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神農小醫仙 作者:絕世凌塵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8 01:11
第690章 私了

  沈謦提到的這一點,其實梁飛在得知金葉的身份之後,便已經考慮到。

  當時他確實怒火燒至極點,也沒有考慮到有什麼後果,直到此時回想起來,心中這才覺得有些後怕。

  毫無疑問,自己把金葉打殘,不管是省城金家,還是季剛那邊,都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管的。難道,自己就真的這樣坐以待斃,讓他們利用手中的權和錢來對付自己嗎?

  不,自己絕對不能就這樣認輸,他必須得反擊!

  可是,又該如何反擊呢?

  「這個案子,在我和易局長手裏最多也只能壓一會兒,季剛那邊知情後,必然會派人來要卷宗,到時你的情況就會很不樂觀。」

  梁飛正在低頭思索之際,沈馨卻是不無擔心地對他說道:「梁飛,你有沒有認識什麼高官,趕緊打電話請他幫忙疏通一下。這樣的大案,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壓制,季剛和金家是不可能罷休的。「

  沈馨說得極爲正確,梁飛也已經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一點。可是,依眼下的情況來看,自己又該向誰去尋求幫助呢?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梁飛的腦際裏想到了許多值得信任的朋友:楊經天,沈若風,韓雲凡……

  這些人,雖然都是令梁飛相信的人,但眼下梁飛闖的禍事實在是太多了,憑著他們幾個的力量,就算是全力以赴,怕是也難以解決。

  如果……沈樹聲在的話,還可以幫助到自己。不過,可惜的是,他現在已經鋃鐺入獄。

  現在,到底又有誰才能幫助到自己呢?

  梁飛腦中電念疾閃,倏然之間,想到了一個人。不錯,那就是濱陽市長:範清玄。

  範清玄貴爲市長,是濱陽的二把手,職位還在季剛之上。他如果話,必然可以幫自己解決眼前的危機。

  可是,就要梁飛飛念疾轉想到範清玄時,心中立即又多出了一份猶豫。

  雖然說如果請範清玄出面的話,很有可能會救自己於水火。但範清玄是個正直的清官,素來兩袖清風,官名極正。如果自己因爲這件事請他幫忙,豈不是給他落下了以權謀私的構病?

  再者說了,就算是範清玄不避風險幫自己出頭,他這一出面,勢必被季剛懷恨。他們兩個,一個是二把手,一個是老三,如果就此鬧下自相矛盾,對範清玄以後的仕途,必然會有極大的副面影響。

  畢竟,官場上的鬥爭猶勝戰場,雖然表面上看去風平浪靜,但內中的暗潮涌動,絕不是簡單就可以看得出來的。梁飛可不想因爲這件事而害了自己的範大哥。

  思前想後,梁飛最終還是放下了範清玄這個門路,極在腦中苦思還能有什麼人能幫得了自己。

  還有誰呢?究竟還有誰才能幫自己度過眼前這個難關?

  梁飛的腦子急地想著,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抽空了一般,頭痛欲裂。而就在這時,一道人影立時又如一道電光般,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不錯,是他!

  梁飛猛地一拍腦門,露出一副恍然大悟地表情。他知道,只有他,也只有他最適合出面幫助自己!

  這個人,毫無疑問,便是雲飛揚!

  雖然,對於雲飛揚這個人的真實底細,梁飛並不知情,卻知道他是個絕對非尋常的人物。

  雲飛揚,不但在黑白兩道兼通,哪怕是全省的軍政商諸界,都沒有他搞不定的事情,只要他肯出手,梁飛就不信了,金家和那個季剛,又能奈何得了自己?

  想到就做!對於雲飛揚,梁飛可不存在絲毫的隔閡。哪怕是欠了雲飛揚天大的人情,他梁飛也敢!

  沈馨也一直在那裏憂心忡忡地開車,她的車開得很慢,她是在故意耽誤時間。她擔心到了公安局,季剛便會立即向梁飛下手。

  而眼下,看到梁飛這副恍然頓悟地神情,沈馨的心頭也是不禁一喜,緊抓著梁飛的手,驚喜地問道:「梁飛,你想到了誰?」

  「一個大人物!一個至少在濱陽算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想到了雲飛揚,在此時此刻,梁飛已經掩飾不住心中的狂喜,匆匆拿出手機,正準備給雲飛揚打電話,卻見手機鈴聲已急促地響了起來。

  梁飛一看來電顯示,卻是心中倏然一驚,心臟更是突然之間被電擊了一下般。

  原來,來電顯示的號碼,竟然是雲飛揚的。

  在這個氣氛緊張得幾乎要人命的時刻,在這個他正不知道如何措詞向雲飛揚開口的關鍵時刻,竟然是雲飛揚先向他打來了電話。

  梁飛強行收起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臟,手指輕顫著接聽了雲飛揚的電話:「喂,雲大哥……」

  「阿飛,你不要叫我大哥。生了這樣的大事,你竟然不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電波中傳來了雲飛揚冷肅的責備聲:「要不是有人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捅出了這麼大的爐子。阿飛,你知道你打的人是誰嗎?他可是金家的嫡系子孫,更是季剛的外甥。

  金家在全省的實力,可不是你原先得罪的華家可以比的。就算是拓跋野那種牛逼的存在,也不敢去招惹金家,你去把人家金少爺打成殘廢,阿飛你實在是太牛逼了!」

  雲飛揚在電波那頭說得口若懸河,梁飛卻是聽得一陣糾結,但仍是故作鎮定地說道:「雲大哥你並不知情,我本來是不想這麼做的,可這個金家少爺欺負了我……朋友……」

  梁飛本來想說「女朋友」,可一看沈馨正以女朋友的強硬姿態,虎視眈眈地坐在一旁,梁飛的心中不由一突,立即緊急剎車改口。而後又不服氣地對雲飛揚說道:「雲大哥,我打他一頓倒是輕的,如果換著以前的脾氣,怕是早就送他去見了閻王!」

  「好了,你就先不要吹了。」

  聽到梁飛到現在還在死要面子瞎吹牛,雲飛揚很是無語地一嘆,說道:「現在金家和季剛那邊都已經得知此事了,他們正在計劃要對你下狠手,我插了一腳,給金家打了個電話,他們這才改了話風,想要與你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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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1章 有貴人相助

  「私了?」

  聽罷雲飛揚這話,梁飛著實是非常欽佩雲飛揚。原來根本就不用自己去求雲飛揚幫忙,他就已經開始替自己消災解難了啊?人生能夠得到這樣一位好大哥,這可著實是一大幸事啊!

  「阿飛,你先不要得意。」

  聽到梁飛的語意裏透出一絲輕鬆之意,雲飛揚當即沒好氣地說道:「金家也只是答應與你談條件,如果你們能談妥,自然是可以私了。如果不能,情況還是很不妙啊!」

  「嗯,雲大哥,我知道。他們想要怎麼私了?」

  對於雲飛揚的話,梁飛當然知道輕重,當下便又焦急地催問道。

  「具體什麼條件,如何私了,他們要與你談判,暫時沒說,我不清楚。」

  雲飛揚輕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金家現在已經派人趕往濱陽,今晚你先在警局裏辛苦一夜,明天上午我會安排你和金家人面談!」

  「好,謝謝你了雲大哥!」

  梁飛知道雲飛揚在這中間做出的努力,雖然說大恩不言謝,但對於這樣一位有名望的兄長,梁飛還是很真誠地表示了一下自己的謝意與敬重。

  「怎麼樣?看上去是找到貴人相助了?」

  沈馨一直靜坐在一旁傾聽,梁飛與雲飛揚的每一句對話,她都認真地聽入耳裏。此時見梁飛終於放回手機,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便衝他笑了笑,指著梁飛的手機說道。

  「是啊,一位江湖大哥,很神祕的一個人,但很夠義氣!」

  梁飛笑了笑,這樣評價雲飛揚。而在他的意識中,雲飛揚也確實是個神祕的人物,神祕得令人完全看不透。

  「嗯,有人能幫到你,這下我們也放心了!我們現在就回局裏。」

  梁飛既然沒有過多介紹雲飛揚這個人,沈馨自然也不會再多問。她的脣角溢出一個如同陽光般燦爛的微笑,腳下的油門輕輕一踩,警車便呼嘯地穿梭於車水馬龍的都市之夜中……

  到了濱陽公安局,沈馨的車子剛一停穩,便見局長易劍鋒就大步地迎了出來。

  雖然說這一次他也是如以往地迎出來,但這一回,他的神情卻是顯得極爲緊張,看著梁飛的目光中,也是充滿著擔憂之意,一過來就拉著梁飛的手說道:「啊呀,小梁你這回可真是惹下大禍了,季書記都被驚動了,正在裏邊大發脾氣呢!」

  季書記……季剛?

