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1:37
一千五百九十 遺忘的人

  「如果你真的能幫我找到我們要找的人,我可以告訴你。」林福全突然說道。

  林福全的話,讓宋贇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把機密隨便透露給一個陌生人知曉,傳說的國安,難道都是這麼辦事不嚴謹的嗎?

  「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唐丁笑笑說道。

  「你能猜到?那你猜猜看。」林福全不相信唐丁能猜到,這又不是猜謎,除非有人提前告訴了他。雖然他身後有極大的背景,但是這事可不是有背景能知道的。

  唐丁在林福全耳邊說了兩個字,林福全大驚失色,「這真是你猜到的?還是誰告訴你的?」

  「哈哈。」唐丁不說話,卻顯得高深莫測。

  「唐先生,你真能找到那個人?」林福全也壓低了聲音問道。

  「剛剛檢查完要車的那個,還有正在排隊等待檢查的第八個。」

  聽到唐丁如此說,林福全將信將疑,他伸手招呼來宋贇,和一個距離他最近的武警,讓兩人分別去把兩人帶回來。

  武警距離那個還沒檢查的最近,他走到那人面前,直接讓那人跟自己走一趟。

  這是唐丁看到的那個長的質彬彬的略顯瘦弱的學者,他聽武警表明來意後,一臉茫然,然後被帶進了剛剛帶著天線的指揮車裏,去詳細覈實信息去了。

  此時宋贇還沒走過去,那個高高大大的那個青年才俊要了車,「請稍等一下,跟我過來接受檢查。」

  宋贇雖然見到唐丁跟林福全在嘀嘀咕咕,說的可能是跟本次任務有關,但是她並不認爲唐丁真能找到那個大間諜。所以,宋贇聽到林福全讓她去帶這個人過來,她並沒有當回事。

  不過是因爲宋贇並沒有當回事,所以,她險些吃了大虧。

  在宋贇小跑過去的時候,那個高高大大的青年才俊一回頭,眼露出一絲陰鷙之色,宋贇心裏還沒反應過來怎麼這人的眼色如此狠厲,突然那青年才俊手一揚,一把精鋼小刀,直取宋贇的心口。

  宋贇還沒反應過來,這把刀已經飛到了眼前,宋贇根本無從抵擋,他只是個普通人,根本沒有那麼快的反應速度,而且這把飛刀距離她也太近了,只有不到十米的距離。

  在這個距離,他的飛刀百發百。

  正因爲他知道宋贇必死,這青年才俊模樣的人,根本沒回頭看飛刀扎入那女警心口的過程,他迅速人影一閃,從火車的鐵輪下,穿了過去,他要從火車的另一面逃走。

  儘管這列火車的兩面都有武警把守,但是把守總有主次,靠近列車車門的一面,是把守的重點,幾乎是十米一崗,而在對面,整列火車只有七八人把守,幾乎是一個人要看三四節車廂。

  這種警力部署,要對付一個在劫難逃的間諜,應該是足夠了。

  不過今天這個間諜的行爲出乎意料,他並沒有束手擒,而是選擇發出了飛刀。發出飛刀後的他,立馬慌不擇路的逃跑。他也不得不跑,因爲在他甩出飛刀後,聽到了一聲槍響。

  這次國安出槍的速度,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太快了,國安竟然還有反應這麼快的高手。

  槍聲一響,在場的武警馬慌忙的拉動槍栓,還有人馬臥倒,有敬業的膽子大的,直接衝去想圍堵這逃跑者。

  不過這人的速度太快了,而且他身手敏捷無,轉身鑽進了車底。

  這面馬有人用對講機跟火車另一面的站崗武警,告訴他們堵截逃跑者。

  「沒有人,我們這邊沒有人從車底鑽出來!」另一面的武警也聽到了槍聲,他們地臥倒後,接到了林福全對講機傳來重複的命令,但是他們確實沒有看到有人跑出來。

  「沒人,怎麼可能?」林福全剛要質問人哪去了?難不成他藏在火車底了?不過接著林福全看到了那些衝過去,圍著剛剛疑犯鑽進去的地方,散開了。

  緊接著,林福全看到了剛剛那逃跑的男子,從車底倒退著自己爬了出來,更讓他驚訝的是,這個疑犯的脖子前方,還有一把懸在半空的劍。

  這疑犯馬被後面的武警給戴手銬,在疑犯的前胸,已經流了不少血,染紅了他胸口的衣衫。這血是從他的脖子流出的,並且血現在還沒止住,明顯是剛剛造成的傷口。

  等這疑犯被擒住後,大家回憶起剛剛的一幕,還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好像有一隻手拿著那把劍,疑犯退一步,劍往前進一步,那把劍怎麼懸在半空了呢?

  對了,劍呢?

  在大家想起劍的時候,他們才發現那把劍已經不見了。

  不過,好在疑犯成擒,雖然剛剛動了槍,造成了羣衆的一些恐慌,但是結果畢竟是好的。

  疑犯被帶到了臨時審訊車裏,林福全向唐丁表示感謝,唐丁早已經把手槍偷偷的插給林福全的腰間槍套,「沒經過你允許,用了你的槍,不好意思。」

  其實在剛剛的一幕,即便是林福全這種久經戰陣的人,也不禁感覺手腳冰涼。其實他手腳冰涼不是因爲他害怕這種場面,而是在見到那疑犯突然轉身,射出飛刀的一剎那,他感覺到一種無能爲力,自己熟人的女兒,很有可能要香消玉殞。

  林福全想救,但是卻救不了。

  不過在此時,他聽到了一聲槍響。這聲槍響是從自己身邊發出來的,但是他沒空去看誰開的槍,他在盯著馬要刀的宋贇。宋贇並沒有刀,因爲那把刀被子彈打飛了。

  等看到宋贇並沒有刀,他才迅速的把心思投入到抓捕疑犯當。

  在這時,林福全又感受到了腰間一動,他急忙一摸,才發現槍套開了,但是槍還在。

  林福全往唐丁看了一眼,才看到他向自己一笑,不過這時候林福全並沒有時間跟唐丁去交流,他要佈置抓捕任務,馬從對講機,指揮車廂另一面的武警,不要放跑了疑犯。

  而後,疑犯從車廂底下自己鑽了出來。

  林福全看到了疑犯身前的那把劍,他一眼看出了那把劍是唐丁的劍。

  林福全能做到他現在這個位置,也不僅僅是因爲他的家世,他本身也是心思縝密,反應敏捷的人,他一下想到這把劍出現在疑犯身前,是眼前這位爺的手筆。

  再聯想到那聲突兀的槍響,自己帶的人,雖然也有不經許可可以開槍的指令,但是林福全瞭解自己帶來的人,沒有哪一個人有這樣的身手,能一槍擊快如閃電的飛刀。

  還有自己被打開的槍套,打飛的飛刀。

  還有輕易切開的水泥墩,懸在空的劍。

  這一切的一切,根本無法放在一個普通人身,而如果是有眼前這位爺做的,那合情合理了。

  在想通了這一切後,林福全還想最後確定一下,他掏出槍,褪下彈夾,果然發現少了一顆子彈。

  在這時,唐丁向林福全坦誠了自己剛剛未經允許用了他槍的事實。

  不過林福全能怪他嗎?別說他用槍救了人,而且救的還是自己朋友的女兒。算他沒有救人,以他的身份,打自己一顆子彈又怎麼了?把一彈夾都打完又能怎麼樣?

