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同人] 變身在DC世界 作者：想靜靜的頓河 (已完成)

第一千零六十章 和誰組隊？

    一堆人都驚了，未來的弟弟？他們自動腦補出莫伊拉未來又生了個孩子什麼的……尤其丹尼爾這個長相有點著急，看起來比西婭大幾十歲的樣子，這個未來貌似還要很遠啊。

    「呃……」西婭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事，很隱秘的事要是知道的人太多，那就不隱秘了。

    蝙蝠俠也很無奈，一堆人要陪著他上刀山下油鍋，他真的無法拒絕。

    「實在抱歉，是我的失職。」老管家很坦誠的承認錯誤。

    西婭一向尊老愛幼，自然不會把老管家怎麼樣。

    「不是我要瞞著大家，這件事只能由布魯斯去做，那是獨屬於他的噩夢。」西婭解釋道。

    「那我們只提供幫助，最後由他完成不可以嗎？」能這麼熟悉和大小姐說話的只有達米安。

    西婭沒好氣的反駁「你以為是玩遊戲呢？最後一擊給百分之三十經驗是嗎！你這孩子沉迷了啊！」

    「布魯斯只能自己面對，這不是私事，如果他贏了那麼我們腳下這片宇宙就佔據了主動，如果他輸了……」輸了之後是什麼結果不言自喻。

    「真的一個幫手都不能帶嗎？」芭芭拉問道。

    「我不太清楚你們知道了多少，但是我重新講一遍，布魯斯要去對付一個黑暗版的自己，同樣的經歷，同樣的智慧，那個黑暗版布魯斯認識你們所有人，恕我直言，你們覺得自己過去真的能幫上忙，而不會造成某種阻礙嗎？不會被敵人反過來利用而成為對付布魯斯的一張王牌嗎？」

    西婭這話說的很直白，幾人並沒有生氣，即使已經獨立很久，他們也不認為自己超過了導師，而且，越是追逐，越能發現其中的差距。

    「這個黑暗版的我有什麼特徵？」蝙蝠俠問道。

    「完全就是你的複製體，從那條小巷開始，到刺客聯盟還有之後的一系列活動都和你一致，一直到某個重大選擇關口，他做出了一個極端決定，這才造成了你們的區別，並越來越大。」

    說得雲山霧罩，蝙蝠俠也有點懵逼，這種選擇好像有點多，他也不知道具體是哪個。

    「反正也不是公平競爭，我給你個提示，你可以和被你關在蝙蝠洞最深處那位一起過去，他和這事也有點關聯，正好和你一起去直面這個噩夢。」

    她這個提示在外人看來很隱晦，像丹尼爾就沒聽懂，但是這屋裡除了他都是內部人，他們只要稍微想想就明白了話中所指。

    夜翼大怒「布魯斯你竟然又把他關押在了蝙蝠洞？你難道忘了上次的教訓嗎！」剩餘諸人也都是各種驚疑，恐懼，憤恨，不一而足。

    蝙蝠俠用沉默面對所有質疑。

    他轉頭問西婭「必須帶著他嗎？」

    「你很清楚，這個世上能擊敗蝙蝠俠的只有他，如果只是你去的話，那就是送死。」西婭像是在說一件天經地義的事。

    「我的建議反正告訴你了，讓丹尼爾帶你們去吧，我還得去商量天啟星的事，我只希望你記住，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而代表著整個多元宇宙，你的任何決定，任何做法都會影響到未來還有現在。」

    大小姐擺擺手「丹尼爾對那邊比我熟，有問題問他吧，我去找戴安娜商議一些事！」

    說完她就風風火火的跑了，嘴上說去新創世星商議，這其中公私如何界定誰也不知道，會不會藉機幹點私事，真的很難說。

    蝙蝠俠一臉無語的看著丹尼爾，對方帶著同樣的表情看著他。

    拒絕了眾人的跟隨，領著丹尼爾往洞穴深處走去。

    最初很沉默，走著走著，蝙蝠俠突然冒出一句話「她到底是你的什麼人？」

    「你指死亡？她是我的指引者。」丹尼爾很痛快得回答。

    「那弟弟是怎麼回事？」

    「或許我們是一種更高層面的姐弟吧。」

    蝙蝠俠低喃死亡這個詞，意識一陣恍惚，他覺得西婭好像在極遠的地方看了他一眼。

    「你希望有一個像她這樣的姐姐嗎？」

    丹尼爾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低頭輕笑，笑到一半，腦海中傳來一聲輕哼，話到嘴邊他急忙改口「……當然希望，這是我的榮幸！」

    蝙蝠俠一臉鄙視，不再找他打探情報了。

    在反覆繞了好幾圈後，他們走到了一間牢房前，牢房純金屬打造，其中三面背後都是山石，只有正面有一扇厚重的金屬大門。

    「你也有超凡力量吧？如果我放出他，一旦有突發情況，你能控制住局勢嗎？」

    如今也算單體宇宙級的丹尼爾看了眼牢房內部，皺了皺眉「就是這傢伙？我可以做到。」

    蝙蝠俠在牆壁的控制端輸入一個複雜密碼，之後驗血驗瞳孔，以及三個私密問題，最終牢門發出咔咔的聲音緩慢打開。

    「臭蝙蝠？你今天的舉動有點出乎我的預料，哈哈哈哈——」臉色慘白，穿著紫色西裝的小丑正坐在牢房內，牆壁上被他刻畫了眾多意義不明文字，而此時在他癲狂得笑聲中摻雜了一絲不解。

    蝙蝠俠把事情前後講述了一遍，完全是西婭的原話，沒有附帶任何自己的猜測和想法。

    「哈哈——拯救世界？那是你們這些英雄的事，我不去，關上牢房，我還要睡覺呢，哈哈——！」小丑自顧自的躺在床上，一點藉機逃跑的意思都沒有。

    「不帶這傢伙行不行？」蝙蝠俠一陣頭疼，和小丑並肩作戰？這比噩夢還要噩夢。

    丹尼爾想了想「我建議你還是按照死亡所說的去做，她全知而全能，縱橫於時間線之上，超越了你所認知的所有多維生命概念，整個多元宇宙再也找不到比她更睿智更強大的存在了。」

    蝙蝠俠臉皮一陣抽搐，這麼明目張膽的拍馬屁，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你丫要臉嗎！

    默默得給這個節操碎了一地的傢伙貼了一個馬屁精標籤，蝙蝠俠指著小丑問丹尼爾「那不是獨屬於我的噩夢嗎，為什麼必須帶上他？西婭的意思是不是需要同時對付兩個敵人？」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進入黑暗多元宇宙

    丹尼爾思考了一下措詞，指著小丑說道「從靈魂特質分析其實是一個，靈魂的事我不太懂，那是死亡擅長的領域。我只能通過夢境看到一部分，你需要對付的那傢伙不像你這麼理智，這麼便於溝通，在我看來非常瘋狂，倒是有點像他。」

    蝙蝠俠和小丑都愣了，小丑這傢伙看起來瘋瘋癲癲，其實反應最快「一個擁有小丑做事方法的臭蝙蝠？哈哈——哈哈——」

    他笑得極為開心，之後越琢磨越高興，雙手握拳使勁砸著牆壁，到最後笑得岔氣，更是趴在地上打滾。

    「我要去看看，一定要帶上我去看看！哈哈——一個瘋子蝙蝠！！」

    「原來這才是我的噩夢……」蝙蝠俠瞬間明白了西婭的目的，本來他還以為需要自己對付得是某個高科技版本，或者氪星人版本，當西婭讓他帶上小丑的時候，就明白了八成，如今從丹尼爾口中獲知真相，更是徹底明白了。

    那個世界的自己瘋了，比小丑還瘋，或者和他一樣瘋？這不重要，蝙蝠俠只知道這個噩夢確實需要自己來解決。無論是從西婭口中的什麼規則看，還是自己的人生信條出發，他都要打倒這個瘋狂蝙蝠。

    把笑攤在地的小丑抓起來，轉頭看向丹尼爾「我準備好了，送我過去吧。」

    達尼爾看小丑那副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準備好了的樣子，不過他沒有多言，伸手拉開夢境，沿著某種規律開始搜索，很快找到了聯繫最多，最深的一根黑線。

