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 血染大宋 作者:最後的煙屁股 (已完成)

 
炎雞 2019-7-30 19:10:3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3 19728
炎雞 發表於 2019-7-30 21:15

  第100章 變臉

  楊賁鬆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傷口太長了,傷口又化膿,我剛才用匕給你削去了腐肉,必須要用針線縫合起來,否則傷口難以癒合,即使以後長好了也會留下很大的傷疤,縫合之後傷口才會癒合得快,傷好之後雖然也有傷疤,但只是一條長長細線傷疤。???  已經縫了兩針了,你索性忍一忍,再叫別人給你縫合也不太好是不是?”

  李青瑤氣鼓鼓的,咬著銀牙把頭扭到了一邊。楊賁見狀就知道她這是默許了,於是趕緊動手,快縫合起來。

  等縫合完成之後,不但李青瑤疼得出了一身汗珠,就連他也是滿頭大汗。

  剪斷線頭之後,李青瑤以為完事了,想要穿衣,但楊賁一把按住她的香肩道:“等等,還沒完呢!”

  李青瑤見他一手按住自己的香肩,距離胸前山峰太近,頓時怒氣衝衝道:“你還想作甚?”

  楊賁卻不理她,拿起一個小酒罈拔掉瓶塞,在縫合的傷口上淋上烈酒消毒,李青瑤疼得嘴裡倒抽一口涼氣:“嘶——”

  做完之後,楊賁又從懷中拿出金瘡藥,在李青瑤的傷口上灑上細細一層粉末狀金瘡藥,一邊灑一邊說:“這可是我獨門秘方金瘡藥,這一瓶僅僅藥材配料就要二百多兩銀子,兩天之內我包你可以自由活動了,不過我可告訴你,我可是兩次救了你的性命,說你的命都是我的也不為過,所以你不能再刺我了••••••來,慢慢坐起來,我要給你包紮傷口,這兩天之內你不能劇烈運動,要不然傷口迸裂的話,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李青瑤總是閉著眼睛,反正是眼不見為淨,任由他折騰,等他包紮好傷口,她又感覺一陣虛弱般的疲倦,抵擋不住這陣虛弱和疲倦而沉沉睡去。

  楊賁在修煉空間渡過了又一夜,靠著喝了精力藥水的藥效還沒有退去,他神清氣爽地從修煉空間出來,剛走出房門準備去洗漱,就看見李青瑤提著寶劍氣洶洶殺過來尖叫著:“楊賁,我要殺了你!”

  “媽呀!”楊賁嚇得大叫一聲,轉身就逃進屋子緊閉房門。

  “砰砰砰••••••”李青瑤不停地捶打著房門,大叫道:“開門,快開門,你以為你躲在裡面我就殺不了你嗎?”

  楊賁死死地抵住房門叫道:“我就不開!我說李姑娘,你怎麼能恩將仇報呢?我可是救了你啊,我也不是有意要揭開你的面紗斗笠的!”

  李青瑤氣呼呼大叫:“誰讓你救的,誰讓你救的?總之,你揭了我的面紗,我就殺了你!”

  楊賁心說昨晚我給你治傷的時候你不是默許了嗎?怎麼才過了一夜說翻臉就翻臉?女人啊,這情緒就跟天氣一樣,說變就變。

  心裡正嘀咕著,大批鐵血軍兵士聽到動靜從前堂沖進了後院把李青瑤這個陌生人團團圍住。

  周奎的大嗓門從外面傳進房內:“什麼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刺殺我們領,我看你活得不耐煩了,還不快束手就擒?”

  李青瑤轉身看著周奎和所有鐵血軍兵士冷冷道:“都給我滾,不然我連你們一塊兒殺了!”

  躲在房內的楊賁想起李青瑤那恐怖的影子刺殺術連金人萬夫長撒七都被刺殺成重傷,不由打了一個寒顫,他相信當日在客棧內她為了不暴露身份沒有使用絕招而被金兵百夫長砍傷的,並非是她不敵那金人百夫長。

  他擔心周奎和外面的鐵血軍兵士們遭到她的毒手,連忙打開門高聲道:“別動手、別動手,都是誤會,這是誤會!周大哥,你先帶兄弟們出去,這裡我來處理!”

  周奎卻是不放心,面前這個一身黑衣帶著輕紗斗笠的女子渾身上下都散著危險的氣息,他遲疑道:“領••••••”

  楊賁擺手道:“這是我一朋友,我跟她之間有點誤會,你先帶兄弟們出去,這裡我會處理!”

  “是,領!”周奎抱拳後向兵士們揮手道:“撤!”

  轉眼之間走了一個乾淨,這時陳富貴走過來著急道:“哎呀,李姑娘,你這是作甚啊!我費盡了心思才把你送到東家這裡來,他給你治了傷救了你的命,你怎麼能殺他呢?是,他為了治傷把你的面紗揭開了,但這也不是他有心的呀!再說了,畜牲都知道報恩呢,李姑娘是江湖上有名的俠女,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我知道李姑娘你有的規矩和原則,但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定的變通是必要的!”

  李青瑤提著寶劍轉身看著楊賁,也不說話,楊賁站在房門口不敢動彈,唯恐引起這女人過激的反應,周圍其他人都不敢出聲。

  過了好幾分鐘,李青瑤才收起寶劍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楊賁這才鬆了一口氣,抬起袖子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陳富貴上前拱手道:“東家,這李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大清早的提著劍要殺你?”

  楊賁苦笑著攤手道:“我怎麼知道她哪根筋又搭錯了?”

  人群後面的肖金花扒開人群走進來問道:“領,這女人是誰?她怎麼會在這裡?還有這位胖子,你又是誰?”

  楊賁連忙介紹道:“這是我們安排在穎昌城監視金軍的負責人,你們叫他陳老爹就行了!還有,剛才那位李姑娘可是一個厲害人物,穎昌的金軍守將萬夫長撒七武功蓋世都是被她刺成重傷,所以你們最好不要惹她!廚房的人注意了,做飯時不要忘了她那一份,派人定時送過去,伙食要好一點!”

  “啊,這女人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樣子,想不到能把金軍萬夫長都刺成重傷,這麼厲害?”

  家丁、丫鬟們都紛紛議論起來,一些鐵血軍的婦女們也交頭接耳嘀咕著,這裡的家丁丫鬟們畢竟給金人做過事情,對金人內部的情況要瞭解一些,能做到金兵萬夫長的人不是智慧型人物就是有政治才能的人,又或者是武力高強之人,金兵的萬夫長幾乎沒有武力差的,能把金兵萬夫長刺成重傷,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

  楊賁揮手趕人:“好了,散了散了!”

  等人都走了,小傢伙王錚端著一盆清水拿著毛巾走過來:“領,洗臉吧!”

  “嗯,好!”

  陳富貴趁著楊賁洗臉的工夫蹲在他身邊低聲道:“東家,昨日太著急,還有一件事情差點忘了告訴您了,昨日早上我帶李姑娘出城的時候看見上次我們用棺木運送出來的那位伍壯士了!”

  楊賁聞言停止洗臉,“什麼?他又進穎昌城了?穎昌城的金兵一直在通緝他,他不是不知道,怎麼又進了穎昌城?”

  陳富貴說道:“東家,這次可不是他自己進城的,他是被金兵押進穎昌城的,與他一同被押進穎昌的還有另外兩人!”

  “什麼?他們被抓了?”楊賁聽到這個消息震驚不小,他連忙問道:“另外兩個是不是一個高大健壯,一身正氣,另一個瘦小機靈?”

  陳富貴想了想,點頭道:“對,沒錯!”

  另外兩個必然是郭進和段新,跟著郭進一起的只有伍瑞庭、段新和付石頭,而關頭強還在臨潁縣照顧李四海和龐大牛養傷,付石頭已經死了,陳富貴說的另外兩個人必定是郭進和段新。

  如果說伍瑞庭和段新被金兵抓住,在楊賁看來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伍瑞庭是秀才出身,本身就不是習武的料子,武力高不到哪兒去,而段新身形瘦小性子機靈,打探消息應該是一把好手,武力也不高,但根據楊賁的估計,郭進的武力絕對在七十以上,他都被金兵抓住,這著實讓楊賁太震驚。
炎雞 發表於 2019-7-30 21:16

  第101章 發展戰略

  看來要想辦法把郭進、伍瑞庭和段新救出來才行啊,楊賁心裡想著想著就下定了決心,雖然他決定另起爐灶,不想跟著岳家軍幹了,但郭進等人對他的幫助不小,大家都一起戰鬥過,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感情很深,他不能明知道他們被金兵抓了而無動於衷。? ?

  吃過早飯之後,楊賁派人去請周奎、江淩雲、張達、肖金花和吳桐,想把他們叫來開會,剛剛吩咐下去,親兵秦銳就走進來抱拳道:“領,上次藏在縣衙內堂櫃子裡被我們抓住的那個師爺范斌在縣衙外求見!”

  “不是放他回家了嗎?他又來幹什麼?”楊賁說著,擺擺手道:“你去帶他進來!”

  “是,領!”

  不一會兒,秦銳就帶著範斌走了進來,範斌拱手鞠躬行禮道:“學生范斌拜見將軍!”

  楊賁笑著抱拳還禮,請他就坐,等丫鬟上茶之後問道:“不知先生前來所為何事?”

  範斌拱手笑道:“今日學生前來是想請將軍賞口飯吃的!”

  “哦?”范斌的話讓楊賁頗為詫異,他如今大小也算是一方勢力,雖然還不算穩定,但手底下也有四千多人接近五千,有讀書人來投效也是正常的,這些天就有好幾個讀書人來求職,想在這亂世之中混口飯吃、求一個出身,不過這幾個讀書人沒什麼理政的經驗和本事,只能做一做文案、統計算帳和抄寫的工作,楊賁也因此沒有給他們委以重任。

  楊賁想了想問道:“以先生之才,無論在哪兒都可以混一口飯吃,為何獨獨看上了我鐵血軍呢?”

