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系統讓我去算命 作者:牧三河(已完成)

 
Babcorn 2019-6-9 19:33:3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07 638948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7 14:14
第372章 毒降(二更,求訂閱)

  巫俊和范彭抵達三樓的時候,同住在三樓的英俊哥已經到了現場,其他人也正從自己的房間出來,或者奔跑在樓梯上。

  茉莉正扶著跌坐在地上、穿著一身鬆鬆垮垮睡衣的薔薇,她彷彿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臉色蒼白、嘴唇發紫,渾身抖個不停。

  “怎麼回事?”英俊哥沉聲問。

  “溪泮……溪泮他……要死了!”

  英俊哥大步衝進他們的房間,巫俊和范彭也幾步跟了進去。

  只見寬大的床上,張溪泮臉色蒼白,渾身像抽筋似的抖動不已,一雙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一片殷紅。

  他的臉上、脖子上青筋暴露,有大面積的紅疹,這是皮下出血,不過顯然不是他和薔薇親熱造成的。

  “降頭術!”英俊哥沉聲說道,“他中了降頭術!”

  “什麼?”管家李聖翰剛一進門,就聽到這噩耗一般的消息,嚇得兩腿一軟,“勞爺,那您趕快救救他啊!”

  英俊哥問:“我的箱子,你放在哪裡?”

  李聖翰聽了心頭一驚,渾身哆嗦著問:“什麼……樣的箱子?”

  “黑色,紅花。”

  李聖翰差點直接跪在地上。

  完蛋了,那兩個箱子,下午被阿力拖著,索橋斷的時候,一起掉進了河裡被水沖走了。

  他本以為少爺知道這事,會做解釋,所以就沒管了。

  現在看來,少爺可能是把這事忘了。

  要是丟了什麼重要東西,耽誤了勞爺救少爺的命,那……他不敢想像是什麼後果啊!

  “箱……箱子……沒了……”

  “沒了?”英俊哥眉頭一皺,“為什麼沒了?”

  “這……我以為少爺會告訴你……”李聖翰結結巴巴地說道,“箱子下午來的時候,掉進水裡……”

  “%……%@@*!”

  不用翻譯,巫俊也知道這是一句罵人的話,而且很髒。

  “現在沒有了法器,救人就沒那麼容易了!”

  李聖翰聽了心頭一喜,不容易,就意味著還有辦法!

  於是他普通一聲跪在地上:“勞爺,請您一定要救救少爺啊!”

  “現在,想要救他,唯一的辦法,”英俊哥看著躺在床上,抽搐不已的張溪泮說道,“只有在兩個小時內,找到施術者。取他,心頭血,做成解藥!”

  “你現在,去把所有人都召集過來!”

  “是是,我馬上去!”

  巫俊聽了眉頭微皺。

  這降頭師連救人的辦法,聽起來都這麼邪乎呢?

  所謂取心頭血,並不是從心臟上抽點血的意思,其實就是要把人捅死。

  從巫術的角度來講,要的並不是一點血。

  心頭血意味著一個人的神志、精神、精力等等。

  當然,這只是封建迷信的說法。

  不,在巫俊看來,這比人血饅頭這種愚昧的迷信更加可怕,因為這需要主動去加害一個人的性命。

  可以理解為,這是一種以命換命的治療方法。

  不過眼前這種情況,如果他不出手,好像除了這種方法,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這裡距離市區說遠不遠,說近不近,而且還有一座斷掉的索橋。

  不管是從外面叫醫生進來,還是把張溪泮送出去,都不是短時間可以辦到的。

  說不定,在路上他就死了。

  於是他對著張溪泮使用了天機眼。

  嗡嗡——

  姓名:張溪泮,男,華夏漢族,1995年……

  備註:三個小時後,因中毒,卒。

  中毒?

  巫俊皺了皺眉。

  他剛才在房間裡,用手機瞭解了很多關於降頭術的東西,他覺得最靠譜的說法,其實就是毒。

  只不過降頭師用藥方法巧妙,而且毒藥多半取自自然界,比如蠍子、毒蛇、蜈蚣等,所以大家都覺得這是降頭師下的降頭,派遣的毒蟲咬了被下降頭的人。

  至於什麼腦袋離體,他打死都不會信的。

  就像他說的那樣,有可能只是利用視覺效果,唬人的。

  也有可能是以訛傳訛,在傳播途中被故意誇大和詭異化了,而降頭師自然樂得於此,也不會站出來解釋。

  所以他覺得,張溪泮這種情況,很可能和外面的蛇有關。

  於是他又來到窗戶邊上,往樓下看去,結果一條蛇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難道剛才是幻覺,還是那些蛇都跑了?

  這時李聖翰帶著一群衣衫不整的侍者,氣喘吁吁地跑了上來:“所有人都到了!”

  一個管家,兩個廚師,三個女傭,還有三個負責安全的保鏢。

  保鏢本來有四個人,其中一個叫阿力的,下午掉進河裡之後,就爬回對岸,找人來修吊橋了。

  加上巫俊三人,茉莉兩姐妹和英俊哥。

  一共十五個人。

  “現在,”英俊哥目如鷹隼,環視眾人一圈,“按順序來說明,你們晚飯過後,都做了些什麼?”

  管家和保鏢這些人,吃了飯之後便是打掃衛生,期間除了一個女傭往樓上送了一趟開水,其他人都沒有上來。

  英俊哥到房間拿出水壺,倒了一杯水聞了聞,又舔了舔。

  “沒問題。”

  然後他又看向巫俊他們。

  “我們吃了飯都在房間裡。”范曉磊說道,“沒有人出門。”

  英俊哥又看向范彭和巫俊,不過他們沒有回答。

  “你呢?”英俊哥又沉聲問茉莉。

  “我也在房間裡,發信息。”茉莉指了指范曉磊道,“和他。”

  “薔薇小姐,”最後英俊哥問薔薇,“你呢?”

  “我和溪泮也一直在房間。”薔薇說道。

  “有沒有別人進來過?”

  薔薇搖搖頭。

  “那是不是說明,只有你一個人有機會接近張少爺?”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害他?”薔薇不可置信地搖了頭,“絕對不是我!”

  “不是你?”英俊哥黑著臉,露出一絲殘忍的冷笑,“張少爺中的是毒降,而且皮膚無傷,這只能是吃了有毒的東西!

  “而晚飯我們是一起吃的,所以排除有人在晚飯裡下降的可能。

  “那麼就只有你,有機會讓他吃下毒降!”

  “不可能!”茉莉聽了立即大聲叫了起來,“我姐姐可不會什麼降頭術,要說下降頭,整個房子裡就只有你一個人!”

  “哼,無知!”英俊哥冷哼一聲,“我是保護他的人,為什麼要給他下降頭?”

  “你這就不對了吧?”范曉磊挺身而出,擋在茉莉姐妹身前,“誰知道你有沒有包藏禍心?”

  “我要是包藏禍心,就不會救他父親的命!而且我要害他,還需要用這麼低級的手段?”

  范曉磊無言以對,但可能是愛屋及烏,他怎麼都不願意相信,是薔薇害了張溪泮。

  於是他焦急地看著范彭和巫俊,希望他們能夠出面幫忙,阻止這個可惡的傢伙。

  “李管家,你有沒有給張老爺打電話?”

  “打過了,老爺說一切讓您做主,無論用什麼手段,務必要把少爺救回來,日後他必有重謝!”

  巫俊又皺了皺眉,這個李管家在說謊。

  如果張谷明真是這個意思,也不會對管家說這些,而是應該直接給英俊哥打電話。

  畢竟這是牽扯到人命的事,老頭子再心急,也會仔細考慮後果。

  現在回想起來,管家李聖翰的嫌疑還真的很大。

  弄丟了行李,晚餐的時候,他給張溪泮添過飯,難保就是那時下的毒。

  而且索橋斷裂的事,也是他空口白話,到現在也沒有人誰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但他這麼做是為什麼?

  為了害死張溪泮嗎?

  巫俊很想馬上用個天機眼,但他又有點捨不得。

  這可是推理劇啊,只有死神小學生才會遇到的事情,太早知道答案的話,好像不太過癮。

  那就等一下吧,反正在場的這些人都跑不掉。

  而且現在揪出元兇也沒用,重要的是先把張溪泮救回來。

  英俊哥對三個保鏢遞了個眼色,三人立即如狼似虎地衝了過來,一把掀開范曉磊和茉莉,把薔薇架了起來。

  “老實地交出解藥,”英俊哥走到她面前,冷聲說道,“否則我就用我的方法,來取你心頭血,來製作解藥!”

  “我沒有解藥,不是我做的……”

  啪——

  英俊哥一巴掌扇了過去,薔薇臉上,立即浮現出五道鮮紅的血印子。

  “再給你一次機會!”

  “我……真的沒有……”

  “你們放開我姐!”茉莉在一邊急得眼睛都紅了,但她被一個保鏢箝制得死死的。

  英俊哥對李聖翰招了招手,輕聲對他說了幾句,李聖翰立即跑下樓,到廚房拿了一把尖刀,還有一個大碗。

  巫俊看了眉頭一皺。

  尼妹,真的要殺人放血啊!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7 14:14
第373章 他感冒了(三更,求訂閱)

  “不行,你們不能做這樣殘忍的事情!”

  范曉磊再次衝了出去,又被一個保鏢一掌推了回來。

  其實就算傻子也明白,不可能是薔薇做的。

  誰有這麼傻,把自己置身於第一嫌疑人的位置?

  就算她要動手,也應該為自己先弄個“不在場證明”才是。

  不過為了確定,巫俊還是對她使用了天機眼。

  嗡嗡——

  姓名:茉莉·西那瓦,女……

  翻了翻她今天晚上的影像,果然是沒有下毒的機會和動作,除非她能通過自己身體的某個部分來下毒。

  比如舌頭。

  “叔,你們說句話啊!”

  范曉磊已經急得快要崩潰了,不僅僅因為薔薇是茉莉的姐姐,而是殺人這種事,他實在無法接受。

  但范彭眼前也沒有好辦法,他就是個風水師。

  風水上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呢,這降頭什麼的,他更不動了。

  於是他問巫俊:“大師,你看……”

  “沒事,我來吧。”

  巫俊說著走到薔薇面前,輕描淡寫地拿來了那個保鏢的鹹豬手。

  那個保鏢臉色一變,很想反抗,但又沒有勇氣。

  因為他感受到,這個人的力氣好大!

  “你要幹什麼?”英俊哥一臉陰沉地問。

  “不干什麼,”巫俊笑道,“阻止你殺人罷了。”

  “你……你知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巫俊搖搖頭,道:“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你手裡那把刀子刺進她的胸口,就是犯了殺人罪。”

  “哼,我是為了救張少爺!”

  “那就要殺了他女朋友?”巫俊冷笑一聲,“你這是什麼狗屎邏輯?”

  英俊哥好氣又好笑,從鼻子裡噴了一口氣:“好,我不殺她,但我也救不了張少爺。張少爺要是出了事,就是你的責任!希望你能承受得起!”

  巫俊癟癟嘴,不以為意地說道:“你救不了,不代表別人救不了,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英俊哥露出一臉“你這句話很搞笑”的表情:“他中的是毒降,除了降頭師,無人能解!”

  其實張溪泮中的是蛇毒,他是被蛇咬了。

  只是咬他的那條蛇很小,而且現在還藏在房間的某個地方。

  巫俊暫時不知道這件事,因為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更新英俊哥的影像,還沒有對李聖翰以及這些廚師、女傭和保鏢使用天機眼。

  剛才就說過了,找凶手不急,反正跑不掉。

  “不,你錯了,”巫俊說道,“張溪泮不是中了降頭。”

  “那是什麼?”

  巫俊想了想,道:“他就是感冒了。”

  啥?

  感冒?

  你家感冒會眼睛充血、皮下出血、渾身抽搐、意識模糊……等?

  你這怕是外星人感冒哦!

  “這位客人,”李聖翰這時跳了出來,“我不知道你是誰,但請你讓開!現在我們要救我家少爺!”

