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神農小醫仙 作者:絕世凌塵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7 23:49
第90章 狼窩

  「以後再和你慢慢算賬!」

  看到梁飛那副鼻血狂噴的節奏,沈馨又氣鼓鼓地將自己的手帕丟給他,這才不理他,專心致志地開車,向看守所駛去。

  「咳,咳……」

  擦乾鼻血,梁飛將小手帕小心翼翼地塞進口袋裏,而後假裝咳嗽幾聲,問道:「沈大警官……不,媳婦兒,你還沒說要我助你辦什麼案子呢?」

  「再貧嘴,我就踢你下車了!」

  沈馨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才鄭重地問道:「梁飛,上次那劫匪劫車的事情,你應該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

  梁飛知道她就一定會提這茬事,一聽之下,似乎想到了什麼,驚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那歹徒,就是國際犯罪組織成員?」

  「梁飛,你有沒有覺得奇怪?」

  沈馨並沒有直接回答梁飛的提問,而是藉機反問道:「上次那個劫匪,如果是想要搶錢,大可以去銀行。但他卻是選擇這樣的方式,用公交車上的人質來威脅警方。」

  「不錯,我也覺得很奇怪。劫持公交車,目標實在太大,而且就算是得手之後,自己也難以脫身。」

  被沈馨這個話題所吸引,梁飛也是不禁皺起眉頭沉聲說道:「只要是稍具頭腦的劫匪,相信都不會選用這種愚蠢的方法。可是,這個劫匪卻是這樣做了,的確是很令人匪夷所思。」

  「其實,這一點也不匪夷所思。」

  沈馨看了梁飛一眼,表情凝重地說道:「因爲,歹徒的目的,並不是爲了要錢!」

  「不是爲錢?」

  梁飛聞言,不由一愣。再一回想起當日的情形,他心中更是平添一種愕然。如果說,那劫匪如此大動干戈的目的,卻不是想要搶錢,那情況就確實有些複雜了。

  沈馨沒有再看梁飛的反應,而是一邊開車一邊淡定地說道:「梁飛,你猜得不錯,那劫匪正是國際犯罪組織的成員之一。

  這個國際犯罪組織,有個可怕的名字,叫著『狼窩』。而被你抓住的劫匪,正是狼窩的成員之一,代號『妖狼』。」

  梁飛對國際犯罪組織沒有什麼瞭解,在他看來,這些代號,也不過是個簡單的代號而已。他靜靜地坐著,未發一言,他知道沈馨會接著往下說的。

  「根據我們所得到的線報,狼窩這次一共出動了七名成員,成功潛入濱陽市。這其中,就有他們的首領,獨狼!」

  果然,沈馨稍緩了一會,接著又向梁飛解釋說道:「前不久,我們在國際反毒組織的配合下,查封了一批經由濱陽海關轉運的毒品,抓住了大毒梟田中野運。而狼窩組織潛進境內,其目的,很有可能就是爲了營救田中野運。」

  「田中野運?聽這名字,好像不是咱們華夏人?」

  聽沈馨說到這裏,梁飛的眉頭不由輕皺起來,疑惑地問道。

  「當然不是,田中野運是島國田中家族的家長,他們家族在島國名義上做正經生意,實際上與金三角大毒梟刀爺有著多年的毒品合作關係。」

  沈馨搖搖頭,沉聲說道:「刀爺常年藏匿於華緬交界的金三角地區,手底下有一支強悍的軍隊。他們製售毒品,全世界有近兩成以上的毒品都是有他們提供。華緬兩國警方,曾多次對他們的基地發動攻擊,都沒有成功。

  這一次,我們根據國際刑警組織得到的情報,田中野運想要在東南亞打通新的銷售網絡,選擇的最佳轉運渠道,就是咱們濱陽市。

  早在一個月前,濱陽警方早作準備,精密佈署,將第一批轉運的毒品截獲,並抓住了田中野運本人。」

  聽沈馨說到這裏,梁飛這才明白過來,接著說道:「田中野運被捕,他的家族必然不肯罷休,便請勸了狼窩成員,想要請他們潛進華夏,將田中野運救回去?」

  「正是這樣!」

  沈馨點了點頭,又以憂容說道:「狼窩首領獨狼,據說是從m國殘血特戰隊退役的僱傭兵教官,殺人手段極爲兇殘,位居國際刑警組織重金懸賞的十大凶犯之列。至於其他的狼窩成員,每一個都是手中沾染無數血案的殘忍殺手。」

  「狼窩組織進入濱海多久了?」

  梁飛耳聽沈馨描述到這裏,眉頭突地一挑,倏然沉聲問道

  沈馨一聽,振容說道:「具體時間不能判斷,但我們抓捕田中野運已經一個月了。據我估計,他們潛入濱陽的時間,應該不超過兩個星期。」

  「兩個星期?」

  梁飛聞言,眉頭更是深鎖起來,妖狼劫車案,大約發生在一個多星期以前。

  如此分析起來,狼窩殺手們潛進濱陽之後,並沒有立即行動。而他們所做的第一件大事,竟然不是營救田中野運,而是派妖狼地劫公交車……

  這樣的部署,究竟是什麼意思?

  梁飛爲此正疑惑不解,沈馨卻是沉聲說道:「妖狼劫車的目的,很明顯是在藉此向濱陽警方發出挑釁而已。」

  「挑釁?」

  梁飛一聽,頓時面現不解之色。

  誠如沈馨所言,狼窩殺手們個個很有實力,他們如果想要採取行動,就必然會弄出一票大的動靜來,而不只是派出個小角色來劫公交車。到最後還被警方抓獲。

  他們這樣做的意義何在?

  當梁飛將心中的疑問向沈馨提出來時,沈馨也是滿面不解。

  事實上,這已經不是她一個人的疑惑,整個濱陽公安局,都對狼窩的這個行動感到不解。

  難道他們就只是爲了向警方發出挑釁?抑或是……故意告訴警方,他們已經來了?

  可就算如此,現在妖狼被抓已經一個多星期了,這夥殺手們爲什麼還沒有采取進一步的行動?他們究竟在等待,或是在策劃著什麼?

  一系列的問題堆積在沈馨心頭,讓她這個特警出身的刑偵隊長很是煩惱。

  她必須要儘快地掌握狼窩殺手的行蹤,並摸清他們的下一步行動。然而,到目前爲止,她還是感到頭腦裏亂糟糟的全無頭緒,只得向梁飛求助。

  而梁飛在凝神細思了一會之後,說出了一句讓沈馨更爲震驚的話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7 23:49
第91章 夏劍與下賤

  梁飛面色沉肅地看著正在開車的沈馨,驟然說道:「很顯然,這個妖狼,是故意被我抓住的。而他之所以這樣做,也是狼窩組織營救計劃的第一步罷了。」

  嘎!

  梁飛的話剛落音,沈馨便猛地一踩剎車,警車發出一聲怪叫,突然停到了路邊。

  沈馨控制住向前傾的身體,轉過頭來驚愕地看向梁飛,震驚地說道:「梁飛,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下一步該如何進行?」

  梁飛並沒有著急回答她的提問,而是而色鄭重地問道:「妖狼現在被關在哪裏?」

  「東城看守所!」

  沈馨不解他這樣問何意,只得如實回答,並且補充道:「我們正準備前往哪裏,並想請你幫我一同提審妖狼。」

  「不用提審了。」

  梁飛聞言,卻是疾忙將手一擺,肅聲說道:「妖狼是冷血殺手,這種人多半都是僱傭兵出手,接受過多種冷酷的訓練,你們根本無法從他口中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沈馨聞言更驚,而事實上,他相信梁飛所說的一點不錯。從妖狼被關在看守所裏這麼久,他們的審訊就從來沒有停止過,卻是毫無進展。

  「快去濱陽公安局,讓你們局裏的領導開一個緊急會議。我要參加!」

  梁飛想了想,最終對沈馨說道。

  「這……」

  沈馨只是刑偵隊長,只能算是公安局裏的中層領導,還沒有資格滿足梁飛的要求。

  然而,梁飛卻是不給她思考的時間,焦聲說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狼窩成員這樣做的目的,還是爲了營救田中野運,而且他們必然會在近期採取行動。

  如果警方還不能立即做出準確的應對措施,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這個……好吧,我們先回局裏,我請示一下局長!」

  沈馨猶豫了一會,看到梁飛的神色沒有半絲玩笑的意味,一邊答應著,一邊掉轉車頭,向公安局的方向疾馳而去。

  兩人飛車趕到公安局門口,沈馨心焦如焚,將梁飛帶到公安局大廳,對梁飛說道:「梁飛,你先在這裏坐一會兒,我先去跟局長談談。」

  梁飛清楚她的難處,更是很清楚,自己所提出的要求確實有些困難。要知道,警察系統內部會議,從來就沒有外人不得參加的先例。

  沈馨如果去勸說公安局長,可能需要一些時間。而自己必須得給沈馨足夠的時間。

  「好,你去吧!」

  梁飛微笑著向沈馨點了點頭,便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呵呵,這可真叫不是冤家不聚頭啊!梁飛,真是沒有想到,咱們這麼快又見面了!」

  梁飛剛坐下來沒多久,便聽身後傳來一聲冷笑,而且聽聲音還頗爲熟悉。

  他回頭一看,眉頭不由地輕皺了起來。

  原來,這個正陰陽怪調跟自己的說話的傢伙,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被自己氣走的夏劍。

  「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下賤啊!」

  看到夏劍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梁飛不禁冷冷一笑,傲然說道。

  夏劍對自己這個名字實在是太糾結了,就正如現在,他雖然明知道梁飛是在罵自己,卻只能強吞了這口惡氣。誰叫他老爹偏偏給自己起了個這麼下賤的名字呢!