  範斌笑道:“學生並非是看上了鐵血軍,而是看向了將軍!”

  楊賁一聽,馬上打了一個哆嗦,用異樣的眼神看著範斌道:“可別,范先生,我可沒有龍陽之好!”

  範斌一愣,隨即笑道:“將軍想到哪兒去了?學生也沒有那種嗜好!這十幾天來,將軍和鐵血軍的所作所為都被學生看在眼裡,將軍是心念百姓之人、鐵血軍是仁義之師啊!天下間除了將軍的鐵血軍之外,再也沒有如此仁義之師了,學生相信,只要有智者輔佐,假以時日,將軍和鐵血軍必成氣候、大有一番作為!就算日後北進中原、把金人趕回黑山白水之間也不是不可能,學生自認為還有點才學,原本因宋廷不濟而打算終老于山林之間,如今卻因將軍和鐵血軍看到了希望,如將軍不棄,學生願為將軍抄抄寫寫做一書吏!”

  “哈哈哈••••••”楊賁大笑,說道:“以先生之才怎能屈就做一書吏呢?就算先生願意,我也是不同意的!先生有大才,應該做擔當更重要的職責!”

  范斌拱手謙虛道:“將軍謬贊了!”

  楊賁決定掂量一下範斌的才能,想了想問道:“先生,如今我鐵血軍兵丁不過五千、勢力弱小,金兵得知我軍佔據襄城,只怕很快會起大軍來攻,先生以為我軍應該如何應對?以後又當如何展勢力?”

  范斌聞言拱手道:“將軍有近五千人,但這些人還未操練成軍,如果正面與金軍對抗,必然慘敗潰散,因此短時間之內不能與金軍大股兵力正面硬抗,應避其鋒芒!若要培植勢力、提升實力,鐵血軍必須要有穩固的地盤,這襄城不是久留之地,鐵血軍的去處有兩處選擇:第一,前往陝甘之地!將軍可率軍沿著京兆府路殺進京兆府(西安),從此地西去各城池金人的兵力都不強盛,如一路攻打城鎮以戰養戰,打出名聲之後途中又招募兵馬,等到了關中之後將軍麾下兵馬必然眾多,足以在關中立足。關中人口眾多、民風剽悍、錢糧充足,又有宋廷大將吳階的副手胡世將統率吳璘(吳玠之弟)、楊政和郭浩三個都統制牽制完顏撒離喝所部,他們在關中僵持,雙方處於膠著狀態。將軍若能拿下鳳翔府、臨洮府、平涼府、慶陽府和延安府,就可以利用這裡乃四國交界之地而左右逢源,但這裡也有缺點,不是富庶膏腴之地,且蠻人眾多,不好管束,但卻因民風剽悍又容易籌集戰馬和兵士使得軍隊戰力強大;第二,前往山東東路,這裡靠海,不但是富庶膏腴之地,而且還可以利用海貿賺取銀錢籌辦軍械糧餉,但這裡處在宋廷和金國之間,現今宋廷一心只想與金國求和,如果金國要求宋廷協助他們攻打將軍,宋廷為了討好金國,說不定會與金國一同出兵剿滅將軍的鐵血軍,而且將軍在山東東路也不易買到戰馬,沒有騎兵是無法與金人對抗的!至於前往何處落腳,就要看將軍做如何選擇了!”

  之前楊賁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他很清楚在金國的肚子蹦躂是絕對蹦躂不長久的,他楊賁和鐵血軍雖然是孫猴子,但金國絕對不是鐵扇公主,而是如來佛祖!孫猴子在鐵扇公主的肚子裡還可以蹦躂,但想在如來佛的肚子蹦躂,只怕等如來佛醒過來,他這個孫猴子就被永無翻身之日,因此他這些天一直在考慮鐵血軍該何去何從,必須在鐵血軍引起金國的足夠重視之前找到一塊安身之地,他也曾把目光放在熙秦路(蘭州一帶)和山東東路這兩地,但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熙秦路是金國的地盤,這裡與南宋、西夏和吐蕃國交界,現在西夏開始沒落,而吐蕃又四分五裂,但這兩國又都是不好惹的,如果能從金國手裡啃下熙秦路這塊肉,可以與背後的吐蕃和西夏拉攏關係,利用他們來牽制金國,還可以尋求南宋的幫忙,南宋雖然明面上不想跟金國打仗,但如果暗地裡能給金國搗亂應該是南宋君臣樂意做的,想要在這裡立足,必須要有足夠的政治和外交手腕。

  山東東路也是金國的地盤,對於楊賁來說,他認為如果去山東東路要比去熙秦路更加危險,只要他的勢力展得引起了金國的猜忌,金國必然會大舉進攻,鐵血軍在山東東路連戰略縱深都沒有,一旦戰局不利,連撤退都不能,只能被金軍趕下海!

  熙秦路和山東東路相比更具有一定的優勢,一旦打不過金軍可以率軍撤退到吐蕃國境內或者撤退到西夏國境內,只要跟這兩國的當地勢力搞好關係,西夏雖然勢力大不如前,也不敢正面與金國開戰,但如果有人可以給金國找麻煩,西夏當權者只怕也會樂見其成,吐蕃國現在一盤散沙,熙秦路靠近吐蕃脫思麻部的地盤,脫思麻部已經屬於高原地帶,金軍只怕不敢隨便深入高原地帶作戰,如果再能騙取宋廷的資助,應該可以跟金國周旋,越是在這種各國交界之地,越混亂生存的機會越大。

  去山東東路雖然可以展海外貿易,但如果金國不給時間,那也是白搭。要知道海外貿易是需要海軍保駕護航的,想要建設一支海軍和船隊絕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建成的,只怕還不等船隊和海軍建成,金國大軍就殺過來了,鐵血軍反而在熙秦路更容易存活下來。
炎雞 發表於 2019-7-30 21:48

  第102章 軍師

  沉思良久,楊賁的心思傾向熙秦路,但是這件事情他一時間還無法最後下決定,而且現在穎昌守將撒七重傷,襄城屬於穎昌管轄,此人如果要率軍攻打鐵血軍,那就要等傷好之後才能動手,也就是說他還有兩個月到三個月的時間,他必須利用這兩個月到三個月的時間把鐵血軍操練出來。 ?

  想到這裡,楊賁揮退前堂內其他人員,對范斌抱拳道:“先生真是大才,楊賁嘆服不已!我有一事想要請教先生,宋廷若要資助我軍或是暗中招安我軍,我軍當如何應對?若日後我軍進軍中原打跑了金人,宋廷若要冊封收編我軍,我軍又當如何自處?”

  “哈哈哈••••••”範斌大笑,笑罷說道:“宋廷若要資助或暗中招安,將軍大可接受,他們給多少將軍就收多少,將軍甚至還可以獅子大開口,他們若是封官許願,將軍亦可泰然受之,這等好處不要白不要,反正是秘密往來,外人誰能得知?學生猜宋廷絕不敢把這種事情大肆宣揚!等日後我軍進軍中原打跑了金人,宋廷若以此為要脅,將軍亦可矢口否認!至於如何對待宋廷招安或冊封之事••••••學生請問,將軍豈不知寧為雞不為牛尾?將軍既有驅逐金人之實力,還何懼他宋廷?”

  楊賁道:“可宋廷畢竟是漢人正統,我若另起爐灶,麾下兵將和天下百姓將如何看我?”

  範斌眼睛一瞪:“將軍此言差矣!誰說宋廷是漢人正統?宋廷天下是怎麼得來的?還不是趙匡胤謀奪了柴家的江山而得來的?他宋廷有嘴,難道將軍就沒有嘴?將軍只要牢牢掌控兵權、控制好地盤,宋廷要鬧,大家頂多扯皮罷了,若他要興兵攻打,將軍難道怕他不成?”

  看來範斌這個人對宋廷怨念頗深,否則不可能說出這種話來,這下楊賁放心了一些,對於這種有長遠戰略眼光的人,他是很倚重的,日後也要倚為臂膀,但要讓他放心才行。

  楊賁起身抱拳深深作了一揖:“鐵血軍正缺少先生這等富有謀略之士,楊賁想請先生常伴左右參贊軍機,還請先生萬萬不要推辭!”

  範斌連忙起身拱手作揖還禮,說道:“學生既然是來討口飯吃,就決定從此跟隨將軍了,承蒙將軍看得起,斌願效犬馬之勞!”

  “哈哈哈••••••來,先生請坐,賁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向先生請教!”

  “不敢,不敢!領有話只管說!”

  楊賁說道:“先生可能還不知道,穎昌守將撒七日前已經被人行刺得重傷,想要養好傷勢,只怕要兩三個月,在這段期間,我們應該是安全的,而且我軍如今的規模和聲勢還不足以引起金國高層的注意,所以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操練兵馬!其實對於先生所說之戰略,我也考慮過,只是對於去陝甘還是去山東,我一時間還沒拿定注意,以先生之見,我們鐵血軍該去哪一地?”

  範斌摸了摸下巴上的鬍鬚說道:“將軍,屬下建議去陝甘,那裡雖然貧瘠,但地處列國交界之處,我們大可以周旋於列國之間,實力可能展得慢一些,但只要周旋得當,立足于陝甘應該不是很困難!而去山東,雖然那兒潛力巨大,又背靠大海,但金國只怕不會給我們展起來的時間,在陝甘之地我們可以利用吐蕃、西夏和宋廷牽制金國,而在山東則不行,現在金國也有水師,如果金國把我們視為大敵,一方面從正面派大軍圍堵我們,另一方面派水師攻我後背,則我軍危矣!”

  楊賁點點頭,“不錯,先生所言甚是!這事還請先生暫時保密,如果傳揚到軍中,只怕會引得將士們惶恐不安,畢竟人們都有故土難離的習慣!”

  範斌拱手道:“屬下明白!”

