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 神話之我是傳奇 作者:渡紅塵 (已完結)

 
q781009 2019-7-27 21:29:13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0 786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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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加官進爵

    “報,呂校尉帶兵押解西涼諸將,正在前來皇宮的路上。”

    當董卓聽到這個消息,臉色刷的一下子變得慘白,嘴唇哆哆嗦嗦竟無法說出話來。

    他,他難道想要造反。

    董卓全身顫抖,竟被嚇傻在了當場。

    李儒也是神色微變,急聲道:“呂校尉帶了多少人馬?”

    “約莫三十多騎。”

    三十多騎?

    本已經慌成一條小狗的董卓聞言,頓時好似回魂了一樣。他眼中閃過異色,近乎不敢置信地重複問道:“你說呂校尉帶了多少人?”

    “約莫三十多騎。”

    董卓確定了李昊的人數,心中不由鬆了口氣。對方若是想要造反,斷然不可能只帶三十人前來。

    他側首看向沉思的李儒,等待了他的答覆。

    李儒沉吟幾秒,拱手道:“此事太過複雜,丞相當立刻請呂校尉前來崇德殿,向陛下奏報。”

    董卓稍微恢復幾分平靜,雖然心頭依舊不安,但也明白這是最好的選擇。先不說西涼軍覆滅,他沒有了談判的本錢,就是呂布在此,也由不得董卓不謹慎行事。

    李昊來的很快,董卓傳令的侍官才走了不久,李昊就已經來到了崇德殿前。他孤身前來,入殿之後,無視了周邊或冷漠,或熱切,或恐懼的目光,對小皇帝躬身拜道:“臣特來請罪。”

    眾位群臣見狀,大多滿臉失望。

    在他們看來,李昊此時直接一刀砍了董卓,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他們哪裡知道,李昊熟知歷史變遷,怎麼可能幹出那種傻事。

    現在天下各地軍閥四起,都是打著討伐董卓的名義起事。李昊現在想要干掉董卓,固然不算什麼難事,但那些已經開始招兵買馬的各地豪強諸侯會就此罷手?

    別開玩笑了,沒有了董卓,他們也會喊出討伐董卓餘孽的口號。

    對李昊來說,董卓現在就是最好的肉盾,等他把該背的黑鍋全背了,該抗的傷害全抗了,一套技能全部打出去交給敵人了,才是解決的時候。

    到時候,也算是廢物利用。

    還可以用董卓的命來為自己加上大漢忠骨、忍辱負重的名士等超有效的光環BUFF。

    而且李昊現在班底太少,就算是殺了董卓也沒有信心掌控朝堂,又怎麼可能會為他人做嫁衣。

    董卓不知李昊的打算,見他前來請罪,心中卻是越發的安定,但手中沒有了大軍撐腰,依舊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他雖然恨不得將李昊碎屍萬段,然後再磨成粉末喂狗,但此時還是不得不勉強擠出笑容,溫和道:“知節此言何意?”

    李昊神色平靜,講述了張家滅門的慘狀,以及自己發現此事後是如何的義憤填膺。以至於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在未曾請示的情況下就前往城西大營緝拿兇犯,更是不小心將城西數萬大軍繳械。

    大殿內的文武百官聽到李昊所謂的不小心將數萬大軍繳械,有人哭笑不得,有人神色怪異,更有人眼神閃爍著異樣。

    當然,其中也不乏眼中火冒三丈,心中怒火簡直好似小火山般的人。

    比如,董丞相!

    李昊簡單訴說了事情的經過之後,總結道:“臣自知大錯已經鑄成,特前來領罪。”

    董卓神色有些僵硬,自是恨不得立馬將李昊拖下去剁了喂狗。

    但他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一旦自己做出了這種決定,被拖下去喂狗的極有可能是自己。

    所以他露出了有些勉強的笑容,嘴巴喃喃,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以王允為首的朝臣對視一眼,其中閃爍著喜色。

    不管李昊為什麼與西涼軍起了衝突,這件事既然已經發生,就注定了李昊不可能與董卓走到一塊。

    尤其是李昊剛剛繳械了西涼軍,威勢之盛簡直駭人聽聞。

    若是能將這樣的人物拉到反董陣營,光復大漢之日可待啊。

    他們久經董卓欺壓,此時看到這幅情景,哪裡還不知道是天賜良機。

    眾人一個眼神,就已經達成了共識,而後紛紛躬身拜道:“呂校尉公正嚴明,不畏強權,其品行難能可貴,更有經世之才,實乃天下之表率,吾等請陛下寬恕呂校尉。”

    伴隨著王允等人的請求,一些牆頭草的董卓黨也起了異樣的心思。

    小呂侯凶威尚且如此可怕,若是再加上呂布與他手中的並州軍,董卓只怕也扛不住吧。

    此時不交好,以後可就晚了。

    牆頭草本來就沒有節操,現在大勢已經如此明朗,紛紛躬身拜道:“呂校尉雖有踰越,但此舉卻是另有原因。吾等以為呂校尉不僅無罪,還有大功,當重賞。”

    轉眼的功夫,近乎四分之三的朝臣或為李昊請求寬恕,或為他請功。

    小皇帝劉協就是個擺設,哪裡遇到過這種局面,一時間手忙腳亂慌了神。他看向董卓,等待著對方的答覆。

    董卓面皮微微抽搐,看著眾朝臣心中恨極,但卻不敢撕破臉面。

    他神色僵硬,還沒有說話,李儒站出來道:“諸位大臣所言有理,臣以為呂校尉不僅無罪,還有大功,當重賞之。”

    李儒刻意在重賞上面加重了語氣,並且對董卓使了個眼色。

    現在董卓失去了西涼軍,並且可能面臨其他牆頭草的倒戈。

    李昊雖然只有一千司隸部士卒,但呂布手中可還有幾萬的並州軍。

    在李儒看來,與其糾結之前的事情,倒不如考慮如何穩住對方,最好能夠將對方拉入自己的陣營。即便無法將對方拉入陣營,現在也萬萬不能起爭執,否則就再也沒有回轉之機了。

    董卓眼角微跳,看懂了李儒的提醒。

    他心中恨極,但還是不得不勉強笑道:“諸位朝臣所言有理,呂校尉此舉實乃天下表率,當重賞。”

    “陛下聖明,丞相英明。”朝臣聞言,紛紛賀道。

    只是在董卓聽來,那個英明卻是如此的刺耳,甚至讓他有種怒火中燒的感覺。

    之後的氣氛就熱鬧了許多,眾朝臣紛紛熱情無比地討論起如何給李昊冊封,給出什麼樣的賞賜比較合適。至於西涼軍的問題,已經被人們完美的忽略。他們表現之積極,甚至還要在李昊這位當事人之上。

    當然,其中自然不乏董卓黨與反董聯盟的爭鬥。

    而不管如何,注定了這場爭鬥的最終受益者將是李昊。

    經過長達半個時辰的討論,最終將李昊從長平亭侯升為長平鄉侯、領中郎將,並且讓司隸校尉部擴充到三千人。至於其他士卒,則得到了一些銀錢上的賞賜。

    而司隸校尉部的擴充,其實才是這場爭論的重點。

    如果可以,董卓恨不得將李昊剁了喂狗,怎麼可能讓他繼續擴軍給自己找不自在。但王允等人抱著董卓不高興,我們就高興的心態,反正怎麼噁心董卓怎麼來。

    而且他們也想擴大李昊手中的兵力,妄圖將他爭取到反董陣營。

    如果平時他們自然不敢這麼做,但現在董卓手中沒有了最大的底牌,說起話來都沒有底氣。再加上一些董卓陣營的人本就是牆頭草勢利眼,眼見李昊與呂布兄弟勢大,哪裡願意得罪他們。

    所以經過漫長的討論後,司隸校尉部的士卒名額從一千二百人升到了三千人,而且不再限制兵種。也就是說,李昊現在可以創建三千人的步兵,也可以創建三千人的騎兵,又或者神射手。

    三千人看似不多,但現在劉備才剛剛帶著幾百人起家,曹操也才招募了幾千的士卒,唯有孫堅的部下稍微多一些,但也就萬人左右。

    經此一事,李昊已然成為朝堂中不容忽視的新興勢力。

    尤其是他與呂布的親兄弟的關係,更是隱隱讓他們成為了董卓與反董聯盟之外的第三股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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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老夫到底做了什麼孽

    朝會結束,李昊與呂布在眾多朝臣或恭維,或討好的氛圍下離去。

    返程的馬車上。

    呂布苦笑道:“知節今日可是徹底得罪了義父。”

    李昊微笑道:“得罪了他又能如何,以我們現在的修為與兵力,他難道還敢對我們下手不成。而且董卓九月末就向天下各地太守州牧下詔,如今又有幾人回覆?”

    呂布聞言,眉頭微皺,陷入了沉思。

    眼下已經是十一月初,距離九月末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按理來說即便是路途遙遠,也該有人回覆才是。可至今回覆的人寥寥無幾,而且大多還都是痛罵董卓,顯然各地太守多在觀望情況。

    呂布想到李昊曾經說過的事情,忍不住嘆道:“看來真被知節你說中了,天下大亂不遠矣。”

    李昊想到今日在張家看到的景象,神色複雜道:“天下興亡,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天下百姓,何其無辜。”

    呂布拍了拍李昊的肩膀,笑道:“阿昊,你什麼時候也如此多愁善感。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說這些東西做什麼。走,去大兄家中坐坐,咱們今日好好慶祝一番。”

    自從李昊擔任司隸校尉,在洛陽有了屬於自己的住宅,就從呂布的府邸中搬了出去。不過兩人時常會聚上一聚,倒也不曾顯得生分。

    李昊正色道:“大兄,你的夢想是什麼,封侯拜相,還是那張寶座。”

    呂布聞言神色大變,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滿臉驚駭地訓斥道:“知節,你瘋了不成。這種話也敢亂說,那位子是我們能想的嗎?”

    呂布說著,神情又多了些嘲諷,嗤笑道:“而且就算是坐上了那位子又如何,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還不是任人揉捏。

    不說少帝廢立不由人,就是現在的小皇帝。董卓如今夜宿龍床,將皇宮當成自己家,肆意淫辱嬪妃公主,小皇帝可敢多說一句。所以啊,那位子看似至高無上,但若是失去了應有的權柄,又有幾人將他當做一回事。”

    呂布說到這裡,雙眼微眯似笑非笑道:“知節,董相國如今既沒有封王,也沒有稱帝。可在這洛陽城內,他與皇帝有何區別。”

    李昊感慨道:“這世上只聽說有千年世家,但何曾有過千年不衰的王朝。但凡天下大亂新朝建立,世家大族尚可改換門庭繼續享受自己的榮華富貴。但歷代先朝皇族,有幾個有好下場。”

    呂布大笑道:“知節明白就好,此話以後萬萬不可再提。”

    李昊微微頷首,目光深邃,卻是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過李昊還是沒有與呂布直接回家,而是返回了司隸校尉部的大營。因為他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比如安慰手下的士卒。

    黃巾力士神通雖然厲害,能夠讓人在短時間內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但後續影響也頗為的嚴重。輕則受術者精疲力盡,重則可能直接昏迷。

    而以李昊現在的修為施展出來的黃巾力士神通,最多也就能為兩千人施加維持一到兩個時辰的狂暴BUFF。

    當李昊回到司隸部大營的時候,已經有人出現了精疲力盡的現象。

    不過事情遠沒有李昊之前預料的那麼糟糕,反而出乎他預料的好。大部分的士卒看到他到來,表現的極為狂熱與激動。

    “參見呂校尉。”

    眾將士單膝跪地行大禮,右臂擎在胸前,高聲喝道。

    上千將士齊聲高呼,宛若雷霆震動。

    李昊有些愕然,望著眼前跪了一地,滿是狂熱之色的司隸校尉士卒,道:“爾等這是何意?”