  「怎麼著,犯著什麼事了,被人抓進來了?」

  夏劍本來就有些看不起梁飛這個鄉巴佬,剛才又被他給搶了自己的「未婚妻」,這讓他對梁飛很是著惱。

  但這貨偏偏還想要在梁飛面前表現出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冷笑著說道:「呵呵,你也知道我爹是副局長,要不要我幫你說說,把你撈出去?」

  一邊說道,夏劍又用手一拍正跟在自己身邊的「黃毛」,皮笑肉不笑地對梁飛說道:「看見沒有,這是我兄弟,剛犯了事,本少爺過來一說,就被放了出來!」

  「是啊,哥們,有什麼事儘管來找夏少。在濱陽公安局,夏少就是爺,沒得說的。」

  那黃毛赫然是個街痞,他雖然搞不明白夏劍與梁飛到底是啥關係。不過,一看夏劍對梁飛那股恨之入骨的樣子,便想要藉機來討好夏劍。

  他大步走過來,表面上裝出一副很熱情的樣子,一隻手搭在梁飛的肩膀上,想要用力將梁飛的手臂擰折。

  黃毛剛一伸手,梁飛便已經窺破他的意圖,但表面上卻是裝出一副毫不知覺地樣子。

  等到黃毛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梁飛猛地將一口真氣調到手臂上,擺肩一振,那黃毛便沒能禁得住一股巨大的反挫力,被甩得向後退了七八步,險些坐倒在地上。

  黃毛甩了甩髮麻的手臂,滿面難以置信地看著梁飛。

  他實在想不到,這個在他眼裏不過是尋常山裏小子的身上,哪來這麼厲害的爆炸力,剛才要不是自己及時收手,怕是連整條手臂都被他給震斷了!

  黃毛混混一招敗退,見此情景,夏劍雖然也是大爲吃驚,卻是並不認爲梁飛真這樣厲害。

  夏劍一驚之下,當即向黃毛使了個眼色,而後又裝出一副很憤怒地神色,衝著梁飛怒喝一聲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囂張,進了公安局還敢打人?把我兄弟都打傷了!」

  黃毛混混剛才還不明白夏劍向自己使眼色是什麼意思,一聽這話立即便明白過來,立即配合著發出一聲慘呼,抱著一隻手臂假裝倒地哀號不止。

  一看黃毛這樣配合,夏劍更是大喜,當即又是裝模作樣地大聲嚷著,將公安大廳裏的衆警察全都吸引過來。

  在公安局裏還敢動手打人,這簡直就是藐視法律!

  衆警察們全都圍了上來,再一看被打的一方,竟然是夏副局長的公子,更是覺得這事鐵板釘釘,實在是太好辦了!

  本來,打人就是犯法。在公安局裏還敢打人,就是知法犯法。

  而敢在公安局裏,歐打公安局副局長公子……朋友,這簡直就是叔叔可忍而嬸嬸不可忍!

  當下,衆警察們讓爲自己討好夏副局長的機會……不,是稟公執法的機會,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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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到底是誰打的?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雖然說在場每一個警察,都很想出頭管管此事,但因爲職位的原因。最終由一個小隊長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擺出一副大義凜然地姿態問道。

  「怎麼回事?呃……」

  看到終於有警察出頭了,夏劍當即拿出了從自家老爹處學到的訓狗腿子的腔調,輕蔑地掃了那小隊長一眼,喝道:「苟隊長,你長眼睛了沒有?看不到嗎?我兄弟被人打成這樣。就在你們公安局裏,竟然被人打傷了,這事你難不管?」

  「啊呀,原來是小劍啊!」

  那狗隊長……不,是苟隊長一看夏劍發話,立馬露出一副比二哈還要恭維的巴結模樣,趕緊迎上前去說道:「小劍你說什麼,有人敢打你兄弟,他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敢在公安局裏打人!」

  「就是這小子。」

  夏劍當即得意地將手一指梁飛,趾高氣揚地說道:「就是這小子打的人,苟隊長,你快叫人把他銬起來。」

  夏劍正說著間,突然看到黃毛混混正趴在地上看著他,半天都沒動靜。當下便照著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腳。

  「啊喲,我的媽呀,疼死我了!疼死我啦!」

  黃毛也不知道是真的被他踢痛了,還是配合作戲,連忙抱著自己屁股在地上打滾號叫起來。

  「嗯,看來還把人打得不輕!」

  苟隊長裝模作樣地瞄了黃毛幾眼,這才厲色指著梁飛喝道:「你膽子不小,到了警察局還敢打人?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要打人?快跟我去做口供!」

  說著,他向兩個警察一使眼色。那兩警察會意,掏出手銬就要過來銬梁飛。

  「慢著!」

  梁飛一閃身,躲過兩名警察,而後冷聲逼問苟隊長道:「警察辦案,也要講求證據吧?你說我打人,請問你有證據嗎?你親眼看到的?」

  「這個……」

  梁飛根本就沒有了出手,衆警察誰也沒有看到。而被梁飛這樣一問,苟隊長立時無言以對,只得無奈地對夏劍說道:「小劍,你看,這個……」

  苟隊長本來想要藉此機會來巴結夏東陽,但也不能沒有證據就亂抓人吧!萬一事實證明梁飛並沒有打人,自己這樣做,可就是知法犯法了!

  「什麼這個那個的,他就是打人了,我親眼看到的。而且你們都沒長眼嗎?我兄弟的手臂被他給扭傷了。現在還躺在地上號呢!」

  夏劍對梁飛恨之入骨,今天就想著要找機會整梁飛的,現在好不容易逮著了機會,又豈能輕易放棄?當下便指著地上還在翻滾的黃毛混混對衆警察們吼道。

  那黃毛混混實在是有夠逗比的,夏劍都直說是他的手臂被梁飛給扭傷了,但這貨仍然還在雙手抱著屁股在那裏號。

  一看此景,衆警察也都明白是啥回事了。

  話說他們雖然很有心來幫夏劍一起栽髒梁飛,可怎奈夏劍找來的這豬隊友完全不配合,這場戲還真的沒法演下去啊!

  見夏劍的注意力都盯在梁飛身上,也沒留意到地上那坑貨,苟隊長只得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對夏劍說道:「小劍,我看你這兄弟,好像並不是手臂受傷,應該是屁股受了傷吧?」

  「這……」

  夏劍聞言愕然,低頭去看時,這才發現黃毛混混的失誤,頓時氣得臉都綠了,又擡起腳,照著他的右邊肩膀上狠狠地踹了七八腳。

  黃毛混混本來想要裝裝胡弄過去就算了,卻是全然沒有想到夏劍這下可是下了重手,幾腳狠踹下去,這貨的整條胳膊也真的摺子,痛得黃毛真的如癱爛泥般趴在地上鬼號不止。

  「好了,這下夠了吧?」

  夏劍又嫌不夠似地在黃毛身上又踹了幾腳,直到把黃毛打得只哼哼,這才猛擦額上的汗,朝著一衆目瞪口呆的警察喝道:「這下夠了沒,有證據了沒?」

  這樣也行?

