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文明] 神話原生種 作者:廢紙橋 (已完結)

 
q781009 2019-8-1 23:02:0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21 50588
q781009 發表於 2019-8-11 22:03
第八百九十八章情深不壽(求訂閱)

    “這···妖王的智商有點欠費啊!這個時候,哪怕是有陰謀,也應該先憋著啊!直接就說出來,懟上去了,我要是天帝,現在就直接出手集火,滅了他丫的。”有玩家小聲議論。

    之前那幾個倒霉蛋的慘狀,並不能令他們警醒。

    真實遊戲世界,還是遊戲世界。

    在這裡,有被真實殺死的可能性,但是那是指用一些超出界限的特殊手段。

    遊戲內的規定性力量,比如來自NPC的打擊,只會將某個玩家淘汰出局,真的殺死倒不至於。

    遊戲之王,不是無限之主,手段要溫和的多。

    不可能把玩家當蠱蟲來養。

    兩者的側重點和方向,都不一樣。

    “也不能這麼說,都是劇情需要,要是都搞得跟真的似的。那劇情還怎麼推動?爽點還要不要了?無腦爽均訂破萬,合理黨新增撲街···。”也有玩家反駁道。

    無論他們說什麼,都影響不到此刻正在發生的‘正劇情’。

    “妖魔禍世,以至生靈塗炭,天帝感慨眾生皆不易,這才留爾等妖魔一條活路,如今爾等既已主動違背契約,那就休怪天宮發兵,滅爾等妖魔一族。”話音落下,鎮邪將軍又已經打了上去。

    接下來便是一波畫面炫技。

    雖然鎮邪神將和霧妖王的戰鬥很精彩,但是玩家們卻都沒什麼觀看的興趣。

    他們的注意力,始終都放在那個被黃金樹幻化的女子,抱在懷中的嬰兒身上。

    有一些人,正蠢蠢欲動。

    假如現在偷機,殺了這個嬰兒,會不會直接結束整個事件?

    沒等眾人做出決定,那黃金樹幻化的女子,忽然燃燒了自身,化作一片金色的樹葉,將嬰兒牢牢的裹住。

    隨後穿透了天兵組成的天羅地網,朝著遠處遁去。

    “孩子,我雖然只是孕育了你,並非你真正的生母,但是你卻是由我而生,我視你為親子。如今我燃燒全部的元氣,化作一片金葉護你離開,只要金葉不離身,便是天帝也斷然尋不得你的蹤跡···只望你在凡間,有幸福、平凡的一身,我便心滿意足了···。”聲音中,黃金樹的身影漸漸消散,原本早已有大半枯死的本體樹桿,此刻徹底枯死,化作了枯木一截,再無靈性。

    “這就便當了?”

    “可惜了!”有人惋惜道。

    也有人調侃道:“不可惜!還有一截樹桿,樹桿上還有樹洞,你可以趁熱···。”

    還真有人想要去撿起那節枯死的樹桿。

    當然···應該不是為了趁熱。

    只是還未靠近,便被鎮邪神將與霧妖王戰鬥的餘波波及,直接掃出了遊戲,清除出局。

    “看來,這個黃金樹雖然枯死了,但是將來還有於與之相關的劇情或者場景。所以遊戲之王不允許有人幹涉,將它拿走。”稍微懂點的,都小聲討論。

    霧妖王和鎮邪神將的戰鬥,以鎮邪神將強行鎮壓霧妖王,身受重傷,不得不轉世凡間而結束。

    看著分作兩邊,化作流光消失的鎮邪神將與霧妖王的靈魂,不難預料,他們兩個也都還有劇情,接下來可能會分配走男二和反一的角色。

    當然,也並不能排除女一,或者雖然性別寫作男,但是實際功能相當於女一的角色設定。

    發生在世界盡頭的事情,全都與封林晩暫時無關。

    他像是一直在全程划水。

    但其實,封林晩也還真沒有閒著。

    半年前,封林晩就在尋找合適的苗子,想要培養出一個屬於他規劃的‘劇情’,讓他篡奪主線的位置。

    在真實遊戲的世界裡,所謂的主線,大抵便是最牽動世界變化發展,以及多數人情緒的‘故事’。

    封林晩就像講一個故事。

    通過講一個比遊戲之王講的更動人的故事,來完成某種超越,將這個遊戲世界···變成他的!

    封林晩的思維,再次跳脫了出來。

    真實遊戲世界的遊戲製作人,是遊戲之王。

    那麼所有的玩家,都可以視作,他擺佈的棋子。

    那麼棋子又怎麼能繼承操控者的位置呢?

    所以,封林晩想要儘量的,將自己放在一個與遊戲之王相對平等的位置。

    如果一個遊戲,由他出手幫助,共同推動的更加完整,更加的動人,獲得整個遊戲世界的認可,那麼封林晩或許就找到了出路。

    當然,比資源,拼場面,封林晩是比不過了。

    所以,封林晩能夠講的故事,要麼是曲折離奇的,要麼就得是情感真摯,動人心魄的。

    “而我,要講的···就是一個情深不壽的故事。”

    “而一個令人銘刻在心的故事,必然必須先是美好的,是人們所嚮往的,是最直擊靈魂的···然後便是破碎的,遺憾的,令人惋惜的。”

    三月的風,還有些微涼。

    宛城外的山,早已泛起了稍稍的綠意。

    春雨在草地上,潑上了一層油。

    一個和尚,撐著一把傘,背著木箱,從道路的遠方走來。

    道前的涼亭裡,躲雨的人,看著打傘的和尚,莫名的露出笑容。

    一架馬車,從和尚的身邊快速駛過。

    踐起的泥漿,將和尚原本也談不上乾淨的衣服,染的更加‘濃墨重彩’。

    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從車廂裡探了出來,然後歉意的看了一眼,然後羞愧的縮回了頭,沒有道歉,也沒有說話。

    天空之上,一道金光劃過,一個孩子的哭聲,從不遠處的小樹林傳來。

    和尚遲疑了一下,還是循著聲音跑了過去。

    待看到是一個看起來出生未滿三月的嬰兒,被一片碩大的金色樹葉包裹時,和尚小心翼翼的撥開樹葉,看到了嬰兒紅撲撲的小臉。

    金色的樹葉靈性十足,閃爍之間,縮成一團,化作一個金色的小球,塞進嬰兒的懷中。

    和尚將嬰兒抱起來,用雨傘替他遮住雨水,又脫下自己的乾淨的內襯,將嬰兒包裹起來。

    隨後快步的在雨中奔跑,朝著宛城的方向跑去。

    “這是···兩條線,合併了?”一直在暗中觀察的封林晩,皺了皺眉頭,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那和尚,就是他選定的男主角。

    但是那個被和尚抱養的嬰兒,卻是他任務的目標。

    封林晩感受到了,來自遊戲之王的考驗···當然也有可能是惡意的刁難。

    但是無論如何,遊戲之王做出了反應,這就是一個好的結果。
q781009 發表於 2019-8-11 22:04
第八百九十九章再見已然誤終身(上)

