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商梯 作者︰釣人的魚 (連載中)

 
as000538 2019-9-4 16:47:4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50 29717
as000538 發表於 2019-9-29 09:30
第223章 局中人

「老龐,你再給秦總這邊展期一次吧,至少也得兩年以上,另外,再想想辦法,給他們解決一下資金的問題,你那裡要是缺資金的話,康總會想想辦法,怎麼樣?」齊強問道。

「哥哥,你這是逼我去上吊啊」。龐知福苦笑道。

「別,我可擔待不起,城商行那麼大的體量,這點錢不算是什麼大數目吧,再說了,你要是真的缺錢了,還有康總的萬利通寶基金呢,你怕啥,你想要多少錢沒有?」齊強笑道。

龐知福聞言,很想懟回去,既然你們的康總這麼有錢,那你們直接買了那塊地或者是直接把錢借給這個姓秦的娘們不就完了,還來我這裡打個迂迴幹啥?

其實誰也別把誰當傻子,張小驢也在聽著這邊的對話,每當這些人聊正經事的時候,他都會聚精會神的聽,這不,這幾個人聊起來後,張小驢就自動的把彭佳飛給屏蔽了。

「對啊,姐夫,康總那邊給你做後盾,你怕啥,錢不是少不了的,先把美安泰這個套給解了,大家就都有錢賺了」。范春田說道。

龐知福看都沒看這個小姨子,他現在最後悔的就是和她有關係,那層關係是見不得人的,現在想來,那一次可能是她做的局,可是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局中人。

「好啊,那康總的利率是多少?」龐知福開玩笑的問道。

龐知福之所以這麼問,就是擺明了告訴這些人,別把我當傻子,老子是政府官員不錯, 可是老子也是玩金融的,你以為你們那些小伎倆老子不知道嗎?

從這些人演戲的套路來看,他算是看明白了。

康錦繡掌握的萬利通寶基金不肯買地,倒是可能會借款給美安泰地產,可是那樣的話,借款的利率勢必很高,不是美安泰能承受的,可是萬利通寶要是與美安泰地產合作開發的話,就會有大筆的資金壓在這裡,變現實在是太慢了,而且這裡面還有不少風險,那就是康文冬到底能在這裡待多久,要是一直在雲安省待下去,這還好說,可是現在越來越多的跡象表明,這很難。

所以,萬利通寶不會把大筆的資金壓在這裡,但是康錦繡這才讓齊強先出面,逼著城商行放美安泰地產一馬,貸款展期,然後還得給美安泰地產進行新的融資,以便來開發那塊地,這麼算來算去,風險都集中到了城商行頭上,也就是集中到了龐知福頭上,這樣操作的話,喬招娣會坐視不管嗎?

而剛剛齊強說的,要是城商行缺少資金流動性的話,可以讓萬利通寶基金借錢給城商行,這也是康錦繡打的好算盤,這樣的話就涉及到了銀行間市場的交易問題,現在銀行規定,取現金超過五萬,就得預約,為啥,就是銀行要為你準備錢,要是取現金額很大的客戶有很多人,銀行就會一時發生資金不足的問題,這就需要銀行去別的銀行借錢來取給你,這個行為叫做銀行間資金拆借,當然了,這個借款不會很長時間,一般是隔夜,三天五天七天最多,但是利率超高,比一般的貸款和銀行給儲戶的利息高的多。

康錦繡的萬利通寶是一家基金公司,手裡有大筆的資金,可以介入到銀行間借款市場,賺取大筆的利息,這也是為什麼餘額寶之前可以給你那麼高的利息,其實付給你的利息都只是它賺取利息的一部分,餘額寶背後天弘基金把錢借給銀行,收取銀行的大筆利息,一部分付給你,一部分是它的利潤,所以銀行惡毒的把餘額寶稱為吸血鬼,吸了銀行很多的血,但是銀行的血是哪來的,還不是老百姓的血,現在康錦繡也想把自己的大筆資金借給城商行,吸血。

過了一會,中院的副院長袁珂為也到了,這才正式開席,自然的,范春田和袁珂為坐在了一起,而張小驢和彭佳飛坐在了桌子的最下首,他們倆中間的位置稍微大一些,因為這裡是上菜的通道。

「不行了,我再喝下去就要吐了,實在是喝不動了」。秦思雨面對袁珂為的碰杯,說道。

並且她看了一眼張小驢,那意思就是要張小驢幫她擋擋酒,於是張小驢端著酒杯走過去,秦思雨說道:「袁院長,這杯酒讓我的助理替我吧,我喝了三杯,差不多一斤了吧,再喝下去就真的要出醜了」。

袁珂為有些不高興,看了一眼秦思雨身後的張小驢,說道:「老闆和員工的待遇可不能一樣,你這一杯酒,喝一半就行,要是他喝,得喝兩杯才行,不然,怎麼能體現出來你的地位?」

張小驢聞言,很想一巴掌打在這張胖胖的臉上,可是他當然不能這麼做,要是這麼做了,那美安泰地產在中院的案子就完蛋了。

「事雖然不在酒裡,既然院長都這麼說了,老闆,咱就按照領導的要求來」。說完,張小驢一回頭,看向了服務員,於是服務員又拿來了一個杯子。

袁珂為沒想到張小驢敢說話,也沒想到他敢這麼說話,這就是在懟自己了,但是秦思雨不吱聲,因為該給的錢已經給了,你再為難老娘,你這就是不懂事,仗著自己那點官威就想著讓老娘給你服軟,那你先把吞下去的錢吐出來,別以為老娘不知道你和那個范律師的關係。

「不是杯子,是碗,拿個大點的碗過來,我在農村時喝酒從來都不是用這樣的杯子,用碗喝過癮」。張小驢笑著說道。

於是,在服務員拿來一個碗之後,張小驢倒了一杯酒,然後倒進了碗裡,然後又倒了一杯,再次倒進了碗裡。

都在等著他喝完這個碗裡的酒呢,可是這小子居然看向服務員,說道:「妹子,你也太實在了,讓你拿個大點的碗,你這拿的也太大了,這兩杯酒才多少啊,這樣吧,我老闆今晚確實是不能再喝了,各位領導,誰還要和秦總喝,我都先倒這碗裡,我一口氣喝下去,好吧,我是個粗人,別的本事沒有,大碗喝酒還行,院長,除了這兩杯,你這裡還有嗎?」
as000538 發表於 2019-9-29 09:31
第224章 壓對了

但是終究沒什麼人這時候挑事,於是,張小驢端起碗來將這兩杯接近半斤的白酒一下子灌了下去,這是好酒,其實讓他這麼喝確實是有些糟蹋了,但是試問在場的這幾位有幾個是懂酒的,還不都是瞎喝,反倒是喝慣了地瓜燒那種劣質酒的張小驢覺得這酒甘冽的很。

袁珂為見狀,不得不幹了半杯酒,但是從這一刻起,桌子上的這些人再不提喝酒的事,倒是談起了美安泰的案子,一旁的彭佳飛看著滿臉通紅的張小驢,小聲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喝的有點急了,待會就好了」。張小驢淡淡的說道,然後猛灌礦泉水。

灌水是為了稀釋已經到了胃裡的酒,此時沒人注意到他,於是起身出門出去透透氣,彭佳飛看到這些領導都在談事,於是也悄悄走了出去,張小驢正在露台處抽煙。

「真的沒事?」彭佳飛拿著一瓶水走了過來,遞給了張小驢,問道。

「沒事,我以前在老家喝的酒比這次多了,這酒還是好喝的呢,過一會就行了」。張小驢說道。

因為彭佳飛剛剛出來時沒想著在這裡久留,而此時有些冷,她不由得抱緊了肩膀,張小驢見狀,立刻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遞給她,說道;「要不然你回去,要想陪我聊會就披上吧,我今天剛剛洗的」。