  夏劍這樣一問,不僅苟隊長當場愣住,其他的警察也是一陣面面相覷。

  話說這夏大少爺的腦洞,是不是開得太大了點?就這樣當衆栽贓,哪怕公檢法都是他夏家開的,也是判不了梁飛的罪啊……

  「怎麼,我兄弟被梁飛打成這樣,你們難道真的不管了?」

  夏劍猛揍別人,卻把自己給累得氣喘吁吁,直到休息了好一陣,還發現衆警察還站成一堆發呆,不由指著梁飛大喝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把他給我銬起來,銬起來!」

  「這……小劍,這樣不好吧?」

  夏劍太囂張了,這樣的行徑,哪怕苟隊長想要藉機拍他的馬屁都是不敢,只得苦著臉賠著笑說道。

  「什麼好不好,都沒聽見嗎?按照我說的去辦,把這小子抓起來,關起來!」

  衆警察不敢枉動,但夏劍卻還是猶自不管不顧地大聲咆哮道。

  「都沒有聽到夏劍的話嗎?按他說的去辦!」

  就在衆警察不知如何處理之時,突聽一聲冷哼,卻樓上傳了下來。

  衆人遁聲看去,卻見從樓道口間緩緩走下來一個人,滿面陰森地喝道。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濱陽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夏東陽!

  看到夏東陽來了,衆警察不敢怠慢,但又不敢真的上前拿人,只得都低著頭不說話。

  「苟不禮,你還愣在那裏做什麼,沒有聽到我的話嗎?」夏東陽等了幾秒鐘,見沒人響應,當即衝著苟隊長怒喝道。

  苟隊長只得苦著臉,硬著頭皮走上前說道:「夏……夏局長,這事情……真不好辦啊!人……人不是梁飛打的,我們……」

  「放屁!」

  苟隊長的話還沒說完,夏東陽便發出一聲震喝,指著他的鼻子罵道:「誰說人不是梁飛打的?你們都看到了嗎?你看到了?還是他看到的?」

  一邊說著,夏東陽還箭射幾步,衝到黃毛身邊蹲了下來,一把提起他的頭來,問道:「你自己說說看,是誰打得你?」

  那黃毛身上被打得到處是傷,痛得快要昏迷過去。他本來很想說自己是被夏劍給打的,可一看問話的是夏東陽,當即被嚇得打了個寒戰,只得用手一指梁飛,顫聲說道:「是……是他打的!」

  「哼!」

  夏東陽一把將黃毛聳拉的腦袋放下,這才冷眼一掃衆警察,喝道:「都聽到了沒有,打人的是梁飛!」

  這樣……真的行嗎?

  看到夏東陽的手段,竟然比他兒子不要高明,衆警察不由地服了。

  不過再一想,這裏的監控早就關了,到底是誰打得人,還不是全憑他們一句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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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公安局是你的地盤?

  夏東陽這一發話,苟隊長及一衆警察們又哪敢忤逆,雖然還沒至於立馬上前抓住梁飛,但也都是垂首不敢多說一句話。

  「小子,你可真有能耐啊!」

  見懾伏了衆人,夏東陽面上露出一絲冷笑,踱步走到梁飛面前,冷聲喝道:「在沈樹聲那裏,我確實奈何不了你。但到了公安局,這裏是我的地盤,你還敢這樣囂張,就莫要怪我不客氣!」

  「公安局是你的地盤?」

  面對夏東陽的狂態,梁飛絲毫無懼,冷眼掃向夏東陽,傲然說道:「夏東陽,你好歹也是個副局長,說話可千萬要守分寸。這裏風大,你說大話閃了舌頭不要緊,要是因此而引來禍端,那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

  「你!」

  夏東陽萬萬沒有想到,梁飛這小子竟然天不怕地不怕,到了公安局裏還敢這樣囂張!而梁飛說出的這番話,更是當場把他給氣得說不出話來。

  「爸,我看這小子純粹就是骨頭癢,咱們也別跟他客氣,直接把他拿到審訊室裏嚐點苦頭,他就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此時,夏劍也是表現出一副紈絝大少爺的姿態,氣勢洶洶地喝道。

  「嗯,小劍你說得對!」

  夏東陽也覺得梁飛是個難啃的骨頭,不過現在既然被自己給啃上了,無論怎麼著也得給這小子來點狠著了。

  當下,他便惡狠狠地對著苟隊長一瞪眼,喝道:「苟隊長,你們應該知道怎麼處理吧?」

  「這……這個……」

  碰上這種事,苟隊長確實非常爲難。雖說現場並沒有監控攝像,但他如果真按夏東陽的意思做了,不出事倒還好,可一旦出了事,夏東陽到時可以將責任推個一乾二淨,倒黴的可是他啊!

  「怎麼不動?苟不禮,難道你就甘心一直做這個小隊長?」

  一看苟隊長面現難色,夏東陽臉現不悅之色,但又不好直接喝斥,只得裝出一副很惋惜的樣子說道。

  「當然……夏局,你的意思是說……」

  苟隊長仔細一聽夏東陽的話,似乎覺出有些玄機,但心裏還是有些發虛。

  夏東陽自然知道苟隊長的心思,但是當著這麼多警察的面,他又不好把話說得直接,只得微一點頭說道:「你放心吧,只要你認真工作,一定會得到領導認可的!而這件事,正是你表現的一個機會!」

  這件事正是表現的機會!

  一聽這話,苟隊長立時覺得心中一陣熱血沸騰,興奮得差點要跳起來。但他終究是個謹慎的傢伙,一邊兩眼放光地點著頭,一邊慢吞吞地向梁飛逼近過去。

  看到他那副模樣,夏東陽面現焦色,他知道易局長就在局裏,自己如果不趕緊快刀斬亂麻,把這件事情處理了,就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你們都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配合苟隊長,將這個小子給我抓起來!」

  夏東陽心急如焚,當即對著一衆正在發愣的警察們喝道。同時又補充了一句說道:「你們放心吧,這件事我會親自負責處理,與你們無關!」

  苟隊長和衆警察等的就是這句話,現在一聽副局長負責此事,這才認爲是表現的時機到了,一個個向梁飛包圍了過去。

  看著圍上來的警察們,梁飛冷眸之中射出一道厲眸,冷哼道:「惡意栽贓,知法犯法,果然是一幫人民好警察!」

  「小子,不要亂說話,我們都是掌握了充分證據的。」

  被梁飛這樣當頭喝斥,苟隊長雖然頗感羞愧,但一想到自己的前途,再一看眼前這小子,實在是個毫無背景的鄉下小子。

  對於這樣的人,就算是冤枉了他又能夠怎樣?就憑這小子,難道還有翻盤的機會?

  衆警察也都存著與苟隊長一樣的心思,認爲梁飛只是個吊絲,不足爲慮,根本就沒有辦法與夏東陽這個副局長對抗。

  而他們如果不能認清形勢,不及時站到夏東陽一邊,那豈不是犯傻啊!

  「我看你們誰敢爲難梁飛?」

  就在苟隊長帶著一衆警察向梁飛步步進逼之時,卻聽一聲嬌吒突如一道閃電般擊在衆人的頭頂。

  梁飛與衆警察循聲看去,而等他看到說話之人,竟然是沈馨時,卻是不由地呆住了。

  沈馨正與幾個中年警官一起走下樓梯,看到苟隊長正帶人圍著梁飛,再度發出一聲冷笑,喝道:「苟隊長,你可真是威風啊,這裏是公安局,不是你家的後花園!」

  沈馨是刑偵大隊長,苟隊長只是個小隊長,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沈馨這一發話,苟隊長立時便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向衆警察一使眼色,退到一旁。

  「梁飛,你沒事吧?」

  沈馨喝退衆警察後,這才幾步跑了過來,關切地拉著梁飛的手問道。

  「沒事,我又沒犯法,憑他們,還難爲不了我。」梁飛淡然一笑,卻是將不屑地目光掃向夏氏父子。

  看到梁飛與沈馨如此親呢的樣子,夏氏父子倆就更是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爸,他們倆……太欺負人了!嗚嗚……」

  夏劍雖然紈絝,但還是真的看上了沈馨,看到沈馨與梁飛手拉著手,卻是理都不理自己,更是委屈得差點哭了起來。

  「小劍,你不用擔心,爸是不會他們好過的!」

  夏東陽的一張臉也是早就氣成了豬肝色,沉著臉指著沈聲,慍聲說道:「沈馨,這個人在公安局裏,把人當衆打成重傷,我讓苟隊長將他抓起來,難道有錯嗎?」

  他一邊說著,又向目光投向一位正站在沈馨身邊,表情嚴肅的中年警官說道:「易局長,如果連你也認爲我這樣做有關所不妥的話,還請做出一個公正的裁決!」

  那位中年警官,正是濱陽市公安局長易劍鋒,他正在會議室裏與公安局幾位高層及沈馨在討論,忽然聽到大廳裏傳來喧囂之聲,這才出來看看動靜,卻是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易劍鋒還不太明白具體情況,看到夏東陽情緒有些激動,而且地上還真的躺了個被打的黃毛,不由將眉頭一皺,向苟隊長髮問道:「苟不禮,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你來彙報一下。」

