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都市聖醫 作者:番茄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9-6 22:38
第160章 射箭比賽

  「吹牛皮。」郭採霞不屑一笑。

  「既然要比,不如來一些彩頭,如何?」郭平冷笑一聲:「敢不敢?」

  郭義不屑一笑:「你……你要怎麼賭?」

  「如果你輸了,就跪在地上,給我磕三個頭。」郭平咬牙看著郭義,道;「怎麼樣?敢不敢?」

  「敢!」郭義表情平淡。

  衆人都是一陣驚訝。

  隨即,郭義眉頭一挑,道:「那如果你輸了呢?」

  「我不可能會輸!」郭平脖子一硬,怒道:「今天輸的人,只能是你!」

  「萬一呢?」郭義笑著問道。

  「萬一我輸了,隨你怎麼處置。」郭平咬牙道。

  「也行!」郭義點頭,道:「門口那一輛保時捷718是你的吧?」

  「對!」郭平得意洋洋地看著郭義,道:「小子,那車子可不是你能開的。一百多萬呢。老子剛買的。怎麼滴?」

  「你輸了,那輛車就歸我。」郭義看了他一眼。

  「好啊!」郭平毫不在乎,似乎篤定自己必贏。

  「郭平。」郭採霞急忙瞪了他一眼,道:「你死纏爛打讓老媽給你買的車,你如果輸給他了,老媽非得打死你不可!」

  郭氏集團在NA市並不算很大,市值也就幾個億,但是,真正盈利也就幾千萬,而且還得需要維持偌大的集團公司運轉,還得給郭莊不少股東分紅。郭長和一年拿到手的報酬和分紅也七八百萬。這樣的收入,買一輛一百多萬的跑車,確實有些割肉。如果這輛車突然弄丟了,估計郭平少不了一頓打罵。

  「不怕!」郭平笑了笑,道:「我有信心贏他!」

  過分的自信,就是自大。

  郭採霞內心隱隱的有些憂心,她打量著郭義,確實不像八年前的郭義了。渾身上下,一股強大無比的氣勢,這一股氣勢高高在上,彷彿是常年身處高位。

  郭傑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

  郭傑和郭平之間本來就明爭暗鬥,他自然樂意看到郭義和郭平之間的鬥爭。郭傑比郭平有出息多了,郭傑的父親郭旭東乃是NA市市委領導,所以,他從小就受到政治薰陶,如今二十六歲已經成爲了南安政府辦公室主任。年紀輕輕,仕途一片美好。

  「說吧,怎麼比?」郭義問道。

  「一人十根箭。」郭平冷笑一聲,然後說道:「一百米外的靶子,誰得分最高,誰獲勝。如何?」

  譁……

  現場一片譁然。

  一百米的靶子?

  百步穿楊的靶子也不過才五十米嘛。這一百米的靶子,遠遠的看過去,只有一個小黑點,別說射中靶心,就算是能把箭射在靶子上就已經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了。

  「郭義哥哥,別答應他。」郭采潔連連搖頭,道:「一百米的靶子,根本就射不到。」

  「小子,怕了吧?」郭平嘿嘿一笑,道:「你若怕了,認個慫。我也不會怨你,對吧?」

  哈哈……

  周圍,一陣鬨然大笑。

  「有何難?」郭義不屑一笑,道:「區區一百米的靶子,縱然五百米,又如何?」

  噝!

  衆人一陣倒吸涼氣。

  五百米的靶子?

  尼瑪,真當自己是狙擊手了?半公里的靶子,肉眼根本就看不到了,更別說用弓箭去射。

  「操,真他媽吹牛皮。」

  「不吹會死啊?」

  「老子就看他不爽!」

  郭平和郭傑的一幫附庸紛紛叫囂了起來。唯獨和郭義站在一起的只有郭采潔。兩人一時之間似乎成爲了衆矢之的。更是要面對衆人所有的怒火。

  「吹牛皮我也會。」郭平笑了笑,道:「你先贏了我再說吧。」

  說吧,郭平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了自己最常用的一把複合弓。

  複合弓的結構比較複雜,這是國際競賽上比較常用的一種弓箭。這種弓箭很是省力。現代複合弓由於採用了滑輪機構,拉力會出現一個波動的過程,開始加力到頂峯後開始減少力量的使用直到弓完全拉滿。

  譬如,郭平選擇的這一把複合弓乃是八十磅力量的弓箭,但是,由於有滑輪結構,所以實際上他只需要使出十四磅的力量就可以讓滿弓的時候維持八十磅的力量。只是,這複合弓有一個問題,就是射速比較慢,而且動作比較複雜,上箭,拉弓……一整套動作需要一步一步來完成。

  拿起了那一把複合弓,郭平冷笑一聲,道:「我這弓可是從美國進口的,花了一萬多美金。」

  「哇!」

  「好厲害啊。」

  「這麼貴,肯定是一把好弓。一定能一射一個準。」

  衆人紛紛驚呼。

  此時,郭義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了一把反曲弓,而且是一把軸距比較大的反曲弓。

  「你竟然用反曲弓?」郭平驚了一下。

  「規定不能用嗎?」郭義反問一聲。

  「當然可以!」郭平不屑一笑,道:「土包子,你可知道這一把反曲弓需要多大的力量能拉開他?」

  「不管多大力量,我也可以拉開。」郭義冷笑一聲。

  那一把反曲弓確實很大,弓片很長,而且是精鋼結構。所以需要很大的力氣才能夠拉開。

  再說了,郭義手中的這一把巨無霸反曲弓,乃是這射箭館的鎮店之寶,據說,這一把反曲弓乃是館長特地訂做的一把巨無霸放在這裏當擺飾之用。從未想過有人能拉開此弓。

  不想,今天郭義竟然把他取了下來。愣是被人嘲諷了一番。

  「小子,別以爲拿了一把大弓箭就能射很遠!」

  「就是,你得看看自己有沒有本事拉開他。」

  衆人紛紛笑了起來。

  「開始吧。」郭義也不穿裝備,直接朝外走了出去。

  郭平有些詫異,他握著弓,後背上背著箭筒。

  外頭,一片射擊場,偌大的草坪,百米開外,擺著一排靶子。若不仔細看上一眼,也許就被忽略了。

  「好遠啊。」

  「想要射中那靶子都難,更別提靶心了。」

  郭傑等人感慨連連。

  「郭義哥哥,你的箭。」郭采潔替郭義拿了一個箭筒過去,裏面放著十根羽箭。

  「謝謝!」郭義摸了摸郭采潔的臉蛋。

  「不客氣!」郭采潔搖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9-6 22:38
第161章 意外

  「開始了。」郭平臉色一沉,他往前一步,站位,搭箭,扣弦……一套動作一氣呵成。

  嗖……

  突然,一根黑色的羽箭劃破空氣,在空中發出一陣陣尖銳的鳴叫聲。

  砰!

  箭頭穩穩的射在了百米開外的靶心之上。

  那箭頭竟然刺在了那黃色的正中心。

  「哇,好厲害。」

  「平哥,好厲害啊。竟然正中靶心!」

  「真厲害,佩服,佩服!」

  一幫人歡呼聲。

  此時,有人開口說道:「平哥的箭還沒射出去啊。」

  「哇,郭義哥哥,竟然是你射的,好厲害啊!」郭采潔原本擔憂的臉蛋頓時寫滿了喜悅。

  譁……

  一陣譁然。

  衆人的眼睛紛紛轉移到了郭義身上,這小子已經完成了一箭,從頭到尾,沒人關注郭義。都把眼神落在了那一套動作帥氣無比的郭平身上。殊不知,郭義在一旁輕易的就拉開了那一把巨大無比的反曲弓。

  「天啊,竟然是他?」

  「郭義竟然拉開了那一把三百斤力量的反曲弓?」

  一幫人暗暗咂舌。

  郭平臉色更沉,一片灰暗。他深吸了一口氣,舉弓,左臂下沉,肘內旋,用左手虎口推弓,並固定好。

  開弓,脫弦……

  嗖……

  突然,一陣吟叫。

  砰!

