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影視世界的律師 作者：九灸玖（已完成）

110.結
               
    「你是胡一菲？」專案組那個五大三粗的熊原似乎認識胡一菲，奇怪的問了一句。

    胡一菲有些奇怪的看著面前這個看起來有40多歲的男子，自己應該不認識這個傢伙吧。

    「怎麼了？你認識我？」

    「當然認識了，NND，你還打過我呢。」

    熊原聽到這話有些無奈的說道，說起來確實丟臉，自己一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兒，被一個女的打趴下了。

    胡一菲聽到這話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本來大家以為她想起來了，誰知道她來了一句。

    「這就對了，我打贏的人太多了，記不住很正常。」

    「……」

    熊原聽到這話，心裡真的就是mmp了，不過也實在沒辦法說什麼，要是打的話，現在看這種情況，自己還是打不過她。

    今天晚上又不是她在幫忙，說不定這個犯人會跑掉，自己還不好說什麼。

    我有一句媽賣批只能咽到肚子裡面去了。

    「熊原，我好奇，你怎麼跟人家這麼年輕的小姑娘認識的。」

    羅飛有些好奇的問道，這兩個人年齡差這麼多，居然還會認識。

    熊原聽到這話有些理所應當的說道：「以前兩所大學跆拳道社聯誼的時候啊！這傢伙把我們所有的人全部都干趴下了。」

    「噗！」

    聽到這話，穆劍雲頓時就驚呆了，但不是吃驚胡一菲干倒了所有人。

    而是你跟我說你們兩個是差不多大學同一屆的，但是看起來差別也太大了吧。

    熊原看到他們的表情，大概就明白他們在想什麼了，然後有些無奈的說：「穆大姐，雖然我看起來老了一點，但我才二十八歲好不好，和她同一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對，你看起來就是28歲。」羅飛肯定的點了點頭，非常沒有誠意的安慰的一下，你長的就是28歲的樣子，絕對不是38，48的。

    熊原也是滿臉無奈，我不就是長得凶了點嗎？這樣顯老，我也沒有辦法呀，這也不能怪我呀，是爹媽遺傳的。

    那這時已經被銬上江亞似乎已經冷靜了下來，然後說了一句：「你們憑什麼抓我？」

    之前被他一拳砸在地上，差點起不起來的尹劍聽到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為什麼抓你，你心裡沒有一點哈哈？

    「唉，小子，兩起命案，一起殺人未遂，假冒警察，襲警，你要是不吃槍子，我跟你姓。」

    「你們有什麼證據，襲警，那是你們警察暴力執法，我自衛而已。我被你們侵害了人身安全，難道還不可以還手嗎？」

    江亞很平靜的回答道，感覺好像就是在陳述事實一樣。

    羅飛看著冷靜的江亞說了一句：「厲害啊，被抓到能這麼平靜的，的確蠻少見的。」

    江亞抬起頭看著羅飛：「因為我沒罪，我為什麼要怕啊。」

    說著，還笑了起來。

    熊原看到笑起來的江亞，氣不打一處來，你幹出這種事情，居然還笑得出來？！

    「你們說我犯了兩個命案？哪兩個？有證據嗎？還說我殺人未遂？有證據嗎？」江亞滿臉嘲諷的笑道。

    聽到這話尹劍愣了一下，城市之光之前兩個案子基本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也找不到什麼實際性的證據。

    「張律師被你打暈，放上車子，而且那個車子上面想必還有其他一些東西吧？你拿什麼反駁？」

    「呵呵呵……」江亞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憑什麼說那輛車子是我的？上面有我的指紋嗎？那輛車子的戶主是我嗎？

    還有假扮警察，我哪裡假扮了？我最多也就閒逛逛到這裡，就算你們把這裡封鎖了，我最多也就是個妨礙司法吧？

    而且你們難道就想靠一個滿口胡言亂語，顛倒黑白的律師的話就像定我的罪？他的話難道有可信度嗎？太可笑了吧？！」

    「你……」聽到這話，胡一菲現沉不住氣了，我朋友我怎麼罵都行，你不行！

    張偉拉住了胡一菲，然後笑著對江亞說道：「你說我滿口胡言亂語，顛倒黑白？你憑什麼這麼說？」

    「你們這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玩弄法律！難道不是嗎？！在大家的眼裡面，你們就是這樣一群人！

    明明做錯的人反而能得到利益，你們這些人踐踏了公平和正義，而城市之光就是在維護這個公平和正義。」江亞看著張偉笑道。

    張偉笑了笑：「馬上從明天開始，城市之光這個名頭肯定就臭掉了，在大家口中他就是一個變態殺人犯。

    按照他的邏輯，大家講的一定是對的，所以他就是一個變態殺人犯，無可反駁。」

    「閉嘴，他是這個城市的希望，你們抓不住他，就想來抓我頂罪嘛？你們真是太無能了。」

    江亞環顧著四周的人，滿臉嘲諷的笑道。

    張偉聽到的話搖了搖頭，然後直接坐在他面前：「你口中的做錯的人得到利益，這個是兩方商議之後的結果，他們兩方都沒有什麼意見，你一個吃瓜的反而跳的這麼歡。」

    「總有一些人是法律懲處不了的，而城市之光就是在懲罰這些人！」

    「你不會是在說你自己吧？但是我還是有腦子的，一菲，你說我今天跟平常有什麼不同？」

    張偉轉頭對身後的胡一菲問了一句。

    胡一菲聽到這話有些奇怪，但還是回答到：「你戴個眼鏡幹什麼？又不近視，我還想問你呢。」

    「看看，我朋友發現了我跟平常有什麼不一樣，但是你沒發現，因為你根本就不瞭解我，也不瞭解你殺的那些人。」

    張偉笑著把眼睛拿了下來，「這個上面安了一個小型攝像頭，咱們剛才所有的事情，包括車裡面的情況全部都拍下來了。

    我說了，你敢來殺我，我肯定要送點大禮物給你。對了，做一個律師，我認為我隨身攜帶一個錄音筆也是很正常的，你剛才冒充警察的話，我也錄下來了。」

    江亞聽到這話頓時臉色就陰沉了下來，然後說了句：「我不是城市之光，你們永遠抓不住城市之光，他是一個傳說。」

    而這個時候離開現場的警察，終於又回到了這個現場。
               

111.可憐

「不是我想吐槽，只不過你能不能每次不要來的時間都是這麼準時。」

張偉看著小跑過來的方木稍微吐槽了一句，為啥你們這些大部隊永遠都是在事情結束之後就準時到來了。

這是因果律嗎？

方木聽到這話沒有理他，而是看著被抓住的江亞：「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我知道這個城市需要被引導，你就是這個城市的光。」江亞看到方木的到來笑著說道。

方木聽到這話，突然就愣住了，什麼鬼？自己剛來，怎麼就忽然一個大黑鍋罩在自己身上了？

就連旁邊專案組的同事看自己的眼神都有點奇怪，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李一失蹤的那天晚上，我什麼都看到了。」江亞好像想到了什麼興奮的事情，看著方木。