    利用自己的能力從黑線中分出兩條支線，交給蝙蝠俠「抓住它，它會把你帶到黑暗多元宇宙，那裡是最沉重的黑暗，沒有希望，沒有救贖，在那裡沒有運氣的說法，做任何事都會得到最壞的結果，你要有一些思想準備。」

    蝙蝠俠毫不遲疑的抓住黑線，小丑同樣在癲狂的笑聲中抓住了另一條。

    拖拽猝不及防，兩人剛剛抓住黑線，就感覺有一股大力勾住自己的脖領子，猛的被另一側的黑暗吸了進去。

    在漆黑一片的通道中高速行進，蝙蝠俠沉默不語，小丑則歡快得不行，瘋狂得笑聲吵得蝙蝠俠耳膜疼，他數次強忍著要弄死身邊這貨的打算。

    知道自己喊什麼閉嘴之類的都是白費勁，誰都不能讓小丑閉嘴，他只能無奈得聽著。

    好在通道不長，在蝙蝠俠計算自己心跳跳動了四十五下後，他們從一個極狹小空間擠了出來。

    或者用扔出來更恰當。

    蝙蝠俠站在地面打量周圍環境，目光從一片破敗建築中掃過，他在努力得收集信息。

    而小丑則很滑稽得搖頭晃腦看著周圍。

    蝙蝠俠沒有把武器交給小丑的意思，這貨其實也沒什麼正經武器，他自己很快在周圍地上撿起一根像是撬棍樣的東西，揮舞了兩下，有點沉重，不過也能湊活。

    兩人彼此對視一眼，蝙蝠俠一陣頭疼，這傢伙不是羅賓，不會聽從自己的調遣，兩人最好的合作模式就是不合作！各幹各的，希望西婭真能像那個馬屁精所說的那麼料事如神吧……

    各自哼了一聲，一個往東一個往西各自走去，只是一個小心翼翼，彎腰潛行，一個大搖大擺生怕別人看不到自己。

    蝙蝠俠獨自前行，不用仔細辨認，他就認出這裡是哥譚。

    不同於地球三的邪惡版，那裡是另外一條發展軌跡，從最初就不同。

    而這裡的一切他都很熟悉，每一條小巷，每一座高樓，每一處民居。

    雖然如今小巷堆滿碎石，高樓坍塌了一半，民居中只剩腐臭的屍體，但他還是認識這裡。

    千萬人口的大城市如今存活者很少，普通人完全無法在這裡生活，正常的工作學習等等活動完全停止，有的只是殺戮，任意隨性的殺人，毫無邏輯，沒有目的。

    蝙蝠俠飛快的在城市間穿梭，在黑幫槍戰的時候擄走了一個外圍分子。

    二話不說先是一頓暴揍，把黑幫成員打得鼻青臉腫，這才開始問話。

    結果讓蝙蝠俠心驚。這個世界有蝙蝠俠有超人，也有正義聯盟，甚至之前的軌跡都和他們的世界相同，唯獨沒有大小姐這個全知全能的人物。

    其餘各方面完全脫胎於主世界，如果一切正常的話，應該是個很美好的世界。

    可惜在某一天發生了劇變，這個世界的蝙蝠俠忍無可忍，他殺死了小丑，小丑臨死前溢出的毒氣感染了蝙蝠俠，讓他徹底蛻變成了一個理智全失的瘋子，之後他殺死了夜翼，蝙蝠女，紅羅賓，又團滅了正義聯盟，在最後的最後，他自稱狂笑蝙蝠，要用笑聲解放這個世界。

    原本的種種美好都因為一個念頭而徹底淪陷，並最終滑向深淵。

    蝙蝠俠打暈黑幫分子，向城市深處跑去。

    連續三天時間，他都在打探狂笑蝙蝠的落腳點，對方飄忽不定，根本沒有多少人見過他，不過他的恐怖傳說一直流傳在當地的新聞報導中。

    蝙蝠俠一邊吃著壓縮食物，一邊拿出一份地圖，分析判斷對方的行動軌跡。

    這是一個有著和他相同生活經歷以及小丑性格的怪胎，不能用常理判斷。

    蝙蝠俠一天前的行動就差點被發現，對方並沒有因為吸入小丑毒氣而降低智商，反而在理智中混雜著瘋狂，一切都是那麼難以捉摸。

    三口兩口吃掉食物，蝙蝠俠清理現場痕跡，轉身前往下一個可疑地點。

    至於小丑這三天吃得好不好，睡得安心不安心，他毫不在意，那傢伙在這裡才是如魚得水，根本不需要擔心。

    在進入這個黑暗世界的第十五天，蝙蝠俠終於看到了自己「好朋友」小丑的信息，這傢伙聚攏了大批黑幫人士向著韋恩老宅而去，打砸搶之後一把火燒掉了老宅，之後殺向已經是廢墟的哥譚警局，傳說這裡是狂笑蝙蝠最喜歡待的地方。

    蝙蝠俠躲在一棟高樓內，拿著望遠鏡觀察著不遠處的警局。

    這次行動小丑沒有參加，他鼓動起了所有黑幫分子，之後也躲了起來，暗中觀察著一切。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蝙蝠俠，小丑vs狂笑蝙蝠（一）

    城市中心廣場的大屏幕亮了起來，與此同時所有能接收到信號的播放器都自動切換到了一個頻道。

    「哈——哈——現在我們玩個遊戲，我和這個……這個……」小丑還是往日打扮，紫西裝鮮豔的嘴唇，他撓著腦袋，似乎想不出該怎麼稱呼狂笑蝙蝠。

    「這個更加可笑的蝙蝠俠！哥譚是我的，而你只是一個拙劣的仿製品，記住我的話……」

    小丑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但蝙蝠俠已經找到了狂笑蝙蝠的蹤跡，電視台是障眼法，什麼韋恩老宅，什麼哥譚警局都是陷阱，就看誰先忍不住跳進去。

    三個同樣高智商的人都沒有上鉤，小丑現在在做什麼他不知道，但是通過一些蛛絲馬跡蝙蝠俠已經找到了敵人的蹤跡。

    像一隻黑色的幽靈，他飛快得在城市廢墟間穿行，很快找到了目標。

    這是一座廢棄多年的化工廠，深夜時分這裡一絲燈光都沒有，相比城市中央那裡的雜亂，這裡寂靜得像是墳墓。

    蝙蝠俠在外圍找到五個警戒設備，彼此間近乎沒有死角，但他還是很小心得繞了過去。

    化工廠佔地廣大，他不得不加快了一些腳步，因為從地面痕跡判斷，恐怕小丑已經先一步闖了進去。

    蝙蝠俠怕小丑擊敗狂笑蝙蝠，擊敗這個自己的噩夢，如果這件事發生，那麼不光會影響到神位的事，還會動搖蝙蝠俠自己的信心。

    如果瘋狂最終戰勝理智，那麼他這麼多年堅守的信條就毫無意義，這是蝙蝠俠絕對不想看到的。

    可他也不想看到小丑倒在血泊當中，被一個更瘋狂的自己打敗，這會讓他有一種負罪感，覺得是自己殺死了小丑。

    心中患得患失，不過蝙蝠俠依然理智，沒有失去必要的警惕，一路小心得往化工廠深處走去。

    這家工廠已經廢棄很久，一條簡略挖掘的地道直通地下深處，蝙蝠俠檢查了一遍，慢慢的溜了進去。

    通道很長，像是深入地下數百米，走出蜿蜒的通道，這裡連接著一座地下溶洞群，蝙蝠俠有點愣神，他不知道自己原本世界的哥譚地下是否有這個龐大溶洞群。

    這裡光線很差，幸好遍佈四周的石柱散發著螢光。只是光線通過幾次折射，落到眼中顯得有點失真。

    簡單觀測了一下環境，側耳傾聽，風中傳來隱約金屬打擊聲，判斷了一下方位，發現打鬥地點離他並不遠，蝙蝠俠輕手輕腳的跑了過去。

    「垃圾！嘻嘻，人類的渣滓，怪胎！你這種禍害活在世上就是個悲劇！」一個比耳語略高的聲音響起，聲音有些輕，但富含力量，即使離得稍遠，也能聽清。

    蝙蝠俠躲在一顆巨大的石柱後觀看，場地中央的小丑已經全面落敗，紫色的西裝上全是鮮血。

    他仰面躺在地上，嘴角鮮血不斷流淌，左臂袖子被撕下，手肘處腫了一大塊。

    而站在他身前的是個瘦高個男子，黑色皮衣包裹在有些消瘦的身軀上，雙眼位置帶著一個佈滿尖刺的金屬眼罩，猙獰恐怖，像是從地獄爬出的惡鬼，一張大嘴突破了人類生理極限向兩側咧開，鮮紅的牙床和白森森的牙齒讓人忍不住一陣顫慄。

