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17:51
第120章 0120 地下拍賣

  雖然唐丁無法從降龍法劍裏吸收更多的靈氣,但是唐丁對降龍法劍卻有種與生俱來的熟悉感。

  這熟悉感就像是老朋友。

  這兩天,在等那三塊翡翠運來的時間裏,唐丁和行慕柳沒事,去了廣川的兩家業內很出名的拍賣行轉了一轉,總體來說,相比北方的拍賣行,南方拍賣行要相對低調和大膽的多。

  北方拍賣行重形式,場館很大,裝修氣派,但是行慕柳和唐丁一起參觀的這兩家拍賣行在業界也有不小的名氣,但是辦公的地方卻很小,甚至根本就沒有專門的拍賣場館,每次舉行拍賣會,他們的場館都是一次一租賃。

  這樣無疑能夠省下了巨大的成本開支,按照一個月舉辦一次拍賣會來計算,人家只用了一天的租金,而風和的租賃成本卻足足比人家高了三十倍。

  另外,南方拍賣行拍品種類豐富的多,更重要的是人傢什麼都敢拍,其中包括一些一眼就看出屬於國家文物的東西,也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拍品手冊裏。

  在北方,敢這麼做的都是地下拍賣行,沒有一般的關係根本進不去。

  而南方卻不一樣,唐丁和行慕柳這個外人竟然有機會見識了一下南方的地下拍賣行,而且在這個地下拍賣行裏一件他們都非常熟悉的東西。

  事情是這樣的。

  昨天,一個偶然的機會,唐丁和行慕柳從拍賣行的寫字間出來,在樓下遇到了唐丁那天在飛機上偶然救了一命的那個中年人。

  中年人名叫郭衛東,是一家貿易公司老闆。

  相請不如偶遇,郭衛東非要請唐丁和行慕柳吃飯。

  原來郭衛東也是去剛剛唐丁和行慕柳去的那家拍賣行的,他想拍件能鎮宅保平安的物件,畢竟最近家裏事情太多。

  唐丁也說起自己也去的拍賣行,郭衛東很驚訝,他沒想到自己跟他的救命恩人竟然在這裏能偶遇上。

  「如果你想拍真東西,我建議你去正規拍賣行,但是如果你只是想見識一下,倒是可以去下這裏的地下拍賣行開開眼,那裏才真有好貨色。」郭衛東壓低了聲音,跟唐丁說道。

  唐丁其實正有此意,這兩天的拍賣行走訪中,唐丁也發現了這個現象。南方這裏的人似乎更傾向於寶貝來路不明的地下拍賣行,正因爲有了地下拍賣行的競爭,所以這些明面上的拍賣行才如此大膽,有些似乎是文物的物件也堂而皇之的擺到了檯面上,公開拍賣。

  相比較明面上的拍賣行,地下拍賣行更加大膽,根據郭衛東的說法,他以前跟朋友去過一次所謂的地下拍賣行,當時時候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後來則是後悔不迭。

  被譽爲國寶的青銅器,瓷器等等,這簡直就是一個國寶專場拍賣會。

  這裏拍賣的物件,都是來歷不明的東西,很多都是沾滿土腥味的傢伙,顯然是剛出土不久的。

  當然這裏面也有假貨,地下拍賣行本身就是監管盲區,假貨、僞貨很多,考驗的是買家的眼力。

  當然拍賣行本身也不是就想賣假貨,賣假貨砸自己招牌,除非是那種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那種地下拍賣,這種地方才會是假貨氾濫。

  做的很好的地下拍賣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鑑定師的水平比一般正當拍賣會要厲害的多,因爲他們接觸的假貨多,真品也多,對鑑賞能力的要求更高。

  雖然見識地下拍賣是郭衛東提議的,但是聽說唐丁想去見識下地下拍賣,

  郭衛東自覺有一定的鑑賞能力,但是就是這樣的人越容易打眼,郭衛東那次去了一次地下拍賣行,競價了一件精美的漢代血玉玉鐲,花了二百多萬成交,結果找人鑑定後,證明是一件用鐵鹽的水溶液長時間浸泡而製造的現代仿品。

  這次被騙的經歷,讓郭衛東記憶猶新。

  唐丁救過自己的命,也讓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往生極樂,對自己有大恩,所以他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自然不會坑他。

  不過如果唐丁只是想去見識一下,那倒是無所謂的。

  地下拍賣行不是黑店,只要你不競價成功,沒人會逼著你買。

  「我問問最近有沒有地下拍賣會專場。」

  郭衛東打了幾個電話後,驚喜的告訴唐丁,「太巧了,今晚就有場,你要是想去,我陪你一起。」

  「不用這麼麻煩,你跟介紹人說,我們自己去就行。」

  「還是我陪你去吧,我怕你被騙。」郭衛東晚上原定是有個安排,不過聽到唐丁要去拍賣會,他還是推了原先的安排。

  盛情難卻,唐丁也不好拒絕郭衛東的好意,有個熟人帶著總歸是好事。

  晚上七點整,地下拍賣會就會開始。

  六點半,唐丁和行慕柳在約定好的地方跟郭衛東碰頭,一起進了一家五星級大酒店。

  本來唐丁還以爲郭衛東讓他們在這碰頭,是不是還有人要一起?但是等進了拍賣會會場,唐丁才發現自己想錯了。

  這地下拍賣會的會場就設在這五星大酒店的多功能廳。

  這地下拍賣會還真奇怪,場面擺的比正規拍賣會都大。唐丁也去過兩家正規拍賣行,聽工作人員介紹過,他們的拍賣會場專門做會場出租的商業大廈,有的是在四星級酒店的宴會廳,還有一次竟然租的是廣川大學某個學院的大會堂。

  而且所謂的地下拍賣會也沒有什麼唐丁意象中的嚴格的安保審查,更沒有門口的一溜黑社會,反正這地下拍賣會看起來就像再正常不過的企業年會一般。

  「各位朋友,各位來賓,我們今天的收藏交流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歡迎大家的到來。」

  「所謂的地下拍賣會當然不能直接叫地下拍賣會,都叫收藏交流會。」郭衛東在唐丁耳邊小聲說道。

  主持人簡短的開場白結束後,就開始正式的拍賣。

  「首先我先介紹下今天的第一件藏品,第一件藏品是我們當代最著名的書畫大師舒海先生的作品《春歸圖》,起拍價三十萬,每次的競價不少於兩萬。」

  唐丁訝道,沒想到在這地下拍賣會碰到的第一件拍品竟然是老師的畫。

  「三十五萬。」

  「四十萬。」

  競價一路走高,達到了一百二十萬。

  成爲了舒老的弟子後,唐丁也研究過老師的作品,最起碼行慕柳也給唐丁做過舒老作品價格方面的普及。

  在正規拍賣行,這麼一件舒海的作品,最少價值二百萬以上,最後的成交價根據現場情況,也許會達到三百萬以上也說不定,所以眼下在這地下拍賣會上,價格在一百二十萬雖然有些偏低,不過卻也在正常範圍內。

  「張老師,這件《春歸圖》,你怎麼不競價呢?我爺爺說很喜歡舒老的作品,價格也不貴。」

  「霍少,這件《春歸圖》我在左家見過。」

  「見過又怎麼樣,啊?你是說這是贗品?不可能吧,這可是頭一件拍品,主辦方就敢拿贗品糊弄人?」

  一旁的先生見這霍少說話聲音越說越大,趕緊讓他低聲,在這種地下拍賣會上,當然會有贗品,自己知道就行了,說出去那不是給自己惹麻煩嗎?

  唐丁對自己身後兩人的對話本來就不想聽,不過他們說話聲音太大,唐丁想不聽都不行,但是這兩人竟然說在什麼左家見過這件藏品,說這件是贗品,這怎麼可能?

  唐丁瞭解老師的畫風和筆法,這件作品的畫風明明就是老師的的風格,還有這題跋,筆跡也是老師的筆跡。

  「咦,不對呀。」唐丁終於發現了一絲不對。

  這畫雖然是舒老的畫風,字也看上去一模一樣,但是唐丁卻看出一絲不一樣。

  舒老的字體,集遒勁,俊秀於一體,有顏氏的韻味,還有王體風範,也博採了各家所長,當然這是大衆的評價,但是唐丁卻知道老師最開始學字是學字張旭的草書。

  都說寫字,要先楷後行,再草書,但是舒老卻反其道而行之,先看草書入迷,繼而開始模仿,最後才把顏真卿和王羲之等人的字融入其中,形成自己獨有的風格。

  所以,舒老的字即使寫的是楷書,也都有一股「筆斷意不斷」的順暢。

  但是這幅畫中的題跋的字,雖然模仿的惟妙惟肖,畫風更是不露任何破綻,但是唐丁卻感覺這畫少了種順暢。

  越是刻意的模仿,即使模仿的一模一樣,但是還是缺了那一股韻味。

  這是仿品,是極其高端,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仿品。

  誰會把老師的字畫模仿到這種程度?這種人如果不模仿,將會是一代書畫大師。

  唐丁雖然恨極了這種侵犯老師作品版權的人,但是卻也爲這人的高水平而驚訝。

  最後這幅《春歸圖》被一箇中年人買走,唐丁還特意看了眼這個中年人,不過不認識。唐丁對中年人不感興趣,但是卻對這個能把老師書畫模仿的惟妙惟肖的人起了興趣。

  接下來拍賣的是一件青銅尊,是件盛酒器,成交價也不低,九十五萬,成交者仍舊是剛剛買下《春歸圖》的那個中年人。

  拍賣會繼續進行,真像郭衛東說的那樣,有幾件東西確實都是帶著土腥味的,不過唐丁對這種不帶靈氣的東西不感興趣。

  「最後一件拍品是一件絕世寶貝,烏金軟甲,起拍價三千萬,每次加價不少於一百萬。」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17:51
第121章 0121軟甲再現

  驟然聽到烏金軟甲的消息,唐丁和行慕柳都不敢相信,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他們都讀懂了彼此眼中的意思,這不會是重名吧?

  當然不會。

  烏金軟甲在煙城丟失的當時,雖然是個祕密,但是後來風和公司跟風和公司跟天海物業公司的官司,卻是人盡皆知,而且風和拍賣行也找了媒體,公開了烏金軟甲丟失的情況。

  這麼做一來是爲了贏官司造勢,二來也能杜絕這件烏金軟甲交易的難度。

  反正東西都丟了,那就讓你賣也不好賣。

  隨著拍賣師慷慨激昂的言語,關於烏金軟甲的競價開始了。

  行慕柳看了唐丁一眼,唐丁知道行慕柳是問他咱們怎麼辦?

  不拍,等於再一次跟烏金軟甲失之交臂。拍吧?這是自己的東西,還要花錢買來也太冤枉了。

  其實,烏金軟甲也不能算是自己的東西了,而應該是保險公司的了。因爲保險公司已經就烏金軟甲的索賠金額達成一致,所以相關賠償款項也已經賠償完畢,按照法律規定,賠償完畢後,失物即使再找到,也得由保險公司支配了。

  烏金軟甲的競價,讓今天的拍賣現場氣氛達到了一個高潮。

  也不知道主辦方在哪弄來這麼多有錢人,一直把烏金軟甲的價格炒到一億兩千萬,這個價格足足比起拍價高了三倍。

  不過相比較正規拍賣行,烏金軟甲的這個價格還不算高。如果把這件烏金軟甲交給行慕柳的風和公司來運作,成交價最少在兩個億以上。

  拍下烏金軟甲的是坐在唐丁後面,跟一個叫做張老師討論過《春歸圖》真僞的那個叫霍少的年輕人。

  真是財大氣粗!

