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 墨唐 作者:將臣一怒 (連載中)

 
std32423 2019-6-12 10:58:3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42 191654
爾國臨格 發表於 2019-9-11 13:05
第七百六十二章 牡丹詩會
第二天,
在洛陽縣衙的衙役的監督下,鄭敞幾家私人牡丹園林的圍墻全部推倒,一時之間。普通的市民紛紛涌入這些私家牡丹園,牡丹花會的規模瞬間又擴大了一倍,影響力暴增。

“果然不凡,鄭家牡丹園中竟然有如此多的牡丹珍品!”不少愛花之人驚喜道。幾家的私人牡丹園中,就數鄭家的規模最大,牡丹珍品最多,雖然比不上胡道農的牡丹園,卻勝在設計精巧,珍品居多,倒也別有幾分風味。

所以前去鄭家牡丹園的百姓也最多,紛紛前去欣賞這些牡丹珍品,一個個大呼過癮,然而一陣獵奇之后,眾人很快就覺得乏然無味。

鄭家牡丹園雖然珍品不少,但是并沒有像擴建的公主園之后形成規模效應,喜愛牡丹之人,面對眾多珍品自然愛不釋手。

但是對于大多數的普通市民來說,哪里知道什么是珍品還是普通的品種,經過墨家子的花海洗禮之后,這些市民的眼光可是高了很多,再看精巧有余,大氣不足的鄭家牡丹園,不由大為失望。

“還藏著掖著,我還以為有多么好看呢?”

“就是!哪里比得上墨家子的公主園,差遠了!”

“就算有珍品,哪一個又比得上魏紫。”

不少百姓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看了公主園的大片花海之后,眾人品味早就被養刁了,再看看這些小規模的牡丹園,頓時提不起興致來。

比規模,鄭家的牡丹園連最開始公主園都比不上,更別說現如今又擴建了四倍,相差更是天差地別。

論牡丹珍品,公主園的珍品更是數不勝數,尤其是剛剛移植的魏紫更有是珍惜無比,相比之下,鄭家的牡丹園自然遜色了很多。

剛開始的時候,上午還人滿為患,到了下午,除了鄭敞邀請過來的一些文人之外,就只剩下稀稀疏疏的游客在那品鑒。

有的是愛花之人想要觀賞鄭家牡丹園少見的幾個珍品:也有的是已經觀賞過公主園的牡丹,想要換換口味:或者是少數城東之人,不想跑到城西那么遠,洛陽城可沒有長安城這么便利的公交。

雖然為了牡丹花會,洛陽已經多開了一些前往公主園的公交,然而依舊是供不應求,不能滿足需求。

隨著人流量的下降,鄭家幾人私家牡丹園的口碑下降,一些流言蜚語自然也傳到了鄭敞幾人的耳中,鄭敞頓時臉色鐵青。

“怎么會這樣!”

鄭敞等人不敢相信道。

他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引以為傲的牡丹園竟然有一天會被普通百姓嫌棄,要知道,前一天這些人還只能隔墻興嘆,今天卻對其不屑一顧。

其他眾人也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打臉實在是太快了,他們被逼開放牡丹園自認為收到了多大的委屈,結果現實卻來了一個大反轉。

“一群刁民真是沒有見識,如此輕易被墨家子愚弄。”青衣青年見到普通百姓輕易被墨家子左右憤憤不平道。

其他士林之人也紛紛點頭,他們自認為鄭家牡丹園精巧絕倫,然而墨家子另出奇招,一個規模大竟然將他們打擊的毫無還手之力。

“不行,我等不能就這樣被墨家子赤裸裸的打臉!”鄭敞惱羞成怒道。

“可是我等的牡丹園根本不連在一塊,哪里比得上墨家子一下擴建四倍的牡丹園,更別是對方還有魏紫這樣的名花作為鎮園之寶。”青衣青年皺眉道。

“那就好好想想,我等還有什么優勢,我等才是洛陽人士,也是洛陽之花,絕對不能讓墨家子如此在洛陽城如此囂張。”鄭敞怒吼道。

眾人頓時一陣沉默,墨家子要名氣又名氣,花的規模和品種都更勝一籌,又有洛陽縣衙的,他們又徒能奈何。

“對了!我等都是士林之人,吟詩作對才是我等的長項,我等再次舉辦牡丹詩會,以牡丹為題可否,每當有佳句做出,立即傳播出去,定然會吸引眾人前來我等的牡丹園。”一個白衣文士突然興奮道。

白衣文士說完,不由洋洋得意的四下望去,自以為此計定然能夠得逞,然而卻發現眾人卻用看傻子的眼光看著他。

“怎么了?”白衣文士不解的四下張望道。

“怎么了,你不知道墨家子以什么揚名么?”青衣青年咬牙切齒道。

“啊!”

白衣文士這才恍然醒悟,頓時臉色羞愧,要知道墨頓可不是只有墨技一途,真正讓他聲名鵲起的乃是他的詩詞,從最初的邊塞三詩,再到寫給長樂公主的情詩,再到催妝詩,甚至最近的登鸛雀樓,哪一篇不是絕世名篇,更可恨的是墨家子還毀詩不倦,非但用詩詞打,還寫了不少殘篇還不補全讓人咬牙切齒。

他們若是想和墨家子比賽詩詞,那豈不是自取其辱么?

“難道我等洛陽士子在此,還壓不過墨家子的這個過江龍么?”白衣文士失魂落魄道。

一眾士子頓時紛紛黯然,面對墨家子殘暴的名聲,任誰也心中沒有底氣。

“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爾等畏懼墨家子的名聲,小生可不畏懼,不就是詠牡丹么,小弟這有一首詩篇愿意當眾獻丑。”白衣文士斗志陡升,低頭伏案,大筆一揮,一首歌頌牡丹的詩篇揮毫而就。

“嗯!”

眾人看了白衣文士的差強人意的詩篇,過了良久這才恍然醒悟,連連叫好道:“好詩,好詩!”

白衣文士也是洋洋得意的向四周拱手道:“獻丑,獻丑!”

有了白衣文士的帶頭,其他士林眾人也紛紛行動,或是皺眉苦思,或是裝模裝樣將早已經準備好的詩篇拿了出來,一時之間眾人吟詩作對,毫不快意。

青衣青年見到此狀況,頓時心中豪氣大升,恨聲道:“好,我就不信聚集整個洛陽文人在此,還會怕墨家子要做就要做大,爾等四下聯系文壇前輩,此乃關系洛陽的名聲,我等自然不能不戰而降。”

“不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墨家子能夠用萬錢求一株牡丹絕品,我鄭敞愿意用萬錢來懸賞牡丹佳作,來為洛陽牡丹揚名,二來和墨家子對抗一二。”

“好!鄭公子果然豪爽。”一眾士林中人紛紛意動道,如此又有名氣,又有好處之事,頓時不少人踴躍參與,當下四人積極聯系文壇大佬,或是苦思冥想,力求壓過墨家子一頭。

“既然墨家子舉辦牡丹花會,我等就舉行牡丹詩會。”鄭敞斗志昂揚道。
爾國臨格 發表於 2019-9-11 14:07
第七百六十三章 拒絕寫詩
白衣文士見狀,不由露出興奮的笑容,朝著眾人去求文壇高人的機會,告辭而去。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白衣文士,出了鄭家牡丹園之后,左轉右轉看到左右無人,悄然來到了洛陽縣衙之中。

“拜見大人!”出人意料的是,白衣文士所見之人竟然是洛陽令周宏德,莫非他所說的文壇高人竟然是他。

“讓你辦的事情,可曾辦好了!”周宏德面無表情道。

白衣文士躬身點頭道:“回大人,鄭敞果然受不得激,已經廣邀士林之人,召開牡丹詩會,準備挽回顏面扳回一城。”

“辦的不錯!”