那天晚上他以為毆打李一的人是方木，這也給了他出來殺人的藉口。

我要學習我的偶像行俠仗義，來保護這個城市。

而剛剛到現場的楊學武聽到這話頓時尷尬的起來……

因為那天晚上毆打李一的人是他，不是方木。

看著現場變得有些微妙的氣氛，楊學武雖然感覺有可能會影響自己的前途，但方木作為自己的兄弟自己不能讓他背鍋呀，還是把真話說的出來。

「那天晚上是我毆打了李一的，不過純粹是我喝多了，你們不要這樣奇怪看我，但是我沒殺他啊，他失蹤的事絕對不管我的事。」

楊學武看著現場幾個同事的眼神，立刻解釋道，我打人確實違反了紀律，但人不是我殺的，這個鍋我不背。

而江亞聽到這話頓時就愣住了，然後大叫道：「不可能，你說謊！那天晚上明明就是方木，我不可能看錯的！」

這件事情要是真的，就等於自己這麼多年來完全就是自己在YY，甚至一定程度上否認了自己的行為。

楊學武看著有些激動的江亞有些無奈的說：「這種事是違反紀律的，我傻啊，自己往自己身上背。」

「不可能，是我搞錯了？不可能？都是假的？！是你們在騙我，你們在騙我對不對。」

江亞直接大叫了起來，看起來受了不小的刺激。

張偉看到她的樣子搖了搖頭：「真是可憐。」

「你說什麼？！我一點都不可憐！你們根本沒人能理解我！」本來要被帶走的江亞聽到著話憤怒的大喊道。

張偉笑了笑：「不可憐嗎？到現在都活在陰影裡面，沒有人救你，你自己也不自救。

只會把自己受到的暴行，施加在別人身上，我們這一行的只能看事實，你童年也好，什麼也好，你的遭遇，我們沒有興趣瞭解。

但什麼樣的遭遇都不能否認你剝奪別人生命的事實，更沒有給你剝奪別人生命的權利。」

「你懂什麼！你根本沒有辦法理解我！那些死的人都是該死的？」

江亞聽到這話憤怒的咆哮道，他絕對不承認自己活在陰影裡面，自己是為了正義執法，不是因為自己活在陰影裡。

張偉聽到這話反問了一句：「真的是這樣嗎？就像今天一樣，你根本不瞭解我，所以才沒發現我多帶了一個眼鏡，那你瞭解你之前殺的那兩個人嗎？

被你殺的那個老師以前在川省工作的時候，遇到地震，在他逃出來的時候發現班級裡還有學生，他不顧危險衝了進去，救了好幾條生命。

那個司機，雖然違章停車讓消防車沒有辦法進去，間接害死一條生命，但絕對罪不至死。

他在這個事情發生以後，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積蓄，想要盡力補償這一家人……

每個人都做過好事壞事，他們當然有錯誤，但是他們的錯誤不是你犯罪的理由。

而你，只是打著一個正義的幌子，實施你心中的暴行而已，到現在都活在陰影裡的可憐蟲。」

江亞聽到這話憤怒的叫道：「呵，他們這是必要的，只有這種方法才能讓人不會犯錯，只有人們知道犯錯會付出代價！他們才不敢再犯錯！這個世界才會乾淨！」

「呵，一菲，看到沒有，這就是上課不好好聽的下場。」張偉笑著對胡一菲說道。

胡一菲嘆一口氣道：「歷史已經跟我們說了，這種用暴力恐懼催生出來的假象和平始終是假的，就像是用沙子堆出來的城堡。」

「你們不懂，你們都不懂！我才沒有活在陰影裡面，我是城市之光，我做的的事情是你們沒有辦法想像的！

你們就算抓住我！城市之光也也永遠不會熄滅！」江亞一邊大叫著一邊被拖上了警車。

張偉搖了搖頭，也沒理他，想感化這種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電影裡面最後方木用自己生命來證明他的罪行，然後加上主角的嘴炮才感化他。

張偉可沒有閒情雅緻用命陪他玩，轉頭對旁邊的方木問了一句：「你說犯人是你的高中或者大學同學，其中有他嗎。」

「對，江亞，我高中同學，我剛去了他家，他家裡面還有一個植物人的妻子。」

方木聽到這話搖了搖頭，現在到底什麼情況還要繼續審下去，不過他現在已經承認了。

就算不承認，國家都有可能難免要浪費一個子彈在這個傢伙身上。

「植物人？說不定她是知道自己丈夫犯罪的事，害怕自己醒了會被殺，才一直裝成植物人的。」

張偉聽到這話笑著說道，電影裡面他的妻子早就醒了，但是她聽到自己的丈夫在自己耳邊說的犯罪事件，她害怕自己的丈夫可能連自己都會殺，所以一直在裝病。

張偉說完之後轉頭對胡一菲問道：「一菲，現在幾點了？」

「8點23。」

「那做完筆錄，一起去吃宵夜吧，晚飯沒吃，我餓得要死。」

「你請客的話，倒是可以考慮。」胡一菲道。

「我請客……也行……」

「我把曾小賢他們都喊出來，正好來接我們。」胡一菲拿出手機笑著說道。

張偉聽到這話頓時臉色就變了：「七個人……你殺了我吧！」

另一邊，那個之前和江亞在一起的少年看了一眼電腦上的時間，然後合上了電腦。

「看來他失敗了。」

「你早就猜到了，這也沒什麼。」一個中年男子站在他後面說道。

少年說了一句：「藥的來源他們查不到，以這個傢伙的性格是不會暴露我的，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之前讓你在藥裡面加的東西，加了吧？」