  先前這霍少還說《春歸圖》一百二十萬不貴,現在看來,這個價格的確是不貴,能花一億兩千萬的人,一百二十萬就是毛毛雨。

  「好了,謝謝各位老闆的支持,本次交流會無一流拍,現在請順利成交的朋友,到後面辦公室去轉款,大家一手錢一手貨,稍後我們爲大家在樓下酒店準備了自助酒會,祝大家玩的愉快。」

  現在,這種黑市拍賣會已經讓主辦方給做到了極致。

  大酒店一流的服務。好藏品國寶加精品,還有心動的價格,再加上後續的酒會,都讓人體會到了一種一站式的服務,即便你不買任何東西,也可以參加這酒會,顯出主辦方的大氣。

  唐丁和行慕柳並沒有著急走,郭衛東倒是有事在拍賣會還沒結束的時候就先走了。

  「你有沒有感覺拍下那幅畫和那個青銅尊的人有些面熟?」行慕柳問道。

  行慕柳這麼一問,唐丁也感覺這人有些面熟,但是仔細回憶一遍,卻又跟自己認識的人都不一樣,感覺熟還不明白熟在哪?

  「還有他身後的助理,我也方覺有些面熟,等等,我」唐丁說著跟行慕柳眼神交流了一下,兩人都想到了這兩人爲什麼會讓他們感到面熟。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在洪氏珠寶店作案,覬覦那塊粉色鑽石的雌雄大盜。

  有了雌雄大盜出沒的地方,恐怕又會不平靜。

  這是唐丁和行慕柳的共同想法。

  果然,不出兩人所料,過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剛剛拍得烏金軟甲得霍少和張老師就急急忙忙從外面又返回了地下拍賣會現場。

  今天拍得烏金軟甲得霍少和張叔,在半小時之前就已經離開了,現在又返了回來。

  兩人急匆匆的進了拍賣會交易室,過了十幾分鍾才頹然出來。

  霍少一臉著急,「張叔,快報警吧!」

  「咱們參加的是黑市拍賣,不受法律保護,再說那烏金軟甲不是正規渠道得來,就算報了警,警察能找到,這烏金軟甲也不會是咱們的了。」

  「那怎麼辦?咱們的一個多億就白花了?」霍少急得都想哭出來,早已沒有了剛才那種不貴不貴的淡然灑脫了。

  「你好好想想你拿著烏金軟甲的經過?看看能不能想起東西在哪丟的?」

  「不用想,交易時候,我親眼看到了軟甲在箱子裏,然後付錢,交貨。然後咱們就出來了,下樓徑直上了咱家等在酒店外的車,這其中我好像也沒倒手,那這東西是怎麼丟的?」霍少在張叔的提示下,開始回憶交易的整個過程,在他的印象中,這裝了烏金軟甲的箱子一直在自己手中,並沒有假手他人。

  黑市拍賣會的交易,只允許一人進交易室交易,其餘人都要在交易室外等候。

  因爲黑市拍賣本來就是灰色地帶,很多東西的來歷不明,再加上買東西的人和賣東西的人,都不願意曝光,當然也有怕黑吃黑的因素在裏面,所以黑市交易的規矩是在交易時候只允許一人在場。

  霍少的交易當然是自己親手交易,而張叔則等在交易室外。

  「我看了這箱子沒有破損,箱子又全程在你手中,不對,你記得在交易後出門,你撞了一個女人嗎?」交易完後,霍少拿了箱子出來,張叔在後面跟著,霍少撞人的時候,前面還隔了兩個人,因此他也沒看出什麼異狀。

  「女人?記得,記得,我把她撞倒了,把她扶起來的,不過就在我身邊,這不可能吧,沒人能在那種情況下,打開箱子,再把烏金軟甲拿出來的。」

  「的確沒人速度能這麼快,但是如果是換了箱子呢?」

  張叔的話,讓霍少一驚,的確有這種可能,他撞倒那女人後,順手一扶,那箱子似乎也沒脫離自己的手,不過霍少記不清了。

  「張叔,咱們現在怎麼辦?去把那女人追回來嗎?」

  「追?怎麼追?這麼長時間,人早就走沒影了。不過咱們可以回去請私家偵探祕密調查了,不過我估計作用不大,霍少,你還是要早點有心理準備。」

  「我明白。」

  兩人的對話距離唐丁和行慕柳不遠,所以兩人聽的很清楚。

  那個霍少嘴裏說被撞倒的那個女人,百分之九十九是雌雄大盜中的雌盜。雌雄大盜出現在這個會場絕對不是偶然,他們的目標極有可能是那件烏金軟甲。因爲整場拍賣行烏金軟甲是作爲壓軸的重量級寶物出場的。

  不過霍少所說的竊賊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這點,是不對的。雖然雌雄大盜早就得手,但是他們卻反其道而行之,不忙不忙等到現在都沒走。

  唐丁完全可以確定這點。因爲他和行慕柳一直等在會議室外,就憑唐丁的眼力,只要有寶氣經過,他的眼睛斷然不會撒謊。

  有唐丁在,先不說那雌雄大盜根本沒機會走,就算他們有機會走,恐怕那烏金軟甲也肯定沒帶走,因爲唐丁熟悉烏金軟甲的靈氣,而這烏金軟甲根本就沒離開過。

  這裏距離交易室的距離稍遠,不過唐丁還是能夠感受烏金軟甲發出的寶氣。

  不錯這種行事風格倒是符合近日沸沸揚揚的雌雄大盜的行事特徵。

  兩人清晰的頭腦,敏捷的身手,再加上完事後的淡定從容,這都是源於自信。

  這種自信是建立在常年行竊的基礎上的,誰能偷遍世界四大博物館中的三個,而且無一失手,誰也都會自信的。

  「請問交易室都誰在?我找史密斯先生。」唐丁上前彬彬有禮的問那被稱作霍少的青年。

  「滾一邊去,煩著呢。」霍少對於有些不開眼的人當然沒有好態度。

  如果這是在港島,霍少早就讓人包圍這家酒店了。

  霍家是在港島起家的,在港島經營了近百年,才有現在霍家的規模,霍家的主要勢力在港島,可是這是在廣川,雖然兩者距離不遠,但是霍家也不能隨便把手伸過來。

  霍少這次來,就是爲了這件烏金軟甲來的。

  唐丁並沒有因爲霍少的不友好而憤怒,他依舊彬彬有禮向霍少點頭示好,霍少根本就沒搭理唐丁,只是看了眼行慕柳。

  這個時候,一個多億沒有了,霍少儘管喜歡美女,也沒傻到爲了個美女就丟掉一個億。漂亮?再漂亮也有個價,哼,再漂亮的女人值一個億嗎?

  倒是霍少旁邊的被他稱作張老師的,倒是意外的看了唐丁一眼。

  看人家年紀跟自家的霍少差不多,但是卻在呵斥下,卻依舊彬彬有禮。這種修養的年輕人不多了,更重要的是這年輕人身邊還有個絕代佳人。

  都說看男人是否成功,就要看他身邊跟隨的是什麼樣的女人。

  如果要按這個標準衡量,那無疑唐丁是非常成功的。

  霍少讓唐丁滾,但是張叔卻準備告訴唐丁「交易室的人已經走光了。」不過還沒定張叔說話,三個人有說有笑從屋裏出來,「韓先生,歡迎常來我們這裏交流,這裏不光可以拍,如果你有些見不得光的東西也可以帶來,我們幫你運作,收益保證讓你滿意。」

  「好的,我會考慮的,再見。」

  「韓先生,韓夫人再見,這是您這次拍的舒老的字畫,還有青銅樽。」

  「謝謝了,嗯,再見。」

  韓先生從把他送出來的那人手中接過兩個箱子,一個箱子稍粗,裝的是那個青銅樽。另一個箱子稍扁,裝的是那副字畫。

  霍少跟張叔還沒走,此時霍少見到那個被稱爲韓夫人的女子,雖然撞他的那個女人年輕,這個年老,但是那雙彎彎的丹鳳眼是一模一樣,兩人分明就是一個人,霍少指著韓夫人大喊,「別走,她就是偷走了我烏金軟甲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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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0122 又見粉鑽

  聽到霍少的大喊,韓先生和韓夫人並沒有半點的驚慌失措,而是疑惑的看著霍少,「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送韓先生和韓夫人出來的人叫,姜中武,是廣川道上的大人物,專門以搗鼓古董聞名,走私,黑市,無所不用其極,在南方一帶名氣相當大。

  廣川的古董黑市,最少有百分之七十以上是姜中武的。

  「我說霍少你激動什麼?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嗚嗷嗚嗷,不文明。」姜中武雖然是道上的人,但是長相卻並不五大三粗,反倒很文雅。

  「姜總,就是那個女人,偷走我的烏金軟甲。」霍少激動的指著韓夫人。

  霍少不能不激動,剛剛他跟張叔分析了拍完軟甲後的經歷,這件軟甲除了撞人這次意外的情況外,都從未離開過他的手。

  唯一一次烏金軟甲可能離手的情況是,他撞了一個女人那次。

  「我說你把手放下,韓先生是我的朋友,怎麼可能偷烏金軟甲?我說你小子不是從我這拿走了軟甲,掉過頭賣了,然後過來訛人的吧?你自己說說你拿走烏金軟甲後多長時間了?」

  「姜總,難道你不相信我們霍家?」

  「霍家我當然相信,不過你霍三少花天酒地,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你叫我怎麼相信?」姜中武慢條慢理的說道。

  霍少聽了姜中武的話,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氣的要命。

  韓先生看霍少不說話了,走到姜中武面前,「姜總,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沒聽懂?」

  姜中武雖然是剛剛認識的這位韓先生,但是韓先生巨大的購買力,第一次來黑市就買了二百多萬的東西,當然姜中武不是看中韓先生在這消費的二百萬,而是他聽這位韓先生對古董很在行,還看過韓先生手機上家裏的照片,那琳琅滿目的古董讓他頗爲心動。

  姜中武也是個有眼力的人,他浸淫古董這行也有二十多個年頭了,他一眼就看出韓先生家的東西並不是贗品。

  這一屋子的古董,價值已經是不可估量。

  這是大客戶啊!

  至於港島霍家,雖然是港島四大家族之一,但是買的古董卻是寥寥,聽說霍老爺子只喜歡字畫,而字畫這東西在黑市並不多,因爲從古墓裏掏出來的字畫很不易保存。

  這一對比,姜中武自然知道孰輕孰重,他維護韓先生不是沒有原因的。

  姜中武說完霍少丟東西的經過,還補充了一句,「我們拍賣會都是買定離手,你付款前怎麼鑑定都可以,但是鑑定過後,付了錢就錢貨兩清,走出拍賣會大門我們就概不負責了。」

  韓先生聽了姜中武的話,韓先生並沒有附和,反而跟霍少點了點頭,然後彬彬有禮說道,「我在港島跟霍先生有一面之緣,不知道這位霍少爲什麼說內家拿了你的烏金軟甲?這話從何說起呢?」

  霍少臉色一紅,「就在半個小時前,我從拍賣會出來,撞了她一下,結果等我下樓坐上車,東西就不見了。」

  聽了霍少的話,韓先生沒說什麼,姜中武卻笑了,「你撞了人家韓夫人,還懷疑人家偷了你東西?」

  霍少的話說的自己都底氣不足,因爲他這完全是猜測。

  不過韓先生倒是有修養的多,他和顏悅色的問,「你確實看清楚了是我夫人跟你撞上的?」

  霍少臉色潮紅,「我,」

  兩人雖然眼睛長的像,面容也有點類似,不過年齡卻絕對不一樣,他撞上的那個女人很年輕,但是眼前的韓夫人怎麼也有四十歲了,雖然說保養得體,並不顯老,但是二十歲跟四十歲他還是能分得清的。

  姜中武大概是看霍少自己都懷疑了自己,他一揮手,從拍賣會場出來二十幾個黑衣大漢。

  唐丁本來還以爲這麼大的拍賣會場,還是地下黑市,怎麼沒一個把守的保安,萬一有人搶劫或者黑吃黑怎麼辦?

