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九零章:識破
一旦趙雲率領飛鷹前來,定能給鮮卑致命一擊,總體上,呂布出動的兵力有三萬三千人,以三萬三千人擊破整體有著五萬大軍的鮮卑,若是成功了,足以再次令天下震動。
鮮卑人很強,這在天下是公認的,然而在呂布看來,鮮卑人的弱點就是鬆散,尤其是到了戰場上,完全是並不知將,將不知兵,如果取得優勢還好,一旦處於劣勢,這些自詡強悍的草原勇士,是不會聽從上面的命令列事的,這個時候也就是擊敗鮮卑人的最佳時機。
正如呂布所料,鮮卑人聚集五萬大軍,需要的糧草本身就是巨大的,雖說鮮卑人吃的沒有漢軍那麼麻煩,也是需要肉乾等物的,戰馬亦是需要草料。
鮮卑大帳內,軻比能想到了引誘漢軍的妙計,兩軍交戰,糧草為先,呂布必定明白這一點,只要讓押運糧草的士兵露出破綻,漢軍騎兵定然會出手,到那時,埋伏重兵的鮮卑人,還不是將這兩千騎兵吞沒。
呂布得到戰場上傳來的消息,眉頭微皺,從最近一段時間鮮卑人的表現來看,軻比能不是泛泛之輩,無論是戰場上探查情況還是安營紮寨,都給人以緊密之感,鮮卑人是需要糧草,按照呂布的預料,鮮卑人對於糧草的防護定然是極為嚴密的,但是斥候卻是輕易的在戰場上探查到了敵軍糧草的消息,順利的讓呂布有些不敢相信。
「主公,莫非這是鮮卑人的誘敵之計,以糧草引誘我軍上前?」黃忠疑惑道,這種事情若是放到中原諸侯的身上,定然是誘敵之計無疑,然而對手是鮮卑人,一群莽夫組成的軍隊,哪會懂得什麼計謀?
「黃將軍多慮了吧,鮮卑人若是會用計謀了,那才是天大的怪事了。」典韋扯著嗓門喊道。
呂佈道:「是否屬實,只需派遣飛鷹士兵前往探查一番便是。」
黃忠不是第一次聽到呂布提及飛鷹士兵了,雖然好奇,卻不會輕易的詢問,有些事情到了知道的時候,不用問就會有人告訴你的。
不過黃忠敢肯定的是,飛鷹定然是不弱的存在,許多戰場上的消息,呂布甚至不是通過斥候得到的,掌管烈陽弓騎的黃忠對這一點很瞭解。
戰場上,只有對敵人的情況更加的瞭解,才能及時的做出各種應對,一支軍隊一旦沒有了斥候,就如同沒有了耳目,即便是在強大,又能如何,早晚也是失敗。
趙數得到命令之後,不敢怠慢,急忙率領士兵親自奔赴戰場。
似乎是為了等待什麼,鮮卑大軍押運糧草的隊伍行走的極為緩慢,負責押運糧草的萬夫長,對下面的士卒要求的也不是很嚴格,整支隊伍散發著懶洋洋的氣息。
觀察片刻之後,趙數命令數名士兵繼續盯著,向著前方快速而去,押運糧草的鮮卑大軍定然是有問題的,鮮卑人即使是軍紀鬆弛,也不會鬆弛到這種地步,從鮮卑人的身上,他感受到的是陰謀,在這樣的戰場上,鮮卑人想要耍計謀,無非是想以糧草為誘餌,只要找到埋伏的鮮卑大軍,才更有說服力,說不定還能讓鮮卑人為自己的聰明付出一點代價。
果不其然,在距離押運糧草的隊伍三十里處,有一支鮮卑騎兵埋伏著,樹叢中的趙數則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騎兵,有著衣服的掩飾,不需要擔心會被發現。
呂布得到戰場上的情況之後,臉上露出笑意,鮮卑人果然是自作聰明,不過鮮卑人的計策差點成功了,因為鮮卑人給人的感覺就是魯莽,即便是行動有一些詭異,也不會讓人向計謀的方面去考慮。
「既然鮮卑人想要以糧草作為誘餌,本侯便滿足了他們吧,不然豈不是顯得本侯不配合。」呂布笑道。
典韋等人聞言也是哈哈大笑不止,雖說前方的鮮卑人有數萬之眾,他們卻沒有絲毫的畏懼,鮮卑人的目標很簡單,那就是代郡,而他們要做的就是在最大程度上牽制鮮卑人,拖住鮮卑人的行軍速度。
「主公,不如給鮮卑人來個深夜突襲?」典韋上前壓低聲音道。
「何時典將軍也學會用計謀了。」呂布笑問道。
典韋面色微紅的說道:「俺老典也是想了很久,只要能夠讓鮮卑人那些孫子吃點苦頭就行。」
「好,典將軍都開始用計謀了,鮮卑人要倒楣了。」呂佈道。
漢軍騎兵遲遲沒有動靜,讓軻比能有些焦慮,現在押運糧草的隊伍距離大軍僅有二十里的距離,只需要小半日的功夫就能追上大軍,若是漢軍再不出現的話,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計謀就只能胎死腹中了。
「大人,是不是漢軍騎兵沒有發現運送糧草的隊伍?」洩歸泥疑問道。
軻比能點了點頭,畢竟漢軍只有兩千人,而己方有近五萬之眾,雙方的兵力懸殊,原本軻比能的打算是等運送糧草的隊伍到來之後,快速趕往代郡,縱然代郡的兵力不弱,鮮卑人最為主要的目的不是攻打城池,而是劫掠村莊和防守較為薄弱的縣城。
此番對幽州的劫掠,不僅僅是讓各部落有度過冬季的物資,更為主要的是重新樹立起大鮮卑在大漢的威望,經過前年的失敗,對於鮮卑人是一個極大的打擊,提及漢軍騎兵,許多草原上的勇士面露畏懼之色,否則面對烈陽弓騎的時候也不會是這般的戰鬥力了。
草原上雄鷹的恥辱,需要用漢人的血液來洗刷,對於幽州之戰,軻比能可是寄予厚望,他要的就是最大程度上擾亂漢境,讓漢軍明白鮮卑人是不可觸怒的。
「若是漢軍斥候不能發現我軍運送糧草的隊伍,豈不是麻煩了。」軻比能道。
素利眉頭微皺道:「此番領兵的乃是晉侯,晉侯征戰沙場多年,對於戰場上的情況定然是極為重視的,以本大人之見,定然是漢軍斥候早就發現了押運糧草的隊伍,只是手中的兵力不足,不敢輕舉妄動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