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 血起大明 作者:大漢雄魂 (已完成)

 
炎雞 2019-7-18 15:22: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56 56072
炎雞 發表於 2019-7-18 15:52

第20章 管事

  薛雲看著站在下面家人,僕傭黑壓壓的一大片思想卻遊離天外。

  半響也沒有人趕上前打擾薛雲,生怕這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燒到自己身上,薛雲慢慢地神遊回來,看著這一大群人真實地體現了權力的力量。

  回到現實一大群人也是一個大包袱,薛雲真想大喊一聲:主啊。你救救我吧,你賦予我權力也同時把責任也交給了我。

  薛雲終於站了起來,大家屏住呼吸聽見一個聲音:“我是誰就不用介紹了,從今天起這薛府的外府的事全由我一人說了算,以前有過什麼我不想管,也不想知道。不過從現在起我說的話,我交辦的事如果有人陽奉陰違出妖蛾子,別怪我翻臉不認人。都下去做事吧。”這大群人才都退了出去。

  薛雲側頭問:“二叔,那小舅子找到沒有。”

  薛二道:“張善富這人怕是早有安排,知道的地方我們的人都去了,沒有一點線索。”張善人是張善富外號,因他平時多有善舉而得名,現在看來多半也是用薛府的錢替自己買的名罷了。

  薛雲:“二叔看他有沒有人可以投靠去處,在幾個鋪子裡給作事的下人們許給重賞,嗯,就一千兩銀子吧,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說不定會有收穫,不過這鋪子裡有張善富的同黨幫兇,你們要小心,也要把他們與一般的夥計區分開來。”

  薛二道:“少爺那我現在去辦。”

  薛雲:“那倒不用你去,五哥剛才的話你都聽清楚了嗎。”

  薛五回答:“我都聽得很清楚的。”

  薛雲:“五哥,這事你去辦,抓不抓得到張善富對薛家很重要,你去後要在幾處鋪子得看多問,暗中把他們盯緊點看有不有收穫,告訴他們賞格我薛家一定會對現的。”薛五帶了五個人去了。

  薛雲對薛二道:“二叔我們邊走邊說。”毛老管家等人也散去了。

  薛雲、薛二離了堂屋向花園裡走去。

  薛雲,薛二在花園裡找了個四周無人的地方站住,薛雲說:“這件事只有你去半了,你去薛莊找四叔尋個可靠之人,照昨晚家裡商量的意思冒充遼東商人寫一個契約來,再把莊裡的金銀全送過來,加上我手裡的珠寶就給家裡這大約兩萬多點銀子。”

  薛二:“少爺為啥不買下來,現在這樣以後他們不是可以再續回去嗎。”

  薛雲:“我也想買下可是一是錢不夠,二是祖父那裡不一定能行,那你在契約上寫一句許他滿十年才許續回。”

  薛二:“可是我們把莊子照你說的那樣搞好了,還回去就太可惜了。”

  薛雲:“二叔過幾年我還是保不住莊子的話,我也回帶你們離開的,不回留下太多的東西。”

  薛二:“少爺以你的本事能當上家主就好了。”

  薛雲:“二叔其實我更想自立門戶,百多年的家世了骨子裡已腐朽,你看看府裡發生的這些事,大家現在勉強在一起回幸福嗎。”

  薛二沉默在那裡,薛雲:“二叔,只要真心對薛家好的,我薛雲一個也不會拋棄,只要能挽救薛家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棄,但是那些對我薛家做出什麼對不起的事我也不會心慈手軟的。”

  薛二給薛雲跪下說:“有少爺這句話我帶大家謝謝少爺,薛二我是誓死效忠少爺絕不後悔。”

  薛雲忙扶起薛二,薛二:“少爺那我就去了。”

  薛雲說:“二叔你帶幾個人來回路上安全點,回城時把那批綢緞帶上,家裡缺錢先賣了救急,再讓四叔挑十來個可靠的莊丁進城聽用,叫六哥也莫閑著把馬喂好說不定會用上。”薛雲送薛二一千來到大門,薛二點了二人一齊騎馬離去。

  薛雲在大門前看見毛老麼在就說:“你去找幾個家人跟我出去有事。”

  毛老麼忙進門喊五個家人,還要再喊薛雲說不用了,薛雲一看這五人嘴都氣歪了,這毛老麼叫他給自己找兩人,都還要照顧下親朋好友。五個人一個老頭倆小孩,只有二人還像那麼一回事,想想毛老麼喊的人至少跟二娘那邊應該扯不上啥關係的。

  薛雲正氣頭上這毛老麼卻不識趣的湊了上來道:“少爺,昨兒你老給的銀子不夠使,那看”

  薛雲笑著罵道:“少爺我讓你辦個事你就搞加塞,為啥銀子又不夠使了。”

  毛老麼小聲說:“給那小妹妹的大人看病拿藥五兩銀子就花掉了,那看病的郎中說光吃藥怕不成了。”

  薛雲:“你有啥話開說,我沒時間給你在這窮蘑菇。”

  毛老麼忙說:“小妹妹的大人病久了,郎中說光吃藥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病人身體太虛再不好生調理就沒治了。”

  薛雲:“你倒是會做好事,這京城裡那天不死成百上千的人,你管得完嗎,差銀子到賬上支去。”

  毛老麼怯怯的問:“能不能讓她來府調理成不。”

  薛雲:“老麼你真是鬼迷心竅了,哎,我很忙在些小事不要來煩我,你問一問郎中看在病有沒有傳染,沒有傳染進府你自個管,有傳染你就不要再過問了。”

  薛雲叫上那五個人飛也般的去了,毛老麼一看少爺連大門邊的馬也沒騎就走掉了,毛老麼心說壞了少爺生自己的氣了,在那裡不只是追少爺,還是去找小妹妹救她家大人。

  薛雲一路快步奔正陽門方向而來,還不錯這五個老的老小的小的對伍居然沒掉隊,薛雲給樂了想不到這幾位的身體沒白給。

  正陽門旁的一條斜街薛家的鋪子薛記綢布就在這裡,這裡大明的商業中心,從正陽門大街到薛家的鋪子周邊是一條條的可以共通兩輛馬車的界定,就像後世的步行街一樣。在這裡做生意其實店鋪的位子反而不是最重要的。

  正陽門幾十條商業街道彙聚了大明王朝南來北往的商人和貨物,這樣說吧只要你有沒有買不到的東西,莫說是口外蒙古的皮貨,就是韃子的人參東珠也有。若是你錢夠多朝鮮,日本女人也許你會有機會,你運氣好西洋寶貨也帶得回家。

  同樣大明朝的貨物許多也從這裡通過各種管道流向四方,甚至九州外國。在這裡你的貨沒有賣不出去的,就看你有沒有本事賺到錢,這裡是一個巨大的貨物集散地,還是一個世界免稅中心,不過要收管理費,你運氣不好也許會付點保護費。

  薛雲來到薛就的鋪子前這是個一樓一底三進的屋子,鋪子的門臉也不算小,後世也有一百平方以上,鋪子裡沒有什麼生意,薛雲進去的時候夥計們正沒精打采站在那裡。也沒有人搭理他,出了這麼大的事是誰都在打小九九,估計大夥現在都是心不在焉。

  薛雲剛進內院門口,守門的是薛家派過來的家丁,自然認得少爺忙上前引路,薛雲問那家丁:“有啥大的事沒有。”一邊問一邊向院內的內堂走去。

  家丁急忙說:“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先生們忙了一整晚還沒有來得及休息。”

  薛雲拍了拍那家丁的肩膀道:“好吧,我們自己進去。”
炎雞 發表於 2019-7-18 15:52

第21章 清理

  薛雲坐在內堂的正中的座位上,內堂兩邊的椅子都坐滿了人,左邊坐的是薛府派來查帳的人,右邊坐的是綢緞鋪的管事們。

  左邊的一個中年人將統計貨物單子遞給了薛雲,薛雲只知道他是薛府的帳房姓安,爺爺專門提到過他。薛雲拿在手上看了一會問:“誰是掌櫃的。”

  一個五十多歲的儒衫老者欠身應道:“少東家,我是。”

  薛雲道:“老掌櫃你先說一說店裡的情況。”

  儒衫老者道:“少東家店裡存貨有綢緞五百匹,布匹一千三百匹,料子的配料一批,胭脂水粉三十五箱,女子用品一批,總價的實價大約一萬有點零頭。”

  薛雲道:“我想聽點有內涵的,無鹽無味就算了。”

  左邊坐的姓安帳房發言:“五百匹綢緞絕大多數都是次品,主要表現在質地有瑕疵,色彩較差,布匹一部分有紗絲不足的問題屬於殘次品,胭脂水粉等也不是暢銷貨,店鋪屬於高度虧損,基本沒有經營下去的必要,建議少東家停止經營。”

  右邊坐的人一下子亂來起來,內堂裡發出一陣哄哄的聲音。儒衫老者姓陳咳了兩聲讓堂內安靜下來,對薛雲說:“少東家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薛雲想了一下說:“那我們就換個地方。”

  兩人來到裡間的小屋,陳掌櫃道:“少東家店子經營成這樣老朽慚愧,若是少東家停止經營綢緞莊老朽實在是痛心。”

  薛雲並沒有說話,一直沉默在那裡。

  陳掌櫃等了會道:“少東家,我們鋪子裡的人大多深受張善富的欺壓,敢怒不敢言,老朽見張善富這幾年挖空心思地損公肥私,不僅損害了薛家還壞了大家的飯碗,老朽和同仁多次找過毛管家,也當面向令尊大人反應,哎。”

