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八十 做錯事的下場
「這可惡的小畜生,竟敢如此羞辱於我!」
相對於那些旁觀之人,華北勝心中的怒意或許要更加濃郁幾分,他剛才敗在雲笑的手中也就罷了,現在這小子竟然用一把木劍來羞辱自己,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反正尋氣境初期的胡瑩兒也不可能逃出自己的掌心,此刻的華北勝急怒攻心之下,直接是揮動著手中的圓盾,朝著那疾飛而來的木劍狠狠迎去。
在華北勝看來,自己這地階低級的防禦圓盾,根本不可能連一柄木劍都防不住,最大的可能,就是將那木劍給直接拍成數截。
只可惜華北勝千算萬算,也不可能算到這柄不起眼的木劍,乃是一柄上古神兵,曾經有多少修者,就是因爲和他一樣對其輕視,最終飲恨收場。
此刻的華北勝也不會有什麼兩樣,或許任何一個初次看到御龍劍的修者,都會有這樣的感覺,所以他們的結局,在做出動作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
嚓!
只聽得一道輕響聲傳來,衆人心中所想那木劍被格飛或者是被砸斷的情形並沒有出現,反而是那木劍的劍尖,如同刺豆腐一般直接沒入了地階低級圓盾的盾身,最後一穿而過。
「怎麼?」
尤其是作爲當事的華北勝,那張臉上滿是不解,但是接下來,他就感覺到彷彿一陣微風颳過自己的右肩,然後在他還沒有感覺到疼痛的當口,那隻右臂已是齊肩而斷,無聲無息地就被切了下來。
「那……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已經全然呆滯的諸多圍觀之人,包括胡家族人在內,心頭都有些瘋狂了,因爲他們從來就沒有見過如此鋒利的武器。
要知道那華北勝的圓盾,可是貨真價實的地階低級武器啊,而且還是防禦武器,哪怕是一些地階中級甚至是高級的武器,也不可能如此輕鬆就將之破開吧?
可以說這一刻御龍劍的表現是極度驚豔,讓得那些圍觀的華家族人們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盡都愣愣地看著那柄飛出的烏光木劍。
嗖!
而就在此時,那柄眼看就要力盡的烏光木劍,竟然在空中轉了一個彎,然後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飛了回來,那目標,似乎正是華北勝的後頸。
「家主,小心!」
當此一刻,那華家大長老見得華北勝似乎還有些茫然,不由驚呼出聲,終於是讓得那位華家家主回過了神來。
只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甚至華北勝都沒有來得及去感應那右肩傳來的劇痛,那柄烏光木劍便已經從其後頸一閃而沒,再從前喉鑽了出來。
如此一來,華北勝右肩斷處血如泉涌,頸上也有著一個扁平的猙獰傷口在前後飆著鮮血,看起來極爲的血腥和詭異。
事實上在剛才華家大長老出聲示警之時,衆人就知道華北勝會有什麼樣的結局,而此刻他們的心思,已經不在華北勝身上,而盡都集中在了那柄飛回雲笑手中的木劍之上。
那到底是怎樣的一件武器,不僅鋒利程度駭人聽聞,甚至還能在空中轉彎,這種出其不意是最讓人防不勝防的,你以爲躲過了第一擊,卻不知道第二擊很快就會接踵而至,就像先前的華北勝一樣。
砰!