周宏德這才神色一動,滿意的點了點頭。

如果讓眾人得知剛才義憤填膺,帶頭打抱不平的白衣文士,竟然是洛陽令的托,恐怕定然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白衣文士遲疑一下道:“微臣有一事不解,還請大人解惑。”

“說吧!”周宏德心情大好道。

白衣文士鄭重道:“世人皆知墨家子詩才無雙,如此一來,我等洛陽士林豈不是自取其辱么,不知縣尊大人為何要推動此事。”

周宏德得意道:“自取其辱?你可知道墨家子一首詩篇價值幾何,鸛雀樓已經荒廢多年,卻因為墨家子一首詩篇而名震天下,如今洛陽牡丹花會正是如日中天,但是卻僅僅局限于洛陽周圍,一旦名詩佳作傳出,那定然是傳遍天下,本官所求的牡丹花會的影響力,至于文人切磋,誰勝誰負無傷大雅,只要有佳作傳出,讓洛陽受益即可。”

白衣文士這才恍然,點頭道:“大人英明。”

如此一點,只要是兩方相爭,無論哪一方有佳作傳出,最后受益的只會是洛陽城,這對牡丹花會對洛陽城都有好處。

曾經的周宏德也是一個熱血的文人,但是浸淫宦海數十年如今已經是典型的政客,在他的心中只有政績才是最實在的。

如今的墨家子已經是當今的駙馬,而且地位已經不遜色與他,他自然強令墨家子為牡丹作詩,為今之計,只有借助鄭敞這個誘餌,誘使墨家子出手,至于誰勝誰敗,他根本不在意。

“學生知道如何去做了。”白衣文士點頭道拱手退去。

周宏德這才起身,來到庭院之中一株牡丹面前,這株牡丹枝繁葉茂,花開正盛,乃是難得珍品,乃是他平時最愛之物。

“來人,按照農家牡丹移植秘技,將這株牡丹移植到公主園中。”周宏德下令道。

師爺匆匆而來,見狀大驚道:“東翁,這可是你最愛的珍品,豈能輕易送出去。”

周宏德頓時露出神秘一笑道:“牡丹花會這等盛事,本官豈能敝帚自珍,孤芳自賞,如果本官想看,自然可以去公主園去看,在胡道農的培育下,這株牡丹或許會長勢更好。”

“東翁英明!”師爺所有所思,這才下令讓人將這株牡丹移植過去。

第二日,鄭敞等人的牡丹詩會終于開始,幾乎整個洛陽城的文人聞風而動,一時之間,直接成為洛陽文壇的一大盛事,立即就有不少上好的詩篇傳出。

有了牡丹詩會的名氣,前往鄭家牡丹園的人流快速增加,雖然沒有公主園的人多,但是比起之前,已經好了太多。

哪怕是一些文壇前輩自持身份,或者是怕有損名聲不愿參加,也經不起苦苦哀求,只得答應寫詩,至于年青一代,更是紛紛上陣,苦思冥想,不過人多力量大,不時有一個個佳作出現,立即轟傳洛陽城,大為揚名。

然而隨著牡丹詩會辦的如火如荼,而讓鄭敞等人忌憚不已的墨家子卻毫無動靜,絲毫不理普通百姓期盼的目光,終日陪伴長樂公主觀賞牡丹,或者調制香水,溫香軟玉在懷,二人世界過得好不瀟灑。

“墨家子還沒有反應!”眼看牡丹花會已經過去了一半,鄭敞幾人的牡丹詩會已經連續出了幾篇佳作。

而公認的詩壇才子墨家子卻片句詩篇也沒有傳出來,這不由讓不少準備看熱鬧的失望不已,就連鄭敞等人也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失落。

就連周宏德也心中納悶不已,他已經將擂臺準備好了,可是墨家子卻偏偏不上鉤,而鄭敞等人也不敢輕易撩撥墨家子,只管自己關起來門來自娛自樂,為鄭家私人牡丹園增加名氣。

如此一來,兩方倒是形成了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鄭敞等人自然樂得如此。

周宏德雖然很是略微失望,但是看到節節增高的牡丹花會的名氣,也只能略微遺憾的認了。

是夜!

一陣纏綿過后,長樂公主嬌喘的癱倒在墨頓的懷里,正是應對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的這句詩篇。

“聽說,洛陽文壇受鄭敞的邀請召開的牡丹詩會聲勢浩大,夫君有沒有技癢難耐呀!”長樂公主調皮的在墨頓的胸口畫著圈圈,似笑非笑道。

沸沸揚揚的牡丹詩會自然墨頓和長樂公主的耳中,長樂公主可是知道墨頓一言不合就飚詩的傳統,不由出言試探道。

墨頓搖頭道:“夫人太抬舉你的夫君了,寫詩乃是有感而發,又豈能張口就來,我們剛到洛陽不久,一時之間哪里能夠寫出上好的佳作來。”

長樂公主可是不信墨頓的鬼話,不由明眸流轉,白了墨頓一眼道:“堂堂墨家子詩才天下皆知,怎么還有謙虛的時候。”

她也是喜愛詩詞之人,自然知道寫詩靠的乃是靈感,強行拼接的詩篇只會貽笑大方,但是那只是尋常人等,她可是親眼看到站在顴雀樓上張口就來,美景佳作讓她忍不住為之沉迷。

“為夫可不是謙虛,你以為那些詩篇像大白菜一般,滿地都是呀!”墨頓氣笑道。

“大白菜?”長樂公主大為不解道,她可不知道還有這個菜名。

墨頓掩飾道:“此乃墨家最新研制的冬季蔬菜,產量極高,一旦成功,天下百姓再也不用擔憂冬季蔬菜。”

長樂公主到沒有深究這點,而是遺憾道:“哪怕不是什么絕世名篇也行,如果夫君有詩篇流出,定然能夠讓牡丹花會名聲更勝一頭。”

牡丹花會乃是她和墨頓最為美好的回憶,她自然想要做到完美。

墨頓搖頭失笑道:“娘子未免太過心急了,牡丹每年都會花開,只要洛陽定期舉辦牡丹詩會,廣邀天下學子參加,未來佳作詩篇定然數不勝數,牡丹花會的名聲定然永久流傳,一年比一年興盛,我們的蜜月之旅定然在洛陽永世流傳。”

長樂公主不敢的點了點頭道:“也是,只是這些洛陽士林也實在是太差勁了,和夫君的詩篇比起來,簡直是云泥之別。”

墨頓聞言,臉色一肅道:“正是如此,夫君才不能越俎代庖,要知道我們可不是自己一走了之即可,墨家村可還有不少產業在洛陽,洛陽士林可是洛陽城的地頭蛇,既然沒有邀請為夫,自然不想讓為夫參與,為夫要是主動往上湊,那恐怕就太得罪了人,貿然得罪如此多洛陽實權之人,恐怕會讓墨家村寸步難行呀!”

“他們敢,有我在……”長樂公主聞言一怒道。

墨頓伸手捂著長樂公主的嘴道:“你乃公主之身,為夫自然不會讓你產于這等煩心事之中,而是為夫娶你可不是為了你的公主的地位和權勢,而是娶你這個人,哪怕是你是普通人的身份,為夫也保證讓你像公主一樣幸福。”

長樂公主頓時心生感動,埋首在墨頓的懷里,臉色羞紅道:“妾身并不是這個意思,而是為聽不到夫君的詩篇而遺憾。”

墨頓突然壞壞一笑道:“你想聽詩,這很簡單,為夫突然有感而發,這就吟詩給你……”

長樂公主見狀,哪里還不知道墨頓又有幾首歪詩,當初新婚之夜的詩篇可是讓她一想起來都臉紅不已。

墨頓嘿嘿一笑道:“這回不一樣,這一回可是正經的好詩。”

長樂公主半信半疑的看著墨頓一眼,最后還是沒有忍受詩篇的誘惑,忍不住豎起耳朵、

“床前明月光……”墨頓張口吟來。

“你還說是好詩?……”一首詩沒有聽完,長樂公主忍不住大羞道。

墨頓哈哈一笑,隨手又將紅帳落下,皎潔的月光落在窗前,正好照映在床下兩雙一大一小的鞋上。
爾國臨格 發表於 2019-9-11 14:11
第七百六十四章 花王之爭
一夜無話,春風滿屋。
接下來的日子,墨頓和長樂公主過得極為愜意,時而在公主園中賞花,時而在屋中調配墨頓所說的香水,根本不理外界的紛擾,過著甜蜜的二人世界。

“夫君,你看妾身這款香水調配的如何?”長樂公主拿出一瓶香水滿臉喜色的從偏房走出,奉到墨頓面前獻寶。

墨頓起身接過香水,稍微聞了聞一下,頓時一股淡雅的牡丹花香撲鼻而來,好聞又不刺鼻,和后世的香水并無太大的區別。

“竟然成功了!”墨頓一臉不可思議道,他到底還是小看了女子對香水的狂熱,墨頓只不過將香水的概念說出,竟然被長樂公主如此快的調配出。

長樂公主傲然的點了點頭,隨即又苦皺眉頭道:“雖然已經研制成功了,但是和夫君所說的持久彌香的效果卻相差甚遠。

“這倒無妨,想要這些香料散發香味,只需讓他不停的揮發即可,為夫可是知道有一種極易揮發的好東西。”墨頓賣個關子道,隨手給一個墨家子弟吩咐幾句。

很快這個墨家子弟快馬離去,不一會就匆匆而回,呈上一個小瓶,墨頓拔開瓶塞,頓時一股濃郁的酒香傳來。

“這是酒?”長樂公主不解道。

墨頓點了點頭道:“不錯,此乃墨醫院的酒精,酒精極易揮發,如果密封不好,要不了多久就會揮發一空,你若想要香水持久彌香,這就需要揮發,而酒精則是最佳之物,即極易揮發,揮發的速度又極為適中。”

后世的香水都有酒精成分,正好酒精這個東西墨家村可不缺,墨醫院就有不少,墨頓自然第一時間就想到了。

“這不好吧!妾身想要的是花香,如果在身上噴上這么濃烈的酒,別人還以為妾身是酒鬼呢!”長樂公主狐疑的看了墨頓一眼,若不是換了他人,定然以為是在消遣于她。

墨頓頓時哭笑不得道:“香水是需要調配的,酒精只是輔助揮發,用量不多,真正的香味來源還是這些香料,根本聞不出酒味的。

長樂公主這才半信半疑,在墨頓的指揮下用少許酒精調配,頓時一股特異的芳香撲鼻而來。

“果然很是獨特!根本沒有酒味!”長樂公主驚喜道,看著手中的香水頓時愛不釋手,想要立即向身上揮灑一些。

墨頓連忙攔住了她,柔聲道:“你這樣用那就太浪費了,為夫可是為你精心準備了一個禮物,相信你定然會喜歡。”

