怒喝道:「蠢貨,你險些將我家族精英全部折在這裏!」

  「是!」看到個別武者被打傷的慘樣,司徒俊那張俊臉頓時一陣灰敗,只得怯怯地應了一聲是,垂頭不敢多言。

  司徒望教訓完兒子,這才迎上前來,向吳憂抱拳微笑道:「不知道這位小哥怎麼稱呼?來找老朽有什麼事?」

  自己家族的武者被打,司徒望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能笑臉相對。不得不說,這個老狐狸的涵養與城府,絕非尋常人可比!

  「我叫吳憂,來自寧海!」對於司徒望這樣的明白人,吳憂自然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直接道出了自己的姓名來歷。

  至於自己那拉風的吳大師名號,他卻是沒有必要再提。

  畢竟,這裏可是南川,可不是寧海那樣的「小地方」,就算是提了,人家也未必聽說過。

  「寧海吳憂!莫非是吳大師?久仰大名!」

  然而,出乎吳憂意料之外的,他這裏雖是隨隨便便的提名道姓,司徒望一聽,卻是頓覺眼前一亮,看著吳憂的目光中更是精芒暴綻。

  「看來司徒家主聽說過我?」

  吳憂頗爲意外地看著司徒望,在這南川市居然還有人知道自己的名號。而且還是南川四大家族之首的司徒家主,這倒是讓吳憂感覺有些「受寵若驚」!

  「當然,我與章兄交情非淺,他時常對我提及過你!」司徒望目光炯然地看向吳憂,神情中頗多讚許之色。

  不用問,吳憂便知道司徒望口中所說的章兄,必是章治仁老人無疑。至於章天佑,一則年齡不符,二則不夠與司徒望稱兄道弟的資格。

  吳大師?

  司徒俊一直立於旁邊靜聽,當他得知眼前這年輕人,竟然就是章世伯多次跟自己提起,並且得到其推崇不已的吳大師時,更是驚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昔時章世伯在向其提到吳大師時,司徒俊自然也是對吳大師欽慕不已。

  不過,他向來以爲這吳大師必然是與章世伯以及其父一樣,是個古稀老者,卻是沒想到,吳大師竟是如此年輕!

  實在是人比人,氣死人啊!吳大師比自己優秀也就罷了,居然還這樣英俊!

  縱然是自己名字中帶有一個俊字,也是與人家吳大師不能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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