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九龍聖祖 作者:龐飛煙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2019-8-19 15:15:2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12 54017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41
一千一百 這也太無恥了吧?

  「那是咱們沒本事搶到幻陰草,怪得了誰?」

  葉枯瞥了身旁的師弟一眼,說出這話的時候,也有著一些酸溜溜的感覺,畢竟他原本就對柳寒衣有著一種異樣的情感,直到後來見識到雲笑的厲害之後,才打消了那些念頭。

  不過也誠如葉枯所說,若是那個時候他有著機會搶到幻陰草的話,肯定也是不會和雲笑謙讓的,只是這個機會,自始至終都從來沒有屬於過他。

  當時爭搶幻陰草的時候,葉枯也見識過了雲笑狠辣的手段,他自問就算是自己上,下場也不會比蘇見和顧長生好到哪裏去,甚至一個不小心,還可能死在雲笑的手中。

  「我也就說說而已,看來從此之後,咱們都得稱他一聲『雲笑師兄』了!」

  司墨倒是光棍,知道自己再無機會,當下自嘲一笑,不過其後面一句話說出來,旁邊兩個天醫院的天才都是緩緩點頭。

  說實話,自從當初雲笑在煉雲山擂臺殿強勢擊殺了白無雙之後,至少在煉雲山內部年輕一輩之中,已經沒有人敢說自己是雲笑之敵。

  現在雲笑又在玄陰殿鬧出如此之大的動靜,這一聲「師兄」實至名歸,至少兩位天醫院的天才,是再也興不起和雲笑對敵的勇氣。

  「嘿嘿,有著這樣的一位師兄,我看誰還敢說我煉雲山只是煉脈之術了得,脈氣戰鬥力卻不行了?」

  葉枯一點都沒有被雲笑搶去「師兄」位置的惱怒,反而是輕笑一聲,這句話並沒有如何掩飾,讓得其身旁不遠處的其他勢力天才們,也是有不少人聽到了。

  「可惡!」

  葉枯的笑聲隱隱傳來,讓得鬥靈商會的天才蘇見拳頭都捏得咯咯作響,因爲這一次,那個叫雲笑的傢伙,無疑已經成爲了最大的贏家。

  顧長生龍喜娃等人的臉色也有些陰沉,他們可都是騰龍大陸年輕一輩之中的佼佼者,卻沒有想到這一次的玄陰洞之行竟然會一敗塗地,最後還要蒙一個年紀比他們小許多的少年救得一命。

  人都是有嫉妒之心的,尤其是在這幾個原本就對雲笑不待見,有著這般那樣仇怨的傢伙,無炎宮的龍喜娃還好些,蘇見和顧長生的牙,都快要咬碎了。

  其他的天才倒是沒有這麼多的想法,雲笑在玄陰洞第七層的表現,已經生生征服了他們。

  在自知再也不可能追趕上雲笑之後,他們反而是可以用平常心來對待了,當然,這也是建立在雙方並沒有什麼真正仇怨的基礎上。

  在這些各異的心思之下,諸人還是有著一個共同的猜測,那就是接下來,恐怕那個粗衣少年就會從納腰之中取出唯一的一株幻陰草,然後成爲玄陰殿主的乘龍快婿,從此一飛沖天。

  「啊!幻陰草嗎?薛殿主可能是聽錯了,又或許是他們看錯了,我可沒有得到什麼幻陰草!」

  然而就在衆人認爲雲笑就要取出幻陰草的時候,這粗衣少年臉上卻是露出一抹極其誇張的表情,口中說出來的話,也讓得場中衆人目瞪口呆。

  要知道在玄陰洞第七層的時候,在場諸多年輕天才,絕大多數人都是親眼看到雲笑將幻陰草收入納腰之中的,爲什麼此刻要如此否認呢?

  「難道……」

  想到一個可能,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轉到了薛大小姐的身上,滿是不可思議,難道那個叫雲笑的傢伙,連玄陰殿殿主之女,都看不上嗎?

  被衆人異樣的目光盯著,饒是以薛凝香的性格,也有些把持不住,一張臉青紅一片,那盯著雲笑的目光,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薛凝香對於雲笑,自從兩次交集過後,其實也有了一些莫名的情愫,雖然沒有許紅妝莫晴那般深刻,但她一直都在盼望著最終取得幻陰草的,就是這個自己欣賞的少年。

  後來雲笑失陷在玄陰洞中生死未卜,薛凝香擔心雲笑的安危,反而是勝過對方能不能取得幻陰草了。

  直到最終雲笑從玄陰洞中安然而出,薛凝香又從諸天才們的議論聲中,知道幻陰草是落到了雲笑的手中,心思才又開始活泛了起來。

  哪知道這順理成章之事,卻聽得那粗衣小子矢口否認,旁觀衆人的眼神,薛凝香都很能理解。

  那傢伙怎麼就如此討厭呢,難道自己堂堂的玄陰殿殿主之女,還配不上你這個從潛龍大陸而來的臭小子嗎?

  當此一刻,薛凝香恨不得用眼中怒火將雲笑燒爲灰燼,又恨不得找個地洞先鑽進去避過衆人的目光,複雜的心情不一而足,實是到了一個極點。

  連離雲笑最近的薛天傲,也被前者這突出其來的話語給驚得呆了,事實上他原本中意的還是騰龍大陸的頂尖天才,如蘇見葉枯甚至是玄陰本殿的顧長生。

  但後來在知道女兒的心思,又見到雲笑表現不俗,連顧長生蘇見二人聯手都能打傷之後,他的心思也是發生了一些改變,認爲讓雲笑做自己的女婿,也不算是一件丟臉之事。

  何況承諾早已經說出去了,誰能將幻陰草從玄陰洞之中帶出來,誰就是他薛天傲的女婿,自從知道雲笑得到幻陰草,又安全出來之後,他一直認爲這件事就要有一個兩全其美的圓滿結果了。

  偏偏衆人都說幻陰草落入雲笑的手中,這小子卻不肯承認,除了看不上薛凝香之外,已經是找不到第二個解釋了。

  所以這一刻薛天傲的臉色,在微一愣神之後,已是陰沉了下來,或許相對於薛凝香本人,他更加承受不了寶貝女兒被看輕的羞辱吧?

  「你沒有拿到幻陰草?這麼說來,凝香的先天絕脈後遺症,你也是沒有辦法的了?」

  薛天傲心中憤怒已極的原因,還有他所說的最後一句話,眼前這叫雲笑的小子既然不想做自己的女婿,那自然是不可能拿出幻陰草,而沒有幻陰草,薛凝香的先天絕脈,恐怕也要就此無策了。

  當此一刻,薛天傲憤怒之餘,又有些後悔定下這個招親的規則,心想要不是這個規則,雲笑就沒有這麼多的顧忌,至少自己女兒的先天絕脈後遺症,還是能治好的。

  可是誰他孃的能夠想到,在這騰龍大陸之上,會有一個年輕天才,竟然拒絕了成爲玄陰殿主的乘龍快婿?

  更何況薛凝香除了人長得瘦弱了些,卻也是一個十足的美人胚子,怎麼說也不致辱沒了這傢伙吧?

  「呵呵,薛殿主這是什麼話,我沒有拿到幻陰草,總歸是有人拿到的嘛!」

  雲笑並沒有被薛天傲的態度所嚇倒,其口中一邊說著話,一邊已是將身旁的許紅妝讓了出來,後者的右手之上,正拿著一個小小的玉盒,上面似乎還在散發著淡淡的涼意。

  「其實在玄陰洞的時候,幻陰草是被這位萬妖山的紅妝小姐拿到了,那邊的師兄們肯定是看錯了!」

  雲笑示意許紅妝打開那裝著幻陰草的玉盒,然後理直氣壯地又指了指一衆目瞪口呆的年輕天才,說出來的話,讓人恨不得一腳踩在其臉上。

  「這也太無恥了吧?」

  在這一刻,無論是和雲笑有仇的蘇見顧長生等人,還是和其關係不錯的煉脈師總會和萬妖山的天才們,心中都是冒出這麼一個念頭。

  雲笑這拙劣的表演真的是半點掩飾都沒有啊,如果說許紅妝真的和其沒有什麼關係倒也罷了,可是剛才後者撲到雲笑懷中的一幕,所有人都是看得清清楚楚啊。

  何況這幾日來許紅妝因爲雲笑身陷玄陰洞而日漸憔悴,要說兩人關係不深,那是誰也不可能承認的,甚至有些人還認爲這兩位早就私定終生,這才在此時唱了一出拙劣的雙簧。

  在場這些天才可都不是傻子,莫說他們當日親眼在玄陰洞第七層,見得雲笑將幻陰草收入納腰之中。

  此時的他們,也盡都明白剛才這一男一女的私語,恐怕就是在計劃著將幻陰草轉手的陰謀。

  諸人清楚,作爲雲笑的「女人」,那許紅妝肯定也是不可能看到前者成爲玄陰殿女婿的,兩人一拍即合,唱出這一場好戲,也就理所當然了。

  「幻陰草……」

  不過像薛天傲等玄陰殿的強者們,這一刻卻都被那玉盒之中的一株小草吸引了,那株小草呈淡綠之色,光芒流轉之間,似乎要將人的心神都要吸引而去。

  看到這幻陰草的顏色,那些年輕天才們心中更是暗暗腹緋,因爲在玄陰洞第七層,他們看到雲笑收走幻陰草的時候,這小草就是這般顏色啊。

  尤其是那邊無常島的黑白少無常常春和常秋,可是吃過幻陰草大虧的,對於幻陰草更是印象深刻,他們的眼眸之中,也是充斥著一抹恨恨之意。

  「既然答應過薛小姐,那我雲笑肯定是不會食言的,先天絕脈的後遺症,包在我身上!」

  雲笑沒有去管旁觀衆人的臉色和心思,伸手朝著那幻陰草指了指,然後終於將目光轉到了那位玄陰殿大小姐的身上,說出來的話,倒是充斥著一抹履行承諾的大義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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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41
一千一百零一 反常的蘇見

  「這個混蛋!」

  見得雲笑的目光投射過來,彷彿清澈如水不含一絲雜質,薛凝香就恨不得一腳踩在其臉上,將這張討厭的臉龐給踩得稀爛,眼不見爲淨。

  見得旁觀衆人的狀態,薛凝香哪裏還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那個傢伙明顯是在出得玄陰洞之後,就將早已得手的幻陰草交給了許紅妝,這簡直就是……就是……。

  薛凝香搜索枯腸,也沒有想到一個什麼詞彙來形容雲笑的所作所爲,像這樣的事,作爲當事人的她是沒有辦法拿到明面上來說的,那豈不是在告訴別人自己喜歡雲笑嗎?

