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陰陽郎中 作者:黑暗的天空 (連載中)

 
RECON559 2019-9-8 21:03:1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00 46061
RECON559 發表於 2019-9-8 21:07
☆、第0020章 潛力

  錯誤地估算了困難的程度,導致了此刻的窘境。除非是放棄治療,否則,留給他抉擇的時間並沒有多少。

  在尚未盡全力的情況下放棄顯然不是他的性格,因此,他很快就做出了自行解封眼睛的決定,並立刻就付諸了實施。

  拔掉了右手邊的銀針,與此同時,左手也離開了銀針,食指在針尾上輕輕地彈了一下,銀針立刻就以極快地速度小範圍地震盪了起來。

  接著,他就以極快的速度給拔出來的銀針消毒,然後將銀針刺入自己右眼處的絲竹空穴。當真氣透過銀針接觸熬穴位的時候,從經脈中調集過去的真氣也同時到了,前後夾擊之下,父親布下的封印瞬間土崩瓦解,那條支脈暢通之後,他立刻就感受到了一股清涼。不過,這股清涼卻並沒有持續多久,就很快消失了。他顧不上感受右眼的情況,拔出銀針,將其遞到左手,解開了左眼的封印。

  一旁的尉遲靜柔對於他的舉動感到非常的奇怪,不過,為了不干擾李小閒,她只能將問題藏在心底。

  雙眼的封印解開之後,李小閒立刻就定睛看向了尉遲斌的心臟。意外發生了,他看到的情形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也就是說,他的眼睛還跟先前一樣,並不能看穿尉遲斌的心臟。

  吃了一驚的同時,李小閒立刻就找尋原因。很快的,他就發現是因為封印太久造成的慣性。而且,這條支脈根本就不在真氣的循環路線當中。封印解除後,真氣就過去了,並沒有停留在那裡。原因找出來後,他立刻就將真氣調了過去。

  在他有意識地控制之下,這條支脈被納入了真氣的循環路線當中。隨著真氣源源不斷地經過那裡,他眼睛看到的東西也在發生著變化。

  先是看穿了紗布,繼而肌膚和血肉也漸漸地虛化了,最後,病人胸腔內的情形就呈現在了他的眼中。他的目標是心臟,其餘的臟器直接被他無視了。實際上,他視線所及的區域就是心臟部位。

  十多秒鐘後,眼睛看到的東西就穩定了下來。通過和神識進行對比,他發現還是眼睛看到得更清楚。

  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病人的狀況正在惡化。他頓時就是一驚,右手連忙捏住了銀針,開始輸入真氣。

  與此同時,他將左手中的銀針伸到尉遲靜柔的面前:「用酒精消毒。」

  尉遲靜柔先是一愣,繼而就用鑷子捏起一團酒精棉將銀針針體包裹住來回走兩次。李小閒調整了一下手指的姿勢,就將其刺入了原先的位置。

  由於眼睛看到的更清楚,李小閒發現了新的問題。猥瑣的部分很難被他的真氣激活,繼續下去,直至他的真氣耗光,病人的心臟也不可能正常起搏。

  連番出現意外,李小閒面臨的壓力也是越來越大。這一次,他立刻就做出了更換方案的決定。他要用的方案就是用在夏承宣身上的治療方法。利用病人自身的潛力。

  這麼做的效果立竿見影,缺陷也是非常明顯的,就是病人的壽命會大幅減少。潛能就是貯存在身體中的備用能量,在能量得不到補充的情況下,潛能不至於讓人立刻死去。一旦潛能耗盡,身體稍微出點問題,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運動員和特種部隊都是以消耗潛能為代價獲得成績的,所以,這兩種職業都無法做長久。到了某個界限後,身體會迅速垮掉。當然,如果有足夠的金錢,多少還是能補充一些回來的。不過,接下來的時間裡,就必須以養為主。

  李小閒要用的方法又有不同,他的方法就是燃燒。消耗還有可能得到補充,燃燒則是不同的。潛能燃燒之後,原本用來貯藏潛能的空間也會被破壞。

  尉遲斌的情況容不得他猶豫,決定下來後,他立刻就調整了治療手段。真氣不再用來治療,而是用來刺激病人的潛能,並將其引導至心臟部位。

  潛能就是生機,因此,效果也立竿見影。尉遲斌心臟的病灶處在潛能的作用下,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恢復著。