  「這……這個……」

  苟隊長被問,一會兒看看夏東陽,一會看看易劍鋒,一會又看看沈馨,似是陷入到了一種兩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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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害人不成反被害

  在公安局中,他苟隊長雖說是職小位微的小角色,卻是會察顏觀色,善於捕捉領導的臉色行事。

  苟隊長很清楚,整個公安局中,副局長有好幾位,卻是只有易劍鋒這一位正局長。苟隊長就算是傻子,也清楚全局上下誰最權威。

  而更重要的是,他還知道沈馨很得易劍鋒的器重。至於夏東陽嘛,在易大局長面前,也不過是表現平平而已。

  雖說,剛才夏東陽似乎已經對自己許諾過了什麼,但對他來說,卻是無異於一張空頭支票。他可不敢爲了這張不知道能否兌現得了的空頭支票,而得罪了正蒸蒸日上的沈馨,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此時,在易劍鋒的催問之下,苟隊長心裏在飛快地轉著念頭,也很快地做出了取捨。

  「苟不禮,你倒是說話啊!」

  易劍鋒等了半天,也沒見苟不禮彙報事情原委,不禁憤怒地喝道。

  「易,易局,我……我說倒是能說。只不過……只不過……」

  苟隊長眼珠子咕嚕一轉,他雖然已經有了出賣夏東陽的心思,但也要看看易局長能不能爲自己撐腰。

  「羅嗦什麼,苟不禮,你儘管照直說,有我在這裏,誰也奈何不了你!」

  易劍鋒似乎看出了苟隊長的顧慮,厲眸環掃在場所有人一眼,振聲說道。

  這下好了,既然易大局長已經發話,苟隊長便毫無顧忌,當下便用手一指夏東陽,大聲說道:「易局,是夏局在說謊,地上這人明明是被夏家公子打傷了,可他偏偏要污栽梁飛兄弟。不僅如此,他還想要一手遮天,逼我們作僞證!」

  「苟不禮,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苟隊長這話剛說完,夏東陽的臉色便立即變了。他就如同一頭髮怒的猛獸,一雙怒眸緊盯著苟隊長,就要衝上前來。

  「夏東陽!」

  夏東陽正要發作,易劍鋒卻是將臉色一沉,喝道:「你想要做什麼?這裏容不得你放肆!」

  易劍鋒與夏東陽雖然同爲局長,但一正一副,地位顯然非同日而語。更何況,易劍鋒爲人耿直,在局子裏素有威嚴,他這一番怒喝之下,夏東陽頓覺心裏有些發怵,只得退了回來。

  雖是退下,但夏東陽還不想就此放棄,當下便用手一指苟隊長,厲聲對易劍鋒說道:「老易,苟不禮一定是拿了這小子的好處,這才來惡意栽贓污陷我的。你可千萬不要聽他在這裏胡說八道啊!」

  夏東陽平時爲人囂張,這一點易劍鋒也是知道的,只是礙事於同事關係,他通常不會跟他一般見識。可今天在公安局裏還被他這一陣鬧騰,這讓易劍鋒覺得很不舒服,決定要插手好好管一下了。

  「你先別說話!」

  夏東陽的話還沒落音,易劍鋒便皺著眉頭制止了他的說話,同時轉目看向苟隊長,沉聲問道:「苟不禮,你剛才說的,可都是事實?」

  苟隊長既然已經走出了這一步,自然就決定一條道走到底了。當下便點了點頭,說道:「夏局,我所說的沒有一句假話。剛才一幕,所有同志都看到了,你要是不信,可以隨便找個人問一下。」

  說罷,苟隊長便扭頭向衆警察問道:「我說的是不是事實,大夥都來給我做個憑證吧!」

  衆警察的觀察能力都不弱,自然能夠看得出來,夏東陽明顯處於劣勢。如今有了這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他們當然不會隨便放棄。當下,便有人紛紛開口,證實苟隊長說得一點不假。

  不僅如此,還有精明的警察看清了這其中的玄機,還讓那黃毛自己出來作證,是被誰給打的。

  黃毛本來還想要維護夏家父子,可一看到他們落了勢。而且自己平白無故被夏劍一頓毒打,心中早就有所怨恨,當下也就拿出一副痛打落水狗的姿態,指出自己是被夏劍打傷的。

  「你……你們……」

  夏東陽萬萬也沒想到,自己今天竟然會敗得這樣慘,竟會被自己平日裏視爲狗一般的手下們給咬了!

  可是當著易劍鋒的面,他又不好發作,只得裝出一副很委屈地樣子,頹喪地對易劍鋒說道:「罷了,罷了,老易,你如果相信他們而信不過我,我也無話可說。該怎麼辦,你就怎麼辦吧!」

  「好,這件事我記下來了,我會嚴肅處理的!」

  易劍鋒雖說是一局之長,但夏東陽好歹也是副局長,怎麼草率處理?想了想,他便對苟隊長他們一揮手,指著黃毛說道:「你快帶他去醫院養傷,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易大局長既然已經發話,苟隊長只得點頭照辦。頓時,一羣警察散開,整個公安局大廳又恢復了平靜。

  「啊呀,小梁,實在是對不起,都怪我們辦案不力,險些錯怪了好人!」

  待事態平靜之後,易劍鋒這才狠狠地瞪了正站在那裏發呆的夏東陽一眼,而後又轉身走向梁飛,並伸出手去友好地說道。

  什麼辦案不力?這分明就是惡意栽贓好不好?

  對於易劍鋒的用詞,梁飛心中雖然腹誹不已。但想到這事終究與易劍鋒沒有關係,也就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笑著走上前去,與易劍鋒握手言談。

  「小梁,我聽小沈說,對於狼窩那個案子,你似有全新的提議?」

  兩人客套了一番,易劍鋒這才急切地問道。

  剛才易劍鋒正與公安局的幾位重要領導商論此事,沈馨便著急忙慌地過來彙報,並提出了梁飛的擔憂和要求。而易劍鋒與幾位領導商議了一番,決定接受梁飛的要求,邀請他一起參加警方的內部高層會議。

  「正是!」

  梁飛肯定地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易局長,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估計狼窩在近期會有進一步的行動,我們必須要儘快拿出一個方案來!」

  「好!」

  對於狼窩組織的突然出現,易劍鋒也是傷透了腦筋。一聽梁飛此言,頓時喜出望外,緊握著梁飛的手說道:「好,我這就召開緊急會議,請小梁爲我們出謀劃策。」

  他一邊說著,一邊讓沈馨趕緊通知各科室領導,去會議室參加緊急會議。

  夏東陽呆站了一會,聽說要召開會議,正要舉步向會議室走。梁飛卻是冷笑著看了他一眼,攔住他說道:「這個會議很重要,你就用不著去了!」

  夏東陽聞言一愣,旋即勃然大怒,漲紅著臉喝道:「我是副局長,正因爲這個會議很重要,我才要參加。」

  說到這裏,他猶是怒不可揭地指著梁飛,對易劍鋒說道:「易局長,狼窩的案子事關全局,至關重要,我不明白,你爲何會同意讓這個外人蔘加?他不過是個鄉下小子而已!」

  「鄉下小子?哼!」

  剛才的事情,礙於多年同事的面子上,易劍鋒本來也不想追究下去。

  卻是不想夏東陽依然不明白自己的狀況,仍是我行我素。不但如此,還敢嘲笑自己重用梁飛,這讓易劍鋒很覺憤怒。

  易劍鋒當下便將臉一沉,冷聲喝道:「梁飛就算是鄉下小子,也比你這個知法犯法的警務人員強上百倍。夏東陽,人剛才的事情還沒有處理清楚,爲避嫌考慮,還是不要參加今天這個會議了!」

  說罷,也不管夏東陽樂不樂意,易劍鋒便帶著梁飛與幾個科室領導,向會議室走去。

  夏東陽被易劍鋒這一番訓斥得臉色煞白,一個人呆呆地站在那裏發了半天怔,還沒有回過神來。

  他實在是搞不明白,這個梁飛,不就是個沒錢沒勢的鄉下窮小子嗎?怎麼自己想要整他,偏偏就這樣困難呢?

  甚至於,在梁飛面前,夏東陽感覺自己相當頹敗,根本就有一種連頭都擡不起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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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用不了半小時,除了夏東陽之外,濱陽市公安局的大小官員,以及下屬各分局的局長副局長,都紛紛坐到了市公安局的大會議室,參加緊急會議。

  這次會議所要討論的主要話題,大家在來之前,其實心裏都已經知道,就是爲了應對狼窩殺手組織的入侵。

  狼窩在國際上的惡名,就算是普通警察不清楚,對於這些辦案多年的老警官來說,自然是早有風聞的。

  然而,在以前,大家也只是以一種傳說般地姿態來看待這個神祕的殺手組織。

  因爲大家都覺得,狼窩組織雖然可怕,但終究只是在國際上危害,還沒有對他們造成任何實際性的壓力。

  但是,誰又曾想到,有朝一日,他們將會直接面對這些傳說中的悍匪!