  兩人正說著話,親兵秦銳走進來抱拳稟報道:“領,周大哥、江大哥等人到了!”

  楊賁聞言立即說:”哦?那快讓他們進來吧!”

  “是,領!”

  周奎、江淩雲、張達、、孟浩東、肖金花和吳桐等人走進來一起行禮道:“見過領!”

  “來,諸位,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范斌範共舉,范先生高才、富有謀略,我已決定引薦范先生加入我鐵血軍,為我參贊軍機,諸位一起來見過范先生!”

  對於有真才實學的人,人們畢竟都是很敬重的,周奎等人見範斌看上去確實像富有智謀之士,儘管還沒有見識過,但楊賁既然已經決定,想來應該不會有錯,於是紛紛向範斌行禮打招呼,範斌也急忙一個個還禮。

  楊賁見大家客套完畢,說道:“這次把你們都叫來,是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穎昌金軍守將撒七已經被人刺成重傷,在未來兩三個月的時間內,我們應該都是安全的,所以這短時間大家要放寬心,周兄,士卒操練的事情你要抓起來,我這邊事情也多,不能每天都去主持操練事宜,主要還是靠你,反正操練的大綱和進度都定好了,你照著執行就行了!”

  周奎抱拳道:“是,領!”

  楊賁又對吳桐說道:“吳姑娘,你們醫療隊女兵們這段時間也要多向郎中學習請教如何為傷患處理傷口,儘快讓女兵們都能熟練處理傷口,要讓女兵們練練膽子,不能看見血就暈了,那還怎麼為傷病們護理傷勢和病情呢?還有,醫療隊要嚴格注意衛生方面的情況,傷兵們使用過的紗布和穿過的衣物如果要再使用或再穿,一定要先清洗乾淨,做傷口處理的器具一定要用開水煮過之後再用,防止傷口感染炎化膿,如果現軍中有人生病並且容易傳染,一定要把病患進行單獨隔離,防止面積傳染!”

  吳桐見楊賁用命令式的口氣對她說話,頓時心裡有些不高興,臉上馬上顯露出來,硬邦邦說道:“知道了!”

  楊賁又道:“還有一件事情,我們不是繳獲了一批棉花和布料嗎?現在距離入冬已經不久了,將士們入冬之後不能再穿單衣,所以我決定把這批棉花和布料做成棉衣!江兄,現在後勤方面的事情還是你在負責,你叫人把庫房內的棉花和布料都準備好,我決定明日就帶人把這批布料和棉花運到雙葉村去讓鄉親們開始製作棉衣!”

  江淩雲抱拳答應道:“好的,領!”

  範斌問道:“領,既然要製作棉衣,為何不就在襄城製作,城內有不少百姓都會很樂意為鐵血軍縫製棉衣,而且還可以讓百姓們得一筆工錢!”

  楊賁笑道:“先生有所不知,雙葉村有一批無業的百姓為我們專門製作軍衣和鞋襪,如果不讓他們做,他們就會失去生計,這是其一!其二,金人雖然暫時不會動我們,但不代表他們不會派人來探查我們的動靜,也不代表他們不會派人來搞破壞,棉衣事關我們鐵血軍全體將士過冬保暖的問題,大意不得,把棉衣的製作放在雙葉村比較隱蔽和安全!”

  范斌聞言點頭道:“原來如此,甚好,甚好!”
炎雞 發表於 2019-7-30 21:49

  第103章 入夥?

  短短的時間內,楊賁就從一個岳家軍的偵騎探哨轉變成一個麾下擁有四千人馬的一方小勢力領,這讓楊賁時常心裡虛,不能不虛,手底下四千多人每天天不亮就要張口吃飯,吃喝拉撒全指著他一個人,如此多人的身家性命都在他手裡握著,他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係到所有人的前程福祉和生死,這種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不是沒有其他的辦法,楊賁真不敢隨便離開,但郭進、伍瑞庭和段新等三人如今被金人關押在穎昌城內,此三人與他的關係不同於一般,他不能見死不救。押運物資離開之前,楊賁還專門召集鐵血軍幾個主要骨幹開會,在他走後由周奎暫時主持事務,同時放開城門進出管制,再不放開城門管制,商人們都吵翻天了。

  九月十一,楊賁帶著一百多個兵丁雇傭了幾十輛牛車和馬車把大量布匹和棉花押運到雙葉村,吳世昌帶著一干村民百姓把東西從車上卸下來搬運進房屋存放。

  楊賁把吳世昌拉到一邊說道:“吳先生,這些東西就全交給你們了,兩個月之內我希望全部做成棉衣棉褲,要都是短裝,為了兵士們穿在身上不會顯得臃腫,也為了節約棉花,所以每一套的重量最多只能一斤半!棉衣的大小尺寸分為三種,小號、中號和大號,其中小號占三成、中號占六成、大號占一成”。

  吳世昌答應道:“好,我會讓鄉親們儘量在兩個月之內做完!另外,這已經到了九月,很多農事都閑下來了,這雙葉村的村民也有很多無事可做,特別是女人們,能不能讓他們也參加製作棉衣?”

  楊賁笑道:“人多力量大嘛,做事的進度當然也會快很多,我當然希望越快做完越好,我既然把這事交給您來做,自然全由您來做主,我是不管的!我只按照衣物的數量支付工錢!還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就是不知道您的想法和意思”。

  吳世昌也笑道:“你說,老夫洗耳恭聽!”

  楊賁斟酌了一下言辭,說道:“是這樣的,以前我們鐵血軍人少,事情自然就少,我和周奎等人也管得過來,但現在我們已經有四千多人,人多事情也多了,特別是現在我們占了襄城,襄城內外有好幾萬百姓,縣衙的事情還真不少,我聽說您以前是做過縣令的,所以想請您出山管管政務,您看如何?”

  吳世昌一愣,臉色一板,問道:“你這是拉老夫入夥嘍?”

  楊賁臉色一僵,訕笑道:“吳先生,您這話說得可就有點難聽了,什麼叫入夥?我們又不是土匪、草寇,我們是為民請命、抗擊金人的鐵血軍!現在宋廷不管中原百姓了,難道還不許我們自己反抗金人的統治?百姓們愚昧無知,又是一盤散沙,如無人站出來組織,只會永遠被金人奴役和宰割!”

  吳世昌卻道:“你扯旗募兵打金人可以,但也要朝廷正式委任才行,忠義軍的李寶、梁興、董榮、趙雲、李進、牛顯、張裕、孟邦傑、趙俊、喬握堅、王忠植等人都是受過朝廷正式委任的,你既然是岳家軍的人,想要得到朝廷委任應該不難吧?可你這樣擅自撇開朝廷拉人入夥不是草寇行徑是什麼?”

  楊賁臉色有些難看,他還以為這老頭應該可以很好搞定,沒想到思想這麼頑固,心說我抗金還要得到南宋朝廷的承認,我是不是瘋了?宋廷他嗎的算哪根蔥?老子抗金為什麼要得到他的允許?

  楊賁心裡有氣,但礙于這老頭畢竟替他在金兵面前打過掩護,救過他,又是吳桐的老爹,他也不好擺臉子,只是抱拳道勉強笑道:“吳先生脾氣還挺大的,得了,您既然不願意,那小子我也不勉強,這事就當我沒說!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跟您交個底,您暫時別說出去,如今我們鐵血軍佔據襄城,穎昌守將撒七身受重傷,應該暫時不會出兵對付我們,我們應該有兩個月到三個月是安全的,但兩三個月之後,金軍肯定要來攻打剿滅我們,所以襄城並非是久留之地,到時候我們肯定撤離襄城的,至於撤往何處,暫時還沒定下來,到時候這些百姓們是跟我們一起走,還是留下來?你利用這段時間好好考慮一下!”

  吳世昌愣了愣,“你們才剛剛佔據襄城,這都考慮到幾個月之後要撤離襄城了?”

  楊賁笑道:“那當然,未雨綢繆嘛!如果我們不考慮好日後如何把鐵血軍展壯大,在羽翼未豐滿之前就與金軍硬碰硬,那我們遲早都會被金軍剿滅,現在我們就要把鐵血軍日後一切大的行動方略都制定出來,然後依照這個大方略行事,走一步看一步是長久不了的,畢竟很多時候形勢瞬息萬變,我們還是早做打算的好!行了,您也挺忙的,我就不叨擾您了,等東西全部卸下來我們就走了!”

  楊賁說完就幫忙去了,吳世昌看著楊賁的背影,摸了摸鬍鬚低聲自言自語:“這小子,沒想到他竟然有點本事!”

  隨即吳世昌又皺起了眉頭,“不行,我得看緊他才行,不能讓他瞎折騰!”

  等村民們把所有棉花、布料、針線都卸下來,楊賁就帶著兵丁們和車夫駕車離開,剛走到村口,吳世昌就追上來叫喊。

  楊賁聽到聲音後讓兵士們帶著車夫們駕車馬先回襄城,又讓陳富貴和李青瑤在一旁等待,從馬背上跳下來迎上去笑著問道:“吳先生,您還有事?”

  吳世昌喘了兩口氣,說道:“賢侄啊,老夫剛才想了一下,老夫可以幫你們鐵血軍管管政事,但老父不加入你們鐵血軍”。

  “呃••••••”楊賁一愣,隨即明白了吳世昌的顧慮,但又耐不住官癮作,於是心裡暗笑一聲。

  吳世昌見他的模樣,以為他不願意,當即不悅道:“怎麼?我不加入你們就不能給你們管政事?”

  楊賁搖頭道:“那倒不是,只是••••••如果您幫我們管政事,金人可不會理會你是否加入了我們鐵血軍,您就算沒有加入,他們也會認為您加入了,一旦落到金人手裡,這可是要殺頭的!”

  吳世昌當即道:“老夫不怕!”