「加了，不用多長時間，他的神經系統就會被完全破壞。」

112.慢粒白血病（1/28）
               
    「謝謝。」

    在城市之光事件過去了幾天之後，辦公室裡張偉接過自己老闆老哈遞過來道了一聲感謝。

    老哈笑著說道：「本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是應該給你放一點假來緩解一下心情的。

    不過有一個案子，我覺得你比較合適，所以叫你回來。」

    張偉喝了一口茶，有些奇的問：「是嗎？不過我倒沒事，工作或許更有利於進入生活狀態，什麼案子指定要我來？」

    老哈笑著拿出來一份合同，遞給了張偉：「是白血病援助協會，他們一家由社會各方捐款，致力於幫助白血病人的公益組織。」

    「那他們有什麼問題？抗議藥品的價格太過高昂？」張偉接過老闆遞來的文件有些奇怪的問。

    要是藥品公司的話，他倒是還明白，畢竟前一段時間有一個所謂的假藥事件鬧得沸沸揚揚的。

    而警方抓捕了半年還沒有抓到這個假藥販子。

    老哈解釋了一下：「印國生產的一種仿製藥，在藥效上面甚至可以達到原版藥的程度，前段時間所謂的假藥就是這個東西。

    之前賣這個藥的人已經被抓住了，不過在他逃竄期間市面上依舊有仿製藥出售，而且是成本價。

    就在昨天晚上，警方抓住了運送過來的藥物和與這次事件有關的人員。」

    「成本價？」

    張偉聽到這話倒是有點奇怪了，一般假藥販子就算手上賣的是這種有藥效的，就算比原版的正版麼價格要便宜，價格也不會便宜到哪裡去。

    居然有人按原價賣這種價？所謂的原價是他們的出廠價，可是想把這種東西運到華國，也得費很大力氣。

    就是等於說有人在虧本做這種買賣，這倒是有點意思。

    老哈點了點頭：「這個人在白血病友心中的地位很高，所以白血病協會這次準備請律師幫他辯護，他們選擇的是你。」

    「是嗎？」張偉有些奇怪的翻看起來資料，不過對於自己老闆說的他還是感覺有點奇怪的。

    魔都比自己出名的律師多的是，比自己地位高的也是比比皆是，雖然打這個官司明顯是觸犯了藥品公司的利益。

    但是明顯能得到一個好名聲，好像是專門準備好為自己洗白一樣。

    張偉所不知道的是這些協會除了來自社會上的捐款，更大一部分是來自一些企業，知名人士的捐款。

    而北淼的父親每年在這個協會不知道捐多少錢，想讓他們把這個單子交給哪個公司都很簡單。

    而張偉的老闆老哈和北淼的父親更是多年的好友，這兩個傢伙都是千年的狐狸，雖然北淼什麼都沒說，但他們還是從這件事上看出了什麼貓膩。

    於是兩人心照不宣，順水推舟的，這個案子就到了張偉手上。

    而且從外面看來，這個案子就是一個經由正常的程序，最後發在張偉手上面的。

    「格列寧。」

    張偉看到資料上面這個藥品的名字，他大概就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了。

    一個在原時空引起巨大社會反響的電影，我不是藥神。

    影片講述了神油店老闆程勇從一個交不起房租的男性保健品商販，一躍成為印度仿製藥「格列寧」獨家代理商的故事。

    最後在經歷了種種事情之後，成了白血病病友心中的一代藥神。

    慢性粒細胞白血病是一種相對少見的惡性腫瘤，大約佔所有癌症的0.3%，佔成人白血病的20%；一般人群中，大約每10萬有1至2個人患有該病。

    而國外公司生產的格列寧，可以有效的緩解這種病情惡化，甚至可以說讓他們可以更好地生活下去。

    但是由於種種的原因，正版的這種藥，在國內的定價極為高昂，不說普通人了，就連一般的中產階級都消費不起。

    這就導致了本來應該是治病救人的藥，讓很多病友看到希望的東西，可望而不可及。

    其實最大的還是當今社會這個看病難，看病貴的問題。

    而印國政府執行了「藥物強制許可制度」，也就是不經過專利人同意，由政府授權製造。

    為什麼阿三兄可以這樣，有這樣一個小道消息。

    九十年代，美帝大量的製藥廠在印國建廠，然後九幾年一個製藥巨頭廠區周圍發生大規模居民高燒不退，甚至死亡的案例。

    印國醫院束手無策，後來經過調查，是該製藥廠排放的廢水中的某些成分導致的，這可是稀釋了千百倍之後，依然有這麼牛逼的效果。

    然後不久之後，印國發生大規模化學物質洩漏，死了幾千人，又是美帝的化工廠（化工製藥關係還是很緊密的）。

    雙管齊下，美帝政府在印國國內沒有藥物專利法的前提下，對印國開放了FDA的數據庫。

    現在的情況就是，美帝所有製藥行業的申報專利數據，三哥可以直接看，直接拿來用，美帝不管。

    然後美國繼續在三哥國內進行藥理臨床的數據，給三哥一份，怎麼折騰三哥的兩腳羊，三哥不管。

    那這樣的代價是我們國家承受不了，完全就是動搖根基的行為，我們國家的人民和三哥家的可不同。

    而開發任何一種藥物的物質成本和時間成本都是極為高昂的，需要幾年，十幾年甚至幾十年如一日的往裡面投入大量的資金。

    而且在這個過程中沒有任何一點回報，一直到有成果突破，做出可以銷售的藥物為止。

    除了國際上屈指可數的那幾個歷史悠久的巨頭藥企之外，幾乎沒有公司有能力獨力開發一種新藥。

    而且藥物的版權也是有時間限制的，所以定價高一方面原因也是必須要回本且追求高額的利潤。

    這聽起來很殘酷，本來應該用來治病救人的藥卻成了追求利潤的一種商品。

    有人說藥物這有錢人用來救自己的，只要有錢人不死覺就會繼續研發藥物。

    那難道一種病，我要等到一個完全有錢可以支持他研發的有錢人得了這種病，而且還要他在病死之前這種藥就要做出來。

    這種藥物成為資本逐利的行為看起來雖然感覺讓人很難受，但是這件也是加速藥物研發的推動力。

    這種事情，沒有辦法單純的用對錯來衡量。

    當然進口藥價格高昂的另一個原因也和複雜的手續費有關。
               

113.和兒子一起過年（2/28）
               
    「程勇，對於你販賣假藥的事情，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警察局的審訊廳裡，曹斌看著自己以前的這個姐夫，他也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麼好。

    他在處理這個印國假藥案子的時候，看到太多太多在生死線上面掙扎的白血病人。

    他們因為吃不起昂貴的進口天價藥進口就只能等死，但是印國的防製藥雖然有藥效，但明顯是違法的。

    而做為一名人民警察，他在遇到法律和人情的衝突的時候，他也迷茫了。

    到底是誰錯了？自己也是依法辦事，但為什麼會這樣？

    到最後他也只能勉強把這件事怪罪在醫藥公司上，認為是他們過於追求利潤，高昂的定價導才致這個悲劇的發生。

    而對於自己這個因為販賣假藥救人而被抓捕的前姐夫，他的心情也是十分複雜的。

    他之前是看不起這個不學無術的前姐夫，但是他現在干的事又讓自己感到佩服。

    而曹斌之前在追捕黃毛的時候，黃毛車禍死亡，就像程勇說的，他就是想活命而已，他有什麼罪？

    現在曹斌的心理，同情也有，愧疚也有，佩服也有，五味雜陳，但他還是必須要公事公辦。

    「我……」

    程勇本來是想說自己知道自己犯了法，自己認罪，不管怎麼判自己都心服口服的。

    可是這時門突然打開了，張偉笑著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任川和鄒雨。

    「你好，曹警官，我是程勇先生的辯護律師，張偉，這是我的名片，這兩位也都是辯護律師，鄒雨，任川。」

    張偉笑著和曹斌握了握手，然後坐下來說道：「程勇先生情況我已大概瞭解過了，接下來的問題，我會代替我的當事人回答，希望你可以理解，我也會盡力配合你們工作的。」

    程勇看著走進來的幾個人，聽到張偉的話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那個……我好像還沒有請律師吧？」

    「不好意思，忘了向您自我介紹了，張偉，我是白血病公益協會給您請的律師。

    你現在如果確定授權，我會在接下來接手你的這個官司，並保證你的合法權益不被侵犯。」

    曹斌看了一眼程勇，然後說到：「快點答應吧，請律師是你的權利，不需要我們警方同意，只是法律賦予你的權利。」

    他也希望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在最大程度上免受法律的懲罰。

    「好的，我同意了，謝謝你們，麻煩你們跑一趟了。」程勇點了點頭，表示接受張偉為自己辯護。

    「好的，程勇先生據我瞭解所知，你只是在近幾個月為白血病病人代購藥物對吧。

    對於你的行為我十分的佩服，我會保證你很快就會出去了，馬上就要過年了，聽說你還有一個兒子，我想你會和他團圓，過一個好年的。」

    張偉聽到他肯定的答覆，然後笑著說道。

    程勇聽到這話先是一愣，本來想說我之前就已經在賣假藥了，但是在後面聽到自己的兒子，默默的就把嘴閉上。

    沒有哪個人是願意做牢的，就算是他早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也不代表他樂意去吃牢飯。

    他現在的心態是，如果這個律師能幫自己就儘量幫，最後沒辦法的話，自己也誰都不怨，也是自己應得的。

    曹斌聽到的話，皺了皺眉頭：「張律師，我要糾正你剛才說的那句話的一些問題，程勇犯是銷售假藥罪，而且根據我們收到的消息，似乎在很久以前他就干過這種事情，並不是最近才開始的。」

    張偉聽到這話笑了笑：「曹警官，對於你的問題，我會一個一個回答的。

    不過我想問一下，請問你知道法律上關於假藥的定義嗎？」

    曹斌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然後十分流利的回答道：「根據《藥品管理法》第四十八條規定，依照該法必須批准而未經批准生產、進口，或者依照該法必須檢驗而未經檢驗即銷售的藥品，以假藥論處。