  箭在靶上。

  「好!」

  「射中了,好!」

  一幫人紛紛歡呼。雖然射在了靶子上,但是並未中靶心。這已經是郭平最努力發揮出來的結果了。

  「就這水平嗎?」郭義不屑一笑。

  「有本事你再來。」郭平咬牙切齒。

  第一箭就被人領先,心裏壓力可想而知。而且,今天這賭局可不小啊。若是一不小心輸了,剛買的保時捷718就要拱手送人了。想到這裏,郭平內心壓力就更大。

  「好啊!」郭義淡然一笑。

  嗖嗖嗖……

  畢竟是反曲弓,並沒有複合弓的複雜流程和套路。

  若要把反曲弓和複合弓做一個比較,反曲弓就是步槍,而複合弓則是狙擊步槍。步槍的射速更快,流程更簡潔,但是狙擊步槍就比較麻煩,沒射擊一次都需要重新走一次流程。

  郭義一拉弦,連續射出了幾根箭。

  砰砰砰……

  數根羽箭,無一不是正中靶心。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

  「下面,給你們表演一下高難度動作!」郭義冷笑一聲。

  說完,郭義對一旁的郭采潔說道:「採潔,把你的絲巾借我。」

  「好啊!」郭采潔興奮不已,看到郭義竟然連中靶心,她激動的小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拿了絲巾,郭義綁著自己的眼睛。

  「他要幹什麼?」

  「操,難道打算盲射嗎?」

  「天啊,他瘋了?明明已經領先了,如果盲射失敗,豈不是找死?」

  一幫人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郭平臉色更是難看至極,他咬著牙齒,怒道:「小子,自己作死可就怨不得我。」

  郭義舉起弓,搭箭,拉弦。

  嗖嗖……

  數根羽箭紛紛射出。

  百米開外,羽箭紛紛射在了黃色的靶心之上。

  哇……

  衆人一片驚呼,嘴巴張得老大。不僅盲射,而且全部都正中靶心,無一例外。

  郭義十根羽箭已經全部射空,一旁的郭平卻還沒開始第二次射擊。百米外,那靶子上,孤零零的一根羽箭,還是射在了邊緣上。與一旁滿是羽箭的靶子相比,顯得十分孤零。

  「輸了!」郭采潔嘻嘻笑道:「平哥,你輸了。」

  是啊!

  輸了。

  不管郭平如何追趕,縱然後續九根羽箭全部中靶心,他也輸了。與其繼續射擊,不如干脆就此認輸。畢竟,以郭平的實力,後續九根羽箭不可能全部中靶心。若是脫靶了,那就丟人了。

  「認輸嗎?」郭義冷笑一聲。

  「我……」郭平臉色一片陰沉。

  「願賭服輸,從現在開始,門口那一輛保時捷718屬於我。」郭義從郭平的手中奪走了那一把車鑰匙。

  郭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郭義奪走自己心愛的車鑰匙。

  說話之際。

  背後一撥人簇擁著一名身材勻稱的男子從外頭進來。

  身邊,郭長和與郭旭東正陪襯著那一名年輕男子,男子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穿著白色襯衫,西褲,黑色發亮的皮鞋,怎麼看都讓人感覺到有一種少年老成的感覺。

  郭長和與郭旭東好歹也是五十多歲的人,卻在一旁畢恭畢敬,由此可見,那名男子地位很高。

  「你們在這裏瞎鬧什麼!」郭長和瞪了郭平等人一眼。

  「大伯。」此時,郭傑咧嘴笑道:「平哥把他的保時捷輸給了郭義。」

  「胡鬧什麼?!」郭長和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郭旭東急忙對郭傑說道:「小杰,還不趕緊來見過唐部長。」

  「啊?」郭傑愣了一下,他驚愕的看著那名年輕男子,道:「難道……他就是江南省最年輕的部長?」

  「當然!」郭旭東點頭。

  「唐部長好。」郭傑只是一個辦公室主任。

  在地方上雖然吃香,但是,放到省委,連一個屁都不是。唐浩今年才三十五歲,卻已經是江南市組織部副部長。誰不知道唐浩在江南市組織部裏面也只是下放歷練而已,遲早要到省委任要職的。

  唐浩乃是唐家老二唐成之子。唐成是燕京軍區總參謀長,兒子從政,在加上有唐戰這個江南市市委班子最重要的成員,唐浩的前途更是不一般。

  這一次,唐浩來丹東轄區內的NA市視察。郭旭東等人更是親自陪伴左右,誰也不敢怠慢。

  「唐部長,這是犬子郭傑。」郭旭東笑了笑,道:「在NA市任職辦公室主任。」

  郭旭東只是稍稍提點一下,也好讓唐浩能夠記住郭傑這麼一號人。

  只要能夠讓領導記住一個人,將來還會擔心自己的兒子沒有提升的空間嗎?

  「嗯!」郭傑點了點頭。

  此時,郭義和郭采潔準備離開。

  「郭義!」

  一個聲音喊住了他。

  郭義扭頭看著唐浩,似乎有些眼熟,但是不記得在什麼地方見過他。郭義皺著眉頭,問道:「你是?」

  「我是唐浩。」唐浩顯得有些激動,他急忙上前,拉著郭義的手,道:「唐成之子,唐老的孫子,也是唐茹的堂哥。」

  「哦!」郭義點頭,語氣平淡。唐浩的激動與郭義的平淡形成了一個十分鮮明的對比。

  一幫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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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9-6 22:38
第162章 相馬之術

  高高在上的領導,竟然會對一個落魄的少爺如此親熱,這讓一羣人都傻眼了。尤其是郭長和與郭旭東。兩人都是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一幕。

  「唐部長,這是……」郭旭東錯愕道。

  其實,唐浩剛剛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這邊,也看到了那一羣人欺負郭義,只是當時沒認出郭義。但是,現在他認出郭義了。他笑道:「好啊,好啊。郭家了不起,培養了這麼一個人才。」

  「呃……」一羣人更是莫名其妙。

  「郭義,陪我去騎馬,如何?」唐浩笑問道。

  「行!」郭義點頭。

  唐浩暗中向自己示好,又替自己出頭。還沒有揭穿自己的身份。果然是官場人的作風,郭義又豈能拒絕他的好意。郭義拉著郭采潔,道:「採潔,你不是想去騎馬嗎?」

  「嗯!」郭采潔點頭,道:「可是,收費太貴了,我……」

  「沒事。」唐浩搖頭,道:「一切費用算我的。」

  騎馬乃是貴族運動。郭采潔每年出國留學的費用雖然是家族基金,但是她自己的零花錢基本上都是靠自己努力賺的。即便在國外的生活費也是靠自己。所以,她沒有多餘的閒錢玩騎馬這一項運動。

  如今,有人出錢,郭采潔自然樂意。

  更何況,郭采潔對馬術運動很是熱衷,偶爾也會練習一番,畢竟是貴族運動,若是能夠更純熟一些,以後與英國貴族接觸的時候也能夠拿出純情如火的騎馬技術,也算是一種結交貴族的技能。

  隨後,郭采潔挽著郭義的手,與唐浩並肩走出了射箭館。

  一幫人目瞪口呆。

  「這……」

  「唐部長怎麼會認識郭義?」

  「而且,唐部長好像對郭義很是尊敬啊。」

  唐浩雖然沒有做出過於降尊的舉動,但是,卻讓人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剛走出門,不等郭長和等人出來,唐浩連連歉意的說道:「郭大師,剛剛實在抱歉。我也不知道該不該暴露你的身份。」

  「無妨,就這樣。」郭義笑了笑。

  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至於郭家那些人,自己的身份與他們沒有任何的干係。

  馬術場。

  空無一人。

  馬圈裏,十多匹身體健碩,毛髮乾淨的競技馬。

  「哇,好多馬兒啊。」郭采潔激動不已。

  郭義掃了一眼,馬圈裏面的馬兒品種比較多,其中包括美國快步馬,摩根馬,漢諾威馬……

  郭采潔對馬術有一些瞭解和準備,這一次來射箭館,她也帶來了騎馬的裝備,就在車上。

  郭長和等人陸續趕到。

  因爲輸掉了自己的保時捷,郭平一直悶悶不樂。十分不爽,臉色陰沉無比,估計剛剛在後面的時候還被自己的老爹狠狠的訓斥了一頓。所以導致心情更加不爽。

  「有興趣的,都挑上一匹馬吧。」此時,唐浩笑了笑。

  「好好!」郭傑等人一聽,急忙點頭。

  郭傑在官場混了幾年了,也深知官場潛規則。領導喜歡的東西,你一定要會。唐浩對馬術運動比較偏愛。而郭傑對馬術也略知一二,偶爾也會來跑馬場跑上幾圈。如今,抱領導大腿的機會終於來了,他豈能不好好表現一下。

