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 血起大明 作者:大漢雄魂 (已完成)

 
炎雞 2019-7-18 15:22: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56 58694
炎雞 發表於 2019-7-20 00:42

第660章 比武奪帥

  薛六在曹文詔叔侄到達大同城東門時,就率領兩千騎兵好兩千火器兵趕往和陽門,並命令一部騎兵進入月城,自己在和陽門城樓與參將梁寧國敘談,通過費千總和梁參將的手下,薛六清清楚楚地掌握著迎恩門的情況。

  薛六本意是拖延一下曹家叔侄,自己再出面跟曹文詔對話,沒想到費千總十分火爆,一上來就是弓箭相向,雙方頓時就成了一個僵局,曹文詔叔侄是不可能攻進大同城的,倒是他們叔侄不顧一切在城外搞風搞雨,也會讓薛六非常的難堪。

  不過薛六不相信曹文詔趕在大同鎮攻城拔寨,如果曹文詔這樣做的話,薛六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剿滅他叔侄二人,而曹文詔叔侄對朝廷也無法交代,相信曹文詔叔侄還是會向薛家軍打主意,薛六不介意讓曹家叔侄吹一晚冷風。

  就這樣薛六讓曹文詔叔侄在大同城外呆了一夜,直到第二天過了已時才登上迎恩門城樓,薛六向費千總詢問情況,費千總據實向薛六將軍彙報,城門外曹文詔的騎兵缺少帳篷,昨夜燃起了篝火,大家擠在一起過夜,剛剛才吃了早飯。

  薛六看著曹文詔部的疲態,心裡忍不住有一絲快意,這大同城可是薛家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哪裡輪得到你曹家叔侄來撿便宜,不過大同城也不能就這樣關著,先不說誰怕了誰,就是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也不允許城門長久關閉,如果今天有可能的話,薛六準備去會一會曹文詔。

  曹文詔昨夜憋屈了一夜,如果不是七月的大同天氣還算暖和,基本上沒有帶帳篷的曹家軍,恐怕就不會這樣好好的站在這裡了,就是這樣士兵們還是瞌睡兮兮的,軟塌塌的沒有多少精氣神。

  侄兒曹變蛟提出去攻打大同城周邊城寨,這樣可以收編一部分人馬,也可以讓曹家軍得到足夠的糧草物資,可以依仗這些城寨跟薛家軍長期對持,來一個小城鎮包圍大同城,把薛家軍困死在大同城裡。

  曹文詔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侄兒這一招對付羸弱的朝廷官員或許可行,薛家軍可是猛虎,自己以朝廷兵馬攻打朝廷的城池,這豈不是授薛家軍以柄嗎,以薛家軍的實力,下決心借機鎮壓,曹家的三千人馬恐怕走不出大同府。

  曹變蛟可是不服氣得很,不過曹文詔是聽過同僚說起薛破虜大戰弘螺山,薛家軍後來在遼東戰功赫赫,曹文詔也見識過幾次,特別是薛家軍的火器非常犀利,自問同等兵力相對,曹家軍難有勝算,這遇上薛家軍的正主,實力自然是更勝一籌。

  曹文詔沒有接受侄兒的餿主意,心裡想的是在大同城下,利用薛雲避而不見的機會,打敗薛家軍的其他將領,滅了薛家軍的威風,然後乘勝追擊,順勢進入大同城內,那時候就由不得薛家在大同城裡一支獨大了。

  於是吃過早飯的曹文詔,仗著自己武藝高強,在迎恩門前要求薛家軍出來開兵見陣,曹文詔要約戰薛家將,大家一教武功高下勝者為王,要薛家軍不要躲在大同城裡做縮頭烏龜,快快出城來比試。

  薛六心說這曹文詔果然在少爺的算計之中,以為憑他的武功就能夠在大同城獨佔鰲頭,然後兵不血刃進入大同城,須不知少爺已經定下計策,就是要用比武的手段,以不流血的方式逼走曹文詔叔侄。

  薛六讓王二娃出面搭話,王二娃得令就在迎恩門城牆上露出身子對曹文詔說道:“喂,你在城下大呼小叫的幹什麼。”

  曹文詔抬頭一看,說話的是一個明軍軍官,曹文詔終於遇到一個肯搭話的了就說道:“本將軍是朝廷欽命的大同鎮總兵,你們還不快快開門迎接,莫非你們要違抗朝廷的旨意嗎。”

  王二娃冷冷一笑道:“什麼朝廷旨意,根本就是亂令,我家將軍是當今皇上親封,現在皇上重病,你們就互相勾結,企圖奪取軍權,莫非要造反嗎。”

  曹文詔被王二娃一頓反駁,自己反而有了亂臣賊子的嫌疑,曹文詔氣不打一處來於是大聲喊道:“你不要胡攪蠻纏,本總兵奉旨上任,你們違抗旨意就是反叛,有開城門者,本總兵不惜重賞。”

  王二娃道:“你說那些沒用,一個小小的遊擊,仗著袁崇煥那個奸人,就想來大同佔便宜,就是袁崇煥親來,本將軍也要給他個三刀六洞才肯甘休。”

  曹文詔被王二娃說中了心病,自己這個總兵確實是袁崇煥力爭而來的,自己臨來大同前,袁崇煥還一再吩咐要抓住大同鎮的兵權,特別是要打散薛家軍,能夠化為自用最好,不然就擒賊先擒王以絕後患,而袁崇煥最在意的是搞到薛家軍火器秘密,這也是袁崇煥交代給曹文詔最重要的任務。

  曹文詔說得:“不管怎麼說,你們薛雲將軍只是一個副職,本總兵就任正職與他兩不相干,你們還是快快開城為好,以免耽誤了自己的前程。”

  王二娃喊道:“我家將軍是禦林軍提領錦衣衛千戶兼欽命巡風使代天巡獵,除非你有皇上的手諭說解除我家將軍代天巡獵,不然你們就是私相授受,還是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曹文詔心說這薛雲頭銜還真不少啊,自己從京城來的時候,只說薛雲重病不起,只要拿著兵部的行文就可以參加取而代之,結果到了宣府得不到總督張樸的支持,薛雲又起死回生,還是什麼欽命巡風使代天巡獵,自己哪裡有皇上的旨意嘛,這分明是被袁崇煥推進了火炕,如果不是已經箭在弦上,曹文詔丟不起這個人,說不定轉身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曹文詔想到這裡說道:“既然我們都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不如在刀槍上見個真章,來一個勝者為王,我曹某贏了,你們薛家就打開城門贏本將軍進城,如果曹某輸了,立刻拍馬就走,讓你們薛家在大同城稱王稱霸。”

  曹文詔進不了城,決定孤注一擲,跟薛家軍來一個比試,要是薛家軍不肯答應,那就在整個大同城丟臉了,薛家軍的士氣被打下去了,大同鎮的官兵就不會再是鐵板一塊,如果薛家軍答應比武,除了薛雲之外,曹文詔還想不到有能夠將領是自己的對手。

  這時城上的王二娃發話了:“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在大同城下耀武揚威,也是你輸了可別耍賴。”

  曹文詔一聽樂了,這個軍官果然入了甕中,於是大聲喊道:“本將軍言出必行,不知道你做不做得了這個主。”

  王二娃說道:“本千總敢說話,自然就作得了主,那你想怎麼個比法。”

  曹文詔傲然地說道:“只要你薛家軍有人勝得了本將軍的手中鐵槍,本將軍立刻率領人馬離開大同,如果本將軍僥倖取勝,就請薛家軍開了迎恩門城門,迎本將軍進城就任大同鎮總兵一職。”

  王二娃說道:“好,就依你的意思,午時時分薛家軍跟你比武奪帥。”

  曹文詔再要問話,迎恩門上又沒有了聲音,於是曹文詔只好回馬陣中,下馬休息等待午時的對戰,曹變蛟上前向叔叔提出代戰,曹文詔認為從保險起見,還是自己披掛上陣可靠一些,於是婉拒了曹變蛟替自己上陣的請求。

  曹文詔一直在軍中陰涼處養神,快到午時的時候,迎恩門上張起了不少大傘,呂牆的人明顯多起來了,曹文詔一眼望去,露出的人不少是文士打扮,還有些人頭戴官帽,應該是大同城裡的官員士紳,來看自己跟薛家軍比武奪帥的。

  曹文詔心裡那個氣啊,這些大同鎮的官員士紳忠義之心哪裡去了,居然跟薛雲這個藩鎮狼狽為奸,自己要是能夠進入大同城,一定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不過話說回來,薛家軍在大同城經營得非常牢固,自己要硬搶真的難度很大啊。

  午時時分剛剛過,迎恩門就緩緩的打開,一標鐵騎魚貫而出,隊伍整整出動了一刻多鐘,曹文詔數了數人數,一共出來了兩千騎兵兩千步兵,騎兵一看那架勢就是大明數一數二的精兵,步兵無疑就是薛家軍的火器兵,這樣的陣容讓曹文詔覺得沒有一點可乘之機。

  曹文詔命令手下將士列陣,然後緩步向薛家軍陣容移去,兩軍相距五百步各自紮住陣腳,薛家軍陣中出來兩員戰將,曹文詔也帶著侄兒曹變蛟迎了上前,雙方各行兩百余步之後,在相距五十步的距離時一起勒住了戰馬。

  曹文詔認得跟在後面一點的是早先搭話的千總,正主雖然不認識,不過不是副將薛雲,那就應該是長期主持大同鎮的參將薛六了,但是曹文詔還是開口確定對方身份:“來將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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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1章 雙槍會

  王二娃見曹文詔問自己和薛六身份於是回答道:“這是我家六將軍,你是曹文詔吧。”

  曹變蛟呵斥道:“你是何人,怎麼敢直言上官名諱。”

  王二娃哈哈笑道:“你們在兵部胡亂弄了一張紙片,就想到大同城裡混吃混喝,你要不打聽一下,我們薛家在大同流了多少血,想得到大同鎮沒門。”

  曹變蛟大怒道:“無名鼠輩,看曹小爺怎麼收拾你。”

  曹變蛟催馬踹鐙挺搶直取王二娃,王二娃也不示弱揮槍來戰,兩人立刻戰在了一起,曹變蛟是家傳武藝槍法精湛,一路以快准狠巧取勝,王二娃跟著薛雲習修梅花神功內力悠長,憑藉的是一力降十會硬橋鐵馬相抗,一時間二人打得難分難解。

  曹變蛟、王二娃兩個人能夠戰在一起,是曹文詔、薛六二人的縱容,雙方都有炫耀實力的想法,不過對薛六來說,曹家軍就是曹文詔、曹變蛟叔侄了得,這個隊伍的實力一目了然,讓王二娃出來練練手不過震駭一下曹家叔侄。

  對於曹文詔就不一樣了,曹文詔希望侄兒一舉擊敗薛家軍這個千總,跟自己的部下壯膽,也讓大同城是的軍民,見識曹家軍的真實實力,而且曹文詔對大同城的薛家將有瞭解,薛六、陽震雷、李小勇都是猛將,這個千總顯然不是那三人,自己侄兒的本事曹文詔心裡有數,正好拿這個薛家軍千總做榜樣。

  可是侄兒曹變蛟就薛家軍千總打起來之後,自己的侄兒走了十幾個回合,居然沒有在薛家軍千總面前占到絲毫便宜,一向以力量見長的侄兒曹變蛟,被對方的大力攔擊之下,隱隱有吃虧的跡象。