    以及《刑法》第一百四十一條第二款規定：本條所稱假藥，是指依照《藥品管理法》的規定屬於假藥和按假藥處理的藥品、非藥品。」

    坐在旁邊的任川聽到這話愣了一下，他本來以為這個警官應該不瞭解這個法律概念，正準備跟他科普的，誰知道他竟然完全流利的說出來。

    曹斌似乎看出來幾個人有點驚訝，解釋了一句：「我之前是負責的這個案子的，不瞭解為什麼有藥效的藥，被說是假藥。

    所以特意去查的，看了好幾遍，所以都已經背下來了。」

    沒錯，將「格列寧」以假藥論處，就是基於曹斌所說的兩條規定。

    雖然法律規定的很明確，但在實踐中仍存在較大爭議。

    有的觀點支持「實質論」，因為《藥品管理法》與《刑法》所追求的目的不同，前者更注重形式，雖處罰較輕，但與藥品管理的職責相符合；

    後者更注重實質，在認定上需要嚴格符合刑事責任標準。

    僅從形式上認定刑事意義上的假藥，顯然是不合適的。

    而「形式論」的支持者則更多，因為司法解釋明顯站在了形式判斷的立場，只要沒有取得批准文號的便按「假藥」論處。

    這個問題不僅在司法界有爭議，在法律圈外爭議同樣巨大。在老百姓樸素的價值觀裡，能夠治病救命的就是真藥，法律的規定在一定程度上有悖大眾的普遍認知。

    但是不管怎麼說，印國仿製藥在法律上面就是假藥，這是無可爭辯的事實。

    張偉雖然也有點驚訝他能這麼流利的把這個概念解釋清楚，不過還是說道。

    「謝謝你的解釋，不過我想說的是，我的委託人並沒有銷售假藥。」

    曹斌聽到這話愣了一下，他本來認為對方的律師應該就是以程勇主觀意願是幫助病人這一點，來為他爭取寬大處理。

    結果對面的律師直接就說他並不是銷售假藥？

    靠，雖然我也同情他，也想幫助他，但是他出售假藥的事情是事實確鑿的，你們直接就想幫他脫罪嗎？

    看來對面這個長相平平無奇的律師，這個傢伙野心有點大呀。
               

114.大家忽略的點
               
    「我雖然很同情程勇，但是我還是想說，我們警方抓獲他的時候，是人贓俱獲的，犯罪事實確鑿，這個犯罪事實不容狡辯的。」

    曹斌聽到張偉的話立刻表明了自的立場說了一句。

    雖然他也同情自己的這個前姐夫，畢竟他做的事情讓人很佩服，但他是在運貨的途中被抓到的，直接就是人贓俱獲。

    他和假藥直接都被人抓住了，包括這次運來的仿製藥全部都被繳獲了。

    自己現在就在想幫他辯解也沒有辦法，而這個律師直接就想幫他脫罪？未免想的有點太不切實際了吧？

    「張律師，我想說一下，印國格列寧雖然是有藥效的，但是從根本上來說，確實是假藥，這一點你應該比我們清楚。」

    張偉聽到這話笑了笑：「我當然很清楚，我從一開始從來就沒有否認過印國格列寧是假藥這種事情。因為這個是事實，我們都不會否認的。」

    「那……」曹斌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那你是什麼意思。

    張偉聽到這話，立刻回答到：「我是說我的當事人並沒有銷售假藥，雖然印國格列寧確實是假藥，但是我的當事人並沒有銷售他。」

    曹斌感覺自己被他這個話繞得有點糊塗，然後問：「他從印國買回藥，然後帶回國內賣給白血病人，一買一賣，這不就是銷售嗎？難道還有什麼問題？」

    任川聽到曹斌這話笑道：「當然有問題，我們先來說一說，銷售這個概念吧，它是商業運作的一個環節，而這一環節是以盈利為目的的。

    但是當事人程勇，他並沒有以盈利為目的，他從印國工廠獲得的藥物成本為五百，到老百姓的手上也是五百。

    甚至後期他購得藥物本是兩千，依舊是五百交給老百姓手上。

    我想問一下，在這個過程當中他盈利了嗎？」

    曹斌聽到這話思考了一下，然後給出了肯定的回答：「沒有，這個環節當中，他沒有任何的盈利，而且甚至是虧本，自己掏腰包往裡面塞錢。」

    張偉聽到他的回答笑道：「沒錯，就像你說的，我的當事人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沒有任何盈利，甚至可以說是虧本生意。

    敢問有天底下哪個人銷售是這麼幹的？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找不到第二個了吧？」

    任川也立刻跟著點了點頭：「對，根本沒有人會這樣銷售商品，所以程勇先生其實根本就是幫白血病病友代購，因為他們其中有很多人，不知道該怎麼樣買藥，而程勇先生只是幫助他們。

    在這個過程當中，程勇先生為了讓他們省錢，甚至自掏腰包，所以他只是幫白血病人買藥，而不是銷售。」

    張偉在任川說完之後立刻說道：「沒錯，雖然法律規定銷售假藥是一種違法的行為，但是我的當事人並不是銷售假藥，他只是幫白血病人購買仿製藥。

    按照法律的明確規律，雖然銷售假藥是違法的，但是購買假藥並不違法，所以我才說我的當事人並沒有觸犯法律，因為他根本沒有銷售假藥。」

    「等一下，等一下。」

    曹斌面對兩個人的輪番轟炸，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糊塗，讓自己面前的兩個人趕快停下，再說下去，自己說不定真的被他們繞進去了。

    「有什麼問題嗎？曹警官。」張偉看著面前這個似乎已經有點被繞糊塗的曹斌警官，他很親切友好的關心到。

    曹斌聽到這話點了點頭：「當然有，我們警察負責找證據，抓人，但是最後案子會交給檢察院。

    他們會根據我們找到的證據決定起訴還是什麼，現在這個案子已經準備移交給他們了，所以你對我說這些都沒用。

    因為我根本就沒辦法放走他，而且這個案子牽扯特別大，外國的那個藥品公司給了我們很大的壓力，沒那麼簡單的。」

    張偉聽到這話似乎並不驚訝，點了點頭：「當然，我只是陳述我的觀點，我也相信我們會和檢察院達成一致，讓程勇先生免受牢獄之災的。」

    他們當然知道今天來這裡並不可能直接就讓程勇無罪釋放，這裡面牽扯的利益多的是。

    「很難，我想告訴你們，根據我們的瞭解，我們也掌握了一些情報，他在很早以前就干過盜版格列寧的銷售。

    而且那個時候他是盈利的，所以，你剛才說的，或許根本就沒用了。」

    曹斌抬起頭有些無奈的對張偉說道，如果真的抓住了程勇以銷售假藥盈利的證明，說什麼都沒用了。

    張偉聽到這話也不慌，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但是你們只是收到了什麼小道消息，法律上是要講事實證據的。」

    曹斌聽到這話點了點頭：「也許吧。」

    「謝謝你，也許下面我們還會在遇見。」

    張偉站起來笑著和曹斌握了握手，他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想爭取這個警官，確定他對這件事到底有什麼態度。

    曹斌也站了起來，對張偉伸出手，然後點了點頭，作為之前一直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他也必然會作為證人之類的出現。