  但是這個姜中武並不是沒有人把守,而是沒把守在表面上,實際上這羣人時刻準備著應付突發情況。

  「你們把霍少請出去。」

  霍少見姜中武的人要把自己架走,今天走了,烏金軟甲可就真的找不到了,因此霍少大聲喊「慢」,不過卻沒人搭理他。

  「等等,姜總,我感覺霍家也是體面人,既然霍少懷疑我內人,不妨大家當面把事情說清楚,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霍少聽韓先生這麼說,他也有些懷疑了,姜中武明顯是維護這個韓先生,但是韓先生卻光明磊落。

  「好,既然韓先生這麼說了,那霍少你想怎麼辦,我聽聽你的說法。」姜中武雖然維護韓先生,但是事情畢竟是處在自己的場子裏,傳出去對自己也不好。

  「我懷疑當時我的箱子被人換了,而那個箱子,」韓少指著剛剛姜中武遞給韓先生兩個箱子中的一個,說道,「跟我的箱子一模一樣。」

  「嘿嘿,」姜中武笑了,「這箱子當然一樣,因爲我都是在一家店買的,不光是你們倆的箱子一樣,只要是這麼大規則的箱子都一模一樣。」

  「這,這,」霍少說不出話來。

  「婉君,你打開箱子讓霍少看看。」韓先生喊自己的夫人過來,把箱子遞給夫人,讓她打開。

  韓夫人打開箱子,一件捲起來的畫作就放在箱子裏。

  韓夫人隨即又把另一個箱子打開,一個盛酒的青銅尊靜靜的躺在箱子裏,韓夫人還特意掀開夾層,讓霍少看看。

  雖然霍少已經感覺是自己弄錯了,但是在明確的看到兩個箱子裏裏外外,除了拍下的藏品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他才嘆了口氣,看來真是自己弄錯了。

  姜中武看了看霍少失望的樣子,「霍少,我不知道你憑什麼確定韓先生有嫌疑,但是我感覺你真是太天真了,韓先生跟我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我們一見如故,我們在所有人交易完後,還喝了十幾分鐘的茶,如果韓先生是賊,那他還有心思跟我喝茶嗎?誰揣著一個多億的寶貝能安下心來喝茶?」

  霍家在港島勢大,但是姜中武在廣川也不是無能之輩,對上霍家,他倒也不懼。

  既然已經清楚的解除了懷疑,姜中武就不再搭理霍少,跟韓先生握手道別,「韓先生,再見,有空一定常來。」

  韓先生彬彬有禮,「一定,一定,我還想多從姜總這裏淘點寶貝呢。」

  唐丁和行慕柳靜靜的看著韓先生的表演,行慕柳能看的出來,越是看似滴水不漏的行爲,就越是最大的破綻。

  行慕柳的直覺是那件金絲軟甲一定是讓這韓氏夫婦藏起來了,極有可能就在兩個箱子中的一個裏。

  唐丁知道那件烏金軟甲就被塞在哪個青銅尊裏,但是霍少卻沒有想到打開酒樽一看。

  酒爵是古代飲酒的容器,而酒樽則是溫酒盛酒的容器。所以酒樽比酒爵要大。而烏金軟甲摺疊起來只有拳頭大小,放進這酒樽是足夠了。

  讓唐丁糾結的是自己到底去不去把這件烏金軟甲當場揪回來?但是揪出來之後呢?這是港島霍少買的,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報警?那更不行,這件軟甲法律上已經是保險公司的了。再說報警還會得罪人,首先得罪的會是這個姜中武,因爲他賣的是贓物。其實會得罪港島霍家,既然霍家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取得烏金軟甲,說明他們也有勢在必得之意。

  不管是這個姜中武,還是霍家,看起來都像是很有實力的樣子。自己得罪他們之後,自己憑藉步罡踏斗倒是能出去,但是行慕柳怎麼辦?

  至於這雌雄大盜當然也會得罪,不過這個唐丁倒是不擔心,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反正以前也不是沒得罪過。

  但是就這麼放烏金軟甲在自己眼前溜走?煙城丟甲,廣川現甲,這本身就是難得的機緣,這樣的機緣並不常見,也許這次丟失了,以後就再也沒有了。

  唐丁在旁邊見雌雄大盜要走,把腦中本來設計好的幾種方案全部否定。

  眼見韓氏夫婦走到了電梯前,唐丁拉著行慕柳趕緊跟上,在電梯關門前,擠上了電梯。在擁擠中,唐丁的口袋裏掉出來一樣東西,恰好掉到韓先生腳下。

  韓先生出電梯的時候,鞋帶開了,低頭繫鞋帶,順手撿起了它。

  兩人上了出租車後,行駛了兩個路口,韓先生一直轉頭往後看,細心的看自己後面的每一輛車,就是想看看後面有沒有追蹤他們的車。

  「你看什麼呢?你擔心霍家那小子追上來?他要是有這樣的魄力,恐怕早就找到那東西了。」韓夫人對霍家三少很不齒。

  韓先生看了半天,發現沒有車跟上來,才轉過頭,「小心爲妙,雖然今天還算順利,不過我總感覺事情有點蹊蹺。」

  「什麼事情蹊蹺?」韓夫人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下電梯時候撿了什麼?」

  「蹊蹺的事情就在這裏,你看我撿了什麼?」韓先生一伸手,掌心中出現一顆粉色的鑽石,這顆粉鑽在霓虹燈的閃爍下,反射出道道亮光,璀璨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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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0123 偶聽隱祕

  韓夫人驚訝的看著先生手中的那顆粉鑽,「這是那顆?」

  韓先生點點頭,「對,我認識。」

  韓先生有一項特殊的本領就是過目不忘,他看到過的東西,只要是看一遍,就能記得清清楚楚。

  「它怎麼在地上?」

  「這就是最讓我疑惑的地方,按理說這顆粉鑽無論出現在哪我都不驚訝,但是唯獨出現在我腳下我最驚訝。」

  韓夫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轉頭朝後看,過了路口,告訴司機,「師傅停車。」

  兩人又換乘了另一輛出租車,在廣川市裏七拐八拐,一連換了四次車後,兩人才確定後面絕無跟蹤的車。

  兩人也沒回原來住的賓館,又重新找了個小的不能再小的旅店住下,鎖好房門。

  韓先生先取出青銅尊,從青銅尊裏取出了烏金軟甲,穿到了身上,把青銅尊又放回手提箱,然後又取出那張舒老的《春歸圖》,問韓夫人,「這個要不要?」

  「丟了吧!」

  隨即這幅價值一百多萬的畫,就被他在手裏搓成一團,丟到垃圾桶。

  「你還真不珍惜我的勞動成果啊,怎麼說這也是我一天的辛苦勞動啊!」

  如果讓姜中武聽到韓夫人的這話,會大吃一驚,因爲這幅畫姜中武找人鑑定過,這就是一副舒老的真跡,真的不能再真的真跡,要不然他也不能放在第一個拍賣。

  「這顆鑽石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既然有人送上門來,還能扔了嗎?畢竟價值好幾千萬的東西。我在想是不是我想多了?婉君你想,咱們參加的是黑市拍賣,這種來歷不明的鑽石收藏意義不大,只有變現才是最明智的選擇,那偷了鑽石的人會不會拿著它到黑市來諮詢?拿了鑽石來碰巧又掉了,讓咱們給撿著了?」

  韓夫人點點頭,「也只能這麼解釋了,如果這粉鑽不是一顆光溜溜的鑽石,我還真不敢拿。」

  韓夫人的言外之意是這東西別被人下了定位的儀器。不過這光溜溜的一顆鑽石,是根本沒地方做手腳的。

  「這話叫什麼來著?這叫是咱的總歸是咱的。」

  ......。

  在雌雄大盜住的小旅店那條街,還有不少的小旅店,已經形成了規模,面對的客戶羣是最近一帶工廠打工者。

  這種小旅店是他們辛苦工作之餘最有效的心情調節方式。

  不過今晚的小旅店迎來了兩個不同的客人。

  唐丁最多算儀表堂堂,但是行慕柳那真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老闆在這一帶開旅館這麼多年,就沒碰到過這麼有氣質的美女。

  「老闆,開間套房!」

  「沒有。只有標準間,雙人間,普通間。」老闆心道還套房,你怎麼不說給你來個總統套房?裝逼裝到我這來了。

  「那就來個標準間吧!」

  「六十一晚,押金四十。」老闆心裏腹誹,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唐丁付了錢,老闆直接告訴了兩人房間號。

  進了房間,行慕柳問,「你打算怎麼辦?」

  唐丁看看幾十米外的粉鑽氣息,「你就別管了,我保證把烏金軟甲拿回來。」

  唐丁本來想早點動手,但是他發現這雌雄大盜兩人的身手竟然非常好,而且在唐丁電梯裏靠近那男人的時候,他身體不自覺的傳出一股氣息,即使唐丁想要動手,恐怕也沒必勝把握。

  因爲這是一股內家拳高手的氣息。

  唐丁雖然勁比一般人大,也有內家真氣,但是他修習的是道法,而內家拳練的是打法,自己的身手遇到普通人還行,但是遇到內家拳高手,明顯就不夠看了。

  一夜無話,早晨行慕柳返回原先兩人住的酒店,把唐丁的降龍法劍取了過來。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不過雌雄大盜依舊沒挪地方,唐丁也就繼續等在哪裏。

  「休息下,辛苦了。」唐丁拿到降龍法劍後,看到行慕柳仍舊站著不動,就給她按到牀邊坐下。

  「我恐怕沒時間休息了,我要回去了。剛剛接到公司小朱打來的電話,說是公司有件拍品來歷不明,讓我回去協助調查。」

  行慕柳的話讓唐丁的手一鬆,「怎麼回事?讓你回去幹嗎?」

  「我也不知道,小朱打電話的時候,可能身邊就有警察。不過你放心,咱們是正規拍賣行,每樣拍品都有合法的來源,即使來源不明,也不是咱們的原因,客戶送來,咱們總不能往外推。」

  唐丁點頭,行慕柳說的也是這個理。風和公司的信譽非常好,對客戶送來的藏品要求也很高,當然渠道審查也比較嚴,這麼多年來,從沒出過問題。

  再說就算有問題,依據行慕柳的背景來說,也都是小問題,唐丁還記得陳鵬飛叫自己來顧左右而言他,最後才提出真實目的,讓行慕柳來一趟的意思。

  有這樣的關係,什麼問題不能解決?唐丁的確是沒必要擔心。

  「用不用我陪你回去?」

  「不用了,你在這忙你的,我沒事。」行慕柳知道唐丁在這的事情沒辦完,這烏金軟甲算一件,還有那三件馬上要運過來的翡翠原石是一件,昨天聽到的舒老的贗品字畫也算一件。

  聰明的女人總是知道該在什麼時候給男人以自由。

  「票訂好了嗎?我送你去機場?」

  「都訂好了,我打車去就好,你還是留下等烏金軟甲的消息吧!」

  唐丁送行慕柳上了出租車,還沒來得及回旅店,那粉鑽的氣息就動了,看樣子應該是下樓,坐上了車。

  唐丁本來隨身就沒什麼值錢東西,昨晚去參加地下黑市拍賣都留到了酒店,身上只有一件降龍法劍,還是早上行慕柳剛剛取回來的。

  打車跟在雌雄大盜的身後,唐丁手握降龍法劍,自信又回來了。內家拳高手又如何,他也敢鬥上一鬥。

  「選在哪下手好呢?」唐丁有些後悔昨晚沒動手,不過唐丁也知道昨晚動手,這雌雄大盜一定會有所防備,因爲那粉鑽的出現不能不引起他們的猜忌。

  豈料雌雄大盜並不是要走,他們去的地方是一家西餐廳,他們要吃飯。

  唐丁在雌雄大盜進去十分鐘後,唐丁猶豫了一會,也進去了。

  如果是普通的餐館,唐丁還真不會進去,他怕這雌雄大盜認出他來,畢竟昨天在電梯上照過面。

  但是這西餐廳還好一些,座位很高,坐下後彼此不見人。

  唐丁就坐在這雌雄大盜的身後的椅子上,點了一份牛排。粉鑽和烏金軟甲都放在那男人身邊一個箱子裏。

  「婉君,那人說幾點過來?」

  「十一點半,他是早晨從港島坐船來的。」

  「你告訴他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了嗎?」

  「師哥,你怎麼今天話這麼多,這不像平時的你。」

  「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反正就是有些心緒不寧。」

  後面的唐丁立刻意識到是自己太過刻意的側耳傾聽引起了這個高手的感應,他連忙收回精神,專心吃飯。

  不過收回精神後,唐丁不刻意聽,但是卻感覺周圍的一切風吹草動無不瞭然於心,自己的精神力似乎又精進了不少。

  有意無意之間?