  梁飛一聽,便立即明白過來,敢情這季剛一聽說自己的外甥被打成殘廢,當即便火冒三丈,就要來找自己興師問罪來了?

  雖然傳言稱這位季剛爲官很清正,是個好官,但依他今日的表現,梁飛完全可以看得出來,季剛以前的正名,很顯然都是他故意裝出來的。如果他真是好官,越是在這個時候,就越是應該懂得避嫌才對。

  現在可是新社會,不是舊時期那種高官就可以一手遮天的年代。季剛身爲政法委書記,濱陽市高層三把手,居然會爲了此事而親自出面,他難道就不考慮一下後果嗎?

  「局長,我這樣做也是事出有因,季書記就算是再氣憤,也得問明原委才能辦我吧?我就不信他還能一手遮天了!」

  易劍鋒雖然在這裏說得緊張得要死,梁飛卻依然做出一副淡定地表情,一邊對易劍鋒說著,一邊向公安局裏走去。

  「你這傢伙,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敢說這樣的風涼話?呆會見到季書記,你小心點說話,他現在正在氣頭上,你要真是惹得他發了飆,我也救不了你。」

  與梁飛認識了這麼久,易劍鋒也是對他的性格瞭如指掌。雖然易劍鋒知道梁飛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但眼下這件事情實在是鬧得太大,他這個公安局長,就算是想要替他兜著也兜不住啊!

  畢竟,梁飛這小子打得可是他堂堂季大書記的外甥,作爲下屬,他又豈敢替梁飛出頭?

  「放心吧,易局長,我一人做事一人擔,不會連累到你的。」

  梁飛自然清楚易劍鋒的無奈,如果在此前雲飛揚沒有打電話給自己時,他或者還會厚著臉皮把易劍鋒拖下水。可現在得知金家方面想要與自己私了,自己現在見見季剛這位堂堂的政法委書記,也不過只是走走形勢罷了。

  因爲梁飛現在還沒有擺脫嫌犯的嫌疑,對他的詢問還是在審訊室裏進行。當易劍鋒和沈馨兩人親自將他帶入審訊室,梁飛一眼便看到,一個身穿黑色中山裝,表情肅穆得如同剛參加完葬禮的中年人,正面色凝重地坐在審訊臺前。

  毫無疑問,這位中年人必是季剛。

  因爲,季剛好歹也是市級高層領導,不管走到哪裏,多多少少都要顯露一點官威才行。就正如此時,他一個人坐在那裏,他的祕書和市局的警察們,則都是神色恭維地站在他的身後,大氣都不敢多出一口。

  季剛正陰沉著臉坐在那裏,看到梁飛竟然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審訊室,陰著的臉就更似披上了一層寒霜一般。猛地一拍桌子,就衝著跟在梁飛後邊的易劍鋒喝道:「怎麼回事,押犯人進來,都不給他上手銬,這是成何體統!」

  易劍鋒是市局的一把手,平時在市局裏發威,無人敢攖其鋒芒。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季剛這個政法委書紀的職位可遠遠不止比他大一級,面對季剛這個下馬威,縱然是威嚴如他易大局長,此時也是憋屈得不敢多說一句。

  「這個……」

  神情稍微一愣之後,易劍鋒只得難堪地乾笑道:「季書記,我們這也是才把人抓回來,還沒有調查清楚情況啊!」

  「哼!」

  季剛冷哼一聲,目光疾掃了梁飛一眼,很是不悅地說道:「什麼沒有調查清楚情況,這個案子我已經查得一清二楚。分明就是這個小子無故行兇,將人打傷致殘,這樣的惡*件,不要說在濱陽,就算是在全省,全國範圍內都少見。必須嚴懲不怠!」

  季剛的話語極爲嚴厲,字字句句都是帶著重音,緊咬著牙關說出來的。彷彿在他看來,梁飛就是十惡不赦的罪人,如果按他的判定,必須立即槍斃才能對得起天下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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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2章 狂傲的季剛

  「書記,這……」

  易劍鋒是極爲欣賞梁飛,雖然他很清楚梁飛今天是捅了天大的簍子,卻還是想要替梁飛求情的。

  可是還沒等他開口,季剛卻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後以勿庸置疑地聲音衝他喝道:「好了,這個案子影響太大了,我要親自督辦,把他交給我帶走就行了!」

  說罷,季剛就站起身來,向身後的祕書和兩個隨行人員一使眼色,意思要將人帶走。

  「這……季書記,這個不合法吧?」

  易劍鋒正被季剛這一招給弄得轉不過彎來,沈馨卻是毫不避諱地站出來,向季剛抗議道:「這個案子的具體原委還沒有調查清楚,季書記你就這樣將人提走,這是有違法規的。」

  「法規?哼,要是等你們來把案子查清楚,也不知道要到哪天?我負責政法,難道我親自提審此案也不行?」

  季剛明顯沒有想到,沈馨這樣一個小小的刑警隊長,居然敢直接違逆自己的意思,頓時冷眼直掃向沈馨,大聲喝問道。

  「季書記,這個案子是由我們接手的,是我們的職權所在。你這樣做,分明就是越權,是不允許的。」

  季剛冷眸如刀,然而,沈馨卻是夷然無懼地與他對視著。

  「你……」

  被沈馨這樣一個丫頭直接頂撞,這讓季剛感到顏面盡失,他勃然大怒,一雙眼睛瞪得如同兇獸一般,朝沈馨怒喝道:「如果我非要帶他走呢?你敢攔我?」

  說罷,他再次朝著身後的手下一招手,舉步就要走。

  那兩個精幹的工作人員就要來拉梁飛,沈馨卻是上前一步,擋在他們面前,而後又衝著季剛大聲說道:「季書記,雖然你是領導,但也不能越權行事。你要是執意不聽勸告,我可以直接向紀委投訴,或者會向省廳打報告。」

  「你!」

  季剛著實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小丫頭,竟然還是個軟硬不吃的楞頭青。

  他今天剛一聽說自己的外甥被人打得重傷住院,便連情況都沒有問明,就直接來公安局來提人,準備回去動用私刑。卻是沒有想到,就連易劍鋒都不敢冒犯自己,竟然被這小丫頭給頂撞了。

  不過,季剛此時雖是怒氣沖天,卻知道沈馨說得一點沒錯。如果自己今天真的不顧理智強行要帶走梁飛,就算是紀委的人不來找自己的麻煩,省公安廳那幫人,也一定會想著法兒來挑自己的刺。

  現在,他雖說在濱陽位高權重,可官場之術,越是坐上高位,就越是膽顫心驚,小心翼翼。他不敢確定自己今天的衝動,會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滅頂大禍,但至少小麻煩是不會少的。

  可是,他現在又該怎麼辦?身爲政法機關的頭頭,他能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將自己外甥打傷的兇手,就這樣逍遙法外嗎?

  「書記,您先息怒!」

  季剛正被沈馨給氣得臉色煞白之時,他身邊那位面戴一副金絲眼鏡的祕書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妙,趕緊湊上前來對他附耳說道:「書記,聽說金少那邊鬧的動靜很大,而且還被這小子拿到了證據。我們這樣反而不好,不如暫時先忍忍。我先把各方面關係打通一下,到時準會讓這小子翻不了身!」

  這個祕書姓周,可是季剛的首席智囊,季剛平時對他言聽計從。如今聽周祕書這樣一說,季剛也意識到自己太沖動了,正準備依計行事,手機鈴聲恰好響了。

  季剛拿出手機一看,眉頭先是一皺,便接過電話。

  電話裏的聲音對著季剛說了一陣,季剛剛才那副幾欲吃人的表情,這才慢慢地緩和了下來。他冷冷地掃了梁飛一眼,再瞪了沈馨一眼,這才發出一聲冷哼,拂袖抽身而走。

  「季書記,你慢走,你放心,這個案子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看到季剛終於走了,易劍鋒才覺得心口懸著的一塊大石頭這才落到了實處。

  他剛才並不是不想攔住季剛,只不過他作爲市局局長,整天就在季剛手下聽令,實在是不敢違逆啊!