    封林晩從未將那些,前來狩獵他的人,當做真正的對手。

    他的對手,是遊戲之王。

    要想讓一個人認可你,首先得讓他記得你,欣賞你。

    當舔狗是沒有好結果的。

    這一標準,並不只是適用於追女生。

    封林晩就是要和遊戲之王對抗,哪怕是最後的結果是輸,但是只要過程足夠精彩,那麼他需要的,就已經達成。

    和尚法號‘惠空’。

    是宛城外百里清泉寺的和尚。

    清泉寺是古剎。

    但是清泉寺所在的山,卻並非名山。

    所以曾經的輝煌過後,清泉寺也就落魄下來。

    到了惠空這一代,大小就三個和尚,維持著破敗的寺廟。

    每個月的香火,聊勝於無。

    這一趟,惠空和尚下山,是到宛城去化緣的。

    清泉寺的主殿年久失修,已經有了坍塌的風險,但是重新翻修需要的是一筆大數目,清泉寺拿不出這筆錢。

    所以惠空需要找一個合適的‘施主’,替他們承擔這筆費用。

    而就在前往宛城的路上,惠空撿到了一個神奇的嬰兒。

    他是被金葉子包裹著出現的。

    懷抱著嬰兒,惠空進了宛城。

    數次登門拜訪宛城的幾家豪門,都被當做野和尚,隨意打發。

    惠空不免覺得失落。

    站在大街上,懷抱著一個嬰兒,惠空和尚突然有些茫然。

    懷裡的嬰兒正在哭啼。

    他需要吃奶。

    但是和尚是男人,沒有奶···何況哪怕是女人,除非是情況特殊,否則即便是胸懷重寶,也是空山一對。

    和尚化緣在這諾大的宛城不算太難。

    但是和尚替一個嬰兒求一口吃的,那可就難了。

    最難在於,無法啟齒。

    惠空和尚手裡攥著佛珠,希望佛祖能給他力量。

    讓他想到脫離眼前困境的辦法。

    恰在此時,忽然有人驚呼起來。

    緊接著,惠空和尚發現,很多人都看著自己。

    有一部分的百姓,甚至已經跪了下來,朝著他叩拜,口稱聖僧。

    惠空和尚有點發愣。

    猛然間,才發現,自己似乎在長高···。

    “不對!不是在長高,是我飛起來了!”惠空和尚低頭一看,腳下不知何時,已然出現了一座白色的蓮台。

    同時他那一身邋遢的僧衣,也在白蓮的白光照耀下,清洗乾淨,變成了雪白的僧衣。

    惠空和尚雖然落魄,誕生生的確實有一副好皮囊。

    在這樣的行頭襯托下,惠空和尚的看起來,顯得尤為的超凡脫俗,不似凡人。

    暗中出力的封林晩,繼續催動著自己的法術。

    數據化的技能模式,看似更加簡潔方便,其實並非如此。

    沒有對應的裝嗶技能,即便只是搞出這樣的一身行頭,封林晩已經費勁了心思。

    當然,只是如此,便已然足夠了。

    原本只是一個‘普通’和尚的惠空,在顯露出如此不凡後,就從普通的np模板告別,成為了人們口中的聖僧。

    出家人本不打誑語。

    惠空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是。

    但是面對許多信眾許諾的香火錢,又想起了即將因為失修而荒廢的清泉寺,惠空認了下來。

    “哪怕是下地獄,守住了供奉佛祖的寶殿,我也該無愧於歷代祖師了吧!”惠空和尚的內心,抱著的,是這樣單純的心思。

    而因為惠空的成名,那個金葉包裹的嬰兒,也不再缺乏**喂養。

    或許是劇情的有意推動吧!

    宛城一家姓李的大戶,喂養了一對凶豹,既是寵物,也能看家護院。

    這母豹正好產子,卻不幸夭折。

    故而便以這母豹的**,供奉給聖僧,讓聖僧惠空喂養嬰兒。

    惠空又哪裡知道,這凶豹本是一種妖獸,只是因為失了傳承,又被人類奴役多時,這才漸漸沒了野性。

    但是有些東西,還是埋在骨子裡的。

    那嬰兒本就出身不凡,骨子裡就藏著罪與孽,此時又以凶豹**喂養,更助長了其凶性,使得其凶性根深蒂固,無法再刪改。

    隨著封林晩又操控著惠空做了幾次秀,清泉寺聖僧的名頭,也就越來越大。

    惠空赫然成為了方圓千里,有名的得道高僧。

    原本破落的清泉寺,也快速的再度回暖。

    山門翻新,大殿重塑,還多了許多佛塔、經樓等等建築,前來掛單、投靠的和尚,更是絡繹不絕,畢竟大樹底下好乘涼。

    利益的驅使下,惠空聖僧之名,更加深入人心。

    那些打著他旗號行事的人,更不會容忍,有任何人,對惠空聖僧的名號,有半點的玷污和否定。

    這種‘維護’,是連惠空自己,都不能打破的。

    這既是榮耀,也將是枷鎖。

    惠空是個和尚!

    還是一個思想相對單純的和尚。

    他並不理解那麼多的是是非非。

    經歷了幾次詭異莫名的‘神蹟’,他自己都有些概念模糊了。

    彷彿···他真的是被佛祖選中的人,彷彿···他真的就是聖僧。

    此刻的聖僧惠空,坐在華麗的法台上,正在向信眾說法。

    惠空對佛法的悟性並不高。

    他說的都是一些常有的道理。

    但是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奇妙。

    同樣的道理,不同的人嘴裡說出來,效果決然不同。

    就像魯迅先生說:我家院子裡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也是棗樹。這一定會被解讀出許許多多的意思,覺得這句話,一定包涵深意,有著很深的境界。

    但是某廢紙要是這麼說,那麼大家一定會評論···這逼又在水字數,辣雞!

    惠空說的不深,反而更利於大家理解。

    如此一來,再有有心人的宣傳和解讀,聖僧之名,更是實至名歸。

    卻說惠空正講到: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大致意思解讀便是,因為有了愛,所以有了牽掛,所以就有了憂慮和恐慌。心中沒有愛時,便赤條條來去無牽掛,就沒有憂慮和恐慌了。

    惠空其實也是在照本宣科,當初師父怎麼教的他,他就怎麼說給信眾去聽。

    但其實,他自己對這句話,卻充滿了不解。

    總覺得,這句話,似乎是與佛門的大愛精神,有所衝突,追求的自我斷情絕性的小道。

    卻忽然聽到,有一個悅耳的聲音道:“聖僧此解,當有謬誤···小女子才疏學淺,卻以為,這句話的意思是,當捨棄私慾和小愛,抱有博大的胸懷,去擁抱大愛,如此帶能無憂無慮,毫無恐懼,面對一切困苦磨難。”
q781009 發表於 2019-8-11 22:04
第九百章再見已然誤終身(下)

    風吹動著旗旛,淡雅的檀香味,在風中瀰漫著令人舒適的味道。3

    惠空一眼望去,女子婀娜的身姿,映入眼簾,面紗下僅露出的那一對眸子,彷彿星辰,不知為何,他突然感覺到心跳加速,怦然心動。

    他終究不是什麼真正的聖僧,只是一個普通的和尚。

    和尚也是凡人,頭上即便是光潔一片,心裡卻開始蔓延著荒草般的情緒。哪有什麼四大皆空,哪有什麼斷情絕愛?

    惠空低下頭,急忙小聲誦經。

    “哪裡來的無知刁婦,也敢質疑聖僧?”一個穿著華麗,面相油膩的大胖子,猛然站起身來,指著女子脫口大罵。

    這是宛城的陳老闆,宛城中有名的大富商,表面上看,是惠空最忠實的信徒之一。

    最容不得旁人,對惠空和尚,有任何的污衊。

    任何有辱惠空名聲的人,都會成為他的敵人。看起來他就像是一條自發護主的惡犬。

    當然或許並不見得。

    這位陳老闆,對清泉寺的翻新是出了大力的。

    除此之外,在清泉寺附近,還修建了兩間書院,一些酒樓和客棧。

    掌管著兩家鏢局,還有一些漕運的生意。

    可謂人面廣,路子活,雄霸一方的土霸王。

    而且與此同時,他也在宛城和清泉寺外,經營佛具用品,通過惠空大師的名頭搭建的渠道,與朝堂之上的一些官員,也有些往來。

    “陳施主莫要莫要失了口德,這位女菩薩所言,確實比小僧要理解的更為透徹一些,小僧甘拜下風。”惠空急忙打斷了陳老闆繼續說下去。

    那陳老闆立馬雙手合十,對惠空道:“聖僧教訓的是!此女所言,雖破題深入,卻失了尋常之心,犧牲小愛成全大愛,固然令人欽佩,只是這天下之間,又有幾人可以做到?反而是聖僧所言,深入淺出,直指要害,吾等當三省己身,以此為標竿,令自身警醒。”

    所以說任何‘作品’,只要有無腦吹和水平不低的解說者,都能成為經典。

    雖然惠空的說法又空洞、又無趣,還解說的很普通,沒有新意。但是這全都是為了廣大信眾們好啊!

    如果不白一點,簡單一點,直接清晰一點你們這些無知愚民,又怎麼聽得懂?能夠充分的領會到,佛法中蘊含的高深道理?