    “吾等願為校尉大人效死。”

    幾位營中軍官滿臉狂熱,齊齊堅定無比地回覆道。

    他們不傻,李昊今日憑藉千人就能震懾數萬驕縱的西涼大軍,縱然其中可能有取巧的成分,但威勢已成。而且他們可不會忘記自己等人之前的變化,那種彷彿全身充滿了力量的感覺,著實讓不少人沉醉其中。

    眼下李昊歸來,他們認定跟著李昊能夠建功立業,自然急匆匆地表示自己的忠心。

    “願為校尉大人效死!”

    眾士卒齊聲高呼,聲若雷霆震動,傳出了很遠很遠,不知驚動了多少暗中的探子,也不知道擾亂了多少人的思緒。

    李昊立在眾將士身前,望著一張張狂熱的面容,以及一雙雙崇拜的雙眼,心中不由生出一股豪氣。

    大丈夫,當如是!

    他沉默幾秒,忽而大笑道:“好,今日大喜之日,朝廷給本校尉陞官加爵,又給了我司隸部士卒以銀錢賞賜,某便與諸君共賀之。”

    李昊側首對劉善吩咐道:“劉別駕,你且去讓人多買些雞鴨肉類,給眾將士加餐。”

    “喏。”劉善聽到李昊陞官加爵,滿臉喜色,趕忙應了下來。

    其他將士也是滿臉驚喜,紛紛恭賀起來。

    李昊陞官加爵,他們身為第一批追隨者,自然也能跟著陞官加爵。尤其是李昊剛剛帶人繳械了西涼軍,不僅沒有被治罪,反而被陞官加爵,背後的意味可就值得揣摩了。

    營中不乏善於鑽營者,稍微思量之後,越發堅定了追隨李昊的心思。

    而就在李昊與眾將士慶賀的時候,有些人現在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皇宮。

    董卓好似發怒的雄獅,鬚髮怒張讓人望而生畏。

    李傕等西涼諸將滿臉羞愧,低垂著腦袋立在下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六萬西涼將士被一千司隸部徒兵繳械,他們至今想起來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還有些不敢見人的羞愧感。

    董卓臉色陰沉無比,在大殿內來回走了幾圈。

    他來到諸將身前,一腳將李傕踹翻在地,暴喝道:“廢物,一群廢物。六萬西涼軍,六萬西涼軍啊,竟然被一千司隸部徒兵繳械,你們,你們。”

    董卓氣急而笑,身體顫抖地指著李傕等人,面容猙獰無比,竟不知該如何形容他們的廢物。

    就算是六萬頭豬扔在城西,也夠司隸部的人抓上一天吧?

    可他們倒好,幾十息的功夫全沒了!

    李傕嘴角掛著鮮血,小腹處還有一個碩大的腳印。

    他哭喪著臉,解釋道:“丞相,真不是我們沒有出力,實在是那呂昊太邪門了。他手中長劍高舉,那些瑟瑟發抖的司隸部士卒就好像瘋了一樣,而且一個個體表閃爍著金光,刀槍不入,力大無窮。

    對,對了,就和張角的黃巾力士差不對,不對,那就是張角的黃巾力士。他一定是黃巾餘孽,不會錯的。”

    李傕說著,好似想到了什麼大發現,驚喜道。

    只是他並沒有注意到,當聽到張角的黃巾力士時,董卓的面皮猛然抽搐,不由自主地劇烈喘息起來,雙眼泛白好似要昏闕。

    董卓想到李昊太平要術的來歷,心中充滿了悲憤,還有痛苦。

    老夫到底做了什麼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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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不是我們無能,只怪敵人太變態

    董卓終究不是普通人,很快從悲痛中緩過神來。

    他面容猙獰,咬牙切齒道:“不殺此子,實在難解我心頭之恨。”

    李儒瞳孔緊縮,趕忙勸道:“丞相三思,呂昊今日孤身前來,說明他並不想與丞相為難。

    若是我們逼迫太甚,只怕呂布也會有變。

    倒不是我們怕他,而是如今天下各地隱隱有變。丞相大人九月底發下詔書,可至今未曾有幾人回覆。我們若是此時再與呂昊兄弟起了爭執,只怕會白白便宜了別人。

    呂昊現在只是小患,丞相大人若是多施恩惠,未嘗不可將之收入賬下,成為一員良將。而且丞相大人莫要忘了呂昊當初的提醒,萬一。”

    李儒說到這裡,神情不免多了幾分沉重。

    如果說九月末的時候,他還對李昊的提醒有些不屑一顧,但現在卻是不得不慎重考慮了。

    萬一天下有變,董卓必然是眾矢之的。

    李傕等人雖然同樣恨不得將李昊生撕活剝,但每逢想到那天地黯然失色,身不由己的可怕場景,不由心生無盡恐懼與惶恐。

    郭汜同樣勸道:“丞相,呂昊小兒太邪門了,那黃巾力士的手段倒也罷了。可他,他,”郭汜說到這裡,臉上止不住露出恐懼之色,聲音嘶啞地低鳴:“他如同鬼神般,數萬將士瞬間就沒有了反抗之力。”

    “對啊,呂昊小兒絕對不是人,太可怕。”

    “丞相當初沒有看到,那漫天箭雨都被定在了空中,然後他就那麼輕輕揮下衣袖,箭雨就化成了飛灰。那可是精鐵鍛造的箭頭,直接就那麼沒了。要是他當初對我們揮一揮衣袖,我,我們。”

    西涼軍諸將紛紛勸阻,直接將李昊的實力誇上了天。

    總之他們的意思,不是我們太弱雞,只怪敵人太變態。

    董卓本來就是一時氣急,此時聽到眾人勸阻與描述,也不由心頭髮毛。

    當初與張角戰鬥的時候,他就已經被打破了膽子。現在李昊繼承了張角的衣襟,而且短短月餘就有如此巨變,著實由不得董卓不心生畏懼。

    最重要的是李儒的話,打在了他的心坎上。

    董卓現在看似聲勢無雙,但自從得知四方太守州牧不曾回覆自己的詔書,他就感受到了風雨欲來的氣息。

    若是現在將呂布與李昊逼反,對董卓來說實在是得不償失。

    他沉默片刻,冷哼道:“也罷,本相就給他一個機會。”

    眾人聞言,紛紛鬆了口氣。

    李儒是為了大局著想,而西涼諸將則大多是被李昊嚇破了膽子。

    自從那日後,洛陽恢復了難得的平靜。

    西涼軍得到教訓後,再也不敢做出姦淫擄掠之事,甚至連街上的小偷小摸都少了起來。

    若是不知情的人來到洛陽,當真以為是什麼太平盛世,路不拾遺。

    或許唯一的區別就是自從那日後,李昊府上的客人多了起來,其中有反董聯盟的人,也有董卓一系的人。

    除此之外,就是並州軍的待遇受到了一定的影響,明顯被董卓所警惕與不信任。對此並州軍中不乏有人不滿,感覺李昊能夠陞官加爵,就是靠犧牲了並州軍的前途。

    不過在李昊送去了三千匹上好的戰馬後,並州軍的諸將紛紛表示李昊是並州軍的好兄弟,大家其實都是一家人,這禮物太貴重,李昊太客氣。

    這個時代,戰馬可是極度稀缺的資源。

    並州軍雖有接近兩萬軍隊,但騎兵也不過兩千之數。李昊送來的三千戰馬,足以讓並州軍將騎兵隊伍擴充到五千人。

    而五千騎兵所能發揮出的力量,遠遠超過數倍於自身的步兵。

    甚至毫不客氣的說,五千騎兵足以輕鬆擊潰兩萬的步兵。若是沒有能夠克制騎兵的重甲步兵,又或者相應的利器,縱然是再多兩萬步兵也沒有意義。

    所以李昊的三千匹戰馬,在這個時代可謂是一份相當大的重禮。

    不過對於這份重禮,呂布表現頗為不滿。

    呂布府上。

    李昊滿臉悠然,表現的相當輕鬆。

    呂布眉頭緊鎖,訓斥道:“知節,你也太大膽了,竟敢放縱士兵搶奪西涼軍的五千匹戰馬。哎,你讓為兄如何說你才好。現在義父怕不是恨死了你。”

    李昊感覺自己其實挺無辜的,我就是說借幾匹戰馬代步而已,誰知道那群不靠譜的傢伙居然搶了西涼軍三分之一的戰馬。

    雖然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個烏龍,但到手的五千匹戰馬,李昊說什麼也不可能讓出去。

    不過五千匹戰馬對現在的司隸校尉部實在是巨大的負擔,先不說每日消耗的草料就是天文數字。光是想要招募到足夠的騎兵,就已經讓李昊有些焦頭爛額。

    足足一千二百滿員的司隸部士卒,會騎馬的人不超過兩百,而且大多還技術爛的無法直視。

    無奈之下,李昊只能將大部分的戰馬贈給了呂布,順便從呂布那裡借了三百技術不錯的騎兵。一方面充實自己的騎兵隊伍,一方面也讓他們帶帶其他新人騎兵。

    李昊從沉思中醒來,微笑道:“恨我又能如何,他現在已經自顧不暇,可沒有功夫理會我們。而且我們得了五千匹戰馬,董卓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李昊說到這裡,輕笑道:“看來上次真把我們的董相國嚇到了,居然短短六天內將西涼軍擴張到了十萬人。”

    呂布見李昊說的輕鬆,臉上滿是無奈之色。

    相比較董卓可以肆無忌憚的擴張,他手中的並州軍可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現在董卓的實力越發強橫,就算是呂布也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放心吧,以後他會求著我們的。”李昊見呂佈滿臉擔憂,安慰道。

    如今已經快到十一月中旬,天下的形勢也越來越複雜。

    各地刺史州牧都在大肆擴軍,傻子也能看出來他們擴軍的目標是誰。所以自從得知了各地的情況後,董卓哪還有心思理會李昊這個小麻煩。

    李昊說著,嘴角微挑多了幾分玩味,道:“我今日收到了王允的請帖,邀請我前去赴宴,看來有些人已經坐不住了。”