  原來有意無意之間不僅能用在吸取靈氣上,在精神力的修煉上也很有用。

  唐丁腦袋裏想著有意無意之間,但是耳朵裏卻把雌雄大盜的話,盡收入耳中。

  「師哥,喝口水。」

  韓先生喝了口水,心緒覺得平穩了不少,「現在好多了,也許是我太過患得患失的緣故,畢竟這是咱們這次過後就要洗手不幹了。」

  「嗯,那好,師哥,咱們做完這票就金盆洗手,來,喝一杯。」

  兩人喝完這杯後,叫婉君的女人說道,「我就怕師父不讓我們金盆洗手。」

  「噓,小聲!」

  兩人說話聲音很小,但是唐丁卻能一字不漏的聽在耳中,這有意無意之間的境界真的很玄妙。

  「我就不明白了,師父怎麼會讓我們偷那麼這塊粉鑽呢?他什麼意思啊?」

  「師父的意思,誰又能知道呢?早知道這塊粉鑽能自己出來,咱們又何必接這個烏金軟甲的私活呢,我就怕咱們接了這個私活被師父知道,他,算了,不說了。」

  「師哥,你說師父會知道今天的這活是咱們接的私活?」

  韓先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唐丁一擡頭,也看到了一人朝雌雄大盜走來,唐丁能感覺雌雄大盜的神經瞬間繃緊。

  「呵呵,師哥,師姐好浪漫啊,在這吃西餐?」

  唐丁也能感覺到來的這人比雌雄大盜的氣血更強大。

  天地擅山川有氣,珠寶靈物有氣,一個人也有氣,不過普通人的氣都差不多,身健體康者的氣息比久病者氣息要強,但是兩個健康人的氣息卻是差不多,不過有些人的氣息卻不一樣,那就是眼前這修煉內家拳的雌雄大盜和來的師哥。

  如果說雌雄大盜的氣息比一般人強的多,唐丁卻也有一戰之力,但是這次來的這人,唐丁卻是不可能戰勝的,即使他有降龍法劍也不行。

  這個人的氣血太強大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17:51
第124章 0124 黃雀捕蟬

  「吳剛,你怎麼來了?」韓先生沉聲問道。

  叫吳剛的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徑直的坐在婉君身邊,拖過她面前的牛排,一口吃了下去,「怎麼,你們能來,我就不能來?」

  吳剛壓低了聲音道,「師父聽說你們辦事得力,不光拿到了鑽石,還取得了烏金軟甲,高興的很。」

  唐丁即使不用看也能感覺到雌雄大盜聽到這話後的臉色一定蒼白的可怕,剛剛他們還說了這烏金軟甲是自己接的私活,但是轉眼間就被人所知道,他們能不害怕嗎?

  「師父,師父是怎麼知道的?」婉君嚇的語氣都發抖了。

  「你們的這點事師父怎麼可能不知道,哼,現在你們吃也吃飽了,喝也喝足了,現在就跟我走吧!」

  雌雄大盜臉色蒼白的可怕,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們知道吳剛的可怕。

  吳剛是師父最得意的徒弟,繼承了師父的諸多殺人技巧,如果說韓先生和婉君兩人練功是爲了偷竊,那這吳剛則是專門爲了殺人而生。

  唐丁感覺自己深陷入了一個漩渦之中,這個漩渦讓他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韓先生和婉君跟著吳剛上了一輛麪包車,唐丁還在猶豫是否跟上去。

  感受到粉鑽的距離很快就要超出自己的感應範圍,唐丁心一橫,打了一輛車,追了上去。

  唐丁不是個膽小的人,更不是個吃虧的人,他付出了一枚價值上千萬的粉鑽,不能一點東西不拿回來,白白讓人拿去。

  唐丁指揮著出租車行駛的方向,出租車一直向白雲山方向開去。

  感受到距離粉鑽不遠,唐丁才下了出租車,走了二百米,就看到停在路邊的麪包車,正是吳剛跟雌雄大盜乘坐的那輛。

  這是白雲山景區的一個人跡罕至的山頭,這裏沒什麼景點,那吳剛把地方選在這裏,是要執行門規嗎?

  唐丁加快了腳步。

  在前方的一個小山谷中,唐丁終於追上了這三個人。唐丁急忙躲到一塊大石後。

  「吳剛,還請你放過我們一馬,我把烏金軟甲和粉鑽都給你,另外這些年,我們兄妹也攢了些家底,都可以給你,只求你放過我們。」

  吳剛發出哈哈大笑,「不是我不放過你們,是你們爲組織服務夠了,想自己走,不願意爲組織效力的人,還留他做什麼?這是師父的原話,到了黃泉下,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師父去吧。」

  「等等,就算要死也要我做個明白鬼,我想知道師父是怎麼知道烏金軟甲的事的?」

  「要怪只能怪你倆倒黴,師父本來在殺你們和不殺你們之間猶豫,但是卻偶然聽到你們接了左永貴的這個活,哼哼,左永貴想得到烏金軟甲?做夢。」

  「這烏金軟甲是左永貴最先讓他的一個本家的堂侄從北方搶過來的,答應事後給他五千萬,但是搶到烏金軟甲後,左永貴的這個堂侄卻獅子大開口,跟左永貴要兩個億,左永貴當然不會給,所以左永貴的這個堂侄就拿著寶貝來到廣川的地下黑市,進行拍賣。」

  「左永貴聽說了這事,他當然不甘心,所以就出錢委託你們去幫他搶回來這烏金軟甲。」

  「我還是不明白師父是怎麼知道烏金軟甲這事的?」韓先生問。

  「你們真是倒黴,也趕巧了,正巧組織接了一個單子,有人要殺一個風水師,這個風水師叫做左崇峯,其實他就是左永貴的遠房堂侄。這種小風水師的活,是我接的,本來我就想直接殺了了事,但是等我抓到了他,要殺他時,他求我放過他,並願意用一個他聽來的祕密來交換自己的性命。」

  「他告訴你的祕密就是烏金軟甲?」

  「具體祕密是什麼我就不方便告訴你們了,反正聽了這個祕密後,師門也很興趣,正巧知道了你們辦公事時候還不忘辦私事,做了這件事,又急於脫離組織,師父就讓我來清理門戶了。」

  吳剛手往腰上一抹,一把軟劍就出現在手中。

  「別說廢話了,安心上路,明天的今天我會給你們燒點紙錢的。呃?」吳剛剛要動手,結果頭一暈,身子就是一晃,差點跌倒,「你下毒?」

  「下毒?哈哈哈哈,吳剛啊吳剛,你都要取我的性命,還不讓我下毒嗎?我之所以跟你囉嗦這麼多,就是等你藥性發作。可惜的是我手邊沒有更厲害的毒藥,要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

  「你,我殺了你。」吳剛舉起手中軟劍,朝韓先生而去,韓先生迅速躲開,但是吳剛的劍卻中途轉了方向,朝婉君刺去。

  「婉君,小心!」

  「噗嗤」一劍,婉君被刺到了肩膀,這還是她奮力躲避的結果。不過吳剛的劍太快了,就算在他身中毒藥的情況下,他的劍仍舊很快。

  吳剛剛剛刺中婉君後,頭一發沉,差點暈倒在地,韓先生瞅準機會朝吳剛後心一拳打去。

  中毒之後的吳剛反應很慢,再加上韓先生這一招時機把握的很好,一拳擊中了吳剛的後心。

  後心是人體的要害之一,韓先生這一拳是含憤擊出,毫不留手,威力驚人。

  吳剛被韓先生的這一拳打的大口鮮血噴出,不過這一口鮮血噴出後,吳剛中毒後的胸口一鬆,體力隨即恢復稍許,一劍刺中韓先生的腹部。

  此刻,三人都受了傷。

  「你什麼時候下的毒藥?」吳剛問。

  「什麼時候?你喝茶水的時候,沒想到吧你?」

  「不對呀,那茶水你們也都喝了?」

  「對,我們都喝了,不過我們用的是沒抹藥的酒杯。」

  吳剛聽後心裏一驚,「你早就想到我會來?」

  「說實話,沒想到,不過這是我做事的習慣,總是喜歡謀定後動,把風險降低到最小,所以我提前在一隻沒用的酒杯上抹了藥,誰知你喝的不多,不過畢竟還是發作了。」

  兩人的對話,是各懷鬼胎。吳剛剛才的一劍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氣,現在就想緩口氣休息休息,韓先生是在等吳剛體內的毒藥再次發作。

  「你讓我刺了一劍,血還沒流光嗎?」

  「你毒藥發作死了,我血也流不幹。」

  「咳咳,我就算毒藥發作,也要置你於死地。」吳剛緩過一口氣,又是一劍刺去,這一劍正中韓先生的胸口。

  這兩劍過後,吳剛連拿劍的力氣都沒有,他坐在地上喘了半天氣,然後到韓先生的包裏翻了下,就晃晃悠悠站起來,提著包走了。

  唐丁知道此時是取回烏金軟甲的最好機會,他悄悄的跟上吳剛,把法劍藏在身後,腳下施展步罡踏斗,拳頭上凝聚了全身力氣,一拳打在吳剛後心。

  吳剛聽到風聲,不過他此時連轉頭的勁都沒有,就被唐丁一拳打飛。

  唐丁撿起裝著烏金軟甲和粉鑽的包,迅速的出了白雲山。

  這一路,唐丁還在想他聽到的韓先生和吳剛關於烏金軟甲的對話,不過越想越是一頭霧水,他甚至都沒聽明白這些人爲什麼要搶烏金軟甲?

  儘管烏金軟甲是件寶貝,但是也不至於這麼大費周章,還有吳剛沒說出來的左崇峯所說的烏金軟甲的祕密到底是什麼?

  算了,想不出來就不想了,反正現在烏金軟甲在自己手中,有什麼祕密別人也很難找到。

  不過在唐丁心中,這對雌雄大盜太神祕了,還有他們背後的組織,到底是什麼組織?

  下了山,到賓館重新洗了澡,唐丁又給行慕柳打了電話,她已經在煙城機場下了飛機,正在往公司趕的路上。

  唐丁跟行慕柳說了自己拿到了烏金軟甲,讓她放心,這幾天,唐丁就準備把這軟甲快遞回去。

  唐丁剛打完電話,就又有人打進來了,說是快遞到了。

  唐丁把快遞小哥叫上來,順便把烏金軟甲打包郵寄回煙城。

  來的快遞正是那三件託運的翡翠原石。

  把三塊原石放進箱子裏,洪安江的電話打來了,告訴他兩條藏獒經過手術,脊柱都接上了,手術效果不錯,不過需要的是靜養,問唐丁是否讓它們出院?

