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九十章 魔宮傳人
這個元始魔宮的年輕人的名字叫做虛無一,實力爲四階,連五階尊魔都不是。
元始魔宮其實並不是一個教派,而是一個家族。這個家族每一代的名字,都很奇特。他便是叫做虛無一,這個名字也的確挺適合他的,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虛無一,你來自元始魔宮,所以大家給你面子。如果你是五階尊魔也就罷了,可你僅僅是四階尊魔。就算我們想將教主大位給你,可你承受得起嗎?」
說話的是一位皇族的五階尊魔,儘管皇族比不上元始魔宮,但並不是連說話的權力都沒有。本來教主大位便是一個香餑餑,他們又如何肯讓給其他惡魔?
如果虛無一是五階尊魔,他們或許還真的不敢爭奪。可惜虛無一才是四階尊魔而已,比他們還有低一個小階別,這便是落人把柄,讓他們有了違逆虛無一的理由。
「自然承受得起,教主大位,本座當仁不讓!」
如果硬要對比一下的話,元始魔宮就相當於光明大陸的波旁家族。別看那些巔峯勢力一個個厲害無比,可是到了波旁家族面前,還是差了太多。元始魔宮也是如此,那些皇族在他們面前也不過如此。
這一代元始魔宮的傳人,便是虛無一,現在也是他第一次走到明面上。這也是這羣皇族子弟不服他的原因,不過他僅僅是冷笑一聲,不服便打到你們服爲止!
「狂妄!也罷,今次便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元始魔宮的確厲害,但你並不是元始魔宮!」
開口的是霸家的五階尊魔,霸元鯉,他的實力自然是極強。霸家,也是一大皇族,否則他也沒有膽子和虛無一叫板。霸家的確比不上元始魔宮,但他僅僅是代表他自己和虛無一較量一番。
「今日我便與你一戰,點到爲止,我不會傷你性命的!」
換成別人說這些話,霸元鯉早就一巴掌將他們拍死了。可是元始魔宮的傳人,他卻是不敢將其斬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如果虛無一死了,恐怕整個霸家能不能存在下去便是一個問題了。
「好,本座便讓你知道你我之間的差距,既然要做這個教主,自然會讓你們心服口服!」
虛無一動了,輕輕一步向前踏去,隨即整個天地好像都是晃動了一下。他一襲黑袍無風自動,一雙空空蕩蕩的眸子裏,陡然出現了一縷神光,顯得極爲耀眼。
「狂霸極元破!」
既然已經決定出手,霸元鯉自然不會再囉嗦什麼。反正他已經說過點到爲止,在他的心裏的確沒有斬殺虛無一的想法。畢竟就算是十個霸家,也不是元始魔宮的對手。
不過也正是因爲這一句話,救了他自己一命。如果他敢動殺唸的話,恐怕虛無一就不會放過他了。身爲元始魔宮這一代的傳人,虛無一自然也是殺伐果決。
霸元鯉的雙手一陣攪動,一條條道之痕流轉在他的指掌之間。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漩渦,這個漩渦越變越小,到最後便是聚集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一股狂霸的氣息散發了出去,這個極小的漩渦,卻是令空間扭曲了起來。霸元鯉猶如大鵬展翅,向著羅伊攻了過去。這一攻便是非同小可,一點破面,犀利的可怕。
霸元鯉大開大合,雙手宛若穹廬一般,將這片天地都籠罩了起來。虛無一畢竟來自元始魔宮,霸元鯉自然不會小看他。哪怕虛無一才四階,霸元鯉一出手也是全力以赴!
