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九龍聖祖 作者:龐飛煙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2019-8-19 15:15:2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12 53929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29
一千六百 你們認識雲笑大人嗎?

  這些人並沒有就此離去的打算,實在是今日這一場大戰太過精彩,讓得他們捨不得離開,似乎在這踏天石多呆一天,就能讓自己也沾沾那無形的運氣一般。

  而今日在沖霄河踏天石發生的事情,相信也會如同颶風一般,在一個極短的時間內,傳遍整個騰龍大陸。

  連帶著煉雲山,還有那個最爲耀眼的天才妖孽,也將再一次爲世人所熟悉,只不過這一次,雲笑所做出的大事,已經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做得到了。

  誅殺異靈一族的聖品天靈強者,那是對整個人類族羣都有益的大事,可比先前雲笑連滅無炎宮和鬥靈商會,讓人崇拜得多了。

  尤其是最終雲笑沒有再找天雷谷或是趙家的麻煩,更是讓人欽佩他的大度和胸襟,讓得那些之前還認爲雲笑狠辣的修者們,盡都改變了這樣的看法。

  畢竟雲笑連滅無炎宮和鬥靈商會,誰知道他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會不會讓所有騰龍大陸的勢力宗門家族,盡都臣服於煉脈師總會,或是那新興勢力永樂島呢?

  好在雲笑並沒有如此喪心病狂,連往死裏得罪過他的天雷谷雷音山之流都能饒過,更何況是其他的勢力宗門,這一下他們真的可以高枕無憂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各地而來的修者們,將踏天石發生的大事帶住騰龍大陸各地,讓得整個騰龍大陸,都是有著接連不斷的沸騰。

  …………

  騰龍大陸,南域!

  這裏有著一座城池叫做邊雷城,也就是雲笑曾經在這裏參加過某場拍賣會的地方。

  在當初那場拍賣會之上,雲笑可是拍得了很多好東西,最終卻是和蕭楚兩家結仇,不過他還是憑著超強的手段,最終反殺數人,揚長而去。

  那個時候的邊雷城,基本還是在鬥靈商會的掌控之中,那場拍賣會也是由鬥靈商會主持的,不過如今嘛,鬥靈商會總部被滅,這些分部自然也煙消雲散了。

  鬥靈商會樹倒猢猻散,但是作爲曾經的鬥靈商會分部,卻不會因爲商會修者的散去而蕭條,而是被另外的一些勢力所佔據。

  如今鬥靈商會邊雷城分部的,乃是一個叫做「千寶閣」的勢力,據說其總部的整體實力,並不在一些一流勢力之下,似乎有躋列十三大一流勢力的想法。

  今日的千寶閣之中,赫然是也正在進行著一場規模不小的拍賣會,而且已經進行到了尾聲,整個拍賣過程的氣氛,相當熱烈。

  站在中心拍賣臺上的,是一個紅光滿面的老者,看起來頗爲憨厚老實,實則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這千寶閣分會第一奸商,一對小眼之中,閃爍著不爲人知的精明光芒。

  「下面,有請下一件拍品,也是今日拍賣會的最後一件拍品!」

  拍賣臺的紅臉老者,掃了一圈拍賣廳中臉現火熱的衆人之後,便是大手一揮,待得他話音落下,幾名精壯的大漢,便是將一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千斤巨石,給擡到了拍賣臺之前。

  「那是什麼?一塊石頭?」

  早有眼尖的修者,在看到那幾名大漢擡著的石頭之時,臉上不由露出一抹不虞之色,因爲他們沒有從那塊石頭之上,看到半點的能量波動,看起來就像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我說老夏,你該不會說這塊破石頭,就是本次拍賣會最後的壓軸之物吧?」

  其中一個壯碩修者,看起來和那拍賣師老夏頗熟,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顧忌,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直接是高聲喊了出來。

  這位可是一名達到了伏地境初期的強者,在這邊雷城幾乎算是橫著走的存在,而且值得一提的是,他不僅是修爲了得,還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地階中級煉脈師。

  有著地階靈魂的這名修者,感應來感應去,也沒有感應出那巨大的石頭有什麼特殊之處,甚至連那形狀都並不規則,似乎是被人整塊從土裏給刨出來的一般。

  其他的那些拍賣者雖然默不作聲,但臉上神情和那壯碩修者幾乎一模一樣,他們盡都盯著臺上的拍賣師老夏,想要知道他會給出一個什麼解釋。

  「不瞞各位,這確實只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然而就在各人想著那精明的老夏,會將這塊石頭如何吹出一朵花來的時候,卻不料從其口中,卻是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要知道這些來參加拍賣會的修者們,很多都不是第一次來了,千寶閣拍賣師老夏的精明,那是人盡皆知。

  曾經就有一件毫無用處的東西,就是形狀長得古怪了一點,硬是被他忽悠著賣出了一千萬金幣的天價,從此名聲大振。

  當然,對於那個買到拍品的修者來說,可就有些鬱悶了,據說那人在千寶閣外間蹲了這老夏好幾個月,最終卻是鬱郁離開。

  由此也可見老夏的口舌工夫,許多人都作好了準備,想要看看這明顯就是一塊普通石頭的東西,老夏要如何忽悠,卻不料這老傢伙竟然將實話給說了出來。

  「這既是一塊普通的石頭,卻又並不普通!」

  老夏自然是看到了周圍衆人異樣的眼神,所以他沒有拖泥帶水,此言一出,諸人心頭都是暗道了一聲果然,這好戲還在後頭呢。

  「不知道各位知道鑑天湖嗎?」

  老夏半點都沒有去管衆人異樣的眼神,天馬行空地又扯到了一個諸人並不陌生的地方,讓得不少人先是一愣,然後緩緩點頭。

  所謂的鑑天湖,乃是邊雷城東北方向的一座大湖,湖面異常平靜,因光可鑑天而得名,實是一處風景秀美的勝地。

  「老夏,你不會是要說這塊破石頭,是從鑑天湖內挖出來的吧,但那又有什麼珍貴之處了?」

  說話的依舊是那個壯碩修者,此刻他滿頭霧水,這一句問話,也算是問出許多與會者的心聲。

  鑑天湖固然是大名鼎鼎,可是除了風景秀美之外,其實那只是一座普通的大湖罷了,湖內的石頭,又什麼出奇出之處了?

  「我再問諸位一句,你們認不認識煉脈師總會的雲笑大人呢?」

  老夏沒有去理會那壯碩修者的潛在嘲諷,而是又問出這麼一句莫名的話語來,此言一出,整個拍賣廳中,忽然變得有些安靜。

  因爲對於那個名字,在諸人心中就彷彿有著一種異樣的魔力一般,單單只是聽到一個名字,就能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如今整個騰龍大陸上,都在流傳著踏天石的那一場大戰,正是那個叫雲笑的煉雲山天才,一力斬殺中級聖品天靈的異靈強者幽河,讓騰龍大陸避免了一場浩劫。

  像這些邊雷城的低階修者們,自然是聽過雲笑的名頭,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親眼見過,那樣的大人物,和他們可是沒半點交集。

  「老夏,你這不是說的廢話嗎?如今的騰龍大陸,又哪有不知道雲笑大人的?只不過我們認識他,他卻未必認識我們!」

  那壯碩修者臉上浮現出一抹狂熱,而此言一出,幾乎所有人都是緩緩點頭深以爲然,那個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只是他們崇拜的對象罷了。

  「那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今日之後,你……或是你們,就有可能和雲笑大人扯上關係!」

  老夏待得衆人震驚過後,卻是突然意有所指地說出這麼幾句話,讓得場中再次一靜,一些心思敏銳之輩,都是驚意滿臉,將目光轉回了那塊大石之上。

  「難道這塊看似普通的石頭,竟然和雲笑大人有關?」

  那壯碩修者一臉驚色,口中喃喃聲發出,讓得那些還沒有想到此節的修者們,盡都是臉現火熱。

  「不錯,這塊從鑑天湖內運來我千寶閣的大石,正是當初雲笑離開邊雷城之後,坐之獲得突破的奇石,現在,你們還認爲它只是一塊普通的石頭嗎?」

  紅面老者老夏侃侃而談,此時此刻,他總算是說出了這塊大石的底細,也不得不說這千寶閣確實會做生意,這樣的賺錢方法竟然都被他們給想到了。

  原本只是一塊鑑天湖內的普通石頭,卻因爲雲笑坐在上面突破過,被賦予的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究其原因,還是因爲如今的騰龍大陸上,雲笑的名頭實在是太大,幾乎每走到一個地方,都能聽到對雲笑的議論和崇拜。

  很多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一個才來騰龍大陸短短數年時間的少年,怎麼會一躍而成老一輩強者都自愧不如的逆天人物?

  自沖霄河邊上踏天石的那一場大戰之後,神曉門連夜修改了天榜,新一期的天榜之上,雲笑高居第一,已經壓過了佔據天榜第一上百年的煉脈師總會長陸燕機。

  而且對於雲笑的介紹,更是用了足足好幾頁紙,從其潛龍大陸的那些事蹟說起,只要是雲笑允許的,神曉門都沒有過多隱瞞。

  如此一來,雲笑身上就更有著一層傳奇色彩了,可以說千寶閣能想到這個賺錢的方法,也算是頭腦精明,這完全是借了雲笑的東風啊。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29
一千六百零一 來者不善

  「最後一件拍品,雲笑大人曾經坐過,並且借之突破的奇石,起拍價五百萬金幣,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三十萬金幣!」

  見得自己的話語已經起到了極佳的效果,拍賣師老夏趁熱打鐵,緊接著開口的起拍價,竟然沒有讓這些修者們覺得太高,不得不說也是奇事一件。

  這裏老夏用了一點小小的伎倆,那就是在他的蠱惑之下,讓得衆人認爲雲笑當初能在鑑天湖突破,這塊所謂的「奇石」功不可沒。

  自雲笑做出無數大事以來,他曾經在鑑天湖邊上的那一場大戰,自然也不再是什麼祕密,在那一役之中,天雷谷或是趙家,甚至是殺心門,都是死過人的。

  而正是因爲雲笑和其那隻鼠形脈妖及時突破,才能將那些來犯之敵盡數斬殺,自那以後,很多人都曾經去鑑天湖,瞻仰過那處當初大戰過的地方。

  先前的衆人,只是因爲沒有想起鑑天湖的特殊,直到此刻在老夏的提示之中,這才想起這件大事來,當下各人都是心生火熱,目光灼灼地盯著那塊巨石。

  衆人心想,就算那原本只是一塊普通的石頭,在被雲笑大人坐過,甚至在其上突破境界之後,就已經不再是一塊普通石頭了。

  或許上面就有云笑大人曾經留下過的一絲天道規則呢,若是能將之拍到手中再研究研究,說不定也能借此突破呢。

  天地良心,如果讓得雲笑本人知道有著這麼一件事發生的話,他或許都會哭笑不得,因爲那真的就只是一塊普通石頭罷了。

  在這個大陸之上,或許一些超越聖階三境的超級強者們,一舉一動之間都會蘊含天地規則,但至少當時只有覓元境的雲笑,還遠遠達不到這樣的程度。

  究其原因,還是因爲雲笑的名氣太大了,其用過的東西,甚至是坐過的石頭,都能被一些有心人利用起來,成爲斂財的工具。

  當然,就算是雲笑知道了這件事情,他不可能來找老夏的麻煩,對於這樣的小事,如今以他的位面,已經是完全不在意了。

  對於這塊「奇石」的競價過程,那也不用再多提了,經過一番白熱化的競價比拼之後,最終這塊奇石,竟然以三千萬金幣的天價成交。

  值得一提的是,拍得這塊奇石的人,赫然就是那先前一直髮出質疑之聲的壯碩修者,沒想到他看起來精明之極,卻是一個財大氣粗之輩。

  最後在所有人羨慕和火熱的目光之中,那壯碩修者叫來隨從,將這塊巨大的奇石浩浩蕩蕩地運回了自己的居所,一路之上,也引來了一衆好奇的圍觀之人。

  當這些人最終知道,這塊巨大的石頭,居然和那傳奇人物雲笑有關的時候,赫然是沒有人再認爲那修者是冤大頭,反而是極力稱讚其魄力。

  這些東西,只是騰龍大陸偶然一隅的現狀罷了,因雲笑名聲大噪而發生的人和事,在整個騰龍大陸之上數不勝數。

  …………

  騰龍大陸內域,霧川城!

