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17:58
第200章 0200 取勢畫形

  兩枚避水珠?

  這正好跟王猛說的對應起來。

  天地雙生存在,當然分陰陽。地爲陰,天爲陽,避水珠也分陰陽。

  如果這兩枚陰陽避水珠真的是自己「父親」的,那他還真是自己的父親。

  就連韓秋生這種走南闖北的人都沒見過避水珠,這一下就出現兩枚,怎麼可能有這麼巧的事?

  其實唐丁心裏早已經確信的事,還在一遍遍的給自己找相反的證據,但是這些證據無一例外的佐證了那件心中已經認定的事實。

  唐丁游到遊艇,上了船,拿出他在蚌殼中找到的兩件東西,一件避水珠,另一件是帛書。

  「這是師父說的那無字天書?」白明看著唐丁手中的帛書,驚訝道。

  「無字天書?這也太扯了,連神話都搬來了。」

  「相傳無字天書最早就是咱們的開派祖師鬼谷先生從他師父那裏得來,這無字天書平常是看不到字的,只有等到月圓之夜,接著月光才能看到上面金字。」

  唐丁擡頭望天,現在已經四點多了,還有最多兩個小時天就黑了,月亮出來的話,可能還要三四個小時。

  「對了,少主,下面還有什麼?」

  「一個就像小房子一樣的大蚌殼,足有四五個平方。」

  「好傢伙,這麼大!」王猛驚道,「小時候在我老家南面的水灣,最多摸過巴掌大的。」

  聽到王猛的話,大家都哈哈大笑,笑完後,白明問道,「少主,咱們現在怎麼辦?」

  「白叔,別這麼叫,我有點彆扭,走,咱們返程吧!」

  回去後,王猛請大家一起去泡了個熱水澡,解解乏。這幾天一直在海上漂,風水日曬,的確需要個熱水澡。

  泡完澡,吃飯。

  甚至在吃飯期間,唐丁也是不斷拿出無字天書觀看,不過卻依舊是空白一片,也許沒有月光是真的不行。

  等吃完飯,月亮也出來了,唐丁把無字天書一展開,上面金光閃閃的都是蝌蚪文。

  大家也都圍了上來。

  「對,對,就是這個,我見師父展開過。」白明一臉驚喜。

  唐丁本想從這無字天書上得到些什麼關於父母的信息,但是卻半點沒有,不由略微失望。

  不過唐丁的失望之色被白明看在眼裏,「少主,你可不要以爲這是一部簡單的帛書,這本書是咱們鬼谷門的至寶,鬼谷先生一生所學盡在於此,當年師父就是因爲參透這本書,才入得地府,尋回師孃,這是一本千古奇書,你若是能參透,我估計從這本書上也不難推測出師傅師孃的去向。」

  唐丁當然知道白明說的有點誇張,不過能夠月光下顯字的書,這已經是不簡單了,而且鬼谷子也的確在那個時代享譽天下。

  雖然白明也想參悟此書,但是能讀懂此書的都是驚才絕豔的天才,自己差的太多了。

  自己的確是有點小聰明,但是讀懂天書卻是需要大智慧。

  當年鬼谷子讀懂此書,名動天下。師父也讀懂了此書,以陽神入地府,救回妻子。

  既然沒找到其餘線索,唐丁第二天就準備回去,本想把這本書送給白明這幾個父親的徒弟,但是這些人卻沒人敢收。

  其實他們收了也沒用,因爲他們根本就看不懂。

  天書,還有個意思,就是晦澀難懂,除非有大智慧,要不然根本無法參悟此書。

  回去的路上,韓秋生看唐丁一路不說話,他也默然開車。

  「你在想什麼?」快到煙城,韓秋生才問道。

  唐丁搖搖頭,反問道,「這件事你怎麼想?」

  「二十多年,我在想一個人究竟爲什麼在失蹤二十多年還能讓兄弟們這麼尊敬?這是什麼樣的人人格魅力?」韓秋生雖然這次跟唐丁只來了一次,但是卻一直在海城呆了一個周,在酒店,在遊艇,王猛和白明等人對那個被稱爲唐丁父親的唐振東可是尊敬的很。

  在幾萬塊錢就足以讓人起謀財害命之心的今天,上百億的資產都足夠發動一場戰爭的,但是這些人卻無動於衷,面對這上百億的資產沒有任何勾心鬥角,明爭暗鬥,相反他們都很和睦,因爲他們都在等著一個人回來。

  唐丁還沒說話,就已經到了岱王山別院了。

  唐丁不是不想找自己的親生父母,但是苦於線索太少,單憑一部帛書,再加上兩顆避水珠要怎麼找人呢?

  唐丁找到行慕柳,請她看了這部無字天書。

  當然,白天看是沒有字的,唐丁只想讓行慕柳找人給這帛書斷斷代,看是否是戰國時期之物。

  行慕柳初看這張帛書的確沒什麼稀奇的,不過是份普通的帛書而已,這種東西雖然不多,也挺珍貴,但是珍貴的意義只限於年代久遠上,因爲上面沒有一個字,真要是賣價,值不了幾個錢。

  但是等到晚上,行慕柳看到這上面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她驚訝的合不攏嘴巴,本來她認爲唐丁給自己變了個魔術,拿來的是兩件東西,但是細細鑑別之下,還是發現這根本就是一件東西。

  上面金光閃閃的字跡,還是行慕柳根本不認識的文字,這怎麼能不然她驚奇?

  而且這字有個特點,照相機根本無法拍攝。這事是唐丁想請行慕柳幫忙的事,讓她找幾個人去把這字翻譯一下,行慕柳本準備用手機拍攝下來,但是誰知道閃光燈一閃,這部帛書倒是拍了個清清楚楚,但是上面的字卻一個都沒有。

  照相機拍不下來,在燈光下仍舊是空白一片,只有拿到月光下,才能顯出淡金的字跡。

  沒辦法,只能是謄抄。

  行慕柳本想親自完成謄抄,但是抄了一會,就弄的頭暈腦脹,這字根本就不叫字,這字也不同於任何以往任何一種字體,甚至有點類似甲骨文那種象形文字,卻是卻複雜的多。

  行慕柳抄了一會,就感覺自己抄不下去。這不是說行慕柳懶得幹活,而是因爲這些字都長得差不多,還有些明明都是一樣的字,但是卻勾畫不一樣長,既然是謄抄,就應該反應這些字的準確模樣。

  不過這字太像了,也太難抄了,而且還是在黑燈瞎火的情況下,燈亮了,天書上的字就沒有了,沒有燈,寫的字又看不清。

  就在行慕柳準備扔下筆休息一會的時候,唐丁接過她手中筆,「我來試試!」

  唐丁抄的很快,這並不是他在學校抄的熟練,而是他在畫形。

  唐丁最擅長的事,就是望氣,而望氣的基礎功夫就是取山之勢,取山勢的第一步就是觀察山的形狀,並在腦海中簡化。

  只有把綿延的山勢簡化了,才能寥寥兩筆勾勒出山勢。

  所以,這種畫形是唐丁最擅長的功夫。

  最多一個小時,這篇上千字的文就被唐丁謄抄完畢,行慕柳對照來看,竟是絲毫不差。

  唐丁又對照一遍,把其中稍有差池的地方,又仔細修改一番,這才把無字天書放到地下室。

  「你不能拿著這個去找人對照,最好還是分成幾份,然後分別找人問,要是打亂次序就更好了,這樣,即使被人看到,也不會猜測其中的意思。」

  行慕柳考慮的很周全,唐丁考慮的簡單了些,他只想知道這些字的意義,其餘的沒有考慮。

  其實行慕柳想的也對,這部帛書布雖然珍貴,但是卻遠不及這上面的字珍貴,這些字是研究那個時代最重要的東西,可能記載什麼驚天祕聞,這洋洋灑灑的千餘字,可能記載的東西真的是石破天驚,甚至有可能改變一個朝代都說不定。

  至於唐丁說的這是什麼鬼谷子之書,記載的都是術法、陣法這個觀點,還是不是特別贊同的。

  如果這書真是鬼谷子傳下來的,那記錄的戰國的東西也一定是非同小可,因爲戰國距離現在太過遙遠了,有太多的東西都消失在歷史長河了。

  當然,具體怎麼樣,還是要解開這部書再說。

  正因爲這東西可能解開一部戰國曆史,行慕柳才如此慎重,把這些字體打亂次序,還分成幾份,準備分別找人辨認。

  行慕柳在古玩界的人脈很廣,她原本以爲要找些古文字方面的專家不是什麼難事,解開這千餘字的帛書不會很難,因爲這些字有很多都是重複的,其實總字數並沒有那麼多。

  不過行慕柳找了幾個人,給他們發了影印件之後,卻無一例外的都收到了「無法辨認!」的答案。

  竟然沒人向她索要進一步的資料。

  如果有人向她索要進一步的資料,這說明這人應該對這帛書不陌生,但是卻沒有,著實出乎行慕柳意料。

  要知道行慕柳給他們發影印件的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本地高校古文字方面的專家,這些人不認識,說明這字有點棘手。

  行慕柳這才知道,自己找的這些人水平還是差了些。

  其實行慕柳當然認識國內頂尖的古文字專家,但是那兩個人一個是行慕柳大學學校的博導,是行家的世交。另一個則是關係極好的合作者,風和也代理他的字,有業務上的往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0:30
第201章 0201 空姐惡少

  沒辦法,行慕柳只能把這兩份謄抄的蝌蚪文,再次傳給了她認識的那兩位大儒。

  不過那位學者大儒,在行慕柳傳完後的十分鐘後,就給她回過來了電話,詢問這東西的來歷。

  就在行慕柳接電話的時候,唐丁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電話是唐丁師叔無爲真人打來的,說讓他去趟港島。

  唐丁下山這半年多來,師叔從沒給自己打過電話,甚至在唐丁的印象中,師叔是不應該知道自己電話的,當然這個電話還是唐丁回來後辦的,師父也不知道。

  下山前,師父龍虎真人只說讓他下山歷練,歷練什麼沒說,歷練多長時間沒說,只說了三年爲期,他自會考覈。

  唐丁在道觀的這六年,他只見過師叔兩次,因爲六年間,師叔只回道觀兩次。

  在唐丁的眼中,師叔是個見多識廣的人,師叔在港島名氣很大,穿梭於達官貴人,明星鉅富當中,很受歡迎。

  當然這也是師叔的本事決定的,師父在港島是個聞名遐邇的風水大師。

  本來上次唐丁去港島跟福六金珠寶談合作,他就應該去找師叔的,但是那時候他並沒有師叔電話,更不知道師叔在哪,所以也就無法拜會師叔。

  唐丁之所以通風水就是師叔給帶入門的,所以,師叔算是唐丁的半個師父。

  師叔的風水技藝很深,是讓唐丁仰望的存在,當然風水一道,唐丁跟師叔也不過學了個把月而已,師叔不止一次誇讚唐丁是個風水奇才。

  這次師叔不知怎麼得到自己電話,還讓自己去一趟港島,唐丁不需問緣由,必須得去。

  行慕柳打完電話,唐丁也掛了師叔的電話,他跟行慕柳說了自己要去趟港島,行慕柳只說了好,就開始說自己剛剛打電話得到的消息。

  「剛剛宋學者說了,他說他見過這種字,這種字叫古篆,但是卻不同於歷史上流傳的那種篆書,不是大篆,更不是小篆,而是介於甲骨文跟篆書之間一種篆書,這種篆書迄今爲止發現的字數不超過八百字,在學術界稱這種不是大篆也不是小篆的篆書,爲古篆。寓意就是取甲骨文和篆書的意思,以前的古篆是甲骨文的骨,後來因爲骨與古同音,而古又有遠古古老的意思,所以學術界又稱這字爲古篆。」

  行慕柳簡單的跟唐丁解釋了這字的來歷,不過具體這字的辨認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有結果的。