他總能找到讓你不能拒絕的理由,彭佳飛不得已接了過去,披在了肩上,瞬間就感覺身體可以伸展開了。

「以後還是少喝點,這東西沒好處,我出門從來不喝酒,范律師能喝,我一般都是開車照顧她,是不是很難受?」彭佳飛看著張小驢的臉色不大好,問道。

「沒事,秦總不容易,現在老公還在裡面,這些人就都想著來美安泰地產拔毛了,一根不夠,還想著把毛扒乾淨了再把肉也吃了,這點酒不算什麼」。張小驢說道。

「秦總有你這樣的員工真好,是不是給你開不少工資?」彭佳飛笑笑問道。

「還行吧,主要是能跟著秦總學不少東西,這是我最在意的,真的,我相信你在范律師身上也學到了不少吧?」張小驢問道。

彭佳飛笑笑,說道:「我準備辭職了」。

「啊?什麼意思?不干律師了?」張小驢問道。

「當然干律師了,也許我會選擇考法官或者是檢察院,律師不好幹,女律師更不好幹,說實在的,我跟著范律師確實是學了不少東西,但是也很失望」。

「失望?」

「嗯,對這個司法環境的失望,當然,還有對范律師……算了,不說了,我們出來的時間不短了,這樣不好,還是回去吧,謝謝你的衣服」。說完,彭佳飛脫下來後還給了張小驢。

從彭佳飛欲言又止的樣子,他知道她肯定是有些話不好現在說,於是也沒再追問,現在想來,自己和彭佳飛算不上很熟悉,頂多也就是認識而已,能對自己這麼做已經算是不錯了。

「你沒事吧?」散場之後,秦思雨叫了代駕,兩人都坐在了後排,秦思雨看了一眼倚在車門上的張小驢,問道。

「沒事,這點酒沒什麼大問題,他們想怎麼樣?」張小驢問道。

「齊強還是想撮合我們和康錦繡合作,但是對這件事我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這樣做的話,我們風險太大,而且戰線太長,一旦政府裡出現什麼異動,我們就會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秦思雨說道。

「那,康錦繡能願意?」

「沒關係,我準備再和喬招娣見個面,我得到的消息是,她是下一屆市長的最有力人選,看來黃雲鵬這一局壓對了,我們也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未來的書記是誰不確定,可是未來的市長卻很大程度上已經定了,這才是我們要面臨的最大難題,再說了喬招娣找過我一次了,我要是再把這塊地賣給了康錦繡,喬招娣能饒了我們?」秦思雨問道。

「師傅,停一下」。秦思雨說道。

張小驢一看,好像還沒到呢,問道:「怎麼了?」

「我自己回去,你下車吧,給耿乃佳打電話,她在酒店裡等你呢,然後明早你不用去公司了,直接去量子商務吧,她也會去」。秦思雨說道。

「啊?」張小驢下了車。

「君豪酒店,1010房間」。秦思雨說道。

一抬頭,這裡果然是君豪酒店,再看秦思雨時,她笑了笑,說道:「好好休息,養足了精神去找駱總,別給我丟臉」。

此時耿乃佳睡的迷迷糊糊的聽到了敲門聲,掙扎著爬起來走到門口,從貓眼看出去,原來是張小驢,於是拉開了門。

「真的是你,你在這裡做什麼?」張小驢看看房間裡,然後打開了房間裡的燈,此時的耿乃佳彷彿早已不計較這些事關廉恥的事情,只穿著一件小內內,上身是光著的,晃蕩著走向了大床,然後倒在了上面,拉過來被子蓋上了,繼續睡。

張小驢見她不想說話,於是,轉身準備走的時候,耿乃佳說道:「別走,她讓你來的吧?」

「誰啊?」

「秦思雨嘛,不是嗎?」耿乃佳漸漸的睜開眼,適應了房間裡的燈光,問道。

「是啊,剛剛出去吃飯,路過這裡,就把我扔下了,你這是怎麼回事啊?」張小驢問道。

耿乃佳沒吱聲,又再次爬起來,然後走向了洗手間,就這麼光著在張小驢的面前走來走去,不一會張小驢就聽到了洗手間裡噓噓的聲音。

然後是淋浴的聲音,十分鐘後,張小驢看到她裹著浴巾出來了,看到張小驢還衣著整齊的坐在那裡,於是問道:「你還不去洗洗嗎,滿身的酒味會影響你發揮」。

說罷,坐在床尾,光著的長腿和腳丫在空中蕩啊蕩,看的張小驢心癢癢,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

「有件事我沒告訴你,那次在秦思雨家裡做的時候,她,把我們做的過程錄製了視頻,已經有人拿著來威脅我了」。張小驢說道。
as000538 發表於 2019-9-29 09:32
第225章 沒有選擇的權利

張小驢本以為耿乃佳會很生氣呢,但是沒想到她一點反應都沒有,站起來走到了張小驢的面前,從他的嘴裡把煙拔出來,然後自己夾在自己手指上深深的抽了一口。

「這有什麼,我早知道了,你以為她把我放到這裡是為了什麼?」耿乃佳問道。

「什麼意思?」張小驢問道。

「這間酒店房間,是她出錢租的,哪個想上我的男人來了,我都的接待他們,這是她告訴我的,沒辦法,我家裡缺錢,她給我錢,前天還來了個律師呢,秦思雨讓我把和這些男人上.床的過程拍下來交給她,要不是為了錢,我才不會這麼做呢,我現在和一個賣的婊.子沒什麼區別,你到底睡不睡了,反正你都被拍過一次了,也不多這一次吧,再說了,我也不會拍你,這一次她沒給我打電話,看來她還是比較信任你的」。耿乃佳說道。

「啥?這事是真的?」張小驢問道。

「你以為呢,我就知道她不會放過我,但是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就是在報復我,每次還讓我告訴人家我是誰,是哪個大學的女大學生,人家要是不信,還得讓我給人看學生證,反正我現在是一點尊嚴都沒了,隨便吧」。耿乃佳說道。

「我不信,她怎麼能這樣呢?」張小驢感到有些渾身發冷,問道。

「你以為呢,給你看看東西你就知道了」。說完,拿起手機,調出來一段視頻,那是她昨天接待那個律師時拍攝的。

張小驢拿過來一看,驚詫的差點把自己的下巴掉下來。

「這這這,這人是秦思雨介紹來的?」張小驢問道。

「是啊,怎麼了,你認識這個人?」耿乃佳倒是沒多大驚詫,因為對她來說,都已經和那人上過床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呢?

「他是秦思雨的弟弟,親弟弟,秦律師,沒錯,我不會認錯的,秦思雨這麼做真是太過分了,怎麼能……」

「那就不奇怪了,這下你信了吧,她連自己的弟弟都拍,這是為了將來威脅她弟弟嗎,她弟弟是不是為她做什麼事了,見不得人的事?」耿乃佳的腦子很好使,一下子就猜到了問題的癥結所在。

「除了這個人呢?」

「還沒來過別的人,你是第二個」。耿乃佳說道。

張小驢看著秦文劍和耿乃佳在床上顛鸞倒鳳的樣子,再加上耿乃佳當時的申吟聲,房間裡的氣氛有些尷尬。

「你要是喜歡,我發你一份,反正我現在都這樣了,也不怕被人知道,等我爸媽的病好了,或者是等他們治不好死了,我就從這個窗戶跳下去,一了百了了」。耿乃佳說道。

張小驢看著她,說道:「要不然,我去和她說說吧,放過你」。

耿乃佳搖搖頭,說道:「沒用的,要是沒那個孩子,或許她也不會這麼作踐我,但是那個孩子徹底惹惱了她,再說了,她有錢,我缺錢,就是這樣的買賣關係,她早就是把我買下了,至於再把我賣給誰,我沒有選擇的權利,只能是忍著了」。