  唐丁心道出了院住哪?住自己住的賓館?肯定不行,還是住寵物醫院好些。

  辦好了這些事,唐丁就穿好鞋,準備出去溜達溜達,順便看看還有什麼珠寶店,能夠吃下自己的這三塊翡翠。

  廣川的經濟發達,消費水平也高,有檔次的珠寶店也很多。

  沒事唐丁就挨個逛逛,看看哪家有吃下三塊極品翡翠的能力。不過唐丁逛的這些店,規模距離洪氏都差得遠,所以這種店唐丁連問都不會去問。

  「唐丁?真的是你?」

  大街上,唐丁被人喊住,轉頭一看,唐丁就立馬想起來,這是自己剛下南方打工時候的工友,跟李偉民兩人一起在車道穿梭中給車玻璃插名片,內容無非是一些假髮票販子之類騙人的東西。

  「李偉民?你怎麼到廣川來了?」

  「別提了,來打工啊,東莞已經不適合人類混了,支柱產業受到毀滅性打擊,即使開門營業,誰也不敢頂風而上,所以也都是賠本賺吆喝。」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17:51
第125章 0125 養屍之地

  唐丁高中畢業南下打工,就去了東莞。

  那時候東莞還是世界代加工之都,那時候東莞的支柱產業還是色業。

  在唐丁眼中,雖然有六年沒見了,但是李偉民還是那麼幽默。

  那時候打工之餘,工友們總是喜歡暢想未來,那些燈紅酒綠也是他們那些年輕人遙不可及的夢想,實在是憋不住,他們也只能去亮著小紅燈的出租房解決一下。

  李偉民也是魯省人,跟唐丁年紀差不多,也是跟唐丁最聊得來的。不過後來唐丁跟著師父龍虎真人到了道觀,這才斷了聯繫。

  「走,咱們找個地方坐坐。」李偉民拉著唐丁就走。

  找了個小餐館,點了幾個硬頭貨,辣炒大腸,溜腰花,炸裏脊。

  「這幾年你幹什麼去了?走時怎麼不跟哥們說聲?」一杯酒下肚,李偉民問道。

  「還能幹什麼,瞎混唄。」唐丁不能說自己因緣巧合之下,結識了師父,並跟師父上山學藝六年,「我這次是從老家回來的。」

  「哎,世道艱難啊,大家都一樣。」唐丁的話,引起了李偉民的共鳴,「我這幾年也是瞎混了,從東莞到深圳,再到廣川,對了,你要是沒落腳的地方,到我那去就行。」

  「不用了,我就不去麻煩你了。」

  「哎,這算什麼麻煩,咱們是哥們。」李偉民盛情難卻,非要唐丁去他那落腳,在他的印象中,唐丁混的肯定不如自己,要不然也不至於又重返廣川來找工作。

  「你要是沒找到工作,跟我幹怎麼樣?」李偉民壓低了聲音說道。

  「嗯?」唐丁沒說話。

  「跟著我幹,我保你一年內買別墅買豪車,你腦子好用,我們正缺你這樣的人手。」

  唐丁眼睛一眯,一聽別墅豪車就知道李偉民乾的不是什麼好事,不過李偉民好像並沒有避諱他的意思,繼續說道,「我看好了一個買賣,來錢特快,咱們可以合夥幹。」

  見唐丁還是不說話,李偉民有些急了,「你想打工?就算在這打一輩子工,也難出頭,咱們不如一塊去幹一票,也許一次就可以發家。」

  唐丁讓李偉民給說笑了,這個李偉民不知道是被窮怕了,還是沒腦子?跟自己這個六七年不見的,一見面就交淺言深,什麼都敢說。

  唐丁剛準備勸勸他,讓他別白日做夢,結果李偉民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唐丁把自己想說的話嚥進了肚裏去。

  「洪氏珠寶你知道吧?很出名的,在南方有好幾個分店,我就想搶他!」李偉民壓低了聲音,說道。

  「洪氏珠寶?怎麼搶?」

  「哈哈哈,咱們凌晨砸開大門,直接開搶就行,我聽說它裏面的有一對翡翠手鐲,價值一個多億。」

  「一個多億的東西就那麼好搶嗎?要是好得手,還能輪到你嗎?」

  「那怎麼辦?」

  「沒辦法,回去繼續打工,別胡思亂想。」唐丁喝了一口酒,就不再多說。

  跟李偉民這種人一塊去搶珠寶店?哈哈哈,真是讓人笑掉大牙。先不說珠寶店的防範系統之嚴密,就說那店門和櫃檯就是防彈玻璃,等閒工具很難砸開。

  還有報警聯動系統,夜晚肯定是全開的,一旦觸動,馬上就會遠程報警,警察會在五分鐘之內趕到現場。

  五分鐘,恐怕連砸門的時間都不夠。

  再說那存放鎮店之寶的玻璃保險櫃,是用特製防彈玻璃製成,能抗擊一百公斤的TNT炸藥的爆炸威力,而且這種鎮店之寶的體溫感應指紋鎖,只有董事長一人才能開啓。

  跟李偉民分開後,唐丁返回酒店,這一路他一直在想李偉民說的事。

  搶洪氏珠寶店?唐丁沒有心理負擔。

  洪安江很陰險,幾次想要算計唐丁,唐丁即使搶了它也是替天行道。不過任何事都要計算成本,唐丁身家億萬,要搶一對祖母綠手鐲,這代價太高,要知道唐丁光解石就解出了三塊祖母綠了。

  不過搶了洪氏的珠寶店,自己拿來的那三塊翡翠原石倒是能賣上價錢了。

  當然這種事,唐丁也只是想想,他還沒缺錢到那種地步。

  翡翠運到之後,唐丁還沒跟洪安江說,他準備讓洪安江看看實物,看他能不能出到自己滿意的價位再說。

  正想著洪安江,洪安江就來電話了,聲音很急。

  自從洪氏珠寶發生了鑽石竊案之後,唐丁有段時間沒跟洪安江聯繫了。一來他也很忙,二來他感覺洪安江這人太過陰險。

  洪安江問他有沒有時間?說是那兩條藏獒在寵物醫院總是咆哮,不能安心靜養,本來固定好的腰部又都重新錯位。

  唐丁趕到寵物醫院,對兩條藏獒進行了安撫,把耐心靜養的好處告訴它們,兩條藏獒才安靜了下來。

  安撫好了兩條藏獒,唐丁準備過幾天回煙城的時候帶回去,正好自家的院子太大,有兩條大藏獒,看家護院也不錯。

  「三塊原石運來了,你看看。」

  洪安江看到這三塊原石,先是露出喜色,繼而則是一臉的無奈,「這三塊翡翠都是極品,不過洪氏前幾天發生了竊案,損失慘重,我想我只能出到三塊八千萬的價格。」

  其實唐丁現在對翡翠行情也比較瞭解,這三塊翡翠最少價值一個億。洪安江只出八千萬,分明是想用這兩千萬來彌補丟失粉鑽的損失。

  「我需要考慮一下。」

  「嗯,行,沒問題,考慮好了給我電話,咱們畢竟合作過好幾次,價格上我肯定給你的是最高的價格。」洪安江假惺惺的說道。

  回到賓館後,把翡翠原石放進衣櫃。金氏珠寶?金華跟自己有仇,找金氏肯定是不行。這個洪安江嘴上說的好聽,其實更不靠譜。

  唐丁腦中一閃,突然閃出蘭氏姐妹的身影。

  這姐妹倆人倒是不錯,性格直率,家裏又是做珠寶行業的,或許資源會多一些,倒是可以幫忙的人。唯一的一點就是跟洪家是世交。

  吃完飯,唐丁準備洗個澡,睡一覺,電話就響了,電話裏的聲音很膩,唐丁一聽就聽出是那對雙胞胎姐妹,蘭馨和蘭怡,自己剛剛還想起了兩人。

  「唐先生,還記得我是誰嗎?我是蘭馨。」

  「哦,記得,蘭馨小姐,你好,有什麼事嗎?」

  「我有件事,怎麼說呢,我想請唐先生幫個幫,不知是否方便?」

  「只要我能幫得上,請說。」

  「是這樣,是家裏的事,我家最近在海口買了棟房子,可是,住進去後,總感覺陰森發冷,不寒而慄,我和妹妹一般都是住在廣川,我爸媽平時住哪,在那住一段時間,人就會大病一場,病一場,就感覺身體差一次。現在他們又發病了,這已經是半年內的第三次病了,我想請唐先生幫忙看看。」

  唐丁沒有馬上回答,這種事他倒是可以看,但是自己正好也有事準備跟蘭氏姐妹說,請她們幫忙介紹個靠譜的翡翠買家,所以唐丁不能答應的太痛快。

  「這事我倒是可以去看看,但是我卻不能保證一定能幫上忙。」唐丁斟酌著說道。

  「嗯,謝謝唐先生,只要你肯去看,我和妹妹就很高興了。對了,行姐姐去不去,我用不用定她的票呢?」

  「哦,不用,她有事回煙城了。」

  今天太晚了,兩人約好明天坐飛機,直飛海口。

  第二天,蘭馨和蘭怡兩人在酒店門口等唐丁,三人一起乘車直奔白雲機場。

  坐飛機直飛海口。

  下了飛機昡梯,一輛賓利慕尚停在昡梯旁,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在車旁等候,「小姐,回來了?」

  「胡叔叔,好。」兩姐妹俏生生的一起喊道。

  能直接把車開到停機坪的人,都是牛人,至少在當地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而且這車還是賓利慕尚,五點八的渦輪增壓,價值超過五百萬的豪車。

  唐丁雖然不懂車,但是下飛機的時候,自然有懂的人,他們都在小聲嘀咕這車的價值。

  雖然這個叫胡叔的人,對一起上車的唐丁還有不少的疑問,但是卻一語未發。

  賓利慕尚,直接載著蘭氏姐妹和唐丁,奔向她們在海口的家。

  等到了蘭氏姐妹所說的家,唐丁也驚訝了,好大的一棟別墅。

  這棟別墅,雖然前院很小,總體也沒有唐丁在煙城買的那院子大,但是卻勝在別墅後面就是私人海灘。

  甚至不用人說,就能看出這片海灘是私人屬地。因爲這裏的每一棟別墅,都配備的私人海灘。

  當然,這片別墅區的價格也不是常人能企及的。

  雖然唐丁知道蘭氏姐妹家裏是做水晶礦生意的,但是這規模之大唐丁卻沒想到。

  「胡叔,這是我請來的客人,你幫我陪一下,我先去看看爸媽。」

  蘭氏姐妹把唐丁交給胡叔,兩人就進了房子,看望病中的父母了。

  「唐先生,請坐,請喝茶!」

  胡叔見唐丁左看右看,請唐丁落座。

  唐丁第一眼看到這別墅在驚訝這棟別墅之大,但是細看之下,卻是感到非常可惜,因爲這棟看似坐落在青山綠水中風景、海景都特別棒的房子,風水卻非常糟糕,因爲它建在養屍之地上。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17:51
第126章 0126 兩位大師

  胡叔請唐丁坐下喝茶。

  過了時間不長,蘭氏姐妹從樓上下來,姐姐蘭馨叫了胡叔到一旁,「胡叔,我想請他看看爸爸媽媽的病。」

  「他?他行嗎?老爺和夫人這次又發病,我就懷疑是不是別的原因,我已經拜託你左叔叔從港島請了兩位風水大師來,下午就能到,要不咱們再等等?」

  「我怕耽誤他們的病情。」

  胡叔一擺手,「沒事,老爺和夫人這都是第三次發病了,醫院不是也檢查過嗎,沒多大問題,這人太年輕,治不好倒不怕,就怕他給治壞就麻煩了。所以我建議還是再等等。」

  「那好吧。」

  蘭馨和蘭怡並不姓蘭,而是姓胡。胡叔是胡家管家,在胡家幹了一輩子,裏裏外外都是他操持。可以說是除了蘭馨和蘭怡父母外,胡叔是胡家最有權勢的人。

  至於蘭馨和蘭怡,玩性大,還是兩個孩子。

  蘭馨過去跟唐丁說先安排他住下,唐丁說不用,他去住賓館就好。

  開玩笑,這是養屍地,讓自己住?雖然自己百邪不侵,但是住在這樣的地方也不是什麼好事。

  蘭馨和蘭怡送唐丁去不遠處的賓館,開好房間,「胡叔平時住在哪裏?」

  「胡叔一般住在礦上,幫我父母打理礦上的事情。」蘭馨說道,「怎麼,胡叔怎麼了?」

  「這個房子是誰提議買的?」唐丁沒回答蘭馨的話,反而問道。

  「是左叔叔,他是爸爸媽媽的好朋友,也算是爸媽的一個同行吧,怎麼?」

  唐丁搖搖頭,「這事我也不好說,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棟房子所在的這塊有問題。」

  「什麼問題?」蘭怡忙問。

  「這塊地方背山面海,散陽聚陰,陰氣聚而不散,陽氣無法凝聚,是塊養屍之地。」

  唐丁的話,讓姐妹倆大驚,「啊?養屍之地?」

  「背山面海,這不是好地方嗎?怎麼會是養屍之地呢?」蘭怡問道。

  「如果是背的山在北,望的海在南,這的確是塊風水寶地,但是海口地處島北,山在南,海卻在北,陰陽相逆。南屬陽,北屬陰,北面帶著陰氣的海風吹來,吹散了陽氣,這就是陰地,陰地只是養屍之地形成的外部環境。」