    惠空本人雖然沒有這個想法。

    但是在陳老闆的引導下,卻變得似乎是這麼個意思了。

    接下來的說法,陳善可乏。

    而那個之前質疑惠空的女子,也在說法半途中,便已經離開。

    “小姐!那個惠空和尚,我看就是個沽名釣譽之輩,根本沒什麼本事。”身穿青衣的女子身邊,跟著一個穿著粉色裝束的小丫頭,小丫頭生的明眸皓齒,卻也牙尖嘴利,正在數落著惠空的不是。

    青衣女子披著斗篷,臉上帶著面紗,聞言之後,微微一笑道:“惠空大師雖然佛法修行不算精深,但是卻也是佛門之中的有誠之士,單憑這一點,便勝過了許多滿口佛言,精修典籍多年的所謂大德。”

    說著卻又皺眉道:“只是他怕是不知,自己已經被利用了,長此以往,若是稍有些不慎,積累了名怨,怕是要毀了修行。”

    小丫頭得意道:“小姐說的是陳老闆那些人吧!這一次老爺來,就是來查他們的。”

    “打著聖僧的名義,不僅偷漏稅款,還蠱惑百姓,哄抬物價,欺行霸市。根本就是一**商。”

    兩人的身影漸漸遠去。

    對話聲,也越發的模糊,再也聽不清對白。

    只是那青衣女子,不知為何,總覺得與惠空和尚,似乎在何時見過。

    莫名的有一種熟悉感。

    而此刻的惠空和尚,雖然端坐於禪房內,心卻已在凡俗。

    他想女人了!

    這不是和尚該做的事。

    但是作為一個普通的、成年男子,這卻也再正常不過了。

    而就在距離惠空和尚禪院不遠處的別院內,院子裡的桃花開的正是豔麗的時候。

    惠空聖僧的首席門徒大商人,也是‘大善人’陳老闆,此時卻抱著兩個面若桃李的俊俏小生,坐在桃花樹下飲酒。

    再細看那兩個小生浮誇的胸肌,以及白皙不似男子的肌膚,‘他們’的真實性別,也就有待商榷。

    而就在陳老闆的周圍,還環聚著不少人。

    他們都略帶恭敬的看著陳老闆,唯他馬首是瞻的摸樣。

    “今天那小娘們的身份查清楚了?”陳老闆問道。

    一個看起來孔武有力的大漢回答道:“查清楚了,是新任知府的家眷。”

    “看來是有備而來,想要針對聖僧。”

    陳老闆聞言,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陳老闆!她敢當眾質疑聖僧,咱們是不是要。”

    陳老闆端起酒杯的手一頓,隨後說道:“別急!這事不打緊,今天來聽法的,都是一些聖僧的真信徒,傳出不利於大師言論的可能性不大。”

    “我倒是更在意另外一個問題。”

    說到這裡,陳老闆想到了之前,惠空看那個女子的眼神。

    這個眼神,他曾經熟悉。

    在他看來,那是貪婪而又渴望的。

    曾經他在年少的時候,每當遇到一個美麗的女子,都恨不得將她擁入懷中,佔為己有。

    因此還做出過不少荒唐事。

    人到了中年,精力不濟了,這才稍微緩和一些,更加追求的是一種舒適性。

    就像他時刻帶在身邊的這兩個美妾。

    她們的姿色不是最出眾的,身材也不是最好的,甚至也已經比不上十幾歲剛剛如嫩芽花骨朵般的少女。

    但是她們知情趣,懂‘道理’。

    她們知道,有些時候,餘韻後的推拿、按摩,還有全身放鬆,反而會比直接登堂入室更加舒服。

    她們也知道,當一個男人為了外面的事情煩心時,閉上嘴,然後張嘴去感受,或者直接用行動去表示,會勝過一千句一萬句話,更不會有任何的埋怨和不滿。

    假如一個女人,自以為仗著年輕漂亮,就以為可以獲得一切,將那些所謂的成功男士,收入麾下,成為舔狗那也就太天真無邪了一點。

    “看來,要帶咱們的聖僧,見識一下人間百態,也免得他壞事!”陳老闆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杯中酒半空,一片桃花落下,正入酒杯,倒映著飛紅。
q781009 發表於 2019-8-11 22:05
第九百零一章展開(求訂閱)

    陳老闆最終還是沒有帶一個和尚去開葷。3

    畢竟這種事如果曝光出去,被旁人發現了,將會是無法洗清的醜聞。

    所以,陳老闆找來了幾個快要行將就木的老和尚。

    這些老和尚會不會立刻就一命嗚呼不知道,但是他們的某個像征雄性的器官,早就只能當做擺設了。

    同時,這幾個老和尚都是出了名的刻板和教條。

    他們將在清泉寺掛單,同時每天都糾纏著惠空和尚,向惠空和尚灌輸他們的教條道理。

    說到底,對於陳老闆他們而言,所謂聖僧,就猶如後世的流量小鮮肉一般。

    他們吹捧著,肆意的宣傳著,給被吹捧者,都造成一種‘我特牛批’的錯覺。

    但其實,他們不過是利用的棋子。

    他們的商業價值,會在人設崩塌的那一刻,迅速消耗殆盡。

    即便是人設沒有崩,長不過三五年,最多不過十年,也會被淘汰,逐漸的消失於人群。

    惠空倒是沒有飄。

    但是像陳老闆這樣的人,卻在他的身邊,高高的築起了一面牆,讓他無法接觸到真實,聽從他們的旨意而活著,就像是傀儡。

    至於惠空和尚時不時展現的神蹟這是問題嗎?

    封林雖然經過練級,在第一版本的時候,站到了一個很高的位置。

    但是現在已經是二版本了,在這個真實的遊戲世界裡,超凡的力量可並不少。

    惠空和尚的成名,既有適逢其會,也有封林在幕後的推波助瀾。

    平凡人的愛情,再怎麼刻骨銘心,再怎麼感天動地,也不會有人太過關注。

    只有那些不同尋常的,且為人所周知的,才會引起轟動。

    才能佔據主流,成為一條格外明顯的線,與遊戲之王定下的原始主線產生競爭。

    說到這裡,就不能不提那個被惠空帶回來的嬰兒的成長。

    在清泉寺裡,他有著專門的人照顧,成長的很快。

    因為還年幼,又有金葉子壓制住天生的異常,倒是暫時沒有顯露出什麼與眾不同來。

    只是相比起那些新入寺的小和尚,他因為是惠空和尚親自帶回來的原因,受到了太多的特殊關照,所以惹得許多小和尚嫉妒,都暗中敵視著他。

    在封林的巧妙安排之下,惠空和尚又和他命中注定的情緣,有了幾次意外的碰面。

    初見時,二者皆無心,卻在特殊的環境下,都給對方留下了一定的印象。

    這樣的印象並不深刻,帶著淡淡的模糊,甚至連他們自己都不會在意。

    但是當再見時,這淺淺的印象,就會從記憶的深處,慢慢的滲透出一點點。

    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彷彿前世早已碰面,早有盟約。

    封林人為的,為他們製造了所謂一見鍾情的假象。

    幾次接觸下來,那名為繡衣的女子,對惠空和尚心生許多好感。

    而惠空和尚,更是早已無法自拔。

    只是要想有實質性的進展,那還得先打破女方的‘成見’,讓她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他不僅僅是個和尚,還是一個男人。一個可以做任何事,可以做幾乎所有男人都能做之事的男人。