  薛雲:“還有這樣的事。”

  陳掌櫃道:“這事少東家回府一問便知,老朽和同仁想面見老爺子也被當在大門外,為這事張善富沒少找老朽的麻煩,若非老朽是薛府親憑早就被他攆走了。”

  薛雲:“陳掌櫃你對店鋪有啥說法沒有。”

  陳掌櫃道:“少東家讓我與你細細分說,張善富把好貨低價拿走,店中自然賺不到錢。店裡沒了盈利就沒有本錢去進上好的貨,自然就更賺不到錢了。再加上張善富抽走資金店子就是神仙也救不活了,不過,”

  薛雲慢慢地睜開眼:“陳掌櫃你說,我聽著額。”

  陳掌櫃接著道:“少東家,其實在這正陽門做生意只要有貨南來北往的商人再沒有賺不到的理,我們薛記綢布可是老字型大小,信譽好,有很多老客。”

  薛雲:“我自然會有貨源,只是看這街上人來人往,多是自購況且我大明四邊禁止通商,這生意便如你所說那麼好做。”

  陳掌櫃:“少東家這經商就在商言商了,好貨能賺錢不假,這次貨也是有人要的,如果做京城散客的生意那競爭就激烈得很了,若是做大宗貨物的買賣,就是每件貨賺一點點,那有是嚇死人的。”

  薛雲:“陳掌櫃的,你有門子。”

  陳掌櫃道:“有啊,這京城有晉商坐地收貨,山陝的老客也不少。”

  薛雲:“陳掌櫃的,我想大多貨物出自江南,客商自去江南購買又何必讓京城商販盤剝一道,這裡面可有說法。”

  陳掌櫃道:“少東家果然聰慧過人一語中的,從江南購貨源途層層管卡盤剝,又有匪盜出入,沒有大能耐的反而不如來京城購貨安全實惠。”

  薛雲:“陳掌櫃的,你說的無非是大宗批發,走私販貨,說來起來我等也是變相加入違法的勾當。”

  陳掌櫃道:“少東家若有資金坐地吃貨,兩邊吃差價一年下來也會賺不少錢。”

  薛雲:“陳掌櫃我若把薛記綢布交給你,那我能信賴你嗎。”

  陳掌櫃道:“老朽為薛家做了快二十年了我也要對得起東家,我也不想在商場上壞了自己的名聲。”

  薛雲:“好,我相信你,不過我會派人來做二掌櫃他不會干涉你的事務,只是對我負責你能不能接受。”

  陳掌櫃道:“能,這樣的話,少東家放心,老朽做起事來也安心。”

  薛雲:“這樣最好,做得好年底你的紅利翻倍,另外把一起我二娘以及吃閒飯的人給我辭了,如果你不好好做使薛家損失,”薛雲拿過桌上的一個銅鎮獅放在手裡揉搓了幾下,遞給陳掌櫃道“留給你家小孩子當珠子玩吧。”說著走了出去。

  陳掌櫃看著手裡微微發燙銅圓珠十分驚恐冷汗直冒半天才靜下心來,暗道果然是薛家的後代,就是現在薛家這個樣子也是不可輕侮的,陳掌櫃心想我認真為薛家做事,薛家少東家有本事,不就是自己的靠山更牢靠了嗎,想到這裡反而會心的笑了起來。

  薛雲回到內堂對安帳房道:“你先安排個牢靠的人,做二掌櫃配合陳掌櫃的工作,一切向我彙報,你與陳掌櫃把辭去的人定下來,留下來的人什麼都可以差點,但是忠心不能差,這是在薛家做事第一個條件,這個最重要。”薛雲手裡沒人只好用府內的人。

  陳掌櫃也出來了,薛雲就說道:“鋪子由陳掌櫃當家,一切陳掌櫃說了算,為了加強經營管理近期由安帳房協助陳掌櫃工作,嗯,就這樣吧。”

  眾人退了出去,安帳房將一個青年人介紹給薛雲,青年人叫楊東,薛雲:“安帳房向我推薦了你,希望你不會令我失望。”楊東趕忙連聲說不敢。

  薛雲:“陳掌櫃,楊東做你助手,楊東跟陳掌櫃多學學,安帳房你暫時要在這裡幾處地方多呆段時間了。”

  安帳房,陳掌櫃,楊東都點頭稱是。薛雲:“安帳房陪我到下一家去看看,陳掌櫃我說的你都明白了吧,這小孩子就留個給你這裡跑跑腿吧。”便將身邊帶來的一個小孩子留在了薛記綢布,這些家生子留家中閑著無事,把他們派出來不定會有些用吧。

  安帳房陪著薛雲邊走辦介紹當鋪的情況,當鋪的情況跟薛記綢布差不多,不是糟糕而是十分的糟糕。薛雲聽了連氣都生不出來了,這薛家都什麼人,從大到小就一堆米蟲,人家在這裡搞了你幾年的錢,你上下都沒一個人來監督一下,人家不拿你那才是豬。

  過了兩條街就是薛家的三江匯通,這條街小了不少事是背街,大約來當鋪的人在人多的地方反而不好意思,這背街小巷卻是當鋪作生意的好地方。

  薛雲在安帳房的陪同下進了三江匯通,三江匯通的管事是薛家的老人了,祖上到他已是第四代,名叫杜富貴接他父親的班二十幾年了。

  杜富貴向薛雲把三江匯通的情況說了一遍,薛雲看著‘三江匯通’四個字,想了一想,三江匯通不就是匯通三江腦海裡閃來了一些東西。

  薛雲對杜富貴說:“你是我家的老人了,按理我也不想說你什麼,你做管事其他沒得說,可是有的規矩不能破,你以後專心在當鋪長眼管事,雜事找人來管你看怎樣。”

  杜富貴羞愧的說:“是我沒有堅持規矩聽從張善富的話,我對不起薛家對不起老家主。”

  薛雲:“你把三江匯通看好,生意維持著,我最近會給你調點錢來,畢竟三江匯通當年是我薛家貢獻最大的鋪子。”
炎雞 發表於 2019-7-18 15:54

第22章 收賬

  正午時分薛雲,安帳房等人正坐在杏花酒樓二樓的一間包間裡,這裡離正陽門有一條半街,還是相當的熱鬧。

  杏花酒樓管事的是二娘陪嫁丫頭的男人,昨日薛五來時就將他拿下,換上新的管事。

  新是管事杏花酒樓二樓做接待包多平,有個外號“包不平”,平時同管事的關係一般,好在他應酬能力突出,所以在杏花酒樓混得不錯,在次屬於火線提拔。

  杏花酒樓的經營情況若不是張善富他們又吃又拿,經營下去也虧不了本。薛雲看了看帳大公子二公子掛賬一千七百兩銀子是打水漂了,賒帳三千兩銀子裡張善富打了招呼的有二千兩銀子,剩下一千兩銀子裡有錦衣衛,東廠,順天府等官差掛的賬,怕這錢也是沒影兒的。

  再有餘下四五百兩銀子的單子,薛雲看了包多平一眼。包多平答道:“這些真是客人不便賒的,”說著在單子裡分了些出來,另外一遝放在了一邊。

  薛雲:“這一遝單子是怎麼回事。”

  包多平:“這一遝單子是附近的街坊的,這也是收不回來的。”

  薛雲看著包多平,包多平解釋道:“說穿了就是地痞,無賴和幫會吃的,”包多平看薛雲沒說話的意思就接著說“以前酒樓最後虧凶了張善富會撲些錢來維持酒樓的經營,不過今年年後才二月這些人就賒了往年半年的錢。”

  薛雲:“其他的先不說,”指著那一遝單子“這些人是什麼東西。”

  包多平:“這些地痞,無賴和幫會們你不賒他,他就在你門前鬧事,起哄,潑糞,放蛇沒有做不出來的。”

  薛雲:“包管事,時候有些遲了,你給我們這桌隨便上些吃的來。”

  包多平:“少爺,早就準備好了。”一時間大盤小蝶流水般的端了上來。大夥就吃了起來。

  大夥吃完了,薛雲從身上摸出一錠銀子給包多平,包多平愣在那裡。

  薛雲:“謝謝你的招待,就是太豐盛了些,吃飯給錢天經地義的,現在薛府我當家,就用我的規矩,薛家上下在這裡吃飯誰不給錢你告訴我就是,若你不收錢我找你,你明白嗎。”

  薛雲:“安帳房照規矩安排人監督。”安帳房應了。薛雲又把自己帶著的年老的那人留在了酒樓,另一個小孩留在了當鋪。

  薛雲問包多平:“把你單子最凶的那人告訴我吧,所有這些單子你收好別讓人家還錢的時候你找不到憑據。”

  薛雲下得摟來,包多平指了靠窗的一桌人小聲說:“那就是百勝堂的人,今天來的是小人物才沒有上摟。”正說著那桌人已完了說聲‘賒帳’就飛一般的離去了。

  薛雲跟了出去,安帳房追上幾步想對薛雲說話,薛雲:“安帳房辦完事你們先回去,我暗些時候自己會回去。”一轉眼人就消失在小巷裡。

  百勝堂,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名字。

  百勝堂的總壇在這縱橫交錯的小巷裡,一座有些年歲的四合院依稀看得出當年的浮華,現在圍牆垮塌,四周長滿野草,薛雲從圍牆邊走了進去。

  百勝堂總壇的四合院二進院門下坐著,躺著十幾號人,當薛雲走到這些人的面前才被發現。一個坐著的廋高漢子:“那裡的小子你不想活了,竟敢私闖我百勝堂。快滾,快滾。”