  無爲真人讓唐丁去港島的原因是來參加港島的道門大會。

  至於無爲真人的用意,唐丁沒問,也沒必要問,反正自己不能不去。

  雖然道門大會的舉行,還有一段時間,不過無爲真人卻讓唐丁馬上就來,說是有事。

  行慕柳給唐丁定的飛機票是兩天後的,因爲行慕柳也說了,那古篆的千餘字,會在兩天之內破解完成。

  行慕柳送唐丁去的機場,上飛機前,行慕柳把幾張紙交給唐丁,這是那份古篆的破解文字,直到現在唐丁才知道自己手中的無字天書叫《本經陰符七術》

  唐丁坐的是商務艙,因爲商務艙能舒服些,並且服務和用餐都要優於普通艙。因爲這段距離太遠了,足足兩千多公里。

  「先生,你好,請問需要點什麼?」唐丁正在認真琢磨手中的《本經陰符七術》,突然有個空姐彎腰到他耳邊,問道。

  「來杯水吧!」

  有個很奇怪的現象,普通艙供應的飲料種類很少,但是點最普通白開水的人卻不多,大家都想變著花樣點個貴的沒喝過的。而專供商務艙的飲料很多,有的連酒都有提供,但是很多人卻都喜歡喝白開水。

  「嗯,先生還記得我嗎?」那位空姐把水遞給唐丁的時候,彎腰問道,露出深深的事業線。

  唐丁接過水,道了聲謝,看了這空姐一眼,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上次先生也是乘坐我們南航的航班,嗯,大概是年前,先生還記得嗎?當時飛機上出現一個危機病人,是先生妙手回春。」

  空姐這麼一說,唐丁頓時就想了起來,她說的是上次來廣川的那次,救的是商人郭衛東,是他帶自己和行慕柳參加的地下黑市拍賣。

  唐丁的年輕英俊,還有他身邊的美女行慕柳,以及他的神奇救人技法,想不讓人印象深刻都不行。

  空姐這麼一說,唐丁也想起來當時的確有個嚇的花容失色的空姐,「哦,記得了,是你啊。」

  「嗯,我現在調任飛港島航班,還是負責商務艙,我叫秦露。」

  秦露笑著偷偷塞給唐丁一張紙條,上面是她的電話號碼。

  「我說小姐,你不能如此厚此薄彼吧,剛剛我跟你要號碼,你左一個推脫右一個推脫,現在又主動給他號碼,這是瞧不起我霍少嗎?」

  在飛機上,很多人都想泡泡空姐,其實空姐是很難泡的。偏偏有些人會自作多情的認爲空姐職業化的笑容是專門展示給他們的,非要舔著臉跟空姐要號碼,但是他們誰又知道空姐本就是一個職業,人家笑也是職業習慣,而且人家見多識廣,見慣了乘坐飛機的富商和明星,也見慣了各種自認爲風流倜儻的公子哥,所以免疫力極強。

  尤其是商務艙的空姐,見的人更多,更不容易輕易讓人要到電話號碼。

  當然有些實在不好推脫的,她們也會給個假號碼,以示應付。

  像這種空姐主動塞給乘客紙條的情況並不多見,甚至可以說是很少見。除非這客人的身份很不一般,值得空姐爲此主動獻媚。

  當然有些有身份的人,空姐也不願意去搭理的,因爲空姐們也知道他就是玩玩,就像眼前的這位霍少。

  「呵呵,霍少,不是這樣的,你誤會了。」

  「誤會什麼誤會,本少跟你要個號碼你推三阻四,真以爲本少拿不到你的號碼嗎?不高興我把南航給買下來。」

  財大氣粗的人,不少見。但是敢說買下南航的人卻不多。

  很多人沒有這個實力,當然也有很多人即使有實力也不會如此口出狂言。

  而霍家卻是有這個實力的。霍家在港島是著名的富豪之家,是港島的四大家族之一。而眼前的這位秦露口中的霍少,其實是霍家三少爺,也算是名成功人士,但是在衆空姐口中卻是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在南航被他始亂終棄的空姐至少有七八個。

  霍家三少的名聲在南航已經是聲名狼藉。

  這些空姐當然都想嫁入豪門,當然沒人願意淪爲始亂終棄的玩物,那些愛玩的除外。而秦露在航空公司一向名聲良好,她之所以申請從廣川航線上調離,來到港島航線,大部分原因就是因爲眼前的這個霍少的死纏爛打。

  這次霍少打聽到秦露調離了廣川航線,特意過來乘坐了一把港島航線,而且他還特意買了普通艙,就是因爲知道秦露在商務艙,剛剛他過來準備升下倉,給秦露一個「驚喜」。

  正好霍少過來的時候,看到了這個貌似正經的秦露正在給另一個男人塞紙條。

  「給我辦理下手續,我要升下倉。」

  經濟艙升商務艙的人不多,因爲還是普通人多,上了飛機還願意花冤枉錢的人少。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商務艙已經客滿,沒法升艙。」

  「你必須給我想辦法,我就要升艙。」

  「對不起先生,實在沒辦法。」秦露露出實在是愛莫能助的表情。當然飛機商務艙也的確是沒有了,平時商務艙一般坐不滿的,但是巧的是,今天就恰好坐滿了。

  坐商務艙的人,一般都是比較有素質的,或者說比較有財力的,這些人即使沒有素質的也會被周圍的人感染的暫時有素質。

  像這個霍少這種胡攪蠻纏的人不多,大家都紛紛回頭看。

  唐丁本不想關注這些事,因爲他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手中奇書《本經陰符七術》中。

  這書乍一看字數不多,但是細細看來,卻是字字璇璣,尤其是後面的九九八十一個術法陣法,更是需要細細推敲。

  有的陣法只兩個字,兩個字的陣法需要的就是智慧。

  要知道一個陣法表達的意思,說千言萬語有些誇張,但是要想寥寥幾字就把一個陣法表述完全,自然需要凝練再凝練,而看的人就需要推敲再推敲。

  但是霍少的這種胡攪蠻纏,打亂了他的思考,讓他無法細細推敲。

  不斷有人低聲指責霍少的這種行徑,但是霍少是囂張慣了的人,他當然不會因爲別人的指責而收斂,反而感覺這些人裏沒有跟自己同等地位的人。

  一般在港島,一個圈子就是一個圈子,像霍家這種港島四大富豪的圈子,一般交往的人也是同等地位的人,但是這些人卻不多,所以遇不到也正常。

  「你們誰給我讓個座,我出十萬!」

  沒人搭話。

  坐商務艙的這些人,哪一個也不是缺十萬塊錢的人,這裏的人基本都有百萬身價以上。

  「我出一百萬,誰給我讓個座?」

  聽到霍少的話,衆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0:30
第202章 0202 難以啓齒

  唐丁回頭一看這個秦露口中惡少,自己竟然認識,這人正是在廣川參加黑市拍賣,拍得烏金軟甲,結果被韓秋生偷走的那個霍少。

  被偷走上億都眼睛不眨一下,花一百萬買個座位,也就不是什麼稀奇事了。

  這些坐商務艙的人,雖然都有百萬身價,但是這些資產大部分都體現在固定資產和期貨券值上,手頭有一百萬現金的有幾個?

  一聽到霍少出價一百萬買個座,很多人都坐不住了,如果現在霍少拿出現錢,恐怕得有一堆人讓座。

  「錢呢?拿出錢來再說!」

  有人紛紛鼓譟。

  「現錢我沒帶,不過下了飛機你們可以跟我去港島霍氏集團財務部領取。」

  「且!」衆人一陣唏噓。就算你是霍氏集團的少東家哪有怎麼樣,現在的企業集團雖然是家族氏管理,但是都是請的職業經理人,就算沒有,集團財務也有董事長信得過的人,絕對不會因爲一句話就拿出一百萬。

  就算這個小子是董事長,財務的管理也都很規範,斷然沒有因爲一句話就掏錢的道理。再說有這麼乳臭未乾的董事長嗎?

  「先生,爲了您和他人的乘機安全,還請您回到自己座位上。」

  「滾。」霍少一把推開一個空姐,指著她鼻子罵,「馬上從我眼前消失,要不然我讓你永遠消失。」

  乘客紛紛指責霍少,但是有聰明人也能看的出來,雖然乘警也出現了,但是卻並不制止,這代表了什麼?這表示乘警認識此人,知道惹不起此人。

  航班上的空姐、乘警畢竟是總飛港島航線,對於港島的瞭解也遠比一般人多一些。

  霍家在港島的勢力之大,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

  當然霍家不能明著暗殺了他們,但是讓他們失業落魄還是沒問題的,因爲霍家在南航也有入股,雖然霍家並不參與南航管理,不過霍家就連老總級別的人事安排都有說話餘地,更別說一個小小的空乘了。

  「王姐,你沒事吧?」秦露驚嚇過後,上前扶起倒地的王姐。

  「秦露,真是給你臉不要臉了,本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這位兄弟,你最近桃花氾濫,要好別沾惹桃花了,要不然真的就會變成桃花劫了。」唐丁站了起來,幫秦露說道。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先不管我,就說你,你鼻樑高,花心,而且鼻樑有痣,漏財。而且你魚尾奸門有傷,這是命犯桃花之局,一旦你命犯桃花,呵呵,再結合你鼻樑有高且痣,則必是破財之局。你想想你魚尾部位的傷是什麼時候就知道了。」

  霍少驚訝的看著唐丁,他眼角部位的確有傷,那是年前在廣川調戲了一個少女,被撓了一下,後來他踢了她一腳。再後來,就是黑市拍賣會。那次黑市拍賣會,霍建體絕對不會忘記,因爲那次他丟了一件價值上億的寶貝,烏金軟甲。

  這烏金軟甲本來是父親讓他買來準備獻給他爺爺的壽禮,丟了後回去被父親好一頓責罰,因爲這個事,他被老爺子禁足在家整整一個月。

  「霍少,想起來了嗎?」唐丁笑嘻嘻的問道。

  霍建體有些敬畏的看了眼唐丁,又狠狠瞪了眼秦露,「等回頭我再跟你算賬!」

  唐丁施施然坐下,秦露向唐丁道了謝。

  唐丁坐下後,繼續看手中的那本《本經陰符七術》

  剛剛唐丁運用的相術,雖然本經陰符七術裏也有記載,但是他去沒法熟練運用,只是記下了一些關鍵的東西,再結合他那天在姜中武的黑市拍賣會上見到的霍建體丟失烏金軟甲後的推測。

  唐丁那天的確是見過霍建體,就算他是神仙也難以記住霍建體眼角受傷,剛剛之所以說霍建體眼角手傷引發的桃花劫又破財,還是根據手中那本天書上對相術的描述。

  唐丁本來還有點懷疑這本書是否有那麼神,但是這才剛看了一會書,就能用上,而且絲毫不差,讓唐丁對這本書多了很多期待。

  兩個多小時的旅程,其實也是很無聊的,有人裹著毛毯睡著了,只有唐丁自己沒有絲毫的睏意,他看著這本《本經陰符七術》。竟然是越看越入迷。

  《本經陰符七術》裏包羅萬象,其中前段講縱橫,兵法,後面講相術,風水陣法,唐丁通讀一遍發現,這縱橫兵法裏卻不僅僅是兵法和治國之術,其中兵法跟風水陣法是想通的。而縱橫之法跟陰陽五行,甚至跟相術,風水又都有關聯。