  「哼!」

  季剛鼻下冷哼連連,心中的氣悶達至極點,根本就不理會易劍鋒在後邊說什麼,大步離開公安局。

  倒是那位周祕書,臉上還依舊流淌著僞裝的笑意,意味深長地看了梁飛一眼,接著對易劍鋒揮了揮手說道:「易局長,季書記今天確實是有心衝動,這也是人之常情,你們也不用放在心上。好了,易局長你們就好好審訊啊,就不用送了,我們會第一時間靜候最新進展的!」

  說罷,周祕書便向兩個隨行人員一使眼色,三人一起急走幾步,趕上季剛,向停在公安局外邊的一輛轎車中走去。

  見到季剛一行人真的駕車離開,易劍鋒這才不由長舒了一口氣。旋即又看向沈馨,搖頭苦嘆道:「小沈,今天你可是把季書記給得罪了!」

  「得罪就得罪,我又不犯錯,難道還怕他報復我嗎?」

  沈馨卻是蠻不在乎地笑了笑說著,一邊又向梁飛點了點頭,目中所透露的意思,梁飛分明看在眼裏,好像在說:小樣,看到了吧,今天要不是我來救了你一場,你可被那老小子帶回去打慘了!

  她的意思,梁飛自然是原封不動地看入眼裏,當下也沒有多說,只是向沈馨拋出一絲笑意。

  「好了,好了,你這個公認的鐵娘子,你得罪別人就已經夠人受的了,誰要是得罪了你,豈不是更加萬劫不復啊!」

  對於沈馨的傲態,易劍鋒大爲無語,但對她的這種強硬又是頗爲讚賞。奈何自己在上級面前,卻是就沒有這樣的強硬!

  他一邊對沈馨說著,一邊又對梁飛說道:「小梁,今天晚上還要勞煩你在局裏呆上一夜,等明天案子調查清楚了,我再親自送你出去!」

  梁飛知道易劍鋒說的這話也是無奈之言,易劍鋒可能已在心裏認爲,既然季剛插手來管這件事,必然會通過自己的關係,在暗中做一些手腳來反污梁飛。

  可是,就算是他明知道這些,卻又不好向梁飛開口,只能在心裏祝願梁飛能夠福大命大,逃過這一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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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3章 幫你解決眼前危機

  夜色沉寂如墨,而就在這沉寂的夜裏,省城金陵開往濱陽的公路上,一輛豪車正疾馳如飛。

  車內坐著幾個人,但最出衆的,讓人看一眼便有顯著印象的,便是一位坐在車後的中年人。

  這位中年人身穿一套墨綠色的西服,神態嚴謹而肅穆,坐在那裏就仿如一尊雕像。他沒有發聲,而坐在他身邊的人,更似是感覺到一種強烈的迫壓傾軋而來,無一人敢開口打破這車內的寂靜。

  也許是這中年人坐了很久的長途車,再加上夜已經深了,他顯得有些疲累,便微閉著雙眼,將頭靠在椅枕上假寐。

  嘎!

  而就在這中年人剛閉上眼睛,突然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剎車聲驚醒。

  車上所有人都在司機緊急踩剎車的同時,身體向前傾。不過,也正是因爲那位中年人的身份尊貴,縱然是在這種身不由己的情況之下,他身邊的保鏢也是第一時間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他的身前,以防他向前傾倒。

  「怎麼回事?」

  等到車子停穩之後,那中年人才緊蹙起眉頭,向司機喝問道。

  然而,不用司機回答,等到中年人的目光落到車前之時,他便已經得到了答案。

  原來,一輛黑色款凱迪拉克,竟然如幽靈一般地停在路中央。

  更要命的是,這輛車的大路都沒有開,而且還是逆向停在右車道上,再加上車體漆黑,在這黑夜之中實在難以發覺。也幸虧司機及時發現並剎車,要不然絕對會釀成一場車禍不可!

  「混蛋!」

  遇到這種情況,根本就用不著中年人吩咐,驚得臉都白了的司機和兩名保鏢憤然下車,衝向那輛惹事的凱迪拉克。

  等到他們拉開車門衝了出去,那輛凱迪拉克才有了反應,前邊車燈打開,中年人的眼睛大受刺激,卻在眯著眼適應了燈光之後,發現對面那車裏正坐著兩個人。

  而這兩人之中的一位,竟然還是一位熟人。

  「住手!」

  正當自己的司機和保鏢就要拉開凱迪拉克的車門,準備要教訓車內的兩個人時,那中年人卻是走了出來,厲聲對著手下們喝了一句,同時自己也向這邊走了過來。

  「哈哈哈……」

  與此同時,凱迪拉克上的兩個人也哈哈大笑著打開車門走了出來,其中一人還伸開雙臂,給了中年人一個熱情地擁抱,大笑著說道:「金兄,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拓跋兄的這個玩笑,是不是開得有點大了?」

  中年人揮手推開那人,盯視著他的眼中卻是射出冷凜的寒意,一字一句地說道:「要不是我的司機及時剎車,怕是我們現在只能去地獄相見了。」

  「呵呵,金兄說得是,不過這次時間有些緊促,我們不得已只能在路上攔了。還請金兄不要怪罪,下次保證不會了。」

  被中年人稱爲拓跋兄的這位,赫然便是拓跋野。至於他身邊的那位,若是梁飛現在在這裏看到,也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因爲那人正是謝君豪。

  「拓跋兄你都這樣說了,我哪裏還敢怪罪?」

  這位中年人,正是省城金家這一代家主的二弟金光義,先前被梁飛暴打的金葉,正是他的獨子。金光義聽說兒子在濱陽被人打傷,氣憤不已,連夜驅車趕了過來。

  本來,金光義是準備不管三七二十一,讓自己的妻弟季剛將那打人的小子懲治一頓,誰曾這車子才行半路之上,他便接到了家主金光明的指示,稱那個打人的小子有他兒子強女乾的證據,爲了維護金家的臉面,讓他想辦法與對方私了。

  金光義雖然將梁飛恨之入骨,但對於老大的吩咐,卻是不敢違背,便急忙打電話給季剛,讓他先撤,自己再想辦法對付那小子。這也正是季剛剛才何以在接了一個電話之後,便撤出公安局的主要原因。

  此時,金光義正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馬能夠奔赴濱陽,卻是沒想到在半路上被拓跋野給攔路。頓時便有些不解地問道:「拓跋兄,我這次來濱陽有要事,不知道拓跋兄在這裏堵我,是何用意?」

  「呵呵……」

  拓跋野淡然一笑,並沒有急著回答金光義的話,而是慢條斯理地用手一指身邊的謝君豪,對他介紹道:「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謝君豪謝先生。他的大名,不用我多說,金兄你應該知道吧?香都首富……」

  「謝君豪?」

  剛開始聽拓跋野聽到謝君豪這個名字時,金光義的神色之中便露出了一抹駭然之意。而當他又聽到拓跋野後邊的補充之語時,更是驚得向後退了一步。

  作爲省城大家族的二當家,對於江湖黑白兩道的事情,自然是瞭如指掌。

  謝君豪這個「香都首富」的名頭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金光義知道他是被國際刑警和華夏警方聯手通緝的大毒梟。

  金光義實在想不到,謝君豪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在被警方如此布控通緝的情況下,他不但不想辦法躲起來,居然還這樣大搖大擺地混跡在華夏境內!