  這座叫霧川城的混亂城池,久前曾是玄陰殿和無炎宮交界之處的一座名城,正是因爲處於三不管地帶,造就了它的混亂不堪。

  自從玄陰殿元氣大傷,無炎宮被滅之後,這混亂之城無疑是變得更爲混亂了,曾經稱霸霧川城的呂家,也不再是一家獨大。

  說起來這個當初和雲笑有些關聯的呂家,曾經大張旗鼓地前往屠靈戰場,不過最終卻連雲笑的面都沒有見著,只是歷練了一番便回來了。

  經過屠靈戰場的洗禮,呂家也死了幾個族人,但活下來的這些呂家族人們,卻都是實力大進,比如家主呂安,又比如年輕一輩的呂小蠻和唐古。

  但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呂家家主呂安的心情卻是不怎麼美妙,究其原因,還是因爲在不久之前,霧川城入主了一尊大勢力,對於呂家的霸主地位,產生了極其嚴重的威脅。

  之前霧川城混亂不堪,就算是有一些勢力進駐,呂安也儘可能支撐得住,哪怕是南城和西城的掌控權丟失,但至少東城和北城,還在呂家的掌控之中。

  可是就在前幾日,據呂安得到的情報,那霧川南城和西城,似乎都被一個叫做「神雷幫」的勢力給整合了。

  先前佔據西城和南城的兩大勢力,都在一夜之間被神雷幫清洗,據說血流成河,屍積如山,殺得好不血腥慘烈。

  雖然呂家沒有和那所謂的神雷幫打過交道,但卻是清楚先前那兩個勢力的底細,呂家就算是強上一籌,也強不了多少。

  神雷幫既然有滅掉那兩大勢力的實力,那就一定在呂家之上,而且看那神雷幫的意圖,好像就是來統一整個霧川城的啊。

  經過這麼幾年的修煉,呂安的脈氣修爲,也不過才達到半步伏地境罷了,反倒是兩個年輕天才,卻都是達到了覓元境巔峯層次,再進一步,就能堪比呂安這個呂家家主了。

  今日的呂家,諸多長老和兩位年輕天才,都是聚集在最重要的一座大廳之中,商量著可能會來臨的攻擊,所有人的臉色,都顯得有些凝重。

  「老師,以咱們呂家的實力,又何必怕他一個初來乍到的神雷幫?」

  此刻開口說話的,乃是呂家家主呂安的得意弟子唐古,如今也已經達到了覓元境巔峯的修爲,比起一些一流勢力的天才,都不遑多讓了。

  正是由於修煉天賦驚人,唐古才傲氣十足,以他如今的實力,在呂家也有一定的話語權,聽得他此言一出,其他的呂家長老都沒有說話。

  「師兄,神雷幫來者不善,咱們絕不可太過輕敵,而且我得到情報,神雷幫似乎和天雷谷有些關係!」

  在唐古話落之後,呂小蠻微微皺了皺秀眉,她和這位師兄青梅竹馬,自然是知道唐古那暴躁的性子,曾經也差點爲呂家,引來滅頂之災。

  「什麼?」

  呂小蠻口中所說的這個消息,明顯是大多數呂家長老都不知道的,聞言臉色不由微微一變,像天雷谷那樣的龐然大物,他們一個小小的呂家,可是萬萬招惹不起。

  畢竟如今呂家的最強者,也就是家主呂安的半步伏地境罷了,而那天雷谷卻是有著天階三境強者的啊,傳說谷主段紫霄,已經突破到凌雲境初期了。

  如果只是霧川城的一個小勢力神雷幫,那呂家或許並不會如何畏懼,但要是加上一個天雷谷,恐怕等待著他們的,就只有被逼離開一條路了。

  「哈哈,看來你們呂家的消息倒還算靈通嘛,既然知道我神雷幫背靠天雷谷,那還不乖乖跪地求饒?」

  就在呂安臉現難色,猶豫著要不要讓呂家及時撤出霧川城的時候,一道彷彿夜梟一般的大笑之聲陡然傳進大廳之內,讓得所有人都是臉色劇變。

  呼……

  砰!

  諸多呂家長老將目光轉到大廳門口,緊拉就看到一道人影飛身而進,然後狠狠摔在地面之上,除了口中噴出的鮮血,氣息幾乎是微不可聞。

  「是我呂家護衛!」

  呂小蠻眼尖,第一眼已經認出那已經沒有氣息的屍身,乃是屬於呂家所屬,由此也可以見得來者不善。

  「是神雷幫雷幫主大駕光臨嗎?爲何不問緣由,殺我呂家護衛?」

  感應著那屍身已經消散的氣息,呂安的臉色不由變得極爲難看,其站起身來,目光死死盯著那大廳門口,口中發出的喝聲,也充斥著一抹壓抑的暴怒。

  「區區一個呂家護衛怎麼夠?呂安,若是你呂家今日不識時務,下場未必會比那張家和王家好到哪兒去!」

  在呂安話落之後,大廳門口人影連閃,緊接著一大批身影便是出現在了這呂家大廳之中,每一個的身上,似乎都帶著一絲血腥之氣。

  爲首者身穿銀線衣袍,身形動間,閃爍著絲絲銀光,看來就是那所爲的神雷幫雷幫主了,而他的一雙眼睛,也是充斥著一抹電光,傲氣地盯著諸多呂家長老們。

  至於這雷幫主所說的張家和王家,正是先前佔據霧川城西城和南城的兩大家族,如今已經是血流成河,沒有一個活口了。

  「好你個雷殺老傢伙,真以爲我呂安是張王兩家那些廢物嗎?」

  唐古年輕氣盛,就算那叫雷殺的神雷幫幫主,一身氣息讓他極爲壓抑,卻也在這個時候梗著脖子喝聲出口。

  「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竟敢對本幫主大呼小叫?」

  聽得唐古不客氣的話語,那雷殺眼眸之中雷光一閃,緊接著右手忽地伸出,一抹雷霆電光從其身上脫離而出,直指唐古。

  咔!

  彷彿閃電橫亙長空,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轟在了唐古的身上,當即讓得他狂噴著鮮血倒飛而出。

  「噗嗤!」

  殷紅鮮血伴隨著唐古倒飛的身形,讓得那處空間都多了幾分血腥,這一幕,也讓得包括呂安在內的所有呂家長老,臉色再次劇變。

  「是伏地境初期強者!」

  。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29
一千六百零二 霧川城再無呂家!

  「是伏地境初期強者!」

  凝重而驚駭的聲音,從呂安口中傳出,讓得他清楚地知道,一個不慎,今日的呂家,或許真要步那張王兩家的後塵了。

  別看雲笑在戰鬥之時隨意越級越階,但是在這些普通修者們看來,哪怕是高上一個小境界,也是萬萬不能抗衡的。

  呂安不過是半步伏地境的修爲,嚴格說起來,也還是覓元境巔峯,如果對上一個真正的伏地境強者,恐怕堅持不了三個回合,就得飲恨落敗。

  到了這一刻,呂安終於是知道那張王兩家的修者,爲何一個都沒有能逃出來了,因爲這神雷幫除雷殺這個伏地境初期幫主之外,剩下的幫衆,竟然都是至少覓元境後期的強者。

  這麼一股力量,已經足以橫掃整個霧川城了,如果再加上其隱晦的天雷谷背景,還有誰會是其對手?

  「你……」

  唐古乃是呂安最爲得意的弟子,甚至是當作女婿來看待的,此刻見得那雷殺二話沒說就將其重傷,雖然還留得一條性命,但對以後的修煉根基,或許都會有影響。

  但形勢比人強,呂安對雷殺也只是怒目而視,絲毫不敢就此動手,因爲他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動手的話,那整個呂家,或許都會無一活口。

  「呂安,別說本幫主沒有給你機會,只要你帶領呂氏全族,歸入我神雷幫門下,那以後就是一家人,本幫主自然不會再對你呂家動手!」

  只是重傷一個呂家天才,雷殺並沒有半點的在意,更對呂安的怒目而視滿不在乎,聽得其口中之言,呂家長老們都是心頭一沉。

  先前的呂家,在這霧川城可是一家獨大,又豈會看別人的臉色行事,正是作威作福慣了,讓得他們從此聽人所命,又如何能夠接受。

  「怎麼?不同意嗎?你們可要想好後果!」

  見得呂安和那些呂家長老都沉默不言,雷殺似乎顯得有些不耐煩,其話音落下之後,手指之間,已經是繚繞上了一層淡淡的雷霆電光,充斥著一絲危險。

  「雷殺,我們呂家,可是有云笑大人罩著的,你要真敢動我們,就不怕雲笑大人秋後算賬嗎?」

  似乎是感覺到了父親的爲難,這個時候呂小蠻終於是祭出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希望對方顧忌雲笑的身份,能夠在今日放呂家一馬。

  畢竟雲笑滅掉無炎宮和鬥靈商會的消息,此刻已經傳遍整個大陸了,這樣的扯虎皮做大旗,或許會收到奇效。

  「哈哈,雲笑大人何等身份,豈會有時間來管你們這小小的呂家?」

  哪知道呂小蠻話音落下之後,正在猜測著那雷殺怎麼也得顧忌幾分的時候,卻聽得這位神雷幫幫主,仰天大笑了兩聲,口氣之中,極盡嘲諷。

  「而且本幫主既然敢動你呂家,又豈會不打聽清楚?別人不知道你們和雲笑大人的關係,本幫主又豈能不知,我看你們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雷殺似乎是胸有成竹,此言一出,自家人自自家事的呂家族人們,盡都是臉現慘白,暗道這個叫雷殺的傢伙,消息竟然如此靈通。

  說起來呂家和雲笑之間,確實是沒有太深的關係,當初只是雲笑想要掩藏自己的身份,這才屈居於呂家陣營之中罷了。

  尤其是唐古,那個時候還極度看不慣雲笑,想要出手挑戰呢,要不是那虎嘯莊暗夜來攻,說不定當時雲笑就直接和呂家翻臉了。

  雷殺說得沒錯,雲笑這張大旗,就是呂安在往自己臉上貼金,對於這樣的事,雲笑自然是不會多加解釋,也讓很多的霧川城或是周邊勢力,對呂家頗爲忌憚,不敢來招惹的原因所在。

  但是這神雷幫的幫主雷殺,不知從什麼地方打聽到了事情的真相,知道了呂家不過是自己往臉上貼金,和那位雲笑大人,根本就沒有太過深厚的關係。

  或許正是因爲如此,雷殺才敢帶著神雷幫的諸人前來找呂家的麻煩,要不然就算是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和那位大人物罩著的家族放對啊。

  「看起來,你們是不準備臣服我神雷幫了,既然如此……」

  見得自己大笑聲落下,呂家竟然還沒有做出一個正確的決定,雷殺最後一絲耐心終於被磨滅殆盡,已經是不想再多說廢話了。

  這雷殺嗜血成性,以他伏地境初期的修爲,神雷幫有沒有呂家的加入,其實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將這些人盡數殺光,或許才更能滿足他那嗜血的慾念吧。

