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靈異] 民調局異聞錄後傳 作者:耳東水壽/兒東水壽 (已完成)

 
RECON559 2019-9-6 16:17:45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10 40512
RECON559 發表於 2019-9-7 15:27
☆、第一百四十四章妖獸

  上善老和尚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孫胖子的臉頰,說道:「要是你這個小胖子能早幾年過來,興許佛爺我還能多撐幾年。不過也夠本了,得瑟了這麼多年,也該消停消停了……」

  老和尚說話的時候,楊梟就在旁邊看著他,等到這幾句話說完之後,老楊才說道:「外面的妖獸是被您散出來的法力吸引過來的吧?看來這座廟宇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上善老和尚苦笑了一聲,說道:「就這個佛爺我有點托大了……」緩了一口氣之後,老和尚繼續說道:「外面的野貓野狗是被佛爺我散掉的功法吸引過來的不假,本來算計著,我最後這口氣不散出來,只要能挨到天亮,外面聚集的野貓野狗就會自己散了。不過現在看起來,我最後這口氣是挨不到天亮了。再過幾個時辰,佛爺我就要去見佛祖了。只要佛爺我圓寂了,外面擺的陣法就會失去效力,到時候,除了你姓楊的能全身而退之外。剩下的人就要和我一起去見佛祖……」

  老和尚的話還沒有說完,廟宇外面又接連傳來幾聲妖獸的嚎叫。震得同佛寺這座小廟開始突突亂顫,外面的叫聲停住之後,這座小廟才算是勉強安定下來。看來外面的妖獸就算比起尹白來,也差不了多少。妖獸的叫聲響過之後,我們在場的幾個人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這時候,又聽見上善老和尚說道:「外面來了幾個大個的,現在暫時沒事,它們那點本事也不會看穿我這座小廟的。不過佛爺我現在最多還能保你們三個小時。三個小時之後就看你們的運氣了。」

  老和尚說完之後,孫胖子馬上扭頭對著楊梟說道:「老楊,你受累出去看看外面是什麼情況。不是我說,能動手就動手,沒有勝算的話就馬上回來。聽大和尚的意思,只要你能回來,外面的妖獸就看不到你了。」

  楊梟點了點頭,他二話不說一閃身,便從那兩扇山門中間的縫隙中穿了過去。就見楊梟的腳跨到雪地中的一瞬間,他的身子竟然憑空消失在了空氣當中。楊梟的身體消失的同時,寺廟外面突然響起來一陣爆炸聲,這爆炸聲聽著耳熟,和楊梟的大銅釘子爆炸時發出來的聲響一模一樣。

  聽到了爆炸聲之後,我已經到了門口,大門外的景象還是安安靜靜的老樣子。外面的妖獸看不到這裡,我們也看不到外面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外面還是時不時的就響起來一陣爆炸聲,但是照這個速度下去,楊梟手上的大銅釘子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現在這種情況,什麼都看不到,也什麼都感覺不到。氣氛壓抑的讓我快要窒息,我有一種要衝出去,看看外面到底是什麼情況的衝動。就在我不由自主的推開了山門,準備出去的時候。最後一刻被孫胖子一句話就攔了回來:「辣子,要我給你鏡子,看看你現在頭髮的顏色嗎?」

  「小傢伙,佛爺我怎麼把你忘了……」老和尚看著我,突然笑了一下。招招手把我叫到了他的身邊,看了我一眼之後,老和尚慢悠悠的站了起來,將頭搭在了我的頭頂上,有些吃力的說道:「看看佛爺剩下的這口氣,能不能把你的頭髮變回來。」

  他的話剛剛說完,一股熱量就從他的手心傳導到我的頭頂。這股熱量轉瞬之間就變得炙熱無比,我條件反射的想要掙脫老和尚的這隻手。但是我的腦袋就好像被他的手掌吸住了一樣,任我怎麼掙扎,都沒有辦法從上善老和尚的手心中掙脫出來。

  沒有多久,這股熱量竟然和我身體裡面,種子的力量呼應起來。種子在我身體裡面也變得炙熱了起來,兩股熱量來回激盪著,蒸蒸熱氣隨著我的汗毛孔冒了出來。也就是一兩分鐘之後,我的忍耐力到達了極限……

  「啊!」的一聲大叫之後,我的腦袋一晃,身子向後退去。這一下子,終於從上上善老和尚的手心裡掙脫了出來。還沒等我站穩,就發現孫胖子和黃然用一種驚訝的表情看著我,就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大殿的佛祖像前,擺放著一隻打碎了之後,又重新拼起來的鏡子。我向著鏡子裡面看了一眼,就見一個白頭髮的沈辣正在看著我。當下我試著用意念操控著腰後的兩支短劍,「嗖」的一聲,罪罰兩隻短劍同時出鞘。在空中甩了幾個劍花之後,再次插回到我腰後的劍鞘之中。

  白頭髮的能力又回來了!就在這裡,廟宇外面又傳出來一聲銅釘爆炸的聲音。這聲爆炸聲過後,孫胖子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他在自己的衣服兜裡面掏了半天,掏出來十來顆左輪手槍的子彈。最後他把自己的左輪手槍也掏了出來,將手槍和子彈一股腦的塞到了我的手上。

  看著我在上子彈的時候,孫胖子說道:「辣子,就這點存貨了。你省著點用。要是不行的話,就回來躲一躲。起碼還有個把小時的活命時間」

  說到這裡,孫胖子頓了一下,再說話的時候,臉上少有多了一點尷尬的表情。孫胖子看著我繼續說道「不過你的先想辦法把老楊換回來。這哥們剛才最後一根大釘子已經炸了,現在就……」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山門那邊又傳來一陣巨響。隨後,一個一身灰的人摔進了寺廟裡面。這人正是剛才要出去看看情況的楊梟。他現在的身上滿是血污,摔進來之後馬上又爬了起來。看他的樣子要繼續在衝出去,和妖獸死磕。

  不過楊梟眼角的餘光看到了我的頭髮變白之後,馬上停住了腳步。他愣了一下以後,隨後馬上就反應過來。他看著我說道:「你掃清外圍,裡面那兩支大妖我來收拾……」

  話還沒有說完,他人已經再次衝出了山門,楊梟的身形消失在門外之後。我手持兩把左輪手槍,跟在他的身後出了這間同佛寺。最後聽見孫胖子在我身後喊道:「辣子!情形不對就回來!臉和命比,還是命比較重要……」

  當我出了山門之後,眼前的景象瞬間變了摸樣。本來還是一片安靜的夜景,已經變成了滿地瘡痍。我腳下的地面已經遍佈妖獸的殘肢,看著傷口齊整的程度,有楊梟繩鏢、銅釘做的,不過更多的還是妖獸們自相撕咬的成果。

  除了妖獸的殘肢之外,還有上百隻大小各異的妖獸,大部分都圍攏在楊梟的四周。

  楊梟現在的位置,就在那一片被挖好了坑,準備埋死人的坑前。不過現在挖好的深坑裡面,滿滿的都是妖獸的屍體。楊梟正在舞動著他的那把繩鏢,鏢頭射穿了一隻巨大黑熊的腦袋,他的手腕子一抖,直接將黑熊的天靈蓋掀開,裡面的紅白之物見了一地。沒了半個腦袋的黑熊栽倒在地,還沒等楊梟緩上來一口氣,一隻半人半熊的怪物,在楊梟的身後撲了上來。

  楊梟身前已經有了幾隻妖獸向他撲過來,他只在是分身乏術,用繩鏢打死了其中一隻妖獸之後,對我大喊了一聲:「沈辣,後面的那隻交給你了」

  就在楊梟喊話的同時,我的手槍已經打了出去,「啪」的一聲,他身後的怪物應聲栽倒。這一槍也暴漏了我的位置,楊梟身邊的妖獸有一大半,開始向我撲了過來。

RECON559 發表於 2019-9-7 15:27
☆、第一百四十五章 劍芒

  在開槍的同時,我已經將兩支短劍甩了出去,兩道電光同時穿過最前面一隻羊頭人身的胸口。這隻怪物慘叫了一聲之後,仰面栽倒在地,抽搐了一陣之後,一動不動的倒在地上,算是死透了。

  就在這隻怪物倒地的同時,它身後幾道黑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我這邊撲過來。這時兩隻短劍才剛剛沖羊頭人的胸口射穿出來,我一邊將兩支短劍調轉回來,對著其中兩道黑影射去。一邊雙手舉槍對著距離我最近的兩道黑影扣動了扳機。

  「啪啪!」兩槍,子彈不偏不倚打在兩道黑影的頭部。這兩道黑影應聲倒地,在地上翻滾了幾圈之後便不再動彈。這時候,也來不及細看兩隻妖獸的相貌了。我接連幾槍將撲過來的怪獸又幹掉了幾隻。兩支短劍也抽空放倒了好幾隻妖獸。

  雖然不停的有妖獸被我幹掉,可是這樣也擋不住後面的妖獸不要命的向我這邊撲過來。誰他媽的以前告訴我妖獸是智力發達的動物來著?死在我手上的差不多十幾隻了,但是後面的幾十隻妖獸沒有一隻被嚇住,還是像漲潮一樣的衝著我撲了過來。

  片刻之後,兩隻手槍的子彈全部打光。現在的情形根本沒有時間裝子彈,本來安著以往的習慣是要扔了手槍之後再去拚命的。奈何兩隻手槍實在在太珍貴,只能一邊將手槍收好,一邊將兩支短劍收回來救命。