  引導潛能也是要消耗真氣的,不過,消耗的強度要小得多。原本的緊張也變得游刃有餘了。

  一旁的尉遲靜柔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李小閒的氣勢變化,看到他比一開始放鬆了很多,心底的擔心也放鬆了不少。

  雖說生機是人的根本,卻也不可能做到傳說中仙藥那麼神奇。而且,數量還有限的很,李小閒也不可能毫無顧忌地抽調。那樣的話,尉遲斌的心臟治好了,也會立刻完蛋。

  十分鐘後,他就結束了這一次的治療。看著他拔掉銀針,尉遲靜柔則是一臉企盼地看著他。

  李小閒點點頭說:「還算成功,接下來則是以養為主,不出意外,半個月就能康復出院。」

  說話的時候,他動手將銀針消毒,然後又插入兩邊的衣領。接著就將那些監測儀器重新連接在尉遲斌的身體上。

  等他做好了這些事情,激動不已的尉遲靜柔立刻就給了他一個熱烈的擁抱,然後就獻上了熱吻。

  因為先前的消耗有些大,對於懷中熾熱的身體,他並沒有進一步的念頭,就只是抱了抱尉遲靜柔,然後就順勢將其推開了。

  「已經很晚了,趕緊休息吧。」

  「我爸真的沒事了?」雖然李小閒已經說了,可她還是想確認一下。

  李小閒點點頭說:「嗯,最遲明早就能醒來,剩下的事情醫院會做得很好的。」

  沖了個熱水澡後,李小閒就躺到陪護床上運行太虛清心訣恢復消耗的真氣。至於消耗的神識,只能任由其自然恢復。要想加快神識的恢復,最好的方法就是進入到空靈的狀況。不過,在這裡顯然是不行的。

  尉遲靜柔沖澡出來,就躺在李小閒的身邊。雖然病房裡的燈已經被她關了,可她還是側過身體,把眼睛睜得大大地,目不轉睛地看著李小閒。

  心有所覺的李小閒睜開眼睛柔聲問道:「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我覺得我的運氣真好。」

  「傻丫頭,趕緊睡吧。」

  「我知道我們之間沒有感情,你不會離開我吧?」

  「那得看你表現了。」

  沉默了數秒後,尉遲靜柔說:「我以後會盡量對你好的,不過,你也知道我大大咧咧慣了,一時間也不容易改過來。你要是對我有意見,就當面指出來,別藏在心底。積累的多了,問題也就出來了。」

  「其實你的性格挺好的,真性情,我喜歡。」

  「真的?」

  李小閒沒有給予肯定的答覆,而是反問道:「你不會是因為我救了你爸,才決定對我好的吧?」

  「我要說沒有,你信嗎?」

  「不信。」

  「那不就得了?」

  「差點被你感動了。」

  「我是真打算跟你好好過日子的,我決定了,只要你不離開我,我絕不主動離開你。」

  李小閒湊過去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說:「睡吧,我累了。」

  尉遲靜柔沒有立刻閉眼睡覺,而是拉過李小閒的手臂枕在脖子底下,鑽進了他的懷中。這個懷抱讓她感覺非常寧靜,未幾,隨著一陣困意湧上來,她的呼吸就變得均勻了起來。

  天濛濛亮的時候,李小閒就醒了。多年如一日的晨練,使得他生物鐘極為準時,除非是像上次那樣喝多了,否則,他很難睡懶覺。

  尉遲靜柔還在熟睡中,不用為父親的病情擔心,她睡得很香。

  突然,他察覺到尉遲斌好像有動靜,當即就抽出了被尉遲靜柔枕著的手臂,然後坐了起來。

  他這邊剛坐起來,就看到尉遲斌的眼睛睜開了。他立刻就打開燈,側身下到了地上走了過去。

  短暫的迷糊之後,尉遲斌就認出了李小閒。

  「感覺怎麼樣?」

  按理說,他應該叫爸的,不過,他覺得這個稱呼有些彆扭,於是就自動將其省掉了。

  「還行,那個,我想小便。」

  一大早,值班醫護人員先後過來查房,為即將到來的交接班做準備。護士還好些,值班室以看到監測儀器顯示器上的波紋圖的時候,震驚得嘴巴半天都沒合攏。尉遲斌差不多已經被專家判了死刑,如果短時間內不能醒來,就會植入人工起搏器。他的人生也會正式進入倒數。卻沒想到只隔了一晚,竟然就會有如此大的不同。