    這是一個吸收了小丑毒氣的蝙蝠俠，如今他叫自己狂笑蝙蝠。

    不同於蝙蝠俠那身腱子肉，這傢伙體型偏瘦一些，頜骨向下探出，尖尖的下巴，看起來充滿邪氣。

    狂笑蝙蝠手中拿著一根鐵棍，對著小丑的臉頰就是一棍「人渣！社會的蛆蟲！怪胎！嘻——嘻——不知道你來自哪個世界，不過我殺過你，當時我打斷了你的脖子，不得不說，那種滋味真的很美妙！嘻嘻——」

    說完他又是一棍，把小丑的左臉完全打爛，數顆牙齒帶著血絲散亂得飛向空中。

    小丑回以更大聲的癲笑「你是個十足的蠢貨，一直都是，哈——哈——沒有規則的蝙蝠俠還是蝙蝠俠嗎！你這個遊戲一點都不好玩！」

    「當啷」一聲，狂笑蝙蝠似乎覺得用武器不過癮，他扔掉鐵棍，小丑長時間的站在眼前，心中非常不舒服，舊有人格似乎有復甦的跡象，他強壓下不適，滿臉獰笑渾身都是戾氣，揮舞著拳頭猛砸小丑。

    「你笑啊，嘻嘻——我告訴你！刪除了那些幼稚的規章和自我約束！就會剩下唯一一個真理，那就是蝙蝠俠一定會贏！」他瘋狂得攻擊小丑，拳頭很快破損，露出了外翻的血肉，可他不在乎。

    作為被打者的小丑更慘，臉上沒有一塊好肉，整個皮膚都在往外冒血，一隻眼睛已經失明，不過被暴打，小丑反而更開心了，一個勁嚷嚷讓他再用力些。

    「都結束了！我沒時間陪你玩遊戲，你這個雜種，嘻嘻——」狂笑蝙蝠打了半天，自己都累了，失去了蝙蝠俠那部分像苦修士一般的自制力，長期堅持鍛鍊就失去了意義，他的體能遠不如巔峰時期。

    從懷中掏出一把老式左輪手槍，狂笑蝙蝠用槍指著小丑的頭顱。

    「認識這把槍嗎？殺死托馬斯.韋恩和瑪莎.韋恩的手槍！死在這把槍下也是你的榮幸！」

    「嗯？」在他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發現小丑也拿出一把槍指著他的心臟。

    就在他準備說點什麼拖延時間的時候，小丑直接扣下了扳機。

    「咔吧」一聲，想像中的心臟中彈倒地身亡完全沒出現，就見小丑的手槍前端冒出一把小旗子，在地下溶洞的微風吹拂下，小旗子隨風飄蕩，發出一陣輕響，像是在嘲笑著什麼。

    「哈哈——蠢貨！……」

    狂笑蝙蝠微微一愣，之後也笑了，他笑得前仰後合，用手槍指著小丑「不得不說，作為開場鋪墊，你十分合適，你比我遇見的那個小丑更加有活力，嘻嘻——但是我才是笑點，你懂了嗎？」

    「你倒是快動手啊！哈哈——」

    狂笑蝙蝠嘴巴咧得更大了「很高興你終於看開了。」

    就在手指即將扣動扳機的前一秒，耳後響起一陣疾風，小丑的笑聲也傳到耳邊「哈哈——蠢貨，我說的不是你！」

第一千零六十三章 蝙蝠俠，小丑vs狂笑蝙蝠（二）

    自己身後有什麼人？這個念頭剛剛浮現，就被突然跳出的蝙蝠俠在後腦狠砸了一拳，頭暈目眩中更致命的殺機來到，小丑掏出一把匕首，對準狂笑蝙蝠小腹就紮了進去。

    皮衣很堅固，但也擋不住近距離的穿刺傷害，匕首扎進小腹，並飛快得攪了兩下。之後也不等狂笑蝙蝠反擊，小丑迅速爬行兩步，離開攻擊範圍，扶著岩壁他緩緩站了起來。

    雖然賣相很慘，臉都被打歪了，渾身遍佈傷痕，還有點瘸，不過已經不影響行動力了，比這更慘的傷勢他都經歷過，如今臉上身上的傷口根本不在乎。

    另一邊蝙蝠俠和狂笑蝙蝠的戰鬥如火如荼。

    這一戰蝙蝠俠用出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和所有的格鬥技巧，他要證明給自己看，理智絕對強過瘋狂。

    體力大幅度消耗，之後被偷襲，又被紮了一刀，即使這麼數番削弱，狂笑蝙蝠依然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他就是蝙蝠俠，同樣的人生軌跡，同樣的學習經歷，而且他沒有底線。

    打鬥中，狂笑蝙蝠突然跳出圈子，一槍指向小丑，蝙蝠俠只能飛身來救，結果不算太意外，對方早就猜到他會做出選擇，槍口早早得等在那裡，蝙蝠俠再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在子彈出膛的瞬間讓自己向側面倒下。

    子彈打中他的右肋，並留在了身體裡。

    三人再次拉開距離，狂笑蝙蝠扔掉紀念意義，並只有一發子彈的左輪，雙手拿出兩把蝙蝠鏢，擺出一幅防禦的架勢「呼……呼……嘻嘻——真是難以想像，蝙蝠俠竟然有一天會和小丑並肩作戰，嘻——我會把你們埋葬在一起的！」

    「能夠同時殺掉你們，真是一件有趣的事！嘻——嘻嘻——」兩把蝙蝠鏢像是兩把匕首，在他手掌間飛速旋轉，能看出他現在精神亢奮得不行，像是要把兩人活生生撕掉一樣。

    小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蝙蝠俠，似乎在比較哪一個更順眼一些「哈哈——好一個三方對決啊，蝙蝠俠組隊嘍？」

    蝙蝠俠稍許沉默，目光森然「我打他的腿。」

    小丑笑得不行，慘白的面容上全是瘋狂，他也拿出匕首「我要劃他的臉！」

    兩人一左一右，即使是首次配合，或者說是最後一次配合，但不得不說兩人很有默契。

    小丑最富有進攻性，看起來瘋瘋癲癲，可他能在單挑中偶爾幾次打敗蝙蝠俠，說明自身近戰造詣不低，只是不喜歡用而已。

    按他的話說，不是你打敗了我，而是我不想玩了。

    如今和蝙蝠俠並肩作戰，不得不說，這個遊戲他非常喜歡，腳下像是裝了彈簧一樣，一把匕首忽上忽下，把狂笑蝙蝠打得手忙腳亂。

    蝙蝠俠窺得一個破綻，直接一拳打在敵人胸口。之後抓住狂笑蝙蝠的手肘，反向使用關節技，準備打斷對方的手臂，可惜被同樣熟悉關節技的狂笑蝙蝠看破，飛起一腳踢在蝙蝠俠之前的傷口上。

    雖然再次打傷了蝙蝠俠，但是狂笑蝙蝠的代價就是下巴被小丑從下往上劃出一道血槽。

    刀口和原本就咧開到耳朵的大嘴形成一個鮮紅的十字，血肉翻飛處能看到他暴露在外的牙床和舌頭，那根本不是人類的舌頭，倒像是某種爬行動物，舌頭從傷口處伸出，還上下舔了舔。