  兩隻短劍收回來的途中,又解決掉幾隻妖獸,但是對從正面衝上來的百十來只妖獸來說,無意是杯水車薪。好在兩支短劍在妖獸之前回到了我的手中,當下我將罪劍對著妖獸最密集的位置甩了出去,手裡握著罰劍護身。

  幾聲哀嚎聲中,又有幾隻妖獸的腦袋被罪劍射穿。但是更多的妖獸已經到了距離我近在咫尺的位置。一隻巨大的灰狼在距離我四五米的位置就竄了起來,對著我撲了過來。眼看著它的鼻子尖已經快觸碰到我的時候,我手裡的罰劍也對著它的腦袋迎了上去。

  我完全沒有使力,單靠灰狼撲過來的力量,直接將它的腦袋剖成了兩半,隨後瞬間又將灰狼的肚子豁開,裡面的內臟流了一地。灰狼的屍首剛剛落地,它身後已經又竄過來幾道黑影。這其中一道黑影在半空中就被罪劍射穿了腦袋,隨後力道不減,一個串一個,最後將這竄起來的妖獸串了糖葫蘆。不過後來大部隊的妖獸已經衝了上來。

  當下我第一個年頭就是先回到同佛寺裡面避避風頭,就在我準備拔腿向後面跑的時候,耳輪中突然聽到了一個蒼老而又無奈的聲音:「小傢伙,佛爺我的這口氣真是白瞎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便宜了楊梟那個小王八蛋。你身體裡面的種子是擺設嗎?佛爺我剛剛才讓它活躍起來,你倒是別客氣,用啊——把種子的力量灌進你的傢伙裡,去削它們!」

  聽了上善老和尚的話之後,我緊緊握住了罰劍,將身體裡面種子的力量傳導到劍柄當中。注入了種子的力量之後,罰劍的劍身發出來一種異樣的光芒。衝在最前面的幾隻妖獸見到這種光芒之後,身子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這幾隻妖獸頓了一下之後,馬上回身想往回跑。但是後面的大部隊衝過來,它們幾個剛剛轉過身來,就被後面的大批妖獸頂著繼續向著我這邊衝過來。

  只是它們幾個已經亂了腳步失了前蹄,這幾隻妖獸站立不穩當場摔倒,把後面的幾十隻妖獸一起帶倒。就在這時,我手中罰劍的劍身突然延伸出來足足有兩米多長的劍芒,比起前兩天廣仁對付將屍時施展出來的劍芒,足足長了一倍有餘。

  劍芒出現之後突突亂顫,別說是衝上來的妖獸,我自己看著心裡都有點發顫。摔倒在地的眾妖獸見到之後,更是身子都僵了起來,隨後竟然一哄而散向著四外跑去。不過它們只跑了幾步就呆在了當場,所有妖獸的目光都聚焦在同一個位置。順著它們的目光看過去,就見在距離這裡一百多米的位置,站著一個漆黑的人影。人影這個形容詞是對著它下半身說的,雖然它通過術法掩飾住了自己的面容,但是看著人影背後兩隻巨大的翅膀,就知道它已經不是一般的妖獸,憑我的感覺,已經有點接近尹白的實力了。

  就在眾妖獸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的時候,在半空中的罰劍『嗖』的一聲,已經回到了我的手中,將種子的力量注入進去之後,罪劍的劍身上也出現了和罰劍一模一樣的劍芒。

  就在我準備找距離最近的幾隻妖獸,小試牛刀的時候。遠處的人影突然低吼了一聲,隨著這它一嗓子喊出來,眼見著馬上就要奪路而逃的眾妖獸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再次轉回身來,百八十隻妖獸一起對著我放聲吼叫了起來,隨後就像發了瘋一樣的向我衝了過來。

  眼看著衝到最前面的幾隻妖獸已經到了距離我幾米的位置,當下我揮舞著兩把帶著兩米多劍芒的短劍對著它們劈了過去。讓我更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短劍揮出去之後,上面的劍芒竟然瞬間有長了一米多,劍芒所到之處只見一片血光,四五隻妖獸已經被劍芒齊胸斬斷。

  劍芒在斬斷妖獸身體的時候,好像順便將它們的生氣一起吸走。到底的妖獸連哀嚎的聲音都沒有,就命歸西天了。

  這時,後面大部隊的妖獸也已經到了我的身前,我將兩把短劍揮舞開之後,一時之間血紅沖天,由於衝上來的妖獸太過集中,沒有幾下,已經有一大半妖獸被斬斷了身體,身子分成兩截死在了血泊當中。本來我也不會什麼劍術,就是憑著三米多長的劍芒,一味的大殺大砍,雖然有了劍芒,但是短劍的重量沒有絲毫增加。揮舞起來輕飄飄的,不費一點力氣,就算有幾隻從半空中撲過來的妖獸,對付它們也只是揮舞幾下手臂而已。

  斬殺妖獸的過程當中,我發現有幾隻妖獸只是四肢被劍芒斬斷,本來沒有致命的傷勢,但是這幾隻妖獸的肢體被砍斷之後,身子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體內的生氣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只砍斷了一隻胳膊,竟然就同時幹掉了一隻妖獸。

  片刻之後,還能站在地上的妖獸已經沒有幾隻了。這時候,無論後面那個長著翅膀的人影怎麼喊叫,這幾隻妖獸都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再不敢輕易的往我這邊衝上來。

  這時候,楊梟已經將周圍的妖獸徹底解決掉。他慢悠悠的向我這邊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說道:「聽說當年的廣仁也有這一招,想不到這麼短的時間,你竟然成長到這樣的高度了。」

  我沒理會楊梟的馬屁,直接對他說道:「後面那個長翅膀的是什麼東西?」

  楊梟看了一眼仗著翅膀的人影,頓了一下之後,對我說道:「是借了人身的蝙蝠,算是這些妖獸的頭兒,這可能那個半桶水的大仙,請地仙請錯了人,地仙沒有請到,還把身子捨了——先把說那麼多,這隻蝙蝠有點道行。你把這幾個了結之後,我們一起聯手對付它。」

  楊梟的話剛剛說完,那個長著翅膀的人影突然一聲尖叫。隨後它的身子消失在了原地,就在我剛剛做出來防備動作的時候,面前的幾隻妖獸身子突然爆開,一陣血霧飄散在它們剛剛站著的地方……

RECON559 發表於 2019-9-7 15:27
☆、第一百四十六章 圓寂

  一個人影出現在血霧當中,隨著血霧的慢慢消散,這個人影的身形也慢慢變得清晰了起來。看著它背後兩隻巨大的翅膀,正是剛才還在百十米開外的那隻蝙蝠。

  「小心一點,它的速度太快。剛才我差點就著了它的道。」說話的時候,楊梟提著繩鏢,已經慢悠悠的走了過來,他繼續說道:「別讓它飛起來,趁著它在地面上的時候幹掉……」楊梟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人已經從地面上消息。於此同時,就在蝙蝠的面前,一隻繩鏢的鏢頭從空氣中憑空對著蝙蝠的胸口打了出來,眼看著這一鏢就要扎到它的時候,蝙蝠突然化成了一團黑霧,繩鏢從黑霧當中紮了進去。

  繩鏢的鏢頭扎進了黑霧之後,沒有任何阻力,從另外一頭竄了出去。楊梟見到一擊未中之後,馬上將繩鏢收了回來。這時,黑霧再次凝結,變成了剛才那隻人身蝙蝠的摸樣。就在這個時候,我揮舞著帶著劍芒的短劍向著蝙蝠衝了過去。

  蝙蝠猶豫了一下,不敢再像剛才那樣化身為煙霧。當下身子一個急退躲開了這一劍,我看出來便宜,當下揮舞著兩把短劍對著蝙蝠劈了過去。眼看著劍芒就要掃到蝙蝠手臂的時候,蝙蝠的身子微微後仰,竟然瞬間平移到了剛才它一直站著沒動的地方。

  這是什麼速度!剛才楊梟的那種憑空消失是運用了五行遁法,也能說得過去。但是蝙蝠這是完全靠的速度,罪罰雙劍雖然出了劍芒,但是達不到它也沒有用。

  「小心一點」楊梟走到了我的身邊,看了一眼我手中雙劍的劍芒。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退了幾步,退到了距離我三米左右的位置。當下也不避諱蝙蝠,看著我繼續說道:「我們兩個方向一起上,給你個便宜我把它纏住,你結果它的性命。」

  說完之後,楊梟的身子微弓,慢慢的向著蝙蝠走過去。楊梟走得很慢,他經過的地方空氣都慢慢的凝結了起來,開始變成了團團的白霧,隨後白霧再次凝結,變成了霜霧一樣的厚重霧氣。等到楊梟走到距離蝙蝠三五米遠的位置之後,楊梟身邊的霜霧突然散開,隨後向著四外蔓延下去。

  轉眼之間,蝙蝠已經被楊梟帶過來的霜霧包裹在裡面。這時的蝙蝠身上已經結成了一層厚厚的白霜,就像是被凍住了一樣。楊梟見到之後,右手抓著的繩鏢對著蝙蝠甩了出去。眼見著這一鏢就要扎到它咽喉的時候,蝙蝠身上的白霜突然碎裂,它從冰霜殼當中衝了出來,身體瞬間化成為煙霧,任由鏢頭再次穿過它的身體,這股煙霧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著楊梟迎面撲了過去。