  薛雲被氣得快不行了,這破地方也敢開堂口,真是老虎不發威,啊貓啊狗到處飛。薛雲冷冷地說道:“叫你老大出來。”

  這一下子炸了鍋,一堆爬了起來胡亂叫駡,一個胖子更是沖了上來,口裡喊著:“我們老大也是你隨便叫來叫去…”胖子的肥拳向薛雲砸去“啊,哎喲”胖子飛了出去,在大明這個吃飯都比較奢侈的時代,出一個胖子就不容易,一個胖子象鳥一樣飛出去就更不容易。

  十幾個人看見胖子象鳥一樣飛出去,臉上露出不能相信的神情,半響大家一陣亂叫沖進二門,霎時間四合院的壩子裡空蕩蕩的,給人一絲詭異的氣氛。

  薛雲一直就站在那裡,大約快一炷香的時候二門裡才聽的了腳步聲,又過了好一會兒二門開了半扇門。

  薛雲看見那門裡陸陸續續的走了三四十號人,他們半圓形圍住薛雲二門口站著八個人。薛雲一直就站在那裡認由他們圍著一動都不動。

  過了一會兒二門口站著八個人中的一個站了出來:“小子是那個讓你跑到我百勝堂來搗亂的,說出來放你走不然有你的好看。”可惜這壯漢的口氣不怎麼壯。

  薛雲:“收賬。”

  “你替誰收賬。”一個二十出頭身穿儒袍的青年人問。

  薛雲:“杏花酒樓”

  眾人一陣沉默。二門口站著的一個三十左右的大漢開口:“這位少俠,我們在杏花酒樓不過賒了些酒錢,杏花酒樓也不用請少俠這麼辛苦來一趟。”

  薛雲:“幾年一齊算。”

  大漢怒了大聲喊道:“難道我們怕了你不成,弟兄們並了他。”

  三十幾個人掏出傢夥慢慢地圍了上來,穿儒袍的青年人喊道:“慢,大家後退,請教少俠尊姓大名。”

  薛雲:“薛雲。”

  大家一聽明白了敢情薛家受不了老,這不打上門來了,儒袍青年人道:“薛少爺,大家在杏花酒樓吃飯賒著,有了會還的。”

  薛雲:“這幾年還了嗎,動手吧。”

  大家一聽沒法善了了,現在這薛家連韃子都敢殺,我們豬油蒙了心吃到薛家去了,這一吃還吃了好幾年。

  儒袍青年人同那領頭的大漢嘀咕了一會,那大漢說:“你薛少俠本領高強若是能勝過我們幾人,這幾年吃杏花酒樓的錢分文不少的還你,不過你要在一炷香的時間贏下來。”

  薛雲看見的是這些人實在無語:“行,快點。”

  儒袍青年拿出一支香來,插在地上點燃。薛雲一看這一支香可有點短,一半都不到多半是被掐了一節,薛雲對儒袍青年說:“你夠無恥,來吧。”

  那個領頭的大漢,儒袍青年一共八個人慢慢地圍了過來,同薛雲保持著據離不緊不慢地遊走。

  薛雲看這幾人費盡心機地消耗時間,一聲冷笑突然暴起直撲領頭的大漢,那大漢一看薛雲飛到右手一碗刀花,並力揮出不留後招。

  薛雲為了顯示實力也不避讓,空手探出右手向那大漢大刀抓去,那大漢大喜眼見薛雲手膀不保,突然自己手膀一陣酸麻大刀脫手,胸口一震,什麼也不知道了。

  幾乎是同時左右,背後五人一齊殺向薛雲,從倒下的大漢身後一個消瘦的中年人一劍撩向薛雲的下陰。

  薛雲恨他歹毒順勢一招‘夜戰八方’擋開來劍,一個筋斗翻到大漢後面,右腿彈起大漢讓他擋住那五人的來路,右手舞刀連環向消瘦的中年人,消瘦的中年人擋到第九刀,受不了薛雲刀上傳來的巨大力量,胸口一甜,一口熱血壓不住從喉嚨裡噴了出來,兩眼一黑身體受到重擊感覺人飛了起來。
炎雞 發表於 2019-7-18 15:54

第23章 懾服

  薛雲一腳踢飛那消瘦的中年人,回身對付那五人,那五人被大漢一檔有二人去接,另外三人撲向薛雲。

  薛雲見只有三人上前,豎刀在手強行擠進那三人的刀劍的圏子裡,近身肉搏,左手以刀擋劍,右手運起梅花神功,手如鋼杵,拳拳錘在三人身上,也就喚口氣的功夫三人已昏死過去。

  餘下兩人扶著那大漢不敢再戰,像呆鳥一樣木在那裡。薛雲正要揉身而上,剛動身形就聽見有人大喊:“薛少爺,我們認輸了。”

  薛雲緩緩地回頭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趴在地上的儒袍青年作磕頭狀說:“薛少爺,別打了再打會打死人的,我們還錢。”其餘的人見薛雲如此兇悍爬了下去。

  薛雲只用了說話間的功夫就打倒對方,他站在哪裡俯看著地上的這一群人,一時間百感交集一群欺男霸女橫行霸道的人,在絕對實力面前也是一群可憐蟲罷了。儒袍青年轉身跑進二門飛快的捧了個包袱來到薛雲身前雙手送上。

  薛雲用刀挑起輕輕地一劃,布帛斷開金銀首飾散落在地上,大約值六七百兩銀子。

  薛雲怒道:“就這些點破銅爛鐵,還不夠陪我薛家的利息。”

  儒袍青年道:“少爺,求你饒了我們吧,以後我們再有不敢去杏花酒樓了,這是我們所有的家當啊。”大家也磕頭作揖求饒。

  這時那大漢幽幽轉醒大出一口氣道:“打得好,怎的不打死大爺。”

  儒袍青年忙捂住那大漢的嘴低聲道:“噤聲,堂主再要多話我們百勝堂怕就保不住了。”那大漢抬眼四周一看也倒吸一口涼氣,自己八人上去,雖說儒袍青年沒出手,那是他根本就不會打架。自己和副堂主加上百勝堂的五虎將,在這北京城外城的幫派裡也是能打的了,沒想到自己還沒有搞明白就稀裡糊塗地被人打暈了過去。

  太慘了,看著被打倒在地上的和跪倒在地上的弟兄真是悲從中來,一時間心灰意冷。

  不知過了多久,發現儒袍青年在推自己並在自己耳邊細語,百勝堂堂主其實也不是個笨人,不然的這個堂主就是白混了,心眼一轉心思就活了起來。

  百勝堂堂主道:“小的們實在是無知,冒犯了薛少俠的虎威,小的們差杏花酒樓的錢就是砸鍋賣鐵、賣兒、賣女、賣老婆也要給你老還上。”

  薛雲:“我看你也沒有老婆兒女,你先把今年的錢去杏花酒樓先還上,其餘的再緩一緩,不過”

  百勝堂堂主:“啊是,薛少俠你老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

  薛雲:“薛記綢布的張善富你可知道。”

  百勝堂堂主:“在杏花酒樓碰過幾次面,自然是認得的。”

  薛雲:“你若是能找到在個人,以前的帳就可免了,還有千兩銀子的好處。”

  百勝堂堂主答道:“小人一定盡心盡力地去找,不敢要薛少俠的好處。”

  薛雲:“本人決不食言。”說著便要離開。

  百勝堂堂主忙道:“請薛少俠收下小的們,小的們願為薛少俠效忠,拜薛少俠做我們大家的主人。”

  薛雲:“我是不會收小弟的。”

  百勝堂堂主拉住薛雲的衣角說:“小人祖上也有靖難之功,到小人時已家道中落沒了軍職,生活無著受盡白眼才混了幫派,今見薛少主武功蓋世,英氣逼人想投奔少主搏個功名,恢復昔日的榮光。”

  薛雲眯著眼看了百勝堂堂主一陣說道:“打仗是要死人的,你們這幫人也敢同韃子見血。”

  百勝堂堂主同大多數人都滿口答應能行。薛雲:“這事先不忙,幫我把人找到後再說,你手下有多少人。”

  百勝堂堂主:“屬下有近百人,都在四下走動,這裡只是一部分,屬下立刻吩咐手下去查,也派人通知其他幫派協助,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薛雲:“你若有消息可通知杏花酒樓,或者到薛府報信。”

  薛雲向院牆外走去,百勝堂堂主帶著大家和幾個剛剛醒來的人,一起向薛雲高喊:“恭送少主離開。”看來這百勝堂是硬要傍上薛雲不可了。

  薛雲離開百勝堂總壇,想想真有這麼一群人跑腿通消息也是好事,只是他們欺壓良民,為非作歹會壞了自己的名聲。而這些幫派後面多是有人,切莫被人當了槍使,薛雲想著搖了搖頭。

  薛雲路過杏花酒樓時見自己從府裡帶來的兩人還在門口等著,人心一軟便走了過去。

  薛雲走到杏花酒樓門前時,管事包多平已迎了上來,薛雲交代了他一些事,正要帶手下的兩個家人離開,百勝堂堂主的三十幾號一路小跑的來了。

  百勝堂堂主等人都過來向薛雲行禮口呼‘主人’,儒袍青年也拿出金銀還上欠帳,讓包多平和杏花酒樓的夥計目瞪口呆,這些歪人怎麼改了性了,妖精也吃齋念佛了。酒樓中的食客和街坊四鄰也連呼看不懂。