    呂布聞言,皺了皺眉。

    王允這人他倒是認識,標準的老狐狸,表面上對董卓言聽計從,實則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聽到王允宴請李昊,呂布不由提醒道:“此人不簡單,知節還當小心才好。”

    李昊心中好笑。

    他自然知道王允不簡單,這可是以美人計玩弄了呂布與董卓的老狐狸。

    說到美人計,李昊倒是頗為期待王允也對自己用一用。他想到華夏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蟬,對今晚的宴會更是多了幾分期待。

    他輕笑道:“大兄放心,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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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恭喜獲得貂蟬一隻

    王允本就是世家出身,又貴為當朝重臣,府邸自是奢華異常。

    佔地足有五、六萬平方米的奢華府邸共分為四院,每一處都遍佈精美的亭台樓閣,其中雕樑畫柱美不勝收。更有小橋流水潺潺穿過整個庭院,宛若進入了仙境。

    王允此次邀請的人並不多,除了李昊外只有寥寥兩三人。

    當李昊到來的時候,空曠的大殿內早已經設好了豐盛的宴席。

    在宮殿兩側更是有樂師伴奏,再加上十數位綵衣飄飄裝扮性感的靚麗侍女,氣氛當真是頗為不錯。

    李昊走入大殿,王允就迎了上來。

    此時的王允已經五十多歲,鬚髮斑白面容清瘦,笑起來頗為儒雅和善,讓人一見就不由生出好感。

    在旁人眼中,這是大漢的忠骨,想要復興漢室的功臣。

    但對早已經熟知歷史李昊來說,卻是清楚的知道王允的真面目。

    在歷史上,王允自從覆滅董卓後越發驕狂,比之董卓在世時那是絲毫不差。甚至對曾經一起反董的同伴都動輒以杖刑伺候,最重要的他還不如董卓來的明智。

    董卓手中有大軍為依靠,有著放縱的本錢。

    而王允對待呂布等將領視之如粗鄙劍客,絲毫不遮掩自己的不屑與冷漠。而對待董卓的舊臣更是狠辣無情,當代名士蔡邕因為董卓之死嘆息一聲,就被王允弄死。

    而對待董卓一系的將領,王允也抱著但凡董卓的人都絕對不能寬容的態度。最可笑的是那些將領手中掌控著數十萬的大軍,而王允當時除了自己看不起的呂布外,手中沒有絲毫底牌可言。

    所以董卓尚且能掌控朝堂三年之久,而王允轉眼就被人斬殺。

    故而對於王允此人,李昊沒有多少的好感。

    不過沒有好感歸沒有好感,但面對帶著善意與拉攏之意的王允,李昊自然也不會傻的直接拒絕。

    他現在已經被董卓拉入了黑名單,要是再被這些所謂的名士拉入黑名單,那可就真的把自己坑死了。

    李昊還指望將來也噹噹董卓,呸,將來能夠挾天子以令諸侯,呸呸呸,是光復漢室,掃蕩天下亂局,還百姓朗朗乾坤!

    “呂校尉請。”王允面帶微笑,做出邀請的姿勢。

    李昊同樣微笑還禮:“昊是晚輩,更是下臣,哪有先行的道理,王太僕當先請。”

    王允對李昊的態度異常滿意,倒也沒有與他客氣。

    他撫鬚大笑,先行入座。

    宴會開場氣氛極好,其他幾位陪客紛紛向李昊露出了表達善意的笑容。在這種氣氛下,宴會進行的頗為順利,眾人紛紛開啟商業互吹模式。

    王允讚賞李昊不畏強權,有著豪俠之風。

    李昊則憑藉著對歷史的瞭解,吹捧王允為國為民,在地方為官時多有善舉,實乃天下難得一見的能臣。

    而王允對李昊知道自己在地方任職時的得意功績,更是表現的讚賞有加,直言李昊實乃當今朝堂少有的青年才俊。

    總之在幾人的互相吹捧下,氣氛當真是別提多熱鬧。

    而王允對李昊的態度,那也是表現的越發熟絡與親密,宛若對待自家子侄般親切。

    他藉著酒勁,故作感慨地嘆道:“可惜知節如今得罪了丞相,日後只怕要艱難嘍。”

    李昊雙眼微眯,知道重頭戲要來了。

    他假裝已經醉酒,略顯悲憤與無奈地嘆道:“奸佞當道,禍亂天下,實在是可悲,可嘆。”

    李昊說完,好似是想到了什麼,一把攬住身旁斟酒的美豔侍女,在其嬌羞的神情下放縱的上下其手享受著美人的曼妙,高聲大笑道:“哈哈,醉了,真是醉了,竟說起了胡話。”

    王允雙眼微亮,故作沒有看到,應聲笑道:“知節的酒量可是不行啊。”

    他說著,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微笑道:“歌舞歌舞,既然有歌,豈能沒有舞。”

    王允說完,從殿外走來十數位美豔動人的舞姬。

    尤其是為首的領舞,更是有著傾國傾城之貌,一顰一笑好似能勾魂攝魄,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其攬入懷中安慰。

    貂蟬!

    雖然從未見過貂蟬,但當看到來人的那一刻,李昊就認定了對方的身份。因為如此風華絕代的美人,除了貂蟬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到還可能是其他人。

    卻見貂蟬身材高挑火辣,美豔無雙。

    她烏黑如雲的秀髮在頭上挽了個飛仙鬢,以帶粉色蓮花狀雕飾的發簪點綴,其上還綁著兩根粉色的絲帶,越發顯得秀髮如雲,肌膚光潔如羊脂白玉般晶瑩無暇。

    精緻的瓜子臉上,一雙杏眸含羞帶怯,長長的睫毛宛若扇貝撩動人心,高挺的鼻樑頗有幾分域外風情,小巧的櫻唇略帶胭脂,紅豔動人。

    繼續向下看去,半露胸的露肩粉色蓮花短裙舞衣,將性感曼妙的身材盡情展現。

    一對半遮半掩的雄偉在粉色胸衣的包裹下,被擠出了深邃而又凶殘的溝壑。一雙修長挺直似象牙雕琢般的玉腿,近乎完全暴露在空氣中。氤氳的燈光下,她瑩白如玉的肌膚散發著瑩瑩的光芒,讓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李昊哪怕對貂蟬的美豔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此時也不由看的失神。

    他半是虛假,半是真心地感慨道:“太僕真是好享受,如此絕世佳人當真是美豔無雙。”

    如貂蟬這般美豔的絕世佳人,李昊縱然是在後世也從未見過。

    王允微笑道:“此女名曰貂蟬,為我府中舞姬。知節若是喜歡的話,老朽便將之贈予你如何。”

    李昊故作醉態,當然不會和王允客氣。

    這是誰,華夏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蟬,未來美人計的主角之一。不管是於公於私,自己都應該將這個禍水給消滅於萌芽不是。

    阿彌陀佛,貧道真是太偉大了。

    大兄啊,你以後可要好好感激我。

    李昊自我讚歎了一番,大笑道:“長者賜不敢賜,那知節就愧領了。”

    王允神色有些僵硬,對毫不客氣的李昊有些無言以對。

    你這叫愧領,我怎麼看不出一點慚愧的樣子?

    他就是半真半假的客套一下,哪裡想到李昊居然這麼不客氣,完全不知道什麼叫謙虛客套。

    對於貂蟬這美豔尤物,王允雖然身體不允許,已經沒有品嚐的機會,但心中始終掛唸著。

    就這麼送給李昊,要說一點都不心疼那肯定是假的。只是話已經說出口,雖然心中頗為不滿,但終究是做大事的人,很快壓制了那點氣惱。

    王允笑道:“貂蟬不僅是我府中舞姬,也是吾之義女,還望知節日後能夠好好待她。”

    李昊心中冷笑。

    老傢伙倒是會把握機會,轉眼普通舞女就成了義女。

    雖然被王允算計了一把,但李昊絲毫不在意。莫說只是義女,就算是親女兒,將來若是王允不識好歹,他也不介意送對方一程。

    更何況若是此時拒絕,反而會影響了兩人那點微薄的交情。

    至於被兩人當做了交易物品的貂蟬,臉上始終掛著明豔動人的盈盈笑容,唯有清澈如水的明眸中閃過點滴哀傷。


第二十五章 春風1度,會見聖女

酒宴進行的時間很長,足足三四個小時才結束。

  當酒宴結束的時候,李昊已經從開始的故意裝醉變成了真的有了幾分醉意。他環著貂蟬如扶柳般纖細的小蠻腰,笑著與王允等人告別。

  李昊離去,王允臉上的笑容斂去,沉聲道:“你們怎麼看?”

  “雖貪財好色,但品行尚可。”

  “他已經惡了董卓,心中生了不滿與怨憤。”

  王允微微頷首,似笑非笑道:“年輕人喜好美色倒算不得什麼,這樣其實不是更好。”

  其他人輕笑道:“太僕所言極是,此人已經對董卓有所不滿,我們只需投其所好,當可將他拉入我們的陣營。以他與呂布的關係,到時候不管呂布願不願意,都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

  “不錯,若是能得他們相助,斬殺逆賊指日可待。”

  眾人相視大笑,彷彿已經看到了董卓授首之日。

  司隸校尉府。

  李昊的府邸與呂布相差甚遠,更別說與王允相比。

  他現在的宅院有前院後院,佔地面積約莫有兩千多平方米左右。其內有護院三十多人,婢女六七人。這些護院大多是呂布軍中的親兵士卒,婢女則是從洛陽購買。

  當李昊回到宅院的時候,夜色已經很深。

  一位面容清秀的婢女走上前,小心地看了眼李昊身旁美豔無雙的貂蟬,心中有些驚訝,又有些感到驚豔。

  不過身為婢女,她謹記著婢女的本分,恭敬道:“將軍,熱水與醒酒湯已經準備好了。”

  李昊喝了碗醒酒湯,感覺舒服了許多。

  浴室。

  所謂浴室,其實就是在臥室中隔離出一個鋪墊著青石的房間,裡面有一方盛放著熱水的大木桶。

  李昊赤果身體立在那裡,有婢女立在一旁以溫水由上而下向他身上淋去,充當人形淋水器,身後貂蟬柔弱無骨的素手從脊背上劃過。

  那猶如撫琴般的動作,輕重適宜的力道,讓李昊忍不住讚歎不已。

  總結起來就是一個字,爽!