  曹文詔聚精會神的觀看侄兒跟薛家軍千總的對戰,這一看曹文詔就看出了薛家軍千總的弱點,對方千總的槍法實在是爛,根本不是自家曹家槍法的對手,只是仗著一把力氣頻頻化解侄兒的精妙殺招,還是不是的反刺幾槍,可這樣侄兒也把握不到得手的機會。

  這時薛六開口了:“曹將軍,既然是比武定輸贏,自然是我們兩個主將放對,讓兩個小輩在這裡打來打去有什麼意思。”

  薛六說話間拔馬到曹變蛟、王二娃二人中間,一槍就刺了過去,“咣當”一聲響,曹變蛟、王二娃二人的槍被挑飛,二人幾乎把握不住手裡的兵器,馬嘶溜溜往後退了幾步,曹變蛟、王二娃二人的大戰被薛六硬生生分開了。

  曹文詔已經看出了門路,只要二人繼續鬥下去,侄兒耗盡對方的體力,曹文詔相信槍法精妙的侄兒一定勝出,可是鬥至三十多個回合,薛六參將以雷霆一擊把二人分開,也讓曹文詔對薛六的武功刮目相看。

  看了薛六那驚世駭俗的一擊,雖然有借力打力從中取巧的手法,可就是這一擊曹文詔自問自己未必辦得到,難能可貴的是,薛六在分開曹變蛟和薛家軍千總時,不偏不倚沒有讓曹變蛟吃暗虧,這讓曹文詔不得不心裡服氣。

  曹文詔對薛六的必勝信心頓時弱了許多,不過心裡還是不服氣,莫非薛家軍將領個個都是吃了大力丸的,有這麼大的蠻力氣,不過想到曹家精妙的槍法,曹文詔的信心增加了不少,於是縱馬上前順手取下得勝鉤上的如意盤龍槍。

  曹文詔說得:“薛參將,你不是本將軍的對手,還是請薛副將出來一會吧。”

  薛六心說你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明知道我家少爺不在,故意給自己出難題,於是薛六對曹文詔也不客氣的道:“曹將軍,對付你本將軍足矣,何撈我家少爺親自出手。”

  曹文詔說得:“薛六,你休要逞強,到時候莫怪本將軍槍下無情。”

  薛六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你就放馬過來吧。”

  曹文詔催馬上前,一旁的侄兒曹變蛟喊道:“叔叔,這廝力氣大得很。”

  曹文詔說了一聲:“退下。”挺搶直奔薛六,薛六也圈馬跑了起來,舞動手裡的鑌鐵長槍來戰曹文詔,“嘭”一聲巨響,兩支長槍槍桿撞在一起,震得曹文詔和薛六二人的身體都晃了一晃,曹文詔一個翻身舉槍直刺薛六。

  薛六也不怠慢揮槍橫掃,撞開曹文詔的攻來的槍身,立即回了一招“梅花三弄”,把曹文詔逼了個手忙腳亂,使曹文詔不得不平心靜氣跟薛六放對廝殺,薛六連續使出薛家槍中的“六佛出竅”“久戀成仇”攻敵之必救,仗著年輕體力充沛處處占盡主動。

  曹文詔頻頻陷入防守,偶爾趁機反擊一兩招,堪堪抵住薛六的攻勢,可是從薛六槍桿是傳來的力道,讓曹文詔一陣陣的氣血洶湧,照這樣打下去的話,曹文詔知道自己的體力一定抗不過年輕氣盛的薛六。

  就在曹文詔心念轉動之時,二人以快打快就過了五十多個回合,迎恩門城樓上看見薛六得勢,是掌聲歡呼聲一片,曹文詔微微分神向城樓望去,果然但見大同城軍民搖旗呐喊,仿佛兩軍對陣廝殺,薛家軍果然是占盡了地利人和。

  曹文詔就這麼微微一分神,薛六一槍刺中了曹文詔右手護甲,順勢帶過把曹文詔的披風撕掉一大塊,曹文詔覺得右手肘一痛,立刻就有濕滑的感覺,曹文詔知道已經受傷了,暗暗活動了一下,感覺傷勢並不嚴重。

  曹文詔的火氣頓時上來了,知道以力對力肯定不是薛六的對手,只有依靠曹家快搶出奇制勝,曹文詔知道自己已經負傷,必須速戰速決,使出曹家八八六十四路連環快搶,而且完全是進攻,根本沒有任何防守的招式。

  薛六刺中曹文詔一槍之後,就拔馬走出圈外等待對方的表態,只見曹文詔猶豫一下之後,就勢若瘋虎殺過來,出槍一槍快過一槍,一槍比一槍兇狠,恨不得槍槍刺薛六一個窟窿,槍槍要了薛六的性命,把薛六殺得滿頭大汗槍法大亂。

  這下子迎恩門城樓上的軍民是鴉雀無聲,都緊張的大氣也不敢出一口,都害怕薛六敗了,朝廷來一個刮地皮的貪官汙吏,壞了大同府大家發財的一團和氣,最著急的還是城樓上或者躲在府裡的大同府文武官員。

  王二娃在一旁看得急了,曹文詔這老小子只攻不守簡直是不要命了,這樣打下去六哥准完蛋,難道薛家軍真的要退出大同城不成,不對,這曹文詔右手還在流血,明明已經敗了,偏偏還要作性命之博。

  王二娃忍不住了說道:“六哥,這老小子不要命了。”

  王二娃的話就是提醒薛六,曹文詔是性命相博,已經不是一般的比武奪帥了,王二娃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苦苦支撐了盡一百回合的薛六,徹底明白曹文詔還是功利心太重,要拿性命來博一個大同鎮總兵,受傷之後激起血性跟自己一命搏一命。

  薛六想通這個道理之後是勃然大怒,剛才自己搶中曹文詔右肘,並沒有乘勝追擊,自己的一念之仁,反而遭到對手的反嗤,薛六心說你不要命了,我薛六為了少爺又何惜一命,那麼我們就來一個兩敗俱傷吧。

  薛六槍法頓時一變,一百零八路薛家槍法揮灑出來全攻無守,招招直指曹文詔的要害,槍槍要取曹文詔的性命,曹文詔已經是第二遍使出曹家快槍,雖然逼得薛六步步後退槍法散亂,可是並沒有取得實質性的便宜,現在薛六擺出拼命的架勢,曹文詔就非常吃力,僅僅十幾招的功夫,就險險的三次差點中槍。

  曹文詔右手肘的血一直在流,感覺體力正一絲絲的被抽走,不光力氣抵不住薛六,眼手也慢下來了,曹家快搶的威力頓時弱了不少,曹文詔知道自己的機會已經很少了,一咬牙決心拿出曹家保命的連環奪命三招。

  於是曹文詔賣了一個空子,使出了槍出必奪人性命的曹家連環奪命三招,狠狠的連續刺向薛六,薛六左擋右擋連擋曹文詔八式攻招,可是還是沒有躲掉連環奪命三招,三三見九的追魂一招,曹文詔的如意盤龍槍直插薛六胸脯。

  薛六知道躲不過去了,左手一式薛家槍“一劍穿心”,反刺曹文詔的前胸,右手猛抓如意盤龍槍槍桿,在如意盤龍槍槍尖刺入自己身體的瞬間,猛地使力扳斷了曹文詔水火不侵的槍桿,曹文詔頓時大駭,手中斷槍桿去勢未衰,依然插向薛六的胸膛,堪堪抵攏薛六胸口上時,曹文詔突然覺得自己的胸口一痛,接著自己就輕飄飄的離開了馬鞍,這時曹文詔才發現自己被薛六的鑌鐵長槍挑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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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俱傷

  曹文詔對著薛六的斷槍桿越來越遠,薛六緊緊的抓住插在有胸是的斷槍,然後輕輕的把曹文詔放下地來,這時迎恩門城牆上響起了“殺死他”“刺死他”的喊聲,薛六的左手抖了一下,鑌鐵長槍槍尖又向曹文詔腰間肉裡刺進了半寸。

  這可把曹變蛟急壞了,飛馬就來奪自己的叔叔,還沒有靠近薛六和曹文詔,就被王二娃截住廝殺,薛六咬咬牙還是用槍尖把曹文詔放在地上,然後用槍尖地主曹文詔問道:“曹將軍,你可有話說。”

  斜躺在地上的曹文詔緊閉著雙眼,薛六的槍尖在曹文詔的咽喉壓了一壓,踹了一口氣說道:“曹將軍,我們薛家軍不願意同室操戈,希望你遵守諾言,也希望你身後之人不要做仇者快親者痛的恨事。”

  薛六拔轉馬頭馳向本陣,王二娃見六哥退走,也舍了對戰的曹變蛟,護著薛六返回本陣,曹變蛟還有縱馬來追,被叔叔曹文詔喝止,只是曹變蛟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到叔叔身邊,卻看到叔叔血染征袍,下半身還在不斷出血,嚇得曹變蛟連忙扯下戰袍裹住叔叔的身體,然後抱著叔叔朝自己的軍陣跑去。

  一場大明兩員武將的廝殺,大戰了近一個時辰,兩個人雙雙負傷,不過遼東曹文詔被大同薛六跳下馬來,這樣的話就應該是薛六勝出,這讓大同城跟薛家軍利益相關的軍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只要薛家軍長期留在大同,那麼就可以大家發財了。

  薛六被王二娃扶回到軍陣中,立刻有軍醫官跑上前,迅速用剪刀剪開鎧甲縫隙,王二娃猛的拔掉了隔著護心鏡的槍頭,鮮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軍醫官等血留了一會,就用棉花吸收血水,看看傷口沒有血水了,猛的把一瓶燒酒潑在薛六的傷口上。

  一直忍著疼痛的薛六,還是叫了一聲“啊”,軍醫官接著用棉花擦拭乾淨傷口,跟著就是一包止血藥粉灑在傷口上,並迅速包紮好薛六的傷口,饒是薛六性格剛強,經過軍醫官這麼一折騰人委頓了很多。

  王二娃問道:“醫官,六將軍的傷勢什麼樣。”

  軍醫官回道:“還好傷到的是右胸,隔著護心鏡沒有刺破胸腔,現在用酒消了毒,只有六將軍傷口不發炎,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了。”

  王二娃說道:“好好醫治六將軍,回頭重重有賞,六哥,那老小子夠狠,真該一槍把老傢夥刺死。”

  薛六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我也不願意自相殘殺,走回城去。”

  王二娃得令立刻招呼薛家軍收兵回城,薛六還是坐在馬上,光著右邊的膀子,在親兵的護擁下進向迎恩門,只是跟城樓上的官員軍民揮揮手,從迎恩門穿過和陽門直接回副總兵府,一會兒的功夫,城外的薛家軍走得乾乾淨淨,只剩下曹文詔那三千騎兵,而曹變蛟正督促著軍醫救治自己的叔叔呢。

  薛六戰遼東猛將曹文詔受傷,這個消息很快傳遍了大同城,薛六剛剛回到副總兵府的舊宅,就有十幾處官員商人送來慰問的禮物,副總兵府的門房推辭不掉,只好請示陽總管如何處理,陽震雷不願意打擾薛六,既然人家是送給受傷的薛六,薛家不可能伸手去打笑臉人,就吩咐門房把禮物收下,並把來人的名字登記,以便將來有機會回禮。

  薛六在副總兵府休養了一夜,早上起來精神好了許多,請陽震雷總管來臥室議事,陽震雷來到之後,薛六讓自己的兩個侍妾退下,詢問城外曹文詔方面的情況,陽震雷告訴薛六道:“老六,昨日我就帶了醫官良藥去見曹文詔,他侄兒曹變蛟是百般阻擾,不過最後還是見到了曹文詔,他流血不少不過沒有傷到致命處,曹文詔答應退出大同府,只是傷勢不輕想停留幾天,我把藥留在那裡了,不知道曹文詔肯不肯用。”