  百勝堂堂主見自己只還了小部分賬,為向薛雲表功向包多平要過那些在杏花酒樓吃白食地痞無賴的單子,給薛雲告聲罪去逼債了。

  薛雲帶著兩個家人回到薛府的時候,已經是快到吃晚飯的樣子。毛老麼在大門前張望,見薛雲回來忙迎上去說:“少爺,二老爺在老爺那裡,說你一回來就過去一趟。”

  薛雲一邊向裡走一邊問:“二叔回來沒有。”

  毛老麼:“薛二叔帶了十多個人拉了許多東西剛到。”

  薛雲:“你給我的五個人,有三人我安排了去處,這兩人就暫時給我跑跑腿,你給那三人交代交代,要他們招子放亮點,有啥事向你彙報明白麼。”

  毛老麼:“少爺,小的明白,謝謝少爺栽培。”毛老麼激動起來。

  才進二門就碰上薛二,薛二上前說:“少爺都辦好了,人我帶了十個都是莊裡挑出來的,領頭的是李小勇這小子夠機靈,財寶貨物都過來了。”說著將契約遞給薛雲。

  薛雲:“二叔是王秀才寫的嗎,嗯,還不錯,二叔我去爺爺那裡你先休息會兒。”

  薛雲快步回房換了身衣裳,猶豫了一下縱身上了房梁把兩支人參取出,下到地來同契約一起包了,朝祖父後院走去。

  薛雲進祖父的後院的內屋時,薛睿,薛傲韌在那裡已多時了。薛雲跟祖父,父親見了禮就坐在傍邊。

  薛睿:“安帳房早些時候就回來了,今天的事我聽說了,雲兒你辦得不錯,爺爺很滿意你放心的去做。”

  薛傲韌:“雲兒宮裡要的三萬兩已送去,已經放話可以去兵部辦理了。”

  薛雲將契約和兩支人參雙手遞給薛睿,薛睿接過契約和兩支人參放在身邊的桌子上,仔細地端詳那兩支人參,看了一陣才抬頭說道:“好參,真是兩支人參,雲兒人家送你這兩支人參人情大了,我在朝鮮呆過不少時候,莫說遼東就是朝鮮這兩支人參也是極難找的,都有二三百年的氣候了,價值千金最難得的是有錢也買不到,傲韌,雲兒真是你的福星,你這次辦事用來送禮,送好了便是萬金的的人情也是有的。”
炎雞 發表於 2019-7-18 15:55

第24章 定調

  薛睿將契約認真地看了又看,看完後遞給薛傲韌。

  薛傲韌看著契約說:“父親其他沒有時麼大問題,主要是兩條:一條押期十年,二條押金二萬兩銀子,十年後才可以續回,若到時不續視為死當。”

  薛睿:“押期十年也還算合理,押金二萬兩銀子也行,畢竟不是賣到時續回來就是了,”薛睿看著門外“毛管家有是嗎。”

  毛老管家:“老爺送來的貨物已清點晚了,共計金子二百二十兩,金器五百件,白銀和銀器二千五百多兩,寶石珍珠一小袋,綢緞三百匹,若按二萬兩銀子算估計有一千兩銀子的缺口。”

  薛睿:“我知道了,你把貨物入庫就是了。”

  薛傲韌:“父親怎差了一千兩的數目,需叫那商人來補上。”

  薛睿:“傲韌,各地計算不一,貨物全憑眼看,有些出入也是常理,再說有這兩支人參搓搓有餘,我薛家是官宦之家與商人能不見面最好就不要見面,讓薛二他們去處理。”

  薛睿,薛傲韌,薛雲就著下人送來的食物將就用些,三人繼續交談。薛睿的意思是薛傲韌拿一支人參為主要禮物送主事的兵部侍郎,重金買通管事的幾個兵部郎中,爭取多要兵額,甲仗,器具,馬匹,最為重要的是要一個好的地盤。

  薛睿:“兒呐,為父老了薛家就靠你父子二人了,當今時代手裡有兵才牢靠,這是我們武人保命的資本,也是報效皇上升官發財的本錢,不過打仗你不在行,現在這麼多文官都行,沒道理你不行。”

  薛睿讓下人把吃剩的食物收走了,然後接著說:“多少年我磨出了一個道理,當官也容易管好自己手裡主要的幾個人就行了,打仗保命的事雲兒在行,給雲兒建一隻精兵,現在韃子兇悍,犯我疆土,這仗有得打,非有一隻精兵不足已保護自己。”薛傲韌應了。

  薛睿:“雲兒管事很有天分,家裡沒人管事了你多辛苦些,你四叔住過的小院一直空著,我以讓人給你收拾了出來,還撥了兩個丫頭過去伺候你,差啥人你自己安排就是了。”

  薛雲:“爺爺,我一人用不了那麼大的地方,就住現在的房子就行了,再說四叔回來也有地方住不是。”

  薛睿:“薛家雖不是多大的豪門大戶,但也是有頭有臉,你以前是小孩還可以將就,現在主事了自然要注重身份,這事就這樣定了。”

  薛雲接下來將三處鋪子的事大致彙報了一遍,薛睿定調薛記綢布等錢凱來了再作商量,三江匯通也要等資金進入才能走向正軌,杏花酒樓希望早日扭虧為盈,對薛雲從百勝堂收回些欠帳,這也是好的開始。

  薛睿很生氣,所以後果很嚴重。薛睿說到:“傲韌,你那兩個兒子,年紀不大,膽子不小。吃花酒,玩婊子,交結狐朋狗黨,還被奸人利用,竟敢到處羅用公款,先關起來嚴加管教,等過些時候明白了再說。”

  薛睿:“張善富欺我薛家太甚,財物是一方面,我要他後悔做人,雲兒後院我的人你可以指揮,找到後讓薛二他們去做,那些跟二娘,張善富走得近的人該吐出來的要吐出來,靠不住的都放出去吧,留著這些吃裡爬外的傢夥看著心裡堵得慌。

  薛雲說:“雲兒知道了。”

  薛睿:“雲兒,天子優選少年親軍爺爺托了這次的主招官之一的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大人,你若能過三關的話,可以優選官佐,不必集中操練,回家過夜。”

  薛雲:“爺爺我自認沒有問題。”

  薛睿:“好,這樣你也可以兩面兼顧,其實少年親軍是個名頭,皇上為籠絡臣下的一種手段,反過來也是臣子親近皇上飛黃騰達的機會。”

  薛雲:“雲兒明白了。”

  薛傲韌,薛雲從薛睿的房裡出來,薛傲韌道:“雲兒我回院子一趟,同你姨娘拿些事物過來,再看缺少點什麼。”

  薛雲:“父親明日去辦事,多帶些銀子去使,需知是菩薩好請小鬼難纏,最怕下面的人壞事。”

  薛傲韌拍了拍薛雲:“我知道該怎麼做。”薛傲韌走了。

  薛雲來到二門的左廂房薛二薛五都在那裡,薛雲:“二叔,五哥你們吃好了沒有。”

  薛二:“少爺吃好了,李小勇他們我安排在耳房了。”

  薛雲:“這幾天要辛苦一下,到是把人清一些出府就安心了,五哥你那邊怎樣。”

  薛五:“永定門的四合院沒啥值錢的家私,綢緞莊的契約也快到期了,又沒啥貨這些夥計的工錢還不知找誰要啊。”

  薛二:“怎麼會沒有貨呢。”

  薛五:“張善富根本是把永定門的綢緞莊拿來做幌子,從正陽門商業街和我們薛家的鋪子帶生意過去,自己是做的大宗轉手生意。”

  薛二:“”這那裡是蛀蟲,就是一個吃人的老虎嘛。

  薛雲與薛二薛五正說著事,二房一小廝尋薛雲來了,“少爺,老爺命小的請你老去回話。”

  薛雲:“老爺說沒說什麼事。”

  小廝道:“小的不知,只聽說像是姑爺那邊有人來了。”

  薛雲:“二叔,五哥我去了,額,怕是麻煩又找上門來了。”薛雲辭了薛二薛五隨小廝而去。

  薛雲隨小廝向內院行去,轉了幾轉見不是去父親的院子,正在納悶到得門前才想起自己已般家了,真是到了家門還沒有醒豁。

  薛雲進到自家小院父親已坐在正屋裡,陪著來的是四姨娘。四姨娘帶著四個丫頭在忙裡忙外佈置房間。

  薛傲韌:“雲兒,你姑父已到了京城沒有來家裡,而是住進了永定門大街的興隆客棧,額府裡的下人沒把事辦好。”

  薛雲:“不關下人的事,薛錢兩家一直不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滄州之事是錢家無禮在先,薛家得罪在後,二娘,張善富的事他錢凱是知道的,他同二娘,張善富一夥做交易,明知薛家鋪子短帳卻不給薛家透信,反而借機以次充好獲取暴利。”

  薛傲韌:“原來這錢凱這麼不是個東西,我真是看走眼了。”

  薛雲:“商人圖利也是常理,親戚這事,要順其自然,不要有過多的奢求。”

  薛傲韌:“想不到兒子看得比我深,我只是擔心差的銀子家裡已沒錢哪給他。”

  薛雲:“我還要同他錢家說道說道,你忙你的事情吧,薛家的錢也不是這麼好拿的。”

  薛傲韌:“畢竟是親戚,雲兒你莫搞得兩家傷了活氣。”