  而一旁的玄陰殿主薛天傲雖然不喜,卻也拿雲笑沒有什麼辦法,若是揪著不放,倒像是他薛天傲的女兒嫁不出去一般。

  畢竟幻陰草終究是從許紅妝手中拿出來的,這樣一來,總不能將薛凝香嫁給一個女人吧,那麼這一次的招親之舉,也算是以一種詭異的方式結束了。

  「薛殿主,麻煩你給我找一間僻靜的房間!」

  雲笑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先是朝著薛天傲說了一句,然後快步跨到薛凝香面前,又道:「將我讓你準備的藥材,都給我吧!」

  「混蛋!」

  近距離看著這張清秀的臉龐,薛凝香終於是忍不住低罵一聲,不過還是依言取出了先前準備好的那些藥材,最終被雲笑給收入納腰之中。

  「對待救命恩人,最好客氣一點!」

  雲笑早就瞭解這位薛大小姐的脾氣,臉上並無一絲一毫的尷尬表情,反而是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讓得薛凝香不由更加咬牙切齒了。

  不過誠如雲笑所說,在他煉製好丹藥徹底控制薛凝香的先天絕脈後遺症之前,玄陰殿是沒有人敢得罪他的,哪怕是殿主薛天傲也不行。

  「大長老,帶他去客院!」

  薛天傲實在是不想和這個憊懶的小子多說話,這傢伙竟然看不起自己的寶貝女兒,實在是可惡,而這個時候他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吩咐了大長老一句。

  見得大長老已經領著雲笑消失在玄陰洞之前,薛天傲這才將目光收將回來,然後轉到了那些年輕天才的身上。

  「諸位,諸事已畢,這次的事麻煩各位了!」

  對於這些各大勢力宗門的天才,薛天傲還是很客氣的,聽得說完之後又道:「若是各位沒什麼事,便可以離開了,但如果你們想要在極陰城多玩幾天,我玄陰殿自然會一盡地主之誼!」

  作爲玄陰殿的殿主,對這些小輩客氣到這個程度,已經很讓人受寵若驚了,而此言出口後,不少天才都是拱手行禮,陸續朝著外間走去。

  像無炎宮無炎童魔龍喜娃這樣的天才,自然是不想再在玄陰殿多呆,因爲兩大勢力原本就關係不洽,他這一次前來玄陰殿,也只是想要娶得薛凝香,給玄陰殿一個難堪罷了。

  「龍兄,等一下!」

  就在無炎童魔龍喜娃大踏步剛剛走出玄陰殿的範圍之時,後方一個略有些熟悉的聲音突然傳進他耳中,讓得他和火塔段無涯的腳步,瞬間就停了下來。

  「蘇兄還有什麼事嗎?」

  見得後方快步跟上來的,乃是鬥靈商會的蘇見之時,龍喜娃眼眸之中不由掠過一絲厭惡的情緒,不過很快就被他掩藏了起來。

  這位鬥靈商會的第一天才,以前號稱智計無雙算無遺策,實是讓他們這些喜歡直來直往的天才頗爲不喜,不過對於這樣的人,也很少有人會去輕易得罪。

  這一次玄陰殿之行,剛開始的時候蘇見倒是運籌帷幄,讓得許多人都對雲笑生出了嫉妒之意,認爲要先將那個最大的威脅除去。

  後來也確實收到了幾分效果,在玄陰洞第七層的時候,蘇見還聯合衆人對雲笑出手,一度取得了不錯的成果。

  但是現在結果已出之後看來,蘇見那些計策在雲笑面前簡直猶如小兒科一般可笑,那個叫雲笑的少年,有一種近乎碾壓的態勢,將這一切的陰謀詭計碾壓得體無完膚。

  此刻的龍喜娃,無疑有些慶幸還好在玄陰洞的時候,自己沒有正面和雲笑對上,要不然下場恐怕也會和顧長生蘇見一般極爲悽慘。

  至少在玄陰洞外再次看到雲笑的時候,龍喜娃就知道自己恐怕再也不是那個粗衣少年的對手了,玄陰洞之行,雲笑已經是給他的天才之心蒙上了一層陰影。

  尤其是想到在那樣的情況下,雲笑居然還能從玄陰洞內輕鬆出來,豈不是連那隻九階低級的異靈都不是其對手,更何況據云笑所說,玄陰洞內還有一隻沉睡的天階異靈呢。

  原本龍喜娃已經打定主意這一次回到無炎宮之後,要潛心修煉,爭取早日突破到真正的伏地境初期,那樣他對雲笑的心理陰影才有可能一朝消除。

  卻沒有想到這剛剛才走出玄陰殿,蘇見這個自以爲智謀過人的傢伙就又如牛皮糖一般粘了上來,又怎能讓龍喜娃不心生厭惡?

  「有一件事情,我千想萬想,覺得還是應該告訴龍兄!」

  蘇見何等樣人,如何看不到龍喜娃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厭惡,但他卻是絲毫不以爲忤,反而是湊上前來,輕聲說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事情?」

  聽蘇見說得鄭重,龍喜娃強壓下轉身就走的衝動,也沒有去管那些陸續從玄陰殿出來的天才,反問了一句。

  「不知道龍兄有沒有聽說過『無炎紗』這件東西?」

  蘇見的聲音愈發小了許多,甚至朝著旁邊偏僻之地移了數步,見得龍喜娃跟過來,這才壓低了聲音再次開口。

  而當蘇見口中「無炎紗」三字一出,龍喜娃和段無涯的眼眸之中,都是第一時間冒出一抹精光,彷彿聽見了一件極度不可思議之事一般。

  「蘇見,你什麼意思?」

  不過龍喜娃也沒有太過著了痕跡,見得他強行壓下心中的激動,沉著臉問聲出口,而這一表現,也從側面算是回答了蘇見的問話。

  唰!

  這位鬥靈商會的第一天才並沒有過多猶豫,見得他伸手朝著腰間一抹,旋即一塊看起來極爲普通的破布片,便是憑空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

  「無炎紗?!」

  當龍喜娃和段無涯看到這破布的時候,只覺體內的某些東西似乎都被引動了一般,那普通的破布之上,彷彿有著一種極強的魔力,讓得他們的目光,半刻也不想移將開去。

  轟!

  祭出破布之後,蘇見的右手之上,不知爲何竟然升騰起一朵淡黃色的火焰,先是讓龍喜娃師兄弟二人悚然一驚,旋即彷彿想起一些什麼似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那破舊布片。

  對於無炎紗,很多外人修者並不知曉,但是這兩個從無炎宮出來的頂尖天才卻又如何不知?而這件關係無炎宮多年前傳承祕寶的東西,一直都是無炎宮諸多修者尋找的第一要務。

  只可惜無數年來,四塊分裂的無炎紗殘片散落騰龍大陸各處,也不知道到底是被誰得了去,反倒是無炎宮自己,連一塊都沒有。

  作爲無炎宮百年來最有天賦的天才,別看龍喜娃長得和一個小孩子一般,其實心氣是極高的,這麼多年以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打聽著無炎紗的下落,卻一直沒有得到半點消息。

  哪知道這關係著無炎宮至寶的其中一塊無炎紗殘片,竟然就這麼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讓得龍喜娃和段無涯心頭激動莫名。

  「蘇見,你可知道,這無炎紗乃是我無炎宮的東西!」

  龍喜娃心中念頭轉動,擡起頭來盯著蘇見的臉,這一次說出的話,蘊含著一抹隱晦的威脅之意,也表明了無炎宮的一種態度。

  知道無炎紗底細的,自然都清楚無炎紗對無炎宮來說意味著什麼,只是以前得到無炎紗的修者,不是不知道無炎紗的真正祕密,就是深埋納腰之底,不會露出一絲蛛絲馬跡。

  因爲這樣的東西一旦暴露,恐怕就會引來無炎宮無窮無盡的追殺,偏偏今日這蘇見卻是主動將無炎紗給拿出來了,而且還拿給無炎宮的兩大天才觀看,這又是什麼原因呢?

  「龍兄稍安勿躁,這枚無炎紗殘片,我本來就是準備送給龍兄的!」

  而作爲鬥靈商會的第一天才蘇見,原本是可以不受龍喜娃威脅的,卻不料他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得龍喜娃和段無涯又驚又喜。

  緊接著這二位就看到那鬥靈商會的天才右手一伸,竟然真的將那關係到無炎宮至寶的無炎紗殘片給遞了過來,讓得他們一時之間,都有些不敢伸手去接。

  這世上有這麼好的事嗎?

  要是這蘇見不知道無炎紗的底細也就罷了,但是看其樣子,明顯早就知道這是關係無炎宮至寶的無炎紗,卻還是如此輕易地將之送了出來,這其中因果,就很有些耐人尋味了。

  再加上龍喜娃清楚眼前這個傢伙一向工於心計,能將這麼珍貴的東西拿將出來,說不定就有一些陰謀詭計隱藏在深處,一個不防,可是會落入這傢伙的算計之中啊。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41
一千一百零二 這個人你我都認識!

  「呵呵,無炎紗一共四塊殘片,小弟拿在手中也沒有什麼用,倒不如成-人之美,送予龍兄作個人情呢!」

  見龍喜娃並沒有伸手來接,蘇見不以爲意,口中輕笑出聲,而下一刻,他已是將手中的無炎紗,強行塞入了還有些發愣的龍喜娃手中。

  握著手中那和自己修煉功法有些聯繫的破舊布片,龍喜娃再無懷疑,這確實是自己尋找了多年無果的無炎紗,關係到無炎宮傳承至寶的珍貴之物。

  「如此,就多謝蘇兄了!」

  見無炎紗已經到了手中,對方也沒有什麼動作,龍喜娃一時之間猜不透這傢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只能是拱手道謝,畢竟這確實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我這裏還有一個消息,龍兄肯定感興趣!」

  蘇見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不爲人知的光芒,而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得龍喜娃心頭一凜,暗道正戲終於來了,事情並沒有自己想像之中的那般簡單,這個傢伙,果然不會做一些毫無意義之事。

  而龍喜娃也並沒有說話,只是拿眼盯著蘇見,握著無炎紗的右手愈發緊了幾分,他打定主意,無論這傢伙說什麼,反正到手的無炎紗,是無論如何不可能再交出去的。

  「龍兄知道那剩下的三枚無炎紗殘片,到底在哪裏嗎?」

  蘇見完全沒有去管龍喜娃的狀態,而此言一出,後者身形一震,和段無涯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異樣的激動。

  剛才龍喜娃雖然拿到了其中一枚無炎紗殘片,卻也清楚地知道,單單是這一枚殘片,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大用,必須得四枚湊齊,才能真正揭開無炎宮至寶的面紗。

  那可是關係到無炎宮能不能力壓其他三大頂尖勢力,在騰龍大陸一家獨大的機會,龍喜娃相信,如果自己做成了這件事,那成爲下一代的無炎宮宮主,也就板上釘釘了。

  原本龍喜娃並沒有想過還能得到其他三枚無炎紗的消息,卻沒有想到蘇見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讓得他很有些驚喜莫名。

  「還請蘇兄賜教!」

  這一刻龍喜娃終於是變得客氣了起來,不管從蘇見口說出的消息是真是假,但至少他手中握著的這一枚無炎紗是真的,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就要承蘇見一個天大的人情。

  「其實吧,除了這一枚無炎紗殘片之外,另外的三枚無炎紗殘片,很可能都在一個人手中!」

  蘇見能夠想像得到龍喜娃的心情,在這個時候卻是賣了一個關子,愈發讓得後者心癢難撓,卻又不得不順著他的思路而行。

  「這個人你我都認識,他就是……雲笑!」

  見已經吊起了龍喜娃的胃口,蘇見眼中精光一閃,而此言一出,龍喜娃和段無涯都是身形一顫,同時將目光轉到了蘇見的身上,彷彿要看進這個鬥靈商會第一天才的心裏。

  說實話,在聽到「雲笑」這個名字的時候,龍喜娃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是不是蘇見的最終目的,想激起自己和雲笑之間的深層次矛盾,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畢竟龍喜娃在玄陰洞七層的時候,是見過蘇見是如何怨懟雲笑的,兩者之間,恐怕早已經沒有了絲毫的調和可能,只能是不死不休。

  相對來說,龍喜娃和雲笑之間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了,最多也就是在幻陰草的面前做一些意氣之爭。

  至少他們無炎宮的兩位天才,現在還好端端地站在這裏,並不像鬥靈商會只剩下蘇見光桿一個。

  「龍兄一定以爲小弟是在挑撥離間吧?」

  哪知道龍喜娃二人心中所想,一眼就被蘇見給看了出來,而且直接開口出聲,如此直白的話語,倒是讓龍喜娃師兄弟二人有些摸不準了。

  「龍兄猜得不錯,我確實是想挑撥無炎宮和雲笑的關係!」

  然而就在龍喜娃二人認爲是誤會了蘇見的時候,從這個鬥靈商會第一天才口,卻又自行肯定了起來,讓得他們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見慣了無數陰謀詭計的龍喜娃,卻從來沒有見過挑撥離間還如此明目張膽的,這種話說出來之後,難道還能奏效嗎?