  薛六說道:“城裡的情況怎麼樣。”

  陽震雷笑道:“城裡都是跟薛家得利的人,我們打敗曹文詔自然是興高采烈,少爺那裡昨夜就傳了消息,你安心的養病吧。”

  薛六聽了點點頭道:“陽大哥,曹文詔一天不離開大同,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啊。”

  陽震雷想了想說道:“經過這次比試,曹文詔銳氣已失,應該搞不起什麼事情,必要的防範是一定的,可是大同城也不能因為曹文詔不走,就一直這樣關著吧。”

  薛六說道:“陽大哥,讓大同城南西北三門開城門,南北兩門早晚縮短一個時辰,東面就一直關到曹文詔的人馬離開為止吧。”

  陽震雷說道:“東南西三門都好辦,就是北門餘大成哪裡不好說話,畢竟晚開早關城門,不僅餘家自己不方便,還會讓餘家減少很多入城費收入。”

  薛六說道:“餘大成這個老狗雁過拔毛,他那個北門有多少人肯走,他餘家還日日派士兵去北邊趕欲進大同城的商民,強迫從北門入城從中獲利,這個事情跟餘三說,不行還有大小姐在,余大成要是還不識時務,我們這些做下屬的,就要替少爺把餘大成這個膿包擠了。”

  陽震雷說道:“行,這些事情我去處理,西南兩城門等著想出城的百姓,都排了一兩裡的街面了。”

  陽震雷離開之後,薛六才喘了幾口粗氣,在跟進來的兩個侍妾服侍下吞了藥丸,然後才躺在床上休息,而兩個昔日薛雲送給薛六的侍妾,一直在一旁給薛六講笑話,讓薛六開心解悶,過了半個時辰後薛六才昏昏的睡去。

  薛雲是初十日正午到達的上次狩獵之地,而希都日古老人已經輕騎等在那裡了,薛雲把宣府的漢奸名單交給了希都日古,並跟希都日古確定薛家軍和哈日珠拉雙方立營的位置,特別是確定薛雲中軍和哈日珠拉銀帳之間的秘密通道,最後看上了一片紅鬆林,這片紅鬆林大約有長寬好幾裡,通過這片林子就把薛雲的中軍和哈日珠拉銀帳緊密聯繫在一起了。

  希都日古離去之後,薛雲的親兵在紅鬆林外紮營,嚴格說來在林邊紮營,易被敵軍偷襲火攻,不過薛雲是準備偷女人瀉火,這紅鬆林反而成了最佳掩護屏障,薛雲的親兵營剛剛忙活完營帳,對面蒙古方向就煙塵大起,似有千軍萬馬殺到,如果眾人不是心裡有數,薛雲這三百人馬不落荒而逃才怪了。

  薛雲簡單吃了午飯之後,在一塊凸出的石包上用千里鏡觀看,對面十多裡開外的地方,估計到了三四萬人,薛雲心說哈日珠拉把自己整個家當都南遷了,這麼多人口人吃馬嚼的,自己不好好打算一番,會被這些人弄得破產的。

  大約到了申時時分,閻老麼率領的薛家軍也趕到了,從杭州帶過來的一千騎兵自然是拱衛薛雲的中軍,兩千火器營士兵建連營護衛輜重營,大同調拔的一千騎兵作為遊騎,負責整個薛家軍的警戒和安全。

  雙方都在安營紮寨一直忙到天黑,薛雲在自己中軍大帳吃過午飯,就苦苦的等待哈日珠拉方面的消息,一直到了二更天之後,薛雲都估計今天晚上沒有戲了,這時親兵來報,有蒙古主母的手下求見。

  薛雲把來人招進帳篷一見,原來是哈日珠拉的貼身侍婢阿茹娜,一隔兩年的時間,阿茹娜出落的更加水靈了,打扮氣質也提高了很多,儼然有了一些貴氣,顯然阿茹娜在哈日珠拉哪裡時分的受寵。

  阿茹娜跪下向薛雲行禮道:“主人,主母在林子裡等候你的光臨,請主人隨時移駕。”

  薛雲問道:“阿茹娜,是在紅鬆林子裡嗎。”

  阿茹娜回答:“是的主人,整個紅鬆林都被保護起來了,林子裡是公主的女兵衛隊護衛,主人大可放心就是了。”

  薛雲笑道:“好,阿茹娜除了公主之外還有誰。”

  阿茹娜說道:“主人,除了公主就是少主和郡主娜仁高娃了。”

  薛雲聽說沒有娜木鐘心裡微微有些失落,但是臉色絲毫沒有露出痕跡,嘴上連忙招呼阿茹娜起身,並順手遞了一盒女人的首飾珠寶給阿茹娜,阿茹娜微微有些遲疑,薛雲不高興地說:“阿茹娜,你口口聲聲稱本將軍主人,怎麼主人的賞賜你不願意收下。”

  阿茹娜見薛雲動氣,連忙接下了珠寶盒子,拿在手裡忍不住揭開了蓋子細看,看著盒子裡的珍寶玉石金銀螺鈿,嘴角露出了舒心的笑意,薛雲心說小丫頭片子,給老子裝吧,你阿茹娜可是有名的財迷,不貪念金銀財寶哄鬼喲,不是看你是哈日珠拉的貼身心腹,本少爺為了行方便也不會格外施恩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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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 紅鬆林

  薛雲只帶了五十名親兵離開中軍營寨,在五十名親兵引導下進入紅鬆林,樹林裡有阿茹娜帶來的二十位蒙古女兵,這些女兵見阿茹娜迎接到了將軍,立刻掉頭在前面帶路,薛雲和阿茹娜以及五十名親兵緊隨其後。

  前面女兵們提著的宮燈照得鬆樹的紅葉非常喜慶,讓薛雲很有年節的氛圍,說直接一點就是有新婚的感覺,前行了兩裡多路徑,通過了三處蒙古女兵的關卡,終於看見前面林子中一片亮光。

  提著宮燈的二十個蒙古女兵站住了,給薛雲、五十名親兵和五十名親兵讓開道路,薛雲透過紅鬆的枝枝叉叉,看見前面空地隱隱約約立著幾個帳篷,中間的一個帳篷特別的大,這時大帳篷裡有人影走出來,薛雲第一眼就認出來了當先的正是跟自己分別了兩年的蒙古愛妻哈日珠拉。

  薛雲不由得加快了步伐,三步並著兩步朝哈日珠拉奔去,愣了一下的哈日珠拉也向薛雲跑來,薛雲趕緊幾步上前一把將哈日珠拉摟在懷裡,哈日珠拉撲倒在薛雲胸前“嚶嚶”的哭了起來。

  薛雲摟著溫軟柔嫩的哈日珠拉心裡非常慚愧,自己這兩年雖然四處奔波,不過在男女方面卻是享盡豔福,先後拿下薛素素、崔愛、馬蒂麗雅,薑芸等人間極品,還有赤血公主、高桂英、苔絲娜、黃天嬌、任如萍已入甕中,而哈日珠拉卻是帶著自己的兒子獨守空房。

  薛雲等哈日珠拉發洩夠了,才捧起她的頭一吻而下,把哈日珠拉的眼淚全部舔盡了,把哈日珠拉弄得破涕為笑,給了薛雲一頓輕錘,薛雲是得寸進尺,一招哪叱探海,舌頭直入哈日珠拉的咽喉,來了一場舌戰,把哈日珠拉弄得手腳無措,掙脫了半天也沒有得逞,直到薛雲心滿意足才放過了她。

  哈日珠拉終於擺脫了薛雲的魔爪,狠狠在薛雲胸前給了一錘,薛雲哈哈一笑把眼光投向稍後抱著孩子的蒙裝女子,薛雲依稀還記得娜仁高娃幾分模樣,只是現在的娜仁高娃長大了,人兒顯得更豐滿更成熟更有女人味了。

  薛雲說道:“娜仁高娃,你抱的是相公從未謀面的兒子吧,來讓爸爸抱抱。”

  薛雲自說自話伸手從娜仁高娃接過那個胖小子,轉過臉對哈日珠拉說道:“夫人,這小子長得這麼壯實,真是辛苦了一個人了。”

  哈日珠拉幽怨地道:“你也知道女人辛苦,你怎麼一走就是兩年,也回來看看我們娘兒兩個人。”

  薛雲說道:“夫人,相公家國大事一肩挑,這次也是放棄了重大的利益,才緊趕急趕來見夫人的。”

  哈日珠拉聽了大吃一驚道:“相公這是真的嗎,那對我們薛家損失有多大啊。”

  薛雲四下望瞭望說道:“走進去說吧。”

  哈日珠拉面色有些蒼白,急急忙忙的在前面開路,薛雲抱著兒子順手很自然的牽著娜仁高娃的牽手,跟著哈日珠拉身後行去,娜仁高娃可能是不好意思,幾次想從薛雲哪裡把手抽出,可是花中老鳥薛雲怎麼可能放過娜仁高娃呢。

  哈日珠拉進了大帳篷,把在裡面的侍婢全部攆出了帳篷,整個帳篷只剩下了薛雲、娜仁高娃、兒子和她自己,哈日珠拉急急地問薛雲道:“夫君,上次因為娜木鐘姐姐重病,讓夫君你來察哈爾給薛家造成了什麼大的損失啊。”

  薛雲心說你哈日珠拉也有著急的時候,那為什麼跟娜木鐘串通一氣,騙自己說娜木鐘不行了,讓自己眼巴巴的趕到蒙古來,就是為了卿卿我我墮入愛河,自己也要讓哈日珠拉害怕一下,不然將來不知道還會出什麼麼蛾子來。

  薛雲拉哈日珠拉、娜仁高娃跟自己坐在一張毛毯上,親了親兒子薛蛟的臉蛋說道:“夫人,還在會叫爸爸了嗎。”

  哈日珠拉對薛蛟說道:“蛟兒,喊爸爸。”

  薛蛟哇的一聲哭起來了,一個勁的往哈日珠拉的懷裡鑽,把薛雲弄了個手腳無措,哈日珠拉只好把兒子接過去,薛雲有些尷尬的說道:“我見孩子不哭不鬧,還以為很好帶呢,沒想到還是認生呢。”

  哈日珠拉說道:“夫君,我也以為孩子跟你自然親呢,看來還是需要慢慢培養的感情才行啊。”

  哈日珠拉哄了一會薛蛟,等他不哭了之後,把薛蛟遞給娜仁高娃說道:“妹妹,你替姐姐去別的帳篷看著孩子,有事姐姐再叫你。”

  娜仁高娃起身抱起薛蛟走出了帳篷,哈日珠拉問道:“夫君,到底造成什麼損失。”

  薛雲說道:“薛家軍打東海的臺灣島,只打下了一小半,就接著娜木鐘重病的消息,只好把臺灣那一檔子事,交給了二叔去處理,就一路往北方趕。”

  哈日珠拉臉色非常不好輕聲說道:“夫君,我們女人的事,耽擱了家裡的軍國大事,你不會怪妾身和娜木鐘姐姐吧。”

  薛雲伸手摟住哈日珠拉柔聲道:“夫人,江山美人之間,你老公愛江山更愛美人。”

  哈日珠拉嗔道:“還沒有成就大業,就擺出了一副昏君模樣,我可不願意亡國之人。”

  薛雲說道:“看看,你還是不滿意,要是夫君只愛江山,你跟娜木鐘二人會不會活吞我。”

  哈日珠拉掐著薛雲道:“對對對,今天晚上老娘就要活吞了你。”