墨頓說著,拿出一個造型獨特的瓶口,輕輕的擰開,將長樂手中的調配好的香水倒入,伸手一按瓶口,頓時一股香霧噴出。

長樂公主貪婪的在香霧中旋轉,隨手一揮,衣衫之間香氣四溢。

“竟然如此神奇!”哪怕是長樂公主的興格比較恬靜,依舊忍不住香水的誘惑

墨頓所做的自然是后世常見的香水噴嘴,這套設備在后世自然是常見,然而在現在卻是極為罕見,好在墨家村早已經研究出噴霧設施,經過縮小改進,這才有了香水的誕生的至關重要的一個環節。

“這才是香水真正的用途。”墨頓摟著長樂公主的纖纖細腰,嗅著淡淡的牡丹香味,夾雜的誘人的體香,忍不住荷爾蒙爆棚。

“別鬧!這還是白天!”長樂公主頓時臉色羞紅,連忙逃出墨頓的魔掌。

墨頓嘿嘿一笑,而是正色道:“我已經讓墨家村大量收購香料,一旦墨家村完善噴嘴工藝,就可以大批量的制作香水,此香水一旦上市,相信定然會在大唐掀起一場風暴,到時候紅十字會定然會多了一項長久的生意。”

長樂公主聞著迷人的香味,不禁連連點頭,這樣的香水恐怕沒有一個女性能夠抵擋她的魅力,她雖然并不在意錢財,但是能夠給紅十字會帶來巨大的收益,能讓天下百姓為之受益,哪怕是長樂公主也無法拒絕。

墨頓和長樂公主在閨房之中自娛自樂,而洛陽城中的牡丹花會則是越發的興盛,除了洛陽市民對牡丹的喜愛之外,更是有不少外地的愛花人士也是紛涌而來,來參加這項盛事。

一時之間洛陽可以說游客不絕,客棧酒樓一房難求,除此之外,鄭敞等人舉辦的牡丹詩會,不時也有佳作傳出,整個洛陽城熱議不斷,為鄭家牡丹園增添了不少人氣。雖然依舊不能和公主園抗衡,但是也不可小覷。

而隨著牡丹花會的不斷推進,最讓整個洛陽城期待的花王之爭也即將見分曉,整個洛陽城全都議論紛紛,。

“依我看,鐵定是那株魏紫,此花可是天下少有的珍品,而且還是農家移植秘技的范本,用來作為洛陽的花王,可以說最有合適。”不少人將推薦魏紫,畢竟魏紫第一次出現在公主園中,所引起的轟動實在是太大了。

“依我看,周大人送來的那株牡丹也是少見的異種,難的是其花蕾極大,要比魏紫還要艷上三分,乃是花王的有力競爭者。”

“還有幾株同樣不凡……………………”

公主園中的珍品不少,每樣都有相當多的者,更是為花王之爭增添了幾分懸念。

“花王之爭?這么說來,所參選大都是公主園的牡丹!而我等牡丹園中的牡丹卻無一株”鄭家牡丹園中,鄭敞皺眉道。

青衣文士點了點頭道:“公主園中,洛陽百姓去的最多,自然的也多,而且牡丹花會的地址也在公主園,所以……”

青衣文士沒有繼續說下去,鄭敞自然明白他的話,公主園的占據牡丹花會的地利,自然追捧者眾多,而他們的牡丹雖然并不遜色,但是離得這么遠,又如何能夠競爭了花王。

“這不是說公主園已經內定了牡丹花王,墨家子這是耍賴。”白衣文士義憤填膺道。

鄭敞頓時臉色鐵青,他開放牡丹園,有舉辦牡丹詩會,就是想要爭一口氣,然而最為重要的花王之爭,卻幾乎被墨家子內定,這豈能讓他甘心。

“墨家子想要如此輕易將花王收入囊中,可沒有那么容易。”鄭敞冷哼道。

“怎么鄭兄有了主意?”青衣文士不解道。

鄭敞冷哼道:“我等的牡丹不在牡丹園,自然競爭不過魏紫這些珍品,然而墨家子卻沒有想到他所創造的牡丹移植秘技卻會被我等所用。”

青衣文士驚喜道:“鄭兄的意思是將園中的牡丹珍品移到公主園中和其一較高下。”

鄭敞點了點頭道:“小弟已經在秘密搜尋到了一株牡丹珍品,絲毫不遜色于魏紫,就等到最后當壓軸,正好拿來和墨家子一爭牡丹花王之名。”
爾國臨格 發表於 2019-9-11 14:16
第七百六十五章 一開始我是拒絕的
牡丹花會的最后一日,整個洛陽城都紛紛聞風而動,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重頭戲則是今年的牡丹之王的之爭。
在胡道農的精心管理下,幾乎所有的牡丹都爭芳吐艷,公主園引人入勝,美不勝收,每一個前來的游客無不贊不絕口。

非但如此,其他四個移植過去的牡丹園同樣各個長勢良好,根本沒有任何枯萎的痕跡。再一次證明了牡丹移植秘術的可行性。

然而最令人驚艷當然還要數那株牡丹魏紫,經過修整過的魏紫,哪怕已經多日依舊沒有半分枯萎的跡象,反而未開的花蕾全部綻放,格外的美麗,幾乎所有的游客前來牡丹園,都第一時間爭相目睹魏紫的風采。

再加上其他幾株異種牡丹,每種都各有所長,都是今年花王的有力競爭者。

為了讓更多的游客留在洛陽,墨頓和周宏德有意識的將花王之爭放在最后一日,而且現場讓游客來選。

“魏紫一定是花王,今天我這一票就投給魏紫了。”一個魏紫的忠實粉絲興奮道。

“魏紫雖好,但是畢竟剛剛移植過來,又被胡道農剪了不少,少了幾分韻味,依我看從洛陽縣衙移來的那株更是上佳。”

“要論長勢,還是公主園原本的鎮園之寶最為旺盛,沒有被移植過,又是經過胡道農精心培育的珍品,當數公主園第一。”

眾人議論紛紛,不停的在為自己心目中的花王宣傳拉票。

花王之爭雖然并無實質上的意義,乃是墨頓設計的牡丹花會的助興而已,用來吸引更多之人將珍品牡丹獻出。

但是這一效果則是出乎意料的好,不少愛花之人卻格外興奮,就連普通百姓也津津樂道,紛紛為自己的心目中的花王拉票,甚至遇到不少意見不合之人爭論的臉紅脖子粗也是常有之事。

然而當他們興高采烈的準備競選自己心目中的花王之時,一個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洛陽城。

鄭家牡丹園新移植過來一株全盛時期的珍品牡丹姚黃前來參加花王之爭,此消息一出,立即傳遍了所有愛花之人。

要知道姚黃可是完全不遜色于魏紫的牡丹珍品,而且增加牡丹園的這株姚黃選的時間恰到好處,并未修剪枝葉,花期正處于全盛時期,可以說極具優勢。

更讓這株姚黃名聲大噪的則是一下子數名文壇宿老為這株姚黃折服,紛紛寫下詩篇。一時之間名花佳作,一下子讓這株姚黃在洛陽城打響了名氣,成為牡丹花王最有力的競爭者,甚至隱隱約約其他名花一頭的趨勢。

“鄭兄,不是說不和墨家子比詩么?”牡丹園外,青衣文士看向一旁的鄭敞不解道,任誰都知道墨家子的詩篇無雙,如今這株姚黃邀請數名文壇宿老為其寫詩打響名氣,這豈不是給了墨家子出手的理由。

一旁的頭發須白的文壇前輩捋了捋胡須,滿不在乎的說道:“后生多慮了,一首詩篇又豈是如此輕易的寫出,無不經過多日雕琢,才有這上等的佳作,如今我等突然將姚黃和詩篇拋出,墨家子就算有幾分詩才,又豈能在匆忙之下寫出佳作來。只要是過了今日,花王我們是要定了。”

“不錯!以老夫看,墨家子也不過是江郎才盡了!縱觀其詩篇固然不凡,也就剛剛出道的邊塞三詩能入我等眼中罷了,其他的詩篇不是歪詩就是什么打廣告,最近又迷上了詩余寫了不敢入目的情情愛愛的句子,簡直是浪費才華,何足畏懼。”另一個文壇前輩恨鐵不生鋼的恨聲道。

“我等今日就讓墨家子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里是人杰地靈的洛陽城,可不是趨附權勢的長安。”又一個文壇宿老憤憤不平道。

洛陽和長安城歷來競爭激烈,這種競爭可不是僅僅體現在政治和經濟上,文化上也頗為激烈,一直以來,洛陽城商業氣氛濃厚,市民生活活躍,在文化上可以說壓過了長安一頭,然而墨家子橫空出世,一首首絕世名篇壓的洛陽緩不過氣來。

