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一百 這也太無恥了吧?
「那是咱們沒本事搶到幻陰草,怪得了誰?」
葉枯瞥了身旁的師弟一眼,說出這話的時候,也有著一些酸溜溜的感覺,畢竟他原本就對柳寒衣有著一種異樣的情感,直到後來見識到雲笑的厲害之後,才打消了那些念頭。
不過也誠如葉枯所說,若是那個時候他有著機會搶到幻陰草的話,肯定也是不會和雲笑謙讓的,只是這個機會,自始至終都從來沒有屬於過他。
當時爭搶幻陰草的時候,葉枯也見識過了雲笑狠辣的手段,他自問就算是自己上,下場也不會比蘇見和顧長生好到哪裏去,甚至一個不小心,還可能死在雲笑的手中。
「我也就說說而已,看來從此之後,咱們都得稱他一聲『雲笑師兄』了!」
司墨倒是光棍,知道自己再無機會,當下自嘲一笑,不過其後面一句話說出來,旁邊兩個天醫院的天才都是緩緩點頭。
說實話,自從當初雲笑在煉雲山擂臺殿強勢擊殺了白無雙之後,至少在煉雲山內部年輕一輩之中,已經沒有人敢說自己是雲笑之敵。
現在雲笑又在玄陰殿鬧出如此之大的動靜,這一聲「師兄」實至名歸,至少兩位天醫院的天才,是再也興不起和雲笑對敵的勇氣。
「嘿嘿,有著這樣的一位師兄,我看誰還敢說我煉雲山只是煉脈之術了得,脈氣戰鬥力卻不行了?」
葉枯一點都沒有被雲笑搶去「師兄」位置的惱怒,反而是輕笑一聲,這句話並沒有如何掩飾,讓得其身旁不遠處的其他勢力天才們,也是有不少人聽到了。
「可惡!」
葉枯的笑聲隱隱傳來,讓得鬥靈商會的天才蘇見拳頭都捏得咯咯作響,因爲這一次,那個叫雲笑的傢伙,無疑已經成爲了最大的贏家。
顧長生龍喜娃等人的臉色也有些陰沉,他們可都是騰龍大陸年輕一輩之中的佼佼者,卻沒有想到這一次的玄陰洞之行竟然會一敗塗地,最後還要蒙一個年紀比他們小許多的少年救得一命。
人都是有嫉妒之心的,尤其是在這幾個原本就對雲笑不待見,有著這般那樣仇怨的傢伙,無炎宮的龍喜娃還好些,蘇見和顧長生的牙,都快要咬碎了。
其他的天才倒是沒有這麼多的想法,雲笑在玄陰洞第七層的表現,已經生生征服了他們。
在自知再也不可能追趕上雲笑之後,他們反而是可以用平常心來對待了,當然,這也是建立在雙方並沒有什麼真正仇怨的基礎上。
在這些各異的心思之下,諸人還是有著一個共同的猜測,那就是接下來,恐怕那個粗衣少年就會從納腰之中取出唯一的一株幻陰草,然後成爲玄陰殿主的乘龍快婿,從此一飛沖天。
「啊!幻陰草嗎?薛殿主可能是聽錯了,又或許是他們看錯了,我可沒有得到什麼幻陰草!」
然而就在衆人認爲雲笑就要取出幻陰草的時候,這粗衣少年臉上卻是露出一抹極其誇張的表情,口中說出來的話,也讓得場中衆人目瞪口呆。
要知道在玄陰洞第七層的時候,在場諸多年輕天才,絕大多數人都是親眼看到雲笑將幻陰草收入納腰之中的,爲什麼此刻要如此否認呢?
「難道……」
想到一個可能,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轉到了薛大小姐的身上,滿是不可思議,難道那個叫雲笑的傢伙,連玄陰殿殿主之女,都看不上嗎?
被衆人異樣的目光盯著,饒是以薛凝香的性格,也有些把持不住,一張臉青紅一片,那盯著雲笑的目光,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薛凝香對於雲笑,自從兩次交集過後,其實也有了一些莫名的情愫,雖然沒有許紅妝莫晴那般深刻,但她一直都在盼望著最終取得幻陰草的,就是這個自己欣賞的少年。
後來雲笑失陷在玄陰洞中生死未卜,薛凝香擔心雲笑的安危,反而是勝過對方能不能取得幻陰草了。
直到最終雲笑從玄陰洞中安然而出,薛凝香又從諸天才們的議論聲中,知道幻陰草是落到了雲笑的手中,心思才又開始活泛了起來。
哪知道這順理成章之事,卻聽得那粗衣小子矢口否認,旁觀衆人的眼神,薛凝香都很能理解。
那傢伙怎麼就如此討厭呢,難道自己堂堂的玄陰殿殿主之女,還配不上你這個從潛龍大陸而來的臭小子嗎?