  鬼谷子果然是一代奇人。

  當然唐丁只是通讀一遍,很多深奧的東西都略過,這才剛剛體會到了《本經陰符七術》的浩瀚。

  包括飛機在上海停留的兩個小時,唐丁就坐在候機室看了兩個小時的書。

  唐丁到達港島新界國際機場的時候,並沒通知師叔來接機。

  唐丁是準備安頓好後,再給師叔打電話的。

  「你一個人,沒人來接你嗎?」秦露拖著行李箱在後面追上唐丁。

  「是,我準備安頓下來再說。」

  「那我能請你吃個飯嗎?謝謝你幫我解圍。」秦露面帶羞意,似是鼓足了勇氣說道。

  「吃飯就不用了,小事,不用客氣。」

  見唐丁要走,秦露急忙追上,「我,那個,還有事想請你幫忙。」

  唐丁停住腳步,「什麼事?」

  「咱們能不能邊吃邊說?」秦露怯生生的說道。

  「那好吧!」

  秦露把行李送回了宿舍,她的宿舍就在機場不遠的地方,這裏由於臨近飛機場,所以本地人一般是不住的,除非是特別窮的,一般都租給了來港島打工的打工者。

  不過秦露租住在這裏,卻是爲了方便,因爲距離機場近。

  「走吧,咱們去吃飯。」

  唐丁跟著秦露來到不遠處的一家稍微好點的粵菜館,其實秦露詢問過唐丁的意見,不過唐丁對於吃什麼都無所謂。

  點好了菜,秦露起開一瓶酒,給唐丁倒了一杯,然後又給自己倒上。

  「秦小姐,你有什麼事可以說了。」

  「先等等菜,對了,唐先生是煙城人嗎?」秦露知道唐丁在煙城上的飛機,這航班只在上海停留一站,然後就直飛港島。

  秦露特意的主意了唐丁一下,她發現唐丁就在候機室靜靜看書,直到航班登機。

  「對,我是煙城人,秦小姐是哪裏人?」

  「跟唐先生一樣,我老家也是魯省人,不過是日照的,後來才跟父母一起去了廣川。不過我爸來廣川很早,我並不會說老家話。」

  「哦,原來是老鄉。」

  「是啊,怪不得我一見唐先生就感覺親切,呵呵。」秦露笑道。

  「你別叫我唐先生了,聽著有點彆扭,你可以叫我唐丁。」

  「好啊,你你也別叫我秦小姐了,直接叫我秦露就好了。」

  「行。」

  正說著行慕柳的電話打來了,唐丁到了後沒來得及給行慕柳打個電話,票是行慕柳定的,她是知道確切時間的,見唐丁都到了快一個小時還不給自己來電話,她實在等不及了,就打了過來。

  「唐丁,你到了嗎?不會是因爲跟美麗空姐聊天忘了下飛機吧?」行慕柳的話,讓唐丁臉一紅,他倒沒有忘了下飛機,但是的確是在跟空姐聊天。

  唐丁看了秦露一眼,很明顯秦露也聽到了唐丁電話裏行慕柳的話。

  「怎麼不說話,跟你開玩笑呢,呵呵,好了,不逗你了,說吧你到底到了沒有?」

  「到了,到了,正在找地方住,本來準備安頓下再給你打電話呢!」

  「嗯,沒事我就是問問,你多注意身體,早餐一定要吃。」叮囑了一會,行慕柳才撂下電話。

  「女朋友?」秦露問道。

  「嗯,對。」

  「是那天飛廣川航班上那個顏值無敵的美女嗎?」見到唐丁點頭,秦露高興道,「你女朋友太漂亮了,真的,當時我們整個航班的空姐都說,從來沒見過氣質這麼好,長的這麼漂亮的女子呢!」

  唐丁笑笑,沒當真。

  這種話他自然是不好接話的,更何況人家可能也只是禮貌性的稱讚而已。

  菜陸續的上來,秦露點了四個菜,兩人一人喝了一瓶啤酒。

  秦露還要喝,不過唐丁卻主動提議不喝了,所以秦露也不好再喝。

  「對了,你還沒說你要找我幫的忙呢!」菜吃的差不多了,唐丁再次問道。

  「我的確有事想請你幫忙,不過,哎,我能等會再說嗎?」

  唐丁並沒有催促她,可能有些話女孩子說起來會有些難以啓齒。反正唐丁是這麼想的。

  吃完飯,兩人出了飯店。

  「你能送送我嗎?」秦露問道。

  走到樓下,秦露一直沒說請唐丁幫什麼忙。不過唐丁也不準備再問了,就在唐丁準備向秦露告別時候,秦露主動開口,「你能送我到樓上嗎?我有些害怕。」

  唐丁看秦露的樣子的確不像是僞裝,他也就送秦露到了樓上。

  「你能不能進來陪我一會?」秦露楚楚可憐,卻是臉帶恐懼。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0:31
第203章 0203 血紅手印

  秦露一副驚懼的模樣,不像是裝出來的。

  看看秦露的模樣,然後再看看秦露住的這間房子,唐丁還是決定進去坐坐。

  雖然他知道這不好,不過唐丁心懷坦蕩。

  「你不是問我需要你幫什麼忙嗎?現在我告訴你。」

  秦露背對著唐丁,解開了她的衣服,露出光滑的後背。

  唐丁的目光當然不是被秦露的後背所吸引,而是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她後背一個血紅的手印上。

  秦露後背的血紅手印,其實並不規則,不是個完整的手印,大小也跟正常人的手掌差不多大,但顏色卻赤紅如血。

  如果只是顏色赤紅,唐丁倒也不吃驚,令他吃驚的是,這赤紅如血的手印並不是跟皮膚一樣平,而是稍稍突出一點,仔細看去這血紅的手印裏面竟然好像絲絲蠕動,彷彿裏面藏著活物一般。

  不過再一看,彷彿又沒有。

  唐丁是望氣的功夫,他望的是生氣,裏面生物的生氣,別人當然看不出來。甚至是他自己看的,也並不是真的,他只是看到了裏面生命的生氣而已。

  「這是怎麼回事?」唐丁問道。

  秦露搖頭,邊穿上衣服,「我也不知道,我第一次見這手印是從我同事身上見到的。」

  「你同事?她在哪?」

  「我跟我同事合租的這個房子。你也知道我在一月前還是飛廣川航線的,兩個月前,我申請調到飛港島航線,因爲飛機到了港島之後,會停留一晚,所以我們這些空姐都會在這邊租房子住。」

  「航空公司不提供宿舍嗎?」

  「提供倒是提供,不過宿舍畢竟有限,不會因爲你一個剛來的就給你調整,好吧,還是說我同事,我剛來這裏住的時候,我同事也剛在這裏租了兩個月住,上個月我發現她的後背竟然有個血手印,比我這個還紅,我當時嚇壞了,如果不是我同事說起,我還不知道我後背也有,不過當時我後背的血手印比較淡,現在也很紅了。」

  秦露說完就嚶嚶的哭了起來。

  「你同事的人呢?」

  「她死了半個月了。」秦露終於止住眼淚。

  「怎麼死的?看醫生了嗎?醫生怎麼說?」

  「那天她去醫院了,醫生檢查了下說是血管瘤,需要住院治療,不過因爲那天我同事傍晚還有飛行任務,所以她就沒馬上住院,準備先跟公司請好假再住院,但是就在那天的航班上,她不小心摔倒,背部磕在一個尖角上,正好磕在背部的這個手印上,結果就是血流不止,怎麼止都止不住,最後血流乾了才死去的。」

  秦露在說起自己同事的時候,不免有同病相憐的感覺,邊說邊流淚。

  可以預見,她同事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

  「血管瘤?」唐丁沉吟道,「你後來沒再去檢查下嗎?」

  「去了,我把我同事的事情跟醫生說了,本來醫生想做病理切片的,都不敢做了。不過醫生說依據經驗看像是血管瘤,也有不像的地方,還不敢確定,不過他說如果真像我說的那樣,流血不止的話,恐怕這病非常麻煩。要治療就得做手術,做手術就必須要開刀,萬一血真的止不住?所以醫生都沒主張開刀的,怕擔上責任,讓我繼續觀察。」

  「你確定這是血管瘤?」唐丁問。

  「我也不知道,唐大哥,你知道我這是什麼病嗎?」

  「我感覺你這並不是病,而是中了蠱術。」

  「蠱術?什麼是蠱術?」

  「蠱術你不懂,那換種說法,或者說你是中了一種血液類寄生蟲,這種寄生蟲是會養蠱的人專門養殖的,進入人體後,依靠人體的資源生長,並且受施術人的控制。」

  「那我同事呢?她也是中了蠱術嗎?」

  「應該是,而且這蠱術很有可能不是針對你的,而是針對的她,因爲她比你發病早,你如果等她死了後再住進來,恐怕就不會中蠱術了。根據我的判斷,這施術人放了蠱蟲進來,當然這種血液類的蠱蟲非常小,人根本就看不到,而且就因爲這蠱蟲特別小,所以不可能只有一隻,所以你同事住進來之後,你也緊跟著住進來,結果被你趕上了。」

  「那這東西誰能解?」

  「施術人當然能解,因爲這蠱蟲是他自己養的,他只需要把這蠱蟲給引出來就好。」

  「那這蠱蟲怎麼才能引出來?唐大哥,你能救救我嗎?我可以給你錢,不過這幾年我只攢了十萬塊錢,不知道夠嗎?」秦露怯生生的問道。

  「你確定我能救你?」

  秦露趕緊點頭,「我前幾天偶然遇到個算命先生,他說我大難臨頭,但是卻會在空中遇到一個能救我的人。如果這話是對別人說的,他們肯定嗤之以鼻,誰會在天上遇到救命的人呢?但是我卻是個空姐,我每天有好四五個小時都是在天空度過,所以,我堅信我會在天空中遇到救我的人。」

  「你覺得那人是我?」

  「我相信我的感覺,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感覺你與衆不同,而且當時你救了一個人,那個人也是血流不止,現在我這病不是也是血流不止,所以,我相信我的判斷。」

  秦露對唐丁的自信,都超過了唐丁自己,讓唐丁很是不好意思。

  「說實話,我並沒有把握,不過倒可以試試。」唐丁想了想,鄭重說道,「不過我必須要切開你後背的血手印,如果真要發生意外,或者我真的止不住你的血,那我」

  「沒事,唐大哥,我不會怪你,我可以寫下字據,說一切都是我自願,與你無干。」

  唐丁一擺手,「那倒不用,我只是跟你說說最危險的情況,既然你同意,那咱們就準備開始吧!」

  秦露再次掀開衣服,露出後背的血手印。

  唐丁看著這血手印,感受到血手印中的生氣,降龍法劍在手的唐丁,一劍朝著血手印中的生氣點去。

  灌注了唐丁精神力的降龍法劍,立馬就變成了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劍尖剛一接觸到秦露後背的皮膚,馬上後背就血如泉涌。

  這血是真的如泉涌,幾乎是噴出來。

  人體血管有動脈,靜脈,而脈雖然也連接動脈,但是就像分支一樣,就算流血也會自動止住。動脈是人體血液的主要運輸通道,一旦動脈破裂,就會血如泉涌。

  唐丁熟讀道家典籍,對人體血管經絡非常瞭解,剛剛點破秦露後背,絕對不會有主動脈的存在,但是血液幾乎是呈噴射狀態。

  如果按照這種噴射狀態,不出十分鐘,秦露渾身的血液就將流空。

  而人體失血超過五成,基本就很難救活了,當然如果是邊失血邊補充的例外。

  這麼算來,如果在五分鐘之內不能找到這個蠱蟲的話,那秦露就要香消玉殞了。

  按照唐丁的估計,只要找到那個蠱蟲,並把它從秦露的身體中移除出去,那秦露的流血就可以止住。

  秦露身上的這個血手印,割破就流血,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個血手印是被這個蠱蟲從血管裏引出來的血造成的。

  按照常理來說,這個位置絕對不是人體動脈所在,但是偏偏流血不止,這又說明什麼?這說明秦露體內的這個蠱蟲嗜血,還有這個被醫學上誤認爲血管瘤的所在,其實根本不是什麼血管瘤,而是被蠱蟲爲了自己活動而建造起來的家,當然用的材料就是血管壁,只不過被這蠱蟲給擴大了很多倍而已。