    所以,封林製造了危險,讓他們患難與共。

    在寒瘴叢生的山林深處,二人抱團取暖。

    那升起的陽剛,刺破了少女內心的屏障。

    她終於認識到,自己擁抱的並不僅僅只是一個和尚。

    二人從山林中走出來的時候,相互之間反而似乎顯得陌生起來。

    惠空和尚被陳老闆帶人接回了清泉寺。

    而繡衣也被自己的父親,安排衙役帶回了府中。

    兩人就此彷彿斷絕了往來。

    但是一團火焰,卻在他們各自心中壓抑,並且越燒越旺。

    終於在一個月圓之夜,惠空和尚第一次做了不符合他和尚身份的事情。

    他悄悄的偷走了一部分香客丟進信箱的香火錢,然後帶著包袱,喬裝打扮到了宛城,聯繫上了繡衣。

    他想要和繡衣雙宿雙飛,想要和繡衣白頭偕老。

    他不想再當和尚,更不想再當什麼狗屁聖僧。

    那所有的名利,對他而言,都遠遠比不上繡衣的一個微笑。

    自然,又是在封林的暗中幫助下。

    惠空和尚輕易的越過了本該森嚴的重重障礙,見到了繡衣。

    再見之時,二人內心壓抑的情感,便再也無法阻止。

    他們擁抱,然後,然後,然後。

    事成之後,二人相約而逃。

    離開眼前的是是非非,找到一個誰也不認識他們的地方,過他們快活的二人世界。

    他們已經想好了。

    要找一片有竹林的地方,這樣每逢春雨之後,都能有最新鮮的竹筍吃。

    還要有一條小溪最好是一片湖。

    湖水是翠綠色的,倒映著藍天和白雲。

    還可以養一條狗或者一隻貓。

    要有屬於他們自己的小屋,不必太大,但是一定要很舒服。

    陽光可以直接照射進來,院子裡的花香,可以伴隨著晨風,喚醒安睡了一夜的他們。

    他們可以種菜、砍材,然後一起讀書,寫字。

    既有柴米油鹽,也有花前月下。

    偶爾可以拌拌嘴,但是絕對不能真的紅臉。

    他們設想好了一切。

    然後惠空就被宛城知府,繡衣的父親抓了個正著。

    這位知府大人,捨得一個女兒,也要在宛城打開局面,獲得政治上的前途。

    所以他公佈了自己女兒與惠空之事。

    並且污衊惠空為淫僧。

    是惠空假借鑽研佛法的名義,蠱惑了他的女兒,然後玷污了繡衣的身體。

    惠空被打入了大牢。

    而外面,一場轟轟烈烈的輿論風暴,正在迅速的孕育並且蔓延。

    以惠空聖僧為由,聚攏成一個利益整體的諸多人等,此刻就都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著急不已。

    “玩了!玩了!”

    “這回全都玩了!惠空和尚是咱們的招牌,現在招牌倒了這生意還怎麼做?”一個富商跺著腳喊道。

    他當然要著急,因為他花了大價錢,請了幾十個伐木工人進深山去砍伐貴重的紫檀木。

    現在正在加工那些紫檀木,全都做成了與惠空和尚相關的周邊產品。

    如果惠空和尚完了,他的這些準備賣大價錢的貨,全都要砸在手裡。

    即便是將料子改了重做成別的玩意去賣,首先價錢就難高起來,其次市場也不會大,還要與別的商家競爭,資金回籠就會受阻。
q781009 發表於 2019-8-11 22:06
第九百零二章你是這樣的封林晩?

    惠空和尚與繡衣的愛情故事,只是整個世界正在發生、上演的許許多多故事中,比較惹人注目的一個。 小 說    .

    與此同時,那些依舊沒有放棄尋找封林,解決封林的玩家們,也早已尋到了清泉寺,一面看守著那個關乎下一個主線的小子,同時也從惠空和尚這裡,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你是說惠空和尚的身後,可能是封林在搗鬼?”一個玩家對白鬍子九級問道。

    伴隨著一次次的失敗,白鬍子九級的威信即便不是蕩然無存,那也剩下不了多少。

    “如果不是封林,那麼惠空身上的異象,還有他所引發的一些事情根本就說不通。”白鬍子九級很篤定的說道。

    另一個玩家冷笑道:“既然如此,那請你告訴我們,封林為什麼這麼做?”

    “他莫非是瘋了嗎?”

    “放著好端端的主線劇情不推,卻偏偏在一個沒用的和尚身上搗鬼,難不成他以為用這麼一個什麼本事都沒有的和尚,就能給咱們好看?”

    白鬍子九級面皮一抽,這也是他沒有想通的地方。

    任何事情,都必然要有一個動機。

    有些動機看不見,卻不代表不存在。

    只是他卻抓不住封林這麼做的動機,看起來似乎更像是封林閒得無聊,找不到什麼事情做,所以弄出來的‘鬧劇’。

    的確,對於惠空和繡衣而言,關乎愛情、自由、生死、名譽的等等大事,在他們的眼裡,卻只是一出可笑的鬧劇。

    而如果封林真的在這樣的鬧劇上浪費了時間,就像是腦袋被門擠了一樣。

    或許在大眾的‘智慧’裡,封林的所作所為,就是愚蠢和笨拙的。

    就像背帶褲男的雞你太美,大部分人都只是在嘲諷他的炒作和醜陋,卻忽略了,一個原本在娛樂圈,本來沒有多少存在感的傢伙,一下子就懟到了許許多多網民的眼前。

    接下來,只需要有一兩部稍微還過得去的作品,就能成功洗白上岸,成為當之無愧的流量小生。

    而所有在這場全民嘲諷的輿論秀裡散發過自己智慧魅力的人,都會成為一股推動的助力,幫助他跨越了原本需當至少十年,都不一定能跨越過去的層層障礙。

    此情此景,是否正如一曲浮誇?

    讓觀眾變得聰明和讓觀眾變得愚蠢都是一樣的。

    “不!這一定是封林的陰謀。”鶴先生突然開口,公開表示支持白鬍子九級的看法。

    面對著周圍不解和嘲諷的目光,鶴先生說道:“我們大家都對封林有過相當的研究,他的許多行為,往往都是充滿了隨性和變化性,彷彿誰都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但是,這就是他的特質。做尋常人,不會做的事情,走尋常人不走的路。”

    “惠空和尚身上,一定有什麼是他需要的。”

    “要知道咱們的目標是封林,但是封林的目標可不見得是咱們。他是衝著遊戲之王來的!”

    鶴先生這一番話,無疑是驚醒了一些人。

    從源頭找證據很難。

    但是從下游就已有的許多結論去回溯,則是可以很快得出一個結論。

    “那就帶走惠空?”

    “帶走他!”

    “無論封林想要通過這個和尚做什麼,咱們破壞就完事了!”有人冷笑著說道。

    眾人迅速達成一致。

    隨後強行衝入了牢中,殺死了大量的衙役,將惠空和尚強行劫走。

    如此一來,在民間還在組織人手,想要為惠空和尚洗白,同時將他通過正當途徑救出來的陳老闆等人,就抓瞎了。

    能越獄劫人,他們早這麼幹了。

    只是這麼一來,就無疑是將屎盆子徹底的端穩了,以後想翻案都沒機會了。

    這一擊沉重的足夠讓陳老闆人等,徹底緩不過氣來。

    僥倖,他們也都不是什麼好人。

    即便是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也絕不冤枉,都是應得的下場。

    另一邊,一眾玩家劫走了惠空之後,對惠空進行了一再的拷問。

    企圖從惠空這裡,獲得封林的訊息。

    但是惠空滿腦子都是繡衣,對於眾玩家的疑問,則是一問三不知。

    總結了從惠空那裡得來的一切訊息後,一眾玩家再次陷入了一個思維茫然的狀態。

    “你們說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

    “我們都是精英,都是受十級認可的精銳,集合了咱們這麼多人,卻找不到區區一個封林這不符合道理。”

    “除非。”一個玩家突發奇想,開始腦洞大開的說道。

    “除非什麼?”有人著急詢問。

    “除非,封林最初的選擇,和咱們不一樣。”之前說話的玩家,高深莫測的說道。

    “哪裡不一樣?”有人若有所思的追問。

    高深莫測者輕搖著手中的摺扇,然後說道:“咱們都是以自身原本面貌為基準,進入這個遊戲世界玩遊戲。”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無論哪個時代,都少不了人妖號!對不對?”

    嘶!

    周圍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這麼說雖然很大膽,但是未必說不通啊!

    假如封林玩的是人妖號,那自然他們找不到封林的下落,也就情有可原了。

    “那這麼說?”有人的思維再往前邁了一步。

    “應該是的!”高深莫測之人很篤定的說道。

    “他就是繡衣和惠空和尚有一腿的那個‘女人’。玩遊戲玩成這樣,也是犧牲蠻大的,或許他以為這樣,就能取悅遊戲之王?”高深莫測之人冷笑的總結道。

    只是人群中,卻又有數人目光閃爍,顯然是被打開了思路,有了全新的想法。

    人妖號嘛!

    這年月多玩過幾個遊戲的,誰還沒點這樣的經歷?

    也不是人人都像某廢紙,玩遊戲沒一次敢嘗試女號,就怕萬一穿越成遊戲裡的角色,到時候哭不出來。

    “封林沒想到他是這樣的封林,真的是恐怖如斯啊!難怪他會有這樣的成就,真是個狼滅!”也有玩家忍不住感慨。

    玩女號不要緊,還嫁人這就有點恐怖了。

    這路子不是一般的野啊!

    這群人,絲毫不知道,自己的思維方向,早就跑偏了。
q781009 發表於 2019-8-11 22:07
第九百零三章機智一批(求訂閱)

    “通了啊!”

    “全部都通了啊!”