  「小蠻,若是有機會的話,帶著唐古逃命吧,我拼死也會拖住那雷殺幾合!」

  似乎是看到了雷殺眼眸之間中那嗜血的光芒,呂安知道今日的呂家,恐怕真得步張王兩家的後塵,當下彷彿安排後事一般,將呂小蠻給推到了唐古的身旁。

  呂安知道,自己和那些呂家長老都可以死,但兩個年輕一輩絕不能死,要是呂小蠻和唐古也死掉的話,那呂家就真的再沒有希望了。

  「爹爹!」

  被大力推向唐古身旁的呂小蠻,美眸之中噙著一抹絕望,她知道自己的父親爲了給自己搶出逃脫身的機會,已是打定主意要和雷殺拼命了。

  可是一個半步伏境的呂安,和一個伏地境初期的雷殺拼命,最終的結果可想而知,大陸之上,可不是誰都能和雲笑一般,能越階作戰還能戰而勝之的。

  「記住,一個不留!」

  雷殺自然是看到了呂安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擔心,聽得他口中冰冷的聲音發出,諸多呂家族人的心神,盡都沉到了谷底。

  呂家固然是比張王兩家的整體實力強上一籌,但只要沒有伏地境強者,便不可能讓雷殺有絲毫的忌憚,最多也就是多花費一些力氣罷了。

  「準備拼命吧!」

  見得神雷幫的強者已經緩步逼來,呂安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決絕之光,其身上半步伏地境的脈氣涌將出來,卻只是引來雷殺的一抹冷笑罷了。

  「螳臂當車!」

  冷聲從雷殺口中發出,再一刻他身形微動間,已是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掠臨呂安身前,其身周,甚至隱隱有著一抹風雷之聲。

  砰!

  只聽得一道大響聲傳出,呂安反應倒是不慢,這一刻赫然是擋下了雷殺的強力一擊,不過下一刻,他的臉色已是倏然大變。

  因爲呂安突然發現,自己擋住雷殺的手臂,竟然在這一刻變得麻木不堪,彷彿從那雷殺的手掌之中,正在冒出一股股雷霆電光,應該就是造成手臂麻木的重要原因。

  很顯然,呂安是有些低估了雷殺的手段,這位身後有著天雷谷支撐的神雷幫幫主,赫然是修煉的雷屬性功法,而這種功法最大的效果,就能讓敵人在和自己接觸的時候,陷入短暫的麻痹。

  就是因爲這個沒有想到,讓得呂安下一刻就悲劇了,只見雷殺擡起右腳,然後狠狠地踹在了呂安的小腹,將其直接踹飛出數丈。

  「噗嗤!」

  呂安的情況,看起來也沒有比剛才的唐古好到哪兒去,一名伏地境初期的強者,絕對不可能是他這個只有半步伏地境的修者所能抗衡的。

  殷紅的鮮血從呂安口中狂噴而出,而他先前以爲能擋住雷殺數合的願望,也在這電光石火的落敗之中生生落空了,他知道,自己和真正的伏地境強者比起來,還是差得太遠。

  「呂家……完了!」

  感受著自己體內嚴重的傷勢,再感應到那雷殺磅礴的氣息,呂發心頭一陣絕望,這一次,他是再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女兒和弟子了啊。

  「今日過後,霧川城再無呂家!」

  僅僅是兩招就將呂安擊敗,雷殺很有些志得意滿,這一道冷聲發出,也算是宣判了呂家的結局,這樣的結局,看起來不會再有任何改變。

  踏踏踏!

  然而就在雷殺大手一揮,諸多神雷幫幫衆想要蜂擁而上,將所有呂家族人盡數殺光的時候,大廳門口,卻是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嗯?」

  雷殺負手而立,並沒有親自動手,所以他眼角餘光,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乃是一名神雷幫的幫衆,而且是負責情報工作的長老。

  「難道……」

  想到自己這一段時間對這位情報長老的囑咐,雷殺心頭忽然一動,畢竟對於那一件事關騰龍大陸格局的大事,他還是極爲關心的。

  「幫主,有踏天石的消息了!」

  那情報長老也沒有絲毫怠慢,見得雷殺的目光投射過來,他已是快步走近,不過在看到那些神雷幫幫衆,就要對呂家族人大開殺戒之時,他臉色不由一變。

  「你們先等一下!」

  心中一絲驚駭閃過,神雷幫的情報長老竟然沒有去管伸出手來的幫主雷殺,赫然是在此刻大喝了一聲。

  這一道大喝之聲,不僅僅讓呂家諸人心生疑惑,就是那些神雷幫的幫衆,也是愕然轉過頭來,全然不知道這位情報長老,爲何會在這個時候喝止自己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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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六百零三 不敢!不敢!

  「怎麼了?」

  神雷幫幫主雷殺,自然也聽到了那情報長老的喝聲,當下不由皺了皺眉,全然不明白這老傢伙到底是什麼意思?

  「幫主,你還是先看看情報上的內容再說吧!」

  見那些神龍幫的幫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情報長老這才大大鬆了口氣,將手中信紙遞到雷殺的面前,口中之言意有所指。

  聞言雷殺的臉色更加驚疑不定,卻也沒有過多怠慢,接過信紙一目十行,旋即諸人就彷彿看到了一場精彩的臉色變幻大戲。

  神雷幫幫主雷殺的臉色先是震驚,緊接著是陰沉,最終化爲了一抹隱晦的懼怕,不一而足,總之是變幻不定,精彩無比。

  「竟然……真的贏了?!」

  良久之後,這位神雷幫的幫主,才終於是喃喃出聲,不過這沒頭沒尾的聲音,卻是讓呂家和諸多神雷幫幫衆一頭霧水。

  「贏了?誰贏了?」

  諸人心頭的疑惑正是如此,雷殺沒頭沒腦的喃喃聲,實在是讓人心如貓抓,甚至不少人都想要搶上前去,將其手中的信紙奪過來一看究竟。

  好在終究是沒有人敢這麼做,因此他們也只能是心中猜測,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隨這封傳信的到來,今日的呂家之危,說不定有了一個難得的轉機。

  雷殺手中這張情報信紙,其實是由天雷谷傳來的,先前呂小蠻的情報並沒有錯,這神雷谷,確實就是天雷谷暗中培養的一個隱晦下屬勢力。

  天雷谷谷主段紫霄野心極大,如今四大頂尖勢力四去其二,剩下的一個玄陰殿忙於重建,也無暇顧及其他地域。

  可以說現在原本屬於無炎宮和鬥靈商會的地盤,都已經空了出來,想要分一杯羹的,絕然不止天雷谷一家。

  有著一些想法的天雷谷掌權者們,當即就讓神雷幫前來這混亂之地打前站,而雷殺第一個挑中的地方,就是霧川城了。『

  他心中所想的是,只要能在霧川城打開局面,差不多就能掌控曾經玄陰殿和無炎宮交界之處的咽喉要道,也利於以後天雷谷的大舉入駐。

  只不過雷殺也知道,這一段時間由於沖霄河的那一場約戰,天雷谷是給不到自己什麼幫助的,他在霧川城大殺特殺的同時,也一直都在等待著那個從踏天石傳回的消息。

  此刻從情報長老手中遞過來的消息,自然就是踏天石那一場大戰的具體情況了,其中的內容,雷殺曾經想像過,但當事實真正擺在眼前的時候,他還是覺得無比震驚。

  那個叫雲笑的少年,以一己之力破天階大陣,最後單人只劍,將那中級聖品天靈幽河的靈晶都生生收取了。

  不管這雷殺在霧川城如何耀武揚威,他也僅僅只是一名伏地境初期的修者罷了,離著天階浮生境,都還有著天塹鴻溝的差距呢。

  能斬殺中級聖品天靈的雲笑,恐怕至少也有通天境中期的戰鬥力吧,這樣的人物,豈不是只需要伸出一個小指頭,就能將自己給碾死了?

  如果說這些戰績,都只能說是雲笑本身實力的話,那大戰結束之後發生的事,就和雷殺或者說神雷幫息息相關了。

  那個時候各方得罪過雲笑的一流勢力之主盡皆低頭,而第一個低頭的,赫然就是神雷幫背後最大的依仗:天雷谷。

  神雷幫只是天雷谷的一個下屬勢力,甚至是一個並不太過強悍的下屬勢力。

  雷殺有理由相信,要是讓那位谷主大人知道了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爲,恐怕將整個神雷幫解散掉,都不是沒有可能之事。

  別看先前雷殺出聲嘲諷,說雲笑那般的大人物,不可能在意一個交情不深的呂安,但不管怎麼說,兩者之間都有著一絲聯繫。

  而且這種聯繫,絕不是天雷谷這種和雲笑交惡的關係所能比的,雷殺有理由相信,如果真要雲笑在天雷谷和呂家之間做一個選擇的話,他一定會選擇後者。

  由於這突如其來的情報,讓得雷殺心頭的某些堅定念頭不由生生動搖了,因爲他冒不起這個險,天雷谷也冒不起這個險。

  這要是剛剛谷主段紫霄才向雲笑低頭服軟,求得其原諒,轉眼之間就因爲這麼一件小事,讓得雲笑重新記恨天雷谷的話,那他雷殺無疑就成了天雷谷的罪人。

  試問在如今的騰龍大陸之上,誰還敢去輕易招惹雲笑,趕上門去巴結都還嫌慢呢,像雷殺這樣的下位修者們,對於那些大人物們,只能是仰望罷了。

  「幫主,現在怎麼辦?」

  就在雷殺握著手中信紙驚疑不定的時候,一旁的神雷幫大長老早已湊上前來,看清楚了那信紙之上的內容,當即輕問出聲。

  看來這位神雷幫大長老,已經明白剛才雷殺突然之間的神情轉變,到底是因爲什麼了,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還翻著驚濤駭浪呢。

  「啊……」

  大長老這句問話,終於是將雷殺從失神之中拉了出來,下意識地迴應了一聲,心底深處已是做出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啊哈,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呂安兄,今日之事,是爲兄來得魯莽了,還請恕罪,恕罪!」

  幾乎是頃刻之間,雷殺就如同變臉一般,堆起滿臉的笑容,而後朝著呂安緩步走將過去,讓得後者驚異之餘,又有些受寵若驚。

  剛才的神雷幫不還殺氣騰騰,說要讓呂家一個不留的嘛,怎麼轉眼之間這雷殺就態度大改,甚至還有著一種隱晦的諂媚。

  「那封信紙之上,到底說了些什麼?」

  雷殺態度大改的異狀,讓得呂安不由對其手中的信紙內容愈發好奇了,只是對方遮得嚴嚴實實,哪怕他想看一個字也不可得。

  「不敢!不敢!」

  不過對方畢竟是背靠天雷谷的伏地境初期強者,呂安自然是不敢怠慢,口中發著毫無意義的謙遜之聲,這一幕無疑是極爲古怪。

  「呂家主,這是兩顆地階高級的療傷丹藥,還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此揭過今日的誤會如何?」

  雷殺不由分說地將手中的一個玉瓶塞到呂安手中,而其後頭的兩句話,更是蘊含著一種隱晦的意思。

  「從今往後,你們呂家依舊是霧川城的霸主,若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隨時知會我神雷幫一聲,雷某一定不會有絲毫推辭!」

  雷殺再一次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想來他也知道,一個和雲笑有關係的呂家在霧川城,恐怕其他勢力就算是實力強悍得多,也不敢再和其相爭吧?