  「那還有內部環境?」蘭馨問道。

  「當然,任何風水寶地和大凶之地的形成,都是各種因素作用的結果,背山望海的陰地卻不一定能造成養屍之地,養屍之地的形成還需要一個特殊的因素,那就是三陰匯聚,逆向的背山望海是一陰,陰氣吹來是二陰,此兩陰並不能形成三陰匯聚的養屍地,這也是旁邊爲什麼還有不少一樣面山望海的別墅爲什麼不是養屍地的原因。」

  「那第三陰是什麼?」

  「第三陰就是陰屍,這棟房子的下面一定有陰屍存在。」

  「呼呼,」胡家兩姐妹倒吸一口冷氣,被嚇的夠嗆。自家住的房子下面有屍體存在,誰也會膽戰心驚。

  「那怎麼辦?」蘭怡問道,「唐大哥,你能看出這養屍地,就一定能救我爸爸媽媽對不對?」

  「這個我也說不好,畢竟我還沒看到人,不敢百分百肯定。」

  唐丁的話,讓兩姐妹心中升起巨大的希望。因爲唐丁不是說沒辦法,也不是說不能,而是說不能百分百救治,這就說明救治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姐姐,那咱們馬上帶唐大哥回去,看看爸爸媽媽的情況!」蘭怡就要拉唐丁回去。

  不過卻被唐丁攔住,「事情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唐大哥是擔心胡叔有問題?」姐姐蘭馨問道。先前唐丁問了不少胡叔的問題,蘭馨直覺上唐丁不是無的放矢。

  「這就是我最擔心的事情,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如果房子真是胡叔買的,事真是胡叔做的,那恐怕就麻煩了,就算咱們救了你爸媽這次,也救不了你爸媽下次。」

  唐丁提出的問題正是胡家眼前面臨的最大問題。

  「那怎麼辦?咱們又沒有證據,胡叔在我家幹了這麼多年了。」蘭怡著急說道。

  「胡叔說這次爸爸媽媽病,他從外地請來了風水師,準備讓風水師幫忙看看,唐大哥,對不起,這並不是不信任你,只是現在胡家是由胡叔叔主持局面,我,」

  蘭馨的話,唐丁當然明白,這個胡叔一看就是個兩面三刀的人,他現在不拿蘭馨姐妹倆的話當回事,正好說明了他有外心。

  「我有個辦法也許可以證明胡叔是不是有歹意。」

  「唐大哥,快說。」

  「今天下午我就不過去了,你們回去就說你們不信任我,我生氣走了,這樣胡叔就毫無顧忌,到時候他不是請來的風水師嗎?你們就將計就計,看看風水師搞什麼鬼?」

  「可是,可是我們也看不出來風水師搞什麼鬼啊?」

  「打開視頻通話,我可以看到。」

  唐丁的這個方法不錯,兩姐妹又具體提了一些需要改進的地方,兩姐妹就回去了。

  唐丁洗了個澡,又在地上打坐。

  唐丁的打坐是五心朝天,頭頂,雙手手心,雙腳腳心,都朝天,這種打坐方法最有利於吸收天地之靈氣,雖然現在天地之靈氣基本消失殆盡,不過這種打坐方式卻是故老相傳保留了下來。

  這種打坐方法修煉久了,可以讓體內真氣凝結形成內丹,道家功法以形成內丹爲最高境界。

  唐丁的真氣早就有了,但是內丹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形成。

  不過這次打坐唐丁發現自己的內氣渾厚了些,大概是吸收了粉鑽裏的靈氣的緣故,這種發現讓唐丁欣喜。

  真氣這東西,說起來好說,其實修煉卻是最難的。

  力氣可以通過持之以恆的鍛鍊慢慢增加,但是真氣這東西虛無縹緲,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這種東西只是武俠小說家的杜撰。

  其實不然,真氣是道家的東西,這東西也早就有了,之所以大家感覺神祕是因爲感覺這東西距離自己太遠,而且又太玄。

  太玄是因爲修煉出真氣很難。道家傳人能修煉出真氣,內家拳之所以叫內家,也是因爲丹田有真氣。

  由此可見,真氣是真實存在的,但是真氣到底是什麼?科學也做過研究,但是科學家用了很多儀器,卻不能確定真氣到底是什麼?是氣?還是粒子流?或者是電流?還是什麼別的東西。

  唐丁在道觀,修煉了一個月,身體就有了氣感,第二年,就感覺真氣在丹田的產生,隨著修煉的持之以恆,唐丁丹田的真氣也緩慢增加。

  其實這種增加根本就感覺不出來,因爲增加的速度太緩慢了。說是真氣增加也只是過一年半載,才有所感覺。

  就算人生活在天地有靈氣的環境中,即使天天修煉,要增加真氣也很困難。因爲靈氣雖然入體,但是卻斑駁不純,人也要有煉化的一個過程。這個煉化的過程也不容易,要不然以前天地靈氣充裕,豈不是人人都是內家拳高手?

  但是這次,唐丁卻明顯感覺到了真氣的增加。

  這種打坐一直持續到下午電話響起,唐丁才從打坐中收回精氣神。

  是蘭怡打來的視頻電話,唐丁接了之後,整個胡家的環境就清晰的呈現在手機中。

  鏡頭正對著胡家的大門進來的一輛車,管家胡叔迎了上去,「左先生,您來了,麻煩了。」

  「胡老弟,客氣,客氣了。胡家跟我們左家是世交,胡兄和夫人病了,我當然要來看看能否盡微薄之力。對了,這位是麥大師,是港島十大風水大師之一,這位是黃大師,在風水學上也有很深的造詣。」

  「麥大師,黃大師,你們好,辛苦你們了。」

  「左叔叔好!」

  「哈,蘭馨,你是蘭怡?哈哈,都長這麼大了。」

  隨著鏡頭,胡叔帶著這位胡家的世交左先生直接就進了客廳,分而落座。

  「胡老弟,咱們這就開始吧?」

  「兩位大師遠道而來,還是先喝口茶休息下。」

  左先生馬上搖頭,「不必,胡大哥的病情要緊。」

  「那好,兩位大師請隨我來。」

  胡叔帶著兩位大師上樓,到蘭馨蘭怡父母的房間,仔細看了一圈,然後又拿出羅盤,一會走一會停,似乎是在測定每個地方的磁場強弱。

  風水其實就是氣場,氣場的強弱由各個地方的磁場強弱而定。

  「請再帶我們去一個比較高的方位,我要看看這個地方的整體風水情況。」

  胡叔又帶兩位風水大師上了樓頂天台,兩人又用羅盤測了幾次。

  「兩位大師,怎麼樣?」

  「我已經看出了這房子的問題,走,咱們下去說。」

  胡叔又帶著大家重新落座,重新上茶。

  麥大師先開的口,「恕我直言,這房子的風水有問題,五行錯亂。西北乾位,五行屬金,但是這西北位正好設計了廚房,廚房屬火,火又克金,乾位代表了父親。」

  麥大師說完,黃大師又接了口,「西南是坤位,坤位代表了母親,五行應該屬土,火生土,所以廚房放在這裏才是最合適的。但是你看現在西南放的什麼?發財樹?家裏的植物能亂放嗎?木克土啊,放的不好不光不能招財,還要破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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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0127 寶藏祕聞

  黃大師說完,麥大師又接過話茬,轉而對蘭馨和蘭怡姐妹倆說道,「令尊和令堂的跟兩位小姐還不一樣,東南方是巽卦,五行屬木,代表大小姐,西方是兌卦,五行屬金,代表二小姐。你們看,東南方的金錢樹,正應了五行之木,而西方的這泥塑佛像,也正應了土生金。」

  「既然兩位大師都看出了問題,那麼還請大師給指點一二,胡家不勝感激。」

  「胡先生客氣了。」

  說完,兩人就開始給別墅重新設計風水。

  另一頭的唐丁,從蘭怡的鏡頭裏,看到麥大師和黃大師,在屋裏左走右走,把屋裏擺件重新設置了一番。兩人倒是對風水一道有所瞭解,最起碼對九宮八卦倒背如流,屋裏的五行生剋說的也都對,但是風水絕不僅僅是陰陽五行的相生相剋,九宮八卦的重組暗合。

  風水最重要的是氣。

  陰陽五行,九宮八卦,組合好了,這些都能產生氣,但是這些產生的氣都是小氣,大氣是周圍天地環境中的氣。

  屋裏的陳放擺設,產生的氣,的確能夠對人體產生影響,但是卻是次要因素。

  影響風水的主要因素是作用在此地的天地山川之氣。

  胡家別墅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三陰匯聚的養屍之地,就算屋裏的五行八卦擺設的再好,已經無法改變外部的環境的已經註定了的氣。

  不得不說,胡叔做的事情真是滴水不漏,就算是蘭馨蘭怡姐妹倆真的懂風水,恐怕也找不出其中的破綻。因爲胡叔完全可以推說這兩個風水師水平不行,發現不了此地是養屍之地,跟自己毫無關係。

  但是越是完美的事情,就越值得懷疑。

  送走了兩位風水師,蘭馨和蘭怡去了賓館,兩人敲門進來,「怎麼樣,聽出什麼來沒有?」

  唐丁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聚精會神的聽電話裏的聲音。

  「什麼?」蘭馨低聲問道。

  唐丁沒有回答,打開了手機揚聲器,讓兩人一起聽。

  「左先生,這百分之五十可不多啊,你可是讓我背了一個弒主的罵名。」

  「呵呵,胡老弟,別貪心不足蛇吞象啊,你可別忘了這個風水寶地可是我選的,主意也是我幫你出的,還有胡家兩女那的各種事宜也需要我幫你圓。你在胡家做的再好,也不過是一個僕人身份,現在你馬上就能分得胡家得一半財產,你說你合算不合算?」

  「再說這人也不能算你殺的,這是他們住的地方不好,風水殺人不用刀啊!」左永貴哈哈大笑。

  聽到揚聲器裏傳來的聲音,蘭馨蘭怡姐妹倆驚呆了。唐丁聽的聲音就是從蘭怡手機裏傳來的。

  來賓館的半路上,蘭怡就發現自己手機忘帶了,她口袋太淺,不知道掉哪了,還以爲掉出租車裏了。

  沒想到卻是掉在家裏。

  「那兩個小妞晚上真不回來了嗎?」左永貴問道。

  「應該是吧,她們經常不在家,她們在這有不少朋友,得虧她們不在家,如果常在家住更好,最好她們也一起葬身在這養屍之地才好。」

  「老胡,你這也太狠了,死了多可惜,別浪費啊,這兩個雙胞胎小妮子,長的一模一樣,手一掐就能流出水來,嘖嘖。」左永貴的笑聲裏有說不出的淫邪。

  「你比我更狠,你還是她們的世叔呢,還想這麼骯髒的事。」胡叔對左永貴也頗爲不齒。

  「世叔不是男人嘛?是男人就有生理需要,再說了這也不是骯髒,這是人倫。」

  兩個老狐狸互相調侃取笑對方,言語中充滿了計劃即將成功的志得意滿。

  電話這邊的蘭馨和蘭怡則是牙根緊咬,雙拳緊握,顯然這兩個一個是從不曾虧待過的家中管家,一個父母多年的至交好友,但是兩人所談的事,所說的話,都讓姐妹兩人沒想到,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麼無恥的人。

  「對了,他們什麼時候能死?」

  「一個月之內吧,畢竟太急了也不好,再說咱們還有些事情要善後,比如那兩姐妹如何讓他們放棄遺產,這都是需要從長計議的事。」

  兩人又密謀了一會怎麼強取豪奪胡家的財產,討論了足足半個小時,最後才相視而笑。

  「對了,還有件事,我告訴過你的,那星雲刀放在哪,打聽到了沒有?」左永貴問道。

  唐丁一聽星雲刀,他耳朵立馬豎了起來。

  星雲刀在唐丁印象裏記憶深刻,因爲兩人跟蹤雌雄大盜的烏金軟甲的那天晚上,行慕柳就跟唐丁討論過烏金軟甲裏那張藏寶圖的事。

  烏金軟甲的藏寶圖上只有六個字:烏金甲,星雲刀。

  烏金甲是烏金軟甲無疑,但是那星雲刀是什麼,唐丁和行慕柳討論了半天,卻一無所獲。要知道行慕柳可是拍賣行出身,對文物記憶力驚人,但是連她都沒聽說,唐丁就更不可能聽說了。