  「唐先生,事急從權,你可沒錯,救人是俠士之風。」林福全讚道。

  聽到林福全的話,已經走回來一會,默默站在一旁的宋贇,才想起跟唐丁道謝。因爲唐丁再一次救了她一命。

  「招供了沒有?」林福全走到一旁,詢問臨時審訊車裏的情況。

  「準備收隊!」回來後林福全招呼武警和警察方面的負責人。

  「這人不招供,咱們能收隊嗎?」宋贇聽到林福全對講機裏的情況,知道這疑犯最很硬,什麼也沒問出來。

  「等回去再審。」

  林福全招呼大家這個三方組成的臨時隊伍收隊。

  「不好了,信息車的小薛被打暈了,還有一個武警也被打暈了。」在要收隊的時候,信息指揮車下來一個人,緊急報告林福全。

  林福全這才想起自己忘記了剛剛被帶到信息車詢問情況的另一個質彬彬的男子,那被打傷的武警,是帶他車的人,而小薛是國安裏的計算機方面人才,一直在信息車。

  這人打傷了兩名警察,逃跑了。

  本來林福全以爲這次抓捕間諜的行動成功,馬要收隊,這才想起還有個被遺忘的人。

  「馬地地毯式搜索,這才一會,他跑不遠。」林福全馬下達了命令。

  林福全有種感覺,這個被遺忘的人,恐怕才是大boss,剛剛那個所謂疑犯,又是飛刀,又是逃跑,恐怕是爲這個被遺忘的傢伙製造逃跑的機會。

  當然,這都是猜測。

  之前,林福全讓唐丁指出疑似間諜的時候,其實是給唐丁一個面子,他沒想到唐東指出兩個人,真是疑犯。

  當然,這已經算是瞎貓碰死耗子,如果要讓林福全相信唐丁指出的兩個都是疑犯,林福全絕對不會相信,他們雖然得到的消息是疑犯在一個女子的幫助下逃跑,但是在林福全的心,疑犯應該只有一個人,這種情況下,兩個人不化整爲零是智商有問題。

  但是,林福全絕對沒想到,唐丁「隨便」指出的兩個人,竟然真的都有問題,而且看樣子還是有大問題。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1:37
一千五百九十一 安抵煙城

  「人呢?」

  大家都在搜尋剛剛被帶通訊指揮車的那個質彬彬學者模樣的男子。但是周圍都找遍了,還是沒發現他的身影,林福全懷疑這人趁著剛剛的抓捕另一個疑犯的混亂,趁機了火車。

  「唐先生,你看咱們是不是把火車再搜一遍?」林福全詢問唐丁的態度很虛心。

  唐丁內心裏並不希望搜火車,因爲太耽誤時間,自己在這已經耽誤了近兩個小時了。再耽誤下去,唐丁擔心東方裘等人會追來。

  「我覺得沒必要搜火車了吧?如果這人了火車,那我覺得以他的這個智商,絕對不可能隱藏到現在。」唐丁實話實說,他確實不認爲聰明人會選擇火車隱藏。

  「那我們要擴大搜索範圍了?可是這周圍都是大山,咱們恐怕要找人不容易了。如果我是他,如果有機會,我也會選擇這大山逃走。」聽了唐丁的話,林福全也覺得有道理,以他對這個間諜的瞭解,他恐怕真的不會選擇火車來隱藏行跡,因爲火車相當於一個密閉空間,進去了,很容易被甕捉鱉。

  「對,咱們正常人都會這麼想,但是他不一樣,他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會逃向茫茫大山,或許他不會。」唐丁並沒有看到那質彬彬的學者樣男子的去向,當時他完全被那飛刀所佔據心神,而且他還要操控降龍法劍,如果唐丁在巔峯時期,他或許可以分心二用,但是現在,不行。唐丁現在純粹以那人的思維去考慮,「如果我是他,我會選擇最危險的地方來隱藏,因爲有時候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唐丁走南闖北,歷經無數危險,光是危及性命的時候,有十數次,而且,唐丁經常會險死還生,所以,唐丁對於怎麼逃命,經常有膽大心細的做法。

  「你是說他會藏在我們間?化妝成我們的人?」林福全此時已經把唐丁看作了神明,當做了崇拜對象,所以,他很容易順著唐丁的思路走了。

  「化妝易容,混入我們的隊伍裏,危險性大,或許他會藏在車底下也說不定。」

  「張處長,馬組織人搜查我們的車,包括車底,不要放過每一輛車。」林福全馬下達了搜索命令。

  高效的國家機器開始運轉,每輛車都開始檢查,很快,檢查完畢,並沒有發現任何人躲藏。

  林福全陸續收到反饋信息「沒有找到。」

  林福全用眼神詢問唐丁目前該怎麼辦?

  「還有一輛車。」唐丁指指身後的指揮車。

  「啊?」林福全此時已經失去信心了,這人會那麼傻,藏在這輛通訊指揮車?不過他還是喊來了張處長,讓他搜尋這輛車,「仔細搜尋。」

  張處長其實也不相信人會藏在這裏,不過等他趴下,看向車底的時候,驚訝的發現一拳猛的向自己的臉部打來。

  張處長還沒看到這人究竟是什麼人,這一拳到了,張處長的反應是這裏竟然真有一個人,這人是誰?

  隨即,張處長被打的滑了出去。

  那個質彬彬的男子,從車底鑽了出來,他出來後並沒有襲擊任何人,而是迅速車,他準備開車逃跑。

  不過他剛要車,感覺自己眼前一花,眼前出現了一把懸在空的劍,他剛剛跑的太快了,一心逃跑,根本沒注意到降龍法劍已經橫在他脖子,跑的太猛,劍已經刺進了脖子。

  不過好在他及時停住,劍才沒有刺的太深,不過他很快被擒住。

  讓人吃驚的是,這個質彬彬的男子,竟然是個喬裝打扮的女人,這可跟情報完全不符。不過這兩人肯定身都有不小的祕密,而且看樣子,這是兩條大魚。

  這樣,兩個疑犯都被擒住,具體這兩人哪個是主,哪個是次,是否是同一組織,這些都需要審訊後才能知道。

  唐丁是沒機會知道了,因爲他拒絕了林福全派車送他的提議,重新坐了那輛火車。

  「你早知道他藏在車底?爲什麼不早說。」唐丁問張珺妤。

  其實在抓捕這兩個疑犯的整個過程,張珺妤似乎並沒有存在感,她一直在旁邊靜靜看著,不說話,也不曾出手。但是唐丁在說出兩個疑犯可能藏在車底的時候,他看到張珺妤笑了,唐丁知道張珺妤早發現了那人藏在了車底。

  「你不也看出來了?怎麼還用我說?」張珺妤看唐丁的表情,「你不會沒看到,真是猜出來的吧?如果是這樣,我對你的智商又要重新估計了。」

  「哈哈哈哈。」唐丁笑過之後,才說道,「現在該說說你到底來自哪裏了吧?」

  「你不是早猜到了?怎麼還用我說?」張珺妤打開窗,回頭跟唐丁說道,「我要走了,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張珺妤直接跳下了飛馳的火車。

  唐丁雖然不知道張珺妤的門派,但是卻知道她並沒有惡意。

  張珺妤也會操控飛劍,看來這飛劍法門,並不是只有自己一家。這大千世界,果然天外有天。

  唐丁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東方裘三人並沒有追來,唐丁在離開川都市五百公里之後,他才開始閉目調息,抓緊時間恢復內力和精神力。

  到了鄭州站後,唐丁又直接買了回返煙城的車票。

  一路無話,安全抵達煙城。

  唐丁回去的時候,亞魯狄巴等人已經回來了,而且跟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鳳菲菲。

  「你怎麼來了?」唐丁驟然見到鳳菲菲也到了煙城,他有些驚訝。

  「你是要過河拆橋嗎?我把人救出來,然後又送回來,你看樣子是不大歡迎我?」鳳菲菲因爲唐丁引開了東方裘,所以,她才順利的救出了五人。

  鳳菲菲本來想等唐丁一起回來,不過她知道多留在那裏一分鐘,會多一份危險,而且自己等人還有可能成爲唐丁的累贅。在築基級一級高手的戰鬥,根本沒有化勁者存在的餘地。

  當然,鳳菲菲本想送五人走,她留下來去找唐丁。可是她也知道唐丁並不好找,有極大的可能是唐丁她根本找不到,再加左玉如的邀請,她索性到煙城來等唐丁,名義是送五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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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五百九十二 分身乏術

  唐丁真是個沒空享福的人,他在剛回來不到兩個小時,接到了姬娜打過來的越洋電話。

  電話姬娜請求唐丁去一趟歐洲,有要事跟他商量。

  唐丁雖然跟姬娜在一起,建立了較深厚的友情,甚至這種友情還有要向愛情轉化的趨勢。但是這並不代表唐丁一定要因爲這還沒建立的愛情,拋家舍業,遠赴歐洲。

  如果沒事的時候,唐丁可以去趟歐洲,但是眼下,有兩件大事要在一個月之後。一是隱仙派的開宗立派大典。二是唐丁打算在宗門開宗立派大典的時候,跟行慕柳、宗笑顏、蘇菲三人成親。

  這兩件事都是大事,而且都是絕對不能耽誤的大事。

  不過唐丁不想離開,但是姬娜卻說了一個唐丁不能不離開的理由:姬娜告訴唐丁,說是她知道一個有可能讓血族逆轉爲人的方法,不過這個方法需要到歐洲才能告訴他。

  唐丁知道行慕柳最耿耿於懷的是她不是個正常人,她希望成爲正常人,一個不嗜血的正常人。雖然現在行慕柳已經喝血很少了,但是她的身體裏仍舊渴望血,血仍舊是她不可缺少的食物。而且行慕柳喝血越少,她血族的能力越低微,像沒吃飽飯沒力氣幹活那種感覺一樣。

