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七百七十一 1號大案
舒廣秀的一掌中,有萬念俱灰的心意,這掌一打出,彷彿整個天地都因爲這意念而黯然失色。
郝廣德能從舒廣秀的這一掌中感受到她的無比失落。
郝廣德知道這是舒廣秀在吳飛龍離開她之後,一連八年,前四年,她幾乎都在屋裏閉門不出,後四年,她雖然從屋裏出來了,但是她從來沒跟人開口說過話。情感的萬念俱灰,才讓她從宗門的雙修功法中,獨闢蹊徑,悟出了萬念俱灰的修煉法門,從此舒廣秀的進境一日千里,從一個小暗勁武者,後來居上,從暗勁到化勁,連破數道關口,最後達到了築基境。
郝廣德知道舒廣秀的練功法門,當然也知道她的功法特點,只是郝廣德從來沒跟舒廣秀真正交過手。當然,在舒廣秀受情傷之前,兩人倒是有過對練經歷,但是後來舒廣秀受了情傷,整整八年從未與人說過話,更別提交手了。後來舒廣秀進境一日千里,把郝廣德拋在了後面,當然就更不會與郝廣德交手了。
但是舒廣秀的練功法門,郝廣德是知道的,其實不光郝廣德知道,整個龍鳳道都知道舒廣秀是從萬念俱灰中悟出的獨到法門,但是卻沒一個人能夠複製舒廣秀的練功法門。
不過,郝廣德也畢竟是築基境的實力,修煉的又是正宗龍鳳道的功法,基礎紮實,內勁渾厚無比,不過郝廣德知道舒廣秀的這一掌的威力,他並沒有硬接舒廣秀的這一掌,而是用拳腳開路,從舒廣秀的一掌的邊緣中,破開一道縫隙,郝廣德竄了出去。
這一掌雖然說的簡單,彷彿郝廣德也躲的容易,但是實際上,舒廣秀給郝廣德的壓力之大,只有身在其境的郝廣德知道。
舒廣秀見郝廣德躲過了自己的一掌,她接著又打出了第二掌,第三掌,掌勢綿綿不絕,但是其中的萬念俱灰意味更濃,甚至這連續的掌法,已經在郝廣德的周圍佈滿了萬念俱灰的情緒,這種情緒嚴重的影響了郝廣德的發揮,郝廣德感覺自己的精神上佈滿了萬念俱灰的情緒,讓他感覺拼下去毫無勝算。
郝廣德被這萬念俱灰的情緒影響,精神有些恍惚,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終於被舒廣秀一掌給結結實實的打在後背,被打飛了出去,飛到了臺下。
其實舒廣秀的這一掌,就算不能打死郝廣德,也至少可以打去郝廣德的半條命,但是舒廣秀在這一掌打到郝廣德的身上之前,收回了一半的力道,只是把郝廣德給打飛了出去,讓他受了傷。
郝廣德畢竟是舒廣秀的同門師哥,兩人的同門之情深厚,而且舒廣秀也知道這個師哥一直喜歡自己,自己才在一掌打下去之前,收回了一半的力道。
郝廣德敗了。
所有人都感覺郝廣德敗的不冤,因爲這幾乎是一場一邊倒的比武,舒廣秀一直在壓著郝廣德打,而且舒廣秀只用了十幾招,就蓄勢已成,把郝廣德給打飛了出去。
雖然說打了十幾招,似乎很多的樣子,但是實際上,這十幾招在舒廣秀這樣的築基級強者的手中,不過就是一兩個呼吸的時間,甚至還要短。
可以說,高手比斗的過程,時間都是極短,一兩個呼吸之間,就要分出勝負。但凡是打的時間長的,打來打去,不見勝負的,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兩人確實勢均力敵,二是那比斗的兩人一定不是高手。
第三場,代表隱仙派出戰的舒廣秀勝。
除了第一場平局,第二場,第三場都是隱仙派取勝,看來這次隱仙派取得五局三勝已經基本沒有懸念了。
唐丁剛要跟天王示意,看看是自己先上,還是他先上的時候,唐丁就感覺到人羣中突然出現一股強大的血氣升騰,而這血氣升騰的方向正是剛剛郝廣德跌落的方向。
郝廣德跌落在臺下之時,所有人都向他看去,不過當他們看到郝廣德坐起來,自己運功療傷的時候,大家的注意力也都從他身上移走,轉而注意臺上的下一場比武人選。
唐丁注意到郝廣德體內突然泛起了強大的血氣,比之前的他血氣強大了兩倍有餘,他這是用祕法激發了身體潛能嗎?
唐丁不得而知。
唐丁轉而看向舒廣秀,此時的舒廣秀也一臉凝重,她顯然也注意到了郝廣德的變化。
郝廣德的氣血突然變的強大,讓舒廣秀也心中疑惑。
唐丁不知道郝廣德到底怎麼就變的這麼強大,但是唐丁卻知道這樣的郝廣德一定不是舒廣秀能夠對付的。
未免夜長夢多,唐丁馬上就張口宣佈,「第三場比武,舒宗主勝。下面我們」
「等等,著什麼急,我還沒比完呢!」郝廣德激發了氣血之後,重新跳上了擂臺。
唐丁沒想到郝廣德的激發氣血如此之快,快到了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此時的郝廣德,周身氣血充盈,舉手投足之際,彷彿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你,你竟然修煉了龍鳳劫?」舒廣秀帶有無比驚訝的語氣問道。
「龍鳳劫也是我龍鳳道先賢創出來的祕法,爲什麼我不能修煉?」郝廣德反斥道。
「哼,龍鳳劫的創始人的確是我龍鳳道中人,可是他因爲傷天害理,違背倫常,已經被當時的龍鳳道宗主逐出龍鳳道,龍鳳劫是傷天害理的功法,你竟然背地裏修煉?」舒廣秀的語氣顫抖,顯然是有些氣急,「我說前幾年,怎麼我總聽說我們周圍村鎮周圍經常有女子被女幹淫,當地政府和公安機關一直找不到兇手,原來這兇手就是你!」
舒廣秀最近這幾年一直聽到周圍村鎮裏有傳言,說是經常有處女被強女幹,甚至有的時候,這個案犯之兇殘,一晚上女幹淫三人,而且這些被女幹淫的女子,無一例外都是處女。當地的縣市公安局專門成立了專案組,卻也沒調查出個所以然。此事在周圍的縣鄉影響巨大,而且還驚動了省廳,但是即便省廳下來的刑偵高手,卻也一直找不到這個強女干犯。
此案影響之惡劣,在這三四年間,一直被列爲省廳一號大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