這一晚,耿乃佳坐在床上,圍著被子,張小驢坐在沙發上,他們什麼都沒發生,只是聊聊天而已。

「你是男的,要好很多,但是我勸你,跟著秦思雨,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走錯路,這個女人的心機太深,你不是她的對手,她能把任何人玩弄於鼓掌之上,你玩不過她」。耿乃佳說道。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但是我沒的選擇啊,就像是你沒選擇一樣,現在我也是」。張小驢說道。

「時間到了,我們該走了,我起床換衣服,你也洗個澡吧,這麼去找那個女人肯定是要被罵的,活著本來都不易了,還是盡量不要自找苦吃了,我不喜歡那個姓駱的女人,她看人的眼光讓人害怕」。耿乃佳說道。

張小驢沒吱聲,起身去了洗手間,把衣服脫下來,然後走進了淋浴間洗澡。

可是,當他正在洗著的時候,耿乃佳居然進來了,一點衣服沒穿,這還不算,將張小驢的衣服拿了出去,回頭來再次走進了淋浴間裡,張小驢依舊是沒吱聲,要是這個時候再問她幹什麼,那就是裝傻了。

淋浴間是三面牆,一面是玻璃門,耿乃佳拉開玻璃門走了進去,這酒店的淋浴間還算是可以,至少再來兩人依然是綽綽有餘。

耿乃佳關掉了頭頂的花灑,伸手拿過來手持式的花灑,將水調到了最佳的溫度,這才為張小驢清理後背和身上,不時的有些水珠從張小驢的身上彈開,然後佈滿了耿乃佳的身體。

這樣的情況下,他很難做到不動聲色,而耿乃佳做到這一步,也肯定是為了告訴張小驢,她是做好了準備的,其實昨晚只要是張小驢想要,她是不會拒絕的,因為秦思雨當時就告訴她,在這間酒店房間裡,她沒有拒絕的權利,拒絕一次,就會扣一筆錢,直到扣完為止,所以,只要是在這個房間裡,她可以做一切事。

當玻璃上的水珠達到一定的重量後就會滑落,所以要想擦玻璃的話,就得將玻璃上的水珠噴灑的恰到好處,既不能自由滑落,也不能在擦玻璃時水珠滑落的太快,所以,玻璃上到底撒多少水是個技術活。

很明顯,張小驢和耿乃佳都不是擦玻璃的高手,因為他們在玻璃門上撒的水珠很不均勻,當耿乃佳的那兩塊抹布被擠壓在玻璃上時,大量的水珠早已傾斜而下,雖然張小驢變換了很多的位置,可是玻璃門擦拭的依然不乾淨。

好在兩人的注意力並不在擦玻璃上,還擦拭了三面牆上的瓷磚,但是每一次都會讓耿乃佳感覺是一次煎熬,因為身體的兩面簡直是冰火兩重天,一面是張小驢的火熱,一面是瓷磚的徹骨寒涼,可是這一冷一熱,讓她的身體處在地獄和天堂的交界口,不上不下,上上下下。

張小驢是故意的,他用這種方式將耿乃佳帶入了一個無法自我掌控的環境,自此,她的一切都不再是她自己掌握,她需要把自己完全交出去,交給魔鬼……
as000538 發表於 2019-9-29 09:33
第226章 自作孽不可活

「這房間裡是不是有攝像頭?」張小驢問道。

「沒有,都是我自己用手機拍的,你放心,我沒有拍你,再說了,她那裡有一段我們的視頻了,要想威脅你我足夠了,我再拍你有什麼意思?」耿乃佳說道。

其實這也是張小驢想要問的,只是沒好意思問出來而已,之前那次在秦思雨的家裡被拍,如果說是秦思雨想要以此威脅自己和耿乃佳的話,那麼這一次秦思雨也要耿乃佳拍下來,那就真的是變態了。

「其實,我一直想問問你,秦思雨對你是真好嗎?還是一直都在利用你,你為她做了不少事吧?回報怎麼樣,是真金白銀嗎,像我這樣,直接把錢打到我的賬戶上?」耿乃佳問道。

張小驢沒吱聲,他從秦思雨那裡得到的東西確實不少,有錢,有承諾,也有外面學不到的知識,但是考慮到耿乃佳對秦思雨的恨,所以這話沒法接茬,只要是他接了話茬,她一定會有其他的話等著問呢,可是張小驢現在不想攪和到這兩個女人的纏鬥中去,沒什麼好處。

「走吧,時間不早了」。張小驢說道。

「幫我把頭髮吹乾」。耿乃佳說道。

看著她濕漉漉的頭髮,張小驢心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剛剛她本來是帶著浴帽的,可是張小驢一時興起,居然覺得戴著浴帽簡直是太沒情趣了,於是一手把她的浴帽扯了下來,傾瀉而下的水濕透了她的頭髮。

頭頂的花灑熱水傾瀉而下,張小驢在她的身後努力耕耘,而她雙手撐在玻璃門或者是牆壁上,因為身體太滑不好抓住,於是張小驢很喜歡死死的拽住她的頭髮,頭高高的向後昂起,可是腰肢又要盡可能的彎下,於是整個人就像是一把倒著的弓,讓張小驢過足了癮。

兩人打車到了量子商務的總部,被駱雨的助理帶到了辦公室,她正在寫字,寫毛筆字,大上午的,什麼事都不幹,在這裡練字,張小驢還真是頭一次見到這麼清閒的老總,像是秦思雨每天都累的和狗似的,當然了,公司的情況不同也是一個原因。

「駱總,人到了」。

駱雨抬頭看看兩人,張小驢和耿乃佳站在一起,離著駱雨的辦公桌有三米左右,駱雨點點頭,說道:「知道了,你出去吧」。

門關上,駱雨放下了手裡的毛筆,張小驢看著她的手,十根手指骨肉勻稱,美麗細長,細膩白皙,上次見到這個女人時光忙著生氣了,沒注意到這個女人的手原來這麼漂亮。

其實有一種說法,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在這個顏值即正義的時代,人們除了看臉還得是個手控,纖細,修長,嫩白,隨手一撫都是一種無聲的撩撥。

可是這麼一雙手上卻不小心沾染了不少的墨漬,看上去非常的扎眼,可是她好像一點都不在意,只是拿了濕巾稍微擦拭了一下,說道:「你們這兩位新學員是秦總安排的,我呢,答應秦總,要親自教你們,因為她給的錢可不少,而且秦總在過去沒少幫我,我欠她不少的人情,沒辦法,現在到了還債的時候了」。

張小驢不吱聲,耿乃佳更不知道秦思雨這麼做是想幹什麼,但是毫無疑問,不是什麼好事,因為她再也不會相信秦思雨了,在她的心裡,秦思雨就是一個魔鬼,可是自己現在卻不敢離開她。

「今天,你先熟悉一下這裡,我聽說你是大學生,文化課來說對你不成問題,你的問題在於怎麼適應,所以不要急,慢慢來,去吧,門外有人等你,她會帶你去先熟悉一下課程設置」。駱雨笑笑,對耿乃佳說道。