  危機已至,但大家卻都束手無策,這又該如何是好?

  而就在大家都爲此而感到惶恐不安的時候,梁飛的出現,無疑是爲大家打了一劑強心針,讓大家都看到了可以戰勝這股悍匪的可能。

  「各位,狼窩殺手們已經潛入濱陽,這是不容爭辯的事實。身爲警務人員,我們要做的,不是畏懼退縮,而是勇敢上前,將這些兇狠狡詐的犯罪份子繩之以法,讓他們嚐嚐我們華夏警察的雷霆力量!」

  會議室內,易劍鋒將濱陽警方所面臨的嚴峻情況,向大家做了一番簡短的彙報之後,接著又神情凝重地指著梁飛,對大家說道:「這位是梁飛先生,大家不要看他年輕,但他身手不凡,上次的妖狼,就是被他抓獲的。

  現在,就讓我們來聽聽小梁的分析,來討論一下究竟該如何對付這些亡命之徒!」

  上次的劫車事件,濱陽市各大新聞媒體早有報道。而且,對於梁飛智擒歹徒,各家媒體更有一番添油加醋般地描述。

  大家對梁飛的大名可以說都有耳聞,現在一看易局長將梁飛大英雄給請來了,當下都表現出了極強的興趣,一個個都屏住呼吸,想要聽聽梁飛究竟有什麼高見。

  在坐的每一個人,都是濱陽警務系統裏的風雲人物,被大家這樣一注視,梁飛頓覺身上壓力驟增。當下便笑著對衆人說道:「易局長剛才謬讚了,細想一下,我當時能夠擒住妖狼,還真不是我有什麼能耐,而是人家故意要被我抓住的而已。」

  什麼?妖狼故意被擒?

  梁飛此語一出,立時如同炸雷一般震響在衆警官頭頂。大家做夢都不會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

  不過,再一細想妖狼何以會採取劫車如此愚蠢的方式,又是不得不認定梁飛所說的,似乎還真是事實。

  如果說妖狼是有意被擒,那他的真實意圖,又是什麼呢?

  正當大家爲此而迷惑不解時,梁飛已是面呈凝重之色地向大家說明了自己的看法:「我認爲,妖狼故意被擒,這是狼窩組織進入濱陽的第一步計劃。狼窩殺手們潛進濱陽的目的,就是爲了要營救被警方抓獲的田中野運。

  而田中野運的關押地點,他們暫時還不清楚,唯一的方法,便是安排一個成員進來作爲內應,查探清楚,而妖狼的被擒,就是來完成內應任務的。」

  聽到梁飛這樣一分析,衆人紛紛點頭稱是,但也有人立即提出異議道:「可是,妖狼是被關押在東城看守所的,與田中野運並不是關押在一起,這個內應他該如何做?」

  「呵呵,這才是整個問題的關鍵所在!」

  梁飛一聽,讚許地向提問的警官點了點頭,而後又看向易劍鋒,肅聲說道:「本來,這個問題,也是讓我深爲迷惑的。

  是的,誠如這位警官所說,如果警方不將妖狼與田中野運關在一起,他的內應工作就無法進行下去,而他的被捕,似乎就完全沒有意義。」

  「嗯,確實是如此!」

  易劍鋒聽罷,也是沉顏點了點頭,說道:「可是,他們既然明知道這種可能存在的機率幾乎是百分之百,爲什麼還要做這麼愚蠢的事情?」

  易劍鋒的疑惑,也正是在場所有警官的疑惑。而就在大家都在爲這個問題感到迷惑不解的時候,卻聽梁飛發出一聲冷笑說道:「錯了,這並不是愚蠢之事,而正是狼窩首領獨狼的精明之處!」

  「這……梁飛,這又是做何解釋?」

  大家頓時又被梁飛如此充滿神祕意味的話,給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就連向來精明通變的沈馨,也是有些疑惑地看著梁飛,不解地問道。

  「剛才,我已經仔細地看過狼窩組織的材料,並細緻地研究了一下獨狼這些年來的行動軌跡與行事方式。」

  梁飛卻是並不急於爲大家解惑,環掃了全場衆人一眼,這才沉聲說道:「毫無疑問,獨狼是個兇殘且狡猾多變的人。他的任何佈局,就絕對不會是廢著。

  依我看來,他將妖狼派出,其目的,就是爲了吸引警方的注意力,並想以這種方式警方,狼窩來了!」

  梁飛在平靜地說著,會議室內的每個人都聽得很是認真,個個豎起耳朵,絕不放過梁飛的每一個發音。

  「獨狼帶著狼窩成員傾巢而出,來到濱海多日卻是匿伏未動,僅僅讓妖狼搞出這麼個小動作。」

  梁飛神情凝重,坎坎而談:「獨狼或許早就知道,他安排妖狼自投羅網,警方有很在機率會不將妖狼和田中野運關在一起,但這並不影響他的行動計劃。

  他這樣做,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向濱陽警方暗示,他們此行的目的,無論多困難,一定都會達成。

  如果警方對他們的警告無動於衷的話,他們將會不斷地在濱陽城中生出事端,讓警方在民衆中的聲譽一落千丈。

  但縱然這樣,憑警方的力量,想要抓住他們的話,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爲了將他們一網打盡,警方就一定會作出部署,以田中野運爲誘惑,將他們吸引過來……」

  聽到梁飛說到這裏,衆警官們的臉上這才慢慢地浮現出一絲瞭然之色。

  易劍鋒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我們想要引蛇出動,就必然會按照他們的計劃,將妖狼和田中野運關到一起,這樣,當他們得到田中野運的準確信息之後,一定會採取行動!」

  嘭!

  說到這裏,易劍鋒更是面露怒色,一拳猛擊在桌上,憤聲說道:「這羣狂妄的東西,他們以爲自己在國際上惡名昭障,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他們拿咱們華夏國當什麼地方了,有我們這些警察在,又豈能容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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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沈大美女掛帥印

  易劍鋒這番慷慨激昂的話,頓時如陣陣宏鍾大呂般敲響在衆人心頭,讓在場每一位警官頓時覺得心口一陣火熱。

  不錯,華夏是什麼地方,又豈能容你們這些宵小囂張?

  「易局,到底怎麼做,你就下命令吧!我葉不休倒是想要看看,這幫悍匪究竟有什麼可怕的。」

  易劍鋒的話音剛落,便有一位分區局長站了起來,義憤填膺地一拍胸脯,振聲說道。

  「對,易局你快下命令吧,這幫悍匪太猖狂了,如果不把他們的氣焰給滅了,他們還真當咱們華夏警察是好欺負的!」

  「對對,滅了這幫狗畜牲!

  ……

  有人領了頭,大家的情緒也都隨之高漲起來,陸續有官員站了起來,強烈要求要與這幫悍匪扳扳手腕。

  身爲一局之長,易劍鋒一身正氣,從來就不畏懼這幫亡命之徒。

  眼下看到衆人羣情激動,躍躍欲試,他自然也是非常興奮,當下拍案定音道:「那好,咱們這次便打起精神來,與這幫狗入的狼崽子們好好較量一番!」

  「小梁,究竟該怎麼做,你不妨先說說看吧!」

  堅定了想法之後,易劍鋒看向梁飛,正色說道。

  「嗯,獨狼既然想要讓我們把妖狼和田中野運關到一起,那我們就不妨按照他的計劃行事吧!」

  梁飛點了點頭,目光再度從在座衆位警官面上一掃而過,最後看向易劍鋒,問道:「易局長,田中野運現在被關在哪裏?」

  易劍鋒看了梁飛一眼,他知道,關於這一點,雖然是機密,但他卻從梁飛眼中看到了真誠,知道梁飛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當即便正色說道:「田中野運一直被關押在濱陽監獄的重犯牢房之中,二十四小時都有特警持槍守衛。很安全,不用擔心他們能攻得進來。」