  一場洗浴結束,李昊不禁沒有感覺輕鬆,反而多了幾分燥熱。尤其是某位好兄弟更是氣得渾身僵硬,想要打人。

  他側首看向只著粉色肚兜,如雪肌膚上遍佈晶瑩汗珠,粉面桃腮略顯羞澀的貂蟬,從對方半遮半掩的曼妙嬌軀上掃過,微笑道:“辛苦美人了。”

  貂蟬早已經認命,對李昊火熱的目光既有害怕,又有些小小的期待。畢竟對她來說,侍奉一位前途無量的年輕才俊,總好過去侍奉那些已經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子。

  貂蟬含羞帶怯,目不敢直視李昊,櫻唇微動聲若清泉般溫軟:“婢子元紅未破,還望將軍憐惜。”

  李昊聽到美人如此直白的話語,哪裡還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大笑道:“美人剛剛侍奉本將軍沐浴,現在該本將軍來侍奉美人沐浴了。”

  貂蟬雖羞澀無比,但也沒有拒絕。

  一場洗浴,自是香豔無比。

  勇攀高峰,尋幽探險。

  李昊看著床榻上媚眼如絲,嬌軀散發著淡淡幽香的美人,笑道:“小妖精,今日本將軍要為天下除膜喂道。”

  貂蟬貝齒輕咬紅唇,四肢伏在床榻上,更顯腰胯之間的曲線驚人而又完美,嬌羞道:“還望將軍憐惜。”

  李昊露出得意笑容,自是不可能退縮。

  一聲痛哼,一道嬌吟,為洛陽隆冬的寒風帶來了幾縷春風。

  船兒入港,

激盪起小小的波濤。
  一夜春風幾度,李昊已經完全數不過來。

  貂蟬雖是處子花開,但良好的教育讓她哪怕早已經不堪征伐,依舊努力想要展現最嫵媚、最具風情的一面。

  深夜,李昊摟在軟玉溫香,陷入了沉睡。

  朦朧中,他恍然好似聽到有人在呼喊自己。

  “將軍還請醒醒。”

  那聲音似黃鸝歡鳴,讓李昊猛然驚醒。

  他睜開雙眼,卻發現周邊春暖花開百草豐茂,不遠處滔滔江水沖擊著江岸。一位身著鵝黃色長裙,面帶白色輕紗的少女駐足江岸,用剪水秋波的明眸看向自己。

  李昊很快清醒過來,知道自己著了別人道。

  他也不慌張,平靜問道:“你是誰?”

  張寧並未隱瞞,輕聲道:“太平道聖女張寧,大賢良師張角乃是家父。”

  太平道!

  李昊眉頭微皺,心中微驚,隱隱猜到了對方的來意。

  定是前些時日施展黃巾力士時被人發現了端倪,故而才會惹來太平道聖女,不過太平道的人找來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同時李昊也越發疑惑,張寧這人似乎不論是正史與野史都沒有記載。

  不過隨後他也就不在意這點小事,世間生靈億萬,但又有幾人能在歷史長河上留下名號?

  李昊問道:“原來是聖女法駕,不知聖女這是什麼意思?”

  張寧柔聲道:“冒昧打擾,還請將軍見諒。但奴家身份不便,只能以這種方法與將軍面談。至於今日的來意,奴家希望將軍能繼承家父衣襟,擔任太平道教主之位。”

  李昊目瞪口呆,半響沒有反應過來。

  他想到了對方可能是來追問太平要術的下落,也可能是追問自己為什麼懂得太平要術,更想到對方可能是來謀殺。

  但他唯獨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邀請他擔任太平道教主!

  李昊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不敢相信,好笑道:“小娘在說笑不成?”

  小姐一詞最早出現在宋元,UU看書www.uukanshu.com 開始用於宮娥、後來成妓女的稱呼,屬於賤稱。所以在之前的朝代,遇到普通人家的女子,少女多以小娘、女子相稱。

  張寧神色淡然,對於李昊的反應早已經有了預料。

  她問道:“將軍可是習練了黃天大法。”

  李昊瞳孔微緊,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反對。

  張寧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世人皆傳太平要術乃是仙人傳授家父,但將軍可知那人是誰?”

  李昊挑了挑眉,對於太平要術的來歷也非常好奇,道:“聽聞似是南華真人?”

  張寧眼角微翹,臉上多了幾分笑意,輕笑道:“世人只知是南華真人,但又有幾人知道南華真人的真正身份。”

  李昊啞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關於南華老仙的傳說,僅能從張角一事窺探。可是關於他的來歷出身,歷史也好,野史也罷,都沒有詳談。

  倒是李白曾經做《大鵬賦》曰:‘南華老仙,發天機於漆園。吐崢嶸之高論,開浩蕩之奇言。徵至怪於齊諧,談北溟之有魚。

  吾不知其幾千里,其名曰鯤。化成大鵬,質凝胚渾。脫鬐鬣於海島,張羽毛於天門。刷渤澥之春流,晞扶桑之朝暾。燀赫乎宇宙,憑陵乎崑崙。一鼓一舞,煙朦沙昏。五嶽為之震盪,百川為之崩奔。’

  張寧神色鄭重,道:“將軍定然曾聽說過他的名字,南華老仙還有一名,曰莊周!”

  莊周,道家亞聖莊子!

  李昊目瞪口呆,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與懵逼,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不可能! 本帖最後由 q781009 於 2019-7-28 16:34 編輯

q781009 發表於 2019-7-27 21:29
第26章 九州密辛,末法將至

    李昊滿臉震撼,心中不敢置信,但隱隱感覺又不是沒有可能。

    莊子生於公元前四百年左右,距今約莫有五、六百年左右的時光。而道家擅長長生之術,凝法境界若是保養得當尚可活兩三百年。更別說之上還有法相境界,多活個幾百年也不是沒有可能。

    若是其他人,李昊還會懷疑對方是否有這個能力。

    但莊周是誰,道家亞聖,華夏曆史上最知名的偉大人物之一!

    “讓我緩緩。”李昊乾脆直接坐在了地上,沉吟了片刻,才繼續說道:“先不說《太平要術》到底是不是莊周所傳,就算我修行了太平要術,但為什麼要繼承張角的衣襟,接任太平道教主之位?”

    張寧玉手拂過垂在身前的秀髮,展現出特殊的自信與神采,淡然道:“將軍莫非以為太平道已經完了?”

    李昊眉頭微挑,沒有言語,但神色已經說明一切。

    張角三兄弟在世的時候,太平道倒是真的聲威浩大不可一世。但現在距離張角覆滅已經三年多,曾經讓大漢皇朝為之震動的太平道,早已經分崩離析恍若喪家之犬。

    雖然現在也不是沒有殘存的太平道大股勢力,但李昊可不信張寧能夠操縱他們。

    張寧眉宇多了幾許笑意,聲音歡悅好似鳥兒歡鳴:“若是太平道尚有餘力,將軍是否會考慮接任太平道教主之位。”

    李昊見張寧不似作假,心中倒是有些好奇太平道還有多少力量。

    不過他更好奇,對方為什麼一定要自己繼任教主之位。

    李昊沉吟著,問道:“先不說太平道還有多少殘存的力量,我更想知道你為什麼非要讓我繼任教主之位,難道就是因為我習練了太平要術?”

    張寧倒是沒有隱瞞,斬釘截鐵地果斷道:“不錯,唯有習練太平要術者,才有資格繼承阿翁的遺志。縱觀我太平道數十萬教徒,有神通者不在少數,但你是唯一一個成功參悟黃天大法的人。”

    張寧說到這裡,神色凝重,沉聲道:“有史以來第一人!”

    李昊愕然道:“難道張角,還有南華老仙也沒有修行黃天大法?”

    “黃天大法與黃天之眼,乃是莊子祖師自域外星空所獲。祖師雖參悟了部分奧秘,但卻並沒有修行。阿翁生前耗盡一生之力,也僅僅參悟了黃天大法的皮毛。”

    張寧神色複雜,嘆息道:“阿翁若是能夠參悟黃天大法的奧秘,也不會落到神魂俱滅的下場。”

    李昊對此不置可否,張角固然強大,但面對大漢朝數百年的底蘊,顯然還是差了一些火候。

    “而且,繼承阿翁的遺志,也是你唯一自救的希望。”

    張寧話題一轉,引起了李昊的興趣。

    他輕笑道:“自救,如今天下已現亂象,就算是別人知道我修行太平要術又如何,難道還需要擔心別人以此攻訐。他們即便是有心,也要考慮考慮本將軍手下的將士會不會同意。”

    張寧如水的明眸微眯,似笑非笑道:“若是天地要滅你,又如何?”

    天地!

    李昊眉頭緊蹙,感受到了幾分不同尋常。

    他沉聲道:“這話什麼意思?”

    張寧反問道:“你可知九州鼎的傳說?”

    李昊沉吟不語。

    他自然知道九州鼎的傳說,或者說基本上每個華夏人都不會不知道。

    相傳上古時期蒼穹破碎,有濤濤天水傾覆大地,無數生靈隕落於大洪水中。最有趣的是不論是華夏,又或者西方,以及非洲等地,神話中都流傳著關於滅世洪水的故事。

    不過關於洪水的具體年代,已經無法考證。

    但九州鼎卻是出現在那個特殊的時間,有人說大禹以九州鼎鎮壓了九州龍脈,最終平息了水患。也有人說是大禹之子為了鞏固統治,鑄造了銘刻九州地形地貌的九州鼎。

    不管哪個說法,有一點毋庸置疑。

    九州鼎確實真實的存在過,並且是華夏至寶。

    李昊沉吟道:“略知一二。”

    張寧神色凝重,明眸多了幾許哀傷,聲音沉重而又帶著嘆息與無奈:“如今九州鼎已經出現破裂,無力繼續鎮壓華夏龍脈。一旦九州鼎徹底破碎,則末法時代至,長生之路斷絕。到時天地間必然妖孽四起,生靈塗炭。”

    李昊神色有些古怪,又感覺有些匪夷所思。

    末法時代?

    妖孽四起,生靈塗炭!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三國之後不久就是華夏最黑暗的時代五胡亂華。

    說到五胡亂華,可能很多人都沒有印象。因為在後世的歷史書上,這是被刪掉隱沒一筆帶過的歷史。唯有查詢歷史資料,才會明白那是何等黑暗的年代,尤其是對當時的漢人而言,完全是不堪回首的黑暗時代。

    對於五胡亂華,只能說十室九空,漢兒淪為兩腳羊。

    李昊想到那段足足數百年的沉重歷史,心情不由沉重的有些無法呼吸。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好人,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偉大的人。否則也不會想要當董卓、曹操那樣的人物。

    但讓他坐視五胡亂華的發生,李昊自認自己做不到。

    因為但凡只要還有一絲血性的漢族兒郎,都絕對無法做到。

    李昊深吸了口氣,臉上沒有了笑容,沉重道:“我要知道所有的事情,九州鼎,還有張角到底想要做什麼。”

    張寧見李昊鬆口,雖然疑惑他為什麼態度大變,但也知道這是一個極好的開始。

    而在張寧的講述中,李昊也知道了許多以前不曾知道的事情。

    比如九州鼎確實有著鎮壓九州龍脈,梳理天地靈氣的功效。

    而九州鼎破碎,九州靈氣流失的速度將遠遠超過產出,最終導致乾坤末法再無修行。

    至於張角,則是想要以北斗七星之力重鑄九州鼎,阻止末法時代的到來,以及那可能降臨的黑暗時代。只是他低估了九州鼎的可怕威能,更低估了牽引七星之力的難度。

    也正是這個失誤,最終導致堂堂法相大能竟然因為法力反噬而亡!