  楊梟見勢不好,身子開始快速的向後退去。但是他的速度比起蝙蝠來說,差的實在是太多。他剛剛退了兩步,煙霧已經到了楊梟的身前,瞬間凝結成了人形之後,伸出鋼鉤一樣的爪子向著楊梟的胸膛抓去。

  楊梟避無可避之時,我已經到了蝙蝠的身邊,右手舉著罪劍,劍芒向著蝙蝠的身上劈了過去、眼見劍芒就要劈在蝙蝠身上的時候,蝙蝠再次化成了一股煙霧,向身後快速的退去。這一劍只差寸許還是讓蝙蝠化身的霧氣向後退了過去。

  眼睜睜的看著這團煙霧向後退,它的身體開始重新凝結起來。就在這時,蝙蝠的身後突然響起來一陣破風之聲。罰劍從他身後飛了過來,現在的罰劍雖然沒有了劍芒,但是也不是蝙蝠消受的起。它的身子開始向前躲避,就在這時,我再次揮舞著罪劍衝了上來,迎著蝙蝠的胸前砍了下去。

  蝙蝠再想向左右躲避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當下只有再次化身成為了煙霧躲避。就在蝙蝠化成煙霧的一瞬間,我手中的罪劍劍芒在它的胸前掃了一下。蝙蝠被劍芒掃到之後,身體除了頓了一下之外,再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的情況。

  看著蝙蝠的樣子,似乎不像是收到了什麼傷害。就在我準備再給它來一下子的時候,蝙蝠以煙霧的形態仰面栽倒。隨後,這股煙霧再度凝結成了人形。等到它的身體完全凝結成了人形之後,已經氣絕身亡了。確定了蝙蝠已經死了之後,我原地轉了一圈,再也找不到還有活著的妖獸。

  對付這種蝙蝠比想像中要簡單得多,本來以為要經過一番血戰的,想不到只是幾分鐘的功夫就搞定了。本來我和楊梟還打算圍著小廟轉一圈,誰知道還有沒有妖獸隱藏在什麼地方。

  就在我和楊梟準備去那邊挖好坑埋行屍地位置看看的時候,身後的一片空地上面,傳出來了孫胖子說話的聲音:「辣子,老楊!你們快點過來看看!大和尚不行了……」

  聽到了孫胖子的話之後,我和楊梟急忙向著身後的空地跑過去。跑過去摸索了半天之後,憑空的拉出來一道木門之後,見到了臉色有些黯然的眾人。

  這個時候,老和尚上善已經做不起來了,他的身下放了幾把椅子。上善躺在這幾把椅子上,孫胖子蹲在他的身邊,老和尚的嘴巴微微抖動,好像還有什麼事情要交代孫胖子。

  老和尚現在真的到了油盡燈枯的程度了,他說話的聲音實在太小,我豎起來了耳朵,也聽不到他說的是什麼。大殿裡面的氣氛有些壓抑,我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正打算出去透透氣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迴光返照,老和尚再說的話,我已經能聽得清楚。最後索性再留一會,看看老和尚最後能說出來什麼話。

  這時,就看見老和尚伸出手來,輕輕地拍打了幾下孫胖子的面頰。隨後對著他說道:「小胖子,佛爺我這就要走了。走之前你幫幫忙,完成佛爺我的一個未了的心願。」

  這時的孫胖子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他臉上充滿了淒涼的表情,衝著老和尚說道:「大和尚,不是我說,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你只管說。能辦到的我一定辦到。就算我辦不到的話,我也想辦法,找高人給你辦。」

  老和尚有些吃力的點了點頭之後,衝著孫胖子說道:「不瞞你們說,佛爺我一生下來就是和尚,就沒幹過別的。早幾年請說過一本書,一直沒有機會去看。你要是方便的話,就去買一本,在我墳頭上燒一本——金瓶梅。」

  聽到了老和尚的醫囑之後,孫胖子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衝著老和尚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給你找一本帶插圖的。」

  老和尚嘿嘿的笑了一下之後,再次伸手拍了拍孫胖子的臉頰,說道:「我就知道小胖子你最夠意思。好了,幾位,咱們下輩子見了……」說完之後,老和尚慢慢的閉上了雙眼,身子一動不動。黃然過去號了號老和尚的脈搏,隨後看了淨遠和淨空一眼,說道:「兩位師傅節哀吧,上善大師走了……」

  黃然這句話說完,淨空「哇……」的一聲開始大哭起來,淨遠也跟著擠出來了幾滴眼淚。孫胖子對著他倆說道:「先把大和尚的屍首聽一晚,明天找個地方挖個坑,先把他暫時埋起來,等著我回去找明白人問問,看看需不需要火化了他。大和尚是有道高僧,也許能煉化出來舍利子來……」

  說完之後,孫胖子對著淨遠說道:「松島,有個朋友托我來找你。他有個小忙,希望你能幫一下,不是我說,向北,你認識嗎?」

RECON559 發表於 2019-9-7 15:27
☆、第一百四十七章 傳說的開始

  黃然用日語重複了一遍孫胖子的話之後,現在法名叫做淨遠的松島介一郎點了點頭,對著孫胖子說了一通日語,黃然替他翻譯道:「他和向北是朋友,他能坐上福島神社大神官這個位子,向北也是出了力的。」

  他和向北的關係孫胖子並沒有深問,安慰了幾句已經哭成淚人的淨空之後,我們幾個人將上善老和尚的遺體抬到了他的房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之後,孫胖子要看看剛才寺廟外面出了什麼事情,我和楊梟便帶著他們幾個人走出了同佛寺。

  見到了滿地的妖獸屍骨之後,不知道是被風掃到了,還是被嚇到了。孫胖子打了一個哆嗦,看著我和楊梟說道:「不是我說,剛才有多少妖怪被你們倆幹掉了?要不是親自看見,我還以為這裡剛剛拍完指環王的大結局。看這一地的怪物,怎麼都死地一半一半的?」

  我給孫胖子講述了一遍剛才發生的事情之後,孫胖子的眼睛就直了,他纏著我一定要看一眼雙劍是怎麼發出劍芒的。當下我被他纏的沒有辦法,只能將罪劍拔了出來,將種子的力量注入劍柄之後,這把短劍再一次的爆發出來兩米多長的劍芒。

  為了讓我再表演一次,楊梟用腳尖挑起來半具妖獸的屍體,向著我這邊飛了過來。當下我的手腕一甩,劍芒掃過之處,這半具妖獸的屍首化成了兩半。

  想不到孫胖子比我剛才第一次施展出來劍芒的時候還要興奮,他大喊大叫了幾聲之後,對著我喊道:「這一下子看看還有誰敢惹我們!不是我說,辣子,咱們以後再也不用被攆的像兔子一樣了。誰不服我,你就替我去削誰!哈哈哈……」說完之後,孫胖子又是一陣癲狂的大笑,就好像是他自己練出來了劍芒一樣。

  看著他的樣子,我臉上都有些發燒。無奈之下,我只能轉移話題,對著楊梟說道:「老楊,這一地的怪物屍首怎麼辦?是埋了還是燒了?」

  「燒了吧」楊梟看著滿地的妖獸屍骨,對著我說道:「埋著以後就是禍事,這樣的事情我見得多了。」

  聽到要將這些妖獸燒掉的時候,跟著我們一起出來的淨空說道:「要把它們燒掉的話,廟裡還有一小桶汽油,應該能用得上。」

  孫胖子聽到了之後,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淨空,對著他說道:「還有汽油,你們要汽油幹嘛?」

  淨空說道:「這個是大師慈悲意外帶來的。上善大師定的規矩,在昆山上中意外死亡的無主孤屍,都會被大師的術法吸引到這裡。以前都是我親手埋葬的他們,後來淨遠師弟到了之後,大師就把這差事指派給他了。算起來是過年前的時候,大師用術法招來一個應該是孤身旅遊時,意外身亡的無主孤屍,在他的背包裡面發現的汽油,看著應該是為了生火取暖準備的。」

  「可惜了,這麼有意思的大和尚,認識的晚了。」說到這裡,孫胖子頓了一下,嘆了口氣之後,對著淨空繼續說道:「多嘴問一句,那個哥們兒是怎麼死的?」

  淨空雙手合十,嵩了一邊佛號之後,對著孫胖子說道:「凍死的,那位施主身上沒有帶打火機……」

  處置好了妖獸的遺骸,天色已經逐漸的大亮了起來。回到廟中給上善老和尚磕了幾個頭之後,告別了留在同佛寺看守上善老和尚屍骨的淨空,我們這幾個人帶上了松島介一郎,踏上了下山的道路。

  走過了一線天的懸崖峭壁之後,正看到頓珠和桑吉兩個人從遠處走過來。雖然在同佛寺中只待了一晚,但是對於我們幾個人來說,恍如隔世一般。見到了這兩位藏族兄弟,顯得格外的親近。孫胖子第一句話就是:「你們誰帶著肉了……」

  在下山的路上,黃然用藏語和頓珠、臧吉說了一通。開始兩個藏族哥們兒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說了幾句藏語,看樣子似乎將黃然的話頂了回去。隨後老黃又說了一句藏語,頓珠和桑吉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只是低著頭一個勁兒的向前走。他們三個似乎是在談價錢,最後黃然又說了一句藏語之後,頓珠和桑吉同時停下了腳步。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見到對方都沒有異議之後,頓珠衝著黃然點了點頭,他也不說話,不過看這樣子是已經達成了什麼協議。

  繼續再往山下走時,孫胖子湊到了黃然的身邊,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頓珠和桑吉之後,他笑瞇瞇的對著黃然說道:「老黃,不是我說,你這就算是把同佛寺承包下來了吧?淨空下輩子就算是有著落了。」