  薛雲一下子把哈日珠拉壓在毯子上說道:“信不信老公現在就收拾你。”

  哈日珠拉抵住薛雲的侵擾說道:“好了,不要鬧了,夫君,察哈爾不少人,在打妾身手裡這些人口和兵馬的主意,妾身這次南來就不準備回察哈爾單於城去了。”

  薛雲說道:“不回去就不回去了,這兩年薛家軍的翅膀硬了,不需要夫人繼續依附察哈爾部,何況建虜皇太極在大明身上占不到便宜,下一個目標肯定是蒙古,林丹汗的察哈爾首當其衝,夫人留在那裡豈不是當了察哈爾部的炮灰。”

  哈日珠拉笑道:“夫君這樣說,妾身就放心了。”

  薛雲說道:“夫人,你怎麼想到把宿營地設在紅鬆林裡,不過這裡倒是非常浪漫的。”

  哈日珠拉嬌嗔道:“還不是為了方便你嘛,而且娜木鐘姐姐也需要隱蔽環境。”

  薛雲說道:“對了,怎麼娜木鐘沒有跟你在一起。”

  哈日珠拉說道:“今天剛到娜木鐘姐姐大營雜事太多,實在無法抽身出營,明天就可以過來了。”

  薛雲笑著說道:“夫人,不是說娜木鐘已經病入膏肓了,這次跟你來到邊牆,是不是病已經治好了。”

  哈日珠拉有些目光閃爍道:“夫君,妾身如果說實話你生不生氣。”

  薛雲在哈日珠拉腰間摸了一把說道:“實話總比謊話好。”

  哈日珠拉扭扭捏捏的說道:“是妾身和娜木鐘姐姐想你,才編了一個荒唐的理由想騙夫君來大漠。”

  薛雲歎口氣說道:“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到了你們女人身上,就如此兒戲,這樣謊報軍情,將來什麼時候會出大事的,這是不是娜木鐘的主意。”

  哈日珠拉說道:“夫君,妾身也有一份,你就原諒我們兩個人好不好。”

  薛雲抱緊哈日珠拉說道:“原不原諒你們二人,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哈日珠拉說道:“今晚一定把夫君服侍舒舒服服的,夫君這樣你應該滿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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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雞 發表於 2019-7-20 00:44

第664章 蛟兒

  薛雲對哈日珠拉笑而不語,哈日珠拉倍受打擊,氣呼呼的往薛雲的身上招呼,薛雲按住了哈日珠拉的雙手低聲說道:“夫人,老公是怕你一個人吃不消啊。”

  哈日珠拉躺在毛毯上說道:“誰不知道你的鬼心眼,娜仁高娃還在外面等著做替補,妾身不相信兩姐妹還對付不了你。”

  薛雲哈哈笑道:“知我者夫人也,好了現在應該是三更天了,古人曰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也不要辜負這大好的良辰美景。”

  哈日珠拉一個翻身,抱著薛雲滾進了一旁的軟榻上,一陣窸窸窣窣哈日珠拉就坦誠相見,薛雲也是三下五除二清潔溜溜,兩個光溜溜的肉體開始妖精打架,一個聲音是嬌踹滴滴,另一個聲音是氣大如牛,帳篷裡是一陣搖晃,大紅蠟燭也在不停的搖曳著。

  當紅鬆林樹頂透下一絲絲亮光,薛雲才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放開了摟在懷裡的娜仁高娃,苦撐了半夜的娜仁高娃並沒有醒來,還是呼呼的大睡著,薛雲挪過一張熊皮褥子給她蓋上,這才爬出了溫馨的軟榻。

  哈日珠拉坐在毛毯上若有所思,見薛雲起來了就說:“夫君,你才離開大同城幾天,怎麼憋成這個樣子,難道傲蘭、憐紫那兩個丫頭不稱你的意。”

  薛雲半真半假的說道:“夫人,琴姐姐病得那麼嚴重,又傲蘭、憐紫住在一起,我哪裡有這個心思嘛。”

  薛雲心說關傲蘭、憐紫二女鳥事,純屬是被苔絲娜那女扮男裝小妖精整出火來的,哈日珠拉心疼地說道:“我的男人就是有良心,可是你昨天實在是太猛了,最後一次不是娜仁高娃妹妹硬撐,我差點要喊阿茹娜來幫忙了,可是阿茹娜還沒有經過人事,我真的害怕阿茹娜頂不住出事。”

  薛雲說道:“還不是你跟娜仁高娃二人貪得無厭,一連要了好幾次,你們說一聲不要了,當老公的怎麼捨得傷害了你二人。”

  哈日珠拉靠在薛雲肩膀上說道:“做女人的不能滿足自己的男人,實在是羞於出口,何況還是兩個人對一個,哎,夫君不如你把阿茹娜也收了吧。”

  薛雲心說天下居然有這樣的好事,哈日珠拉把自己的貼身侍婢送出來讓自己享用,不過薛雲一向阿茹娜沒有什麼好印象,只是昨晚再見面時,覺得阿茹娜更耐看更成熟了,不過絲毫沒有牽扯到男女之情上。

  薛雲不上哈日珠拉的套道:“夫人,還是給阿茹娜找個人家吧。”

  哈日珠拉詫異道:“夫君,送上門的便宜你都不要嗎。”

  薛雲說道:“夫人,阿茹娜是你的侍婢,我怎麼會有非分之想呢。”

  哈日珠拉說道:“夫君,妾身跟阿茹娜情同手足,心裡絲毫沒有把她當成侍婢,你只管點頭答應就是了,妾身不會有絲毫的嫉妒。”

  薛雲說道:“夫人,相公對阿茹娜沒有感覺,勉強收了她,恐怕會誤了她的一生幸福。”

  哈日珠拉歎口氣道:“夫君,可是阿茹娜眼界高得很,妾身知道她眼裡只有你,可惜她眼高於頂卻紅顏命薄,你不要她的話,她恐怕會終生不嫁了。”

  薛雲說道:“夫人,你好好勸勸阿茹娜,嫁入豪門終生都可能是一個不得寵的小妾,找一個愛自己的人,當上當家大夫人,應該會更幸福一些。”

  哈日珠拉想了想說道:“好吧,妾身就再勸一勸吧,如果她還是死心眼,你不妨能者多勞,多她一個也不嫌多,妾身實在捨不得阿茹娜這個心腹離開呢。”

  薛雲聽了就沒有在介面,說多了怎麼都對自己不利,反正這事對自己不是壞事,就讓哈日珠拉去折騰吧,正好這時阿茹娜帶著侍女送上早餐,薛雲向阿茹娜的臉上瞟去,阿茹娜臉上飛起紅霞,連忙把頭低了下去,薛雲心說哈日珠拉和阿茹娜早就達成協議了,就看什麼時候變成既定事實了。

  矮桌上放著一鍋肥羊肉,有油炸果、牛肉、麵點、奶茶,還有薛雲喜歡的糕點和稻米稀粥,哈日珠拉叫醒睡眼稀鬆的娜仁高娃,三人圍著矮桌吃飯,薛雲還是喜歡大明特色的糕點米粥,不過出於對哈日珠拉的尊重,還是吃了一些牛羊肉和油炸果。

  三人吃晚飯之後,哈日珠拉藉口讓娜仁高娃照看薛蛟,把娜仁高娃支到一旁的帳篷去了,整個大帳篷就剩下了薛雲和哈日珠拉二人,哈日珠拉輕輕靠上薛雲的胸膛柔聲說道:“夫君,蛟兒現在兩歲了,你是怎麼考慮的。”

  薛雲一聽哈日珠拉的話心裡一震,不過表面上還是輕描淡寫的說道:“夫人,你是指什麼事情。”

  哈日珠拉怯怯地說道:“夫君,將來蛟兒能不能夠得到你的栽培。”

  薛雲知道哈日珠拉說話打了轉,不過就是想問薛蛟能不能夠成為自己的接班人,薛雲現在才十九歲,虛歲剛剛弱冠,幸好薛雲是個現代人,思想非常的開通,要是換個明朝的人恐怕當場就怒髮衝冠了。

  薛雲委婉地說:“蛟兒,再大一點就可以練練身體了,那時夫君給他延師授課,將來長大做一個允文允武的人才。”

  哈日珠拉聽了薛雲模棱兩可的回答有些失落,於是又鼓足勇氣說道:“夫君,蛟兒可是長子啊。”

  薛雲見哈日珠拉扭到不放,只好面對面解決這個問題,不然事情拖久了,哈日珠拉更有想法,於是對哈日珠拉說道:“夫人,夫君現在才弱冠之年,而且祖訓有言:有嫡立嫡無嫡立長,蛟兒在蒙古可以自立為王。”

  哈日珠拉問道:“夫君,蛟兒只能在蒙古為王嗎。”

  薛雲說道:“琴姐姐如果沒有男丁,這事才可以考慮,不過夫君希望接班人一定是一個賢德之子,你還是好好培養蛟兒吧。”

  哈日珠拉說道:“其實做蒙古之王也不錯,可是娜木鐘姐姐希望她的孩子做蒙古大汗。”

  薛雲說道:“娜木鐘有兒子嗎,別聽她的風言風語了,草原上的可汗也必須是我薛雲的兒子。”

  哈日珠拉說道:“夫君,所以娜木鐘一心一意想跟你生個兒子,她相信只有你才能保護她生下來的幼虎,對了,娜木鐘姐姐去年生了一個丫頭,聽說算起來應該是你的。”

  薛雲瞪了哈日珠拉一眼道:“是就是,什麼算起來是,她自己也不能確定嗎。”

  哈日珠拉降低聲音說道:“夫君,娜木鐘姐姐說,跟你好過之後,回到金帳被林丹汗糾纏幾次,所以她心裡不敢十分確定,不過聽說長相非常像你。”

  薛雲笑道:“屁大的孩子怎麼就像我了,你應該見過的覺得像嗎。”

  哈日珠拉說道:“夫君,這個事情妾身說不上來。”

  薛雲說道:“管她是不是親生的,就當自己的孩子對待吧,總之蛟兒再不濟也是蒙古草原上最大的可汗,這一點皇天可鑒,夫人你還滿意嗎。”

  哈日珠拉聽了滿含深情擁抱著薛雲,薛雲心裡暗想這些女人啊,為了自己的兒子可謂費盡心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會不會這樣孝敬她,薛雲想到自小無父無母心裡頓時黯然,不由得羡慕起兒子薛蛟來。

  哈日珠拉問道:“夫君,你有什麼心事嗎。”

  薛雲連忙遮掩道:“沒有,只是想到布木布泰已經大了,不知道夫人有什麼打算。”

  哈日珠拉說道:“啊,我還沒有想好怎麼安置這個妹妹呀。”

  薛雲說道:“那就讓她在大同城繼續呆著,夫人什麼時候想好了出路,我們再安排她的去處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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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雞 發表於 2019-7-20 00:45

第665章 高娃

  薛雲跟哈日珠拉商量了一會銀帳南遷,以及阿如罕、寶音同其滅塞在宣府萬全的行動,然後就是確定午後兩軍交換物資,哈日珠拉要薛雲晚上對娜木鐘多多安撫,哈日珠拉就跟薛雲分手,兩人一南一北各自回自己的大軍而去。

  薛雲帶著五十個親兵回到中軍時,已經快到初十一日正午了,一直守候薛雲的閻老麼立刻迎著將軍,薛雲告訴閻老麼,午後把帶來的二百五十車貨物交付北面哈日珠拉的手下,再把對面的皮毛拉回來,把這些皮毛運回經濟特區,再把那一百多車南貨和薛家早就準備好的貨物拉到軍營來。