  薛雲:“老爸就這樣吧,我今天累得不行了,求求你讓我睡覺我眼睛都睜不開了。”薛傲韌還要說話,四姨娘去拉薛傲韌出門,這時的薛雲已呼呼大睡進入了夢香。
炎雞 發表於 2019-7-18 15:56

第25章 夢曦

  薛雲醒來的時候天已是巳時,才起床就有兩個長相俏麗的丫鬟上前來服侍。薛雲洗過了臉,讓兩個丫鬟替自己換上新衣,又在身上妝帶一番,擺弄整齊,搞得薛雲反而像受罪一樣。

  剛坐下來,另外兩個乖巧伶俐的小姑娘就將早餐端了上來,薛雲早已饑餓也不講究,四碟小菜,一大盆米粥,外加幾個饅頭被薛雲一掃而光,幾位姑娘看了抿著嘴吃吃的偷笑。

  薛雲這才有空打量屋內的情況,室內陳設典雅,帷幕多重,有一種華麗高貴的氣派,幾位姑娘年青貌美,使人有悱惻動心的情思。

  薛雲完全像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樣,自己以前過的是少爺生活嗎,分明是一個窮小子嘛,心中隱隱升起對家中長輩的不快。

  不過回想一下沒有這些年吃的苦,又那有今天的成就,日子過好了保不定,就變成自己那兩個便宜哥哥的樣子,離開了薛家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渣滓。

  薛雲記起祖父送給自己兩個丫鬟,現在怎麼變成兩雙了,就問道:“幾位姐姐還沒有請教諸先前服侍薛雲穿戴的一位穿紫色姑娘嬌笑著回答:“公子可不敢當,奴婢叫如夢我的姐妹叫若憐。如夢指著身著淡色服飾女孩。

  薛雲叫聲:“好名字,如夢,若憐。人生如夢,夢如人生,天若憐我,我亦憐人,有二位姐姐在薛雲身邊是老天爺可我憐我,我現在還是人在如中。”

  如夢介紹道:“這位白衣妹子是老爺送過來的,那披薄紗的是你三嬸昨兒就留在我們這裡了。”

  薛雲:“還沒有請教二位姐姐名字。”

  白衣妹子回答:“婢子叫雪兒。”

  披薄紗的女子道:“奴家雲曦。”

  薛雲:“都是好名字。”

  如夢道:“少爺以後我們幾位姐妹就是你的人了,少爺可要對奴婢們好,多痛痛奴婢們。”

  薛雲一聽頭都大了,那裡見過這樣的陣仗,找個藉口出門有事就落慌而逃。

  薛雲先去祖父房裡請安,服侍的侍妾告訴薛雲老爺剛剛才睡下,薛雲叫侍妾不用驚動祖父,自己離開了祖父的後院。

  薛雲來到前院薛二在那裡,薛雲忙說:“二叔,小侄頭一天忙事竟然睡過了頭,真是不應該。”

  薛二:“少爺不妨事,老爺一大早帶著下人出門,薛五帶了些人出去找張善富了。”

  薛雲將薛二迎進前院的一個回廊小亭裡坐下,對薛二說:“二叔,父親同意我自己練一支兵,可我離不開薛府,你看誰去。”

  薛二:“我看就薛五吧,薛六在練莊丁,其他的人我也不太摸底。”

  薛雲:“行,二叔也過去掛個官職,不一定經常去,但是隊伍必須抓牢這是薛家的命根子。”

  薛二點了點頭。薛雲問:“二叔這京城裡有沒有非常有錢又為富不仁的

  薛二:“少爺,你問這些是想要幹什麼。”

  薛雲:“這些人的錢都是在窮人身上刮來的民脂民膏,家裡沒有錢了一大家子人要吃飯,家裡的生意還要做下去,這拉隊伍也要錢,就是一個錢字。”

  薛二歎了口氣:“少爺,沒想道把你推出裡做事,反兒把拖進了一個大坑裡。”

  薛雲:“其實也沒什麼,我們強盜做過了,土匪也當過了,做做俠客又算得了什麼。”

  薛二:“既然是這樣,我陪你一起去。”

  薛雲:“二叔,只需要你帶我去那家人附近走走,以免去錯了人家,我們這樣做也是用來為國為民,不想傷害了無辜良善。”沒聽說做賊也有這麼光明正大的理由。

  薛二無奈只好陪薛雲出門,毛老麼牽了薛雲的馬來,門前候著的兩個家人跟了上來,薛二身邊也有兩個家丁服侍,薛雲、薛二兩人都騎著馬,帶著四個家僕慢悠悠的一路在北京城轉著圈子去永定門大街。

  薛雲、薛二先去永定門大街的綢緞鋪子看了看問了些事,就來都這二娘私下購的四合院。兩人進內屋休息,薛二:“你看上了那一家。”

  薛雲:“正陽門旁那條巷子帶三層樓苑的園子。”

  薛二:“少爺,你為什麼定下這一家有啥理由。”

  薛雲:“二叔,這家園子主人是戶部主事張大人,可這園子是他父親的,他父親在萬歷朝做過吏部侍郎,因為被彈劾罷官回鄉,園子依然保存下來,現在他兒子戶部主事張大人官雖不大,但他經營家族生意又做得很大,最主要是他很有錢。”

  薛二:“少爺,京城裡比他官大,比他生意做得大的也很多,你怎能判定很有錢。”

  薛雲:“二叔,這每個行道都有自己的門子,他張家經營多年貪了不少的錢,現在他家從江南販貨南北經銷京城必有錢庫,多半便是在這園子裡。縱使不是也有很多便利才選定他的。”

  薛雲接著說:“戶部主事張大人回南京奔喪,父親剛死回去怕是還要分家,必不會多帶錢財回南京,縱然失竊一時半會也不太會被發現,地處正陽門附近人流複雜,園中樓臺亭郭眾多,容易隱蔽,事發之後他官不大,不太敢伸張,錢多了他也說不清。”

  薛二:“看少爺分析頭頭是道,我陪少爺一起去吧。”

  薛雲:“不,你去不安全,京城的捕快,差役都不簡單,我們不能出事不然薛家在京城就呆不下去了。”

  薛雲、薛二兩人商量好了各種對策,就隨便吃了幾塊糕點,薛二讓家丁們把值錢點的物件都搬到最內院裡來堆好,再將內院上鎖鎖好,最後把自己帶來的兩個親信家丁留下來一起照看。

  薛雲、薛二兩個人騎著馬後面跟著兩個家僕直奔永定門大街的興隆客棧而來。

  永定門大街的興隆客棧,年代可是久遠,元韃子在的時候就有了,傳到今天整三百年了,是名副其實的百年老店。薛雲,薛二兩個人到的時候錢凱剛好送客人出門。

  薛雲、薛二兩個人與錢凱在興隆客棧門前對站了一陣,薛雲:“若你不願見我,我立馬就走,你也不必再進我薛家,你我兩家再沒半分情面。”

  錢凱搖搖頭歎道:“你當日做得狠了,叫我好是作難,先進店來說話吧。”

  薛雲、薛二與錢凱了興隆客棧,去店裡飯廳找張桌子坐下,錢凱說到:“樓上有我一個嫡叔,你傷了我家長房嫡孫,我嫡叔誓不甘休,絕不許與你家作買賣,錢家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薛雲:“如此就沒有說的,明明是你錢家的人不要臉,我薛家幫你奪回貨物錢家怎麼陪我,今日便是找東家拿賞錢的。”

  錢凱:“侄兒說笑了,兩家幫忙談什麼賞錢實在是太見外了。”

  薛雲:“我薛家拿人命換回的東西,若今日沒個說法,絕不與你錢家干休。”
炎雞 發表於 2019-7-18 15:57

第26章 求財

  在興隆客棧的酒樓薛雲,薛二與錢凱對坐著,錢凱道:“适才我已多次向我叔叔解說,實在是無用,這次買賣你家就算了,下次征得家裡同意兩家再做如何。”

  薛雲、薛二起身要走。錢凱攔住道:“上次的貨款也該清了吧。”

  薛雲:“錢當家誰差你錢,你自己去找他要去。”

  錢凱:“這可是欠我的錢,你們不還在可全在我一個人頭上,家裡扣了我們這房人的錢,我們會破產的,到時我和你姑姑就無家可歸了。”

  薛二:“賣貨給我們有得商量,不賣那錢就當我們幫你奪回財物的辛苦費了。”

  薛雲:“我們沒有錢賺,就是想還你錢也是沒辦法的。”

  錢凱咬咬牙說:“我叔叔不賣貨最重要的因素是你們薛家拿不出銀子,家裡已另找下家不再和你們有生意上的來往,我們這次的貨已出手了一部分,剩下的你看得上就賣於你,錢需你們都還我。”

  薛雲:“如今是我當家,雖說家中拿了銀子補貼,我會還你部分,吧過買你的貨只要值錢公道擔保不會少你分文。”

  錢凱:“我這次冒著與家族分裂的境地,將來你可不要忘記今日的情分。”

  薛雲、薛二、錢凱等一群人去永定門外的貨棧看了貨物,回到興隆客棧已近酉時。大家一起推杯問盞,大聲喧嘩十分豪爽不到多時就東倒西歪。

  家人想扶他回去,薛雲不勝酒力醉倒在興隆客棧,薛二只好派人回去送信說薛雲在他姑爺這裡休息了。

  錢家上下十分不耐煩,但是也只好由他姑爺,侄兒住在一起,隨他胡鬧去了。薛雲同錢凱在裡屋睡下,薛二也與錢家兩個下人在外間歇了。

  二更天大約亥時左右,薛雲翻身起床,在錢凱身上點了三下,封住錢凱的穴道讓他一直昏睡,出得門來見薛二睜著眼睛盯著他,薛雲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也在錢家的兩個下人身上象錢凱一樣如法炮製。