  行慕柳因爲這個病,竟然會獨自黯然神傷,雖然她不說,但是唐丁卻能體會到她的心。次,唐丁去亞特蘭蒂斯,是打算爲行慕柳尋找到逆轉血族血脈的辦法,但是血族始祖該隱已死,所以,唐丁並沒有找到逆轉血脈的辦法。

  其實那一趟亞特蘭蒂斯之行,唐丁除了那枚所羅門王的指環外,什麼都沒帶回來。如果不是這枚指環,唐丁或許會懷疑自己的亞特蘭蒂斯之行是一場夢。

  不過,剛剛接到的姬娜的電話,姬娜也再次肯定次的亞特蘭蒂斯之行,並不是一場夢。因爲姬娜說讓唐丁帶從所羅門王身取下的那枚指環。

  唐丁雖然不明白姬娜的用意,不過以他跟姬娜的關係,他不認爲姬娜會騙他。而且她也一定是遇到了自己難以解決的事情,才會請自己過去。唐丁猜測,姬娜的難處,很有可能跟冥王和冥後有關。

  其實,算姬娜不以祕密做交換條件,只說有事需要幫忙,她讓唐丁去,唐丁也還是會去。

  只是,唐丁目前實在有點分身乏術。

  這一趟歐洲之行,唐丁給自己定的時間最多二十天要往返。他也跟姬娜說了,姬娜當然理解唐丁。

  唐丁去機場買票的時候,竟然意外的發現了送自己回來的那架灣流私人客機的機長,肖恩。

  肖恩的大鬍子非常顯眼,以致於讓唐丁一眼看了出來。

  唐丁跟肖恩打了招呼,肖恩也很高興。唐丁一問之下才得知,德古拉伯爵讓肖恩留在這裏待命,專門爲唐丁留在這裏,而那架飛機也還停留在機場。

  不光如此,這架飛機還有兩個乘務員,還有一名副駕駛員,一共四人,一直留在這裏。

  好在唐丁這次回來,時間也很緊湊,即便是去了一趟青城山,來回也沒耽誤幾天。

  唐丁沒想到德古拉伯爵竟然這麼客氣,他不光用私人飛機把自己送了回來,而且還讓飛機隨時爲自己待命,這相當於,德古拉伯爵不光給了唐丁一架飛機,而且他還包了這家飛機的駕駛員和服務員的工資。

  在亞特蘭蒂斯,雖然唐丁救了德古拉伯爵幾次,但是說實話,那都是順手爲之,當不得太隆重的感謝。但是很顯然,德古拉伯爵並不這麼想。

  雖然唐丁知道,德古拉伯爵可能並不缺飛機,但是缺不缺是一回事,送不送又是另一回事。

  肖恩在聽到唐丁要回歐洲,他很高興的給同事打了電話,讓他申請航線去了。

  肖恩爲什麼高興,因爲離開家快一個周了,他也想家了。不過肖恩可不敢違抗德古拉伯爵的命令,況且德古拉伯爵也給了他足夠的錢,他更沒理由不留在這裏了。

  唐丁坐飛機,兩個金髮碧眼的空姐,來爲她端茶水,飛機噴射蒸氣氣流,沖天空。

  唐丁了飛機後,閉目養神,凝聚內勁,抓緊一切時間恢復精神力。

  不過唐丁可不像是在練功的樣子,他半躺在沙發,像是睡著了,空姐還溫柔的給他蓋了毛毯。

  二十多個小時後,飛機抵達雅典機場。

  姬娜來接的唐丁,因爲唐丁在飛機起飛後,跟姬娜進行了聯繫,而飛機降落的大概時間,已經告知了她,所以,她才會如此準時的出現。

  其實,姬娜並不是準時出現,而是她早來了,她已經在機場等了兩個多小時了。

  看到唐丁,姬娜臉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笑意。

  在唐丁看來,這絲笑意有高興,有無助,有苦澀,還有欺騙自己來的歉意。

  如此多的情緒,都匯聚在姬娜的這一笑。

  姬娜雖然是個英名,但是姬娜卻是一副華裔的模樣,這也是唐丁能夠接受她的原因。

  「你要找我幫什麼忙?我現在實在是忙的脫不開身,我希望自己能夠變成兩個,或者好幾個。」唐丁開門見山的說道。

  「走吧,先不急,我帶你先去個地方。」

  姬娜帶著唐丁,了一輛豪華轎車賓利,姬娜親自駕車,在雅典城左轉右轉,終於在一個滿牆爬山虎,略顯破舊的公寓樓前停住。

  「這是哪?」唐丁不明所以,不知道姬娜帶自己來這裏的用意。

  在三樓的一戶門外,姬娜把手按在門鎖,指紋開鎖,打開門後,這裏並沒有老式樓那麼的髒亂差,這裏打掃的很乾淨,現在經常有人在這裏住。

  「這裏是我家,我養父母的家,我在這住了二十多年,哦,錯了,其實我從生下來,一直住在這裏,直到我父母去世。那時候,我很無助,我一直擔心有人發現我有不會衰老的祕密,所以我搬離了這裏。不過每隔幾十年,我都回來居住一段時間。那時候,鄰居也早都換了人,他們誰也不會知道我的怪異。」

  唐丁沒想到,姬娜也有這樣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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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五百九十三 指環謎團

  姬娜說完,苦笑了一下,「其實這完全是我的心理作用,人們誰也不會發現我的怪異,我雖然擁有精神的長生不老,但是身體也會隨之老去。不過看著我的父母,我周圍的人,老的老,死的死,我感覺到無的孤獨,我死了,我可以再找一具身體進入,我可以享受這具身體的人生,這種日子聽去豐富多彩,其實不然,死了的人,都羨慕活著的人,但是死了的人,永遠不會體會到活著的痛苦。」

  姬娜這裏的藏酒不少,整整一面牆,大約一百多支珍藏版的紅酒、白蘭地,應有盡有。看到這麼多酒,唐丁大概能理解姬娜的用意,她需要用酒精才能麻醉自己。

  姬娜隨意取了兩支,開了一支,先遞給了唐丁,然後她自己也開了一支,兩人這麼瓶對嘴的喝。

  唐丁沒等姬娜說完,他明白了姬娜的意思。

  姬娜不願意再看著自己周圍的人一個個死去,而她依舊活著,她並不懼怕死亡,但是卻希望能夠找到一個能跟她一起活著的人。這個人,是她的父母。

  從唐丁下了飛機之後,見到姬娜,問起姬娜冥王和冥後的消息,姬娜沒有回答,唐丁看的出來,冥王和冥後或許正遭受了無法脫身的危難。

  至於這危難是什麼?唐丁也可以猜測,現在的西方冥界掌權者是三大法官,三大法官代替了原先冥王和冥後,成了冥界的主事人。

  現在冥王和冥後歸來,自然想奪取原本屬於自己的權力,但是早已經大權在握的三大法官肯定不會甘心把到手的權力再交出來。新舊勢力必然要交鋒,而且涉及到權力的交鋒,一定會是血流成河的慘烈結果。

  兩人喝完,姬娜並沒有先說讓唐丁此來的目的?而是先把她得到的關於如何逆轉血族血脈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聽說所羅門王掌握瞭如何逆轉血族血脈的方法。」

  「所羅門王?他應該永遠葬身在亞特蘭蒂斯深處了吧?」唐丁現在算想找所羅門王,恐怕也找不到了,因爲整個亞特蘭蒂斯大陸全部坍塌,算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

  「對,所羅門王葬身在海底,不過你不是得到了他的指環嗎?」唐丁和姬娜在所羅門神殿和亞特蘭蒂斯大陸,幾度出生入死,這枚指環的得到,姬娜是清楚的。

  「指環?指環怎麼了?」唐丁眼睛一亮。

  「這枚指環是所羅門王隨身佩戴的,據說是這枚指環,開啓了所羅門王的智慧之門,讓他擁有無窮無盡的智慧,但是這枚指環究竟是如何得到的,誰也不知道。連所羅門王自己,也完全沒有把這指環琢磨透。」

  「這又跟血族血脈有什麼關係?」唐丁其實平時並不是那種心急之人,但是此刻聽到這個消息,他又不能不心急。

  「所羅門王是非常人,他囚禁了七十二魔神後,曾經讓這七十二魔神,把他們最寶貴的本領告訴他。魔神們雖然不是人,但是卻有人的慾望,他們誰也不願意永遠被囚禁在那裏,不過他們又不會輕易的把自己的本領告訴別人,不過,有些人在絕望之後,爲了求生,不得不吐露自己的祕密,以求換的自由的機會。」

  唐丁馬意識到姬娜所說的這些事,絕對不是她憑空編造出來的。她爲什麼會知道這些?因爲當時冥王和冥後也是這七十二柱魔神的一員,姬娜知道的這些事,應該都是從冥王和冥後嘴裏說出來的。

  不過,算是有魔神跟所羅門王吐露出了自己的真實本領,那又怎麼知道血族始祖該隱也跟所羅門王交代了自己的本領?而且算是該隱交代了自己的本領,那又跟這所羅門王指環有什麼關係?