  答案是:能!

  蘇見擡起頭來,瞥了一眼臉色有些古怪的龍喜娃,輕笑道:「我想問龍兄一句,如果那剩下的三枚無炎紗,真的是在雲笑身上,就算明知道小弟我是在挑撥離間,難道你們就會忍住不去找他嗎?」

  這蘇見顯然是有恃無恐,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之後,再次提到了一個事實,而聽得他後面一番話,龍喜娃終於是知道這傢伙如此坦白的原因所在了。

  誠如蘇見所言,尋找無炎紗乃是無炎宮多年來的第一要務,無炎宮無數年派出明裏暗裏尋找無炎紗的修者不計其數,卻始終沒有得到任何一絲關於無炎紗的端倪。

  所以自蘇見說那剩下的三枚無炎紗在雲笑手中的時候,無論這個消息是真是假,龍喜娃都不可能淡然視之,必須要得到一個答案才肯罷休。

  別看雲笑在玄陰洞的表現,已經讓諸多年輕天才興不起與之對敵的心思,但龍喜娃可不是普通天才,他背後還有一尊龐然大物無炎宮呢。

  嚴格說起來,像無炎紗這樣的東西,只要是知道了它的底細,得到它的騰龍大陸修者,無疑都會將之當成燙手山芋。

  更多的,或許就會像剛才的蘇見一樣,將單一的無炎紗拿出來交給無炎宮,以換取無炎宮的一個人情。

  反正單一的無炎紗並沒有什麼大用,還可能因此惹上無炎宮這樣的大敵,畢竟像雲笑和蕭啓鳴這般有野心之人,還是算少數的。

  「小弟身在鬥靈商會總部,對於很多消息還是能聽到一些,前不久我得到消息,那雲笑在大陸南域的邊雷城……」

  見對方已經被自己的言語所激,蘇見臉上噙著一抹得意,將自己得到的消息一一述說,讓得龍喜娃二人眼中的精光,愈發濃郁了幾分。

  當初雲笑得到第一枚無炎紗之後,便去神曉門鑑定,後來陰差陽錯,在邊雷城拍賣會上又拍得一塊無炎紗殘片,讓得那蕭家的鬼才蕭啓鳴對他身上的東西生出了覬覦之心。

  而後來在邊鑑天湖岸邊,蕭啓鳴死於雲笑手中,其納腰內的那枚無炎紗殘片,自然也落入了雲笑之手。

  這些東西原本是沒有人知曉的,直至蘇見無意間也得到了一枚無炎紗,再結合邊雷城拍賣會傳回總部的消息之後,心智驚人的他,已是有了一些屬於自己的推測。

  而這番推測已是十分接近事實,甚至可以說蘇見這原本的挑撥離間,根本就是在相助無炎宮取回剩下的三枚無炎紗。

  聽了蘇見這些消息推斷之後,龍喜娃已經有七八分肯定那剩下的三枚無炎紗,就是在雲笑手中。

  只不過現在雲笑處於玄陰殿之內,龍喜娃想要找雲笑的麻煩,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更何況就算是能進玄陰殿,他和段無涯聯手之下,也不一定是雲笑的對手。

  所以這件事只能是徐徐圖之了,好在龍喜娃知道,雲笑總不可能在玄陰殿呆一輩子,總有出來的那一天,趁著這段時間,倒是可以好好做些安排。

  …………

  玄陰殿,客院!

  或許是知道雲笑和靈丸的關係不錯,玄陰殿給雲笑安排的住院,就在離靈丸院落不遠的地方,許紅妝的住院也太遠,此時天色漸晚,二人才剛剛從雲笑的院落之中離開。

  嗖!

  安靜的院落之中,突然之間傳來一道破風之聲,一道細小的火紅色影子飆射而入,讓得正在牀榻之上打坐的雲笑,當即睜開眼來。

  「赤炎!」

  對於這進房之後就直接躍上自己肩頭的小傢伙,雲笑自然是不會太過陌生,以赤炎的身份,那玄陰洞肯定是進不了的,所以前一段時間,他一直都是自己行動。

  不過玄陰殿盡多陰寒屬性的東西,赤炎極是討厭,因此他更多的活動範圍還是極陰城中,感應著這小傢伙身上的妖脈氣,雲笑便知道他在這一段時間內,又找到了一些火屬性的好東西。

  「半步九階!」

  原本就已經是八階高級脈妖的火雲鼠赤炎,此刻赫然已經達到了半步九階的層次,而其戰鬥力,恐怕比起那蘇見龍喜娃等人,都還要強出一籌吧?

  「赤炎,替我護法!」

  赤炎能夠再有突破,對雲笑來說也是增添了一大助力,不過這個時候卻並不是和赤炎敘舊之時,只見下一刻,他口中喝聲落下,右手一揮,其身前已是多了一尊暗紅色的藥鼎。

  當初雲笑在鑑天湖邊上替赤炎煉製炎爆丹,最終炸鼎,讓得他一度開始重視起藥鼎的重要性來,那在關鍵時刻可是會要人命的。

  所以眼前的這一尊藥鼎,乃是雲笑在煉雲山總部弄到的,說起來並不是通過正規渠道,而是從那白無雙的納腰之中拿來的。

  作爲當初天醫院的第一天才,白無雙納腰之中的好東西可是不少。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41
一千一百零三 這心性倒是不錯!

  幻陰丹,乃是雲笑這一次需要煉製的丹藥,而這種丹藥的品階,已經達到了地階高級,事實上此刻的雲笑,還沒有達到地階高級煉脈師的層次。

  所以雲笑並沒有打算冒這個險,畢竟幻陰草只有一份,若是損毀,他可不想再去玄陰洞一次,更何況玄陰洞內,也未必還有幻陰草。

  祭出藥鼎之後,雲笑右手一揮,然後一大堆的天材地寶便是憑空出現在了他的身周,卻並未祭出自己的祖脈之火,而是長身而起。

  嘎吱!

  雲笑推開自己的房門,只見外間不知何時已是站了一道曼妙的身影,卻是這玄陰殿的副殿主練雨落,一名貨真價實的天階低級煉脈師。

  「練副殿主,開始吧!」

  和這練雨落雖然只有一面之緣,雲笑卻知道對方的煉脈之術比自己高得多,當然這指的只是實踐,至於理論經驗,便是十個練雨落拍馬也趕不上雲笑。

  雖然在得知先前玄陰洞前的事之後,練雨落也因爲某些原因對這小子沒有什麼好感,但此刻還是什麼也沒有說,點了點頭走進房間。

  「這地階中級的藥鼎……」

  不過在看到那暗紅色藥鼎之後,練雨落終於還是眉頭一皺,對於她這種天階低級的煉脈師來說,又是玄陰殿的副殿主身份,地階中級的藥鼎,明顯是有些看不過眼。

  鐺!

  走到近前的練雨落,伸腳在那暗紅色鼎上輕輕一踢,發出一道大響之聲,然後見得她伸手在腰間一抹,一尊白色藥鼎已是憑空而落,氣息古樸大氣,可比剛才的暗紅藥鼎耀眼得多了。

  「天階藥鼎!」

  以雲笑的眼光,自然第一眼就看出那白色藥鼎的不俗,雖然只是一件死物,卻隱隱間吞吸著天地之間的能量,讓得他瞬間就知道了那是一尊不俗的天階藥鼎。

  相比起來,那暗紅色的地階中級藥鼎實在是不夠看,所以雲笑只能是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藥鼎收掉,旋即便看到那天階低級煉脈師的動作。

  「練副殿主,別動那些藥材的位置!」

  見狀雲笑連忙開口,而這一句話,當即引來練雨落的不滿,畢竟她乃是貨真價實的天階低級煉脈師,手中又有幻陰丹的丹方,只是一枚地階高級丹藥而已,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失敗。

  「本殿主煉丹,最忌被人打擾,你還是先出去吧!」

  無論是脈氣修爲還是煉脈之術,練雨落都遠在雲笑之上,所以對於這個在一衆年輕天才之中稱雄的少年,練雨落也有著說這種話的底氣。

  而且因爲日間雲笑的小手段,很有著看不起玄陰殿大小姐的嫌疑,當時練雨落已經去傳飛信了,後來聽說之後,只覺一股鬱悶之氣沒地方發泄。

  要不是心憂薛凝香的先天絕脈後遺症,練雨落都是不會前來雲笑這院落的,卻沒有想到還沒開始,這小小少年竟然就開始指手畫腳起來,讓得她愈發不滿。

  「那可不行,幻陰草只有一份,要是你失敗損毀了可怎麼辦?我必須得在這裏看著!」

  哪知道在練雨落出聲之後,雲笑身形紋絲未動,反而是搖了搖頭,說出這麼幾句話來,讓得這位玄陰殿副殿主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哼,一枚地階高級丹藥而已,照著丹方煉製難道還能失敗?何況要是我失敗了,你這小子又能幫上什麼忙?」

  聽得練雨落冷哼了一聲,卻見得那個少年依舊沒有挪動腳步的意思,當下臉色不由更加陰沉了幾分,但對方不出去,她又勢不能用強,只能是暗自生悶氣了。

  「練副殿主,煉脈之時最忌心浮氣躁,你這個樣子,失敗的可能性恐怕會更大啊!」

  看著練雨落微微起伏的胸口,雲笑不由皺了皺眉,這位玄陰殿的副殿主好歹也是天階低級的煉脈師,早知道如此沉不住氣,還不如找一個地階高級煉脈師來煉呢。

  「你……」

  堂堂的玄陰殿副殿主,浮生境強者兼天階低級的煉脈師,竟然被一個年紀不到二十的毛頭小子指著鼻子教訓,練雨落這一氣真是非同小可。

  不過剛剛發出一個你字,練雨落又想到了雲笑剛才教訓之言中的話語,心頭忽然又是一凜。

  暗道心情煩躁果然是煉丹大忌,可不能因爲這樣的原因,耽擱了薛凝香的先天絕脈後遺症,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心性倒是不錯!」

  見得練雨落頃刻之間就平復了自己的心神,雲笑點頭讚了一句,如此彷彿稱讚弟子的模樣,讓得練雨落差點再次把持不住。

  「罷了,毛頭小子而已,不必理會!」

  練雨落強行壓下心中的怒氣,調整心情,將幻陰丹的丹方在腦海之中過了一遍之後,再將目光轉到了身旁的諸多天材地寶之上。

  一般來說,每一種丹藥的丹方,都會詳細列出融煉藥材的順序,但是達到天階層次的煉脈師,卻是會根據自己的習慣,還有對丹藥的理解,細微調整這些順序,以期能煉製出品質更好的丹藥。

  比如說練雨落就是這樣的一名天階低級煉脈師,她煉丹的時候已經不會再完全遵循丹方所列舉的順序,這也是她剛才下意識要動那些藥材順序的原因所在。

  此時看著那些藥材擺放的順序,練雨落不由冷笑了一聲,心想這亂七八糟的擺放是個什麼玩意,要是按照這樣的順序來煉丹,失敗率恐怕會增加一半。

  「練副殿主,你最好別動那些藥材的位置,相信我,會有好處的!」

  而就在練雨落再次伸出手去,想要調整一下那些藥材的位置之時,雲笑的聲音又一次響起,而且這一次的口氣,似乎變得嚴厲了幾分。

  雲笑第二次的開口強調,讓得練雨落愈發惱怒,好在她打定主意不再因爲這小子生氣,不過伸出的右手卻是微微一僵,心中已有主意。

  「罷了,反正除了幻陰草之外,其他的藥材都準備得有三份,先照這小子的擺放位置試一試吧,待得失敗,也好讓那狂妄自大的小子死心!」

  在練雨落的心中,已經給雲笑定位了一個「狂妄自大」的四字評語。

  這傢伙看起來不過是一個地階中級煉脈師,雖然煉脈天賦已經極爲不俗,但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敢對自己這個天階低級煉脈師隨意置喙的?