  梁飛點點頭,沉聲說道:「好,立即將妖狼轉入濱陽監獄!」

  易劍鋒會意,當場便對一位稍胖的警官說道:「衛警官,有勞你帶幾名特警,將妖狼轉移到濱陽監獄去。」

  「好的!」

  衛警官答應一聲,知道事態緊急,即刻離席而去。

  「妖狼轉獄的消息,我們要不要放出去?」此時,沈馨目光流轉,看向梁飛問道。

  「不用!」

  梁飛擺了擺手,說道:「妖狼必然有向外傳遞消息的渠道。更何況,狼窩那幫殺手一直藏匿未動,一定是在暗中觀察我們的動向。

  想必只要衛警官從東城看守所一提人,他們就會一路跟蹤到濱陽監獄去的。」

  對於梁飛的判斷,易劍鋒,沈馨及衆警官都深表贊同,對他的佈局也頗爲敬佩。

  易劍鋒緊鎖劍眉,說道:「狼窩殺手知道田中野運關在濱陽監獄,就一定會想盡辦法劫獄,我們應該提前做好佈置,好將他們一網打盡!」

  說到這裏,易劍鋒突然緊握著梁飛的手,激動地說道:「小梁,你雖然不是警察,但我知道,無論你的勇猛還是智謀都是超一流的。

  這次我們面對的是前所未有的勁敵,因此,我想邀請你加入我們的行動。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特許你指揮這次行動。」

  「指揮我還不夠格,不過,我倒是非常願意幫助警方,把這夥悍匪抓獲的。」

  梁飛淡然一笑,婉言謝絕了易劍鋒對自己的任命。

  易劍鋒見他拒絕指揮行動,想了想便沒有再強求,又轉向沈馨,笑著說道:「小沈,你是咱們局的精英,既然小梁他不肯掛帥,我看這帥印,也只有你來當了。」

  「局長,我……」

  沈馨一驚,正要推辭,易劍鋒卻是根本就不給她推脫的機會,當下便將大手一擺,哈哈大笑道:「小沈,我相信你的能力。而且,有小梁從旁協助你,更是萬無一失。」

  「既然這樣,那我也就勉爲其難接受了!」

  見易劍鋒態度堅決,沈馨無奈,只得答應。

  她看了看梁飛,又看了看易劍鋒,有些猶豫地說道:「局長,此次任務艱鉅,我請求將在省特警隊的四個姐妹調過來,隨我一起參加這次行動!」

  「這個……」

  易劍鋒聞言,想了想,便點了點頭說道:「好,我這就向省裏請求調人過來。」

  作爲一個合格的上司,易劍鋒當然對沈馨這位優秀的下屬頗爲了解。沈馨在沒有調入濱陽公安局時,曾是省特警隊女子行動組的組長,其組內還有四名女特警隊員,現在還都在省特警隊裏服役。

  省特警隊女子行動組的這幾名女特警隊員,都是特警中的佼佼者,曾參加過多次險巨的任務,而且每次都能圓滿完成,在華夏警界中都赫赫有名。

  易劍鋒很清楚此次任務的重要性和嚴峻性,如果能夠集合女子特警行動組的協助,必然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雖然說與省裏的那些大爺們借兵是件麻煩事,但爲了解決眼前的大麻煩,他易劍鋒自然就顧不得許多,答應了沈馨的要求。

  隨後,易劍鋒當著大家的面,拔通了省特警大隊的電話。終於,在說了一堆好話之後,對方才答應讓四名女特警參與行動,連夜就趕往濱海。

  而在得知自己馬上就要和久別的姐妹們再度並肩作戰,沈馨的俏臉之上,也是不由地溢出喜悅之色。

  「好了,此次任務非常艱鉅,一旦狼窩殺手們得到準確信息之後,一定會採取行動,大家都各就各位,早作準備去吧!」

  細緻地將大家各自的任務分配完畢之後,易劍鋒這才表情凝重地對大家說道。

  散會之後,沈馨正要離開公安局,梁飛卻是笑著攔住了她:「沈大美女指揮官,準備去哪?」

  「還能去哪?眼看著大戰在即,我這不得要回去準備一下怎麼行?」

  沈馨微一聳肩,苦笑著看向梁飛,嬌嗔道:「你呀,就別在這裏挖苦我了。還指揮官呢,這麼大的案子我可指揮不了,全仗著你老人家來幫我!」

  「沈馨,你能行的!」

  梁飛看了她一眼,微笑著給了她一個鼓勵,自己卻也跟著沈馨上了車。而後又對沈馨說道:「你暫時別回家,我們先去一個地方!」

  「去哪裏?」

  看到梁飛滿面神祕的樣子,沈馨更是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愕然問道。

  「濱陽監獄!」梁飛也不隱瞞,直截了當地說道。

  「我們現在要去濱陽監獄?」

  沈馨一聽,有些不解地問道:「這個決定,你剛才怎麼沒有向易局長彙報?」

  「現在你是行動的指揮官,我可以直接向你彙報。」梁飛呵呵一笑,很是淡定地說道。

  「我們現在去濱陽監獄做什麼?」

  對於梁飛的用意,沈馨還是有些不明白,猶自疑惑地問道。

  「你現在不必問,等去了自然就會知道。」

  梁飛故作神祕地一笑,而後也不管沈馨滿面茫然地樣子,催促道:「快走吧,如果我們運氣好,或許還能收到點意外的驚喜!」

  「你呀……好吧,坐好了,我們現在就去!」

  對於梁飛的能力,沈馨看在眼裏,記在心中。

  沈馨很清楚,對於這個案子,如果不是梁飛及時發現了可疑之處,到現在濱陽警方勢必還完全處在被動之中。

  因此,僅憑這一點,她也必須無條件地遵從梁飛的意見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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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安靜地做一個正人君子

  沈馨相信梁飛的判斷,正要開著帶他前往濱陽監獄,卻見梁飛突然又皺著眉頭打量了她半響,這才說道:「你打算就這樣去?」

  「我這樣怎麼啦?」

  對於梁飛這樣的提問,沈馨顯然有些茫然,低頭看了自己一眼。

  雖說她此時仍是一身警察制服穿在身上,卻是顯得極爲合格,而且很養眼啊!沒覺得哪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

  「我的小祖宗,我們這是去探訪好不好?」

  看著沈馨依然是一副茫然不知的樣子,梁飛感覺自己快要吐血了。只得苦著臉說道:「你這樣穿著一身警服,開著警車去,難道就是想要去告訴那些狼窩殺手,你是警察?」

  「探訪?」

  聽梁飛這樣一說,沈馨似乎有些明白過來,當即發出一副恍然大悟地神色,興奮地大叫道:「對,對,梁飛你說得對,我們現在已經將妖狼轉獄,那些狼窩殺手肯定已經得到消息,也肯定會前去刺探。我們就給他們來個守株待兔是吧?刺激,!簡直是太刺激了!」

  看著她那副高興得似小孩子般地神情,梁飛頓覺無語。

  這丫頭,怎麼這樣毛燥?他現在已在嚴重懷疑,她那省特警隊女子行動組組長的資歷,究竟是怎麼得來的?假的……對,肯定是假的……

  「好了,好了,你就先別刺激了。還是先把這一身警服給換下來吧!」

  梁飛無語地搖了搖頭後,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趕緊催促著她說道。

  「換衣服……這下慘了,我沒帶別的衣服來啊!」

  沈馨正興奮間,突然又想到了這個嚴峻的問題,一雙秀眉不由地又緊蹙了起來。

  「……」

  梁飛看著她,半響才無語地呻吟一聲,無奈地問道:「你每天下班都不穿便服回家嗎?就穿著警服來回跑?」

  「那倒不至於,只是今天比較急,忘帶了。」沈馨搖了搖頭,說道。

  現在回去換,顯然是來不及了。無奈之下,梁飛看了她一眼,半響才說道:「你把外套脫了!」

  脫外套!

  沈馨突聽這話,一隻小心臟猛地突突一跳,一張俏臉更是羞得通紅,過了好一會才悶聲說道:「不行啊,我裏邊穿的襯衫也是警配……」

  暈!

  梁飛聞言,頓時暴汗無比。好不容易才擦掉額上並不存在的虛汗,梁飛這才用近乎呻吟般地腔調說道:「你在這裏等會,我去服裝店給你買套衣服過來!」

  說著,梁飛急匆匆就要下車,卻是被沈馨給喊住:「回來!」

  「又怎麼啦,沈大小姐?」梁飛愕然回望,不知何意。

  沈馨著急說道:「你又不知道我喜歡什麼款式的衣服,再說了,你沒帶錢又買什麼衣服?還是我陪你一道去吧!」

  梁飛深知女人買起衣服來,那可是比什麼都費勁,如今事態緊急,他哪裏還有時間陪著沈大小姐逛街賣衣服?

