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魔手仙醫 作者:牛肉燉豌豆 (連載中)

 
練邪真 2019-8-31 23:34:0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0 12515
練邪真 發表於 2019-9-29 07:45
魔手仙醫 第二卷 醫師崛起 第二百三十章 大元寶庫的消息
    

  聽到葉元這句話,老漢原本的好心情瞬間破滅。

  瞪著葉元,道:「小子,你什麼意思?」

  葉元感嘆一聲,道:「前輩,你可別說你看不出來,晚輩跟千面兄弟可是一見如故,就差納頭便拜結為兄弟了,所以晚輩才會想要幫助一下千面兄弟,前輩不會不知道,千面兄弟究竟有多麼單純的吧?」

  老漢面無表情,沉默了一下,道:「小子,你都知道了什麼?」

  葉元面容也不由的肅穆了一點,道:「前輩,晚輩就問你一句話,你是真的疼愛千面兄弟,還是僅僅是為了你自己的道!」

  老漢面無表情,看不出來一點異樣,但是瞳孔卻是瞬間縮小到極限,心神震動,好半晌沒有說出來一句話,最後才黯然嘆了口氣,道:「其實,老夫也不知道了……」

  葉元心中也是有些複雜,這老傢伙到底是為了哪個,其實已經不是非黑即白的問題了。

  至人三境,第一,嬰裂,第二,蒙惑,第三,便是老頭現在達到的等級,乃是人之極致,也是最為艱難的一步。

  葉元此前施展出覺曉之瞳的時候就看到,那漫天的線條和紋路之中,有一條線路將老頭和這少年緊緊的連在一起,葉元就有推斷。

  那一句威脅,斬斷一根絲線,甚至有意無意之間準備出手斬斷虛空之間的一點,這才是威脅住千機盜聖的地方,若非必然。一個大高手,豈能受到葉元的威脅。

  最後更是無意之中點開千機盜聖的一個心結,讓其進境更進一步,才讓氣氛緩和了下來。

  千機盜聖心中一層障一消,自然也明白葉元其實並無什麼惡意。

  葉元看著那雙目緊閉的少年,道:「前輩,你覺得千面兄弟這種性格真的能在修真界存活下去麼?纖塵不染。心靈好似水晶一般的純潔,這是難能可貴,失去了就永遠都找不回來的東西。可是,有句話叫做水至清則無魚,無論你是看重千面兄弟自身的部分比較重。還是為了你自己的道那部分比較重,最後的結果都只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老漢沉默了。

  半晌,才抽著煙袋鍋子,以滄桑的語調,道:「其實我已經自封了一身修為一千多年的時間了,期間經歷了八十多個身份,維持最多時間的,是一百多年,卻始終找不到我想要找的,修真界都傳說千機盜聖有千面千心之能。擁有無數最為完美的面具……」

  「是,當年我擁有九百九十九個身份,同時完美的擁有九百九十九個身份,除了我自己暴露,沒有一個身份是被人揭穿的。這些身份就是我縱橫修真界的最完美的利器,可是,誰能想到,這些面具,現在卻成了我最大的束縛,面具呆久了。就忘了面具之下的人到底是誰了,也忘了我原本的面目,我失去了最開始的我,若是無法找尋到,那麼,我這一生,就會被卡死在這裡,前後斷絕,直到壽元耗盡而死。」

  「直到我遇到了乾勉,乾坤的乾,勉勵的勉,也就是我的徒弟千面,我才似乎看到了幼時的我,所以,我收他為徒,想看著他一路走來,應對我自己一路走來的路,來找回最開始的自己,開始一層一層的將我自己的面具去掉,找到最後那一層面具之下真正的自己,找到我的道!」

  「只是後來,我卻忘了我是真的疼愛千面,還是只是想以他為我尋道的工具,又陷入到新的一層迷茫之中。」

  葉元點了點頭,道:「前輩,有個詞叫做赤子之心,你沒有,但是千面兄弟有,你可以放心的讓他飛翔,一直束縛在鳥巢之中,是無法飛起來的,也無法看到真正的藍天的,我雖然封印了他全部的意識,但是卻也是幫他凝練那些意識,他的心既然如此單純,而前輩又擔心他像你一樣沉醉到了面具的身份之中,那我,便幫助他,將他的心凝練的如同水晶一般,再也不會丟失,你就放心的將他放到我這裡吧,若是想通了,再來看他吧。」

  老漢抽完最後一口煙,磕了磕煙袋鍋子,嘆聲道:「好吧,讓千面自己闖一闖吧,反正跟著你這個擁有已故仙醫門續命一脈的傳人的身份,還有另外一個將所有大勢力耍的團團轉的身份,加上大元鎮國公長孫無忌,滅絕老祖,三痴道人,也算是一份不小的力量了,最主要的,跟著你,恐怕不會吃什麼大虧,我走了……」

  說完,老漢便忽然消失不見,葉元嘆氣:「這老傢伙,我話還沒說完呢……」

  忽然,老漢的聲音便再次響起:「小子,背後說人壞話不是什麼好習慣。這一次算是欠你一個人情,給你一個忠告,面具戴的久了,就會沉浸到面具的身份之中,這會成為你最大的障礙!」

  葉元微微欠身,對著虛空道:「多謝前輩的教誨。不過前輩,偷聽別人說話,也不是什麼好習慣!」

  「哈哈哈哈……老夫走了……」

  葉元輕輕的搖了搖頭,其實一點都不意外這老傢伙能一眼看穿這裡所有人的身份,甚至連自己已經許久沒有現身的另外一個身份「古元」,這老傢伙都知道,現在,整個修真界之中,所有的人都知道葉元和古元是兩個不同的人。

  葉元才不相信僅僅是見到封印在千面腦海之中的那些巫文就能讓千機盜聖看出來自己就是古元,這老傢伙深不可測的厲害。

  看著千面還在沉寂之中,葉元搖了搖頭,道:「小子,這一次就好好的睡一覺吧,這是你最後一個安穩覺了,你那不負責任的師父將你扔到我這了,你可別怪我了。」

  第二天,外面就開始悄悄的流傳了一個消息,千機盜聖的徒弟出現了,但是到仙醫醫館偷東西被醫館內的守衛打死了。

  眾人開始猜測千機盜聖會不會出現,畢竟,千機盜聖雖然出現的次數極為稀少,幾乎每百年才出現一次,都成為一個傳說了,但是每一次出現,都代表著一個傳奇事蹟,這一次大家不管真假,都在期待著千機盜聖出現。

  葉元坐在院內,曬著太陽,品著茶,聽著長孫無忌稟報來的消息,輕輕道:「哦?他們的動作倒是挺快的,這才兩三天,就已經弄的滿城皆知了,這可不是什麼陰謀了,陽謀用到這種地步,也算是夠狠的了,就算是千機盜聖知道了他徒弟是被人陷害,但是卻是死在我們手裡,恐怕也會宰了我們洩憤的吧。」

  長孫無忌點了點頭,道:「主上,還有兩事,一,老頭已經出去好幾天了,卻還沒有回來,是不是去將他叫回來?二,便是老頭傳回來的消息,說是關於大元寶藏要出世的消息已經出現了。」

  葉元露出一絲微笑,道:「老頭啊,他那天走了,是生氣了,但是不回來,恐怕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反應過來我就是利用他的反應來騙過某些有心人的,覺得沒面子才好幾天不回來的吧。」

  長孫無忌也是苦笑,那天連著被耍了兩次,卻是有情可原,後來被葉元利用了一下,卻是他自己沖昏了腦袋,現在恐怕還覺得丟了大臉。

  葉元擺了擺手,道:「算了,等下我親自去看看老頭吧,給他留點面子,你說說另外一件事是怎麼回事,怎麼莫名其妙的,忽然傳出大元寶藏的事情了?」

  長孫無忌滿臉疑惑,道:「主上,老奴卻也是不明白,大元寶藏的傳說其實在大元皇朝在的時候就在流傳,只不過誰都沒有聽說過確切的消息而已,這傳說一直在外界流傳,但是卻不像這一次一樣,卻是傳的有頭有臉的,很多都是說對了的!」

  「哦?說說具體的!」

  長孫無忌便繼續道:「老頭傳來的消息,在一些隱晦的渠道里得到的消息,說是大元寶藏即將現世,而且,大元寶藏的開啟鑰匙有七柄,還有八十一枚進入的憑證,其內有諸多所有人能想到的寶物。這七柄鑰匙,卻是正確的,而八十一個進入的憑證也是正確的,最後傳聞,大元寶庫所在的方位,在神州以西,也是正確的。」

  葉元道:「這幾個消息難道以前沒有傳出過麼?」

  長孫無忌面色肅穆,道:「正是!七柄鑰匙,除了當初的大元皇室之中的極少數人,還有老奴之外,再無其他人知道,還有那八十一個進入的憑證也是如此,最後,大元寶庫的位置,除了歷任的大元帝皇之外就再無任何人知道,老奴也是在大元滅亡之際被告知的這個消息,而當年,大元所有皇室的血脈都被秦嬴誅殺殆盡,普天之下,就只有老奴一個人知道如此之多的消息,這一次,傳出來的消息雖然跟以前的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卻都是正確的!」

  葉元沉思了一下,道:「那就是說,還有人知道這個確切的消息,那這大元寶庫真的會自行出世麼?」

  長孫無忌的面色沉重,道:「只要有四柄鑰匙,找到正確的位置,掌握正確的方法,雖然進不去大元寶庫,卻已經能催動讓大元寶庫現世!」
練邪真 發表於 2019-9-29 07:46
魔手仙醫 第二卷 醫師崛起 第二百三十一章 揣測
    

  大元寶庫的消息忽然出現,讓葉元頗有一些措手不及的感覺。

  也不由的暗暗感嘆,剛剛使計讓千機盜聖去大秦皇宮之中搜尋到這另一把鑰匙,加上此前雲鳳送給葉元的那一把,總共就有兩把鑰匙了,而那八十一個進入的憑證,卻是一個都沒有見到,不過這個東西卻是無所謂。

  只有擁有鑰匙在手,才能真正的掌握主動權,而鑰匙,也是進入的憑證,甚至是比那八十一個進入的憑證還要高級的憑證

  葉元沉思了片刻,自己手中有了兩柄鑰匙,還有五柄鑰匙不在自己手中,那麼若是最壞的情況,便是已經有一個知曉大元寶藏其中內情的人已經擁有了四柄鑰匙,只要擁有四柄鑰匙,更是分別知道這四柄鑰匙對應大元寶庫的位置和使用的方法,就算是打不開大元寶庫,但是也可以讓其從沉寂之中顯現在天地之間,恍如前輩高人遺留的仙府到了一定的年限都會主動的現世一般。

  仙府這種東西,乃是被陣法籠罩,但是長年累月之下,對於運轉陣法所需要的天地元氣或者靈氣都會不可抑制的缺失,這是要遮掩仙府所必須的條件,若是仙府不隱藏的話,自然是無所謂了,但是若是要將仙府隱藏起來,那麼所能吸收到的,能利用天地元氣和靈氣自然少了很多。

  到了一定的時間,仙府的陣法運轉不下去了,隱藏不了了,便會現世,所謂的現世,就是隱藏的陣法失去了運轉。現世之後,吸納一段時間的天地元氣和靈氣之後。陣法能重新運轉開來的時候,便會再次隱遁,了無蹤跡。

  這便是修真界各種前輩洞府現世的消息層出不窮的原因,這其中大部分都是沒有什麼好東西的,不過,這大元寶藏卻不一樣。

  大元寶藏雖然跟一般的洞府不一樣,但是本質卻是沒有多少差別的,按照大元當年的財富,恐怕就是完全封閉了大元寶庫,僅憑大元寶庫之中的靈石。就足夠這大元寶藏之外的陣法運轉無數年的時間了。

  葉元閉目不斷的思索其中的關竅。長孫無忌知道的太多,便會有更多的束縛,很多事情,葉元可能會往這方便想,但是長孫無忌卻不會。因為有先入為主,甚至大元在長孫無忌的記憶之中也是太過深刻了一些。

  長孫無忌也是站在一旁不語,以他的聰慧,自然也明白這個問題,他便靜靜的等待著葉元思索問題。

  片刻之後,葉元才豁然睜開雙眼,道:「長孫,你當年被封印的時候,秦嬴已經將大元皇室的血脈全部斬殺了麼?」

  長孫無忌微微一震。道:「並不是如此……我被秦嬴封閉了六識之時,我大元最後一任帝皇還是重傷狀態,跟秦嬴在對戰之中並未身死」

  長孫無忌看著葉元,眼神之中帶著一絲驚訝道:「主上,這不可能,一。以秦嬴的狠辣,是絕對不可能讓大元皇室的血脈有流傳下來的,他封印了老奴,便是留下了大元寶庫的消息,但是大元皇室的血脈若是不斷絕的話,大元的氣數便不會耗盡。二,便是老奴脫困而出之後,再次踏入神州大地之時,便已經再也感覺不到大元的氣數了,大秦三公之中,太傅精通儒門六藝之中的最神秘最難的禮,自然能感知的到大元的氣數已經徹底消失,而大元的氣數消失,最直接的便是大元皇室的血脈徹底的斷絕」

  葉元搖了搖頭,道:「長孫,你沒有親眼看到,便算不得真,就算是親眼看到了,有時候也算不得真,你沒有看到大元最後一任皇帝身隕,那麼,其可能並沒有被秦嬴殺死,你曾給我說過,大元算上開國皇帝,共計有八位帝皇,但是其中七位,都是隕落在秦嬴手中,而普天之下,知道大元寶庫確切消息的人就只有這八位,還有你」

  「而你被秦嬴封印了這麼多年,你本身神魂便是穩固,秦嬴自然無法強行探查你腦海之中的記憶,只能讓你親自說出來,按照你的說法,秦嬴當年的修為,跟現在的千機盜聖可能就在伯仲之間,自然不會冒著玉石俱焚的危險,讓這消息徹底沉淪。」

  「所以最後,這則消息最初的源頭必然是大元最後一任皇帝他當年可能並沒有死,或者說,並沒有徹底的死了,而據我所知,一個皇朝的氣數徹底的滅絕,所謂的最基本的便是要皇室的血脈徹底的斷絕,可是,僅我所知道的,至少有三十多種,能讓其皇室之人不死,血脈卻徹底斷絕的方法,甚至,僅僅我現在的水平,就能施展出三種」

  長孫無忌渾身一震,似乎還是有些不敢置信葉元所說的,他自己是絕對不會往這方面想的,因為在他心中,他依然是當年的那個大元鎮國公長孫無忌,這種想法是不會想的,此刻,聽到葉元說出來,長孫無忌卻已經明白,葉元說的就是最可能的事實。

  葉元沉聲道:「若是大元最後一任皇帝只剩下一絲殘魂,跟血脈徹底斷絕了沒有任何區別,甚至還有其他的方法,現在已經不是推斷這些的時候了,按照我的推測,甚至加上冥冥之中的感應,這一次大元寶庫出現的消息恐怕十有八九有就是真的了,對方最少已經擁有了四柄鑰匙在手中」