如今洛陽詩會之中,隨著墨頓沒有一首詩篇傳出,漸漸地在洛陽文人的心中開始浮躁出來,各種貶低墨家子的言論漸漸地流傳起來。

而且隨著這種氣氛的轉變,就連鄭敞也忍不住蠢蠢欲動,想要給墨家子來一個突然襲擊,當然這也少不了白衣文士在暗中的不斷煽風點火。

而且洛陽士林舉辦牡丹詩會,卻將近在咫尺的詩名遠揚的墨家子拒之門外,總讓人感覺有種心虛的感覺,各種因素的促使下,才有今天的花王之爭。

“兵法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如今我們突然襲擊,我就不信這一次墨家子能夠比得上各位前輩。”鄭敞一咬牙說道。

而且這一次他并不怕周宏德的責罰,畢竟他們寫詩乃是能夠讓牡丹花會的名聲更上一層樓,這對洛陽也有好處,而且這一次他沒有使陰招,而是用的陽謀,當然只是用一點兵法而已。

幾乎所有人都不由信心滿滿,紛紛點頭,認為他們這一次定然是勝券在握,給墨家子來一個下馬威。

很快,一眾文壇宿老為珍品姚黃造勢寫詩的事情自然在第一時間傳到了墨頓的耳中。

“夫君!”長樂公主擔憂的看著墨頓。

墨頓搖搖頭道:“每年牡丹花開都會有詩篇傳出,此乃好事,能夠讓牡丹花會名聲大噪。”

長樂公主哪里不知道這些洛陽文人的打算,不由恨恨的說道:“這些洛陽文人也真是的,夫君片字也未傳出,已經給足了他們面子,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如此陰險。”

如今洛陽文人借助花王之爭,猛然之間向墨頓逼宮,很顯然就是要打墨頓一個措手不及。如果一不小心,定然會對墨頓的名聲造成影響,又豈能不由得長樂不生氣。

墨頓安慰了長樂公主幾句,不由一臉無奈道:“其實寫詩,一開始我是拒絕的。”
爾國臨格 發表於 2019-9-11 14:24
第七百六十六章 清平調
洛陽市民生活極為豐富,對于詩詞的追捧也是極為熱衷,每當有上好的詩篇寫出之時,就會第一時間傳到了洛陽,全城傳頌。

當洛陽城文壇前輩寫詩的事情傳到周宏德的耳中之時,周宏德頓時欣喜若狂,之前洛陽文壇和墨家子井水不犯河水,讓他所有的安排都無用功。

可是沒有想到洛陽文壇最后還是沒有忍住,想要給墨家子來個突然襲擊,如此一來,無論此事成與不成,洛陽都會坐收漁翁之利。

其實并非是周宏德,就連洛陽市民也都無不期盼著墨頓的詩詞,畢竟墨頓的名聲在外,而且來洛陽的路上,一首登鸛雀樓可以說是驚艷至極,無數洛陽市民翹首期待墨家子的詩詞,然而洛陽詩會卻根本不請墨家子,不知道被多少洛陽市民鄙視。

“來了,來了,墨家子的詩詞傳來了。”忽然一首詩詞從公主園中傳出,以最快的速度傳遍整個洛陽城。

“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凈少情。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此詩一出,頓時一下子俘獲了洛陽百姓的心,要知道牡丹乃是洛陽最為喜愛的花種,可以說在洛陽牡丹的地位當之無愧的排在第一,墨頓力排芍藥和荷花,稱贊唯有牡丹真國色,可以說說到了洛陽市民的心坎里了。

“不愧是牡丹花會的開創者,墨家子果然是最了解牡丹之人。”不少洛陽市民讀者膾炙人口的詩篇,聽著墨頓對牡丹的夸贊,瞬間對墨頓的印象大好。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此詩可是一點并未夸大,現在有了磚路方便至極,京城之中可是有不少愛花人士前來。”一個居住在西城門附近之人感嘆道,他可是親眼見到過從長安前來賞花之人絡繹不絕,自然知道牡丹花會動京城所言不虛。

“墨家子果然不凡,此乃是我等聽到了詠牡丹的最佳詩篇了。”

“的確不錯,相比之下,洛陽詩會的那群士林之人簡直是就是吃干飯的,這么多人寫的詩篇都不如墨家子。”

一眾洛陽市民議論紛紛,一邊欣賞墨家子的詩詞,一邊鄙視著洛陽詩會的那群人,雖然洛陽詩會也有不少佳作傳來,然而和面前墨家子的詩篇比起來,可以說是差距甚大,就連幾大文壇前輩專門為姚黃寫的詩詞也和這一首相差甚遠。

“好!好!”周宏德捧著手中的新詩,激動的難以自抑,有此詩詞,來年的牡丹花會定然會更上一層樓。

當此詩傳到了鄭敞的耳中,其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他舍了大本錢召開牡丹詩會,又請來了數名文壇前輩寫詩助威,卻被墨家子一首詩壓了過去。

一眾文壇前輩同樣臉色不好看,他們自然知道墨家子的這首詩詞的確是上佳,然而要讓他們承認不如墨家子,則是不可能的,當下紛紛義憤填膺。

“我還以為墨家子是多大的詩才呢?也不過是拍馬屁吹捧來討好洛陽百姓吧了!”

“不錯,也就是那些愚民才被這首毫無內涵的詩所吸引,老夫等人羞與其為伍。”

“公子放心,有我等在,定然會壓過墨家子一頭。”

一眾文壇前輩紛紛叫嚷道,或是貶低墨家子,或是諷刺墨家子討好洛陽市民取巧,或是吹捧自己的詩詞多么意境深邃,洛陽百姓不懂欣賞罷了。

鄭敞深吸一口氣,朝著一眾士林之人拱手道:“如此一來,就全賴諸位了,如果此次勝過墨家子,助姚黃奪得花王之位,鄭某必有厚報。”

眾人頓時心中一喜,鄭家如今是皇親國戚,風頭正盛,能夠得到鄭家相助,這恐怕是沒有人能夠拒絕的。

當下,一眾文壇前輩、士林之人紛紛皺眉苦思,或是遣詞造句,很快,又有幾首上佳的詩詞從鄭家牡丹園傳出。

“名花姚黃冠洛陽………………。”

眾人嘴中鄙視墨家子夸贊牡丹討好洛陽市民的行為,而心中卻是誠實的很,不由自主的朝著這方面傾斜。

不過這招雖然有些拾人牙慧的感覺,卻是很好用,一眾洛陽市民很吃這一套,慢慢的在連續幾首詩詞的夸贊下,姚黃的呼聲再次高漲。

公主園中,墨頓看著手中一眾洛陽士林之人的詩詞,不由連連點頭道:“不得不說,洛陽士林還是很多有才之士。”

一旁的長樂公主不滿道:“還不是效仿夫君的詩詞,拾人牙慧而已。”

最新傳出的詩詞做所以受歡迎,大都是夸張牡丹和洛陽,甚至是寫的詩詞越是夸張,越受洛陽市民的好評,一眾洛陽士林之人,就看到了這個風向,這才拼命的夸張。

墨頓看了長樂公主不滿的樣子,不由一陣搖頭失笑,他自然聽得出來長樂的維護之意。

長樂公主急道:“你還笑,你再不想辦法,花王就真的被鄭敞爭走了。”

墨頓絲毫不慌,老神在在的說道:“這等專門吹捧的詩詞,每年多的數不勝數,很快就會被世人遺忘。”

長樂公主鄙視的看了墨頓一眼,要知道這個吹捧牡丹之風可是墨頓的那首《賞牡丹》率先發起的。

“當然,為夫的那一首除外,此詩注定會流傳后世。”墨頓自信道。

長樂公主無語的翻了白眼,不知道墨頓的這種自信哪來的。

墨頓看到長樂公主不信,也不解釋,凝聲道:“若要打破這種僵局,倒也簡單,鄭敞小人給為夫來一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為夫就回他一個聲東擊西。。”

“哦!夫君又有新的詩詞了?”長樂公主瞬間眼眸發亮,妙目流轉的看著墨頓。

墨頓看到長樂公主崇拜的眼神,頓時哈哈一笑道:“古人擅長以花比喻美人,為夫有娘子這個天下最美的女人相助,還怕比不過那些洛陽士林之人。”

長樂公主大羞道:“妾身早已經過了新婚之日,哪里還是天下最美的女子。”

墨頓摟著美人在懷,漫步在繁華之中,低聲耳語道:“在為夫的心中,你永遠都是天下第一美人。”

與此同時,墨家子有一首詩瞬間傳遍了全城,再一次引爆了花王之爭。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此詩一出,整個洛陽街頭人人傳頌。

鄭家牡丹園中,青衣文士匆匆送來這首詩,臉色難堪道:“鄭兄,我等中計了,墨家子一首賞牡丹引誘我等寫夸贊牡丹之詩,而其卻以花喻人,從意境上我們已經輸了一籌。”

鄭敞猛然臉色鐵青道:“聲東擊西!墨家子好手段。”