    「鮮血的味道，嘻嘻——看來需要孩子們陪你玩玩了！」他飛快得衝向左側。

    蝙蝠俠直接打出三把飛鏢，然而狂笑蝙蝠意志極為堅決，無視了飛鏢，速度沒有一絲降低，最終在左手被切掉三根手指後，整個人撞在牆壁上。

    「轟隆隆」一道閘門打開，頻率極快的踏地聲響起，伴隨而來的還有鐵鏈撞擊聲。

    「好像這裡養了小狗的樣子啊，哈哈，笑死我了！這個蝙蝠洞比你那裡有樂趣得多啊！」小丑滿不在乎的說道。

    蝙蝠俠叫了他一聲「小丑。」

    「幹嘛？嗯——？」

    「事先說明，以後絕對不許提今天的事！」

    「哈哈——！」小丑的大笑聲中，幾個不速之客也跑過拐角，出現在視線之中。

    「咕呱咕呱」的呼喝聲中，三個四肢著地，像野獸多過像人的傢伙對著蝙蝠俠和小丑撲了上來。

    他們穿著羅賓同款服裝，紅背心綠手套和黃披風，胸口還佩戴著R標記，不過他們現在就像瘋狗一樣，對著兩人，尤其是蝙蝠俠撲了過來。

    「和你的好兒子們敘舊吧，這都是我用他的基因克隆出來的，嘻嘻——你一定很喜歡，看你那興奮得樣子，很符合你的審美吧？」狂笑蝙蝠和三個克隆羅賓一前一後，準備夾擊兩人。

    「你前我後！」蝙蝠俠飛快得做出部署，小丑不喜歡羅賓，從來就不喜歡，所以他安排小丑繼續去打狂笑蝙蝠。

    而他自己則飛身向後，對付那三個理智全消，完全看不到智慧跡象的克隆體「達米安呢？你把達米安怎麼了？」

    一邊應付幾個克隆羅賓的猛攻，他一邊問道。

    「父親，嘻嘻，你是在叫我嗎？」不遠處的小溶洞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十歲的達米安，他腦門心臟各有一個彈孔，如今還在活動的只是他的屍體，而發出聲音的則是位於咽喉部位的一個發聲裝置。

    「父親，我是最厲害的羅賓，對不對。」

    「我好嫉妒夜翼啊，他能得到父親的關愛，而我得不到，嘻嘻——」

    「父親看我的眼神好像很奇怪，嘻嘻——難道他不喜歡自己的兒子，反而喜歡外人嗎？」

    已經是具屍體的達米安不時做些動作，什麼失望，氣惱的樣子都被機械得模仿出來，動作幅度很大，非常誇張。

    加上通過電腦模擬出的聲音有些失真，在這個不時嘻嘻，哈哈的溶洞內響起，更是讓人覺得後背發涼。

    「怎麼樣？蝙蝠俠？我把夜翼蝙蝠女紅頭罩，這些親人全部打死了，嘻嘻，是不是很開心？總算擺脫了這些傢伙的束縛，這也是你一直以來想做而沒做的事吧？」狂笑蝙蝠一直在用語言擾亂他的內心。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俘虜

    不僅如此，狂笑蝙蝠還操控著達米安的屍體說一些垃圾話，整個人忙得不行。

    可惜他失策了，如果驟然遇見這些事，蝙蝠俠肯定會很憤怒，但是有了地球三的經歷，加上做了很久思想準備，下一秒跳出一百個瑪莎.韋恩他都不生氣。

    三個克隆羅賓完全沒有戰術可言，就是三隻靠本能進行攻擊的野獸，依仗自己身體小，速度快，靠著尖牙和利爪與蝙蝠俠周旋。

    他只用了幾個回合就摸清了這些傢伙的套路，除了噁心自己，自身可以說沒多大殺傷力。

    他彎腰躲過兩個克隆羅賓的撲擊，之後飛快的前衝兩步，抓住剩餘那個的左臂，對著溶洞內的牆壁砸了下去，整個溶洞都被震得嗡嗡直響，克隆羅賓不出意外暈了過去。

    三個敵人少了一個，他更顯從容，兩招一過再次飛腿踹飛一個。

    最後一個依然瘋狂，但在人類的智慧面前完全不夠看。他被蝙蝠俠仍向狂笑蝙蝠，被後者直接劃破喉嚨而死。

    重新回到二打一節奏，狂笑蝙蝠體力消耗太大，根本不是對手，他扔出手中的飛鏢，之後轉頭就跑。

    同時操控著屍體達米安上來阻敵。

    「父親，救我……」

    「幫幫我，父親……」那極度相似達米安的聲音讓蝙蝠俠微微一愣，腳步不由自主慢了半拍，而狂笑蝙蝠則沿著達米安身後的通道往外跑。

    蝙蝠俠看了眼雙目淤血，身體僵硬皮膚青紫的達米安，他還是感到從內心深處傳來的憤怒，繞過這個傀儡，向著通道追去。

    小丑在他追敵的時候，放肆得笑著，之後頭也不回的向著另一側通道跑去，蝙蝠俠假裝自己沒看見，對他而言，狂笑蝙蝠才是最大的威脅，小丑可以以後再抓。

    而且經過多次跨位面作戰，他很清楚，這種地方沒有超凡力量接引，根本回不去，小丑再聰明也研究不出傳送術，如果他願意留在這個瘋狂世界，那也未嘗不可以……

    依然保持著嚴苛鍛鍊，他的體力要比狂笑蝙蝠充沛很多，還沒進入地面建築，他就追上了對方。

    「你給我站住！」一個飛撲，打倒了狂笑蝙蝠。

    隨後又給了對方兩拳，雙手抓住狂笑蝙蝠臉上的金屬眼罩，連同頭盔都被他一把拽了下來。

    面罩下的狂笑蝙蝠近乎看不到多少人形，雙眼的位置，連眼眶帶眼球都消失不見，眼皮用細線完全縫死，就像天生沒有眼睛一樣。

    蝙蝠俠看得一陣噁心，對著他的臉又是兩拳。

    對方的笑聲沒有消失，反而更加響亮「嘻嘻——你不會殺我，雖然堅持得很辛苦，但底線還在。如果你放過我，那我會殺掉你的兒子，親人朋友，每一個你在乎重視關愛的人！嘻嘻——你和我都很清楚這一點，但是……你要怎麼做呢？你敢殺我嗎？」

    狂笑蝙蝠此時的身影和被他抓住無數次的小丑重合，但是小丑只是為了遊戲，任何事物在小丑眼中都是遊戲。狂笑蝙蝠不同，他惡毒，嫉恨著蝙蝠俠的一切，他要毀掉蝙蝠俠，讓他變成自己。

    蝙蝠俠的拳頭高高舉起，似乎在衡量著什麼。

    狂笑蝙蝠徹底放棄抵抗，甚至為了讓他做出選擇，把自己的兩把蝙蝠鏢都扔出去遠遠的，完全不設防，仰臉用那白板一樣的面孔看著他，嘴角咧得更大了。

    「想想你的愛人，他們會因為你的軟弱而喪命！快來殺了我，來呀！」

    「你的親兒子倒在血泊中，本來這一切可以避免，都是因為你放過了我……」

    「哥譚市民的哀嚎你聽見了嗎？來啊！來殺了我啊！」

    在最後時刻，屬於布魯斯的那部分智慧又佔據了上風，他不再狂笑，但是話語更加觸動蝙蝠俠內心。

    就在他暢想蝙蝠俠的糾結時，被碩大的拳頭猛擊，直接暈了過去。

    蝙蝠俠確認對方完全昏迷，這才站起身來。

    「……真是可悲，或許有一天我會堅守不住底線，但不是今天！」

    之後努力深呼吸數次，這才對著四周空氣說道「你們還在吧？」

    丹尼爾飄忽的身影浮現出來「我在，死亡不在，她進不了這裡。」

    蝙蝠俠懶得想這裡面的邏輯關係，指著地上的狂笑蝙蝠「這傢伙你們有辦法處理嗎？」

    丹尼爾似乎和另一個世界的大小姐交談了幾句，回頭對他說「這傢伙還是交給你處理最合適，他是你最深處的噩夢，走吧，帶上他和我回去。」

    說完丹尼爾拉住蝙蝠俠，帶著狂笑蝙蝠回了原本世界。

    與此同時，西婭大小姐正在地府舉辦三方會談。

    新創世星，天啟星協商未來，而地府作為中間人，促成這次會面。

    主要議題就是奧利安繼承天啟星王位的事。

    新創世星因為天父的離開，一下子丟掉了四個神位，同時正義神位嚴重受損，如果奧利安離開，等於又帶走一個，損失了五個半神位。

    而天啟星這邊同樣受創嚴重。達克賽德沒有留在天啟星，他裹帶著邪惡神位直接逃離了神之領域，西婭雖然知道他的去向，但是有言在先，沒有去追擊。

    剩餘力量，黑暗，殺戮，暴政都被荒原狼口中「亂七八糟」的人拿走，加上卡利巴克的陣亡，等於丟了六個神位。如果他迎回奧利安繼承王位，暴政就自動回到了天啟星，還順帶著拉來了暴力，一加一減，等於損失了四個神位。