  長孫無忌面色有些難看,艱難地道:「他想引出來其他三柄鑰匙,就算是有四柄鑰匙在手,能將大元寶庫催動現世,但是若是湊不齊七柄鑰匙的話,連大元寶庫最外層的陣法都過不去,這大元寶庫最外層的那個守護陣法,在當年可是比皇城的守護還要凶險,在道、寶、靈、法四個大等級之中,那陣法乃是一個二品道陣,僅僅比最高等級一品道陣低了一個小層次而已,還是因為這陣法很難操控,太過極端的原因。」

  葉元微微搖頭,道:「不對不是這樣的,我總覺得哪有些不對,他難道不知道這大元寶庫的誘惑力到底有多大麼?就算是為了引出另外三柄鑰匙出現,如此做也有些託大了,只要是稍微老一點的勢力,恐怕都知道大秦的開國皇帝秦嬴對大元寶庫內的東西可是垂涎三尺,若是大元寶庫出世,最後引來了秦嬴,當世之中,有誰是秦嬴的對手,有誰能從秦嬴手中奪食的」

  葉元眉頭緊皺,冥冥之中,他總有一點模糊的感應,一閃而逝,卻如何都抓不到頭緒了,甚至易地而處,葉元都覺得若是自己,必然也會這麼幹,自己已經擁有了四柄鑰匙的話,便已經佔據了主動,這大元寶庫必然不是一個人能獨吞的了的東西,誰的胃口都沒有這麼大,就算是大秦,也不敢這麼幹

  跟這些年不時會冒出來的消息一般,放出一些消息,只不過這一次卻是九真一假,若是有同樣知道大元寶庫消息的人知道了,甚至是擁有鑰匙的人知道了,必然會懂得其中的含義。

  空拿著鑰匙,誰也無法獲得寶藏,唯有合作,集齊七柄鑰匙,開啟大元寶庫,這樣,大家才有機會獲得寶藏,若是不集齊七柄鑰匙,那麼所有的人都連一絲機會都沒有。

  易地而處,葉元想到的也是這麼一招,雖然最為冒險,但是也是利益最大化的方法。

  長孫無忌道:「主上,已經有人放出這消息了,那我們要不要接招?要不要參加?」

  葉元立刻道:「參加,為何不參加但是不是現在」

  長孫無忌心中一動,道:「主上的意思是說……再觀察一段時間,我們只要握著兩柄鑰匙,就算是對方已經收集到剩下的五柄鑰匙和那八十一個進入的憑證,都是於事無補」

  葉元露出一絲笑容,揉了揉眉心,道:「正是如此,此前卻是陷入到誤區了,若是我們沒有那鑰匙的話,甚至,不知道大元寶庫的真實消息的話,那我們此刻的想法還會是這樣麼?」

  長孫無忌立刻恍然,撫掌而笑:「主上真高關心則亂,對方這招投石問路恐怕會驚到不少人了」

  葉元搖了搖頭,道:「是啊,就算是反應過來對方是打草驚蛇,但是真正能按捺住一動不動,對著大元寶庫而能一動不動的人,有幾個?」

  「走,我們去找老頭,這傢伙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長孫無忌看了一眼房中還在沉睡的少年,道:「主上,那這少年……」

  葉元毫不在意,道:「你放心吧,這小子就算是扔到大街上也不會有事,這天底下能動的了這小子的人沒幾個,但是這幾個人都絕對不會跟這小子過不去的。」

  長孫無忌想了想,也是,就憑藉千機盜聖那神出鬼沒的功夫,挪移之法已經到了一種出神入化的地步,甚至跟這小子還有一種比之血脈還要緊密的聯繫,這小子出現任何事情,恐怕千機盜聖都能在同時知道的。
練邪真 發表於 2019-9-29 07:46
魔手仙醫 第二卷 醫師崛起 第二百三十二章 無情路
    

  帶著長孫無忌,葉元關了仙醫醫館的大門便向著老頭所在的那個酒樓之中走去。

  這咸陽城第一層之中,儘是凡人,而老頭就坐在這酒樓二樓一個靠窗戶的位置,似乎永遠都喝不醉一般的喝著小酒。

  在這裡,只要有錢,就算是老頭在那裡一坐一年,這酒樓的老闆都不會有絲毫的不樂意,更別說老頭直接給了一塊靈石,在這咸陽城第一層之中,有些人一輩子可能都沒見過靈石長的是什麼模樣的,哪裡還敢怠慢。

  葉元帶著長孫無忌走上酒樓,自顧自的做到老頭對面,自斟自飲的連喝了三杯,才輕嘆一聲:「好酒啊,可惜卻再也喝不出來那時候的心情了。」

  葉元這麼一說,老頭才臭著臉,回了葉元一句:「你個小屁孩,還不到二十歲的吧,知道個屁的心情,這句話老夫說才對。」

  「長孫,坐吧。」

  葉元對長孫無忌說了一句,便自顧自的飲起了酒,不知不覺之間,三人都未說話,卻已經將一罈酒都飲完了。

  老頭放下酒杯,眼神滿是滄桑,道:「是啊,好酒是好酒,還是原來的酒,卻再也喝不出來當時的味道了。」

  同樣的酒,在凡人的時候喝,和現在喝,卻已經是兩種感覺了,誰也無能為力。

  喝完酒,葉元才道:「老頭,死要面子活受罪,走吧。」

  老頭臭著臉,道:「老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葉元露出一絲憐憫,道:「老頭,你感應到之前有人在你的禁制之中來回進出了好幾次麼?你感應到有人直接窺伺出你的身份了麼?」

  說完,葉元便直接轉身離去。老頭看著長孫無忌,滿臉不屑。有些不相信葉元的話,長孫無忌沒說話,只是也學著葉元露出一絲憐憫,便轉身離去。

  這一下,老頭就急了,直接扔下酒杯便追了上來。

  追上葉元,便道:「小子,你說的是誰?不可能,這世界不可能有人闖入到我的禁制之中能讓我毫無所覺的,也不可能有人能在我毫無知覺的情況下窺伺我的」

  葉元沒說話,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自顧自的向著仙醫醫館走去。

  踏入仙醫醫館的大門。葉元才不咸不淡的回了句:「你覺得能在我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斬斷我三根頭髮。然後一次一次的放進我的胸口卻讓我在十幾個呼吸之後才發現的人,能做到麼?」

  老頭的臉掃一下子就變了,他可是直到葉元的,就算是相信有人能視他下的禁制如無物,更是一點都不讓他感覺到有人闖入。也不相信有人能在葉元身上做到這一點。

  眼神變幻了一下,老頭才澀聲道:「千機盜聖」

  葉元也露出一絲驚訝:「喲,你竟然猜出來了,不簡單啊。」

  葉元轉身走入醫館深處,長孫無忌看著面色忽青忽白的老頭,有些搞不懂葉元這到底是在氣老頭呢還是在幹什麼。

  誰知老頭竟然滿臉通紅,咬牙切齒的衝到仙醫醫館大門口周圍的牆壁旁,雙手都已經化為一片模糊的虛影,速度快到了極致。遠遠的超出人的視覺,最後卻又看到一個個清晰之極的手印不斷的顯現出來,卻是速度再次提升到另外一個極致。

  一個個禁制被老頭不斷的打出,飛入牆壁之中,不斷的改進加固原本已經布下的禁制,口中還模糊不清的喃喃自語:「千機盜聖怎麼了。千機盜聖又能怎麼了,老子還不信了,你下次還能直接繞開老子進來……」

  長孫無忌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便向著醫館內部走去,葉元卻是對症下藥了,知道老頭這傢伙脾氣有恤,特別是對於他的禁制一道,更是心高氣傲的不行,之前千面在那禁制之中穿梭,老頭抓不住千面,都有一種羞於見人的恥辱感,現在,千機盜聖再這麼一鬧,沒惱羞成怒氣的吐血都是好的了。

  「希望老頭能早日練到指地成鋼的境界吧,相信千機盜聖應該已經到了這個境界了,一指之下,大地都被完全被禁制替換了,禁制凝為實質,好似鋼鐵一般。」

  後院,葉元看著長孫無忌,道:「長孫,你的實力恢復的怎麼樣了?」

  長孫無忌道:「回主上,老奴的神魂已經恢復到歸元期之時,對於浩然正氣的領悟也已經能做到號令五百里浩然正氣,能引動一少部分浩然正氣灌體洗滌肉身,戰力雖然遠不如之前,但是卻也恢復的極快了,相信只要神魂恢復到原來的樣子,戰力最少能提升數十倍之多,甚至能進階到蒙惑期。」

  葉元點了點頭,道:「好,現在你就出去辦這件事吧,這件事也只有你能辦了,老頭現在,恐怕無心理會其他事情了,又他坐鎮醫館就行,三痴道人卻是不好現身,他既然願意在醫館之中,那我也是求之不得。」

  說完,卻不見葉元說話,聲音已經在長孫無忌的腦海之中響起。

  長孫無忌一拱手,道:「老奴明白,老奴告退」

  長孫無忌悄悄的離開,葉元也不太擔心他的安危,能打敗長孫無忌的人不少,但是能留下他的人恐怕就不多了現在。

  長孫無忌離開,沒人注意到,老頭也跟魔障了一般,不眠不休的鑽研禁制一道,三痴道人寸步不離的守護著其愛妻,待在仙醫醫館的後院之中連那院子的大門都沒有邁出來過。

  而葉元,也一如既往的每日午時,花費一個時辰的時間來醫治病人,這也是每日修煉生命真氣的時候。

  自從補全的功法之後,修煉那玉璧之上的功法,葉元便可以掌控自如的掌控對方催發出來的生機,以生命真元為掩蓋,以二人為媒介,葉元直接通過來醫治的修士勾連對方的生死苦海,掠奪對方生死苦海之中的生機,將這些生機直接以自身為媒介,注入到自己的生死苦海之中。

  這樣,葉元在醫治的時候,修為便不會有增長的跡象,甚至對方的修為高,掠奪來的生機超出自己的極限的時候,也不用害怕,將這些生機直接注入到自己的生死苦海之中,再等到自己修煉的時候,直接利用生死苦海之中的生機便可以了。

  此前便已經得出結論,不斷的剝離自己的生死苦海之中的生機,越是到後面,死氣和生機的比例相差越大,剝離生機就越是簡單,唯有以眾生為媒介,掠奪他人生死苦海之中的生機,不斷的補充到自己的生死苦海之中,也就能讓自己修煉的難度維持在一個一定的程度,甚至不斷的降低修煉的難度,會越來越快。

  而上一次,這功法也發生了一種未知的變化,已經跟原本的功法有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葉元能感覺的到,這是完全不同的兩條路。
練邪真 發表於 2019-9-29 07:47
魔手仙醫 第二卷 醫師崛起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三跪叩母恩
    

  大秦皇城之中,新皇一如未登基之前的樣子一般,對待太后是孝順的不得了,所有的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就連將太后軟禁在禁宮之中,找到理由都是新皇剛剛登基,亂真賊子蠢蠢欲動,只能將太后待在皇城之中,不讓太后出去犯險,甚至還舉出十幾條例子,在咸陽城之中抓到的各種意圖禍亂朝綱的人。

  而新皇的諸多舉動,別人不知道,但是卻有好幾個人都知道這些事情都是新皇下達的命令,先皇的諸多血脈,在三個月的時間之中,不斷的發生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意外,死的讓人抓不到任何一點頭緒,甚至結案的速度也是快速無比,每一次都是杖斃數十個上百個奴才侍婢,甚至還有連帶責任的人,更是砍掉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腦袋。

  這些事情傳出去,只會助長新皇的威名,新皇極為疼愛諸多皇兄皇弟,雖然行事對於一個剛剛登基,根基尚不穩定的新皇來說略顯暴虐,但是無數次的傳出新皇在禁宮之中痛哭流涕,為那些被殺掉的人哀悼,所有的人都理解新皇,就算是朝堂之上,也都是一片讚頌之聲。

  太傅楊宇新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現過了,就算是新皇已經登基了三個月的時間,也沒有見到大秦的太傅出現,沒有太傅在登基儀式上舉行祭祀,沒有這個大秦之中唯一一個修成了儒門六藝之禮的人出手,這皇位總歸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而對與諸多知道內情的人來說,沒有這麼過程,便是登基祭天的時候龍脈龍氣發生了一點異樣變化的原因。

  坤寧宮原本乃是皇后的居住之所,只不過新皇剛剛登基,還沒有皇后,而太后卻已經在坤寧宮之中住的習慣了,所以才沒有搬走。

  此刻,太后只有新皇這個一個二字,此刻。看其眼神卻滿是心痛。

  而新皇卻是一副孝子的摸樣,恭恭敬敬的施以全跪之禮,雙手捧著一個精緻的玉碗。玉碗之中放著一些特別製作的酒液,這酒液通體透徹,若是沒有波瀾,便是看上去就是沒有任何東西一般。其中隱約之間傳出數十種名貴之極的藥材味道。

  而這酒液之中,卻有一滴殷紅的鮮血珠子靜靜的躺在這玉碗的底部。

  溫潤而謙遜的請求聲再次響起:「母后,孩兒踰越了,請您滴下一滴鮮血。」

  太后看著這張溫潤如玉,滿是謙遜和孝順的面孔。忍不住留下眼淚,而後緩緩地道:「好,皇兒,只要母后有,只要你想要,母后都給你……」

  說著,太后便直接去下一根髮簪,輕輕的在左手的食指之上一刺。指尖捻動之下。便有一滴鮮血緩緩的從其指尖低落了下來。

  叮咚……

  清脆的水滴滴落的聲音在這安靜之極的坤寧宮之中響起,那一滴血液緩緩的向著玉碗的底部沉了下去,時間似乎慢慢的停止了一般。

  太后的眼中帶著一絲悲痛,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慈愛,那是一種世間最偉大的東西,母愛。

  一瞬間。新皇看到太后的眼神,手指微微一顫。在那一滴鮮血落到玉碗最底部接觸到玉碗之中那一滴血液之前,其手中的玉碗卻忽然砰地一聲化為一堆齏粉。

  一絲絲齏粉緩緩的飄散。新皇退後兩步,跪以大禮,口中帶著一絲顫抖,道:「請母后責罰,兒臣不該聽信謠言,母后,永遠都是兒臣的母后,請母后責罰!」

  說著,新歡的腦袋便重重的碰到了地面之上,砰砰砰……

  連續的三個響頭,沒有任何一絲力量的保護,完完全全都是以純粹的肉身來完成,看其額頭之上一絲絲血跡開始出現,地面之上也有一道道裂紋開始隨之出現。

  新皇還要磕頭,太后卻已經是淚流滿面,直接從寶座之上衝了下來,一把將新皇抱在懷中,眼中滿是欣慰,面上滿是欣喜的淚水,口中都有些不知所措的地不斷地道:「皇兒,莫要如此,莫要如此,無論怎麼樣,母后都不怪你……」

  新皇的眼睛也濕潤了,額頭之上鮮血之流,太后眼中滿是疼惜,以手帕輕輕的為其擦拭,口中喃喃自語:「無論怎麼樣,你都是母后的好孩兒的……」

  新皇眼中閃動著一絲光芒,顫動著,如同一個孩童一般,緩緩遞到:「母后,我七歲那年,拜入老師門下,老師便讓我三跪叩母恩,那年,母后便是如此為我擦拭的,母后,您一直當我母后好不好……」