  連神雷幫背後的靠山,都不得不對雲笑低頭,雷殺覺得自己在此刻向呂家低頭,也不是什麼太丟臉的事。

  「不敢!不敢!」

  還沒有回過神來的呂安,依舊是說著這兩個字,直到玉瓶入手,雷殺都已經帶著神雷幫幫衆離開呂家大廳後,他依舊還有呆呆愣。

  「爹爹,你說神雷幫如此前倨後恭,是不是因爲雲笑啊?」

  呂小蠻美眸之中閃過一絲異彩,腦海內也浮現出一個揹負木劍的粗衣身影,突然之間福至心靈,扶著呂安輕問出口。

  「雲笑?!」

  驟然聽到這個銘刻在骨子裏的名字,呂安終於是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不由連連點頭,因爲呂家就只這麼一支,要說能鎮得雷殺知難而退的背景,或許就只有那個恐怖之極的少年了。

  「啊,我知道了!」

  就在呂安沉吟之際,呂家三長老呂前突然大叫一聲,緊接著興奮地說道:「剛才雷殺說『竟然真的贏了』,恐怕指的就是踏天石的那一場大戰吧?」

  這位呂家三長老呂前,反應倒是頗爲敏銳,此刻他明顯是記起了先前雷殺的失態,兩相結合的話,事實的真相也就不難猜測了。

  畢竟沖霄河踏天石的那一場大戰,整個騰龍大陸幾乎是無人不曉了,就算是他們遠在霧川城,肯定也是聽說過的。

  至於雲笑和天雷谷的仇怨,也不是什麼祕密了,想必先前的天雷谷所屬修者,很大一部分,都希望雲笑和那聖品天靈幽河同歸於盡吧。

  如今看雷殺的態度,那個和呂家有所交集的少年,明顯是最終的勝利者,就算是呂家長老們不知道其中的細節,應該也能猜到一二。

  正是因爲雲笑的大獲全勝,讓得雷殺突然之間態度大改,不過這些呂家族人們猜到了一部分,卻沒有猜到更深層次的東西。

  直到數日之後,呂家自己的情報系統運轉開來,得知那場大戰前後細節之後,這才恍然大悟,同時生出一抹無盡的感慨。

  雲笑擊殺聖品天靈固然是一重原因,但讓得雷殺知難而退的最重要原因,還是因爲天雷谷對雲笑的低頭。

  如此一來,任何和雲笑相關的人,都無人再敢輕易得罪,因爲那樣的話,或許會讓天雷谷放低姿態求得的原諒,一朝之間煙消雲散。

  整個大陸,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都因爲那一場驚天大戰,潛移默化之間在發生著改變,但作爲此事的當事人,在這段時間卻是充耳不聞外事。

  。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29
一千六百零四 通天境中期

  煉雲山,煉脈師總會!

  天毒院之中,一道年輕的身影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看,而坐在他身前不遠處的,正是天毒院院長:青木烏。

  「老師,這每天前來煉雲山的傢伙實在是太多了,住處實在是安排不過來啊!」

  葉枯朝著自己的老師抱怨著,誠如他所說,自踏天石大戰回來之後,無數的修者都是蜂擁朝著煉雲山涌來,都快要將煉脈師總會給擠爆了。

  而且這些來者之中,很多都是大陸之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甚至是一些一流勢力之主,都是死皮賴臉地往裏鑽,不知道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葉枯固然是天毒院第一天才,號稱千毒之子,但是對那些達到天階層次的強者,他還是不敢太過怠慢,因此只能對自己的老師訴苦了。

  「安排什麼?讓他們自己睡廣場之上!」

  哪知道葉枯這抱怨之聲剛剛出口,青木烏卻是怪眼一翻,說出來的話,讓得葉枯不由撇了撇嘴,暗道你這甩手掌櫃倒是好當,具體的事,還不是要弟子代勞?

  「好,我這就去告訴他們,就說是老師您決定的!」

  似乎是有些賭氣,葉枯並沒有再多說話,但是這最後一句落下,待他要轉身便走之時,青木烏自己卻是忍不住開口了。

  「小兔崽子,你給我站住!」

  沉喝聲在葉枯背後響起,然後他有些愕然地轉過頭來,似乎很是不解老師的舉動,這不是才剛剛做好決定嗎?

  「和雲師關係不錯的,安排得好一點,像段紫霄趙古今那些老傢伙,就讓他們去睡廣場!」

  青木烏終究還是不可能做到一視同仁,此言一出,葉枯總算是露出一抹笑容,說實話他早就想這樣做了,只是沒有得到老師的首肯罷了。

  像天雷谷或是趙家那些傢伙,實力強大之時就欺負雲笑,待得後者成長起來之後,又卑躬屈膝,世上哪在這麼便宜之事?

  雖然雲笑在踏天石的時候,說過只要那些傢伙不再生事,便揭過當初的恩怨,可是這些煉雲山的年輕天才們,卻是咽不下這口氣。

  就算不能真的拿那些老傢伙怎麼樣,在住處這樣的小事上給其添點堵,那還是喜聞樂見的,拿到尚方寶劍的葉枯,終於是臉現興奮離開了。

  接下來,那些前來煉雲山的大佬們,果然被葉枯根據和雲笑的關係分爲三六九等,讓得在自己地盤呼風喚雨的一些一流之主,都是有怒不敢發。

  反倒是像聶曉生或是於北車等人,卻分到了兩間上好的上房,讓得一衆人羨慕不已的同時,又有些心生懊悔。

  要是早知道雲笑在短短几年時間內,就能成長如今這樣的地步,那當初在玄陰洞的時候,就應該和其打好關係,要不然也能出盡風頭了。

  事實上在玄陰洞的時候,無論是聶曉生還是於北車,都曾受過那蘇見的蠱惑,聯手爲難過雲笑的。

  不過那個時候大家都是爲了搶奪幻陰草,除了少數幾個想要置雲笑於死命的傢伙之外,像聶曉生君鐵樹等天才,也只是立場不同罷了,並不是要打生打死。

  後來的聶曉生完全擺正了自己的位置,經過屠靈戰場的一段交集,他倒是成了一衆年輕天才之中,除了煉雲山所屬外,和雲笑交情最好的一個。

  只不過無論是聶曉生於北車等人,還是那些一流勢力之主們,都來到煉雲山將近一個月了,卻始終沒有再見到那個耀眼之極的少年妖孽。

  所有人都在猜測雲笑到底在哪裏,又到底在做些什麼,或者說是不是已經離開了煉雲山,甚至是離開了騰龍大陸。

  畢竟當初雲笑從沖霄河深處出來的時候極其狼狽,在那內裏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他要是養好傷再進入沖霄河深處,以其手段,不讓人發現也是極其正常的。

  不過這些人都猜錯了,此刻的雲笑不僅是沒有離開騰龍大陸,就連煉雲山都沒有離開,他一直都在自己的住院之中,衝擊著另外一個層次呢。

  …………

  呼……呼……

  雲笑所在的院落房間之內,一道道能量波動席捲而來,最終襲入他的身體之內,化爲提升實力的脈氣養料。

  而此刻在雲笑的體內,正有著一枚拇指大小的晶瑩之物在緩旋轉著,其上水意盎然,赫然就是那枚屬於聖品天靈幽河的靈晶。

  這枚屬於幽河的靈晶,可是已經達到了中級聖品天靈的層次,經過這近一個月時間的煉化,已經只剩下這麼一小團了。

  雲笑的氣息,也在吸收了這麼多的靈晶能量之後,變得更加磅礴了幾分,雖然沒有真正突破到通天境中期,但也只差半步了。

  房間的另外一側,一隻火紅色的鼠形脈妖,正是火雲鼠赤炎,值得一提的是,此刻的赤炎,竟然已經突破到低級金品天妖的層次了。

  想來在這一段時間,赤炎肯定是又找到了一些火屬性的天材地寶,又或者是煉脈師總會看在雲笑面子上,主動送給他的。

  總之達到低級金品天妖的赤炎,如果再遇到一些凌雲境中後期的人類修者,恐怕都不會再落下風,畢竟他身懷火烈聖鼠的血脈嘛。

  轟!

  某一個瞬間,當雲笑體內最後一點靈晶能量被生生吸收之後,從他的身上,赫然是爆發出一股極其強悍的能量波動。

  幾乎是一個呼吸的瞬間,雲笑的脈氣修爲,就衝破了那層從通天境初期到通天境中期的屏障,讓得他達到了另外一個層次。

  在雲笑突破的同時,赤炎小眼連閃,因爲他赫然是看到雲笑的左右兩側脖頸之上,都各有一條淡黑色的細線,似乎是直中入腦頂的百會穴。

  赤炎自然是不知道百會穴是什麼東西,但他卻能清楚地看到雲笑的異狀,暗道這位大哥一直沒有發現的特殊祖脈,會不會就是這兩條呢?

  只可惜那兩道黑線一閃而逝,在雲笑剛剛睜開眼來的時候,便已經消失不見,又是處於脖頸這樣的位置,他是絲毫沒有發現。

  「伏地境中期,不錯!」

  睜開眼來的雲笑,半點也沒有發現自己脖頸之處的異狀,見得他從牀榻之上一躍而起,握了握拳頭,滿意地感慨出聲。

  雲笑心中清楚,自己這一次能再得突破,和踏天石的那場大戰,還有在沖霄梯之前藉助小五的力量,脫不了干係。

  要不是那連場的激烈大戰,雲笑想要按部就班修煉突破的話,或許需要花費數倍的時間,還不一定能突破成功。

  不然怎麼說生死大戰之間的感悟,才是最重要的呢,雲笑這些年來的許多這優點,其實都是在大戰之後,對於這一點鐵律,他知之甚深。

  「不知道小五這傢伙有沒有什麼造化?」

  感受過自己的脈氣修爲之後,雲笑內視之眼已是轉到了金色蛇蟲小五的身上,只是此刻小五,依舊還處於沉睡之中。

  不過其上隱隱散發而出的金光,讓得雲笑並沒有太過擔心,越是這樣,他就越相信小五會和自己一樣,在慘烈大戰之後,會獲得一些突破的造化。

  「嘿嘿,赤炎,看來你這段時間也有不小的收穫啊!」

  收回內視之眼,雲笑一眼看到不遠處的赤炎,以他如今的靈魂之力,第一時間就已經知道,自己這個生死夥伴,也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跟大哥你還是沒法比!」

  聞言赤炎先是有些得意,不過旋即卻是感應到了雲笑身上的磅礴氣息,又耷拉下耳朵,再下一刻,幾乎是下意識地便躍到了雲笑的肩頭之上。

  「不知道閉關一個月,外間又該是如何熱鬧呢?」

  雲笑並沒有多管赤炎,以他的心思,自然能猜到一些東西,當下朝著門邊走去,而其臉上,已是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雲笑可以想像得到,自踏天石大戰過後,恐怕這煉雲山已經成爲了整個騰龍大陸的核心,無數前來煉雲山的修者們,都要將煉脈師總會給擠爆了。

  如今雲笑突破到通天境中期,更加覺得這騰龍大陸已經沒有多少對手了,先前那種想要回到九重龍霄的念頭,便是不可抑制的涌上心頭腦海。

  不過既然已經回到了煉雲山,雲笑卻沒有這麼著急便走,至少也會和柳寒衣莫晴這些生死夥伴們道個別。

  嘎吱!

  雲笑推門而出,卻見得外間只站著一道曼妙的身影,乃是胡家大小姐胡瑩兒,其他諸如柳寒衣莫晴許紅妝,甚至是靈丸都一個不見。

  「紅妝姐姐他們都閉關衝擊凌雲境了,恐怕短時間內不會出關!」

  胡瑩兒見得雲笑目光閃爍,自然是知道其在想些什麼,當下笑著開口解釋,至於她自己早已經突破,倒是不爭這一時長短了。

  「走吧,帶你去看看我們煉脈師總部!」

  雲笑點了點頭,也沒有過多在意,當先踏步出院,身後的胡瑩兒嫣然一笑,滿足地快步跟上,似乎只要能跟著這個粗衣少年,她就心滿意足了。

  。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29
一千六百零五 扔進去!