  楊賁沉吟片刻點頭道:“好,既然您這麼說,那我就請您幫我們鐵血署理襄城政務,但小子有一句醜話說在前頭,您不是我們鐵血軍的人,那您就不能參加我們鐵血軍內部活動,我們鐵血軍的大部分機密都會對您進行保密,這不是不相信您,這是我們的規矩,正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們鐵血軍有對外人保密的規矩,相信您應該可以理解吧?”

  “這••••••”吳世昌本來是有些不高興的,不過轉念一想還是不要計較了,這事他也可以接受,於是答應道:“那行,我不參加你們鐵血軍的任何活動!”

  “那就這麼定了,這幾天您安排一個可靠、有能力的人接管製作棉衣的事情!我五天後來接您一起去襄城,最遲不過十天!您忙著吧,我們先走了!”楊賁說完招呼陳富貴和李青瑤一起騎馬向穎昌趕去。
炎雞 發表於 2019-7-30 21:50

  第104章 打探

  抵達穎昌城下,城門口正有許多人排隊準備進城,金兵盤查極嚴,楊賁一看這陣勢就扭頭對李青瑤說道:“李姑娘,你這打扮形象只怕已經被金兵畫出了畫像張貼在城門口通緝了,想要進城不易啊,要不然咱先找一處安靜的地方,你喬裝改扮一番,在把馬匹寄存,這些都是金兵戰馬,進城時肯定會被認出來!”

  李青瑤扭頭看了看楊賁,沒有說話,楊賁也看不見她帶著輕紗斗笠的表情,陳富貴連忙道:“李姑娘,我們東家說得在理啊,這城門咱們是肯定不能硬闖的,要不然不但救不了人,還可能被金人抓獲”。???

  “走吧!”李青瑤給了面子,沒有給楊賁搗亂。

  三人在城外附近找了一戶農家,把馬匹寄存,李青瑤又喬裝打扮了一番,在楊賁的指點下穿了一套舊粗布寬大的農婦衣服,遮住了她妙曼高挑飽滿的身形,頭上包著布巾,臉上抹了鍋灰看上去髒兮兮的,完全沒有之前俠女刺客的形象。

  這次三人來到城門下很輕易地就進了城,在回陳記客棧的路上,楊賁問陳富貴:“能不能打探到郭進、伍瑞庭和段新他們關在什麼地方?”

  陳富貴一邊走著左右看了看,一邊低聲道:“關押犯人地方一般在府衙大牢,但他們三個都是要犯,金人說不定會另外進行關押!府衙大牢的牢頭叫肥豬劉,此人貪杯好色,今晚我請他去喝花酒,找他探探口風!”

  楊賁點點頭說道:“好,這事就麻煩你了,你出去應酬也需要花銷,待會我給一些活動經費!”

  說著話,三人就陳記客棧,此事已近黃昏時分,客棧內有三桌客人吃酒,小四正在給客人門上菜,轉過身就看見陳富貴、楊賁和一個不認識的農婦走了進來,連忙招呼:“掌櫃的回來了!”

  “嗯!”陳富貴點點頭,指著楊賁和李青瑤說道:“給這兩位客官準備一些酒菜招呼著!”

  “好咧!”

  兩人在陳記客棧吃完晚飯,楊賁留下活動經費給陳富貴之後就和李青瑤來到了他在城內買的宅院。

  把屋裡屋外收拾了一番之後,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楊賁在廚房燒了一些開水,提著水壺來到堂屋沖了兩杯茶,此時李青瑤正坐在堂屋內不停地擦拭著長劍,油燈閃爍著昏暗的燈光,屋外昆蟲鳴叫個不停。

  楊賁把一杯茶放在李青瑤面前,坐在她對面問道:“我說李姑娘,你怎麼這麼不待見我?我跟你沒仇啊!你看你這一路上都不跟我說話,悶死我了!”

  李青瑤停下擦拭長劍,怒氣衝衝道:“誰讓你看了我的身••••••”說到這裡她意識到這種話實在羞於出口,又馬上變了臉,一副冰冷的模樣道:“我沒殺你已經不錯了!”

  楊賁苦笑道:“我也不是故意要看的!再說了,看都看了,我也還不回去,要不我脫光了讓你看回去?”

  “無恥!誰要看你那髒身子!你再口出污穢之言,我就殺了你!”李青瑤拿著寶劍怒目而視。

  楊賁看著李青瑤手裡那寒光閃閃的寶劍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倒不是怕她,以他現在九十多的武力,已經不懼任何人,但與女人結仇、特別是與李青瑤這種女人結仇實在太不明智,他可不想整日裡被這女人追殺。

  “好好,我不說!”楊賁說著搖了搖頭,“真是什麼樣的朝代有什麼樣的子民!”

  李青瑤聞言又抬頭瞟了他一眼,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楊賁聳聳肩膀道:“意思很簡單啊,百姓的思想越保守、國家就越弱小,漢唐時期民風開放,所以國家強大,萬邦來朝!到了本朝,朝廷和那些讀書人推崇嚴格的禮教,還讓男女之防森嚴得令人指,你們這些女人從出生就被大人教導要三從四德、要讀什麼列女傳,家裡來了客人,女子還得回避,女子還不能在外面抛頭露面,這都是狗屁,都是那些讀書人為了滿足自己私欲搞出來的狗屁!朝廷為了統治百姓,讓百姓們老老實實的,不要造反,就讓那些讀書人搞出這麼一套東西來束縛百姓的思想,愚弄百姓!如此一來他們的江山就穩固了,宋廷的江山現在倒是還沒有被百姓造反滅掉,但是卻被外敵打得滿地找牙,這就是愚弄百姓的後果!朝廷那些人和讀書人都說本朝是最富有的朝代,其實都是狗屁!如果本朝是最富有的朝代,為什麼本朝每年都有人扯旗造反?從趙匡胤謀奪柴家江山建立宋朝開始一直到現在已經大大小小生兩百多次百姓造反了,百姓們為什麼造反?因為他們吃不飽飯,那些讀書人還為朝廷歌頌功德,還說什麼本朝是百姓最富有的朝代,我呸!”

  小小的憤青了一把的楊賁意識自己說跑題了,擺擺手道:“算了,我跟你這深受封建禮教毒害的小女人說這些作甚?真是吃飽了撐的,你繼續擦你的劍吧,我回房睡覺了!”

  李青瑤被楊賁這番話說得一怔,深思之下卻覺得這番話不無道理,看見楊賁已經走到門口就出聲道:“喂,你不是還要等陳胖子打探的消息嗎?你不等了?”

  楊賁站定回頭道:“我倒是想等他,可你動不動就要殺我,我難道要在這裡枯坐?兩個人相對無言,你覺得這感覺很爽嗎?我還不如回房睡覺的舒服,等他來了讓他去找我吧!”

  楊賁說睡就睡,到了房間趕了蚊子放下蚊帳倒頭就睡,這是他很長時間以來真正休息睡覺,這一覺睡得實在太舒服了。

  半夜,他被敲門聲吵醒了:“東家,東家,是我,我陳富貴啊!”

  “等等,馬上來!”楊賁打著哈欠起身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

  穿好衣服走到門口打開房門,陳富貴一身酒氣地站在門口,他擺了擺頭示意陳富貴進房裡說話,陳富貴邁步走進房間,楊賁正要關門,李青瑤又一個閃身走了進來,他愣了愣,隨即關上了房門。

  三人坐下後,楊賁拿著蒲扇扇風,問道:“老陳,打探得如何了?”

  陳富貴說道:“已經打探清楚了,根據府衙牢頭肥豬劉喝醉了之後透漏,說三天前確實有三個宋廷細作被鄭州方面的金兵抓住了,後來得知他們是先被穎昌方面的金人通緝,所以在抓住他們之後就押送到穎昌來了,並關在府衙大牢內!”

  楊賁聽了之後摸了摸下巴,問道:“你覺得這個消息可靠嗎?你能不能肯定肥豬劉所說的那三個人就是我們要營救的人?”

  陳富貴搖頭道:“這個我無法確定,不過我們可以想辦法進府衙大牢去看看!”

  “如何進府衙大牢?”楊賁馬上問道,這可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如果能進府衙大牢,那麼事情就好辦了。

  陳富貴說道:“前兩天我們客棧附近有一戶姓胡的人家抗拒交稅,這家的男人跟府衙衙役打起來了,後來被抓進了大牢內,我們可以以這男人的親戚身份去大牢探監,利用探監的時間核實他們三個是不是被關在裡面!這人的罪不重,應該是允許探監的!”

  楊賁眼睛一亮,拍手道:“這個辦法好!”

  陳富貴又說道:“肥豬劉跟我太熟悉了,所以假扮這姓胡的親戚的事情只能由東家你來做,我是被你請去引薦給肥豬流的,肥豬劉必不會懷疑!!”

  “嗯,不錯,你考慮得很周到,我想以後穎昌方面的情報都交給你來做,你有這個能力,你看如何?”

  陳富貴拱手道:“多謝東家信任,富貴一定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炎雞 發表於 2019-7-30 21:51

  第105章 肥豬劉

  “布任務:三日內營救郭進、伍瑞庭、段新!任務失敗懲罰:死!完成任務獎勵:勇氣+2、培元丹、《孫子兵法》”。?

  楊賁一愣,系統都布了任務,看來就是不救也得救了,他當即和陳富貴商量了一下細節。

  二人在商議的時候,李青瑤一直在旁邊坐著聽著,沒有插一句嘴,等他們說得差不多了,出聲道:“我做什麼?”

  “你?”楊賁扭頭看向李青瑤,搖了搖頭道:“你剛剛才刺殺撒七,這事還沒過去呢!你已經進入了金軍的視線,只要你一出手,金軍就可能會想到你,所以你最好還是不要露面了!我一直讓你留在襄城,等你的傷徹底好了再說,你就是不聽,你說你再回來做什麼?”

  李青瑤冷冰冰地說道:“撒氣還沒有死,他一天不死,我就一天都不會罷手!”