  太后眼中那原本已經開始停止的淚水,聽到這句話,便再次氾濫了起來,哭著笑著,道:「好……那年,你也是這麼說的……」

  新皇扶著太后,將其扶起,坐在寶座之上,母子二人不斷的回憶著以前的日子,回憶著新皇小時候的糗事,不知不覺之間,太陽已經西斜,淡淡的夕陽從門窗之中照射到這一直牽著手的母子二人的臉上,這時候二人才似乎如夢初醒一般。

  太后臉上閃過一絲慚愧,道:「皇兒,你剛剛登基,母后卻耽擱了你一天的時間處理政務,實在是……」

  新皇趕忙道:「母后,您這話就不對了,天底下哪裡還有比兒子陪母親還要更重要的東西,這件事,無論是誰都無法說兒臣的不是!」

  太后輕輕的搖了搖頭,道:「皇兒,你身為皇帝,當時江山社稷為重,今天你能陪母后一整天的時間,母后已經是心滿意足了,你還是去處理政務吧,耽擱了一天,必定積攢了下來不少的政務,而太傅大人遲遲未歸,卻也是沒有人能幫助你處理一下政務,你去吧……」

  新皇沉思了一下,道:「好,如此,兒臣便告退了!」

  忽然,新皇一拍腦袋,自責的道:「看兒臣這記性,母后此前不是說想去城南的金絲坊的麼,兒臣差點都忘了,以後母后若是想去哪裡,只需要通知一下兒臣,讓兒臣不要太擔心了就行,我會讓太保大人派人隨行保護母后的安全的。」

  太后的眼淚又有氾濫的趨勢,眼睛紅紅的,道:「好……」

  「兒臣告退!」

  新皇轉身離開,太后看著夕陽好片刻,又看著地上那一絲血跡,還有那一道道裂紋,半晌之後,擦了擦眼淚,忽然之間就又恢復了那母儀天下的太后之姿,高聲喝道:「來人!」

  門外守候著的一堆宮女便盡數走了進來,一個個跪伏在側邊,道:「奴婢在。」

  太后雙目紅紅的,道:「傳令下去,起駕金絲坊。」

  「奴婢遵命!」

  不一會,太后的鑾駕便已經準備好,八個高手抬著的大轎子,轎子之上佈滿了一道道極為漂亮的話,這些花紋可不僅僅是為了漂亮,而是實在是這轎子之上篆刻出來的禁制紋路多都已經不能隱藏下來了,實在太強悍了,根本無法隱藏下來的結果。

  隨行的人不多,只有太保手下的兩個金丹期的高手,還有八個轎伕,八個宮女,如此便已經緩緩的向著皇城之外走去。

  皇帝的書房之外,新皇站在門口,看著皇城出口的方向,心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片刻之後,才喃喃自語了五個字回到書房之中:「三跪……」

  太后在新皇登基之前就經常離開皇城前往咸陽城第六到城牆之中的金絲坊,這金絲坊之中飼養了數十種異種天蠶、冰蠶、火蠶,吐出來的蠶絲,乃是製作衣衫的絕佳之物,修真界之中,稍微上檔次的女修,甚至是稍微有錢點的女修,都會以金絲坊之中的絲綢來製作衣衫。

  這是最漂亮的,而相傳金絲坊之中,甚至還有一種採集天邊的彩霞才製成絲綢,這也是修真界之中最為漂亮的一種東西,最是得到女修喜愛的東西。

  太后自然也對這些東西極為喜愛。

  此前太后便是要去金絲坊被新皇軟禁在禁宮之中不得外出,現在再次出來,就算是外界有人看到了,也沒有絲毫的意外。

  但是太后的鑾駕剛走到咸陽城第六層之中,進入到金絲坊之後,金絲坊之中便立刻衝出三個黑衣人,其中兩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擊斃了隨行保護的兩個金丹期的高手,甚至直接將他們的大道金丹挖了出來,而後隨口吞下,口中更是嘎嘎怪笑。

  而另外那個黑衣人,則直接扔出一件法寶,那法寶之上射出一道道絲線,直接融入到那鑾駕之中,而後這足矣抵得上六品寶器級別的轎子便直接崩潰。

  露出其內有些驚訝的太后。

  這黑衣人怪笑一聲,道:「太后,請吧,某家也實在不想對太后動粗。」

  太后儀態萬千,看著周圍死掉的八個轎伕,八個宮女,還有那兩個死裝淒慘的護衛,神色淡然,道:「走吧。」

  黑衣人嘿嘿一笑,道:「太后果然識時務,請!」

  說完,黑衣人便直接拋出一副陣盤,一絲絲空間波動從其上傳出,太后毫無懼色,直接一步踏入其中消失不見。

  而這黑衣人才呵斥了一聲另外兩個黑衣人:「蠢貨,還不快走!」
練邪真 發表於 2019-9-29 07:48
魔手仙醫 第二卷 醫師崛起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三跪絕情義
    

  三個黑衣人依次轉入到那微型傳送陣陣盤之中消失不見。

  三人消失之後,那微型傳送陣的陣盤頓時爆炸開來,瞬間炸成一堆粉碎。

  而城防軍卻也在此刻趕了過來,一道道遁光急速的向著這裡靠近,太后的鑾駕之上是有感應的東西,鑾駕破碎,太后必然已經遇險。

  僅僅數十個呼吸的時間,太保便陰沉著從天而激昂,看著那兩個絲狀淒慘的下屬,他們腹部破開的大洞,其體內的大道金丹都已經被人生生挖去。

  太保眼中殺機畢露,化為三尺刀鋒爆射出眼眶,咬著牙嘶吼了一聲:「魔道修士!」

  看這樣子,似乎他的下屬被殺比太后被人擄走還讓他憤怒一般,僅僅一瞬間,太保眼中的殺機便平復了下來,面色依然陰沉,道:「將這附近百里之地全部封鎖了麼?」

  「已經封鎖了,大人!」

  太保繼續道:「好!給我查,狠狠地查!咸陽城之中,所有的魔道修士,統統給我扣下,寧殺錯一千,不放過一個!這金絲坊之中的所有人全部扣下,派人來探查這裡留下的痕跡,追蹤那傳送陣傳去的方向,距離,給你們一個時辰,一個時辰若是查不出來,統統給老子到軍部之中領賞去!」

  太保的咆哮聲就算是在十數里之外都能清晰的聽到,第六層之中,所有的人都回到自己家中,緊閉門窗。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城防軍也好似出動的工蟻一般,挨家挨戶的尋找線索,金絲坊方圓十里之地,所有當時在場的人統統被抓了起來,金絲坊之中的繡娘,也統統被抓走。

  數十個工部之中精通陣法、禁制之道的高手滿頭大汗的在金絲坊周圍尋找線索。意圖拼湊出那已經炸碎的微型傳送陣,最起碼要尋找到那微型傳送陣傳送出去的方向和大概的距離。

  皇城之中,新皇勃然大怒。發下不惜一些代價剿滅惡徒的命令,太保和太師也都親自出手,尋找劫匪。

  整個咸陽城都陷入到一種暴風雨之中。人人自危。

  太后在咸陽城之中被人綁架了!

  葉元待在仙醫醫館之中,聽到這則消息之後,愣了好半晌,才帶著一絲複雜,道:「若是論心狠手辣,我實在比不上這個新皇。」

  老頭不是很明白,但是長孫無忌卻也是嘆息道:「主上,心狠手辣是在修真界之中所必須的東西,但是這位新皇卻跟你不一樣,他是無情無義。」

  葉元雙目無神。看著手中的茶杯,喃喃自語:「無情無義以至於天下無敵麼?平心而論,我不如他……」

  老頭皺眉,看著二人,沒好氣地道:「你們主僕二人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什麼無情無義以至於天下無敵?老子聽著這句話怎麼這麼耳熟……」

  葉元眼神一顫,笑道:「沒什麼,我給你提個醒,這些天你最好連仙醫醫館的大門都不要出去。」

  老頭脖子一梗,道:「老子想去哪就去哪!」

  葉元一伸手。道:「您請,您趕緊出去吧!」

  說完,葉元便直接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老頭滿頭霧水,看著葉元的房間,問長孫無忌,道:「長孫,這小子又在搞什麼鬼,什麼亂七八糟的,怎麼說不高興就不高興了?」

  長孫無忌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主上若有所悟吧,我們不要打擾便是。」

  說著,長孫無忌便直接坐到葉元的房間之外,閉目入定了起來。

  老頭一甩袖,氣呼呼的冷哼一聲:「什麼亂七八糟的!」

  房間之中,葉元眼目垂簾,心中不斷的思索。

  「太后竟然被人綁架了,此前太后不是已經被新皇軟禁在禁宮之中麼,怎麼新皇將其放了出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前新皇的血脈紛紛發生意外身死,不過卻是都被掩蓋了下來,可是,那一絲絲如何都不能化去的怨氣,卻是如何都沒有辦法消散的,真龍血脈,橫死之下,豈會沒有怨氣。」

  「看這些就算是修士都無法察覺到的怨氣所去的方向,都是皇城之中,可惜都被皇城的禁制抵擋在外,無法突破進入皇城之中,太子丹,才三個月的時間,你做的實在是有點明顯了,恐怕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是你幹的。」

  「而這一次的事情,十有八九也是新皇幹的。」

  思索片刻,葉元便走出房門,在咸陽城之中轉了起來。

  連續轉悠三天的時間,葉元才聽到太后被綁架的當天,跟新皇在坤寧宮之中暢談了一天的時間,那一天,太后是又哭又笑,外面的諸多侍衛、宮女都是親耳聽到的,就算是在外面的人也能感覺得到那種母慈子孝的感人場面。

  但是就在當天,就在太后想去金絲坊親自動手為新皇織就一件衣裳的時候,卻遭遇了綁架,新皇勃然大怒也很是正常。

  新皇孝道此刻正被所有的人稱讚。

  就算是葉元,此刻也有認為這件事跟新皇根本沒有關係,這太明顯了,不過心底卻是清楚的知道這位新登基的皇帝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回到仙醫醫館,葉元忽然想到了秦連。

  記得當時在幽州的地宮之中,秦連曾經說過,他的老子乃是大秦的皇帝。

  原本葉元只當是當時秦連的一句威脅的話,但是此刻卻忽然想起來,在加上秦連原本應該在天元界東北的渝州的,卻忽然出現在了神州北部,而且被太子丹派來的人追殺,最後似乎遇到了什麼奇遇消失不見,甚至葉元都無法感應到秦連的存在。

  當時似乎正在盛傳大秦的皇帝和第一順位太子被人刺殺而死。

  這一切勾連在一起,葉元幾乎已經確認秦連就是大秦先皇留下來的血脈之一。

  不過這個早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有猜測,可惜葉元卻是不在乎這些東西,也並沒有在意。

  現在,卻知道大秦的新皇並不是先皇血脈,葉元便開始思索,這一次太后被綁架的事情,自己要不要出手。

  無論是誰出的手,這太后都是凶多吉少了,而且葉元也估計,這太后恐怕也不是新皇的生母,可不可能是秦連的母親?

  此刻再結合一下秦連之前被太子丹派人追殺的事情,葉元頓時覺得這個可能性十分的大。

  思索了良久之後,葉元便暗嘆一聲:「罷了,不管是不是,還是先救下來再說吧,若不是,以後秦連若是想要逆行伐天的話,也是有用,若秦連不想,這太后死不死的也就無所謂了,若是這太后真的是秦連的生母的話,若是我不出手相救……」

  思索之下,葉元還是覺得自己還是出手一下吧,有這麼一絲可能性就要掌握在自己手中,若是不然,可能就會給秦連留下遺憾。

  「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為古師兄報仇!」

  那一句話再次在葉元的腦海之中響起,這是葉元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次在這冰冷的世界之中感覺到一絲暖意。

  暗嘆一聲,葉元周身那種淡淡的好似春風一般柔和的生命波動便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冰冷到冷酷的氣息。

  一絲絲淡淡的波紋在葉元周身浮現,而後葉元的氣息便消失不見,而後身形也化為虛影緩緩的消失,留在原地的,只有一個靈魂大巫的印記。

  咸陽城南面,五千多里處,一處隱晦的山谷之中,一顆巨樹之中,一個靈魂大巫的印記緩緩的亮起,一道道波紋浮現出來,葉元的身形緩緩的出現在這山谷之中,而這巨樹之中,那枚印記則化為一堆普通的木屑消失不見。

  伸手一揮,葉元一襲白袍便化為黑袍,將帽子拉下遮住面容,更以靈魂之力為遮掩,讓人無法探查到真實面容。

  細細的在半空之中感應了片刻,葉元才喃喃道:「勾離宗的人,還在南邊……」

  這時候,葉元的手指才一顫,五指齊動,幾乎轉瞬之間便勾勒出三十六個冥文,這便是上一次推演出來的一門術法,這是除了勾魂鎖鏈之外,以冥文為基礎的第二種神通術法。

  三十六個冥文一出現,便按照某種奇特的規律向著葉元倒飛了過來,瞬間印在葉元的體內。

  葉元的身體變得虛幻,隱約之間似乎已經化為一個幻影。

  一步踏出,葉元便已經出現在千丈高空,再次一閃消失不見,而後再次出現,便已經在千丈之外。

  這便是以冥文為基礎推演出來的第二門神通:神魂虛度!

  將身體化為一種虛幻的狀態,可以如同遁入空間縫隙之中一般,急速的飛遁。

  乃是以神魂的力量為基礎的,而葉元以靈魂之力施展,威力更是遠超以神魂之力施展百倍之上!

  連續飛遁了上萬里地之後,葉元才忽然一頓,急速的向著一個方向飛遁而去。

  剛飛到戰場上空,便看到大秦的一堆高手跟十幾個黑衣人戰鬥的如火如荼,而正好有一根不知道是誰的利劍,直接從太后的胸口穿胸而過。

  葉元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又看到一根尖刺從太后眉心直穿而過。

  葉元臉色難看之極,隱約之間,葉元捕捉到這太后最後要表達的幾個字:「三跪絕情義!」
練邪真 發表於 2019-9-29 07:48
魔手仙醫 第二卷 醫師崛起 第二百三十五章 被低估的新皇
    

  太后忽然遇到襲擊,那一柄利劍不知道從何處出現的,似乎直接出現在太后的後心之中一般,利劍之上佈滿了一種漆黑的符文,詭異而邪惡。

  葉元站在半空之中,面色鐵青,此前還只是抱著一絲可能的打算前來,但是卻來晚了那麼幾個呼吸的時間。

  那利劍之上符文帶著一隻奇特的力量,直接摧毀了太后的生機,更是直接轟碎了她的神魂,而眉心處那一根尖刺,卻也只是最後補充了一招,將那破碎的神魂瞬間湮滅,再無一絲生還的可能!