  煉脈師總會。

  一座規模不小的廣場外圍,站了不少圍觀修者,這些修者之中,大多都是屬於天毒院的年輕天才,也有著一些天毒院的長老們。

  又有一些外間的修者,臉現異色地盯著廣場之中的某個年輕身影,似乎是在期待著什麼,而那道年輕身影,對於他們來說都不會太過陌生。

  「你們說,司墨師兄這一次煉製地階高級的毒丹,能不能成功啊?」

  其中一名天毒院天才眼眸之中有著一絲激動,看來對於場中那個年輕人,他們還是相當崇拜的。

  場中的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天毒院曾經的第二天才,如今的第三天才司墨,除了柳寒衣和葉枯這兩個妖孽之外,年輕一輩就屬他的毒脈之術最爲強悍了。

  「我看有點懸!」

  聽得身旁的那個毒脈天才問聲出口,千毒之子葉枯卻是微微皺了皺眉,說出來的話,讓得不少人都是若有所思。

  現在柳寒衣閉關衝擊凌雲之境,那些天階長老們也不在這裏,要說對毒脈之術最爲了解的,或許也只有這位千毒之子了。

  然而葉枯卻是對司墨這一次的煉丹不太看好,那說明他已經看出了一些問題。

  只不過這些問題應該都是在煉丹過程之中慢慢積累的,現在想要改變,已經是沒有絲毫的辦法了。

  葉枯自己就是地階高級的毒脈師,煉製一些毒丹也是拿手好戲,而司墨雖然脈氣修爲達到了伏地境初期,但是毒脈之術,卻一直都停留在地階中級的層次。

  這一次他在這大庭廣之下開爐煉製毒丹,就是想要藉助煉製地階高級毒丹的經驗和感悟,來一舉突破自己的毒脈師等級。

  只是煉脈等級比起修煉的大階來,無疑是更加嚴謹,或許司墨的靈魂之力已經夠了,但想要成爲真正的地階高級煉脈師,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地階高級的丹藥,倒是不會引來丹劫,但當又一柱香時間過去,所有人都能看出有些不對勁了,因爲司墨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難道真的要失敗了嗎?」

  感應著丹鼎之中那緩緩成型的丹藥雛形,司墨的臉上卻沒有半點的笑意,反而是有著一絲功虧一簣的惆悵。

  因爲只有司墨自己知道,那丹鼎之中的劇毒之丹,雖然看起來已經是一枚丹藥的模樣,卻完全沒有達到自己預期的效果,只不過是一枚廢丹而已。

  一般的毒丹,成形之後都會爆發出強悍的異種能量,普通的外人要是站得過近,說不定都會被那種強悍的能量侵蝕而身中劇毒。

  可是現在,那枚雛丹上面卻是沒有半點的能量波動,很明顯無數的劇毒藥材,都被司墨這一次給煉廢了。

  「唉,沒辦法了!」

  外圍的千毒之子葉枯,感應自然愈發清晰了幾分,嘆息著搖了搖頭,爲司墨這一次的失敗作了結語,暗道這煉脈之術,果然不是那麼好提升的。

  「太陰草你應該有吧?扔進去!」

  然而就在葉枯口出嘆息,大多數有見識之輩,都認爲司墨這一次的煉丹功虧一簣之時,一道清朗的聲音突然傳進廣場之中,讓得所有人都是一怔。

  「這道聲音……怎麼有些耳熟呢?」

  像是聶曉生這樣的神曉門天才,在第一時間聽到那道聲音的時候,身形不由狠狠一震,一股熟悉之感油然而生。

  「雲笑!是雲笑來了!」

  片刻之後,首先反應過來的還是這個神曉門天才,當即滿臉驚喜地將目光轉到了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兩道身影聯袂而來。

  其中一道身形曼妙,乃是如今的永樂島島胡瑩兒,而其身旁一個粗衣少年揹負木劍,肩頭之上趴著一隻慵懶的火紅色老鼠,卻不是雲笑是誰?

  「真的是雲笑大人!」

  有著聶曉生的提醒,所有人都是認出了那一男一女的身份,當下這座廣場外圍瞬間就沸騰了起來,各自的臉上,都浮現出一抹興奮之色。

  就連那些天毒院的天才們,也是激動不已,畢竟如今雲笑在煉雲山的身份,可是比總會長陸燕機還要高上一些。

  只是自踏天石那場大戰回來之後,就算是葉枯司墨,也從來沒有見過雲笑身影,到後來連他們都有些相信那些傳言了。

  那就是雲笑早已經悄悄離開了煉雲山,進入沖霄河,去往更高位面的九重龍霄了,一想到這個,所有人都是心生惆悵。

  然而現在,當那個粗衣少年緩緩走進廣場的時候,諸人心中的那些猜測瞬間就煙消雲散了,又有什麼是真人站在自己面前,更能止消謠言的呢?

  「雲笑師兄……」

  就連廣場之中正在煉丹的司墨,也是回過頭來,待得他看到是雲笑走進來之時,身形不由一顫,連丹鼎之中的丹藥都不管了,當即就要站起來行禮。

  不過這也是司墨忽略了剛才雲笑剛剛過來時說的一句話,他認爲反正這枚丹藥都已經煉廢,也不必再做多餘的無用功了。

  「煉丹之際切忌分心,坐下!」

  見狀雲笑的臉色不由變得陰沉了幾分,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聽得他這凝重的聲音,司墨不及行禮,站起一半的身形,瞬間又坐了回去。

  「剛才我說的話沒有聽到嗎?太陰草呢?」

  雲笑此刻身上自有一股威嚴,聽得他連續的兩道聲音,似乎連外圍的那些議論之聲都小了很多,像葉枯這樣的高階煉脈師,更是眼露驚奇之色。

  因爲他們可以清楚地感應到,葉枯藥鼎之中的那枚丹藥已經煉廢,是絕對不可能再讓其成爲一枚真正的毒丹了。

  而現在聽雲笑的意思,似乎還有起死回生的希望,一時之間,不少地階煉脈師都是心生異樣,有些疑惑,又有些期待。

  如果這樣的話是由其他的煉脈師,甚至是天階煉脈師說出來,恐怕葉枯他們都要嗤之以鼻了,這明顯就是不可能做得到的事嘛。

  可是對那個揹負木劍的粗衣少年,所有大陸修者,都不會再將其當成一個普通天才看待了,那可是本屆煉脈大會的雙料冠軍啊。

  在騰龍大陸之上,恐怕沒有誰敢說自己的煉脈之術就在雲笑之上,無論是醫脈一道還是毒脈一道,就連陸燕機都是自愧不如。

  更何況如今雲笑已經突破到了通天境中期,一手煉脈之術獨步大陸,想要拜在其門下的煉脈天才數不勝數,只是他並沒有收徒的打算罷了。

  所以聽到雲笑這荒誕不經之言,諸人心中雖然疑惑,但卻沒有一人敢出聲反駁,只是靜靜地看著司墨伸手在納腰之上一抹,一株散發著冰寒氣息的小草,便是憑空出現在其掌心之中。

  「扔進去!」

  感應到那確實是地階高級的劇毒藥草太陰草,雲笑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將剛才出現之時說的話再重複了一遍,聲音也有些凝重。

  對於雲笑,司墨已經有了一種盲目的信任,就算這和他所熟知的毒脈理念決然不同,但也沒有絲毫的猶豫,便將太陰草扔進了藥鼎之中。

  說實話,這一次司墨所煉製的劇毒丹藥,實是一種毒性極爲猛烈的至陽毒丹,其內火毒繚繞,讓人中了之後,輕則全身血管爆裂,重則由內至外被焚燒成一堆灰燼。

  如此至陽毒丹,所用的劇毒藥材自然都是一些至剛至陽之物,這突然之間加入一枚至陰至寒的太陰草,恐怕將藥鼎弄得直接炸裂開來,也不是沒有可能之事吧?

  如果是在平時的時候,司墨是萬萬不敢這般瞎搞胡搞的,他相信如果此舉被自己的老師看到的話,恐怕得被關上半個月的小黑屋。

  好在此刻風起閒固然是不在這裏,天毒院院長青木烏也不在,而就算是這些老一輩的強者就在此處,看到是雲笑指點之後,恐怕也不敢多說半句廢話。

  轟!

  當司墨將至陰至寒的太陰草扔進藥鼎之後,瞬間就和那些狂暴的陽剛能量起了衝突,爆發出一股極其強悍的能量波動。

  這是熾熱和陰寒相互衝擊所導致的,司墨不過是剛剛突破到地階高級的靈魂之力,在這樣的爆發之下,差一點直接就放棄控制了。

  唰!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道無形力量,似乎突然襲進了藥鼎之中,讓得那原本狂暴得幾欲炸鼎的力量,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是雲笑師兄的靈魂之力!」

  司墨倒是沒有直接崩潰,感應著那股磅礴得無以復加的無形力量,他瞬間就知道了那是屬於雲笑的靈魂之力,不由頗爲感慨。

  就連旁觀衆人,也感應到雲笑祭出的那股無形之力,當下各有所思,暗道這樣一來的話,就算是煉製成功劇毒丹藥,應該也和司墨沒有什麼關係了。

  原本衆人以爲雲笑突然出聲指點,是要助司墨重新將這枚廢丹煉製成功,沒想到卻是自己接手。

  這樣一來,也就是雲笑自己的毒脈手段了,看在衆人的眼中,不免有些美中不足。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29
一千六百零六 現在你明白了嗎?

  「雲笑師兄的靈魂之力,還真是磅礴啊!」

  司墨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他原本就想要放棄煉製這枚毒丹了,此刻雲笑強行接手,他也只是在心中感慨那股靈魂力量的強大而已。

  所以下一刻,司墨便想要收回自己的靈魂之力,在雲笑那浩瀚如大海般的靈魂力量之下,他只覺自己那點靈魂之力,實在是太過渺小。

  然而就在司墨剛剛想要收回靈魂之力的時候,卻是發現雲笑那磅礴之極的靈魂力量,赫然是倏發倏收,瞬間就又從藥鼎之中撤出去了。

  「嗯?」

  突如其來的一幕,將司墨都搞得有些糊塗了,一時之間根本想不清楚雲笑到底是想要做什麼,怎麼只是用靈魂之力來藥鼎之中轉一圈呢?

  「我只是幫你控制一下太陰草和雛丹之間的衝突,接下來的過程,還需要你自己來完成。」

  收回靈魂之力的雲笑,總算是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司墨並不是傻子,從其這兩句話中,已是聽出了潛在的那一層意思。

  「原來雲笑師兄並不是要接手成丹,而是在給我鋪路!」

  司墨心中很是感激,但這個時候卻是沒有絲毫怠慢,他還真怕自己一個不慎,讓雲笑師兄鋪出來的道路功虧一簣呢。

  原來剛才雲笑之所以祭出強悍的靈魂之力,並不是想要接手煉製成丹,而只是想幫司墨控制一下藥鼎之中的能量衝突。

  因爲雲笑清楚地知道,那樣至剛至陽和至陰至寒力量的衝突,絕不是司墨這個地階高級靈魂所能控制的,一個不慎,或許連靈魂之力都會受到極大的損傷。

  既然是來幫司墨的,那雲笑肯定是不可能讓其出現什麼意外了,對於這個曾經的天毒院第二天才,他還是相當有好感的。

  以雲笑的見識眼光,自然第一時間就感應出了司墨煉製的,到底是哪種類型的丹藥,所以他才會直接開口。

  這並不僅僅是想讓司墨這一次的丹藥煉製成功,最重要的是,雲笑是想用這一次丹藥的煉製,讓司墨真正突破到地階高級煉脈師的層次。

  有著雲笑這一次的出手,再加上他在旁邊的出聲指點,司墨就像是一個牽線木偶一般,遵循著雲笑的命令而行。

  蘊含著至陰之力的太陰草,被司墨祖脈之火一卷,最終在一個時辰之後,化爲了一蓬陰寒藥粉,然後在他臉現異色之下,依雲笑之言,將之打入了那枚丹藥雛形之中。

  轟!