張小驢一愣,還以為要和耿乃佳一起上課呢。

「呃,駱總,我和她不一起上課嗎?」張小驢問道。

「以後會的,她的資歷比你高,你還得先補補課」。駱雨說道。

事情到現在,這好像真的沒什麼特別的,還是上課而已。

耿乃佳聽了這話,就先出去了,但是張小驢在這間屋子裡就更顯得尷尬了。

「你來寫幾個字我看看」。駱雨說著,將位置讓給了張小驢,自己站在一旁,還在用濕巾擦拭手上的墨漬。

「駱總,你這裡也教書法嗎?」張小驢皺眉問道。

「我這裡什麼都教,只要是我會的,都要教給你,這是你們秦總的意思,唉,真是不知道秦總怎麼對你這麼好,你們真是老闆和員工的關係?我怎麼不信呢?」駱雨開玩笑道。

張小驢有些尷尬,笑了笑,拿起毛筆就要寫字,家裡的春聯都是自己寫,所以雖然字不好,可是也敢貼門上去。

「姿勢不對,來,像我這樣握筆……不對,來,這麼握住,記住了?」開始時張小驢以為就是來湊個數,包括什麼寫字都是玩玩而已,可是沒想到駱雨是認真的,光是一個握筆就教了十分鐘,好在張小驢的悟性還可以,但是他是真的感覺這事不簡單,因為駱雨好像一點都不避諱,包括教他握筆的時候,從他的身邊貼過來,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身上,她身上的味道直接就隨著呼吸進了他的身體,這種味道不知道為什麼,讓人想入非非,非常的舒服。

「走的時候,從我這裡拿一本字帖,每天臨摹一本,什麼時候學習完了,什時候我就不管了」。駱雨說道。

「一本?駱總,我沒聽錯吧,我平時還得上班,很忙的……」

「那你和秦總去說,我這裡就是這麼規定的,秦總怎麼說,我聽她的,你聽我的」。駱雨面無表情的說道。

但她其實內心裡非常的沮喪,因為這個人底子實在是太差了,這樣的人有可塑性沒錯,可是就像是一捧沙子和一捧泥,要想把泥土捏成自己想要的形狀,只需要加點水就可以了,可是你往一捧沙子裡加入再多的水都沒用,捏不成,除了水,還要有其他能粘合沙子的東西才行,很不幸,張小驢現在就是一捧沙子。
as000538 發表於 2019-9-29 09:33
第227章 效果還不錯

所以,教授張小驢這樣的人,不能採取按部就班的方式去培養,那樣太慢了,要按照超常規的方式去行事才行,其實從小到大學到的那些東西,你還記得多少?

大部分的東西都被遺忘了,但是我們通過九年義務教育學到的不是具體知識,而是一種思維的方式,現在要想完成秦思雨的任務,駱雨想到的是完全擯除那些沒用的東西,直接教他思維的方式,這樣的話,遇到什麼事,什麼人,直接就可以套用,聰明點的還會舉一反三,沒辦法,時間緊任務重,她現在祈禱張小驢能是個聰明人,從廁所測試來看,效果還不錯。

於是,這一上午,張小驢站著寫了幾百字,而駱雨就在一旁指點一二,或者是喝茶看手機,好像培訓個學生就這麼簡單。

「收拾一下,洗洗手,我們出去」。快到十一點的時候,駱雨說道。

「去哪?」張小驢問道。

「到了就知道了,以後不要多問,我讓你幹什麼你就聽著,保證不會害你就是了,還有,你對我要信任,不要動不動就懷疑這懷疑那,等你從我這裡出師了,我保證你一輩子都不會忘了我」。駱雨非常自信的說道。

張小驢去洗手間上了個廁所,洗了手,然後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不知道為什麼,在駱雨樣魅力十足的女人身邊,你會不由自主的注重自己的儀表和衣服的品味,張小驢發現,自己今天來的時候應該穿西裝來,否則的話有些不好意思待在她的身邊。

駱雨的司機是個女人,看起來很幹練,短髮,腰桿筆挺,有些圓臉,可是身上卻一點都不胖,張小驢本想坐在副駕駛上,可是當他拉開車門請駱雨進去之後,駱雨居然讓他坐在後排。

張小驢於是繞到了另外一邊,坐下後,汽車啟動。

「單純理論的東西學習起來很費勁,你學會了理論,也不見得會用,所以,我就教你實踐的方法,待會呢,我要去參加一場婚禮,我們進去之後,你最好是好好看,好好記,然後回來寫一份報告給我,把你對婚禮的觀察,我們做個復盤,這是今天的課程,其實為了照顧你,我把今天要做的事都告訴你了,以前的話,我是不會告訴你這次需要注意什麼的,明白了嗎?」駱雨問道。

「是,駱總,我記住了,好好觀察,好好考慮」。

「嗯,養成一個好習慣,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記下來,然後回來再復盤分析」。駱雨說道。

駱雨剛剛說完,她的手機響了。

「喂,什麼事?」

「駱總,提醒您一下,下午三點,長生園要舉行梁先生的遺體告別儀式,我昨天給您發的郵件,再次提醒您一下」。

「今天嗎?我都忙糊塗了,郵件也沒看完,好吧,我知道了」。駱雨說道。

「婚禮,葬禮,還真是巧合啊」。駱雨淡淡的說道。

張小驢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和自己說話,但是沒搭茬,因為從自己眼睛的餘光可以看出來,她好像並不是在和自己說話。

「你今天的運氣很好,下午再和我一起去參加一個葬禮,到時候你就會發現,這兩種人間最常見的儀式,很有意思」。駱雨說道。

張小驢心想,你要說婚禮好玩,我還信,要說葬禮也好玩,這就是對人的不尊重了,發喪有什麼好看的,但是張小驢沒說話,因為最起碼的尊師重道他還是懂得的。

一天說完就完事,下午五點半回到了量子商務的總部辦公樓,張小驢本想著這一天趕的,太累了,想著這就回去休息了,可是沒想到駱雨一點都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把婚禮和葬禮看到的,感受到的東西都寫下來,用筆也可以,用電腦也行,詳細也好,粗略也好,待會你能說清楚就行,我讓人去買晚飯」。

「那個,駱總,都這麼晚了,能不能明天再……」

「不能,今天的事情你還能記得多少不好說,但是明天你一定比今天記得少的多,再回去復盤都來不及了,快點吧啊,早弄完早回去」。駱雨說完就出去了。

張小驢一下子感覺這所謂的培訓就是個坑,這些屁事有什麼可寫的,有什麼可復盤的?

所以,他決定給秦思雨打個電話說說這事,所謂的培訓還是算了吧,沒意義,還不如幹點實際的工作呢,再說了,每天就這麼無所事事,參加個婚禮,再去參加個發喪的,這有什麼呀?

可是讓張小驢沒想到的是,自己給秦思雨打了電話後,反倒是被秦思雨罵了一頓,讓他好好學,要是不想學了,就滾蛋,別在公司呆了,這點苦都受不了,難堪大用。

張小驢很想說你也沒讓我堪大用啊,學這些東西有個屁用,他甚至在想,這個駱雨是不是沒人陪她玩啊,自己這個年輕小伙陪她玩,都好,可是等到一個小時過後,他發現自己真的錯了。

「寫完了?」

「嗯,就寫了這些,我覺得沒啥可寫的吧……」

「是嗎,拿來我看看」。於是,兩人面對面,紙上是張小驢寫的東西,駱雨看了看,說道:「我還提醒你了,讓你仔細觀察,你就寫了這麼點東西?」

「不就是結婚和發喪嗎,這有什麼可寫的,熱鬧熱鬧而已」。張小驢說道。

「是嗎?那你來聽聽我的觀察吧,你就知道下一次該把注意力放哪了,而不是席面上那個大肘子,今天是不是吃了不少肘子?」駱雨問道。

這席話讓張小驢感到非常的沒面子,自己是吃了不少,當時是真的餓了,可是肉壓餓啊,所以張小驢多夾了幾筷子,這都被鄰桌的駱雨看到了,不得不說,駱雨是觀察的挺仔細的。

「如果研究人際關係,兩件事是必須要仔細觀察的,一個是婚禮,一個是葬禮,這兩件事一般能觀察到一個家庭全部社會關係的總和,想想我這話有沒有道理?」駱雨問道。

張小驢想了想,感覺說的很有道理,無論是發喪還是結婚,一般親戚朋友都會通知到。
as000538 發表於 2019-9-29 09:34
第228章 高手

張小驢還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來到城裡之後,他沒少和女人打交道,而且遠比和男人打交道多的多,這就有個問題,在和一個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對坐談事的時候,怎麼坐,怎麼表現,能讓人覺得你這人很有教養?