  那尖刺之上也是帶著那種漆黑的詭異符文,帶著邪惡至極的力量,太后的神魂被湮滅的一點都不剩。

  葉元施展出神魂虛度之術,化為一道若隱若現的虛影在半空之中,眼睛緩緩的閉上,他雖然可以施展出逆天之術,就算是太后的神魂湮滅,肉身生機湮滅,他也有一絲把握能將其拉回來。

  他現在的身份乃是古元,神秘的神魂道修士,行事冷酷毫無顧忌,失去了身為醫師的時候的那諸多顧慮,在摒棄的狀態之中,葉元心中充滿著一種理智。

  一瞬間的計算之下,便得出一個結論,太后已經救不回來了。

  地面之上,太后忽然身死,戰鬥之中的諸人便齊齊愣了下來。

  誰都沒有看到太后是被誰殺死的,大秦追蹤而來的諸多手下一個個都跟瘋了一樣,分撥追蹤而下。只有他們追了上來,還沒有等到太保親自前來,太后便已經被對方殺了,太后被擊殺在他們面前,這些人一個個都是通體冰涼,就算是不死,若是回去之後。得到的結果恐怕會比死還難受。

  「殺!」

  「殺光這些人!」

  大秦的將士目呲欲裂,一個個都施展出拚命的術法,幾乎同一時間。所有的人的氣勢都在瞬間暴漲了一倍以上,轉瞬之間,便有四個黑衣人直接被這些已經瘋了的將士直接分屍。

  葉元望著地面之上戰鬥不休的眾人。一個跨步,身形一閃,便已經出現在地面,葉元站在太后身旁,看著太后的屍體,周身的氣息沒有一絲人應該有的氣息,冷酷到冰冷。

  陷入到摒棄的狀態之中,摒棄了一些能影響到判斷的情緒,葉元伸出一隻手,將插在太后眉心之上的那根尖刺拔了出來。而後伸手一抓,再次將其胸口插著的那柄利劍也拔了出來。

  看了看這兩個東西,手指之上透著一絲奇異的波動,緩緩的在這兩樣東西之上流轉而過。

  忽然,葉元的身旁。太保忽然現身,看著葉元,還有地上太后的屍體,立刻毫不留情的出手。

  葉元不為所動,一隻手瞬間抓著太后的屍體擋在身前,太保眼神狂變。含怒發出去的力道強行收了回來,頓時發出一聲悶哼,爆退三步。

  而後葉元才小心翼翼的將太后的屍體放到地面之上,手指在其眉心輕輕一點,那一點傷口便瞬間合攏了起來,那些血跡也隨之消散,有在其心口的傷口上一點,那傷口也隨之合攏了起來,甚至連那些血跡、破碎的衣衫也在瞬間恢復原狀。

  這時,太保才平復了那一瞬間爆發的怒火,沉著臉看著葉元,道:「閣下是什麼人?」

  見到葉元的作為就知道葉元不是殺太后的凶手,只不過葉元身上的氣息讓太保心中生出一種寒意,那是一種冷酷到沒有一絲情感的存在,森寒的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葉元沒有理會太保,手指之上還在散發著淡淡的波動,緩緩的從那兩柄凶器之上劃過。

  這時候,太保才發現葉元手中的兩柄凶器,瞳孔微微一縮,眼中殺機畢露,道:「這是勾離宗奪魄堂的成名法器,離魂刺和湮滅劍,天底下只有勾離宗的人懂得煉製,甚至是只有奪魄堂的人懂得煉製!」

  葉元的手指忽然停了下來,既然知道了來歷,那就不用再費力氣去探尋了,隨手將這兩個凶器收了起來,葉元便忽然一揮手,身旁便出現了一棟以三千年金絲楠木製作的棺材。

  太保踏出一步,道:「你不能帶走太后的遺體!」

  葉元忽然回過頭,抬起頭,一雙冰冷好似看待死人一般的眼神,看著這位大秦最頂級的高手之一,三公之一的太保,讓太保心中的寒意更甚,明明感覺到葉元的修為似乎若的可憐,但是那種危險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了起來。

  踏出一步之後,太保便再也無法踏出去一步,他有一種預感,若是再踏出去一步,就是一隻腳踏入到棺材裡了,三步之內必死無疑。

  忽然,太保眼中閃過一絲驚駭,驚叫道:「你是古元!」

  葉元看著太后的屍體,心中一動,將摒棄的狀態散去,周身那股子透入人心靈之中的冰冷氣息瞬間消散了不少,但是還是一種詭異的冷酷。

  看著太后的屍體,那面容之上沒有一絲痛苦,似乎是一種解脫,絕望的解脫。

  無論太后是不是秦連的生母,她已經贏得了葉元的尊重,她擁有這世界最偉大的一種東西,母愛。

  她在最開始的時候恐怕就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了,卻還是出來了,明知必死卻依然前行。

  葉元的聲音嘶啞,透著一股子森寒,道:「太后,不是別人殺死的,是她自己。」

  太保看著葉元,眼中滿是忌憚,結合之前葉元的傳聞,他總覺得今天的葉元有些古怪,不知道跟太后又什麼關係。

  葉元似乎只是自言自語一般,道:「大秦的太后,自身的修為雖然不高,但是也已經有化丹期的修為了。更有僅僅次於大秦皇帝的龍脈龍氣護身,也是大秦之中唯一兩個擁有龍脈龍氣護身的人,不可能瞬間被殺死。」

  「她是自己不想活了,她放棄了自己,哪怕一個孩童,都能殺死她,神魂瞬間消散。生機湮滅,必死無疑,誰來了也救不了。因為她已經徹底的放棄了自己。」

  葉元將太后的遺體放到那金絲楠木棺之中,緩緩的蓋上棺蓋,揮手將棺材收起。太保站在遠處欲言又止,最後卻還是眼睜睜的看著葉元將太后的屍身收起。

  太保竟然毫不作為,這讓葉元也有些驚訝,原本還想著要怎麼應付一下這傢伙呢,沒想到他竟然絲毫不阻攔。

  如此,葉元便多說了一句:「太后可能是我一位故人的親人,我要等著他來確認,若不是,定然親自將太后的遺體奉還,若是。便無需多說了,皇城之中那位,不配。」

  太保面色複雜,新皇不是先皇血脈這件事情,三公在登基的當天都已經看出來了。現在聽到葉元的話,心中更是複雜之極,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如何做了。

  葉元五指微動,身形便緩緩的化為虛幻,一步跨出便已經消失不見。

  太保這時候才走上前,忽然。太保的目光就是一凝,葉元剛才站的地方,留下了一行字。

  「三跪絕情義,既然已經絕情斷義,無論結果如何,太后應該都不想回到皇城之中了。」

  太保看來,這一行字便忽然消散,似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回過頭,望著皇城的方向,太保的眼中滿是複雜,喃喃自語:「斷情絕義,新皇,你實在太心急了,其實,是不是先皇血脈,並不是那麼重要的,我到底該如何做?」

  另一面,那十幾個刺客都已經身死,其中一大半都是被擊斃的,最後幾個人卻都是在受到重傷之後自行了斷的。

  太保走上看,看著這十幾個刺客的屍體,道:「北地三魔,還有蒼茫四怪,這些人都是比較有名的邪道、魔道散修,看來不是勾離宗的人幹的了。」

  其中一個將士走到太保身前,道:「大人,這裡已經是淮南王的封地了……」

  太保忽然一震,似乎想到了什麼,也似乎做了什麼決定,道:「你是說這些刺客從一開始就是往淮南王的封地之中逃遁而去的麼?」

  那將士立刻點頭。

  太保閉目沉思了一下,道:「那意思就是若是沒有被發現的話,對方就已經遁入淮南王的封地之中消失不見了,是不是!」

  那將士沉默了一下,但是看到太保的眼神,卻立刻會意,道:「是的,大人,若是這些刺客逃入到淮南王的封地之中的話,按照規矩,我們是不能再未通報的情況下進入到淮南王的封地之中的,而且,另外另一波追蹤的同僚也已經發現了淮南王封地之中有人接應,似乎是淮南王豢養的高手……」

  太保點頭,而後便蓋棺定論,道:「刺客擄走太后意欲亂我大秦朝綱,新皇至孝,必然是用來威脅新皇,被吾等追上之後,見到事情失敗,無法逃遁之下,便殺了太后,而後統統自殺,斷了追蹤下去的直接線索,而又發現有淮南王府中高手接應刺客,刺客更有勾離宗奪魄堂的成名法寶,此時淮南王乃是最大嫌疑。」

  「你們守著這裡,讓城中擅長追蹤的高手前來追蹤,察看這裡留下的諸多蛛絲馬跡,還有這些狗膽包天的刺客,他們所有底細,最近百年之內的所有行蹤,歸屬於誰,都要查出來,去吧!」

  諸多將士全部化為遁光離去,太保卻站在原地,看著淮南王的封地的方向,半晌之後,才喃喃自語:「大秦已經經不起再一次的風波了,淮南王,為你種下的因,承受這惡果吧!」

  話音消散,太保便也隨之消散。

  另一面,仙醫醫館,葉元的房間之中,一襲黑袍遮面的葉元緩緩的現出身形。

  一出現,葉元便一揮手,一身黑袍便化為一襲標誌性的醫師白袍,身上的冰冷氣息也隨之消散,一絲絲讓人如沐春風一般的淡淡生命波動緩緩的散發開來。

  坐在原地,葉元的神色不是很好看。

  以前對這位太后並不是很瞭解。甚至覺得,這太后給先皇帶了綠帽子,當年身為大秦皇后,母儀天下,竟然犯下如此大錯,必然不是什麼好鳥。

  後來聽說新皇將太后軟禁在禁宮之中,便又覺得太后恐怕不是新皇的生母。

  這一次便是徹底的確定了。新皇不是太后和先皇的血脈!

  不管她之前如何,這一次,她已經贏得了葉元的尊重。甚至覺得有了一絲莫名的遺憾。

  他得到了當年最強大的醫師門派仙醫門之中最為強大的醫道傳承,續命一脈的傳承,乃是能逆天奪命。給人續命的存在,但是卻也救不了這太后。

  肉身生機斷絕,葉元可以治!神魂破碎,哪怕是湮滅了,但是先天靈魂尚在,葉元就敢說他能治!只要花費足夠的時間,他便能將這麼一個剛死的人,神魂俱滅的人救活了。

  這是一種驕傲!不僅僅是身為醫師的驕傲,而是身為靈魂大巫的驕傲,曾狂言。若是靈魂大巫不想讓你死,你想死都難。

  這一次,葉元卻忽然覺得,這似乎並不是那麼難。

  自己的醫師傳承能醫人身,靈魂大巫的傳承。更能醫人神,但是卻還是於事無補,無法醫治人的心。

  太后在葉元眼前死去,僅僅是最後的意念波動傳達出那五個字。

  那蘊含著一種最後的絕望和解脫,她的心已經死了,哪怕生機盎然。神魂飽滿,也依然阻止不了這種過程,必死無疑!

  葉元心中有些複雜,若是太后真的是秦連的生母,那麼,該怎麼辦?

  連個人都救不了,當什麼醫師?

  半晌之後,葉元才緩緩的閉上雙眼,輕輕的吸了一口氣。

  此前所有的事情雖然略有變化,但是大體之上卻都在葉元的預料和掌控之中,這一次,卻是大大出乎了葉元的意料。

  靈魂大巫,能窺伺眾生的靈魂,甚至一個人站在自己面前的話,他心中對自己是不是有惡意,到底再想什麼,打的什麼主意,心地如何,都能看出來了七七八八。

  但是這一次,這最為簡單的情緒,絕望,純粹的絕望,葉元卻覺得自己看不到。

  人心,無法醫治的人心,無法窺伺的人心。

  閉目沉思了不知道多久,葉元才被一陣波動打斷。

  咸陽城之上,一道道淡淡的雲霧好似幻影一般的緩緩出現,若隱若現,更是不時的能看到一絲金色的光芒在這雲霧之中閃現。

  葉元走出房門,抬頭看著天空,看著那若隱若現的雲端,介於肉眼看得見和看不見之間,似虛似幻,其中那一道金色神龍的虛影也是若隱若現,讓人看不真切,卻偏偏能看到一點點蛛絲馬跡。

  雲端再次震動,咸陽城上空都不時的傳來一陣陣旱天雷的聲音,大地也開始緩緩的震動了起來。

  那種微不可查的震動,在葉元感應來卻是清晰無比。

  「地震了!」

  隨著這震動,咸陽城的城牆之上,那些密密麻麻篆刻的,普通人無法窺伺到符文便開始連成一片,開始緩緩的亮起。

  第一道城牆,第二道城牆,第三道城牆,足足有三道城牆之上篆刻的數以億萬計的符文亮起,咸陽城之中的震動才被鎮壓了下去。

  而離咸陽城千里遠之外的一處山巒,卻忽然好似遭受到了一股子難以抵禦的龐大力量一般,數十里山巒統統坍塌,頃刻之間,這一片山巒,便化為一片一望無際的平原,一瞬間似乎便遭受了數萬年的演變一般。

  咸陽城西、北、東三個方位,千里之外,都有數十里的地方遭受到這種翻天覆地的天災的波及。

  葉元看著天空之中那若隱若現的雲氣,心中終於有些明白了。

  「他等不及了,難怪,他沒有時間了,他不是先皇的血脈,便無法繼承龍脈龍氣的認可,那麼,長時間沒有皇帝的情況下,甚至被一個假皇帝坐上龍座的時候,這龍脈龍氣的變化便會更加的劇烈,更加的快速,若是等到這龍脈龍氣徹底的失去控制,一切都已經成為浮雲,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必須在這龍脈龍氣失去控制之前穩固帝位!」

  「他要竊取大秦的國運!」

  葉元忽然得出這麼一個結論,心中滿是驚駭。

  不得不說,葉元忽然覺得,自己之前似乎遠遠的小看了那位太子丹殿下,現在的新皇了。

  這傢伙竟然想要效仿當初的秦嬴一般,直接竊取了當年大元皇朝的國運,將大元皇朝的國運統統掠奪,加之己身,建立出大秦皇朝。

  這位新皇,竟然也打算如此,不能通過正式的途徑得到龍脈龍氣的任何,那麼便準備走非常途徑,先斬斷所有先皇的血脈,讓竊取國運更加的順利。

  先皇的血脈全部斷絕,而擁有正統皇室嫡系血脈的人,而且有資格繼承皇位,或者說有資格得到龍脈龍氣承認的,就一個都沒有了!

  到了那時候,在龍脈龍氣失去控制之前,他便可以利用外勢,穩固了皇位,反哺龍脈龍氣,慢慢的與之交融,最後將大秦的天下竊據到自己的血脈之上!