  薛雲身形向月光的背影方飄去,在黑色披風舞動下像大鳥一樣飛向了遠方。薛二看著遠去的薛雲,對他的武功萬分地震驚,不禁對自己修習的梅花神功一陣心馳神蕩,心中重新燃起萬丈雄心。

  張府不是人們印象中的府邸,在是在一個北方具有江南水鄉風格的園林建築,薛雲借助園林中多變的地形潛行。

  薛雲的腦海裡浮現出神秘的經典藏寶特徵,迅速鎖定了那三層樓苑的建築,靠近一些就發現人的氣息,在這個以三層樓苑為中心的園子,人體發出呼吸所產生的細小震動形成了一個園形。

  薛雲超凡的腦部感應捕捉住這些資訊,利用其中的空隙像閃電一般射了進去。他到了底樓一直屏住呼吸等了一炷香的時間,確定整個樓苑都沒有人才開始自己的工作。

  薛雲根據建築特徵最後發現二樓有根一個園柱位置不協調,他進入園柱是狹長向下的通道。直到到了底部全神戒備的他並未出現想像中暗器暗箭。

  園子主人最為信賴的三重鐵門,每座鐵門重大千斤,在這個轉身都困難的地方,張家人相信絕對沒有人能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進入密室。

  薛雲就是這個世界上的一個例外,他運起梅花神功沒有受到太大的阻隔,順利地進入了寶庫。

  薛雲本來是有心理準備的,可寶珠的光芒和薛雲的神眼看見滿屋子的金銀珠寶璀璨奪目,還有鑽石、翡翠、玉石、珍珠等等。

  有大半間屋放的是白銀估計有幾十萬兩,薛雲對白銀沒興趣。走近屋子邊上的兩口箱子,打開一看全是黃金,大約有五六千兩另有個小箱子開著,盡是奇珍異寶。

  薛雲打開自己帶來的麻袋將金子倒進去,又把鑽石、翡翠、玉石、珍珠等奇珍異寶打個包綁在身上,提著兩個麻袋出了密室。

  大約花了小半個時辰才把財寶運出來,沒辦法多拿一包都動不了身。薛雲儘量把三重鐵門復原,一切打掃乾淨以免被看出來,能拖多久是多久嘛。

  以經是醜時四更天了,這是人最疲倦的時候,薛雲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他把兩個麻袋打成結,將近四百斤重這也是薛雲換個人走不了。

  薛雲等都有人打瞌睡之機終於逃離了張家花園。

  錢凱醒來的時候,薛雲還在睡覺甜甜的笑容一定是在做好夢,口水都留在枕頭上了,薛二看著興隆客棧給少爺作早點。

  當薛雲坐著同錢凱吃飯的時候,太陽的日頭已很高了,薛雲卻打不起精神。

  薛雲病了,大約是受了點風寒。薛家的馬車來接薛雲回去,錢凱只好等著等著薛家薛記綢布的陳掌櫃來把貨定下來。

  錢凱想著這北方佬做生意,那做得過南方人,以前薛家被自己坑了不少錢,現在一個小屁孩當家,自己眼前又在冒金花花了。

  車到薛記綢布薛二叫陳掌櫃去看貨,薛雲:“陳掌櫃你坐我的馬車去,早起早回。”

  陳掌櫃:“少爺買多少錢的貨。”

  薛雲:“錢家那傢夥不見兔子不撒鷹,我向家裡要了點本錢,就二三萬吧,二叔你陪陳掌櫃去,錢凱怕等得久了。”

  陳掌櫃坐著薛二趕的馬車去興隆客棧見錢凱去了。沒多久薛雲‘剛好碰巧’薛五馬車路過,薛雲就搭便車回薛府了。

  馬車直接進了薛府的側門,穿過二門直接在三門口停了下來,薛雲,薛五下車進了自己的小院,四個丫鬟就圍住了薛雲,薛五見大家都不太注意將幾袋東西送進了裡屋。

  如夢嘴快一直與薛雲說話,若憐眼尖說:“是誰進了少爺的房間。”

  薛雲:“是五哥,我讓他放些我一起的物品。”

  如夢:“少爺,昨兒個你怎麼沒有回家。”

  薛雲:“昨日與姑爺飲酒,只好在姑爺那裡歇了。”

  如夢:“少爺,外邊的地方髒死了,少爺你不會是去那種髒地方吧。”

  薛雲被問得無言以答,正要開口解釋,院門外有下人喊道:“少爺,後院老爺請你過去說話。”

  薛雲正好借機脫身,同薛五一起飛也似的跑出了院子,直徑進了祖父房間。

  祖父薛睿:“雲兒,昨晚為何麼有回家,有時麼事嗎。”

  薛雲:“昨日與錢姑爺談事大家聊得開心,多飲了幾杯酒被想竟然家醉了,就在錢姑爺的房間裡睡了一晚。”

  祖父薛睿:“雲兒同姑爺談成些交易沒有。”

  薛雲:“孫兒已派陳掌櫃,薛二他們去看貨,若是對路就要一些,山西老關找貨的不少,貨好一轉手少不了上千的銀子。”薛雲也只有先哄住祖父再說。
炎雞 發表於 2019-7-18 15:58

第27章 謀劃

  祖父薛睿告訴薛雲:薛傲韌兵部的事情辦得很順利,兵部侍郎李大人得了極品人參後,態度很好,在給薛傲韌的三千兵員定額加了五百人。

  兵部的管事郎中,主事們也被銀彈擊中一切手續都辦妥,有銀子就是好辦事。按明朝官場的潛規則三千兵員能吃到餉銀的不過半數,這次大家給面子你好我好大家好,竟然拿到兩千人的實餉,外加兵部侍郎李大人特批的五百人,這在大明有算是少有的了。

  薛睿對薛雲講:“傲韌回來說,就是駐軍的地方未定,不過北直隸與山東,河南交界一帶,時有商人、富戶、官員被搶劫殺害,兵部官員透露朝庭會要你父親在這一帶練兵剿匪。”

  薛雲:“祖父,直隸南面盜匪四起,直隸境內有大量流民,教匪作亂,山東有馬匪,河南交界一帶杆子也不少,只是杆子平時是民,出來搶劫才是匪,卻是非常難以區分。”

  祖父薛睿:“你父先領三月兵餉糧草,兵部劃過來有一千人上下,加上原來的舊部和投靠的,快小二千人了,咱們薛家自己養家丁怕是沒什麼銀子了。”

  薛雲:“祖父,讓父親不要再接人了,兵餉就留在營裡家中的事我自有辦法,但是薛家精兵一定要建,保不定那一日朝庭就會派我家去打韃子,手裡沒有能打仗的兵就只有等著朝庭砍我們隊脖子了。”

  祖父薛睿:“雲兒的話十分有見地,看來這兵要帶,而且還要帶好,你對帶兵有什麼想法。”

  薛雲:“祖父,我的意思派薛二薛五進去,自己的人忠心靠得住,兵我們薛家自己招去直隸南邊一帶找老實聽話的,京城附近的都是兵痞,無賴,流氓等吃混喝,騷擾百姓在行,打起仗來人都跑光了。”

  祖父:“雲兒說的是這個理,就照你那意思做,只是家裡缺錢你應付不過來,這裡有些老物件你拿去換些錢也好支應一下。”說著祖父打開了身邊的包裹。

  薛雲看見都是些金銀首飾,珠寶玉器,祖父眼裡含著淚:“這都是祖上留下來的念想和你奶奶的遺物。”說著就捧了遞給薛雲。

  薛雲眼睛一紅對祖父說:“祖父這個東西我不那拿,我家還沒有到這的地步,錢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我已經有辦法解決了。”

  薛睿:“哎,東西我放在這裡,你實在差錢還是來拿去。”

  薛雲回到院子就直接進了自己的內室,看著房裡的東西激動了起來,就一個人清理拿回來的財寶,共有金錠,金板,金元寶大約五千六百兩上下,其他珍寶無數薛雲自己估不出數,不過價值不會在這一大堆黃金之下。

  薛雲看著這一大堆黃金珠寶璀璨奪目,心中也不免激動,自己大約也算是有錢人了吧,等自己靜下心來,非常認真地挑選出一堆沒有印記的黃金珠寶。

  挑剩下的黃金珠寶薛雲暫時先放在屋樑上藏了,房裡堆著三千兩金子和一堆珠寶,薛雲將這些黃金珠寶擺放好後,才出了內室。

  薛雲出來時四個丫鬟早已將午飯準備好了,薛雲就趕忙胡亂吃了起來,如夢道:“少爺,慢一些,可別嗆著了。”

  薛雲幾口吃完了飯,卻見若憐捧著一小碗湯遞了過來,也只好接著喝了。剛站起來雪兒端了盆水過來給薛雲淨手,薛雲心中感歎太腐敗了,難怪這麼多人爭著升官發財,這日子誰不想過,這出神的刹那一方棉巾放在薛雲的手上,薛雲突然感覺碰到了對方的手指,頓時一種讓人十分舒服的感覺傳了過來。

  薛雲抬頭剛好看見雲曦姑娘臉兒一紅,眼中含情脈脈地把頭偏向一邊。薛雲忙收回心神,用棉巾擦了擦手,對四位美婢說道:“從現在起內室沒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能進去,不然家法重罰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四位美婢見薛雲口氣凶了起來,嚇了一大跳,有人誇張地吐出了舌頭表示自己的不滿。