    看似他們場面上依然佔優，可實際戰鬥不是這麼算的。

    達克賽德的離開，比新創世星天父的離開還要嚴重得多，新創世星有戴安娜站在一線硬扛，同樣身具五個神位，雖然與同級相比，水了一點，但是打荒原狼他們毫無難度，而且問題的關鍵不在於戴安娜有多能打，而是因為她身後有「人」！

    原本美滋滋準備繼承王位的荒原狼，在看到西婭貌似好心實則威脅，語氣平淡徵詢他個人意見的時候，瞬間縮了，一口老血硬憋回去，拍胸脯保證，自己一定做好這個三朝元老。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蝙蝠俠和貓女

    如今的問題關鍵就在於奧利安自己，他要是不願意，誰也不會硬逼著他。

    他把自己關在一間靜室，仔細思考這件事。

    西婭也不著急，她領著戴安娜在地府遊玩。

    丹尼爾拉著蝙蝠俠回來的時候，奧利安剛剛拿定主意。

    「如果沒有選擇的話，我願意接受這份重擔。」他像是要上刑場一樣慷慨激昂的說道。

    荒原狼撇了撇嘴，想說什麼話，但在西婭的目光中急忙縮了回去。

    為了顯示這次會談的歷史性，新創世星和天啟星領袖簽訂了無限期停戰協議，而地府為兩者做見證人。

    未來奧利安會不會因為黑暗力量的侵蝕而黑化，西婭也說不好，命運老大哥並不奉行一成不變，任何事物都可能因為一個小環節，而滑向深淵，不過短時間內，在天父和達克賽德同時退出歷史舞台的今天，雙方徹底迎來了和平。

    西婭剛送走天啟星一行人，蝙蝠俠他們也走了進來。

    戴安娜和他打了個招呼，自從去新創世星做神王，她很久沒見過這些地球夥伴了。

    初次見到狂笑蝙蝠，不得不說，僅僅看這個賣相就夠邪惡，夠黑暗。

    「布魯斯，做好準備了嗎？」西婭問道。

    「……我需要力量，防止自己走向這個深淵，但你真覺得我是個好人選嗎？你也看到了，他就是我。」他指著地上的狂笑蝙蝠說道。

    「還記得我們去過的另一個世界嗎？那裡有一句名言，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覺得沒人比你更適合黑暗神位了，你可是哥譚的黑暗騎士啊。」她笑著說道。

    蝙蝠俠苦笑不得「那都是媒體瞎說的，我已經很久沒聽到這個詞了。」

    「我……我還想去見一個人，送我過去見她，我欠她的太多了……」說完他小聲的報出一個地址。

    西婭往地球看了一眼，觀察了一番，做恍然大悟狀，並很八卦得和戴安娜說了一句。

    女武神的眼神也亮了起來。

    大小姐表示狂笑蝙蝠押在她這裡萬無一失，你先去處理自己的私事吧！

    找準目標，開啟傳送，把衣衫破爛，小腹留著血，說什麼也不接受治療的蝙蝠俠送回哥譚。

    傳送十分精準，這裡是一棟高樓的頂層，不遠處的建築就是哥譚美術館，不過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此時站在頂層拿著望遠鏡正在觀察美術館警衛的某人。

    身邊突然多了個大活人，這把今晚出來踩點的貓女嚇了一跳。

    當看清是蝙蝠俠後，她才松了一口氣，不過以眼神銳利而著稱的她還是看到了蝙蝠俠這一身傷。

    「你？……你沒事吧？去了這麼多天，你是剛剛回來？」之前蝙蝠俠和丹尼爾走的時候她也是，只是兩人已經分手，在一堆後輩面前沒有過多表示。

    貓女想不通蝙蝠俠這一身淒慘，跑到這邊找自己幹什麼？難道又要來教育自己？

    她清了清嗓子「不會又是來教訓我的吧？我還是先扶你回去治傷吧？」

    躲在地府暗中觀察的西婭一陣撇嘴，蝙蝠俠那幾十本心理學名著真是沒白看，這招賣慘使得出神入化啊！

    蝙蝠俠下一句話讓貓女愣了，他用了只有兩人在一起時的稱呼。

    「小貓。」

    「蝙蝠？」貓女順嘴回應。

    「我第一次在那艘船上遇見你的時候……」

    貓女微微皺眉「我們是在街上遇見的。」

    蝙蝠俠很頑固「是在船上，你偷了那顆鑽石戒指，但是後來我把戒指奪回後，自己買了下來……一直留著，留了很多年。」

    貓女更加不解了「你想說什麼？」

    「我知道，我甚至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有一天我會需要它。」

    蝙蝠俠說完直接摘掉面罩「我一直需要這枚戒指，就像我需要你一樣。」他輕撫著貓女的臉頰。

    雨水適時淅淅瀝瀝的落了下來，貓女似乎想到了什麼，雙眼看著地面，不想讓布魯斯看到自己的表情。。

    布魯斯摘掉貓女的面罩，兩人站在雨中，雨水打濕了他們的頭髮。

    「賽琳娜，我太害怕了……」

    「布魯斯……」貓女的聲音有點哽咽。

    「賽琳娜，我愛你。」布魯斯單膝下跪，從腰帶裡拿出那枚保存多年，從未離身的鑽石戒指。

    「嫁給我吧。」能夠料事如神的布魯斯此時竟然有了一絲不確定，他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是什麼結果。

    「呵呵……」貓女再也維持不住自己的表情，原本緊繃繃得面容都被喜悅所取代，她用力拂去眼角的淚水，可淚腺根本不受控制。

    「我願意，我一直在等今天，我願意的！」說著她撲進布魯斯懷中，兩人在瓢潑大雨中激吻。

    身在地府的西婭對戴安娜點點頭「那傢伙怕是今天回不來了，神位的事明天再說吧。」

    事實也差不多，蝙蝠俠沒有回自己的蝙蝠洞，而是在貓女的公寓住了一晚，取子彈，清創，包紮，雖然他知道西婭那邊吹口氣就能治癒，但還是享受著貓女的溫柔照顧。

    翌日，隨著他的呼喚，西婭把他們一起拉到了地府。

    地府的奢華讓貓女一陣側目，忍不住職業習慣發作，想順點東西帶回家，直到西婭咳嗽一聲這才作罷。

    「就是看看，咱們是好朋友嘛，我只是好奇而已，你這裡很富裕啊……」她在為之前的舉動解釋。

    西婭擺擺手表示不介意，簡單寒暄幾句，這才看向布魯斯，等待他最終下決定。

    「既然你覺得可以，那就來吧，如果我之後沒有控制住自己，那就殺了我，告訴達米安，我犧牲在那個黑暗世界了……」

    貓女大吃一驚，她可不知道這事有這麼危險，緊張得看著西婭，似乎想聽聽她的說詞。

    西婭一陣無語，這幫正義人士都這個毛病，奧利安是如此，蝙蝠俠也是如此，甚至當年的戴安娜也做了無數思想準備，多大的事啊？要死要活的……

    融合神位很簡單，但要同時兼顧歐米伽效應就麻煩了一些。

    直接把歐米伽效應交給蝙蝠俠，他瞬間就會被打入時間線，夜翼他們就得開始籌備第二屆披風爭奪戰了。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黑暗之神

    西婭的辦法就是帶著幾人去消失點，那是時間的盡頭，歐米伽效應管不到那裡。

    先融合神位，再融合歐米伽效應。

    一小團冒著黑氣的半透明氣體被她抓在手心。

    「準備好了嗎？」

    得到示意，她直接把神位打入蝙蝠俠體內。

    一瞬間整個人都酥了，幸虧蝙蝠俠的意志力夠高，強忍著酥麻，臉憋得通紅，他怕自己叫出聲來，那就太丟臉了。

    之前見超人融合起來簡簡單單，沒這麼痛苦啊？

    似乎知道他的想法，西婭還在一邊解釋「你別和克拉克比，他的身體其實已經達到了那個層次，神位對他只是一個促進作用，影響不大。」

    不得不說氪星人的掛逼體質，超人融合神位就像去醫院輸液，輸完了就可以走，而蝙蝠俠就跟做個大手術一樣，不躺個十天半個月根本下不了床。

    西婭沒有第一時間切斷他和黑暗多元宇宙的聯繫，直接從凡人層次跨過半神階段變新神，這個過程是生命本質的大跨越，基礎硬件不行，意志再高也沒用，之前喪鐘也是吃了大苦頭，靠著她的幫助，勉強堅持了下來。