  「所有人恐怕都小看了這位新皇了!」

  葉元搖了搖頭,看著那似乎越來越失去控制的龍脈龍氣,輕聲嗤笑:「這世界,還有一個先皇的血脈,我都找不到,你如何能找到?」
練邪真 發表於 2019-9-29 07:49
魔手仙醫 第二卷 醫師崛起 第二百三十六章 變
    

  對於葉元來說,其實誰是大秦的皇帝,都無所謂,只要這位皇帝別跟自己作對就行,哪怕這皇帝暴虐成性,濫殺無辜,按照葉元的心性來說,會不會管不敢說,至少不會熱血直衝腦門。

  新皇跟葉元之間的恩怨,其實嚴格算起來的話,其實是並無什麼恩怨的,最開始的恩怨就是因為秦連的事情,這傢伙派人追殺秦連,而葉元當時正在突破的關鍵時刻,錯失了這個時間,才產生了一點糾纏,後來得知秦連未死,那麼葉元跟這新皇之間便可以說是沒有什麼恩怨了。

  秦連未死,他們屬於秦連的恩怨就不需要被葉元接手,無論從一個修士的角度來講還是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來講,都是如此。

  第二次,便是這新皇利用千面準備坑葉元,畢竟說起來,按照千面的那種心性和行事的風格,絲毫不知道什麼叫低調,絲毫不知道什麼叫戳到人家敏感點,在皇城之中的時候,便差點被人幹掉,後來不知道哪位看出來千面的身份,才懸崖勒馬。

  這新皇便慫恿千面到仙醫醫館,無論其起的什麼樣的心思,若是千面真的死在仙醫醫館,葉元便注定要踏上逃亡之路,千機盜聖這老東西,已經遠遠超出了葉元能應對的範疇,這種情況下,仙醫醫館必然破滅。

  葉元不知道新皇為何要這麼幹,出的是什麼打算。

  畢竟上一次跟他結怨的乃是古元,而不是葉元,葉元醫師這個身份,根本沒有什麼有恩怨的人,甚至於諸多勢力都很是交好。這新皇這麼做葉元卻不是很明白,甚至是一點都不明白。

  這才是葉元暫時按捺下來的原因。

  將太后的屍身帶回來之後。葉元便是足不出戶的待在仙醫醫館之中,似乎這段時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每天一如既往的醫治病人,每天都會露面一個時辰的時間。

  每天剩下的時間,都會看著天空之中那若隱若現,甚至有些虛幻的雲氣,不知道在盤算什麼。

  等待總是比較熬人的。

  葉元盤算著時間,一面推測著要出現大變故的時間和過程。

  連著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長孫無忌已經離開了三個月的時間了,就算是有來醫治的修士偶爾問及。也會以長孫無忌忽然若有所悟。閉關去了,以此為理由推脫。

  畢竟,修士隔三岔五的就是閉關,以此閉關別說三個月,就算是三五十年都毫不稀奇。更有一些高手,一次閉關出關之後,天下早已經大變了,修真界之中聽過自己名號的人都成了鳳毛麟角了。

  大秦的太后遇刺,消息在太后身死之後一個月才被傳了出來,乃是皇城之中正式的通告,通告之上說的是,太后被勾離宗的賊人擄走,意圖威脅至孝的新皇。營救之時被勾離宗奪魄堂的人殺死,皇城通告,在神州範圍之內開始驅逐追殺所有跟勾離宗有關的人。

  接下來兩個月的時間,這位新皇充分的展露出那種鐵血冷酷的手腕,僅僅咸陽城之中,被斬掉的頭顱就已經上萬。整個神州範圍之內,但凡查出來和勾離宗有那麼一點點聯繫的人,統統要死。

  這兩個月的時間之中,死掉的人至少有十數萬之多,勾離宗在神州的佈置似乎也早已經被大秦的人,似乎也早已經被大秦掌握了一般,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就將其統統連根拔起,一瞬間,勾離宗的人死傷慘重,最慘的還是血殺堂。

  勾離宗三個堂,追魂、奪魄、血殺,其中血殺堂的人是最多的,也是整個勾離宗之中實力最差的,連鍛體境的小菜鳥都有,整個天元界的殺手組織,十有八九都是歸屬在血殺堂之下的。

  這僅僅兩個月的時間,神州大地一片肅清,所有的大大小小的殺手組織都消聲覓跡,大部分都被連根拔起,不知道為何,太師和太保在知道新皇不是先皇真龍血脈的情況下依然全力支持這位新皇,這些事情也都是這二位大公親自接辦的。

  勾離宗的人,歸根結底,都是殺手,殺手也只能隱藏在暗中,暴露在陽光之下之後,殺手便已經死了一半了!

  勾離宗的人開始撤離神州,不知道潛入到了哪裡,似乎回到了那不為人知的勾離宗總部駐地所在。

  這件事,普通的修士和普通人都是不明白其中所蘊含的含義的,也不會明白這背後所代表的意義,但是勾離宗的名聲的確是挺臭的,說實話,在御鬼宗和屍魂宗出現之前,勾離宗的名聲在天元界,若是論臭的程度的話,勾離宗若是排第二,那絕對沒有一個勢力或門派能拍第一的。

  不過這其中還有一些其他的情況,卻是沒有多少人知道的,那便是其他州的勢力門派潛伏在神州的實力,竟然也被利用這一次機會,忽然之間,將其統統拔起,無論是大門派,還是小勢力,都通通以為太后報仇為藉口,全部殺掉。

  大秦的先皇遇刺身亡,現在連太后都死了,可以說是群雄激憤,新皇打著這個旗號,形式之間就算是再過狠辣,也會冠以愛母心切,更加彰顯其孝道,根本無法因為大開殺戒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而其他州的勢力,也只能打碎了牙齒混血吞,雖然派眼線等潛伏在其他州之內,這種事情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可惜,有些事情就是知道了,甚至是大家都知道,但是卻是誰都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含義就不一樣了,說出來,就是你的不對。

  這種事情本身就不光彩。

  你可以清楚我安插在你的地盤的眼線,那麼,我也可以清除掉你安插在我的地盤的眼線,你能查出來我的,難道我還查不出來你的麼?做事都要留一線。

  這一次。新皇做的事情,似乎是有點有欠考慮了。更像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一般,其他州的勢力卻也陷入到猶豫之中,新皇似乎一次性的將其他州的勢力統統得罪了一個遍,這種事情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幹得出來的。

  所以所有的門派都似乎商量好了一般,對於這點損失,一個個都裝作不知道一般,只是在剛開始知道消息的時候義憤填膺而已,得知不僅僅自己一家,甚至是所有人都挨了這麼一刀,那就平衡多了。

  大秦的新皇已經被仇恨沖昏了腦袋了。別理他。

  這就是其他州的勢力的做法。

  整天待在醫館之中的葉元。足不出戶,卻似乎也知道了這些消息一般,將這些消息給老頭說了一下,老頭立刻一臉不屑。

  「這白眼狼不是東西的厲害,就算不是他親娘。但是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當其如親自一般對待,他也能下得去手,還利用太后的死,大肆排除異己,這暴虐的程度,堪比當年的秦嬴了!」

  葉元卻若有所思,道:「這估計是他唯一一次能名正言順的清場的機會了,若是其他時候。他不敢這麼幹,一下子得罪的人太多了,只要其中有一個撕破臉,大秦便是舉世皆敵的局面。」

  老頭皺眉,道:「清場?清什麼場?還有,絕對不會有人做第一個撕破臉皮的人的!」

  葉元斜眼看了一眼老頭。好似看待一個白痴一般,道:「只需要將一個控制的門派拋出來,撕破臉皮,就足夠了!」

  老頭嗤笑,道:「你當大家都是白痴不成……」

  葉元繼續道:「我說的拋,是拋棄,讓這小門派跳出來當藉口,再滅了這小門派,那便足夠了,無論真假,所有的人都不會去賭的,必定一起開始站在大秦的對立面!」

  老頭心中一寒,道:「你小子的心腸越來越惡毒了!」

  「謝謝。」

  老頭轉身離開,葉元便繼續看著頭頂那若隱若現的雲氣,但是心中卻開始思索關於大元寶庫的消息了。

  大元寶庫的消息這段時間傳的愈發厲害,九真一假,其中九成都是真的,剩下那一成便是誇大大元寶庫寶藏裡的東西。

  這已經徹底讓葉元確定,是有人對於大元寶庫的瞭解一點都不必長孫無忌低,甚至還猶有過之,這段時間,趕向益州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起來,畢竟傳聞之中,大元寶庫在神州的正西面。

  這一切都以第一塊進入大元寶庫的通行憑證的出現而被引入了**,僅僅爭奪這麼一枚通行憑證,便已經血流成河,死掉的修士不計其數了。

  葉元已然確定,那麼這後面傳來的消息有價值的卻已經不大的,可以確定的就是,對方在一步一步的煽風點火,掌控著局面不斷的將局面推動。

  按說這個事情,跟大秦的事情幾乎是沒有任何的關係的,但是葉元卻不知道為何,總是感覺這二者之間有什麼聯繫。

  新皇是絕對不可能是這背後的操控者,因為上一次千機盜聖取來的鑰匙就是從新皇的手裡明目張膽的取走的,這個,葉元甚至還專門詢問了一下千機盜聖。

  不過,若是大元寶庫真的現世,那麼便是新皇施展自己計畫的最佳機會,因為這個時候,不會有任何可能能威脅到他的人來阻攔他。

  所有的人都不會猜到新皇的計畫,原因便是因為秦嬴,還有大秦歷代的其他六位隱退消失的帝皇。

  天地之間雖然沒有這麼一條法則,但是卻似乎的的確確的有這麼一種疑似法則效果的東西,那便是沒有可以長生的皇帝!

  皇帝,和長生,只能選擇一個。

  明明沒有這個限制,但是所有皇朝有修煉的皇帝,都會在任一段時間之後就會詐死隱退,斬斷與皇位之間的聯繫。

  新皇之前所做的任何事情,可能都不會引起那已經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年,還有那些歷代退隱的皇帝出現,哪怕是將自己的兄弟姐妹殺的差不多了,這些人也都不會出現,或者說,不會管。

  甚至,哪怕是知道新皇不是真龍血脈。也依然不會管!

  但是若是新皇欲奪大秦的國運,將龍脈龍氣歸屬於自身。從此之後開始以自己的血脈為傳承的話,那便可能會引起秦嬴,還有歷代大秦皇帝的出現。

  就算是可能,相信新皇也不敢賭,若是大元寶庫現世,那麼,最大的障礙,秦嬴,必然會捨棄大秦的事情,前往大元寶庫。

  正是如此。葉元才總覺得大元寶庫的事情跟新皇有扯不開的聯繫。雖然這傢伙絕無一絲可能是背後的操控者,甚至連大元寶庫的事情都不是很清楚。

  這個,也是葉元在大元寶庫的消息出現之後,甚至越傳越真的時候,才開始推測出新皇的真正目的原因所在!

  風雨欲來。葉元最近也開始有意識的修煉靈魂,開始毫無節制的吞噬那雲端之中龐大的無主萬民意識和願力。

  所有的無主萬民意識都儲存在靈魂之中那一方小世界之中,而那些原本用來淨化這小世界之中業力的願力,也因為天罪之碑的出現,而徹底失去了作用。

  現在,這些遠超葉元消化能力的願力,大部分被儲存在靈魂之中那一方小世界之中,小部分被用來洗滌靈魂,淬煉靈魂。

  無主的萬民意識。可以壯大靈魂,勉強可以比之為量,而願力洗滌靈魂,不可增加量,但是卻可增加質,增加靈魂的先天所在。勉強可以算是提升資質和天賦。

  葉元幾乎毫無節制的吞噬這些無主萬民意識和願力,造成的結果便是,那雲端的變化愈發的劇烈了起來,變化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了起來。

  再次三個月的時間過去。

  新皇召見淮南王來咸陽城商討越傳越烈的大元寶庫一事。

  皇城之中。

  皇帝的書房之中。

  淮南王再次出現,依然是那副似乎很是平凡的摸樣,進去之後,淮南王便毫不猶豫的俯身拜下。

  尚未拜下,新皇便忽然跨出一步,一把將其扶起,口中輕聲道:「切莫如此,丹,承受不起……」

  淮南王聞言渾身一震。

  而後立刻又恢復了原狀,道:「陛下何出此言……」

  新皇眼中似乎若有水光閃動了一下,眼睛一閉,便立刻轉身回到桌台之後。

  但是同時其細如蚊吶的聲音便在淮南王的耳邊響起:「父親……我都已經知道了……」

  淮南王周身不動如山,但是意識波動卻還是不可抑制的發生了一點波動,眼中帶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驚訝。

  淮南王尚未說話,新皇便繼續傳音:「皇宮之中,大多數都不是我掌控的,太傅不在,皇宮之中,都是太師和太保的眼線,這段時間,幾乎所有的事情,也都是這二位大公做的,父親,切莫露出馬腳。」

  淮南王心神不可抑制的發生了一點波動,他如何也不知道,新皇是如何知道的,此事最後一個知情人,便是太后,這一次,的確是淮南王出手要擄走太后的,但是他也沒料到太后竟然死了。

  當年之事,便是由鬼手怪醫為主要力量完成的,此前,鬼手怪醫跟著葉元進入寂滅荒原,卻再也沒有出現,淮南王便已經確定,鬼手怪醫應該已經死在寂滅荒原之中。

  現在新皇竟然已經知道了,淮南王的佈置,似乎全部被那一聲「父親」給攪亂。

  接下來二人似乎都刻意忘記了剛才的事情一般,開始談論大元寶庫的事情,只不過得到的結論卻還是跟沒說一般,二人似乎都無心談論了。

  淮南王離開。

  新皇臉上的表情便徹底變了,那是一種近乎絕情的冷酷,不同於葉元,新皇的冷酷乃是一種只有我能負天下人,不能天下任何一人負我的霸道冷酷,絕情絕義。

  「我的父親大人,您應該已經忘了,大秦的締造者,秦嬴陛下說過的一句話,皇者,注定了只能行走在一條充滿無情的不歸路之上!」

  另一面,淮南王離開書房,心中諸多念頭不斷的翻騰。

  「本欲亂大秦真龍血脈傳承,引動龍脈龍氣變化,讓龍脈龍氣顯現在外,讓龍脈龍氣的那保護之物崩潰,將這龍脈龍氣據為己有,從而可以無限制的吸納神州之天地元氣,助我完成大道,但是現在,若想讓龍脈龍氣的保護崩潰,顯現在外,新皇就算是還沒有正式得到龍脈龍氣的認可,也會遭到難以預料的反噬,若是讓新皇穩定皇位,慢慢的得到龍脈龍氣的認可,那便算是我的血脈了,到時候就算不如直接吞噬龍脈龍氣,有新皇相助,也差的不太多,但是,若是現在放棄,這麼多年的謀劃,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淮南王猶豫了……

  離開咸陽城,剛走到咸陽城外八千里之地。

  心神已經有些亂了的淮南王才忽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之間陷入到陷阱之中了。

  周圍看到的景象瞬間扭曲,空間錯位,心神已經不是完美狀態的淮南王頓時被困於一個陣法之中。

  「八龍鎖金陣!」

  淮南王面色難看,一語道出這大秦赫赫有名的陣法的名字。

  周圍,太師、太保,甚至連那上次追蹤刺客而去遲遲未歸的太傅都赫然在列!

  「淮南王,刺殺先皇,加害太后,伏誅吧!」
練邪真 發表於 2019-9-29 07:50
魔手仙醫 第二卷 醫師崛起 第二百三十七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八龍鎖金陣!」

  淮南王看著這個陣法,心中有一種說不清楚的複雜,更多的卻是憤怒。

  這八龍鎖金陣乃是大秦專門用來對付高手用的,這陣法直接的殺傷力幾乎等同於無,但是困人的效果卻是無與倫比,被困入其中之後,空間就好似被凍結了一般,根本無法捕捉到空間的波動,自然也無法施展出挪移之法,想逃都無法逃。

  施展遁術的話,更是不可能,這一定的範圍之中,都被完全隔離了出來,這需要的高手的數量十分的龐大,不過卻可以以數量來替代質量,就算是煉氣境、抱元境的修士,只要數量足夠,配合起來施展出來這個陣法,只要能將高手困入其中,便基本絕了逃出來的可能。

  更別說,此刻,這陣法之中還同樣的困住了大秦的三公,淮南王注定了必須要以一敵三,同時對戰大秦的三公!