勉強擡起左手撫住自己咽喉的華北勝,終於只是堅持了兩息的時間,便帶著滿臉的不甘重重摔在地上,再也一動不動了。
整個大廳之中,除了酒香菜香之外,還有著一抹濃郁的血腥之氣,混雜在一起,就如同諸人的心情一般複雜之極。
一時之間,廳中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直到一道腳步聲響起,衆人才又將目光轉到了聲音發出的地方,卻見得是那在胡家小姐胡瑩兒。
「做錯了事,這就是你應有的下場!」
冰冷的聲音從胡瑩兒口中傳出,讓得不遠處的胡於慶洪流都是生出一抹怪異,似乎此刻的胡瑩兒,以之前有些不太一樣了。
正常狀態下的胡瑩兒,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冰冷之言的,或許在華北勝身死之後,掉上幾滴眼淚倒是極有可能。
衆人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胡瑩兒,已經是由她的另外一面人格作主導,也就是雙花淨蓮體開啓的狀態,他們熟知的那個胡瑩兒,處在了一種極爲特殊的狀態。
「好了,你的任務完成,可以回去了!」
就在胡家衆人覺得奇怪的當口,某一個聲音卻是突然傳來,讓得胡瑩兒瞬間將目光轉到了聲音主人的身上,很有些複雜。
「你確實沒有讓我失望,保護好她!」
盯著雲笑看了半晌的胡瑩兒,最終卻是說出這麼一句古怪的話來,在讓衆人有些莫名其妙的同時,她的又目,已是微閉了起來。
當胡瑩兒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就算她全身上下沒有一點的改變,可是衆人又都覺得她和先前那一刻不一樣了,似乎連其身上的冷意,也瞬間消失不見。
「結束了嗎?」
重新睜開眼睛的胡瑩兒,低下頭來,有些憂傷地看著地上那具斷臂屍身,就算她剛才處於一種極爲特殊的狀態,也能猜測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修習了雲笑傳給她的那種祕法之後,這半個多月來,胡瑩兒已經是能初步控制自己的雙花淨蓮體了,至少隨時讓另外一面的人格出現,還是能很輕鬆辦到的。
剛才的時候,就是胡瑩兒知道自己命在頃刻,憑自己靈脈境初期的修爲恐怕會凶多吉少,所以當即施展祕法,讓那另外一面的人格出現。
正因爲如此,才讓華北勝出其不意之下驚到了,既而云笑出手,將這位華家家主給擊殺當場,只不過這其中的因果,除了胡瑩兒自己和雲笑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想明白。
但不管怎麼說,華家家主華北勝一朝身死,今日這華家的陰謀算是一敗塗地,而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只是因爲一個年紀不大的青年,這不由讓兩家族人都是噓唏不已。
當然,胡家族人這邊心中感慨,心情無疑還是極好的,反觀華家族人那邊,自華家大長老以下,盡都是如喪考妣,全然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會如何。
「瑩……瑩兒小姐,其實這一切是華北勝的奸計,咱們也是身不由己啊!」
到了這個時候,華家大長老以往的傲氣彷彿都被抽乾了,在那個連家主都能輕鬆擊殺的青年星辰面前,他根本再也興不起一絲與之對敵的勇氣。
而且華家大長老知道,以那位的心性,恐怕今日將華家屠滅滿門也不會有什麼顧忌,畢竟是華家不對在先,人家只是奮起反抗罷了。
原本以爲只是三兩隻隨手可以捏死的小貓,卻不料這些胡家漏網之魚竟然傍上了這麼一棵大樹,如此年輕的天才人物,華家大長老真是不敢想像雲笑的來歷了。
「哼,身不由己?若是我們剛才喝了那杯毒酒,恐怕你們整個華家,都會開懷大笑吧?」
洪流是個暴脾氣,聽得華家大長老的話,不由反脣相譏起來,依他的意思,就將這些華家族人盡數滅殺,這才能消得心頭之恨。
這一次胡家諸人前來投奔,原以爲可以在華家的庇護之下暫得一時安寧,卻沒有想到差點羊入虎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華家比真刀真槍滅了胡家的楊家更加可惡十倍。
「雲笑兄弟,你說要如何處置這些華家的傢伙們?」
對於洪流的話語,胡於慶不置可否,但是下一刻已是快步走到了雲笑的身旁,因爲他知道,有著此刻的局面,到底是誰的功勞。
今日如果沒有云笑的話,哪怕是有人認出了那是劇毒之酒,恐怕也難逃華家的毒手,甚至胡瑩兒還會被擒去楊家,受那楊家大少爺的蹂躪摧殘,苦不堪言。
說起來這已經是雲笑第二次救胡家諸人於絕境之中了,這份恩情胡於慶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償還,如果這個時候還越俎待皰亂下決定的話,那可真是沒有眼色了。
「首惡已除,讓他們發個天劫毒誓,承諾永遠臣服於胡家,也不用趕盡殺絕了吧!」
雲笑側頭看了看那微微有些發顫的華家大長老,最終說出來的話,讓得華家族人們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心生惆悵。
鬆氣的原因,自然是因爲這條性命總算是保住了;而心生惆悵,卻是因爲從此之後,恐怕就要仰胡家鼻息而活了。
如果胡家還是在全盛時期,倒也沒有什麼,可是現在胡家總部被滅,楊家又虎視眈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找上門來,到時候和胡家捆綁在一起的華家,前途也是堪憂啊。
可是當此之時,如果華家族人們不遵從雲笑的命令,恐怕瞬間便會性命不保,來日大難如何,那是怎麼也顧不得的了。
當下由華家大長老帶頭,諸多華家族人盡都罰下天劫毒誓,當那淡淡的天地規則籠罩其身的時候,一旁的胡家族人們,不由都是眼露興奮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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