  李青瑤讓楊賁只感覺一陣頭疼,忍不住錘了錘腦袋說道:“我說姑奶奶,您能不能消停一點?你現在傷還沒好,就算你傷好了,你再想刺殺撒氣已經很難成功了,他現在已經是驚弓之鳥,肯定是防備甚嚴,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張網以待,就等著你去自投羅網了!你如果真要殺他,等過倆個月他放鬆了警惕再動手也不遲,你現在急吼吼的過去,只會中了他的奸計,你別以為金人都是頭腦簡單的人,如果他們都是頭腦簡單的人,就不可能殺得宋廷節節敗退,也不可能抓到我那三個朋友!你也是常年在江湖上行走的人了,幹著刀頭舔血的買賣,難道不知道萬事都要小心再小心的道理?”

  李青瑤道:“我又沒說我現在就要繼續殺他”。

  楊賁鬆了一口氣,“那就好!老陳,這事就這麼說定了,明日一早你來找我,我們倆一起去府衙大牢,來的時候帶一些酒菜用食盒裝好,去探監總要帶一些東西才不會讓人懷疑”。

  陳富貴點頭道:“東家說的是,我會安排好的!”

  陳富貴走後,李青瑤回自己的房間休息,楊賁回到房間輾轉反側再也睡不著,索性再買了空間修煉憑證進去修煉武技。這段時間修煉以來,在耗費了大量的殺戮點和自身的努力之下,他的力量和其他身體素質都增加很快,而且他現在是十八歲,剛好成年,這幾年之內是他身體育最快、力量增加最快的時候,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修煉,他的力量增長到了1oo,已經達到了普通人身體的極限,他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過這個極限,但總要試試才行。

  經脈內的煞氣充盈,積攢了這麼長的時間,感覺有一種難言的鼓漲感,楊賁本想用這深厚的煞氣衝破經脈的天地之橋,打通身體經脈與外界的通道,達到用天地自然之煞氣替換自身煞氣的目的,但他試了多次都無法成功,這讓他不得不暫時放棄這種打算,他決定由內而外開始繼續修煉,既然經脈的煞氣已經十分充盈,看能不能引導到骨髓,把煞氣練到骨髓之中,等骨髓練完之後再練血液、之後再練筋肉、最後練皮,把一般戰士由外而內的修煉順序進行反過來修煉。

  煞氣的修煉讓楊賁獲得了很大的好處,身體方面得到煞氣的滋養,長得很快,他跟著楊再興的時候只有一米七左右,這兩個月以來他竟然長了十公分,這一方面可能與他修煉煞氣有關,另一方面可能也是他正處在第二次育的最快時期的原因。雖然長高了,他並未感覺到變瘦,而是感覺變得更加強壯,身體各部位都比以前粗壯了不少。

  戰士界有傳說:上古時期的巫族戰士修煉煞氣之後,身體能夠長成百丈巨人,巫族是天生的戰士,他們修煉煞氣錘煉身體,不修元神、不敬天地、不敬鬼神,很多修煉有成的戰士都可以長生不老、操控電閃雷鳴、移山填海!

  當然這只是傳說,至少現在沒人見過有戰士可以移山填海、操控電閃雷鳴,楊賁認為如果能夠讓自身煞氣與天地煞氣進行替換,不斷錘煉肉身,在理論上是有可能做到的。

  九月十二日一早,楊賁在修煉空間內又呆了六天後出來,走出房間正準備去洗澡,看見李青瑤沒有戴輕紗斗笠,顯露出真正的面孔正在院子裡練劍,他駐足觀看了一會兒就走了。

  洗漱完畢回到堂屋,李青瑤已經停止練劍,陳富貴也已經來了,桌子上放著兩個食盒,他看見楊賁走進來立即起身說道:“東家,我帶了一些客棧的稀粥、饅頭和鹹菜,你們二位就隨便吃點吧,中午再去客棧吃”。

  “好!”楊賁說著走過去在主位上坐下,見李青瑤坐著不動,問道:“你怎麼不先吃?”

  李青瑤吐出兩個字:“等你!”

  “額••••••這習慣好!”楊賁心裡贊了一句,拿起筷子夾了一個饅頭放在她的碗裡招呼道:“來,開吃!”

  李青瑤瞟了他一眼,拿起饅頭小小咬了一口,嚼了嚼,又拿起勺子舀了一點稀粥吃了起來。

  楊賁一邊吃著稀飯饅頭鹹菜,一邊把待會去府衙大牢的細節想了一遍,不過這種事情很多變數,即便有了完整的計畫,到時候也可能要根據當時的情況進行及時隨機應變。

  吃完早飯之後,李青瑤留在家中養傷,楊賁和陳富貴很快就走到了府衙大牢,大牢門口幾個站崗的獄卒看見有人走過來,當值班頭上前道:“你們有何事?”

  陳富貴拱手道:“這位班頭,我跟你們劉老大是兄弟,我叫陳富貴,我們有事找你們劉老大,麻煩這位兄弟幫忙通報一聲!這點小小意思給班頭和兄弟們吃酒!”說完塞了一把銅錢過去。

  班頭一聽說陳富貴是肥豬劉是兄弟,接過錢就塞進懷裡笑道:“原來陳員外是我們劉老大的兄弟,您等著啊,小的馬上去通報!”

  沒一會兒工夫,班頭就笑著走出來說道:“陳員外,我們劉老大有請!”

  “多謝,多謝!”

  兩人隨班頭走進了大牢內,整座大牢是一個四四方方的院子,有高大的圍牆,院子內的四周房屋就是大牢的牢房,都是用石頭砌成,每個房間只有很小的窗子,這些窗子幾乎靠近屋頂,很高,由於窗戶小,牢房內很是陰暗。

  走過中間大大的天井,二人隨班頭來到了大牢的獄卒辦公和休息之處,在一處寬敞的房間內見到了肥豬劉,這牢頭肥豬劉也不是很胖,只是看上去胖,行動卻沒有絲毫不便。

  “哎呀,是什麼風把陳老弟給吹來了,快坐快坐!”肥豬劉昨夜被陳富貴請去在青樓瀟灑了一把,正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軟,此時見陳富貴自然是親熱得不得了。

  坐下後,陳富貴笑著說道:“哎呀,劉老大這地方我可不想進來,哈哈!這次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你看我這位兄弟,他是前幾天因為抗拒交稅還與衙役打起來的胡三的舅舅,他想進去探監看看他外甥胡三,他聽說我與劉老大是兄弟,所以就找我來牽牽線,劉老大,這忙你無論如何一定要幫啊!”
炎雞 發表於 2019-7-30 21:52

  第106章 確認

  楊賁起身抱拳道:“見過劉老大,這點小小意思給劉老大吃酒,還請別嫌棄!”

  陳富貴責怪似的瞪了楊賁一眼,連忙對肥豬劉說道:“這胡三他舅舅是鄉下來的泥腿子,不懂事,說話辦事太直接,也不知道轉個彎,劉老大別介意!”

  豈知劉老大卻時分自然的接過錢塞進懷裡大笑道:“不,我就喜歡他這樣的,請人辦事直來直去,繞繞彎彎遮遮掩掩的我反而不喜歡!這胡三也不是什麼大罪,讓你去探監沒什麼問題,只不過你得好好跟他說說,讓他們家趕緊把該交的稅都交了,該賠的錢給賠了,免得再呆在這裡受罪!”

  楊賁連忙道:“是是是!”

  肥豬劉也不磨蹭,當即叫了一個獄卒領著楊賁去探監,而陳富貴則留下來跟肥豬劉閒扯,兩人湊在一起談論昨夜在青樓玩的那女子如何如何,說起這種事情,肥豬劉的話就多了,還時常露出猥瑣的笑聲。

  楊賁被獄卒領到一個牢房門口,獄卒打開牢門大喊:“胡三,你舅舅來看你!”

  牢房的角落裡坐著的一個憨厚的漢子聽到這話面露狐疑之色,不過光線太暗,獄卒也沒看見解開鎖鏈之後就站在一邊。

  楊賁塞過去一把銅錢說道:“這位兄弟,我想跟我外甥單獨說幾句話,還請行個方便!”

  有錢好辦事,獄卒拿了錢交代了一句就走了。楊賁提著食盒走進去看著叫胡三的漢子笑道:“三啊,舅舅來看你了!”說完心裡還忍不住一陣笑。

  胡三狐疑道:“我說這位兄弟,你莫不是認錯了人?探監探錯了牢房?”

  “難道這大牢內還有第二個叫胡三的?”

  胡三被楊賁弄糊塗了,摸了摸腦袋道:“不會這麼巧吧?”

  楊賁也不開玩笑了,正色道:“好了,別瞎猜了,我真是你舅舅,雖然不是親的,是表的,但總歸是親戚不是?難道你娘沒跟你提起過我?”

  胡三更糊塗了:“我娘沒跟我說過還有一個年紀比我小的表舅啊!”

  楊賁馬上生氣道:“這就是你娘的不是了,小時候我雖然偷看了你娘洗澡,是我不對,但她也不能這麼對我啊,那時候我畢竟還小,根本不懂事,她怎麼還怪我呢?”

  胡三聽了一張臉馬上黑了下來,好不尷尬。

  楊賁見他臉色不好,知道自己胡扯扯得太遠了,立即說道:“好了好了,昨天我正好來穎昌做生意,聽你們家街坊鄰居說了你的事情!你說你交稅不就完了嗎?幹嘛要拒交,還要打衙役呢?”

  胡三怒氣衝衝道:“現在苛捐雜稅這麼多,哪有錢交稅啊,我實在氣不過,所以就推了那衙役幾下,也沒把他怎麼著”。

  “行了行了,這地方不是人呆的地方,你沒交的稅我會幫你交了,賠償問題我也會給你解決,儘快把你弄出去,只是你出去之後不可再闖禍了!”