  正因爲這個血管壁被蠱蟲擴大了很多倍,所以已經是極薄了,輕輕一碰就可能碰破,要不然在飛機上那個空姐也不能一下就碰破。飛機上的東西爲了安全,基本都設計成了圓角。

  秦露血流不止,而且似乎也暈血,這才幾秒鐘,她從沒見過這麼多的血,手腳一軟,就要倒地。

  唐丁一把扶起秦露,讓她臉朝下平躺在地上,很快血就流了一灘。

  但是那蠱蟲卻不見了蹤影。

  剛才這一下,唐丁確定自己點中了那血管中的蠱蟲,但是那蠱蟲卻極其敏感,在唐丁的利刃剛剛加身的時候,及時逃了進去。

  唐丁可以確定那蠱蟲一定是受了傷,因爲那蠱蟲被唐丁的一點,身體內的生機一滯。不過因爲逃的及時,躲進了秦露的血管中。

  現在是那蠱蟲進了秦露的血管中,唐丁不能割斷秦露的每一寸血管去找那蠱蟲,只能等它自己露面。

  如果任由秦露的血這麼流下去,秦露必定命不久矣。

  不過唐丁也沒更好的辦法,只能是等。

  如果真的是秦露血液流過二分之一,那唐丁自然也無施救的必要。但是唐丁卻可以在秦露血馬上流過二分之一的時候,抓起秦露的兩根血管,強行打結封住,送往醫院急救。

  這兩段血管並非是主動脈,即使打結封住,也不會造成人體組織的壞死或者不可逆的傷害。

  但是這只是下策,因爲這樣不能把蠱蟲驅除出秦露身體,蠱蟲還會在秦露體內,繼續這種血手印般的嗜血過程。

  他在跟那蠱蟲比耐心。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0:31
第204章 0204 無爲真人

  唐丁不急不忙,他在和蠱蟲比耐心。

  蠱蟲賴以生存的東西是血液,如果它任由秦露的血液流光,那秦露自然必死無疑,但是它也活不成,因爲它失去了賴以生存的食物。

  當然這個不急是建立在不傷害秦露性命的基礎上,如果真要搭上她性命,自己又何必給她冒險取蠱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蠱蟲似乎也在跟唐丁比耐心一般,就是窩在裏面不出來。

  其實這吸血蠱蟲有個特徵,雖然嗜血,但是卻也向往光明,所以它才從要血管裏把血管擴張到極薄的極致,爲的就是最大限度的喜光。這也是唐丁最可以利用它的一個特點。

  不過這蠱蟲從唐丁的那一劍裏大概也知道了唐丁的厲害,所以才躲進血管裏隱匿不出。

  現在,唐丁跟蠱蟲比的就是耐心。

  血液噴射逐漸變成了往外流,這就預示著秦露的體內鮮血不多了。

  也許最多再有一分鐘,唐丁就必須給秦露止血了,因爲如果再拖下去,她就有生命之憂了。

  但是這蠱蟲還不冒頭,唐丁也無計可施。雖然蠱蟲大部分喜陰,但是這種嗜血的蠱蟲卻是少有的喜陽,唐丁如果施展步罡踏斗,只會把蠱蟲往秦露血液的最深處壓去,所以,步罡踏斗不能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唐丁心裏默數著時間:十秒,九秒,八秒,,,三秒,二秒,突然這蠱蟲從這處爆裂的血管裏冒出了頭,唐丁手的降龍法劍一劍挑去,把秦露的小半截血管,外帶這蠱蟲一起斬落地上。

  唐丁看也不看,隨後一劍飛出,把那掉到地上的蠱蟲一劍紮在地上。

  那吸了血的蠱蟲,邊成了如黃豆般大小,也難怪它會不斷拓展它的生存空間,就因爲它身體吸了血,越來越大。

  唐丁趕緊給秦露止血,不過等唐丁剛準備給秦露止血的時候,驚訝的發現,秦露身上的血自動止住了。

  這種蠱蟲有個怪異之處,就是帶有抗凝血因子,有它在,血液不易凝結,但是這蠱蟲一死,秦露身上的這破破裂,立馬就止了血。這處並不是主動脈,而是介於動脈和靜脈之間的血管,血液流速本就不是太快,所以,才能迅速止血。

  秦露很虛弱,早已經因爲失血過多而昏迷,唐丁趕緊打了急救電話,緊急送往醫院,進行輸血。

  等秦露輸血完畢,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了,不過好在她被救活了。

  唐丁墊付了醫藥費後,經過一晚上折騰,他也懶得去找賓館了,就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對付一晚上得了,這個季節不冷不熱,睡著正好。

  秦露失血過多,睡了一覺起來口渴,唐丁給她倒了熱水。

  「謝謝你。」

  「不用,你這裏有朋友嗎,我還有事。」

  唐丁直截了當的提出了告別,他到港島真是有別的事。

  「那好,我找我朋友來,謝謝你了。」

  「那好,拜。」

  看著唐丁關上門,秦露從枕頭底下拿出手機,趕緊把最上面的一個撥出號碼保存了下來。

  這是她在唐丁打水的時候,偷偷記下來的。

  唐丁也沒帶什麼行李,只有一個小包裏面有兩件換洗衣服,不過等他到了港島之後,發現帶的衣服根本沒法穿。

  因爲港島這裏天氣很好,雖然才四月的天氣,但是路上已經有人穿短袖了,而煙城的四月卻是春寒料峭,乍暖還寒。唐丁帶來的衣服是件外套還有兩件襯衣,昨晚身上穿的那件襯衣已經被血染紅了,在等救護車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換了衣服了,把染血的衣褲直接丟到了垃圾桶。至於長袖的外套根本就沒法穿了,都丟到了秦露家。

  唐丁走的時候就沒準備再回去。

  不過還是需要再買幾件。

  唐丁找了個酒店,住了下來,住下來之後就給師叔打了電話。

  師叔聽到唐丁來了,他就立刻安排人來接他。

  唐丁報了自己酒店的地址,剛洗了一個澡,沒想到接他的人就來了。

  唐丁下樓一看,一輛勞斯萊斯幻影正等在門口,唐丁還在左看右看,結果這兩勞斯萊斯幻影裏的人下來了,下來的是位年輕女孩,大概二十出頭的年紀,「請問你是唐丁先生嗎?」

  唐丁點頭應是,女孩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吳文媛,我是爺爺派來接唐先生的,唐先生,請上車。」

  「孫女?呵呵,好。」

  吳文媛面無表情向後拉開車門,唐丁上了車,才發現這是一款加長式的幻影,裏面的空間大的出奇,就算翹起二郎腿也絕對不會碰到前面的主副駕駛座椅。

  中間的商務扶手,上面的杯槽裏放了兩瓶依雲礦泉水。

  吳文媛坐在另一邊。她除了邀請唐丁上車時候露出一絲笑容之外,其餘時候都是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安靜坐著,目不斜視。

  港島的天氣,變化多端,出門還是晴天,這還不到半個小時,外面就已經是陰雲密佈,不一會豆大的雨滴就落了下來,天空也由白日的晴朗變成了恍如黑夜的深沉。

  外面變黑,這輛車的車頂卻突然出現了星星點點,恍如夜晚的繁星。

  唐丁雖然已經是擁有上億身家的富豪,加上那批珠寶,他有幾百億的身家,但是卻從來沒見過這種星空般變換的車頂。

  吳文媛卻在觀察唐丁,說實話,她是瞧不起唐丁的。

  吳文媛的爺爺已經是港島最著名的風水大師,吳本源。

  吳本源是吳文媛爺爺的俗家名字,他的道號叫:無爲真人。

  不過在港島這種地方,道號還是不太接地氣,所以,大家都不會直呼他道號。

  吳本源在港島誰見了都尊稱一聲吳老。在港島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尤其是娛樂圈,經過他指點而發達的明星不在少數,不光如此,很多政界,商界要人,也都尊稱吳本源爲吳老,因爲經過他的指點,不論是政壇還是商界都很容易如魚得水。

  自己的爺爺吳本源可真是白手起家,就依靠手中的風水相術,掙下這億萬身家,贏得了萬千矚目。

  雖然吳文媛的父親不喜風水相術這些東西,但是吳文媛卻非常喜歡,她從小跟著爺爺,把爺爺的本事至少學了個七八成。

  這次的道術大會,吳文媛是知道的,說是道術大會,其實就是風水相術大會,不過冠以一個更大的名頭罷了。

  吳文媛一心想代表爺爺出席這次風水大會,但是吳本源卻不許,他親自打電話邀請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來港島,代表他出席風水大會。

  這個人就是唐丁。

  吳文媛雖然不想在大會上揚名立萬,但是爺爺信任一個外人,不信任自己,這卻讓吳文媛不高興。

  吳文媛看唐丁在車上一副驚訝的土包子樣,她心中極爲不齒,不過卻也不多說。

  車子開到一處山半腰的別墅,別墅大門自動打開,勞斯勞斯幻影進入其中。

  上車的時候就是吳文媛給自己開的門,下車唐丁可不好意思讓人家女孩給自己開門,而且這女孩還是師叔的孫女。

  唐丁剛要推門下車,就見吳文媛也同樣推開門,很自然的從門旁一個按鈕按了一下,彈出一把造型極爲精緻的雨傘。

  「打傘!」吳文媛大概也猜到了唐丁的心思,沒有硬要下車給他開門,只是讓他打傘。

  唐丁打開了雨傘,下了車,只見師叔已經等在了別墅外的臺階上。

  唐丁也有些日子沒見師叔了,唐丁在下山前,師叔返回過一次道觀,在加上三年前,師叔回去過一趟,唐丁在道觀的六年,師叔只回去過兩趟。

  站在別墅屋檐下的師叔跟道觀裏的師叔截然不同。

  師叔去道觀總是穿著道觀裏的粗布道服,但是此時師叔卻是一身下垂的真絲料子,柔軟貼身,風一吹,衣服隨風而動,很有世外高人的風采。

  「師叔!」唐丁過來就要跪下,不過卻被師叔一把拉住。

  師叔本就是唐丁的長輩,而且又給自己打開了風水相術這扇門,唐丁下跪是理所當然。

  「唐丁,哈哈,真是你,太好了!」吳本源拉著唐丁就往裏走,眼中全然沒有別的人。

  吳文媛跟著後面進了別墅。

  外面雖然陰天下雨,但是別墅裏卻燈火通明,吳本源喊吳文媛,「媛媛,泡茶,就泡今年剛送來的明前龍井。」

  「師叔,你紅光滿面,黃中透紫,這是一幅萬事如意,福祿雙至的好兆頭!」唐丁說話間不自覺的就用上了剛剛看的《本經陰符七術》中的相術篇。

  「哈哈哈哈,還是你會說話。」吳本源哈哈笑道,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唐丁,「你也會相術?太好了,師哥終於肯把他壓箱底的技藝教給你了?」

  吳本源專攻風水相術,在這一行浸淫多年,一下就聽出唐丁的話就是一副風水相師的語氣。

  「師哥?壓箱底?」唐丁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師叔的意思。

  師叔的師哥,自然就是自己的師父,可是自己的師父可不會什麼風水相術,不會又怎麼說是壓箱底的技藝呢?