  說著他對三個保鏢使了個眼色,三人立即拿出漆黑的手槍。

  這東西在這裡,還真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

  “如果你執意要阻攔我們,”李聖翰說道,“我只能代表我們家老爺,對你說聲對不起了。”

  看到手槍都拿出來,包括范彭在內,大家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這可是真傢伙啊,手指一動就要人命!

  不過巫俊看都沒看這些手槍一眼,雖然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得住子彈,但他相信,這三個人在自己面前,根本沒有扣下扳機的機會。

  他朝李聖翰走了兩步,問:“你確定,你能代表張谷明?”

  “為什麼不能?老爺已經讓我全權處理!”

  “是嗎?”巫俊笑著拿出手機,“那我現在就給他打個電話怎麼樣?”

  李聖翰臉色變了變,顯得很不自然地回道:“你……不用麻煩,我們現在必須盡快把少爺救回來……”

  “一個小感冒而已,”巫俊又向前逼近一步,道,“用得著這麼緊張?”

  李聖翰還想說點什麼,卻被英俊哥攔了下來。

  他再次打量了巫俊一次,眼神裡意味不明。

  他也看出來了,巫俊才是這夥人的中心人物,他本以為範彭才是。

  不過這對他的計畫沒有什麼影像,中了那種蛇的毒,除非在兩個小時內,注射血清或者服下解藥,根本就沒有辦法解救。

  至於這人說他是什麼感冒,純粹就是個笑話而已。

  “如果只是感冒,那你是不是能把他治好?”

  “當然可以。”

  “哈哈,好,”英俊哥笑了起來,“要是你能把他治好,我……”

  “你怎麼樣?”巫俊緊逼問道。

  “我給你磕頭!”

  “不稀罕。”

  巫俊搖搖頭,突然看到張溪泮的房間裡,放著一個很大的榴蓮。

  他不知道為什麼張溪泮要把榴蓮放在臥室裡,不過他有了主意:“要不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你說。”

  “如果我能把他的感冒治好,你就當著我們的面吃一整個榴蓮。”

  “哼,有什麼不敢?”英俊哥冷笑一聲,“要是你輸了,你也要吃一整個,帶殼一起吃!”

  “還有這種吃法?”巫俊笑了笑,道,“那我也加個條件,要是你輸了,我不讓你吃殼,也不讓你吃涼的,你烤著吃吧。”

  英俊哥咬了咬牙,最後狠心從牙縫裡憋出一個字:“好!”

  反正他不會輸。

  張溪泮中的這種蛇毒很罕見,他都是好不容易弄到的,相信血清和解藥更加稀少。

  他不信這個華夏人,會有這樣的東西。

  巫俊當然沒有血清或者解藥,也沒有無根水,那個大葫蘆背著不方便。

  但他有天師丹,還有健康符。

  而他和英俊哥打賭吃烤榴蓮,也並不是為讓他聞那個味道。

  他只是覺得這個榴蓮太奇怪了。

  但如果他親自動手把榴蓮打開,就找不到凶手是誰。

  所以他才廢了這麼多話,目的就是想看看,讓英俊哥親手打開榴蓮的時候,他會是什麼反應,從而推斷誰是凶手。

  當然,其實天機眼一下就能看透真相,但他覺得靠自己的智慧找出凶手,才是最棒的。

  於是他走進房間裡,抓起張溪泮的手臂。

  為了保險起見,他拿出了刻繪健康符的刻刀。

  “治療感冒這種小病,在我們華夏根本不用吃藥,推拿一下就好了。”

  於是藉著被子的遮擋,他在張溪泮手臂上快速地刻繪健康符,在其他人看來,就像是在推拿。

  幾分鐘後,健康符刻繪好了,銀光一現,迅速進入張溪泮體內。

  不到半分鐘時間,張溪泮所有的症狀都消失了,並且虛弱地睜開了眼睛,疑惑不解地看著胸口被撕開的睡衣,還有門口的一大堆人。

  “發生什麼事了?”

  “溪泮!”

  薔薇一下子就撲了上來,哭得梨花帶雨:“你沒事了!太好了!”

  除了范彭叔侄兩人,其他人都像見了鬼似的,一個個長大了嘴巴,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

  張溪泮可是中了降頭啊,結果推拿了幾下,真的就完全好了!

  這是降頭啊!

  不是蒜頭!

  還是說,他剛才真的只是感冒了?

  “不可能!”

  英俊哥大步衝了進來,扳著張溪泮的肩膀左看右看,但事實證明,這就是個完好無損的張溪泮!

  “你……你到底用了什麼邪法?”

  “邪法?”

  巫俊心道這傢伙還真是惡人先告狀,你要殺人取血才是邪法好嗎?

  “宗拉維蒙先生,”巫俊說道,“現在,你是不是該履行我們的賭約了?”

  英俊哥臉色一變,猛地向後退了幾步。

  巫俊拎起旁邊的大榴蓮,一步步朝他走去,然後塞進他的懷裡。

  “李管家,麻煩你弄個火上來!”

  這……李聖翰有點為難了,真的要烤著吃啊?

  這樣的話,整個房子裡的人,今天晚上怕是不要想睡覺了。

  “榴蓮,我會吃!”

  英俊哥抱著榴蓮就想走,結果被巫俊一把按住肩膀。

  開玩笑,馬上就是揭開謎底的時刻,還能讓你跑了?

  “就在這裡吃吧。”巫俊笑著說道。

  英俊哥臉色再變數次,有憤怒,但更多的是驚恐。

  因為他感受到了肩膀上,傳來了強大力量。

  這個看起來不怎麼樣的年輕人,一隻手就像鋼鉗,緊緊夾住他的肩胛骨,讓他絲毫不能動彈。

  “好,我就在這裡吃。”英俊哥狠狠心說道,“但烤的……吃生的行不行?”

  巫俊從他眼裡,捕捉到一絲狡詐和陰狠。

  這傢伙想耍詐,看來這個榴蓮裡,應該沒有什麼好東西。

  “算是放你一馬,你就吃生的也行。”

  英俊哥慢慢轉過身,把榴蓮放在地上,用力一拍。

  只聽咔嚓一聲,榴蓮很輕易地裂開了一條大縫,一條細小的蛇,像幽靈似的從裡面鑽了出來,直襲巫俊面門。

  果然!

  巫俊心裡一聲冷笑,眼疾手快,輕描淡寫地一把抓住小蛇的尾巴。

  雖然他有點發怵,但不代表他真的會怕。

  但是,很明顯他十分不瞭解蛇這種生物。

  以前他只是聽說,抓蛇要抓尾巴,但不知道抓住尾巴之後,要麼用力掄起來,要麼不停地抖動,這樣蛇才沒有力氣回過頭咬你。

  所以那條細小的蛇,在空中張開了大嘴,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而且還是大動脈附近。

  他只感到頸部一陣冰涼,好像有什麼東西噴在他的皮膚上。

  同時,英俊哥眼裡露出陰冷的笑意,就像一條陰狠的毒蛇。

  巫俊皺了皺眉,有點惱怒地把小蛇揉成一團,重重地扔在地上。

  MMP,一條小蛇就想破防?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7 14:15
第374章 我已經知道了所有真相

  英俊哥看著自己的小蛇,被巫俊揉成一團爛抹布,不由心口一痛。

  這條小蛇不僅僅來之不易,還花了大量時間培養和訓練,耗盡心血。

  現在一下子就沒了。

  他恨不得把巫俊生吞活剝!

  可剛才他也看到了,他的小蛇咬在了巫俊脖子上,連牙印都沒留下一個。

  這個人不正常。

  這讓他眯起眼睛,冷冷地瞪著巫俊。

  巫俊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問:“說說吧,你為什麼要害張溪泮?”

  “我……”英俊哥似乎一點都不害怕陰謀被揭穿,笑著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巫俊皺了皺眉,事到如今,這傢伙還想抵賴?

  “你敢說這條小蛇不是你的?”

  “不是,”英俊哥說道,“我是來負責保護他的,怎麼可能害他?張少爺,你說是不是?”

  張溪泮也是一臉迷茫,他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於是他對范彭說道,“范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家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范彭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這件事只要不瞎就能輕易看出來,剛才英俊哥知道那個榴蓮裡藏著蛇,還故意放出來咬巫俊。

  但這種事不好找證據,全靠人的主觀判斷。

  所以現在放在張溪泮面前的,其實是個選擇題,看他選擇相信誰了。

  “溪泮,”薔薇緊張地抓著張溪泮的手,指著英俊哥說道,“他剛才要殺我!就是用地上那把刀子,還要放我的心頭血!”

  張溪泮皺了皺眉,顯然他已經注意到地上的刀子和大碗。

  “哼!這是不得已的事,”英俊哥趕緊狡辯,“剛才你中了降頭術,而我的東西,又被你的管家弄丟了,所以必須要施術者的心頭血,才能救你一命!”

  張溪泮不可置信地看著薔薇:“你說……是她對我下的降頭?”

  “剛才的確是這樣判斷,”英俊哥冷冷地說道,“但是,現在,我懷疑她還有同夥!”

  “誰?”

  “他!”英俊哥指著巫俊,“大家都看到了,剛才你那麼嚴重的症狀,但他輕鬆就把你治好了,為什麼?只有施術者,才可能這麼輕易解除!”

  巫俊笑問:“那你說說,我既然要害他,為什麼還要救他?我吃飽了撐的?”

  “因為你害怕!害怕我用薔薇的心頭血,解了你的術,你會被反噬,所以提前把術解掉!

  “你,老實交代,你有什麼目的?”

  巫俊心裡一長串的MMP,這傢伙不僅僅要狡辯,還要倒打一耙。

  不愧是降頭師,心術可以說已經修煉到很高的境界。

  看來想要定他的罪,不拿出點真憑實據是不行了。

  張溪泮看看英俊哥,又看看巫俊和范彭。

  最後看了看薔薇,把手臂從她的懷裡拿了出來。

  “溪泮,你……”

  “你別過來,”張溪泮冷聲說道,“我不管這件事到底是怎麼樣,我現在誰都不信!李管家!”

  “在的,少爺。”

  “你讓他們全部呆在自己房間裡,讓人守著,什麼事都等明天再說!”

  “好的少爺!”

  “還有她們兩個,”張溪泮板著臉,指了指薔薇和茉莉,“在二樓給她們找個房間。”

  “溪泮,你難道連我都不信任嗎?”

  面對張溪泮的懷疑,薔薇一臉急色。

  “不要說話,”張溪泮說道,“我不是不信任你們,但這個時候,我真的誰也不能相信!

  “如果我錯了,我給大家賠罪!

  “所以現在,請大家回到房間裡,不要做出讓人誤會的事。”

  如果是正常情況,張溪泮把所有人都關在門外,自己躲在屋裡等救兵,的確是個好辦法。

  畢竟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別人心裡怎麼想?

  但巫俊覺得,他這個算盤還是打錯了,因為他完美地忽略了他的管家李聖翰。

  這個時候,就顯示出有個身份多麼重要了。

  就像電視劇動畫片裡那樣,大大方方地站出來宣佈:我是偵探!

  然後就能徹底甩掉身上的嫌疑,並且得到張溪泮的信任,把真兇揪出來。

  但巫俊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不光不是偵探,他甚至還是個“來歷不明”的人。

  即便是剛才他救了張溪泮的命,也不能完全得到他的信任。

  難道這個遊戲就要到此為止了?

  他覺得還可以再試試,實在不行再動用特殊手段。

  於是他說道:“我覺得,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還是現在就弄清楚比較好。”

  “我也是這個意思。”范彭也走了出來,堅定地站在巫俊身旁,小聲問,“大師,你有沒有把握?”

  巫俊:……你說呢?

  不過為了加強他的信心,巫俊說道:“放心,我已經知道了所有真相。”

  薔薇可能是最想把事情弄清楚的人,不僅是要擺脫嫌疑,還因為她真的不希望張溪泮發生什麼意外:“對,溪泮,我們現在就把事情弄清楚!”