  閻老麼轉身就屁顛顛的跑了,親兵給薛雲送來了午餐,薛雲腦袋裡事情很多,要了一個小火鍋和燒酒,自飲自斟的喝了起來,薛雲現在心裡那個愁啊,這次哈日珠拉率部落全部南遷,可是哈日珠拉的部落居然還沒有自給自足,所以薛雲把哈日珠拉準備交付給自己的牲口和乳製品全部沒要,這讓哈日珠拉好一陣難堪。

  哈日珠拉現在是召集了不少散落的蒙古人,這些人也是看在跟著哈日珠拉有好處,忠誠度有多少薛雲不清楚,不過清楚的是這些人大多數都是缺牛少羊衣食無著,這些人的不斷加入,使得哈日珠拉部落的農牧產生一直沒有達到正常水準。

  薛雲暗想林丹汗遲遲不肯收編哈日珠拉的部落,固然是對自己有顧慮,很大程度可能是怕背上這個沉重的經濟負擔,現在除了哈日珠拉這裡,土謝圖汗軍區也是一個吞金獸,陝西民亂在即,米脂高家軍寨積糧囤草,也是一個費大錢的地方。

  錢、錢、錢,大明第一富豪薛雲居然也缺錢,沒有錢拿來的糧草軍需,薛雲現在已經無法大量調拔長塗島的金銀物資,因為那些金銀貨物要應付臺灣島的發展,要長塗島長期大規模支援蒙古方面,不能從經濟和軍事方面都很難持久,還是只有依靠大同府薛家的財源,這讓薛雲太想發一筆橫財了。

  酒喝到五分醉的樣子,薛雲就沉沉的睡去了,醒來時已經天黑下來了,閻老麼聽說將軍醒了,就征得薛雲同意進帳篷報告,二百五十車南貨貨物已經全部交付完畢,守到哈日珠拉部族送來的四萬多各種牲口和野獸皮毛。

  薛雲聽了滿意的點點頭,閻老麼說道:“將軍,明天這批皮毛就可以運回經濟特區去,再把其他的物資運過來。”

  薛雲說道:“老麼,記得告訴劉輝一下,多弄些食鹽和茶葉過來。”

  閻老麼連忙表示記下了,再給薛雲彙報了一會薛家軍的情況就起身告退,閻老麼剛剛離開,阿茹娜就來到了薛雲的帳篷裡,薛雲的酒勁已經退了,肚子還是飽飽的,沒有吃午飯的欲望,就隨著阿茹娜一起出了中軍去鑽紅鬆林。

  阿茹娜今天一直低著頭不怎麼說話,薛雲不知道哈日珠拉跟她說了什麼,只好悶著跟在阿茹娜身後,一直走了快一裡的樹林,突然阿茹娜向後一仰,朝薛雲身前倒了下來,薛雲只好伸手把阿茹娜接住,阿茹娜順勢拉住薛雲的袍子,才沒有被摔倒在地下。

  阿茹娜靠著薛雲的身體緩緩站了起來,胸脯硬生生的抵住薛雲的胸膛,讓薛雲好一副難堪,阿茹娜居然做出站立不住之態,在薛雲胸口狠狠的蹭幾下,薛雲這下子判斷出阿茹娜是實實在在的假摔,這小妮子鬼花樣還真不少啊。

  不過話說回來,阿茹娜的胸部還真的非常舒服,又大又有彈性,倒是一個不錯的沙發,薛雲裝作一無所知道:“阿茹娜,摔倒沒有。”

  阿茹娜白了薛雲一眼,把溫軟的小手從薛雲衣袍上鬆開,低著頭不滿地對薛雲說道:“沒有,我們走吧。”

  阿茹娜在薛雲哪裡沒有得到滿意的回應,一時間是又氣又急,轉身就向前面奔去,哪知道被林間枯葉中的樹枝絆了一下,直伸伸的撲倒在樹葉從中,因為阿茹娜是向前撲倒,薛雲也是鞭長莫及,眼睜睜的看著阿茹娜摔倒。

  阿茹娜在地趴了好一會,薛雲才上前去攙扶,阿茹娜發起了脾氣,甩開薛雲神過來的手,自己爬了起來,伸手摸了摸身上,感覺身上手上都濕漉漉的,頓時是又氣又急“嚶嚶嚶”哭了起來。

  薛雲借著蒙古女兵的宮燈細看,阿茹娜一身名貴的綢緞衣衫被弄髒,頭飾秀髮掛得亂糟糟的,這對一個女子傷害實在是太大了,特別是在自己心儀的情郎面前,難怪阿茹娜如此傷心難過了。

  薛雲無奈只好任由阿茹娜耍脾氣,不過好在離哈日珠拉的帳篷不遠,一路行去用了一刻鐘的時間就到了,阿茹娜嘟著嘴把薛雲讓進帳篷裡,帳篷裡沒有看見哈日珠拉和娜木鐘,裡面只有娜仁高娃一人在。

  見薛雲到了娜仁高娃急忙起身迎接,不過娜仁高娃移動有些不便,腳一下就軟了下去,娜仁高娃撲倒在毛毯上,薛雲連忙俯身去扶娜仁高娃,把娜仁高娃扶到坐墊出坐下,這個舉動把阿茹娜氣得不行,阿茹娜跺跺腳賭氣溜走了。

  薛雲關心地道:“你身體不便坐著就是,我們之間有夫妻之實,不用來這些虛禮。”

  娜仁高娃紅著眼睛說道:“將軍,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啊。”

  薛雲說道:“傻丫頭,夫君有大事要做,怎麼可能天天陪著你們呢。”

  娜仁高娃一下子摟住薛雲低聲道:“將軍,我好想要個孩子,有一個孩子就等於天天看見你了。”

  薛雲笑著說道:“高娃,夫君會在這裡呆一段時間,你一定會懷上孩子的。”

  娜仁高娃低聲問道:“將軍,我們一家人什麼時候才能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呢。”

  薛雲沉默了一會說道:“快了,也許要不了幾年的時間,總之相公會盡可能把你們接在一起生活的。”

  娜仁高娃整理一下心情說道:“將軍,你吃飯沒有,要不要那些吃的來。”

  薛雲說道:“高娃,我不餓,我們好久沒有見面了,就在這裡多說說話吧。”

  薛雲個娜仁高娃跟薛雲卿卿我我的聊著,一晃就過了二更天,來人正聊得意猶未盡,帳篷外一陣噪雜聲傳來,薛雲、娜仁高娃知道是哈日珠拉和娜木鐘到了,按照事先的約定,薛雲留在帳篷裡不出來,由娜仁高娃出帳篷去迎接。

  一會兒哈日珠拉和一個侍婢進了帳篷,那個侍婢穿得嚴嚴實實的,皮帽遮住大半個面孔,不過薛雲是識途老馬,一眼就認出了那侍婢曼妙的身材,這樣的美女怎麼可能是侍婢,憑自己對那腰肢的熟悉程度,薛雲確定這不就是自己思念了多少時日的娜木鐘姐姐嗎。

  帳篷外的阿茹娜迅速的放下了簾子,薛雲伸手把哈日珠拉身後的娜木鐘撈了過來,娜木鐘“啊”了一聲,跌進了薛雲的懷裡,薛雲笑著道:“你換身衣服我就不認識了嗎。”

  娜木鐘嬌笑道:“人家是為了避人耳目,可不是要故意躲著弟弟的。”

  薛雲笑道:“不管你怎麼想,反正你今天是躲不了了。”

  娜木鐘繃著臉說道:“姐姐是來跟你談正事的,弟弟你怎麼一天到晚想的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薛雲親了一口娜木鐘說道:“是嗎,你真的不想我嗎,今晚就讓你看得到吃不到。”

  娜木鐘伸手在薛雲襠下撈了一把說道:“弟弟,你要是不讓姐姐滿意的話,小心姐姐廢了你的武功。”說完娜木鐘咯咯嬌笑了起來。

  哈日珠拉發言:“你們兩個重色輕友的傢夥,是不是把我當成完全不存在了。”

  薛雲一把將哈日珠拉拖倒在毛毯上,娜木鐘趁機把哈日珠拉壓倒在毯子上,使出渾身解數吃哈日珠拉的豆腐,哈日珠拉被娜木鐘逗得咯咯笑,實在是忍不住了對薛雲說道:“夫君,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這個騷婆娘拿下。”

  薛雲木了一下說道:“夫人,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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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雞 發表於 2019-7-20 00:46

第666章 三人行

  薛雲趁機抱起娜木鐘滾進柔軟的睡塌裡,娜木鐘手腳並用奮力反抗,可那裡抵得住薛雲的強勢入侵,幾滾幾爬之後,娜木鐘就全身變得一絲不掛,薛雲拖過一張貂皮褥子把兩人裹住,娜木鐘呻吟了幾聲,剩下就是整個貂皮褥子不停的蠕動了。

  哈日珠拉一直在旁邊等了快半個時辰,兩個餓男餓女才鑽出了貂皮褥子,薛雲是一頭的大汗,而娜木鐘一直踹粗氣,全身的白肉像是水打濕了一般,和不斷的冒著熱氣,哈日珠拉給娜木鐘披上一張花豹皮。

  哈日珠拉嗔怪道:“你們兩個也是,也不是沒有見過,還藏藏遮遮的,搞得一身大汗,小心涼了生病。”

  娜木鐘說道:“”哎喲,我不行了,妹子,你去跟弟弟耍吧。

  哈日珠拉說道:“姐姐,妹妹昨天不好意思佔先了,今天還是等你休息一會再上吧。”

  娜木鐘說道:“妹妹,姐姐真的不行了,還是你補上吧。”

  薛雲對娜木鐘說道:“姐姐,我們聊聊天吧,一會休息好了我們再接著來。”

  娜木鐘的踹氣平靜了一些,人也這下子變得端莊了起來,裹著花豹皮對薛雲說道:“弟弟,姐姐把你騙來邊牆,你在生姐姐的氣吧。”

  薛雲笑道:“昨天哈日珠拉告訴我了,知道姐姐有深意,弟弟怎麼會生姐姐的氣呢。”

  娜木鐘說道:“知道你說的假話,不過姐姐愛聽,這次讓弟弟來蒙古,一來是姐姐和哈日珠拉妹妹實在是太想你了,二來就是汗王身邊很多部落首領,想打妹妹手裡這些人馬的主意,需要弟弟你來拿主意。”

  需要說道:“姐姐,要是哈日珠拉留在豐鎮以北,不回察哈爾部去,會不會對姐姐你有什麼影響。”

  娜木鐘說道:“弟弟不要管姐姐,這次南來汗王要姐姐帶五十萬財物回去,汗王性子多謀寡斷,只要姐姐弄到一半以上的財物,汗王就不會對姐姐怎麼樣了。”

  薛雲說道:“姐姐,財物讓弟弟來想辦法就是。”

  娜木鐘說道:“弟弟,這次不要你自掏腰包,相信寶音他們應該能夠辦成此事。”

  薛雲說道:“姐姐,大哥胃口這麼大,小弟就是全身剮了也不夠啊,說不得還是要在大明的土豪劣紳身上打主意。”

  娜木鐘聽了薛雲的話臉色頓時好了很多說道:“這次回察哈爾就留在南部,算是給妹妹當屏障,再從汗王哪裡把女兒接出來,弟弟,你喜歡小孩子嗎。”

  薛雲笑道:“喜歡,特別喜歡姐姐生的孩子,弟弟真的想現在就見到她。”

  娜木鐘眼睛放光說道:“弟弟,你真的喜歡我們生的女兒嗎。”