  大秦的三公,每一個都是嬰裂期的修為,修為最低的一個都是嬰裂中期,而單打獨鬥之力最強的太師,修為已經有嬰裂後期接近頂峰了。

  而淮南王雖然不顯山漏水,但是三公卻能肯定,淮南王還沒有到嬰裂期!

  這種情況下,以一敵三,那便是必死之局了!

  太師凌空而立,眼神冷冽好似看待一個死人一般,其身旁,一柄紫色的連鞘大劍靜靜的漂浮在其身旁,而太保,眼神稍有一些複雜。不過此刻,卻已經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了,淮南王必須死!

  淮南王看了太師和太保一眼,心中差不多已經明白了。

  先是對太師道:「此前卻是忘記了,本王竟然也會有連輸數招的時候,三公之中,太師位高權重。但是卻是最為忠心與大秦的人,斷然不可能做出來挾天子之事,本王竟然相信了那豎子。」

  而後再看向太保。淮南王繼續道:「太保大人,本王就是有些不明白你為何也會如此?」

  太保張了張嘴,原本想要說出的一點冠冕堂皇的話。卻又嚥了回去,只是道了一句:「每個人都要面臨的選擇,我只能賭一下,大秦,早已經不是一個人的大秦了,經不起折騰了。」

  淮南王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兩害取其輕,若是站在淮南王這一邊,那龍脈龍氣必然會被淮南王吞噬。而站在新皇這一邊,這龍脈龍氣縱然會有不穩定,但是終歸有一線希望,可以有時間來解決。

  淮南王再次看向凌空而立的太傅,一身華麗的衣衫。上面鑲嵌滿了各式各樣的寶石,但是配合太傅那種卓爾不群甚至是略帶一絲高貴的氣質,卻不僅沒有顯得俗氣,反而更顯得華麗之極。

  半晌,淮南王才暗嘆一聲,道:「太傅。本王千算萬算,沒想到最後不僅大大低估了那豎子,更是大大的低估了你,整個大秦之中,甚至算上白鹿書院,能修成儒門六藝之禮這門神通的人,據本王所知,似乎也只有你一個人,這門儒門六藝之中最為是神秘的神通,的確是不負其儒門六藝之首的威名。」

  太傅輕輕搖動了一下手中那以水晶為骨,金紙為面的扇子,嘆息道:「淮南王,你我同僚一場,甚至已經相識了將近兩百年的時間了,我卻還是不明白,以你的為人,應該不會窺伺大秦的龍脈龍氣的,為何最後竟然還是你?這數十年你一直藏在淮南王府之中不曾露面,卻沒想到你會做出這種事情,你難道不知道,那龍脈龍氣,雖然效果可怕之極,但是,卻同樣要付出足夠的代價,自身會被套上一層枷鎖。」

  淮南王也不解釋,道:「我自有我自己的追求!」

  太師冷哼一聲,周身那連鞘大劍自動的長鳴了起來,頻率極高的劍鳴聲開始緩緩的響起,一股子龐大之極的劍意開始自那大劍之上散發開來,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波紋如同湖面之上蕩起的漣漪一般,緩緩的向著周圍擴散。

  「跟他廢什麼話,亂臣賊子!直接殺了!」

  太保也已經開始凝結氣勢,隨時準備出手了,太傅輕輕搖了搖頭,道:「二人,稍安勿躁,我還有話要問一下王爺。」

  淮南王看了一眼太傅,道:「好,你問吧。」

  太傅也不遮掩目光灼灼的盯著淮南王的眼睛,道:「先皇是不是你殺的!」

  淮南王立刻搖頭,道:「不是。」

  太傅面色不變,似乎早已經預料到這個答案了,再次道:「那太后是不是你殺的!」

  淮南王繼續道:「不是。」

  太師此刻卻是已經忍不住了,一手握住劍柄,手上勁力一吐,鏘的一聲利劍出鞘之聲響起。

  伴隨著一道驚天劍氣直衝雲霄,太師單手握劍,整個人都好似一柄衝天鋒銳的利劍一般,暴喝一聲:「亂臣賊子,受死!」

  太傅眼中閃過一絲嘆息,他知道淮南王說的都是真的,他們這種身份的人,這種實力的人,若是被人問起,都是不屑與回答,是與不是意義都不大,你若是以為是我,我說不是,也已經無用,只能手底下見真招。

  特別是以淮南王的身份,還有現在所處的情勢,淮南王的任何說辭都已經是無用的了,在場的幾位,哪個不是心志堅定之輩,若是決定了的事情,是不可能輕易的被人說動的,這時候淮南王卻還是否認,那就只有一種可能,真的不是淮南王幹的。

  太師已經動手,太保也不再保留,淮南王基本上很少跟同級別的高手動手,誰都不知道這傢伙的真實實力如何,特別是淮南王這幾十年都深居淺出,幾乎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淮南王府,這幾十年的變化這麼大。甚至這一次出現之後,還多了一門金身封體的神通,誰也不知道淮南王現在的實力到底如何了。

  太師一臉煞氣,一聲暴喝,整個人便向著淮南王急速重來,但是人未到,便有一道足有千丈長的碩大劍罡化為一柄大劍的虛影。向著淮南王凌空劈下,而這碩大的劍影周圍,還有一道道三尺長的細小劍氣。密密麻麻圍繞著這千丈長的巨大劍影,至少十數萬到細小的劍氣化為一團捲動的風暴隨著這堅硬籠罩而來。

  氣機牽引之下,在加上此處的環境。淮南王根本沒有閃躲的權利,只有硬憾這太師這含怒一擊,這一道足以籠罩了方圓千丈範圍的一擊。

  面對嬰裂後期頂峰的太師的含怒一擊,就算是站在一旁的太保都自認為要全力以對,可能才會抵擋了下來,若是嬰裂初期的高手,面對著一擊,恐怕已經要敗退了,嬰裂期一下的修士,必死無疑。

  正因為如此。原本也準備出手的太保也忽然停了下來,靜待事情的發展,而只有太傅從頭到尾都是凌空而立,一動不動,似乎一點都沒有出手的打算一般。

  面對這一擊。淮南王卻面色不變,周身氣勢轟的一聲炸開,氣勢凌厲凝固之極,似乎僅僅是氣勢凝結,都要堪比太師一劍揮出所散發出來的劍氣了,而其周身的氣息凌厲。更是要遠超太師的劍氣。

  旁邊,太傅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輕聲道:「歸元期頂峰!而且這個氣勢,這個感覺,這是……」

  淮南王的皮膚緩緩的浮現出一絲金鐵的光澤,皮膚之上一道漣漪閃過,瞬間化為金身一般,一層淡淡的金黃色光芒籠罩在其神之上,似乎他對自己施展了金身封體一般。

  面對太師的這一劍,淮南王面容也變得好似金鐵雕刻而成的塑像了一般,如同刀削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更是帶著一種冰冷好似金屬一般的氣息。

  緩緩的,淮南王伸出一隻手,食指和中指並指為劍,凌空一刺,似乎只是一招最為簡單的直刺劍招一般,其指尖,一點細微的金黃色光芒瞬間亮起,一瞬間,便化為一道刺目的金光,光芒恍如烈日一般,但是這光芒卻更似無數根尖銳之極的尖刺,照射到人的雙眼之上,便讓人雙目痠痛生疼,似乎要瞎了一般。

  太傅、太保、太師,三人的修為也無法抵擋這種變化,不由自主的閉上了雙眼,到了他們這個級別,眼睛的作用,早已經可以完全被其他的東西替代了。

  就在那一道劍影已經到淮南王身前百丈之處,淮南王指尖那一點金色的光芒卻突兀之極的收斂,在其之間化為一點恍如實質一般的金色光點。

  下一刻,便見這一點光點以流光一般的速度爆射而出,硬碰硬的跟太師的一招對轟到了一起。

  那一點光點所攜帶的鋒銳之氣,本質上遠超太師的劍氣,直接將太師的這一招千丈劍罡生生洞穿,甚至速度不減的穿透這足足千丈劍罡,向著太師的本體射去。

  那千丈劍罡虛影瞬間崩潰,而太師見到這一點最多只有小米大小的金色光點,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手中的大劍如臂使指一般,瞬間變招,身如風車一般,旋轉了起來,二指在大劍之上劃過,一絲絲血跡隨之出現,只見,大劍之上嗖嗖嗖的連續爆射而出三道帶著血色的細小劍氣。

  只有指頭粗,一尺長的劍氣一道接著一道,三道拍成一條直接,跟那一點金色的光點硬碰硬的撞到了一起。

  叮叮叮!

  連續三聲尖銳刺耳的金鐵交鳴之聲,太師射出的這三道凝聚到只有食指粗的劍氣卻再次被這一點金色的光點洞穿崩潰。

  但是這一點金色的光點,卻也在同時一顫,隨之崩潰,這金色的光點炸開,一瞬間,虛空之中便好似掀起了一道金屬性靈氣的風暴了一般,一道道金色的鋒銳之氣好似炸開了一般,無數好似最為細小的尖針一般的東西向著四面八方爆射而去。

  這一變故,卻是有些出乎三公的意料了,三個人心中都已經將淮南王的實力大大的高估了,但是沒想到最後還是有些低估了這淮南王的實力。

  原本根本就沒打算出手的太傅。見到這種情況,也不由的失聲叫出聲:「先天之寶。」

  太保面色難看,不過,此刻,淮南王的實力竟然到了這種地步,卻由不得退步了,只能盡全力將其誅殺。

  「血震山河!」

  太保一聲暴喝。周身便浮現出一套戰甲,戰甲之上一道道詭異的血色花紋,雙拳之上。一雙滿是瀝血倒刺的拳套。

  太師,手中舞動的大劍,也從單手握著化為雙手握劍。那大劍在其抖動之間,劍身之上便浮現出一道道既定好的裂紋,而後整個大劍都直接崩潰,化為數千份碎片,而太師的雙手卻還是虛握著,眼中滿是凝重,雙臂似乎握著一座大山一般,而且越來越沉重。

  吟!

  天地之間響起一聲劍鳴,太師雙手虛握,手中開始緩緩的浮現出一把猙獰無比的劍柄。而後那些碎片再次開始組合,化為一把霸道之極的大劍,足有一人多高,跟尋常修士所用的長劍和飛劍,都是截然不同。霸道,沉重,更是帶著一種經過無數廝殺才能帶有的肅殺鐵血之氣。

  而太傅,伸手一番,手中的摺扇也隨之消失不見,口中一喝:「八層中央寶石神宮!」

  一聲暴喝。便見其身後忽然浮現出一座完全有各式各樣的寶石構建而成的神宮,神宮光芒四射,彩光飄飛,華麗至極。

  而淮南王整個人卻差不多變的跟那些被其金身封體的修士一般,整個人都化為一尊金色的雕像,面部的表情都被定格在了那個冷酷的摸樣之中,再也沒有一絲變化,唯有雙目,還尚未被金化。

  金屬摩擦一般的冰冷聲從淮南王口中響起:「自本王得到這件寶物到現在,也僅僅是煉化了三成之多,就算是三成,卻也能引動天地之間的辛金之氣,施以金身封體之刑,現在,本王引動了庚金之氣,凌厲冠絕天下,你們如何擋!你們既然要做那豎子的走狗,那麼,便一起受刑吧!」

  太傅面色難看之極,道:「二位,小心了,淮南王得到的乃是一件天地自然凝結而出的靈寶,沒想到,還是蘊含極為強大攻伐之能的金屬性天地靈寶,更是蘊含金之陰陽二屬性!」

  太師手中的大劍換了模樣之後,氣勢便忽然暴漲數十倍之多,手握大劍,便好似握著無數人的生死一般,身上帶著一股子鐵血肅殺之氣,沉暮、蕭瑟、危險。

  沒有劍氣,而是直接近身相擊,卻見其速度已經超過了人眼所能反映到的極限,空中偶爾閃過的一道一閃即逝的影子也是其已經離開那個位置很久了才顯現出來的。

  太師狀若癲狂,如同戰場之上生死搏殺的將士一般,捨生忘死,沒有什麼神通,也沒有什麼浩大的秘法,統統都是最為簡單的武者招式,最為簡單的招式,此刻,卻帶來了最大的危險。

  淮南王跟太師近戰,一瞬便已經對攻了上百招之多,太師的衣衫已經破破爛爛,但是卻是毫髮無損,而淮南王的肉身已經化為金身,堅硬程度堪比苦修不知道多少年的體修一般,硬碰硬的跟太師那比人還要高一些的大劍硬碰硬的對憾,身上一道道細小的裂口不斷的出現又不斷的癒合,跟太師所造成的傷害,差不多維持到一個平衡之中。

  太保看了一眼太傅,沉聲道:「楊大人,他引動了不可掌控的力量,再這麼下去,他金身若成,只要達到堪比嬰裂期的體修的程度,那麼,我們三個人便無人能傷到他了!」

  太傅重重地點了點頭,伸手虛空一抓,身後那寶石神宮便急速的縮小,頃刻之間,便化為兩個巴掌大小,這時候看其,便發現這八層寶石中央神宮卻就是一座硯台!

  太傅在眉心一點,眉心之中便飛出一桿琉璃大筆,將其抓在手中,在那寶石硯台之中輕輕一沾,輕聲道:「感受華麗的死亡吧!」

  而正在此時,淮南王周身的庚金之氣大盛,瞬間爆發開來,一瞬間的氣勢便已經抵達嬰裂期,那唯一沒有金化的眼睛也隨之化為黃金澆築的一般,空間之中,鋒銳之氣暴漲,那凍結的空間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紋,一聲聲琉璃破碎一般的聲音隨之接連不斷的響起。

  「死吧!」

  淮南王氣勢如虹,再次引動超出自己控制的力量,整個人已經化為一尊金像,向著太保衝去,大有一種同歸於盡玉石俱焚的架勢。

  太保雙拳抵抗,轟轟轟的便轟出三道拳罡,淮南王卻不閃不必,直直的朝著太保的本體而去。

  而太師和太傅的致命殺招卻緊隨其後,淮南王都恍如未覺一般。

  眼看就要抵達,太保終於不堪重負,心神之上輸了一籌,這一絲閃躲,那原本準備同歸於盡的淮南王便瞬間轟碎空間封鎖衝出這八龍鎖金陣!

  三公面色大變,追出之後便見淮南王所化的金光向著他的大本營封地遁去。

  而另一邊,神州北部,葉元施展出神魂虛度站在高空,感應著那越來越近的一道金屬性的天生靈物的氣息越來越近。

  片刻,之後,卻見神州與雲州邊境的地方有一尊金身雕像從天而降,砸入到一座小山之中消失不見。

  葉元在那被砸出的坑旁看去,忽然笑道:「淮南王,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在下想要你身上一物,不知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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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手仙醫 第二卷 醫師崛起 第二百三十八章 天地靈物
    

  葉元站在坑洞邊,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

  此前忽然感受到有金屬性天地靈物的氣息出現,心中大為驚喜,這東西屬於天地靈物那種特別的氣息雖然極為微弱,但是葉元體內就有一株天地靈物!