  此刻,病人的床頭被搖了起來,家屬正在餵他流質食物。作為醫生,他自然能區分出迴光返照和正常狀態。他心底直呼不科學的同時,立刻就著手給病人做檢查,同時咨詢病人的情況。

  李小閒和尉遲靜柔早就統一了口徑,絕不提及他出手救治的事情。

  崔冰回去後,根本就睡不著。直至快天亮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小會兒,沒多久,就又被一個噩夢給驚醒了。看到天已經亮了,她索性就起來準備去醫院。

  給女兒打電話,卻發現女兒的電話關機,推測估計是沒電了。想給李小閒打電話,才想起根本沒他的號碼。

  簡單地洗漱後,局動身前往醫院。隨著距離醫院越來越近,她心底的緊張也越來越濃郁。以至於,她下了車之後,愣是沒有立刻走進去,而是抬頭看著醫院的大門渾渾噩噩地站了好一會兒。

  醒悟過來後,她才抬腳走過去。擔心和緊張讓她有些控制不住身體重心,她的兩條腿發軟得厲害。進去之後,她甚至不得不停下來扶著綠化帶護欄調整心緒。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病房門口的,站在門口,伸了好幾次手才搭在了門把手上。猛地一按,推開門就直接進去了。

RECON559 發表於 2019-9-8 21:07
☆、第0021章 發作

  木源堂的衛生是由徐香玉和劉曉月兩人負責的,由於頭天下班衛生已經被徹底清掃過了,早上過來要做的事情就很少。兩人就輪著早來一會兒開門做好準備工作。

  今天輪到劉曉月,她老遠就看到門口有人等著,以為是病人,就沒在意。可走到跟前看清了之後,她的臉色就變了。

  因為她認識這三人,他們是這附近知名的混混:胡浩和他的兩個馬仔孫宏博和桑飛星。她更是不止一次親眼看到他們欺負人,不是沒有被欺負的人報警,可警察來了也就只是呵斥了他們幾句就走了。一來二去,知道他們的人老遠看到他們都會繞著走。

  認出三人後,她忍不住放慢了腳步。不過,那畢竟是她上班的地方。猶豫了一下,她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想來大白天,他們也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胡浩是坐在小凳子上的,孫宏博和桑飛星則是站在旁邊。因為已經到了跟前,李曉月也看清了三人的表情。

  胡浩的臉色蒼白的厲害,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頭髮棵裡都是濕氣,就像是剛洗過似的。整個人虛弱得厲害,雖然是坐在凳子上,卻不得不靠著牆壁,否則肯定摔倒。孫宏博和桑飛星的狀態也不好,不過,他們更像是一晚沒睡覺。

  雖然劉曉月是護士,可見的病人多了,也能看出一些端倪。很顯然,胡浩是生病了。而且病得非常厲害。木源堂就是治病的地方,劉曉月心緒頓時就平靜了下來。

  有了推斷後,她就要主動打招呼,可她還沒開口,胡浩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護士,李醫生什麼時候來上班?」

  聽了他的話,劉曉月忍不住想到,消息傳得可真快,這麼快就有人知道李醫生才是木源堂裡醫術最好的人了。

  想到李小閒已經結婚了,劉曉月的內心深處就有些小小的失落。儘管她知道就算李小閒沒結婚,她也沒多少機會,可幻想還是有的。

  當然,劉曉月的心底也有很多疑惑。按理說劉志能劉根碩父子是不會給李小閒宣傳的,那個忘恩負義的老頭更不會這麼做了。而李小閒看過的其他幾個病人都是一般的病症,體現不出他的醫術。因此,不該有人知道這些的。