  「可是?」

  「據我爸爸冥王所說,這所羅門王共收集到了這七十二魔神的二十一位魔神的效忠,當然,這些人也把他的祕密告訴了所羅門王。所羅門王把這些人的祕密都收納在了他的指環當。」

  「什麼?收納?」唐丁注意到姬娜用的是收納兩個字。

  「對,是收納,所羅門王爲什麼能揚名四海?爲什麼他又能以一介凡人之軀,封印這七十二位魔神?他憑藉什麼?他憑藉的是這個指環。其實這個指環,是個儲物戒。」

  唐丁聽姬娜說完,趕緊取出口袋的指環。這個指環是姬娜特意囑咐唐丁讓他帶來的。

  「儲物戒?真的有這種東西?」唐丁不敢置信,這傳說的儲物寶貝,竟然在所羅門王手,哦,現在是在自己手。

  「對,儲物戒。這是我父親的推測,不過他並不知道如何開啓這儲物戒。」

  「那這也不能證明這戒指裏面有該隱的祕密和技能啊?」唐丁很快平靜下來,他並不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人,相反,唐丁見多的稀古怪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即便是再離的事,唐丁首先不是去懷疑,而是去相信,繼而去論證。

  「我爸爸哈迪斯說了,該隱死的不明不白,甚至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或許並沒有死在亞特蘭蒂斯的第二空間,他認爲該隱極有可能是跟所羅門王達成了某種交易,或者說是所羅門王利用了他,把他偷偷的送出了那第二空間。而所羅門王是個聰明人,他不會在沒有把握的時候,把人給送出去。」

  唐丁細細思量了下,發覺姬娜的解釋貌似合理,但是其有個巨大的漏洞,「你說的不對呀,我聽你爸說過,這該隱之前一直都在,而到了他成爲了第四還是第五任第二空間帝王的時候,應該已經是至少幾百年過後了,那時候,所羅門王應該早已經死了吧?他既然已經死了,又怎麼能接收該隱的交換條件呢?」

  「對,所羅門王那時候可能已死,但是所羅門王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壓著整個亞特蘭蒂斯第二空間的額出入口,可以說,所羅門王是出入這個口的守護神,即便是他死了,也還壓著這個出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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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五百九十四 不遺餘力

  聽到姬娜的解釋,唐丁似乎有些明悟。

  雖然所羅門王已死,但是下面的該隱可不知道。而且所羅門王要收取每位魔神的祕密,他不可能整天坐在那裏等著收,而一定是告知了魔神們方法,譬如把他們的既能以什麼方式,放在某個地方,或者是寫下來,或者是念下來,總之,所羅門王有的是辦法接收。

  唐丁再深入的想一想,恐怕所羅門王要的這些祕密,即便是所羅門王已死,那麼他早已經設置了陣法讓自己復活,他知道自己死後還會復活,所以這些祕密即便是在他死了之後傳了來,所羅門王也能用的。

  不過唯一一點解釋不通的是,該隱去了哪裏?爲什麼別的魔神都是活著見人,死了見屍,唯獨該隱不見了?難道他真像姬娜說的那樣,從那裏出去了?

  唐丁關心指環的情況,他更關心該隱的情況,如果找到該隱,那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現在,單憑一枚指環,說能夠解出血族血脈逆轉爲人的方法,希望還太渺茫。

  不過,有希望總沒有希望強。

  「指環在這裏,你看怎麼才能打開這空間,看看這裏面究竟有沒有我們需要的東西?」

  「據說打開這空間需要精神力,你先試試。」

  聽到姬娜的話,唐丁試著把精神力注入這指環,但是怪的事發生了,無論唐丁注入多少精神力,這些精神力都像泥牛入海一般,唐丁無法收回他注入指環的精神力,而且這批註入的精神力,也完全跟唐丁無關了。

  幸好,唐丁的精神力,之前損耗嚴重,此時恢復的也不多,即便是丟了,他也不怎麼心疼。

  當然,唐丁卻並未打開這指環的空間。指環也並無異樣。

  「不行,我的精神力受損嚴重,恐怕精神力太弱,要不你來幫我試試?」唐丁詢問姬娜,不知道她是否願意幫忙。

  「好。」姬娜的精神力唐丁巔峯時期還要強,所以,唐丁找她幫忙,並不突兀。

  「對了,小心,精神力注入這指環當,很難收回來,小心,別一下注入太多。」唐丁也不確定這指環是吸收精神力的,還是因爲自己精神力太弱,所以才失去了對精神力的控制。

  姬娜點點頭,接過指環,開始緩緩注入精神力。

  但是姬娜的精神力也像泥牛入海一般,進去不見蹤影,而且隨著姬娜注入的精神力的增大,她能感覺到這指環像一個能夠吞噬一切的黑洞,她注入的越多,失去的越多。

  這短短的一會,姬娜損失了一半的精神力,大駭之下,她趕緊切斷精神力,已經進去的不管了,她也管不了,她需要的是把精神力轉個彎,剎住車。

  好險!姬娜大驚失色,如果她不是及時剎車,恐怕她的精神力都要被捲進去。

  駭然之下,姬娜把自己剛剛的經歷,告訴了唐丁。

  唐丁沒想到這指環還有「你強隨你強」的特點,注入越大,形成的漩渦越大,越不好停止。

  這指環雖然可能的確是精神力才能開啓,但是卻不需要太大的精神力,因爲如果所羅門王都能打開的話,表明精神力大小的確不是影響指環開啓的因素。

  不過,如果是這麼回事,倒也能解釋的通,因爲開啓指環不光要有精神力,還要有一定的法門。像用鑰匙開鎖一樣,需不需要力氣?當然需要,而除了力氣之外,最重要的是找對鑰匙。

  如果說以唐丁和姬娜這麼強大的精神力都進不去這指環空間的話,只有一個可能,那是開啓方式錯誤。

  「算了,這事不著急,慢慢想辦法吧,說說你找我要我幫什麼忙?」一番努力之後,唐丁轉換了話題。

  不得不說,姬娜並沒有先說出要讓唐丁幫忙的事情,而是先把自己知道的關於血族血脈的祕密告訴了唐丁,這說明她知道唐丁的性格,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如果她先讓唐丁幫自己忙,那唐丁爲了知道這血族血脈的祕密,當然也可以幫忙,不過勢必會有些心不甘情不願,有點受脅迫的意味。

  「我?我其實是想告訴你開啓指環的方法,我這裏其實沒什麼事,真的。」姬娜有些欲言又止,這讓唐丁更感覺她有事。

  「你要告訴我,直接打電話告訴我了,何必要讓我多跑一趟?快說吧,有什麼事?」

  「我不能告訴你,順便想見見你嗎?」姬娜少有的撒嬌,其實也看做看做另一種形式的表白。

  「看我?看我怎麼不去我那?你之前說過的,有時間會去找我。」唐丁說道。

  「是啊,我是想去找你,可是我怕你女朋友們吃醋。」姬娜說話這話的時候,語氣詞著重在那個「們」字。

  唐丁很想說我們都沒什麼關係,她們又怎麼會吃醋?不過這話的不好,他不確定姬娜會不會生氣?畢竟姬娜給自己叫來,告訴了自己這個大祕密,算是對自己有恩的。

  「這樣吧,咱們去找找冥王和冥後,關於這指環的事,我還想當面問問他們。」唐丁能猜到姬娜讓自己來的目的,但是姬娜自己不說,他不想明說,姬娜是個非常要強的人,貿然說了,恐怕她會不接受自己的幫忙。