    兩人握完手之後，張偉轉頭笑著對程勇說道：「程勇先生，請你放心，我們會竭盡全力保證你的合法權益的。」

    「謝謝，盡力就好了。」

    程勇感謝的點了點頭，表示張偉幾人盡力而為就行，不管什麼樣的結果，自己都可以接受。

    「放心。」

    說完，幾人禮貌性的就離開了，因為現在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

    剛剛出警局，張偉的臉色就變了：「不行，我必須要快點把問題解決掉，如果真的到了法院那邊，事情就有點麻煩了。

    其他的都好說，但是有一項罪名沒有辦法甩掉。」

    「走私對吧，而且他是在這個過程當中被抓住的，如果最後真的以這個罪名到了法院，就真的麻煩了。」

    鄒雨聽到的話皺了皺眉頭說道。

    張偉聽到鄒雨擺出一副大吃一驚的樣子，好像在驚訝她居然能找到這個細微的點。

    鄒雨看到他裝成的這個樣子，頓時就來氣了，估計這裡不是警察局門口，她就動手了。

    看著已經生氣的鄒雨，張偉點個點頭：「沒錯，現在大家關注的點都是在銷售假藥上，這個點都被大家忽略了，但卻是最麻煩的。」
               

115.意外消息
               
    「現在還是要看他們檢方的態度了，不過不是今天去，我們還有其它的事情要干。」

    張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自己等人還要解決其他的問題，現在自己等人算是防守方，要把露出來的破綻修補完全。

    「什麼事？」

    「那一夜，你沒有拒絕……」

    鄒雨聽到這話，正準備問有什麼事情要辦，張偉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聽著騷氣的手機鈴聲，任川也忍不住猥瑣的挑了挑眉毛。

    「等一下，我接個電話。」

    張偉立刻把電話接了起來，看著兩個人有些奇怪的表情，張偉在內心忍不住誹謗到，明明就是一首很正常的歌，你們都想到哪裡去了。

    「哪位？」張偉向旁邊走了兩步對電話那頭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聲：「我。」

    「你是誰？」

    「你說我是誰！」

    「詐騙電話？！」

    「詐個毛，我方木！你別跟我說你連我的電話都沒存！」

    電話那頭的方木聽到這話有些無奈的說道。

    張偉聽到這話理所當然的說道：「沒存，我才懶得存，有事不都企鵝聯繫。」

    「靠……那你以前是怎麼找到我電話打給我的？」

    方木聽到這話更無語了，自己只是說說而已，這個傢伙竟然真的沒存自己的電話。

    張偉聽到這話回答道：「翻同學錄啊，當初不都流行寫這個東西，我上面不就有你的資料啊。」

    「……你這樣更麻煩好不好！」方木聽到這話，腦袋上忍不住冒出了幾個黑線。

    你嫌麻煩不肯在手機上存電話號碼，卻寧願在同學錄上找號碼，這明顯是自相矛盾的好不好。

    張偉也懶得在開玩笑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有什麼事嗎？我之前不是已經把筆錄做完了嗎？我現在還有事情呢。」

    「我找你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電話那頭的方木臉色頓時嚴肅了下來，就連他的聲音也嚴肅了不少。

    「江亞死了。」

    「哦，死了……靠，死了！你們……」張偉聽到的話先是有點不在意，以為是江亞被判了死刑。

    以這個傢伙現在被找到的證據，槍斃十回都是正常的。

    那天晚上展博也破解了他之前發佈的幾個帖子的地址，全部都是在他家的魚店。

    這個也被當成了證據交給了警察，基本上已經是事實確鑿了。

    判死刑立刻執行，張偉一點都不奇怪。

    不過他稍微思考了一下，感覺有點不對勁。

    法庭的審理，包括審核很多都是需要時間的。

    就算一審被判了死刑立刻執行，那也不是直接判完拉出去就槍斃了。

    還要交給上面審核確認，把各種流程走完之後，才會真正的給他處以死刑。

    這還得是他不上訴的情況下，這個官司拖的時間絕對不會短，絕對不可能就短短幾天完成了。

    那為什麼江亞死了……

    難道……

    方木聽到這話，頓時就知道張偉想歪了，立刻說到：「我跟你說，我們現在都是文明執法，根本不存在任何其他情況，你別想歪了，我跟你說！」

    「我想歪的什麼？我是說這個傢伙是不是有糖尿病，結果自己嘗到了甜頭，甜死了。」

    張偉聽到方木這話，表示自己絕對沒有想歪任何事情。

    方木聽到張偉的解釋哭笑不得：「你想多了，我們關於他的審訊進行了好多天，但並沒有找到更多有關的東西，所以就已經準備移交起訴了。

    誰知道他突然死在了看守所裡面，而且無聲無息的，就這麼死了。」

    張偉聽到的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江亞突然這麼暴斃在裡面，肯定讓人感覺奇怪，甚至懷疑是內部會有內奸。

    「關於他的罪行證據不是已經確鑿了嗎？你們還審什麼？」

    方木回道：「根據你們提供的證據，以及江亞醒來的妻子提供的口供，確實已經足夠起訴了。

    但是你記得嗎？他說了，雖然我們抓住了他，但城市之光，永遠不會熄滅。」

    張偉聽到這話也忍不住懷疑了起來，原來的電影裡面江亞確實只有一個人。

    之前他說的這句話，張偉以為他說的是城市裡面的每一個人。

    因為他在投票的時候，上面就寫著，投出這一票，你也是城市之光，張偉以為他是在嘲諷自己這些人就算知道網友都是幫凶，也沒有辦法把所有人都抓住。

    但是現在想想，想要一個人完成這樣周密的犯罪計畫，確實有點困難。

    而且自己在的這個世界，可不是單單的就是一個所謂的電影。

    不知道多少劇情混雜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完整的世界。

    君不見詩爺演的米楠和天仙演的鄒雨都成了姐妹，原來電影裡面鄒雨的妹妹就是一個腦殘。

    萬爺飾演的喬蘭是自己的前任，種種……

    所以這個世界，各種東西串聯在一起並不奇怪。

    江亞有同夥反而可能是一件更加正常的的事情，說不定現在一堆電影裡面的反派湊在一起正在打麻將呢。

    「你們懷疑他有同夥，什麼暗黑者達可嗎？」

    「不。」方木聽到這話在電話那頭搖了搖頭，否認了他的猜想。

    「我們在江亞家發視了暗黑者發給他的死亡通知書，初步判斷這兩個人應該不是一夥的，不過也不排除這是故意混淆我們視聽的可能。」

    張偉思考了一下，問了一句：「那江亞死亡原因是什麼？你們查出來了嗎？」

    方木回道：「腦神經壞死，初步懷疑是那天晚上他注射的藥物的副作用，但是具體的還要進一步檢查。」

    「關於藥的來源，你們沒有查到嗎？」張偉嘆了口氣，有些煩惱的問到。

    「沒，市面上根本找不到這種藥，我們正在調查相似的藥物，而注射的針管是最普通的，市面上到處都是，而上面也沒有任何的指紋和其他殘留。」

    方木搖了搖頭，他們目前並沒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張偉「算了，你們加油吧，現在同夥只是你們的猜測，但藥的來源確實有問題。」
               

116.後續任務（3/28）
               
    張偉和方木又寒暄了幾句，然後掛斷了電話，跑回了任川他們那邊。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任川看著打完電話之後面色有些奇怪的張偉問了一句。

    張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麼事情：「沒事，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這個官司解決好，對了，我們剛才說到哪裡了。」

    「走私。」鄒雨提醒了一句。

    「對。」張偉點了點頭：「現在這個是比較麻煩的，其他的來說都沒有確鑿的證據，但他這個是被當場抓住的。」

    說到這裡，張偉有些煩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走私罪的法律概念是指違反海關法和國家其他有關法律、法規，逃避海關監管，非法運輸、攜帶、郵寄國家禁止進出境的物品、國家限制進出境或者依法應當繳納關稅和其他進口環節代徵稅的貨物、物品進出境，數額較大、情節嚴重的行為。