  「呵呵……金兄你不要驚慌,其實我這次來,是來給金兄解決眼前危機的。」

  見到金光義盯著自己那副驚駭的表情,謝君豪卻是蠻不在乎地笑了笑,向他伸出一隻手。

  「幫我解決眼前危機?」

  聽到此話,再看著謝君豪那滿面自信的神色,金光義的臉上卻滿是狐疑之色。他不去握謝君豪遞過來的手,而是冷顏掃向一旁的拓跋野:「拓跋兄,這是什麼意思?」

  「哈哈,金兄,那咱們就明人眼前不說暗話了。」

  拓跋野的眸子裏流過一道難測其意的詭笑,隨後便將目光直視著金光義那故作遮掩的臉上,說道:「金兄這次來濱陽的目的,我們一清二楚。而且……」

  說到此處,拓跋野的話音故作停頓,擡手向謝君豪一指,沉聲續道:「那個打壞貴公子的小子,名叫梁飛,是我和謝先生共同的敵人。我們對他的仇恨,一點也不比你少。」

  「是嗎?這……」

  金光義本來對謝君豪還是滿懷戒心,現在突然聽到拓跋野如此說,頓時面現恍然之色。

  「的確是這樣的。」

  謝君豪的手依然還懸在金光義面前,但他的臉色不但不難堪,反而還堆滿了春風般地笑意:「金兄,既然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何不攜起手來,將梁飛這小子給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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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4章 不管成與不成,都會對梁飛下手

  「這……」

  聽罷謝君豪的話,金光義心頭一動。

  他是個性情衝動的人,雖然其大哥一再加調,這件事情有云飛揚介入,讓他時刻保持冷靜。但一想到兒子被對方打得半生不遂,後半生活動都有所不能,金光義便覺得一團怒火從胸腔中噴涌而出,恨不能立馬將梁飛給碎屍萬段。

  然而,縱然他有這種想法,也只能是在心中想想罷了,他不敢違逆家主的意思。

  可是現在,拓跋野與謝君豪的出現,似乎給金光義心中復仇的火堆裏又添了一把柴火,使之越燒越旺了起來。

  如果,自己藉助他們兩個的力量,將梁飛那小子滅了,這是不是也不算違背家主的旨意?

  看著謝君豪那隻始終未曾收回的手,金光義的神情不禁有些呆。

  他知道,一旦自己與謝君豪聯手,對付梁飛就易如反掌。

  可在同時,他又很清楚,謝君豪是被通緝的大毒梟,家主曾三令五申,要求族中子弟不要與毒品有任何涉及,自己與謝君豪走得近,如果被家主知道,勢必不會有自己什麼好果子吃。

  「金兄,你就不要再猶豫了。我敢說,我們三人合作,這是對付梁飛最有效的方法。想必你也已經打聽清楚了,梁飛是個很不好惹的人物,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就沒辦法奈何得了!」

  看到金光義凝神不語,拓跋野臉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怪笑,從旁勸告道。

  「是啊,金兄,你與我們合作,我們也不要求你做什麼。你只管與梁飛談判,我與拓跋兄帶人埋伏,到時不管你們談判成與不成,我們都會向梁飛下手。」

  謝君豪也隨著拓跋野的話尾勸道:「而且,動手之事就由我們去辦就好了,不管成沒成功,就算是事後警方調查起來,也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這……好吧,謝兄,就讓我們合作愉快!」

  也許是謝君豪最後一句話起了作用,得知自己既能報復梁飛,又能避開嫌疑,金光義又何樂而不爲?想了想後,終於伸出手來,與謝君豪握在一起。

  「合作愉快!」

  謝君豪就料定他不會不答應,當下便陰笑了一聲,與他握手。拓跋野也適時伸出手來,通過這個簡短的交流,三人赫然已經達成了統一戰線,開始計劃如何具體對付梁飛的方案。

  ……

  梁飛在濱陽公安局裏呆了一夜。

  雖然說這一夜,他是以嫌疑犯的身份呆在這裏的,但因爲他平時與局內衆警察們關係頗好,再加上易局長與沈馨的關照,不但無人爲難他,而且梁飛的待遇,就如同進了高級賓館一樣舒服。

  第二天上午十時左右,一位自稱是唐哥的中年人來到警局,向易劍鋒遞交了一份文件,易劍鋒不敢怠慢,便令人將梁飛放了出去。

  梁飛知道這位唐哥是雲飛揚派來的,自己之所以能夠重獲自由,也是雲飛揚與某方交涉的結果。只不過,這種自由還是暫時的,如果自己與金家的談崩了,梁飛知道自己的處境依然不容樂觀。

  唐哥帶著兩名手下,帶著梁飛上了一輛奔馳,向位於市區的一家酒店駛去。

  這位唐哥,大約三十四五歲,身體強壯,面色冷肅。他顯然是個沉默寡言的人。除了在接梁飛上車時說了一句「雲爺讓我陪你去談判」之後,便再也沒有二話。

  唐哥沒有多說話,梁飛也沒有多說,他在心裏思考著接下來會生的事情。

  他當然知道,生這樣的事,金家是絕對不會跟自己善罷甘休的。這次前去,名爲談判,說不定又是一場鴻門宴。

  不過,梁飛卻是絲毫未懼。其一是因爲自己的實力,就算不能將金家那幫人怎麼樣,自己也能全身而退。

  再而言之,這次談判也是由雲飛揚一手主導的。就算是雲飛揚礙於身份不宜出現,他也派出了這位唐哥作代表。如果金家人真敢動手,那就是不給雲飛揚的面子。雲飛揚的面子,又豈是那麼好抹的?

  抱定了這些因素,梁飛不再多慮,安心地坐在車中,隨唐哥一同前往酒店。

  到了約定的酒店,唐哥拔通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之後,便帶著梁飛向一間包廂裏走出。

  進了包廂,梁飛才一進去,便看到一位穿著西裝的中年人正坐在那裏,滿面敵意地看著自己。那副陰森的表情,就彷彿一頭獅子正在盯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獵物,隨時一個猛撲過來,就會把自己給撕成碎片。

  「樑少,這位便是金家的二爺金光義!」

  唐哥始終惜墨如金,一進來也不多話,便直接爲雙方做了介紹:「金二爺,這位便是……」

  「好了,我知道了!」

  不等唐哥向自己介紹梁飛,金二爺便面色冷漠地向他擺了擺手,而後一扭頭,冷眼掃向梁飛,厲聲喝道:「小子,你就是梁飛是嗎?你好大的膽子,把我兒子打成那樣,還敢送上門來!」

  看到他那副憤怒的神容,以及其手下們那副幾欲撲上來將自己撕碎的樣子,梁飛心中冷笑不已。他知道這老小子是故意要給自己來個下馬威,好讓自己先在氣勢上就輸了。

  然而,對方的這手算盤顯然打錯了。若要說起氣勢,就憑他金光義,想跟修煉了神農經的梁飛比,簡直就是做夢!

  梁飛絲毫不懼金光義的咆哮,竟然徑直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不但與金光義的目光對視著,還冷冷地說道:「金葉是你兒子?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家教不嚴,教出一個混蛋兒子,你自己也不是個好東西!」

  「你!」

  金光義在金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下,平時號施令,威風得不得了。誰曾想今日在這小小濱陽,竟然被這樣一個小子指著鼻子罵自己家教不嚴,御子無方,還被罵不是個好東西,他又豈能忍受得了?