  「唐部長。」郭傑急忙湊了上去,道:「不如,我來幫您挑一匹馬?」

  「哦?」唐浩饒有興趣,道:「你也懂馬術?」

  「略懂皮毛。」郭傑腆著一抹笑容,道:「馬術雖然不精,但是,對於相馬,我還是懂一些。」

  「那你說說看,這裏面哪一匹馬最好?」唐浩對相馬也略知一二,剛剛看到這馬圈裏十多匹馬的時候,高低立判。

  「這一匹比利時溫血馬應該是最好的了。」郭傑笑了笑,然後說道:「一匹好的賽馬肌肉一定要發達,尤其是胸、臀部的肌肉,這樣奔跑起來才能更好發力;毛色要光亮,表示營養攝入較好;眼睛炯炯有神,充滿警覺;走起來步伐要大,尤其是後腿要有力,不能前腿拖著後腿走。這一匹馬雖然算不上頂級,但也算是一匹極品了。」

  郭傑說話的時候,唐浩在一旁表示贊同的點頭。

  郭旭東陪伴在身邊,眼神裏顯露出興奮和激動。郭長和倒是一臉不屑,內心似乎再說,不就是懂相馬之術嗎?有什麼了不起的?難不成就因爲你懂相馬之術,唐部長就能給他升職?

  只是,郭長和卻不知道。官場裏,只要給領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還擔心領導會不給你升職?

  「說得不錯。」唐浩點頭。

  「不過……」說到這裏,郭傑神祕兮兮的說道:「要說這跑馬場哪一匹馬最好,當屬徐老大那一匹英國純血馬了。那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漂亮,最完美,最頂級的跑馬。」

  「哦?」唐浩一聽,饒有興趣的說道:「怎麼不在這裏?」

  「那一匹馬不在這馬圈。」郭傑笑道:「而是在其他地方養著,而且有三名馬師照看。只有在大賽事的時候,徐老大才會讓人帶它去參賽,平日裏,徐老大也只是偶爾才會騎上它在跑馬場威風一圈。」

  哇……

  一幫人驚呼了起來。

  純血馬,那可是傳說中的閃電馬。在中短距離上,純血馬是絕對的王者。而且,英國純血馬價值連城,昂貴無比。一般人根本就承受不起這樣的價格。別說買一匹純血馬,縱然是養一匹純血馬也需要極其昂貴的代價。

  「天啊,這裏竟然有純血馬?」

  「難道徐老大的這一匹馬也是北方舞蹈家的後代?」

  郭家也算是有錢家族,玩馬的人也有。對於馬術的瞭解略知一二。他們所說的北方舞蹈家,乃是全球最好的一匹純血馬,也被人稱之爲種馬之王,二十世紀最成功的種馬,也是純血馬歷史上最有影響力的種馬之一,其血統的影響力通過其子孫擴展至全世界,據保守的統計現在已有超過一半的純血馬含有「北方舞蹈家」的血統。

  所以,徐老大的純血馬如果有北方舞蹈家的基因,也是很正常的。

  說話時,跑馬場一幫人簇擁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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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偶遇徐振雷

  不遠處,一頭一米七左右的騮色馬被人牽著走來。

  「哇,快看,是……是徐老大和他的純血馬!」郭傑頓時大驚。

  衆人紛紛扭頭看去。

  那一匹馬果然帥氣,毛色光澤靚麗,肌肉發達,四蹄之處長著白色的毛髮。漂亮的讓人恨不得馬上就騎上去,然後威風凌凌的在現場跑上一圈。

  徐老大氣勢十足,牽著那一匹純血馬,後面跟著運動館的工作人員,還有一名穿著馬褲,馬靴,手持馬鞭的漂亮女孩通行。

  「咦,這女孩是誰?」

  「好像是徐老大的女兒徐柔。」

  人羣裏悄聲私議。

  「唐部長?」徐老大一眼就看到了面對著自己的唐浩。

  「徐老大。」唐浩笑了笑,兩人握手。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徐老大笑盈盈的說道:「也不跟我打個招呼,我好讓手下人準備一下迎接工作嘛。」

  「不敢勞煩徐老大。」唐浩算是謙卑,他笑道:「今日來南安視察,郭書記陪我來這裏轉一圈。不想,竟然遇到了郭……」

  徐老大的眼神往唐浩身邊挪了過去。

  原本笑容滿面,下一秒,立刻雙目圓睜,嘴巴張得老大,嘴裏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郭……」

  一旁的唐浩衝著他使了一個眼神。

  「郭先生!」徐老大激動的走了過去。

  原本想要喊郭大師,但是看到唐浩的眼神,他急忙換了一個稱呼。徐柔眼睛也亮了,看到郭義,徐柔的眼睛比看到神仙都富有神采。

  「徐老大,我只是帶著我妹妹來這裏玩一玩而已。」郭義笑了笑。

  「郭先生也玩馬?」徐老大緩和了心情,眼神裏依然流露出複雜而激動的神色。

  「還好。」郭義笑了笑,道:「只是我妹妹喜歡玩。我就陪著一起來。」

  「好好好。」徐老大一聽,立刻明白抱大腿的機會來了,他轉身從徐柔手中牽過那一匹帥氣無比的純血馬,激動的說道:「郭先生,不如,讓令妹騎我這一匹馬吧。」

  譁……

  現場一片譁然。

  衆人皆是震撼無比。要知道,徐老大一直都把這一批純血馬視作寶貝,從來不肯輕易示人,沒想到,今日竟然要把這一匹馬給別人騎,這該需要多大的面子?至少郭家沒有這個面子。

  南安郭家,在南安也只是一個上不上,下不下的家族而已。郭氏集團與徐振雷的集團公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這……」

  「我沒聽錯吧?」

  「徐老大竟然要把他的寶馬給郭采潔騎?」

  一幫人驚訝無比,震撼無比。

  郭義卻不說話,而是看著一旁的郭采潔。郭采潔面色通紅,顯然十分激動。似乎對這一匹純血馬顯得無比的期待。

  見郭義不說話,徐老大急忙說道:「當然,令妹如果喜歡,我把這一匹馬送給她也無妨!」

  噝……

  所有人再次震驚了。

  這一匹純血馬,按照當下的市場價格,少說一千萬美金以上。也就是說,這一匹馬的價格接近一億人民幣了。而徐老大竟然說送就送?最重要的是,純血馬價格雖然高,但是想要買到卻不容易。正所謂有價無市。

  被徐老大視作珍寶的純血馬,竟然轉手就要送人。能不震驚?

  郭長和也是一臉懵狀。

  郭旭東好歹也是官場上混的人,所以他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這郭義,不簡單!

  「天哪,這麼漂亮的馬竟然要送人?」

  「我勒個去,我沒聽錯吧?」

  一羣郭家後人紛紛錯愕。

  郭采潔連連搖頭:「徐叔叔,我……我受之不起。我騎一騎就好了,您送給我,我也養不起啊。」

  「郭先生,你看?」徐老大連忙看著郭義,說出去的話,自然不好收回。所以,他只能詢問郭義。

  「既然採潔妹妹說不要,那就算了。」郭義笑道。

  「也罷。」徐老大豪爽的揮手,道:「以後只要令妹來這個馬場,隨時可以騎這一匹馬。可好?」

  言語間,徐老大是在詢問郭義的意思。一言一行,無不以郭義爲準。

  「嗯!」郭義惜字如金。

  在徐老大也徐柔的幫忙下,郭采潔進屋子裏換了一套裝備出來,馬褲,馬靴,頭盔……一整套裝備。走出來的時候,這丫頭立刻大變樣,英姿颯爽。

  郭采潔也玩過馬術,所以,上馬的動作可謂是一氣呵成。

  「郭先生,要不……」徐振雷笑了笑,道:「我們也一起跑兩圈?」

  「行!」郭義心情不錯。

  徐柔穿了裝備,聽到能夠和郭義跑兩圈,她急忙挑了一匹美國快步馬。徐老大則挑了一批比利時溫血馬。郭義也挑了一匹溫血馬。郭家後人也紛紛開始搶奪最後剩下的資源。能夠與徐老大並肩馬場,這可是他們人生的追求啊。

  丹東徐振雷。

  誰不知道這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更是不少郭家後人學習的榜樣。如今終於有機會能夠與徐老大暢跑馬場,更是一次攀關係的好機會。所以,他們爭先恐後。

  郭長和與郭旭東穩妥的站在後方。

  「旭東,你怎麼看?」郭長和眯著眼睛。

  「我哪兒知道。」郭旭東搖頭。

  「這郭義好像有些不對勁啊。」郭長和內心有些危機感,能夠與唐部長和徐老大攀上關係,難不成……這小子打算把曾經失去的東西奪回來?