  胡三沒想到天上掉下來一個表舅搭救自己,欣喜得不得了,連忙磕頭認親:“多謝表舅,多謝表舅”。

  楊賁把他扶起來,問道:“對了,前幾日我有三個同鄉好像被抓進來關在這裡,你知道他們被關在哪間牢房嗎?”

  胡三聽了問道:“舅舅說的是不是三日前抓進來的三個人?”

  “對!”

  “好像是關在最裡面的左邊牢房!這三人怕不是犯了什麼重罪,全身都被打爛了!”

  事不宜遲,不能再耽擱時間了,楊賁馬上說道:“我給你帶了一些酒菜,你先吃著,我去看看那三個同鄉,回來我再跟你說話!”

  “那行,舅舅你小心一些,這裡是大牢,可千萬別亂闖!”

  嘿,這便宜外甥還知道心疼舅舅了,這舅舅沒白當一回!楊賁哭笑不得走出牢房沿著陰森黑暗的走廊快步走向最裡面。

  來到走廊的最底邊,楊賁走到左邊牢房門口向裡面看去,牢房內確實有三個人,但因光線太暗,他一時間看不清裡面三人的面孔,不得不低聲喊道:“郭進郭老大、老伍、段新?”

  “誰?”一陣嘩啦嘩啦的鐵鍊聲響過之後,一個低沉的聲音傳出來。

  這確實是郭進的聲音,楊賁大喜,立即低聲道:“是我,楊賁!”

  “啊,是楊兄弟?”牢房傳來低沉驚呼聲,緊接著連續一連串的鐵鍊拖地聲傳出,三人都是一瘸一拐地快走了過來,郭進、伍瑞庭和段新三人渾身是血、衣裳破破爛爛地出現在楊賁面前。

  “真是你,楊兄弟?”郭進神情激動地伸出手穿過牢門握住楊賁的胳膊,伍瑞庭和段新也很激動,他們以為被抓到這裡肯定是死定了,沒想到楊賁竟然出現在了這裡。

  “對,是我!”楊賁點點頭,看著三人身上血糊糊的,問道:“身上都打爛了,你們怕是遭了不少罪吧?我這裡有療傷藥,你們拿著待會上藥治傷!”說完把手伸進懷中從系統雜貨鋪買了一大瓶金瘡藥遞過去。

  “好!”郭進接過去,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們被關進了這裡?”

  楊賁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就長話短說。那天我有一個手下出城時看見了你們,他認識老伍,但不認識你們兩個,當時我不在城內,他出城之後立即找到我並告訴了你們被抓的事情,我昨天趕回來才找人打聽你們被關在這裡,但無法確定是不是你們,所以想了辦法進來打探清楚,現在既然已經確定你們在這裡,我會儘快想辦法把你們救出去,你們安心等待!”

  郭進連忙道:“對,你說得對,這裡不宜久留,你先趕緊出去,別讓金人現什麼”。

  從大牢內出來後,楊賁對陳富貴說道:“他們三個確實被關在裡面,我得儘快把他們救出來,以免夜長夢多!另外那個胡三,你去幫他把稅錢交了,被打的衙役該賠多少錢就賠多少錢,今天就把他弄出來,讓他閉緊嘴巴,別胡說八道!”

  陳富貴答應:“是,東家!”

  兩人回到宅院,李青瑤又在練劍,楊賁皺眉道:“我說你的傷還沒好,就不能多休息休息?”

  李青瑤停下來說:“已經好了!你們進大牢了嗎?他們是不是在裡面?”

  “咱們進去說!”楊賁沒有回答李青瑤的話,說著就走進了堂屋,陳富貴和李青瑤也緊跟著走了進來。

  灌了一杯茶後,楊賁說道:“剛才我觀察了大牢內的守備情況,共有獄卒五十人左右,夜間人應該少一些,這些獄卒都是些酒囊飯袋,沒什麼本事,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今夜我就去救人!老陳,你待會去準備一輛馬車,夜間亥時過後帶著小四趕著馬車過來接我,等到了大牢附近,你們就留在馬車內,我去救人,等我解決了大牢內的獄卒,就叫你們兩個進去幫忙背人,他們受了刑,行動不便,必須要人攙扶或背著才能出來!”

  陳富貴有些擔心道:“東家,那裡面可是有不少人呐,您一個人行嗎?”

  楊賁笑道:“沒問題,你放心吧!就算是那些全是金兵精銳我也不懼,更何況都是混吃混喝的獄卒呢?”

  “那行,這我就放心了!”

  李青瑤插了一句:“要我幫忙嗎?”

  楊賁本想拒絕,但轉念一想多一個人多一份安全,只是••••••他問道:“你傷剛好,能行嗎?”

  李青瑤道:“可以,你那藥確實很有神效,我已經可以練劍了,打鬥自然不在話下!”

  楊賁想了想,說道:“這樣吧,行動的時候你隱藏在暗處,如現有金兵過來就立刻示警,如果我遇到麻煩被人纏住,你就現身幫忙,如果我能應付得來,就不必你出手了!”

  李青瑤答應:“好!”
炎雞 發表於 2019-7-30 21:53

  第107章 劫獄(1)

  深夜,陳記客棧夥計小四駕著一輛帶箱馬車到了小院門口,已經從窗戶中看見的楊賁和李青瑤立即拿起兵器走出了院子。

  陳富貴從馬車內撩起門簾向二人招了招手,低聲道:“東家,快上車!”

  楊賁跳上馬車,轉頭卻見李青瑤站著不動,低聲問道:“上來啊!”

  李青瑤依舊不動,說道:“你們先走,我走路就行了!”

  楊賁知道李青瑤脾氣古怪,當即對駕車的小四吩咐道:“算了算了,走吧!”

  小四當即揮著馬鞭,騾馬拉著馬車向前走去,李青瑤提著寶劍不緊不慢得跟在後面,馬車就算跑得再快,她也始終不遠不近地吊在後面,身體輕飄飄的,仿佛要乘風歸去,楊賁看見,心裡嘀咕,想不到這娘們的輕功這麼好。

  馬車跑了一段時間,楊賁只顧著和陳富貴再次交代待會劫獄的細節,等他回頭在看,卻發現李青瑤不見了。

  “咦,她怎麼不見了?”

  陳富貴一愣,偏頭一看,確實沒有看見李青瑤了,說道:“東家,是不是馬車跑得太快了?”

  “不是,馬車並未加速!”

  “莫不是她不想去了?”

  李青瑤的脾氣太古怪了,他還真不敢確定,問道:“這不可能吧?她好歹也是一個成名人物,難道這點信用都沒有,事情還沒幹就中途跑路?算了,先不管她了,我們先去,以她的本事只要不被軍隊包圍,應該沒人能留下她!”

  馬車很快就到了府衙大牢附近,在街邊一顆大樹下停了下來,楊賁從馬車上跳下來,前後左右看了看,還是沒有發現李青瑤的身影,他也不在意,對陳富貴說道:“你們就在這裡等著,待會如果大牢門口響起口哨聲,你們就把馬車趕過去接人。

  陳富貴答應:”東家,我們知道了!”

  楊賁點點頭,迅速兩個箭步跨過大街竄到了對面屋簷下陰暗處,眨眼之間就不見了蹤影,高級潛行術可不是大路貨。

  躲在暗處的李青瑤發現楊賁竟然脫離了她的視線,這讓她大為吃驚,“這小子還有這一手?看來是我小瞧了他!”

  想了想,李青瑤身體一躍,輕飄飄飛身上了房頂屋簷,一個跨步五六米遠,快速落下卻又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落下的瞬間又飛身而起再次向前跨步五六米,這縱躍的一連串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毫無吃力感、輕鬆自如。

  李青瑤很快到了楊賁消失的屋簷上方,卻沒有發現楊賁的身影,她腦子一轉,當即向大牢門口摸過去,又是幾個縱躍,她便飛身落在了大牢門口的大門頂上,蹲下身子一看,只見大牢門口有五具獄卒的屍體倒在地上,大門兩邊各兩具,中間一具,血流了一地,散發著濃濃的血腥氣。

  李青瑤轉身看向大牢內的天井,天井中間有四具屍體倒在地上,屍體倒地時整整齊齊,造成這種場面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他們是被人一擊殺死,即一擊之下同時殺死了四個人,這絕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李青瑤不得不重新評估楊賁的戰力,這已經讓她對楊賁特別刮目相看了,“原來他當日在客棧內也並未用全力!”

  李青瑤卻是不知道,楊賁這段時間一直在修煉空間修煉,從無間斷過,他的武力早已經不是當時能比的。

  解決了天井範圍內所有的獄卒之後,楊賁身上還是乾乾淨淨,沒有沾染一滴鮮血,他快速換上一套獄卒的衣服和帽子,走到監牢入口處,拿刀的手臂一伸,手腕一轉,頭頂懸掛的小鐘就落下,他另一隻手穩穩接住,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他把小鐘內的小鐵球摘下來,握在手心裡,然後緩緩蹲下把小鐘放在地上,這是監獄大牢示警的警鐘,如果大牢內發生什麼變故,獄卒就會跑過來拉響警鐘,府衙的衙役、捕快,甚至是廂兵簽軍和金兵都會趕過來。

  監牢入口的鐵門上掛著鐵鎖鐵鍊,楊賁扭頭左右看了看,伸手握住鐵鎖,煞氣勁力一吐,鐵鎖便被拗斷,解開鐵鍊之後,楊賁輕輕推開鐵門走了進去。

  門口監獄內有三個獄卒正圍在一張桌子邊喝著小酒,桌子上擺放著用油紙包裹的燒雞、鹵牛肉,三人不時地端起酒盅眯著小酒,吃著鹵肉燒雞,開著下流俗氣的玩笑話。

  楊賁站在門口,把帽子往下拉了拉,提著寒鐵刀的手背在身後慢慢走了進去,正對面的一個獄卒看見,醉醺醺道:“喂,老劉啊,來來來,喝兩盅,都給你滿上了,左等右等你就是不來,我們只好先喝上了!”