比如現在,張小驢和駱雨面對而坐,駱雨穿的是合體的職業裙,坐下之後,自然的就是左腿壓右腿,但就算是這樣,張小驢就覺得自己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盯著她的臉看,幾秒鐘他就受不了,因為她是一個強勢的人,尤其是談正事的時候,眼神犀利,很讓人敬畏。

可是往下看,胸部嗎?

也不合適,女人的胸部最敏.感,要是盯著這個地方看,對方肯定會發現,到時候更是麻煩,尤其是那些胸部比較有料的女人更是對這一點很警覺,可是再往下看呢?

那裡是女人的腿,要是穿的是褲子還好說,可是大部分女人很喜歡穿裙子和絲襪,有這樣嗜好的女人一般還是對自己的腿型很自信的,尤其是夏天,絲襪涼鞋,有的還是一些很具有誘.惑力的絲襪,真的是讓人覺得眼睛沒地方放了?

閉著眼聽對方說話顯然不合適,這個問題他考慮了很久,依然沒什麼結果,正好此時駱雨要給自己上課,於是問道:「駱總,我先請教一個問題……」

駱雨聽完,噗嗤一聲笑了,說道:「我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個問題,嗯,那好吧,像是現在這樣,我們面對面的坐著,如果是女領導,你最好是準備一個筆記本,一邊聽,不時抬頭看她一眼臉部,然後低頭記筆記,如果沒帶筆記本,那就告訴她,你需要把她的指示記在手機備忘錄裡,這樣也可以掩飾一下,如果是平級,那麼就可以盯著對方眼睛看幾眼之後,看一眼別的地方,然後頻頻點頭,如此反覆,如果是下級呢,你還怕她,她得怕你才對啊,你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應該是她不敢看你才對,你就可以趁機飽餐秀色了」。

不得不說駱雨對人情世故還是有些研究的,說的張小驢頻頻點頭,於是拿過來筆記本攤在膝蓋上開始記錄,而駱雨為了不給他造成太大的壓力,站起來在室內踱步。

「我說說我的觀察,這對新婚夫妻把宴席地點選在了香格里拉酒店,這是雲海市最豪華的酒店,那裡承辦的喜宴也是公開的價格,我剛剛在網上查了一下,我們今天吃的酒席應該在八千左右一桌,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新郎或者是新娘兩家或者是一家很有經濟實力,不然的話是不捨得在這樣的地方辦酒席的……」

「從飯菜的口味上來說,基本是兩個菜系摻雜在一起的,既有淮揚菜系的清淡,也有魯菜的油鹹,我懷疑新郎新娘有一方是北方的,所以就問了一下同桌的客人,果然,新郎是山東人,所以魯菜出現在了宴席上,而且肘子是雙份的,典型的魯菜菜系,而且做的有些鹹了……」

張小驢有些驚呆了,從自己的觀察裡,自己對這些毫不在意,因為練了一上午字,真是餓了,上來之後就開始干,吃的那叫一個舒服,真香,其中一個肘子讓他自己幹了大半個。

「你還記得我們剛剛進門的時候嗎,現場雖然也收現金,但是大多數人都是掃二維碼交禮金,還有刷卡的,而少數送紅包的,都是當著面當場打開紅包,一個人收錢,一個人在禮單上寫誰誰誰上禮多少,但是沒有當場叫出來上禮多少,而紅包裡的禮金當場會放入到驗鈔機裡清數多少,當然也是為了驗出來是不是有假錢,這就說明婚禮的兩家人對錢還是比較看重的,更有意思的是,當問清楚你是男方賓客還是女方賓客後,遞給我們的二維碼不是一張,這說明他們兩家是各收各的錢,這意味著什麼?」駱雨說到這裡,看向張小驢,問道。

「啥?」

「意味著其中一方的賓客多的多,預計收的禮金也多的多,後面也印證了,新郎來自北方的山東,那麼他家的賓客來的比較少,大部分都是他的同事或者是朋友,這和身為本地人的新娘家賓客數量是完全不能比的,當然了,也是為了新郎婚後好算賬和還人情」。駱雨說道。

駱雨絕對是個培訓人的高手,舉一反三,講完了這些,她就不再說了,反而是讓張小驢根據回憶分析後面的事,雖然他仔細觀察了,但是沒有帶著這樣的目的去分析,現在能做的只能是回憶現場發生的事情並試著解析。

「主婚人是新郎的領導,主持人介紹說他是財大的校長,好像是稱呼他為霍校長,還說他是新郎的恩師,新郎是財大的職工,是老師還是其他的管理人員,不確定,但是一個山東人能留下來任教,還是校長的弟子,看來這個人很有一套」。張小驢說道。

「嗯,很好,繼續」。

「證婚人是新娘子的領導,這個好說,主持人當時就介紹了,新娘子是個法官,還說讓新郎以後要聽話些,不然就會審判他之類的玩笑話,所以,而且這個證婚人副院長我認識,還喝了一次酒,他叫袁珂為,是中院的副院長,經濟庭庭長,是秦總公司一個案子的主管法官,看來這個結婚很有意思,而這個證婚人還是介紹人,這對夫婦的結合是這位副院長介紹後又戀愛的,時間為一年半的時間,不短不長」。張小驢說道。

「你只顧著吃了,忽略了一句話,當時這位副院長說話聲音不是很大,那是他的第一句話,但是話筒有問題,好像是沒有打開,他的第一句話是,首先我要祝福我的師弟,這說明這位副院長是新郎的師兄,那麼袁珂為很可能是財大法學院畢業的,介紹自己的同事給自己的師弟認識,而這位新娘子也是法官,他們可能是師出同門,都是財大法學院畢業的,這可以看作是一個小圈子的繼續結盟,政治氣息明顯,至於是不是政治聯姻那就不知道了,還得繼續觀察和調查」。駱雨說道。
as000538 發表於 2019-9-29 09:35
第229章 學不下去了

但是沒有帶著詳細的目的去觀察,再回憶也是白搭,而且張小驢所分析出來的東西都很膚淺,屬於那種稍作留心就可以發現的信息。

於是駱雨繼續說道:「在新郎父母挨個桌子敬酒的時候,我聽到了有同桌的人稱呼新郎的父親為常總,這就說明新郎父親是做生意的,而且當新郎的父親開口說話的時候,除了濃重的口音外,我還看到了他的牙齒,我剛剛為我的父親咨詢過牙科,所以,他那些牙應該是最貴的那種進口假牙,單價在三萬左右一顆,這和買衣服不一樣,對牙齒的護理代表著一個人的經濟水平,大部分人對牙齒的要求是不疼能吃飯就行,但是新郎的父親對牙齒的要求很高,這說明他不差錢……」

張小驢已經不那麼震驚了,因為駱雨說的這席話都是她觀察和分析的結果。

「而且你注意到沒有,新郎的母親非常年輕,而且在敬酒也好,婚禮的過程中也好,新郎和他的母親零互動,這說明新郎的父親或者是續絃,或者是離異,不確定這一點,好了,不說這場婚禮了,要說的還很多,就不一下子說完了,你要做的是,打聽下新娘的消息,如果以後有案子在法院,說不定可以套上關係,而新郎那邊,也可以套套關係,大學有一些項目是很賺錢的,說不定可以合作,對了,那位證婚人稱呼新娘的父親為老領導,這說明新娘的父親也是司法系統的人,這也是可以加深關係的理由,畢竟做生意,像是秦總那樣,總得和政府官員打交道吧?」駱雨問道。