  但是,就在電話裏,唐丁竟然聽到了有人討論「星雲刀」,唐丁豎起耳朵,仔細傾聽。

  「這個,他們從來沒說過,就算在他們的保險櫃,我也打開過,不過我也沒看到過這把刀。」

  「嗯,這東西他們肯定藏的緊,等他們一醒來,你就抓緊時間探聽他們的口風。」

  「嘿嘿,探聽口風沒問題,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你爲什麼要找星雲刀?」

  「呵呵,我喜歡收藏,你又不是不知道。」

  「收藏?收藏要謀害自己這麼多年世交好友的性命嗎?你把我當傻子麼?」

  「好吧,我說實話,其實這把刀是我祖上的,對我有特殊的紀念意義。」

  「嘿嘿,恐怕不是這麼回事吧?你祖上的物品,怎麼到了胡家的手中?」

  「呵呵,胡老弟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或許會給自己招災惹禍也說不定。」

  「你也別嚇我,我胡廣不是被嚇大的。左永貴,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嗎?還招災惹禍,你前段時間讓你的本家左崇峯去北方幹什麼了?你以爲我不知道?嘿嘿,烏金軟甲,好東西啊。後來左崇峯跟你獅子大開口,你不想給錢,左崇峯又帶著烏金軟甲到了黑市拍賣,你又找人去偷了烏金軟甲,嘿嘿,左永貴,你真是好手段哪!」

  「胡廣,你調查我?」左永貴怒道。

  「調查談不上,自保而已,我就想知道我的合作伙伴都在幹啥,不小心就知道了你這麼多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哈哈哈。」

  左永貴暴怒,電話裏都能聽到氣喘的聲音,好半天,他才平靜下來,「好吧,你還知道什麼?」

  「我還知道的就多了,天地會陳永華手下的四大護衛,霍、左、林、胡。不知你還想知道什麼?」胡廣嘿嘿直笑。

  「嗨,好吧,說吧,你到底怎麼樣才能把星雲刀交給我?」

  「我的要求很簡單,胡家的財產你得了一半,這寶藏我也要一半。」

  「你做夢!」左永貴猛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我這不是做夢,當年胡,左都是陳總舵主手下大將,你姓左,我姓胡,咱們一人一半有什麼不對?」

  聽了胡廣的話,左永貴慢慢平靜下來,「現在討論這些還太早,我懷疑寶藏的消息已經泄露出去了。」

  「哦?怎麼泄露的?」

  「左崇峯,你知道的,他拿了烏金軟甲到了廣川后,竟然莫名其妙失蹤了。」

  「你怎麼知道他失蹤了?」

  「他把烏金軟甲委託給了廣川的姜中武拍賣,但是烏金軟甲丟了,根據道上的人說姜中武到處找左崇峯,要把錢打給他,竟然找不到人了。還有,我委託偷烏金軟甲的人,明明成功了,我派去的人也去了,但是到了地方後卻死活聯繫不上人了。」

  「你估計會是誰?」

  左永貴搖搖頭,「不知道,說不好。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敵人一定很強大。」

  「算了,不想了,咱們睡覺,有一點,星雲刀我負責弄到,烏金軟甲就交給你了,到時候找到寶藏,咱們一人一半。」

  掛斷電話,蘭馨蘭怡都不說話了,顯然她們倆剛剛聽到的事情需要她們一點時間來消化。唐丁的感覺則是震撼,自己和行慕柳一直懷疑存在與否的寶藏,沒想到人家都已經開始打主意了。

  上次在廣川,吳剛和雌雄大盜上演螳螂捕蟬的戲碼時候,唐丁在後面聽到了這個左永貴的名字,沒想到這個煙城給皇冠洗浴做五鬼運財局,並搶奪烏金軟甲的左崇峯的僱傭者竟然就是這個左永貴。

  左永貴,這個名字,唐丁還聽行慕柳說過,好像是什麼著名的收藏大家,家中的藏品不計其數,價值不可估量。

  至於這個烏金軟甲中的寶藏,唐丁似乎也有了點眉目:這寶藏應該是鄭成功手下大將陳永華將軍留下的,這個陳永華還當過天地會總舵主,而他手下的四大護衛,霍、左、林、胡就是這個寶藏的知情人。

  前後的事情基本理順了,只有吳剛和雌雄大盜的來歷,唐丁還沒弄清楚。

  不過現在,烏金軟甲已經在手,星雲刀下落也有了,唐丁冥冥之中有感應,這寶藏似乎跟自己真的有不解之緣。

  如果沒有緣分,那怎麼會這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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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0128 除屍破煞

  驟然經歷父母重病,最信賴的管家又衆叛親離的家庭鉅變,胡家兩女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

  「唐大哥,這要怎麼辦?」

  望著兩女楚楚可憐的模樣,唐丁也不能拒絕,師父也常告誡自己除魔衛道是修道中人的本分。

  「我先問問你們父母信任胡廣嗎?」

  「當然信任他,要不然也不能把胡家礦山都交給他管理。胡廣是我爺爺撿回來的,比我爸爸小几歲,從小就在爺爺家長大,與其說他是胡家的管家,不如說他是爸爸的親弟弟,我的親叔叔。」

  「就是因爲我們把他看做親叔叔,所以他做出這樣的事,才讓人格外難以接受。」蘭怡補充道。

  「救治了你們父母,如果他們要聽到是胡廣害他們,他們會信嗎?」唐丁問。

  「我爸爸應該不會信,因爲這房子是左叔叔推薦,他也看好了,才買了下來。要說是胡廣跟左叔叔合謀,爸爸大概是不會信的。」

  「這就有些麻煩,咱們即使救治了你們父母,但是胡廣繼續害他們怎麼辦?」

  「是啊,那可怎麼辦?」唐丁提的問題很現實,也很棘手。

  「我有個計劃,不過最好等到胡廣不在的時候再實施。」

  兩女一聽忙問,「什麼計劃?」

  「明天把胡廣引開,就算救治了你們父母也不能讓他知道,然後咱們就可以將計就計了。」

  「其實根本就不用引開胡廣,因爲他每天都會到礦上處理各種事物。」

  「我看他不是去處理事物,他是怕在別墅呆久了會影響到他的健康。」

  兩女原本只想救治父母就了事,卻沒想到後續的情況。不過唐丁的計劃很好,兩女忙不迭的點頭答應。

  第二天,兩女先回去,等他們確定家裏沒人的時候,把唐丁接了回去。

  「你們家就你們父母在家?」

  「我家原本是有個保姆的,不過胡叔說最近她病了,準備再找一個。」

  等唐丁見到胡家姐妹的父母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問的有些多餘,兩人根本就不需要照顧,因爲他們根本就動不了。

  兩人骨瘦如柴,有進氣沒出氣的躺在牀上,全靠每天家庭醫生上門打營養維持生命。

  唐丁看完兩人後,又繞著別墅走了一圈,看了看地上,然後又看了看兩女父母住的房間。

  「五屍連環奪命煞?」唐丁驚訝的看著地上的陰毒陣法。

  五屍連環奪命煞,是用五具屍體組成的陣法。把五具屍體按照陣法的順序安放排列,然後定向作用於某個方位。

  唐丁剛從看過了,這五屍連環奪命煞的最後作用點就是胡家兩女父母住的那個房間,也就是說住在那個房間裏,就算是有再好的醫生調理,吃再好的藥,也不會有任何效果。

  「唐大哥,有什麼問題?什麼五屍連環?」

  「五屍連環奪命煞,是一個陰狠的風水陣法,這個陣法作用的中心就在你爸媽的那個房間,情況比我原先預想的要嚴重的多。」

  唐丁面沉如水。他原本看地氣,就以爲這裏是個普通的養屍地。普通的養屍地,只要去除了屍體,把三陰去掉一陰,這裏的人就能緩慢恢復,不過五屍連環奪命煞卻要厲害的多。

  五屍連環奪命煞最厲害的地方是五個屍體相輔相成,牽一髮而動全身,這個奪命煞是不易除去的。

  「那怎麼辦?還請唐大哥救救我爸媽。」兩女聽唐丁說的厲害,就要暈倒。

  在這之前,他們是無憂無慮的少女,生活衣食富足,無憂無慮,在飛機上還會爲看到一個帥氣的男人動心,也會無所顧忌的跟朋友參加聚會一夜到天亮。但是昨晚偶然聽到的事情,讓兩人一夜之間成熟了許多,最可敬可愛的叔叔,竟然要變成殺死父母的劊子手。

  「如果是普通的陰煞,我倒是沒問題,但是這五屍連環奪命煞,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可以試一試。」

  唐丁神情鄭重,「我現在要問幾個疑問,你們想好了再回答,這幾個問題很關鍵。」

  「嗯。」兩女點頭。

  「這幾個疑問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按理說這五屍連環奪命煞厲害無比,你們曾說你們父母這房子買了半年多了,這半年多的時間,住在五屍連環的中心,有九條命都不夠丟的,但是你們父母現在卻沒事,這說明什麼?他們以前沒住這個房間嗎?」

  「他們一直住在這個房間啊,對,一直住這。」

  「那之前你們爸媽病了後,都是怎麼恢復呢?」

  「病了是去醫院啊,在醫院住上一段時間,身體就會好轉。然後回來住,兩個月前有病了一次。這是第三次。」

  「不對,如果是五屍連環奪命煞在這,他們恐怕根本就沒有第二次生病的機會,你仔細想想,這次你父母這是病的第幾天,以前是病了第幾天?病的情況有這麼嚴重嗎?」

  「沒有,以前是會經常不舒服,休息下會好一點,後來是經常性的不舒服,休息也休息不好,就只能去醫院。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身體就會好轉。第二次也是這樣。但是這次情況明顯不一樣,他們一下瘦的骨瘦如柴,這才是第三天,其實病的第一天就渾身起不了牀了,昨天我們上去探望他們的時候,其實根本就沒法說法,都是昏迷著。」

  蘭怡接過姐姐的話,繼續說道,「其實我和姐姐每次回來住的幾天,就感覺這裏陰冷異常,我們還以爲廣川和海口的氣候我們不習慣,也沒多想,畢竟這裏有山有水,還有海灘,誰也不會想到這裏的風水不好。」

  「你們再想想,這次父母跟你們最近打電話,說沒說家裏動什麼土,或者要種點什麼的之類的事?」

  「有的,五天前,媽媽給我打電話,說是胡廣感覺這裏缺點植物,就種了幾棵樹,喏,就是那幾棵。」

  胡家姐妹雖然不常住海口的這別墅,但是卻是經常回來,因此家裏多了什麼植物,她們還是清楚的。

  唐丁看了看這幾棵新種的樹,心道,問題應該就出在這裏了。

  「等等,上次媽媽給我打電話還說起,他們怎麼會病好了又生病,如此反覆的事。還有這次病了,胡廣還不讓他們去醫院了,說是去醫院沒有效果,醫院還吵,在家休養比在醫院好。」

  胡廣這是提前給他們通風透氣,就是怕他們女兒回來非要送他們去醫院。

  聽過胡家姐妹的介紹,唐丁基本搞清楚了情況。

  原來這裏只是一個三陰匯聚的養屍之地,住在這種地方,身體每況愈下是很正常的,所以她們的父母才會反覆病了幾次,但是這次胡廣應該是下定決心取他們的性命了,竟然接著種樹的時機,佈下這五屍連環奪命煞。

  唐丁之所以要問胡家姐妹的情況,就是要搞清楚兩件事。

  一,胡家這五屍連環奪命煞是不是剛佈置的?因爲唐丁的望氣之法也只能看到現在的煞氣,看不到曾經的情況。

  二,胡家的這五屍連環奪命煞的主煞在哪?五屍連環,說是五屍組成的陣法,其實必有一個主煞。就好像三個人,五個人,總要有個領頭的一樣,沒有領頭人,其實就是一盤散沙。

  這五屍連環奪命煞,有了主煞後,才能在主煞的帶領下作用在某一個點。一座山的山賊只要有了領頭人,才能明確搶劫目標。

  先前,唐丁看到的胡家別墅的煞氣籠罩,並沒有直接發現這煞氣作用在這個點,因爲唐丁也沒這個機會,他只是進了門,一會就被胡廣趕走了。

  「你倆先回去,照顧你們父母。」

  唐丁此時就站在五屍連環奪命煞的主煞陣眼上,這個主煞也是三陰匯聚的養屍之地的最後一陰,也是最重要的一陰。

  其實說是五屍連環,其實並不是五具人的屍體,除了這主煞是人的屍體之外,其餘四煞是貓狗一類動物的屍體,只有這樣,才能突出主煞的領導地位,這也是唐丁要確定主煞的原因。

  破了主煞,五屍連環奪命煞自然就破了。

  但是如果破了其中四煞,主煞就會馬上察覺,就會帶領五屍連環奪命煞瘋狂的襲擊中煞者。

  胡家姐妹的父母本來就命懸一線,根本承受不了陣破後煞氣的瘋狂反擊。

  除屍破煞,就在今天!