  「嗯!」郭旭東點頭,不過,他並不打算輕易的把內心的想法說出來,而是笑了笑,道:「可能有些不一樣,不過,也許只是給面子而已。」

  「給面子?」郭長和內心有些費解。郭義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年紀輕輕,唐部長和徐老大憑什麼給他面子?

  「唐家可能和郭家有舊情吧。」郭旭東隨意給了一個答案。

  「原來如此!」郭長和恍然大悟。

  否則,以唐家能耐,憑什麼給郭義面子?

  郭義沒有穿戴裝備,騎馬,牽繩,動作十分麻溜。郭采潔騎著純血馬以十分標準姿勢在馬場疾馳,飛揚……

  郭義騎馬步行,徐老大也徐柔陪伴左右。

  「郭大師。」徐振雷抓耳撓腮,似乎有求與他。

  「有什麼事,就說吧。」郭義目視前方。

  「三個月之後,乃是武者大賽。」徐振雷尷尬的看著郭義,道:「明和宮想要請大師參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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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出大事了(求推薦票)

  「武者大賽?」郭義目不斜視,冷笑道:「是想借我身份參賽吧?」

  「這……」徐振雷尷尬不已。

  此時,一旁的徐柔急忙說道:「大師,此次武者大會,乃是國內各大宗門後起之秀的一場大賽。而且,有各方高手坐鎮。聽說這一次聖墟宮的聖女也會來。不知道是否真的。」

  聖墟宮,國內宗門一流宗門,萬宗敬仰之地。

  聽說,紅牆之中那一個天道高手便是聖墟宮的老前輩。正是因爲聖墟宮有兩個天道高手坐鎮。所以,基本上讓其他宗門不敢對他有任何小覷之處。

  「與我何干?」郭義不屑一笑。

  「大師。」徐柔眼睛眨巴了一下,道:「此次大師只管前往,不需參賽。多一些見識也是好的。」

  郭義畢竟年輕,而且,聽他的語氣,似乎對國內宗門並不太瞭解。所以,徐柔用了這樣曲線救國的辦法。只是不知道這樣的辦法是否管用。

  「也罷!」郭義點頭,道:「到時候若是有空,我便隨你們一起去。」

  「太好了!」徐振雷一聽,激動的說道:「有郭大師協助,我們明和宮定然能夠在此次大賽上一舉奪魁。」

  「是啊!」徐柔也興奮不已,一雙美目流連,盯著郭義的臉。

  那是一張帥氣無比的臉,不僅耐看,而且郭義的渾身上下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氣質,彷彿是上天下凡的仙人一般,讓人有一種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徐柔第一次見到郭義是在武林大會,她親眼見識到郭義以一己之力,隻手斬殺了河東陳家老二陳凡林。

  那一次,徐柔驚爲天人。

  這對於一個懵懂無知的少女來說,絕對是一次無比的震撼。而且,從那一次後,徐柔對郭義可謂是格外的關注。因爲她發現,自己的心好像已經飛到郭義身上去了。

  爾後,更是在唐家莊園親眼看到郭義以一招之威斬了燕子門大師兄林志遠,更是滅了燕子門掌門楚明飛。

  屠門滅宗!

  這樣的壯舉只是在傳說中出現過,沒想到,現實社會之中竟然也發生了。而且就發生在郭義身上。郭義一人之力滅了燕子門,殺了燕子門近萬弟子。

  此一役。

  郭義揚名!

  至於徐柔,那一顆放心更是早已暗許。

  那日,當她看到郭義收了唐茹爲徒,內心羨慕嫉妒,奈何,郭義卻並不願意收自己爲徒。哪怕是自己以身相許,甚至傾盡宗門財力,郭義也不太願意。

  徐柔暗暗嘆息,興許是自己與郭義無緣吧。

  騎馬結束。

  郭義拉著郭采潔的小手,徐振雷和唐浩等一幫丹東大佬陪伴左右。一行十多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外頭走去。至於郭平,郭傑等人只能遠遠的跟著。

  「你說郭義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媽的,不就是認識唐家人嗎?」

  「徐老大也只是給唐家人一個面子而已。」

  郭平等人訕訕而言。

  從運動館出來,原本晴朗的天空一下子就蒙上了一層陰霾,空氣裏的溫度降了些許。一陣涼風吹來,衆人都覺得甚是奇怪。

  「這好端端的天氣,怎麼就變了?」

  「老太公後天的宴席可怎麼弄?」

  郭長和等人內心有些憂慮,後天郭莊要擺流水席,若是突然降雨,那可就麻煩了。天氣好,心情好;天氣差,心情糟。

  噗哧……

  郭義打了一個噴嚏,右眼眼皮不斷的跳著,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怎麼會這樣?」郭義揉了揉眼睛。

  衆人剛從運動館出來。

  嘎吱……

  突然,一輛大衆邁騰在郭義面前停了下來。

  不等衆人反應過來,陳安琪慌慌張張的跑了下來,慌忙失措的說道:「小義,不……不……不好了,不好了!」

  「陳姐姐,怎麼了?」郭義扶著陳安琪。

  陳安琪顯得有些情緒激動,似乎受了很大的打擊,她表情慘白,雙目瞳孔放大,顯然是受到了某種驚嚇:「父親……父親出事了,出事了!」

  她幾乎似乎撕心竭力的喊出來的。

  噝……

  郭義倒吸了一口涼氣。

  剛剛的不祥預感,難道是真的?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剛剛右眼眼皮一直不停的跳。再加上內心那一種莫名的焦躁,抑鬱。郭義的心一下子就沉入了谷底。

  陳姐姐和父親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他此生絕對不容許這兩個人有任何的差錯,更不允許任何人對他們造成傷害。

  「怎麼回事?」郭義抓著陳安琪的雙臂。

  「醫院打電話來……」陳安琪驚恐的看著郭義,道:「父親吞下大量安眠藥,走了!」

  撲通……

  縱然是堂堂修仙者,卻也承受不住如此巨大之打擊,郭義渾身一軟,一屁股坐在了運動館門口的臺階上。

  「先生,趕緊回去看看吧。」徐柔急忙說道。

  「對對!」郭義一聽,急忙站了起來,道:「現在就回,回去看看!」

  不等徐柔開口,一旁的徐振天連忙說道:「大師,坐我的車吧。」

  「走!」郭義也不顧唐浩,郭長和等人的目光,直接鑽進了徐振天的車裏。

  嗖……

  司機一腳油門飛了出去。

  徐振天有交代,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把郭義和陳安琪送回江南市。

  「大師,你放心。」徐柔也一併跟來,此時正是與郭義交好的機會,所以,徐柔鑽進了路虎攬勝的副駕駛,她扭頭寬慰郭義:「吉人自有天相,家父一定會沒事,我已經給江南市人民醫院打電話了,讓他們以最大的能力進行搶救。」

  「嗯!」郭義點頭。

  經歷了瞬間的打擊,郭義逐漸的緩過神來了,他現在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去。只要父親還有一口氣在,他就能夠把他從死亡線上奪回來。但是,如果父親斷氣了,別說是自己,就算是九天之上的金仙,恐怕也無能爲力。