  黃然微微笑了一下,說道:「也不算是什麼著落,就是每個月給他送些吃食和日常用品。這個還要看看淨空和尚有沒有意思繼續留在同佛寺中,如果他沒有這個意思,我就安排他下山。換個寺廟出家或者還俗,哪怕是他想回到日本,我都會盡力的滿足淨空和尚的願望。」

  聽了黃然的話之後,孫胖子想了一下,隨後說道:「老黃,不是我說,閒著也是閒著,我跟你打個賭,我賭淨空和尚會繼續留在同佛寺裡,替大和尚看住這座小廟。怎麼樣?賭不賭?」

  黃然停住了腳步,看著孫胖子的樣子笑了一下之後,說道:「不賭,和你賭錢還不如把錢扔進大海裡面……」

  下山之後,汽車已經在山腳下等著我們了。見到我們下山之後,司機一臉驚訝的表情,對著我們幾個人說道:「還以為你們在山上下不來了,那兩個藏民告訴我你們要在山上住一晚的時候我都不信。昨天晚上我在十里之外的招待所裡面都能聽見山上有鬼叫,本來想著到中午的時候,你們要是再不下來的話,我就去報警的。怎麼樣?昨天晚上這山上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

  司機是黃然找來的,本來這話也是對著他老闆說的。但是沒等黃然說話,孫胖子已經晃晃悠悠的走過來,衝著司機呲牙一笑,說道:「別提了,真被你說中了,山上還真的有妖有鬼。昨天晚上是黑山老妖拉女婿,正好被我們幾個撞上。」

  說到這裡,孫胖子頓了一下,他指了指我,衝著司機說道:「看見那個白頭髮的小哥了嗎?昨天他的頭髮還是黑的吧(白變黑的時候,我帶著帽子,沒有被司機看到)?你在看看他現在的頭髮,昨天本來抓了他當黑山老妖的女婿,後來來了兩個同佛寺的大和尚,三下兩下就把黑山老妖收拾了。要不是這兩位大和尚,現在你就真的要去報警了。」

  司機聽的兩眼發直,等到我們上車之後。他才反應過來給親戚朋友打了幾個電話,說的話一個字都沒有變:「××,知道山上的同佛寺嗎?裡面有活佛,廢話,這個怎麼可能有假的?」每次說到這裡的時候,司機壓低了聲音,對著電話裡面的人說道:「我親眼看見的,過幾天準備一下,我們進廟裡拜菩薩……」

  回到昨天住的縣城之後,我們又回到了昨天的那家酒店。在這裡我們和頓珠、桑吉兩個藏族哥們兒分手,他倆收了黃然的一張支票之後,就直接去了銀行,下午的時候,我和孫胖子出來遛彎的時候,再次看見了頓珠和桑吉,這倆哥們兒正在採購糧食,看啦黃然那種支票不是什麼小數目。

RECON559 發表於 2019-9-7 15:28
☆、第一百四十八章 司機

  松島介一郎的身份有點麻煩,他本身就是日本人,再加上沒有他的入境記錄,現在勉強算是偷渡的黑戶口。想做飛機、高鐵之類的交通工具回到首都,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最後還是孫胖子通過他當初民調局時的人脈,幾個小時的功夫,就給淨遠大師弄了一張證明身份的度牒。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我們幾個人登上了開往首都的飛機。在飛機上,孫胖子拉了黃然當翻譯,向著松島介一郎仔細問起向北的事情。和之前孫胖子查到的情況差不多,兩個人還真有五億美金的資金往來。最後孫胖子也沒有問出來什麼新東西,消磨了幾個小時之後,飛機終於停在了首都機場。

  走出飛機之後,孫胖子馬上照著向北留下的名片,一個電話打了過去。電話接通之後,孫胖子笑嘻嘻的對著電話說道:「向老闆,佛祖保佑,你那位日本朋友我已經找到了。上次你說要去蘇黎世轉賬的是吧?我問問行程,咱們什麼時候走?嗯、你準備一天,咱們後天出發是吧?不過有件事情和你說一下,你這位日本朋友最近看破紅塵,已經出家了。人絕對沒有搞錯,就是把頭剃了換了個造型。什麼?你現在就在首都,想要見見他?」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向北要見松島介一郎的時候,孫胖子莫名其妙的頓了一下,隨後笑了一下,繼續說道:「見見老朋友絕對沒有問題,不過是你來我們公司呢?還是我們帶著松島去見你?我們無所謂,怎麼著都成。好,你說一下地址,不是我說,你這地方可不近……」

  該說的都說完之後,孫胖子和電話裡面的向北客氣了幾句便掛了電話,對著我們這幾個人說道:「向北的宅子在西郊,現在過去要兩個小時,事情辦完了咱們就各回各家……」

  孫胖子還沒有說完,楊梟就插嘴說道:「當初說好的,把人接回首都之後就沒我什麼事了。反正就是見見人,你們把他送去就好了,我就不跟著添亂了。」

  孫胖子衝著楊梟笑了一下之後,說道:「那就隨你的便吧,下次在合作的時候記得給我們打個七折。」說完之後,楊梟也不叫車,他轉身就向著黑暗的方向走去,隨後我們幾個人都眼睜睜的看著他消失在了黑暗當中。

  楊梟走了之後沒有多久,黃然安排的商務車也到了。黃然重新和司機說了一遍地址之後,這輛商務車開始向著西郊的方向駛去。這一路上,孫胖子不知道是不是困了,斜靠著椅背玩了一會手機之後,便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到了目的地的時候,沒用我叫他,孫胖子自己醒了過來,這世間拿捏得分毫不差,就像是計算好了一樣。車子停下來之後,才發現我們這輛商務車停在了一間中式高級會所的門前。向北的司機站在門口,先一步的將靠近孫胖子的車門打開,讓這位民調局的前副局長從車裡面走了出來。

  本來以為向北會在門口等候,但是想不到向北只派了自己的司機來迎接。不過就這樣,孫胖子臉上的笑容還是絲毫沒減,他笑嘻嘻的跟在向北司機的身後,帶著我們幾個人和松島介一郎一起,向著會所的縱深處走去。

  進來之後,才發現這間會所裡面的裝潢雖然金碧輝煌,但是似乎卻沒什麼人氣,這一路走過來,別說是客人,就連會所裡面的服務人員都沒有看到。在司機的帶領下,我們幾個人走到了會所中心處,露天花園裡面的一間小涼亭。涼亭裡面坐著個年輕人,手裡面拿著本書,藉著身邊的小油燈的光亮,一頁一頁的翻看著手中的書籍。這人正是不久之前才見過一面的向北。

  見到我們走過來之後,向北站了起來,走下了涼亭之後,對著我們說道:「大家這一趟辛苦了,現在廚房正在準備晚宴,請諸位一定要賞臉……」向北說話的時候,目光突然在停在了向北的臉上。向老闆臉上露出來一種興奮的表情,他幾步走到了松島介一郎的身邊,大聲喊了一句日語之後,和昨天的淨遠和尚擁抱了起來。

  現在的兩個人都顯得很興奮,用日語又說又叫的。孫胖子在旁邊看著只翻白眼。好容易見到了分開之後,孫胖子才咳嗽了一聲之後,說道:「晚宴不晚宴的,一會再說。向老闆,這位應該就是松島介一郎沒錯吧?如果沒錯的話。咱們就敲定一下去蘇黎世的事情」

  向北聽了之後微微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還是邊先吃飯,吃完之後在商量一下蘇黎世的事情」向北一邊說著,一邊把我們這些人往裡面的旁邊的餐廳裡面讓。

  就在向北的司機打開餐廳大門的時候,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從裡面飄散了出來。

  「算了,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我一把將孫胖子和黃然拉了回來,頓了一下之後,對著向北說道:「向老闆,你已經殺了那麼多的人,也不差我們三個了吧?」

  我說這話的時候,向北的司機獰笑了一聲,隨後他對著餐廳做了一個怪異的手勢。這個手勢做完之後,餐廳裡面刺鼻的血腥氣一下子的湧了出來。我們三個人同時向後退了幾步。

  「我就說嘛,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找個人就給兩億五」孫胖子嘆了口氣之後,下一秒臉上的表情又變了,就見孫胖子馬上就又恢復了笑容,看著向北說道:「向老闆,不是我說。這個松島介一郎也是你的棋子吧?用完了之後怎麼處理?是直接殺了呢?還是讓他一點一點受點零碎,過幾天再死呢?」

  孫胖子說話的時候,向北還是一臉笑呵呵的樣子,等到孫胖子說完之後。他才說道:「本來想快一點結束你們,現在看起來,要稍微的費點事了。」

  「是啊,收拾掉你們倆,是要多少費點事」這時候從遠處走過來兩個身材差不多的人影,雖然距離不近,但是我也看到了這兩個人影的相貌——正是楊梟和楊軍。

  見到了二楊之後,向北的臉上也露出來一付不敢相信的樣子。他對著孫胖子說道:「這個是你安排的吧?你是怎麼知道我這邊有問題的?」

  孫胖子衝著向北笑了一下之後,說道:「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明明就在國內,這個時候已經火上房了,怎麼還有精力出來?如果我是你的話,這個時候應該在蘇黎世的銀行裡,想方設法的要求那邊給你延期。」