  當即便猛拍桌子站了起來,兩隻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聲怒喝道:「小子,我看你這是找死!」

  隨著金光義的怒,他身後兩個保鏢立即站了出來,惡狠狠地瞪著梁飛,想要動手。

  「我看誰敢動!」

  而就在此時,卻聽一人出一聲震天大喝,將兩個保鏢喝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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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5章 不錯的主意

  這個突然衝出來喝斥的人,正是唐哥。

  他雖然話不多,從進來到現在也沒說上兩句話,但氣勢卻依舊強得如同冰鐵一般,這一道厲喝聲如震雷,頓時將兩個保鏢給驚得向後退了幾步。

  金光義本來想要發怒,可一看唐哥那副陰沉的神色,想到了他背後的主子是雲飛揚,這才忍氣吞聲,向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退下。

  「大家既然是爲了和談而來,那就不妨坐下來好好地談!」

  唐哥掃視了雙方一眼,坐了下來,這才冷聲說出了他到此以來最多的話:「如果誰敢耍花樣,別說雲爺不答應試,就算是我也不答應!」

  對於梁飛的傲慢,金光義本來盛怒不已。可一聽到唐哥提到了雲飛揚,他便感覺心臟被什麼東西突然抽了一下般心頭一震,不敢再有先前的狂傲。

  「好,唐兄你說得對,大家既然是來和談,那就開誠佈公地好好談一談!」

  金光義神情緩和下來,掃了梁飛一眼,這才鄭重其事地對唐哥說道:「唐兄,你是雲爺派來的代表,可以全權代表雲爺的立場,那我就一妨直說了吧!」

  說到此處,金光義語聲一轉,再度看向梁飛,沉聲說道:「這次的事件,說實話,犬子有錯,但這位姓樑的小子也同樣有錯。唐哥,我說得沒錯吧?」

  唐哥聞言,目光迅速地在梁飛和金光義兩人面上遊走了一圈,這才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如此!」

  唐哥雖說話並不多,但做爲和事佬,現在不管是哪方的對錯,他必須要做到一碗水端水。而最好的方法,便是各打四十大板,讓雙方把責任都均攤了,這樣事情才比較好處理一些。

  見唐哥肯定了自己的說法,金光義眸中不由露出一抹得意之意,眼角餘光瞟向梁飛。

  對於金光義這樣的說法,梁飛倒也不好辯駁。

  事實上,他也確實意識到自己昨晚確實是太過沖動了,其實他只需要將金葉施以小懲之後中,交給警察就可以了。

  雖然他知道這樣做對金葉構不成任何危脅,很可能自己一出來,那金葉就會被無罪解釋放。但梁飛這樣做,至少是救了方潔茹。

  可眼下的情形,把人打殘了,自己雖說是解了氣,卻是給自己帶來了無盡的麻煩。

  「好,既然你承認雙方都有錯,那我們今天何妨就立個章程出來,大家都按著這個章程辦事,你看怎麼樣?」

  看到梁飛默認了自己的說法,金光義趁熱打鐵,繼續說道。

  「好,你說!」

  看到金光義那副囂張的狂態,梁飛知道這傢伙準是沒安什麼好心。但他卻是想要看看這傢伙到底想要玩出什麼花招,當下便不動聲色地隨著他的話音迴應道。

  「很簡單……」

  金光義的目光仿如探照燈般在全場所有人面上掃過,最後落定在梁飛的面上,緊盯著梁飛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們各自承擔各自己所犯錯誤的後果,雙方各提一個賠償條件,對方必須無條件滿足對方,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他這番話表面上說得合情合理,就算是梁飛知道他這話裏暗藏玄機,卻是無法挑出一絲毛病來。因此也只能隨著他的口風,微微一笑著回答:「好,不錯的主意!」

  「好!」

  見梁飛答應,金光義的眸子深處露出一抹不易覺察的詭笑,而後又緊盯著梁飛的眼睛問道:「既然你答應了,那你不妨說說看,誰先提條件比較好?」

  「呵呵……」

  梁飛盯著對方的目光,早就從金光義那閃爍其辭的眼神中看到了他的狡猾之處。但他仍是不動聲色地問道:「誰提條件無所謂,不過,我倒是很想聽聽,你兒子把我女朋友害成那樣,你們覺得如何賠償。」

  「哈哈哈……這個好辦!」

  聽罷梁飛之言,金光義面上頓時涌出一陣囂張地狂笑,對著自己右手邊的手下打了個響指。那手下會意,從手中的手提包裏取出一疊暫新的鈔票,放到梁飛的面前,而後又退到了金光義的身後。

  梁飛目測了一下那些錢,最多只有兩三萬,面色不禁一冷,凜容掃向金光義:「你這是什麼意思?」

  金光義似乎對梁飛的憤怒視若無睹,而色一沉道:「那咱們就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既然是賠償,就得按照市價來。

  不錯,我兒子是毀了你女朋友的清白,可這世上,什麼都是可以用錢來買到的。初女嘛……桑拿會所裏花兩萬就可以搞定,我賠給你三萬,另外一萬,就當是精神損失費及營養費好了……」

  這般厚顏無恥的話,竟然被金光義給說得如此正氣凜然,好像他賠梁飛這三萬塊錢,是對梁飛莫大的恩賞一樣。臉上那副狂傲之色,莫說梁飛恨不得立即過去將他的臉給打腫了,唐哥都皺著眉頭,聽不下去了。

  「呵呵……」

  梁飛心中怒極,但暫時還忍著沒有發作,而是將冷眼一翻,目光如針般地直刺對方,並不立即表示自己的意思,不動聲色地繼續問道:「這是你對我的賠償,不知道你們想讓我怎麼賠償你呢?」

  「哈哈,梁飛,你給我聽好了!」

  金光義等的就是梁飛的這句話,聞言之下當即冷掃了他一眼,旋即慢慢地向梁飛伸出一個指頭,道:「小子,你把我兒子打成重殘,他以後生活都不能自理了,你的賠償自然不會少。

  不過,我聽說你手下經營著一家農莊和一間公司,倒是有不少錢。這樣吧,你就賠這個數,只要滿足了我的條件,咱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一個指頭,這究竟是多少?

  梁飛冷冷地看著他豎在自己面前的那根指頭,眼中盡顯漠然冷色,旋即緩緩開口,報出了一個差點沒讓金光義吐血身亡的價格:「一萬?」

  卟!

  金光義正悠哉悠哉地喝著茶,突然聽到此話,一口氣喘不上來,那口喝到嗓子眼裏的茶立即反涌了回來,全都噴到了地上,直把他給嗆得直翻白眼。

  在保鏢們一番拍胸口擊後背的急救之下,金正義這才緩過勁來,暴睜著的兩隻眼裏燃燒著濃濃怒火,狠聲厲喝道:「梁飛,看來你是沒有誠意談啊!既然這樣,那咱們就走著瞧!」

  說罷,他憤然立身而起,就要離開包間。

  「且慢!」

  就在此時,唐哥似乎也覺得梁飛的條件有些過份,便站起身來將金正義攔住,和聲說道:「金二爺不要發怒,樑少也不過是開個玩笑。既然大家都好不容易坐在一起談,就一定能談出一個讓大家都滿意的結果!」

  「哼!」

  金光義這才知道,自己是被梁飛給玩了一回,他心中雖怒,但到底還是因爲自己沉不住氣,身爲一個大家族的二當家,他竟然在一個後生小輩面前失態,說出去實在是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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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6章 美金和津巴布韋幣的差別

  金光義感覺自己今天丟了個大面子,因此一旦重新坐下來之後,也沒有跟梁飛多廢口舌。當即便厲聲說道:「一千萬,這是我的最低限度,小子,少一個子兒,就莫怪我連雲爺的面子都不給!」

  一千萬!

  聽到他的報價,梁飛雖然心中冷笑不已,倒也沒覺得什麼。

  雖說這一千萬,對於尋常百姓來說那是天價,但對於金家這樣的大家族也說,也算不得什麼。

  更何況,自己也確實把金葉打得半生不遂,如果深究起來,用一千萬來換取金大少爺下半生的自由,對於金家人來說還是虧了。

  「一千萬,這個……」

  對於金光義的報價,唐哥也覺得很合理。畢竟,他很楚金家的底蘊,他本來以爲金光義這回是要獅子大開口的。

  唐哥轉目看向梁飛,見梁飛不說話,以爲他默認了。作爲中人,今天能夠花錢擺平這件事,這當然是唐哥最願意看到的結果。

  於是,他便決定替梁飛答應下來,向金光義點頭說道:「好,一千萬就一千萬……」

  「等等!」

  可是,還沒等唐哥將話說完,金光義卻是面色一冷,將手一擺道:「唐哥,你可先別忙著替這小子應承。我說的一千萬,可是美金!」

  什麼?一千萬美金!

  金光義這番話說下來,不但唐哥驚得面色大變,就連梁飛聽了,也是滿面怒色。

  要知道,按照當下的匯率,一千萬美金,那可是近一億華夏幣啊!想不到這金光義的心可真是夠黑的啊,竟然敢如此獅子大開口,找梁飛要一億賠償!