  「師父也會風水相術?」唐丁驚訝問道。

  吳本源露出驚訝,「你不知道?怎麼,他沒教給你?」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0:31
第205章 0205 大道小道

  吳文媛的水也燒好了,她就在茶臺上演起了茶藝。

  當然這茶藝不是演給唐丁看的。

  「師父只說風水相術是小道,只有道術才是根本,他讓我不要捨本逐末。」唐丁恭敬道。

  吳本源聽後點點頭,又繼續問道,「那你除了跟我學過那一個月的風水之外,還跟別人別人學過相術嗎?」

  「沒有,只有師叔教過我這些。」唐丁據實回答。

  吳本源能聽出唐丁剛才所說的都是相術的範疇。

  其實當初吳本源教給唐丁風水之術,也不無試試師哥這個徒弟天賦的想法,但是誰知一試之下,竟然發現師哥的這個弟子,果真是悟性奇高,他只是跟他講了些風水入門方面的知識,沒想到唐丁很快就觸類旁通,在風水一道入了門。

  吳本源以爲唐丁入門,其實唐丁已經不光是入門,並且進入了一個很高的層次。

  當然,這些都跟唐丁的基礎打的牢固有關。

  風水一道確實就像唐丁師父龍虎真人說的那樣只是小道,但是這個小道需要的道家的陰陽五行、九宮八卦知識,卻要求異常紮實牢固。

  吳本源教授唐丁風水只有一個月時間,就這一個月的時間,讓唐丁看到了道術的另一種運用。

  當時吳本源因爲時間所限,並沒有傳授給唐丁相術的東西,這並不代表他不精通。只是相術說白了是個琢磨人的東西,對沒有道術根基的人來說,或許需要相術跟風水一起學習,因爲風水需要真本事,而相術則是看人說話,兩者結合起來,才能更好的發揮作用。

  但是一來因爲當時吳本源沒有足夠時間讓唐丁學習,二來也因爲唐丁有深厚的基礎,所以吳本源才選了風水教授唐丁。

  唐丁的望氣功夫,讓吳本源驚詫。

  風水一道,如果能望到天地山川之氣,陣法之氣,當然會對風水一道極有裨益。

  雖然聽到唐丁沒跟師哥學過,也沒跟別人學過,但是吳本源並不是失望,唐丁的聰慧讓他相信自己這幾天給他補一補,他會很快掌握相術一道。

  畢竟相術一道,顆不像風水那麼繁雜,風水各種情況複雜多變,形巒、理氣交雜疊加作用,影響因素也多,而相術則基本都是一些固定的東西,掌握了各個宮的特點,剩下的就只有經驗了。

  「唐丁,其實我這次叫你來,是想讓你幫我參加我們本地的一個風水相術界的道法大會。」

  「師叔,我只跟你學過一個月,你真的認爲我可以?」參加大會唐丁倒是不怕,但是參加這種風水相術大會,還是代表師叔,輸了對唐丁來說倒無所謂,但是他卻必須先跟師叔把話講明。

  「嗯,不礙事,我認爲你可以,這幾天我再跟你講講風水相術的一些訣竅,相信你一學就會。」

  「嗯,好,我聽師叔安排。」

  吳文媛聽了嗤之以鼻,風水相術一道複雜精深,千變萬化,豈是你一個多月就能學會的?

  如果風水相術真這麼簡單,那天下豈不是到處都是風水相師?

  風水相術,古人稱之爲帝王之學,是專門爲帝王家服務的。如果一個人很簡單的就能爲帝王服務,那這服務也太廉價了。

  吳文媛不明白爺爺爲什麼會這麼看重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輕人?

  吳本源之所以對唐丁如此信任,是因爲當年師兄龍虎真人幫他一事。

  當年吳本源雖然同跟師兄一起學藝,師兄爲人敦厚,學的紮實,即使是枯燥的道術,也學的進去。但是吳本源當時卻沉不下心去學習枯燥的道術,雖然在山上呆了五年,但是學到的東西卻寥寥,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吳本源下了山,來到港島,認識了一個半吊子的風水大師,這個半吊子的風水師把自己的東西跟吳本源一說,吳本源驚訝的發現這些年自己所學的道術竟然可以跟風水完美的結合起來。

  從此,吳本源就恢復了本名,在港島創下了偌大的名聲。

  在那之後,吳本源春風得意,自大自滿。

  真正讓吳本源認識到自己道術不足的事是,有一次,吳本源遇到了一件他平生最大的危機,這個危機是給人勘探祖宅,結果遇到了一個殭屍。

  吳本源當時已經是盛名之下了,而且這個活,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他已經推辭不得了,結果剛一跟殭屍照面,他就被殭屍去了自己半條命,最後他讓自己的兒子送自己去了一趟道觀。

  師兄只用了十分鐘就拔除了自己身上的殭屍之毒,後來他又請來了師兄對付殭屍。

  師兄出手,殭屍束手就擒。

  也就是這次,吳本源跟師兄的秉燭夜談中,他才知道師兄並非是不懂風水之道,而是他在上道觀之前,職業就是家鄉一個祖傳的風水相師。不過後來遇到了一些事,才讓他摒棄風水之道,重修道法。

  這件事給了吳本源很大的觸動,他這才知道原來師兄才是真正的高人,而道法才是相術的根本。

  從那之後,每年吳本源都會回道觀去一趟,給師兄送些吃住應用之物。

  七年前,師兄來信跟他說自己收了個徒弟,爲讓徒弟沉下心修煉,讓他這幾年別去道觀。

  後來,吳本源還是回去了兩趟,也就是唐丁見到他的那兩趟。

  最後一次回去的時候,吳本源經常聽師兄說這個徒弟的天賦很高,道術方面吳本源沒法教給唐丁,但是他行走江湖這麼多年,見過的很多風水實例卻可以講給他聽。

  吳本源這才發現唐丁的天資果然極高,觸類旁通,很快就把自己的東西學了個七七八八。

  「嗯,好,對了,唐丁,你這次來怎麼沒帶行李,是放在酒店了嗎?」吳本源問道。

  「嗯,我住在酒店。」

  「別住酒店了,既然到了我這,這就是你家,一會讓文媛跟你去酒店把行李都拿回來,就住家裏。」

  唐丁本來堅辭不受,但是實在拗不過師叔無爲真人好意,也只得遵從,不過他行李倒是沒什麼行李,僅有的衣服都穿在了身上。

  唐丁今天初來,無爲真人倒也沒跟唐丁多說什麼,只是讓他去取了自己行李,然後休息下。

  吃午飯的時候,雨已經停了,天空也放了晴。

  港島的雨,下的快,停的也快。

  吳本源中午有午睡的習慣,不過唐丁卻沒有,他從房間出來,沿著這別墅走走。

  剛下過雨的天氣,一片晴朗,天空湛藍。

  吳文媛迎了過來,「走,去拿你行李!」

  這是爺爺分配給吳文媛的任務,雖然吳文媛看不慣唐丁,但是爺爺卻是她的偶像,爺爺的吩咐,她不得不辦。

  唐丁本想說自己沒什麼行李,就不用跑一趟了,但是看吳文媛冷冷的樣子,他就來氣,反正自己閒著沒事,就讓你陪著我跑一趟,即使什麼東西不拿也得溜達一圈。

  上了車,司機問吳文媛去哪裏?

  吳文媛剛準備說話,唐丁就說了句,「伊麗莎白醫院!」

  秦露就住在伊麗莎白醫院,雖然是今天早晨唐丁才告別,不過反正是不花錢的車,就當磨磨吳文媛的這個脾氣,唐丁就主動報了醫院名。

  唐丁說了話,吳文媛也不多說一句,司機開車直奔伊麗莎白醫院。

  伊麗莎白醫院是港島頂尖的醫院。

  到了後,唐丁讓吳文媛在車上等著,他先上去看看秦露。

  唐丁看到秦露的時候,秦露坐在牀上,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在收拾東西。

  秦露沒想到唐丁會來,見到唐丁她很驚喜。唐丁問了才知道,原來秦露這是準備出院。

  港島的醫院跟大陸的可不一樣,港島的醫院是看病,大陸的醫院是看錢。港島的醫院只要病治好了,想住都沒有牀位。而大陸治病需要看錢花沒花完,才決定病能不能治好。

  雖然秦露是昨晚才來,但是她只是失血過多,昨天及時輸了血,傷口本就不大,又在當時就癒合,上午經過檢查,秦露身體雖然虛弱,但是病卻治好了,所以秦露跟同事商量,就決定出院。

  正好辦理手續的時候,唐丁來了。

  聽聞秦露出院,唐丁馬上拍胸脯,「正好我有車,我送你們回去。」

  唐丁墊付的醫藥費結算下來基本正好,秦露也沒什麼東西,三人就出了醫院。

  唐丁一出來,就直直朝著一輛勞斯萊斯走去,給秦露看的目瞪口呆。

  「這就是他說的車?」

  秦露是空姐,見識比一般人多一些,她知道這輛特別定製的加長勞斯萊斯幻影的價值超過八百萬。

  唐丁一把拉開車門,很不客氣的朝吳文媛說道,「你去前面坐,這有病人!」

  吳文媛見唐丁去了趟醫院,最少耽誤了一個小時,她本就在氣頭上,準備在見到唐丁之後跟他理論理論,不過唐丁說這是病號,卻讓吳文媛這火沒法發。

  秦露一副病怏怏的虛弱模樣,而且還從醫院出來,說不是病號也沒人信。

  吳文媛狠狠瞪了唐丁一眼,默不作聲的上了前面副駕駛,把後排座讓給了唐丁和秦露三人。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0:31
第206章 0206 嗜血蠱蟲

  上了車,司機又問去哪?

  唐丁直接讓秦露報上地址,秦露說了自己宿舍地址。

  勞斯萊斯幻影的空氣懸掛,讓裏面的乘客異常的舒適,過個溝溝坎坎,車內的乘客幾乎感覺不出來車的顛簸。

  秦露和同事在租住房樓下下車,秦露有些欲言又止,「裏面,裏面,我有點害怕,那蠱蟲真的沒有了嗎?」

  「啊,這個事我給忘了,走吧,我跟你上去看看。」

  昨天等救護車的時候,唐丁簡單的打掃了下衛生,他還真忘了幫秦露再看看屋裏有沒有蠱蟲了。

  秦露在她同事的攙扶下,跟唐丁一起上了樓,吳文媛不知爲何,也跟在了後面。

  打開門,雖然昨天經過唐丁的簡單打掃,但是血腥氣仍然很濃,地面上地板的縫隙裏也有些許血跡存在。

  唐丁第一個走了進去,後面跟的吳文媛也走了進去,秦露和同事走的小心翼翼。

  客廳的地板上一個孔,是那天唐丁劍插蠱蟲留下的,蠱蟲已經被唐丁打掃乾淨,只留下一個孔。

  蠱蟲最愛乾淨整潔的環境,這裏很乾淨,即使是有血腥氣存在的情況下。

  唐丁四處查看,重點部位是沙發和臥室。

  按照秦露中了蠱蟲的情況來看,她和那個已經去世的同事中的蠱虫部位都在後背,這說明蠱蟲是在她們的後背上最先爬了上來,而這個位置一般是牀和沙發,姿勢是躺著的時候。

  「你中了蠱?」吳文媛看著秦露問道。

  秦露被吳文媛身上冷冷的富貴的氣質所震懾,不敢不答,「嗯,唐先生說是嗜血蠱蟲,不過他已經幫我醫好了。」

  本來秦露以爲吳文媛只是唐丁的助理,因爲唐丁一開始跟吳文媛說話的語氣很不善。後來秦露看吳文媛一直冷著臉,知道自己判斷有誤。

  衣著名貴,能坐近千萬豪車的人,怎麼也不會是個簡單的人。

  「嗜血蠱?你真中了嗜血蠱?在哪我看?」吳文媛問道。

  秦露在同事的幫忙下掀開衣服,露出後背的小小傷口,其實在蠱蟲被移出,並且補充了血液後,秦露的傷勢好多了,只剩下虛弱了,後背的血紅是因爲蠱蟲擴張血管的原因,現在已經恢復原樣。

  「對,就是這個,就是這個。」吳文媛有些高興,高興中還帶著驚訝,往剛進臥室裏忙活的唐丁一指,「你這真是他給你治好的?」

  「對,就是昨天,他治好了我,並幫我送到了醫院。」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吳文媛隨口問道。

  「我是飛港島航班的,負責是商務艙,」

  秦露還沒說完,唐丁就出來了,手中拿了個化妝品的小瓶子,「蠱蟲我抓住了,你們在說什麼?」

  聽說唐丁抓住了蠱蟲,吳文媛反應速度很快,她第一個衝了過來,仔細的盯著唐丁手中的小瓶子看。

  這是一個裝指甲油的小瓶子,不過指甲油都被唐丁剛剛倒了出去,並用衛生紙簡單的擦拭了下。

  不過此時瓶子裏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秦露和同事遠遠的不敢靠近。

  「什麼都沒有?」吳文媛沒看到蠱蟲,問道。

  雖然吳文媛冷著臉,不過剛剛她問的倒還和善,唐丁又用了人家的車,回答道,「蠱蟲很小,你仔細看這裏。」

  唐丁指著瓶底,吳文媛瞪大眼睛,仔細看去,果然在瓶子底部有一個小黑點般的蟲子,這難道就是那隻嗜血蠱蟲?