他自認為給墨家吃來個出其不意,然而卻沒有算到墨頓才是真正經歷過戰爭之人,又豈是他紙上談兵所能比擬的。

“鄭兄放心,意境之詩此乃我等的長項,定然能夠將墨家子的詩詞壓過去。”青衣文士保證道。

然而一個文壇前輩,卻一臉苦澀道:“來不及了,我等恐怕已經徹底輸了。”

正當眾人疑惑不解的時候,又有兩首詩詞傳來,徹底讓洛陽士林一片沉寂。

“一枝紅艷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干。”

墨家子以花喻人,花自然是牡丹花,而人自然是長樂公主,長樂公主出身宮中,和趙飛燕相比自然也能說得過去,至于長得君王帶笑看,李世民看女兒更是契合意境。

鄭敞怒不可歇道:“不就是三首詩,我們寫十首、三十首,就不信壓不過墨家子。”

青衣文士無奈的搖頭道:“鄭兄難道沒有發現,這三首詩都是清平調,而且是組合詩,第一收寫的是空間,將長樂公主比喻為牡丹花,第二首寫的是時間,引經據典暗喻長樂公主蓋過歷代美人,第三首則是回歸現實。”

“不錯,第一首的春風和第三首的春風前后遙相呼應,的確是難得一遇的組合詩篇。”一個文壇前輩感慨道。

“墨家子不但才華橫溢,更是用情至深,我等輸得心服口服。”青衣文士嘆息道。

頓時幾乎所有的洛陽士林都紛紛點頭,拱手認輸。

至此墨頓的清平調三首一出,以一人之力,力壓整個洛陽士林。
爾國臨格 發表於 2019-9-12 10:01
第七百六十七章 蜜月結束
“本官再次宣布,本屆牡丹花會的花王,就是這株魏紫!”周宏德昂然道。

頓時全場掌聲雷動,魏紫的名氣和漲勢,成為花王可以說實至名歸,任誰都心服口服,哪怕周宏德從縣衙移植過來的珍品牡丹也遜色魏紫一籌,絕品牡丹魏紫成為本屆花王可是說是實至名歸。

周宏德看到漫長炙熱的氣氛,臉上忍不住浮現出興奮的笑容道,這一屆的牡丹花會實在是給他的驚喜太大了。

他原本以為會因為這一次牡丹花會沒有留下而遺憾,誰能想到竟然在最后一日,竟然墨家子一連寫下四首詩篇,尤其是最后三首乃是組合詩,驚艷洛陽城,假以時日,隨著這四首詩篇的流傳,洛陽牡丹花會的名聲定然日漸興隆。

“胡道農,接下來就靠你了,八月魏紫接種之時,本官需要你明年培育出更多的魏紫,相信有朝一日,我希望看到的不是這一株魏紫,而整個牡丹園的都是綻放的魏紫。”周宏德道。

“老農遵命!”胡道農鄭重道。

胡道農如今已經身價倍增從一個普通的花農,一躍成為農家高人,移植秘技的創始人,名聲大噪。

雄心勃勃的周宏德已經聘請胡道農為顧問,四處搜尋樹木,明年春季定然讓洛陽的市容市貌大變樣,到那時,綠化完成的周宏德,再加上牡丹花會的影響力,將會成為他晉升的最佳資本。

“當然更要感謝的墨侯和長樂公主,這二位伉儷前來洛陽度蜜月,給洛陽帶來這等盛事,本官代表洛陽感謝墨侯和公主。”周宏德鄭重的向墨頓和長樂公主行禮道。

墨頓還禮道:“洛陽人杰地靈,花美人善,墨某能夠來到洛陽實乃畢生的榮幸。”

長樂公主也是脆聲道:“本宮很喜歡洛陽,日后定然會常來游玩,本宮在此宣布,公主園永久為洛陽市民免費自由開放,此乃本宮臨別之際,送給洛陽的一份禮物。”

隨著長樂公主的話傳遍全場,頓時所有人一陣歡呼,公主園的地理位置極佳,而且面積很廣,洛陽的地皮同樣不遜色于長安城,這么大一塊地方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而長樂公主說開放就開放了,這等胸懷又豈能不讓人眾人驚嘆。

墨頓微微點頭,開放公主園他們共同的商議,他們常見不來洛陽一趟,留著也沒有用處,倒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而且這里也是他們的蜜月之旅的終點,留下了滿滿的回憶,他們自然希望這里鮮花常開。

至于平時的打理,自然就交給了胡道農,相信他定然十分愿意。

至于鄭敞等人,聽聞這個消息之后,頓時臉都黑了,同樣是開放了牡丹園,如今面積更廣,更大價值更高的牡丹園就這樣開放,如果他們再想要封閉牡丹園,恐怕定然會為洛陽市民所鄙視。

要知道這個時候世家賴以生存的乃是名聲,如果被洛陽市民唾棄,恐怕這個世家離衰落不遠了,再說,還有周宏德盯著,為了明年的洛陽花會鄭家幾家的私人牡丹園恐怕沒有那么容易閉園。

更令鄭敞失落的是,這一次他明明已經拿出了姚黃這等珍品,最后還是讓花王之譽花落別家,可以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然而此刻誰也不會在意鄭敞等人的想法,全部都沉浸在花王的誕生之中。

周宏德更是高聲道:“此次牡丹花會共有百萬次游客賞花,洛陽客棧酒樓無不爆滿,多謝諸位的支持和厚愛,讓我等來年牡丹花會再聚。”

百萬次游客乃是周宏德的夸張的說法,這個時代沒有門票,哪里統計的過來,不過此次牡丹花會,洛陽城幾乎全城出動,再加上外來的游客,哪怕不足百萬,也相差不遠。

同時,周宏德也真正見識到了牡丹花會的影響力,洛陽城商旅很多,原本的旅社和客棧就數不勝數,然而這次牡丹花會吸引了太多的游客前來,洛陽城簡直是一屋難求,更別說這些游客的購買力驚人,洛陽城幾乎所有的商旅都賺的缽滿盆溢,難怪周宏德迫不及待的宣布明年還會舉辦牡丹花會。

“本官在此宣布,第一屆牡丹花會正式結束!”隨著周宏德的一聲令下,牡丹花會終于落下了帷幕,然而這一屆牡丹花會的精彩,卻深深的留在了眾人的心中。

墨頓和長樂公主行走在已經開始凋零的牡丹花叢之中,留戀著這一點點美麗,洛陽牡丹花會結束,而她們的蜜月之旅也要結束了。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不要傷感了,有了這些落紅,明年的牡丹才會開的更美。”墨頓勸著長樂公主道。

“嗯!”

長樂公主收起傷感,走出公主園,踏上早已經準備好的馬車,準備返回長安城。

然而當馬車準備離去之時,二人卻發現官道兩旁已經聚集不少百姓前來送行。

墨家子和長樂公主雖然僅僅來洛陽城十數日,但是帶給洛陽市民的歡樂卻是太多太多了。作為一個平民,他們也許永遠也沒有機會接觸到如此多珍惜的牡丹,墨家子和長樂公主的到來卻改變了這一現狀,

不但為洛陽帶來了牡丹花會,讓他們大開眼界的同時,也為這座城市留下了永遠的驕傲。

“駕!”

墨頓和長樂公主揮揮手,四輪馬車一路飛馳,飛快的沿著磚道朝著長安城而去。

來的時候,墨頓和長樂公主游山玩水,一路走走停停,但在路上就消耗了很多時間,然而回去的時候,自然是快馬加鞭,直接用的乃是墨家村的朝發夕至的體系,甚至為了讓二人盡快歸來,這套體系全程待命,無縫銜接為墨頓的歸程準備充足的馬力。

看著馬車飛馳,沿岸的樹木飛快的倒退,長樂公主趴在窗口,看著沿途的美景,不由留戀道:“要是能一直這樣多好。”

這一次的蜜月之旅給長樂公主太多美好的回憶,這樣的生活要比常在宮中有趣太多了,她也實在不想這么快就結束。

“你要是愿意,我們還可以繼續旅行,走遍大江南北,領略這大好河山。”墨頓許諾道,這一趟的蜜月之旅讓二人的感情也迅速升溫,簡直就是如膠似漆。

長樂公主心中感動,然而卻堅定的搖頭道:“這樣的蜜月之旅,一生有一次就足夠了,我們離開長安城已經近一月,是時候該回去了。”

她雖然沉溺于旅行的快樂之中,但是從未這么長時間離開長安城,反而越發的想念父皇和母后以及長安城一切。

“嗯!”墨頓點了點頭道,“等這次牡丹花會結束之后,我就立即返回長安城。”

“那妾身新調制的牡丹香水,就作為送給母后的禮物,相信她定然會喜歡。”長樂公主迫不及待道。

墨頓點了點頭,他相信當香水第一次出現在大唐的時候,定然會在女性之間掀起一場風暴,沒有哪一個女性能夠抵擋香水的魅力。

馬車一路前行,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墨頓和長樂公主的車隊已經到達了長安城下,打起墨府的旗幟,馬車一路通行,徑直來到侯府之中。