    蝙蝠俠相對而言有個優勢，黑暗多元宇宙這個毒掛能幫著分擔一部分壓力，西婭則給神位壓力，單方面加快了他的身體改造過程。

    眼看融合過程即將結束，她取出聖劍「忍著點，我要切斷你和那邊的聯繫，最後神位的衝刺恐怕會很疼。」

    看著西婭拿著明晃晃大寶劍好像要在他身上割點什麼，蝙蝠俠就覺得從後脊樑冒寒氣，可此時也沒法計較，強忍著點點頭。

    「把你的夢境之力給我點。」大小姐吩咐丹尼爾就像是吩咐自己的手下一樣，丹尼爾也被她使喚慣了，根本沒細想就分出一部分夢境之力到聖劍上。

    西婭直接離開消失點，也離開了這片宇宙，站在一個更宏偉的視角，看著正在不斷接觸的黑暗多元宇宙。

    有無數或粗或細得絲線連接了兩個宇宙，不出意外就是那些蝙蝠部族的人，他們是最早被黑暗腐蝕的人類。

    而連接最密集，最頻繁的地方就在哥譚。西婭花了一些時間，沿著消失點反向追蹤，終於找到了亂麻中最基礎得那一根連線，那是一切的源頭，當蝙蝠俠完成八九成的改造後，她找準位置猛得揮出一劍。

    劍光看似砍在空處，其實借助那絲夢境之力，已經跨過了時間和空間的距離直接來到了宇宙和宇宙的邊界。

    一團迷霧中伸出一隻巨手似乎想抓住劍光，西婭輕嘲得一笑，手腕翻轉，直接在巨手側面砍出一道血淋淋的傷口，之後從另一個角度筆直得劈下。

    相比兩個宇宙這種龐大體量，一根細到極點，但是韌性十足的絲線太過渺小，被附帶著夢境之力的聖劍攔腰砍斷。

    一片黑霧中好像傳出陣陣怒罵聲，不過沒有傳播出來，西婭直接無視了對方。

    似乎因為她的出手，破壞了某種潛規則，對面那位也毫不示弱，數跟連線瘋狂得直接打入多元宇宙，想加大雙方間的連接。

    「呦，不怕死的傢伙！」西婭劍光揮動，數道連線都被切斷，以前不管是因為實力不夠，現在實力足夠，對方還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事，那就不能忍了。

    轉頭吩咐小弟丹尼爾「之前的定位啟動。」

    丹尼爾鬧不清她一幅要全面開戰的架勢是為什麼，計畫不是這樣的啊？但他來不及思考，直接發動了在狂笑蝙蝠世界的佈置。

    一團重霧一樣的黑暗世界突然多出了一抹亮光，雖然很微弱，但夢魘被清除了十分之一，丹尼爾已經能調動一部分夢境力量，聚集多元宇宙的力量反過來影響這個世界。

    西婭同時固化了這個平行宇宙的規則，除非實力強過她，否則根本無法重寫規則。

    從今以後，他們不再沉淪，不再痛苦，不是所有的選擇都是最差的，一種叫做希望的東西，在黑暗世界開始滋長。

    西婭的舉動把對方惹毛了，帶著黑布兜帽，身後有著巨大的蝙蝠翅膀，渾身瘦骨嶙峋的巴巴托斯從黑暗最深處露出頭顱，他發出無聲怒吼，像是在斥責西婭為什麼要破壞遊戲規則。

    大小姐根本不在乎，這傢伙也就是個多元宇宙巔峰的水平，要不是為了宇宙融合，她現在就可以斬殺他！

    劍尖遙點對方，一幅你要戰，那就戰的架勢。巴巴托斯有點摸不清她的性格，暫時選擇了退卻，雖然西婭在他的地盤點了一盞「燈」但是兩界通道並沒有關閉，頂多是從攻擊方變成了防守方。

    兩個宇宙的關係就好比西遊，是唐僧去西天取經還是佛祖把經書送到東土大唐，對於結果其實並沒有太大影響。

    西婭的舉動並沒有觸及底線，僅有的那幾個圍觀群眾只是表示了有限度的關注，就各自移開目光。

    巴巴托斯含恨退去，西婭也重新回到蝙蝠俠這邊。

    沉重的枷鎖被砍斷，如果還是凡人，那麼他從此不會再被噩夢困擾。

    如今則更加輕鬆，屬於人類的身體從深層面被改造重塑，各種暗傷全部消除，歲月的痕跡在布魯斯臉上消退，他的面容重新煥發神采。

    「堅持住，布魯斯。」戴安娜站在不遠處幫他加油，她看出神位的融合已經到了最後階段，是維持本心壓制神位還是被反過來控制，就看這最後一下了。

    西婭倒不是很擔心，雖然布魯斯這步子邁得大了一些，但是維持本心對他來說，應該不是多難的一件事。

    數不清的黑氣把布魯斯整個包圍，黑暗中更是傳來無數低沉輕喃，時間之主理事會的那些普通人個個雙眼迷離，西婭只能伸手屏蔽了這一區域。

    外界時間過了整整一天，黑氣才開始消退，並用了三天時間全部收束入身體。

    布魯斯緩緩的挺胸抬頭，當年被貝恩打傷的脊椎，無數次在街頭奮戰而留下的暗傷全部一掃而空，輕鬆，舒暢，像是獲得了一次新生。

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異常的布魯斯

    成為神靈，整個身體得到重新塑形。

    當布魯斯恢復意識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那身凱夫拉蝙蝠裝穿起來有些不舒服，因為衣服太大了！繼承了黑暗神位他的體型偏向消瘦，不再是那種歐美的肌肉棒子，原本的衣服即使有一定彈性，也不方便再穿了。

    貓女摸了摸他的胸肌，嘴角帶著稍許遺憾，說實話她還是喜歡之前那種渾身都是力量的樣子。

    沒有在意未婚妻的幽怨，布魯斯有黃燈具現經歷，他微微調動身體裡的力量，換上了一身西裝。

    「我好像能看到很遠的東西，這就是超級視力的感覺嗎？你和克拉克平時一眼就能看到這麼遠嗎？」此時的布魯斯就像是個拿到新科技製品的研究狂人，不過這次的研究對象變成了自己。

    「當然可以……克拉克是用視力，我不是。」西婭覺得他和之前有點不一樣。

    「這就是神靈嗎？我好像能聽到無數雜音在我耳邊說話，但是又聽不清楚，你們平時也這樣嗎？」布魯斯確實性格有點變化，顯得不那麼陰沉了。

    西婭和戴安娜對視一眼，至少這不是壞現象。

    不過為了讓他不沉迷於力量，西婭還是給他潑了一盆冷水「比我差遠了，別看你如今已經是神靈，其實還打不過之前的克拉克。」

    布魯斯微微皺眉，原本有些興奮得心情一下子從嗓子眼跌回了肚子裡，如果還打不贏之前的超人，那麼確實不算多強力。

    看著自己的雙手，腦海中自動浮現出超人的謙虛，對普通人的尊重。自己如今需要像他學習，轉變觀念，調整心態。自己不再是人類，而是一個超凡者了。

    他自嘲得一笑「看來我有點不夠冷靜，謝謝你們的及時提醒。」

    西婭原本想把歐米伽效應直接塞給他，但是發現融合了黑暗神位，布魯斯已經到了理智的極限，再讓他承載這種終極力量，對他沒有一點益處，還是之後等他穩定一些再說吧。

    而且西婭還看出，布魯斯對恐懼的理解極深，只要再邁一步或者受點刺激，就像戴安娜獲得勇氣一樣，他也能獲得恐懼神位。

    一旦突破某道瓶頸，自身實力就會出現一個噴髮式的增長不得不說，不愧是主角啊。

    想想覺得好笑，荒原狼其實也掌握了一點恐懼的皮毛，如今看起來比布魯斯差了十萬八千里，他這輩子無緣恐懼神位，還是繼續當那個三朝老臣吧。

    神位解決，歐米伽暫時擱置。狂笑蝙蝠的處理擺上案頭，布魯斯問她們有什麼建議。

    「其實你自己就知道，對吧，你需要自己處理。」

    「從我們的經驗來看，回去後你需要過幾天普通人的生活，重新把握力量和穩定心境。」西婭建議道，布魯斯沒什麼意見，他們一起回了地球。

    戴安娜難得翹班出來，一時不太想回去。西婭就把丹尼爾扔回夢境繼續淨化噩夢，把布魯斯打發回哥譚，自己和戴安娜一起「玩」去了。

    貓女看他有心事，沒扯什麼兩人分享，彼此承擔的廢話，布魯斯不需要這種安慰，很聰明的表示自己先走一步。穿行在哥譚小巷中，她還在琢磨布魯斯封神這件事對自己的影響，是不是該去找西婭問問有沒有什麼偷盜神位適合自己呢？