  又是一道強悍的能量波動從藥鼎之中傳將出來,正是那陰寒之力和陽剛之力衝擊所至,雖然只是一枚廢丹,但此刻的情形完全不一樣了。

  而這一次雲笑並沒有祭出自己的靈魂之力,再去相助司墨,因爲他知道這一次只能靠司墨自己,若是不成功,或許對於其以後的煉脈修煉,都是一重心魔障礙。

  司墨能成爲天毒院曾經的第二天才,在毒脈一道上也是有著自己見解的,感應著那股強悍的能量波動,他都沒有要雲笑提醒,靈魂之力瞬間全開,打入了藥鼎之中。

  這股力量說起來並沒有剛開始的那道衝突強悍,至少在雲笑的感應之中,司墨是有可能堅持掌控的,當然,這也要看那最終的一個度了。

  如果司墨能夠堅持過去,那這一枚劇毒丹藥在太陰草能量的中和之下,必然能夠成形,而司墨自己的毒脈之術,也能一舉突破到真正的地階高級。

  但要是他堅持不過去,不僅是毒丹不能成功,或許連帶其信心都會受到一定程度的打擊,從此之後就得萎靡一段時間了。

  「注意各個方向的火候!」

  雲笑自然也不是全然不管的,當他感應到藥鼎之中的祖脈之火,某個方向似乎有些偏離之時,還是忍不住出聲提醒了一句。

  這一句提醒,讓得司墨心頭一凜,緊接著咬緊牙關,再次祭出一股靈魂之力,總算是將那可能會出現的意外,扼殺在了襁褓之中。

  約莫一個時辰過去,司墨額頭臉頰之上滿是汗水,但是那眼眸之中的光芒卻是越來越興奮,因爲他知道,自己可能很快就要成功了。

  轟!

  當某一刻來臨之時,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似乎有一股天地能量,襲入司墨面前的藥鼎之中,他們盡有所感應,那個毒脈天才,竟然真的成功了。

  地階高級丹藥,自然是不可能引來天道丹劫的,卻依舊會在成丹之時,吸收一些天地能量,來讓這枚丹藥達到完美的狀態。

  當衆人想到那原本是一枚已經被司墨煉廢的廢丹之時,心頭腦海都不由掀起了驚濤駭浪,同時將目光轉到了某個粗衣少年的身上。

  「這傢伙,果然不能以常理來推斷啊!」

  神曉門天才聶曉生髮出一道感慨,雖然他見過了雲笑無數的奇蹟,可每一次依舊還有著震驚之感,那個少年,總能做出一些常人做不到的事。

  如果是一個普通的煉脈師,遇到了和司墨一樣的情況,哪怕是天階煉脈師,也只能是飲恨放棄了。

  偏偏那少年一來,只是用了一株太陰草,再施展靈魂之力控制了一下藥鼎之中的狂暴能量衝突,然後司墨就真的讓一枚廢丹起死回生了。

  甚至在葉枯和那些毒脈天才的心中,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暗道一枚已經成爲雛形的丹藥,還能打入另外一種特殊能量的嗎?

  大陸之上的丹藥,都是經過前輩煉脈強者不斷的改進才成方的,所以每一張丹方都是嚴謹之極,所用的藥材份量,甚至是成長年份都有一定的考量。

  葉枯他們心中都清楚,以司墨的煉脈之術,煉製地階高級的毒丹,總不可能會漏掉一株太陰草吧,他肯定是嚴格按照丹方來煉製那枚毒丹的。

  也就是說雲笑剛才讓司墨加入太陰草的舉動,就是在改變已經成型的丹方,這在以往的煉脈師看來,是如何地驚世駭俗,又是如何的大逆不道。

  要是其他的煉脈師敢於這樣做,,恐怕早就被葉枯他們噴得狗血淋頭了,偏偏是那個叫雲笑的少年開口出聲,讓得所有人都不敢開口質疑。

  就是這看似大逆不道的舉動,讓得司墨原本已經被宣判了死刑的丹藥雛形起死回生了,此刻藥鼎之中的能量波動,都在證明著這一點。

  如此來看的話,雲笑剛才的舉動並不是在瞎搞亂搞,而是有著一種無人知曉的特殊理念。

  想到司墨煉製的丹藥,和那太陰草的藥效,像葉枯這樣的毒脈天才,似乎隱隱間已經明白一些什麼了。

  砰!

  再過片刻,司墨已是一拍藥鼎之蓋,然後將一枚散發著熾熱氣息的圓潤丹藥抓在了手中,眼神卻似乎在這一刻有些茫然。

  因爲被司墨抓在手中的這枚丹藥,氣息和他心中所想並沒有太大區別,但他總覺得加入了一枚太陰草的丹藥,有著些許的不同。

  可到底是哪裏不同,一時之間司墨又感應不出來,他唯一知道的是,這一次自己是真的將這枚原本已經失敗的丹藥,重新煉製成功了。

  「現在,你明白了嗎?」

  就在司墨臉色複雜的同時,旁邊不遠處卻是傳來一道聲音,讓得他心頭一個激靈,第一時間臉現茫然地擡起頭來,盯著那個粗衣少年。

  「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既然如此,那我就再提醒你一下,知道爲什麼要加一株太陰草嗎?」

  雲笑看著司墨的臉色,知道自己屬於九重龍霄的煉脈理念,想要直接灌輸入這些騰龍大陸煉脈天才的腦中,恐怕不是短時間內能做到的。

  因此雲笑再次問聲出口,而這一次,就連廣場外圍那些毒脈師們,都是若有所思,他們似乎隱隱間抓住了一點東西,卻又始終抓之不住。

  「應該是用來中和我這至陽毒丹中的能量吧?」

  司墨好歹也是一名實力不俗的毒脈天才,這個時候終於是意識到了一些東西,喃喃出聲的同時,感悟也是隨之提升。

  「你所煉製的這枚毒丹,雖然是嚴格按照丹方之上煉製,但限於你自己的煉脈實力,最終只能是失敗一途!」

  雲笑侃侃而談,聲音並沒有如何掩飾,聽得他說道:「加入太陰草,用其中的陰寒之力,來緩解一下那因爲狂暴而即將失敗的力量,也就是唯一的一條正道了!」

  此刻的雲笑,就像是開堂授課的老師,無論是廣場內裏的司墨,還是外間如葉枯等毒脈師,都是聽得極爲仔細。

  用陰寒之力來中和陽剛之力,這說起來很是簡單,但真正到煉製丹藥的時候,誰又敢冒這個險呢?

  何況剛才衆人都看得清楚,如果不是雲笑用自己的靈魂之力壓制,恐怕司墨最終也只能是失敗一途,又談何成丹?

  只是這些圍觀衆人都不知道的是,雲笑這一次的目的,並不是只想讓司墨成功煉製這枚丹藥,而是想讓這樣的手段,來讓其有更多的感悟,從而達到另外一個更高的層次。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29
一千六百零七 雙吻兔

  「世間萬物,相生相剋,丹方固然是要遵循,但也不可一味地守死理,很多時候,懂得變通,未始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雲笑的聲音,就彷彿有著一種魔力蘊含在其中,再次的一番話出口,就連葉枯都沉默了下來,短短的幾句之中,蘊含著一絲大道至理。

  「啊!我明白了!」

  就在不少人若有所思的當口,廣場之中的司墨卻是突然大叫了一聲,差一點直接跳了起來,這一道高聲,也讓那些不是毒脈師的修者們有些茫然。

  「真的明白了嗎?」

  雲笑臉上終於是露出一抹微笑,他能從司墨的眼眸之中,看到一些和先前完全不一樣的東西,知道自己的這番所作所爲起了作用,卻還是淡笑著問了一句。

  「完全明白倒是沒有,可只要再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能成爲真正的地階高級毒脈師!」

  剛剛還在大叫「我明白了」的司墨,這個時候反倒是謙遜了起來,見得其撓了撓腦袋,口氣之中,蘊含著一抹濃濃的自信。

  「司墨,還不快謝過雲笑師兄的指點?」

  外圍的葉枯很有些恨鐵不成鋼,剛才雲笑的那一番話,讓他都覺得受益菲淺,結合著當初雲笑的那門毒脈之術修煉之法,他只覺自己的毒脈之術也有一定的提升,當即大喊出聲。

  聽著葉枯的大喊,不少外間的修者們,都有著一絲羨慕,暗道能得到那位的指點,恐怕是如今騰龍大陸每個修者夢寐以求的吧?

  「謝過雲笑師兄!」

  聞言司墨一個激靈,當即就要下拜,卻不料話音剛剛出口,他就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將自己託著,讓得自己無論如何也拜不下去。

  「你我同門師兄弟,這麼客氣幹嘛?」

  雲笑對這個天毒院天才印象不錯,要不然也不會輕易開口指點了,那些東西,在九重龍霄都分屬珍貴,更不要說在騰龍大陸這種低等位面了。

  曾經的龍霄戰神,如果說一聲想要收徒的話,恐怕其所在的龍霄宮門檻都會被踏平,只可惜那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的他,只能在這小小的騰龍大陸稱雄罷了。

  「雲笑師兄,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您!」

  就在司墨無說感激的當口,一道略有些羞澀的女聲卻是突然從某處傳來,待得衆人轉眼看去,發現竟然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

  「嘖嘖,這位苗葉小師妹,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啊!」

  葉枯自然也在這個時候轉過頭來,作爲天毒院的第一天才,他第一眼就認出了那說話的少女,乃是如今天毒院新崛起的天才,名字叫做苗葉。

  這位小師妹苗葉,很有著當年葉枯的風範,自其激活一條火屬性祖脈後,便成爲了一名貨真價實的毒脈師,毒脈之術的提升一發不可收拾。

  別看苗葉才只有十四五歲,但無論是脈氣修爲還是毒脈之術,都已經不在一些老牌的天毒院天才之下了。

  小姑娘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原本她的偶像一直都是千毒之子葉枯,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卻是生生髮生了改變。

  試問在毒脈一道之上,又有誰會是雲笑的對手呢,?像這樣的耀眼人物,苗葉小小的心靈之中,已經滿是小心心了。

  只可惜雲笑的眼中,最多也只有天毒院的大師姐柳寒衣,又或是天醫院的大師姐莫晴,又哪裏會注意到這麼一個小丫頭呢?

  由於內心的某些東西涌動,苗葉知道這是自己一個難得的請教機會,也是一個難得的親近機會,她清楚要是錯過了這一次,恐怕就要遺憾終生。

  「你有什麼問題?」

  雲笑自然是不太認識苗葉,他呆在煉雲山的時間不多,像這些新崛起的天才他並不瞭解,但還是和顏悅色地問了出來。

  「雲笑師兄,我……我最近煉化了一隻劇毒脈靈,但這傢伙雖然被抹除了靈智,卻老是讓我掌控得頗爲彆扭,你能給我看看是怎麼回事嗎?」

  看著那張帶著淡淡笑容的臉龐,不知爲何,剛才還勇氣可嘉的苗葉,這一刻居然低下了頭去,不過還是將想要請教的問題給說出來了。

  「哦?有這種事?給我看看你的脈靈!」

  聞言云笑也不由來了一絲興趣,見得他話音落下之後,已是伸出手來,示意苗葉將自己的脈靈祭出來。

  以雲笑兩世修煉的見識,對於這件事也是有些不解,按理說一隻被抹除了靈智的脈靈,只會聽其主人的命令行事,又怎麼可能會讓主人感到彆扭呢?