    要構成走私普通貨物罪，一般要偷稅5萬元以上。

    刑法修正案(八)對此作了進一步規定，一年內因走私受兩次行政處罰後再走私的，不受5萬元稅額限制。

    之所以這樣規定，也就是因為這些人員具有特定性，不是一般的出差人員、旅遊人員，都不是自帶行為。

    而代購和走私是有差別的，代購本身並不違法，對於大多數喜歡海外購物或者幫別人代購一些商品的行為來說，只要主觀上不具備偷逃稅的故意，不是以經營為業且數額有限，都不會觸犯刑律。

    如果通過正常繳納關稅來代購，也完全合法。

    如果代購過程中違反法律規定、逃避了海關監管、偷逃關稅，則不論採取何種方式，都屬於違法行為。

    而程勇是通過貨船逃避了海關的監管，更別說交關稅了，所以本質上說他的行為是走私。

    在原時空這個電影上映的時候，張偉在網上看過有人分析電影原型案子的帖子。

    根據上面說的，這個案子很有意思的一個情況是，對於程勇或是原型海外購藥的行為是否構成走私罪這一問題上。

    無論是原型案的《不起訴決定書》和《釋法說理書》，還是影片最後的結局，以及大量的網絡討論，幾乎不約而同地迴避了走私罪這一問題。

    現在張偉也只能希望檢方鑑於程勇不盈利的行為，忽略這一點，予以不起訴。

    但是自己這邊也要做好十足的準備，不僅是檢方，自己這些人面對的還有那個瑞國醫藥公司的資本力量。

    他們估計也是抱著殺一儆百，殺雞儆猴的心態，想要把程勇這個案子處理成鐵案，防止以後還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畢竟這幾年因為仿製藥的事情，他們在大陸的生意不說元氣大傷大受影響的，也肯定是有波動的。

    在資本家看來，任何觸碰自己利益的行為，無論是大是小，都是要以鐵血手段鎮壓下去的。

    要快點行動了，時間不等人啊。

    「鄒雨，交給你一個任務有興趣嗎？」張偉又擺出了一副狼外婆誘拐小紅帽的樣子對鄒雨問道。

    鄒雨看著張偉的表情，頭上冒出了幾根黑線：「說話就好好說話，不要把我當小孩子一樣逗。」

    張偉聽到這話擺出了一副無奈的表情：「可是你明明就是小孩子？」

    鄒雨頭上的黑線瞬間轉化成了井字：「我比你大四歲！」

    「嗯，生理上確實可以這麼說。」

    「心理上也是！」

    任川感覺如果是漫畫世界的話，估計鄒雨身上應該已經燃起了熊熊的火焰，頭髮也直接順著火焰逆天而上了。

    張偉一攤手：「好吧，隨便你怎麼說，你開心就好。」

    「到底什麼事。」

    鄒雨果斷的岔開的話題，繼續跟他鬧下去自己絕對會被他氣死。

    心肌梗塞觸發的概率直線上升。

    「發揮你女主光環的時候到了。

    程勇他賣了這麼長時間的仿製藥，被他救過的人應該不在少數，在白血病人心中聲望應該不小，你去想辦法聯繫被他幫助過的白血病人。

    幫他們聯名寫信，最好是他們自己寫，如果有不識字的，你就幫他們，然後差不多收集完全了，上交給檢察機關，記住，不需要其他人，只要白血病人的。」

    張偉稍微強調一下，自己只需要那些白血病人的簽名和信件，不需要其他無關人員的。

    「好。」鄒雨點了點頭，表示這個交給自己，絕對沒有問題。

    他們本身就是受白血病公益協會的僱傭，所以找到那些曾經受到過程勇幫助的白血病人並不是十分困難。

    只不過因為人數太多，所以這是一件很麻煩，而且極其耗時間的事。

    「這件事情蠻重要的，你這麼放心，就交給她了？你不是一直對她的能力不怎麼肯定嗎？」

    任川笑著問道，鄒雨的在刑事民事方面的業務能力並不是特別高。

    畢竟她以前是專門負責企業類型的案子，律師也是有專業分工的，尤其是在大城市，很多就是專門負責一種類型的工作。

    那種什麼都能負責的律師是很少見的，因為俗話說的好，門門通不如一門精。

    所以鄒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算是半個新人。

    「能力確實現在還不行，但，說真的說到用心，你說我們兩個在做這種瑣雜的小事的的時候，會有她這麼用心嗎？

    在面對那些白血病人的時候，可以像她一樣做到把心窩子掏出來感動別人嗎？」

    張偉反問了一句，任川聽到這話搖了搖頭，自己還真不一定有耐心。

    「唉，幫白血病人哪有這麼多麻煩，不懂法搞成現在這樣一個爛攤子。」

    張偉忍不住搖了搖頭，要是自己來做絕對沒有這麼多麻煩的事情。

    任川聽到這話有些奇怪：「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搞到這種藥還不犯法？」

    張偉笑了笑：「當然有。」

    「是嗎？」任川也沒問是什麼辦法，「我們下面幹什麼？」

    「去見這個案子當中一個重要的人物，張長林。」
               

117.張長林
               
    如果有10%的利潤，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

    有20%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

    有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

    為了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

    有3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絞首的危險。

    出自《資本論》871頁。

    當一個地方出現源源不斷的利潤的時候，人們就會發瘋似的向那邊湧去。

    有如當年掀起的淘金之潮，明知道有危險，但是還是有人前仆後繼的往上面撲。

    藥品的利潤是這個樣子，而藥品剛剛誕生，價格夠高的時候，就有人想靠著低廉的假藥來獲取利潤。

    因為高價藥，並不是人人都可以負擔的起的。

    假藥案當中被抓捕的假藥販子不止程勇一個人，還有一個叫做張長林的中年男子。

    資深假藥販子張長林對程勇說了一句片中的經典的台詞：「我賣藥這麼多年發現了，這世上只有一種病，就是窮病。你救不了，救不過來，算了吧。」

    這句話聽起來似乎有道理，似乎又沒有道理，但卻被無數人奉為經典。

    因為窮這種事情真的是大家大部分人感同身受的。

    張長林的形象算是最不討喜的人物之一了，他的扮演者面相看起來就是那種奸商。

    而一開始他的出現就在忽悠慢粒白血病患者買假藥「D國格列寧」，這個藥只是麵粉加糖的假藥，甚至有的病人吃了他的藥開始出現負面症狀，進了醫院。

    而程勇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才知道了張長林這個算是和他同行的假藥販子，並且還和他打了一架。

    再後來，張長林發現程勇在售賣「印國格列寧」，效果與正版藥效差不多，但在價格上和正版藥是天差地別的，他從中看到巨大的商機。

    然後他就起了歪心思，他賣的假藥品成本肯定更為低廉，但畢竟就是麵粉和水，但是是完全沒有療效的。

    騙人幾次還行，但肯定是沒有辦法長久的，但程勇手上的藥不同。

    這個藥是有效果的，而且到現在只有一個渠道可以進來，如果抓在自己手裡面了，不僅可以長久的做下去，而且價格也是隨自己，自己是徹底壟斷的地位。

    為了拿到這個賺錢渠道，張長林先是利誘，提出給程勇一筆錢，讓程勇讓出「印國格列寧」的獨家代理權；

    利誘不成，張長林又開始威脅，向警察舉報程勇售賣「假藥」。

    程勇當然是不想做牢的，畢竟他一開始賣藥只是為了賺錢，因為沒有錢，自己兒子的撫養權，甚至自己父親住院的錢自己都付不起。

    在面臨這種危險的時候，他選擇了妥協，把渠道讓給了張長林，自己拿著張長林給的錢功成身退了。

    他本來以為張長林最多也就比他賣的貴點，也許是張長林掌握了唯一的渠道，也許是因為貪慾，也許是知道這樣的工作在大公司的壓力下做不了多久。

    一路抬價，最後都快要接近正版藥的價格了。

    所以他最後被警方發現，在外逃竄了半年之後，終於還是被抓住了。

    在被抓住之前他還去找了程勇，勒索了20萬的軟妹幣，程勇給了他30萬，讓他什麼都別說。

    然後接下來張長林就說出了上面那句所謂的經典。

    後面被警察抓住之後，面對審訊，張長林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了下來，網上甚至有人說，這個時候審訊的警察反而更是壞人。

