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同理解
經過一番很是深入的瞭解,李夢龍知道了面前這個古板到令人有些不適的女神叫做徐珠賢,而她的小狗叫做徐豆腐。
雖然不知道路上發生了什麼,但是好久沒看到忙內這麼正式介紹自己的本名了,可能和她自己的想法一樣,在李夢龍面前不想成為少女時代的sunny,而是自由自在的可以自稱老娘的李順奎。
去洗手間洗漱前李順奎看了眼新認識的朋友,正不斷試圖把那個霸佔他的床位的豆腐趕下去,但是這條狗仿佛成精了一般,李夢龍撥弄它它也只是挪動下位置,當李夢龍要下重手的時候這條狗就開始叫。
而自從失憶以後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夢龍偏偏對對面那個女神的雙眼有些畏懼,仿佛被看上一眼就被洞悉了一切一般,所以只能再次扭過頭和那條狗好好的溝通。
小賢這個時候卻坐在了李夢龍那個靠窗的位置,徐賢在女生中略顯粗大的骨架偏偏在這裡派上了用場,李夢龍調節好的桌子角度、靠牆的貼上的毯子位置、手邊水杯的距離仿佛都和她無比的切合。
這裡就像是她從小到大生活過一般,這種感覺令她異常的舒服,整個人都想立刻尖叫起來,而最最令她豎起汗毛的竟然是李夢龍最後羅起的那一摞最近看的書。
有些激動的掏出她自己的手機,打開記事本本最靠下位置的一個文檔,上面陸陸續續羅列的幾十本書,一本一本的對過去,竟然在這摞書裡發現了百分之八十,更何況對面還有更多的是她還沒有去翻找。
雖然心裡有些興奮,不過徐賢還是理智的認為這裡的書有些太多了,於是悄悄的從中間抽出一本書,粗略的翻看了下,裡面盡管沒有密密麻麻的筆記,但是看的出看書的人也很是認真,在最關鍵的地方都劃出了重點,同時標注著幾月幾號再讀。
在她最喜歡的一個段落她竟然看到了不下幾十遍的觀看記錄,和昨天李順奎看到李夢龍玩遊戲機時的心情差不多,她也一直在試圖送李順奎各種書籍,不顧似乎也被對方扔到了某個灰塵堆裡。
猛然間看到一個剛剛認識的陌生人能認同自己的觀點,那種精神上的愉悅感簡直比拆開十件快遞都興奮,比上街逛夠10個小時還興奮,比獲得十個一位——就差一點。
李夢龍覺得後背猛地變的滾燙,身體不敢大動,只是屁股小心翼翼的挪動著,盡力用寬闊的脊背遮擋著他邪惡的雙手,熟睡中的徐豆腐正被李夢龍一點點的翻過身。
關鍵是他的另一隻手整做著ok的手型,小臂上的肌肉崩成了一條線,而食指前方一丟丟就是徐豆腐的命根子,也難為李夢龍在小不點徐豆腐腹部還找到更小的小弟弟。
就在李夢龍以為行動被識破的時候,李順奎恰好洗好臉走了出來,隨著對方的病幾乎痊癒,吃得好、睡的好,心情也好,氣色一天個顏色,現在似乎有了些徐賢那健康的隻果色。
而原本凹陷進去的腮幫也漸漸豐滿了起來,黑色的頭髮再次變得柔順,配上那可愛的露出的大板牙,李夢龍雖然覺得對方變得漂亮,但是總感覺在那裡似乎見過這個人啊。
不過徐賢卻沒讓他繼續思考,而是捧著一本書直接向李順奎衝了過來,而後幾乎把書頁貼到了李順奎的臉上,雙眼冒著紫外線一般的替李夢龍殺菌。
李順奎不理會忙內的躁動,而是定睛看了看內容,第一眼就看到那杯劃了無數道橫線、各種重點符號標記的那句話,心裡也有些見了鬼一般,同時也明白了忙內讓自己看的想法。
畢竟實在是太巧了,這簡直就像是忙內的狂粉來安排一個局刻意的來討好忙內啊,李順奎順著這幾天所有事情的發展想了想,確定實在沒有可能是演的。
所以對忙內點點頭,確認著這不是刻意的。看向這位和忙內心有靈犀的走****運的人,只見李夢龍心虛的低著頭,懷中抱著徐豆腐,一隻手在它背上不停的捋順著它的毛髮,但是另一隻手卻在下面正刻意的繃緊著。
看到徐賢瞪大眼睛、鼻孔因為激動極具擴大,他已經做好了如果徐賢翻臉,他就立刻彈下去,好歹也不算吃虧。
「這句話你是怎麼理解的?你很喜歡這本書嗎?你知不知道這是我的人生格言?」徐賢指著書上的那一行激動的問著,看到李夢龍發呆,甚至不顧平時和異性接觸的原則,主動拉著他的手臂。
睡夢中的徐豆腐正做著美夢,感覺似乎有一條溫柔美麗的母狗正不斷的****著它的毛髮,就在小丁丁一點點站立起來的時候,大錘擊打?貨車壓過?總之那種所有男性生物都懂的痛讓它直接竄了起來。
李夢龍看著躲在徐賢懷裡瑟瑟發抖的徐豆腐,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難道告訴她是因為她拉了他的手臂,才導致的這場意外嗎?
而徐賢正在激動中,面對徐豆腐的各州討好、賣萌也有些顧不上,只是期待著李夢龍的答案。而他現在才看到徐賢指著的那句話,確實是他看過很多遍的︰善良的人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只不過似乎這句話是人家的人生格言,而在他這裡卻是讓他警醒的一句話,每當他感覺自己善心發作的時候,就拿出來看一遍,而後就如一桶涼水澆到頭上一般,善心什麼分分鐘消散。
而且如果徐賢翻到這本書的扉頁,還有李夢龍給這本書總結的精華︰善良的人才是最後的勝利者,不過要能走到最後才行!
很是冷酷無情但似乎又合情合理,歸根結底就是二人經歷的生活、所處的環境不同,對同一句話產生兩種不同的理解,很是簡單的一件事情,但是李夢龍不敢解釋啊。
看著對方那激動的模樣,這句話似乎就是她的人生信條啊,李夢龍不願、也不敢去挑戰徐賢的善良,以他過往的經驗善良的人發起火來才更加可怕,所以他只是憨厚的摸著後腦勺傻笑著。
徐賢犯了一個所有人都常犯的錯誤,以自己對事情的理解開始自行補腦,聯想到李夢龍有些艱苦的居住環境,一位隱藏在鬧市區中的隱士形象慢慢勾勒出來,對方不和自己解釋自然是不善言辭,亦或是感覺和剛剛見面不知道根底的女人探討書中的哲理有些草率。
總之李夢龍想在在徐賢心裡的形象再次有拔高的趨勢。
旁觀者清的李順奎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以這幾天的瞭解,李夢龍屬於有話就說的那種人,這樣吞吞吐吐的其中必有隱情,不過卻懶得去問,又不是什麼涉及到底線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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