  像姬娜幫自己這樣不遺餘力,唐丁也會不遺餘力的幫助姬娜。前提是,姬娜說出讓他幫忙的事。

  唐丁能感覺到,姬娜之前跟自己喝酒時候說的她的往事,應該是正在猶豫的時候,她說的那些,都是下意識的。

  但是,唐丁卻讀懂了姬娜的心意。

  「你要找冥王和冥後?」姬娜重複了一句。

  「是啊,我要親自問問他們指環和該隱的事。」

  「這個恐怕你暫時見不到他們。」

  「爲什麼?你們冥界我又不是沒去過,算你不帶,我也自己能找到路。」

  聽到唐丁的話,姬娜大驚,「你不能去,冥界如今已經不是你次去過的冥界,我爸我媽,他們也都被,算了,不說了,你快回去吧。你不是家裏還有急事要辦嗎?」姬娜催促唐丁道。

  「來都來了,你說說吧,看看我能不能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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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五百九十五 權力角逐

  姬娜很矛盾,她既想讓唐丁幫忙,又擔心此行會危險重重,所以,她內心也在掙扎說與不說。

  「我爸媽被囚禁了,在冥界。」

  從亞特蘭蒂斯回來後,唐丁在法國跟冥王哈迪斯和冥後珀耳塞福涅分的手,唐丁回返國,而冥王哈迪斯則帶著妻女,一起返回了雅典。

  哈迪斯本來準備帶著妻女一起返回冥界,但是冥後珀耳塞福涅不同意讓女兒跟著一起回去,理由是他們離開冥界太久了,而冥界的權力早由別人掌控,他們突然回去,人家是什麼態度?會乖乖的交出手權力嗎?

  哈迪斯採納了妻子意見,讓姬娜在外面等他們捎信回來後,再回去。

  姬娜本來是不同意的,她想跟父母一起面對,不過她也知道父母的建議才是目前最合理的建議。

  這樣,姬娜留在了外面,等父母回去跟三大法官談判的結果。

  姬娜等了三天,父母卻杳無音信,姬娜雖然坐立不安的焦躁,但是她卻並沒有貿然行動。

  三天後,一個年紀較大的幽冥總管,敲開了姬娜的房門,告訴她冥王和冥後已經重新執掌冥界,讓姬娜回去。

  幽冥總管是冥界地位較高的人,他掌管著旗下的幽冥使者,相當於東方地府的牛頭馬面這樣的有不小權力的陰差。

  姬娜聽到這消息是一喜,不過她隨即冷靜下來,仔細詢問這幽冥總管冥王和冥後執掌冥界的細節。

  這幽冥總管顯然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聽到姬娜詳詢,他把冥王和冥後回去的經過,跟姬娜講了一遍。

  冥王和冥後回返冥界後,跟三大法官攤牌,果然三大法官拒絕交出權力。按照三大法官的意思,冥王和冥後你們回來可以,我們也可以尊稱你們爲冥王和冥後,但是你們只是閒職,而我們還要繼續執掌冥界。

  這種說法,冥王和冥後當然不會同意,他們回去可不是爲了做傀儡的。

  不過三大法官在冥界已經經營了幾千年,勢力早已根深蒂固,冥界的各大要害職位,早換了他們自己的人。

  所以,在第一次接觸,冥王和冥後失手被擒,兩人被囚禁了起來。

  不過冥王和冥後畢竟是冥界傳統意義名正言順的掌權者,而三大法官也只是竊奪者,所以,整個冥界的很多人,還是嚮往冥王和冥後的統治的,儘管三大法官把很多要害職位都換了自己人,但是這些自己人也不是鐵板一塊,有些人也是認爲冥界應該是冥王和冥後做主,他們才是冥界真正的象徵。

  所以,冥王和冥後被三大法官囚禁後,引發了冥界很多人的憤慨,也有一些有權勢的官和武官,自發的組織起來,營救出了冥王和冥後,並聯合起來,推翻了三大法官的統治,並把他們囚禁了起來。

  姬娜反覆詢問這位冥界總管的細節,他對答如流,所以,姬娜也信以爲真,跟著他前往冥界。

  不過姬娜也不傻,她也留了一個心眼,萬一他說的是假的,自己該怎麼辦?

  也是因爲這個假設,救了姬娜一命,讓她成功逃出了冥界。

  姬娜進入冥界後,能感覺到冥界的變化,也能感覺到空氣存在的那一絲不安,不過姬娜詢問的時候,這幽冥總管把這解釋爲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後的不安。

  這也能解釋的通。

  不過姬娜並沒有完全放下來心。

  在渡過了冥河之後,姬娜看到冥河的渡船人卡戎,看到自己,給了自己一個意味深長的眼色。

  卡戎在冥河掌管渡船,誰也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彷彿有了冥界,有了卡戎。

  等姬娜到了冥王宮殿臺階前的時候,她突然看到了臺階下一盞珠花,這是媽媽珀耳塞福涅頭佩戴的頭花的一片。

  看到了這珠花,姬娜知道恐怕父母並不像這冥界總管說的那樣,如果真是那樣,母親頭的珠花不會散落。即便是一開始經歷了一場搏鬥,但是搏鬥之後,權力經過了更替之後,這冥王宮殿應該門庭若市才對,算不門庭若市,最起碼也會燈火通明,但是此刻冥王宮殿裏死氣沉沉,且不見一絲燈光。

  姬娜這麼想著,但是她表面卻沒有露出半分,她突然出手,打暈了這冥界總管,然後迅速逃離。

  姬娜實際運氣不錯,三大法官在捉住了冥王和冥後之後,並沒有把她這個冥王私生女當回事,所以,安排人騙她回來,也沒打算傾盡多少人去抓住她,當然抓住最好,抓不住再繼續派人去抓,反正老的在,小的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說白了,還是對姬娜這個冥王私生女的身份不認可。

  姬娜也是個殺伐果斷之人,她既然存心逃跑,而且再加她對冥界地形的熟悉,這樣,姬娜逃了出來。

  姬娜逃出來後,給唐丁打電話,想請他幫忙救出自己的父母。

  其實,姬娜打完電話,她有些後悔,想再把電話撥回去,但是唐丁已經關機。姬娜心神不寧之下,早早的來到了機場,等候唐丁的到來。

  「冥王和冥後被囚禁在哪裏?你知道嗎?」唐丁問道。

  姬娜搖頭。

  「那你對冥界又有多熟悉?以你的熟悉程度,能猜到幾個可能的囚禁冥王和冥後的地點嗎?」

  姬娜仍舊搖頭,「我,我的確去過冥界很多次,不過一開始是好去玩,後來我知道了自己身世後,才會有選擇的去冥王宮殿了幾次。除了冥王宮殿,我去過的地方不多,在那裏,我更想知道冥王宮殿裏究竟有沒有我的回憶。」

  「對了,除了冥王宮殿,三大法官住在哪裏,你知道嗎?」

  「三大法官住在審判庭,以前的審判庭在冥王宮殿的前面,不過後來三大法官做主,重修了審判庭,建在了冥王宮殿的正後方,森林的央,現在的審判庭建的更大,更高,再加有森林的襯托,審判庭已經成了整個冥界的權力心,大概這也是三大法官刻意營造的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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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五百九十六 指環之紋

  「要想救出冥王和冥後,我們兩個需要去一趟冥界,先探探冥王和冥後到底關在哪?」唐丁想了想說道,「算不能知道他們在哪,我們也要先去三大法官所在的審判庭去看一看,或許在哪裏可以探知到我們所需要的消息。」

  「去冥界沒問題,可是,審判庭是冥界守衛最森嚴,咱們恐怕無法靠近。」

  「這些事等進去再說吧,或許進去之後,我們能想出更好的辦法,或者運氣好,直接遇到了關押冥王冥後的人呢?」

  唐丁這並不是盲目樂觀,而是他故意以這種輕鬆的方式爲姬娜打氣。唐丁能看的出來,在面對整個冥界的時候,姬娜信心並不是很足。

  「這,恐怕太危險了吧?」姬娜猶豫著說道。

  「再危險還有亞特蘭蒂斯危險嗎?所羅門王以一屆凡人之身,囚禁了七十二位魔神,他憑藉的是什麼?智慧,智慧有時候武力更有效。而我們在亞特蘭蒂斯殺了個三進三出,從七十二位魔神都沒有逃脫的亞特蘭蒂斯第二空間脫身而出,遭遇無敵的所羅門王,我們又埋葬了所羅門王,你別妄自菲薄,這三大法官難道所羅門王和七十二魔神更難對付嗎?況且我們不光有智慧,還有絕世的武力,放心,我們一定能救出冥王和冥後。」唐丁雖然嘴說的信心十足,但是他內心裏卻並沒有嘴的信心那麼大。