  冥靈神木,乃是純粹的木屬性的天地靈物,擁有了這冥靈神木之後,同樣是單一屬性的其他五行之屬的其他天地靈物,所攜帶的氣息都是略有像似的地方的,也最能清晰的辨認出來,只要稍微露出來一點,萬里之內都是能感應的到的。

  這一次,這金屬性的天地靈物的氣息何止是露出來一點點,那衝天而起的鋒銳之氣,甚至是已經被催發出來的威能,方圓數萬里之地的金屬性靈氣都受到了影響,其中那種常人辨別不出來的屬於天地靈物的氣息,對於葉元來說,就給黑夜之中的一輪明月一般耀眼,根本不用找,閉著眼睛,都能感應到大概的方向。

  大秦三公利用淮南王心神稍微起了波瀾,不在完美的情況下突然襲擊,將淮南王困住,對戰之時,卻還是被淮南王逃脫,可惜這三人都無法分辨出來那種獨屬於金屬性天地靈物所特有的氣息,所以在淮南王做出玉石俱焚的架勢逃脫出八龍鎖金陣之後。

  三公便被淮南王所騙,向著淮南王的封地,神舟的南邊追去,當時的情況,淮南王強行催動自己不能掌控的力量,最後的結果必然是跟被其施以金身封體之刑的修士一般。肉身徹底的金化,化為一尊金身人像,短時間內是絕對不可能解決這個問題的。

  也只有淮南王自己的封地,他自己暗中經營了數百年的時間,幾乎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其封地之中,也只有這種地方才是最為保險的,能拖延時間。讓其慢慢的解開自己的金身封體的後遺症。

  而且當時淮南王逃出八龍鎖金陣,三公便緊隨其後追來,三公根本就沒有懷疑那一道金光是假的!

  淮南王倒也是有大毅力大決斷的人物。當機立斷,沒有絲毫猶豫的便捨棄了自己的封地之中的力量,而是獨自一人的向著北面逃遁而去。在神州和雲州的交界處,這天地元氣最為混亂,幾乎數十年上百年都見不到一個人的地方藏起來。

  而且葉元看著這地方,似乎還是剛剛出了寂滅荒原的邊境,這種地方,更是基本上不可能有任何人來的,就算是有修士要在雲州和神州之間走動,基本上所有的人也都是會繞開寂滅荒原所在,這地方的天地元氣對於修士來說,跟劇毒沒有什麼區別。

  葉元輕輕的拍著手掌。道:「淮南王啊,葉某對你的敬仰和佩服已經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了,有心計,夠果決,說實話。若是讓你做大秦的皇帝,三百年之內,神州必然會一躍而至雲州之上,和中州平起平坐,都一點不誇張,若是給你時間。不出百年,你的修為恐怕就會超越大秦三公,完全輾壓這三人!」

  這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小坑洞,看起來就跟一個普通的山洞一般,只有不到丈許的高度,這乃是淮南王金身之上的鋒銳之氣太盛的原因,砸下之後,直接將山體貫穿,如同一柄利劍直插而下一般。

  葉元也是絲毫不懼,風水輪流轉,上一次,就是淮南王在這裡堵他的路,這一次卻成了葉元在這裡堵他淮南王的路了。

  踏步走入閃動之中,這山洞的內部的牆壁都好似是用利刃削出來的一般,整齊之極,上面還有一些密密麻麻的痕跡,如同被一柄柄兵刃砍出來的一般。

  踏入山洞之中,越是向內,山洞的大小反而越來越大了起來,高度已經有兩三丈高,足足走了上百丈的地方,前方便已經有一道道金光照射了過來,最後方,乃是一個高達十丈的巨大球形空洞,其最中心的位置,淮南王所化的金身人像靜靜的佇立在那裡。

  其金身人像周圍,還有一道道金色的匹練,看似一道道金色的輕紗一般,但是就是這些看起來柔弱美輪美奐的東西,游動之間,這最後的空洞的範圍卻是在緩緩的增大,只要這些好似輕紗一般的金色匹練與山洞的石壁傑出,那些堅硬的石壁便如同被腐朽了千萬年一般,輕輕掃動之下,便統統化為齏粉,直接被絞殺湮滅成最為細小的微粒。

  地面之上整整細細的一層灰色的齏粉,好似下了一夜的大雪,打開屋門望去的場面一般。

  葉元站在這山洞通道的最後,卻是沒有踏足這空洞,讚歎出聲:「好濃烈的金屬性靈氣,凝聚到極致的金屬性靈氣,不愧是鋒銳之氣最強烈的東西,僅僅氣息,就足以堪比任何神兵利器了,淮南王,你倒是生的天大的好運啊!」

  葉元一步踏出,腳不沾地,與地面還有三寸的距離,踏入這空洞之後,地面之上便立刻浮現出一道道如同金針一般的光刺,密密麻麻佈滿那蓬鬆的地面,好似地面之上瞬間長出了三寸長的尖刺。

  就算是未踏足其上,葉元也感覺腳下一陣鑽心的疼,不由的再次提升了一點高度,葉元搖了搖頭,道:「淮南王,你也算是一代梟雄了,何必如此?」

  葉元緩緩的踏步走到淮南王身前一丈遠的地方,看著淮南王的金身人像,葉元滿是讚歎:「此前那些被你金身封體的人,實在是不好意思出手,那些被你金身封體的人,基本上已經是廢了,肉身已經徹底無救,跟肉身盡毀沒有任何的區別,可惜那都是上好的煉器材料啊,以純粹的辛金之氣灌注熔煉,乃是最為純粹的煉器材料,可惜還是比不上你這個啊。竟然同時蘊含庚金之氣和辛金之氣,陰陽融合,乃是最為純粹的金之氣,不蘊含一絲雜質,最為本源的一種煉器材料,萬能的材料,任何需要金之所屬的煉器材料的煉器之中。只需要將你這金身扣下來那麼一絲,最少就能將品階提升六個小階段以上,你說是不是?」

  葉元話一說完。便見淮南王的金身人像之上忽然爆發出一道道金光,一瞬間,鋒銳之氣暴漲。無數光刺似乎是無數最為凌厲無堅不摧的寶劍一般,向著葉元轟來。

  葉元的身影也是在瞬間變得虛幻了下來,那些金光從葉元的身體之中直穿而過,轟入身後的洞口之上。

  嗖嗖嗖的破空聲之中夾雜著一片轟鳴之聲,身後的那閃動便已經被轟的粉碎,直接將閃動堵上。

  葉元的身形再次從虛幻之中凝結出來,眼中帶著一絲憐憫,道:「淮南王,你太讓我失望了,竟然如此不理智。若是將大秦的三公引來了,你以為你現在的狀態,還有再次倖免於難的道理麼?」

  淮南王的金身人像之上金光閃動,幾個呼吸之後,便緩緩的平息了下來。再無一絲動靜。

  葉元露出一絲微笑,道:「這不就對了,說實話,咱們倆真的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也沒有什麼矛盾,你上次要打劫我一次。這次麼,我也不做趁人之危的事情,打劫你,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說完,卻不見淮南王的金身人像沒有什麼反應,葉元自顧自道:「原本我以為只是什麼金屬性的天地靈物出現,就追了過來,看能不能攔下,沒想到是你,這才恍然大悟,你的那招金身封體,一般人可施展不出來這種神通的,也只有你了!」

  「明人不說暗話,我也看出來你為了煉化這金屬性的天地靈物,已經將其融入你的身體之中,甚至連那金屬性的天地靈物的一絲靈性,恐怕都已經被你強行融入到自己的神魂之中了!」

  「你現在的狀態,乃是還未煉化那天地靈物,便強行催動其威能的後遺症,可惜,恕葉某直言,你若是想自行將這後遺症消除,是絕對不可能的,就算是有可能,也需要至少數萬年的時間,那威能已經被激發,就會一直處於一種不斷增強的狀態,你除了剝離出那天地靈物的本體之外,再無他法!」

  「數萬年的時間,不知道夠不夠大秦的人找到這毫無防護的地方……」

  這時,淮南王的金身人像才忽然有了一絲反應,其身上浮現出一道道金光,金光在其頭頂化為一行字。

  「你有什麼條件,一次說完吧。」

  葉元拍手讚歎,道:「好!王爺果然是做大事的人,有決斷,有捨得!」

  「葉某不管你幹什麼,只要不干涉我就行,你所圖不外乎大秦的龍脈龍氣,最後還不是為了更進一步,更上一層樓,最後都是為了修為更高,壽元更多而已,對吧?」

  「那天地靈物的一絲靈性,既然已經被你強行融入神魂之中,葉某也不強人所難,這一絲天地靈物的靈性就算了,葉某只要這天地靈物的本體,我助你剝離出來那天地靈物的本體,助你恢復自由之身,之後,再交給你一門能煉化那一絲靈性的法門,讓其生就金靈之體,最後的結果,必然不比你此前的差,如何?」

  淮南王頭頂的金光再次扭動,化為兩個字:「成交!」

  葉元笑道:「王爺,跟你做交易,實在是太愉快了,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做大事的人,就是不一樣!」

  說完,葉元便道:「那好,王爺,你收斂一下氣息吧,葉某帶你離開這裡!金屬性本具收斂之特性,普天之下,恐怕無人斂息這一點做的比你更好的了!」

  淮南王的金身人像之上的金光頓時收斂,讓其看起來跟一尊普通的金身人像沒有任何的區別。

  葉元一揮手,便將其收入到一個新的儲物戒指之中,而後隨手在戒指之上印上一個巫文封印。

  一步跨出,葉元的身形緩緩的變淡,氣息消失,而後便消失在這裡,另一邊,仙醫醫館之中,葉元的房間內,葉元的身形出現。而後緩緩的從虛幻變得凝實,最後氣息也隨之出現,一步跨出,便回到仙醫醫館之中。

  看著手中的儲物戒指,葉元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道:「若不是那天地靈物已經被你融入己身。我也不想多費周折,豈能如此簡單,不過。淮南王,倒也是個人物,但是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讓他們鬥去吧!」

  走到後院,葉元便找來三痴道人和老頭,對二人道:「老頭,徹底封鎖掉仙醫醫館,幫我護法!」

  而後又走到千面沉睡的房間之中,一指在其眉心之上一點,一絲波瀾隨之出現,下一刻,便聽到千機盜聖那隱含怒意的聲音在葉元身後響起:「小子,你當老夫是你家的奴才不成!召之即來!」

  葉元回過頭。便看到千機盜聖一身破舊的麻衣,一張老實巴交的老農的面孔,只是此刻,眼中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怒意。

  葉元輕笑道:「前輩說笑了,前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晚輩有事請前輩幫忙,這件事,說實話,除了前輩,晚輩實在想不到誰能辦到了,無奈才出此下策的。」

  千機盜聖眼神一動。那怒意便已經消失不見,只是不咸不淡地道:「老夫只是一個鄉野老農而已,什麼都幫不上!」

  說完,千機盜聖就忽然消失,根本視仙醫醫館的諸多禁制防禦如無物一般。

  葉元面色不變,道:「千面兄弟一命。」

  話音說完,千機盜聖便忽然又出現,認真的看著葉元,道:「好!小子,你最好別耍老夫!」

  葉元也不廢話,伸手一指,一道流光便沒入到千面的眉心之中消失不見,千機盜聖看著那一道流光,乃是一個雙臂抱胸恍如娘胎之中的孩童一般的木偶人,這木偶人直接穿過千面的靈台識海到紫府神宮之中,最後在其紫府神宮深處消失不見。

  千機盜聖眉頭輕輕一皺,卻再也找不到那木偶人去了哪裡,只不過憑藉著跟千面的緊密聯繫,能模糊的感應到剛才一閃而逝的一點異樣的東西,似乎,有另外一個千面一閃而逝了一般。

  不懂便問,這老傢伙可是非常清楚,他這種級別,能看不懂的東西的確不太多了:「這是什麼?」

  葉元也不隱瞞,道:「替身人偶,能替死一次。」

  說完,葉元看著千機盜聖的眼神,便道:「你別看了,我這就是最後一個了,這東西需要耗費我大量的心血和力量,好不容易才能製作出來一個,而且需要神木的木心,才可能!可能能製作成功一個!」

  千機盜聖似乎頗為滿意,道:「好,小子,有什麼事,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應該不是讓老夫取什麼東西的吧?」

  葉元笑道:「這次不是,就是讓前輩給護個法而已……」

  葉元帶著千機盜聖,走到後院的一個石室之中,這石室乃是被老頭的禁制加持到指地成鋼的境界了,與外界是完全的隔絕了。

  老頭看到千機盜聖,眼神一顫,最後就裝作似乎早就知道一般,顯然這一次,千機盜聖進來,他還是沒有絲毫的感應。

  葉元走到石室的中央,面色凝重,道:「好了,我要開始了,你們給我護法!」

  說完,伸手一揮,淮南王的金身人像便出現在石室中央。

  千機盜聖已經融入到石室的禁制之中消失不見,唯有老頭和三痴道人在旁邊給葉元護法。

  二人看到淮南王,也只是略微驚訝了一下而已。

  葉元對著淮南王道:「王爺,我要開始了,你配合一下!」

  說完,葉元便盤膝而坐,面色肅穆,口中開始唸誦起咒文。

  古樸蒼涼的咒文伴隨著抑揚頓挫的聲音,好似在虛空之中響起一般,直達人的靈魂。

  伴隨著咒文聲,葉元的雙腕之上裂開一道口子,鮮血好似流水一般的飛出,隨著咒文聲化為一道道血色的巫文和一道道詭異的紋路。

  這一道道紋路印在淮南王的金身之上,那一個個血色的巫文則漂浮在其周身,足足半個多時辰的時間,周圍已經出現了數千個血色的巫文。

  隨著葉元一聲喝令,這些血色的巫文才在瞬間印在淮南王的金身之上。

  「剝離!」

  以血巫之法,以靈魂大巫之血為引,將剝離的效果作用到血肉之上,歷代靈魂大巫,能像葉元這般流出這麼多血的,可是屈指可數!

  一聲喝令,便見淮南王身上血光大盛,從其雙腳開始,一道道血光蠕動之間,便會帶動一絲金光閃爍,慢慢的將那已經融入到淮南王身體之中的天地靈物的本體強行剝離出來。

  一聲聲痛苦的壓抑嘶吼不斷的從那金身人像之中傳出。

  足足過了三個時辰,那血光漣漪才從其腳部運轉到淮南王頭頂的位置,其頭頂,那被剝離驅逐的金光已經恍如實質一般了。

  而淮南王被金化的肉身也開始恢復。

  再次一刻鐘,便見淮南王頭頂金光大盛,那一道金光飛出,便立刻向著頭頂射去,而淮南王的雙眼也隨之睜開,金化的肉身瞬間恢復。

  淮南王狂笑出聲:「多謝了!」

  老頭和三痴道人同時出手,阻攔,但是卻根本無法阻攔那天地靈物本體的威能,那一道金光根本勢不可擋,瞬間刺穿了石室之中一大半的禁制。

  而淮南王緊隨其後,向外逃遁而去。

  葉元坐在原地,眼中帶著一絲憐憫。

  而另一邊,眼看就要穿透禁制飛出生天的淮南王身前,卻忽然出現一隻佈滿老繭的手,一把將那鋒銳之極的天地靈物的本體抓在手中。

  千機盜聖吧唧著煙袋鍋,一手握著那一道金光,攔在淮南王身前,道:「小傢伙,若是你逃了,我老頭子豈不是言而無信了……」
練邪真 發表於 2019-9-29 07:51
魔手仙醫 第二卷 醫師崛起 第二百三十九章 大元寶庫現世
    

  可憐的淮南王,跟葉元交易的時候倒是乾脆,可惜他有他的算計,難道葉元就會相信他不成?