  說實話,能在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就將煉脈之術修煉到地階中級,練雨落原本對雲笑還是很佩服的。

  但僅僅是這短暫的接觸,就讓她極爲不喜,認爲這是一個有了幾分本事,就連自己姓什麼都忘記了的無禮小輩。

  作爲玄陰殿的首席煉脈師,又是副殿主,練雨落在整個騰龍大陸上,單單隻看煉脈之術的話,恐怕也只有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煉脈師公會總會長,才能略勝她一籌了。

  平日的時候,一些低階的煉脈師,想要看一看觀摩一下練雨落的煉脈手法也不可得,偏偏這個年輕得不像話的小子總是在旁邊指手畫腳,怎能讓練雨落不怒?

  所以練雨落打定主意,就先按雲笑擺放的這些藥材位置試一試,到時候一旦失敗,就能讓那小子知道自己的自大,是沒有半點用處的。

  還好那只有一株的幻陰草是擺放在了最外圍,明顯是最後才融煉,要不然打死練雨落也是不會按雲笑的位置一試的,那實在是太過冒險。

  見練雨落終究是沒有再去改變那些藥材擺放的位置,雲笑也是大大鬆了口氣,這也是他爲什麼先將藥材擺好,才開門叫練雨落進來的原因所在。

  作爲前世達到聖階煉脈師的龍霄戰神轉生,雲笑對於煉脈一道的理解和經驗,根本就不是這騰龍大陸的天階低級煉脈師所能想像的。

  如果雲笑真的要強行煉製幻陰丹,也並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但他之所以依舊叫了練雨落這個天階煉脈師過來,還是爲了保證萬無一失。

  有著練雨落本身煉脈等級的支撐,再加上經驗豐富的自己在一旁指點,那麼雲笑相信,這強強聯手的幻陰丹煉製,失敗的機率,恐怕不足萬一。

  只是雲笑似乎是忘了,他能將練雨落當成一個好的搭檔,可是作爲天階低級的煉脈強者,練雨落又豈會將雲笑放在眼裏?

  雙方的定位,終究是不對等的。

  好在由於練雨落急於打擊雲笑,終究還是按照後者擺放的順序開始了融煉,從這一點上來說,倒是進入了雲笑事先安排好的正軌。

  轟!

  只見練雨落伸出自己的右手手掌,抵在了那白色藥鼎的入火口,然後其祖脈之火噴發而出,值得一提的是,練雨落這祖脈之火,居然也是白色的。

  世間修者,想要成爲煉脈師,就必須得激活一條火屬性祖脈,但是一般的祖脈之火,都是最普通的火紅之色,像這樣的白色祖脈之火,就連雲笑都還是第一次得見。

  如此非同一般的祖脈之火,雲笑有理由相信,這比起普通的祖脈之火,恐怕威力還要大上許多,倒也算是一個意外之喜。

  com。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41
一千一百零四 放心吧,有我在呢!

  「寧水花、節雨枝、古桐葉、……」

  隨著練雨落口中喃喃出聲,她已是按照雲笑擺放藥材位置的順序,將諸多天材地寶扔到了白色藥鼎之中。

  不出雲笑所料,這位玄陰殿副殿主的祖脈之火果然非同一般,在他看來,至少就比那煉脈師總會副會長錢三元的祖脈之火,還要強出一籌。

  正是在這種強橫的祖脈之火融煉下,一枚枚一件件天材地寶,或是化爲一蓬藥粉,或是化爲一團水液精華,被練雨落收到一旁備用。

  事實上在這第一步的融煉,藥材擺放的順序並沒有太大的影響,而云笑這些擺放位置真正的關鍵,還是在第二步的融合。

  那是要將諸多融煉完畢的天材地寶精華,兩兩融合在一起,在這一步的時候,藥材精華相互之間的排斥,就可能會對最後成丹的成敗,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說起來這一次煉製的幻陰丹,乃是一枚陰寒屬性的地階高級丹藥,也就是說諸多天材地寶之中,並沒有和陰寒屬性截然相反的火屬性藥材。

  不過就算是同爲陰寒屬性的藥材精華,一個不慎也是會融合失敗的,這種案例數不勝數,很多時候都需要幾次甚至是幾十次的失敗之後,才能找出其規律,達到最終的成功。

  而一名天階低級煉脈師,來煉製一枚地階高級的丹藥,如果還會失敗,那可真是會讓人笑掉大牙了,這也是先前練雨落對雲笑話語不以爲然的原因所在。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夜,經過一夜的時間,練雨落那強橫的祖脈之火,已經是將百多種藥材,盡數融煉成了藥材精華。

  這也是練雨落祖脈之火特殊,要是換一個只有普通火焰的地階高級煉脈師,恐怕單單是融煉這一百多種藥材,就要花費兩天的時間。

  「記住,不要改變融合的順序!」

  眼見練雨落已經開始了第二步融合,雲笑不由自主地踏出幾步,然後口中再次提醒出聲,讓練雨落的臉色愈發陰沉。

  「這小子,話怎麼就這麼多呢?」

  練雨落心中暗罵一句,卻也沒有故意反著幹,見得她右手一揮,那前兩種天材地寶精華,便是被他掃入了白色藥鼎之中,開始了相互融合。

  這前兩種的藥材融合倒是沒有出現什麼問題,但當練雨落即將把後兩種藥材精華掃入藥鼎之中時,卻是微微猶豫了一下。

  「雲笑,你確定要將骨質花和冰洛葉精華一起融合?」

  因爲一夜時間的融煉不易,這個時候練雨落終於是出聲提醒了一句,在她看來,骨質花和冰洛葉一起融合的話,失敗機率其實是挺大的。

  即便練雨落乃是一名天階低級的煉脈師,可是也不敢保證自己的融合就能百分百成功,事實上這也是她先前憤怒不解的其中一個原因。

  骨質花,在沒有被融煉之前,看起來就像是一根根骨頭拼接而成的花朵,也因此而得名,而這種天材地寶,和人類脈妖死去多年之後的骨質有著很多相似之處,那就是硬脆。

  所謂過剛易折,原本就已經極易破碎的骨質花精華,如果再和冰寒屬性極強的冰洛葉精華相融在一起,這破碎的機會無疑會再次大增。

  這種情況,就連天階低級煉脈師練雨落,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控制。

  說起來幻陰丹極陰極寒,卻是用強橫的祖脈之火煉製而成,這本身就是一件矛盾之事,只是多年的煉丹,反倒是讓練雨落將這明顯的矛盾給忽略了。

  這就像是人的手臂,原本是極有韌性的,如果澆水冰凍之後,再用重物一敲擊,恐怕會連冰帶手臂一齊敲斷,而且並不會花費太大的力氣。

  別看骨質花已經被融煉成了一蓬白色的粉末,但是在融合過程中,卻是會和那冰洛葉產生反應,最終被凍成一團堅冰,在那樣的情況下,難保不會因爲更加鬆脆的特性而功虧一簣。

  「放心吧,有我在呢!」

  哪知道練雨落這問聲剛剛出口,雲笑卻是再次踏前了兩步,幾乎離著那藥鼎不過數尺之遙了,口中話語傳出,讓得練雨落當場閉口。

  「就是有你在,我才不放心呢!」

  這句話練雨落並沒有說出口,得到了雲笑的回答,她不再拖泥帶水,直接將骨質花和冰洛葉的精華一齊掃進了白色藥鼎之中。

  而這個時候的雲笑,眼神也一直注視著藥鼎之內兩種藥材精華的變化,眼角餘光看到這一幕,練雨落臉上的冷笑不由更加濃郁了幾分。

  當然,練雨落也不會故意裝作失手來奚落雲笑,她畢竟是一名光明磊落的煉脈大師,不屑於用這樣的手段來證明自己。

  所以這一刻她赫然是出盡全力,來維護那正在融合的兩道精華,不致於崩潰。

  但天階低級煉脈師也是人而不是神,即便練雨落已經極力控制那兩團融合精華之中的能量了,可是當這兩樣精華堪堪融合了一大半,再被鼎爐之中的祖脈之火一衝擊,赫然是生出了一絲極爲細小的裂縫。

  「不好!」

  靈魂之力一直掌控著藥鼎之內情形的練雨落,這一刻不由臉色一變,她最擔心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她知道,骨質花和冰洛葉的精華融合,恐怕是要失敗了。

  嗖!

  然而就在此時,練雨落似乎是看到了那個走到藥鼎之前的粗衣少年左腿一頓,然後一抹綠色光芒從其左腳之上倏然衝出,最後以一種連她都沒有反應過來的速度,衝進了藥鼎之中。

  這抹綠色光芒目標極爲明確,就是那正在融合的骨質花和冰洛葉,這一幕不由讓練雨落心情再次變得惡劣了幾分。

  原本就因爲相信了雲笑的「鬼話」,而落得需要重新融煉骨質花和冰洛葉的下場,練雨落正處於鬱悶之中,卻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候,這少年竟然還要來搗亂。

  煉丹一道是很嚴謹的,很多煉脈師煉丹的時候,都會將自己關在一個密閉的房間之內,容不得外人打擾。

  而此刻讓雲笑留在這裏,在練雨落看來已經是法外施恩了,卻沒有想到這小子不僅是對自己的煉丹過程指手畫腳,最後居然還親自上手。

  練雨落不知道那道被打入藥鼎之內的綠色光芒到底是什麼,她也不想知道,這個時候要不是處於關鍵的時機,恐怕她都會直接出手,將這小子一巴掌給扇出房間了。

  「發什麼愣,還不趕緊控制火勢?」

  將一抹特殊能量打入那兩道融合精華之中的雲笑,一瞥眼間卻是發現練雨落正對自己怒目而視,根本沒有去管藥鼎之中的藥材融合,不由恨鐵不成鋼地大喝了一聲。

  這一道聲音,終於是將練雨落給拉回神來,而當她順著雲笑喝聲再次將目光轉回到藥鼎之內時,瞬間一臉的呆滯。

  「這……這怎麼可能?」

  在練雨落靈魂力量的感應之下,剛才眼看就要崩潰的兩種藥材精華的融合,這個時候竟然已經穩定了下來,而且那融合在一起的藥材精華之中,似乎多了一些什麼東西,顯得更加堅韌完美了。

  作爲天階低級的煉脈師,剛才練雨落之所以會分神對雲笑瞪眼,那是因爲她知道這一次的融合即將失敗,自己是沒有辦法阻止的,所以也就不做那些無用功了。

  可練雨落萬萬沒有想到,僅僅是自己分了一瞬間的神,剛才還即將崩潰的兩種藥材精華,竟然發生了不爲人知的變化,這可真是從何說起啊?

  「難道……是剛才那一道綠色光芒?」

  想到一個可能,練雨落百忙之中目光在雲笑的左腿之上瞥了一眼,似乎想要知道剛才那道綠光到底是什麼東西,爲什麼能收到如此神奇而詭異的效果?

  事實上剛才從雲笑左腿襲出的綠色光芒,說起來平平無奇,只是一道他左腿祖脈之力的木屬性力量罷了。

  木屬性乃是中和世間任何力量的調合劑,骨質花雖然生相異秉,終究也是逃不出木屬性的範疇。

  原本因爲質地太過硬脆而容易破碎,在這一抹木屬性力量加入之後,自然變得更加堅韌了幾分。

  雲笑這麼做自然是有自己的目的,他也是在有一定把握之下才敢這麼做,而僅僅是這麼一個小小的手段,便讓練雨落對他的觀感悄然改變了幾分。

  一種連自己都控制不住的變故,竟然被一個外人僅僅是一道神祕的力量就化解了,那麼這個少年在煉脈一道上的理解,又達到了何種層次呢?

