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八章星河之始
異世界降臨了,主神空間開始挑選輪迴者了,靈氣也復甦了。
整個世界都在經受著一波波的考驗。
幾乎每一次,都以為整個文明體系會崩潰,會撐不住。
但是事實證明···每一次都撐住了。
不僅撐住了,人們一面從過去的歷史長河中,刨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來武裝自己,另一面快速的吸收和消化從外界汲取的養份,二者結合。
原本落後的文明,就像是坐上了火箭,迅速的提升著整體的層次。
從人類的社會裡,不斷有強者誕生。
不斷的打破著所謂‘定義’的上限。
有很多人物,曾經驚豔了時光。
但是,也同樣是他們,倒在了時光的冷漠和整個時代的推動發展之下。
就如同靈氣大爆發初期,憑藉覺醒異能而強大起來,成為文明帶領者的幾人,他們曾經是整個文明的擎天之柱。
卻因為修行潮流的到來,無法跟隨時代的腳步進步,而最終被時代淘汰。
有些泯然於眾,有些選擇了急流勇退,被記錄在博物館裡,還有一些不甘被淘汰,墮落成了魔,昔日民族的英雄,卻逐漸成為了民族的罪人。
一步先步步先確實存在,但是有時候走的太快,走的太靠前,也容易回不了頭。
等到發現前面是死路的時候,轉過身來,原本在背後追趕的那些傢伙,早已經順著另一條康莊大道急速奔跑,遠遠的超過了他們。
這大概就是···一代版本一代神的現實寫照吧!
“進步的是整個時代,再優秀的人傑,最終也只是時代的助燃劑。那麼···究竟是否存在,永恆的英雄,一直站在前沿的弄潮兒,貫穿所有的發展,一直優秀?”封林晩想到了這個問題。
隨後便不再疑惑。
以他現在的境界,借助因果之基,能夠從那無數龐雜而又紛亂的信息中,找到極為細紋的一絲‘不自然’。
那是因為整個時代,或者說整個發展,缺失了某些東西,造成的不自然。
“爆炎王王武、緋劍仙郭亮、滅燼劍尊俞承豪、十方聖龍修宇,他們可能是一條線,雖然在我眼裡,他們是確確實實的四個完全不同的人,屬於不同時代,其中王武最弱,最高不過四級,最終泯然於眾。龍修宇最強,成為了聖人,卻死在了與異界十級的圍攻之中。”
“但是這一切,不過是表象而已,他們的背後隱藏著一個‘真實’的影子。那個人···他一直存在,他既是爆炎王,也是緋劍仙,更是滅燼劍尊和十方聖,他應該也沒有死,而是拋棄了自己的一切存在,化入了虛空之中,只以符號顯露於世。”封林晩為什麼可以這麼確定?
因為他正在以掌握的超十之力,一一感應。
其中有一道符號,就對應這四個人,生出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影帝吳宇軒、毒修士張漢、天諭教主郭莆、大河王袁熙舟、至上和尚戒魯、萬界歸流方平泰···這些也應該同樣指向一個人,一個未知的超十強者。這些人就像是在組成一個序列,將屬於一個人的榮耀、能力,以及‘社會角色’與必要時期的社會職能給分化了。從一個人,變成了許多人。”
“從任何角度來看,這些人本來都是毫無關聯的,甚至本就不屬於同一個時期,前者與後者之間的時間距離,也有可能極大,但是在這神奇的宇宙裡,又有什麼是真的,且絕對不可能的呢?”
封林晩收集著一個又一個,他覺得有可能是超十強者‘替身’的資料。
隨後將這些資料都補充入因果之基。
再以因果之基龐大的運算能力,去將這些封林晩認為,是一條‘序列’上的存在,進行統一組合。
想辦法,將他們的事蹟、信息,進行連貫起來。
那些被斷掉的時間,就可以以‘閉關修行’來續接。
長達數千年來,封林晩一直就只是在做這麼一件事。
同時也試著將因果之基徹底的虛化,完全的融入自己的靈台。
用自己的大腦去完全代替、吸收因果之基的運算。
叮!
識海內翻騰不休。
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突破阻礙。
一枚符號,在虛空中悄然的閃爍了一絲光輝。
有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封林晩的意識中,卻差點取代了封林晩的記憶,代替了他的存在,將他徹底的從時空中磨滅。
他有著滿頭的銀發,高挺的鼻樑,眼睛有點小,但是很有神,身材不算高,卻也不算矮,一米七五左右。
身穿著黑色的貼身半甲,背後還背著一把普普通通的鐵劍。
此時,一個名字,開始填滿了封林晩的腦海。
他無法說出這個名字,卻被這個名字快要逼得發瘋。
他的喉嚨裡,埋藏著恐怖的秘密。
但是這個秘密無法被吐露。
難受···真的很難受。
那人影食指與中指併攏,就像是刺了一劍。
隨後風波定,封林晩躁動的識海回歸平靜。
一座劍峰突兀而起。
而人影就站在劍峰之上,似乎等待著封林晩緩過神來。
有過了片刻,封林晩的元神,似乎才真正承受住了那‘龐大’的訊息,然後站在了人影的對面。
“十方劍聖柳仙胤!”封林晩叫出了人影的名字···在他自己的識海裡。
“原來,之前觀察者的入侵,不僅僅是觀察者的試探,也是超十的考核。我如果不能在觀察者的壓力下,把持自己的靈魂和意識,那麼也就沒有直接面對真實,見到他···或者說他們。”封林晩此時方才恍然大悟,明白過來很多問題。
“是我!”柳仙胤點頭回答道,態度既不高傲,也稱不上祥和。
是一種平淡如水般的感覺,就像是兩個陌生人,擦肩而過時,客氣的招呼。
“究竟什麼是觀察者,什麼又是超十?”封林晩看著柳仙胤,終於問出了‘折磨’他多年的疑問。
這個問題,封林晩在內心中,有過無數的答案,卻又無數次被他自己推翻。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能想到一切。
但是有時候,他又覺得···他什麼都想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