  葉無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這淮南王,這傢伙謀算深沉,為了這件金屬性的天地靈物,甚至要謀篡大秦的龍脈龍氣,亂大泰國運,豈能如此簡單的就放棄?

  葉元甚至下血本的給千面一具替身傀儡,這替身傀儡雖然沒有給千機盜聖說的那麼難得,需要付出的代價那麼多,但是卻就算是葉無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弄出來的。

  這代表著一條生命,雖然對於除了葉元之外的人少了許多的妙用,也少了許多的威能,不過就算是如北,葉元也有自信,就算是千機盜聖這種級別的人物親自出手,瞬間將千面湮滅,千面也可能保住一命。

  直接下了大血本,讓千機盜聖這實力深不可測的老怪物出手,就是為了對付淮南王這一手!

  葉元剛施展完巫法,力量雖然消耗的不多,但是卻也是感覺到一陣疲憊,這種感覺跟力量的大小和多少是沒有關係的,就算是有那龐大的無主萬民意識為補充,也只能補充消耗的力量,卻補充不了消耗的本質。

  而另一方面,葉元自問也無法有把握能攔下被淮南王催動的金屬性的天地靈物的本體,金屬性,無堅不摧,更別說這天地靈物的本體,淮南王已經將其煉化了一少部分了,催動之下,簡直就是無物可擋!

  這石室看起來乃是石室的模樣,其實都是老頭將禁制加持的已經凝為實質,在方寸之間,加持上數百層禁制,這僅僅有二尺厚的石室牆壁,實則就是數千層禁制凝結而成的,但是就算是如此,卻還是在瞬間被淮南王催動這金屬性天地靈物的本體突破了數千層之多。眼看就要破禁而出、逃出生天了,才被千機盜聖攔下。

  千機盜聖一副老農的模樣,手上、衣衫之上依稀之間還帶著一點泥土的痕跡,一手端著一桿老煙袋鍋予,凌空而立。有一口沒一口的吧唧著。一手捉著那一團金光,眼中滿是感嘆:「老夫就說,姓葉的這小子奸詐無比,更是生的跟貔貅一個性子。能從他嘴裡吐出來一樣東西,所圖恐怕更大,果然如此,金屬性的天地靈物,老夫也是頭一次見到這東西。好東西啊。」

  雖是這麼說,但是千機盜聖的眼中卻無一點貪慾,似乎只是純粹的讚歎而巳,這金屬天地靈物在其眼中跟路邊的石頭沒有任何的區別。

  而後千機盜聖再次看了一眼淮南王,灘南王此刻滿是驚恐之色,他根本就不知道千機盜聖是如何出現的,如何將那一團金屬性的天地靈物的拿走的,甚至根本感應不出來千機盜聖的到底如何!

  千機盜聖凌空而立,站在這禁制之中。恍如根本不存在一般,似乎真的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老農一般,但是看到那些禁制的力量會了無痕跡的繞過千機盜聖就知道,這老傢伙的實力恐怖之極了。

  那一團金屬性的天地靈物,淮南王巳經徹底感應不到了。似乎已經被徹底的斬斷了他們之間的聯繫,恍如被封印到了另一個世界一般,只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抓,便能做到這一點。這實力已經超出大泰三公不知道多少倍了!根本不是一個階層的!

  淮南王驚駭之下,也斷絕了逃跑的想法了。在這種級別的高手面前,逃跑就是一個笑話,此刻稍微一琢磨,便明白眼前這個老農一般的老傢伙,對於空間的領悟已經到了一種極高的境界之中,看似抓著那一團金屬性天地靈物的本體,但是卻是已經將其封印在另一個只有巴掌大小的空間之中,千機盜聖只是一手抓著那一塊空間而巳。

  千機盜聖看了一眼灘南王,便不再理會,葉元的需要的就是這一團金屬性的天地靈物而巳,至於葉元要不要宰了這淮南王,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千機盜聖根本不管。千機盜聖一步跨出,便已經穿越那數千層禁制直接出現在葉元身側,隨手將那一團金光拋給葉元,道:「小子,這東西已經失去了靈性,只剩下本體,恐怕威能會大減,也無法蛻變成一件靈寶了,那一絲靈性已經被那個小子給融合到神魂之中了,只有剝離出來重新融入其中方可。」

  葉元接過著一團金光,卻感應不到任何的金屬性的氣息,卻是被千機盜聖隨手之間給封印了。

  看了一眼那還在禁制之中動也不敢動的淮南王,不著痕跡的撇了撇嘴,這傢伙,已經被千機盜聖嚇破了膽子了,哪怕再突破幾層就能衝出去了,卻還是不敢跑,在禁制之中,能跑的比千機盜聖更快的,葉元估計,整個中天元界都找不出這麼一個。

  對於淮南王會忽然反悔,葉元早有心理準備,原本就是準備讓他跑的,有了這個藉口,便是他毀約在先,宰了這傢伙也是名正言順,不過此刻,葉元卻忽然有些別的想法了。

  看著還在禁制之中的淮南王,老頭和三痴道人都已經準備好出手了,而千機盜聖就坐在葉元旁邊,似乎跟透明人一般的吧嗒著煙袋鍋予,還有葉元自身,這種陣容,淮南王絕無倖免的道理。

  忽然,葉元道:「淮南王,你走吧……

  老頭和三痴道人都吃驚的看著葉元,千機盜聖也有些驚訝的瞅了葉無一眼,道:「小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

  葉無面色坷不變,而淮南王顯然也有些吃驚。

  一瞬間,淮南王似乎便想通了其中的關鍵,神色也平靜了下來,道:「好,卻是本王低估你了,葉醫師,這一次是本王輸了,本王輸的心服口服,你我之間,便算是一筆勾了!」

  葉元點了點頭,道:「說實話,你若不毀約,葉某自然不會做出毀約之事。此前的協議的後面部分自然作廢,我助你恢復自由之身,這金屬性的天地靈物便歸我,你走吧,我們之間已無瓜葛」

  說完。葉元便看了一眼千機盜聖。道:「前輩,勞煩了!而後給千機盜聖傳音道:「將他扔到神州北部就行了。興許是拿了葉元的好處,似乎卻沒有出什麼力,這一點舉手之勞的小要求。千機盜聖卻是沒有再刁難,只是隨手一揮,淮南王便已經消失不見。

  咸陽城北五千里之外,一點空間波動一閃而逝,淮南王便好似被人扔了出來一般。直接從半空之中趺落。

  淮南王穩固身形,看著咸陽城的方向,眼神有些複雜,最後才冷哼一聲:「哼!真以為本王的東西是那麼好拿的麼,這天地靈物,本體只是為輔,那一絲靈性才是根本,沒有這一絲靈性,就是一塊不能煉化的廢物。只能看著卻無法動用,只要一有機會,本王便能將其召回!

  隨之,淮南王便感應了一下,那一絲靈性已經融入到其神魂之中……此刻感應之下,瞬間便感應到那金屬性天地靈物的本體所在,那絲聯繫緊密之極,就是憑藉這一點。淮南王便有把握,只要葉元稍有疏忽。只要葉元試圖煉化,他便能將其召回!

  而仙醫醫館之中,葉元握著手中的這一團金光,看了一眼千機盜聖。

  瞬間,邢金光之上的空間的封印便瞬間破碎,一道道凌厲之極的氣息隨之出現,葉元的雙手瞬間好似被無數細小的刀子切割過一連一般,密密麻麻的佈滿了小口子。

  葉元恍如未覺一般,面色冷淡,口中再次輕吐兩個鏗鏘有力的號令:「剝離!」

  一聲喝令,便發現一個個透明的字符隨之出現,赫然便是此前施展出來的巫法!

  只不過卻已經沒有了靈魂大巫的鮮血,剛才施展出來的巫法,此刻,才算是真正的施展成功

  一聲號令,便有一個個詭異的透明的巫文瞬間印入這一團金光之中,冥冥之中,如同有一柄尖刀在虛空之中的一點斬過,無形的斷裂聲響起,似乎有一根絲線被斬斷了一般!

  耳朵無法捕捉到的一聲清響,讓旁邊的千機盜聖的身子都隨之一顫!

  同一時間,葉元便施展出覺曉之瞳,冥冥之中,自那一團金光之上延伸而出到未知虛空的一根金色的絲線瞬間崩斷,一瞬間,葉元便感覺到這一團金光似乎失去了一種束縛一般,那凌厲的氣息隨之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溫潤之極,好似粘稠的流水一般的感覺。

  在覺曉之瞳之下,這只有一道道絲線和紋路構建而成的世界之中,幾乎沒有任何色彩的世界之中,唯一有明顯色彩的就是手中這一團金光,密密麻麻,好似無數金色的絲線纏繞在一起,一層疊一層,如同一團金色的線球一般……

  而另一個有明顯色彩的,就是一旁的千機盜聖!

  眼睛一眨,便散去覺曉之瞳,看著手中散發著柔和光芒的光團,觸摸之下如同握著一團柔軟卻充滿金屬質感的軟泥一般。,

  「被人沾染過的靈性,要之何用,不若直接斬斷了,讓其重新來過,只剩下本體,才能走出一條最為純粹的道路,沒有羈絆!」

  嘴一張,葉元便直接將這一團金光吞下,這一團柔和的金光進入葉元的體內,自主的附著到葉元的肺部的一處死穴之中,靜靜的散發著光芒,在這一處竅穴之中,金光擴展到極限,便將這一處竅穴化為一個只存在金屬性的世界,這世界之中,一道似乎是以無數金沙聚集而成的長河從天而降流淌而下,又流轉而回,構建成一個循環,如此反覆不休。

  醫館之內的幾人,看著葉元的動作,都是驚駭莫名,但是誰也沒有說出來。

  千機盜聖以一種怪異的神色看了一眼葉元,這裡只有他能看出來,葉元剛才斬斷了這金屬性天地靈物與淮南王之間的聯繫,甚至斬斷了與那一絲與淮南王神魂融合的靈性的聯繫,只剩下最為純粹的本體,按說這種情況下煉化了是最好的情況,跟煉化了一件初生的天地靈物沒有什麼區別!

  天地靈物,最大的好處就是基本上都是可以成長的,先天便與天地之間的法則相連,煉化之後,伴隨著成長,便等同於不斷的領悟著這一種天地法則。這才是天地靈物最吸引人的地方!

  而葉元有能力斬斷那一絲靈性,將這天地靈物還原到最初始的狀態一般,沒有了那一絲靈性,只要葉元將自己的一絲靈性融入到其中,在這天地靈物成長的時候。便等同於直接領悟了天地自然之道。這種能力恐怕是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但是葉元竟然不煉化這東西!

  只是將其藏於己身,任由其自己成長!

  千機盜聖眼神怪異的看了一眼,如同看白痴一般。而後搖了搖頭轉身消失不見。.

  葉元沒理會千機盜聖的離開,隨手翻出幾塊金屬性的靈石吞下,將其投入到那金屬性天地靈物自我開闢出來的金光世界之中,那幾塊金屬性靈石瞬間便被融化,徹底的融入到這金光世界之中。

  葉元也在同時施展出覺曉之瞳一瞬。眼睛之中明明看到胸中竅穴之中,那一團金光之上的絲線微微的顫動了一下,有了微不可查的變化,能著的最為清楚,但是卻無法有一絲一毫的領悟。若是讓一個金屬性的修煉者看到著一幅畫面,恐怕瞬間就會陷入到頓悟之中了,可惜,葉元卻是沒有絲毫的領悟。天罪者,與天地有大罪。與眾生有大業,天大的罪業,任何

  天地自然之道,天地自然之道的法則,都是無法領悟的!此刻。葉元便已經清晰的感應到這一點。

  陰陽五行之道,乃是天地自然之道的根本所在,與這些力量有關的法則,都是葉元無法領悟的。這種壁障乃是直接深入到靈魂之中的,恍如失去了最為原本的領悟能力一般。

  而天下最多的便是天地自然之道。也就相當於葉元是無法領悟這天地之間大部分的法則,只有諸如生命、靈魂之類有關的法則,才有可能領悟,這些都不歸含在天地自然之道之中。.

  再次睜開雙眼,葉元心中嘆息。

  「天罪者……歷代靈魂大巫的罪業,全部都算在我身上了,而且據我估計,當時能在地球之上得到靈魂大巫已經斷絕了不知道多少時間的傳承,恐怕我跟上一道靈魂大巫之間的斷層已經隔了相當長的時間了,真不知道我上一代的靈魂大巫到底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連傳承都無法傳下,無法領悟天地自然之道的法則,終歸是一個致命的硬傷,該怎麼辦呢?

  轟隆隆…

  滾滾雷鳴之聲響起,一瞬間,整個天元界都聽到了這滾滾雷鳴,天空之上,一道道天地元氣所化的匹練,好似無數看不到邊的輕紗在天空之中飛舞一般。

  葉元走出房間,看著這好似漫天輕紗飛過,帶動著滾滾雷鳴之聲,而後順著這漫天質化的天地元氣飛來的方向望去,眉頭輕輕一皺,喃喃道:「大元寶庫……」

  葉元站在原地,望著西面久久不話,這天地異象,便是大元寶庫出世的徵兆!

  不多時,已經外出許久的長孫無忌便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回到仙醫醫館,見到葉元,第一句話便是:「主上,大元寶庫已經出世了!¨

  葉元點頭,道:「我已經知道了,你查的事情結果如何?¨

  長孫無忌面帶愧色,道:「老奴無能,查了許久竟然查不到一絲頭緒,當年大元所有的皇族血脈統統斷絕,這一點是毋席置疑了,這一次老奴明察暗訪,卻也僅僅查出這消息最開始的時候乃是從雲州傳播出來的,可惜雲州龍蛇混雜,乃是天元界勢力最多最複雜的一個地方,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查到線索。」

  葉元只是點了點頭,沒說話。

  長孫無忌便繼續道:「主上,按照現在的情況看,對方依然有四柄鑰匙在手了,甚至掌握了這四柄鑰匙使用的正確方法和位置,催動大元寶庫現世,氣機牽連之下,剩下三柄鑰匙,就算是無人擁有,或者是有而不知,也會在現在被引發,甚至牽引之下,得知剩下三柄鑰匙的位置所在!

  說著,長孫無忌便取出另外兩柄交給他保管的鑰匙,這鑰匙一出現,便開始劇烈的顫動了起來,那一隻海螺和一隻漆黑的梭子都似乎要破空而去,向著西面飛去。

  葉元沉思了一下,隨手彈出幾枚巫文直接將這兩枚鑰匙封印,道:「暫且觀察一段時間再說,我總覺得這大元寶庫出現的有點蹊蹺了,這幕後的操控者,看樣子是早就得到了四柄鑰匙,卻在之前暗中佈置了這麼長時間,此刻,卻忽然催動大元寶庫現世,就算是為了吸引另外三柄鑰匙現身,也不用弄的人盡皆知吧。

  而另一面,皇城之中,新皇也是感應到戒指之中有異動,忽然,一杖金色的令牌出現在其手中,直欲化為流光向著西面飛去……

  新皇眼神露出一絲驚訝,而後便沉默了下來,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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