至此,墨頓和長樂公主的蜜月之旅正式結束,一路走來行程八百里,可以說每到一地,都會轟動不已,很快傳遍了天下,尤其是花王之爭和墨頓的清平調三首,更是在第一時間向整個天下傳去,讓天下人吃了一大波狗糧。

從此以后蜜月之旅在大唐慢慢盛行,成為不少新婚男女結婚的必備之旅。
爾國臨格 發表於 2019-9-12 10:06
第七百六十八章 長樂回宮
看著熟悉的三層別墅,長樂公主不由歡呼道:“我們終于到家了!”
二人一路舟車勞頓,回到新房之中,就直接癱倒在床上,二人相視一笑,回憶起這一路的經歷,不禁各種甜蜜涌上心頭,然而卻抵不住陣陣襲來的困意,很快的相擁而眠,一覺直到天亮。

第二天,當墨頓和長樂公主再一次出現在皇宮之中,整個皇宮之中立即轟動了。

“長樂回來了!”這個消息瞬間傳開,幾乎所有的公主和皇子都驚動了,一個個圍著墨頓和長樂公主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

要知道墨頓和長樂公主的蜜月之旅實在是太過于讓人羨慕了,華山之旅,登鸛雀樓,還有洛陽牡丹花會,一路上二人所造成的影響力越來越大,哪怕是整個長安城也為之震動。

一眾皇子和公主久在深宮,最為渴望外面精彩的世界,二人的蜜月之旅對一眾公主皇子觸動最大,直到今天他們才發現外面的世界是何等的精彩。

“長樂姐姐,你們真的走過華山的懸崖上么?”

“鸛雀樓有多高呀!真的能看千里遠么?”

“牡丹花會………………”

一眾公主幾乎不停息的問道,滿眼都是向往。

“等你們長大了,你們就可以親自去看了。”長樂一一耐心回答道,她本是嫡長公主,原本對皇宮之中的一眾公主皇子很是照顧,眾人關系很好,此刻分別一月有余,再見面不由親切了很多。

“長大,那還要多久呀!”普安公主失望道。

在后宮之中,長孫皇后的幾個嫡子還好,還有少數出宮的機會,其他年幼的公主和皇子根本沒有出宮的機會,終日都在皇宮之中生活,對于長樂公主的蜜月之旅格外的好奇。

“來來,這是我給你們帶來的禮物。”長樂公主將從洛陽帶回來的特產分給一眾公主和皇子這才得以脫身。

打發了一眾皇子公主,長樂公主重重的松了一口氣,這才和墨頓朝立政殿而去,他們今日進宮的目的就是為了拜見長孫皇后和李世民

畢竟長樂公主已經出嫁多日,除了三天回門之外還未回來,如今他們剛才結束蜜月歸來,自然要拜見父母。

“兒臣參見父皇和母后!”墨頓和長樂公主齊聲道。

得知墨頓和長樂入宮,沒有想到李世民和長孫皇后都已經提前等待,當然墨頓可沒有這個待遇,李世民想見還是他的女兒。

“長樂回來了!”長孫皇后起身迎了上去,一臉驚喜道,李世民也是臉色一喜,正想起身相迎,最后還是矜持的停了下來。

“這一個月舟車勞累,可是苦了長樂了。”長孫皇后看著長樂臉龐心疼道,這一個月恐怕是長樂公主和長孫皇后分別最長的時間,母女近一月未見,自然顯得格外親昵。

“孩兒不苦,這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好玩?”長樂公主興奮道。

不停的向長孫皇后講述這一路上的見聞,一旁長孫皇后聽到不停頷首,看到一臉幸福的長樂公主,不由的看墨頓多了幾分柔和,天下那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過得幸福呢?

就連一旁的李世民也不禁微微頷首,看向墨頓的眼光多了幾分善意,畢竟墨頓所做的這一切,哪怕是他當年都沒有做到。

“對了!母親,這是孩兒從洛陽給你帶來的禮物!相信母親定然喜歡。”長樂公主這才想起自己剛才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瓶子遞給長孫皇后。

“這是什么,竟然如此之香?”長孫皇后聞著若有若無的香味,似花香,卻又比花香更好聞。

長樂公主得意道:“此乃孩兒為母親精心調配的香水,母親有氣疾之癥,香味不能過于濃烈,孩兒就專門調配的清淡的香味,非但對母后身體無礙,反而可以使母親遍體生香。”

“長樂有心了”

長孫皇后頓時意動,天下有幾個女子能夠抵抗香水的誘惑,就連尊貴如長孫皇后也不例外。

“母親一試便知。”

長樂公主手把手的教導長孫皇后使用香水,二人悄悄的回到后宮說著私密話。

剎那間,整個立政殿只剩下墨頓和李世民,二人如同世俗翁婿一般,留在那大眼瞪小眼,立政殿的氣氛悄然尷尬。

“將近一月未見陛下!今日得見陛下安康,微臣實在是歡喜至極……”墨頓硬著頭皮找話題道。

這恐怕是世人翁婿之間最大的難題,似乎很難找到共同語言。

李世民聽到墨頓越說越離譜,不由滿頭黑線道:“你放心,朕短時間身體還垮不掉。”

墨頓頓時被噎住,原本強行的尬聊也進行不下去了。

李世民威嚴的看了墨頓一眼道:“聽說你這一個月風頭不斷,好不瀟灑,朕在長安城可也是屢有耳聞呀!”

墨頓這一個月過得生活,簡直連他這個皇帝都羨慕不已,他每天批改奏折,忙的腳不沾地,墨家子倒好,游山玩水,登高望遠,吟詩作對,還開牡丹花會的,連他這個皇帝都羨慕不已,這能讓他能忍。

墨頓頓時心虛道:“微臣可是請過假的。”

想當初他可是先斬后奏,向李世民請了一個月的婚假去度蜜月,此刻自然心虛。

李世民狀似驚奇道:“哦!這你倒記得清楚,那朕交代你辦的事情呢?”

“啊?”

墨頓頓時疑惑不解,不明所以的看著李世民,他一個月玩的極為盡興,哪里還記得其他的雜事來。

“當初你建造新房之時,朕曾經讓你在曲江修建一座危橋,現在進程如何了?”李世民質問道。

“痾....”墨頓頓時冷汗直流,他最近一個月倒是瀟灑的很,幾乎就將這個賭約的事情忘記了不由硬著頭皮道:““陛下放心,微臣已經讓墨家子弟實地勘探,率先打好地基,應該已經動工了吧。”

“是么?”李世民冷哼道:“據朕所知,如今已經過去了了一個月,而墨家村才在曲江邊挖了幾個坑,這就是已經動工了,而和你進行賭約的李春后人,親自指揮架橋,忙前忙后,修橋工程大有進展。”

“陛下放心,修橋最為重要的是打地基,如今曲江橋的根基已經勘測完畢,接下來的工程將會大大行進,別看李云率先動工,微臣保證定然在其前面完工。”墨頓信心十足道。

“朕不但要工期快,更要保質保量,長樂這幾日就留在宮中陪著皇后,你現在立即給朕去修橋。”李世民見不得墨頓嘚瑟,冷哼道。

墨頓碰了一鼻子灰,從皇宮之中灰溜溜的出來。

過了一會,長孫皇后和長樂公主出來之后,看到只有李世民一人在大殿。

“怎么就父皇一人,墨頓呢?”長樂公主好奇道。

李世民冷哼一聲道:“墨頓還有耽誤了一個月的公務要辦,就讓你在宮中多陪伴母后幾日,他將這些公務抓緊處理一下,就來接你。”

“哦!”長樂公主不疑于他,她今日回宮本就是準備多住幾天。

長孫皇后哪能不知道李世民和墨頓暗中的較量,不由白了李世民一眼。

李世民面不改色,湊上前來驚奇道:“竟然如此好聞,不知長樂是否有朕能用的香水。”

“墨頓曾經說過,在極西之國也有男士所用的香水,只不過孩兒還沒有調配出來,以后再獻給父皇。”長樂公主點頭道。

“那朕可就拭目以待了。”李世民笑的合不攏嘴道。
爾國臨格 發表於 2019-9-12 10:23
第七百六十九章 公務和賭約
墨頓走出皇宮,并未第一時間去修橋,而是來到了玄都觀后山,親自探查火器監的運轉,畢竟他已經離開一個月的時間,火器監至關重要,容不得有半點閃失。

“祭酒大人放心,火器監一切照常!”看到墨頓出現在火器監,薛仁貴不由重重的松了一口氣,自從墨頓休假之后,他可是承擔了火器監安全的重任,這一個月可以說讓他提心吊膽,如坐針氈,巡視的力道要比平時還要嚴格數倍。

墨頓看了看平安無事的火器監,又看了看制造火藥的進度,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朝中籌集的軍校即將完成,本祭酒已經給你保送了一個名額,到時你去報到即可了。”墨頓朝著薛仁貴道。

薛仁貴乃是后世名將,未來成就不可限量,雖然因為墨頓而讓他的歷史軌跡轉向,但是墨頓又豈能自私的將他留在自己麾下,也許軍校才是他最好的平臺,而且有了軍校的培養,他相信薛仁貴的成就將會比后世更加閃耀。