  當下,梁飛便以百米衝刺地速度往街道邊的一家服裝店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回頭說道:「我說沈大小姐,我們去辦案,不是去選美,我就隨便給你挑件合體的得了!」

  「喂,梁飛,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打算自己掏錢給我買衣服是嗎?我可以理解你是藉故送我禮物哦,這衣服檔次買低了可是不行的!」

  看著梁飛那副落荒而逃的架勢,沈馨高興得哈哈大笑。可是還沒等她笑夠,便見梁飛早已跑得不見蹤影了。

  「梁飛,你可真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啊!」

  沈馨打開車門,看著梁飛身影消失的地方,不知爲何,本自緋紅的俏臉之上,更是露出嬌羞之色,自言自語地說道:「梁飛,你知道嗎?還從來沒有人能夠這樣近距離地走進我的心裏。而是,是第一個……」

  沈馨坐在車上還沒有發一會兒愣,便見梁飛抱著一套女式衣服,如風似火般地趕了回來。

  不得不說,梁飛的眼光也確實不差,買回來的這套衣服不僅款式新穎,而且看上去還極爲合體。

  更重要的是,對於沈馨這個家中藏衣無數的富家大小姐來說,這套衣服也非常合她的意!

  「怎麼樣,這衣服還滿意吧?趕緊換上吧!」

  梁飛坐進車內,將衣服往沈馨手裏一塞,說道。

  沈馨接過衣服,神情中雖然隱露出一絲小喜悅,但還是極力掩飾著。不過,她的臉上馬上又露出一絲紅霞,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梁飛一眼,滿是欲言又止的神色。

  「怎麼啦?難道你不喜歡嗎?」

  看到她這副表情,梁飛心中又是不禁一突。如果沈馨不滿意的話,自己還得趕回去換,這更耽誤時間啊!

  「不……不是……」

  見這楞木頭不開竅的樣子,沈馨不由一陣無語,只得低著頭,以近乎蚊吟的聲音嗡嗡說道:「你……坐在車裏……叫我……怎麼脫啊!」

  梁飛總算是聽清了她的說話,頓時羞得滿面通紅,趕緊答應了一聲,連忙滾下了車。

  唉,雖然說坐在車內看美女換衣服,那的確是種美妙的享受。但是,這種想法……終究也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夢想罷了!

  只不過……嘿嘿,其實,梁飛已用不著想象,只需要動用一下透視之眼,她沈大美女的美妙春色,豈不是早就毫無保留地盡收眼底。

  只是……想我梁飛,再怎麼說也是神農醫仙傳人,武功蓋世,氣壯山河的神農小醫仙,這種下三濫的事情……咳咳,又是如何能夠做得出來呢……

  梁飛就這樣胡亂想著,心中連聲警告著自己不要真的去做這種下三濫的偷看之事,但耳中還是毫不設防地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脫衣服聲音,還是覺得心中一陣撲通猛跳!

  究竟是看呢……還是不看?

  啊呀,這種感覺,真正是如同被小貓爪子撓過一樣,奇癢奇難受啊!

  終於,在梁飛的內心經過無數次的糾結與掙扎之後,還是強行壓住想要回頭偷看的衝動,安靜地做一個正人君子爲好!

  「喂,你好了沒有?真是太磨蹭了!」

  「好了,好了,馬上就好!」

  「快點,我急死了!」

  「奇怪,我一個女孩子在換衣服,你急什麼?難道……你想偷看?嘻嘻……」

  「我去!我才不想偷看呢,偷看還不如光明正大地去看。我只是……唉,好吧,你趕緊換吧,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7 23:50
第98章 你弄疼我啦

  梁飛在車外痛苦地等了一會兒,終於等到沈大美女確認換好衣服,這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哇!」

  而當梁飛剛一坐進車內,看到沈馨那副美麗動人的樣子,不由地驚呆了。

  雖然說沈馨本來就長得秀麗甜美,但梁飛也只是看過她身穿警服時的靚麗一面。

  如今看到她換了這身衣服,整個人頓時變得如同公主般美麗,一時間頓覺眼睛都看得直了。

  「哇什麼哇,沒見識,本菇涼本來就貌美如花好不好?」

  看到他眸中的驚豔之色,沈馨故顯傲嬌地甩了甩披散的秀髮,白了梁飛一眼。

  兩邊車窗一直都是開著的,沈馨這剛一甩長髮,恰好一陣強風吹來,鼓起那飄飛的長髮,向梁飛拂了過去。

  梁飛與沈馨坐得本來就很近,他根本就全無防備,整張臉頓時都被柔軟的髮絲拂中。

  那種散發著一種少女幽香的髮香,飄散在鼻息之下,久久未曾離去。更是激盪得梁飛心曠神怡,忍不住抽起鼻翼狂吸了這幾口完美的幽香。

  「啊呀!」

  梁飛正微眯著眼睛,沉醉於這種怡人的香醇之間時,卻是突然聽到沈馨發出一聲尖叫。

  「咋了?」

  梁飛聞言一驚,還以爲發生了什麼緊急狀況,急忙睜眼來看。

  「不好了,我的頭髮被……你……卡住了!」

  沈馨本來還想不在梁飛面前顯擺一下,然而現在的情形顯然是弄巧成拙,一張俏臉赫然已然漲得通紅,指著自己的頭髮,又羞澀地指了指梁飛。

  什麼叫你的頭髮被我給卡住了?明顯是病句嘛!

  梁飛一陣無語,而等到他再定眼看去時,自己也是又羞又臊,頓時鬱悶得說不出話來。

  原來,沈馨的頭髮很長,此時又距離梁飛很近,剛才那一甩長髮,髮梢被風一吹,有幾縷掠到了梁飛的身上,待到回收時,卻是卡在了梁飛的褲子拉鍊上!

  這……

  現在兩人坐在車中的這種姿式,實在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要多旖妮有多旖妮。

  而更讓人糾結的是,他們還只能保持這個姿式,暫時誰也不敢妄動一下。

  「樑……梁飛,你……你別發呆啊!快給我解開!」

  沈馨扭頭看著梁飛,一張臉早已臊成了紅蘋果。她實在無法找出任何形容詞,來形容自己此時此刻那抓狂的心,無論之下,只得向梁飛求助道。

  「哦……這……好的!」

  梁飛顯然也被這難堪的一幕給弄傻了,好半響才愣愣地點點頭,然後才以沈馨恨不得將他打成手殘的慢動作,慢吞吞地去解纏在褲子拉鍊上的頭髮。

  「梁飛,你快點啊!快點!有人來啦!」

  透過車窗,沈馨看到公安局門口不斷有同事向這裏走來,急得更是如同熱鍋中的螞蟻一般,直催促站梁飛。

  梁飛本來就心燥不已,被她這樣一催,更是急得不行。可他這一急,手忙腳亂地在拉鍊上扯了幾下,不但沒有將纏著的髮梢給弄出來,反而將更多的頭髮纏了進去。

  「啊……」

  更要命的是,由於他用力過猛,拉扯著沈馨的頭髮,使之吃痛,發出了一聲讓梁飛聽得心頭狂顫的尖叫!

  「啊……別動,梁飛……你弄疼我啦!」

  沈馨緊蹙著小秀眉,發出連聲嬌呼。她實在是難以忍受梁飛的笨手笨腳了,這傢伙,究竟是有意的還是無心的呢?

  「小馨,你別動,我慢點,不會再弄疼你的。馬上就好!呵呵,馬上就好!」

  一看沈馨那副眉頭緊鎖的樣子,梁飛的心頭不由地又掠過一陣悸動。

  而這心頭的悸動顯然來得很不是時候,悸動很快便轉化成了衝動,他赫然已經感覺到,自己那裏明顯開始朝氣蓬勃起來。

  啊呀,真是丟人啊!

  突然見到如此慘景,梁飛心中不由叫苦不迭,暗道自己這兄弟實在是禁不起誘惑啊!這還沒上戰場呢,就把槍炮擦得這樣雪亮做什麼?實在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啊呀,來不急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沈馨的視線一直注意著外邊的動向,看到自己的幾個同事已經快要走近了,更是急得不行,哪裏還管梁飛在磨蹭什麼,趕緊一轉身,低下頭,俯低身,伸出手,就要去解纏在拉鍊上的頭髮……

  然而,當她看到梁飛胯下如此殺氣騰騰的場景時,更是臊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梁飛,你……你……」

  沈馨以極爲複雜地眼神看著梁飛,梁飛也是一陣叫苦不迭,只得苦著臉說道:「我也沒辦法,這……也不能怪我。不帶這樣挑拔人的啊!」

  什麼?這還叫挑拔人?誰挑拔誰還不知道呢!