    看著貓女獨自離開，背著狂笑蝙蝠，布魯斯獨自走在熟悉的哥譚街頭，黑暗神位最基本的特性就是隱形，雖然他現在掌握力很差，可基本被動還是可以使用的。

    自己有多久沒有用雙腳走路了？他覺得自己一下子變得多愁善感起來，這麼多年一直稱自己是凡人，其實他從來沒有像凡人那樣過幾天生活，每天都像是發條一樣，高來高去，不停得打這個，算計那個，誰家的凡人這麼生活？

    摘掉面罩的現在，或許自己才會是個凡人吧。

    沒有驚擾任何人，他走進韋恩莊園，在父母墓地前，他要做一件事。

    伸手輕點狂笑蝙蝠的額頭，黑暗神力混合他自身已經達到應用自如階段的恐懼情感，一個似真似幻的夢境進入狂笑蝙蝠腦海深處。

    在那個夢裡，狂笑蝙蝠最終沒有對小丑下死手，也沒有殺害那些親密無間的夥伴，雖然無數次遭遇險情，無數次受傷倒地，但是他都堅持到了最後，並在最終老死在了床上。

    幡然悔悟的狂笑蝙蝠和小丑毒氣最終分離，他看到了自己所做的所有事，不出意外的自殺了，精神層面的自殺，放棄了生存信念，而反映到外界身體，他也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布魯斯默默得看著這一切，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否正確，這個和他有著完全相同經歷的黑暗版本，在最後時刻幡然悔悟，可惜大錯都已鑄成，他只能用自己的死來洗刷過往，來救贖自己的靈魂。

    布魯斯拿出鐵鏟，把這傢伙葬在了韋恩家族墓地，自己父母的身邊，作為那個凡人自己的替代品，並提醒自己不要走錯路。

    ……

    在外邊野了一天，晚飯回家的達米安在看到布魯斯的第一眼時整個人都凌亂了。

    「你是什麼人！」他一邊說一邊扔出蝙蝠鏢，布魯斯很輕鬆就接了下來。

    面對親兒子不敢置信得眼神，他也很無奈，只能簡短得解釋了一遍。

    他離去的時候達米安也在場，但是他不知道親爹現在的變化是好是壞。

    半信半疑得吃了一頓晚飯，達米安覺得這個親爹變得有點不像他爹了……

    從來只喝白開水的他今天開始喝酒，什麼嚴苛到極點的飲食習慣扔到了九霄雲外。

    往日私人生活完全沒有，一天到晚穿著披風兜帽待著那個地洞裡做著不知名的研究。

    今天破天荒得吃完飯還看了會電視，甚至關心了一下達米安和渡鴉的事，閒扯淡了三十分鐘，才慢悠悠的走向蝙蝠洞。

    「我爸出了大問題！」西婭和戴安娜「玩」去了，別說是他，除了上帝祂老人家誰也找不到，達米安只能求助渡鴉這個准女友。

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新蝙蝠俠

    渡鴉緊急傳送過來，聽了達米安的講述就知道事情很嚴重，一般這種性情大變都是被惡魔附身才能出現的事，至少大luoli是這麼琢磨的。

    趴在門縫上觀察很不現實，蝙蝠洞機關重重，沒走到門邊就被發現了。

    好在達米安確實是布魯斯的好兒子，他在蝙蝠洞也裝了不少監視器，屬於只有他自己知道的那種。

    打開幾個隱蔽監視器，畫面很快切換到蝙蝠洞內部。

    想像中的鮮血滿地，惡魔召喚法陣都沒出現，布魯斯此時正在化驗自己的血液成分。

    「好黑暗的力量……」渡鴉這位魔王大公主殿下對黑暗力量非常有研究，即使隔著屏幕，只看一些特徵，就能判斷出個大概。

    經歷過不少事件，兩人早已不是當初毛毛躁躁的性格了。

    達米安很快做出了計畫一計畫二和計畫三，但是這些計畫有個前提就是把如今這個古怪的親爹控制住。

    渡鴉不行，她的魔法太極端，只能尋找外援。蝙蝠家族那幾位全部落選，短棍鞭子飛鏢，對現在的布魯斯看起來沒多大威脅。

    在大小姐不知跑哪去的現在，找人幫忙就很考驗智慧了。

    達米安第一時間找了好友小喬納森，讓他幫忙聯繫超人。

    當超人風風火火走進蝙蝠洞最深處的時候，布魯斯微微一愣，之後很快明白了前因後果。

    「原來我說了半天，他一句都沒信，這孩子也太多疑了，竟然把你叫來了……」布魯斯現在理解了身邊有一個多疑的人是什麼滋味，一時間有點鬱悶。

    超人並沒有放鬆警惕「你沒事吧？如果你有一些不適可以告訴我。」

    「克拉克，你是個非常好的朋友……」布魯斯放下手邊的工具，這個動作和語氣讓超人有點緊張，雙拳不由自主握緊，因為他記得一般反派要變身開打前都這麼說！之後肯定會說「但是……」

    「但是，我真的沒事。」布魯斯的話讓超人的警惕性更高了。

    布魯斯一手扶額一邊嘆氣「我要怎麼證明自己沒事，你們才相信呢？」

    「瓜分達克賽德神位的時候你也在啊，為什麼你還會心存疑慮，難道你沒有什麼變化嗎？一點都沒有嗎？」

    超人很快搖頭「沒有，我沒有任何不適，和之前區別不大。」

    「你的意思是我的區別很大？」

    超人既沒點頭也沒搖頭，但是看他的意思就是這個意思。

    「老夥計，我真的沒事。你要是不相信，我那邊的暗格中有超能力手銬，雖然我不知道對我現在是否管用，但是你可以銬住我。」

    最終局面也沒變得那麼糟糕，超人雖然覺得布魯斯有了一個很大的變化，但他覺得這樣很好，以前那種藏頭露尾的生活太過陰鬱，畸形。

    現在兩人能夠像是普通朋友那樣面對面交談，分享彼此的經歷和生活，而不必擔心說著說著，對方從犄角旮旯掏出塊氪石給自己一下，超人覺得現在這樣很不錯。

    「你是如何做到在擁有這麼強大力量的前提下，還保持平常心的呢？」布魯斯其實很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可還是想親耳聽超人講述一遍。

    超人的答案不出意外，還是正聯諸人都知道的老一套。家人啊，朋友啊，愛人什麼的。

    往日這些雞湯聽完就完，但是今天這些話在布魯斯耳邊產生了一些新的變化，不再是泛泛而談，反而是一種新奇體驗。

    或許是根源於本身特質，黑暗神位對他的視力強化也就一般，但是對聽覺強化就比較誇張了，他覺得自己只要想，就可以「聽」見所有人的心聲，超人語氣真誠，說得都是自己的真實想法。