  此刻的練雨落,已經不可能再將雲笑當成一個單純的地階中級煉脈師了,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想明白剛才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想到先前雲笑讓自己不要移動藥材擺放位置的話語,練雨落更有理由相信,這個不滿二十的少年,恐怕早就預見到了此刻的情況,這才在剛才靠近藥鼎,最終及時出手。

  有著雲笑的相助,骨質花和冰洛葉終於融合在了一起,而且因爲木屬性力量,這種融合更是趨於完美。

  這一點,天階煉脈師練雨落,是感應得很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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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零五 儘管叫我!

  接下來的藥材精華融合,又出現了好幾次險情,而且都是練雨落根本沒有辦法改變的險情,最終都被雲笑的出手給化險爲夷了。

  直到數次過後,練雨落才終於知道眼前這個少年,竟然有著五行祖脈,也就是說雲笑在覓元境層次,就生生激活了五條祖脈,這是何等的不可思議。

  要知道就算是騰龍大陸那些傳承千年的家族後輩,最多也不過激活一兩條祖脈罷了,就拿練雨落自己來說,她已經是天階浮生境的強者,也僅僅只激活了兩條祖脈。

  祖脈之種東西,並不是靠自己努力修煉就能擁有的,更多的還是靠先輩傳承,當然,也不是說你擁有了強橫的先輩,就一定能傳承祖脈,那還得需要一定的運氣。

  像雲笑當初在九重龍霄所見的某些強大家族後輩,他們的先祖可都是達到聖階層次的頂尖強者,卻也有很多後輩,連一條祖脈都沒有激活的例子。

  練雨落出自玄陰殿,清楚地明白在覓元境階別就激活五條祖脈意味著什麼,看來眼前這個叫雲笑的少年,還有很多不爲人知的強橫底牌啊。

  如果讓練雨落知道雲笑並不僅僅是這五條五行祖脈,還擁有兩條雷屬性祖脈,甚至這雷屬性祖脈還讓其在地階之境就擁有飛行之力的話,不知道又會是怎樣一副表情,會不會連正在煉製的丹藥都生生焚燬呢?

  好在練雨落畢竟是一名天階靈魂的煉脈大師,心中短暫的震驚過後,已是定下神來,回到了煉製幻陰丹之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練雨落越來越是發現,融合一步第一階段的兩兩融合,因爲某些原因出現了一些變故,最終在雲笑手段之下得到撥亂反正之後,對於接下來幾個階段的融合,竟然有著事半功倍的效果。

  就比如那骨質花和冰洛葉的融合來說吧,當它們的融合體,在和前兩種融合精華再次進行融合的時候,練雨落明顯是感應到得心應手起來,這和她心中先前所想完全不一樣。

  在練雨落看來,連第一階段最簡單的融合都如此磕磕碰碰,再將這些已經出現過問題的藥材精華進行更深層次的融合,恐怕遇到的問題會更多。

  哪知道事實完全不是練雨落心中所想的這般,那些再次進行融合的藥材精華,不僅是沒有遇到更大的麻煩,反而是比他想像之中的輕鬆了好幾倍。

  當此一刻,練雨落不由想到在開始煉丹之初,雲笑兩次提醒過自己不要移動藥材位置的話語來,現在得到印證,對於她心中的衝擊,簡直無與倫比。

  這個時候的練雨落,可再也不會去懷疑雲笑是狂妄自大的無知之輩,那種在煉丹之初就能把控到這融合一步的手段和經驗,她自問頗爲不如。

  可是這麼一個不滿二十的少年,在將脈氣修爲都達到如此境界的同時,是如何還能分心鑽研煉脈之術的呢,而且對煉丹一道的理解,似乎比她這個天階低級的煉脈師還要強橫得多。

  在融合一步的第一階段,好幾次練雨落就像是一個牽線木偶一般,感覺自己什麼事都沒有做,最終藥材得以融合成功,全是因爲雲笑的特殊手段。

  而從融合一步的第二階段開始,雲笑又彷彿回到了一個外人的身份,有著他打好的基礎,練雨落融合起來簡直不要太舒心。

  就像是所有的準備工作都被人做到了完美,她只需要控制火焰和靈魂之力就行了。

  練雨落越來越是心驚,這個時候她已經知道,按照雲笑的這種順序,赫然是將煉丹的失敗率降到了最低。

  再加上她乃是一位天階低級的煉脈師,融合成功之後,失敗的機率更是無限接近爲零。

  要知道如果按照練雨落自己對幻陰丹煉製之法的理解,哪怕她乃是一名天階低級的煉脈師,失敗的機率也要超過兩成的,一旦失敗,唯一一株幻陰草可就浪費了。

  雲笑正是基於這樣的理念,這才不惜冒著得罪練雨落的風險,也不讓其改變藥材的擺放順序,這也是基於他對幻陰丹的極度瞭解,才敢行這外人看起來大逆不道之事。

  總之接下來的煉丹,並沒有再出現什麼意外,甚至練雨落都覺得自己以前所有的煉丹,都沒有這一次來得愜意。

  那是在明知不會再失敗之下的輕鬆,在這樣的情況下,反而更容易煉製出品質更高的丹藥。

  當然,這一次的地階高級幻陰丹,並沒有像當初錢三元煉製火菩丹的時候發生變異,而直接變成天階丹藥,那樣的情況畢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砰!

  又是一日時間過去,只見練雨落伸手在白色藥鼎之上一拍,然後一枚自火焰中而出,卻是散發著絲絲冰寒之氣的圓潤丹藥,便是被她收入了掌心之中。

  「幻陰丹!」

  看著這枚散發著寒氣的淡藍色丹藥,雖然這只是一枚地階高級的幻陰丹,但在練雨落的心中,比她曾經煉製的一枚天階低級丹藥還要意義深重。

  似乎從先前雲笑幾次的出手之中,練雨落多了一些對煉丹一道的理解,她相信如果能將這些東西融會貫通,或許自己在煉製真正天階丹藥的時候,成功率還能往上再提上一提。

  當然,這些東西練雨落是不會表現出來的,不過在她心中,已經收回了先前對雲笑的評價。

  這傢伙終究不是個繡花枕頭,而是有真才實學的,甚至有些東西,比她這個天階低級的煉脈師還要強橫幾分。

  「練副殿主果然不會讓人失望!」

  就在練雨落心中感慨的同時,那道熟悉的聲音已是傳進耳中,讓得她當即轉過頭去,見得那粗衣少年哪怕是兩日兩夜沒有休息,也是精神飽滿言笑殷殷似乎頗爲高興。

  能煉製成功幻陰丹,雲笑當然得高興了,畢竟幻陰草得來不易,這一次要是失敗,再想要找到幻陰草,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對薛凝香的承諾,雲笑一直都沒有忘記過,這也算是一件心事,只有將之圓滿解決,他才能放心地去做其他的事情。

  當然這裏面還有一重原因,那就是雲笑自知在騰龍大陸得罪的人太多,雖然加入了煉脈師總會,難保像鬥靈商會或是無炎宮不會找自己的麻煩,再讓玄陰殿欠上一個人情,無疑不是一件壞事。

  「你小子……」

  自家人知自家事,練雨落站起身來,將那裝著幻陰丹的玉瓶遞到雲笑的手中,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不過話到嘴邊,卻是改了口。

  「如果治療凝香需要什麼幫助,儘管叫我!」

  練雨落知道接下來雲笑肯定就要去讓薛凝香服用幻陰丹,而她也清楚想要徹底治好薛凝香的先天絕脈後遺症,恐怕絕不會這麼簡單。

  經過這一次的配合煉丹之後,練雨落已經不會再輕看雲笑了,她知道至少在理論經驗之上,恐怕這少年未必便在自己之下,只是靈魂之力差了一些,有些東西並不能親力親爲罷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練副殿主請帶路吧!」

  對於薛凝香住在哪裏,雲笑自然是不知道的,好在有著這個副殿主在,倒是省了他一番力氣,當下二人聯袂而出,很快便來到了一座院落之前。

  薛凝香所住的這處莊院,可就比雲笑靈丸所住的院落華麗精美許多了,而此時的院門之外,早就等著了兩道熟悉的身影,正是薛天傲和薛凝香父女。

  想來這對父女也及時知道了幻陰丹煉製成功的消息,不過父女二人的神情各有不同,薛天傲是臉有激動,而薛凝香在看到那個跟在練雨落身旁的粗衣少年之時,卻是浮現出一抹幽怨之色。

  看來薛凝香還對那一日雲笑的所作所爲感到耿耿於懷,要不是有求於人,她恐怕都不想再看到這個讓自己顏面大失的傢伙。

  要知道這一次玄陰殿發出招親的消息,吸引了多少騰龍大陸的年輕俊傑,甚至很多出身低微的天才們,根本都得不到玄陰殿的邀請,能來的,盡皆是騰龍大陸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沒看無炎宮的龍喜娃或是鬥靈商會的蘇見都巴巴趕來了嗎?

  他們未必就是爲了玄陰洞的天材地寶,或是幻陰草這樣的東西,只是想在找到幻陰草之後,成爲玄陰殿主的乘龍快婿罷了。

  偏偏眼前這個傢伙呢,明明已經將幻陰草收入了手中,卻在最後關頭讓許紅妝交出來,這明顯就是沒有瞧上她這個玄陰殿的大小姐嘛。

  如果是其他人比如蘇見這樣的傢伙這般做法,薛凝香恐怕還會心中竊喜,可是她原本就生出一些情意的雲笑,做出如此舉動,自然會讓她鬱悶無比了。

  「練副殿主,我們開始吧!」

  雲笑好像一點都沒有注意到薛凝香的幽怨神情,只是衝著薛天傲點了點頭,便朝著身側的練雨落揮了揮手,示意薛凝香進院接受治療,讓得後者更加鬱悶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42
一千一百零六 你都能看,爲什麼他不能看?

  「薛殿主,我讓你準備的玄元水,都準備好了吧?」

  在掠過薛天傲身邊進入院內的時候,雲笑想起一事側頭問了一句,待見得後者點頭之後,他便是不再多說,大踏步進入了院中。

  身後薛凝香跺了跺腳,似乎是對雲笑沒有和自己打招呼的態度有所不滿,讓得一旁的兩位正副殿主都是無奈一笑。

  從薛凝香的種種表現來看,明顯是已經對雲笑生出了情意,要不然怎麼會對其態度如此在意?

  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對於這種感情之事,就算是薛天傲身爲父親,總不能出手逼雲笑將自己的女兒娶了吧?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薛天傲也算是對雲笑有些瞭解了,他知道這小子年紀雖輕,卻是個軟硬不吃的主,用強的話,或許會讓自己的寶貝女兒更加不開心。

  心中懷著各異的心情,三人進入院落,不過在進入薛凝香房間的時候,雲笑卻是伸出手來將薛天傲給攔住了。

  「薛殿主請留步!」

  雲笑並沒有說出讓薛天傲留在外間的原因,但不知爲何,場中這個修爲只有覓元境巔峯的少年,似乎無形之中成了院中的主導,薛天傲竟然真的依言停下了腳步。

  「他是我爹爹,爲什麼不能進?」

  這一下薛凝香終於算是找到了一個理直氣壯的發作藉口,粗聲開口問出聲來,雖然玄陰殿中每個人都待她極好,但她最親的,無疑還是自己的爹爹。

  「這……,好吧,等下給你治療之時,可是要將你的衣服都脫光的,他雖然是你爹,卻也是個男人,這不太好吧?」

  雲笑先是猶豫了一下,而後面說出的這番話,不由將薛凝香鬧了個大紅臉,也讓一旁的正副殿主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你都能看,爲什麼爹爹不能看?」

  也不知道薛凝香是哪根筋搭錯了,在這種尷尬的氣氛之下,竟然還說出如此彪悍的話語來,此言一出滿座皆驚,兩位殿主的臉上,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了。

  「我……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看了?」

  雲笑最爲強大之處,就是什麼話都能聊下去,在這尷尬的氛圍之中,他強忍著內心的怪異,這一次的接口,終於是讓薛凝香反應了過來。

  嘩啦!