  聽了孫胖子的話之後,向北笑了一下,隨後說道:「這次是我大意了,不過沒有下一次了。」

  他倆出現之後,場面馬上又有了變化。我們幾個人將向北和他的司機圍了起來,孫胖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向北,說道:「向老闆,給你一個機會,把松島介一郎換回來,錢我們不要了,但是這個人我一定要帶走交代。」想不到孫胖子會這麼說,現在這個情形,明明是我們壓著他們幾個人,為什麼要對這個向北這麼客氣,完全不像是孫胖子以前的樣子。

  向北抿嘴一笑,不在理會我們。趁著我們慢慢地靠近、他帶著松島介一郎走回到了涼亭,這時回頭對著自己的司機說道:「這次我不攔你,給你五分鐘時間,幹掉他們之後,我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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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顛倒的世界

  「五分鐘?」楊軍笑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向北的司機之後,說道:「不用五分鐘,三分鐘就好,不過看起來你把命丟掉的可能機會大一點。」

  還沒等司機回答,在涼亭裡面的向北突然對著他說道:「還有四分四十五秒,要不然你休息一下,我來動手?」這句話說的不帶一絲火氣,但是他的司機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身子一轉,一步一步的向著二楊走過去。

  一開始二楊都沒有把這個司機放在眼裡,兩個人都是笑吟吟的看著他。但是司機走出來三四步之後,二楊的臉色就慢慢的沉了下去。雖然在我的眼裡感覺不到司機有任何異常的地方,不過看著二楊的臉色越來越慢看,向北的這個司機似乎不像看起來這麼簡單。

  眼看著司機下一步已經邁出來的時候,二楊的身形突然同時一晃。楊梟身體周圍的空氣凝結成了好像霜霧一樣的霧氣。只是眨眼之間楊梟的身體消失在了霧氣當中,隨後霧氣開始向外擴散,將楊軍以及那位司機一起包裹在了裡面。

  雖然有霧氣的阻擋,但是霧氣裡面的一舉一動都逃不了我的眼睛。這時楊軍也已經將他的繡春刀拔了出來,不知道他是怎麼做的,就見刀身上閃過一道一道火花。在霜霧當中見到這幅景象,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覺。

  見到二楊的動作之後,向北的司機還是沒有一點反應,他繼續一步一步的向著楊軍的方向走過去。眼見著距離楊軍還有五六米時,一個漆黑疙瘩在司機的身後冒了出來,對著他的後腦射了過去。就在這個時候,楊軍也動了,一道殘影過後,楊軍舉著那把帶著火花的繡春刀已經到了司機的身前。

  眼看著司機的前後路都被堵住,已經退無可退的時候,司機的腦袋一偏,拖著鏢繩的鏢頭擦著他的頭皮飛了過去。這支鏢頭就好像是長了眼睛一樣,飛過去之後竟然飛快的轉了回來,繼續向著司機的眉心飛了過去。

  司機讓過了鏢頭之後,突然伸手抓住了後面拖著的繩鏢,猛地用力一拽,將藏身在空氣裡面的楊梟拽了出來。這時,楊軍的繡春刀也到了,只要這一刀能順利的砍下去,就能讓司機的人頭落地。不過就是在這一刀落下之前,表情木然的司機突然變成了一臉驚恐的楊梟。

  楊軍也被嚇了一跳,慌亂之中想收刀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盡力將刀鋒偏了幾寸,刀鋒順著楊梟的頭皮下去。將這兩個姓楊的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還沒等他倆將這口氣緩過來,站在司機位子上的楊梟身子突然憑空而起,和距離他近在咫尺的楊軍撞在了一起。

  司機站在原本屬於楊梟的位置上,他手裡抓著鏢繩,將二楊撞在一起之後,伸手向著楊梟的後心抓去。看著他這一下子的架勢,能把楊梟的心臟抓出來,形式瞬間逆轉,司機的手指尖已經觸碰到楊梟背後的時候,他的背後一聲異響,一把明晃晃的短劍對著司機的後心紮了下去。

  剛才見到情況不對的時候,我衝了過去。無奈距離太遠,我又沒有他們那種瞬間移動的本事,當下只有先將罪劍對著司機的後心甩出去。眼看著罪劍就要刺進司機後心的時候,他的身體瞬間消失,罪劍差一點刺中司機身前的楊梟。從楊梟的身邊劃過之後,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中。

  有了喘息的功夫之後,二楊瞬間重新站好,一個手握繡春刀,一個拖著繩鏢。二人同時向著身前二米左右的空氣中下了傢伙。一聲清脆的金屬相擊之聲響過,司機現身在二人攻擊的位置上,只不過他現在不再是刺手空拳,手裡面拿著一把好像量天尺一樣的傢伙。剛才司機就是靠它擋住了楊軍的繡春刀。但也只是防住了楊軍的攻擊,楊梟打出去的鏢頭已經刺穿了他的胸口,半拉鏢頭從司機的背後探出尖來,鮮血順著鏢頭滴滴答答的淌了下來。

  就著幾秒鐘的功夫,司機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和剛才比動作慢的就像是兩個人一樣。司機有些痛苦的看了二楊一眼之後,伸手抓住了鏢繩猛地一拽,硬生生地將鏢頭從他的胸口拽了出來。不拽還好,將鏢頭拽出來之後,鮮血像噴泉一樣的湧了出來。他的身子晃了幾下,好懸沒有直接摔倒在地。

  看見了司機受傷的樣子之後,楊梟冷笑了一下,將目光對準了向北,說道:「氣牢之術——難怪你要說五分鐘了,說一分鐘的話怕我們明白是怎麼回事。五分鐘還能故弄玄虛一下,可惜了,你棋差一步,他這口氣洩了,不用五分鐘,我就把他的魂魄抽出來,來祭奠這裡的亡靈。」

  楊梟說話的時候,向北正冷眼看著他的司機,等到楊梟說完之後,他才對著司機說道:「你真的想讓我親自動手嗎?」就這一句話,司機聽了之後身子就是一顫,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之後,咬著牙說道:「不用——」

  『用』字出唇的時候,本來失血過多之後,司機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血紅。他雙腳一蹬地,身子竄了起來,手中握著量天尺向著二楊撲了過去。這時,楊軍和楊梟已經分開,楊軍還站在原地,而楊梟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司機將量天尺對著楊軍的腦門砸了下去,楊梟沒有躲閃的意思,大喝了一聲:「來得好!」同時手腕一翻揮舞著繡春刀對著司機的脖子斬了下去。看著他好像用了同歸於盡的招數,實則是佔了大便宜的。就算二人的傢伙同時傷到了對方,對白髮體質的楊軍來說,正面挨上一下量天尺也不至於是致命傷。但是對著司機來說,楊梟這一刀要是砍實了,他的腦袋實在是沒有不掉的道理。

  眼見著刀鋒就要著落在司機脖子上的時候,他的身體突然消失在楊軍的眼前。與此同時,楊軍身子側方的位置突然閃過了一道血光,楊梟從血光之中現出身來。就見他手中的繩鏢鏢頭抓在了司機手裡,而司機手中的量天尺已經碎掉,露出來裡面一隻好像峨眉刺一樣的尖刺,實實惠惠紮在了楊梟的胸口。這時我才看明白,司機真正想拚命的對象是楊梟。

  一擊得手之後,還沒等司機做出來下一步的動作,向北又慢悠悠的說道:「快三分半鍾了……」他說話的同時,司機血紅的臉色變得發紫,臉上的血管凸現出來,就好像要漲破一樣。與此同時,楊軍揮舞著繡春刀向著司機劈了下去。眼見著刀鋒就要落下來的時候,司機突然鬆開了捅在楊梟胸口上的『峨眉刺』,空手抓住了楊軍繡春刀的刀鋒。

  本來以為這一下子會把他的手掌斬斷,想不到的是,司機的手指連一滴血都沒有留下來,反而將另外一隻手上抓著的繩鏢鏢頭對著楊軍的咽喉紮了過去。楊軍不捨得繡春刀離手,當下用力的拉扯刀柄,無奈刀身被司機死死抓住,動不了分毫。

  眼看著鏢頭就要扎到楊軍咽喉的時候,司機身後又是一聲異響。罪劍再次對著司機的後心飛去。這次他有了準備,身子用力一偏躲過了罪劍,他冷笑了一聲,嘴裡對我說道:「差點讓你壞了我的大事,別急,下一個就是……」

  司機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劍芒掃過,他的腦袋無聲無息的離開了脖子,最後看了一眼這個角度顛倒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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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活夠了

  飛過去的罪劍只是為了吸引司機的注意力,順便給我爭取一點時間跑過去。第一次將罪劍甩過去的時候,我就向他們那邊跑了幾步,後來就一直守在那裡等機會,想不到這麼快就讓我有了第二次出手的機會。出其不意削掉了司機的腦袋,我都沒有想到會這樣的容易。要不是看到了司機腔子裡面呼呼冒出來的鮮血,我都不敢肯定他是不是詐死,然後隨時都可能撲過來……

  幹掉了司機之後,我們幾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向北的身上。孫胖子笑嘻嘻的看著向北說道:「向老闆,跑腿的掛了,咱們是不是就可以好好談談了?不是我說,還是那句話,把松島介一郎還回來,今天這事就這麼算了,真動手的話誰都不好看。你也見到了,剛才就一下子那個哥們兒的腦袋就掉了……」

  向北根本就沒有搭理孫胖子,他站在涼亭裡面,瞇縫著眼睛看向我,說道:「小瞧你了,幾天不見你竟然有了這樣的本事。」說到這裡,向北頓了一下,目光在我們幾個人的臉上轉了一圈之後,說道:「本來以為那個廢物能夠搞定的,可惜廢物就是廢物,這點小事還要我親自動手……」

