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柳西河畔的懺悔
原來當年謝元華、張明亮、李開遠、張宗海四人是發小。整天都在一起玩,幾乎形影不離。
但是四人所不同的是,張明亮、李開遠、謝元華三人是高坑村中有名的問題小孩。不單學習成績差,還調皮搗蛋。大人都不太喜歡他們。所不同的是,張宗海在高坑村卻是人乖嘴甜的好孩子,因為學習成績經常是小學年級第一,而且為人很有禮貌。去到哪裡,都討人喜歡。甚至三家人的大人,都是以張宗海為榜樣批評他們。
長此以往,四人中,漸漸的有了隔閡。但是張宗海卻並不知道。仍然是和三人廝混在一起。
直到有一天。四人一起玩火的時候,燒了吳大嬸家的雞窩。其實罪魁禍首是張宗海,是他不小心點燃了雞窩的稻草。
吳大嬸找上門去。最後,張宗海卻是一點事情都沒有。而謝元華、張明亮、李開遠三人卻是被家裡的大人打了一頓。
在聽到這裡的時候,張澤凱若有所思的看著謝伯問道:「那個時候,謝伯您有了報復的想法?」
謝伯看著張澤凱苦笑著說道:「談報復太誇張了,其實當初我們的想法只是出出氣,憑什麼,你惹的禍,我們來承擔。」
張澤凱微微頜首,知道接下來謝伯所說的,應該就到了重點了。
謝元華、李開遠、張明亮三人在被家裡的大人懲罰了一頓後,在知道只有張宗海沒事以後,都很氣憤。三人合計著要找機會整整張宗海。
三人自然不知道,就是這麼一下,竟然惹出了大禍。他們經常和張宗海在一起,自然知道他怕水。是以,合算著將張宗海引到了柳西河。
原本三人只是想把張宗海推下水,然後讓他嗆嗆水就罷了。然後再將張宗海從水裡拖起來。
但是幾人沒有想到,那幾天正好連續下了幾天的大雨。導致柳西河的水流很湍急。張宗海一下被水給沖走了。
雖然張宗海在水裡不住的掙扎著,但三人當時非常的害怕。沒有人敢下河去救,這也直接的導致了張宗海喪失了最後求生的希望。
三人在回家前,約定不要說出去。這最終也導致了這四十年來,除了他們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當年張宗海的真正死因。
張澤凱在聽到這,不慎噓噓。原來當年自己的大伯死因竟然是這樣。難怪祖奶奶懷疑大伯的死不簡單。
「澤凱,是不是宗海回來找我們了?」謝伯看著張澤凱淡淡的一笑。
張澤凱有些驚愕的看著謝伯。
謝伯對張澤凱笑了笑說道:「澤凱,這件事情,我們保守了幾十年了,除了我們,沒人知道。當然,除了你的大伯。除了他,我相信,沒有人知道這事情。」
張澤凱聞言,歎了口氣。微微頜首著說道:「沒錯,謝伯,是我大伯回來了。小輝,文斌,小軍在我大伯手上。不過他們現在沒有生命危險。我大伯,讓我帶你們去見他。只要你們出現,他保證小軍他們沒有危險。」
謝元華看著張澤凱急聲問道:「澤凱,你說的,可是真的,只要我們去,他就放了我們孫兒?」
張澤凱點頭道:「我大伯是這麼說,我相信他不會騙我的。」
謝元華、張明亮、李開遠三人面面相覷。眼中皆露出了堅定之色。
「澤凱,當年我們種下的因,現在就由我們了卻這個果吧!只要宗海不傷害我們的孫兒。就由我們三人以命相償。」謝伯看著張澤凱正色的說。
張澤凱聞言,歎了口氣。對著謝元華微微頜首著說道:「謝伯,您放心吧,也許事情,沒有你們想的這麼糟糕。」
「澤凱,我知道。這麼多年柳西河發生了這麼都的溺水事件。我想,這些也是我們造成的。我們罪孽深重啊!現在即便是拿我們的命來償還,也是應該的。」謝伯苦笑著說。
張澤凱沉默了,此刻以他的立場,他不適合作任何的表態。畢竟張宗海是他的大伯。
只是張澤凱有些迷惑的地方,以自己大伯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三家的兒孫擄走,為何這麼多年不直接找上門去找他們報仇,而需要以這種方式。雖然自己的大伯的力量也不算是太強。但這點能力應該還是有的。
張澤凱在迷惑之餘,還是將這疑問問了出來。
謝伯苦笑了一聲,對著張澤凱說道:「當年在宗海被我們推下河的第二年,柳西河就出事了。我們三人有些心虛,總覺的宗海會來找我們報仇。整天惶惶不可終日。直到有一天,我們碰到了你爺爺。」
「爺爺?」張澤凱有些訝異。
「嗯,他誰我們有冤鬼纏身之相,給我們一人一個護身符。說終生不可落下,否則有性命危險。」謝伯點頭說道。
「原來如此……」張澤凱此刻才明瞭了。
當四人從房間走出來後。三家的人都在外們等著。見到他們。都迎了上來。
「父親!」
三家的人自然很想知道小孩的消息。不過在出來之前,四人以達成了共識,絕對不能讓他們以外的人知道。
所以謝元華、李開遠、張明亮找了藉口將自己的兒子兒媳打發走。四人離開了謝家,向柳西河走去。
只是此刻三人都將護身符收了起來。張澤凱看的出,三人都報著以命抵命的想法。
張澤凱暗歎了口氣:此刻,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按理來說,他是應該幫助自己大伯的。可是見他們如此,他也不忍心。雖然他們做錯事了,但可以看出,謝伯他們這四十年來,內心也經過無數的煎熬。心頭也不好受。更何況,十二三歲的時候,誰沒有任性的時候。
在柳西河畔。
謝元華,李開遠、張明亮站在河畔,這四十年來,他們再無來過此地,卻沒想到,再一次來這,是在這個情形之下。
「宗海,我們來了,我們來懺悔了。」謝元華看著眼前湍流不息的河水,大聲喊道。
「宗海,你出來吧!希望我們以命抵命,可以平息你的怨氣……」李開遠也跟著道。
「宗海,希望你能原諒我們……」張明亮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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