    然後還有說張長林有良心，有義氣的。

    而張偉個人認為，張長林沒有把程勇供出來，肯定是有被他的行為感動到的原因，但不可能100%都是這個。

    他說了，他賣藥是為了救人，雖然自己盈利，但是主觀意願是救人，但是如果他把程勇供出來，所有事情一聯繫，他這個說辭就連接不上了。

    抓住這個點為自己減刑，可以獲得更多的照顧，不要小看任何一隻老狐狸，尤其是這種不知道摸爬滾打了多少年的老狐狸。

    而張偉看著和自己隔著一道玻璃的張長林，他的臉上掛著一個狡黠的笑容。

    用一句話來形容，這是一個老狐狸，而且是那種千年道行的老狐狸。

    「張偉？呵，都姓張，咱們兩個還算是個本家，說不定幾百年前，還是一家人。」張長林看著張偉遞出來的名片笑呵呵的說道。

    張偉聽到這話笑著點了點頭：「我是程勇先生的律師，關於這個案子，有一些事情想要詢問你。」

    「問吧，不過我壓根就沒有見過這個人，你恐怕問不出什麼東西，警方那邊也沒有從我這裡問出什麼。」

    張長林咧嘴笑道，他聽到這話就知道張偉做的什麼打算，然後說了這樣一句話。

    張偉看著馬上就要面臨牢獄之災，卻還是滿臉笑容的張長林也露出了微笑。

    「在我的委託人程勇之前，一直都是你在銷售印國的仿製藥對吧？你找到了這樣一個渠道，發現這個藥可以救人，然後就引進進來了。」

    張長林聽到這話本來就已經很小的眼睛眯的更小了，嘴角也像兩邊咧開，笑得更開心了。

    「對，之前一直都是我在賣，我從小道消息知道印國那邊有藥效和原版藥差不多的仿製藥，而且價格特別的便宜。

    所以我就想辦法從那邊搞到這種藥，然後賣給那些白血病人。

    雖然說吧，我這種行為確實違法，但我也沒害人是不是，這兩年被我救過的白血病人，沒有一千，也有五百的。

    我感覺這些應該算是積德行善了。你說對不對。」

    張偉笑道：「那你聽說過我的委託人程勇嗎？」

    張長林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說道：「聽說過，但沒見過，我在逃避追捕的時候聽說了一個他這樣的人，不過具體是誰？我倒是不知道。

    就是知道是在虧本賣藥，抓住之後，我才從外面知道他的名字。」

    張偉聽到這話笑了笑：「好的，我明白了，謝謝您的配合。」

    兩個人心照不宣的交換了意見，肯定了一些事情。

    張偉正要走的時候，張長林突然喊住了他：「如果你能見到這個傢伙，幫我跟說一句，雖然他是個傻子，總要有幾個他這樣的傻子，不然真一點希望沒了。」

    說完，張長林笑著搖了搖頭，好像在嘲諷什麼。

    張偉默默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把話帶到的。
               

118.電車難題
               
    「關谷，怎麼就你一個人？」張偉回到公寓之後，發現只有兩個房間都空空的，只有關谷一個人坐在3601的沙發上面看著電腦。

    關谷抬起頭，有些無奈的回答道：「曾老師上夜班去了，悠悠拍戲去了，子喬撩妹去了，羽墨逛街去了，因為現在是期末考試周，就連一菲都去加班了。」

    「年尾大家都很忙啊。不過你為什麼會跑到這邊房間來。」

    張偉從冰箱裡面拿出一瓶農夫三拳礦泉水，有些感慨地說了一句，年尾確實不管什麼工作都會很忙。

    「這邊的網速更快呀！何止是他們，我都快忙死了！」關谷哭喪著臉回答了張偉的問題，順便抱怨道。

    張偉有些奇怪的問道：「怎麼了？我記得的清清楚楚，你的愛情三腳貓不是已經更新完了嗎？現在應該很閒吧？」

    關谷一副葛優躺的樣子，躺在沙發上，然後似乎已經沒有人生希望的說道。

    「對，我終於把我人生第一部漫畫完結了，可是我的編輯催我，想讓我畫新的漫畫，或者繼續更新愛情三腳貓的續集。

    我這幾天就一直在糾結，我感覺愛情三腳貓的故事已經結束了，再畫下去估計就是騙錢了，我可不想做這種事情。

    可是真要讓我畫新作品，我又感覺沒有什麼靈感，可是編輯一直催啊，催啊催的，弄得我現在特別的急。

    所以今天一下午都在上網尋找靈感，可是壓根都沒有找到什麼。」

    「是嗎？」張偉看著一副失去人生希望的關谷，其實自己腦袋裡有不少想法。

    雖然這個世界也有航海王，名偵探柯南之類的，但是時間線還在11年，自己腦袋裡還是有不少未出版的漫畫內容的。

    雖然根本記不住全部，但是大概劇情和大綱還是記得的，比如說什麼史萊姆，工作細胞之類的所謂霸權番自己看過的還是不少的。

    而且這些在現在都沒有影子，完全都可以推薦給關谷畫，以他專業人士的水準，想必還是比較精彩的。

    「那你有找到什麼靈感嗎？」

    張偉還是有些期待的問了一句，畢竟他還是希望自己的朋友可以創造出來一個完全原創的好看漫畫。

    自己看了關谷畫的愛情三角貓，雖然比不上什麼特別牛的漫畫，但是總體來說評分還是比較不錯的。

    而且在他工作的漫畫雜誌上面的排名也都是前三，讀者們也都很喜歡。

    畢竟以動物為主角一直都是漫畫的主要表現方式之一，似人的動物確實很萌。

    「沒有，我翻了好多個網站，千度，涯天，狗搜……還有新出的那個社交軟件微博，可是也沒有找到什麼可以稱作靈感的東西。

    反正我今天一下午都在網上跟人家討論一個話題，就是關於最近的那個什麼仿製藥的案子。」

    關谷有些無奈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很多時候自己上網，明明是尋找一些東西，卻莫名其妙在其他地方浪費了很多時間。

    張偉聽到這話有些奇怪的問：「仿製藥的案子？」

    「對，一個關於印國仿製藥的案子，這是他們的藥在華國是不合法的，但是正版的藥又太貴了，病人根本吃不起。

    還有很多人認為這種治病救人的藥就不該收錢，但是我有點不一樣的觀點，我感覺盜版這種事情對於行業的衝擊很大。

    就像盜版漫畫一樣，他們經常直接把正版弄得倒閉了，搞到最後什麼都沒有了，大家根本連盜版都沒得看。

    但是他們說的也有道理，畢竟那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如果沒有，那就真的沒有了。

    人在死亡面前的那種無能為力，這最可怕了，可是我上面想的似乎也有道理。」

    關谷有些痛苦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自己還真的沒有深入思考過這麼複雜的問題，好像兩邊都有道理。

    怎麼選都是錯的。

    張偉聽到這話笑了笑：「關谷，你聽過電車難題嗎？」

    關谷聽到這話有些奇怪的問道：「點車難提？是指把車子點火之後沒有辦法提起來嗎？」

    華國的文化實在是博大精深，一個成語經常是包含一個故事來解釋一個個道理。

    自己最近就是在中文班學習這些成語，看來今天又學到了一個，受益匪淺呀。

    「嗯……是電車，就是でんきうんそうじどうしゃ。」

    張偉聽著這個被關谷拽著不知道跑的有多遠的話題，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

    為了怕關谷還是聽錯了，還特意上網搜了一下日文的電車怎麼說。

    「哦，電車啊，這個我知道，我們國家有很多這樣的電車，很方便的，不過他們有什麼難題？電車上面太擠了嗎？」

    關谷有些恍然大悟的說道，不過又有些不解，電車又能有什麼難題？

    「假設一個瘋子把五個無辜的人綁在電車軌道上，一輛失控的電車朝他們駛來。

    幸運的是，司機可以拉下拉桿，讓電車開到另一條軌道上。

    然而那個瘋子在另一個電車軌道上也綁了一個人。考慮以上狀況，司機應該拉下拉桿嗎?