  薛雲心說是不是我的喲,不能見到腦殼就扣帽子,不過嘴上卻甜蜜蜜的說道:“弟弟想,我們的女兒一定像她媽媽一樣漂亮。”

  娜木鐘驚喜得直笑,一直喋喋不休的說著自己的女兒,薛雲進來的應付著娜木鐘,過了一陣薛雲實在是詞窮了,只好向哈日珠拉打眼色,哈日珠拉會意靠過來喝起了娜木鐘的腋下,趁著娜木鐘哈哈大笑,哈日珠拉把娜木鐘和薛雲推進了睡塌裡。

  就這樣薛雲跟娜木鐘、哈日珠拉胡天胡地混作一團,薛雲昨晚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今晚卻是為了取悅於娜木鐘,使出自己渾身十八般武藝,把跟薛素素哪裡淘到的絕招全用上了,弄得娜木鐘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不算薛雲跟娜木鐘第一次的開胃菜,一晚上就梅開三度,和應付了哈日珠拉兩回,直到天色大亮,三人才停止了胡鬧沉沉睡去,薛雲醒來的時候已經快正午,因為感動人有些疲勞,就打坐練起梅花神功,調順體內紊亂的氣息。

  薛雲運行了一個周天之後,收了梅花神功的功力,這時哈日珠拉也從獸皮堆裡爬了出來,哈日珠拉說道:“夫君,你累了一晚上,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薛雲說道:“天天練功,一日不練還記得不習慣,醒了就起來練了一會功,現在更已經沒有瞌睡了。”

  哈日珠拉說道:“夫君,娜木鐘姐姐睡得很沉呢,她昨天實在是太瘋了,喂,你在哪裡學的哪裡不要臉的花樣,真是髒死人了。”

  薛雲嘿嘿一笑:“你說什麼呢,那些都夫君自創的。”

  哈日珠拉鄙視著薛雲道:“呸,我不信,這些招數燕姐、傲蘭、憐紫她們可是不會,一定是你在江南煙花之地學來的,害得妾身跟兒子還苦苦的盼著你呢,你天生就是一個下流胚子。”

  薛雲說道:“你們女人真是胡攪蠻纏,對你們盡心盡意你們就說三道四,對你們稍微大意一點你們見想七想八的,真不知道該怎麼對待你們。”

  哈日珠拉抱住薛雲的胳膊說道:“妾身還是怕你三心二意,不把我娘兒倆放在心上嘛。”

  薛雲撫摸了一下哈日珠拉的臉蛋說道:“你呀,就是杞人憂天,盡想些沒有影的事情。”

  這時阿茹娜掀開簾子進來,遞給薛雲一副信函道:“主人,是薛家軍急轉過來的信件。”

  薛雲接過信件就撕開,拿出信箋來細看,哈日珠拉見有重要情報,也不瞎胡鬧了,連忙舉了一盞蠟燭近前,薛雲對著燭光細細看完了信箋,讓哈日珠拉把燭臺放回原處,坐在哪裡好一會沒有出聲。

  哈日珠拉小心翼翼問道:“夫君,出了什麼事情嗎。”

  薛雲這才醒豁過來說道:“哦,沒有什麼,你把信拿去看一看吧。”

  哈日珠拉對著燭光看完信說道:“夫君,什麼人這麼了得,竟然傷了六哥。”

  薛雲說道:“你不會因為大明除了薛家之外,再沒有會打仗的將才了嗎。”

  哈日珠拉笑道:“就你能,不過大明除了我們薛家,妾身真的沒有看到能征慣戰的將領。”

  薛雲說道:“這個曹文詔不簡單,以後遇上要多留一個心眼,還有盧象升、祖大壽、吳三桂這些人,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不過暫時應該還對不上他們。”

  哈日珠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薛雲說道:“夫人,相公準備抽身去一趟宣府,一方面去籌措那娜木鐘姐姐五十萬銀子的財物,二來看能不能用圍魏救趙之策,把曹文詔所部從大同城下調回宣府,徹底化解大同鎮的換將危機。”

  哈日珠拉一面吩咐阿茹娜上午餐,一面對薛雲說道:“這事你跟姐姐商量一下,你們分別了整整兩年,只渡了一夜春宵,夫君又走了,姐姐會傷心的。”

  薛雲說道:“夫人,相公只是去宣府十天半月,很快就會和你們二人相聚的。”

  哈日珠拉說道:“哎,這事夫君給妾身說沒用,還是等姐姐醒了,我們問一問姐姐的意思再說吧。”

  薛雲說道:“算了,難得才見面,又提分開的事情,這事以後再說吧。”

  阿茹娜把帳篷點得亮堂堂的,指揮侍婢送來了午餐,有手抓羊肉、大炸羊、烤羊腿、奶皮子、羊奶、鹿奶,還放了一袋馬奶酒,再就是給薛雲炒的野菇滑羊脊絲、清炒白菜,算是蒙漢結合的大餐了。

  哈日珠拉去推醒了睡著的娜木鐘,睡眼惺忪的娜木鐘披上袍子,坐到薛雲左側,親自倒酒跟薛雲、哈日珠拉乾杯三人談情說愛卿卿我我,哈日珠拉見娜木鐘酒趣很濃,連連讓阿茹娜上了五袋馬奶酒,娜木鐘才勉強止住繼續勸酒,就這樣三人已經吃了一個多時辰,娜木鐘跟薛雲說到動情處,伏在薛雲身體上失聲痛哭起來,把薛雲和哈日珠拉吃驚的不小,二人連忙勸慰娜木鐘不要這麼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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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雞 發表於 2019-7-20 00:47

第667章 阿茹娜

  娜木鐘酒後傷感的是,自己是林丹汗執掌後賬之人,手裡有阿紇土門萬戶斡耳朵,不過林丹汗的四大福晉,囊囊大福晉娜木鐘、斯琴圖福晉、蘇泰大福晉、芭德瑪瑙伯奇福晉又稱竇土門福晉,都掌控著土門萬戶斡耳朵。

  蘇泰大福晉是葉赫那拉氏,名叫蘇泰,葉赫部德爾赫禮台吉之女深得林丹汗的寵愛,最主要的是蘇泰大福晉跟林丹汗生下了長子額爾克孔果爾額哲,而娜木鐘現在才只有一個女兒,這讓娜木鐘在林丹汗後賬中的地位搖晃了起來。

  因此娜木鐘非常渴望有一個兒子,不過這兩年林丹汗頻頻納妾,光顧娜木鐘帳篷的時間更是少之又少,再說娜木鐘戀上薛雲之後,對土不拉幾一身騷臭的林丹汗沒有了性趣,一直想方設法的躲著林丹汗。

  娜木鐘是個眼高於頂的女人,能夠入她法眼的都是當世英雄,如今想要一個兒子,就只有在薛雲這裡打主意了,這也是娜木鐘為什麼跟哈日珠拉一起騙薛雲北來最重要的原因,現在薛雲又說要離開這裡去宣府,讓在軟榻裡偷聽的娜木鐘心酸難過,一時間百般滋味上心頭,一上桌吃飯就頻頻喝酒,到了六七分醉之後,感情控制不住就伏在薛雲膝上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薛雲從哈日珠拉、娜木鐘斷斷續續搞清楚事情的原委,暗暗搖頭歎了一口氣,心說自己怎麼這樣悲催,如果真的娜木鐘有了孩子,這怎麼說得清楚是自己的還是林丹汗的,看來自己也應該在條件成熟的時候研究親子檢查,可是如今大明這樣醫學的環境,自己的想法有些天方夜譚了。

  薛雲對娜木鐘說道:“姐姐,弟弟只是說一說而已,宣府就不準備去了,有了姐姐陪伴在身邊,縱是萬裡江山也不換。”

  娜木鐘破涕為笑道:“弟弟,你們這些男人騙起女人來,比女人更可怕,什麼愛美人不愛江山,都是騙小女子高興的,弟弟不是漢成帝,也不是南唐李煜,姐姐跟哈日珠拉也不是趙氏姐妹,怎麼會為了兒女私情,誤了弟弟的宏圖大業呢。”

  薛雲說道:“姐姐,人生短暫要善待自己,在弟弟心中姐姐跟哈日珠拉都非常重要,是弟弟願意用生命去保護的親人啊。”

  娜木鐘被薛雲說得迷迷糊糊的,一副花癡樣依附在薛雲懷裡,反而一個勁的催薛雲去宣府,薛雲想了想還是決定留下來好好的陪娜木鐘好哈日珠拉,可是娜木鐘、哈日珠拉並不領情,雙雙在薛雲耳邊嘮嘮叨叨的,薛雲招架不住二女的語言攻勢,只好答應娜木鐘、哈日珠拉的要求去宣府,不過薛雲希望把成行的日子安排在交付完下一批物資之後。

  薛雲的有情有義讓娜木鐘和哈日珠拉都十分滿意,薛雲藉口回軍營處理軍務,溜回自己薛家軍中軍,薛雲查看了劉輝傳來的消息,苔絲娜帶了自己族人近百人,薛雲親兵五十人,劉輝部士兵兩百,衛所兵三百人,趕著一萬多牛羊和五百軍馬南去陝西米脂。

  得知薛雲回來了,閻老麼飛快的到了中軍帳篷,向薛雲彙報道:“將軍,四萬多張皮毛一早就起程回經濟特區了。”

  薛雲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劉輝也是等著這批物資,打發杭州方面的商隊回大同城去,避開這些週邊的人士,才方便向北面大規模運送物資,不過薛雲不準備動用經濟特區的人力,憑薛家軍輜重營三百大車和各營彙集的車輛,至少要走兩趟之上,才能夠把給哈日珠拉的財物拉完。

  薛雲說道:“這兩天軍營附近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

  閻老麼說道:“將軍,騎兵兄弟網撒得開,沒有發現不知死活的傢夥闖進來。”

  薛雲說道:“老麼,不可大意,還有這兩趟貨物運完之後,騎兵會有行動,讓騎兵悠著點,把火器營撒出去溜達溜達。”

  閻老麼一聽有仗打就眼睛發亮說道:“將軍,打哪裡,把屬下也帶上吧。”

  薛雲說道:“本座走了這裡還要主事之人,你就不要想了,還有這個事情要保密,安排親兵和火器營的任務時,儘量不要讓他們察覺最近有行動。”

  薛雲安排薛家軍的事務,等到天黑又隨阿茹娜去了紅鬆林裡的帳篷,娜木鐘、哈日珠拉打主力,娜仁高娃做替補,後來哈日珠拉做主,先給薛雲灌了六七分醉,再趁著黑燈瞎火,玩了一招偷龍轉鳳,把阿茹娜硬生生送了進了帳篷,薛雲在半夢半醒之間跟阿茹娜生米煮成了熟飯。

  薛雲知道後只有苦笑,哈日珠拉這女人真是極品,先替娜木鐘拉客,現在給自己的侍婢阿茹娜找自己的男人,天生就有當老鴇的才能,換做別的女人打死也不會幹這種肥人不利己的蠢事。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是薛雲跟娜木鐘、哈日珠拉、娜仁高娃、阿茹娜一男四女其樂融融,完全把紅鬆林當成了聖潔的伊甸園,在薛家軍交付了兩批,近一千大車各類物資之後,五人繼續恣意玩樂了三天,薛雲才得以正式出發去宣府。

  七月二十日黎明時分,由薛雲親兵營,薛六所部的一千騎兵,以及大前天從大同趕來的王二娃,率領本部一千騎兵,一共有兩千五百左右將士,攜帶了大量手雷、炸藥包,身披蒙古皮袍魚貫出營東北而去。