    毫不知道,自己已經完全跑偏了的眾人,紛紛以豁然開朗的態度看著提出這個思維方向的那個玩家。

    該玩家壓了壓手,隨口謙虛了幾句,臉上的笑容卻怎麼都收不住。

    所謂的寵辱不驚,其實多是滿不在乎。

    就像大象從來不會在意螞蟻的詆毀或者誇耀。

    也如同F杯從來都不在意A杯在自己面前抬頭挺胸或者含胸駝背。

    但是當同樣罩杯的妹子湊在一起,一方說另一方好大好圓好白好挺的時候,那驕傲自然油然而生,即便不會忘乎所以,也會心中雀躍。

    所以吹捧的效果,多來源於吹捧方與被吹捧方的身份、地位差別。

    假如差距過大,那就是完全沒快感的。

    畢竟一百五快餐的吹,和一百五十萬正兒八經的女愛豆吹,那是完全不一樣的征服感。

    “所以現在,以宛城為中心,進行全面的排查。”

    “和惠空和尚有一腿的那個女人,也查···其他的也要查,咱們不能放過任何可能性。”

    一聲而下,早已按耐已久的玩家們,紛紛出動。

    雖然現在整個隊伍的人心散了,凝聚力大不如前。

    但是進入這個真實遊戲世界的主要目標還是不能丟。

    此時的宛城,風風雨雨,搖晃人心。

    惠空破戒只是一個引子,真正的緣由在於,利益的博弈與爭鬥。

    陳老闆他們的背後,自然有來自朝堂的保護傘。

    但是保護傘這種東西,其實也是雙刃劍。

    接受了其保護,也自然要承擔相應的風險。

    那些與他們的保護傘為敵的政敵,那些想要踩著他們的保護傘上位的官員,都會以他們作為突破口,順藤摸瓜一路打上去。

    作為這一切的幕後導演,封林晩雖然很驚訝惠空和尚會被那群玩家劫走,卻也並沒有失了方寸。

    “聖僧破戒眷念凡塵,與知府千金有染···這雖然已經足夠轟動,但是也僅僅只能算是,整個世界裡,比較起眼的一個小故事,要想替代···至少媲美主線故事,還是有些不足。”

    “不過···還好我早有佈置。”封林晩放下手中的情報。

    就在三天前,從京城來的欽差,已經喬裝打扮,到了宛城。

    所以封林晩要導演一出···女告父的戲碼。

    府衙之中,被囚禁起來的繡衣,在婢女小蘭的幫助下,逃了出來。

    在封林晩的引導之下,‘機緣巧合’的遇到了那位欽差。

    並且‘不知為何’,將自己與惠空和尚的私情,對那欽差娓娓道來。

    雖然和尚與女眷有染,確實是罪過,但是知府為了自己陞官,卻將惠空和尚不分青紅皂白,直接釘死在恥辱柱上,將其比作淫賊,確實有瀆職、濫權之嫌。

    而這位欽差,恰巧與知府所屬的政治派系對立,抓住這個機會,當然不會放過。

    所以私下吩咐了那繡衣之後。

    第二天便點齊了人馬,大張旗鼓的入了宛城。

    鳴鑼開道,左右儀仗,好不威風。

    如此自然也吸引了大量百姓的圍觀。

    而就在這種情況下,繡衣當眾攔轎,痛哭喊冤,將原本就已經喧鬧沸騰的事件徹底點爆。

    人們的八卦心理,被完完全全的激活了起來。

    而此時的玩家們,也都擁擠在人群中,看著跪在轎門口喊冤的繡衣。

    “這···真的是封林晩?”

    “會不會搞錯了?雖然是玩女號···但是他畢竟是封林晩,不至於做到這個程度吧!”還是有人提出了小小的異議。

    之前提出封林晩可能是女號,更有可能是繡衣的玩家則是十分篤定道:“就是因為能人所不能,所以他才是封林晩,才能走到現在這種程度。”

    “咱們要好好學,好好看。將來說不定用得著。”

    不遠處的鶴先生聞言冷笑。

    “真的是亂彈琴,瞎幾把扯淡。封林晩會玩女號?還和一個和尚有瓜葛?還跪在所謂欽差的轎子前喊冤,玩出這麼狗血的套路?”

    “要說這件事和封林晩脫不了干係我絕不否認,但是他親自現身參與?這絕不可能。”鶴先生篤定的說道。

    白鬍子九級捋了捋鬍子,然後笑道:“鶴先生何出此言?”

    那鶴先生卻反問道:“你心裡明白,卻揣著明白裝糊塗,卻又是想幹什麼?”

    白鬍子九級也不隱瞞,直接道:“最近人心渙散,隊伍有點難帶,不讓他們親自領會一下封林晩多麼難纏,他們怕是不知道我這個領隊有多辛苦。”

    “既然有人願意代勞,那就讓他們試試嘍!”

    “正好可以投石問路。”

    鶴先生聞言點了點頭道:“還是你有見識,不像這些人,完全是被封林晩的名頭唬住了,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封林晩的行為雖然屢屢出乎意料之外,但是終歸還在各種情理之中,何曾有過這般糟蹋自己的舉動?”

    “完全是不知所謂!”

    所謂踩低就是捧高。

    鶴先生雖然言語之中,沒有多少讚美白鬍子九級的說辭。

    但是每當他說其他玩家的一句不是,白鬍子九級就覺得渾身舒坦,看鶴先生的眼神,也就更加充滿了‘情感’。

    此刻正在被他們討論的封林晩,卻就在距離主街不遠處的酒樓三樓上,與三兩個在這個世界結識的友人飲酒。

    都以為封林晩是獨狼,所以目光自然緊盯著那些有本事,卻又特立獨行,看起來就沒朋友的傢伙。

    卻忽略了,封林晩也可以在這個世界認識新朋友,並且相談甚歡。

    一群人飲酒,坐在窗邊看熱鬧。

    即便是被看見,也都不會太過關注和注意。

    “要說這惠空和尚,還真不是個男人。和尚睡女人不罕見,老道士我倒是知道不少,沒什麼好稀罕的。但是睡了之後直接跑了,留女人替他收拾爛攤子,這就不像話了。”封林晩的正對面,坐著的老道士,是碧落觀的長老,堂堂五百多級的人物,在凡間也大小算個BOSS,封林晩與之結識,透過他瞭解了不少版本更新後的世界設定和內容。

    封林晩笑了笑,反駁道:“也不一定,惠空和尚或許被什麼事,什麼人給耽擱了吧!”

    “不過我相信,他該出場的時候,一定會出現的。且瞧好了!”
q781009 發表於 2019-8-11 22:07
第九百零四章轟傳天下(上)

    “喔?這麼說,你小子有主意了?”道人看著封林晩,眼神中分明帶著探究的味道。

    封林晩端起酒杯,隨後道:“諸位!有沒有興趣,同我去走一遭?”

    道人首先第一個道:“看來真的是你小子在背後搞鬼,老道我倒是要瞧瞧,你這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周圍其餘數人,也都紛紛點頭,臉上只有好奇之色,並無任何遲疑或者抗拒之色。

