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五色旗的會議
嚴重和漂泊書生也找了個位置坐下,萬黑旗充分顯示出了他作為端木一方的左膀右臂的地位,大家都是坐著的,就他是站著的,整個人如標槍一般站在端木一方的身旁,臉上的表情冷峻無比,本來他就長得不怎麼帥,板著一張臉的時候更讓人覺得陰惻惻的,也難怪之前很多玩家對他的評價都是不好接近,就是他臉上被嚴重炙傷的傷痕還沒完全消退,看著坑坑窪窪的,像一個個痘印一般,你能想像一個一副陰冷表情的人,卻掛著一臉青春痘的痕跡?
端木一方冷冷的注視著下方諸人,良久沒有說話,這是反派BOSS出場的慣例,一般都要先用眼神震懾下屬一番,營造下緊張的氣氛,像這種重大事宜的會議,說不定還有哪個辦事不力的倒霉鬼會被拖出去斬了,以達到殺雞儆猴以儆傚尤的目的。
可嚴重實在緊張不起來,這陣子面對面見過的大BOSS多了去了,富貴山莊幾位大佬,嚴重就接不住王動一招,郭大路,林太平,燕七雖然沒交過手,但一直以來,王動也就是比他們的武功略高一籌,照估計,嚴重對上他們,也撐不過幾招,能擋住王動,郭大路,林太平三人聯手只是被打到衣服破碎的花家家主花元白更不必說,陸飛凰的靈犀一指嚴重也是沒信心擋住的,他的輕功還快過嚴重的瞬步,還有沒顯露身手的楚見羽,司空探雲和花慕雪也是絕頂高手。
嚴重感覺這兩天自己東奔西跑的純粹就是不務正業的打醬油,走馬觀花的看各位大佬演繹劇情,除了在瀑布下練化身上的氣勁,其餘時候自己根本沒發揮什麼作用,碰上的基本都是打不過的對手,也根本無需自己出手,自己就像個小透明一樣,看著各路高手輪番上場,各顯神通,自己卻只能在一邊做個會喊666的鹹魚,順便做做苦力,扛下人什麼的。
回到五色旗嚴重才覺得自己有了些存在感,除了不知深淺的端木一方,萬黑旗那些還是能和他們掰掰腕子的,他們還未必打得過自己。
空心人和紫雪夕雲等幾個玩家都是正襟危坐,擺著一臉肅穆的表情等著端木一方發話,入戲十足,倒也非常契合當前的氣氛,除了某個吊兒郎當的某幫會的幫主,漂泊書生那貨整個人都癱在了椅子上,毫無緊張感,目光游移的盯著眼前的空氣,按這傢伙一貫的尿性,這會肯定不是在看論壇,十有八九召喚出了遊戲裡自帶的小說漫畫之類在看。
按道理,這些商議重要事宜的會議,實在不應該讓漂泊書生來,讓性子穩重的副幫主隱鷺來就比他靠譜多了,再不行讓隨風而逝或者白天書來也比沒事會神遊天外的漂泊書生強。
場面一片冷清,沒有一個人說話,嚴重正考慮自己是不是也該把論壇弄出來看看,端木一方終於開口發話,「諸位,七星樓陸隱峰這次突襲暗算我們五色旗,幸得有各位精誠合作,才將他擊退,但我們五色旗亦是死傷慘重,此仇不可不報,本座已經決定,明日就親自出馬,率領各旗精銳攻打七星樓,各位只要帶領屬下立下戰功,本座定重重有賞,如能擊殺陸隱峰,覆滅七星樓,立下首功者,本座會親自傳授我的獨門絕學玄武真功於他。」
獎勵內功心法?這獎勵倒是很不錯,就是要擊殺陸隱峰難度高了些,嚴重默默沉吟道,到時有姬無雙配合,外加青龍老大出手,應該是穩妥得很,就是不知道如果是姬無雙或青龍老大殺的,能不能算到自己頭上。
赤虎旗主起身上前,拱手道,「旗主,陸隱峰剛率眾來襲,各旗弟兄都折損了不少,黃獅旗只餘殘部,青蛇旗蕭旗主也無法出戰,我和萬旗主都有傷在身,我們馬上發動攻擊會不會太倉促了一些,不如先修養生息一陣,如今旗主神功大成,七星樓遲早會落入我們囊中,不用急於一時。」
「本座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我現在有足夠的實力打敗陸隱峰,和七星樓鬥了十幾年,本座已經忍不下去,這一次,就要畢全功於一役,將七星樓徹底剷除。」端木一方揚起手,一下狠狠的握緊,「陸隱峰這奸人他逃不過本座的掌握。」
赤虎旗主還待再勸,端木一方揮手制止道,「無需多言,本座心意已決。」
「我們五色旗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個個也是鐵骨錚錚,刀頭舔血的好漢子,本座平生最恨的就是反覆無常,背叛兄弟的奸佞小人。」端木一方繼續說道,「本來以為我的老對手秦百川是死於疾病,卻沒料到他是死在自己的結義兄弟的暗算下,秦百川一世英雄,到老來卻是陰溝裡翻船,陸隱峰那偽君子隱藏得也實在夠深。」
嚴重傳音入密給漂泊書生問道,「秦百川又是哪位?」
「哈?什麼?」漂泊書生這才回過神來,這傢伙從與會開始,就沒關注過端木一方,要不是NPC是看不見玩家召喚出來的各種面板,他這麼心不在焉的,得被端木一方丟出去。
「我問你,秦百川是哪位啊?」嚴重無語的說道。
「秦百川?不就是七星樓的老樓主咯。」漂泊書生道,他雖然不怎麼管事,但夏夏還是給他強行灌輸了一通五色旗和七星樓的情況,讓他不至於一無所知。
「初陽,你出來給各位叔伯說說,你父親秦百川是怎麼遭了陸隱峰那奸人的暗算。」端木一方喚了聲。
一個戰戰兢兢的少年從廳後一道門內掀開布簾走了出來,嚴重望了過去,這個叫秦初陽的少年正是當初自己去擊殺孫庸時救下來的,如果沒記錯,他是膽小得很,當時還被自己惡形惡狀的模樣給嚇尿了。
秦初陽的確是非常是膽小,望著廳內眾人都不敢抬頭,萬黑旗皺了皺眉,催促了下,他才泣不成聲地哭訴起來,也不知道到底是心中悲痛還是被驚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