「我明白了」。張小驢說道。

此時助理把晚飯買來了,張小驢和駱雨在茶几上吃飯,但是這一次駱雨沒有再考校張小驢,因為她發現,張小驢確實還需要時間,所以此時考校的太過了,很容易打擊他的積極性。

「所謂的梁先生,他其實是雲海市副市長,去年的這個時候傳聞他得了胃癌,於是去北京治病,但是治了一年,反反覆覆手術幾次,到最後還是沒挺過去,從葬禮上看出來什麼了嗎?」駱雨問道。

張小驢搖搖頭,駱雨也沒打算他能回答出來什麼話,於是繼續說道:「在遺體告別儀式上,哭泣的只有他的女兒,他的夫人已經不哭了,因為這樣的場合,哭也沒用,而且治病這麼長時間,親人的耐心和精力早已熬干了,死亡對自己和親人都是解脫,所以雖然失去了丈夫,但是他的夫人明顯是一臉的輕鬆……」

「而且,他的同事去的很少,最大的領導就是那位女副市長了,喬招娣,她也是在那裡露了露臉,旋即就走了,所以在她走了之後,剩下的都是他生前的同事和下屬,這些人也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這就是人走茶涼,這些人在告別現場已經開始竊竊私語,出了告別儀式的小廳,就立刻扯下了黑紗和白花,有幾個人甚至放聲的笑起來,相信這位梁副市長在位的時候,或者是活著的時候都沒想到過這樣的情況吧,其實他該想到的,到了最後一次手術時,消息說看不好了,去北京的人就幾乎沒有了」。駱雨說道。

駱雨這麼一說,張小驢再想想當時的情況,果真是如此,只是他當時沒這麼去想而已。

他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這位梁副市長的女兒哭的很傷心,梨花帶雨的樣子,不過再想想駱雨剛剛說的話,好像真的很有道理。

不由得,他又想到了李聞鷹,那個讓自己動心的女人,可是也終於以另外一種方式離開了,至少是感情上吧,和陳曉霞是懵懵懂懂熱烈的愛,可是和李聞鷹的時候張小驢就感覺自己力不從心,他不能像把握陳曉霞的情緒那樣把握李聞鷹的情緒,她的情緒永遠都是她自己的,至於她什麼時候開始想要離開的,張小驢都不知道。

李聞鷹讓張小驢學會了成長,也體會到了成年人結束一段關係的方式,並不是爭吵和崩潰,而是一種默不作聲的疏離,就像是內心裡早已千軍萬馬,但是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和你討論你身上的穿搭。

不喧囂,不張揚,好像是看透了一切的雲淡風輕,不追問,悄無聲息的告別。

人生就是一段不斷的遇見,不斷告別的過程,包括愛人的離開,親人的死亡,沒有人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說白了,人這一輩子,一半是回憶,一半是繼續,僅此而已。

從駱雨這裡出去,張小驢才看到靜音的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錢多多的三個,兩個是耿乃佳打來的。

錢多多那裡肯定是吃飯的事,待會再回復也可以,但是耿乃佳那裡不知道培訓了什麼東西,和自己是不是一樣?

「喂,剛剛出了量子商務,你在哪,學的怎麼樣?」張小驢問道。

「我回酒店了,學校裡太吵,我不習慣,我買了外賣,你要來吃點嗎,點多了」。耿乃佳找的這個理由很爛,但是張小驢沒有點破。

「好,我待會到」。張小驢說道。

可是在耿乃佳開門後,張小驢卻細心的發現,她好像是哭過,而點的外賣不是點多了,而是她壓根就沒吃。

「出什麼事了?」張小驢問道。

「你培訓什麼東西了?」耿乃佳問道。

張小驢大致說了一遍,耿乃佳的眼淚掉的更厲害了,「到底怎麼了,他們欺負你了?」

耿乃佳搖搖頭,坐在了椅子上,然後將腿放在床上,說道:「秦思雨這個死娘們她真是壞透了,我雖然不對,可是她也不能這麼對我吧?」

張小驢聽的是雲裡霧裡,繼續說道:「到底怎麼了?」

「你知道我被他們帶走去哪了嗎?」

「哪兒?」張小驢問道。

「一家美容院,在那裡培訓的人都幹什麼?都是學習怎麼才能在床上滿足男人,怎麼調動起男人的興趣,怎麼取悅他們,我真是學不下去了,因為那些培訓我們的人,都是男人」。耿乃佳說道。

「啊……」張小驢驚呆了。
as000538 發表於 2019-9-29 09:36
第230章 起起落落

「這事誰告訴你的?」張小驢問道。

「培訓的那個女人告訴我的,說那些在那裡培訓的人都是各個ktv坐台的小姐,她們會被培訓各種伺候男人的本事,而且還都是一套一套的,什麼動作之類的,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耿乃佳說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張小驢問道。

「你見到秦思雨時替我問問她,到底想要我怎麼樣,這樣下去的話,我只有死路一條了,我可以為她做事,但是她不能讓我出去賣吧,她是要我出去賣賺了錢還她嗎?」耿乃佳啜泣著問道。

張小驢也覺得秦思雨這麼做實在是有些過分了,所以就一口答應下來,說道:「那行,明天一早我見了她就幫你問問,替你求求情,怎麼說咱們也是有交情的,對吧?」

奶奶的,這算是什麼交情,自己和那些男人有什麼區別呢,留在這裡還不是要和她做嗎?

於是張小驢吃了點東西之後,起身要走,耿乃佳問道:「你現在有女人了?」

「沒有,怎麼了?」

「要是沒有的話,就別走了,你在這裡,我還能有個人說說話,你要是走,我可能就會胡思亂想,很難勸說自己要繼續活下去,人真是不能走錯路,錯過了絕對不可能再倒回去了,高速路走錯也只能是錯著走下去,倒車都要扣分的,人生路上比扣分嚴重多了,鬧不好就是扣命啊」。耿乃佳感歎道。

張小驢深以為然,點了一支煙遞給耿乃佳,她本是不抽煙的,但是兩人坐在陽台上的籐椅上,相對無言。

「我覺得你還是找個機會好好和秦思雨談一談,無論怎麼樣,不能由著她來吧,放低姿態也好,求她也罷,反正只要是能改變現在的境遇,什麼都行,別要面子了,面子不值錢,更沒必要和她較勁,我們現在是弱勢群體,只能仰著臉看他們的臉色活,還沒到給他們臉色的時候,你說呢?」張小驢問道。

本來是相對而坐的,而且中間還隔著一個玻璃茶几,此時穿著浴袍的耿乃佳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抬腳踩在玻璃茶几上,邁過茶几,然後坐進了張小驢所在的沙發裡,而張小驢向一旁躲了躲,她正好坐在一旁,卻歪了歪身體,躺在了張小驢的大.腿上。

雖然兩人有過兩次親密關係了,可是這樣的動作他還是有些不適應,因為那兩次的親密關係都是激.情的成分多,可是此時卻不像是在演繹激.情,倒是在演繹溫情,這讓張小驢有些受不了,他擔心自己掉下去。

耿乃佳的煙已經吸完,此時她躺在張小驢的腿上,仰視著他,然後從他的嘴裡把煙拿下來,自己深深的抽了一口,再還給他的嘴裡,動作嫻熟,好像是訓練過一樣。

張小驢對她的動作表示了一點驚詫,不得不說耿乃佳是個精明的人,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有做女表子的潛質?」

「啊?什麼意思,我可沒這麼想」。張小驢說道。

「無所謂,是今天那個培訓師告訴我的,他說我的悟性很高,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對每一個講解的動作和姿勢都理解的很透徹,學的很快……」耿乃佳將手放在自己的腦後枕上,慢慢悠悠的說道。