  路虎攬勝,而且是徐振天的車牌。

  司機全然不顧高速上的限速,車速陡然提升到了二百碼,豪車果然是豪車,即便是二百碼的速度,也絕對穩穩的。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飄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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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最後一封遺書

  從NA市飛奔到了江南市,三百多公里的距離,只用了不足兩個小時就抵達了目的地。

  江南市人民醫院門口。

  副院長霍啓華帶著一干主治醫生在門口迎接。

  「怎麼回事?」徐柔看著霍啓華等人,立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小姐,對不起。」霍啓華垂著頭,道:「我們沒能完成你交給我們的任務。病人於下午三點二十三分十六秒,因呼吸系統衰竭而死。因我們的護士疏忽,搶救不力導致患者逝世。我……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霍啓華是明和宮的外圍弟子,這一次接到徐柔的電話,幾乎是投入了醫院大量珍貴資源搶救。只可惜,最終還是無能爲力,無力迴天。郭松林離開了人世。

  「人在哪?」郭義冰冷的問道。

  人走了,說再多又有什麼意義?不如見上最後一面。

  「在太平間。」霍啓華低著頭。

  郭義快步走了進去,陳安琪緊隨其後,徐柔也迅速追了上去。

  太平間,一片陰森,陰氣很重。

  裏面一張張停屍牀,已經擺了好幾具屍體了,蓋著白布,只露出了一雙慘白的腳丫子,腳丫子上吊著一張牌子,上門記錄著死者的詳細信息。

  霍啓華領著幾人進入了太平間,他帶著一幫醫護人員走到一張停屍牀前,深深鞠躬。

  「爸!」陳安琪頓時撲了上去。

  徐柔急忙拉著她,緊緊的抱著陳安琪:「陳姐姐,死者爲大,我們就不要打擾死者安息。」

  「爸!」陳安琪抱著徐柔滔滔大哭。

  郭義表現的還算平靜,他緩步走了過去,打開了白色牀單。

  那一張熟悉而陌生的臉,那一張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看得出來,父親臨走的時候是開心的,是高興的。

  八年!

  壓抑在內心八年的傷與痛,積累在體內八年的悔與恨。

  如今,兒子終於站起來了,成爲了舉世矚目的英雄。所以,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因爲執念,讓他一直活著;因爲仇恨,讓他不敢閉目;因爲怨念,讓他苦苦支撐。

  如今,執念已鬆,仇恨皆散,怨念成灰。

  人就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

  郭松林選擇離開這個世界,是因爲內心想念自己的妻子。他不忍自己的另一半與自己陰陽兩隔。所以,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與妻子共赴黃泉,一同踏入鬼門關,相聚奈何橋。

  「陳姐姐。」郭義輕聲安慰道:「莫哭。也許,這並非一件壞事。」

  「啊?」陳安琪的哭聲戛然而止。

  「若沒有了魂,活著也只是一具屍體;若沒有了牽掛,離開也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郭義的眸子清澈透明,他看著陳安琪,眼神似乎帶有魔性,能夠讓陳安琪激動的情緒平緩。他緩緩的說道:「如果我是父親,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小義……」陳安琪輕聲哽咽。

  父親已經徹底失去了生機,就算自己出手,也不可能把他救回來。

  而且,父親自願走上這樣的一條路,郭義也無能爲力,就算是真的把他救活了,恐怕他還會第二次選擇離開。

  再說了,他的離開很安然,也坦蕩,很欣慰。

  郭義站在牀邊,深深的鞠三躬。

  「小義,現在該怎麼辦?」陳安琪亂了方寸,父親一走,後事要辦。她一個女人,如何辦?

  「帶父親回郭莊。」郭義堅定的說道:「死者爲大,入土爲安。我父爲郭家做了這麼大的貢獻,理應供奉在郭氏宗祠!」

  咚咚咚……

  此時,一個小護士氣喘吁吁的跑來。

  「霍院長。」小護士輕聲喊道。

  「沒看到我在忙嗎?」霍啓華沒好氣的回道。

  「可是……」小護士一臉委屈,癟著嘴:「我們找到了死者的遺書。」

  「給我!」郭義轉身看著小護士。

  小護士哆哆嗦嗦的把遺書遞給郭義。

  一個牛皮紙信封。

  一張雪白的紙,上面是郭松林蒼勁有力的字跡:

  郭義,我兒。

  蒼天有眼,大仇得報,吾心快哉。

  惟心中有恨,不能長存;虧欠吾妻,八年有餘。心心念念,悽悽慘慘慼戚。

  爲上不尊,是爲不孝;爲下不養,是爲不仁。

  不仁不孝之名,刻骨銘心,不敢相忘。

  古語云,相一人,擇一城,安一生。

  然,人已走,城不再,命已歸!

  郭義,我兒。

  爲父深知,八年之苦,非常人能耐;八年之痛,非常人能忍。

  吾兒能歸,深感欣慰。

  但有一言,不吐不快。

  母之死,應另有其人。其陰謀陽謀,不敢斷言。燕子門力強勢廣,河東陳家向來交好。一朝倒戈,定然有因。望吾兒能明察秋毫,不可不見輿薪。

  郭義,我兒。

  人生之路漫長,爲父之路已絕。

  輝煌雖不再,凜冬卻已過。

  未來之路,你一人獨行,當謹之、慎之;安琪吾女,雖爲養女,卻情感至深,勝過至親,當親之、信之。

  吾兒。

  爲父之命當絕,與他人無關。

  勿念。

  郭松林絕筆。

  看完這一封遺書,郭義雙手顫抖。

  父親苦苦煎熬了八年,一個正常的人遭受如此沉重的打擊,誰也不能堅持下去。但是,他卻一直煎熬,等待了八年。直到逼死母親的兇手死了,他才鬆了內心的那一口氣,他才敢放下心中的負擔,坦然的走上那一條不歸路。

  也罷!

  人終歸是要走的,至少父親走的坦然,走的舒服,走的安詳。

  若是抱憾而死,恐怕郭義要自責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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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剝奪郭姓、族譜剔名

  NA市。

  郭莊。

  郭松林之死的消息瞬間傳開,不少人驚歎不已。對於郭松林,很多人都已經有些印象模糊了。真要說起來,對於郭松林的印象怕是已經有近十年了。

  八年前,郭家遭難,郭氏家族並未出手協助,反而落井下石。爾後,郭松林因爲承受不住喪妻之痛,家破之恨。所以病倒在牀,一躺就是八年。而郭氏家族的人更是從未前往江南市探望過一次。對於郭松林這個郭氏後人,他們覺得無足輕重。

  「四爺。」此時,有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來人是老大的小兒子,郭金貴。

  老大十多年前就死了,留下幾個兒子,都沒什麼出息,基本上都在郭氏集團任職。一個個都要看四爺和五爺的眼色過日子,日子過的別提有多憋屈。不過,人一旦被奴性慣了,很快就會習慣這樣的生活。

  「什麼事啊?」四爺穿著一件藏青色的褂子,坐在大廳裏喝茶。

  「剛剛得到消息。」郭金貴焦急的說道:「聽說郭義那小子要把郭松林的屍體弄到郭氏宗祠來舉辦追悼會,而且,還要把郭松林的靈牌放在祖宗牌位上。」

  「什麼!」四爺一聽,臉色微沉。

  「四爺,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郭金貴急忙補充到,似乎要撇清關係。

  「放肆!」四爺臉色勃然大怒,道:「郭莊有規矩,死在外頭的郭氏後人,一律不能進宗祠。另外,郭松林有什麼資格被後人供奉?!」

  怒了!

  四爺徹底怒了!

  郭松林不過是自己的後輩,又有什麼資格進入宗祠?區區一個落魄的後輩,還敢把靈位放於祖宗靈位上,這不是豈有此理嗎?四爺能不怒嗎?