「你,太弱了!」
從霸元鯉出手開始到現在,虛無一連指頭都沒有動一下。彷彿是不屑和霸元鯉戰鬥似的,就在其他惡魔以爲虛無一嚇傻了的時候,他終於是動了。他說出的話,更是讓其他惡魔一陣皺眉。
虛無一,僅僅是四階尊魔而已,竟然這般狂妄。很多惡魔看他都是有些不順眼了,畢竟惡魔之中以實力爲尊。如果你依靠背後的勢力,或許別的惡魔嘴上服你,但心裏未必就服了你。
他僅僅是伸出了一隻手,向著前方抓去。他彷彿變成了天地之間的掌控者,僅僅是一隻手,便是令天地靜止了下來。本來霸元鯉的招式,已經足以讓一切破敗腐朽。
可是虛無一的這隻大手卻是輕輕鬆鬆的破掉了霸元鯉的招式,跟玩一樣簡單,小菜一碟。這一幕,瞬間便是讓那羣惡魔閉嘴了,霸元鯉更是驚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這……這怎麼可能?他不是才四階嗎?爲什麼比我還要強大?而且看這個樣子,他完全沒有使用全力,那他到底強大成什麼樣子?」
霸元鯉愣愣的看著虛無一,一點出手的意思都沒有了。他全力以赴施展殺招,沒想到竟然被虛無一輕輕鬆鬆就破掉了。這種差距,讓霸元鯉根本沒有了動手的想法。
其他惡魔也是全都傻眼了,就算知道元始魔宮的傳人強大,可也不用強大成這個樣子吧?畢竟虛無一才四階尊魔而已,難道他們這羣五階尊魔還不如他一個四階尊魔嗎?
「你們一同出手吧,本座懶得浪費時間與你們一一較量。贏了你們,本座便是教主,你們贏了,本座直接滾蛋!」
更讓這羣惡魔震驚還在後面,虛無一竟然說出瞭如此張狂的話。想要以他一個四階尊魔的力量,抗衡場中這麼多惡魔,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可是他偏偏話語鏗鏘,擲地有聲,難道他真的有這個實力?
不要說這羣惡魔不信,就算羅伊都是有點懷疑。如果虛無一真的能夠戰勝這羣惡魔的話,那麼他的戰力實在是太可怕了。要知道這些皇族之中的五階尊魔,可是有著跨階別戰鬥的能力。
「此話當真?」
有的五階尊魔卻是動了歪心思,本來他們是沒膽子把虛無一怎麼樣的。不過既然虛無一已經說出了這樣一番話,那他們聯手將虛無一打跑,就算是元始魔宮也沒有什麼話好說。
「本座一言九鼎,你們便接招吧!」
虛無一一步踏出,四面八方轟隆隆的巨震。這一刻,他不再隱藏自己的氣勢,這羣惡魔在這裏已經耽誤很長時間了,而虛無一可不想繼續耽誤時間。
一不做二不休,他直接擊敗這羣惡魔,到時候便是一切都搞定了。他也不管這羣惡魔到底有沒有準備好,下一刻便是果斷出手了,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擊敗這裏的所有惡魔!
「太囂張了,太狂妄了,太霸道了!」
一個個惡魔都是憤怒了起來,虛無一這個四階尊魔根本就是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裏。這羣惡魔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下一刻便是強勢出手了!
身爲皇族子弟,他們每個都有絕學,甚至有的惡魔已經學了惡魔至高絕學。或許他們不能夠發揮出至高絕學的全部威力,但絕學的威力也是強大無匹!
「惡魔禁忌鬥技,地獄之怒!」
聽到虛無一的話,所有的惡魔動作都是慢了半拍。他們都是沒有想到,虛無一竟然還能夠施展惡魔禁忌鬥技。本來他們還一副散漫的神情,現在眼裏卻滿是凝重。
這門惡魔禁忌鬥技,很多惡魔都是聽過他的名頭。而且毀滅之城城主也是創出過惡魔禁忌鬥技,名爲地獄微笑。這兩門禁忌鬥技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聯繫,但無疑都是極端強大。
虛無一出手了,他的雙手連連划動,天地間所有的能量都是咆哮了起來。在他的頭頂,日月星辰彷彿狂暴了一般,在他的腳下,厚實大地彷彿沸騰了一般。
無邊的怒氣,驚人的怒意,怒火燎天!彷彿是凡人在怒斥神,憤怒的情緒彌天極地,好像淹沒了宇宙星空!
任誰都是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一出手便是惡魔禁忌鬥技。要知道,這種級別的鬥技本來就少,要在鬥尊的時候就修煉成功,那更是難如登天。
他們怎麼可能想得到,虛無一這個僅僅四階的階別,便能夠練成惡魔禁忌鬥技。就算是惡魔一些鬥帝都開創不了惡魔禁忌鬥技,虛無一如果真的能夠施展,那就太恐怖了。
嗚嗚嗚……
天地之間,響起了一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緊隨其後,好像是萬獸嘶吼的事情,又像是洪荒猛獸在咆哮。虛無一邊的怒火,充斥著整片天地。虛空彷彿都被燒的化開了,怒火燎天,怒意沖天!