  面對他們的要求,張溪泮似乎有點為難。

  這時英俊哥笑了起來:“張少爺,你就給他們一個機會好了,反正大家也是閒著沒事幹,就當是看一場表演。”

  英俊哥的淡定,讓巫俊心裡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按道理說,目前所有證據都指向他,但他非但沒有慌亂、逃走,還這麼從容不迫,難道這傢伙還有什麼後手?

  “那行,”張溪泮說道,“你想怎麼弄清楚?”

  巫俊理了理思路。

  其實這事最關鍵的東西,就是那個榴蓮。

  所以只要查出是誰把榴蓮放到張溪泮的房間,說不定就能順藤摸瓜,找出元兇。

  於是他說道:“其實張溪泮不是感冒,也不是什麼降頭,他是被剛才這條小蛇咬的,這一點你們有沒有意見?”

  “證據呢?”英俊哥問。

  “既然是被蛇咬的,自然會留下痕跡,”巫俊淡定地說道,“你們可以問他一下,是不是身上某個地方,現在感覺還有點不舒服?”

  張溪泮趕緊感覺了,最後掀起了長長的睡袍,果然在左邊大腿內側,看到兩個紫色的小印記。

  英俊哥看了臉色稍微變了變,不過他並沒有慌亂:“然後呢?”

  巫俊看了這兩個小牙印,也瞬間就放心了。

  看來他的推測沒錯,他覺得自己果然有當偵探的潛力啊!

  以後請低調地叫我巫爾摩斯!

  繼續。

  “蛇是藏在榴蓮裡的,”於是他繼續說道,“現在只要找出,是誰把這個榴蓮放進他的房間,誰就有可能是凶手,至少和凶手有莫大的關係。”

  英俊哥吞了一口口水,不由往後退了小半步。

  他這個細微的動作,被張溪泮看在眼裡,於是給李管家遞了一個眼色。

  李聖翰會意,對三個保鏢招了招手,三人立即走到門口,三個黑洞洞的槍口,冰冷地對著英俊哥。

  “張少爺,你什麼意思?”

  “勞爺,你不要誤會,”張溪泮看著他的眼睛,冷聲說道,“如果不是你做的,他們是不會對你做任何事情的。”

  英俊哥哼了一聲,沒再作聲。

  見張溪泮這麼精明,巫俊也就放心了。

  他還真擔心等下真相揭開,英俊哥一溜煙跑了,他還要費力氣把他放倒。

  “這位先生,你說得很有道理,”張溪泮對巫俊說道,“現在所有人都在這裡,我們就來問問,到底是誰把榴蓮拿到我房間裡的。”

  巫俊環視一圈,笑問道:“你們是自己站出來承認,還是我一個個地來問?”

  這時范曉磊小小地舉了一下手:“大師,是我。”

  “很好,有人承認……等下,你剛才說什麼?”

  范曉磊站了出來:“榴蓮是我和茉莉一起抱上來的,從廚房裡。”

  巫俊眼睛都要掉下來了。

  他覺得以自己的聰明才智,當個偵探綽綽有餘了。

  結果偵來偵去,把自己人弄成了凶手。

  這特麼跟劇本寫的不一樣啊!

  還有范曉磊這孩子,有小妹妹你不去抱,抱什麼榴蓮?

  典型的豬隊友啊這是!

  “沒事你抱榴蓮幹什麼?”巫俊不由問道,“你吃飽了沒地方消化是吧?”

  “是這樣的,”茉莉也站出來說道:“吃了晚飯,我想吃點榴蓮,讓他幫忙從廚房裡拿了一個。但我房間裡沒有刀子,就讓他暫時放在我姐房間裡,結果我在房間發信息,後來就忘了。”

  巫俊眉頭皺成了川字。

  現在更好了。

  主力是范曉磊,助攻是茉莉,跳進黃河也洗不掉這榴蓮味了。

  “哈哈,”英俊哥得意地笑了起來,“剛才是你說的,誰把榴蓮拿進張少爺的房間,誰就是凶手!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還要被敵人赤果果地鄙視。

  “但我真不知道什麼蛇!”范曉磊焦急地說道,“我隨便從廚房拿了一個榴蓮,放下我就走了!”

  “哼,你以為狡辯有用嗎?”英俊哥義正言辭地說道,“你們這些人,全部都是一夥的!

  “張少爺,現在事情已經很清楚了,這些人,根本就是居心叵測!

  “我建議,把他們全部關起來!”

  張溪泮有點為難,不過最後還是點了點頭,然後對范彭說道:“范叔,雖然我不信是你們做的,但是你看……”

  “呵呵,沒事,”巫俊大方地擺了擺手,“我們現在就回房間去,你可以派人在門外守著,在你爸和警察來之前,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絕對不會出門的。”

  范彭有些不解地看了看他,不過最後還是默認了。

  於是在三個保鏢的押送下,巫俊三人,以及茉莉兩姐妹,被關進了原本屬於巫俊的房間裡。

  “大師,現在怎麼辦?”范彭問。

  “沒事,”巫俊不以為然地說道,“事情的真相,我已經全部知道了。”

  范彭:……剛才你也是這麼說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7 14:15
第375章 大偵探勞茲碩德

  巫俊的房間裡,五個人自己找地方坐了下來。

  今天晚上,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了。

  特別是薔薇,能看出她很愛張溪泮,但張溪泮一點都不信任她,這讓她感到很傷心。

  從坐下來到現在,一直在偷偷擦眼淚。

  范彭原本以為,巫俊剛才肯定會反擊,當場找出凶手。

  但結果出乎他的預料。

  現在五個人都被當成了嫌疑犯,被關在這個房間裡。

  不過他一點也不擔心,他知道大師做的任何事情,都有他的道理。

  只是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弄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師,你剛才說知道了真相,又是怎麼回事?”

  “先不說這個,”巫俊舒服地躺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說道,“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什麼樣的凶手,才是最難找出來的?”

  “隱身的?”范彭不是很確定地回道。

  “不是,”巫俊笑道,“大偵探勞茲碩德,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最難找出的凶手,就是被害人。”

  勞茲碩德是誰?

  “什麼意思?”

  “就是凶手就是被害人,被害人就是凶手。”

  被害人是凶手?

  大家面面相覷,這不太可能吧?

  張溪泮難道要冒著生命危險,讓蛇去咬他自己?

  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其實在整個事情裡,我們三個,或者說原本是你和范曉磊,我只是個意外,還有勞·宗拉維蒙,都是被利用的對象。”

  范彭有點難以置信:“利用我們做什麼呢?”

  “這個你問她們吧,”巫俊指了指茉莉和薔薇兩姐妹,“西那瓦小姐,你們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巫俊這句話,似乎觸動到了薔薇的某根神經,讓她身體微震。

  “如果我記得沒錯,我沒有向你們提及我們的姓氏,你是怎麼知道,我姓西那瓦的?”

  巫俊聳了聳肩,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不過范曉磊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在一邊說道:“他是算命大師,這點小事,自然輕鬆就能算出來。”

  算命大師?

  薔薇和茉莉對視一眼,似乎有點不信。

  既然什麼都能算出來,怎麼還會弄成現在這樣?

  見他們面露疑色,巫俊說道:“其實不是我不知道,只是把真想揭露出來,對我們也沒有什麼幫助和好處。”

  “為什麼?”兩姐妹異口同聲地問。

  “這個等下再說,先說說你們的事。”

  薔薇輕輕嘆了口氣。

  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再隱瞞也沒什麼意義了。

  於是她輕輕開口說道:“既然你知道了我的姓氏,那一定知道我們家族,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

  巫俊點點頭,剛才他已經仔細看過薔薇過去的影像了,知道她也是個大家族的女孩,而且和張溪泮是商業聯姻。

  按照電視劇裡的劇情發展,一旦牽扯到兩個大家族時,多半都會發生一些狗血劇情。

  “我和溪泮是商業聯姻,”薔薇繼續說道,“但是,後來我愛上他了。”

  看吧,果然很狗血!

  所以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啊,有時候現實生活,比電視劇還要光怪陸離。

  “你們訂婚了嗎?”

  “訂了,”薔薇點點頭,“溪泮準備在守夏節出家,解夏節還俗,然後我們就結婚。”

  泰國男人在結婚前,要出一段時間家,這是當的風俗。

  “但是,因為我們家族的事情,我感覺到他對我沒有以前那麼好了,”薔薇繼續說道,“但可能是迫於我們家的壓力,他們還不敢冒險撕毀婚約。所以……”

  “所以,他們就利用勞,來陷害你。”巫俊替她說道。

  范彭還是一頭霧水:“但是勞為什麼要陷害她?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巫俊看了英俊哥的影像,所以對這事,他知道得比較清楚。

  英俊哥來到張谷明身邊,並不只是想多賺點錢。

  他是被另外一些勢力指派而來,通過某些手段,獲取張谷明的信任,甚至利用他掌握的“降頭術”,影響、甚至控制張谷明,以及他的財團,甚至進一步影響整個張氏家族。

  而破壞張氏家族和西那瓦家族的聯姻,也是他要做的事情之一。

  所以他設了今天這個局。

  他讓蛇咬了張溪泮,然後誣陷薔薇。

  如果能當場將薔薇置於死地,那就最好不過了,這樣張家和西那瓦肯定會因此鬧出巨大的矛盾。

  就算薔薇不死,至少也能破壞這樁聯姻,讓兩家因此產生隔閡,鬧出點矛盾。

  雖然兩個友好的、並且有緊密合作的家族,不是那麼容易被分裂,但這樣的小事多了,積水成淵,最終也能達到目的。

  達到清除薔薇的目的之後,英俊哥再出手救張溪泮,進一步得到張谷明的信任,一舉兩得、一箭雙鵰。

  不得不說,英俊哥的計畫還是很不錯的。

  可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張谷明可能早就把他看穿了。

  但他並沒有揭穿,而是順水推舟,正好利用英俊哥,把這樁本來就不想要的聯姻斷了。

  所以巫俊才會說,就算找到凶手也沒用,張溪泮是絕對不會承認的,最多把管家扔出來當替罪羊。

  那樣的話,相當於沒有找到真兇。

  對於一個追求完美的偵探來說,那樣就不完美了。

  “可張溪泮就不怕出點意外,死了嗎?”

  “不會的,”巫俊笑道,“別看他剛才的樣子很嚇人,其實只要及時注射血清,服用解毒藥,他根本就不會有事。

  “只要能和薔薇撇清關係,這點苦頭他還是能吃下的。

  “就算他吃不下,整個張家,也會逼著他吃下去。”

  范彭似乎還有點不太相信。

  他和張谷明也算是老交情了,沒看出他的心機這麼深沉。

  巫俊也不想跟他說什麼“知人知面不知心”、“家族利益大於個人利益”的大道理,轉而問道:“你覺得這個別墅的風水真的有問題?而且你不奇怪,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張谷明為什麼就沒給你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范彭一愣,皺起了眉頭。

  “其實這裡的風水,根本就沒有問題,”巫俊說道,“之前你也看見了,這個別墅周圍有很多蛇,蛇的陰氣很重,影像了我們的判斷。

  “至於張谷明,如果我猜得沒錯,現在電話關機,你想找都找不到他。”

  “對啊,難怪!”范彭突然醒悟過來,“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他試著撥打了張谷明的電話,果然不出所料,不在服務區。

  大師果然神機妙算!

  “而你,”巫俊繼續對范彭說道,“是被張谷明利用這件事叫來,當一個見證人。你在泰國的華人圈裡應該很有名吧,而且剛從國內來,大家肯定不會懷疑你。

  “不過陰差陽錯,范曉磊幫茉莉抱了那個榴蓮,所以才把我們也一起變成了嫌疑犯。”

  范曉磊不解地問:“可為什麼他們就知道我會抱那個榴蓮,萬一我抱其他的呢?”