  正當四爺準備出門的時候,五爺帶著郭旭東等人急匆匆的趕來了。

  「老五,看來你已經知道消息了。」四爺眯著眼睛。

  「是啊!」五爺點頭,道:「我想聽聽你的看法,畢竟,你年長與我。」

  「哼!」四爺一甩袖子,道:「郭松林,無德無功之輩,又何德何能敢入郭家宗祠?若是讓他入了郭家宗祠,那我們豈不是要被祖宗戳脊梁骨了?」

  「你說的沒錯。」五爺點頭,道:「此事幹繫到我郭家之威望。若是讓郭松林入了宗祠,怕是……被我們的後輩所看不起!」

  「老五,那此事你看如何?」四爺問道。

  「後天便是郭老太公的百歲壽辰。」五爺踱步,低頭沉思:「倒是可以藉此機會大肆發揮,堅決不允許郭家小子把郭松林遺體放入宗祠。到時候,我們可以動員郭莊千號人馬,相信郭家小子不敢亂來。」

  「哼!」此時,一個肥頭肥耳的大肚婆咬牙切齒,道:「這小子把我兒子的車騙走了,這一筆帳我還沒跟他算呢!」

  郭平低著頭不敢說話。

  保時捷鑰匙被郭義拿走,他只能對老媽說是被郭義騙走的,哪裏敢提賭博半個字?

  郭傑等人幸災樂禍。

  四爺冷笑一聲:「婦道人家,現在商談大事,你們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自己解決去。」

  大肚婆縮了縮脖子,公公的脾氣她可不敢衝撞。郭長和在一旁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父親,郭義那小子如此猖狂,不把你和五爺放在眼裏。」郭長和站了出來,道:「不如,乾脆把他轟出郭家,剝奪他的郭姓。從此以後,他便再也不是郭家之人。如此一來,他還敢入郭家宗祠不成?」

  四爺愣了一下。

  郭長和的這一招果然夠陰險,夠狠毒。

  四爺下意識的看了老五一眼,老五笑了笑,道:「四爺,郭家之事,全憑你來做主。」

  「嗯!」四爺滿意的點頭,他捋了捋鬍鬚,道:「既然如此,那就下一份詔告書。從此以後,郭松林一脈剝奪郭姓,從郭家族譜剔名。禁止郭松林一脈任何人進入宗祠。」

  「如此一來,郭義便再也不敢來郭莊了。」

  「哼哼。他敢來,我就好好收拾他。」

  一幫人紛紛叫囂道。

  此時,四爺對一旁的老五說道:「五爺,詔告書就交給你去辦了。」

  「呃……」五爺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老四竟然如此陰險。本來他並不想參與其中,卻硬生生被他拖下水。五爺深吸了一口氣,道:「也罷,既然四爺吩咐,我哪敢不從。旭東,這事你得替四爺盯緊了。」

  「是,父親!」郭旭東點頭。

  沒多久,郭莊的公示牌上,一紙罪狀書貼了出來。

  痛訴郭松林八大罪狀,爲上不尊、不孝、不仁、不義。十年不曾盡孝,不曾入宗祠敬拜,不曾探望郭家列祖列宗,不曾看望郭家長輩……

  總之,八大罪狀寫滿了詔告書。

  最後公佈,郭松林一脈被剝奪郭姓,族譜剔名,驅逐出郭莊。

  消息一出。

  一片譁然。

  「不,你們不能這麼做!」郭采潔看到公示牌,立刻找到了四爺理論。

  「哼,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三道四?」四爺看著郭采潔,冷笑道:「你父親和郭松林同出一脈,怎麼?難不成你家也想和郭松林家一樣,被驅逐出郭家?」

  「郭莊可不是你的一言堂。」郭采潔竭力辯駁,道:「郭長和奪走了郭義母親的產業和別墅也就罷了,沒想到,現在你們竟然把他們一家驅逐出郭莊,你們還有一點兒良知嗎?」

  砰!

  四爺勃然大怒,臉色陰沉:「你再敢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

  「你要不客氣就不客氣!」

  別看郭采潔這丫頭平日裏溫婉淑女,一旦觸及到了她的底線,她定然比誰都剛烈。

  「反正你連這種不要臉的事情都敢做,你還有什麼事情不敢做?」郭采潔咬牙切齒,道:「大不了我也被你驅逐出郭家好了。反正我不能看著你把郭義哥哥一家驅逐。」

  郭采潔死了心要跟郭義在一條船上。

  「好好好!」四爺氣急,罵道:「今天老子就成全你。」

  郭采潔被人趕了出去,此生都不能再進郭家宗祠,更不能進郭家的議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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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舌燦如蓮(加更求推薦票)

  「採潔,你這是何必呢?」

  「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人,你幹嘛犧牲自己?」

  「就是,回頭跟四爺道個歉,這事情也許就過去了。」

  不少郭家小姐妹找到了郭采潔,議論紛紛。

  郭采潔卻性格剛烈:「我才不稀罕,這郭家大門,誰愛進誰進。」

  說完,郭采潔轉身離開。

  當天下午四點半。

  一輛奔馳開路,後面跟著一輛窗戶密封的考斯特汽車。汽車上噴著一行大字,江南市殯儀館。

  「來了,來了!」此時,郭莊入口處,一幫人紛紛站了起來。

  十多個彪形大漢,都是郭莊的年輕勞動力。這些人是四爺安排在郭莊門口守路之人。他們的任務就是盯著郭松林的靈車,絕對不允許郭松林的靈車踏入郭莊半步。否則,他們今年的獎金和分紅全部取消。

  如此威脅,他們哪裏敢有半點兒馬虎。

  「停車,停車!」領頭的壯漢叫郭東,算起來,郭東和郭老太公並不是一脈,郭東乃是郭老太公二哥的玄孫。

  「幹什麼?」陳安琪下車,呵斥道:「這是我父親的靈車。」

  「那又如何?」郭東咧嘴一笑,道:「反正你們不允許踏入郭莊半步,至於靈車,回去吧。這裏不是你們安生立命之處。」

  「你!」陳安琪一聽,怒道:「郭東,你要搞清楚,我父親是郭松林。乃是郭老太過之曾孫。怎麼就沒資格踏入郭莊半步?我父親爲郭莊做了那麼多貢獻,若沒有我父親的協助,郭莊又焉能有今日之輝煌?」

  「嘿嘿!」郭東摳了摳鼻孔,彈出一坨鼻屎,說道:「對不住啊,今日郭四爺下令了,郭松林一脈已經剝奪郭姓,族譜剃名,從此以後禁止踏入郭莊半步。所以,你們從現在開始不再姓郭,也不再是郭家之人。」

  「混蛋!」陳安琪怒目而視。

  此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今日,誰敢攔我!」

  聲音冰冷,語氣低沉。

  彷彿是地獄之中一抹索命之音,又似乎是九冥深淵之中魔鬼的怒吼。

  郭東渾身一震顫抖,當他看到是郭義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小子,你囂張個什麼勁。今日說了不讓你進,那就不讓你進。有種你進去試試看!」

  說話時,郭東帶著衆人拿起了鐵棍,鐵鍬之類的武器。

  「一幫無知的東西。」郭義不屑一笑,下令:「誰敢攔,碾過去!」

  轟隆隆……

  車子一加油門,往前衝。

  「攔住他們!」郭東帶頭擋在了車子前。

  幾輛車駛來,氣勢無人能擋。郭東等人嚇得不輕,眼看著車子真的要朝自己碾壓過來了,他雙腿一蹬,急忙朝路旁滾了出去。

  「媽呀,真的要碾過來?」

  「操,這幫不要命的人。」

  「郭義,你這殺千刀的。」

  背後,郭東等人破口大罵。

  郭義坐在車上,閉目養神。

  當真沒想到,郭四爺竟然能做出如此人神共憤之事。著實讓人惱羞成怒。剝奪郭姓?剔出族譜?當真以爲自己是天王老子了?內心那一股怒氣在不斷的積累,在不斷的蓄勢待發。

  入了郭莊,進了郭家。

  在郭氏宗祠門口,四爺和五爺早已經收到了消息,便急匆匆的帶著人迅速趕來。

  「郭義,你好大的膽子。」郭四爺勃然大怒,道:「你已經不再是郭家之人,你沒有資格進郭氏宗祠。」

  「我若尊你,便喊你一聲四爺。」郭義淡薄一笑,然而,下一秒,氣勢陡然而變:「若我不尊你,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噝……

  現場一片譁然。

  郭義!

  他當真要和郭家鬧翻嗎?