  大力推門的聲音響聲,薛凝香就算是性子再彪悍,也有些受不了三人古怪的目光,而在其轉身進房的瞬間,三人都能看到她連脖頸都通紅一片了。

  「咳……那個,我還是不進去了!」

  剛才也還心有疑惑的薛天傲,聽到雲笑的解釋之後,終於還是做出了一個正確的決定,雖然薛凝香是他的親生女兒,但畢竟已經是一個二十歲的大姑娘,有些不合適宜。

  不過薛天傲話落之後,已是將目光轉到了雲笑的身上,充斥著一抹隱隱的審視和威脅,讓得後者瞬間就明白他在想些什麼了。

  「我說薛殿主,你將我雲笑當成什麼人了,這帶著練副殿主過來,不就是以防萬一嗎?」

  雲笑攤了攤手,說出來的話,總算是讓薛天傲鬆了口氣,同時又有些隱隱的失望,爲自己女兒感到失望。

  因爲雲笑這小子要是真對薛凝香有情意的話,恐怕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此正人君子般地辯解,說明他真的是沒有那些心思,也不知道對薛凝香來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管怎麼說,對於這種事情,薛天傲也不會說太多,當下雲笑當先邁入薛凝香的閨房之內,一抹幽香襲入鼻端,讓得他心神一蕩。

  別看薛凝香在雲笑和外人面前,大大咧咧像是個鬚眉男子一般,但這閨中密房卻是佈置得頗爲雅緻,不過很多東西看起來都很新,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雲笑要來,而特意佈置了一番?

  雙腳併攏端坐在牀頭的薛凝香,這個時候顯得有些安靜,臉上倒是沒有了剛才在外間的紅潤,但低垂的眉目,卻是顯示了她內心的緊張。

  在薛凝香心中,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希望雲笑看自己的身體還是不看,患得患失之際,她低垂的目光,已是看到了一對熟悉的腳尖踏到了自己的面前。

  「躺到牀上去,將羅帳拉下來,練副殿主,你也進去,一切聽我指揮!」

  雲笑沒有去管連頭都不敢擡的薛凝香,直接口中出聲,當他看到薛凝香的牀榻有簾帳的時候,也不由大大鬆了口氣,要不然可真是有些難辦了。

  「哦!」

  薛凝香心中微覺失望,最終只能是發出一道輕聲,依言躺到牀上,後方的練雨落也是除了鞋襪鑽入其內,讓得外間的雲笑只能看到兩道朦朧的曼妙身影。

  「練副殿主,除去薛小姐的衣物,將旁邊的玄元水塗抹到她身體各處,記住,不要漏掉任何一個地方!」

  見二人準備就緒,雲笑微微轉身,聲音已是傳出,緊接著身後牀榻之上就傳出唏唏嗦嗦的聲音,引人暇想。

  此刻薛凝香的臉色固然是再次緋紅一片,就連那全身皮膚都彷彿白裏透紅,自成年之後,她還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裸露身體,雖然同爲女人,但還是讓她有些不適應。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外間站著一個對她來說意義深重的男子,哪怕是隔了一層羅帳,雲笑還轉身背對,可這種旖旎的感覺,依舊是讓她極爲羞赧。

  「接下來怎麼做?」

  一陣水聲過後,想來練雨落已經將玄元水塗抹到了薛凝香的全身,當下問出聲來,說實話,就連這位年紀不小的副殿主,一生之中也是第一次遭遇這種古怪的場景。

  「喂她服下幻陰丹!」

  雲笑身形未轉,聲音已是傳出,待得聽到身後傳來的氣息之後,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凝重,低聲喝道:「聽我之言,靜心凝神,重點諸穴,絕不能有絲毫誤差!」

  聽出雲笑口氣之中的鎮重,練雨落瞬間收起了那些異樣的心思,她知道這是薛凝香能不能徹底治好先天絕脈的關鍵,一旦有所失誤,不僅是幻陰丹被浪費,恐怕薛凝香還會遭受到反噬。

  「百會、天突、膻中、京門、……」

  隨著雲笑口中穴位傳出,練雨落認穴極準,見得她手指翻飛,同時心中暗暗解讀這些穴位的所在之地,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疑惑。

  原本在聽到百會、天突和膻中三穴的時候,練雨落一度認爲雲笑是要讓自己點中薛凝香的任脈諸穴,哪知道第四個穴位突然轉到了左肋的京門,讓她心神一岔,差點點錯了穴位。

  反應過來點在京門穴上的練雨落,終於是明白剛才雲笑讓自己靜心凝神的原因所在了,那就是怕自己慣性思維,一個不小心點錯,那可就欲哭無淚了。

  「會陰、命門、至陽、章門、……」

  同樣的在督脈諸穴之中,夾雜著一些左右兩側的特殊穴位,讓得練雨落都有些跟不上節奏了,只能是按著雲笑口的聲音逐一點中。

  呼……呼……

  當最後一道穴位的聲音從雲笑口中傳出之後,練雨落只覺從身下的薛凝香身上,陡然爆發出一股特殊的力量,這股特殊力量雖然並不太強,卻讓這位副殿主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這是……天階低級脈陣?!」

  作爲天階低級的煉脈師,練雨落肯定也是修煉過一些強橫脈陣的,可是達到天階層次的脈陣,她也只是修煉過一種罷了。

  剛才的練雨落,不是沒有想過這乃是一種特殊的脈陣,但她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居然是一門天階低級的脈陣。

  因爲即便雲笑乃是煉雲山老牌的頂尖天才,也根本不可能接觸到這種層次的脈陣,在煉脈實力沒有達到天階之前,就算是知道了脈陣的施展,也只是有害無利罷了。

  而且練雨落還知道雲笑乃是從潛龍大陸而來,加入煉雲山還不到一年的時間。

  煉雲山那些大人物們,又怎麼可能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將天階脈陣交給一個只有地階中級的煉脈天才手中呢?

  再加上從剛才雲笑如行雲流水般的話語之中,練雨落有理由相信,這個少年在這門脈陣上的研究絕對不是短時間了,甚至單聽聲音,似乎都能猜到自己點中了哪一處穴位。

  感受著空氣之中的力量蜂擁朝著薛凝香體內涌去,練雨落再無懷疑,這就是一門實實在在的天階低級脈陣。

  由此練雨落也可以猜到,雲笑讓自己跟來,應該不只是因爲男女授受不親,而是因爲此刻的天階低級脈陣,憑那少年的煉脈之術,肯定是施展不出來的。

  練雨落猜得不錯,事實上這也是他在得知有練雨落這個天階低級煉脈師之後臨時決定的。

  相比起他原本想要施展的地階中級脈陣來,這天階低級脈陣,無疑會讓薛凝香的先天絕脈,得到更加完美的根治。

  這乃是雲笑曾經在九重龍霄就熟練施展過的一門天階低級脈陣,在他看來也就稀鬆平常罷了,而在這些騰龍大陸的煉脈師眼中,卻是何等地驚世駭俗。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42
一千一百零七 勢如破竹的突破

  呼……呼……

  當這門天階低級脈陣轟然爆發之時,練雨落能夠清楚地感應到,那些原附著在薛凝香身體皮膚表面的玄元水,赫然是盡數浸入了其身體之內。

  然後一直祭出靈魂之力的練雨落,再次感應到薛凝香體內的經脈,都在那些玄元水的加持之下,開始了擴張。

  一股陰寒之力爆發開來,練雨落知道那是幻陰丹的藥效爆發了,對於這種丹藥的名字,她以前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所以事先並不知道那到底有什麼功效。

  直到現在,當幻陰丹的藥效在玄元水和天階脈陣的加持下轟然爆發之時,練雨落突然之間有了一絲明悟,暗道這或許也是薛凝香的一個機會啊。

  因爲幻陰草那股特殊的寒氣,彷彿無孔不入一般,在薛凝香的體內肆虐來去,充斥著其每一寸肌膚骨骼皮膚,顯得極爲的玄奇。

  唰唰唰唰唰唰唰!

  僅僅在片刻之間,薛凝香的皮膚就變幻了七種顏色,這和幻陰草那變幻的顏色幾乎一模一樣,讓得練雨落又生出一個絲擔憂。

  要知道幻陰草可是能讓人致幻的,這地階高級的幻陰草,連那無常島的常氏兄弟都把持不住,更何況現在只有靈脈境巔峯的薛凝香了。

  雖然說煉製成幻陰丹的幻陰草,那些讓我產生幻覺的效果已經被強行壓制了下來,但現在可是被薛凝香服下了肚去,那能爆發的威力,或許比單一的幻陰草,還要強橫幾分。

  「爹爹、孃親、……」

  或許是因爲某些痛苦,又或許是因爲某種幻覺,此時的薛凝香口中發出一些模糊不清的聲音,就連離得最近的練雨落,也只聽到爹爹和孃親這兩道稱呼。

  薛凝香的爹爹,自然就是玄陰殿主薛天傲了,而練雨落這個副殿主卻是知道,前者的孃親,乃是在其降生之時就難產而死,兩者之間從來就沒有見過。

  這也就是幻陰草的強大之處,雖然薛凝香和其母親從來沒有見過,但卻是在某些時候有過幻想和思念。

  幻陰草在這種思念和想像的基礎上,讓得薛香產生了自己想像之中的幻覺,這可比真實的事件更加讓人沉迷。

  呼……

  就在這種關鍵時刻,一抹微風突然之間從帳外飄來,讓得練雨落悚然一驚,然後忽然反應過來,臉色又變得頗爲古怪。

  「是雲笑的靈魂之力!」

  練雨落畢竟是天階低級的煉脈師,感應能力極強,只一瞬間就發現了那股彷彿微風一般的無形之物,正是雲笑的靈魂之力。

  這地階中級靈魂看在練雨落的眼中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她覺得古怪的,是因爲此刻的薛凝香,正一絲不掛地躺在自己的面前啊。

  好在因爲先前練雨落需要點中薛凝香的督脈諸穴,將後者翻了一個身,要不然在雲笑的這股靈魂之力下,這位玄陰殿大小姐的身體就要被一覽無餘了。

  先天絕脈之所以被稱之爲騰龍大陸絕症,那是因爲就算是練雨落這些天階煉脈師,也拿其束手無策。

  而幻陰丹配合著玄元水,再加上天階低級脈陣的催發,倒是可以讓薛凝香的先天絕脈徹底根治,但云笑卻是忽略了一個小小的細節,那就是幻陰草對靈魂的影響。

  幻陰丹是一種很神奇的丹藥,它可以催發出薛凝香身體之內那從先祖就留傳下來的陰寒之力,讓得其本身也在諸多手段之下能出一把力。

  但一來薛凝香修爲尚淺,靈魂之力更是僅僅只有靈階低級,幻陰丹固然是已經被中和了幻陰草的藥性,可也不是此刻的薛凝香所能承受的。

  雲笑在發現了這一點之後,便沒有任何猶豫地祭出了自己的靈魂之力,因爲他知道再耽擱一刻,或許薛凝香就要陷入更深層次的幻境之中了,這對於先天絕脈的根治是很不利的。

  對於靈魂之力的運用,哪怕是旁邊達到天階低級靈魂的練雨落也頗有不如,至少在這股外在靈魂加持之下,薛凝香口中的胡話已經是少了許多。

  這一點也讓練雨落對雲笑有了一個更深層次的瞭解,這個少年還真是每每讓人驚喜啊,她先前雖然不知道薛凝香繼續下去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但至少知道那絕對不是一個好結果。

  現在雲笑的靈魂之力能幫助薛凝香控制幻覺,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一切都將重新走上正軌。

  說起來雲笑的靈魂並沒有在薛凝香的身體之上停留太久,將那種幻覺強行壓制下去之後,已是倏發倏收,畢竟這位薛大小姐赤身露體,實在是太過尷尬了一點。

  有著雲笑打下的基礎,接下來的事情就全然由練雨落接手了,值得一提的是,經過最初的幻境之後,接下來的時間,薛凝香再也沒有出現需要雲笑出手相助的危險。

  …………

  薛凝香房間之外!