    這些人,都是隱於江湖,在版本更新後,出現在這個世界的‘奇人’。

    封林晩在發現他們的蹤跡後,探查他們各自的喜好和性格,然後一一與之結交。

    好酒者,封林晩便請其飲酒。

    好食者,封林晩便請來三山五嶽的大廚,炮製美食。

    好色之人,封林晩便包下好幾個大城的青樓,連開十日無遮大會。

    還有好鬥者,與之戰。好琴詩書畫者,則是贈送其棋譜琴譜,名家字畫。

    只需投其所好,便沒有交不到的朋友。

    當然,封林晩自身的層次也很關鍵。

    層次不夠的‘交好’,那叫跪舔,所有的‘奉獻’,都被視為進貢,理所當然。

    只有層次相同,或者稍高,那善意才會被正視。

    “行!那就走吧!”窗外街道之上,女告父的戲碼還在上演。

    只是,除了最開始的爆炸性效果,此時再看,其實也多少有些無趣了。

    依照那位欽差的劇本,繡衣幾番懇求,他才不得不‘迫於壓力’,接下繡衣所寫的狀紙,受理這件事。

    他倒是一點污點都不肯留在自己身上,盡想著摘果子了。

    繡衣原本也是聰慧女子,只是情根深種,被迷濛了心智,這才為人所利用。

    正如昔日,惠空和尚講法時所說‘因愛故生憂,因愛故生怖’。

    這邊,眾多玩家正被繡衣告父之事吸引了注意力。

    另一邊,封林晩則是帶人偷襲了一眾玩家中的留守人員。

    有著一眾NPC強者幫手,封林晩又是偷襲,沒有費太多手腳,就將這些留守的玩家清除出局。

    畢竟···在遊戲世界裡,一切都要遵守遊戲規則。

    哪怕是你現實裡再強,遊戲世界裡等級不夠,屬性不足,技能有限···能夠發揮出來的實力,也著實單薄。

    看到被囚禁的惠空和尚。

    封林晩一把抓住他,隨後帶回了宛城。

    此時,宛城內也是各方暗流洶湧。

    陳老闆等人不甘坐以待斃,好不容易抓住了機會,立刻反擊。

    揚言是宛城知府,為了自己陞官,安排自己的女兒去勾引聖僧破戒,甚至用了一些‘下作’手段,這才讓聖僧著了道。

    卻是將一盆子污水,全都潑到了那位知府與繡衣的身上。

    府衙大堂之上,欽差高坐首位,知府在旁陪坐。

    宛城內的大小官員,都分列左右坐著。

    周圍還站著三班衙役。

    門外堵著的是大量的百姓。

    繡衣跪在堂下。

    只聽那欽差一拍驚堂木,呵斥道:“民女文繡衣!你可知你所告之人,為何人?”

    知府面色鐵青的看著繡衣,卻按耐住情緒,未曾發作。

    繡衣不敢去看父親的臉色,只能低頭道:“民女知道。”

    “既然知道,你當知道,以民告官,無論對錯,皆要先受三十大板。而以子告父有違孝道,若非謀反、叛國等大不赦之罪,皆有親親相隱之責,你若要告自己的父親,當滾釘板以還血肉,如此···你也依舊要繼續?”說實在話,欽差並不想提醒繡衣這一點,但是為了不留下把柄,他也不得不提醒。

    文知府在一旁,低頭看著地面,彷彿地面有什麼了不得的驚世之作,等他欣賞一般。

    文繡衣堅定的點了點頭:“即便如此···民女也要狀告父親,誣陷惠空一事。我與惠空,情投意合,本是自願,絕非如父親所言,惠空···玷污了民女,強佔欺壓。”

    文知府再也忍耐不住,豁然起身指著文繡衣大聲責罵道:“孽障!孽障!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不知廉恥的女兒?”

    啪!

    驚堂木一響。

    欽差衝著文知府道:“文大人!公堂之上,還請保持風度。”

    說著便對文繡衣道:“既然你一意孤行,那本官也不能坐視不理。來人,先上釘板···。”

    兩塊佈滿了鋼釘的釘板被抬了上來。

    活人如果從上面滾過去,渾身的皮肉都得刮下一層來,即便是不死,只怕下半輩子也落得渾身傷病。

    文繡衣看著這釘板,稍微哆嗦了兩下,接著便義無反顧的往前走去。

    “慢著!”一個聲音從大堂之外傳來。

    人群分開。

    卻見一個白衣的和尚,容姿出眾,風度無雙的從人群中走出來。

    “來者何人?”欽差質問道。

    和尚雙手合十,然後道:“小僧惠空,見過大人!”

    那文知府此刻已然恨透了惠空,便立刻呵斥道:“大膽狂僧!一眾朝廷命官當面,有你站的地方嗎?還不跪下?”

    和尚卻道:“貧僧本是方外之人,一修法一修禪,一念一春秋,一柱香便是一輩子。卻不知江山何主,歲月更替,若非佛祖當面,又如何跪得?”

    文知府被和尚當面頂撞,氣的面色發紫。

    欽差也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個和尚,倒是奇怪,這麼能言善辯,巧言令色的和尚,怎麼會被文知府抓住把柄?

    難道真的是情愛令人智熄?

    人群裡,觀望中的白髮九級也露出疑惑的表情。

    惠空和尚分明被他們控制了,如今出現在這裡,這是第一個疑點。

    當然···這也不用多想,一定是封林晩出手干預的。

    只是,這個和尚怎麼會變化這麼大?

    之前的老實、木訥,全都不見了。

    此刻彷彿方才有了幾分聖僧的摸樣。

    “難不成···?”一個念頭在白髮九級的腦子裡迅速放大,並且越發不可收拾。

    “胡攪蠻纏,巧令辭色。和尚是方外之人,腳下的土地,卻是我大慶的土地,吃的也是我大慶的百姓,種出來的糧食。既是方外之人,且請莫要腳踏塵土,吃那五穀雜糧。”文知府冷笑說說道。

    惠空和尚微笑道:“這有何難?”

    說罷之後,凌空而起,盤腿坐下,有白蓮台懸浮於其下。

    和尚的半邊身體忽然透明,可見五臟六腑,晶瑩剔透,無有一絲一毫的雜色,似未曾受雜質污染。
q781009 發表於 2019-8-11 22:08
第九百零五章轟傳天下(下)

    “聖僧!”

    “純淨無垢!果然是天生的聖人,天降的聖僧!”府衙之外,大批的百姓跪伏下來,紛紛磕頭。

    所謂愚民者,並非無思無想,毫無智慧。

    而是在面對強大時,不可思議時,除了本能的排斥,便是本能的崇拜。

    他們都活的如此的小心翼翼,因為幾乎一無所有的他們,唯有如此,才能苟且。

    相比起那些跪倒的百姓,原本宛如幾滴水一般,隱藏在人群中的玩家們,一下子就突顯了出來,變得顯眼。

    “他絕不是惠空!”

    “至少不是原來的那個惠空,他已經被替換了,他是封林晩。”鶴先生站在白鬍子九級的身邊,十分篤定的說道。

    白鬍子九級當然知道,惠空已經不再是惠空。

    只是他還是不理解,為什麼封林晩原本隱藏的好好的,現在卻要現身。

    這似乎不是時候。

    “假如我是封林晩,我絕不該是這個時候就出現。”

    “那個孩子還沒有長大,還不能掀起波瀾,主線任務還沒做,屬於玩家的對抗,也還沒有開始。他為什麼要出現?”

    “是單純的為了突顯意料之外?”

    “這太刻意了吧!”

    “會不會是陷阱?現在要不要直接動手?”

    白鬍子九級還在掂量。

    可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自從被封林晩坑了兩次之後,他就再也不願衝動冒進了,生怕這麼一撲過去,不僅撲了個空,還直接被踢出局。

    視線轉回大堂中央。

    惠空和尚顯露異象,此時不僅是那文知府,即便是欽差,也都面露驚異,啞口無言。

    雖然這世上有諸多奇才異能之士,但是此刻惠空的賣相,也實在是太有迷惑性了,以至於他們都不得不謹慎處理。

    要知道,歷朝歷代都少不了天子尋仙訪道,以求長生。

    惠空和尚如果真有異能,那麼區區一點與良家女子私通之事,還真算不了什麼。

    他隨時可能成為天子的座上賓。

    “咳!惠空!你身為佛門弟子,卻犯了色戒,與這女子有染,你可知罪?”其實欽差也是不願惠空和尚出現的,因為這樣一來,他原本打算將大部分的罪責,推到文知府身上的想法,也不得不先壓制。

    以文知府原本的行為,最多只能說他濫用職權,未曾清查,便妄下結論。

    這種罪責,可大可小,只要疏通關係,上面有人說話···甚至未必會驚動內閣的那幾位大人,更別提當今天子了。

    想到這裡,欽差逆向思考,有了別的想法,看向惠空的眼神,卻變得更柔和起來。

    “不過你本是方外之人,破戒也是你佛門之事,卻也不應由朝廷來判。”欽差這話的意思,就是要輕拿輕放了,將這事就這麼算了。

    豈料那惠空和尚卻道:“不!貧僧破戒,雖自有佛法來判。但是和尚也犯了法,犯法便要認罪。”

    說著惠空自顧自的說道:“惠空第一罪,偷盜寺中財物,以為私用。”

    “第二罪,潛入官邸,與小姐有染。”

    “第三罪,明知不該,卻隨人逃出監牢,妄圖逃避罪責。”

    “此三罪,卻不可不罰。”

    欽差聞言,面色怪異,乾咳幾聲,視線轉向文知府。

    眼下這惠空自行認罪,他再想把事情鬧大,帽子往文知府頭上扣,已經來不及了。

    文知府心中舒坦,臉上卻毫不松懈,而是繃著臉道:“大膽淫僧,既然知罪,卻依舊犯法,囂張至極。”

    “來人啊!先拖下去打六十大板,隨後拖入監牢,嚴刑看管···。”

    話音未落,威風還未抖全。

    卻聽那惠空和尚道:“此乃貧僧三罪,貧僧已然自罰。”

    說罷一指自己的心口。

    卻見那透明的胸腹之中,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

    這突然的變化,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又是個什麼操作?