  誰人不知四爺乃是郭家當家,即便是五爺,也不敢如此和四爺衝撞。他郭義竟然敢如此牛氣沖天?非要把關係逼到不可緩和的餘地嗎?只是,衆人不曾想過,四爺做出瞭如此決定,以郭義之性格,如何能夠緩和?

  「你!」郭四爺勃然大怒。

  「你什麼你?」郭義往前一步,道:「剝奪郭姓?你有什麼資格?縱然是郭老太公來了,也不敢說這般之話!」

  「你!」郭四爺氣得臉色發紫。

  「哼!」郭義再往前一步,冷笑道:「剔出族譜?郭氏族譜,乃是千秋萬代傳承,豈能被你這種卑鄙小人隨性修改?莫說我不服,縱然是郭莊萬千後人也不服!」

  此話!

  氣勢滔天,無人敢應。

  周邊無數郭家後人,一個個面目震驚。哪兒敢想,郭義竟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話。不管怎麼樣,郭四爺乃是郭家之主,更是郭義的爺爺輩了。他竟然敢罵對方卑鄙小人?

  「放肆!」郭四爺用手指著郭義,雙目圓睜,手指顫抖:「你……你這個逆子!」

  「逆子?」郭義不屑一笑,道:「到底誰是逆子?你虧欠我家也就罷了;八年的分紅和獎金從未下發也就罷了;奪我產業,掠我別墅也就罷了。但是,你竟然借郭老太公百歲壽辰之名,收古董字畫,斂鉅額之財;你剋扣郭莊千家萬戶分紅,你暗中打擊報復,排除異己。這才是逆子之名吧?」

  噗哧……

  郭四爺當場吐了一口鮮血。

  任憑你位高權重;任憑你閱歷豐富。

  卻不及舌燦如蓮。

  郭義一番話,愣是把郭四爺憋得吐血了。

  「父親!」郭長和急忙扶著郭四爺,急忙說道:「你別和他一般見識了。今日,我們郭莊之人絕對不允許他踏入郭氏宗祠半步。」

  「好,好!」郭四爺臉色慘白,道:「長和,這裏就交給你了。」

  說完,郭四爺被人攙扶著回大廳休息了。

  郭長和雙目盯著郭義,道:「郭義,今日我父親若是有半點兒閃失,我非要拿你是問。」

  「是問?」郭義冷笑一聲,道:「郭長和,你是如何當上郭氏集團總經理的?敢告訴大家嗎?」

  咯噔……

  郭長和內心一陣咯噔,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當初競選總經理的時候,自己確實弄了一些手腳,收買了一些人。而且,這一切都是自己父親在背後操作,郭義又如何知道?可是,看他樣子,似乎對此事瞭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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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郭老太公出馬

  「郭義,你休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挑撥離間。」郭長和怒氣十足。

  這個時候,就應該發揮出郭家未來家主的氣勢,談判上有一種技巧,那就是從氣勢上壓倒對方。郭長和浸淫商界多年,對這些東西自然十分了解。

  「哼!」郭義負手而立,仰頭看著衆人,道:「今日,這郭家宗祠,我是進定了。誰敢攔我試試!」

  「不准他進宗祠!」

  「對,不能讓他進去!」

  「非郭家之人,禁止入內!」

  一羣早已經被郭長和與郭旭東收買的郭家後人,紛紛站出來阻攔。當然,也有在一旁看熱鬧的郭莊之人。郭老太公的後背才是郭家之主。郭莊大部分的人其實多數都是郭家後裔而已,血緣關係逐漸淡薄。

  「陳姐姐,讓他們開車進去!」郭義轉身吩咐陳安琪。

  嗖……

  一把通體透亮,宛若象牙一般雪白無比的骨劍出現在郭義的手中。

  今日,誰敢攔自己,那就用鮮血來祭奠父親之亡魂。

  郭家!

  郭莊!

  虧欠父親實在太多了,縱然死幾個人,也不足以償還曾經的虧欠。

  若非郭松林,郭家焉能有今日?郭氏集團又豈能輕易組成?若非有郭松林,郭莊居民豈能有今日之繁華生活?

  今日郭莊的繁華,郭氏集團的昌盛,全靠了了郭松林夫婦的鼎力相助。若非郭家傾力相助,注資上億。郭氏集團恐怕至今還只是一個作坊而已。焉能有今日之繁華?

  卻不想,八年前,郭家臨難,郭氏不僅不協助,反而落井下石。趁著郭家遭難,私吞郭家的資產,奪走郭家之別墅。罪惡可謂是罄竹難書,擢髮可數。

  郭家之所以滅亡,郭氏雖然不是元兇,但最少也是一個幫兇,其罪可誅。

  若非念及父親常常教導自己手足之情,郭義早就上郭莊質問了。

  卻不想,這些無恥之徒不僅不思其過,反而在父親死後對其發難。郭義內心之痛難忍,內心之恨難平。

  今日,這宗祠是進定了。

  誰若敢攔,一劍殺之。

  郭義乃是何人?那可是堂堂之修道者,凡人之命,宛若螻蟻。縱然郭莊乃是自己的親朋故友,弱誰敢攔,照樣一劍殺之。

  郭義握著骨劍,緩步往前。

  「操,這小子夠囂張!」郭東怒了,握著一根鐵棍迎面撲了上去。

  啵……

  郭義手中骨劍一揮。

  劍鋒不曾刺中對方,相隔數米之遠。

  「哎喲……」郭東當場捂著胸口倒了下去。

  誰也不曾看到,一道劍芒打在了郭東的胸口上。那一道劍芒,常人難以承受。郭東雖然是一個一米九多,近二百斤的壯漢,但是,卻也難以承受這一招劍氣的傷害。

  此劍乃是魔巖獸之骨鍛造而成,蘊含了無盡的火毒。

  郭東倒下之後,渾身皮膚立刻泛著一陣潮紅。

  「有毒,這一把劍有毒。」

  「這小子好狠毒啊,對自己的宗親竟然下如此狠手!」

  「別讓他進去!」

  一幫人將郭義視作大敵,紛紛攔在了郭義的身前。縱然如此,他們也不敢親自以身犯險。

  郭義往前一步,他們就往後退一步,一直走到宗祠門口。

  巨大的宗祠,八根金色的柱子支撐著門楣,在門楣之上懸掛著一塊巨大無比的牌匾,上門用金色的字體刻著四個大字:郭氏宗祠。

  「絕對不能讓他進去!」郭長和怒吼道。

  啵啵……

  郭義手中的骨劍輕輕一甩,郭莊兩名壯漢再次倒地,模樣和郭東一模一樣,表情痛苦,渾身皮膚泛紅。彷彿是被火烤了一樣。痛不欲生。一羣郭莊之人嚇得臉色慘白。

  「該死,該死!」

  「不能讓他入宗祠!」

  郭長和嘶聲竭力怒吼道。

  郭義面無表情,一旁,郭旭東等人目瞪口呆。

  十年未見,這小子竟然擁有一身能耐了。看樣子,似乎學了一些功夫。這倒是讓他們感覺到無比的震撼。郭旭東吞了一口唾沫,急忙喊道:「郭義若是入了宗祠,你們今年的分紅和獎金全沒了!」

  一幫想要逃走的郭莊漢子們頓時被嚇住了。

  這些人成天遊手好閒,自從郭氏集團發達之後,他們就放棄了原本的工作,每年就靠著郭氏集團的分紅和獎金度日。若是取消他們的獎金和分紅,以後就得餓肚子了。

  「不能讓他進去!」

  這幫人紛紛嘶吼道。

  「都給我住手!」此時,一道微弱但是卻異常肅然的聲音傳來。

  衆人紛紛扭頭,卻見郭采潔和幾個小丫頭摻扶著郭老太公走來。

  郭老太公拄著柺杖,一身威嚴,頭頂之發稀疏蒼白。臉色泛著潮紅,餘怒未消:「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

  「老太公!」郭長和急忙走了過去,低聲下氣的說道:「經過家族會議決定,郭松林一脈剝奪郭姓,剔出族譜。所以,他們一家人都不允許進入郭家宗祠!」

  郭老太公雖然不掌權,但是,他乃是郭家祖宗,誰敢不給他三分薄面。

  而且,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郭家仗著郭老太公的百年壽元,讓郭莊,郭氏集團增加了多少曝光率,獲得了多少好處?連市政府都有專門的撥款給郭老太公頤養天年之用。

  郭長和雖然囂張,雖然飛揚跋扈,但也不敢對郭老太公怎麼樣。

  砰!

