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0章 願賭服輸(二更)
大秦底蘊萬古,藏書室裏面不知道放了多少寶書,如果能有進去一飽眼福,收穫絕對不小。
而且,最爲重要的是這詩詞歌賦大賽對李明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基本上不用出多少力,畢竟那些詩詞是現成的。
李明要做的,就是一字不差的說出來。
司徒劍仁見李明出神,訝異問道:「你在想什麼?」
「藏書室。」李明如實說道。
「你決定參加了?」司徒劍仁問道。
「想進大秦的藏書室可不容易,如果此番把得頭籌的賞賜真的是這個,參加一下也無妨。」李明喃喃說道。
微頓,李明繼續道:「不過,聽說想要參加今晚的詩詞歌賦大賽,必須要有些名氣。」
「這個不怕,報名截止時間到傍晚,你現在作首詩還來得及傳名。」司徒劍仁說道。
「好,那我就作一首。」李明說道。
「不急,等到了明日軒再作,那可是個傳名的好地方!」司徒劍仁說道。
「好,那就去明日軒。」李明應道。
隨即,二人便去了明日軒茶樓。
昨夜,《茅廬爲秋風所破歌》大放異彩,以至於後來都沒有幾個人敢作詩。
不過,今天卻不一樣。
一大早,已有不少風雅之輩聚在此地,作詩吟詞。
畢竟,《茅廬爲秋風所破歌》是昨天的詩,今天若是能做出相當,或者稍遜一些的,便能借《茅廬爲秋風所破歌》的風,順勢火一把。
畢竟,談論起來都是問今年明日軒出了哪些好詩。
司徒劍仁剛進明日軒茶樓,一衆文人雅客便是聚了上來,紛紛拱手拜會,溜鬚拍馬,一個勁的喊著司徒大才子。
只見司徒劍仁和他們寒暄了兩句,便是問道:「諸位一早聚於此地,是要比詩作詞嗎?」
「不敢不敢,有司徒大才子在,我們哪敢班門弄斧,頂多就是瞎比劃兩句。」一位文人謙虛道。
「哈哈。」司徒劍仁很享受的笑了笑,說道:「諸位,我今天就只是來吃點早點,不作詩,你們來。」
「當真?」衆人眼中頓時一喜。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司徒劍仁說道。
「好,好!」衆人紛紛交好,同時放了心。
這要是司徒劍仁再作一首,他們的準備將付之東流,畢竟昨晚《茅廬爲秋風所破歌》的才情大家都見識過,想要與皓月爭輝,簡直癡人說夢,只會被遺忘。
所以,一聽司徒劍仁不作詩,衆人才會如此興奮!
只見那些人圍成一圈,各自展露才情。
一人手持摺扇,搖頭晃腦道:「江山一籠統,丼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司徒劍仁不懂事,不論是好詩還是壞詩聽在耳裏都一樣。
然而,李明卻不一樣了,怎麼說也是背過古詩三百首的!
這人作的這首詩實在太糙了,李明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作詩之人見李明笑了起來,臉色頓時一變,身上的氣勢展露無遺。
那人氣勢一露,李明便覺得不妙,此人竟是個高手,散發的氣息竟是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要知道,在面對金丹巔修士的時候,李明都是從容淡定。
只能說明,此人絕對有元嬰的實力。
方才那不經意的笑聲,絕對是讓對方以爲自己是在嘲笑他。
得罪一元嬰強者,後果會怎麼樣?
李明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但是,今天是花燈會。
該有的風雅還是有的,只聞那人強行壓著心中的怒意問道:「這位仁兄笑什麼?可是在下作的這首詩有什麼問題?」
在星辰大陸上,乃至於星辰世界,都是一言不合即開大。
哪怕是在秦都,也有不少這樣的例子。
但是,在一些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場合,即便脾氣再火爆,也不能過分而爲,甚至言語都不能過激。
這花燈會講的就是風雅,所以較是那人大怒,也沒有對別人出手!
李明見此人冷靜下來,便是狀著膽子說道:「閣下作的可是一首寫雪的詩?」
「正是!」那人不怒反喜,畢竟李明一眼就認出他作的是寫的雪。
其中,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通俗易懂。
黃狗身上怎麼會白?
白狗身上怎麼會腫?
只能說明是下雪。
只聞李明繼續說道:「閣下的詩詞我不做評價,我這也有一首寫雪的詩詞。」
「哦?吟來聽聽。要是你的詩不及我的,等花燈會一結束,我便問你罪!讓你知道譏笑一位元嬰中期的高手,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那人冷冷地說道。
李明倒吸了一口涼氣,此人不但是元嬰境,而且還是元嬰中期!
但是,對於比詩,李明並不懼對方。
不過,既然是比,勝了總的有點好處。
便聞李明說道:「前輩,若是晚輩僥倖勝了又如何?」
「勝了?」那人眉頭一皺,問道:「你說吧。」
「我府上還差一位護院。」李明說道。
「你想讓我給你當護院?」那人眼睛一瞪,顯得非常惱怒。
「是的。如果前輩怕輸,那就算了。」李明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
「好!就這樣定了。」那人說道。
「請諸位給我做個見證。」李明說道。
「有我在,不怕說話不作數。」司徒劍仁厚重的聲音響起。
衆人一陣點頭。
只見李明吟誦道:「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經。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簡單四句,便是將冬日的雪描繪的淋漓精緻。
衆人聞此,皆是震驚。
「妙,真妙!」
「有情有景,好詩!」
就連對手也是點了點頭,承認道:「不錯,確實不錯,我不如你。這首詩叫什麼?」
「《江雪》。」李明說道。
「好,願賭服輸,等花燈會結束,我便給你當護院,但僅一年的時間。如何?」對方問道。
「好!」李明應道。
畢竟,不可能憑一首詩,就困元嬰中期的強者一輩子!
只見有人評論道:「這首詩雖然不及司徒大才子的《茅屋爲秋風所破歌》,但也是難得的好詩,真是一飽眼福!」
「不知道小友如何稱呼?」其中一人問道。,
「在下李明。」李明應道。
其實,李明心裏虛的很,那首詩可不是他原創,而是柳宗元寫的。只不過,這裏的人並不知道柳宗元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