  時間很快便過去了整整七日,在這七日時間之內,這個房間之門緊閉,讓得站在外間的玄陰殿殿主有些坐立不安,也不知道內裏的情況到底如何了。

  由於關心愛女,薛天傲這七日時間真是寸步不離,只可惜房間之內的情況,哪怕是他也感應不太清楚,這時間越長,他的心情就越煩躁。

  轟!

  然而就在這第三日來臨的時候,久不見動靜的房間之內,竟突然爆發出一股極其強悍的能量波動,讓得他陡然擡起頭來,眼眸之中,充斥著一抹震驚,一抹驚喜。

  「這……這是……」

  薛天傲畢竟是天階強者,實力還要遠在練雨落之上,雖然並不是煉脈師,卻也在這一刻感應到了那股能量波動到底意味著什麼。

  「是突破的氣息……」

  當薛天傲終於可以肯定那乃是從靈階三境突破到地階三境的氣息之時,其老眼之中隱隱有了一些淚花,因爲他知道,雲笑和練雨落,終究還是成功了,並沒有讓自己失望。

  因爲薛凝香在兩三年前初步控制先天絕脈之後,修爲一度突飛猛進,短短三年的時間,就直接突破到了靈脈境巔峯的層次。

  可是自那以後,在最近一年多以來,薛凝香的修爲卻是再未有寸進,讓得原本對雲笑之言將信將疑的薛天傲,終於是肯定了那少年所言非虛。

  而現在,房間之內的雲笑和練雨落都是遠超靈脈境的強者,所以這股突破到地階尋氣境的氣息,只能是薛凝香發出來的。

  也就是說在這七日時間的努力之下,薛凝香終於是打破了不能突破到地階三境的桎梏,也從側面證明那先天絕脈,已經再也沒有絲毫束縛了。

  這是自薛天傲知道寶貝女兒身患先天絕脈以來的夢想,他曾經找遍了整個騰龍大陸的強橫煉脈師,甚至是一些毒脈師都請來看過,最終的結果依舊是束手無策。

  哪知道只是一個潛龍大陸而來的少年,就生生化解了整個騰龍大陸將近二十年不能化解的先天絕脈,這一刻,薛天傲這位玄陰殿主,真是極爲感慨。

  …………

  房間之內。

  此刻的練雨落已經不在牀榻之上,薛凝香的身上也披了一件單衣,不過那突破的氣息卻是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在雲笑和練雨落又驚又喜的目光之中,薛凝香的脈氣修爲,瞬間就突破到了地階三境的尋氣境層次,讓得練雨落知道,自己這七日之功,終究是沒有白費。

  一旁的雲笑倒是平靜許多,相對於練雨落,他對先天絕脈的理解自然是要深厚得多。

  其眼眸之中浮現出一抹濃濃的期待,因爲他知道,徹底控制先天絕脈之後的薛凝香,可不僅僅是突破到尋氣境這麼簡單。

  尋氣境初期、尋氣境中期、尋氣境後期、……

  一路勢如破竹,短短數個呼吸的時間,練雨落便是目瞪口呆地感應到,那個先前還只有靈脈境巔峯的少女,轉眼之間就突破到了尋氣境巔峯的層次,這可是整整一個大階的突破啊。

  然而薛凝香給練雨落造成的震驚遠遠沒完,僅僅是再過數個呼吸,這位玄陰殿大小姐的脈氣氣息再次往上一衝,生生達到了覓元境初期。

  常人想要從靈脈境巔峯突破到覓元境層次,沒有個數十年的時間是絕對達不到的,哪怕是像蘇見顧長生這些最爲頂尖的天才,也至少花費了十多二十年。

  但是薛凝香呢,就用這麼半柱香的時間,便是連破兩重大境界,達到了覓元境的層次,這要是說出去,恐怕絕對不會有人相信。

  偏偏呈現在練雨落眼前的乃是無比真實的一幕,而且突破到覓元境初期的薛凝香,那身上的氣息依舊沒有停止下來,還在不斷散發著一種兇猛而詭異的勢頭。

  「覓元境巔峯……」

  最終薛凝香的脈氣修爲,停留在了覓元境巔峯的層次,讓得瞪大眼睛的練雨落長呼出一口氣,但心中又有些隱隱的失望,各種情緒不一而足。

  一時之間,房間之內有些安靜,不僅是旁觀二人,就連突破完畢的薛凝香,也沒有半點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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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零八 幻陰鬼體

  說實話,薛凝香徹底控制先天絕脈之後,在一柱香之內,從靈脈境巔峯直接突破到覓元境巔峯,整整兩個大階的突破,簡直就是驚世駭俗。

  而先前在見識過薛凝香的突破速度之後,練雨落卻是有了另外一種期待,那就是這少女能不能就此突破到伏地境層次。

  最終這樣的奢望終究是沒有成爲現實,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人心不足吧,在見識過先前的強力突破之後,任何人心裏都會有一些奢望的。

  「覓元境巔峯,不錯!」

  反倒是一旁的雲笑顯得很是雲淡風輕,似乎對於這樣的結果早有預料,聽得他這一道感慨之言,身旁的練雨落已是轉過頭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練雨落固然是天階低級的煉脈師,可是此刻發生在薛凝香身上的情況,她卻是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就算是世間再大補的天材地寶,再頂尖的丹藥,也不可能造成如此恐怖的突破吧?

  那可是地階之境整整兩個大階的突破啊,需要的能量想像起來,簡直可畏可怖,而且如此恐怖的能量,又豈是薛凝香這小小的身板所能承受得了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薛大小姐的母親,應該是難產而死吧?」

  沒有正面回答練雨落的問話,雲笑反而是側過頭來,問出了一個看似和眼前之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讓得這位副殿主臉色微微一變。

  薛夫人在生下薛凝香的時候難產而死,這一向是玄陰殿的禁忌,也是薛天傲這位殿主最不願提及的傷心之事。

  所以諸多知道內情的玄陰殿長老們,不僅不可能將此事外傳,甚至相互之間都是諱莫如深,對當年的這件慘事絕口不提。

  作爲玄陰殿的副殿主,當時薛夫人難產的時候,練雨落就在旁邊照顧,可以說薛凝香是她看著出生的,那位薛夫人也是她看著死去的。

  這在整個玄陰殿都無人敢提及的慘事,今日卻是被雲笑這麼輕描淡寫地問出聲來。

  聽著其言中之意,練雨落震驚之餘,倒是沒有懷疑是哪個玄陰殿的長老不小心說漏了嘴,應該是有著其他的原因。

  「這和凝香的突破有關係嗎?」

  練雨落微微點頭,在這位可以說前前後後徹底治好了薛凝香的少年面前,她並沒有太多的顧忌,這一道問話,也算是變向回答了雲笑的問題。

  「那位殿主夫人在世之時,應該也是一名天階強者吧?唉……可惜了!」

  雲笑腦海之中搜索著某一種先天絕脈成形的條件,似乎是猜到事情的始末了,說到後頭,不由搖頭嘆息了一聲。

  「你說得沒錯,夫人她確實是一名天階強者,而且實力不在我之下!」

  就在練雨落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從門邊傳來,原來不知什麼時候,這房間之門已是被人一把推開了,說話之人,正是玄陰殿的殿主薛天傲。

  想來這位殿主大人是在感應到薛凝香的突破完成之後,這才敢推門而進,而且推門的聲音幾乎都沒有發出,直到看見屋內的情形,又聽雲笑說到自己夫人之時,這才接口出聲。

  「雲笑小哥,願聞其詳!」

  薛天傲朝著牀榻之上的身影深深看了一眼,然後轉過頭來,朝著雲笑深深一躬,應該是在感謝對方徹底控制薛凝香的先天絕脈,不過擡起頭來的他,卻是有了另外一種期待。

  這位玄陰殿殿主的眼眸之中,有著一抹淡淡的憂傷,又有著一絲疑惑,原本將當年那件事強壓在心底的他,今日終於再次撕開了痛苦的傷疤,他需要一個答案。

  「看來我猜得沒錯了,當年薛夫人在生薛小姐的時候,顯然已經身受重傷,因此才有了難產之噩!」

  雲笑點了點頭,彷彿親眼見得當年之事一般,侃侃而談道:「自知不能保命的薛夫人,在臨死之前不僅是生下了薛小姐,還將自己畢生的修爲,都盡數灌入了薛小姐的身體之內!」

  「薛夫人的本意是好的,只可惜她忽略了一個剛剛出生的小小嬰孩,如何承受得起她畢生的天階脈氣?這也是導致薛小姐先天絕脈的主要原因!」

  接下來的這幾句話,雲笑也算是解釋了薛凝香爲何會造成先天絕脈的原因所在,至於那薛夫人到底是如何受的重傷,他並沒有興趣知道。

  先天絕脈在這騰龍大陸雖然算是不治之症,但是在九重龍霄卻是被摸索出了很多的辦法,而想要徹底根治先天絕脈的辦法,前提就是要先找到先天絕脈的形成條件。

  先天絕脈說起來原因是在母體之中就形成,但是形成的條件卻是千奇百怪,可以是母體被人重擊傷了胎氣,又或者是中了一種特殊的劇毒。

  一旦在母體之中受到了影響,就有可能形成先天絕脈,針對形成先天絕脈的原因,初步控制的方法大同小異,但徹底控制卻需要極其精準的手段了。

  雲笑的這番推斷八九不離十,當初天階強者的玄陰殿殿主夫人心高氣傲,懷胎之後還強行外出,卻遇到了一個生平大敵,最終身受重傷而回。

  強忍著重傷數月將薛凝香給生下來之後,薛夫人已是油盡燈枯,但她卻是極不甘心,在最後關頭做了一個極端的決定,就是將畢生修爲灌入自己剛剛降生的女兒體內。

  脈氣盡失的薛夫人自然是不可能再活了,卻也導致了薛凝香因爲那些磅礴的力量封印了體內經脈,從此身患先天絕脈,要不是遇到了雲笑,恐怕最終也得恨恨而亡。

  而在雲笑的手段之下,先天絕脈固然是得到了徹底的控制,那些原本就被封印在薛凝香身體深處的脈氣,也有一部分被牽引了出來,這也是薛凝香能有這種恐怖突破的真正原因所在。

  當然,這乃是薛凝香體內那些磅礴脈氣能量,根據此刻她所能承受的力量而催發出來的,一名天階強者的畢生修爲,可不僅僅只能讓薛凝香突破到覓元境巔峯。

  經過雲笑的解釋,這玄陰殿的兩位正副殿主可都是極爲精明之人,已經隱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薛天傲自然是不會責怪自己的亡妻,畢竟如今的薛凝香因禍得福,以其覓元境巔峯的修爲,或許都不比那些騰龍大陸年輕一輩最爲頂尖的天才差多少了。

  薛凝香才二十剛出頭,年紀比起蘇見顧長生等人都是輕得多,而且如今先天絕脈徹底控制,又有著其母的封印力量,薛天傲相信自己的寶貝女兒,此後的修煉速度一定會突飛猛進,給自己一個大大的驚喜。