  「金二爺,這……是不是有些太過了啊?」

  唐哥雙眉緊鎖,看著金光義的目光裏盡顯來悅之意。他作爲雲飛揚的委託人,自然是站在梁飛這一邊的。

  如果說金光義只是找梁飛索賠一千萬,他還可以咬咬牙,代梁飛應承下來。可這貨竟然一下子要近十倍的賠償,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敲詐。就算梁飛同意,他也絕對不會同意。

  「我兒子下半生算是完了,別說一千萬美金,就算是一億美金,十億,一百億,都遠遠不夠……」

  金光義的眸中閃著憤怒與悲涼交融的神情,怒視著梁飛,大聲喝叫著。

  他本來就無意和談。就算梁飛肯賠他這麼多錢,他也是絕對不會放過梁飛的。而眼下,梁飛如果拒絕,他正好可以找藉口對付梁飛。這樣就算是到了家主面前,也沒有話說。

  「金光義,你不要太狂妄了,這裏是濱陽,可不是省城,你這樣無理取鬧,你以爲雲爺會放過你?」

  金光義的囂張,顯然也激怒了唐哥,他緩緩站起身,與金光義對視著。

  「唐兄,你也用不著拿雲爺來嚇唬我。我承認雲爺在全省範圍內確實有些實力,但我們金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金光義心中早已擺好了棋局,從得知兒子被打殘的消息開始,他就決意不會讓兇手好過。

  而現在,他又得到了拓跋野與謝君豪這樣的外援相助,自然就更加無所畏懼,厲聲對唐哥說道:「雲爺讓我們來談,我也不是沒來,眼下是這小子不答應,可也怪不了我……」

  「你……」

  面對金光義如此堂而皇之的回答,一時之間,縱然是唐哥知道這傢伙是在強詞奪理,卻也是沒有辦法,氣得對他一陣乾瞪眼。

  「哈哈哈……想讓我賠你這麼多,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唐哥都無法處理這種情況之時,突聽梁飛鼻下噴出一道輕蔑地冷哼,然後又大笑著說道。

  「樑少……」

  唐哥知道梁飛是個硬氣之人,按他的猜測,梁飛是斷然不會同意這個無禮要求的。卻是沒想到,梁飛竟然一口就答應下來?他吃了一驚,急忙看向梁飛。

  「唐哥,你先坐下,這是我自己的事情,還是我自己來處理吧!」

  梁飛卻是對著唐哥淡然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來。然後又將輕蔑之色投向同樣被自己驚住的金光義,沉聲說道:「我答應賠你一千萬,不過嘛,不是美金,而是一千萬津巴布韋幣……」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又假裝在口袋裏摸了摸,終於才摸出一張發皺的二十面值的華夏幣,丟到金光義面前的桌上,呵呵笑道:「啊呀,不好意思,我口袋裏現在沒有津巴布韋幣。不過我剛才已經給你換算了一下,一千萬津巴布韋幣相當於十幾塊錢,我就給你二十湊個整數好了,多出來的那幾塊錢算是爺打賞,你也不用找了!」

  這句話說出,無疑是一道炸雷,頓時便把金光義,唐哥和在場諸人給炸得目瞪口呆。

  好半響之後,金光義這才反應過來,怒睜著雙目,看了一眼面前的那張二十鈔票,而後猛拍桌面,指著梁飛的鼻子大罵道:「小子,你這是公然向我們金家挑釁,不要以爲有云爺罩著你,我金某人就不敢動你!」

  「呵呵……」

  金光義在這裏怒髮衝冠,梁飛卻是絲毫不受他的情緒影響,只是淡定地掃了他一眼,才面帶不屑地說道:「怎麼,看來金二爺你對我這個價格很不滿意啊?那好,那咱們不如就詳細地說道說道……」

  一邊說著,梁飛便站起身來,環掃在場諸人一眼,最後才一伸手,將面前的三萬塊錢提了起來,同時也將他壓抑了好久的怒火渲泄了出來:「金二爺,你剛才不是口口聲聲地說要以市價賠償麼?那好,就貴公子的賠償問題上,咱們也可以以市價論。現在市場上的肉是十幾塊錢一斤,就算貴公子有一百二十斤好了,我賠你兩千總是夠了吧?」

  「你說什麼?」

  如果說梁飛剛才的話只是激惱了金光義,而現在他所說的每個字,包括標點符號,都已是把金光義氣得炸上天的節奏。金光義爆睜著兩隻血紅的眼睛,那樣子完全就似一頭欲要擇人而噬的猛獸:「小子,我兒子是人,不是豬!你他媽竟然用豬肉的價格來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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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章 既然他要幹,那就奉陪到底

  「呵呵……」

  看著金光義那副暴怒的神情,梁飛呵呵冷笑不止,倏地臉色又是驟然一冷,掃向金光義,喝道:「原來你也知道這種衡量標準不行啊?那你剛才竟然還把我女朋友跟桑拿會所的那些小姐們相提並論?你今天明爲談判,又何曾有半點誠意?既然談不妥,那咱們就江湖事江湖了,何須多言!」

  「好……好小子!」

  金光義平時高高在上,號施令,無人膽敢冒犯他的虎威。卻是全然沒有想到,今天居然被梁飛這個小子如此當衆污辱。他也緊跟著拍案而起,怒視著梁飛:「好,江湖事江湖了,那咱們就後會有期,走著瞧!」

  說罷,他憤然離席,摔門而走。

  他的保鏢們都同時冷掃了梁飛一眼,從他們那冷漠的眼神中分明可以看出,此時,在他們眼裏,梁飛,無異是一個快要死的人了!

  如果是其他情況,唐哥可能還會想著勸解幾句。可現在一看現場雙方這種水火不容的情形,唐哥也只能出一聲輕嘆,任憑金光義帶人離去。

  「樑少,看來這件事情難以善終,不知道你想要如何應對他們?」

  唐哥低頭沉思了一會,最終將目光投向梁飛,不無擔憂地問道。

  「沒事,金光義這老小子從一開始就沒有好好談的打算,既然他要幹,那咱奉陪就是!」

  梁飛聞言,卻是蠻不在乎地笑了笑。

  而事實上,在來此之前,他就已經料定金光義也沒有好好談下去的打算。當然,在梁飛自己看來,和談是絕對不會談出什麼結果的,換著自己是金家,站在他們的立場上,也是不會輕易向一個年輕人妥協的。

  「好,樑少你說得對,江湖事江湖了,既然他們態度強硬,咱們也用不著怕他!」

  梁飛如此豪邁的性情,很顯然也是讓唐哥感到豪氣干雲,連多年前早已消磨殆盡的血性,也全部被梁飛的激情所引燃。

  實際上,對於金光義的狂妄,唐哥也很是看不下去。對於這樣一個欺人太甚的傢伙,何須要再談?既然他要幹,那就陪他好好地鬥一場!

  江湖事,江湖了,身爲江湖人,身上所欠缺的,何嘗不是這樣的快意恩仇?

  「好,我這就回去向雲爺彙報情況。」

  唐哥站起身來,拍了拍梁飛的肩膀,振聲說道:「梁飛,現在他們都已經欺負到咱們頭上上,既然如此,就用不著再怕他。你放心吧,我和雲爺都站在你一邊!」

  「謝謝你,唐哥!也請回去代我向雲大哥轉承謝意。」

  梁飛感激地看著唐哥,親自將他送出酒店大門。他心裏非常清楚,只要雲飛揚堅定地站在自己這一邊,至少在濱陽境內,金光義,乃至其後的金家,絕對不敢明目張膽地對自己下手。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們敢,憑著梁飛現在的實力,也是全然無懼!

  目送著唐哥帶人開車離開,梁飛也招了一輛車,準備回濱陽公安局。

  雖然說易劍鋒並不限制梁飛的自由,但現在金葉的案子還沒有了結,到目前來說,梁飛還沒有擺脫嫌犯的嫌疑。有些事情,他覺得自己還是要做在表面上比較好。最起碼,他不想讓易劍鋒,沈馨太過爲難。

  坐上一輛出租車,梁飛說了地址,可還沒等出租車駛前多遠,梁飛便分明意識到了不妙之處。

  原來,在出租車的後方,竟然尾隨著一輛車。

  不用回頭,直接通過車前的反光鏡,梁飛便完全可以看得出來,這輛車的目的具有極大的明確性,一直不即不離地與出租車保持著距離,很明顯就是早就盯好了梁飛上車,而對他進行跟蹤。

  毫無疑問,金光義的怒火已經被梁飛激燃到無法揭制的地步了,梁飛這才剛出酒店,他便要向自己動手了!