  “這是個概率問題,”巫俊說道,“榴蓮不成功,還可能有別的東西。比如說水壺、衣服、鞋子等等。那些廚師、女傭,都在暗中幫勞·宗拉維蒙,所以總有一次會成功的。”

  范曉磊點了點頭。

  這樣一來,事情也就清楚了。

  但巫俊知道,這不過是冰山一角。

  在英俊哥、張谷明和薔薇的背後,是很大的利益集團、更高層面的明爭暗鬥。

  不過這些跟他們沒有關係,他也不可能去插手那些複雜的事情。

  “大師,你真厲害!”茉莉佩服地說道,“可我們怎麼找證據,來證明這些呢?”

  “要證明也很容易。”

  “怎麼證明?”

  大家一起期待地看了過來。

  要是在明天之前不證明自己的清白,很有可能就要被帶回警局詢問,那可是非常麻煩的事情。

  “你們等著看好戲吧。”

  說著巫俊打開窗戶,輕輕一躍就落到下面的草地上。

  先悄無聲息地打開了一樓大廳的窗戶,然後朝外面的樹林裡走去。

  英俊哥之所以能夠操縱那條小蛇,靠的是一個小哨子,這可能是他最厲害的“降頭術”。

  但這種哨音的傳遞,需要一個很安靜的環境,所以降頭師“施法”,一般都是在半夜三更的。

  不過他可能沒有想到,這個山上實在太安靜了,哨音把周圍的蛇全部吸引了過來,都爬到二樓的窗戶上了。

  這是最早讓巫俊產生懷疑的地方。

  巫俊現在要做的,就是去把這些蛇找回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嗡——

  天師能量快速釋放,百米直徑裡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地展示在他的識海中。

  雷來!

  刺啦刺啦——

  濃密的樹林中,響起密集的電火花的聲響,驅趕著那些還沒有遠去的蛇類,朝別墅的方向游了過來。

  范彭幾人趴在窗戶上,耐心等候巫俊說的好戲。

  “蛇!”突然茉莉一聲驚呼,“好多!”

  隨著她的聲音,大家看到密密麻麻的蛇鑽過圍牆,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朝別墅這邊游了過來。

  范曉磊就算隔著玻璃,也不由頭皮發麻,向後退了半步。

  實在太多了,最起碼有上千條!

  而且他還看到,有好幾條和小腿那麼粗!

  茉莉睜大眼睛,用崇拜的語氣說道:“這位大師,居然能驅使這麼多蛇!”

  “這算什麼?”范曉磊輕咳一聲,道,“大師是無所不能的!不過這些蛇,都是張谷明弄來的?”

  “你忘了我跟你說過,”茉莉說道,“後山有個養蛇場,張溪泮家也有股份的,我們還去玩過!他可能是把養蛇場的蛇弄來了,圈在別墅周圍了。”

  難怪如此。

  要是真有這麼多野生的蛇,那還真是嚇人。

  把絕大部分蛇驅趕進別墅之後,巫俊又飛快地把樓下的窗戶關好,然後輕巧地跳回房間。

  然後大家,就請盡情地享受吧。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7 14:15
第376章 群蛇亂舞

  張溪泮的房間裡,李聖翰正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

  “對不起少爺,這件事是我沒有辦好,把范先生他們也牽扯了進來。”

  “不,很好。”張溪泮微笑著說道,“范彭不過是個外人而已,牽扯進來並沒有影響,而且到最後我們還可以賣他個人情,這比我們計畫中還要完美。”

  張溪泮撫摸著自己小臂上的皮膚,感覺那一片似乎有些與眾不同。

  聽管家說,他的毒是那個穿得像窮人的年輕人,用一種按摩手法解的,這讓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如果真的有這麼神奇的辦法,並好好利用的話,那可是不得了的財富。

  他們家這個小小的分支,能夠一舉成為家族的中堅力量也有可能呢。

  要知道,每年泰國被蛇咬的人不計其數。

  明天等父親來了,一定要好好跟他商量一下這件事,無論用什麼方法,也要把那個叫巫俊的年輕人留下來。

  這裡是泰國,不是華夏,這點事情對他們來說,還是輕易而舉。

  至於勞那個小丑,家裡早就看穿了他的把戲,他還以為自己很厲害,還要表演什麼飛頭降。

  呸——

  十歲的時候,他就知道這種騙小孩的把戲了。

  不過勞暫時還有用。

  三十六計之三十三——反間計,他們還可以利用勞,向他背後的勢力傳遞一些錯誤信息。

  還有薔薇,雖然是個不錯的女人,但她的家族這次麻煩太大了。

  “父親他們那邊怎麼樣?”張溪泮問。

  “已經派人在連夜維修索橋,估計很快就能修好了。”

  這樣張溪泮就更放心了,父親來了,必然會帶來大量的人手,甚至是警察,那麼這件事就算塵埃落定。

  想到這裡,他不由輕鬆下來。

  “啊——”

  突然,樓下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

  “去看看怎麼回事?”

  李聖翰慌忙走出房間,結果剛一開門,又趕緊把門關了起來。

  “怎麼了?”

  “蛇!”李聖翰面色如土,呼吸急促,“少爺,蛇……”

  張溪泮眉頭一皺,在泰國這個地方,蛇有什麼稀奇的?

  “好多蛇!”

  “有多少?”

  “外面……全部都是!”

  張溪泮來到房間門口,把門輕輕打開一條縫隙,頓時頭皮發麻。

  只見外面的走廊上,密密麻麻爬滿了各種各樣的蛇,大的小的長的短的,他甚至還看到兩條黑金剛王眼鏡蛇!

  這是怎麼回事?

  啊——

  救命——

  樓下又傳來幾聲慘叫,估計是女傭、廚師和保鏢,都被這些蛇咬了。

  砰——

  張溪泮趕緊把門關上,用背頂著門,大口大口地喘氣。

  他家養蛇,他自然知道蛇的厲害。

  就算他準備著血清、解毒藥,但這麼多蛇啊,被咬上幾口,什麼藥都沒用啊!

  一定是勞干的!

  可惡,怎麼就忘記防他這一手?

  勞此時也感到非常驚恐。

  他能通過哨子控制蛇,但只限於一兩條。

  現在他的房間裡,密密麻麻都是蛇,而且什麼品種都有,給他十張嘴、十個哨子,也控制不過來啊!

  再說這些都是沒有馴化過的,早知道剛才就把門關好了。

  他盤腿坐在床上,調整好呼吸,儘量讓自己一動不動。

  他瞭解蛇的習性,只要不讓它們覺得有危險,他們就不會咬人,畢竟蛇毒對蛇來說,也是非常寶貴的。

  不錯,很有效,這些蛇雖然在他身上爬來爬去,卻沒有要攻擊他的意思。

  正當他稍微放心的時候,突然空氣中閃出幾絲明亮的電弧,正中幾條大蛇的尾巴。

  嘶嘶——

  大蛇被這些電火花以刺激,受到了驚嚇,張開嘴巴就朝勞的身上咬去。

  勞感到身上傳來若干處疼痛,很快就開始頭腦發脹,鼻子裡流出兩行熱乎乎的鼻血。

  他不知道自己被幾種蛇咬了,反正他知道,自己這次恐怕是要完了。

  他這輩子,幾乎天天都在和蛇打交道,馴化它們,命令它們去咬人,或者殺死它們,喝它們的血,吃它們的肉。

  沒想到最後,他要死在蛇口下。

  不行,不能就這麼死了!

  他從床上站起來,幾把扯掉身上的幾條蛇,顧不得面前更多的蛇已經直立起來,踉踉蹌蹌地衝出了房間。

  ……

  李聖翰扯著床單,忙著把門縫都全部塞起來,而張溪泮急得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不停地打著電話。

  “爸,你們來了沒有啊?我這邊快要急死了!”

  “快了,怎麼了?”

  張溪泮苦著臉說道:“那些該死的蛇,全部跑進別墅,現在把我堵在房間裡了!”

  “你別怕,我們這裡馬上就好了,你再稍微堅持一會兒!”

  掛了電話之後,張溪泮渾身都在發抖。

  他剛剛才被蛇咬了一口,都不知道有沒有好徹底,現在又被蛇包圍了。

  他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跟蛇牽扯上任何關係!

  砰——

  不知道什麼東西打在門上,發出一聲巨響,嚇的李管家一屁股坐在地上。

  砰砰——

  砸門的聲音不斷傳來,而且越來越重,薄薄的木板門已經被砸得鬆散,油漆上露出了明顯的裂縫,似乎隨時都會碎裂。

  張溪泮嚇得魂不附體,臉色慘白地叫道:“頂住,快給我頂住!”

  李管家也想頂住啊,但一想到外面那麼多蛇,有可能會被亂蛇咬死,他就害怕得手腳發軟,一點力氣都用不出來,沒尿褲子就算不錯了。

  砰——

  最後一下,一個大菸灰缸砸穿了門上的木板,然後哐啷一聲掉在地上。

  勞躺在門外的地板上,艱難地喘氣,已經充血的雙眼看著門上的大洞,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今天,就算是死,他也要拉上張溪泮墊背!

  “啊——快擋住,別讓它們進來!”

  李管家正想用被子塞住那個破洞,一條黑色的蛇突然從洞裡伸出了頭,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

  “啊——”

  李管家兩腳亂蹬,驚恐地從地上爬起來,就撲向張溪泮的床頭櫃,慌裡慌張地找到一支血清,正要對著手臂紮下去,結果只感覺頭頂一聲悶響。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回頭,看著一臉猙獰的張溪泮,手裡拿著一個菸灰缸。

  剛才,就是他用菸灰缸,在他頭上重重地來了一下。

  “少……少爺……你……”

  張溪泮一把抓住他手上的血清針;“放手!”

  “不……少爺,我被咬了,這個……”

  “我叫你放手!”

  張溪泮又用菸灰缸狠狠地砸在他的頭上,李聖翰頓時鮮血四濺,最後無力地癱軟。

  張溪泮搶到血清針,顧不得管家的死活,把血清注射進自己的體內。

  這時大量的蛇已經通過那個大洞湧了進來,張溪泮趕緊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但露在外面的地方,還是有不停傳來疼痛,還有幾條蛇鑽進了溫暖的被子裡。

  李管家直到最後一刻,都沒能閉上他那雙不可置信的眼睛,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不是死在蛇毒下,而是死在他最忠心的少爺手裡。

  ……

  嘖嘖——

  巫俊不由搖起了頭。

  都說人在生死關頭,都會撕掉自己所有的偽裝,暴露出真實的本性,看來這句話還真是沒錯。

  “外面……外面怎麼樣啊?”

  薔薇和茉莉緊緊依偎在一起,感到有點害怕。

  “應該快結束了吧,”巫俊說道,“張谷明到了。”

  話音未落,十幾束明亮的手電在遠處的樹林裡射了過來,一大群人衝到別墅面前。

  “快快快,滅火器!”

  張谷明早有準備,十幾個乾冰滅火器,對著屋裡的蛇呲呲地噴了出去。

  在冰冷的溫度下,屋裡的蛇很快就老實地縮成一團。

  張谷明帶著幾個警察,飛快地衝到張溪泮門口,用滅火器砸開門。

  “溪泮!”

  看著自己的兒子渾身腫脹,像頭泡了水的死豬,張谷明心都要裂開了。

  “醫生,醫生快來!”

  醫生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拿著小手電試了試張溪泮的瞳孔反應,最後無力地搖了搖頭。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7 14:15
第377章 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對不起張先生,他中的毒太多了,恐怕……”

  “什麼?”

  張谷明一陣眩暈,這……為什麼會這樣?

  “想辦法,我求求你們,無論如何也要把他救回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對不起,我們真的無能為力。”

  “那送醫院,趕緊送醫院!”

  “哎……”一聲嘆了口氣,道,“張老闆,從這裡送到醫院,怎麼也要一個多小時,恐怕還沒到,貴公子就已經……還不如我們給他打幾針試試。”

  醫生讓護士給張溪泮注射了各種血清、各種解毒藥劑,但他被好幾種蛇咬過,而且最少十幾處,這只不過是無用功罷了。

  看著自己兒子的身體越來越冰冷,張谷明悔恨交加。

  早知如此,他又何必當初啊!