    否則以張角法相境界的可怕修為,大漢皇朝能不能擋得住還是個問號。

    李昊瞭解了其中的種種隱情之後,但還是有些無法完全信任張寧。

    他沉吟片刻,道:“給我一段時間考慮一下。”

    張寧並未逼迫,也明白這件事有多艱難。她微微頷首,目光複雜道:“還望將軍能以天下為重。”

    李昊沒有言語,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件事給他的衝擊太大,一時間情緒有些亂糟糟的。

    不過張寧在離去前,倒是送給了李昊一個非常意外的情報。

    貂蟬有狐族血脈,或為青丘涂山氏後人!
q781009 發表於 2019-7-27 21:29
第27章 瑣事

    洛陽,一處小院。

    張寧神色複雜:“胡老以為如何?”

    “很奇怪,他好像知道什麼。尤其是當聖女說到末法將至,生靈塗炭的時候。他的情緒出現了非常明顯的波動,就就好像是看到了未來。”胡老說到這裡,苦笑地搖了搖頭。

    因為他也不太相信,李昊會有如此能力。

    隨著九州鼎即將破碎,未來早已經變得隱晦混亂。就連法相境界的張角,都已經失去了窺探未來的能力,更別說李昊才凝法中期剛剛凝聚神通種子,距離凝法後期神通顯化都還有很長的一段路。

    張寧美目微閉,遮掩了其中的傷感,嘆道:“但願他能以天下為重。”

    胡老眼神突然有些古怪,低聲道:“或許真是天命也說不定,那小丫頭身上有著純淨的涂山狐族血脈。而涂山狐族與上古人王大禹,又有著極深的淵源。甚至連九州鼎的鑄造,也與涂山有著極其密切的關聯。”

    張寧微微搖頭,道:“若是有天命,何故降災劫於眾生。”

    胡老不在言語,宅院也陷入了沉默。

    張寧從窗外的殘月上收回目光,道:“麻煩胡老了,您且去休息吧。”

    “喏。”胡老恭敬退下。

    只是他們睡得著,李昊卻是從睡夢中驚醒,再也沒有了睡意。

    他躺在床榻上,懷中是貂蟬溫香軟玉,足以讓任何男人著迷的嬌軀,但他的心思卻全在那似夢非夢的景象中。

    張寧的話,有幾分真假?

    李昊不知道,也無法去判斷。

    九州鼎,末法時代,黑暗降臨!

    李昊思緒著與張寧的談話,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漸漸亮了起來。

    翌日一大早。

    貂蟬強撐著不適的身體,為李昊整理著朝服,桃花般嬌豔的容顏上浮現淡淡的紅暈,略顯嬌羞道:“婢子今日身體不適,怕是不能服侍將軍了。”

    李昊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著貂蟬絕美的嬌羞容顏,想到傳說中的四大美人之一已經入榻,心中既有些得意,又有些難言的興奮,甚至連與張寧談話的沉悶心情都疏散了不少。

    他捏了捏貂蟬細膩如玉的俏臉,笑道:“以後你就是本將軍的妾室,不用再自稱婢子。日後這府中的大小事務,暫由你來掌管。”

    貂蟬聞言,面露驚喜之色。

    雖是妾室,遠不能與正妻相比,但無疑遠勝婢女歌姬的地位。

    正如她在王允府中為歌姬,連最基本的自由都沒有,可被主人如貨物般任意處置,買賣贈人一切隨心。姬妾則不同,雖然同樣身不由己,但若是能夠為主人生出一子半女,則未來母憑子貴也未嘗不可。

    貂蟬心中歡喜,連被王允贈人的那點哀愁都消失無蹤,略顯嬌羞道:“賤妾謝男君。”

    東漢劉熙撰寫的《釋名》有言,妾謂夫之嫡妻曰女君,夫為男君,故名其妻曰女君也。所以剛剛成為妾室的貂蟬,就要稱呼李昊為男君,而不是婢子。

    李昊面露微笑,心情美滋滋一片,比當初坑了董卓還要舒爽。

    他沉吟幾許,想到昨夜張寧的話,問道:“蟬兒可曾記得自己的父母?”

    貂蟬眼簾微垂,長長的睫毛輕顫,嘆道:“記不得了,賤妾自小便被賣入王府,從未聽說過父母之事。”

    李昊見她傷感,心中不由生出憐惜,安慰道:“或有以後會再次見到也說不得。”

    貂蟬聞言,面露柔媚的笑容,歉意道:“讓男君為妾身傷感,乃妾身的罪過。”

    李昊心中無語,只能默默搖頭不語。

    這裡不是現代,而是禮儀繁瑣的古代。

    這個時代的禮儀之繁瑣,甚至對妾室的一言一行都有著極其嚴格的要求,尤其是官宦世家,更是不可出絲毫差錯。有些東西李昊說起來無心,但聽到貂蟬耳中卻可能是另一個意思。

    雖然這種禮儀帶給了男人極高的威儀與權勢,但對李昊來說卻是少了許多的樂趣。因為在繁瑣的禮儀下,貂蟬在他面前表現的太過拘謹,像謹小慎微的女僕多過可以談笑風生的紅顏知己。

    李昊打定主意慢慢調教貂蟬,在她不捨的目光中前往府衙。

    接下來的時光,對李昊來說平靜而又多了許多樂趣。

    自從有了貂蟬的存在,李昊完全忘記了便宜大兄呂布。他每日準時上下班,絕對不拖延片刻。

    經過半個月的相處,貂蟬雖然依舊保持著妾室的本分,不敢越雷池一步,但面對李昊時明顯自然了許多,不再如同開始那麼謹小慎微,生怕做錯了什麼惹來雷霆大怒。

    十一月末,天下風起雲湧。

    曹操的討賊繳書傳到洛陽,引起朝野上下一片嘩然。董卓更是震怒無比,揚言要將曹操五馬分屍。

    因為此事,董卓已經完全顧不得李昊的存在。

    西涼軍開始再次大肆擴張,連帶著呂布的並州軍也擴充到了四萬人。

    因為所有人都在大肆擴軍,以至於李昊不得不讓人去其他地方招兵買馬,才算是湊齊了司隸校尉的三千士卒。

    不過因為擅長騎馬的人實在不好找,他接近一個月的準備與訓練,也才勉強組建了一隻千人左右的騎兵隊伍。就算如此,其中還有五百騎是從呂布的並州軍中要來。

    對此李昊不免有些感慨,果然是有人好辦事啊。

    而在十一月末,李昊接到了一份非常特殊的請帖,蔡邕送來的請帖。

    當然,蔡邕並不是請他喝酒送禮,而是為張家全家送行,並且答謝他的相助。

    對此李昊倒也沒有拒絕,答應了定會前往。

    月底,洛陽郊外的龍門山內。

    張家的墓室非常奢華巨大,佔地面積比之籃球場還要寬廣。除了家主等重要人物有單獨的墓室外,大多數人都是在共處一個墓室。

    張誠跪在墓碑前,既沒有哭喊,也沒有流淚,就那麼看著親人的屍骸被送往墓室。

    他的目光死寂空洞,甚至有些讓人不寒而慄。

    李昊看到此情此景,嘆息地拍了拍他的肩頭,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吧。”

    張誠抬首看到李昊,恭敬叩首道:“上次未曾來得及感謝將軍為張家報仇雪恨,還請將軍受我一拜。”

    他說著,重重地叩首三次,額頭一片殷紅。

    李昊嘴唇喃喃,神色有些複雜,最終拍了拍他的肩頭沒有言語。

    當所有的棺木都被送往了墓室,張誠抬首看向李昊,死寂的面容露出哀求之色,低聲道:“誠想求將軍私物置於阿翁阿母的墓室,希望他們在九泉之下能不再受奸人迫害。”

    李昊愣了一下,看向張誠哀求的神色,最終沒有拒絕。

    他從懷中拿出已經沒用的長平亭侯印與自己的私印,笑著安慰道:“有了本將軍的大印,那些西涼鬼定然不敢再欺負你的親人。”

    張誠滿臉感激,接過李昊的兩枚印章,又從旁邊的木盒內拿出書頁大小的青銅板,開心笑道:“誠已經將將軍事蹟銘刻銅板,告慰親人他們大仇得報。想來阿翁他們在九泉之下,定會欣慰。”

    他說著,疾步向著尚未封閉的墓室跑去。

    李昊見此,不由莞爾,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若是五胡亂華之事發生,此類場景將數不勝數,甚至更慘烈的悲劇都將難以計數。

    或許,自己真的應該做些什麼。

    李昊想著,一時間有些痴了。
q781009 發表於 2019-7-27 21:29
第28章 再回現代的時機

    “多謝將軍仗義相助,張家才能得以瞑目。”就在李昊失神的時候,身後傳來溫婉的女聲。

    他側首望去,雙眼不由微亮。

    來人約莫十四五歲的年紀,面容還顯得頗為稚嫩,但已經難掩傾城之資。她有著精緻無暇的鵝蛋臉,蛾眉鳳目頗具風情,瓊鼻櫻唇更顯典雅知性。

    年歲雖小,但來人一舉一動無不帶著大家風範,氣質典雅而又高貴。

    唯一讓李昊感到可惜的事情,就是這位典雅知性頗為可口的美豔小蘿莉秀髮高盤,以銀色鑲嵌紅色寶石的蝴蝶髮簪點綴,梳著婦人才會梳的垂雲鬢。

    小蘿莉外罩白狐裘,更顯大方華貴。

    她婀娜地來到李昊身前,不失優雅地微微欠身,微笑道:“奴家蔡琰,字文姬,見過呂將軍。”

    蔡琰。

    李昊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了來人是誰。

    蔡琰,字文姬,華夏曆史上四大才女之一的蔡文姬。

    說起蔡文姬的一生,當真可以說是悲苦無比。

    蔡文姬出身於官宦世家,從小就受到極好的教育,父親蔡邕乃是漢朝有名的名士,夫婿衛仲道也是出身河東名門世家衛家。

    如果這樣看來,倒是幸福美滿。

    可天有不測風雲,衛仲道從小就是個病秧子。蔡文姬才剛剛嫁過去沒兩天,衛仲道就已經病故。

    如果按照正常歷史發展,蔡文姬會在蔡邕亡故後返回家鄉,然後在幾年後的匈奴入侵中被擄走,度過淒慘無比的十二年光陰,直到曹操以重金將她從匈奴贖回。

    李昊思索著蔡文姬的未來,心中不免有些唏噓,道:“夫人客氣了。”

    蔡琰聽到夫人的稱呼,蛾眉微蹙略顯憂傷與不自然。

    她笑容有些僵硬,沉吟了幾秒才再次恢復了溫婉之風,溫柔道:“久聞呂將軍大名,今日能得一見,實乃文姬之幸。”