  楊賁沒有出聲,慢慢走近,對面那獄卒感覺到不對,反應過來:“咦,你不是••••••”

  他話還沒有說完,楊賁手上摸著的小鐵球就射了出去,正中對面獄卒的面門額頭上,那獄卒的額頭上瞬間被砸得凹陷下去,眼睛一翻白,身體仰面倒下。

  左右兩側的兩個獄卒見狀立即站起來伸手去拔腰刀,楊賁哪裡會給他們拔刀的機會,一個跨步上前手中寒鐵刀斬過去,兩顆頭顱便被一刀砍下,無頭屍體噴濺著鮮血轟然倒下。

  轉身走到門口,楊賁提著刀沿著監牢的走廊繼續向前走去,途中又遇到一個獄卒,直接砍殺了,很快便走到了走廊最深處,來到關押郭進、伍瑞庭和段新的牢房門口,輕聲喊道:“郭老大、老伍、段新,快過來出來!”

  裡面的人聽到時楊賁的聲音,一個虛弱的聲音說道:“楊兄弟,郭老大被金人帶去審訊室審訊了,這裡只有我和段新”。

  楊賁一聽這是伍瑞庭的聲音,聲音很虛弱,看來他們在白天的時候又受刑了,他當即握住牢門上的鐵鎖調動煞氣勁力,用力一扭,把鐵鎖拗斷,打開牢門後立即竄進去,來到伍瑞庭身邊問道:“伍兄,你怎麼樣?”

  伍瑞庭極為虛弱,哼哼道:“我••••••的腿被打斷了,肋骨只怕也斷了根!段新比我更慘,手腳全部被打斷了,內腑還受到了重擊,已經昏了一個下午了”。

  “嗎的,這幫金狗太狠毒了!”楊賁罵了一句,想起郭進還被金人帶去審訊了,當即說道:“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我先帶你們出去,來,我背你!”

  把伍瑞庭背在背上,用衣服撕成布條把他綁在後背上,楊賁又把重傷昏迷不醒的段新抱起來,這才走出了牢房,沿著走廊返回,直到出了監牢門口,他扭頭問道:“老伍,審訊室在哪兒?”

  伍瑞庭說道:“就在西北角的房子裡,審訊的有八個人,都是狠角色,其中有一個就連郭老大都不是對手,還有兩個身手跟郭老大差不多,都是煞氣護體,你••••••”。

  楊賁聽了這話知道有些棘手,當即轉身穿過天井快速來到大牢門口,看見遠處的馬車,立即吹了一個口哨,馬車很快動了,向大牢門口這邊過來。

  楊賁背著伍瑞庭、抱著段新快步小跑過去,招呼道:“快把他們抬上馬車,裡面還有一個人正在被審訊,我還得進去救人,你們駕車先走!”

  等把兩人抬上馬車,楊賁從懷中拿出一拼金瘡藥遞給陳富貴說道:“這是金瘡藥,回去之後給他們清理一下傷勢再給他們上藥!”

  陳富貴接過藥瓶道:“好!”

  楊賁再次竄進了大牢大門,提著寒鐵刀穿過天井直接奔西北角的審訊室,還沒有走到遠遠就看見兩個金兵提著刀站在審訊室的門口。

  大牢內所有值守的獄卒已經被解決了,楊賁也不擔心鬧出太大的動靜會引來大批金兵和廂兵簽軍,直接提著刀大部走向審訊室。
炎雞 發表於 2019-7-30 21:54

  第108章 劫獄(2)

  深夜光線太暗,儘管審訊室的門口懸掛著燈籠,但站在門口的兩個金兵看是看不清楊賁的相貌,只看得見他穿著一身獄卒的衣裳,等楊賁走近了,一個金兵用女真話問道:“有什麼事?”

  “來殺你們!”楊賁說著就沖上去揮刀劈砍,這一刀竟然夾雜著霹靂之聲,兩個金兵見狀大駭,立即拔刀格擋。

  “當當”兵器交鳴之聲,煞氣四溢,這兩個站崗的金兵竟然也身懷煞氣,這讓楊賁吃驚地同時不敢掉以輕心。

  “嘿,竟然還有點本事!”楊賁冷哼一聲,手中寒鐵刀再次揮出,這次他加大了煞氣輸出,在一點煞氣激發七點力量的增幅下,巨大的力量把兩個金兵的兵器砍成了麻花,把他們的手臂震麻無力抵擋時,他再次迅速揮刀砍在了他們脖子上,咽喉和頸動脈被砍斷,兩人脖子上噴著鮮血倒在了地上。

  “什麼人?”一個吼吼聲從審訊室內傳出來,聲音剛落下,就有一個穿著上杉的中年人和三個金兵走了沖出來。

  楊賁看見這中年長衫人,長著一張消瘦的臉,臉上一股陰狠相,再看這人衣著打扮和頭髮,喝問道:“你是漢人?”

  中年長衫人沉聲道:“你是何人?”

  “漢奸狗賊,等你到了陰朝地府去問閻王爺吧!”楊賁大罵一聲,欺身上去揮刀便砍,這刀使出了七成煞氣和力道,中年人立即揮劍抵擋,但他很快發現不對,臉色大變,但此時已經來不及了,佈滿煞氣的刀身劈在他長劍上,附著在長劍上的內力被瞬間消弭於無形,一股煞氣順著長劍直接沖進了他體內經脈之中大肆吞噬著他的內力、破壞著他的經脈。

  “你••••••是誰?怎麼會有如此深厚的煞氣功力?宋軍之中有你這種深厚煞氣之人絕不是無名之輩!”中年長衫人驚懼地叫道。

  “死吧!”楊賁並不理會,再次沖上去劈砍,那中年人連連後退。

  三個金兵揮刀沖上來阻攔把楊賁圍在中間,楊賁被擋住,當即揮刀左劈右砍,狂戰刀法一經施展出來,他整個人只剩下不斷閃動的身影,乒乒乓乓不停地傳出兵器交鳴之聲,中年長衫人看得面色大駭,三個身懷深厚煞氣極為悍勇的金兵只在兩個呼吸之間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中年長衫人正在竭力抵擋沖入他體內經脈中的煞氣的侵蝕,動彈不得,一旦分心,那股極為霸道的煞氣就控制不住在他經脈內肆虐,在他驚恐的眼神之中,楊賁斬殺那三個金兵之後再次期身上來,他不得不揮劍抵擋,但就這麼一瞬間的工夫,侵入體內的煞氣無法控制,突然橫衝直撞,他疼得大叫,張口吐出一口鮮血,但還沒有等他緩過神來,楊賁手中寒鐵刀黑光一閃,中年長衫人的頭顱就飛起來掉在地上滾了幾滾。

  楊賁一把推倒無頭屍體,大步跨進審訊室內。

  審訊室內,被脫光了上半身,披頭散髮、體無完膚、鮮血淋漓的郭進被張開雙臂用鐵鍊捆綁在木架上,一個金兵百夫長正用皮鞭不斷地抽打著他,旁邊站著一個四十多歲、頭頂束冠、身穿錦緞長袍、長得白白胖胖的中間人。

  仿佛感覺到審訊室內進來了其他人,中年人和金兵百夫長都轉過身來,中年胖子皺眉道:“你竟然把他們都殺了?”

  楊賁聳聳肩說道:“閻王爺跟我說他想請他們去喝茶,我只好來跑一趟了,對了,您二位也是閻王爺的貴客,你們不會連閻王爺的面子也不給吧?”

  中年胖子還沒說話,金兵百夫長就拔出腰刀直向楊賁頭頂劈來,楊賁當即揮刀擋去,正向反撩一刀結果了這金兵百夫長,卻不想他感覺手上一輕,手中寒鐵刀竟然被砍成兩段,一節刀身掉落下來,而金兵百夫長的刀勢不減,他眼神一凝,迅速側身躲過,反手就是充滿煞氣的一拳擊打在金兵百夫長的胸口。

  楊賁這一拳帶來的煞氣太過厚重,金兵百夫長胸口被擊中,身上的護體煞氣瞬間被擊散,胸前盔甲護心鏡被一拳打得凹陷下去,整個人被擊打得連連後退,楊賁順勢抓住他手臂,一把奪過他手中戰刀,揮刀便砍下,這動作無比快速,金兵百夫長當場被劈成兩半。

  一股風聲從背後襲來,楊賁身上汗毛瞬間豎起,他轉身左拳迎上去,正中中年胖子打過來的手掌,無比強悍的煞氣撞上了中年胖子手掌中蘊含的深厚內力。

  論煞氣深厚程度,楊賁的煞氣與中年胖子的內力程度相當,但戰士的煞氣是武士體**力的天然剋星,除非內力比煞氣的深厚程度高一個層次,否則同一層次的內力是絕對無法抵擋煞氣的攻擊的。

  “轟”的一聲炸響,中年胖子整個人被擊打得撞擊在牆壁上,待他再次站起來,右臂已經被打得耷拉著脫了臼,楊賁再次欺身而上,揮刀劈過去,中年胖子大駭,突然飛身而起,整個人向旁邊撞過去,審訊室內唯一的窗子被撞破,楊賁見狀立即提著刀追到窗戶邊向外看外看去,漆黑的夜色中什麼也看不見,那中年胖子已經不見蹤影。

  “嗎的,讓他給跑了!”楊賁說著走到郭進身邊,喊道:“郭老大、郭老大?”

  郭進緩緩睜開眼睛,用很虛弱的聲音說道:“你再不來,老子這條命就要交代這裡了!白錦堂呢?”

  楊賁疑惑道:“白錦堂?誰是白錦堂?哦,你是說審訊你的那個長得白白胖胖的錦袍中年人?他被我打傷了,撞破窗戶逃走了!”

  郭進道:“對,就是他!此人一身內力高出我的煞氣兩個半層次,要不然我們也不會被他逮住!等等,他被你打跑了?”