  不對!

  他突然想起來,之前李聖翰在電話裡說過,跟范彭一起來的那個年輕人,用推拿手法就解掉了張溪泮的蛇毒。

  說不定他有辦法救他兒子一命呢?

  “范彭在哪裡?”

  “老爺,范彭他們被關在二樓的一個房間裡。”

  “還不趕快請他們上來?”

  “老爺,他們說不行。”

  “為什麼?”張谷明壓抑著爆發的衝動,“溪泮都要死了啊!”

  “老爺,他們說少爺說過了,不管發生任何事情,在明天早上之前,他們都不能出來,所以……”

  沒用的東西!

  “把溪泮背下去!”

  張谷明說著一把推開眾人,直奔二樓。

  在巫俊房間門口,張谷明理了理思緒,儘量讓自己的口氣變得和平時一樣溫和:“范先生?”

  “張老闆來了,”范彭在屋裡應道,“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我們都休息了。”

  張谷明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外面發生這麼大的事,你們卻在休息?

  可門口倒著兩個保安,手裡還拿著槍,這擺明了是關押。

  看來範先生是生氣了。

  “范先生,我們有話好說,”張谷明輕聲細語地說道,“這事我知道是溪泮不對,他年紀小不懂事,還請您看在我們的交情上,大人不計小人過……”

  “張老闆,我們的交情,不過是你拿來利用的工具而已。”

  這……張谷明臉上一陣燥熱,看樣子范彭已經知道他的計畫了?

  但現在不是理會這些的時候,今天就算是下跪認錯,也要把他兒子的命救回來。

  於是他撲通一聲跪在門口:“范先生,我知道錯了,我求求您了,一定要救救我們家溪泮啊!”

  屋裡,范彭用目光徵詢巫俊的意見。

  巫俊弄這麼多蛇進來,也不是想讓蛇把所有人都咬死。

  但這事張谷明必須給大家一個說法,總不能就被他白利用了對吧。

  “讓他進來吧。”

  “范先生,大師,救命啊!”

  范彭黑著臉說道:“張老闆,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有,有,”張谷明急忙說道,“這事是小兒年輕不懂事,還請范先生看在我們以往的交情上,大人有大量……”

  “說點有用的吧,”范彭冷聲說道,“而且在大師面前,你最好不要說假話,因為那一點用都沒有。”

  “是是,我說。”

  張谷明一把鼻涕一把淚,把他的計畫說了一遍,和巫俊分析的相差無幾。

  薔薇和茉莉一邊感到難過,一邊又對巫俊大師敬佩不已,果然是神機妙算,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大師,請一定要救救我家溪泮!”張谷明最後撲通跪在巫俊面前,“只要我張谷明能拿出來的,任何代價我都願意給!”

  “也不需要你付出太多代價,”范彭說道,“大師施展一次醫術,只收費三百萬RMB,你把錢準備好吧。”

  不愧是范彭,這說價的功夫已經爐火純青了。

  “是,是,馬上準備!”

  張谷明鬆了一口氣,區區三百萬而已,對他來說小意思。

  “行,那你把所有人都抬到房間裡來吧。”

  “所有人?”

  張谷明聽了一愣,那些女傭、廚師什麼的,死了也就死了,救他們做什麼?

  “大師是個很仁慈的人,”范彭說道,“怎麼能讓這些人死於非命?”

  那請你免費給他們治療啊,為什麼要我出錢?

  除去已經死掉的管家不算,也有十個人了,十個人就是三千萬。

  但這種時候,張谷明也只得認了,三千萬就三千萬,只要能把他兒子救回來。

  花錢消災,也算是給范先生賠禮道歉。

  十個人直挺挺地被抬進房間後,巫俊拿出五顆天師丹,每人分了半顆。

  有這麼多警察和醫生在場,再用健康符就不好了。不過半顆天師丹也能把他們治好,就是可能需要幾天時間。

  這些人都是幫凶,受點懲罰也是理所當然的。

  看著張溪泮漸漸甦醒,身上的腫塊也開始消退,張谷明終於把心放了下來。

  “兒子,你沒事就好了!”

  張溪泮摸了摸自己身上,雖然有點疼,但感覺不是很難受,不由欣喜若狂。

  “爸,我沒事了?”

  “你沒事了。”張谷明笑著說道,“我們馬上回家去。”

  “張先生,他可能暫時不能回去。”兩個警察走了過來,非常嚴肅地說道,“我們現在懷疑他犯了殺人罪,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這……張谷明突然想起了管家的慘狀,心頭一涼。

  剛才他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但那時候張溪泮都要死了,他哪裡顧得了那麼多。

  現在張溪泮醒了,而且又有警察在現場,是怎麼都脫不掉這個罪名了。

  雖然泰國的法律比較寬鬆,但張溪泮要是真的被判了殺人罪,至少也要坐牢十年。

  “走吧。”

  兩個警察把冰冷的手銬戴在張溪泮手腕上。

  和他一起被捕的,還有勞·宗拉維蒙,罪名也是殺人罪。

  當然他的凶器是蛇,滿屋子的蛇。

  當地警察都很清楚,只有降頭師,才可能召喚這麼多蛇出來。

  看著自己的兒子被帶走,張谷明心裡後悔莫及。

  早知道這樣,他又何必當初啊,現在是賠了兒子又賠錢,還得罪了薔薇的家族,得罪了范彭這個風水大師。

  這次真的是虧大發了!

  ……

  接受了警察簡單的詢問,很快天色就已經亮了。

  一夜未眠,又經歷了這麼大的事情,薔薇和茉莉兩姐妹,都顯得精神萎靡不振。

  到了市區,她們將回自己的家裡,便對巫俊和范彭,深深地行了一個當地的禮節。

  “謝謝大師和范先生,這一次要不是你們相助,我們姐弟兩人,恐怕真要被人算計。”

  “嗯,小事一樁,不用介意。”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以後有機會,一定會上門感謝兩位。”

  巫俊知道她們家裡最近事情比較麻煩,便理解地擺了擺手。

  “再見!”茉莉也笑著對大家揮了揮手,“有機會我會去華夏找你們的!”

  她們離開之後,巫俊和范彭也準備打車回酒店,結果看到范曉磊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兩個眼睛睜得比牛眼還大,卻沒有一絲神采。

  “怎麼了?”范彭問。

  “叔,”范曉磊用很小的聲音說道,“她剛才……是不是說……他們姐弟兩人?”

  范彭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好像是這麼說的?

  巫俊一摸額頭,心道這下徹底完蛋了。

  他也是仔細看了薔薇的影像後,才知道茉莉其實是個男孩子。

  在泰國,這種從小立志當女孩子的男孩子,很多。

  但那時候,范曉磊已經和他關係打得火熱了。

  於是他決定把這事隱瞞下來,反正大家馬上就要各奔東西,以後基本沒有見面的機會。

  也算是給范曉磊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消除一下他上次的心理陰影。

  回去以後,說不定還能找個平胸妹子,過上正常的生活,共度餘生。

  結果薔薇這姑娘,到最後還是把真相說出來了!

  現在好了,估計范曉磊的心理陰影的面積這次要翻倍,這輩子再也不會相信愛情了。

  “回去吧,”范彭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這都是命。”

  范曉磊無力地點了點頭:“嗯,叔,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然後一頭栽倒在范彭懷裡,感覺已經失去了靈魂。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7 14:15
第378章 賣酸角的小女孩

  第二天,范彭就帶著范曉磊回國了。

  這可憐的娃,不知還能不能走出陰影。

  范彭也是,明知泰國這種比較多,還要把他帶著,這不是擺明了坑他這個侄子嗎?

  希望范曉磊能堅強。

  他還要待幾天才能回去,所以決定去芭提雅找鄒海,正好去給他刻健康符。

  芭提雅只有三條主要干道,但卻有四十公里長的海灘,陽光普照、碧海銀沙,別稱為東方夏威夷。

  比起曼谷,巫俊覺得這裡的空氣,的確好了不少。

  他到的時候才上午十點多,對於這個城市來說,正是剛剛進入酣睡的時刻。

  因為芭提雅的狂歡,是從深夜、甚至是凌晨才開始,是真正的不夜城。

  鄒海在這裡已經玩了三天,原本蒼白的皮膚,都被曬出了一些棕色。

  “大師,要不你先休息,晚上再出來玩?”

  “不用。”

  巫俊搖搖頭,他是來享受陽光和沙灘,又不是享受美女的。

  於是在鄒海的安排下,他們來到一個浴場,在舒服的沙灘椅上躺了下來。

  看看藍天,吹吹海風,喝點果汁,吃點熱帶水果,還可以欣賞一下來來往往的泳裝美女。

  難怪人們都喜歡來這裡,果然是輕鬆愜意。

  巫俊覺得自己這身造型,只要把鞋子脫了,就和這個沙灘特別應景。

  難道系統早就知道,他比較喜歡這種陽光沙灘,所以故意給他發了一條大褲衩?

  脫掉鞋子和衣服,衝進冰爽的海水裡痛快地折騰了一會兒,感覺更是舒爽。

  回到太陽傘下的時候,他看到桌上多了兩盒酸角。

  包裝很粗糙,用的是那種最便宜的塑料盒,顯然不是浴場的東西。

  不過裡面的酸角看起來挺誘人,於是他撕開一個盒子上的保鮮膜,問:“哪兒來的?”

  “剛才一個小女孩拎著籃子來賣的,說是野生的,”鄒海說道,“我看著不錯就買了兩盒。”

  巫俊把一個酸角放進嘴裡,感覺酸酸甜甜,味道很不錯。

  吞下去之後,卻感到增加了一絲體力。

  這讓他微微愣了一下。

  不會吧,地球的水果,也有這種功效?

  於是他又吃了幾個,果然不是錯覺。

  雖然少到可以忽略不計,但的的確確為他增加了一絲體力。

  這讓他心頭一喜。

  “系統!”

  系統:“宿主!”

  “我是不是要發財了?”

  系統:“宿主已經發財了!”

  “不,我是說這個果子,它居然能增加我的體力啊!”

  系統:“……宿主請注意,你可能遇到了極為稀少的靈地。”

  靈地?

  巫俊眼前一亮。

  “靈地有什麼用?”

  系統:“靈地也可以稱之為終極風水寶地,在那裡,各種力場達成最完美的協調,有很多不可思議的好處。”

  “如果把天師蔬菜種在那裡,是不是又能繼續增加我的體力了?”

  “只是用來種菜,太浪費。”

  “那怎麼才不浪費?”

  系統:“除了種植更高級的作物,只要稍加改造,就能成為絕佳的修行場所,讓宿主修行事半功倍。

  “而這也只是靈地的一小部分功能,需要更詳細的瞭解,請宿主先找到靈地。”

  只要能種植更高級的作物,就已經有足夠的理由讓巫俊找到這塊靈地了。

  自從甘蔗吃得沒效果之後,他可是半年都沒有增加一絲體力了。

  現在就是怎麼想辦法,把這塊靈地找出來了。

  按鄒海剛才說的,這個酸角是小女孩自己摘的,現在只要找到那個小女孩,就能找到這個地方。

  這應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於是他問鄒海:“那個小女孩呢,在哪兒?”

  “可能已經走了吧,”鄒海說道,“我剛才看她東西也不多了。”

  “她明天還來嗎?”

  鄒海愣了愣:“不知道啊,大師你找她有事?”

  “有點小事。”巫俊說道,“我想知道她的酸角,是在哪裡摘的。”

  巫俊對著周圍的海灘使用了天機眼,然後查看了明天的影像。

  看到一個拎著籃子賣水果的小女孩還會出現,他也就放心了。

  多等一天,也沒什麼關係。

  於是他對鄒海說道:“這個位置想辦法預定了,我們明天還來這裡。”

  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鄒海還是點了點頭。

  巫俊想了想又問:“這裡房價、土地貴不貴?”

  鄒海驚訝地問:“大師準備在這裡買房?”

  “問問,”巫俊喝了一口酸甜的果汁,“跟著范彭賺了點外塊,想著總要花點出去。”

  “你想買什麼樣的房子?大概準備投資多少?”