  送別薛雲的閻老麼垂頭喪氣,薛雲對閻老麼說道:“老麼,將來打仗的機會多得很,到時候你不爭氣,小心本座拿鞭子抽你。”

  閻老麼這才高興起來說道:“將軍,這可是你說的,下次打頭陣一定讓屬下去啊。”

  薛雲說道:“老麼,先把這些營盤的聲勢造起來,不要讓旁人看出了破綻,還有重要情報儘快傳到宣府來,人手不夠儘管向主母那面要,跟劉輝的情報保持一日一聯繫。”

  薛雲說完在親兵的護擁下,一路朝東北方向追趕大部隊,在經過一片鬆樹林時,迅速融入另一支蒙古五百人的部隊,領頭的青年將領長得眉清目秀,莫說在蒙古算得上人才出眾,就是大明這樣唇紅齒白的小白臉將領也不多見。

  不過薛雲自然是認識的,這就是自己新納的小妾阿茹娜,阿茹娜跟在薛雲身邊,主要是起到跟阿如罕、寶音二部的聯繫,並負責跟銀帳方面保持聯絡,再就是讓阿茹娜照顧薛雲的生活起居。

  薛雲率領這三千人馬疾行一天,晚上宿營於蒙古興和和尚義之間的大青山,這裡以前屬大明興和守禦千戶所,明軍後來退入邊牆之後,就成了蒙古諸部落的牧地,這幾年大明大同鎮兵威強盛,宣大一線的蒙古部落紛紛北移,這一帶反而成了無人居住的荒地。

  薛雲之所以來到大青山裡,就是跟潛伏在這裡的阿如罕、寶音部會合,不過薛雲在大青山只遇到阿如罕、寶音部的老營,主力于今天全部越過邊牆進入宣府萬全衛地界,據說是去圍剿一支民團武裝。

  薛雲見天色已晚,就靠近阿如罕、寶音部的老營駐紮,阿茹娜自然是跟著薛雲同住,不少薛家軍將士覺得奇怪,不過這是將軍的喜好,旁人也不敢多問,但是薛雲貼身親兵都是見過阿茹娜,所以阿茹娜女扮男裝親兵們也認了出來。

  阿茹娜初跟薛雲是春風得意,替薛雲鞍前馬後的跑動,進了帳篷就服侍薛雲吃喝休息,弄得薛雲的貼身親兵都下崗失業了,薛雲暗歎做個侍婢的女人,服侍起人來硬是巴巴適適的,晚上自己也不寂寞了,可是這軍紀就從自己這裡破了啊。

  不過既然阿茹娜住在帳篷裡,薛雲自然不會白白浪費資源,晚上來人少不得蜜裡調油雙宿雙飛,把個阿茹娜喜得像掉進了糖罐子裡一樣,一晚上是刻意奉承薛雲,知道筋疲力盡才告饒收兵。

  早上起來後阿茹娜拖著疲憊的身體服侍薛雲,薛雲吃過早飯之後,看著阿茹娜實在是睡意朦朧,於是強迫她去睡回籠覺,薛雲自己一個人走出帳篷去透氣,剛好王二娃趕到薛雲的面前。

  王二娃說道:“少爺,南邊有消息回來,飛鷹旗在萬全右衛東南三十裡地吃了虧,帶頭的居然不是宣府官軍,而是張家口的晉商,據報帶頭的商人名叫范永鬥,他們出動了近萬民團伏擊其滅塞部,阿如罕、寶音部趕到時,這些民團已經撤回張家口了。”

  薛雲問道:“飛鷹旗損失怎麼樣,恩,這個範永鬥跟建虜理事大臣范家主是什麼關係。”

  王二娃回答:“其滅塞部傷亡一千人,其他的小的就不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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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雞 發表於 2019-7-20 00:48

第668章 伏擊

  薛雲心裡非常的憤怒,一恨其滅塞不聽招呼自作主張,不跟阿如罕、寶音協同配合,二恨宣府晉商膽大妄為,居然敢在老虎頭上撲蒼蠅,薛雲讓阿茹娜派人通知哈日珠拉調集人馬支援,自己立即下令薛家軍全軍開拔。

  薛雲率領薛家軍全軍和阿茹娜衛隊,一共三千人馬南下宣府萬全衛,三千人馬都是兩騎或者三騎戰馬,午後就越過了宣府邊牆,在這裡遇見敗退下來的其滅塞部,其滅塞畏畏縮縮的來見薛雲。

  其滅塞一見薛雲就跪了下去,向薛雲磕頭請罪,薛雲本來其滅塞是一肚子火,可是看著其滅塞所部傷兵滿營,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上前扶起了其滅塞將軍,其滅塞帶著哭聲說道:“主人,你要給飛鷹旗報仇啊。”

  薛雲吼道:“其滅塞將軍,犯我薛家軍,只有死路一條。”

  薛雲命令全軍醫官加入對其滅塞部士兵的救治,自己拉著其滅塞在一旁亂石上坐了,薛雲和顏悅色地問道:“其滅塞將軍,你說說具體的情況。”

  其滅塞吞吞吐吐的說道:“主人,屬下所部在萬全城附近遇伏,宣府民軍蜂擁殺出,參戰民軍多達兩三萬人,我軍遂不及防,被宣府民軍大量殺傷,屬下所部被四面圍定,一直廝殺到第二天阿如罕、寶音倆將軍來援,傷亡將士一千多人,其中陣亡多達五百有奇。”

  薛雲覺得其滅塞說話不盡不實就問道:“其滅塞將軍,飛鷹旗一人二至三馬,有大明最好的鐵甲,要打要走來去自如,怎麼會遭受這麼重大的損失,還有你的行動怎麼不通知阿如罕、寶音倆位將軍。”

  其滅塞知道瞞不過去說道:“主人,屬下是得知宣府商人有一批物資運往萬全城,就想劫來孝敬主人你,注意了宣府三衛的動靜,卻沒有想到被張家口商人武裝偷襲,一時間捨不得棄了得到的財物,失去了最佳的突圍機會,說來說去還是屬下貪功請主人責罰。”

  薛雲看著其滅塞心裡非常生氣,首先飛鷹旗的組成,就是滅爾良部落為主,加上哈日珠拉一部、羅國輝一部,再收編草原散落牧民馬匪,是一支完完全全的聯合部隊,而作為主將的其滅塞很大程度把飛鷹旗作為替滅爾良部落謀利的工具。

  說起來於是薛雲太小心,因為害怕過早暴露薛家軍的野心,對飛鷹旗是通過哈日珠拉公主的身份遙控,只有在飛鷹旗需要大力支持時,薛六才會李或者其他薛家軍將領協同其滅塞將軍一起作戰。

  這讓其滅塞的權利過大,做事情為所欲為,這次就是背著自己和阿如罕、寶音貪功冒進,給飛鷹旗造成了如此大的損失,要是都損失的滅爾良部落人馬,薛雲說不定氣會小一點,這樣折騰掉薛家軍的將士,薛雲怎麼會不心疼,因此薛雲是不會讓其滅塞獨斷專行了。

  薛雲說道:“其滅塞,前幾日本座一再嚴令,你和阿如罕、寶音不可貪功,你怎麼忘到腦後去了。”

  其滅塞一聽薛雲口氣變嚴心裡一寒連忙再一次跪下回道:“主人,屬下知罪,請主人讓屬下戴罪立功。”

  薛雲沉默了一會,讓其滅塞心裡產生了一定的壓力後說道:“你起來吧,下次再不聽命令,就休怪本座軍法無情。”

  等其滅塞站起來之後,薛雲嚴厲說道:“你說說具體的戰鬥過程,敵人參戰人數具體是多少,帶兵的人誰,戰鬥力和裝備怎麼樣,有多少官軍參戰,本座需要的是實話。”

  其滅塞立刻回答道:“主人,飛鷹旗三千精銳被包圍,因為對方是民軍,沒有第一時間放棄繳獲數百車財物,被多達三萬的大明民軍百姓合圍,他們用石塊草袋破車堵塞了去路,並四處燃火驚嚇我軍戰馬,使我軍不能發揮騎兵的快速作戰能力,直接參戰的民軍在一萬人左右,好在他們準備較差,進攻也不堅決,我軍裝備兵器精銳,才堪堪堅持到第二天援軍到來,斬殺敵人不下三千,據說帶兵的是以張家口幾戶大商人,不過宣府各衛官軍到最後也沒有出現。”

  薛雲聽了覺得怪怪的,這些商人組織的民軍,是早有心對付長期在宣府附近騷擾的飛鷹旗,只是這次如此良機,宣府的官軍居然沒有趁火打劫,這讓薛雲多少有些意外,不過這說明宣府官軍害怕飛鷹旗報復,那飛鷹旗的後臺是誰呢,現在看來宣府方面是心知肚明,只有自己還在掩耳盜鈴,以為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薛雲問道:“其滅塞,聽說領頭的一個商人叫范永鬥,這個消息屬實嗎。”

  其滅塞回答道:“對,主人,有這個人,他的伯父還是建虜的大臣呢,這人做生意也狠,在大同府和滅爾良部夾擊之下,他在張家口這個地方居然做得風生水起,現在已有超越他伯父當年的氣勢。”

  薛雲心說自己這麼整,這些漢奸還是層出不窮的冒出來,宣府方面也實在是混帳,明明知道範永鬥的伯父是漢奸,居然還縱容奸邪藏汙納垢,看來宣府方面官商勾結的問題,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嚴重得多。

  薛雲問道:“現在阿如罕、寶音所部在什麼位置。”

  其滅塞說道:“主人,阿如罕、寶音二位將軍應該在萬全城、張家口附近劫掠,現在主人來了,他們應該在回來的路上。”

  薛雲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因怒而興兵,於是吩咐薛家軍全軍就地紮營,等明確宣府和張家口方面敵軍的消息再作打算,其滅塞終於能夠離開薛雲了,這讓其滅塞大大的舒了一口氣,想著當年薛雲在遼西殺俘狠毒,其滅塞全身都被汗水濕透了。

  薛家軍軍營晚炊的時候,阿如罕、寶音快馬加鞭趕到薛雲的中軍大帳,來人進帳篷叩見薛雲時,一眼就看見旁邊的阿茹娜,看阿茹娜那躊躇滿志得意洋洋,阿如罕、寶音知道阿茹娜野雞變鳳凰了,連忙向這個新主子也叩了頭請了安。

  薛雲讓阿如罕、寶音一旁坐了,阿茹娜吩咐帳外親兵給二人送上食物,讓二位將領邊吃邊談事,阿如罕說道:“主人,襲擊其滅塞飛鷹旗的雜種,大多數逃進了張家口堡,屬下實在是拿這些雜種沒有辦法,哎。”

  阿如罕重重的錘了一下地毯,薛雲說道:“阿如罕、寶音,你們在萬全城、張家口之間遊擊,手下的紀律怎麼樣。”

  阿如罕連忙說道:“主人,雖然飛鷹旗損失慘重,不過屬下跟寶音還是按章辦事,絲毫沒有傷害良紳貧民的利益,這事寶音可以作證。”

  寶音趕緊說道:“將軍,你的教導我們都銘記在心,斷不會做殘害平民百姓的事情。”

  薛雲說道:“這樣就好,本座是大明將軍,如果手下無故傷害平民百姓,將來如何有臉面見天下大明百姓,何況這些百姓也可以為我們所用的,你們來說說張家口堡那些劊子手的情況。”