    文繡衣更是急忙撲了上來,想要攀上蓮台,抓住惠空。

    卻被一道白光,牢牢擋在了白光之外。

    惠空和尚用柔情的眼神看著文繡衣。

    然後說道:“我本是佛祖座下弟子,只因佛祖講課之時做了一個紅塵之夢,而闖入凡塵,於凡間修行,待到功德圓滿之後,再返天宮,面見我佛。”

    “遇見你,壞了修行,我不後悔。”

    “但是我也不能害了你,與我在一起,你我接下來的日子,都只有苦楚。”

    文繡衣使勁搖頭:“不!你不能走!我不在乎,只要我們在一起,再苦也都是甜的。離開了你,即便是錦衣玉食,山珍海味···我也不會喜歡。”

    惠空卻看向文知府,然後說道:“我坐化之後,會留下三枚舍利,兩顆白色的舍利,佩戴在身上,有延年益壽的功效,而金色的舍利,蘊含有我一世的功果。你將它獻給天子,天子佩戴舍利,不僅百病不侵,諸邪不沾,且能續命一甲子。”

    “留下這三枚舍利,就是讓你好好對她。莫要再拿她做棋子,她若願意,你還可以替她尋個不嫌棄她的好人家。她若不願···你切莫不可逼迫。”

    說到這裡,惠空和尚的臉上,忽然有魔氣森然,顯得恐怖凶狠:“否則的話!我便是落入魔道,再不入西天,也要化作魔,來尋你晦氣,令你世世代代不得安生。”

    此刻惠空和尚的大半邊身體都已經透明了,一層白色的火焰,在他的身上燃燒。

    文繡衣不斷的拍打著困住她的白光,拚命的阻止、掙扎、哭喊著。

    文知府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生硬的說道:“她是老夫的女兒,如何處置···老夫自有決斷。”

    話雖如此,卻誰都聽得出來,語氣已經軟化。

    三枚舍利,就是三個機會。

    除了金色的那一枚敬獻給天子,剩下兩枚,無論是自用,還是留著做人情,那都是巨大的資本。

    有了這資本,區區名聲上的受累···有什麼要緊?

    惠空和尚的視線,最後再轉向文繡衣:“繡衣···我這一世,負了你。可是我···也無法許諾你下一世。”

    說罷之後,雙手合十,緊閉雙眼。

    口誦觀自在心經,卻在最後幾句時,突然轉變了語氣,偷換了內容:“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說完之後,白光散盡,徒留舍利。

    文繡衣哀嚎一聲,仰頭暈倒。

    與此同時,天穹之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悄然震動了一下,發出一陣悶雷炸響。

    白鬍子九級此時忽然想通了一切。

    “不對!不對!”

    “等等!對了!對了!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

    緊接著,頹然退後兩步,滿臉煞白:“遲了!遲了!遲了啊!”
q781009 發表於 2019-8-11 22:09
第九百零六章前傳,後記(上)

    要說這白鬍子九級,也當真聰明。3

    雖然有馬後炮的嫌疑。

    但是也在這最後一刻,突然洞悉了封林的目的。

    人最大的原罪之一,就是容易過份自信。

    自以為強大的人,便會愈發覺得,全世界都該圍繞著自己旋轉。

    即便是那些弱小的,也會時常覺得,全世界都在針對他。

    但其實,也只有承認了自己的存在,其實無關緊要,對於整個世界、宇宙而言,甚至毫無價值,才能跳出侷限,看問題看的更加清晰、清楚。

    大部分的玩家,天然都覺得,他們既然進入這個真實的遊戲世界來針對封林。

    那麼理所當然的,封林的對手、敵人就應該是他們。

    封林大部分的展開,都是為了給他們挖坑。

    源於此,許多人的思路,都是朝著這個方向一路狂奔過去的。

    也因此,才有了封林玩女號這樣可笑的猜測和懷疑,最重要的是還有很多人相信了。

    而此刻,白鬍子九級否定了自己的重要性。

    他明白過來,封林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爭取。

    爭取來自遊戲之王的關注。

    封林的對手不是他們,而是那位高高在上的遊戲之王。封林在圖變,他要自創主線,向遊戲之王發起挑戰在遊戲之王的遊戲世界裡。

    白鬍子九級張嘴就要提醒。

    他要喊出來。

    告訴所有在場的玩家,他們都被封林騙了。

    眼下是解決封林最後、也最關鍵的時刻。

    但是他的聲音,始終沒有衝出喉嚨。

    遊戲世界的公平,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哪怕他是現實中的九級強者,但是面對身邊一個近戰類玩家的偷襲,他還是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傳說級的匕首,正刺入他的背心。

    那天然附帶的麻痺效果,阻止他發出任何多餘的聲音。

    白鬍子九級想要回頭看清,那個偷襲他的玩家的嘴臉,卻在光化中被迅速的踢出了遊戲。

    最後一眼,看到的卻是鶴先生那張錯愕至極的臉。

    以及鶴先生揮動長劍,滿臉憤怒的,朝著他身後殺去。

    “原來是我看錯他了嗎?他居然不是那個內應。”白鬍子九級快速在現實中的某處甦醒,隨後將自己在遊戲世界裡看到的、發生的一切,壓縮成一個記憶球,朝著喬五爺送去。

    遊戲世界中,在白鬍子九級眼中,正應該與暗殺他的人搏鬥的鶴先生,此刻卻與一個存在感極弱的玩家站在一起,看著發生在大堂內的一樁樁戲碼。

    “還真是了不得啊!用不了多久最多一個月,大半個世界,都會流傳惠空和尚與繡衣的故事。故事雖然簡單,但是卻將倫理、禁忌、朝堂爭鬥、利益紛爭、以及即將發生的寶物爭奪,都以一層唯美的愛情為皮,包裹了起來。”

    “而這些,豈不正是人們茶餘飯後,最喜歡聊的話題?”鶴先生感慨的說道。

    “你還有心情感慨嗎?柏拉弗(白鬍子九級)雖然被你暫時騙過去了,但是那些十級強者,可不是開玩笑的。”存在感極弱的玩家說道。

    鶴先生笑道:“不要緊,我身後有大佬罩著,我們仙鶴一族,雖然沒出過什麼特別出類拔萃的強者,但是誰讓那些仙風道骨的高人們,最喜歡用咱們仙鶴一族做坐騎裝逼呢?”

    “這可是一張龐大的關係網,我的幾個叔伯,說起來都算是聖人的記名弟子。我的表親們,也有許多在赫赫有名的強者麾下當職。沒有證據他們不敢動我。”

    聽這話,鶴先生的本體,自然是一頭仙鶴。

    “倒是你真不怕被查出來?”鶴先生反問那個存在感極弱的玩家。

    “沒辦法,老婆要移民,星河雖好,但是站在高處,反而壓力更大。做完這一單,我就和老婆移民異世界了。那個世界的上限不高,但是世界晶壁很厚實,十級要想進去,先得和整個世界死磕。最主要是,那個世界的氛圍很和諧,而且風景很好,我和我老婆都喜歡過更加安逸的生活。”

    “我不過是條雜魚,沒有十級會為了我,付出太大的代價。”存在感極弱的玩家說道。

    封林安排在玩家中的間諜,一直都是兩個。

    當白鬍子九級察覺到,隊伍裡有叛徒後,就故意讓鶴先生出來賣破綻。

    讓白鬍子九級將對叛徒的懷疑,百分之九十都放在了鶴先生處。

    反而是察覺不到,那個存在感極弱的玩家,悄悄的在暗中向封林透露消息。

    在同樣的遊戲世界裡,封林本也不可能做到無所不知,但是有了眼線,他才能處處提早一步。

    兩人對話期間,整個劇情、事件還在推動。

    首先是宛城,人人都知道了惠空與繡衣的故事。

    假如惠空還活著,那一定容易被人抓住各種細節錘死,畢竟單身狗的憤怒是很可怕的!