  “三千萬吧。”

  “泰銖?”

  “不,RMB。”

  鄒海非常無語,你們兩個到底是去做什麼了?

  三千萬RMB啊,換算一下1.4億多泰銖了!

  這還叫賺外塊?

  “這裡房產很多,但基本都是公寓型。別墅就要去遠一點的地方,離開旅遊區,三千萬估計能幾套不錯的海景。”

  那看來錢應該夠了,暫時不用讓蘇昊然準備資金。

  ……

  第二天,巫俊早早地來到浴場,仍舊坐在昨天的位置上。

  中午一點多的時候,一個頭上戴著小花環、拎著一個小籃子的小女孩,從大海的方向走了過來。

  看起來十二三歲,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像是剛從海水裡上來。

  她怯生生地來到兩人面前,用生硬的華語問:“先生,請問需要水果嗎?”

  巫俊看了看用細樹枝編成的籃子,裡面有幾盒包裝好的酸角,便對鄒海點了點頭。

  鄒海打開錢包,拿出一張1000的遞了過去。

  小女孩不敢接,並且有點不安地說道:“對不起,我找不開。”

  她可能是覺得,如果沒有零錢,鄒海可能會不買了。

  “我把你的酸角全買了,”鄒海微笑著說道,“但作為條件,你需要帶我去你摘酸角的地方,可以嗎?”

  “謝謝先生!可以的!”小女孩喜出望外,“佛祖保佑你們!”

  她剛想把酸角放下,突然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人,手裡拎著一根短棍,一邊喝罵著衝了過來。

  小女孩臉色一變,也顧不得拿錢了,回頭就朝海裡跑去。

  結果慌不擇路下,被什麼東西絆住了腳,整個人凌空飛撲出去,重重地摔倒在沙灘上。

  籃子掉在地上,裡面的水果散落一地,沾滿了細沙。

  “what  the  hell  ?”

  一個藍眼金發的老外,像一條被踩了尾巴的大白兔,從沙子裡蹦了出來。

  可能是剛才小女孩踢到他的頭了,讓他感到非常不滿。

  保安見狀趕緊跑過去,抓住小女孩的胳膊,一邊點頭哈腰地對老外道歉,一邊重重地扇了她幾個耳光。

  又把她的籃子扯得稀爛,和地上的水果盒子一起,氣哼哼地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

  巫俊看得眉頭直皺,這狗東西,居然敢打老子的福星?

  風來!

  呼——

  一陣狂風毫無徵兆地在保安身邊颳起,風捲起細沙,形成一道小小的龍卷,將保安淹沒其中。

  保安被這突如其來的小龍卷弄懵了,細沙鑽進他的口鼻、耳朵和眼睛,任由他怎麼摀住腦袋,也無濟於事。

  而且不管他走到哪裡,這道猶如魔鬼的龍卷都如影隨形。

  懲罰了保安幾分鐘,見他都快窒息了,巫俊這才放過他。

  保安臉色蒼白,紅著眼睛,嘴裡不住唸佛,顯然被嚇得不輕。

  小女孩緊緊咬著嘴唇,兩眼霧氣濛濛,但卻一點都不敢吭聲。

  這裡是浴場,是盈利的場所,不是普通的沙灘,是不允許外面的人來賣水果的。

  所以她才會從海上游過來,躲避那些討厭的保安。

  但可能是今天把好運提前用光了,碰上了這麼一個倒霉事。

  最後保安指著大海的方向,朝小女孩叫道:“%*……p;¥!”

  不用翻譯,也知道是在讓她滾蛋的意思。

  鄒海看了輕嘆一口氣。

  如果是在國內,有人這麼對待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子,他早就去找這個保安的麻煩了。

  但泰國是私有制國家,這個浴場說白了,就是老闆的私人財產。

  小女孩私自闖進來,挨幾巴掌算是輕的,她又是個窮人,被打骨折也不會有人幫她說半句話。

  這就是這裡的現實,沒人會對窮人施捨一絲同情。

  如果幾年之內,她的生活狀況得不到改善,很有可能淪落到紅燈街上招攬客人,為那些白白胖胖的“大白鵝”提供特殊服務。

  “小姑娘,你過來!”

  小女孩看了看凶神惡煞的保安,又看了看鄒海,最後鼓足勇氣走了過來。

  保安紅著眼睛,緊緊跟在她的身後,害怕她再冒犯了這裡的客人。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娜姆,華夏語是水的意思,我姓陳。”娜姆怯生生地回道,聲音可能是因為害怕而有點顫抖,臉上則是因為挨了打通紅一片。

  “好了娜姆,你不要害怕,”鄒海說道,“現在你是這裡的客人,沒人敢對你怎麼樣。”

  “謝謝。”

  “還不趕緊搬個椅子過來?”鄒海回頭對保安說道,“再送一杯蜜瓜果汁和一份華夫餅。”

  保安愣了一愣。

  這裡是芭提雅最好的浴場,來這裡消費的客人都很有錢,所以他還沒有為一個窮小孩服務的經歷。

  鄒海見他不動,便皺起了眉頭:“你沒聽見我說話?”

  “是,對不起!”

  保安回過神來,趕緊按下了手臂上的對講機,並且心裡暗暗嘲笑鄒海。

  一個什麼都不懂,卻濫施同情的華夏人!

  這女孩就是吸血的跳蚤,她們眼裡只有錢,別想她會有那麼一點感激。

  服務員很快送來了果汁和點心,娜姆看著巨大有漂亮的杯子,眼睛裡都在放光了。

  不過她只小心地喝著果汁,卻沒有吃盤子裡的點心。

  “我想把它們帶回家,給我弟弟吃,可以嗎?”

  “可以,”鄒海笑著說道,“如果不夠,我可以幫你多叫幾份。”

  “夠了!”娜姆開心地說道,“謝謝你們,你們都是好人。”

  “那你現在,可以帶我們去你摘酸角的地方了嗎?”

  娜姆重重地點了點頭:“那我們要趕快了,因為那地方很遠。”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7 14:16
第380章

  娜姆說的地方大概有二十公里。

  這對於一個光著腳,走路過去的小女孩來說的確很遠,三個人在路上已經花費了四個小時,距離目的地都還有一點距離。

  走到最後,鄒海都快跟不上了。

  “你每天都要走這麼遠嗎?”最後鄒海忍不住問道。

  “嗯,”娜姆重重點著頭,光腳丫子踩在滾燙的水泥路面上,可能覺得很不舒服,所以她儘量快的邁著腳步,“我早上起來,摘了果子後,再回去賣掉。”

  “一天能賺多少錢?”巫俊也忍不住問。

  “一般賣到兩百多珠呢!”娜姆對此有點小驕傲,“最高的一天賣到過五百珠。不過今天運氣最好,碰到了叔叔和哥哥你們這樣的好人。”

  巫俊覺得這個“哥哥”顯然是指他了,難道我就這麼顯年輕嗎?

  “還遠嗎?”鄒海問。

  “不遠了,”娜姆指著前面一個小山頭說道,“就在那個山上,很快就能到了。”

  巫俊抬眼看去,前面的山頭就像一塊巨大的岩石,突進海裡。

  整個山頂都被鬱鬱蔥蔥的綠色覆蓋著,顯得生機盎然。

  濃密的叢林裡,蒸騰出一片白色的霧氣。

  山的那邊應該是條大河,明顯可以看到淡水和海水交匯時,形成了一圈涇渭分明的鋒面。

  風從海面徐徐吹來,帶著山上的霧氣飛向遠方。

  “我們得快點了,”小女孩突然指著快要變色的天空,“要下雨了,這是雨季的第一場雨,有可能會下很久。”

  “不急。”

  既然到地方了,也不急在這一時了。

  現在中午都過了,大家都還空著肚子,巫俊倒是沒關係,但鄒海和娜姆可是要吃東西的。

  這裡已經脫離了芭提雅市區,不過路邊還是有便利店、小飯店之類。

  有娜姆這個小翻譯在,三人很順利地點了一大堆有當地特色的食物。

  娜姆吃得很開心,她說已經好多年沒有像這樣吃飯了。

  吃飯的時候,外面果然開始下雨了,密集的雨點,彷彿將天、海和大地,都融為一個整體。

  娜姆看著外面的大雨,似乎有點發愁。

  “別擔心,”巫俊說道,“等下我們送你回去。”

  娜姆點點頭:“謝謝哥哥,不過我不是擔心我,我在擔心我弟弟。”

  “你弟弟在上學嗎?”

  娜姆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他和哥哥都在武館裡。不過他今天有比賽,我擔心因為下雨了,他會打得不好。”

  巫俊覺得好奇。

  用華夏的話來說,自古窮文富武,想進武館可是要花很多錢的。

  可娜姆家應該沒什麼錢吧,否則她也不用每天跑這麼遠,就為了摘幾盒水果去賣。

  不過鄒海輕咳一聲,沒讓他繼續詢問。

  他從錢包裡拿了幾張一千塊的大鈔,對娜姆說道:“謝謝你幫我們領路,如果你擔心你弟弟,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前面我們自己找過去就行。”

  “真的嗎?”娜姆看了看鄒海,又看了看他手裡的錢,“那裡很好找的,山上就那麼一個房子。我……真的可以要這些錢嗎?”

  “這是你應得的酬勞,”巫俊說道,“另外我想你還需要一把雨傘,然後坐一輛出粗車回去。”

  “謝謝叔叔!謝謝哥哥!”

  在旁邊的店裡買了雨傘,又把娜姆送上了出粗車,鄒海掏錢付了車費。

  看著消失在雨幕中的出租車,鄒海嘆了一口氣。

  “她很像我妹妹小時候,”鄒海說道,“不過脾氣比我妹妹好多了。”

  巫俊心裡呵呵一笑,蘿莉控就蘿莉控,還像你妹妹。

  像你妹哦!

  一點都不誠實,以為本天師不知道鄒瑤小時候長什麼樣子?

  “她明天就到了。”

  “誰?”巫俊問。

  “鄒瑤啊,”鄒海回道,“她和幾個同學一起出來玩幾天,現在在普吉島。”

  原來鄒瑤也來了。

  記得上次見她,還是第一次賣平安符給鄒海的時候。

  兩人撐著雨傘,朝不遠處的山上走去。

  “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問她哥哥弟弟的事?”

  “大師你不知道,”鄒海說道,“這裡不是華夏,很多窮人把孩子送進武館,其實是為了賺點錢。”

  “去學武還能賺錢?”

  “對,但前提是學徒必須去打比賽,”鄒海繼續說道,“不是那種正規比賽,而是那種沒有規則的黑市拳。”

  巫俊以前聽說過黑市拳,那東西就像古羅馬角鬥場,是一種暴力、殘忍又血腥的非法活動,但偏偏就有人喜歡這種刺激,甚至還有不少大老闆下注賭錢。

  但讓小孩子去打黑拳,他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在泰國,這樣的事情太多了。但打黑市拳的拳手,能夠出名並賺錢的人很少,賺了錢還能全身而退的更少。越是高等級的比賽,受傷和死亡率就越高。”

  巫俊明白鄒海的意思了。

  娜姆肯定也知道這些,只是為了生活,她不得不去接受,並一廂情願地在心裡將其美好化。

  如果問得太多,可能讓她會不舒服。

  說話間,兩人已經踩著長滿青苔的水泥路,來到了山頂上。

  這是一個很大的庭院。

  金色的院門已經開始生鏽,圍牆的欄杆上,也被人砸開了幾個很大的洞,足夠一個成年人自由出入。

  主建築是一棟兩層的小樓,從外面看裝修得十分豪華,但透過牆上的落地玻璃,明顯能夠看到屋裡空空的,地板上凌亂地扔著一些雜物,窗簾也被扯落在地上。

  外面的院子裡有一個很大的游泳池,周圍長滿了雜草,一棵很大的酸角樹就在游泳池旁邊。

  樹下用破箱子、椅子和小凳子搭的台階,顯然是娜姆干的,她通過這個“領獎台”去獲取樹上的酸角。

  巫俊順著圍牆走了一圈,周圍的野草明顯已經很久沒清理,佈滿了蜘蛛網,還有很多沒見過的小蟲子。

  一些細小的蔓藤,甚至將牆壁當做樓梯,高高地爬上了屋頂。

  “系統,這就是所謂的靈地?”