薛仁貴聞言頓時狂喜,鄭重一禮道:“多謝祭酒栽培。”

新兵計劃早就在軍中傳的沸沸揚揚,軍校乃是新兵計劃之中,培育軍官的場所,甚至有傳言稱,但凡進入軍校之人,一旦學成歸來,立馬官升一級。

薛仁貴又豈能不心動,然而任誰都知道這等好事,有背景有后臺的將門子弟恐怕早就盯上了,他薛仁貴乃是平民子弟,一無背景二無后臺早就不報多大的期望,可是沒有想到墨頓剛一歸來就給他如此大的驚喜。

要知道新兵計劃就是墨頓和李靖一起提出的,墨頓既然說許諾于他,自然不會欺瞞于他,此事定然是十有八九。

墨頓不在乎的擺擺手道:“此乃你應得的,無論你未來前途如何,你切要記牢,火器才是未來的至強兵種。”

“屬下遵命!”薛仁貴鄭重道。

墨頓又在火器監巡視一圈之后,這才在薛仁貴的感激的目光下離去。

回到墨府之后,福伯立即迎上前去,前來匯報李云修橋的情況。

“回少爺,李云修橋的地點同樣也是曲江,在墨家村修建的曲江橋四里外,之前那里是沒有修橋,尋常百姓很不方便,一旦此橋修建完成,兩岸的百姓出行大大便利,李云倒也有一些本領倒是選了一個好地方。”

墨頓差點忘記和李云的賭約,然而福伯卻是牢記在心,早就將李云的狀況打探清楚。

墨頓點了點頭,李云能夠破解大氣壓的原理,自然不是尋常之輩,至于賭約,那還要看橋真正修好之后才能真正見分曉。

“還有李云已經前來預支了三千貫,按照少爺的吩咐已經全額支付給他了。”福伯突然想起此事,稟報道。

李云其實已經贏得了萬貫的財富,然而他卻并沒有一己之私,而且全部拿出來修橋,如此的氣度墨頓自然不會小氣,而是直接吩咐墨家村隨時支付這筆錢財。

“三千貫!”墨頓默默計算一番之后,不禁一陣哀嘆道:“如此說來,李云所修的橋地基已經完工了!”

三千貫的錢財可以買的材料相當之多,按照修橋的進程,此橋的地基恐怕已經完成了,這最重要的一步已經完成,剩下的就順理成章了。

“墨家主修的曲江橋呢?”墨頓皺眉道。

福伯頓時臉色一苦道:“回少爺,少爺遠在洛陽,墨家村只是將外圍工作做好,兩岸的地基還未動工太多。”

“這么說,墨家村已經落后太多了?”墨頓頓時苦惱的揉了揉眉心道。

福伯鄭重的點了點頭,一臉擔憂的看著墨頓,要知道修橋本就是相夫氏一脈的強項,如今李云在工程上又占據了優勢,墨家村已經處于下風了。

“無妨!本少爺要親自去曲江橋看一眼。”長樂公主短時間回不了家,墨頓閑的無事,正好親自探查敵情。

曲江,乃是長安城之中,最大的河流,雖然成就了曲江池芙蓉園的美景,但是對于兩岸的百姓來說,卻是極不方便,再加上原有的橋,年久失修,早就有了造橋的呼籲。

在曲江的中段,一片巨大的工地拔地而起,上百工人正在熱火朝天的工作,一身白衣的李云正在那意氣風發的揮斥方遒。

在他的腳下,一座大橋的地基剛剛建成。,這將是他李云主修的第一座大橋,一想到心中的抱負即將實現,不由的豪氣大發。

“少爺,家里來信了,想要少爺盡快回去。”一個老仆人拿著一封信匆匆而來道。

李云看也不看,昂然道:“告訴家里,就說我修完這個橋自然會回去。”

這座橋不單是他打敗墨家子的資本,更是讓他一展抱負的所在,他又豈能輕易放棄。

老仆人聽到這個結果,心中并不意外,少爺一直想要主持修橋,可惜人微言輕,雖然參與過很多橋梁修建,但是卻沒有主事的機會,如今終于可以一展所學。

李云意氣風發,看著腳下不停的工人,心中道:“這恐怕是天下最快的修橋速度了吧!”

他手持萬貫的預算,可以說富裕至極,在充足的錢糧支持下,李云的修橋速度可以說相當之快,而且即保質又保量。

“墨家子雖然狂傲,但是卻有一點優點,那就是守信用,只要是他建橋需要錢糧,墨家村就會無條件的支付錢財,一點也不會拖延。”李云看著不斷推進的工期,心中不由對墨頓多了幾分好感,然而隨即將這個念頭拋在腦后,墨頓擅自泄露墨家秘技,改動墨家理念,乃是墨家的罪人,自己怎能對他感激呢!

忽然,李云眼光一掃,不由一愣,不知什么時候,在路旁已經停著一個四輪馬車,車窗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盯著修橋工地,不是墨頓又是誰?

在墨家子的旁邊乃是福伯熟悉的身影,李云去過墨家村幾趟支付錢財,對這個慈眉善目的墨家老者印象極深,自然不會認錯。

“墨家子!”

李云不由一愣,他可是知道墨家子的蜜月之旅,哪怕是身在長安城也是轟動一時,哪怕他作為男人也忍不住吃了一波狗糧。

當然這并不足以讓他心慈手軟,反而毫不留情繼續加班加點的趕工,將吃狗糧的怨氣全部化為動力,卯足勁修橋,這才有這座大橋的速度。
爾國臨格 發表於 2019-9-12 10:56
第七百七十章 水中打樁
“少爺,莫非是墨家子想要來刺探少爺修橋的秘術!”老仆驚聲道,一臉不善的看著墨頓。

李云沒有想到墨頓剛剛回來,竟然第二天就會出現在他的工地旁邊,他自然不像老仆一般認為墨家子是來干刺探修橋秘書之事,看到墨頓到來,忍不住得意道:“墨侯,你且看我相夫氏一脈的修橋技術如何?”

墨頓看著腳下正在趕工期的工人們,不得不說李云的確有幾把刷子,整個工地有條不紊,修建的速度在世人看來自然是極快,然而墨頓卻輕輕搖頭,略微失望道:“如果這就你所說的修橋速度,墨某只能說很是失望。”

李云聞言頓時臉色一僵,惱羞成怒道:“聽聞墨侯新婚燕爾,曲江橋已經一月未曾動工,這就是墨侯的修橋速度。”

墨頓哈哈一笑,指著修橋工地上,不少工人干的熱火朝天,一片繁忙的景象,然而他卻搖頭道:“如果相夫氏一脈就是這樣修橋,墨某自然不用擔心。”

墨頓轉頭對一旁的福伯吩咐道:“立即從墨家村調來兩個千斤臂和兩個滑車給他,對了,就從他剩下的錢上扣。”

“墨家子,你這是何意?莫非是想暗中使絆子!”李云怒吼道,他可是知道墨家村出產千斤臂和滑車雖然效率很高,但是價格是多么的昂貴,一旦扣下這筆錢,那他的錢財將會捉襟見肘,這不由不讓他多想。

墨頓搖頭失笑道:“我等比橋除了看質量外,還要有速度,我可不想墨某的橋修好了,而你的橋還是半成品,拖了后腿,你若是不愿意,這些千斤臂和滑車墨家村送給你!”

“我拖后腿!”李云不禁氣急而笑,他不明白墨家子的底氣從何而來,他明明已經落后如此之多了,竟然還如此口出狂言。

“好,這些千斤臂滑車我買了,希望你不要后悔。”李云咬牙道。

他自然知道這些工具的優勢,之前他是不想用墨家村的器械,現在他徹底的沒有了顧慮,一旦千斤臂和滑車到位,他修橋的速度定然更快幾分,到時候,他一定要好好地羞辱墨家子。

墨頓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口中卻故意高聲道:“許掌柜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么大的商機他還看不到,還需要本少爺親自出面推銷墨家器械。”

李云頓時風中凌亂,貌似你墨家子剛才的大義凌然都是為了賣給他這些千斤臂,看著墨頓的馬車離去,李云心中這才恍然,為什么墨家村的生意做得如此紅火。

墨家村的效率很高,沒過多久,千斤臂和滑車就已經到位,墨家村的售后態度極好,甚至墨家子弟親自現場安裝指揮。

當一塊重達上百斤的巨石被輕易的吊起來,快捷的運到制定的位置,一筐筐需要的運走的泥土,猶如巨人一般輕松提走,李云第一次對自己的信念產生了懷疑。

這似乎才是心目中那個無所不能的墨家,操縱機械就可以達到常人所不能做之事,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他不禁陷入了深思。

“少爺,你又何必要幫他呢?”路上福伯不解道,他自然知道墨家的機械的用處,一旦李云采用了墨家的千斤臂和滑車,原本已經領先的工期,恐怕又要加快了不少。

墨頓搖頭道:“李云此人乃是驕傲之人,雖然固守墨家的舊觀念,但是能夠來到長安城,至少不是頑固不化之人,唯有讓他見識到墨家村的先進之處,才能讓他服氣,再說你不覺得一個太弱的對手,有點欺負人么?”