  「咦?」

  而就在薛天傲和練雨落若有所思的當口,偶然擡頭看向牀榻的雲笑,臉上卻是露出一抹不可思議之色,將這兩位正副殿主的目光,都拉到了那邊的閨牀之上。

  「怎麼回事?」

  這一看之下,薛天傲不由臉色一變,因爲此刻薛凝香身上的氣息忽然變得有些虛幻,甚至那臉龐都是模糊不清,上面還在閃爍著數種不斷變幻的光芒,五顏六色的煞是玄異。

  「不可能吧?」

  當雲笑看到薛凝香那張顏色不斷變幻的臉龐之時,其腦海之中忽然浮現出一種在九重龍霄都極爲罕見的異種體質,當下不由驚呼出聲。

  「香兒她……她沒什麼事吧?」

  所謂關心則亂,此刻的薛天傲和練雨落,都將雲笑當成了唯一可以請教之人,畢竟對於這樣的情況,他們根本就是聞所未聞。

  「不知道薛凝主和練副殿主,有沒有聽說過一種叫做『幻陰鬼體』的特殊體質?」

  雲笑低頭沉吟了片刻,也沒有賣關子,直接就將自己從九重龍霄見到過的東西問了出來。

  這一問之下,練雨落是一臉的茫然,而玄陰殿主薛天傲在一愣之後,眼眸之中不由爆發出一抹極烈的精光。

  「我玄陰殿的創殿祖師,好像就是一種叫做『玄陰鬼體』的異種體質,不知道是否就是你所說的『幻陰鬼體』?」

  薛天傲的眼眸之中閃爍著一抹異樣的光芒,聽得一旁的練雨落都是一愣一愣的,很明顯這個祕密連她這位副殿主都不知道,看來應該是歷代玄陰殿主一脈相傳而來。

  「也可以這麼說,不過幻陰鬼體算是玄陰鬼體的加強版,威力也要強大特殊得多!」

  以雲笑的見識,自然也聽過那所謂的玄陰鬼體,當下點了點頭,而後又解釋了一句,讓得薛天傲的心中,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薛天傲從某種一脈相傳的古籍之上,他知道當年創下玄陰殿的那位先祖,實是一位驚才絕豔之輩,尤其是那玄陰鬼體,更是天下間至陰至寒的絕世軀體,戰鬥力遠超同等級的修者。

  當時騰龍大陸上也還有著其他幾大頂尖勢力,可是在玄陰殿崛起之後,另外幾大頂尖勢力之主,卻是盡都不敢來招惹這個新興的勢力,就是因爲那位玄陰殿創殿祖師超絕武力的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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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零九 下次再見,一定不會拖你後腿!

  世事變遷,如今的玄陰殿,雖然依舊是騰龍大陸四大頂尖勢力之一,卻已經沒有了當年創殿之時力壓羣雄的霸氣。

  無論是無炎宮、煉脈師總會還是鬥靈商會,整體實力都不在玄陰殿之下。

  薛天傲知道,當初的創殿祖師之所以有遠超餘人的戰力,就是因爲其擁有著一種叫做玄陰鬼體的特殊體質。

  據傳那種玄陰鬼體,可以在與人對戰之時,將身體瞬間化爲虛幻,就像是一具靈魂體一般。

  這樣一來,敵人的攻擊很難讓自己受傷,可是自己的攻擊卻是讓敵人防不勝防,戰鬥起來自然事半功倍。

  「所謂的玄陰鬼體,自然就是身化魂鬼,像是虛體的靈魂,又像是沒有常形的水流,而幻陰鬼體呢,卻是在這個基礎之上,又多了一種特殊而強悍的能力!」

  雲笑看著那邊依舊在變幻著臉色的薛凝香,口中侃侃而談,聽得他繼續說道:「或許是因爲幻陰草或是幻陰丹的特殊效果,讓得原本只是要激活玄陰鬼體的薛小姐產生了變異,變成了這幻陰鬼體的體質!」

  「在玄陰鬼體可以變幻無形的基礎上,幻陰鬼體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催發幻陰草那使人致幻的效果,戰鬥起來無疑更加事半功倍!」

  這一次雲笑終於是說出了幻陰鬼體和玄陰鬼體的區別,當薛天傲聽到這麼一個強悍的效果之時,臉上擔憂盡去,取而代之的,乃是一抹濃濃的欣喜。

  今日這驚喜真是一波接著一波,接連不斷啊,原本因爲寶貝女兒徹底控制先天絕脈,將脈氣修爲生生提升到覓元境巔峯已經夠開心的了,卻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驚喜。

  以薛天傲的心智,自然是知道幻陰鬼體的激活意味著什麼,那意味著在不久的將來,玄陰殿將出現一位堪比當初創殿祖師的絕世人物啊。

  甚至還要更強,畢竟幻陰鬼體是玄陰鬼體的加強版嘛。

  最重要的是,那還是他薛天傲的寶貝女兒,他似乎都可以預見到玄陰殿稱霸整個騰龍大陸的那一天了。

  原本在薛凝香十八歲之前,薛天傲最大的希望只是能勉強控制前者的先天絕脈,至於能不能修煉並不重要,只要能保住這條性命就行了。

  可是現在,薛凝香性命固然是保住了,還有著這種源源不斷的驚喜,從此從一個臥牀不能起的廢人,一飛沖天地變成了騰龍大陸最爲頂尖的天才,就算是薛天傲心性極堅,一時之間也有些把持不住。

  「薛殿主,薛小姐的幻陰鬼體想要徹底激活,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這裏有著練副殿主就夠了!」

  雲笑再次側眼在那邊的薛凝香身上瞥了一眼,口中說出的話,也蘊含著一抹潛在的「告辭」意味,讓得這兩位殿主都是聽出來了。

  「雲笑小哥,不如再盤桓幾日,待小女幻陰鬼體徹底激活再走如何?」

  薛天傲也是朝著薛凝香看了一眼,還是有點不放心,畢竟現在的他,對於這個神奇的少年,已經或多或少有些信賴了,雖然只是在薛凝香這一件事上。

  「是啊,雲笑,若是你走了,凝香的情況又有所反覆怎麼辦?」

  一旁的練雨落自然也是配合殿主的意思,開口相勸,不過此言出口,卻是迎來一道蘊含著莫名意味的目光。

  「兩位這是不相信雲笑?」

  不知爲何,當雲笑淡笑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薛天傲和練雨落這兩個天階強者,都彷彿看到了這個少年身上冒出一抹特殊的氣質,就像是一個上位王者一般。

  「不不不,雲笑小哥誤會了,我們只是……只是想商量一下如此大恩,該如何報答,才不致失了禮數!」

  見得雲笑似乎有些生氣的模樣,薛天傲連忙擺了擺手,他倒是有些急智,不過他心中也確實想要報答這一番大恩的意思。

  薛凝香就是薛天傲最爲寶貝之人,這些年來爲了治療薛凝香的先天絕脈,他不知從騰大陸之上強行擄來多少煉脈師,所用的手段也是多種多樣。

  可偏偏在這個真正冶好薛凝香的少年面前,這位跺跺腳就能讓騰龍大陸抖上幾抖的大人物,卻是彷彿沒有了半點作爲玄陰殿殿主的霸氣,反而是有些小心翼翼。

  「我說她沒事就沒事,若是出了什麼事,薛殿主儘管來找我雲笑便是!」

  雲笑口氣有些堅決,他還有多少大事要做,豈會在這玄陰殿一直逗留下去?甚至他的目標,都不是這小小的騰龍大陸,九重龍霄甚至是更高位面的離淵界,才是他真正的舞臺。

  「這……好吧!」

  既然雲笑執意要走,薛天傲不好再勸,他生怕言語之上得罪了這傢伙,到時候事情或許就會變得麻煩許多,只能是點頭答應了。

  嘎吱!

  推門之聲響起,整整七日未見陽光的雲笑不由眯了眯眼睛,不過當他從院落之中出來之時,卻是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院外,正是他在潛龍大陸的生死兄弟靈丸。

  「咦?怎麼就你一個人,小嵐呢?」

  雲笑朝著靈丸的身後看了一眼,在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紅裙身影之時,不由開口問道,他可是知道許紅妝對自己的情意。

  「大嫂……紅妝姐姐她先回萬妖山了,說是有急事!」

  看來靈丸等在這裏,應該就是告訴雲笑這件事的,此言一出,讓得後者眉頭微微一皺,暗道到底是什麼急事,竟然連這短短几日的時間也等不了?

  「好像是和雪踏飛馬有關!」

  經過幾日時間的相處,靈丸倒是和許紅妝那隻妖寵雪踏飛馬混熟了,值得一提的是,那雪踏飛馬對雲笑態度惡劣,卻是和靈丸關係不錯,甚至對其觸碰都並不反感。

  「雪踏飛馬?」

  聞言云笑腦海之中浮現出一匹背生雙翼的雪白飛馬,想到那乃是萬妖山開山祖師的坐騎,也就釋然了,這樣的老怪物,恐怕在萬妖山也是有一些特殊的吧。

  「大哥,你要走了嗎?能不能帶上我?」

  靈丸看起來也不像是在潛龍大陸那般憨厚,突然之間問出聲來,看來他已經意識到一些什麼了,口氣有些不捨。

  「跟著我?」

  雲笑感應了一下靈丸剛剛突破到覓元境中期的脈氣修爲,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得罪的人太多,你跟著我太危險,還是先呆在玄陰殿吧。」

  誠如雲笑所說,現在他雖然背靠煉脈師總會,又讓玄陰殿欠下了一份大人情,但他卻並不想在這些羽翼保護之下按部就班地修煉,有時候生死之間的大戰,才是最快提升實力的方法。

  除開這兩個靠山之外,雲笑自問得罪的仇家也是不少,天雷谷殺心門這些一流勢力就不說了,像鬥靈商會甚至是那無炎宮,恐怕都極欲殺自己而後快吧?

  雲笑自己擁有雷龍之翼,在打不過的時候可以脫身飛走,但如果帶著一個靈丸的話,那就只能是拼命了,到時候可沒有許紅妝帶著雪踏飛馬再來救自己。

  雷龍之翼帶上像赤炎這般的小小脈妖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可是靈丸卻是一個小胖子,無論如何雲笑是帶不動的。

  「這……好吧,雲笑大哥,我會努力修煉的,下次再見,一定不會拖你後腿!」

  靈丸並不呆傻,其實已經聽出了雲笑潛在的意思,他知道憑自己現在覓元境中期的修爲,只能是成爲雲笑的累贅,還是不要去添麻煩了。

  「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安全,注意保護自己,小心那顧長生!」

  雲笑輕輕拍了拍靈丸的肩膀,想到那個看自己極不順眼的玄陰殿第一天才,開口提醒了一句,那傢伙不敢找自己的麻煩,說不定就會在自己走之後,再來找靈丸的麻煩。

  不過這些雲笑也沒有太過擔心,因爲他知道可能正是在這樣的強壓之下,靈丸才能在這一年多的時間內有如此之大的突破,有時候壓力是可以變成動力的。

  而且雲笑相信以靈丸和自己的關係,那位玄陰殿主也不會讓其在殿內被人欺負得太狠,絕不致鬧出人命,所以也就沒有多說。

  「雲笑大哥,保重!」

  看著雲笑沒有太多拖泥帶水的轉身便走,靈丸眼眸之中有些溼潤,口中喃喃出聲,心頭已是發狠,一定要在以後的時間內拼命修煉,爭取實在他的承諾,在下一次與雲笑大哥見面的時候,不再拖其後腿。

  玄陰殿之行告一段落,雲笑也得好好理一理自己接下來的路該要如何走,在走出玄陰殿總部大門的時候,看著極陰城大街之上的人流如織,他心下忽然一動。

  唰!

  一道灰光在雲笑納腰之上閃過,緊接著三枚破舊布片便是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這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出其之處的布片,其上也沒有一絲紋路,就像是三塊普通的破布一般。

  「無炎紗……,可惜還差最後一塊!」

  雲笑託著這關係到無炎宮至寶的破舊布片,口氣有些惆悵,心道要是將四枚無炎紗殘片盡數湊齊的話,倒是可以去找一找那所謂的無炎宮祕寶,現在嘛,只能是望布興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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