    這個問題至今為止，沒有辦法有人能給出特別好的答案，因為這是一道無解的題目。」

    張偉給關谷介紹了這個所謂的電車難題，這也是歷史上著名的十大思想實驗之一。

    到底是犧牲少數人的利益來保護大多數人的利益，還是少數人的利益是合法的利益。

    而到底是優先保護新藥創新，還是優先保護患者，這同樣也是一道無解的題目。

    原創新藥必須這麼貴，因為這是它的風險和投入成本決定的。

    而生命又是無價的，從人類社會開始以來，在大眾看來大多東西在生命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

    所以這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矛盾，一個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釋的問題。

    「我明白了，這個問題根本沒有答案，但是雖然知道是這樣，但是還是感覺好痛苦。

    一邊是好多病人的生命，一邊又是……」

    看著關谷煩惱的樣子，張偉也沒有辦法，這種注定沒有正確答案的問題確實折磨人。
               

119.參與進來的關谷（4/28）
               
    「關谷，別想太多了，這種問題沒有答案的，別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兩邊都是有道理的，我們只能根據自己的立場選擇站在這件事上的方位。」

    張偉搖了搖頭對關谷說到，人類歷史上這種根本沒有辦法解決的問題多的是，強行破解，只會把自己的精神錯亂掉。

    「唉，我決定了，我要拿這個當做題材畫一部新的漫畫！」關谷聽到這話突然站了起來，元氣滿滿的說道。

    「……」

    張偉看著突然站起來的這元氣滿滿的關谷，忍不住吐槽的一句。

    「你這個腦回路的跨度也太大了吧？而且就算我不知道我該怎麼畫漫畫，但是我感覺這個題材明顯不合適吧……」

    「沒有啊，我認為這個雖然很困難，但是我還是試一下！畢竟這是一個很有意義的行為。」關谷看著張偉很堅定地說道。

    「對了，張偉，我想問一下，如果我想去探監這個事情的主角程勇的話，應該怎麼做？他現在好像已經被拘留了。」

    關谷虛心好學的向張偉問道，按照新聞上面說的，現在程勇已經被警方刑事拘留了，正在接受調查。

    也不知道要通過什麼樣的途徑才能見到他。

    關谷想，想要畫一部以他為原型的漫畫，一定要對本人有很大的瞭解。

    還有他做過的一些事情，他的經歷，他的心路歷程是什麼樣子。

    雖然畫的時候不一定完全按照他的經歷，但是它本身是一個巨大的參考，所以一定要見到程勇他本人才行。

    但是現在他已經被刑事拘留了，所以關谷就像問張偉有什麼辦法能見到程勇嗎，畢竟他是律師，應該對這方面有一點瞭解。

    「別想了，一般是犯罪嫌疑人或案犯在法院判決前不宜安排對其本人進行採訪的，但作為一個新聞事實可以報導。

    如果完成了刑事偵察程序了，進入起訴或審判程序後，確認為有必要的可以進行採訪了，但在這之前，外界能見到他的只有維護他權益的辯護律師。」

    張偉稍微給關谷解釋了一下現在的這個情況，反正總的來說就是一句話，關谷現在是沒有辦法和程勇會面的。

    想要單獨的採訪見面根本就是痴人說夢。

    關谷聽到這話，有些無奈的說道：「怎麼這樣……那你知道他的辯護律師是誰嗎？我可不可以和她的律師交流一下。」

    「關谷，我怎麼感覺你對這件事這麼關心？好像有點太奇怪了吧？

    雖然這件事情確實有很多可以討論的餘地，但是你也太關心了一點吧！

    而且漫畫這種事情也不急於一時吧，等審判結果出來也不遲啊。」

    張偉有些奇怪的看著似乎有些焦急無奈的關谷。

    雖然關谷已經把自己當成一半的華國人，但是在這件事上，未免有點關心過度了吧。

    這樣焦急的態度反而有點奇怪，如果是單純想要畫一本漫畫的話，不用這麼急吧。

    關谷聽到這話，有些無奈的回答道：「確實有一點，我在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總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好像這個事情跟我有什麼特別大的關係！所以我特別想瞭解其中的情況。」

    就在關谷今天下午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突然就有一種感覺，好像這件事情跟自己有什麼巨大牽扯一樣。

    張偉聽到這話有些奇怪的看著關谷，確實，這個事件其中的一個主角呂受益，長的和關谷一模一樣。

    不過這個時間段，他應該已經病死了才對，這是因為他的死，徹底催動程勇後面的一系列行為。

    這個人就像這個事件中的一個導火索，這是因為他瞭解到印國藥的存在，找到了程勇，程勇才第一次踏上了賣藥的的旅途。

    而第二次也是因為他的死再一次推動了事情的發展。

    真的可以說是整個事件當中的靈魂人物了。

    而記得原來時空這兩個角色的扮演者小王，就是靠呂受益這個角色擺脫了關穀神奇這個角色的影響。

    一下子在大眾的口碑中變成一個演技爆棚的演員。

    「不過確實沒辦法，在後面一段期間你肯定沒有辦法見到這個人，不過你可以去其他白血病人那邊打聽一下。

    他們也應該知道一些事情，畢竟他們會和程勇打交道。」

    張偉看著關谷說了一句，有一種莫名的期待，怎麼回事，那些什麼劉神父等人，突然看見一個和呂受益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而且還是活蹦亂跳，精神抖擻的，更加奇怪的是國籍還是島國的這樣一個人。

    想必的表情會很精彩吧。

    想想還是蠻好玩的，碰上撞臉的人。

    「好，我到處問問吧。」關谷聽到這話只能點了點頭，這是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不過就是有點麻煩，自己基本上找不到這些病人的所在地，想要把他們查出來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就是了，總是能找到的。

    張偉看著正在思考的關谷說道：「明天跟我一起去吧，我正好也要去見一見那些白血病人。」

    張偉確實要去見一見這些白血病人，尤其是一些直接接觸過程勇的，要確保他們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而且如果自己身邊有一個和他們曾經的同伴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想必他們的心理防線也會下降一點。

    關谷聽到這話有些奇怪的問：「你為什麼要去見那些白血病人。」

    「因為我就是這個案子的辯護律師。」張偉坐在樓梯上面似乎正在想著什麼。

    另一邊，一個辦公樓的大辦公室內。

    「We are actively communicating to solve this matter.（我們正在積極的溝通解決這件事情。）」一個坐在辦公桌後的人，正拿著手機對電話那頭說到。

    「This matter has seriously affected the interests of our company. You must settle it at once.（這件事情已經嚴重影響到我公司的利益，你們必須立刻解決掉它）」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憤怒的聲音，在斥責著電話這邊的眼鏡男子。

    「I understand. We'll do our best.（我明白，我會盡力解決的。）」電話這多多眼睛男子立刻點頭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