  唰!

  對於雲笑師兄的話,苗葉自然是不會有絲毫怠慢,見得她右手一伸,緊接著一隻彷彿兔子一般的脈靈,便是憑空現在了她的面前。

  「這是……雙吻兔?」

  當葉冰看到這隻看似人畜無害的兔子時,先是一愣,然後便是認出了其底細,暗道這樣的東西,在這騰龍大陸似乎並不多見啊。

  一般的兔子,都是對人類沒有危害的,但是這雙吻兔不同,因爲它們長著兩個兔脣,其中一道和普通的免脣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另外一個兔脣,卻是蘊含著極其強悍的劇毒。

  這就是所謂雙吻的來歷了,而且這雙吻兔將那劇毒兔脣隱藏得很好,不到生死關頭,是不會輕易施展的,而一旦施展,就是致命劇毒。

  這雙吻兔無疑有著極強的迷惑性,試問普通的修者,在和苗葉這樣的小姑娘對敵之時,又看到其祭出一隻雪白兔子,恐怕會直接防不勝防吧?

  「咦?」

  而在雲笑盯著那雙吻兔看了片刻之後,眼神卻是一凜,口中也不由發出一道驚噫之聲,臉上同時浮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

  「苗葉師妹對吧,你煉化這雙吻兔有多長時間了?」

  經過這一段時間,雲笑倒是記起了這個天毒院新晉天才少女的名字,因此直接問聲出口,其目光卻是隱晦又看了一眼那安靜的雙吻兔脈靈。

  「已經有一個月了!」

  苗葉據實回答,暗想這難道和自己的問題有關係嗎?事實上她問出這個問題,只是想要和雲笑攀上話罷了,對於那彆扭的脈靈施展,並不是如何在意。

  「我問你,你煉化這雙吻兔的時候,是不是特別的輕鬆,甚至是沒有受到一絲半點的抵抗?」

  雲笑可不會去管苗葉的心思,而其此言問出,就連外圍的葉枯聶曉生等人,都已經意識到某些東西了,要是他所料不錯的話,那無疑是很不正常。

  「雲笑師兄怎麼知道?」

  果然,聽得雲笑的又一次問話,苗葉小臉之上頓時浮現出一抹驚異之色,因爲煉化雙吻兔的情形,他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呢。

  更何況雲笑這一段時間一直都在閉關,總不可能在自己煉化雙吻兔脈靈的時候,躲在一旁偷看吧?

  苗葉這一想就想得有些多了,而得到了她的答案,雲笑眼眸之中的笑意,已是瞬間化爲了冰冷之色,然後踏前幾步,將那看似平靜的雙吻兔耳朵給一把擰了起來。

  「衆所周知,想要將一隻脈妖煉化爲脈靈,並不是那麼容易的,肯定會遭到這隻脈妖的強力反抗!」

  雲笑盯著那雙吻兔略有些血紅的雙眼看了片刻,然後說道:「哪怕兔形脈妖戰鬥力不是太強,但這雙吻兔的劇毒卻是非同小可,我猜你在抹除它靈智的時候,雙吻兔應該也是沒有施展劇毒的吧?」

  「確實是!」

  苗葉點了點頭,同時小臉上浮現出一抹驚奇之色,因爲雲笑所說,和她當初煉化雙吻兔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你有沒有想過其中原因,或許這並不是因爲你毒脈之術或是脈氣修爲強橫,而是……它有意爲之呢?」

  雲笑眼中精芒不斷,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已是蘊含著一絲陰沉,讓得不少人都是臉色一變,同時生出一絲疑惑。

  「這應該不太可能吧?」

  就連聶曉生都是喃喃出聲,身爲神曉門第一天才,伏地境初期的知名人物,他自然也是煉化過幾只脈靈的,因此才心生疑惑。

  一隻脈妖,再怎麼愚蠢,也不可能故意讓一名人類抹除自己的靈智吧,那和不反抗恐怕也沒有多大的區別。

  連靈智都被抹除了,那此後也就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故意不反抗,無論如何也說不通。

  「看來你還是不明白,那我就說得再清楚一點吧,事實上,你抹除的根本不是這雙吻兔的靈智,在你動手之前,它的靈智,就已經被其他人,或者說其他的東西抹除過了!」

  雲笑擰著那看似一無動靜的雙吻兔,而他此言出口後,這雙吻兔的那雙血紅色雙眼,明顯是閃爍了一下,對於一隻被抹除了靈智的脈靈來說,這是極其不正常的。

  「什麼?」

  這一下苗葉真是被驚到了,其美眸死死盯著那雙吻兔,似乎是想要驗證雲笑所說的真僞,卻是什麼也沒有看出來,當下不由又將疑惑的目光,轉到了雲笑臉上。

  。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29
一千六百零八 轟動

  「我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你還要繼續隱藏嗎?」

  雲笑沒有去管苗葉那震驚的目光,而是低下頭來,盯著那一無動靜的雙吻兔輕聲開口,讓得所有人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因爲這些圍觀修者們,可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會對著一隻脈靈說話的,每一隻脈靈的靈智,都已經被徹底抹除,根本就不可能自主交流。

  但因爲雲笑先前的鋪墊,衆人卻沒有多發一言,只是靜靜地盯著那個粗衣少年,或者說其手續拎著的那隻雪白雙吻兔。

  只不過十數息時間過去,那雙吻兔卻是一無動靜,彷彿真就是一隻被抹除了靈智的脈靈,雲笑鬧了一大笑話一般。

  「既然你不敢出來,那就別怪我逼你出來了!」

  雲笑對自己的感應卻是極其自信,見得其話音落下之後,另外一隻手已是一點眉心,旋即一股磅礴的無形力量轟然爆發,正是其已經達到天階高級的靈魂之力。

  唰!

  當雲笑這狂暴的靈魂之力,盡數襲在那雙吻兔的兔身之上時,這隻一無動靜的雪白兔子,終於是有了一些極大的動靜。

  只見一襲略有些虛幻的身影從雙吻兔的頭頂上方噴發而出,在空氣之中不斷變幻,顯得異常的玄奇。

  「果然有古怪!」

  看到這一幕,諸如葉枯等人都是心神一凜,尤其是作爲當事人的苗葉,更是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那虛幻身影,滿是不敢置信。

  因爲苗葉煉化這雙吻兔脈靈都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卻從來不知道其體內居然還有這樣的東西,想到某些後果,她鼻尖都不由滲出了密集的汗珠。

  「人類,我和你無怨無仇,爲何要逼我現身?」

  那雙吻兔上的虛幻身影,身形飄忽不定,就像是一具靈體一般,而其口中的低沉之聲,似乎也壓制著一種難言的暴怒。

  「無怨無仇?閣下真是說笑了!」

  聽著那虛幻靈體的指責,雲笑卻是輕笑一聲,聽得他說道:「別說你乃是人類死敵異靈,就衝著你想要奪舍我苗葉小師妹這一點,就有絕對的取死之道!」

  「異靈?那居然是一隻異靈?!」

  驟然聽到雲笑的話語,所有人都是臉色大變,暗道這些異靈還真是詭異無比啊,竟然連這樣的方法都能想出來。

  像聶曉生這般心思敏銳之輩,此刻已經是想清楚一些來龍去脈了,應該是那隻異靈靈體,早就將雙吻兔給奪舍,等著著一名人類修者再來將雙吻兔煉化爲脈靈呢。

  這異靈靈體,直接將雙吻兔的靈智抹除,在苗葉煉化脈靈的時候,僞裝出雙吻兔的靈智,而且沒有絲毫的反抗,就讓以爲煉化成功了。

  又可能因爲一些原因,這異靈靈體並不能在當時就直接奪舍苗葉,要等到其實力恢復到一定程度,再來一舉建功。

  這其中的因果,聶曉生葉枯等人瞬間反應過來,而後知後覺的當事人苗葉,顯然也是想到了這個事實,當下心中不由生出一絲後怕。

  一隻成天想著將自己軀體奪舍的異靈存在於身體之內,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發,一想到被奪舍之後的悽慘,苗葉就忍不住機靈靈打了個寒噤。

  「還好有云笑師兄在!」

  心中後怕過後,不知爲何,苗葉心頭卻是生出一絲暖意,尤其是聽雲笑說到「我苗葉小師妹」的時候,她就有些受寵若驚。

  原本苗葉只是想借助這一次的問詢機會,好和雲笑搭上幾句話,拉近一些感情,卻沒有想到竟然牽扯出這麼一件事關性命的大事。

  當此一刻,既然那異靈已經被雲笑逼了出來,苗葉也就放下了那些害怕,反倒是覺得此事的發生,讓自己和雲笑之間多了一種莫名的緣份。

  「算你狠!」

  就在苗葉心中感概交集之時,那異靈靈體卻是發出一道狠聲,然後竟然頭也不回地想要朝著外圍掠去。

  想來見識過剛才雲笑的那種靈魂力量之後,這異靈靈體也有著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不可能是這人類少年的敵手,所以它當機立斷想要逃命了。

  「雲笑師兄,不要放過那可惡的傢伙!」

  見狀苗葉不由急得小臉通紅,指著那逃跑的靈體大聲叫道,不過此言一出,讓得圍觀不少人都是撇了撇嘴。

  「這區區一道靈體,又豈能逃過雲笑師兄之手?」

  葉枯盯著那已經掠出數十丈遠的異靈靈體,不由發出一道冷笑,讓得所有人都是深以爲然,他們可不會認爲雲笑會輕易放過那東西。

  砰!

  果然,在諸多圍觀修者異樣的目光之中,那襲出數十丈遠的異靈靈體,彷彿是撞在了一層無形的屏障之上,赫然是發出一道大響之聲。

  「回來吧!」

  雲笑面無表情地冷喝出聲,然後見得他伸手一招,那異靈靈體便是聽話地倒飛而回,甚至比剛才逃出的速度還要快上一些。

  事實上哪是這異靈靈體聽話,實是雲笑用無形的靈魂之力將其束縛,再強行拉回來而已,以他現在的天階高級靈魂之力,又豈是這區區一隻異靈靈體能抗衡的?