  郭老太公揚起柺杖,狠狠的打在了郭長和身上,雙目圓睜:「郭姓,乃郭氏千百年流傳下來的,是每一個郭家後人最起碼的尊嚴。你這個狗東西,竟然敢揚言剝奪他人姓氏。你這輩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嗎?」

  「老太公。」郭長和垂眉順耳,不敢還手,尷尬的說道:「郭義這小子目無尊長,郭松林更是爲上不尊,爲下不養……如今,他死了,又何德何能敢入郭氏宗祠?」

  「混帳東西!」郭老太公氣得頭上幾根銀髮顫抖,他氣喘吁吁的說道:「郭氏宗祠,乃郭氏之根。今日你敢不讓我曾孫入宗祠,他日就有人敢不讓你這狗東西入宗祠。」

  「呃……」郭長和沒想到郭老太公反應會這般激動。

  ——————

  PS:感謝快樂、坐在你墳前唱歌、love_伱、陌三歲、嗶了狗幾位兄弟的打賞。愛你們。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9-6 22:38
第169章 郭家之陰謀

  「今日,我就放話。」郭老太公用手中柺杖狠狠的戳著地面,以示內心之憤怒:「誰敢不讓松林之遺體入宗祠,我就把他趕出郭莊,永遠不能踏入我郭莊半步!」

  譁……

  現場一陣譁然。所有人都不敢作聲了。

  郭老太公之怒,誰敢阻攔?

  郭老太公已經是百歲老人,乃是市政府關注的長壽老人,更是社會各界關注的長壽老人,誰如果一不小心把他給氣死了,恐怕就成了郭莊之罪人,成爲整個南安之罪人,更是要被定在恥辱柱上的千古罪人。

  周圍衆人,誰也不敢說話。

  此時,殯儀館的工作人員立刻上前忙碌,把郭松林的棺木擡入郭氏宗祠。並且裝飾靈堂。

  「胡鬧,胡鬧!」郭旭東急了。

  「怎麼胡鬧?」郭老太公皺著眉頭。

  「老太公!」郭旭東拉著他的手,道:「你的百歲壽辰喜宴乃是郭莊百年大喜,現在好了,宗祠竟然被郭松林的喪事佔用了。這……這可如何是好?」

  「有什麼關係?」郭老太公倒也開明,道:「我反正已經活了一百年了,什麼風浪沒見過?再說了,死者爲大,我爲我曾孫騰地盤,有什麼不行的?大不了……我這百歲壽辰就推遲幾日罷了,難不成,我這幾日就會死?!」

  紅白喜事相遇。

  本就是白喜事犯了紅喜事的晦氣。郭老太公一臉不以爲然。

  「逆子啊,逆子啊!」郭四爺聞訊而來。

  「老太公,不可,萬萬不可啊!」郭五爺也急了。

  「我意已定!」郭老太公冷哼一聲,道:「郭松林乃是我郭少山之孫,是我郭少山的種,就有資格入宗祠,被後人供奉。」

  衆人見郭老太公執意如此,也不好繼續說什麼。

  ####

  在郭家的議事堂。

  一羣人齊聚,郭四爺,郭五爺,郭長和,郭旭東,郭平……但凡郭家核心圈的人物,基本上都到齊了。二三十人之多。每個人都坐在一張椅子上。

  郭四爺和郭五爺並肩坐在大堂正中央,手臂旁擺著一盞茶杯。

  只是,兩人面色凝重,眼神複雜。

  「四爺,你看這事情鬧的。」郭五爺嘆息了一口氣,道:「也不知道郭義給郭老太公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會同意郭松林的遺體入宗祠,實在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唉……」郭四爺嘆息了一口氣,道:「這追悼會到擺到宗祠去了。郭家又有幾個人做到了?」

  從郭四爺記事起,他就記得自己的爺爺,也就是郭老太公的父親才在郭氏宗祠舉辦過追悼會。哪怕是郭老太公的幾個兄長都不曾有過這樣的禮遇。

  「老四,當真要把老太公的百歲壽辰推後幾日?」郭五爺問道。

  「這……」郭四爺皺著眉頭,道:「邀請函都已經發出去了,要改……怕已經來不及了!」

  「哼,爲什麼要改?」此時,郭平不屑一笑,站起來說道:「爺爺,他郭義不是要辦追悼會嗎?我們也把郭老太公的百歲壽辰辦起來。回頭,咱就在隔壁大鬧喜事,犯他晦氣。哼。我們應該宴請南安各方人馬,把所有人都請來,讓他們看一看郭義家的笑話。也讓天下人好好嘲諷一番。」

  郭平一番話,立刻讓衆人眼睛裏露出了驚喜。

  紅白喜事相沖,誰的人氣高,誰佔上風,誰便被對方壓制。

  郭老太公百歲壽辰,南安多少社會名流,社會權貴會前來拜壽。誰又會關注郭松林之死?誰又有空去給郭松林上香?到時候,一邊是人潮涌動,熱鬧非凡;一邊是門可羅雀,冷冷清清。怕是郭松林見了,死後都不得安生吧?

  「嗯!」郭五爺一聽,笑道:「平兒這話有理。」

  「不錯,不錯!」郭四爺也連連點頭。

  郭平見自己的意見被長輩採納,更是得意洋洋的說道:「到時候,我們就在宗祠門口放喜炮,耍舞龍……再把南安的社會名流都請來,非得讓郭義那小子難看死,讓他後悔把老爹的遺體擺到郭氏宗祠來自取其辱。」

  「對對對!」一幫人紛紛點贊。

  隨後,一幫人商議詳細細節。

  至於郭老太公的百歲壽辰,自然不會推遲,反而要定在郭義父親才出殯的那一天。

  郭氏宗祠。

  靈堂擺的十分的氣派,恢宏。

  巨大的靈幕扯起三丈有餘,上面裝飾著各種白花,粘貼著白鶴。在靈堂之上,擺放著郭松林的遺像,笑容燦爛,這還是八年前郭松林事業飛黃騰達的時候拍的,可謂是氣宇軒昂,笑容滿面。

  只可惜,世事變故,造化弄人。

  郭義身披孝服,頭頂麻冠。陳安琪身爲養女,自然同郭義一般披麻戴孝。

  守靈,乃是國人之傳統。

  子孫後代必須爲先輩守靈,必須爲先人守夜。

  郭采潔雖然沒有守靈的義務,但是,她也陪伴在郭義身邊。

  「郭義哥哥。」郭采潔拉著他的手,道:「你不要難過了。伯父走了,你不是還有陳姐姐和我嗎?」

  「傻丫頭。」郭義捏了捏她的臉蛋,道:「你何曾看到我難過?我這是高興。」

  「啊?」郭采潔愣了。

  「我父煎熬了八年,如今終於選擇瞭解脫,我應該高興。」郭義嘆息了一口氣,仰望著那氣勢磅礴的靈堂,道:「若是繼續躺著,那才是對身體,對靈魂的煎熬。」

  父之病,不能治。

  即便郭義貴爲杏林聖手,卻也無能爲力,這才是爲人子的痛苦。

  「那就好!」郭采潔點頭。

  「你也早點回去。」郭義笑了笑,道:「莫讓他人笑話了。畢竟,這只是你伯父而已。」

  「嗯!」郭采潔點頭。

  夜晚,燭光搖曳。陳安琪哭累了,便在郭義的懷裏睡去。

  郭義跪坐在靈堂之前,懷裏抱著陳姐姐。

  夜很深,心很平。

  燭光閃爍,似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次日。

  門口煙花燃放,喜樂奏響。

  「郭平,你們什麼意思?」陳安琪氣不過,衝到門口找郭平等人理論。

  「什麼什麼意思?」郭平站在一旁,冷笑道:「只許你們放火,不許我們點燈?郭老太公百歲壽辰,我們放禮炮,奏喜樂難道不應該嗎?只許你們在這裏辦喪事,不許我們辦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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