  不過唐丁卻成功的把姬娜的信心調動起來了,「好,那我們在冥界再殺它個三進三出,看看誰能跟我們匹敵?」

  「哈哈,好。」唐丁也響應姬娜的信心,「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帶一件東西進去,你覺得我能帶進去嗎?」

  「什麼東西?」姬娜問道。

  「我的降龍法劍,它跟著我出生入死,所向披靡,有它在,我們的勝利希望大增。」唐丁取出降龍法劍,他必須要把法劍帶進去,因爲這法劍不光是他的朋友,而且還是他的信心與希望。

  「這?」姬娜也猶豫了,因爲她並不知道如何才能把法劍帶進去。

  人死後,要入冥界,跟生來的時候一樣,都是赤條條的來,赤條條的走。去冥界也是一樣,去冥界的是人的靈魂,而靈魂是沒法承受太大重量的。雖然降龍法劍的材質是降龍木,但是這降龍木卻是極重,重逾鋼鐵。

  不過這重量的問題還不是最大的問題,只要人的精神力足夠強,這鋼鐵是可以拿的動的。尤其是唐丁現在已經是築基級的強者,雖然精神力損耗嚴重,但是築基是築基,不是化勁可。

  唐丁在化勁的時候,去過一次冥界,那時候他是第一次去,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這次去,已經是築基級的強者,相信這區區降龍法劍的重量,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你要帶劍進去?如果是普通的劍,以你的實力,應該沒問題,不過這把劍的問題在它的極陽的屬性,冥界是極陰,尤其是冥界的外圍厄瑞波斯,要去冥界,必然要經過厄瑞波斯,這厄瑞波斯能夠化解一切純陽之物,也包括你的劍。所以,厄瑞波斯才是的剋星,冥界也正是通過厄瑞波斯來阻擋一切的進入。當然,如果能順利通過了厄瑞波斯,裏面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姬娜的話,讓唐丁有些失望,他雖然想到了這個結果,但是此刻卻經過了姬娜的證實。

  「你如果要帶劍進去,必須想辦法通過厄瑞波斯。如果,算了,這沒用。」姬娜說了一半,並沒有繼續往下說。

  「說啊,如果什麼?一人計短,兩人計長。」

  「我是說如果你能夠打開所羅門王指環的空間的話,或許你真的可以把你的法劍帶進去。」

  姬娜的話,讓唐丁眼睛一亮,是啊,如果真的可以,那這指環自己可以順利帶進去,那樣,法劍也帶進去了。

  可是,如今的問題是,唐丁並沒有辦法打開這指環的儲物空間。

  如果能夠給唐丁足夠的時間,或許他真的有辦法解開指環的祕密,不過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隱仙派的開宗立派大殿在即,自己算滿打滿算也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自己必須回去。

  雖然冥王和冥後也可以在等開宗立派大殿之後再來想救,不過推遲的時間越長,危險越大。唐丁也不想自己白跑這一趟。

  說到這裏,唐丁和姬娜已經一人一瓶,一共喝了十幾支姬娜珍藏的紅酒。

  紅酒不是沒有度數,只是唐丁和姬娜都是精神力超強的強者,對自己的意識有強大的控制力,區區酒精很難左右他們的意識。

  只是姬娜這段時間累了,主要是心累,父母的被囚禁,自己從冥界死裏逃生,這次唐丁來了,她難得的心裏放鬆下來,沉沉睡去。

  唐丁打開門,獨自走樓頂天台,唐丁心裏也藏著事,不過他不像姬娜那樣,他能自我調節。

  唐丁摸索出指環,放在身前,然後閉目凝神,緩緩的把精神力注入指環。

  指環還是在緩緩吸收他施放出的精神力,唐丁的精神力還是如泥牛入海,不見蹤影,無論唐丁輸入的精神力是急還是緩,都是一個結果。

  唐丁只能放棄,或許這指環空間的開啓方法不對。

  唐丁把指環拿在手,在夜光下仔細觀瞧,「究竟怎麼才能解開這指環的祕密呢?」

  唐丁把指環在手翻來覆去的看,突然他好像發現了指環有一些不規則的點和線連接的花紋。

  唐丁仔細的觀看這花紋,發現這花紋似乎毫無規律可言,花紋本身也沒有任何的美觀度,這花紋代表什麼呢?這似乎是一個陣法。

  對,陣法,一定是陣法。所羅門王能夠解開指環的祕密,因爲他精通陣法。

  可是唐丁在陣法早已堪稱大宗師,但是卻從來沒見過指環的這種陣法,自然也無從知曉如何開啓。

  所羅門王能解開這指環的祕密,我應該也能行。

  唐丁這麼想著,想的入了神,他在休息之餘擡起頭,突然見到了一排悄無聲息的身影,向著自己所在的這棟樓而來。

  咦,幽冥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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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五百九十七 新仇舊恨

  關於幽冥使者,唐丁有永世難以磨滅的印象。

  幽冥使者雖然實力不是很強,但是他們卻有樣特殊的本領,那就是他們的幽冥真氣,就是這幽冥真氣,差點讓行慕柳死於非命,後來唐丁也備受幽冥真氣的折磨,不過唐丁用自己的方法,成功的把幽冥真氣給封閉了起來,封閉起來後,唐丁幾乎是忘記了自己體內還有幽冥真氣的存在。

  這些幽冥使者來幹什麼?是衝著自己而來?

  唐丁搖搖頭把這種想法拋出腦海。不是爲自己而來,那應該是爲姬娜而來。

  幽冥使者是冥界的一些特殊的「人」。

  爲什麼把人加上引號,這說明這些人可能不能算是真正的人。

  姬娜之前跟唐丁在大西洋海上的時候,跟唐丁聊過一次幽冥使者,這幽冥使者其實可以算是死人。儘管他們會跑會跳,甚至還會說話,但是實際上它們都是冥界的幽靈,然後佔據了死人的身體而已。可以說這種幽冥使者,在冥界的時候只是以魂魄的形式存在,但是在人世間的時候,卻佔據了死人的身體。執行任務的時候,它們就會進入佔據的身體,在執行任務過後,返回冥界的時候,它們會把這些死人的身體,統一放置在某個特殊的地方,既能方便保存隨時取用,也能更好的保存屍體。

  因爲幽靈雖然可以到陽間活動,但是卻無法在人世間存在過久,尤其是無法在白天活動太久,但是佔據了死人身體的幽靈,就可以避免這些情況出現,而且佔據了死人身體的幽靈對人的傷害也更大。所以,這種幽靈被認爲是來自冥界的使者。

  對,這些幽冥使者應該是爲了姬娜而來,因爲唐丁看到了他們直直的奔著姬娜所在的公寓樓而去。

  「唐丁,有危險!快走!」姬娜也發現了這些幽冥使者,怕唐丁沒發現,先給他示了警。

  唐丁感受到姬娜的關心,但是他卻有一萬個理由不能走。首先,兩人的關係擺在這,就算要走也是一起走。其次,唐丁跟幽冥使者有舊仇,這次正好老賬新賬一起算。

  唐丁不顧去琢磨指環的祕密,把指環套在手上,拔出降龍法劍,就跳了下去。

  唐丁跳下的時候,正好第三個幽冥使者要從已經被打破的公寓窗前進入,唐丁雙手持劍跳下,直接紮在一名幽冥使者的頭頂百會穴上,借著這一紮的反作用力,唐丁跳上了窗沿,一手把著已經碎裂的窗框,手中的降龍法劍同時揮出,把第四名上來的幽冥使者,直接給斬的人頭飛起。

  先前被唐丁一刀扎進頭頂的幽冥使者重重摔落在地,唐丁此時已經跳進了窗戶裏,看到姬娜正在跟兩名幽冥使者激戰。

  姬娜的實力不弱,在唐丁是化勁巔峯的時候,姬娜的身手也僅僅稍稍弱於唐丁。但是唐丁在亞特蘭蒂斯一役中已經突飛猛進,踏入築基境,而姬娜卻還在原地停留。

  儘管唐丁此刻功力被削弱不少,但是築基境的境界仍在。唐丁的內勁雖然只相當於化勁水平,但是戰鬥意識卻仍是要遠遠高出化勁不少。

  姬娜跟幽冥使者纏鬥,儘管面對的是兩名幽冥使者,但是姬娜仍舊佔據上風,不過要解決掉這兩名幽冥使者,姬娜還需要一點時間。

  但是唐丁就不一樣了,唐丁如今對付幽冥使者,憑藉的是兩樣,築基境的實力,降龍法劍的純陽氣息,這兩樣都是幽冥使者的剋星。當然,唐丁顯然這麼勇猛,那是因爲他佔了人類氣息的便利,相比較之下,幽冥使者只是幽靈佔據的死人軀體,所以對比之下,優勢明顯。現在是唐丁以優勢比幽冥使者的劣勢,所以才能如砍菜切瓜一般,如果唐丁進入冥界,那是以自己的劣勢對於人家的優勢,勝負自然不會像現在這麼容易。