  「這,這就是那隻嗜血蠱蟲?」吳文媛不敢相信,這麼小的一隻蟲子,怎麼會有如此的威力?

  吳文媛對嗜血蠱蟲感興趣是有原因的。

  前段時間,大概是三個月前,吳文媛的好友,也就是她的閨蜜霍建美的哥哥霍家霍建德的後背也有了個紅手印。

  開始時候沒當回事,因爲不痛不癢,但是這紅手印卻越來越紅,而且漸漸有往外突出之勢。

  去醫院檢查,卻什麼都沒檢查出來。有個血手印其實也沒當什麼事,反正不疼不癢。

  半個多月前,霍建德接到他檢查的那家醫院的電話,說是有個跟他一樣病症的女孩,都是後背有血手印的因爲流血過多死了,說是血流止不住。

  霍家是港島上的望族,給霍家做專職醫生的也在醫院有公職,所以得到消息,馬上就傳給了霍家。

  霍建德這才開始重視起來,到處去檢查,一連檢查了好幾個醫院,說是血管畸形,需要動手術。

  爲了慎重起見,霍建德又去了美國的大醫院,聯絡了醫院最好的醫生,給做了手術。

  手術中,霍建德血流不止,就像秦露的情況差不多。不過給他手術的醫生準備的非常充分,止血加輸血,雙管齊下,好不容易控制住了流血。

  醫生這才開始重視起來,他們分析了霍建德的血管和血液,都做了病理試驗,結果發現霍建德的血管中有種抗凝血的因子,也就是說有這種東西存在,一旦血流,就不會自行停止。

  同時還給霍建德做了全身檢查,發現竟然他的血管中生活著一直可以四處遊走的蟲子。

  這蟲子在血管中四處遊走,醫生用盡了各種辦法,竟然無法把這蟲子逼出體外。

  就這樣,霍建德在醫院住了半個月之後,那邊的醫生也無可奈何,一個周前霍建德剛剛返回港島。

  到了港島之後,霍家把提前聯絡好的各種專家叫到一起,給霍建德做了會診。不過連美國醫學專家都無法解決的問題,這邊當然沒有更好的辦法。

  後來,霍家找到了吳本源,吳本源判斷這應該是巫術。

  不過巫術並非吳本源所擅長,他也無能爲力,不過他倒是提供了一個蠱術師,這蠱術師一眼就認出霍建德中的是嗜血蠱。

  所謂的嗜血蠱,極難拔除,除非是放蠱人自己親自拔除自己種下的蠱。

  現在霍家正在四處聯絡蠱術師,看看誰能夠解除霍建德身上的蠱蟲。

  吳文媛跟霍建德的妹妹是閨蜜,所以才知道的這麼清楚,霍建美跟這個大哥關係最好,她也知道吳文媛是吳老的孫女,也精通玄學之術。

  剛剛在車上,吳文媛本不準備下車,但是聽到秦露說的蠱蟲,才決定上去看看。此刻又聽到這是嗜血蠱,吳文媛這才動了心思。

  「好了,現在蠱蟲被我抓住了,你隨便住吧!」

  唐丁雖說抓住了蠱蟲,但是還是把全屋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包括細小的縫隙。

  這種蠱蟲在吸足了血之後,會有黃豆大小,而且也有嗜血之氣,但是在吸血之前卻極難尋找,雖有陰氣,但是卻氣息極弱,稍不注意,就會錯過。

  要尋找這種東西,光憑眼睛是萬萬不行的,唐丁靠的就是望氣。

  這種蠱蟲吸血之前的氣息雖然極弱,但是卻非是無跡可尋。

  幫秦露抓完蠱蟲,上了車,唐丁才發現吳文媛的臉色緩和了許多,不再是板著臉的模樣了,而且語氣也輕柔了許多,「咱們現在要去哪?」

  「半島酒店。」

  唐丁報了個名,沒過多一會,就到了。

  唐丁裝模作樣的上去了一趟,又雙手空空的下來了。吳文媛奇道,「你的行李呢?」

  「都穿在身上了。」唐丁笑著說道。

  吳文媛仔細的看了下唐丁,還是上去前的那身衣服,不過她這次卻沒有動怒,「那好吧,咱們回去吧!」

  上了車,唐丁卻讓吳文媛找個賣衣服的商場,自己需要買幾件換洗衣服。

  吳文媛這次是有點生氣,因爲剛出來的半島酒店本身就有國際名品服飾專櫃,只要不是太過吹毛求疵的人,基本上都能滿足需要。

  不過爲了好友,吳文媛決定忍一忍,暫時不發作,她跟司機報了「銅鑼灣」後,就閉眼假寐,她在想是自己跟他說請他幫忙還是讓閨蜜來親自跟他說?

  想了想,吳文媛還是決定讓閨蜜自己來說,吳文媛倒不是怕自己欠個人情,主要是自己有些話說不明白,而且就算自己說了,恐怕也得讓霍家人再跟他說一遍。

  吳文媛給閨蜜發了微信:在銅鑼灣會合。

  停好車,唐丁剛下車,就見吳文媛也跟著下了車,「我去買幾件衣服,耽誤吳小姐時間了,不好意思。」

  「沒事,我陪你吧!反正我在車上等的也無聊。」

  唐丁看看吳文媛笑了笑,「那麻煩吳小姐了。」

  吳文媛跟著唐丁剛到男裝部,閨蜜霍建美就到了,唐丁正好看好兩件衣服,刷卡付了款,就看到吳文媛跟一個女孩一起走了進來。

  「這是我閨蜜,阿美,這位是唐先生。」

  吳文媛給兩人做了介紹後,就主動邀請兩人一起去喝下午茶。

  唐丁笑笑,知道這是吳文媛準備製造說話機會。其實從吳文媛的態度轉變中,唐丁早就看出了她是有事相求。

  按照《本經陰符七術》中的相術篇,吳文媛這個閨蜜阿美眉毛部位的兄弟宮最靠近根部的地方有一個似乎有中斷的跡象。

  這個中斷預示著阿美的兄弟很有可能命不久矣。位於根部,則可以說阿美的這個兄弟是應該是她的哥哥,也許就是她大哥。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0:31
第207章 0207 劫富濟貧

  「唐先森,我聽說你前天治好了一箇中蠱蟲的女孩,我哥哥也中了蠱,我想請你幫忙治療下。」阿美開門見山說道。

  唐丁看了吳文媛一眼,緩緩說道,「那次是僥倖,我也不擅長這個,所以我,」

  唐丁站起來就準備往外走。還有這樣請人辦事的嗎?直接說幫忙,也不說說能給自己什麼好處。

  阿美和吳文媛一見唐丁要走,吳文媛趕緊攔住,「唐丁,我閨蜜不就想請你幫個忙,而且你不是也說了剛剛治好了一例嗜血蠱嗎?現在怎麼又說不擅長呢?」

  「對,可是人跟人是不一樣的,秦小姐只是個空乘,而這位阿美小姐的哥哥卻是,對了剛才沒問,阿美小姐你哥哥是做什麼的呢?」

  唐丁說到這,吳文媛馬上反應了過來,這是阿美沒跟他說好處。從這點來看,這個唐丁的確有點像風水相師了,坐地起價

  吳文媛在阿美耳邊嘀咕了兩句,然後阿美朝唐丁點點頭,「唐先森,你如果真治好了我的哥哥,我們霍家必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霍家?」唐丁仔細看著阿美的臉,想到那個囂張的霍少,丟失了上億烏金軟甲都眼皮不眨一下,哈哈。

  「對,先森猜的沒錯,就是港島四大家族的霍家,如果先生能治好我哥哥,霍家必定不會虧待你。」

  「這個我信了。」唐丁默然點頭,自己或許可以大賺一筆了。

  唐丁愛財?這個不能一概而論。

  對於他看順眼的人,可以一分錢不要就毫不猶豫相救,比如秦露,救了她,不光沒要錢,還要搭上醫藥費。

  但是面對這個霍家,唐丁還跟人家一分錢不要的話,那豈不是瞧不起港島四大家族?

  對普通人,一分錢不要的救人,這是道家的濟世救人。對於霍家,多宰他一刀,其實也是濟世救人,算是均貧富了,兩者不過方式不同罷了。

  既然,唐丁答應了,那就馬上走,阿美也正急不可耐。

  上次在美國的手術,可給霍家人嚇壞了,不光沒治好人,反而差點讓霍家老大永遠交代在美國。

  讓唐丁沒想到的是,霍家跟自己師叔的吳家,竟然住的並不遠,何止是不遠,簡直就是一個小區。當然這兩個富豪住的地方不能用小區來說了,而是一個山頭。

  本來是吳本源第一次看中了這個山頭,花錢買了一塊地,建了別墅。因爲吳本源是風水大師,他選的地方,當然不會差,很多富豪都關注了這個山頭,相繼在這個山頭買下地,建房。

  就這樣,一個本來無人問津的山頭,竟然成了富豪聚居地,這其中就包括港島四大家族的霍家。

  霍建美先把唐丁和吳文媛安排在客廳稍作,她剛準備進去稟報父親,就見父親霍起山正好下樓,「爹地,我找了個大師來,他說能治好大哥的病。」

  霍起山掃了唐丁,最後目光落在吳文媛身上,臉上浮起笑意,「文媛,呵呵,今天怎麼有空過來玩?」

  「霍伯伯,其實我跟阿美經常一起玩,不過不敢來家裏打擾伯伯而已。」

  「伯伯可不怕打擾,沒事多來家裏玩,人年歲大了,就喜歡熱鬧。」霍起山笑呵呵的說道。

  「嗯,好的,霍伯伯,到時候我常來你可別嫌煩。」

  「怎麼會煩,我高興還來不及。」

  「爹地,我把能治療大哥蠱蟲的人請來了!」霍建美聽爸爸只顧跟吳文媛說話,冷落了唐丁,插話打斷道。

  「哦?那就請來吧!」霍起山挺直腰板,傲然說道。

  「爹地,我已經把人請來了,就是這位唐丁唐先生。」

  「你?」霍起山上下仔細打量唐丁,長的倒是體格勻稱,一表人才,不過這年紀也太年輕了點。

  「爹地,趕緊開始吧。」霍建美催促道。

  「年輕人,你真的能治療犬子的病?」霍起山仍舊半信半疑,不敢輕易讓唐丁出手。

  唐丁一直微笑著不說話。

  「我爹地問你,你快說啊!」霍建美有點著急,想讓唐丁自辯。但是她忘了這事根本輪不到唐丁自辯,而是霍家請的唐丁來。

  「看來令郎的病還不是太著急,我就先告辭了。」唐丁說著就要轉身離去。

  唐丁做事全憑本心。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

  「文媛,你跟我爹地說,我爹地平時最佩服的就是你爺爺,你幫我跟爹地說。」霍建美拉著吳文媛的手,著急說道。

  「唐丁,你先等等,我跟霍伯伯說說。」

  「你先說吧,我先去找握師叔了。」唐丁說完就走了。

  吳文媛也沒想到唐丁這麼不給自己面子,不過細想起來,唐丁又的確沒必要給自己面子。

  吳文媛一氣之下,卻沒有跟出來,她還要幫自己的好閨蜜把唐丁救秦露的事情跟霍起山說了一遍。

  「什麼,你說他真的取出了嗜血蠱?」霍起山吃了一驚,沒想到真的有人能治好嗜血蠱。

  這段時間,霍起山找了不少江湖中的大師來給兒子看病,不過這些人都沒有把握,誰也不敢輕易出手,因爲霍家不是一般的人家,可不是治不好忽悠幾句就行的。

  「嗯,對,我還見過那隻死的嗜血蠱,而且他還在家裏找到另一隻沒有進入人體的蠱蟲。」

  吳文媛又把看到秦露背後的情形跟霍起山說了,這一切的一切都符合嗜血蠱的特徵,跟兒子霍建德的症狀一模一樣。

  「對了,文媛,這個年輕人跟你是什麼關係?」霍起山問道。

  「他是我爺爺的師侄。」

  霍起山想了想才搞明白,這個年輕人竟然是吳老的師侄?吳老在港島被稱爲風水奇人,多少人靠他的指點生意做的順風順水?