  聽到司機為了向北,連腦袋都混沒了,結果就換來一句廢物,雖然司機的腦袋是我削下來的,但是現在聽到他老闆這樣的評價,我都替他不值。當下,我對著向北說道:「你到底是動手還是動口?動手的話就快點,你不是想等到天亮吧?」

  我說話的時候,孫胖子在遠處連連做著手勢,示意我不要亂說話,但是看著躺在地上屍首兩分的司機,這幾句話不說出來又覺得堵得慌。

  向北看著我呵呵一笑,說道:「不用等到天亮,一分鐘,動手的話一分鐘就夠了。」說話的時候,向北本來烏黑的頭髮竟然開始變了顏色,等到他這句話說完,向北茂密的黑髮竟然變得雪白。和我、二楊一樣的白髮……

  向北的頭髮變白之後,一股無形的壓力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我竟然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心裡面好像有個聲音對我說道:「千萬別惹他,惹到他就死定了。」

  二楊那邊比我也好不了多少,他們倆的臉色低沉,向著兩個方向後退了幾步。楊軍的退到了一個死角,手裡的繡春刀刀身上再次出現了一道一道的火花,身子微傾做了一個防守的架勢。而楊梟是向著大門口的方向退去,看這個意思,老楊竟然動了不行就外逃的心思。

  而涼亭裡面的另外一個人——松島介一郎則是一臉驚恐的看著向北。他認識向北有些年頭了,想不到這個人會有這樣的本事。向北扭過頭來,衝著松島介一郎笑了一下,說了一句日語之後,便慢悠悠的下了涼亭,向著我這邊走來。

  見到向北下來之後,我照葫蘆畫瓢。像剛才那樣,對著向北甩出去了罪劍,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後舉著已經出現劍芒的罰劍,快速的向著向北衝了過去。

  眼見著罪劍已經到了向北的身前,就見他的手指頭對著罪劍的劍身一彈。「當……」的一聲脆響,罪劍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隨後向北對著我的方向伸出了拳頭,現在我距離他的位置還有十幾米遠,這一拳在我看來沒有任何的意義。

  這時,向北緊握的拳頭突然張開,一股巨大的氣浪對著我撲面而來。不光是我,就連和我在同一條線上的楊梟瞬間被吹得向後飛了起來。飛出去二三十米遠之後,我撞塌了一堵牆之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楊梟就倒霉了一點,他身後沒有遮攔的東西,就這一下子,他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雖然被撞得渾身疼痛,但是畢竟有白髮的體質,倒地之後就馬上的爬了起來。看著已經越走越近的向北,我心裡突然多了一個疑問。前幾天才見過廣仁使過這一招,只是他的功法還沒有恢復,力道沒有向北這麼剛猛。這一招以前好像見過吳仁荻也用過,為什麼向北會使他們倆的招術?他們三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見到我爬起來之後,向北笑了一下,說道:「剛才你說什麼來這?動手的話就要快點,是吧?現在我動手了,還要再快一點嗎?」說完之後,他伸手對著我虛抓了一把,隨後慢慢的抬了起來,我的身體隨著他手臂的起落,憑空而起又重重落下,十幾二十下之後,已經把我摔得金星亂冒,渾身上下沒有幾根好骨頭了。

  向北沒有停手的意思,就在他再一次的將我『托』起來,準備繼續摔下去的時候。一陣破風之聲襲來,楊軍的身子一閃,舉著那把帶著火花的繡春刀已經到了向北的面子,對著向北的腦袋劈了下去。

  向北不躲不閃,笑瞇瞇的任由繡春刀砍在他的身上。一陣金屬相擊的聲音響過,向北還是還是好端端的站在原地,而楊軍手中的繡春刀已經脫手而出,崩飛到了半空當中,楊軍被震得雙手發麻,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

  就在這個檔口,向北突然張嘴,一口濁氣對著楊軍的面前噴了出去。楊軍沒有起躲避,這口濁氣實實惠惠的噴在了他的面門上。楊軍慘叫了一聲之後,雙手捂臉倒在地上翻滾了起來。順著他的手指縫,能見到楊軍的臉上就像是被潑上了硫酸一樣,滿頭滿臉的皮膚都開始潰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臉上已經沒有多少好肉了。

  就到楊軍已經沒有抵抗力之後,向北笑了一下,不再理會楊軍,繼續將注意力對準了我。向北停了手上的動作,看著趴在地上,已經沒有力氣做出任何動作的我,說道:「還有什麼招數嗎?一起使出來。如果沒有了,那就還是我還動……」

  向北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響起了一聲槍響。子彈準確無誤的打在了他的額頭上,向北被打的一側歪,不過被子彈擊中的位置沒有留下任何的傷痕。他重新站定之後,扭頭看向槍聲響起的位置,就連孫胖子握著他那把左輪手槍,正目瞪口呆的看著向北。

  向北伸手揉了揉被子彈打中的位置,看著孫胖子說道:「稍等一下,我解決掉他們之後,最後一個再來照顧你。不要心急,你們誰都跑不……」沒等他說完,孫胖子也是豁出去,將彈倉裡面剩下的幾發子彈一股腦的打在了向北的頭上。和第一發子彈一樣,沒有任何效果……

  孫胖子的子彈打光之後,除了瞪著向北喘幾口粗氣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

  見到孫胖子那裡再沒有子彈打出來之後,向北便不再理他,看了一眼還在地上不停翻滾和楊軍,和趴在地上,連胳膊都抬不起來的我,冷笑了一聲之後,又抬頭向著剛才楊梟消失的地方,自言自語的說道:「還以為你會趁著這個機會逃走,想不到你還有膽子再回來!」話音落時,向北衝著身邊的空氣中猛擊一拳。

  這一拳打中的位置冒出來一團血霧,隨後楊梟在血霧當中現身,這一拳正好集中在他胸前。現在楊梟的胸口已經塌陷,他的身子詭異的蜷縮在一起,眼耳口鼻當中,不斷地有鮮血流出來,挨上了這一拳而沒有馬上死,已經算是托了他白頭髮的福氣了。

  向北見到現場三個白頭髮,現在都趴在地上,再沒有動手的可能之後。他笑了一下,目光在我們三個人身上轉了一圈之後,說道:「給你們一個機會,誰想先死?我成全他……」

  他的話音未落,在正前方的黑暗當中,出現了一個從頭白到腳的人影。遠遠低就衝著向北說道:「我,我活夠了,你來成全我吧……」

RECON559 發表於 2019-9-7 15:28
☆、第一百五十一章 小孩子

  向北抬頭看著這個越走越近的白髮人,從嘴裡面蹦出來兩個字:「吳勉?」

  這時候,一身白的男子已經到了距離向北二十多米的位置,用眼白的餘光看了一眼向北之後,白髮男子用他那特有的刻薄語調說道:「哪位?指名道姓的稱呼,小時候你們家爸爸沒教過你,稱呼人要用敬語嗎?」就憑著看人的角度,和刻薄的語氣,除了吳仁荻之外,不做第二人選。

  這時候向北的身子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本來誰都以為他這是害怕了。但是後來孫胖子告訴我,當時他站地位置看的清楚,向北的眼睛裡面沒有一點驚慌失措的樣子。反而見到了吳仁荻之後,面色興奮的開始漲紅起來。好像他是從內心中,特別期待和吳仁荻的這次會面。

  「我叫向北」向北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再說話的時候就客氣了許多。他看著吳仁荻說道:「你不認識我,但是我卻聽說過你很多年了。本來想著過幾年再去拜望吳勉先生的,不過今天正好機緣巧合的遇到了吳勉先生你。說不得,今天吳勉先生你一定要教我兩手。」

  吳仁荻看了他一眼,並沒有馬上說話,又看了看倒在地上,連通我在內的三個白頭髮。看了一圈之後,盯著向北說道:「是你把他們三個弄成這幅德行的?」

  向北又是淡淡的笑了一下,隨後馬上說道:「本來以為他們三個人都是跟隨的吳勉先生多年的,想著通過他們來應正我在術法上面的不足之處。不過現在看來,他們的不足之處似乎是要多過我的。」

  吳仁荻似笑非笑的盯著向北,等到他說完之後,吳仁荻才冷冰冰的說道:「他們幾個廢物是廢物了一點,但是我不記得我說過,除了我之外,還有人能把他們這樣。對了,剛才你說什麼來著?誰想死,你就成全誰。是吧?巧了,我早就活夠了,但是又不捨得自殺。正好你來成全成全我,順便我也給你應正一下術法上面的不足之處。」

  這句話說完,吳仁荻向著向北的方向垮了一步。同這一步跨出去,向北竟然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他這一步退出去之後,驚愕的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要跟著退了一步。

  「你不是連這個心願都不肯幫我完成吧?」吳仁荻有些不耐煩的又看了向北一眼。見到了向北還在瞪大了眼睛,低頭瞪著自己的雙腳。吳仁荻冷哼了一聲之後,再次向著向北的位置垮了一步。向北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的雙腿,等到吳仁荻的這一腿邁出去之後,自己的雙腿還在他的控制之下,沒有一點向後退的企圖。

  向北這時才算鬆了一口氣,就在他準備說幾句話撐撐場面,解釋一下自己剛才那一步為什麼要後退的理由。就在這時,向北的注意力稍微一分散。他竟然再次的向後退了一步。向北現在的臉色變得雪白。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雙腿,只要吳仁荻前進一步,他就要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就好像向北是發自內心的恐懼吳仁荻一樣。