  雖然心底這麼想著,可她同時還和顏悅色地解釋說:「李醫生的岳父生病了,他今天估計來不了。」

  「啊——」

  看著胡浩如喪妣考的樣子,劉曉月一邊從包裡拿鑰匙,一邊說:「其實張醫生和杜醫生的醫術也是不錯的,他們可是經常出診,很多人都聞名而來。」

  她的話並沒能給胡浩帶來多少寬慰,昨天吃過晚飯,胡浩正準備去找剛泡到的學生妹,忽然他的腰眼跳了一下,然後就是痛徹心扉的疼痛。

  先是慘叫了一聲,然後就在地上打滾,繼而就蜷縮在地上不斷地哆嗦,就像是打擺子。幾乎是一瞬間,全身毛孔冒出來的汗水就把他的衣服浸濕透了,就像是淋了大雨。

  跟他在一起吃飯的孫宏博和桑飛星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嚇得手足無措,回過神來之後,他們才想起來叫救護車。

  可救護車還沒來,胡浩就沒事了,前後也就一刻鐘的樣子。疼痛是消失了,可胡浩看起來卻像是大病初癒,臉色蒼白的就跟個死人一樣。

  因為他的樣子太過難看,救護車來了之後,兩人還是將其扶上車,並一同去了醫院。可到了醫院後,卻沒檢查出任何問題。醫生建議他住院觀察,好找出病因。

  對那股疼痛心有餘悸的胡浩就答應了,剛把住院手續辦好,疼痛又來了。醫院立刻就安排針對性的檢查,卻依然沒有查出來問題。

  跟上次一樣,這次疼痛也持續了差不多一刻鐘。病人的疼痛可不是假的,醫院立刻就組織醫生對其進行會診。與此同時,醫院也安排對其進行更為細緻的檢查。

  出來的結果表明他的身體好得很,真要說毛病,就是腸道裡的寄生蟲了。因為查不出病因,主治醫師治好將目標都集中到寄生蟲那裡。檢測之後,確認了寄生蟲的種類:肺吸蟲和肝吸蟲。

  這兩種寄生蟲的感染源是沒烤熟的烤肉和沒煮熟的小龍蝦,雖說這兩種寄生蟲危害也挺大的,卻沒有腰眼疼痛的症狀。

  醫生一邊安排殺蟲,一邊繼續找尋原因。

  醫院裡,晚上的醫生本來就少,值班醫生的事情很多,就去忙別的了。兩個小時後,第三次疼痛又來了。儘管已經有過兩次,可第三次依舊沒能適應。依然把他疼得死去活來。醫生不得不給他注射止痛針,卻沒能起到應有的作用。黔驢技窮的醫生乾脆給他服用安眠藥。

  可第四次疼痛還是如期而來,熟睡總的胡浩直接就醒了。四次疼痛耗光了胡浩的精力,由於流汗太多,喝水已經無法快速補充水分了。醫生不得不給他輸入生理鹽水。這一次疼痛之後,胡浩終於想到李小閒臨走的時候在他的腰眼上踢了一下。

  他立刻就把這個訊息告知了醫生,被他的疼痛折騰得焦頭爛額的醫生當即就將以他去中醫院看看。然後送瘟神似的將其送走了,並熱心地將距離最近的中醫院地址告訴了他。

  過去了之後,胡浩才發現偌大的中醫院晚上就只有幾個實習醫生值班,一個專家都沒有。

  第五次疼痛就是在中醫院發作的,幾個實習醫生自然也是束手無策。電話咨詢了師父後,建議他先住下,等明天再說。

  至此,胡浩已經認定疼痛就是李小閒帶給他,他直接就拒絕了。讓孫宏博和桑飛星帶著他回去了。

  第六次疼痛後,天就大亮了。三人一合計,乾脆就直接來木源堂等著。打聽之後,才知道木源堂九點才開門。從隔壁要了個凳子坐等。

  經歷了六次疼痛後,胡浩已經摸出了規律,每兩個小時發作一次,每次一刻鐘。

  由於疼痛發作的時候出汗太多,他不得不趁間歇之際大量補水。雖然補了很多的水,可他一晚上卻沒小便一次,水分全都變成了汗。疼痛六次,衣服也換了六次。都能擰出水來,顯然是不能穿了。