  難道,他真的認爲金家就可以這樣一手遮天,敢公然在濱陽的地盤上對梁飛動手?

  梁飛不清楚金光義何來的這種自信,但他全然無懼,他早就說過,既然金光義他想玩,那自己就不妨陪他好好玩玩,一直玩到他哭都哭不出來爲止。

  梁飛不動聲色地坐在副駕駛上,啓動透視神眼,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後視鏡中所顯示出來的後車情況。

  後邊車上坐著三個人,可是,讓梁飛感到奇怪的是,這三個尾隨跟蹤的人,不但金光義不在其中,甚至更沒有他的隨從和保鏢。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些人不是金光義派來的?抑或說,金光義這次來濱陽,帶的遠遠不是自己剛才在酒店裏見到的那些,他還有隱藏的實力沒有顯露出來?

  想到這裏,梁飛的心中雖是稍微一亂,但很快又迴轉過來。

  就算是如此又能怎樣?自己現在第一必須要做到的,就是要保持冷靜。只要自己始終保持清醒的頭腦,以不變應萬變,又何懼這些屑小之輩!

  當下,梁飛便安下心來,裝著絲毫未覺的樣子,坐在車上沒有任何輕舉妄動。不過,他的身體雖然沒有動,但眼睛卻是絲毫沒有離開過後視鏡,緊密觀察著後邊車內那三個尾隨者的一舉一動。

  後邊那輛車內,除了司機在認真地駕車之後,其他的兩個人,始終在那裏交頭結耳的說著什麼。特別是那個坐在副駕駛上,長得尖嘴猴腮的傢伙,不時地掏出手機打電話,顯然是在向他的老大報告著梁飛的情況。

  就這樣一路被他們跟著,當車駛到一處路面較爲狹窄,但車流卻是極爲湍急的路面時,梁飛卻是倏地現,狀況似乎對自己越來越是不利。

  一輛黑色別克車,本來是好好地駛在自己的左車道上,卻不知道爲何,一個勁地向這邊別車。出租車司機雖然氣得直按喇叭,但對方卻依然我形我素,玩戲法般地左衝右突,就是與出租車作對。

  而就在梁飛意料到有些不對之時,正前方約五米處一輛本來開得好好的小中巴車,不知爲何竟然直接堵在出租車前,車門打動,從車內走出幾個手上提著各式刀具短棍的黑衣人。

  「快,師傅,快靠邊停車,讓我下車!」

  看到這種情景,梁飛已經意識到了他們正是衝著自己而來的,他現在已不能還坐在車裏被他們堵了圓,必須衝出去。再說,他不能連累人家出租車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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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8章 街頭堵截

  「哦……好……好的……」

  看到這一羣人如凶神惡煞般向這邊撲來,那出租車司機本來也是驚得目瞪口呆,聽梁飛一開口,他才反應過來,趕緊將車停在一邊。

  嘭!

  見那夥人離車身已不足一米,梁飛不敢怠慢,趕緊下車。

  呼!

  就在他下車的同時,一記悶棍便朝著他當頭揮到,勁勢之強,無法用筆墨形容。毫無疑問,如果梁飛的腦袋被砸中,必然會腦漿崩裂而死。

  然而,梁飛又豈能容忍這根鐵棍砸著自己?就在棍聲呼嘯而至的同時,他左臂上舉,出手疾如閃電,一把便將那揮棍傢伙的手臂抓住。

  那揮棍的傢伙本來以爲自己這突襲一定會收到奇效,卻是沒想到一條手臂竟然一下子就被對方牢牢扣住。他大驚之下,呲牙咧齒想要拼力掙脫,然而,這顯然已是徒勞。

  「聽話,還是躺下來好好歇著吧!」

  梁飛五指緊抓著這傢伙的手臂,同時右手也不閒著,一把奪下這小子手中的鐵棍,揮棍就是一下,狠狠地砸大這傢伙的肩膀上。

  卡!

  只聽到一聲幾欲把人耳膜撕碎的骨裂聲傳來,那倒黴傢伙出一聲慘叫,抱著整條被打斷的右臂,倒在地上嗷嗷慘呼不止。

  「上!」

  如果是尋常的混混,梁飛露出的這一手,足以將他們給嚇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然而,眼前這些黑衣人顯然都是經過特訓的,其戰力與意志,顯然都非普通混混可比。

  梁飛這一手雖然極具震撼力,但他們卻是絲毫沒有被嚇倒,在一人的大聲出一嗓子之後,其他人更是不要命地向梁飛包抄過來。

  這裏雖然算不得鬧市區,但也是車來車往,這些人竟敢公然在這種大庭廣衆之下動手,一是其實在膽大妄爲,而最重要的,是這些人恐怕早就在事先做好周密的佈置。

  這裏路面狹窄,車子又多,距離公安局的路程又遠,就算是有人報警,他們也完全可以在警察趕到之前,一擁而上,將梁飛給滅了。

  不得不說,他們的計劃確實算得上很周密,但他們卻是顯然忽視了一點。

  不錯,他們忽視了梁飛的戰鬥力!

  憑他們的力量,就算是一擁而上,能夠奈何得了梁飛嗎?

  呼!呼!

  衝啊!

  這些黑衣人,一個個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嘴裏大聲嘶吼著,就朝梁飛攻擊過來。

  看他們現在這副架勢,完全不遜於在戰場上衝鋒陷陣的敢死隊員。而他們接到的死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梁飛給殺了!

  如果說梁飛手裏沒有武器,還真的不敢憑著血肉之軀與這幫手執兇器的亡命之徒硬抗。但現在的情況是,他手中也握有一把剛才奪過來的鐵棍。鐵棍橫掃之威不容小覷,刀來擋刀,頭來砸頭,來啊,誰怕誰?

  「好,小爺今天就讓你們嚐嚐,什麼叫著老虎威!」

  將手中的鐵棍高高掄起,一棍就打得當前那個領頭的傢伙向後退出了七八步,狂吐一口鮮血。而梁飛的度卻絲毫也不減緩,一棍再度掄起,將另一個想要襲擊自己的傢伙砸暈。

  「大家拼起全力,一起砍他,我們有二十個人,他只有一個,不用怕!」

  那領頭的傢伙雖然被砸得受了重創,卻也是硬骨頭不退縮,吐了幾口血後,便將衣袖高高擼起,拖著一把砍刀,呼地一下就向梁飛斬到。

  說真的,對這傢伙的執著與蠻橫,梁飛當真還是挺佩服的。但在眼下,這小子是敵人,對待敵人,梁飛從來不會手軟!鐵棍揮起,再度對這些瘋狂的傢伙猛砸過去……

  這邊鬥得激烈,旁邊的經過的車子哪裏還敢逗留,都離得遠遠的。有些膽大的駕駛員,也是把車子開得遠遠的觀看,不敢接近這種械鬥現場。

  而就在不遠處,在剛才那輛別車的黑色別克之中,謝君豪,拓跋野,以及金光義三人,正在饒有興致地觀看著這邊的戰鬥。坐在拓跋野身邊的,赫然正是他手下的得力殺手:刀疤!

  觀看了一會兒,看到近二十個殺手,居然都奈何不了梁飛,還沒他給砸得東倒西歪,慘狀極爲不堪,金光義的雙眉不由緊皺起來。

  冷掃了正陰著臉觀戰的拓跋野和謝君豪一眼,金光義的神色中分明露出幾分不屑之意,陰聲說道:「兩位,看來你們這些手下的實力也不過如此啊,這麼多人圍攻一個,還被打得這樣慘!這要是傳了出去,實在是有損兩位的顏面啊!」

  拓跋野雖然被金光義的話激怒了,但現下的情形也的確如此,他又憑什麼能阻止人家不說?