    李昊想到自己在洛陽城中的名號,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為張家出頭固然得罪了董卓,但也為李昊在朝堂與士林獲得了極大的讚譽,被譽為有名士之風。

    但在民間,可就是另一種說法了。

    相比較名士們的溫婉,民間更喜歡成為他為呂瘋子,又或者呂狂人。因為但凡有點理智的人,都決然幹不出以一千士卒衝擊六萬士卒的瘋狂舉動。

    不過雖然名號不好聽,但李昊因為震懾西涼軍的事蹟,在洛陽的名聲可謂是達到巔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也正是因為李昊現在偌大的名頭,才能在董卓大肆擴軍之際從洛陽附近招到足夠的人手。那些遊俠青皮全都是慕名而來,其中有不少有真本事的人,倒是讓李昊初立班底。

    李昊雙眉微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夫人難道就沒有感覺失望。”

    蔡文姬似是也知道李昊所指的是什麼,想到李昊的那些稱號,也是不由莞爾。

    她眉宇間多了幾分輕快與歡悅,面容比花兒還要嬌豔,輕聲笑道:“失望倒是談不上,只是奴家本以為威震洛陽的呂狂人會是三頭六臂、胸背熊腰,沒想到竟如此儒雅。”

    蔡文姬說到後面,俏臉浮現了兩朵嫣紅,星眸微垂不敢直視。

    李昊啞然失笑,不置可否。

    他本來面容就有些清秀,明明二十多歲的畢業生卻經常被人誤以為是十七、八歲的少年人。再加上他今日所穿的是文士儒裳,當真宛若翩翩美少年,像書生多過像將軍。

    李昊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轉而與蔡文姬討論起了關於九州鼎,以及其他上古傳說的事情。

    不得不說,蔡文姬當真無愧華夏四大才女之稱,雖然尚且還有些年幼,但飽讀詩書才華驚人。關於許多後世早已經模糊神話的傳說,甚至一些歷史典故,她能夠清晰的引經據典給出不同的解答。

    兩人相談甚歡,甚至有些忘記了時間與地點。

    直到那邊墓室封閉完成,傳來張誠壓抑的悲慼哀嚎,以及蔡邕的高聲哀悼,才將他們驚醒過來。

    李昊滿臉歉意:“只顧著與文姬論道,倒是險些忘記了正事。”

    蔡文姬俏臉羞紅,少了幾分雍容貴氣,多了些少女的羞澀,低聲道:“應該是奴家致歉才對,耽誤了將軍的事情。”

    李昊道:“文姬客氣了,能與文姬論道,當真是人生一大樂事。日後若是有閒暇,某當登門拜訪,與文姬坐而論道。”

    蔡文姬聞言,小臉越發紅豔,似熟透的蘋果。

    她聲若蚊蠅地輕輕應了一聲,而後急匆匆地向著蔡邕走去。

    張家入葬的事情進展的很順利,李昊在蔡邕與張誠地道謝中先行離去。雖然還有後事未曾處理完畢,但已經不需要他來參與。

    蔡邕直到日頭開始西斜,才從龍門山一帶回返。

    路上,馬車發出吱吱的聲響。

    蔡邕看向玉手托著白瓷般的下巴,目光怔怔地看向馬車窗外失神,不時嘴角微翹露出溫婉笑容的蔡文姬,感慨道:“阿翁已經許久未曾見琰兒這麼開心了。”

    他說著,撫鬚笑道:“琰兒莫非看上了呂將軍不成。”

    蔡文姬瞬間小臉紅彤彤一片,好似煮熟的螃蟹般紅豔。

    她滿臉嬌羞,又帶著幾許的惱怒,嗔道:“阿翁你在說什麼,我們,我們只是普通朋友罷了。”

    蔡邕聞言,笑的越發開心。

    才剛剛見面,就已經稱得上朋友了。

    蔡文姬說著,臉色微沉,自哀自怨地嘆道:“奴家已經嫁了衛家公子,還有什麼好奢望的。”

    蔡邕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臉色時而青白,時而漲紅。

    最終他羞愧地低垂下腦袋,再也沒有多言。

    蔡邕無子,老來只有蔡文姬一個女兒。他本來是想給女兒找個好歸宿,可沒想到衛家公子竟是個癆病鬼。這邊女兒剛剛嫁過去,連拜天地都沒有完成,那邊人就已經暴斃。

    多虧了蔡家還算有幾分權勢,蔡文姬才能從衛家返鄉,否則就真的要守一輩子活寡了。

    對於此事,蔡邕一直愧疚不已。

    車廂內的氛圍,頓時變得沉悶尷尬了起來。

    自從張家入葬之後,李昊的日子又回到了原本的節奏,府衙、修行、調教貂蟬的三點一線生活。

    直到五天後,十二月初,他隱隱感應到了來自天地的排斥,才不得不選擇返回現代。

    只是這次返回因為有了預兆,所以李昊提前準備了一些東西。

    他要嘗試能不能將玄幻三國的東西帶回現代。


第二十九章 末法時代,修行路斷!

貂蟬身著華麗的曲裾深衣,柔順的三千青絲梳婦人垂雲鬢,以樸素的銀質蓮花發冠點綴裝飾,另有兩支青綠色步搖,隨著蓮足行進而搖曳多姿。

  曲裾深衣的特點就是通體緊窄,能將女性曼妙的身材完美展現出現,下衣好似喇叭花般留有長長的裙襬。

  尤其是貂蟬身材火辣實屬少見,比之西方人都不差分毫,在曲裾深衣的勾勒下更顯性感妖嬈。高聳的胸器將緊窄的衣襟頂的鼓鼓囊囊,盈盈一握的柳腰纖細若扶柳般,更顯胸器的豐滿堅挺,腰臀的挺翹圓潤。

  貂蟬婀娜地來到李昊身前,眉宇間多了幾分歡悅,少了些謹小慎微。

  她紅唇輕啟,貝齒微現,聲音帶著天然的媚態:“稟郎君,東西已經全部準備好。共計有百年靈參五銖,千年靈參一株,另有寶石玉器兩箱,皆已經放置在偏房。”

  李昊側首望去,臉上浮現出笑容。

  如今身著正裝的貂蟬雖少了幾分妖嬈,但卻多了些華貴與典雅。正所謂居移氣養移體,貂蟬現在的一舉一動,無不多了幾分貴婦人的姿態與優雅。

  當然,最讓李昊滿意的還是貂蟬在床上不可描述的表現,乖巧聽話不說,因為常年習舞的原因,常常能夠擺出常人不可想像的姿勢。

  雖然每次貂蟬都會嬌羞無限,但卻從來不會拒絕。

  而且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貂蟬對他的稱呼已經從正式略顯生分的男君,變成了更加親暱的郎君,對李昊來說已經是極好的進展。

  李昊微笑道:“麻煩蟬兒了。”

  貂蟬笑容更加明豔,又忍不住撒嬌式地抱怨道:“郎君為何要說麻煩,這是將妾身當成了外人嗎?”

  李昊聞言微怔,隨後看向貂蟬略帶嬌笑的絕美容顏,得意地拍了拍她渾圓挺翹的豐盈,大笑道:“小妖精,等我辦完正事再來教訓你。”

  貂蟬媚眼如絲,貝齒輕咬紅唇更顯妖嬈,嫵媚萬分地輕笑著應道:“妾身等著將軍哩。”

  李昊聽著貂蟬酥媚入骨的聲音,差點沒有忍住將她現在辦了。

  他故作怒視地瞪了貂蟬一眼,而後轉而走向偏房,道:“你且去忙吧,我去偏房看看。”

  “喏。”貂蟬欠身作福,蓮步款款地退了下去。

  李昊來到偏房,一旁的暗紅色書架上拜訪了四五個木盒。每個木盒都約莫一尺長,巴掌寬左右。木盒使用的材料都是上好的木材,遠遠尚未接觸就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李昊一一打開,其內分別擺放著靈參、何首烏、珠寶、玉器等物。尤其是那株千年靈參,足有小兒手臂粗細,其上眉須仿若熟睡的嬰孩般,當真是價值無雙的至寶。

  當查看了所有木盒,確定自己需要東西都在,李昊方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將那株盛放千年靈參的木盒放入寬大的儒裳,其他的木盒在分別攬入懷中才做出了返回的之令。

  卻見李昊體表浮現出一層微弱的銀白色光芒,不待他細細品味其中的變化,忽而感覺身體驀然一沉,好似墜入了無盡深淵,又好似出現了失重。

  當李昊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現代,眼前是熟悉二十四世紀的環境。

  李昊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趕忙向懷中的木盒看去。

  木盒失去了大半,只剩下那盒貼身放置的千年靈參,以及兩箱貼身放置的珠寶玉器,至於放在最外面的靈參與何首烏盒子則全部遺失。

  而且在珠寶玉器的木盒上,

還出現了似是神兵利刃切割的砍傷痕跡,甚至連木盒中的一枚貓眼大小的藍寶石都被直接斬斷,斷裂處猶如明鏡般光滑。
  李昊有些愕然,但隨後又明白了過來。

  那層微弱的銀光。

  這些木盒因為都是貼身放置,被那層微弱的銀光保護起來,故而才能在時空穿梭的時候倖免於難,其他的木盒應該是出現在了銀光的範圍之外,所以才會消失不見。

  李昊心中隱隱猜到了緣由,不過並沒有感到太過失望。

  雖然失去了一些寶物有些可惜,但證實了能將玄幻三國的東西帶到現代,也表明能將現代的東西帶到玄幻三國。

  這對李昊而言,才是最值得興奮的事情。

  等等。

  李昊剛把東西藏起來,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所傳的衣服,居然是漢朝的儒裳。

  他楞了一下,急匆匆地跑向了浴室。

  大型落地鏡前,哪裡是什麼現代休閒裝扮的李昊,活脫脫就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翩翩儒生。

  李昊立在鏡子前觀察良久,才算回過神來。

  他摸了摸頭上帶著的皮質束髻冠,以及明顯長了許多的頭髮,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道:“看來要出去一段時間才行,否則現在這個披肩長發可不好解釋啊。

  畢竟任誰前兩天還是普通短髮,現在卻已經長發垂肩,更何況還是男人,想不引人注意都不可能。若是遇到熟人更不好解釋,總不能對人說自己帶了假髮吧?”