  最終沒等來第七次發作,胡浩也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不過,他隨即就緊張了起來。他擔心發作的時間延長了,因此,他不由得忐忑了起來。

  看到提前來開門的劉曉月,度日如年的胡浩頓時如臨大赦。這表示李小閒很快就要過來了,可她的話卻讓他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RECON559 發表於 2019-9-8 21:07
☆、第0022章 商議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胡浩心沉到谷底的時候,桑飛星突然問道:「護士小姐,你知道李醫生家住哪兒嗎?」

  劉曉月搖頭說:「不知道。」

  「電話總該有吧?」

  雖然劉曉月很想再次推薦張九陽和杜澤田,不過,在想大搜三人身份的時候,劉曉月還是點了點頭。

  接到胡浩電話的時候,李小閒正陪著崔冰尉遲靜柔母女迎來送往。早上七點半開始,就不斷地有人來探望。先是政法系統的高層,繼而就是省委的一干領導。

  上班時間過來肯定不合適,因此,都趁上班前過來看看。瞭解到尉遲斌的病情基本上已經沒什麼大礙之後,一干人的心情各有不同。高興者有之,詛咒者有之。

  由衷高興的自然是尉遲斌一脈的人,對他們來說,尉遲斌就是為他們遮風擋雨的大樹,大樹一旦倒了,他們的日子也就會變得艱難。

  詛咒他的則是他的政敵,還有就是覬覦他位子的一些人。

  無意官場的李小閒自然是不想認識這些人的,不過,這個時候離開自然是不合適的。因此,一早上,AH省的高官大都認識了他。

  拿出手機,見是一個陌生號碼,李小閒頓時就有所猜測,嘴角揚起了一個微小的弧度,然後就接通了電話:「你好,哪位?」

  「李醫生嗎?我是胡浩。」

  「胡浩?」如果說剛才還只是猜測,此刻,李小閒已經能肯定對方的身份了,不過,他還是適當地表示了疑惑。

  「李醫生,我就是昨天被您揍的那三個人中的,您臨走的時候還在我腰眼上踢了一下。」

  「哦,想起來了。」說著,李小閒的話鋒一轉:「昨晚是不是很疼?」

  其實,胡浩雖然過來找李小閒,卻並不是百分之百肯定,聽了這話後,他連忙求饒:「李醫生,求您放過我吧,以後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誰讓你找我麻煩的?」

  胡浩根本就不敢隱瞞,立刻就說:「是石頭哥,他給了我兩千塊,讓我狠狠地教訓你一頓。」

  「石頭哥是誰?」

  「他叫米石,是偉哥的人。」想到李小閒應該不知道偉哥是誰,他緊跟著又解釋說:「偉哥叫丁大偉,明面上是大偉貿易公司的老總,其實是這一片的黑道老大。」

  「他上面是誰?」

  「李醫生,您也知道我只是最底層的小混混,哪能知道那麼多?」

  「我今天沒時間,明天才能去醫院,白天不會發作,所以,你只要再忍一晚就行了。還有,今晚是三個小時發作一次。白天好好休息,多補充一些水分和電解質。」

  「李醫生,我——」

  「我還有事,就這樣了。」說著,李小閒就掛斷了電話。

  看著返回撥號頁面的電話,胡浩一臉的懵逼。想到晚上還要經受那種痛得要自殺的感覺,他立刻就不寒而慄地打了個哆嗦。原本就沒有多少精氣神的他看起來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

  看到他的樣子,孫宏博和桑飛星不由得相互看了一眼,桑飛星說:「大哥,我們是回去等明天來,還是——」

  「等會兒吧,給別的醫生看看,都是一起的醫生,就算治不好,應該也能找出原因。」胡浩有氣無力地說。

  一大波看望的人走了之後,尉遲斌也因為睏倦很快就睡著了。

  尉遲靜柔對母親說:「媽,你也睡會兒吧?」

  「我現在不睏,下午再說吧。」

  看到母親臉上十足的精氣神,尉遲靜柔也就不再勸說。

  快十點的時候,喬雪蓉趕了過來,見到崔冰,就是一通埋怨:「大嫂,你也真實的,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要不是尉遲瑞打電話給我,我還不知道呢。」