  「謝先生!」

  看到梁飛越戰越勇,那些圍攻他的殺手們已有大半倒在地上直不起腰來,拓跋野心急如焚,急急地向謝君豪看了一眼。

  此時,謝君豪的臉色也是慘白得如同死人臉一般,他緊緊地盯著正在奮戰的梁飛,突然將手指放到脣下,囁嘴出一聲急促的口哨。

  咻!

  嘭!嘭!嘭!

  隨著謝君豪的這番令,便見在周圍停著幾輛車內,又衝出十幾個腰圓膀粗的大漢,這些大漢地都同先前的一般裝扮,得到口令之後,便一個個操著手中的武器,向梁飛攻了過去。

  梁飛雖然身處激戰之中,卻是早已注意到了藏在車內的謝君豪,拓跋野,金光義三人。看到謝君豪令又招來了十幾個大漢,梁飛心中更是冷笑不已。

  看來,這三個狗東西早就商量好了要在這裏設埋伏要對付自己,而且這次下的本錢還不輕,看這些如凶神惡煞般地打手。

  很顯然,謝君豪將自己布在濱陽的老底全都兜了出來,今天決計要跟自己拼個魚死網破了!

  好,梁飛早就想著要把謝君豪在濱陽的殘餘勢力連根拔起,今天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好好把他們給連鍋端了!

  想到這裏,梁飛便拋開心中一切雜念,全力運轉體內靈力,並將靈力佈於鐵棍之下。

  那貫注了靈力的鐵棍,立時便如同孫大聖手中那橫掃天宮的如意金箍棒,指哪打哪,無盡霸悍的棍風之下,那些打手們頓時便如同紙紮的一般,全都被打得鼻青臉腫,趴在地上哼哧著,站都站不起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8 01:13
第699章 功夫再高,也怕板磚

  啊!

  親眼目睹了梁飛的悍勇之處,別克車中的幾人早已驚得大氣都不敢多出一口,全都目瞪口呆地盯著梁飛。

  實在是太厲害了,三十多個久經特訓的殺手,竟然不到十幾分,便被梁飛一人全給料理了!

  這,說出去,又有幾人能夠相信?

  現在的梁飛,在所有人眼裏,無異於一個從地獄裏衝出來的混世殺神!

  怎麼辦?

  看到梁飛收拾了那些打手,正一步步向自己的車前走來時,金光義,謝君豪,拓跋野三人,都不禁驚得心如打鼓,一時不知如何應對這種突的變局。

  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試問,梁飛這樣強悍的戰力,世上還有幾個敢惹?還有幾人能夠惹得起?

  「我去!」

  正當金光義,謝君豪,拓跋野三人被梁飛的氣勢驚得手足無措之時,坐在車門邊的刀疤男,在臉上的肌肉急劇抽動了幾下之後,終於一咬牙,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雖然,刀疤知道自己的長處在於遠程狙擊,而不是近身肉搏,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他已無從選擇,只能咬牙與梁飛一拼。

  可是,就算是在遠程狙擊的情況下,自己都不能奈何得了梁飛。近戰,豈不更是束手無策?

  刀疤下了車,臉色肅穆地眼著梁飛,緩緩地從地上撿起一根衆打手失落的鐵棍。既然梁飛使用的鐵棍,那他就要用同樣的武器,與梁飛較量一番。

  「小子,來吧,今天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究竟厲害到了什麼程度!」

  刀疤緊咬牙關,緊握棍柄,話音剛落,身形便如一道旋風般,揮棍向梁飛當頭砸下。

  「哼!」

  面對他的雷霆攻擊,梁飛只是在鼻下噴出一道冷哼,同時身如一道陀螺,提棍旋身而起,不避反進,手中的鐵棍與刀疤砸過來的鐵棍激撞在一起。

  轟!

  一聲幾欲震碎耳膜的悶響之後,兩人各自承受不住各自傳送於鐵棍上的巨力,向後退去。

  只不過,梁飛只是退了一步,而刀疤,卻是身如被火車頭撞中一般,踉蹌著向後退了七八步,最後要不是車身擋去了他的後退之力,怕是他早就飛了出去。

  「再來!」

  梁飛將手中的鐵棍向對方遙相一舉,大聲厲喝道。

  刀疤強撐著想要狂吐一口老血的衝動,重新站直身體,而當他伸出手一看,卻見自己握棍的雙手虎口之中,赫然竟被震出了一道血痕。

  他實在想不到,梁飛這般瘦弱的身軀,又是從哪裏暴出來這樣強悍的力量?

  嗚嗚嗚……

  就在刀疤站直身體,準備再與梁飛血拼一場之際,卻聽一串急促的警笛聲,已經由遠及近傳了過來。

  很顯然,警方已經接到了報警,正火向這邊趕了過來。

  聽到警笛聲,梁飛的嘴角掛出了笑意。因爲他知道,呆會等到沈馨他們到場,一定會有大驚喜的。

  而這次,竟然把謝君豪,拓跋野和金光義三人一鍋端了,實在是他料想不到的意外驚喜!

  同樣,聽到警笛聲的謝君豪他們,卻是面色慘變。因爲他們也清醒地知道,一旦他們被警方所圍,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特別是謝君豪,他就算是寧願一死,也不想被華夏警方活捉。

  「老闆,你們快走!」

  情況緊急,刀疤看在眼裏,也是急在心頭。他朝著還坐在車中愣地拓跋野高喊一聲,拓跋野這才反應過來,一把拉過方向盤,腳踩油門,就要逃跑。

  「想走?問過小爺我同意了沒有?」

  梁飛冷笑一聲,同時手一揚,手中的鐵棍便如標槍般飛了出去。

  咻!

  不足一米長的鐵棍,竟然在這種飛的衝勁之下,棍頭扎入車頭足有十公分。棍尾猶在顫動不休,化解著這一紮過來的衝勁。

  鐵棍之一紮之力,頓時把別克車的動機砸得稀巴爛,拓跋野等人就算是想要駕車逃跑,可看著熄了火的車,卻是無可奈何!

  更重要的是,梁飛這一擊,在他們心頭所落下的震撼,赫然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到形容。

  「小子,受死吧!」

  刀疤本來還想揮棍來抵擋梁飛的攻擊,現在見他手中已經沒有了武器,膽氣更是壯了起來,再度掄起鐵棍,大喝著就向梁飛當頭砸到。

  鐵棍的威力,梁飛當然是清楚的,他自然也不會給對方以砸中自己的機會,透視之眼啓運,早已窺破了對方的動作的弱點,身形疾動如風,堪堪躲過了刀疤的攻擊。

  刀疤想不到自己的蓄勢一擊還是落空,心頭盛怒之下,想要再度揮棍來打。然而,在這一次,梁飛卻是沒有再給他這個機會。

  呼!

  梁飛在身形一閃而過之時,突然操起地上的一塊板磚,又以一種快得無法形容的身法,閃身到了刀疤身後。而後手中的板磚揮起,一下子拍在了刀疤的腦後。

  俗話說:功夫再高,也怕板磚。更何況,刀疤的功夫與梁飛一比簡直就是差太遠,再加上全無防備,立時就被梁飛這一下子給拍著眼冒金花,手中鐵棍脫手向高空飛出。等到落下時偏偏又砸中了自己的腦袋。

  於是,這貨便在這兩下疊加的重擊之下,暈暈乎乎地撲街了!

  梁飛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看都懶得再看這倒地的傢伙一眼,而是將目光向正坐在車內愣的拓跋野等三人看了過去。

  而被梁飛這道厲芒一掃之下,車上那三個傢伙這才感到渾身一顫,驚亂之下,就要鑽出車子四散而逃。

  梁飛眼中冷笑不已,並不急著追趕,而是又從地上慢慢悠悠地撿起三塊板磚,看著三人慢得差不多距離了,便右手連揮,三塊板磚頓時便如長了眼睛般,分別朝著那三個傢伙的腦後砸去,直把三人砸得當場趴倒在路上,不醒人事。

  這一手揮舞板磚的本事,實在是比剛才舞棍還有看點。周圍的觀衆顯然都被這一幕給看得了呆,一個個大張著嘴巴,實在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竟然不是在拍武俠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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