  寶音說道:“將軍,這些奸商武裝是有備而來,他們在今天一大早就撤得乾乾淨淨,還把用來釣魚的四百大車貨物中,真材實料的一百車貨物運走了,末將跟阿如罕趕到時,這些明軍因為不能得手,已經趁夜連夜撤走了,不過大部分是去了張家口堡。”

  薛雲說道:“寶音,有沒有這些領頭商人的名單。”

  寶音說道:“將軍,現在只知道有範永鬥、靳良玉,再就是宣府王家等幾戶大富商,具體的名單恐怕需要讓下面整理一下。”

  薛雲心說轉來轉去還是脫不了勾結建虜那些奸商,這次自己不能在心慈手軟了,一定要連根帶須的把宣府張家口的奸商剷除,不過這樣搞起來動靜就有些大了,不知道最後會發展到什麼一個局面,這些薛雲不想考慮的太多,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嘛。

  薛雲讓阿如罕、寶音回去休息之後,親兵向薛雲遞交了一份潛伏在宣府的潛水衛密探的密報,什麼寫得還比較詳實,這次參加偷襲飛鷹旗的是張家口王登庫、靳良玉、範永鬥為首的钜賈,出動民軍家丁近萬,並鼓動了兩萬多平民百姓參與,意在一口吃掉飛鷹旗,徹底打開張家口和金國的貿易管道,只是民軍戰鬥力低下,優勢之下沒有擴大戰果,而宣府各衛官軍不願意助戰,才使得王登庫、靳良玉、範永鬥等心生怯意,在飛鷹旗援軍到達之前撤走,這些商人大部分隨王登庫、靳良玉回了張家口堡,小部分商人去了萬全右衛和來遠堡,唯有範永鬥捨近求遠走宣府,密報附錄了張家口堡、來遠包、萬全右衛軍力和火炮數目,以及主要參與伏擊商人的家資和所在寨堡等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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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雞 發表於 2019-7-23 14:25

第669章 萬全城

  七月二十一日天明,由阿如罕、寶音的八千蒙古騎兵開路,薛雲率領三千薛家軍將士殿后,這次吃了大虧的其滅塞一再請戰,薛雲考慮到其滅塞的飛鷹旗損失慘重,同意所部出兵一千尾隨,不過先要把飛鷹旗傷病員轉去大青山跟阿如罕、寶音老營合在一起。

  薛雲支走了其滅塞之後,率軍跟在阿如罕、寶音的騎兵之後東去萬全右衛,薛雲趕到萬全右衛時,才剛剛是已時時分,阿如罕、寶音的騎兵全部打的飛鷹旗,人馬一旦上萬是無邊無際的,整個萬全城是嚴陣以待。

  萬全右衛所在的萬全城,又叫德勝口堡城,萬全右衛治所所在,明朝設九邊之後,大寧都司下轄範圍就自動放棄了,大寧不屬於防禦圈了;建立萬全都司,放棄大寧放棄大寧都司,這樣萬全都司就成了捍衛蒙古入侵北京第一道屏障,到了土木堡之變之後,就只能守居庸關大同一帶了,萬全都司再沒有多少居民居住,萬全右衛差不多成了一個完全的軍鎮。

  現在的萬全城居民不過一千多人,還有一半多都是軍隊家屬,而衛所軍卻有三千多,但是按一個城垛一個士兵佈防,萬全城的衛所兵一半的城垛都沒有士兵守,勉強趕了幾百百姓上城,可是城上還是稀稀拉拉的,讓萬全城裡的軍民心都涼了。

  阿如罕來見薛雲報告道:“主人,前鋒抓了幾個萬全城附近的百姓詢問,其中有一個百姓認得逃進萬全城的是陸姓的商人,據說張家口王家的外親,跟隨他進萬全城的一共有二百多人,這個陸姓商人長期做萬全右衛軍隊的生意。”

  薛雲說道:“賞舉報人白銀五十兩,有願意進城帶口信的賞銀一百兩。”

  阿如罕立刻去招辦,先賞了報告消息的中年男子白銀五十兩,再許諾有願意進城帶口信的人,賞銀一百兩整,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幾個人遲疑了一會,就有一個老頭就挺身而出,表示願意賺這一百兩銀子。

  阿如罕告訴那個老頭,飛鷹旗就是一個條件,把逃進萬全城的陸姓商人和隨他進萬全城的一共有二百多人交出來,飛鷹旗立刻拍馬走人,如果萬全城拒絕的話,飛鷹旗攻克萬全城時是雞犬不留,本官事情成不成只要老頭回來,一百兩銀子分文不少。

  老頭一路向萬全城行去,到了城下居然跟城上的人打起了招呼,看來跟萬全城守軍很熟,多半都是萬全城裡居民或者是軍屬,當老頭靠近城牆下,城上很快放下大籮筐,把老頭拉上萬全城城牆上。

  現在薛雲在等待著萬全城裡的反應,雖然薛雲只提出了一個條件,可是這個條件卻不低,讓我去右衛把陸姓商人和隨他的二百多手下交出來,如果那個將領這麼做了,恐怕朝廷不會放過他,就是張家口的商人也會要了他的命,不過薛雲還是要這麼做,至少要萬全右衛的人覺得大家替陸姓商人拼命不值得,這樣萬全城內部就會矛盾重重,薛家軍拿下萬全城就多了幾分把握。

  過了一個時辰老頭重新墜下城來,向阿如罕報告萬全城拒絕了飛鷹旗的要求,阿如罕如約付給了那老頭一百兩銀子,阿如罕來向薛雲彙報,萬全城拒絕了放出陸姓商人和隨同他的二百多手下。

  薛雲看了看萬全城城頭只說了句:“開飯。”

  於是薛家軍和蒙古軍都開始吃午飯,大家都認為吃午飯之後,大軍就會向萬全城發起猛攻,薛家軍將士心裡想的是同族相殘,實在是有些下不了手,而蒙古軍卻是躍躍欲試,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熱血沸騰的屠城大掠了。

  跑到薛雲身邊來蹭飯的王二娃說道:“少爺,我們的隊伍沒有攜帶重型武器,這樣輕裝攻城恐怕損失會不小啊。”

  薛雲說道:“吃你的飯,少爺從來不打吃虧的仗。”

  這時寶音也趕來了,也在薛雲這裡蹭飯的阿如罕問道:“主人,莫非你已經有了妙計。”

  薛雲等寶音來到近前才說道:“本座沒有什麼妙計,也沒有說立即就攻城,等將士們吃完午飯之後,按照分配給你們的任務,拔掉周圍的漢奸的寨堡莊園,好東西我們拿走,不方便拿走的可以分給老百姓或者燒掉,至於寨堡莊園都燒掉,燒不掉的讓當地百姓扒掉,總之燒光、殺光、搶光拉倒。”

  可是阿如罕、寶音二人各自拿到手的名單,各有四戶商人的寨堡莊園和別院,屬於監視的一共有十五處,都是萬全城裡軍官的產業和親屬財產,王二娃率領的薛家軍一分為二,配合阿如罕、寶音的隊伍行動。

  阿如罕、寶音二人各帶三千蒙古人馬和五百薛家軍去殺人放火,薛雲率領自己和阿茹娜的兩千將士和阿如罕留下的兩千蒙古騎兵監視萬全城,看著飛鷹旗大部分人撤走,萬全城裡的軍民剛剛鬆了一口氣,知道飛鷹旗暫時是不會攻城了。

  可是飛鷹旗並沒有全部撤走,這讓萬全城軍民提著的心只落下來一半,這些離開的飛鷹旗不會要搞什麼事吧,這幾天逃了不少跟萬全城沾親帶故的人進城,城外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什麼了,飛鷹旗要是去搶的話,恐怕沒有什麼油水可撈。

  但是過了不到半個時辰,萬全城裡的人就知道壞了,城南十裡地左右的一個堡子“轟”的一聲巨響,隱隱約約傳來嘈雜的廝殺,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樣子,堡子裡開始冒起濃煙,很快就被大火燒得通紅,火焰竄起十幾二十丈高,升起的濃煙方圓幾十裡外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

  圍在萬全城南門城樓的明軍軍官傻眼了,被燒的堡子是參加了伏擊飛鷹旗的一個鄭姓商人的,這個鄭東家是張家口範家的親戚,不過這鄭東家已經跑到張家口堡去了,可是飛鷹旗還是沒有放過鄭家堡子。

  最讓萬全右衛官軍吃驚的是,鄭家堡子是被炸藥炸塌的,蒙古蠻子組成的飛鷹旗,居然玩起了炸藥,這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要知道北京王恭廠火藥局至今都沒有仿製出來炸藥包,據說主要是火藥的藥力不夠,研製的手雷不是根本炸不響,就是炸成了兩半,都一兩年沒有一個炸藥包和手雷的成品投入使用。

  而宣府的製造火器的作坊,搞了炸藥包、手雷半年的早就放棄了,現在飛鷹旗用上炸藥包,而且聽陸老闆說,在前天圍攻哪路飛鷹旗時,好幾次到了關鍵時刻,飛鷹旗都使用了炸藥包和手雷,這可是大同薛家軍標誌性火器啊。

  現在萬全城外這些飛鷹旗,也在使用炸藥包和手雷,可是剛才的老人進城說起,城外的確是都是蒙古人,那就算城外沒有薛家軍,至少這些炸藥包和手雷是薛家軍贈送或者賣給他們的,這證明薛家軍跟蒙古飛鷹旗是有勾結的。

  接著萬全城東南西三面都有煙火燃起,城樓上的軍官仔細辨認,好幾處都是跟張家口钜賈有關係的人家,這讓城外有產業和親屬的軍官們,緊張得心子都爬到嗓子眼了,飛鷹旗下一步會不會折騰自己的那點家業,眾人這麼一想,就對陸老闆跑進城不滿起來,這人不是給萬全城惹事嗎。

  萬全右衛的軍官數了數,一共是八處商人的寨堡莊園起火,從位置上看都是跟飛鷹旗不對付的主,有幾戶老老實實地做生意的商人,家園並沒有火光燃起,看來這萬全城還有內奸,飛鷹旗是一抓一個准啊。

  天快黑的時候,飛鷹旗送來了三百多男女老少的頭顱,留下了幾句話,今天破了八處私通建虜的宣府奸商,蒙古飛鷹旗為大明朝廷好百姓除害,不過那逃進萬全城的兩百多號人,麻煩還是把人送出來,不然受保護的十五處,萬全城軍官的親友下人和田園莊堡,都會在明天午時三刻之後消失。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可是萬全城的軍官們沒有辦法了,大家都有不少親戚族人還留在莊子寨子裡,那些院子屋子也是銀子啊,這要是讓飛鷹旗都糟蹋完了,那真是辛辛苦苦好多年,一夜回到發跡前,特別是為了陸老闆那個喪門星,現在大家看著陸老闆,吃了太他的心都有了。

  可是明天午時三刻之前,是大家看著飛鷹旗活活的折騰大家,還是出城跟飛鷹旗拼命,可是看著上萬漫天蔽野的騎兵,誰有膽子趕出萬全城一步,最可行的辦法就是,把陸老闆一夥人攆出萬全城,薛雲大家好飛鷹旗一團和氣,你好我好大家好。

  王二娃、阿如罕、寶音帶著一部分騎兵回來了,可是搶劫的效果並不好,八處寨堡莊園忙活下來,把裡面留守的家人僕傭族人殺了個乾淨,得到的金銀財物綢緞布帛,只有不足八萬銀子的數目,這還是用刑拷打榨出來的四萬兩窖銀,其他的幾千石粗細雜糧,想散給附近的老百姓,不是沒有人就是有人也不敢來拿,於是阿如罕、寶音連同牲口一起,拉回薛雲這裡來給隊伍作軍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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