  霍起山動了心思,剛剛自己怠慢了唐丁,並無無意。

  誰不知道霍家是什麼家門?誰不想讓霍家欠個人情?不過這個年輕人太過年輕了點,霍起山怕他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所以這才有意怠慢。

  現在看來,也許是自己錯了,至少該讓他試試。

  唐丁溜達下了山,剛走回吳家別墅,見到了在院中養花種草的吳本源,喊了聲「師叔。」

  門外喇叭聲就響起,霍起山親自來了。

  霍起山跟吳本源寒暄了幾句,霍起山就直接說明來意,他來此是請唐丁去給兒子治病的。

  霍建德的病,在港島上流社會並不是什麼祕密,而且這病霍家也請吳本源看過,但是吳本源卻說自己治不了。

  吳本源擅長的是風水,這些東西自然不擅長。

  「唐丁雖然是我師侄,不過我不能給他做主,這事還得你親自問他。」吳本源這次讓唐丁來,本就是讓他來幫忙,此刻自然不會因爲別人再次請麻煩唐丁。

  霍起山轉向唐丁,「請唐大師幫忙治好小兒的病,霍家自然有厚報。」

  「厚報?多厚。」唐丁玩味似的笑笑。剛剛你還瞧不起我,故意冷落我,現在才想起要厚報?

  霍起山也沒想到唐丁當面提出這個問題,如果唐丁不提的話,事後,就算治療不成功,霍起山也不會虧待了唐丁,幾十萬的診金他還是出得起的,如果能治好,霍起山準備給唐丁一張上限額度爲五百萬的支票,讓他隨便填。

  當然這也有看在吳老面子的原因。

  「無論治療成功與否,」

  「治不好分文不取,你就說治好給多少?」唐丁不耐煩的打斷霍起山的話。

  「五百萬,你能治好小兒的病,我付你五百萬。」

  「呵呵,」唐丁笑笑,如果是他剛會煙城的時候,別說給他五百萬,就是給他五萬,他都高興的要命,這也是一筆巨財。

  但是現在,五百萬?少了點。

  「一千萬!治好,我給一千萬。」

  吳本源沒想到霍起山如此慷慨,五百萬本就不是個小數,這次更是大出血,出了一千萬。

  唐丁沒直接回答霍起山,反而話題一轉,問了句,「你有幾個兒子?」

  「三個。」霍起山答道。

  「那好,我救活你一個兒子,你這個兒子將來要均分你霍家三分之一的財產,」唐丁邊說邊看霍起山慢慢漲紅的臉,「你別怕,我又不要你霍家三分之一,這樣吧,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把霍家分給我六分之一,就相當於你大兒子用自己一半的身家買條命了。第二是直接給我兩個億,一口價。對了,是現金。答應了,我馬上救人。」

  霍家的資產在百億左右,不過這些大部分都是以股份和不動產的形勢存在,唐丁要兩個億是知道這個錢霍家一定拿的出來。與其要些不動產,還不如拿些現金來的實在。

  「你,你,欺人太甚!」霍起山怒道。

  唐丁笑道,「四個億!」

  霍起山到現在也看明白了,唐丁這個年輕人雖然笑面迎人,但是卻是內心堅定,說一不二的人。他說出去的話,就一定會做到。

  此時再跟他爭價錢已經沒有必要,甚至可能起到相反的效果。

  雖然他是吳老的師侄,但是吳老卻似乎根本管不住他。

  「這事我需要考慮一下。」霍起山換了種語氣,唐丁笑了笑,「行,沒問題。」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0:31
第208章 0208 遵從本心

  晚飯,吳本源特地讓保姆準備的豐富一些,他準備跟唐丁喝幾杯。

  吳本源沒問剛剛唐丁跟霍起山的事,而且吳本源也相信唐丁完全能處理好自己的事。他知道師兄對唐丁推崇備至不是沒有原因的。

  在收唐丁爲徒前,這麼多年,師兄從來沒收過一個徒弟,他不是不想收徒,而是現在社會人心浮躁,能真正沉下心來學習道術的人太少了。

  偶爾碰到一兩個心志堅定的,都是悟性太差。

  事實證明,唐丁的確很好的繼承了師兄的衣鉢,這點是師兄自己說的。吳本源對師兄的話深信不疑。

  「對了,唐丁你下山這一年,回去看過你師父嗎?」

  「沒有,師父不讓回去,讓我在外歷練。」

  「都歷練什麼?」

  「師父沒說,他只說要:不違道義,遵從本心。」

  「不違道義,遵從本心?好。」吳本源認清了跟師兄的差距,才知道師兄已經是自己仰望的存在了。

  道法無邊,何必給心加那麼多限制呢?自由自在才是道法的根本。但是這自由自在還有個底線:那就是道義。

  其實唐丁又何嘗不是這麼做的呢!

  近的說,同是一種病,秦露和霍建德,他是分開對待的,有人分文不取,有人卻一口價、毫不退讓。

  遠的說,唐丁自己做公司,是爲了讓父母生活的更好一些,修道之人如果連自己的親人都照顧不好,那還修道做什麼?

  佛門有四大皆空,道法講清靜無爲,其實不管是四大皆空還是清靜無爲,都有個前提,那就是率性而爲。修道不能強行壓抑自己的本心。

  ......

  霍起山回去之後,又讓人仔細的調查了唐丁治好的空姐秦露的詳細經過。

  四個億,不是個小數,即使是對霍家來說,治病要花費四億,這簡直就等同於搶劫勒索。

  不過霍起山也有苦衷。

  霍起山一共有三兒一女,只有大兒子霍建德最是勤勉,也是霍家這一代中唯一能繼承霍氏集團的人,二兒子霍建智和小兒子霍建體是一個比一個能玩,一個比一個荒唐。

  如果這次是霍建體和霍建智兩人中了蠱毒,需要霍起山花費四億的話,那霍起山的確會猶豫不決,但是大兒子霍建德要花這個錢,霍起山簡直就是毫不猶豫。

  但是雖然不猶豫,卻也不能答應的太快,霍起山還需要等私家偵探調查空姐秦露治好蠱蟲的經過。

  傍晚八點,私家偵探傳來了信,詳細的說了唐丁治好秦露的經過,當然很多事情都是秦露的自述。

  當天,霍起山並沒有直接做決定。直到第二天一早,霍起山這才拿起電話,給吳家打了電話,同意唐丁的條件。

  昨晚,唐丁睡的很好,起的也早。本來吳本源準備給唐丁講解下相術的東西,不過他只講了幾句,卻發現唐丁對相術卻很有自己的見解,最後吳本源只是粗略的說了一遍,就去睡了。

  唐丁在院子裏鍛鍊一圈,站完三體樁,又打了十幾趟五行連環,才聽到吳文媛招呼唐丁吃飯。

  坐下後,吳本源告訴了唐丁他剛剛接到了霍家電話,說是同意給他四個億,讓他務必救治好霍建德。

  因爲這個錢不是小數目,霍家也需要個三五天籌集,但是霍家希望唐丁不要擔心錢的問題,能馬上救治霍建德。

  唐丁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既然霍家答應了條件,唐丁也不急於要錢,反正早晚得給。

  這個錢,霍家絕對不敢賴,因爲自己手裏也有祕密武器,那隻從秦露房間抓到的蠱蟲。

  霍家敢賴賬,那這蠱蟲就會再次被放到霍建德身上。

  吃飯的時候,吳文媛不止一次的偷偷看唐丁。就在昨天之前,吳文媛眼中的唐丁還是個土裏土氣的內地土包子,她本以爲唐丁來港島是想憑藉爺爺的關係,讓爺爺提拔提拔他,還有什麼比參加風水大會更讓人有迅速揚名的機會嗎?

  儘管爺爺說過讓唐丁來不光是爲了風水大會,但是吳文媛根本不信。

  自己的爺爺本就是風水泰斗,在港島的地位超然,有他的提攜,即使在這風水大會中名次不夠理想,恐怕以後也會生意上門,財源滾滾。

  但是,唐丁是個缺錢的人嗎?

  人家剛來兩天就馬上要掙到四個億了,吳家從事風水五十年,也沒攢下四個億的身家。

  吃完飯,吳文媛本準備親自開車送唐丁到霍家,但是卻發現霍家的車已經等在門外。

  既然霍家來了車,吳文媛就不需要開車,跟著一起到了霍家。

  唐丁救治霍建德是輕車熟路,他已經有過一次對付嗜血蠱蟲的經營,這次又讓霍家準備了醫生和足夠的血源,所以,即使除不了霍建德體內的嗜血蠱,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上次在秦露身上挑出嗜血蠱可以說是僥倖,而這次在霍建德身上卻異常的順利,大概只流了三分之一的血,唐丁就把這嗜血蠱給挑了出來。

  挑出蠱蟲後,馬上醫生給霍建德輸血,臥牀休息。

  唐丁拍拍手,出了屋,霍起山忙問道,「怎麼樣?」

  「一切順利,已經逼出了蠱蟲。」

  霍起山很高興,非要留唐丁在此吃飯,順便也給吳老打了電話。

  霍起山還特意進屋看了這蠱蟲的模樣,大夫也對霍建德的體內進行了詳細檢查,發現體內的蠱蟲沒有了。

  霍家今天來的人不少,除了霍建德的幾個兄弟,還有霍起山的本家兄弟也都來了,就連霍家久不問事的老爺子也露了面,紛紛跟唐丁表示了感謝。

  這些人的到來,可見霍建德在霍家的分量。

  唐丁被衆人圍坐敬酒,但是唐丁的目光卻一直停在霍家老二霍建智和他身邊的女朋友身上。

  唐丁第一眼看到霍建智的女朋友就有熟悉的感覺,她長的很漂亮,也很落落大方,但是衆人都關心霍建德身體的時候,只有她臉上有懷疑神色,而且還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唐丁,似乎要把他看透。

  唐丁開始想不起來這女人哪裏讓自己熟悉,但是這種熟悉的感覺卻異常清晰。

  唐丁當然不是好色之人,這女人再漂亮也不會比行慕柳更漂亮。

  在酒席的最後,唐丁終於找了個機會,出去透口氣。誰知霍建智的女朋友也跟了上來,湊近唐丁,「我勸你以後少管霍家的事,省的惹火燒身。」

  唐丁訝然的看著這個並不認識的女人,一直等她進去,唐丁才想明白了原因,看來這又是一起兄弟相爭的故事。

  霍家的財富,即使是親兄弟也都明爭暗鬥。

  唐丁救了霍建德,跟他有直接經濟利益的兩兄弟都沒跳出來,沒想到霍建智的女人卻跳了出來,讓自己別管閒事。

  有點意思。

  不過這頓飯後,雖然有人看唐丁不順眼,但是有人卻對唐丁另眼相看。

  這個人就是霍建美。

  霍建美雖然跟吳文媛是閨蜜,但是兩人以前也只是三天兩頭見一次,但是這兩天,霍建美天天來找吳文媛玩,而且還會經常問起唐丁是否在家。

  唐丁這幾天確實不在家,因爲他這幾天讓吳本源拉著到處逛,登山望遠,讓唐丁看看港島的風水。

  港島的風水是毋庸置疑的,要不然也不能近百年發展如此之快,背山望水,四象八卦,無一不是好風水。

  剛從太平山上下來,上了車,繞著市裏閒逛,順便吳本源經常給唐丁出個題,看看哪處的風水如何,唐丁對答如流。

  這種事對唐丁來說都是小兒科,唐丁有望氣的工夫,風水這種東西,說白了其實就是氣,吉祥之氣,定然是好風水,污穢之氣,定然是糟糕的風水。

  不過唐丁並不只是依賴他的望氣功夫,他還會把這些地方的風水之氣跟此地的五行八卦結合起來,看看此地的五行是否相生相剋。

  風水這東西,雖然有一定的道理在裏面,但是經驗也非常重要。有時候,按照理論看上去這地方是好風水,但是有個沒注意的地方,卻能把好風水變成壞風水。

  當然,這只是一般風水師的做法,綜合考慮各種情況,最後判斷這裏的風水好壞。不過如果要讓唐丁判斷就簡單多了,他只需要看看此地的「地氣」就可以,不管是這裏風水好壞,也不管這裏有多少能影響到風水的因素,他只需要望氣就行。

  就像考試時候,題目千變萬化,答案也可以隨意交換順序,讓那些不求甚解的同學完全無法運用死記硬背的絕招,但是唐丁卻是知道了答案,無論題怎麼變,他只看答案即可。

  「咦,這裏是,這裏是五鬼運財?」走到九龍旺角一帶,唐丁突然發現眼前有個熟悉的陣法。

  五鬼運財陣?