  「大……大人,不要殺我,我願意……」

  感應著那種無可匹敵的力量,異靈靈體駭得魂飛魄散,只是當他求饒之言還沒有說完的時候,便是戛然而止,顯得有些詭異。

  「靈智已經被抹除了!」

  感應著那異靈靈體身上的氣息波動,葉枯不由感慨出聲,同時對那位雲笑師兄的手段,也是感覺到佩服之極。

  「小師妹,這地階低級的異靈靈體,對你的靈魂之力應該有點用,你將它煉化了吧!」

  此刻的雲笑,彷彿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見得他踏前幾步,將手中虛幻的靈體遞到苗葉的面前,讓得後者愣愣地有些不敢伸手去接。

  「苗葉師妹,剛才膽子這麼大,怎麼這個時候卻慫啦?」

  一道略有些調笑的女聲從外圍傳來,想來是天毒院和苗葉交好的師姐,此言一出,讓得這天才少女瞬間回過神來。

  「誰慫了?」

  見得苗葉朝著剛才聲音傳來的方向揮了揮小拳頭,然後終於是將那靈體接了過來,心中無盡感慨。

  「多謝雲笑師兄!」

  苗葉倒是知道這只有地階低級的靈體,對於雲笑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大用,將之送給自己也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她就是無盡感激。

  她可以想像得到如果不是今日遇到雲笑師兄,假以時日,待得那異靈靈體恢復到一定程度,或許自己就將被其奪舍。

  從這一點上來說,雲笑於苗葉實在是有著救命之恩,在雲笑看來極其簡單的一件事,對於苗葉的意義,卻是決然不同。

  「雲笑師兄,我也有一個問題!」

  有著苗葉的帶頭,其他的天毒院天才們,膽子似乎也在這一刻變得大了幾分,紛紛涌進廣場之中,反倒是將苗葉給擠到一邊去了。

  「雲笑師兄,我最近老是覺得這條火屬性祖脈有些不對勁,能不能給我看一看?」

  一名天毒院天才直接是擼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一條帶著諸多傷疤的手臂,一看就是身經百戰,而在其手臂之上,還有著一條數寸來長的火屬性祖脈。

  對於這樣的小事,雲笑自然是不會推辭,現在他已經將煉雲山當成自己的家了,這些師弟們,可都能算是他的家人。

  數息時間過後,那天毒院的天才心滿意足的離去,與此同時,場中卻再沒有剛才的混亂,一個個都是按照先後順序排起了隊。

  似乎他們都能想到,今日雲笑出現在此地,應該是不會吝嗇的,只要自己在這裏,就一定有請教雲笑師兄的機會。

  一時之間,雲笑彷彿一個坐而論道的絕世師者,替諸多學生解答困惑良久的難題,而任何一種難題到得他這裏,似乎都能在頃刻之間迎刃而解。

  到得最後,就連一些天毒院的長老們都被驚動了,一個個從住院之中趕來,以期得到雲笑的指點。

  要知道經過踏天石大戰之後,雲笑已經算是煉脈師總會乃至整個騰龍大陸第一人了,能得到他的指點,不得不說也是一種榮幸。

  偏偏這一個月時間以來,雲笑一直都呆在自己的住院足不出戶,這些煉雲山所屬修者自然不敢去輕易打擾,直到今日才等到了一個機會。

  這一場指點,一直持續到了日頭偏西,所有得到雲笑指點的天毒院所屬修者們,都是心滿意足地離去,甚至還有兩個年輕天才,臨陣獲得了突破。

  而對於一些毒脈一道的理解,雲笑深入淺出講解一番之後,彷彿是打開了這些毒脈師對於毒脈理解的一扇新大門,讓得他們各有所悟。

  「咦?曉生兄,你怎麼也來湊這個熱鬧了?」

  當雲笑再次替一名天毒院長老解答疑惑之後,擡起頭來的他,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異色,因爲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並不是天毒院所屬,而是神曉門第一天才聶曉生。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29
一千六百零九 只恨生在天雷谷

  「這個兄字可真不敢當,雲笑師兄,我也有點問題想要請教!」

  聶曉生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但也沒有太過猶豫,他這一個多月時間一直呆在煉雲山,不就是爲了和雲笑攀攀交情嗎?

  此刻見得那些天毒院所屬長老和天才們,盡皆得到了雲笑的指點,甚至還有兩個毒脈天才臨陣突破,聶曉生只覺自己這一個月的等待,完全沒有白費。

  「曉生兄想問的,應該是那一絲突破到伏地境中期的契機吧?」

  雲笑倒確實是一視同仁,沒有絲毫藏私的意思,聞言不由微微一笑,在看到聶曉生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對方的問題出在哪裏了。

  說起來聶曉生的天賦也算不俗,雖然比不得雲笑這般的妖孽,但在年輕一輩之中,也算是佼佼者了。

  年紀輕輕就突破到了伏地境初期,想必未來的神曉門門主之位,也一定會落到他的頭上,雲笑對於這位的印象,還是相當不錯的。

  噗噗噗!

  雲笑問話聲落下,在聶曉生微微點頭之際,已是伸出手來,在其小腹之處連點了數下,然後便是收回了自己的右手。

  「突破契機這種東西,說起來虛無縹緲,但也並不是無法可想,你仔細感應我所點中的那幾處穴位,再結合著天地之間能量的波動,三日之內,必有所悟!」

  作爲天階高級的煉脈師,只是幫助一個伏地境初期天才尋找契機,對於雲笑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這也是醫脈之術的一種特殊體現。

  「多謝雲笑師兄!」

  感應到自己體內多出的那種特殊力量,聶曉生不由大喜若狂,他知道眼前這個少年絕不會無的放矢,既然對方說有,那自己就不能再耽擱了。

  當下聶曉生朝著雲笑一拜倒地,起身之後卻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需要抓緊這三日的所有時間,來感應那一絲契機,絕不能辜負雲笑給自己的造化。

  「雲笑師兄,我……」

  當聶曉生在一衆修者羨慕的目光之中離去後,一道身影卻是忽然擠到近前,讓得不少人都是怒目而視,這傢伙,就不知道排隊嗎?

  事實上此刻天毒院的長老和天才們,都得到過雲笑的指點,退到外圍去了,剩下的這些修者們,全都是外來者。

  這些外來修者,自然是不敢和天毒院的本土天才去爭搶位置,但在先前的時候也算是排隊有序的,卻不料一個傢伙橫裏殺出來,自然要讓他們不滿了。

  不過在看到那人形貌之時,不少人卻都是將怒意收斂了幾分,因爲對於這位,他們盡都不會陌生。

  「咦?你不是天雷谷的徐長歸嗎?」

  雲笑擡起頭來,似乎是努力想了一下,這才從記憶深處,想起了這位天雷谷的第一天才,也就是曾經和他有所嫌隙的天雷子徐長歸。

  當年在雲笑參加煉雲山弟子選拔的時候,就和天雷谷有所衝突,因爲那個時候的天雷谷兩大天才,也是來參加弟子選拔的,其中就有這個天雷子徐長歸。

  只不過經過那一役之後,天雷谷地雷子陸章死於雲笑之手,就連那地階中級的煉脈師護法,也因雲笑而死。

  自那以後,徐長歸雖然也進入了天毒院修習,卻是再也不敢找雲笑的麻煩了,修習幾年之後回到天雷谷,修爲倒是有著大進。

  不過徐長歸如今的修爲,也只不過是在覓元境巔峯罷了,相比起葉枯司墨等人,明顯是不太夠看。

  雖然明知自己和雲笑有仇,但徐長歸在見得那些天毒院修者各有收穫,連聶曉生都大喜而去後,終於還是忍不住跳出來了。

  畢竟徐長歸眼看著原本一個個和自己相當的年輕天才們,不是突破到了伏地境初期,就是達到了半步伏地境,他不由有些著急了。

  「抱歉,你的問題,我解決不了!」

  就在徐長歸臉色有些尷尬地點頭之際,從那個粗衣少年的口中,卻是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讓得不少人都是若有所思。

  一些天毒院的天才如葉枯司墨等人,當初都是知道這二位之間恩怨的,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冷笑,暗道這天雷子徐長歸,想得未免有些太多了吧?

  能不計較你天雷谷當初追殺之仇,放過谷主段紫霄一馬,已經算是雲笑仁慈大度了,你徐長歸居然得寸近尺,妄想得到雲笑的指點,這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我……」

  聽得雲笑的話語,徐長歸一張臉脹得通紅,看來他也是認爲雲笑還記著當初的前仇,對待自己和聶曉生等人不一樣呢。

  當此一刻,徐長歸不由連自己的老師也遷怒上了,心想當初要不是老師吩咐自己要對付雲笑,自己又何至於和這妖孽的傢伙結仇呢?

  「不是我不想幫你,是我真的解決不了你的問題!」

  見得那脹紅了臉的徐長歸,雲笑再次開口,事實上對於一個天雷谷的年輕一輩天才徐長歸,現在的他,又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哪怕是這徐長歸突破到伏地境初期又能如何?現在的雲笑,可是貨真價實的通天境中期強者,恐怕伸伸小指頭,就能將徐長歸給碾死了吧?

  連整個天雷谷的所作所爲,雲笑都能做到不過多計較,更何況是這麼一個年輕天才呢,他此時所言,並非不是事實。

  當然,如果雲笑真的和這徐長歸有著不俗的交情,施展一些複雜的強悍手段,也不是不能解決,但他也沒有義務這樣做是吧?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應該是最近煉化了一些雷屬性的天材地寶,想要強行衝擊伏地境初期,這才傷了經脈吧?」

  見得不少人都是臉現疑惑地看著自己,雲笑再次開口解釋了一句,此言一出,衆人盡皆恍然大悟,尤其是一些煉脈師,暗道這樣的問題,確實是難以解決。

  天雷谷主修雷屬性功法,自谷主段紫霄以下,幾乎人人都是雷屬性,這號稱天雷子的徐長歸也不例外。

  由於對伏地境階別的渴求,徐長歸瞞著自己的那位老師,也就是天雷谷谷主段紫霄,悄悄到天雷谷收藏天材地寶的地方,取了一種雷屬性極強的東西,想要借一舉突破。

  誰知道那東西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徐長歸扛過了大半能量的衝擊,卻在最後關頭髮生了變故,不僅是沒有突破成功,反而將自己的經脈都損傷了。

  經脈損傷這種問題,說起來並不會危及到修者的性命,但對於他們的修煉天賦,或者說修煉速度,卻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

  畢竟脈氣乃是由經脈之中修煉得來,經脈受損,製造脈氣的速度不免大打折扣,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徐長歸才清楚自己想要突破到伏地境初期,恐怕希望渺茫了。

  但是雲笑之前的那些手段和言語,卻是讓徐長歸又生出了一絲希望,因此他才厚著臉皮上前請教,卻不料得到的依舊只是失望答案。

  「嘿嘿,我倒是第一次見雲笑師兄也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天毒院的一名毒脈天才,似乎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感慨出聲,不過此言一出,立時引來身旁無數道蘊含著戲謔的目光。

  「怎麼?我說錯了嗎?」

  被衆人目光看得有些莫名其妙,那天毒院天才撓了撓頭疑問出聲,事實上他確實是沒有見過雲笑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嘛。

  「我說,你不會是真的以爲雲笑師兄,對那徐長歸的經脈受損束手無策吧?」

  剛剛才有了一些感悟的司墨,很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瞥了那天才一眼,聽得他說道:「咱們的這位雲笑師兄,可也不是一個老好人啊,憑什麼花費大力氣替徐長歸那傢伙醫治?」

  「司墨說得沒錯,看雲笑師兄的樣子,只是不想太麻煩而已,怪只怪當初天雷谷將他得罪得太狠了!」

  葉枯在一旁微微點頭,他對雲笑的瞭解,可是比那些毒脈天才更多,至少知道如果是柳寒衣莫晴等人經脈受損的話,那位恐怕就不是這番說辭了。

  究其原因,還是當初的天雷谷曾經針對過雲笑,甚至是有著生死大仇,對這個宗門,雲笑終究是不可能做到完全無感的。

  這兩位師兄的接連解釋,讓得剛剛開口的天毒院天才終於是回過神來,暗道果然還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雲笑師兄又豈會真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葉枯司墨能想到的東西,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所以他們看向徐長歸的目光,都充斥著一絲幸災樂禍。

  尤其是接下來的幾個外間修者,接連請教雲笑,都有著極大收穫的時候,他們更加篤定雲笑沒有解決徐長歸的問題,乃是因爲和天雷谷的舊怨了。

  當此一刻,不少人都是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或是自己的宗門,沒有得罪過雲笑,要不然自己又豈會有現在的造化?

  就算是那些沒有獲得突破的修者們,也是一朝盡解困惑了數年甚至是十數年的難題。

  那個粗衣少年就像是無所不知的大能一般,所有問題到得他的口中,都能舌燦蓮花,讓人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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