  唐丁趁著還沒有幽冥使者跳進來的工夫,抓住跟姬娜纏鬥的一個幽冥使者的脖子,橫劍一抹,把這幽冥使者的頭顱當場就割了下來。

  然後,唐丁再轉身對付另一個剛剛跳進來的幽冥使者,再一劍,直接把它的脖子給插了個通透。

  不過被插了脖子的幽冥使者,並沒有死絕,還在張牙舞爪。

  此時,姬娜只面對一個幽冥使者,壓力大減,姬娜在一刀刺中了這個幽冥使者的眼眶,結果了他。

  「幽冥使者的頭才是致命的地方,攻擊它的頭部。」姬娜看唐丁攻擊不得要領,提醒他道。

  「好。」唐丁一劍揮出,這幽冥使者的頭顱飛上半空。

  「走!」唐丁看了窗前暫時沒有人衝上來,他就一把拉起姬娜,兩人打開房門,奪路而出。

  「等等!」唐丁都跑了出去,然後又回過頭來,朝屋裏發出了一記五雷正法,雷法在房間裏炸開,「轟」的一下,引燃了房子。

  姬娜看到唐丁的舉動,張了張嘴,想說話,但是最終什麼都沒說。

  姬娜不說,是因爲她知道唐丁的意思。

  這房子已經被盯上了,而且經過了一場血戰,裏面早已亂七八糟,已經不能回去住了。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姬娜告訴過唐丁,這幽冥使者即便殺了它們,它們也不會死,當然,死的是它們的屍體,其實屍體也算不上死,只不過無法使用了而已。

  而這些屍體的使用者,幽冥使者,卻不會死,它們會換個載體,繼續做他們的幽冥使者。

  唐丁這一記五雷正法,就是要以無上的純陽之法,轟殺這些幽冥使者的本體,讓他們灰飛煙滅。

  而且這純陽的火光,會阻止幽冥使者的路,讓他們從容逃跑。

  唐丁和姬娜匆匆下了樓,兩人跑過了一個街區,然後唐丁又在路邊砸開一輛車的車門,兩人開了車,飛快遠離。

  「左拐,這裏。對,就是這裏。」姬娜讓唐丁在郊區一個湖邊的別墅區停了下來。

  這裏是姬娜的產業,這些年,姬娜置辦了不少的產業,其中就包括這棟湖邊的別墅。當然,這別墅在這裏,根本不叫別墅,只是叫房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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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五百九十八 老人是誰

  「我有種預感,冥界這次派出的只是先遣部隊,他們的大部隊馬上就要來了。」姬娜進了屋,並沒有開燈,而是跟唐丁借著月光,坐在沙發上。

  「大部隊?什麼意思?」

  「冥界一向是不行動則已,一行動就雷霆萬鈞,下次他們派來的可不只是蝦兵蟹將了。這次冥界派來對付我的人,應該是對付我足夠了,但是卻沒想到多了一個你,你殺的他們丟盔棄甲,最後又轟的他們灰飛煙滅,雖然他們暫時不會找過來,不過冥界要想找人,有太多的辦法了。」

  姬娜的意思,唐丁聽懂了,冥界是個有仇必報的睚眥性格,他們一定會找過來,而且派出的將會是高手。

  「對了,我一直沒告訴你,其實我的姬娜並不是我的英文名字,而是中文名字,我姓姬,姬應該是東方最古老的一個姓氏之一了吧?」姬娜話題轉變的有點快。

  唐丁驚訝於姬娜對東方的瞭解。姬的確是東方最古老的的姓氏之一,相信只要讀過書的人都會知道姬姓。

  姬姓的始祖是黃帝,黃帝因常居在姬水,所以就以姬爲姓,滅商的周朝,姬是周朝國姓,還有春秋戰國時期的吳國,魯國,燕國,魏國等等諸侯國,姬都是國君的姓氏,姬是上古大八姓之一。

  「你不會沒聽說過吧?」姬娜看唐丁沒有迴應自己,問道。

  「聽說過,聽說過,只是沒想到而已。」

  「我的養父母就是姬姓,所以我也就隨了他們了。他們是東方人,他們一直有個心願,希望自己的死後能歸故里,不過我卻只有他們的姓氏,卻沒有他們更多的信息。無奈之下,我只有把他們的骨灰灑進大海,希望大海能帶著他們回家吧。」姬娜說起這些,突然有些傷感。

  「或許他們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呢?他們或許是想把魂魄帶到東方去投胎,對了,他們這種情況下,本身是東方人,在西方去世,魂魄是歸西方還是東方管?」

  「在西方去世,當時是歸西方冥界管了。東方的陰差不能來西方提人,西方的冥界自然也不能把手伸到東方。」

  「那好,如果可以,咱們可以把他的魂魄帶回東方。」

  「要把冥界中的一個魂魄帶出來,是件很麻煩的事。首先要看魂魄本身的意願,如果他們不願意,那強行帶出,就是明搶,冥界是不會答應的。就算他本人同意了,可是也還要走不少的手續。如果要是時間誇大太大,他們或許早已經去投胎了,或許他們的這輩子早已經希望自己成爲一個西方人了呢?算了。」其實,姬娜又何嘗不想讓養父母去東方投胎,完成他們的心願呢?但是那時候,姬娜的血脈還沒覺醒,那時候她只不過是個普通女孩,根本沒有這個能力,就算是姬娜現在,也沒有能力把一個魂魄從冥界帶出來。

  當然,如果帶的是唐丁這樣的高手,那又另當別論了。

  「如果我非要帶,那我需要有什麼本領呢?」唐丁問道。

  「首先你的精神力要強大到一定程度,至少要能夠攜帶一個靈魂的重量。雖然說靈魂很輕,但是剛剛脫離了身體的靈魂,對了,你問這些要幹嘛?你需要救人嗎?」

  「我的父母也有一段在東方冥界的經歷,我想還原下當時的情景。」唐丁自問還達不到父親唐振東那樣,出入地府強行救人的實力,不過唐丁正在向這個方向努力,或許有一天,他也會去地府看一看。應該不會太遙遠吧,從這趟西方之行結束,唐丁或許會去東方地府走一趟,看看父親當時救出母親的忘川河。

  「對了,這裏哪裏可以找到帶有靈氣的玉石?我需要補充下體力。」唐丁話題一轉,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靈氣?石頭?補充體力?」姬娜可不知道唐丁可以催化玉石中的靈氣,來增強自己的體力和精神力。

  雖然唐丁已經很少用這種方法增加體力和精神力,但是那是在平時,現在唐丁急需要大量靈石補充體力,到時候,唐丁會以最強大的精神入地府。

  「對,哪裏有?」

  「玉石?到處都有,不過帶靈氣是什麼意思?」

  「就是,算了,就是最貴最好的玉石和寶石,翡翠最好。」唐丁本想跟姬娜解釋一下靈氣,不過他發現自己沒有能力解釋清楚,所以,只能放棄。

  「如果說最好的寶石和翡翠,那應該在法國的香榭麗舍大街,那裏有最名貴的寶石,最時尚的翡翠飾品,還有」

  「等等,你說什麼?法國巴黎?」唐丁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自己先前在巴黎跟韓秋生在盧浮宮中盜竊出來的那些寶貝,那些可都是真寶貝,而且靈氣也最充沛。「咱們這裏到法國多遠?」

  「不算遠,飛機也就三個小時的航程。」

  「那好,咱們就先去一趟巴黎。」唐丁眼睛一亮,他險些忘了法國的另一個藝術寶庫,凡爾賽宮。

  唐丁上次幾乎搬空了盧浮宮,而這次唐丁把目標對準了又一世界級的殿堂,凡爾賽宮。

  大戰在即,唐丁不光要保存體力,更要研究如何恢復體力。

  唐丁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再加上時間緊迫,必須馬上就走。

  唐丁詢問了下姬娜的意思,姬娜自然不會跟唐丁分開,她也要跟著一起去,她並不擔心答應了幫忙的唐丁會突然跑掉,她只是單純的想跟著唐丁,看看他要幹嘛?