  對於五鬼運財唐丁可太熟悉了。這是他下山以後遇到的第一個風水陣法,也是師叔吳本源教給他的第一個陣法。

  當時吳本源就是因爲港島有個運用五鬼運財陣非常厲害的風水師,他的絕招就是五鬼運財陣。吳本源當年專門研究了這個陣法,所以才第一個教給唐丁。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0:31
第209章 0209 但求心安

  唐丁看到五鬼運財陣的時候,不過吳本源卻毫無所覺。

  唐丁的望氣功夫,很容易就能看出財氣的聚集方向,而吳本源卻只能現場根據具體的陣法排布,琢磨陣法的端倪。

  這風水陣法一道,又豈是那麼容易看出來的?

  那個給皇冠洗浴設置五鬼運財陣法的風水師好像就是港島人,當時唐丁救人的時候,讓他給攜帶著烏金軟甲跑了,後來這風水師把那烏金軟甲在廣川的地下黑市拍賣,這才引得韓秋生夫婦偷寶,最後也便宜了唐丁。

  唐丁往這裏五鬼氣最爲聚集的一家店鋪看去,卻在裏面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個人叫什麼來著?唐丁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他叫左崇峯。

  五鬼氣聚集,就說明財氣聚集,財氣聚集的地方必定是五鬼運財陣法的中心。

  遠在港島又見到了熟人,唐丁直接進了左崇峯的店鋪。

  左崇峯一見唐丁,屁股下像裝了彈簧,彈起瞬間又坐下,故作鎮定,「請問,買點什麼?」

  唐丁把手放在桌上,手指輕輕敲著桌面,沒說話。

  左崇峯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來,準備往外跑,卻被唐丁一把給拽了回來。

  「老闆!」店裏夥計見唐丁動手,喊道。

  「唐丁,怎麼了?」這時,吳本源也進了屋,「咦,是你!」

  吳本源是認識左崇峯的,兩人都在港島風水行混飯吃,都是有名的風水師,不過吳本源成名更早,不過這幾年,左崇峯憑藉一手出神入化的五鬼運財風水局,混的風生水起。

  見吳本源進來,唐丁也鬆了手,「沒事,遇到了個熟人,敘敘舊。」

  左崇峯也制止了店夥計要撥打報警電話的行動,「走,咱們上樓上去聊。」

  左崇峯的店,樓下是店鋪,樓上則是茶室,用來會客。

  左崇峯剛上去,就噗通一聲給唐丁跪下,「軟甲已經不在我手上了。」

  「看來你也知道我是誰,不過只是軟甲嗎?」

  唐丁的目光讓左崇峯害怕。左崇峯是個風水相師,他的眼力自然很高,在他眼中,唐丁貌似很和善,但是左崇峯一眼就能看出唐丁骨子裏的無所顧忌。

  那次在皇冠洗浴,左崇峯就看出來了,唐丁絕對是個心志堅定的人,小事他可能不計較,但是在大事上得罪了他定然沒有好果子吃。

  「我不應該跟你鬥法。」左崇峯想了想,說道。

  「怎麼回事?」吳本源反而糊塗了。

  「鬥法是因爲你惹到了我的家人,這點倒是沒什麼,算是各爲其主,你最不應該的就是拿孩童來增強陣法威力,有違天道。」

  「是,我現在也算遭了天譴了,你看我,」

  左崇峯擼起兩隻衣服的袖子給唐丁和吳本源看,他胳膊上骨瘦如柴,可見肌肉已經慢慢在萎縮。

  「漸凍症,號稱活死人症,是世界五大絕症之首,我想這也是我這輩子只爲錢而做風水的最大報應了。」

  「烏金軟甲到底是怎麼回事?」吳本源問道。

  「唉,烏金軟甲是我在煙城跟皇冠洗浴的吳得利交換來的,我幫他做風水,增強五鬼運財陣的陣法威力,他幫我偷烏金軟甲。」左崇峯把在煙城幫吳得利做風水,後來又跟唐丁風水斗法,再後來又以烏金軟甲作交換,幫吳得利增強五鬼運財陣的事情都跟吳本源說了。

  左崇峯跟吳本源是同行,儘管左崇峯做法不怎麼人道,吳本源也表示了理解。

  「後來呢?後來怎麼回事?」

  「這烏金軟甲是我堂叔左永貴,嗯,就是港島的大收藏家,左大富豪,是他讓我幫他弄來,他出價一個億,當時,怎麼說呢,我已經發現自己得了漸凍症,我承認我的想法偏激了些,不過我還想利用自己這點本事給老家修條路,讓人給做了下預算,這條路需要八千萬。可笑吧,我這個堂叔明明知道我有這個心願,卻在我取來寶甲之時,說我給他惹來了麻煩,最多給我五千萬,我一氣之下,就把寶甲以八千萬的價格賣給了廣川的黑市大老闆姜中武。」

  現在的左崇峯不求贖罪,但求心安。

  「姜中武?」吳本源重複道。

  「嗯,就是他。」

  「姜中武是南方地下黑市拍賣的最大老闆,南方一帶的地下黑市,至少有一半以上是姜中武運作的,他給你錢了?」

  「給了,八千萬,一分不少。」

  「你給左永貴惹了什麼麻煩?」這一直是吳本源和左崇峯的對話,唐丁突然插入問道。

  「你聽說過奼女派嗎?據說是個很神祕的門派,左永貴說是我泄露消息給了奼女派,說烏金軟甲有個大祕密,他們要搶奪這烏金軟甲,左永貴說現在拿著這烏金軟甲有極大風險,因此他不能出一個億,只願意給我五千萬。哼,其實我知道,是左永貴聽說了我要這個錢給家鄉修路,所以他才反悔,只願意給我五千萬。我一氣之下,就沒把烏金軟甲給他,就去了廣川找了姜中武。」

  唐丁點點頭,左崇峯說的跟自己從韓秋生夫婦那裏聽到的能互相印證,不過左崇峯到底是真泄密還是左永貴只是把泄密當做壓低價格的籌碼就不好說了,但是聽意思,左崇峯似乎沒有機會泄密。

  奼女派得到烏金軟甲的消息,也不一定是從左永貴那裏得到的。

  左永貴的先祖是陳永華的四大侍衛之一,這四大侍衛的後人應該都知道寶藏的祕密,左家算一個,胡天豐的胡家也應該算一個,還有兩家呢?一旦他們知道左永貴有可能得到烏金軟甲,他們無奈之下,泄密是很正常的。

  人不都有這個心理:我得不到的也不能讓你得到。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唐丁已經得到了寶藏,這烏金軟甲和星雲刀也盡數落入他手。即使以前他恨這個左崇峯,現在也已經不恨了。他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再說他這錢也用到了該用的地方。

  「你既然用了修路的錢有了,現在開這個店幹什麼呢?」

  「哎,人吶,就是貪心,我還想在死前給家鄉修個學校,需要二百萬,到時候,有這條路,有這個學校,我左崇峯一輩子也不算白活,至少在家鄉是會有人永遠記著我的。」

  左崇峯自己點了一支菸,「你們一定覺得我怕死,其實呢,我不是怕死,我只是怕死了後,我這個心願沒人幫我完成。」

  三人坐著喝起了左崇峯的功夫茶。

  「對了,你還有什麼心願嗎?比如你堂叔左永貴?」唐丁問道。

  「左永貴披著收藏家的外衣,其實他卻最爲刻薄,對待親人也不例外,哼,我希望他破產。」

  「他住在那,我有事要找他。」

  左崇峯看出了唐丁眼中的狠意,他還以爲唐丁這是想幫自己出氣。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唐丁早就對左永貴這個人起了報復心。

  先不說他對左崇峯這個本家堂侄的出爾反爾,就說左永貴對待胡天豐的手段,兩家是世家,左永貴竟然跟胡天豐的管家胡光勾結,謀奪胡天豐的財產。

  現在,唐丁跟胡天豐已經是合作關係,在南方的很多產業都是胡天豐代管,而胡光時不時就會跳出來搗個亂,讓胡天豐怎麼安心幫自己管理產業?再說後面還有左永貴這個陰險的小人,所以唐丁不遇到則罷,既然遇到了,就會順手處理一下這個左永貴。

  左崇峯說了左永貴的詳細情況,外加詳細地址。

  出了左崇峯開的佛具店,唐丁讓吳本源先回去,他還有點事。

  「你想做什麼?左永貴可是港島著名的富豪,在國內也是聞名的大收藏家,他一旦有事,估計警方是會追查到底的。」

  「我知道,師叔,我就是隨便溜達溜達,你可別把這大帽子往我身上扣。」

  吳本源搖著頭被唐丁推上了勞斯萊斯幻影上。

  唐丁揮手送走了吳本源,這才打了一輛車,直奔左永貴的家。

  左永貴家跟吳家和霍家不同,左永貴家是鬧市取靜,他住在市中心的一個物業單元,是一個鬧市花園中的一棟別墅。

  唐丁繞著左永貴家的別墅轉了一圈,就感覺似乎有人在盯著自己。

  這個左永貴這麼警覺?唐丁有些詫異。

  既然發現有人在盯著自己,唐丁本來也沒打算幹什麼,他看了下,就準備先回去,反正自己在港島還要住上半個月,就算要辦了左永貴也不急於今天。

  唐丁剛出了小區大門口,一輛老式豐田佳美就停在自己眼前,車窗打開,露出了一身便裝的孫婷蓉,「上車!」

  唐丁沒猶豫,上了車,孫婷蓉也沒說話,直接把車開到了一處奶茶店。

  「你來港島做什麼?」警花孫婷蓉問道。

  「旅遊啊,你怎麼也來了?」唐丁笑著問。

  「旅遊?你騙誰呢,旅遊到人家居民小區裏了?」孫婷蓉對唐丁的說法不以爲然,「說吧,你在左永貴家門外轉悠什麼?」

  「左永貴?誰是左永貴?」唐丁明知故問。

  「你別糊弄我,你在左永貴家外面轉了好幾圈,別以爲我沒看到。」

  唐丁心道:好幾圈?胡說,我就轉了一圈。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liwanhua1234567

LV:16 版主

追蹤
  • 548

    主題

  • 234134

    回文

  • 20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