福伯自然對墨頓信心慢慢,當下恭維道:“少爺心胸廣闊,小人佩服。”

福伯可是親眼見識到墨頓引領墨家復蘇,帶領墨家村日復一日的強大,自然對墨頓的改革理念極為認同,當然也他也理解相夫氏一脈的堅持,曾幾何時,他們不也同相夫氏一脈一般,沉浸在昔日的榮光不能自拔。

墨頓自得一笑,只要李云用了一次墨家村的器械,要是讓他再回去用原始的工具,恐怕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接下來就順理成章了。

然而沒有等墨頓得意多久,當他來到曲江橋前,眼前的一幕頓時讓他如同潑了一盆冷水。

“這就是墨家村要修建的曲江橋?”

當墨頓來到墨家村的修橋之處,看到剛剛動一點土的河堤,心中一股不妙的感覺涌上心頭,他剛才在李云面前吹牛吹大了,自己這座曲江橋哪里是很多工程需要完成,簡直就是沒有動工。

而自己剛剛又給了李云提供了千斤臂和滑車,其工期恐怕又要加快了幾分,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除此之外,如今正是春旱,曲江的水位最低,如果再拖下去的話,不過一月,雨季就要來臨,到那時修橋的難度將會更大。”修橋總工程師老張頭聞訊趕來,憂心忡忡道。

墨頓點頭道:“那就加快工期,先打好地基,日后隨著水漲船高,正好事半功倍,趁勢造橋。”

此時雖然有了墨家制造千斤臂和滑車等大型機械,然而修橋還是需要借助船來完成,等到水勢漲起來的時候,修橋的進度也隨之加快,就連墨頓也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

“少爺放心,如今我等前期準備工作已經完成,唯有少爺要求的水中打樁修建橋墩讓我等束手無策。”老張頭一籌莫展道。

如果是普通的橋梁,老張頭自認為不在話下,然而墨頓要求乃是要在水中打樁修建承重橋墩,卻是為難住了墨家村的能工巧匠。

墨頓對此并不意外,就是后世來說,水中打地基也是難中之難,這也是這個時代大部分都是拱橋的原因,一些大型的河流只能依靠船渡,就是沒有解決水中建橋墩的技術。

墨頓看著緩緩流淌的曲江,苦思冥想,他現在可沒有后世的抽水技術,也沒有先進的水下凝結水泥。想要在水底打下地基根本是不可能的。

墨頓第一次修橋就遇到了千古一來的最大的難關——水中打樁。
爾國臨格 發表於 2019-9-12 11:03
第七百七十一章 水上奇跡
水中打樁乃是后世早已經常見的修橋技術,然而在這個時代卻是困難重重,甚至可以說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一時之間整個墨家都愁眉不展,空有一身技藝卻束手無策。

“少爺,要不我等也修建拱橋如何,以墨家現有的技術,修建拱橋并無太大的難度,老夫已經看過李云修建的橋,勝過他并非難事。”老張頭信心滿滿道。

別看李云自認為是李春之后,掌握最先進的修橋技術,但是以如今墨家的技術來說,已經是落后了不少,他有信心超過于他。

墨頓搖搖頭道:“陛下命墨家修橋可不是僅僅為了這一個曲江橋,而是為了更寬更長的河流而準備,曲江橋墨家的確是可以用拱橋來建,要是渭河呢?淮河呢,黃河呢?難道都用拱橋。

老張頭連連搖頭,拱橋僅僅用適用于小河,如果河面太寬的話,根本沒有辦法搭建拱橋,這也是這個時代,大型河流無法建橋的原因。

“可是目前來說,道家外丹派并沒有研制出水下可以凝固的水泥,而且河底淤泥很深,如果強行立樁只怕地基不穩,根本不可能樹立橋墩。”老張頭皺眉深思道,如果橋身不穩的話,哪怕是強行修建出來也是一座廢橋。

“既然不能再水底打地基,那我等可以在水面上打好橋墩地基。”墨頓忽然靈機一動道。

“水面上打好地基?”老張頭如同聽天書一般,不可思議的看著墨頓。

墨頓神秘一笑道:“其實解決水中架橋的難題,古人早有破解,只是我等沒有發現罷了!”

“古人已經破解!”老張頭一頭霧水,古人就已經有了破解之法,那為何他從來沒有聽說過。

墨頓露出神秘一笑道:“你可知道李冰父子是如何修建都江堰的。”

老張頭頓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道:“分水嘴,飛沙堰!”

“什么是飛沙堰!”一旁的福伯不解道。

老張頭解釋道:“相傳李冰父子修建都江堰的時候,面臨川流不息的河水,也是一籌莫展,最后才用竹籠裝卵石的辦法堆筑飛沙堰。

福伯恍然道:“少爺的意思是我等也用卵石將橋墩墊高,露出水面再修筑橋墩?”

“不,那是水流湍急,水位極深的長江,而此刻我等所在的不過是水勢平緩,枯水期的曲江,不要用什么鵝卵石,給我找來最堅固的花崗石,全部給打磨成方形或者是條形,只要能夠墨家的機械可以運送,最大限度的運來,一定要將地基打牢,此法如果成功,那定然會改變華夏橋梁史,天下百姓為之受益,出行將不再受河流阻擋。”墨頓昂然道,直接下令不惜成本,一定要克服千古難題。

“是,少爺!”老張頭鄭重領命道。

雖然墨頓的設想很是粗糙,需要做得準備工作還有很多,但是這對于現有的墨家技術來說,并非是不可能做到。

隨著墨頓的到來,曲江橋的修建工作正式開始,在墨家村強大的調動能力下,大批的物質紛紛從長安城周圍運到曲江橋。

在老張頭的指揮下,清淤,確定地基,每距離水面近一尺,都會被墨家子弟一寸寸反復夯實,務必保證地基牢固。

墨家村在河中心打樁的消息可以說違反了造橋的原理,如此反常的行為立即引起了長安百姓的主意,很快傳遍了全城,每天都會有大批的百姓前來圍觀,議論紛紛。

“在河中樹立橋墩,這可能么?”不少人疑惑道。

然而更多的人則是墨頓充滿信心道:“這對旁人來說不可能,但是對墨家子來說,卻是并非不可能!”

長安城百姓已經見到過墨家子太多的奇跡了,再看到墨家子的反常的行為,已經沒有太大的反應,反正他們只需靜待結果即可,他們相信墨家子定然會給他一個驚喜。

“在河中修建橋墩?”

滿城風雨自然也傳到了李云的耳中,當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不由不由一愣。

“墨家子不過是虛名在外而已,又如何懂得修橋!河中如何修建橋墩!”老仆人冷笑一聲,嗤之以鼻道。

“不!墨家子雖然沒有修橋經驗,但是墨家村可有不少能工巧匠,不可小視,繼續盯著即可!”李云搖頭道,

他可是和墨頓親自交過手,也聽到過墨家子種種奇跡,自然不認為墨家子會犯下如此大的錯誤。

老仆人傲然道:“那又如何,要論修橋,老爺才是天下第一,墨家村又有哪一個比得上,就連墨家村號稱工匠之首的老張頭也要甘拜下風。”

老樸人乃是曾經跟誰過李春一段時間,對于李春極為崇拜,自然對旱鴨子一般的墨家村很是懷疑。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墨家村大量的人力物力之下,墨家村的工程加班加點,很快!當曲江中打好的地基浮出水面之時,頓時滿城轟動。

“墨家子還真的是硬生生在曲江池打好了橋梁地基。”不少人驚嘆道。但凡有點常識都知道這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

“這算什么?依我說,這恐怕是墨家子做得最不足為奇的一件事情了。”更多的長安百姓不可置否道,長安城的百姓見到墨家子做出了什么出奇的事情,早就已經不足為奇了。

不少人頓時紛紛來到曲江橋,前來圍觀這個在河中突兀出來的地基,不是的議論紛紛。

“聽說這個地基可都是墨家村運來的花崗巖,堅固的很,用來做橋墩地基那可是綽綽有余。”

“我就說么,沒有把握的事情,墨家子有豈會去做。”

“從一開始,我就相信墨家子。”

幾乎所有人都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只有人群之中的李云看到曲江中那突兀出來的地基,不由的眼神一縮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一旁的老仆人卻冷笑道:“少爺放心,這場賭約少爺已經贏定了。墨家子之所以費勁千辛萬苦要在曲江池中修建橋墩,無非是修橋技術不行,當年老爺趙州橋,橋長二十丈,凈跨河面十余丈,天下為之驚嘆,被譽為天下第一橋,如今的曲江橋的和趙州橋長度相仿,墨家子自知不可能超越老爺,這才選用橋墩,如此一來兩橋墩之間相聚不過八丈而已,而少爺深得老爺的真傳,采用的乃是單孔拱橋,長度已經超過趙州橋,這一次墨家子必輸無疑。”

李云默默的點了點頭,墨家子既然采用橋墩,那自然會想要縮短橋身,然而當他看到墨頓如此大張旗鼓的樣子,卻總有一些不妙的感覺涌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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