  “對啊!”

  “原來如此,要不然這裡也不會只剩下你我二人!”郭進卻是很明智地沒有追根問底。

  楊賁當即揮刀砍斷捆綁郭進的鐵鍊,連續當當幾聲,鐵鍊被砍斷,楊賁提起手中刀看了看說道:“嘖嘖嘖,這金兵百夫長拿的是什麼刀?竟然如此鋒利,不但可以斬斷這麼粗的鐵鍊,還把我的寒鐵寶刀斬斷了”。

  郭進步履蹣跚地從木架上走下來,說道:“這刀叫虎魄,乃是一百年前一個軍中身懷深厚煞氣的鑄造大師用極北之地萬載寒冰之下的鑌鐵打造而成,乃是天下最為鋒利的兵器,它在兵器排行榜上排名第二,像這種用煞氣鑄造的兵器,兵器的主人如果長期用煞氣灌注浸淫,常年累月之下不但可以修復它在與其他兵器交鋒時留在內部的裂縫和表面的裂痕,還能讓它變得更加鋒利和堅韌!你知道這個金兵百夫長是誰嗎?”

  楊賁搖頭道:“無名小卒罷了,我哪知道?百夫長而已,殺了就殺了!”

  “嘿,他可是金兀術的小兒子,要不然他身上不可能帶虎魄刀!”

  楊賁恍然大悟,走到屍體前把屍體翻過來,“他就是金兀術的小兒子?長得真是噁心人!走吧,看你走路都費盡,還是我背你出去吧,老伍和段新他們都在外面等著了!”

  “好!”郭進也不客氣,趴在了楊賁的背上任由他背著走出大牢。
炎雞 發表於 2019-7-30 21:55

  第109章 吐血

  楊賁背著郭進出了府衙大牢之後很快遠去,李青瑤蹲在街邊一顆大樹上,正要跳下樹跟著一起返回小院,這時從前面突然出現一個人影遠遠的吊在楊賁的身後不遠處,沿途一直躲躲閃閃始終監視著楊賁。

  李青瑤眼神之中殺機迸現,慶倖自己剛才沒有現身,要不然還真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躲在附近,她當即從樹上飛身上了房頂,踩著房頂快速向前追去。

  白錦堂追了一段路,卻是突然體內氣息紊亂,不得不停了下來,原來楊賁一拳打入他體內的煞氣正在他體內經脈中肆虐,這股煞氣霸道無比,以他同等層次的內力竟然短時間無法驅除,只能暫時壓制,但他又要追蹤楊賁,奔跑之下一時大意沒有控制住,讓那股煞氣又在體內衝撞起來。

  正在白錦堂靠著街邊牆壁上努力壓制體內那股煞氣時,李青瑤突然從他頭頂飛身而下,悄然落在他身側,一劍快速無比又悄然侄兒,白錦堂畢竟是成名高手,本能感覺到危險,立即一劍揮出擋住李青瑤的攻擊,同時又立即轉身。

  李青瑤長劍一收,身影突然一閃而逝,這讓白錦堂一劍刺在空氣中,人怎麼不見了?微威風吹來,輕紗拂面,白錦堂大驚,立即轉身,但只轉了一半就被一道劍光定住了身形。

  白錦堂艱難地轉過頭看著面前的白影,“你••••••”

  李青瑤並不作答,長劍一收一揮,待一顆頭顱飛起,她人已經在十丈之外,提著頭顱悄然消失在夜色之中,白錦堂的無頭屍體仍然站立不動,但手中長劍卻哐當一聲落地。

  楊賁背著郭進很快回到了小院門口,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有人,當即敲了敲門,小四很快從堂屋內走出來開門。

  楊賁把郭進放在椅子上,發現陳富貴已經給伍瑞庭和段新處理好了傷勢,他問道:“老伍、段新,你們怎麼樣?”

  伍瑞庭勉強笑道:“還行,暫時死不了,只怕這一兩個月之內都動不了了!”

  段新此時還在昏迷當中,他的傷勢比較重,但金兵對城內的藥鋪和醫館都看管得很嚴格,想要找到郎中來給段新治傷只怕不行,只能讓他自己挺過來。

  給郭進治傷之後,剛剛包裹好傷口,楊賁就聽到院子裡想起了輕微的腳步聲,扭頭一看,卻是李青瑤回來了,忍不住問道:“你剛才去哪兒了?”

  李青瑤隨手一丟,把一事物扔過來,楊賁瞬間拔刀,刀劍刺中那物,再定睛一看,卻是白錦堂的頭顱,“這••••••白錦堂?你截住他了?”

  李青瑤道:“你背著他剛從大牢出來,這人就跟上你們了,如果不是我在原地等了片刻沒動還真發現不了他!”

  楊賁恍然大悟:“原來你一直都在我們身邊,我錯怪你,我還以為你耍小性子中途跑了,沒想到••••••如果不是你,只怕我們的麻煩就大了,謝謝你,李姑娘!”

  “互不相欠!”李青瑤丟下一句話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裡,等關上房門,她心裡卻是流淌出一絲甜蜜,臉上也顯露出一些暖意。

  堂屋內眾人面面相覷,楊賁尷尬地摸了一把臉,對郭進等人說道:“李姑娘就是脾氣古怪一些,人還是很好的!郭老大、老伍,我先帶你們去休息,有什麼話明日再說!”

  “好!”

  第二天清早,楊賁來到大街上,發現金兵、廂兵簽軍們大隊人馬出動了,全城開始戒嚴,兵丁們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每個路口都有金兵、廂兵簽軍設卡盤查,不少可疑之人都被抓起來,想來應該是金人發現了府衙大牢的事情,畢竟整個府衙大牢內值守的獄卒全部被殺死了,就連金兀術的小兒子也死在了審訊室內,獄卒死了也就死了,這些漢人的命都不值錢,但是金兀術的小兒子也死在裡面,這事就是天大的事情,金兀術是當今金國第一權臣,他的兒子就算沒有太子的身份,也差不多,這麼大的任務死在穎昌城內對金軍守將撒七的壓力是巨大的,撒七不做出必要的姿態和反應是不可能的。

  楊賁觀察了一陣,便在一個早點鋪子裡賣了一些吃食迅速返回了宅院。

  此時郭進和伍瑞庭已經起來了,兩人正坐在堂屋內喝茶,楊賁揚了揚手裡的早餐招呼道:“郭老大、老伍,來吃早飯,段新還沒醒嗎?”

  郭進道:“醒了,但他還動不了,我身上都只是皮肉傷,沒有傷到筋骨,待會我去喂他!”

  楊賁把早飯放在桌子上,卻沒有看見李青瑤,於是走到她房門口敲門喊道:“李姑娘,起來吃早飯了!”

  從房內傳來聲音:“我不餓,你們吃吧!”

  楊賁想了想說道:“不吃飯不行的,既然你不想出來,我給你送進去吧!”說完回去拿了幾個包子推門進入房間。

  李青瑤正盤腿坐在床上聽見聲音睜開眼,看見楊賁端著一盤包子走進來,便起身下了床。

  “趁熱吃吧,我跟郭老大他們商量一下如何出城的事情!”

  “嗯!”

  楊賁看見李青瑤拿起包子就吃,心說你剛才不是說不餓的嗎?怎麼我剛拿進來你就迫不及待的開吃了?這話沒敢說出口,一陣狐疑的走出了房間。

  ••••••

  穎昌府衙。

  深受重傷的穎昌守將、金軍萬夫長撒七躺在躺椅病榻上,身上纏著紗布,面色如金,李青瑤那一擊差點要了他的命,雖然沒有刺中他的心臟,但劍入體內之後刺穿了右肺,造成了大量的出血,如果僅僅只是外傷也就罷了,創口型的內傷大出血壓迫內臟,在當下這種醫療條件下,只能讓傷口慢慢癒合,讓淤血被身體重新吸收,這個時間有的需要兩三個月,有的則需要半年以上,中途還不能劇烈動作,如果迸裂傷口,神仙都難救。

  撒七不時地咳嗽幾聲,每次咳嗽完畢,拿開手絹一看,手絹上都帶著一團血跡。旁邊一個郎中給他把著脈,旁邊一個管家問道:“王郎中,怎麼樣?”

  王郎中放開撒七的手,起身拱手作揖說道:“大人的傷勢比前兩日好了一些,但這種重傷絕不是一天兩天能好得了的,需要慢慢靜養,小人再開幾副活血化於、生肌止血的藥給大人服下,另外外敷的療傷藥也不能停,每日要換一次藥,這外傷容易好,但內傷卻不容易好,所以即便外傷好了,依然不能劇烈動作,讓要胸**傷慢慢復原,如果落下病根,日後就難以痊癒了!”

  “咳咳••••••咳咳••••••有勞先生了”撒氣又咳嗽幾聲,對管家吩咐道:“跟王先生去抓藥,送上診金!”

  “是,大人!”管家答應,把王郎中送走了。

  八具屍體躺在外面的大堂內,一個中年江湖人士模樣的人正在檢查屍體上的傷口。沒過多久,這中年江湖人士走進房間向撒七的房間。

  撒七問道:“柳莊主,屍體查探得如何?是否查出來什麼?”

  柳靜文抱拳躬身道:“將軍大人,除了白錦堂之外,其他七人包括都元帥(兀術)的小公子都魯在內都是被刀砍殺,從所有屍體上的傷口來看,闖入者是身懷煞氣的勇士,此人的刀法十分犀利狠辣,招式極為迅猛霸道,這是一個身手非常高超、煞氣極為深厚的勇士!據在下所知,宋廷軍隊之中有這樣深厚煞氣的人兩隻手都能數得過來,但這些人卻又都是有名有姓的軍中大將,而且這些人的戰技都與此人不對路,在下實在難以推測出此人到底是誰!”

  撒七問道:“如果不是宋廷軍中大將,那又沒有可能是山林隱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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