「你知道嗎,我剛剛哭是因為害怕,我害怕自己真的變成那樣的人,變成一個人盡可夫的女表子,那樣的話,我這輩子就真的再難有翻身之日了,這世上的墮.落都是從心裡開始的,只要是你的心墮.落了,誰也救不了你,身體都是傀儡,我再想,我是不是也開始從心裡墮.落了?」耿乃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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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不會,你只是一時間糊塗了,或者說是被逼無奈……」

「哎,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這個念頭我現在經常會想,但是我從來沒告訴過任何人,因為這話真的是大逆不道」。耿乃佳說道。

「什麼?」張小驢也有些好奇了。

耿乃佳閉上眼,彷彿是真的在想一樣。

「我現在時常在想,我父母什麼時候能死了就好了,他們死了,我就不用再過這樣的日子了,你說我是不是很自私,但是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的撐不下去了,沒人知道我的難,我經歷的任何事他們都不知道,沒錢了就給我打電話,醫保那點錢是杯水車薪,我知道他們不想死,可是我也不想啊,但我現在和死了有啥區別嗎?就剩下這堆肉還有點用吧,等到這堆肉也不值錢了,換不來錢的時候,我就真的可以去死了」。耿乃佳悲哀的說道。

「不至於,你要是真的撐不下去了,我那裡還有點錢,你可以拿去救急,多了沒有,三兩萬還可以」。張小驢說道。

耿乃佳淒然一笑,說道:「你比我好不到哪裡去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秦思雨走的這麼近,她還看過你我的現場直播,你告訴我,你有沒有把她上了?」

張小驢搖搖頭,說道:「打死我都不敢,我怕她一個不合適把我給閹了,老子還沒留個後代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啊,我可不敢拿著自己的傢伙去冒險,那個女人,不是一般人」。

「真的假的?」耿乃佳不信的問道。

張小驢歎口氣,說道:「這事我騙你有意思嗎?」

耿乃佳在陽台上黑暗的光線裡盯著張小驢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她確定張小驢沒撒謊,於是站了起來,這一次是面對面的坐在了張小驢的腿上,解開了浴袍,他沒敢看,閉上眼睛,可是此時迎來的卻是耿乃佳瘋狂的追吻。

人這一輩子總有起起落落,這還不算,就在這起起落落之間,還會有各種的雜音,像極了此時張小驢屁.股下面的籐椅沙發,在黑暗裡發出一陣陣咯咯吱吱的聲音。

沒有人一輩子沒有任何的變化,停在原地將沒有任何的激.情可言,即便是再契合的螺絲和螺帽,只有時常的鬆開擰緊,才能保持每一道絲都能常用常新,耿乃佳也懂得這個道理,松和之間,前後左右,上勁,洩勁,逆時針,順時針,都能把這些道理融會貫通到起起落落之間。
as000538 發表於 2019-9-29 09:36
第231章 掌控的感覺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秦思雨聽到張小驢為耿乃佳求情,顯得很生氣,張小驢沒敢再說第二遍,因為他發現自己這次又上當了,上了耿乃佳的當了。

「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她還挺可憐的,所以……」

「是嗎,那你覺得我可憐嗎?」秦思雨問道。

「這個……」

「昨天你沒在公司,黃雲鵬來過了,說了一句話,要麼是把開發區那塊地賣給他,要麼是把公司賣給他,你是沒見他那個囂張的嘴臉,連我他都要吃了的架勢,張小驢,我告訴你,做錯了事就要負責到底,耿乃佳現在就是在對她的過錯負責任,除非是她拿出來一個理由讓我信服,我可以放過她,現在有個機會,你見了她問問她敢去嗎?」秦思雨恨恨的說道。

「什,什麼機會?」張小驢開口問道,可是瞬間就覺的這裡面一定是個坑。

果然,秦思雨說道:「她現在還見不到錢洪亮,等到他的案子判了,她能見他的時候,讓她去求錢洪亮,把錢洪亮的股份都轉給我和趙可卿,我們三個平分了,我倒是可以給她一筆錢讓她帶著孩子滾蛋,否則的話,就給我好好學怎麼伺候男人,出去給我賣去」。秦思雨是真的很生氣。

她生氣不是因為耿乃佳,這一次是因為張小驢,因為她發現,這個傢伙心太軟,這才和耿乃佳睡了幾次就心軟的替她說話了,這樣的人難堪大用,要是人家派個美女來,睡了幾次就叛變了,那自己花錢培養他做什麼,還不是為他人做嫁衣?

在她的心裡,她有自己的計劃,所以,必須要把張小驢這個人塑造出來,按照自己的要求塑造出來,那樣的話,才能為自己做更多的事。

如果說在大學裡當老師是紙面上的揮斥方遒,那麼自己當這個董事長就是真刀真槍的去拼了,雖然很累,可是她漸漸的從這裡面嘗到了掌控的甜頭,這個公司幾百人,都聽自己一個人的,沒人敢曠班,不像是那些學生,想不來就不來,連個假都懶得請,這裡的員工敢嗎?

如果掌控的感覺很誘人的話,那麼當被周圍的黑暗裹得嚴嚴實實之後,拚命的撕開黑暗,接觸到那一縷光明時,那種興奮的感覺才是讓人迷醉,就像是現在的美安泰地產,被這麼多人圍剿,可是她依然能左右逢源,這個過程更是讓人感到迷醉。

商業教學就像是看一款遊戲的說明書,講解的非常詳細,可是只有親自上手,才能知道這款遊戲的刺激,現在她玩的就是很刺激。

「但是,這樣的話,會不會出人命啊?」張小驢擔心的說道。

「這事和你沒關係,你以後不要再去找她了,我看你是昏了頭了,沒出息」。秦思雨說道。

張小驢聳聳肩,說道:「好吧,那我回去了」。

「等一下,坐下」。秦思雨指了指椅子說道。

秦思雨等他坐下之後,看著他,雙手交叉,手臂放在桌子上,下巴放在交叉的手上,瞪著眼前的張小驢,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壞?」

「沒沒沒,我可沒這麼覺得,是我的問題,還沒學的和秦總一樣殺伐決斷……」

「沒錯,你還能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其實吧,你是人好,心軟,但是在生意場上,人好心軟,你會把所有的本錢都賠進去,人家還會拿你當傻子,要想獲得最多的利益,你就得心硬才行,因為別人都比你硬的多,你也是個男人,不能看到女人就拔不動腿,天下好女人多的是,你得有自己的判斷力才行,哪些是可以娶回家的,哪些是可以玩玩的,我問你,你同情耿乃佳,你能把她娶回家嗎?你要不要娶她,你要是想娶她我可以饒了她,對了,還可以送你一個孩子,一起帶回去,連生孩子的事都省了」。秦思雨問道。

張小驢砸吧了一下嘴,沒說話。

「你看,我說對了吧,你要是真的同情可憐她,就救她唄,你來求我,是什麼意思?」秦思雨幾句話就把自覺得還很有道理的張小驢懟的一句話都沒了。

「不說話了?還有件事,我一直都沒拿定主意要不要告訴你,因為呢,李聞鷹也是我的閨蜜,幫你對付她,我有些心軟,現在看來,還真不能心軟,我心軟,你會更軟」。秦思雨說道。

「她咋了?」張小驢問道。

「你對她一往情深,但是她拋棄了你,和別的男人結婚了,你心裡痛不痛?」秦思雨問道。

張小驢沒吱聲,沉默也是就是默認。

「就是的,對於這樣的女人,你還有什麼可客氣的?是她錯在先,你沒錯,所以,即便是她結了婚,也不能就這麼算了,你要想辦法讓她做你一輩子的情.婦,讓別人的老婆做你的情.婦,這事想想是不是很刺激,所謂的她結婚了,你要這麼想,你只不過是找了個別的男人替你養著她罷了,你什麼時候需要,一個電話她就能回到你身邊,這樣是不是很好?」秦思雨問道。