虛無一的滿頭黑髮無風自動,一襲黑袍獵獵作響。在黑袍上的各種洪荒兇獸,彷彿是復活了似的,血腥、恐怖、兇狠等等氣息蔓延了開來,讓羣魔都是膽戰心驚。
儘管他只有四階,但他的渾身上下散發的氣勢,卻是將他襯托的宛若魔主降臨似的。一雙空蕩蕩的眸子裏,此刻彷彿多出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他的雙手輕飄飄地打了出去,卻是讓羣魔變色。禁忌鬥技一旦出手,便是天崩地裂,陸地沉淪,日月無敵。誰都沒有想到,虛無一竟然真的能夠使出這招。
「不好,此子太強,大家速速聯手,否則我們恐怕都要死!這是禁忌鬥技,稍有不慎,大家都得粉身碎骨!」
「沒錯,大家不要保留什麼實力了,全力出手吧!此子已經施展惡魔禁忌鬥技,擺明了是要我們的性命!」
「說得好,我們這麼多皇族聯合在一起,就算是元始魔宮也不敢將我們怎麼樣!除非元始魔宮想要與天下爲敵,不然如何懲治我們?」
一羣惡魔沒有一個善茬,現在虛無一已經使用了惡魔禁忌鬥技,他們一個個都嚇得面無人色。他們這麼多人加在一起,也是湊不出一門惡魔禁忌鬥技。
不僅僅是資質的問題,有的皇族之中,都是沒有禁忌鬥技的存在。不是誰都有毀滅之城城主那麼妖孽,竟然在證道之前,便開創出了禁忌鬥技。這種天分,簡直就是驚天動地,曠古絕今!
「狂霸極元破!」
「弒遍諸天!」
「殺一是爲罪,屠萬是爲雄!」
「天地蒼茫,萬物寂滅!」
……
這羣皇族之中的五階尊魔全都是打出了殺招,從來沒有一個四階尊魔給他們如此危險的感覺。本來虛無一沒有出手,羣魔震驚的不過是他的身份和來歷罷了。
元始魔宮就是元始魔宮,是整個地獄大陸最爲強大的存在。虛無一來自元始魔宮,那麼他的地位便是極爲高貴。而且,虛無一的血脈肯定也要比他們強大,元始魔宮一脈相傳,但每一代都是強大無比。
現在虛無一一出手,他們便是感受到了他的厲害。這羣五階尊魔的內心都是顫抖了起來,他們很清楚一點,如果是他們單獨對上虛無一的話,恐怕沒有一個能夠抵擋!
僅僅是以一己之力,僅僅是以四階尊魔的實力,便足以震懾羣魔。這羣惡魔之中,皇族的五階尊魔也是不少,他們的強大毋庸置疑。可是虛無一就是這般厲害,別人做不到的,他偏偏就是做到了。
就連羅伊都是暗暗震驚,如此強大的四星斗尊強者,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果是一般的四星斗尊強者,他一招便是足以將之斬殺。可是面對虛無一的話,他恐怕沒有半點勝算。
皇族之中的這羣五階尊魔,敢爭奪教主大位的,都是具有跨階別戰鬥的能力。也就是說,他們表面上是五階尊魔,但卻具備了六階尊魔的戰力。
可是虛無一照樣比他們的實力強,而且還不是單獨對陣一個。虛無一的雙手彷彿化成了彌天大手,遮天蔽日,彷彿將天地都收在了一雙袖子之中。那無邊的怒火,灼燒著九天十地,三十三重天上的神王彷彿都被驚動了出來。
這羣惡魔聯手也是聲勢浩大,畢竟不是單獨一個惡魔的殺招,他們共同施展殺招,哪怕是六階尊魔也要被他們秒殺。羅伊都是趕緊分開,否則這些分身恐怕就要潰散了。
他們的戰鬥波動實在太強了。哪怕是這裏有大陣守護,都是逸散出了一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