    布魯斯瞬間就瞭解到那平凡生活後的付出，不容易，非常不容易。普通人做起來很容易的事，超人，包括他自己就需要小心謹慎得來做，生怕用力過大，會造成什麼災難後果。

    「你是個了不起的人，克拉克，我為我一直以來的誤解向你道歉。」他誠摯得說。

    弄得超人老兄很不好意思，今天的布魯斯和往日那個畫風差異太大，不過他還是接受了道歉。

    「回到你的家人身邊吧，他們能給你提供力量。」超人如今嘴遁大成，給布魯斯灌了滿滿一肚子雞湯，很有風度的離開蝙蝠洞。

    得到超人這個大佬保證，自己親爹沒有問題，達米安和渡鴉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

    「我今天向賽琳娜求婚了。」他覺得兒子該知道這件事。

    達米安看了眼渡鴉，兩個半大孩子都有點暈，之前還是大魔王附體的劇情，怎麼一下子跳到家庭倫理頻道了？

    對於布魯斯沒有和自己親娘走到一起，達米安有些遺憾，可也沒什麼正當理由反對，表示了自己的祝福，這件事就算定了下來。

    在當夜零點的時候，蝙蝠家族再次齊聚一堂，在一群緊身衣，黑披風的怪人中，今天布魯斯這身西服皮鞋的正常打扮，怎麼看怎麼稀罕。

    像黑道教父一樣，布魯斯坐在最中間，等眾人全部到場，他的開場白十分驚人。

    「我不準備再做蝙蝠俠了。」

    一堆人有的覺得他是太累了，有的覺得他之前在黑暗世界受傷了，怎麼想的都有……

    「那好，我來做蝙蝠俠。」夜翼挺身而出，獨自坐在角落的紅頭罩冷哼了一聲，似乎想表達不屑。

    「不，迪克，你就是你，是夜翼，你該有自己的人生軌跡，沒必要負擔蝙蝠俠這份責任。如果是我開創了這份事業，那麼也該在我手中……」

    布魯斯的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這份責任應該由我繼承下去。」達米安站了起來，已經十三歲的他如今稍稍脫去了稚嫩，雖然不顯高大，可也不會讓人認為是個小孩子。

    「怎麼可能，你還小……」布魯斯不準備接受這個有些荒唐的建議。

    「我可以，我一直在為這天做準備。」達米安語氣堅決的說。

    原本布魯斯準備終結蝙蝠俠的使命，但是看兒子很強硬的堅持，他不得不考慮一下這樣操作的可能性。

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尋親

    哥譚還需要蝙蝠俠嗎？

    即使不離開蝙蝠洞，他也能聽到整個城市的所有人所有事，屏蔽掉那些無關緊要的，和一些喜聞樂見的，剩下的罪惡依然猖獗。

    答案很明顯，哥譚需要蝙蝠俠，可他又不能親自上陣，他不是超人，如今暴漲的力量很難操控，他需要一段時間來重新掌控身體。

    夜翼等人沒必要背負這份責任，如果達米安意志堅決，或許是個不錯的人選。

    他知道達米安的武藝並不次於他，加上聰明的頭腦和魔法，可以說比他出道的時候起點高很多，而且准女友渡鴉的實力也能平推哥譚，危險性看起來並不大。

    前前後後反覆思考了兩遍「這樣吧，今晚你來試試，我在一邊看著。」

    事實證明達米安有自己的做事方法，他沒有沿襲父親的風格，沒用魔法遮掩體型，而是換上了一套稍小的蝙蝠衣。

    他不忌諱超自然能力的使用，一晚上就抓了三十二個罪犯。

    連續一週時間的打擊，終於讓媒體注意到了這個新冒出來的傢伙。

    二代蝙蝠俠，這是媒體對他的稱呼。

    至於前任蝙蝠俠怎麼樣了？眾說紛紜，比較客觀的說法，他們認為蝙蝠俠老了，或者傷勢太重，退休了。

    眾多市民自發的來到蝙蝠燈下，不管曾經的蝙蝠俠身在何處，是生是死，至少他為哥譚做出了巨大貢獻，市民們各自送上自己的祝福，緬懷一個已經逝去的時代。

    把哥譚交給年輕人，布魯斯卸下了一身重擔，達米安不需要他多關照，也不是蝙蝠俠的影子，他可以走出自己的道路。

    布魯斯決定按照西婭和超人的建議，多陪陪家人。

    放下分析著蝙蝠俠去向之謎的報紙，他覺得自己的救贖之旅算是徹底圓滿，從那個小巷開始的恐懼一直到今天徹底卸下，他終於走出了心中陰霾，可以正視這個世界，正視自己的內心了。

    他最重要的親人是誰？其實不是達米安，也不是貓女更不是塔利亞。

    是老管家，阿爾弗雷德.潘尼斯沃，這個從始至終一直不支持他做蝙蝠俠，但毫無怨言默默陪伴了他四十年的老人，這個像父親一樣，一直在守護他，幫助他的老人。

    得到白燈戒恢復生命力，老管家重新恢復了行動力，看起來年輕了十歲。

    在幫助韋恩父子做完早飯後，得到這麼一個消息。

    「出門旅遊？」

    「是啊，出去轉轉吧，我現在需要多和普通人做些接觸，賽琳娜和咱們一起走。」布魯斯編了個有點蹩腳的理由。

    實際情況是他想和老人一起出去逛逛，老管家在韋恩家族服務了五十年，最近四十年裡基本都在圍著他打轉，就沒離開過哥譚，更別說世界旅行了。

    達米安很有眼色，表示自己最近任務繁重，你們兩個退休的老人家去玩吧。

    貓女更是人精，知道什麼時候該緊什麼時候該松，對於布魯斯的邀約，表示自己業務繁忙，你帶著老管家去玩吧。

    不差錢的布魯斯帶著老管家天南海北得轉悠。

    四十年的時間，很多城市早已面目全非，他們從美洲飛到澳洲，又飛到歐洲，十多個大城市逛下來，老管家非常愜意，布魯斯也覺得自己陽光了不少。

    尤其是看到這兩位，那種感覺更強烈了。

    「你們怎麼在這？」布魯斯扶著老管家走進一家位於希臘愛琴海沿岸的小餐廳，意外得發現兩個熟「人」。

    穿著米色T恤七分褲的大小姐，和淡紅色長裙帶著遮陽帽的戴安娜。

    「我一直以為你們還在消除那些夢魘什麼的……」布魯斯有點傻眼，她們兩在這吃飯，超人還在幫氪星人蓋房子，自己也翹班了，正聯現在還有人嗎！

    「啊？哈哈！工作和生活要合理搭配啊。」西婭打了個哈哈，笑著岔開話題，問了幾句老管家的身體情況，兩撥人很快各奔東西，出來玩就別提那些煩心事了！

    布魯斯看懂了這個眼神，如今成了神靈，他也覺得視野開闊不少，很多之前覺得十分危急的事，現在看起來並不難解決。

    搖了搖頭，帶著老管家繼續世界旅行。

    二女微笑著目送他們走遠，這才繼續之前的話題。

    「你覺得我應該如何做？」

    「隨你……」西婭雙眼望天，沒什麼過多表示。

    「他可是我的弟弟，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同父同母的弟弟！天啊！真是可怕！」女武神氣呼呼的拿著吸管攪拌麵前的紅茶。

    「隨你……」大小姐手掌托著下巴還是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戴安娜非常不滿，抓住她的脖領子使勁得搖晃。

    普通衣服那禁得住她的力量啊，撕拉一聲，從領子到袖子，半件衣服都被她扯了下來。

    幸好普通人看不到這一幕，否則大小姐一定在地球上抹掉這個小鎮。

    「真是的，就不能好好說嗎？我實在沒力氣去盯著了，你要去你去吧。」西婭又換了身衣服，趴在桌子上，做鹹魚狀。

    沒有了神位做加持，又不能隨隨便便進入死亡狀態，她現在屬於實力暴強，但是不能輕易動用的那種。

    自從和戴安娜出來遊玩，在「深入」交談階段，她就像是個普通少女一樣，被滿狀態的女武神欺負起來，基本沒什麼還手之力，爽得不要不要的。

    她甚至覺得自己已經超額完成那個每百年就得變成凡人死一次的任務了，因為在這短短一週時間，她已經「死去活來」好幾次了！

    在三天前的一次切磋中，戴安娜也攀上了某個不可描述高點，瞬間的精神力放到最大，她感覺到了自己血脈中的呼喚。

    顧不得疲憊，拉著大小姐就到了這座希臘小鎮。

    最初西婭沒當回事，宙斯那個老流氓留下那麼多子嗣，和戴安娜有血緣聯繫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可能和其中某人血脈相近，這沒什麼奇怪的。

    可到了這邊，她就意識到了不對，這個血脈相當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