秦思雨雖然說的很扯淡,但是不得不說,她說的有道理,也適時的給張小驢打了一針雞血,讓他也跟著興奮起來。

「可是李聞鷹是個很驕傲的人,有文藝女青年的尊嚴,你只有把她的驕傲踩到爛泥裡,她才會對你言聽計從,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把她那些所謂的驕傲和尊嚴的外殼敲碎,捻成渣渣,只有這樣,你才能如願以償」。秦思雨說道。

秦思雨心裡很明白,怎麼把這個男人變壞是個重要的節點,總之,他現在人太好,心太軟,放在風波詭譎的商業世界裡,他只能是獵物,而不是獵殺者,所以自己一定要幫他上完這一課。

「那咋辦?」張小驢非常感興趣的問道。

「她不是要結婚嗎?你不是伴郎嗎?那天在婚紗店裡她不是告訴你,不想讓你遺憾嗎,可以啊,那就在她結婚那天動手,婚姻是一個女人的分界線,以前再放縱,結了婚也會有所收斂,但是你就在那天,讓她知道,她離不開的還是你,在洞房之夜,居然和別的男人顛鸞倒鳳一晚上,那她的尊嚴還有嗎?」秦思雨問道。
as000538 發表於 2019-9-30 18:07
第232章 野菜終究還是野菜

「這,這也太那個了吧?萬一她再咬我,我可不敢」。張小驢一聽就慫了。

「那趙可卿給你的藥你用哪去了?留著那玩意幹啥,哪天自己想不開了吃啊?」秦思雨問道。

說完,秦思雨站起來,繞過了辦公桌走到他的身邊,張小驢本能的想要站起來,但是被秦思雨一下子按住了肩膀,彎下腰,在他的耳邊說道:「別裝了,你們男人不都是這個德行嗎,你心裡的那點良只留著吧,夜深人靜的時候拿出來自己把完一下還可以,就沒必要到處顯擺了,良只這東西就和古董差不多,好東西都是要藏起來的,而不是像你這樣,你現在這麼做,就顯得你的那點良只很廉價」。

張小驢被說的無語了,也不敢反抗,因為此時她的手還在他的肩膀上,還不斷的在撓扯,衣服穿的不是很厚,所以她的手指頭那點動作都能準確的傳導到他的皮膚上,皮膚癢,心裡癢,總之這是一種讓人爆發的感覺。

昨晚雖然和耿乃佳在陽台上進行了一次,那是她情不自禁,後來他就沒敢在要求,因為他實在是很難和一個滿臉淚痕的女人做那事,感覺很不人道,而且興趣全無,所以此時他被秦思雨撩剝的實在是有些難受,尤其是在她講了要在李聞鷹的新婚之夜對她下手的話之後,那個場景真是讓人神往,張小驢一時間有些飄了。

這些因素疊加起來,讓他忽然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把剛剛拿開手的秦思雨嚇了一跳。

而他將身邊的椅子用身體擠到了一邊去,雙手抱住了秦思雨的肩膀,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用自己的嘴死死的封住了她的唇,你不是一直都教導我怎麼壞嗎,咱也別說人家,現在咱們試試才是最實在的,你要是能忍了,以後老子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要是敢打老子,老子就真的不幹了,反正小超市也開起來了,和尹清晨合作的公司也在籌備中,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都他.媽不留爺,爺干個體戶。

果然,秦思雨開始了激烈的反抗,膝蓋都抬起來了,只要是稍微用力,就會頂到張小驢的關鍵部位,但是她的腿抬到了一半又放下了,此時張小驢都能感覺到她的膝蓋接觸到自己的驢貨了,她居然沒用力。

終於,她掙扎出了他的唇,氣喘吁吁的說道:「門,門……」

原來此時辦公室的門還還開著呢,隨時都可能有人進來,可是張小驢沒理會這些,這一次是雙手捧住了她的臉,進而再次深深的吻住了她,不知道是出於恐懼還是真的被張小驢點燃了引線,總之,這一次她非常的配合,不僅牙關盡開,而且還對張小驢上手了,她的手在張小驢的身上不斷的摩挲著。

可是此時張小驢害怕了,因為他聽到了錢多多在走廊裡叫他的聲音,可是又不想放過這個機會,於是就出現了這麼一個情景。

張小驢雙手捧住秦思雨的臉,不停的索吻,兩人身上最靈活的器官相互纏繞著,也不知道在找啥,但是張小驢又不斷的向門口一步步挪去,在他的帶動下,秦思雨也不得不向門口挪動,可是她是抗拒的,他不知道張小驢這是要幹什麼,離門口越來越近,暴露的機會就越來越大,所以她向後擰著身體,還不時的拍打他,示意他停下來,可是他根本就不聽,執拗的向門口一步步挪去。

終於,他的腿可以夠到門了,伸腿將門關了過去,秦思雨這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此時兩人的戰場轉移到了門上,壁咚,他還不知道啥叫壁咚,只是覺得將秦思雨擠壓在門上,不停的對她施加各種『暴力』讓他有一種滿足感,尤其是走廊裡人來人往,他對公司裡人人敬畏的董事長上下棋手,這事絕對是能滿足他的變太欲.望。

秦思雨是一個非常冷靜的人,雖然此事被張小驢撩剝都站起不來了,可是當張小驢的手將她的絲哇撕爛時,她一下子就醒悟過來了,剛剛這可以當做是對他的獎賞和鼓勵,可是絕不是在辦公室裡讓他為所欲為,要是那樣的話,自己也太廉價了,從離開陳文濤之後,她就發誓,這件事上自己必須占主導地位,自己不想要的時候,誰都不能強迫自己。

她用盡全力,一下子把張小驢推開了。

「瘋了?這是哪?」說完,白了他一眼,走向了自己的椅子,而且很自然的拿出包裡的化妝盒,對照著鏡子補妝,將自己的唇再次修復的毫無瑕疵。

張小驢走過去,站在她的對面,雙手撐著桌子,俯視著她說道:「你不是要我做個壞人嗎,不做好人,那我就得演示給你看,我其實也是可以很壞的,只是需要秦老師親手指導該怎麼壞才行,有些地方我可把握不準呢」。

秦思雨收起了化妝盒,說道:「放心,我有的是機會教你,就怕你學不會,李聞鷹說你是山裡的野菜,純天然無添加,無農藥也沒化肥,吃起來特別的有小時候那種蔬菜的味道,可是她這才吃了多長時間,還是喜歡超市裡賣的有機的,你這野菜終究還是野菜,懂嗎?這都是她對你的原話評價,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她」。

說著,又從包裡拿出來一件新的絲沫,就當著張小驢的面站起來,撩起裙擺,將被張小驢撕爛的絲沫脫了下來,張小驢清楚的看到了她穿的是黑色的小內內,這都一點不避諱他了,看的張小驢有些火大。

直到換上新的之後,把那件撕爛的扔給了張小驢,說道:「幫我丟出去,放我辦公室垃圾桶裡不好看」。

撩是一種天生的本事,後天硬學只能是學到一些皮毛和套路而已,這也是一種無聲無息的影響力,就像是現在,張小驢伸手接住了那件爛了的絲沫,並沒有塞到兜裡或者是團成一團,而是先把絲沫放到了鼻子處,深深的吸了一口,這件帶著秦思雨體溫和體口未的絲沫,讓張小驢陶醉不已,別管是真的還是裝的,總之這個動作讓秦思雨差點按耐不住起身把他拉到了裡面的衛生間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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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漂的高雄人,但是心裡想回台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