  李昊心中思量,倒也沒有太過在意。

  畢竟這只是小事,而且很容易就能解決。

  再說了,手中的這些東西想要在江華出手也不容易。畢竟江華只是三四線的小城市,能吃下這些東西人實在是太少太少。尤其是那株絕品的千年靈參,更是稀世罕見的至寶,想要出手必定要去大城市才可以。

  李昊沉吟著,直接通過手機訂了張明天下午前往上海的高鐵票。UU看書 www.uukanshu.com

  然後他換掉了身上的漢朝儒裝,舒爽萬分地泡了個熱水澡。

  當忙完這些瑣事,李昊瞥了眼外面已經開始西沉的驕陽,所幸直接在家努力修行。

  盤坐凝神,以氣養神。

  李昊五心向天,剛剛開始修行就感覺到了嚴重的不妥。

  在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好像從高氧舒適的景觀房,來到了粉塵漫天,並且散發著嚴重惡臭的廠房。

  強烈的不適感讓他近乎嘔吐,頓時從修行的狀態退了出來。

  “該死,怎麼回事?”李昊驚疑不定,暗罵了一聲。

  他半響才從強烈的不適感中恢復過來,李昊不知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只能再次小心地嘗試。

  這一次因為有了準備,他的感覺更加強烈,天地靈氣混亂、污濁、惡臭!

  經過數次嘗試,無一不是如此。

  李昊眉頭緊鎖,神色複雜,因為他已經明白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天地末法,修行路斷!

  這個世界並不適合修行,天地靈氣不僅混亂無序,而且還異常的暴烈污濁,散發著強烈的惡氣。

  那並非單純的惡臭,而是能夠污染法力的污濁之力。

  養元前期主要是煉精化氣,從自身吸收養料修行,尚未到達直接吸收天地靈氣的程度,所以李昊沒有發現問題。

  直到他現在步入凝法境界,進入了真正的修行門檻,才發現現代早已經沒有了修行的活路。即便是他有著神格的加成,想要在這種時代有所成就,也是艱難異常的事情。 本帖最後由 q781009 於 2019-7-28 16:35 編輯

q781009 發表於 2019-7-27 21:29
第30章 歷史中的幽靈

    翌日,長安機場。

    一位鬚髮斑白,面容紅潤,精神抖擻的老人從飛機上走下來。

    他看到前來接機的劉青雲與張世華,高興地大笑道:“小張,小劉,你們這次可是立了大功啊。”

    劉青雲上前給了個擁抱,開懷地大笑道:“沒想到居然是老師您親自領隊,看來上面對這件事很重視啊。”

    來人名王國華,華夏考古界泰山北斗的人物,被譽為當代最有影響力的歷史學者。他雖然看起來比劉青雲兩人還要年輕,但實則已經有九十多歲的高齡,屬於考古界的不老松。

    張世華走上前,恭敬道:“王老好。”

    “小張啊,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王國華看到張教授,緊緊握住他的雙手,激動道:“你們都無法想像我現在的激動與興奮,那兩枚印章極有可能關乎到遺失的歷史,一段非常重要的歷史。”

    張教授與劉青雲對視一眼,其中有些愕然,還有些小小的興奮。

    難道已經有了發現?

    劉青雲遲疑道:“難道老師找到了線索?”

    王老狠狠地點了點頭,面皮微微抽搐,激動不已地高興道:“我通過銀河智腦的大數據搜索與檢測,找到了一點很重要的線索。”

    兩人聞言,頓時興奮了起來。

    劉青雲急忙問道:“老師找到了呂昊這個人的資料。”

    王老故作神秘,道:“找到了,但也可以說沒找到。”他說著,似笑非笑道:“人老了,說多了就容易嘴乾,不如咱們先去喝點茶,慢慢聊。”

    劉青雲兩人滿臉苦笑不得,又有些著急。

    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這不是故意急死人嗎。

    劉青雲到底是王老的學生,非常瞭解這位老師的稟性,嗜茶如命。

    他苦笑道:“好好,您不就是惦記著我家裡的那點大紅袍,等回去我就親自給您泡上,可行。”

    “哈哈,還是青雲瞭解我。”

    王老宛若得到喜歡玩具的小孩子,神情中滿是得意。

    他大笑道:“不逗你們了,我通過銀河智腦的大數據搜索,終於從呂氏家族的族譜上找到了唯一可能符合條件的人。呂布的胞弟,呂昊!”

    呂布的胞弟呂昊!

    劉青雲兩人面面相覷,有些愕然。

    他們從來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呂布呂奉先將軍,居然還有個叫呂昊的弟弟,而且還曾經官拜長平亭侯。

    按理來說,這樣的事情不論如何都會在史書上留下一筆才對。

    王老似是明白兩人的錯愕,神情多了幾分鄭重,還有難言的激動,道:“我知道你們的疑惑,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都沒有注意到呂氏族譜上竟然還有呂布胞弟的存在。

    而且最詭異的問題是不論在正史,還是野史,都沒有此人的絲毫記載。甚至在呂氏家族的族譜上,關於此人的記載也只有一個名字!”

    劉青雲兩人眉頭緊鎖,嗅到了幾分不同尋常的氣息。

    呂布何等人物,那可是名留青史兩千多年的猛將。雖說他的名聲是差了點,但你止不住人家名氣大啊。

    按理來說,這樣的人物祖宗十八代都應該被歷代學者翻個底朝天,更別說是一母同胞的胞弟。即便那個胞弟可能是廢物中的廢物,甚至英年早逝,都應該在史書上記上一筆。

    更別說人家還曾經封侯,顯然不可能只是廢物那麼簡單。

    可是這樣一位人物,正史也好,野史也罷,居然全都沒有提及。

    甚至在呂氏家族的族譜上,都僅僅記載了一個空洞的名字,這可就非常的有問題了。

    王老神色凝重,道:“呂昊這個人,就好像隱藏在歷史迷霧中的無形幽靈,除了一個名字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根據我們的研究,推斷此人極有可能是研究三國古歷史的一次重大突破,所以上面對這次的事情很看重。”

    劉青雲兩人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別的不說,光呂布胞弟這個身份,就足以改變現在對三國歷史的部分認知。若是能夠發掘些其他的歷史資料,極有可能得到三國時代更多,甚至從未被人知道的歷史。

    王老沉吟著說道:“小張提供的線索我們已經完全掌控,那個找你鑑定印章的人姓金,綽號金錢豹。他與國內最有名的摸金校尉胡侃山有著極大的聯繫,所以我們懷疑這次的盜墓事件可能出自胡侃山之手。

    目前金錢豹已經前往上海,至於其他的目的我們暫時不得而知。

    不過根據我們目前掌控的情報來看,極有可能是進行私下交易,甚至將這鞋珍貴古物轉移到國外。”

    “什麼,轉移到國外,這麼行。”劉青雲頓時急了。

    王老抬了抬手,安慰道:“放心吧,國家非常關注此事,金錢豹現在已經處於政府的嚴密監控中,絕對跑不了。我這次來長安,就是接你們一同前往上海。”

    劉青雲兩人滿臉驚喜,趕忙答應了下來。

    而就在王老帶著兩人踏上前往上海的飛機時,李昊也坐上了前往上海的特快高鐵。磁懸浮高鐵在半空疾馳而過,外面兩側的風景宛若模糊的電影畫面,根本難以看清。

    李昊四點多坐上的高鐵,七點多就已經抵達了上海。

    上海,有著東方明珠之稱。

    這裡是華夏最繁華的城市之一,有著悠久的歷史,以及諸多古老的遺蹟。李昊走出站台,高樓大廈間遍佈絢麗的全息投影的廣告牌,上空有專門供磁懸浮飛車行事的快車道。

    而地面上,大多屬於禁止機動車通行的步行街。

    對於眼前的喧鬧景象,李昊並不是第一次看到,也並未在這些瑣事上留意。他來到出租車站台,對出租車司機吩咐道:“去最大的德寶藥業營業廳。”

    德寶是華夏最大的中藥企業,掌控著全國六成以上的中藥材市場,產業遍佈全球數十個發達國家與地區,素來以正規嚴謹著稱。他們不僅有著自己遍佈全世界的中藥材產地,也收購鑑定比較珍貴的中藥材。

    縱觀全國的中藥材交易市場,德寶藥業是最專業,也是名聲最好的一家。

    而李昊手中的千年參王不論是想要拍賣個好價錢,還是直接賣給德寶藥業,都少不得要去走一趟。
q781009 發表於 2019-7-27 21:29
第31章 德寶藥業

    德寶藥業屬於世界五百強企業,在東方明珠的分部大樓自然也是相當不凡。

    高達88層的的德寶大廈,遠觀仿若巨大的金元寶,金碧輝煌而又氣勢磅礴。

    德寶大廈最下面的九層是營業廳,出售各種類型的粗加工中草藥,也出售一些德寶藥業的中西合成藥。十層到十五層屬於貴賓客戶廳,只接待一些特殊人士。

    當然,如果想要購買其他品牌的藥品,那就只能選擇出門左轉了。

    雖然已經七點多,但德寶大廈依舊燈火通明。

    德寶大廈二十四樓,VIP貴賓室。

    一位面容清秀的服務生少女走上前,為李昊斟了杯上好的雨前龍井,微笑道:“先生,您預約的鑑定師會在十分鐘內趕來,還請稍等片刻。”

    李昊微微頷首,沒有開口。

    德寶藥業的鑑定師分為免費與收費,免費的需要預約,然後就是漫長的等待時間。所以李昊直接選擇了收費的鑑定師,而收費的鑑定師從每次幾百塊到幾萬塊不止。

    李昊選擇的人參鑑定師,就是出場費三千元的鑑定師。

    太低級的學徒,他擔心對方是不識貨的睜眼瞎,要是把千年靈參當成假貨就搞笑了。至於高級的專家,他則沒有錢去請。

    所以李昊沉思片刻,最終選擇了價格相對能接受的專業人士。

    十分鐘過得很快,李昊一杯茶還沒有喝完,門外就傳來了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清脆聲音。

    房門打開,一位略顯豐腴的鵝蛋臉美少女走了進來。

    烏黑柔順的長發披肩,溫婉的鵝蛋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笑容,兩個小酒窩更是平添了幾分甜美。

    少女並不算高,約莫一米六左右,身材比較豐腴有肉感,搭配上始終帶著笑容的漂亮臉蛋,以及清爽的淡藍色長裙,活潑中帶著幾分文雅。

    一個愛笑的甜美女生。

    李昊打量著來人,雖然對她的年輕有些意外,但並沒有直接表現出來。

    而在李昊大量來人的時候,來人同樣也在打量著他。

    畢竟願意花錢找人鑑定藥材的終究是少數,倒不是說華夏的有錢人少,而是珍貴的藥材實在是太少了。

    就以現在的行情來說,每年全世界野山參的出貨量不超過三十斤!

    過度的開採,讓野山參變得越來越稀有,價值也越來越高昂。如今就算是最普通的野山參,價格都高達一萬人民幣一克。

    如果山參的年份再高一點,價格更是無法估量。

    一百多年前發現的全世界最大野山參,剛出土的鮮重為六百八十五克左右,曬乾後為九十多克。而這株約莫兩百年份的野山參,最終被拍出了兩千六百萬的天價!

    少女打量著李昊,首先關注的不是他的外貌,而是散發著如玉光澤的肌膚,心中忍不住驚嘆不已。

    天啊,這還有沒有天理,你個大男人皮膚居然這麼好?

