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袁齊之戰3
「噗噗——」
倒在地上的齊岳,整個身體劇烈震顫了起來,齊岳的皮膚出現了一道道可怕的山體裂紋,鮮血從裂紋處溢出來,將原本瀟灑俊美的他染成恐怖的血人。
此時的齊岳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呼,袁曄這才顯出身形。
同時袁曄也是劇烈的喘著粗氣,全身的骨頭都感覺要散了。他是淬煉筋骨,防禦力比齊岳強十倍不止。他這並不代表無敵,畢竟他的筋骨強硬程度還只是中品仙器,齊岳那麼個拼命發,就是中品仙器也會首創,更何況袁曄現在沒有什麼寶物,連天珠的修復傷勢能力都沒有。
但不管怎麼樣,袁曄比齊岳好太多了,因為齊岳已近站不起來了,而他袁曄卻只是全身酸痛、氣喘吁吁而已。
袁曄一步步的走上齊岳。
轟隆隆!
從那山上都墜落一片巨石,而且齊岳卻是沒有一點力量躲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其中極快巨石將他淹沒。巨石還不至於砸死四屬性準尊的他,但卻讓他更加的狼狽。
「蓬!」
齊岳費力的將身上的巨石推開,而袁曄已經走到了他的跟前。
「袁曄,求你別殺我,雖然我處處和你作對,可是我從來沒有真正對你怎麼樣過,你也說了,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過,不要殺我,求你了。」齊岳突然眼睛濕潤地看著袁曄,配合那混很的瘀血,還有那半個很提被砸在巨石之下的場景,還真的可憐的很。
「哼,齊岳,之前我好像已經說過,不要祈求我饒恕你,你要我說你什麼好呢?」袁曄面帶微。
「我喜歡雲姬,雲姬被你搶了。我做拓跋丕的義子,你殺拓跋丕,我做顓孫攢的關門弟子,你殺顓孫攢,我做皇甫遠山的義子,皇甫遠山要吧修羅門給我,你卻迷了修羅門。現在你還想殺我嗎?袁曄,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齊岳此時顯得很無奈很落魄。
袁曄一聽也有些無奈地看著齊岳。他讓齊岳走到今天,雖然打擊了他,但也成就了他。正是因為自己的壓力,齊岳才會拼命的往上爬,更重要的是,這都是齊岳自找的,而且齊岳也給袁曄帶去了不少的困擾和傷害。
「齊岳,你走到今天,只因你自認為自己是天才,無法忍受別人超過你,超過你的人,你都要殺了,你說你這樣的心理,落到今天的地步,怪別人還是怪自己?」
「對,我錯了,我以為一定痛改!」齊岳說著,吃力的從碎石之下爬出來,跪在袁曄腳下。
陡然——
「咻!」
深紫色的暗器劃破長空,帶著一縷冷光,利箭般射向袁曄。目標正是袁曄的丹田,一擊必殺。
這暗器不知是如何發動,威力竟如齊岳全盛時期發出絕招一般,那暗器驟然震顫起來,甚至於空間都有著絲絲波紋,速度達到極限!
「齊岳,你這個人我太瞭解了。」袁曄的冷笑聲響起,可是袁曄整個人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便是一團綠色的霧氣,那霧氣直接將齊岳還有周圍給覆蓋,而且覆蓋的方位還在擴大。
「封魔第十劍——綠野仙蹤!」
「不好!」看到這一幕齊岳顯然知道,他已經雖然都可能遭受袁曄的致命一擊,可是這時候他根本就無力反抗。
「蓬!」
一陣震響,武遺劍一下子就刺穿了齊岳的丹田,將那靈魂也一通刺中。
齊岳本人則是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腹部的大窟窿。
「你。你……」齊岳根本說不出話來。
目光渙散,靈識漸漸消失,齊岳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幕幕地場景,有幼年失去雙親的日子,有被任何醜陋的人羞辱的日子,有機緣踏上修煉的日子,有被認定為天才意氣風發地日子,有闖蕩成為準尊義子瀟灑的日子,有和雲姬在一起,享受天下男人妒忌的日子,也有成為修羅門門主接班人狂傲的日子。
然而這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不管什麼宏圖壯志,不管什麼在野心報復,一切都隨著這一劍破碎了,在死亡前一刻,齊岳目光再一次看向那個給他一輩子陰影的男人,那個讓他做過不止一次噩夢地男人,那個身為天才的自己無論如何無法打敗的男人。
「袁……曄……」齊岳最後意識飄過這兩個字眼。隨即便完全消散了。
「轟!」
齊岳的身體重重的倒下,砸在地面上。那響聲在寂靜的兩山之間輕輕迴蕩著。
「吼吼,主人!」小混球這個時候終於屁顛屁顛跑了過來。
「呵呵,球哥,齊岳這一死,我還真覺得少了點什麼。」袁曄搖頭一笑,亞神器武遺再一次穿在身上,頓時武遺護心鏡上天珠的神效立刻開始恢復袁曄的輕微傷勢和那疲勞的肌肉。
「現在的問題是,怎麼離開這鬼地方。」袁曄說著,慢慢走向那中央的光幕,之前他和小混球都是走一邊,很少接觸那光幕,因為光幕有些詭異。但是剛才和齊岳廝殺的時候,袁曄和齊岳的身體都無數次穿過那光幕,袁曄已經感覺到光幕的特異之處。
光幕屹立兩坐巨山中央,置身光幕,袁曄的心一下子平靜了下來。
在光幕的兩面,透過光幕可以看到自己,而在光幕裡面,當自己的心慢慢沉寂下來的時候,一股空靈,無欲無求,無憂無慮,不知煩惱的感覺襲來,這感覺讓袁曄無比的享受。
袁曄明白,這是另一種天道。一種和死亡天道、生命天道不同的天道。
萬物萌生、生老病死,這是自然之理,生死代表兩種天道無可厚非。而人之初、沒有思想、沒有慾望、沒有雜念,這是人性之本源,那最為純粹,最為簡單的道義,這種道也代表一種天道——純粹天道。
「球哥,我們一起走光幕試試。」袁曄微笑著朝小混球一招手。
「哦。」小混球搖頭晃腦的走了過來,袁曄發現小混球在這光幕裡面和不在裡面沒什麼區別。一樣的左顧右盼,可愛的傻乎乎。
「也是,這混蛋本來就沒心沒肺,平時就無憂無慮,不知煩惱。進不進一樣,倒是我,現在煩惱太多,進來這裡成了一種奢求的享受。」袁曄搖頭苦笑,不再多想,一甩袖,大步前走。
隨著袁曄的前行,這光幕裡的情景漸漸發生了變化。依舊是那種純粹的天道,可是這純粹的天道漸漸一分為二,一個是現在的自己,有各種愛恨情仇、雄心爭霸,也有各種憂慮煩惱、思想包袱。另一個卻是一個完全純粹的自己,一個可以身體疲憊,但是永遠不會煩惱,不會內心疲憊憂鬱的人。
曾幾何時,自己本身就是一個無憂無慮,不會被這麼多慾望和信念圍繞的人,甚至剛剛來到這個世界,偷看徐瑩洗澡的時候,那時的自己也是沒心沒肺的裝逼,可是這麼多年了,那種純粹越來越遠離自己,一想到這裡,袁曄竟有些感傷。
突然,袁曄看到一個黑袍男子盤膝坐在狹窄的通道旁邊,好像閉關苦修一般,袁曄靠近,那男子猛地睜開眼睛,目光冷峻,可是卻沒有多少神光,怕是在這無聲無變化的待板世界,最剛毅人也要瘋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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