  唐丁現在只等中午陽氣最強的時候,利用天地間最強的陽氣吸引,他自己一舉斬斷五屍連環奪命煞的主煞跟其餘四煞的聯繫,斬殺主煞。

  唐丁閉目凝神,席地坐在五屍連環奪命煞的主煞旁邊,降龍法劍就放在他的身前觸手可及的地方。

  唐丁心無旁騖,感受天地間陽氣的逐漸升騰。

  陽氣升騰,陰氣退縮,午時是天地間陽氣最強,陰氣最弱的時候。

  每當這個時候,胡家姐妹的父母會短暫的醒來一會,二老相繼醒來。

  「爸媽,你們醒了?」胡氏姐妹看到父母虛弱的睜開眼,高興的從窗臺邊跑過來拉起父母有些冰冷的手。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17:52
第129章 0129 別墅相贈

  胡天豐掙扎著坐起來,往窗外看去,由於是二樓,正好能看到窗外席地而坐的唐丁。

  「蘭馨,他是誰啊?」

  「爸,他叫唐丁,是我和妹妹的一個朋友,你這病其實並不是病,而是咱們家裏風水不好,咱們這裏被人下了五屍連環奪命煞,一會唐丁會除去這風水煞。」

  胡天豐其實早就對此有懷疑,不過不敢確定而已。

  「爸,一會他除去風水煞後,你和媽媽還裝作下不了牀的模樣,到時候咱們讓害你的人自動露出馬腳。」

  「爸,媽,姐姐,看,唐丁開始了!」

  正午一到,唐丁從地上彈起,降龍法劍早已經握在手中,落下的時候,一劍插向五屍連環奪命煞的主煞位置。

  「法劍破煞!」

  隨著唐丁的一劍下去,五屍連環奪命煞主煞馬上就順著法劍流出了濃濃的黑血。

  隨著黑血的流盡,唐丁一把拔出法劍的同時,整個別墅的陰冷大幅消退,剩下的隨著海風一吹,也都逐漸消散。

  屋裏的胡天豐夫婦感覺渾身一輕,身體好似一下子好了,原本身上彷彿大石壓身,昏睡不醒的狀況立馬改善。

  破除了風水陣法後的效果,就是這麼的立竿見影。

  剛剛胡天豐夫婦連坐起來都費勁,現在竟然想讓女兒扶自己下去走走,順道看看這個救了自己的人。

  不過他們在牀上躺了好幾天,剛剛醒來,即使去了風水陰煞,也是渾身沒勁,站起來腿都發抖,只能讓蘭怡下去喊唐丁上來。

  唐丁上來後,胡天豐夫婦向唐丁一再表示了謝意。

  「爸媽,對了,有件事要跟你說說,你們聽完可別吃驚。」

  蘭馨拿出手機,把昨天聽到胡廣和左永貴的對話放了出來。對話不完整,是蘭馨聽到中途才想起用手機錄下來的,不過那天兩人對話的信息量很大,還是有很多猛料的。

  胡天豐夫婦聽完後,臉色蒼白,他們沒想到一向待之如親弟弟的胡廣竟然勾結外人要謀害他們的性命。

  「叔叔,阿姨,我有個建議,你們可以裝作不知情,依舊裝作重病,引得胡廣露出馬腳,然後,」

  胡天豐夫婦恨不得立刻把胡廣逐出家門,不過現在胡廣控制了礦山,控制了胡家的經濟命脈,眼下的主要任務是既要把胡廣逐出家門,還要讓胡氏企業平穩過渡。

  「小唐,謝謝你,救了我們夫妻兩人的性命,大恩不言謝,我就有一句話想問問你,這個別墅以後還能住嗎?」

  「住當然能住,不過這五屍連環奪命煞還沒有完全除去,其實除去也簡單,主煞已破,陣法已經失效,到時候把地上的五具屍體挖出來即可。」

  「真能住?」胡天豐似乎還是不敢詳細。

  「真能住,沒問題。」唐丁十分肯定的說道。

  「那好,既然小唐你說能住,那我就把這棟別墅送給你,希望你不要推辭,以表我們夫妻倆的謝意。」

  「這可使不得,太貴重了。」唐丁沒想到胡天豐問自己是否能住,竟然是要把別墅送給自己,這太出乎唐丁預料了。

  唐丁當即拒絕,並不是他不想要,這棟別墅如果沒有風水的問題的話,其實是棟好別墅,沙灘大海,專屬私人沙灘,曬陽光浴就在自己家裏。

  在海口,這棟別墅的價值恐怕不會低於三千萬。

  唐丁推辭不要,是因爲他還有兩件事要拜託胡天豐,一是給三塊翡翠原石尋買主,洪安江出價八千萬,實際這三塊翡翠原石價值最少在一億以上,如果胡天豐能幫自己多賣個兩三千萬,這一棟別墅就出來了。

  另外唐丁還想問問胡天豐能不能把星雲刀給自己看看。烏金軟甲寶藏的事情就像貓抓一般,老是掛在心上,不解不快。

  現在有機會探究這寶藏,唐丁當然不會錯過這機會。

  「哎,小唐,房子有價,人命無價,更何況你是救了我和我妻子兩條命,再說這房子也確實不想再住下去了,住在這裏心裏也有陰影,既然小唐你擅長風水一道,也能把這房子改造好,這棟房子給你是最合適的。再說回頭我們物色新房,還要讓小唐幫我們看看風水呢。」

  「是啊,唐大哥,你就收下吧,這是爸爸媽媽的心意。」胡氏姐妹也都勸唐丁收下。

  唐丁堅持不收,但是胡家人的態度很誠懇,唐丁也就點頭收下了,不過他本想讓胡天豐幫忙的兩件事,也只好意思提一件了,「不瞞胡叔叔,我不收房子其實是有事想求你幫忙。」

  胡天豐讓唐丁的可愛逗笑了,「你該收收,忙我還會照幫,當然這要我力所能及的。什麼事,說吧小唐。」

  「我想問問胡叔叔有沒有可靠的關係,我手頭有三塊翡翠想出手,當然目前只是這些,以後或許會建立長久合作關係也說不定。」

  唐丁真沒有誇張,他沒有自己的珠寶店,雖然有玉器廠,但是玉器廠只管雕琢,以後貨源的銷路都是問題,所以唐丁急需一個銷貨渠道,當然是要有實力的合作對象。

  這次唐丁來雖然表面上是爲賣這三塊翡翠原石而來,但是實際上也想找個有實力的珠寶商,拓展自己的銷路。

  胡天豐以爲唐丁要讓自己幫的忙是多難的忙呢,結果只是聯繫個人買他的原石,其實這太簡單了,作爲感謝,胡天豐自己買下都行,但是唐丁也說了是要找合作對象,自己顯然不是他的合作對象。

  不過胡家雖然做的是水晶生意,但是打交道的對象卻是各大珠寶商,因爲唐丁讓自己幫的忙,其實根本就不算忙。

  如果唐丁拿來的是極品翡翠,那就不算自己幫他忙的,而是成了幫珠寶店的忙,畢竟各大珠寶店對好貨色都是翹首以盼。

  當然,如果唐丁拿來的是普通貨色,那也算不上幫忙,頂多叫互惠互利罷了。

  「小唐,你翡翠放在哪?拿來我看。」

  「那個,這次走得急,我沒帶過來,放在酒店了。」

  胡天豐一聽唐丁的話就明白了,這肯定不是什麼好貨色,要是好貨色會放在酒店嗎?早就存銀行保險櫃了。

  「嗯,你急不急?我這幾天恐怕要休息幾天,還有那個計劃要實施,要是你能等,咱們就一個周後一起過去。要是不能等,我就先打電話聯繫,你自己先過去。」

  「那就等幾天吧!」

  唐丁剛剛收了人家的別墅,又請人幫忙,這回又一分鐘不等,也顯得太不懂事了,再說等個個把周,也不是什麼大事,反正自己回去也沒事。

  「那好,等我這幾天解決了這邊的事,我陪你一起過去。」

  「對了,爸爸,有件事我想問問你,就是胡廣和左永貴說的什麼烏金軟甲和星雲刀,他說什麼星雲刀在咱家,是怎麼回事?」

  胡天豐聽女兒問起,他想了想,還是決定跟女兒說說。

  畢竟女兒以後大了,早晚要嫁人,那胡家以後就要斷根了,而且老祖宗留下星雲刀的時候,就說了星雲刀傳子不傳女。

  「星雲刀和烏金軟甲,事關一個寶藏。這個寶藏是當年韋小寶韋爵爺留下來的。

  當年韋爵爺身爲天地會青木堂香主,被師父陳永華將軍所器重,也認可陳永華將軍的救國主張,不過畢竟當年康熙對他也不錯,所以韋小寶就夾在中間不好做人,師父讓他籌集資金,但是他又不忍心讓師父拿著這筆錢去傷害他的好朋友,所以韋爵爺就把自己的錢放到了一個隱祕的地方,做了一張藏寶圖,而這藏寶圖就藏在烏金軟甲和星雲刀中,傳說只要湊齊烏金軟甲和星雲刀,就有可能找到寶藏。」

  「星雲刀?就是韋小寶拿的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嗎?」蘭怡激動的問。

  胡天豐點點頭,「是的,就是那把,還有烏金軟甲也是他當年從鰲拜家裏抄家得來,韋小寶把寶藏位置畫在地圖裏,卻只把星雲刀給了陳永華將軍,而說那件烏金軟甲被人深夜盜走。」

  「具體烏金軟甲是不是被盜走誰也不知道,反正天地會是沒找到。後來陳永華將軍被馮錫範所害,丟官罷職,以致於丟了性命,所以藏寶圖就成了懸案。陳永華將軍死的時候,他手底下有四大侍衛,霍左林胡,這四大侍衛忠心耿耿,這把星雲刀後來就傳到了這四大侍衛手中,這四大侍衛以咱們胡家先祖爲首,所以這把星雲刀就留在了咱們胡家,不過我說實話,這個傳說我倒是知道,但是這星雲刀在哪,我真不知道。」

  唐丁看胡天豐說的不像是假話,他應該是真不知道星雲刀的下落,不過就算人家知道,唐丁也不好意思直接索要,畢竟人家把這價值幾千萬的別墅都贈給了自己,自己自然沒理由讓胡天豐幫忙尋找人家祖傳的星雲刀。

  「可是,爸,那左永貴說是他找到烏金軟甲了,不過最後不知因爲什麼沒拿到手,咱們是不是?」

  「其實我更願意相信這只是個傳說。現在盜墓賊這麼猖獗,寶藏?嘿嘿,就算你找到藏寶圖,到了地方,恐怕也早被盜墓賊給搬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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