  這時候,孫胖子和黃然二人一溜小跑的跑了過來,二人將已經暫時失去行動能力的我和二楊,攙扶了到了旁邊的三張觀光椅上,讓我們三個人或躺或趴在觀光椅上面休息。這時候。安置好我們幾個人之後,孫胖子和黃然二人嘀咕了一句,二人趁著向北已經沒有心思注意到這裡的時候,兩個人上了涼亭,也不知道黃然怎麼和松島介一郎談的,只知道說了沒有幾句,松島介一郎就捨棄了涼亭,跟著這兩個胖子走出了涼亭,站在了我們三個白頭髮的身後。

  眼看著吳仁荻進一步,自己就要不由自主的退一步。當下向北突然大喝了一聲,隨後他的手中憑空的出現了一把古樸的長劍,向北沒有多餘的招式。他強行壓制住自己拚命嚮往後退的雙腿,一步一步的向著吳仁荻走去。每走一步,都在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一個深陷三寸的腳印。

  見到了向北想著他走過來的時候,吳仁荻停住了腳步,似笑非笑的看著已經越來越近的向北。等到向北走到了吳仁荻身前四五米的位置時,吳仁荻突然嘆了口氣,看著向北的樣子譏笑了一聲,隨後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樣算不算是欺負小孩子……」

  他的話音落時,向北已經到了吳仁荻身前。向北二話不說,舉著長劍當刀使,具劍對著吳仁荻的脖子就要劈下來。就在他這一劍舉起來的同時,吳仁荻突然抬起了右手,他右手握拳,對著向北的胸膛猛地張開。

  這一下子幾乎和向北、廣仁使得一模一樣。而向北似乎也有破解的法子,他瞬間將長劍撤了回來擋在胸口,劍刃對著吳仁荻掌心發力的位置。按著向北知道的情況,這樣可以破解掉吳仁荻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道。

  不過結局有些出乎向北的意料,耳輪中就聽見「彭」的一聲,吳仁荻掌心爆發出來的力量,實實惠惠的打在了向北的胸膛上。劍刃非但沒有抵消掉吳仁荻的掌力,反而將向北手中長劍的劍刃向後推了幾分。

  這把長劍也是鋒利,劃破了向北的外衣之後,順勢還割破了他自己的皮肉。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向北的前胸已經變得血粼粼的一片。這還不算,吳仁荻的這一巴掌伸出來之後,一股巨大的力量徹天徹地的向著向北席捲而來。向北的雙腳站立不為,被這股巨大的力量吹得向後栽倒,隨後他的雙腳離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向北倒著向身後的位置飛了過去。

  向北重重的撞在了涼亭上。「轟隆」的一聲,將玉石和銅器打造的涼亭撞的四分五裂,片刻之後,涼亭轟然倒塌。雖然毀掉了一座亭子。但是向北好歹算是穩住了身形,他狼狽的爬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已經變成瓦礫的涼亭。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剛才的這一幕會是真的。

  這時候,吳仁荻的眼睛盯著向北。見到重新爬了起來之後,才帶著他那特有的刻薄語調說道:「休息好了嗎?如果休息好了的話,就接著過來成全我吧。我有點等不及了。」

  這時候的向北已經知道了吳仁荻是他無論如何都惹不起的人,這次向北聽從了自己身體的反應。他猛地回身,身子閃了一下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著向北消失的身影,吳仁荻搖了搖頭,喃喃自語的說道:「惹了大人就想跑?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嗎?」

  說完這幾句話之後,吳仁荻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觀光椅上休養的我們三個白頭髮,開口向我們三個人問道:「你們哥仨怎麼樣了?能死不能死?」

  吳仁荻的話問的太直接,好在我們都也熟悉了他說話的方式,楊梟擦了擦臉上的鮮血之後,陪了個笑臉說道:「本來差不多就要死了,吳主任您這麼一來,又暫時死不了。」

  吳仁荻哼了一聲之後,轉頭向著向北消失的地方看過去。不過這一眼看過去之後。老吳的眉毛挑了一下,隨後冷冷的一笑,說道:「我還真是有點小看你了。」

  現場的這些人裡面,也就是孫胖子敢接吳仁荻的話頭。他笑呵呵的看著吳仁荻說道:「吳主任,姓向的這就算是跑了嗎?不是我說,就這麼放過他,不是吳主任您的風格……」

RECON559 發表於 2019-9-7 15:28
☆、第一百五十二章 由來

  吳仁荻用眼白看了孫胖子一眼,用他那特有的語調說道:「那我是不是應該換個風格?如果哪個胖子在敢用誰來要挾我,我就把那個胖子的肥油擠出來,您看這個好不好?」

  孫胖子乾笑了一聲,說道:「其實吧,放了就放了,像這樣的小魚小蝦放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放了再抓,再抓再放嘛……」

  孫胖子胡說八道了幾句之後,突然話鋒一轉,變了話題說道:「吳主任,不是我說,有件事情我弄不太明白,姓向的幹嘛費這麼大的心思要松島介一郎?他很早之前就開始接近松島,說明謀劃很久了嘛。」

  說到了正題,吳仁荻的下巴向著松島介一郎一仰,說道:「你親自去問他吧。」

  孫胖子愣了一下,他接觸松島介一郎這段時間。但就向北這件事,他應該再沒有什麼時候再隱瞞自己。難不成有什麼看走眼了?這個日本人還在和自己藏心眼兒?

  就在孫胖子要開口詢問松島介一郎的時候,這個日本人突然自己笑了一下,隨後用一口流利的漢語看著吳仁荻說道:「我就說你把我扔在上善老賊禿那邊沒安好心,明明認出我來了,卻裝作什麼都沒看到。吳勉,幾百年沒見了,你還是這個狗屁德行,一定都沒變啊。」

  吳仁荻斜著眼看了看面前的這個『松島介一郎』,說道:「好好地不去投胎,非要藏在這個倭人身體裡。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誰知道你又想著要去害誰?而且那個時候,你的魂魄有多弱你自己知道,我怕聲音大一點,就能讓你魂飛魄散了。把你養在上善那裡,就說他的脾氣有點古怪,那對對佛法也是一等一的精通。自己照著鏡子看看,這才幾天,你就敢這麼跟我說話了。」

  比起松島介一郎突然間會說話這件事情,吳仁荻說出來這麼長的一段話更讓我們幾個人吃驚。老吳的風格是只要能用眼神交流,就絕對不會說話的。偶爾嘴裡蹦出來一句話,都要把日期和時間記載小本子上,回去上網查查那個時間世界上出現了什麼異象沒有……

  看著吳仁荻和『松島介一郎』都不往正題上面領,孫胖子忍不住開口說道:「不是我說,咱們是不是先說說正事再嘮家常?先說說向北的事,要是時間富裕的話,再跟我們聊聊松島身體裡的這位老先生……」

  這句話說完,吳仁荻的臉上還是剛才的那副表情,沒有一點變化。而松島介一郎則是看著吳仁荻,看了半晌之後,說道:「你的意思是讓我說嗎?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說?」

  吳仁荻無所謂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愛說不說,反正之後他們煩的也不是我。」

  『松島介一郎』猶豫了半晌之後,看著孫胖子說道:「想知道也行,不過有件事情你們要答應我。去同佛寺把上善賊禿的即身佛帶回來。」

  『松島介一郎』盯著孫胖子的眼睛孫句完了這幾句話之後,孫胖子想都沒想,脫口而出的回答道:「行,沒問題,就算你要把同佛寺拆了,再重新找個地方一比一的還原出來都沒有問題。」雖然覺得孫胖子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似乎不太靠譜,但是畢竟還有吳仁荻在旁邊,也不怕孫胖子說了不辦。

  『松島介一郎』看著孫胖子說道:「向北並不是只接近松島介一郎的,福島神社每一任大神官他都會以不同的身份和相貌去接近。算起來也有一百多年了……」

  就在他要繼續往下說的時候,突然被黃然打斷:「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一會警察就會到了。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吧。」

  黃然說的也有道理,先不說剛才這裡發出那麼大的動靜。就說現在餐廳已經其他的房間都有死人的氣息冒出來,向北和那個死鬼司機還不知道在這裡殺了多少人了。一會警察來了就是大麻煩,我們還是先撤,頭疼的問題交給孫胖子處理吧。

  緩了這一陣子之後,我和二楊的傷勢自愈了一些,起碼走幾步還是沒有問題的。而吳仁荻也罕見的跟我們上了車,去了黃然安排好的酒店。

  酒店是黃然的朋友開的,絕對可靠,黃然也出了大手筆。把我們接到了裡面的貴賓套房不算,怕閒雜人等打擾,老黃還把整個這一層都包了下來。我看著他這麼花錢都心疼,要不是爺爺他們離得太遠,我都想打電話把他們叫過來,讓他們也占一下黃然的便宜。

  我們剛剛到了貴賓套間,孫胖子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孫胖子看了一眼之後,就直接關了電話。隨後對著我們我說道:「不是我說,有西門鏈他們哥仨電話號碼的都關機,剛才的事情已經捅到他那裡去了,一會就會被電話煩死……」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二楊的電話就同時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正是西門鏈他們哥仨。當下我們將電話都關了之後,都聚攏在『松島介一郎』的身邊,聽他講述向北和松島家族的關係。