    少女心中滿是嫉妒與羨慕,來到李昊近前又隱隱嗅到一股非常特殊的香氣,宛若珍貴藥材的清香,又好像世界最頂尖大師調配出來的特製香水,聞之沁人心脾,心曠神怡。

    少女略帶陶醉地眯了下眼睛,心中有些驚詫。

    這是什麼牌子的香水,為什麼以前沒有見過?

    她心中詫異,神色不顯分毫,笑盈盈地來到李昊身前,大方地伸出了手,道:“李先生好,我就是您的鑑定師黃雨欣。”

    李昊微微頷首,伸手與之相握。

    黃雨欣握住李昊的手,臉上瞬間寫滿了驚訝,心中好似十萬隻草原神獸奔騰咆哮。

    天啊,好滑,好細膩!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怎麼會有這麼好的皮膚。

    李昊感受到手背上輕輕拂過磨蹭的玉指,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我這是被人調戲了?

    他輕咳一聲,道:“黃小姐。”

    黃雨欣陡然醒悟過來,神情略微有些尷尬,但很快又恢復了自然,羨慕道:“李先生使用的什麼化妝品,您的皮膚保養的也太好了,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

    她說著,瓊鼻皺了皺,道:“還有李先生使用的香水,好奇怪,我居然從來沒有見過。”

    黃雨欣說著,大眼睛裡閃亮著刺目的光芒,以及淡淡地哀求,就好像在說趕快告訴人家吧。

    李昊心中無語,實在是不懂女人對美麗的追求。

    他以前雖然皮膚也比較白,但也只是普通人的程度罷了。現在這種近乎冰肌玉骨的狀態,屬於道家法門修行到高深境界的外在表現,不過李昊自然不可能告訴黃雨欣事情。

    他平淡道:“我不用化妝品與香水,或許是天生的吧。”

    冰肌玉骨,遍體生香!

    不知為何,黃雨欣腦海中陡然浮現出這兩個詞彙,然後心中更加的羨慕嫉妒恨。

    天啊,沒天理,一個大男人居然,嗚嗚。

    黃雨欣心中一萬分的委屈與羨慕,但總算沒有忘了自己的任務。

    她深吸了口氣,勉強平復心情:“哎,看來人家是沒希望擁有李先生這麼好的皮膚,還有香氣了。”

    李昊聽得頭皮發麻,忍不住暗中翻了個白眼。

    他一個大男人,被人羨慕皮膚與體香,不管怎麼想都算不得讚美吧?

    “不知道李先生想要鑑定的人參帶來了沒有。”黃雨欣談到正事,神色正經了起來。

    李昊從挎包中取出木盒,將之擺放在高強度玻璃加工的茶几上。

    一尺多長的木盒古香古色,倒是顯得頗像那麼回事。

    黃雨欣並未立刻開始鑑定,而是去貴賓室的小房間內換了身得體的服飾,帶上了潔白的手套,同時在諮詢了李昊的意見後,打開了房間內的實時監控。

    其主要用於記錄鑑定師對藥材的所有操作過程,防止出現一些說不清的狀況。

    就比如現在最珍貴的野山參,哪怕是遺失一根微小的參須,都可能極大的影響山參的價值。

    當完成一切,黃雨欣肩頭漂浮著拳頭大小的銀白色金屬球,正是現在最新款的全方位無死角高級錄像機器人。

    木盒打開,一股沁人心脾的藥香升騰而起,讓黃雨欣忍不住深吸了口氣。她低首看向木盒,頓時傻在了那裡。

    一株巨大的山參!

    已經有了人形的巨大山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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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靈參地寶

    山參的主莖長大約二十釐米左右,粗細好似小兒的手臂那般,參須之茂盛猶如關公美須被盤在木盒後方。

    那粗糙的手法直看得黃雨欣眼角微跳,恨不得打死暴殄天物的白痴,不知道這樣極有可能會傷害到參須嗎?

    雖然山參已經曬乾,但依舊能清晰地看到上面類似人類五官與四肢的存在,好似陷入沉睡的小老頭。僅僅看到第一眼,黃雨欣就已經能夠確定,這絕對是正宗的山參。

    只是這麼大,且已經隱隱有了人形的老山參,她別說見了,也就在神話傳說裡聽說過。

    極品,不對,這根本就是不該出現在世上的靈參地寶!

    黃雨欣心頭震撼,謹慎萬分地木盒小心閉上,認真道:“李先生既然能拿出這件東西,想來對華夏的參貨市場應該不是一無所知。

    這件東西如果被鑑定是正品的話,價值將不可估量。

    還請先生恕我的資歷太淺,實在不敢鑑定這株人參的真假。另外我可否冒昧問一下,李先生鑑定之後打算怎麼處理。”

    李昊平淡道:“自然是賣了。”

    黃雨欣雙眼閃爍著異色,盤算著德寶藥業能不能將之直接買下。

    不過雖然有心買下,但黃雨欣也知道這種事情不是自己可以做主。這株參王的價值太高,遠遠超過了她現在的權限。

    黃雨欣沉吟道:“如果李先生不嫌麻煩的話,您看這樣行不行。

    因為我耽誤了李先生您的寶貴時間,所以可以為先生免費預約德寶公司最頂尖的人參鑑定師,也是我國著名中藥大師黃德華老先生。至於黃老先生的資歷,我想整個世界都不會有人質疑。”

    黃雨欣說到後面,臉上滿是傲然之色。

    李昊眉頭微挑,很快在網上搜索到了關於黃德華的信息。

    對方的頭銜之多,林林總總多達三十個之多,德寶公司股東,大企業家,中藥協會名譽會長等等!

    李昊心中有些驚訝,思索著黃雨欣的目的。

    人參的真假鑑定遠沒有那麼困難,而且對方也只是說她沒有資格做鑑定,卻沒有否認千年靈參的真假,顯然心中已經有了定論。

    這麼看來的話,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了想要吞下的心思。

    李昊眉頭微挑,道:“我的時間很緊,不會在上海停留太久。”

    黃雨欣見李昊語氣鬆動,心中充滿了喜悅,明白這件事有戲。

    她急忙道:“我保證不會讓李先生等太久,從京城到上海最慢只需要兩個小時。先生若是不介意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為您聯繫黃老,保證今晚可以完成鑑定。”

    李昊思量著,如果只是等待兩、三個小時的話,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沉吟道:“好,那就麻煩黃小姐了。”

    黃雨欣滿臉喜色,笑道:“先生等待片刻,我去打個電話。”

    李昊微微頷首,沒有言語。

    貴賓室旁邊的包廂。

    黃雨欣拿出手機,一塊半個巴掌大小的銀色金紋的橢圓形銀盤,上面投影出十四寸的小型全息投影屏幕。她直接以語音撥通電話,身前被投影出一位西裝革履,面容俊朗的高挑男子。

    對方滿臉慵懶之色,眼睛好像無法睜開,始終眯成一道細縫,越發顯得懶散。

    年輕男子慵懶地大了個哈欠,隨意道:“呦,這不是小蘋果嗎。怎麼,找我有事?”

    “別廢話,快幫我聯繫我爺爺,出大事了。”黃雨欣不滿地哼道。

    年輕男子不屑地扣了扣鼻屎,毫無風範地嗤笑道:“出大事,就你能有個屁的大事。說吧,是你把人家打了,還是找到男朋友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我都忘了小蘋果你從來就沒有男人緣,嚯嚯。”

    “你,拓跋狂,你不要太過分了。誰沒有男人緣,只是本姑娘看不上他們,看不上他們,懂不懂。”黃雨欣呲著小虎牙,氣得恨不得給拓跋狂兩拳,氣憤道。

    拓跋狂嗤笑一聲,慵懶道:“好吧,好吧,隨便你怎麼說,反正你就是個沒男人的老處女。

    至於你爺爺,別想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兩個死老頭子搞基搞的不亦樂乎,每天都是這個時間修行。現在別說我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他們也不會見的。

    對了小蘋果,聽說你逃婚跑到了上海乾基層。嘖嘖,真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回來,哈哈。”

    黃雨欣氣得發狂,恨不得將拓跋狂剁碎磨成粉喂王八。

    她深吸了口氣,勉強不然自己發作,陰冷道:“拓跋狂,我告訴你,你雖然是我未婚夫,但我這輩子都不會嫁給你,不,下輩子也不會嫁給你這個噁心的傢伙。”

    “嗤,黃雨欣,我告訴你,你雖然是我未婚妻,但我這輩子都不會娶你,不,下輩子也不會娶你個沒有男人緣的傢伙。不聊了,今天還有兩個大洋馬等著本公子寵幸吶!”

    拓跋狂說著,故意給黃雨欣看了看身旁兩位衣著暴露,身材火辣無比的大洋馬,得意地大笑不已。

    黃雨欣氣得身體顫抖,眼中的怒火隨時都可能噴發出來。

    她心中恨極,但卻不能奈何拓跋狂分毫。

    拓跋狂的家族也是德寶藥業重要持股人之一,兩家的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極愛探險,有著極其深厚的友誼,年老之後甚至直接搬到了一起住。

    所以黃雨欣在很小的時候就與拓跋狂訂了婚,不過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兩人從小就互相看不順眼,見面不是打架就是吵架。

    這樣的經歷,黃雨欣甚至都不記得經歷了多少回。

    “該死的王八蛋。”

    黃雨欣怒罵一聲,然後撥通了最不想見的那個人的電話。

    電話響了沒多久,一位面容儒雅的中年男子出現。他神色冷漠,平淡道:“什麼事?”

    黃雨欣見到對方態度冷漠,心中更是委屈萬分。

    但她強忍著沒有落淚,冷哼道:“資料我已經傳給你,自己去看。還有,別以為凍結了我的銀行卡,就能讓我嫁給拓跋狂那個該死的王八蛋。

    我告訴你,黃玉郎,我黃雨欣就算是死在外面,餓死,凍死,都絕對不會嫁給那個王八蛋的。”

    “孽障。”黃玉郎面皮微微抽搐,眼神凶狠,怒喝道。

    只是不待他說完,黃雨欣已經掛斷了電話。

    京城,一處奢華別墅。

    “嘭!”

    黃玉郎滿臉怒色,一巴掌拍斷了足有手臂粗細的木椅扶手,怒罵道:“這個孽障。”

    黃玉郎心中恨極,但向來公私分明。

    他雖然恨不得將不聽話的女兒一巴掌打死,但還是點開了黃雨欣傳來的資料。

    這是!

    當黃玉郎看到上面的影像,瞳孔瞬間緊縮,再也顧不得生氣。

    他近乎不敢置信地低聲呢喃道:“靈參地寶,居然是靈參地寶!”

    黃玉郎呢喃著,面皮微微抽搐,眼中充斥著狂喜與興奮。

    他轉而回過神來,聲音急促地對不遠處的管家吩咐道:“立刻給我準備去上海的飛行器,要最快的。聯繫拓跋狂,要他十分鐘內到公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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