  沈馨氣得恨不得舉起錘子把那帳蓬給敲折了,但現在情勢緊急,她已全無辦法,只得恨恨地白了梁飛一眼,更近地垂下身體,幾乎以緊貼著梁飛身體的姿勢,彎腰伸手去解梁飛的褲子拉鍊……

  「啊喲,小馨你慢點!你也弄疼我啦!」

  帳蓬撐得太滿,沈馨性急,剛一開拉鍊,梁飛便痛得怪叫起來。沈馨雖是氣得很想錘他,不過再看他裝得跟真的一般的神情,只得忍住,放緩了動作。

  「咦,隊長,你怎麼還沒走?小梁,你也在啊!」

  沈馨正在焦急地拆著纏亂的頭髮,一個警員遠遠地看到她在車上,便笑著上前來打招呼。

  「你們……這是……」

  然而,當那警員走至近前,乍見兩人在車中的這種奇怪姿式時,頓時驚得嘴巴張得老大。

  這是……

  真想不到啊,原來在他們整個警局裏捧爲女神般地大美女沈馨,竟然也有在車上玩的嗜好啊……

  這警員剛一開口,沈馨便覺心頭一驚,知道不妙,看到走上前來,哪裏還顧得了許多,猛然一擡頭,強行將頭髮從梁飛的褲鏈上扯了下來。

  「啊……」

  頭髮雖說是強行扯下來了,但還是有幾縷髮梢纏斷在褲鏈上,痛得沈馨發出一聲慘叫!

  「這個……不好意思啊……看來,我是打擾到你們了?沒事,沒事,我剛才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繼續,我什麼都沒看見!」

  那警員大張的嘴巴里似是能塞進一隻大鴨蛋,他發了好一會兒呆,這才似是心知肚明般地一笑,而後便撒腿狂跑。

  「喂,小劉,你別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聽我解釋,快聽我解釋啊……」

  見此情景,沈馨知道他一定是誤會了什麼,急忙下車想要解釋。但那小劉警員卻是跑得比兔子還要快。

  唉,不是我想象的那樣,那還能怎樣?這種事情,還要解釋什麼?自己撞破了領導的好事,這可不是個好兆頭。他跑都來不及呢,還敢聽什麼解釋……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7 23:50
第99章 你的特警證是不是辦假證的給辦的?

  「哈哈哈……」

  看到小劉警員那副撒腿狂奔的樣子,梁飛不由地發出一陣哈哈大笑。

  「你還笑!都被人家給誤會了,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梁飛正笑得前仰後合之際,沈馨已氣鼓鼓地跑了回來,只差沒有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了。

  「呵呵,人家誤會都誤會了,這種事情,你還想找他解釋什麼。」梁飛終於忍住笑,假作正經地說道。

  「哼,梁飛,你說,你剛才是不是故意的?」沈馨恨恨地瞪了梁飛一眼,氣呼呼地責問道。

  「什麼故意的?」

  梁飛心知肚明,卻是故作茫然,明知故問道。

  「你還好意思說!」

  沈馨再度狠狠地白了梁飛一眼,指著他的褲子拉鍊道:「你是不是故意裝著解不開頭髮,想要吃我豆腐,讓我出醜?」

  「冤枉!實在是冤枉啊!」

  梁飛一聽,立即大叫冤枉。一邊說著,還一邊扯著拉著上邊還扯著幾根頭髮的拉鍊,苦笑著說道:「你看,這拉鍊的質量,實在是太次了!」

  「哼,裝吧!梁飛,你就好好裝吧,我下回再好好跟你算帳!」

  沈馨實在搞不清梁飛說得究竟是真是假,只得再次以白眼瞪他,而後才甩開大步,向街上走去。

  梁飛苦笑一聲,低頭扯下纏在拉鍊上的幾根髮絲,正想要扔掉,想了想還是揉成一團放進口袋裏。

  「喂,小馨你等等我!」

  看到沈馨攔了一輛出租車就要揚長而去,梁飛急了,趕緊以百米衝刺地速度趕上前,坐了進去。

  「兩位要去哪?」

  出租車司機大哥顯然是位經驗豐富的明眼人,一看沈馨與梁飛那個樣子,就料定他們是一對鬧了彆扭的情侶。兩人這剛一上車,他便笑著問道。

  「問他!」

  沈馨心情正鬱悶著呢,一聽司機大哥相問,當即便白了梁飛一眼,大聲說道。

  我擦,這小美女脾氣還真挺暴燥的嘛,你這哥們可要挺住啊!

  司機大哥聽這一聲喝,嘴角不由一陣抽搐,嘴上雖然啥都沒說,心裏卻是在暗自忖道,同時又以一副同時天涯苦命人的眼神,看向梁飛。

  從司機大哥那同病相憐的眼神之中,梁飛似乎看到了一種理解。當下便苦笑一聲說道:「大哥,我們去濱陽監獄!」

  「好的!」

  一看梁飛的狀態還好,似乎要比自己這種常年受媳婦壓迫得喘不過氣來的要好,司機大哥立即對他露出一副羨慕地眼神,點了點頭,便向濱陽監獄開去。

  「哥們,你們去濱陽監獄做什麼?接人嗎?」

  通常做司機的,都是健談之人,這司機大哥顯然也是如此。開了一段路,見梁飛與沈馨兩人都不說話,這大哥便忍不住打開了話匣子。

  「接人?不,不是……其實我們也不是要去濱陽監獄,而是要去……」

  梁飛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司機大哥說,只得信口胡諂一句道:「其實我們家有個親戚,是在監獄對面的一條街上開飯店,我們過去,是去走親戚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

  司機大哥也不疑梁飛說得是假話,隨口應承了幾句,也就沒有多說。

  過了十幾分鍾,出租車在濱陽監獄對面停了下來。梁飛付過錢,與沈馨一同走下車來。

  「現在該怎麼辦?」

  沈馨向不遠處的濱陽監獄看了一眼,疑聲問道。

  「不要往監獄那邊看,我們先在這邊找家咖啡館,先坐下來喝杯咖啡再說。」

  梁飛平靜地對沈馨說著,也不管沈馨樂不樂意,便拉著她的手,走進了監獄對面的一家咖啡館裏。

  「梁飛,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喝咖啡?不要忘了我們來是幹什麼的。」

  被他強行拉到咖啡館內,沈馨顯得很是焦急,急聲問道。

  「沒事,我來做什麼,心裏清楚得很!」

  梁飛點頭莞爾一笑,接著就將沈馨拉到一處臨窗的座位坐下,用手一指正對面的監獄大門,笑著說道:「這樣觀察,豈不是比你那樣傻站在監獄對面要隱蔽得多吧?真不知道你這特警畢業證是怎麼混到手的?是不是從辦假證那辦的?」

  「你說什麼?你敢說我的……」

  一聽梁飛居然敢質疑自己的特警身份,沈馨更覺得心中涌出一團怒火。

  沈馨正要嬌斥他幾聲,梁飛卻是趕緊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小聲對她附耳說道:「說不定狼窩殺手就在附近,你這一嚷嚷,是不是想要讓他們注意到你?」

  被梁飛這樣一說,沈馨的一肚子火氣,便立即似是泄了氣的皮球般一泄千里。只得再次狠狠地瞪了梁飛一眼,扭頭看向對面的監獄,不再理他。

  「別這樣傻看著行不?你這樣,我又開始質疑你的特警專業課到底學了沒有?」

  沈馨正看得認真,梁飛不由地又是一皺眉頭,湊近她耳邊說道。

  「你……」

  沈馨被他氣得差點炸了,可靜下心來再一細想,覺得梁飛說得也確實很有道理。

  自己的確是太過心急要破案了,連這些偵查的基本準則都忘了……

  「知道嗎,我們現在必須要拿出一種姜太公釣魚的心態,等在這裏守株待兔。這可是一點也急不來的!」

  看到沈馨的情緒慢慢地平緩下來,梁飛這才微微一笑說道。

  然而,就在沈馨認爲他這回說得倒是頗有幾分道理,正想要嘉獎他幾句,梁飛這貨突然又說出了一句差點沒讓她當場抓狂的話來。

  只見梁飛突然又抓住她的手,竟然以一種只有情侶之間才能有的曖昧姿態,嘻嘻說道:「對了,現在在別人眼裏,我們扮演的是一對情侶,就必須得以正常情侶地姿態,來體驗這種情侶的感覺……啊喲!」

  梁飛正得意地說著,沈馨已經忍無可忍,伸過腿來狠狠地跺了他一腳。痛得梁飛的表情如同麻花般地糾結起來,可在這大庭廣衆之下,他卻是強忍著不敢大聲叫疼。

  「咯咯,你這傢伙,我看你還敢不敢趁機吃我豆腐!」

  因爲剛才在車中的曖昧,沈馨早就想要找梁飛這傢伙一雪前恥才好。現在眼見著大仇得報,沈大美女頓時笑得似是中了大獎一般。

  那姿容,絕對是美態翩躚,令人無限心嚮往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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