  系統:“正解。”

  “你確定說的不是靈柩的靈?”

  “宿主請不要被表面的假象迷惑,這裡確實是一塊難得的靈地。”系統說道,“只是最精華的部分被隱藏在山的中間,所以只有扎得很深的樹根,才能吸收到靈地的一點精華,比如這棵酸角樹。”

  難怪這裡被廢棄了,顯得陰森森的。

  要真是那種很明顯的靈地,巫俊覺得也輪不到他了。

  從圍牆上的大洞鑽進去,院子裡的雜草已經沒過了膝蓋,但巫俊很快就感受到了與眾不同。

  就像院子裡的某處放了一塊風水石,空氣中的某種不知名的力量,正在有序而平靜地流動。

  不過這種感覺很弱,就像處於風水石範圍的最邊緣。

  而越是接近那棵酸角樹,感覺就越強烈。

  這個樹有點像根天線,或者說發射台,把深藏在地下的力量散發出來。

  “系統,難道靈地和風水石的效果一樣?”

  “宿主請注意,本系統已經說過,所謂靈地,其實就是一塊頂級風水寶地。風水石只是把普通的地方改造成風水寶地,不過等級都很低。”

  “那這塊靈地,相當於多少級的風水石?”

  “目測5級。”

  巫俊眼前一亮,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如果他自己能做出5級風水石,是不是就能隨便製造這種頂級風水寶地了?

  “宿主請努力升級。”

  好吧,那是以後的事情。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怎麼把這個地方弄到手。

  “大師,”鄒海問道,“你真打算買這個地方?”

  “有什麼不好?”巫俊笑著說道,“你看這裡,多清淨。”

  鄒海:……這怕是清淨得過頭了點。

  巫俊輕鬆地跳到酸角樹上,摘了一大堆酸角,裝了一點在天師馬甲的口袋裡,把大部分都堆在樹下。

  如果明天早上娜姆還會來摘酸角,就不用那麼辛苦地爬樹了。

  “走吧,我們去問問這是誰家的房子,看起來已經很久沒人住了,拿下來應該不難。”

  巫俊吃著酸角朝山下走去,到剛才吃飯的地方打聽了一圈,無奈語言不通,這裡又不好找翻譯,最後只得到一些零碎的信息。

  那個房子以前是個有錢人的宅邸,但是在七八年前,不知道什麼原因就廢棄了。

  有人說是有錢人破產,把房子抵押了。

  也有人說是因為那房子鬧鬼,所以被放棄了。

  但說來說去,誰也不知道這房子現在的主人是誰。

  “我們還是去找一些專業人士吧,”鄒海建議,“或許附近的二手中介知道一些情況。”

  不過巫俊覺得不能把希望全部寄託給中介,於是他給范彭打了電話,問問他在這裡有沒有熟人。

  聽說巫俊要在這邊購置房產,范彭表示馬上趕來。

  他的確認識很多人,但如果不是他親自來,那些有錢人或許會敷衍了事。

  兩天之後,中介那邊終於有了結果。

  好消息是,調查到了那房子的主人,是當地一個有錢大老闆的私產。

  壞消息是,那位大老闆非常乾脆地拒絕了中介,半點也沒有要賣的意思。

  而范彭匆忙趕回來之後,從他一個熟人那裡,得到一個更加有趣的消息。

  那房子真的鬧鬼。

  世間本無鬼,凡人自擾之。

  這是系統的原話,巫俊以前對此深信不疑,因為他本身就是個無神論者。

  就算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靈異現象,那也只是因為某種巧合、錯覺、訛傳、誇大造成的結果。

  他甚至覺得識海中的系統,最終也能用科學來解釋,只是現在科學還沒發達到那種地步。

  他覺終究有那麼一天,等他成為了真正的至尊天師,肯定要和系統討論一下解剖學。

  當然,現在不能讓系統知道這事。

  系統:……我能看到你的心聲,你把這個設定忘了?

  范彭的熟人是個華僑,是大吃省人士,叫梅利源,聽起來像是某種保健品的名字。

  不過不要小看這個乾瘦的小老頭,他在當地也是一個很有名的風水先生,否則范彭也不會和他成為朋友。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9-6-20 00:26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7 14:17
第381章 鬼屋的真相

  “巫先生,”梅利源很是客氣地勸說,“如果你想買別墅,再往前面一點有很多,價格便宜,還是海景,實在犯不著買這個地方啊。”

  “我有我的用處,”巫俊回道,“不過老先生,你能不能詳細說說,這裡鬧鬼到底是怎麼回事?”

  梅利源蹙著眉頭,定了定神,這才慢慢說道:“這事還要從十年前說起了。”

  十年前,一個陳姓有錢人看中了這個山頭,便出錢在這裡造了這棟房子。

  但施工過程很不順利,在下基礎的時候,就有兩個工人被塌方的泥土埋住了。

  後來運輸材料的車也從半山腰翻車,司機也當場慘死。

  梅利源和很多風水先生,都受到陳老闆的邀請,來幫他破邪氣。

  “當時我就勸他放棄,這個地方的地勢,看上去像個鱉頭,雖然是好位置,但如果命太薄,非但得不到好處,還有可能給他帶去災禍。”

  但這位陳老闆最後還是堅持把房子造好了,全家人搬了進來。

  結果沒出半年時間,陳老闆就出事了,所有的財產,像是在一夜之間就沒了,連這個房子都抵押掉了。

  “他是在這棵酸角樹上上吊死的,”梅利源嘆息著說道,“可惜了,其實是個挺好的人,就是脾氣有點驢,怎麼都拉不回頭。

  “後來,就傳聞這個地方鬧鬼。

  “有人說陳老闆是被人害死的,所以冤魂不散,半夜的時候,還能看到他掛在那棵樹上!”

  難怪這裡會沒人住,原來還有這麼一個故事。

  別說在這山上,就算是在鬧市區,有人上吊死的房子,恐怕也不會有人願意住。

  不過巫俊自然不會介意這些。

  而且聽梅利源說得煞有其事,他更加有了興趣。

  “要不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這裡過夜好了,”巫俊說道,“明天上午我們去見見現在的主人。”

  “這……最好不要。”

  梅利源臉色微變,這個年輕人還真是不信邪啊。

  “那行,”范彭也跟著說道,“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去下面買點吃的。”

  巫俊鑽進院子裡,來到那棵酸角樹下,結果發現那天放在這裡的酸角還在,不過卻是散落一地,應該是被小動物弄掉的。

  難道娜姆這兩天都沒來?

  不過想想也是,這兩天的雨幾乎下個不停,想必她也不願意冒著雨走這麼遠的路吧。

  跳到樹上摘了一些酸角,來到屋子的大門前。

  大門鎖著,但木質的門早就被砸爛了。

  他鑽進客廳裡,地面上更是一片狼藉,一個巨大的吊燈砸在客廳中間,無數細小的玻璃到處都是。

  樓梯的扶手、屋裡的小家具,甚至連衛生間的面盆、馬桶都被人偷走了。

  他試了試水龍頭,沒水。

  看來現在的主人,根本就沒有派人來打理過,但不知道他為什麼不願意賣。

  他走進一間臥室,正想把裡面的床拆了生火,突然看到地上有一個小相框。

  雖然時隔七八年,但照片密封得不錯,還是能夠辨認。

  這是一張全家福。

  兩個大人,男的一看就是那種成功人士的形象,女的很漂亮,挺著大肚子。

  兩個小孩是哥哥和妹妹,哥哥看起來十歲左右,很精幹,妹妹五六歲,可能是對著鏡頭有點緊張,一副怯生生的模樣。

  巫俊覺得這個小女孩有點眼熟。

  這是……娜姆?

  巫俊突然想起來了,娜姆說過,她姓陳。

  而這個房子的原主人也正好姓陳。

  難怪她能隔著二十多公里跑到這裡來摘酸角,看來她是記得這個地方。

  不得不說,這是巧合,也是一種緣分吧。

  范彭很快就買來了食物,客廳裡空氣不好,有種腐敗的氣味,所以大家就在屋簷下找了個乾燥的地方升起火堆。

  梅利源最終還是跟了過來,不過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就把脖子縮進衣服裡,緊張兮兮地到處看。

  也不知道他這麼怕,還留下來幹什麼。

  這人啊,果然都是有好奇心的。

  到了半夜,萬籟俱寂。

  因為下著雨,所以少了無數的蟲鳴,多了幾聲山蛙的低鳴。

  山下海岸線上,海浪輕輕拍打岩石的聲音,清楚地傳了上來,配合著雨點敲打樹葉的聲音,就像一曲溫柔的搖籃曲。

  巫俊凝神屏息,放空整個思緒。

  在望子山的府邸,沒有海浪聲和風聲,幾乎是絕對的安靜。

  但他現在發現,有這樣的海浪聲陪伴,也是一件讓他感到舒適的事情。

  而且在這裡修煉宙息術,又有不同的感受,就像他成功溝通了前面的海洋,和識海中那片無盡的星空。

  只修煉了半個小時,他就感覺精神力有了明顯的增長,這是在家裡不曾有過的。

  不愧是靈地,在這種地方修煉,真的能夠事半功倍。

  這時一陣海風吹來,周圍的樹葉一片沙沙作響。

  “來……來了……”梅利源壓低聲音,驚慌地叫了一聲。

  巫俊輕輕睜開眼睛,發現周圍的草叢裡,到處都是窸窸窣窣的聲音。

  嗡——

  他迅速將天師能量散開,百米之內的一切,瞬間清楚地展現在他的識海中。

  只見十多只山雞、幾百隻田鼠、青蛙、蛇、蜈蚣、螃蟹、龍蝦、海龜……

  密密麻麻的小動物,像在參加馬拉松賽跑似的,爭先恐後地朝院子裡跑了過來。

  這些平時都“互為仇敵”的小動物,此時彷彿看不見別的東西,只知道拚命奔跑,就像慢了一步,就要受到多大損失似的。

  它們衝進院子裡,聚集在那棵酸角樹下面,密密麻麻的一片,看得人頭皮發麻。

  巫俊知道哪些酸角是怎麼掉在地上的了。

  但它們並沒有爬樹,也不在意屋簷下小小的火光,一個個都仰著頭,像是在等待樹上掉落下美味的食物。

  “這是……什麼情況啊?”梅利源把自己縮在牆角,渾身瑟瑟發抖。

  巫俊散開天師能量,仔細觀察那棵酸角樹。

  只見一些亮光,沿著樹幹而上,分散到每一個樹枝,每一片樹葉,然後無數的亮點,就像露水般滴滴答答地落了下來。

  那些小動物爭先恐後地接住這些亮點,貪婪地吃著,彷彿那是世上最美味的東西。

  當然,普通肉眼看不到亮光和亮點,所以在范彭他們看來,這些小動物像是瘋了似的,顯得詭異無比。

  他順著樹幹一直往下看,直到看到地下五十米,仍舊沒能看到底。

  看來憑他現在的感知範圍,還沒法查探下面的真相。

  這時,一條烏黑的大蛇從山下游了上來。

  它的體型龐大,足有大腿那麼粗,可能有十多米的長度。

  一上來它就盤住樹幹,張開大嘴,在半空就瘋狂地攔截這些亮點。

  這個過程大概持續了十多分鐘,樹幹的“亮光”這才慢慢消失,大蛇和那些小動物們也各自散開了。

  梅利源已經嚇得渾身發軟,范彭和鄒海也是心有餘悸。

  剛才那條蛇太大了,如果沒有看錯,在它頭頂中間,好像已經鼓出了一塊,像是有一隻角即將長出來。

  “這大概就是鬧鬼的真面目吧。”巫俊淡定地說道,“人們看到的所謂陳老闆還掛在樹上,可能就是那條大蛇了。”

  “這比鬧鬼還恐怖啊!”梅利源渾身發顫,聲音都有點不太利索了,“那是條蛟啊!”