  唐丁跟那家灣流私人商務機的大鬍子機長肖恩,聯繫了一下,肖恩聽說唐丁有急事,馬上招呼已經乘務員和助手起牀,要申請航線。

  唐丁到達機場的時候,肖恩早已準備好,就等唐丁可以起飛了。

  經過了三小時零二十分鐘的飛行,唐丁到達戴高樂機場,然後,唐丁直接找到了一輛出租車,找了家營業中的酒店,雖然兩人的實力不需要睡覺,但是進入凡爾賽宮,現在不是最佳時刻,而且唐丁也需要一個落腳點,不至於讓人一下子就找到自己。

  早上八點,唐丁跟姬娜一起坐車,到了位於巴黎西南郊區十幾公里外的凡爾賽宮。

  在凡爾賽宮門前,唐丁路過了一個坐在地上的老人,唐丁一下子就記起了這老人是誰。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1:37
一千五百九十九 後會有期

  開始時候,唐丁只感覺這老者有些面熟,似曾相識,但是細細端量之下,他突然想起了老者是自己在廣川白雲寺外看到的算命老人。

  唐丁當時跟行慕柳去了廣川白雲山,在白雲山白雲寺偶遇一位算命老人,當時唐丁還讓老者給算了一卦,老者當時說出了唐丁是世所罕見的「神鬼合體,三合會照,腳踏七星」之命格。

  當時唐丁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幾個詞。當然,後來唐丁又相繼從易經研究會乾會長、自己的師爺徐卓、師父龍虎道人口中都聽到了這幾個詞。

  後來唐丁身上經歷的很多事,不止一次的驗證了唐丁身上的命格。

  所以,唐丁心中對這個老者心中的崇拜,幾乎是從未停止。沒有深入相術之門,永遠不可能體會到相術的精妙,也永遠不能體會到這種精妙相術應用於實踐的震撼。

  後來,唐丁南下廣川的時候,還特意去了兩次白雲寺,但是都沒有尋到這位老者的身影。

  「衆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沒想到唐丁幾次尋而不得的老者,竟然在異國他鄉的法國巴黎看到了。

  不過,最讓唐丁驚訝的還不是這老者本身,而是老者身上的氣息,這老者身上有強大的氣息,至少已經是化勁巔峯的實力。

  化勁巔峯,是唐丁在未曾踏入築基之前,停留了數年的境界,很多人在這個境界上停留了一輩子,但是更多人卻根本無從摸到達到這個境界的門檻。

  不光如此,而且這老者身上的強者氣息,唐丁似曾相識。

  自己一定是見過這個老者的,而且極有可能兩人還搭過手。

  搭手,在古武界就是交手的意思。古武不同於傳統搏擊,需要搏個你死我活,才能分出勝負,古武是看內勁功力的,而這內勁和功力強弱,兩人一搭手就能看的出來。當然,真正的生死之戰,也不是搭手就能分出的,勝負跟臨場發揮、對生死的態度都息息相關。

  就算唐丁如今見過了不少的築基強者,這跟他走南闖北的經歷有關,但是這並不代表化勁巔峯的高手就是大白菜,隨處可見了。

  唐丁見過的化勁高手他也能數的過來,能達到化勁巔峯的就更少了。化勁巔峯最集中的莫過於同爲天下三大修仙門派之列的天門和龍鳳道了。天門九子,也不過只有三四個是化勁巔峯,其餘人都停留在化勁中前期,還有龍鳳道以鳳菲菲爲首的化勁巔峯。

  咦,提起鳳菲菲,唐丁腦中突然閃過一個人的身影,佔大師。

  對,這人的氣息跟佔大師很像,但是外貌卻有明顯差別,不過唐丁越看氣息,越感覺類似。

  當年,唐丁在白雲山看到那老者的時候,沒看出老者的功力深淺。他那時候不過是還沒踏入暗勁的小武者,如果那老者當時就已經是化勁巔峯,唐丁當然看不出他的深淺。

  但是現在,唐丁已經是築基境的實力,看出老者的功力,並不難。

  「你終於認出我來了。」老者呵呵一笑。

  「是啊,佔大師,你好。」唐丁笑著跟佔大師打了個招呼。

  「此去經年,小友別來無恙?」佔大師也跟唐丁笑著說道。

  此時,在異國他鄉的凡爾賽宮門前,誰會想到這個蹲坐在地上毫不起眼的老者,竟然是名揚天下的武學大高手。而且還是相術大宗師。更重要的是,這佔大師竟然跟唐丁頗有緣分。幾年前的白雲山老道,如今的龍鳳道佔大師,看來這個佔大師的身份並不簡單。他也不應該是剛加入的龍鳳道,而是他在白雲山的時候,就已經是龍鳳道的佔大師了。

  「佔大師,沒想到白雲山一別,在這能碰上佔大師,還真是一種緣分。」唐丁呵呵一笑,「還沒請問佔大師名字?」

  唐丁說這話的意思是,我早已經看出了你是白雲山的老道,只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叫我佔大師就行,不過如果你要問我的俗家名字,都很久沒用了,自己都快想不起來了。」

  佔大師呵呵笑道,「你要去凡爾賽宮去參觀?」

  「對,我想進去看看,接受一下國際藝術的薰陶。」唐丁並沒有說自己的真實目的,當然說了可能也不會有人信。

  「哈哈,藝術的薰陶?恐怕薰陶兩字不大準確吧?應該說是滋潤,更準確一些。」佔大師笑著說道。

  唐丁對佔大師的話,驚訝異常。對,佔大師用詞比自己準確多了,自己的確是需要滋潤一下,不過不是用藝術滋潤,而是用藝術品的靈氣滋潤。唐丁甚至懷疑佔大師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特殊能力。

  「佔大師,走,咱們一起進去逛逛?」

  「算了,我老胳膊老腿的,跟你們年輕人不一樣,走不動嘍。」

  唐丁聽到佔大師自稱老胳膊老腿走不動,他老胳膊老腿不假,但是走不動這是純粹胡扯,他這個老胳膊老腿比年輕人要強健的多,力量就算是十個年輕人都不能與之抗衡,這只是說力量,如果要論打架,就算來幾百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都要被他打趴下。

  這走不動,明顯是不想去的藉口。

  當然,唐丁也不是真心邀請他一起,唐丁只是聽出了佔大師似乎知道自己的本事,想繼續探探他的底,看他知道多少。

  「好吧,那咱們後會有期。」

  「好的,後會有期。」佔大師笑眯眯的說道。

  唐丁是真的希望跟佔大師後會有期,如果不是因爲唐丁急著想尋找靈氣補充自己的精神力,恐怕唐丁會直接邀請佔大師一起去喝兩杯,他鄉遇故知倒是次要,最主要是唐丁想讓佔大師給自己再看看,看看自己有沒有救出自己父母的希望?雖然唐丁目前的相術也已經極其精湛,但是算命有三不算,其中有一個就是血親不能算。

  「這人是誰?」進了凡爾賽宮,姬娜問唐丁。

  「是我在國內遇到的一個朋友。」

  「這個朋友對你很是親近。」

  「親近?這個詞用的不準確吧?」唐丁很詫異爲什麼姬娜會這麼說。親近這個詞可以用在男女之間,也可以用在親人之間,但是用在自己和這佔大師身上卻不合適。唐丁知道佔大師可能對自己沒有惡意,但是要說親近,可就差遠了。

  「他對你,更像是親人的關心,難道你沒感覺到嗎?」

  「親人?你怎麼會這麼說?」唐丁很奇怪姬娜不是對東方文化很瞭解嗎,但是這話說出來,彷彿她又對東方文化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瞭解。

  「他的內心隱藏的很好,不過我還是探查到了他的內心,他內心裏,對你真的非常關心,這不是我的個人感覺,而是我探查他內心的結果。」姬娜最令人稱著的本領就是精神力,這也是她冥王之女與生俱來的本領。

  唐丁見姬娜沒有了繼續跟自己辯解的興趣,所以,他也不再對這個話題多說,就想抓緊時間尋找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走吧,咱們看看前面。」唐丁這一路沒有發現什麼靈氣特別充裕的寶物,大概是因爲這裏只是繪畫藝術館的原因,要找靈氣充裕的寶物還是要找那些寶石區,只有這寶石區的寶物,才有可能存在唐丁所需要的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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