  從一百多年前到現在,向北就以不同的相貌和身份去接近松島家族的每一代稱之為大神官的掌權人。究其根由,就是現在這個附身於松島介一郎身上的魂魄。

  『松島介一郎』對自己的來歷並沒有細說,只是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個大概。他可以說是和吳仁荻同一時代的人物,就算是和廣仁也有很深的淵源。當初,他曾經跟隨著阿倍仲麻呂歸國的船隊去過日本,在那裡待了幾年之後有重新的回到了大唐。

  後來到了明清交替的時候,他遭人暗算肉身被毀不算,還要將他魂飛魄散。好在當時附近就有一艘東渡日本的海船,雖然只剩下了魂魄,但是他還是成功的藏在這艘船上。這幅魂魄之前受到了傷害,如果不找人附身的話,魂魄就會慢慢的消亡。

  好在船上的人不少,而且當時福島神社的大神官就在這條海船上,沒有比這個人更適合附身的了。當下魂魄現身和這位大神官見了面,說出了自己的來歷之後,名頭大的讓這位大神官都嚇了一跳,能讓這樣的魂魄在自己的身體裡調養生息,對他來說,本來就是一件極其榮耀的事情。

  最後魂魄附在了大神官的身上,和他一起回到了福島神社。由於魂魄之前收到的傷害實在是太大,為了治癒傷患,魂魄就開始了一段極其漫長的冬眠時期。他在睡眠之前,和這位大神官達成了協議,他們家族每到大神官要交替的時候,都要將這副魂魄傳給下一位大神官。等到魂魄甦醒之後,會報答福島家族。

  魂魄醒來之後已經經歷過五任大神官,憑著他的見識和生前的本事,將福島神社從一個地方小神社,一躍變成了日本數一數二的大神社。不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每一任大神官的周圍都開始出現了一個神秘的人。

  魂魄用方士一門的秘術附身於大神官身上,就算是術法高深的人,只要沒有專用的術法,是不可能看到他的。但是這個時不時就在大神官面前露露頭的人,開始讓魂魄有些不安了。不過一百多年過去,這個人似乎並不想對魂魄動手。雖然能暫時鬆一口氣,但是這把繫在頭頂上的劍卻始終揮散不去。

  趁著『松島介一郎』換氣的時候,孫胖子插嘴說道:「您都是魂魄了,這個向北還想圖謀你什麼?」

  『松島介一郎』說話之前,先看了看吳仁荻和我,最後盯著吳仁荻說道:「我知道讓一個叫做種子的東西在所有人的身體裡面生長的法子……」

RECON559 發表於 2019-9-7 15:28
☆、第一百五十三章 松島家的亂賬

  這句話說完,除了我和吳仁荻之外,在場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孫胖子第一個對著『松島介一郎』說道:「你看看我,不是我說,我怎麼樣?我這身子板也能讓種子生長嗎?」

  『松島介一郎』笑了一下之後,說道:「能,種子進到你的身體裡,你馬上就變成肥料了」

  孫胖子聽了之後,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松島介一郎』說道:「你的意思,種子進到我的身體裡面之後,我馬上就死,是吧?那你剛才說什麼所有人……」

  『松島介一郎』看著孫胖子的樣子笑了一下,說道:「你們這樣的也算是人嗎?這間屋子裡面,勉強還能算得上是人的,加上我也就是四個半的人?小胖子,想要變成人嗎?先把頭髮變白了再說吧。」

  孫胖子莫名其妙的就被這個『松島介一郎』劃到不是人的那一圈裡了,打嘴仗除了吳仁荻,他就重來沒有輸過,當下他低著頭,嘀嘀咕咕的說道:「我算是明白,當年為什麼有人要你的命了。不是我說,這嘴——十四億人,除了七八個之外你都得罪了……」

  這話像是自言自語,但是聲音控制的恰到好處,這個屋子裡面的人差不多都能聽到。不過『松島介一郎』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他突然看了吳仁荻一眼,說道:「我都說到這兒了,你就不打算問問向北的底細嗎?」

  吳仁荻懶洋洋的靠在椅子背上,斜著眼看了看『松島介一郎』之後,說道:「你還知道向北的事情?看不出來幾百年不見,你倒是長腦子了。」

  『松島介一郎』笑了一下之後,說道:「被你們欺負了這麼多年,就是不長腦子才變成這樣的下場。我要是再不動動腦子,連這個魂魄都留不住了。」

  說到這裡,『松島介一郎』笑嘻嘻的看了吳仁荻一眼,頓了一下之後,對著吳仁荻繼續說道:「當初我從第十九任大神官的身體裡面甦醒過來不久,就發覺了神宮裡面一個小神官有些不對勁。他動不動就套我的話,問一些能量在人體內轉換的問題。我那個時候剛剛醒,睡了幾百來正頭暈腦脹,本來是思維最混亂的時候,要不是這個問題問的太露骨,我都不會這麼注意他。

  後來,我開始慢慢的觀察這個小神官。可能是哪裡不小心被他發現了,三天之後他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開始我也用大神官的名義,派人去找過這個小神官。不過他消失的太徹底,無論我用了什麼方法,竟然都找不到這個人的下落。

  時間長了,我也就慢慢的把他淡忘了,以為他左右不是死了,就是到了別的國家。不過為了保險,我還是將他的衣物和頭髮都收了起來。後來我附體的大神官年老而死,我被傳承到下一任大神官的身體裡。不過剛過了兩年,那個讓人討厭的感覺就又來了。那一年新年的時候,剛剛結束了當地的祈福儀式。就被當地的一個大財閥接到他們家,為他們私人進行一次祈福的儀式。在儀式結束之後,這家財閥的大兒子就提出來要到神社中修行。本來這個也沒什麼,神道教是日本的國教,經常有一些吃飽了撐得的人來神社修行。不過這個年輕人第一面給我的感覺太討厭了,就和之前那個套我話的小神官一樣的令人討厭。

  當時,我沒有馬上答應這家財閥的請求。不過還是讓這個年輕人跟著我一起走,回到神社之後,我安排人擺下了真魂陣。陣法裡面加了幾十年前失蹤小神官的衣物和頭髮,只要財閥家的大兒子進了這個陣法,我馬上就能知道他和當年的小神官是不是一個魂魄。

  不過不知道怎麼,這個陣法還是被他發現了。他借了尿遁就一去不回頭了,後來我派人去財閥家裡去問,說那個年輕人一直都沒有回去。為了這個神社和財閥家還打了幾年的官司。知道後來那家財閥破產,這事才算告一段落。

  接下來的事情就跟科幻電影一樣,每到大神官交替之後不久,就會人到我的身邊。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要看戲,這個人只要出現,我就會馬上把他找出來。就這樣過了一百多年,直到松島介一郎這個神經病的出現。我這裡才亂了套。」

  說到這裡,『松島介一郎』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了起來。緩了口氣之後,才接著說道:「我也沒有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之後,松島家族會出現這樣一個怪胎。上一任的大神官松島岫巖看著還像個人,平時除了喜歡拈花惹草之外也沒有別的愛好。不過這個在日本都不叫事兒,只是這個松島岫巖偷吃的時候不喜歡擦屁股。搞了人家不算,還讓外面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就是這個松島介一郎,孩子他媽生了他之後。就被這個小東西方死了,被娘家的一個親戚帶大。後來這些親戚一個又一個的被這個小東西方死,這個親戚都死絕了,松島岫巖才知道自己還留著這麼一個兒子,當天就派人把他接回去了……」

  說到這的時候,我、黃然和二楊,就連吳仁荻都掃了孫胖子一眼。惹的孫胖子大叫:「都看我幹什麼?我媽家那一支活的挺好。我上小學四年級我那幾個姨才算死光……」

  看著孫胖子開始翻家底,我攔住了他,說道:「大聖,這個不用比。你這一打斷,人家就不知道下面這麼接了。」說完。我對正瞅著孫胖子的『松島介一郎』說道:「您接著說,後來怎麼樣了。他那幾個姨死光之後又怎麼了?」

  『松島介一郎』呵呵一笑,接著說道:「本來松島岫巖之後的下一任大神官,已經內定好由他大兒子。誰知道這個松島岫巖吃錯了什麼東西,竟然說虧欠這個松島介一郎的,要盡量的補償他。結果補償來補償去,就把整個福島神社補償給他了。而他那個我看著更順眼的大兒子,在他爸爸死後沒幾天,沒拿到福島神社氣得一口血噴出來,跟著他爸爸一起走了。就這樣,好處最後都歸了這個精神病了。

  這個松島介一郎在還不是大神官的時候,就認識這個叫做向北的。兩個人好的能穿一條褲子,等松島介一郎當上了大神官之後,向北就直接到了我的面前了。我在松島家待了這麼多年,歷來的大神官對我都是像神明一樣的供著,對我是言聽計從。但就是這個神經病,當上大神官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向北找來,和我談判。

  向北一出來,我就有了那種討厭的感覺,纏了我一百多年的噩夢終於到高潮了。向北就趁著這個時候,再次向我問起來種子的事情。那個時候我完全被他倆壓住,我雖然附在松島介一郎的身上,但是左右不了他任何的事情。當時不說不行,就把我知道關於種子的事情告訴他了。只不過向北只知道我有辦法,將種子植入任何一個『人』的身體裡,但是植入的方法他可不知道。這件事情他磨了我多少回,我就是當做聽不到。因為我的魂魄還是太弱,他不敢下手對付我。就這麼耗著,一直耗到了馬來西亞人找松島介一郎去辦事。

  本來向北是把我壓制在松島介一郎的身體裡,不讓我露頭的。想不到誰都沒有看見我,最後還是被吳勉你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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