  薛雲來到前院時候薛傲韌剛好進門,看見薛雲:“昨日我本來想找你聊聊,你卻沒有回家來。”

  薛雲:“孩兒這不是去談生意去了嘛。”

  薛傲韌:“你同錢凱談得怎樣。”

  薛雲:“還行,多少能賺點錢。”

  薛傲韌:“差他的錢,他怎麼說。”

  薛雲:“慢慢還就是了,父親過了這次我家是要另找出路了,你的事辦得怎麼樣。”

  薛傲韌:“在兵部武庫領出了腰刀五百把、長矛五百支、盾牌五百個、五百張弓、鎧甲五百付其中有一百付鐵甲。火銃二百支、戰馬一百匹和三個月的糧草。”

  薛雲:“怎麼只有一百匹戰馬這太少了。”

  薛傲韌:“嗯,你還嫌少,就這些也是聽說朝廷從前口外進了些蒙古戰馬說好說歹,舍了兩百匹馱馬才要到的。”

  薛雲:“朝廷上下黑得都沒譜了。”

  薛傲韌:“朝廷馬少,兵部馬匹折成銀子,一百匹戰馬、兩百匹馱馬少說有近萬兩銀子,折下來官價三千兩銀子,我才硬要了一百匹戰馬。”

  薛傲韌,薛雲來到薛睿那裡,薛傲韌將事情向薛睿講訴了一遍。薛睿說馬匹最為重要對伍沒有好馬這仗就沒法打了,關鍵時候可是保命的傢夥。

  薛睿:“軍中的情況如何。”

  薛傲韌:“軍營立在廣渠門外神機營的一個廢舊營地,跟過來的大半是兒子當千總是老人,京營撥過來有一千餘人,大的有五股,三個千總兩個把總,還有一些官員好友推薦投靠的官,兵,兩三百人,最可氣的是有兩個千總,是來的前一兩天臨時認命的。”

  薛睿氣得不行:“這夥混帳,簡直是欺人太甚。”

  薛雲:“這些貪官真是太黑了,沒官沒錢我們薛雲家還玩個屁呀”

  薛傲韌:“總共才兩千五百人的軍餉,我大明軍中成例出去空餉,我們已是沒錢招兵了。”

  薛睿坐在那裡想了好一陣才說:“誒。這世道胳膊擰不過大腿,他們人也來了,官也許了,不過他們總是你手裡的兵,還不是認你拿捏,那兩個千總的認命下來了沒有。”

  薛傲韌:“他倆從京營過來是口頭認命,要占了我營實缺才會有正式認命下來。”

  薛睿:“這樣的話就有辦法可想了,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看我不玩死你。”

  薛睿默默想了一會說道:“傲韌我們這樣辦,那兩個千總的認命沒下來,實職就是把總,將他二人劃給那個千總手下,以虎驅狼讓他們去鬥吧。”

  薛傲韌:“他們分走了那我的人還沒有他們多了。”

  薛睿冷笑道:“人多了是些廢物也沒啥用,咱大明在遼東那次不是幾十萬人被幾千萬把人給追著跑,他們誰若是不聽話就調到中軍高位閒職掛起來,另外兩個把總看能不能拉一拉,反正軍餉有限,再大點的官沒錢也留不住人。”

  薛睿示意薛雲說話,薛雲講:“父親,我的意思是你先建好中軍,我自己建一支隊伍。就是建三個千總營,讓那三個千總自己去玩,另一個千總營以那兩個把總和散兵你自己安排人管著,最後一個就是薛家自己的千總營,我以薛二為正,薛五為副,調入家丁莊丁為骨幹,學習戚家軍招壯士,練精兵假以時日,咱薛家東征韃子,北討蒙古父親到那時建立功勳莫說總兵,都督,就是封公封伯也不是不可能的。”
炎雞 發表於 2019-7-18 15:59

第28章 傳功

  薛傲韌突然一陣熱血沸騰,難道我薛傲韌也會有春天,什麼韃子,倭寇都他媽的小菜一碟,兩眼前頓時冒起了小星星。

  薛睿:“明日點兵你按人發餉,以後就成定例,吃空餉也罷,多養兵也罷,全憑他們自己的本事,幾股人數如何。”

  薛傲韌:“劉千總帶了二百人,馬餘二位帶千總各有二百左右弟兄,另外李麻二位把總各有一百手下,大約還有二百各營不要的老弱殘兵。”

  薛睿:“一營六七百人,三營就有二千,你自帶五百親兵,真正你管不了的就那六百人而已。”

  薛傲韌:“我將手下把總王建平升為千總,李麻二位把總二百老弱殘兵編成一營,劉千總與馬餘二位帶千總編成一營,薛二薛五編成一營叫我的老兄弟暫時掛個名,餘下的人也有快四百人了,中軍怕招不上人了。”

  薛睿:“說到底還是個沒錢,啥也做不成。”

  冷了會兒場薛雲說道:“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道祖父,父親認為可不可行。”

  薛睿沒有說話,薛傲韌問道:“雲兒,你說說有時麼好的辦法。”

  薛雲:“其實祖父,父親也知道,上次去救錢家打了一仗繳獲不少,我們可以打一下直隸南面的盜匪,既可以養兵,又可以練兵,再說朝庭也會要你父親剿匪的。”

  薛傲韌:“雲兒,這主意真是不錯,這樣既可以搞到錢,又可以向朝庭請功。”

  過了一會兒薛睿:“雲兒,這主意先試試,不過儘量少殺人,多數人成為盜匪也是被逼無奈。”

  薛雲:“我組織薛家軍不要你的人,繳獲平分,你把那一百匹戰馬給我裝備要配齊。”

  薛傲韌:“一百匹戰馬不可能,你全拿走其他人怎麼看我,會說為公私不分。”

  薛雲:“出去做買賣沒馬,連人都追不上,搶個鬼來,這些可是我們薛家的子弟兵。”

  薛睿:“傲韌給,必須給,你把那一百付鐵甲也給他們,其他的都配最好的,自家的子弟莫說死人,就是傷了薛家也虧不起,這些人死一個就少一個,沒了薛家就完了。”

  薛傲韌:“父親,兒子明白這個道理,雲兒馬匹兵器都給你,不過你要記住你說的話,我的人還等著送錢來養喲。”

  薛雲笑著說:“父親放心,大不了叫薛二薛五以後多順些馬還你就是。”

  薛傲韌:“只是兵部認命下來六七百人有三個千總,總是不妥。”

  薛睿:“你做官心要狠些,古話說得好: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他們聽話就好不然把鬧得最凶的升上來做你的副手,剩下的正千總,副千總都是千總嘛。”

  薛傲韌:“兒子都明白了。”

  薛睿:“領到了了兵部的軍令就早日離開京城,到那時就是你一人做主,那些上官就鞭長莫及了,回去把家裡安排好,莫要過些時候後院又起火了。”

  薛傲韌離開了,薛睿對薛雲說讓他明天隨薛傲韌去兵營,震懾那些膽敢鬧事的驕兵悍將,薛雲答應後退出去。

  薛二回來了告訴薛雲:陳掌櫃要了三萬量兩銀子的貨,是二萬好貨搭一萬次貨。錢凱是見錢才發貨,說了半天至少先付二萬,發貨後再給一萬,他說相當於上次的貨款還是沒收回去。

  薛雲讓薛五送二千兩金子去薛記綢布薛二不放心也要去,三人去薛雲小院般了金子,裝上馬車在一群家丁的護送下去薛記綢布了。

  薛雲順便去了原來自己住的地方,去把包黃金的小包拿了出來,想想一個人住其實很好的,多了人後反而不習慣,連安全感也沒有了,不過自己又好像要點喜歡,這個自己也說不清楚。

  看見手裡的金子就想起徐記綢莊的王斐掌櫃,也不知道他們的救濟難民的計畫進行得如何,自己現在忙得抽一點時間去看一下都不行。

  薛雲自己坐在前院的石凳上,久久不想離開。從旁經過的僕傭以為他在等人,其實他自己知道自己更怕回到小院去,自己好像怕著什麼東西。

  薛雲的內心更想薛二薛五快些回來自己就不那麼孤獨了,薛雲不再胡思亂想魂魄回到現實中,看見了毛老管家站在自家的對面,其實毛老管家想找薛雲有事,但是他不敢也不認打攪三少爺,可他還是希望和薛雲說上話。

  薛雲看著他:“老管家你也在這裡。”

  毛老管家:“少爺老奴剛好路過。”

  “老管家有事你就說,最近我會很忙,錯過了你不一定會見到我的。”其實薛雲一直感覺著毛老管家他的存在。

  毛老管家:“少爺只是最近幾天老爺要放一撥人出府,府裡帳房沒有什麼錢了。”

  薛雲:“你需要多少銀子。”

  毛老管家:“府內放出去十幾個人,大約要五六百兩銀子安置清退。”

  薛雲:“府內明日還有十幾人從軍,現在府中還有多少人。”

  毛老管家:“原來有下人有百人上下,走掉三十人,老爺院子有姬妾十人樣子,大房傭人五人三房五人,少爺你四人,二房十七人,家丁十人,管事總共六人,看門五人,僕婦雜役十三人總數七十多人。”

  薛雲:“貌似做事的人沒有多少人了,恐怕還是要添些人。”

  毛老管家:“府裡開支緊張,大家勤奮些就不用再招人。”