當此一刻,薛凝香恨不得用眼中怒火將雲笑燒爲灰燼,又恨不得找個地洞先鑽進去避過衆人的目光,複雜的心情不一而足,實是到了一個極點。
連離雲笑最近的薛天傲,也被前者這突出其來的話語給驚得呆了,事實上他原本中意的還是騰龍大陸的頂尖天才,如蘇見葉枯甚至是玄陰本殿的顧長生。
但後來在知道女兒的心思,又見到雲笑表現不俗,連顧長生蘇見二人聯手都能打傷之後,他的心思也是發生了一些改變,認爲讓雲笑做自己的女婿,也不算是一件丟臉之事。
何況承諾早已經說出去了,誰能將幻陰草從玄陰洞之中帶出來,誰就是他薛天傲的女婿,自從知道雲笑得到幻陰草,又安全出來之後,他一直認爲這件事就要有一個兩全其美的圓滿結果了。
偏偏衆人都說幻陰草落入雲笑的手中,這小子卻不肯承認,除了看不上薛凝香之外,已經是找不到第二個解釋了。
所以這一刻薛天傲的臉色,在微一愣神之後,已是陰沉了下來,或許相對於薛凝香本人,他更加承受不了寶貝女兒被看輕的羞辱吧?
「你沒有拿到幻陰草?這麼說來,凝香的先天絕脈後遺症,你也是沒有辦法的了?」
薛天傲心中憤怒已極的原因,還有他所說的最後一句話,眼前這叫雲笑的小子既然不想做自己的女婿,那自然是不可能拿出幻陰草,而沒有幻陰草,薛凝香的先天絕脈,恐怕也要就此無策了。
當此一刻,薛天傲憤怒之餘,又有些後悔定下這個招親的規則,心想要不是這個規則,雲笑就沒有這麼多的顧忌,至少自己女兒的先天絕脈後遺症,還是能治好的。
可是誰他孃的能夠想到,在這騰龍大陸之上,會有一個年輕天才,竟然拒絕了成爲玄陰殿主的乘龍快婿?
更何況薛凝香除了人長得瘦弱了些,卻也是一個十足的美人胚子,怎麼說也不致辱沒了這傢伙吧?
「呵呵,薛殿主這是什麼話,我沒有拿到幻陰草,總歸是有人拿到的嘛!」
雲笑並沒有被薛天傲的態度所嚇倒,其口中一邊說著話,一邊已是將身旁的許紅妝讓了出來,後者的右手之上,正拿著一個小小的玉盒,上面似乎還在散發著淡淡的涼意。
「其實在玄陰洞的時候,幻陰草是被這位萬妖山的紅妝小姐拿到了,那邊的師兄們肯定是看錯了!」
雲笑示意許紅妝打開那裝著幻陰草的玉盒,然後理直氣壯地又指了指一衆目瞪口呆的年輕天才,說出來的話,讓人恨不得一腳踩在其臉上。
「這也太無恥了吧?」
在這一刻,無論是和雲笑有仇的蘇見顧長生等人,還是和其關係不錯的煉脈師總會和萬妖山的天才們,心中都是冒出這麼一個念頭。
雲笑這拙劣的表演真的是半點掩飾都沒有啊,如果說許紅妝真的和其沒有什麼關係倒也罷了,可是剛才後者撲到雲笑懷中的一幕,所有人都是看得清清楚楚啊。
何況這幾日來許紅妝因爲雲笑身陷玄陰洞而日漸憔悴,要說兩人關係不深,那是誰也不可能承認的,甚至有些人還認爲這兩位早就私定終生,這才在此時唱了一出拙劣的雙簧。
在場這些天才可都不是傻子,莫說他們當日親眼在玄陰洞第七層,見得雲笑將幻陰草收入納腰之中。
此時的他們,也盡都明白剛才這一男一女的私語,恐怕就是在計劃著將幻陰草轉手的陰謀。
諸人清楚,作爲雲笑的「女人」,那許紅妝肯定也是不可能看到前者成爲玄陰殿女婿的,兩人一拍即合,唱出這一場好戲,也就理所當然了。
「幻陰草……」
不過像薛天傲等玄陰殿的強者們,這一刻卻都被那玉盒之中的一株小草吸引了,那株小草呈淡綠之色,光芒流轉之間,似乎要將人的心神都要吸引而去。
看到這幻陰草的顏色,那些年輕天才們心中更是暗暗腹緋,因爲在玄陰洞第七層,他們看到雲笑收走幻陰草的時候,這小草就是這般顏色啊。
尤其是那邊無常島的黑白少無常常春和常秋,可是吃過幻陰草大虧的,對於幻陰草更是印象深刻,他們的眼眸之中,也是充斥著一抹恨恨之意。
「既然答應過薛小姐,那我雲笑肯定是不會食言的,先天絕脈的後遺症,包在我身上!」
雲笑沒有去管旁觀衆人的臉色和心思,伸手朝著那幻陰草指了指,然後終於將目光轉到了那位玄陰殿大小姐的身上,說出來的話,倒是充斥著一抹履行承諾的大義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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