    但是人已經死了,逝者為大,這樣的故事,反而開始變得美好起來。

    人們發揚著對美好愛情的期待,開始美化、神化惠空和繡衣之間的故事。

    當然,其中也少不了有一些人的引導。

    比如文知府既然有些事實已經無法改變,那就朝著有利於自己的方向鋪墊。

    又比如陳老闆等人,雖然聖僧佛法周邊可能不好賣了,但是稍微改一改,聖僧惠空與繡衣姑娘的愛情合體周邊,還是很有價值的嘛!

    更別提,惠空和尚留下的三枚舍利。

    雖然惠空有言,其中金色的那枚是留給天子,剩下兩枚交給文知府自行處理。

    但是消息沒有摀住,傳出去後,自然引得各方人士心動。

    不僅僅是那些達官權貴,許多江湖草莽,或者隱於山野的修士,潛伏於幽暗的妖魔,都紛紛在覬覦它們。

    此時的封林,扮演完了惠空和尚。

    已經正式退場。

    他此刻能夠察覺到,原本‘模式化’的遊戲世界,似乎在他的指掌之間,有了一些‘軟化’。

    最明顯的是,屬於他封林本來的力量,已經有一絲絲一縷縷的穿過了屏障,滲透了過來。

    而對於封林這個境界的存在而言,一縷就等於全部。

    “世界並沒有徹底落入我的掌控,我設定的主線似乎與原本由遊戲之王編造的主線接軌了?”封林的目光看透了虛無,看到了那香火越發鼎盛,卻又說不出古怪的清泉寺。

    現在的清泉寺,求平安,求福祉的人少了,求姻緣,求愛情的,卻大增。

    而原本在清泉寺內地位特殊的那個孩子,現在的處境十分尷尬起來。

    同齡的小和尚,原本對其多有嫉妒,如今既然其靠山沒了,難道還不趁機落井下石,進行報復?
q781009 發表於 2019-8-11 22:10
第九百零七章前傳,後記(下)

    “就這樣串聯了起來。我終歸還是失敗了。”

    “但是我也成功了。”看著那個由惠空帶回來的小和尚,此刻躲在陰暗的角落裡,獨自舔舐著傷口,就像是一匹幼小的狼崽子,封林晩不由有些感慨。

    遊戲之王,終歸是遊戲之王。

    那所有的意料之外的變數,都被他重新圈了回來,成為了成為一切的誘因。

    就像曾經在網絡上很出名的那個故事一樣。

    有人穿越了時空,回到過去殺死了小鬍子,想要阻止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發生,阻止那些慘無人道的屠殺。

    他成功的殺死了還在襁褓中的小鬍子。

    但是照顧年幼嬰兒的保姆,卻為了避免被責罰,而選擇隱瞞了事情的真相,從外面帶回來了一個貧民的孩子。

    於是,真正的小鬍子出現了···。

    這或許就是一個時間開的玩笑。

    但是同樣,也未嘗不是一種‘自圓其說’。

    封林晩創造了惠空和繡衣的故事,讓他們去替代原本的主線,讓他們的愛情故事,聞名天下,而得到廣大的認可。

    但是惠空撿到了那個命中注定,掀起無邊殺孽的孩子。

    將他帶回了清泉寺,惠空死後,那些曾經妒恨過他的人,那兩個曾經和惠空一樣,是清泉寺和尚,卻被惠空徹底掩蓋了風頭,如今撿了便宜,成為清泉寺方丈和首座的和尚。

    他們都會將對惠空的怨恨與嫉妒,全都發洩在這個年幼的孩子身上。

    從而促成這個孩子非同一般的人格。

    簡單來說,惠空與繡衣的故事,就成為了將來這個注定掀起天地大劫的小子的前傳。

    而這個小子,他的故事,或許也可以視作是惠空與繡衣之事的某種延續,可以當做是後記。

    說起來是兩條主線。

    但其實,已經變成了一條。

    而此刻,在封林晩的眼前,他的任務面板,他的屬性面板,他的所有象徵遊戲的東西,都在脫落,甚至是···那些遊戲裡,還算方便好用的金手指,也是一樣。

    這些都是遊戲的設定而已,認真來說,就是一個特殊世界的特殊規則凝結物。

    在特定的世界裡,很好用。但是出了這個世界,能耐就大打折扣,約束性很強。

    除非由遊戲之王親自出手,將某種能力進行固化加持。

    不過,這些對封林晩而言,意義不大。

    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強攻型的選手。

    人設已經是這樣了,現在即便是再改人設···只怕也有點來不及。

    其實封林晩有時候也蠻後悔的。

    早知道動腦子這麼難受,還不如學大多數人一路橫推···或許成績會更好些?

    念頭一動,封林晩選擇主動退出了遊戲。

    他的試卷已經填滿了答案,是否提前退場,其實並不重要。

    果然,封林晩沒有直接回歸自己的現實。

    他進入了一個充滿奇幻流光以及數據的空間。

    這裡是虛擬遊戲與現實的交界口。

    本來不應該存在的地方,卻如此具體、真實的出現在了封林晩的眼前。

    而就在封林晩的對面,出現了另外一個封林晩。

    無論是神態、眼神、外表,看起來都和封林晩沒有區別。

    這不是一種模仿···更像是一種深入靈魂的複製。

    “遊戲之王!”看著另外的一個自己,封林晩感覺很奇妙,同時也知道,這個‘自己’應該就是遊戲之王的化身。

    遊戲之王即將走上超越十級的道路,化身為一個符號。

    從此除了這個像征他的符號,再也不會有人知曉他是誰,他真名叫什麼,長的是什麼摸樣。

    這樣的存在,既超越了宇宙。

    因為宇宙中的任何規則和認知,都無法在限制和束縛他們。

    但是同時,他們又還能繼續幹涉著宇宙。

    他們留下的符號,一定是深刻的,是徹底的,是貫穿始終,並且蘊含無窮道理的。

    “想不想做?”

    “成為我,成為你,成為遊戲之王!”另外一個封林晩用封林晩無比熟悉的口吻,說話方式,說著充滿了誘惑力的話。

    封林晩確實怦然心動。

    這的確是他來尋找遊戲之王的理由。

    成為他,繼承他的位置,然後借助這個機會,在遊戲之王的關照下,一躍而起,化身十級。

    十級和九級之間,那分明的壁壘,就是一絲完美的契機。

    鴻鈞老祖當年確實騙了洪荒眾生,但是現在再看,他也未必都是在騙。

    至少那鴻蒙紫氣中蘊含的,便是一個通向完美的方向,也是一絲蛻變的契機。

    如果沒有這一絲契機,想要突破,瓦解從九級到十級的隔膜,就需要無比豐厚的積累,以及漫長歲月的等待。

    就像古仙佛中,後成的大多數十級,他們的積累就是豐富的,同時相比起他們的祖師,他們消耗的時間,遠遠超過許多倍。

    封林晩等待不起,更耽擱不起。

    “想!你讓嗎?”封林晩反問遊戲之王。

    遊戲之王摸了摸下巴,一如封林晩常有的習慣性動作:“我得考慮、考慮!你雖然很有想法,但是你的潛意識裡,破壞性很強。你更適合做規則的破壞者,而不是創造和維護者。同時···你對遊戲,也並沒有一顆熱愛之心。“

    “當然,你的潛質也是有的,你有很多想法,也有很多追求,並不是一個完全屈從於利益的俗物。”

    “每一款遊戲,都是一個特殊的世界。假如遊戲的本質,是完全追求利益化的,那麼這個遊戲也必定會趨近於單調。這一點上···我還是欣賞你的。你如果接手了,一定不會允許遊戲世界,變成那種摸樣。”

    遊戲之王的分析,讓封林晩慚愧。

    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居然讓遊戲之王產生了這種錯覺,覺得他不是唯利是圖的人。

    其實封林晩是很想反駁的。

    不過···他臉皮薄,不好意思。

    “那麼你願不願意,再接受我的一個考驗?”

    “當然,你現在的困境,我也知曉。只要我說一句話,除非那些存在出手,否則即便是整個星河,也沒人敢再動你。”遊戲之王看著封林晩,滿臉期待道。

    封林晩心中有小人揮舞著拳頭。

    無論他能否得到遊戲之王的認可,成為其繼承者。

    至少現在···他的初級目的已經達到了。

    有了遊戲之王的保護,他也算是真正獲得了繼續與那些十級們競爭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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