  薛雲:“家裡的開支緊張到怎樣程度。”

  毛老管家:“府內僕傭月錢差了兩月,內院三房的三娘做主,卻也沒錢可使。聽孫兒說兩個女人是少爺放進府的。”薛雲點點頭。

  薛雲將身上的金子拿了出來:“老管家這些錢你先使上,過些日子再給帳房添些銀子。”

  毛老管家看著小包有些失望,拿在手中沉甸甸的毛老管家打開看見的是黃澄澄的金子,:“少爺這是金子,你怎麼能把金子拿來用了。”

  薛雲:“銀子是錢,金子也是錢,不都是一樣的用嗎”

  毛老管家:“黃金大戶人家都是藏在就裡作傳家寶,輕易不會拿出來用的。”

  薛雲:“老管家你放心的用,我們家裡這黃色石頭祖上留下很多,你大膽拿去用就是,送些錢給三嬸娘,你晚些時候到我院子裡來一下。”

  毛老管家提著小包離開了。

  薛雲就坐在這裡一邊等薛二,薛五他們回來,一邊想著錢的事情,這錢怎麼老是不夠用,想著想著心裡的一團火燃燒起來,慢慢在全身傳開,那一團火變成了一個球,在薛雲的四肢百骸周遊流動,一圈一圈的轉,力量也不斷增強,薛雲忙運氣壓住,越是運氣壓住身上火球反彈就越大,大到最後薛雲自己感覺人都快爆炸了。
炎雞 發表於 2019-7-18 16:00

第29章 月夜

  薛二、薛五帶著手下回到薛府,一進門就看見薛雲坐在那裡,薛二薛五卻見像沒有看見他們一樣,發現薛雲的臉色通紅像喝了很多酒一樣。

  薛二、薛五擔心薛雲病了,薛雲並不說話見兩人到了身邊拉著兩人就走,高的兩人是莫名其妙,只好認他帶著而去。

  薛雲來到靠近後院背靜的亭子席地坐下,雙手壓住了薛二的後背,薛二馬上感覺到一股熱流流向全身,薛二想要抗拒這它,卻無能無力只好任他四處流走。

  薛雲將內力送出去後自己感覺身體舒服了一些,可是還覺得內力太強,又一把抓過薛五也騰出一隻手,搭在薛五後背上運功傳力。

  大約天黑下來的時候,薛雲的內功終於平靜了下來,他自己感覺耳聰目明。身輕如燕。體力充沛,梅花神功已突破八層的境界。

  問起薛二薛五兩人都自己覺得武功增強很多,更是對薛雲感激不盡。薛雲問:“二叔我怎麼感覺你體內與薛五不一樣,似否更容易接受我的內力。”

  薛二:“少爺實在是齊伯傳了我梅花神功種下丹種。”

  薛雲:“原來如此,那你將口訣傳給五哥,五哥體內也有了丹種。”

  薛二:“少爺,師傅那裡可是叫要保密的,怕是不許外傳。”

  薛雲:“五哥是我家人不算外人,師傅那裡我自己會去說,以後你二人有什麼不明白的直接問我就是了。”薛二薛薛五對薛雲更是感激。

  薛二這才向薛雲說起,金子已付給錢凱明日拿了貨再付一萬兩銀子就是。薛五:“錢凱看到這些金子時,還埋怨薛家如此有錢,卻不肯降貨物的銀子付清。”薛雲薛二聽了二人都相視一笑。

  薛雲回到自己的小院時,毛老管家已經候著哪裡了,薛雲:“毛老伯你等我一下,”見如夢,若憐二人在門口“你們怎麼不請老管家進去休息。”

  毛老管家:“不關她們的事是我自己想站在這裡透透氣。”如夢,若憐這才上起來請毛老管家。

  薛雲進屋去取來一小包比較普通的金銀首飾,出得外屋見雲曦正在刺繡,薛雲看了覺得她在四人之中最是出眾,自己不禁怦然心動。

  薛二不忍打攪雲曦刺繡,就喊屋裡的雪兒:“雪兒。你去請毛老管家和如夢,若憐一起進來。”

  雪兒應聲去了,雲曦抬頭埋怨地說:“少爺怎不吩咐奴家去做事。”

  薛雲:“我這不是看見正忙嘛,不好意思打攪你。”

  雲曦卻不領情嬌聲道:“少爺須是看不上奴家,奴家卻心甘情願為少爺做任何事。”一時間眉目傳情,風情萬種,今日薛雲被壓制下去的火球一下子又燃燒了起來。

  這時雪兒同毛老管家,如夢、若憐一起進屋裡來了,薛雲按住心火,上前一步對毛老管家說:“這裡有包首飾老管家你交于三嬸娘內府使用,老管家,四位姐姐先來選一件物事。”

  四位姑娘欣喜地上前挑選自己喜歡的物件,毛老管家:“少爺,老奴就不用了。”

  薛雲:“老管家這些物件都是把人的,你拿一件回家與就人不妨事,多少也是我對老管家的一點心意。”

  毛老管家就順手拿了件金釵,四位姑娘挑了半天,如夢看上了一隻帶金翠珠寶的發簪,若憐選的是玉簪,雪兒要了一件珠釵,最後雲曦是一隻栩栩如生的蝴蝶金飾。

  毛老管家將其餘首飾包好,向薛雲告退離開。四位姑娘很快地端上晚飯,薛雲累了一天正感到饑餓,頓時大口大口地吃起飯來,一時間風捲殘雲,一掃而光。

  四位姑娘正在互相比較自己的首飾唧唧咋咋的,回頭看是薛雲已進了內屋,大家看見桌上目瞪口呆,感情自家少爺是吃神下凡了。

  姑娘們議論什麼薛雲並不知道,可是姑娘們不知道薛雲現在也不好過,薛雲其實也明白了自己發熱的原因,媽的,這小娘皮搞得少爺我今天又睡不著覺,根據腦子裡的思想就是OOXX,可是薛雲現在還是個小青年臉皮嫩得很,薛雲想到:是誰他媽的說的人多好辦事,要是只有一個丫頭,自己不就可以把她……

  三更天,薛家一處小院的屋頂上躺著一個人,他自然就是薛雲,睡不著覺就來到屋頂吹吹涼風,也好給自己降降體溫。

  薛雲看著天上的月亮,快到月正了,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圓,照的整個京城都能清楚的看明白,薛雲的腦海卻在想另一個世界裡,同樣又大又圓的月亮下面京城會是個什麼模樣。

  薛雲看見東北方向有幾個人影在屋頂飄動,這麼晚了怎麼還有人跟自己一樣無聊嗎,好奇心一起就站了起來,向著人影的地方奔去。

  薛雲到了剛才人影飄動的地方什麼也沒有了,這裡靠近東便門處在京城內外城的邊上,卻是個作奸犯科進出兩便的好所在。

  薛雲一直站在屋頂不甘心地看著附近的房屋,心想這些人就這樣消失找不到了,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家院子有微弱的光閃了一閃,薛雲定睛看去那小院內室的窗戶漏出幾絲光線,薛雲飛身下去要看個究竟。

  內室裡坐著七個人大家在一起誰都沒有說話,薛雲看著這七個北方商人很奇怪,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裡幹耗著,覺得無趣想要轉身離去,卻聽見終於有人開口說話了:“這仇一定要報,不過身邊的禮物需要明天送出去。”

  有一個聲音:“仇人這幾日身邊天天都是幾十百號人,實在是不好動手。”

  薛雲好奇這些人要殺誰報仇,卻聽見有人嘰裡咕嚕的說著什麼,薛雲暗道不好這是韃子話,莫非,就聽見個半生不熟的漢話:“殺不了他,殺他全家,為我們的勇士德色勒,烏喇坤比,吉勒占報仇。”

  薛雲想的果然是來殺我家的,這也能遇上真是天上有神靈保佑,被自己先發現了不然後果就麻煩了。

  這七人說了會話,薛雲大約聽出來了,這是韃子在京城的秘密據點,七人將禮物藏在這裡,準備送完禮就動手,定在明夜三更,乘薛傲韌去軍營家中人少,用東北胡匪最厲害九轉還魂香,就是大象也迷得倒,再說不過是對付些老弱女人。

  薛雲判定七人有三人是韃子,不過就是皮粗肉厚有點蠻勁。另外四人是漢奸,從薛雲的內氣感應這四人當中有三個是武功高手,這家主人是一對夫妻三個小孩。

  薛雲以現在的武功殺人倒不是難事,難道是難在怎麼殺人後不能讓別人發現,薛雲只好在那裡等著,看最好的時機出現。

  四更天,再等下去天就快亮了,今天月亮又大又圓,京城夜裡都能很清楚的看見物事,這本就不是一個殺人的夜,不過這些人必須得死,更何況要殺死的人是韃子。

  機會終於來到了,有一個人起來上茅房,窸窸窣窣的走了出來,薛雲從門邊一步跨上,捂住那人的嘴用手掌重擊他的頭部,然後將它輕輕地放在門邊,自己站在院子裡潵了泡尿。

  薛雲進去爬上大炕時,對著他的人說:“你好大一泡尿,搞得大爺也想了,不過是想女人。”

  薛雲應了一聲,順勢倒下壓住說話人的胸部,用手捂住嘴手肘猛使暗力,直接將這人震死。

  死的那人臨死腳動了一下,大約碰了旁邊的人,那個人罵道:“操你妹,你個死蠻子怎麼又蹬你爺爺一腳。”抬手就是一拳向薛雲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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