  巫俊不由笑了笑,什麼蛟?

  不過是因為吸取了地下溢出的能量,產生了某種進化而已。

  就像大黑和茉莉。

  不過這條大蛇倒是不錯,也不知道進化幾次了。

  巫俊覺得可以把它收服,以後他不在的時候,還能讓它看家護院。

  後半夜風平浪靜。

  直到天色微量的時候,一個瘦小的身影,渾身濕噠噠地從圍牆的大洞裡鑽了進來。

  她來到樹下,熟練地爬上台階,艱難地爬到了樹上。

  “娜姆!”

  “啊——”

  娜姆可能是被突然的聲音嚇到,手上一滑就掉了下來。

  巫俊顧不得那麼多,腳重重地瞪著牆壁,嗖一下就來到樹下,正好把娜姆瘦小的身體接住。

  “大哥哥?”娜姆看著巫俊,紅紅的眼睛露出了驚喜,“你怎麼還在這裡?”

  巫俊把她放在地上,摸了摸她濕漉漉的頭髮,道:“趕快去烤烤吧,不然要感冒的。”

  娜姆搖了搖頭:“不行,我還要摘酸角去賣錢,我弟弟病了。”

  “正是因為他病了,你才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鄒海看到娜姆也走了過來,溫和地說道,“先去把衣服烤乾,再吃點東西。你今天的酸角,叔叔也全包了。”

  “謝謝叔叔,你真的是個好人!”

  巫俊暫時沒有告訴大家,娜姆是這個房子最早的主人之一。

  不過他覺得,或許可以從娜姆這裡,打聽到一些情況。

  “娜姆,你知道這個房子的主人是誰嗎?”

  娜姆聽了臉色微變,緊緊咬著嘴唇,道:“他是個壞人!他害死了我的爸爸!”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9-6-20 00:27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7 14:17
第382章 吸血鬼畢查

  娜姆語出驚人。

  不過那時候,她才五六歲吧,應該記不清太多的事情。

  “娜姆,你不要害怕,”鄒海溫和地說道,“你能不能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哥哥告訴我的,”娜姆咬著嘴唇,眼中霧氣朦朧,“那個壞蛋騙光了我爸爸的錢,還逼死了我爸爸!”

  “他叫什麼名字?”

  “畢查·砂楚!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名字!”

  梅利源聽了臉色一變,眼中閃爍著不妙的神色。

  “怎麼了梅先生?”

  “沒事,只是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了。”

  見他話裡有話,巫俊便找了個藉口走到外面,果然沒過多久,梅利源就跟了出來。

  “巫先生,”他湊到巫俊耳邊小聲說道,“這個畢查可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啊,所以我勸你還是算了,真的。”

  “謝謝老先生好心,不過我還是很想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人?”

  “他就是個吸血鬼!”梅利源看起來也對這人沒什麼好感,但卻是很懼怕的樣子,“放高利貸、開地下賭場、控制記女、開黑市拳……但凡他的生意,都沒有一個是正路!

  “而且這人心狠手辣,手底下養著很多厲害的打手。

  “那可不是一般的打手,是放到拳台上,都能輕鬆取勝的高手。

  “平常要是誰惹到他了,輕的打斷手腳,重則喪命啊!”

  巫俊皺了皺眉,這傢伙看起來是一方惡霸了。

  “都沒人管?”

  “呵呵,怎麼管?”梅利源搖了搖頭,“這裡不比國內啊!在這裡,只要有錢、有背景,真的能為所欲為,再加上他又有一點軍方背景,誰又能奈何得了他?”

  巫俊算是明白了。

  在這裡只要沾上一點軍方背景,還真能橫著走。

  “但就算這樣,他總不能看著錢不賺吧?大不了我多出點錢。”

  “道理是這樣,但我擔心他欺負你是外國人,玩手段把你坑了!”梅利源說道,“損失點錢倒是沒什麼,就怕連小命都保不住,這個我真沒有騙你,那傢伙能做出來的。”

  巫俊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想要他的小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且這個地方他是真的必須買下來。

  多花點錢無所謂,實在不行再想其他辦法。

  所以歸根到底,今天還是要去見這個畢查一面,看看他到底什麼意思。

  “哎,”梅利源嘆了口氣,道,“既然你執意要去,我也勸不住你。我以前幫他看過一些風水,算起來還有半分交情,可以幫你從中間牽個線,但其他的,我真的沒法保證什麼。”

  “謝謝你老先生,只要牽上線,我自然就有辦法。”

  ……

  鄒海和范彭去了娜姆的家裡,聽說她的弟弟生病了,鄒海想去看看。

  巫俊則跟著梅利源一起,來到一處非常豪華的別墅,這裡就是畢查·砂楚的宅邸之一。

  雖然天空還很陰沉沉,但中午臨近,空氣中已經升起幾分燥熱。

  幾個泳裝美女在別墅的游泳池裡,黑髮、棕髮、金發的都有,就像一群各種顏色的熱帶魚,而且還是身材火爆的那種。

  一個中年男人,穿著沙灘褲,光著肥滾滾的上半身,躺在遮陽傘下的沙灘椅上,正在享受著兩個美女的按摩。

  遠遠看去,巫俊就看到他一抹濃密的黑色鬍鬚,臉上皺皺巴巴的,比范彭的臉還要黑。

  這個人應該就是畢查吧。

  天機眼!

  嗡嗡——

  姓名:畢查·砂楚,男,泰國傣族……

  備註:無。

  影像收錄完畢,不過巫俊暫時沒有去看,他得看著眼前。

  在畢查身邊,站立著兩個體型健碩的保鏢,目光像刀子一樣不停在周圍掃視。

  別墅門口,也站著幾個打手模樣的人,正坐在一張草蓆上,好像是在賭錢。

  旁邊兩條巨大的黑背,吐著長長的舌頭,緊緊盯著巫俊兩人。

  豪宅、惡相、肥肉、美女、打手、惡犬……這傢伙要是放到華夏古時候,絕對就是個橫行鄉里、魚肉百姓的土財主。

  不過在這裡好像也是。

  梅利源小心翼翼地跟門口幾個打手,用本地話說了一番,又塞了一把泰銖,這才有人拿起對講機通報。

  裡面的保鏢湊到畢查耳邊說了幾句,畢查輕輕點了點頭。

  “巫先生,可以了。”梅利源輕聲說道,“記得我路上說的,不管事情能不能談好,千萬不要衝撞。”

  巫俊不以為意地點點頭,他是來談生意,又不是來行俠仗義,沖什麼撞呢。

  在門口幾個打手不是很友善的目光注視下,巫俊跟著梅利源來到了游泳池旁邊,站在畢查身後的一個保鏢,立即上來在兩人身上摸了一遍。

  確定他們沒有攜帶武器後,這才讓他們過去。

  沒有什麼請坐的客套話,其實這裡除了一張沙灘椅和地板,也沒有能坐的地方。

  梅利源笑著介紹:“砂楚先生,這就是我電話裡說的,那位想買您那棟房子的巫先生。”

  畢查拿掉誇張的黑色墨鏡,眯著眼睛打量了巫俊一番,這才對梅利源說了一句本地話。

  “對,巫先生是華夏人,這次是來旅遊的,”梅利源趕緊回道,“正好他想在這裡置辦一些房產,就看中了您那套房子,您看……”

  “%¥#@**##%%……”

  梅利源面色一喜,趕緊翻譯道:“他說房子可以賣給你,但價格嘛……有點貴。”

  “多少?”

  “三千萬泰銖,”梅利源小聲說道,“比市價高出50%。”

  之前鄒海也找二手中介估過價,那棟房子現在價值在兩千萬泰銖左右,也就是四百多萬RMB。

  現在畢查要加三千萬,他覺得也無所謂。

  貴點就貴點,如果真能用錢就能搞定,不要節外生枝,那就最好不過了。

  “沒問題,什麼時候辦手續?”

  畢查:“……%¥#¥%…。”

  “好,是,”梅利源轉頭對巫俊說道,“讓你先給點誠意。”

  說完他不留痕跡地對巫俊眨了眨眼,意思是別答應。

  巫俊知道他的意思,可能他覺得這是畢查故意坑錢的,讓他不要答應。

  但對於他來說,巴不得他收點定金,把事情定了。

  至於是不是坑他的錢,他覺得沒有必要在意。

  就算被坑了也沒事,等房子買到手,再坑……賺回來就是了。

  於是他假裝沒看到梅利源的暗示,對畢查說道:“你想要定金是吧,要多少?”

  梅利源心裡嘆了口氣,這小先生怎麼就這麼莽撞呢?

  這哪裡是什麼定金,這擺明了就是想白要一筆錢啊!

  以後就算畢查不賣這房子,或者不承認了,難道你一個外國人,還能找他要回來?

  畢查小眼睛轉了兩圈,比出五個手指頭:“五百萬泰銖。”

  “原來你會說華夏語啊,”巫俊笑了笑,道,“可以,五百萬泰銖沒問題,你寫個收條,我馬上就給你。”

  畢查面色一沉:“*…¥#¥#@!”

  “什麼意思?”巫俊問。

  “他……他大概就是說,沒有收條。”

  巫俊知道原話可能不是這樣,不過也懶得去計較了。

  “給賬號吧。”

  他拿出手機就要準備轉賬,一邊的梅利源頭上汗水都急出來了,又是擠眼又是假裝咳嗽。

  這個小先生啊,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這麼明顯的套路啊,居然還有往裡面鑽,真是有錢到一定程度了。

  而且根據他對畢查的瞭解,只要知道巫俊有錢,他肯定不會就吃這麼一口的。

  說不定……哎,現在的年輕人啊,都不喜歡聽勸了。

  給畢查轉了賬,巫俊又問:“定金給了,什麼時候辦手續?”

  “三天後。”

  大概是收到了錢,畢查的態度稍微好了那麼一絲。

  巫俊也沒說什麼,三天就三天吧。

  反正他的簽證能在這裡呆一個月,還有大把時間等。

  臨走前,他再次對畢查使用了天機眼,更新了他的影像資料。

  這樣,就不用擔心找不到他了。

  巫俊兩人離開之後,畢查對一個保鏢招了招手,保鏢俯身聽他吩咐幾句後,便離開了別墅。

  ……

  回去的路上,梅利源一路都在小聲地嘆氣,覺得巫俊這次肯定要被坑了。

  “沒事的老先生,我自己心裡有數,”巫俊笑著說道,“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幫忙。”

  “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幫你這個忙了,”梅利源說道,“這要是以後真有問題,你讓我怎麼跟范彭交代啊?”

  巫俊笑笑沒有說話。

  畢查是個“大惡魔”的觀念,已經在梅利源心里根深蒂固,現在他說再多也沒用。

  回到酒店,鄒海和范彭還沒有回來,聽說是娜姆的弟弟發高燒,幫忙送去醫院了。

  巫俊也就任由他們去了,遇到娜姆也是一種緣分,有能力幫一下就幫一下吧。

  而且還有點好奇,當年畢查和她爸爸的事情,便坐在沙發上,細細翻看畢查的影像。

  不得不說,這傢伙還真是個典型的惡霸。

  早些年欺男霸女都是家常便飯,後來賺到錢了,就開始放高利貸、開賭場和開黑市拳。

  娜姆的爸爸,就是栽在他的賭場。

  因為聽不懂他們的語言,所以巫俊也只能猜測一個大概。

  差不多就是畢查聯合了一些有錢的老闆,在黑市拳上和陳對賭。

  賭注下得很大,剛開始陳贏了不少,後來畢查暗中操作,讓手下的拳手打假拳,一晚上就讓陳輸得傾家蕩產。

  難怪娜姆的哥哥會說,是畢查害死了他們的爸爸。

  但如果他不貪賭,也不會落得這樣的結局。

  所以十賭十騙,一旦鑽了牛角尖,中了套,真是後悔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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