  「我這不是沒想起來嗎?」

  兩人說話的時候,尉遲靜柔和李小閒也過來打招呼。

  看望的流程走完之後,喬雪蓉猶猶豫豫地問李小閒:「那個,小李啊。」

  「二嬸,有什麼事嗎?」

  「你的那個玉珍丹還有存貨嗎?」

  一旁的崔冰也露出了傾聽的神色,很顯然,她也非常想知道。不過,她更願意相信李小閒手中真的沒了。當然,她也知道就算有,李小閒也不會拿出來了。先前沒拿出來,現在拿出來反而不好解釋。道理是這個道理,可她的內心深處還是希望李小閒的手裡有存貨。

  早上過來的時候,她在看到丈夫非但神采奕奕,還在有滋有味地吃著東西的時候,她先是以為看錯了,繼而就本能地認為這是迴光返照。後來,先有女兒的解釋,又有醫生的說明,她才明白事情不是她想像的那個樣子,自然是大喜過望。冷靜下來後,她忍不住想到應該是那粒玉珍丹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認定是玉珍丹起到了作用,她又暗自慶幸,幸好那粒玉珍丹被丈夫服用了,否則,後果就不堪設想。這麼想的時候,她不由得可惜了另外一粒。

  李小閒微微搖頭說:「沒有了,自然環境遭受破壞得太過嚴重,很難再湊齊一副完整的藥材。」

  兩人的眼裡明顯地帶著失望,只能將心思徹底放下。

  夏學義走到大哥辦公室門口,看到妹妹夏青竹也正好走過來,心底立刻就生出了不妙的感覺。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誰也沒有說話的意思。

  夏樂山的秘書看到兩人,連忙站起來請他們進來,隨後,他就快步敲開了裡間辦公室的門,匯報了兩人的到來。

  面對弟弟和妹妹的疑惑,夏樂山並沒有第一時間予以解惑釋疑,而是吩咐秘書準備兩杯綠茶。

  秘書出去準備的時候,夏青竹立刻就問道:「大哥,找我們有什麼事?」

  「等會再說。」

  秘書很快就把茶水端來了,分別放到兩人的面前後,就出去了。

  看著秘書把門帶上,夏樂山立刻就說:「找你們來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同時也有一個困難需要我們三個一起解決。」

  「哦——」說話的是夏學義。

  夏青竹的眼睛裡也閃過一抹疑惑。

  實際上,兩人都差不多知道大哥要說的是什麼。不過,他們是不會說出自己知道的。那樣,只會引起大哥的警惕和提防。

  夏樂山不動聲色地看了對面的弟弟妹妹一眼,緊跟著又說:「昨天,爸爸打電話來說有HF市有醫生能治好他的病,不過,診金也高達五十多億。」

  夏學義剛要說話,卻被妹妹搶了先:「肯定是騙子,我們都知道爸爸的病情,歐美的頂級醫院都無能為力,國內就更不可能有醫院能治好!」

  「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可爸爸說那個醫生已經出手了一次,他的身體好了很多。而且,他還說那個醫生其實並不能完全治好他的病,只能讓他像正常人一樣活三年。」

  夏學義問道:「大哥,你的意思是——」

  「既然爸爸認定那個醫生,作為兒女的我們應該全力配合他治療。」說著,他的話鋒一轉:「我讓財務查了一下,公司賬面上的流動資金還不到十億,應收貨款一時間也收不上來。而且,公司也要持續經營下去。想來爸爸也不願意因為要治病而讓公司垮掉。」

  到了這個時候,夏學義和夏青竹要是再不知道大哥的意思,那他們就是傻子了。不過,兩人都沒有接話的意思。

  夏樂山並不在意兩人不說話,他隨後又說:「我覺得我們應該做兩手準備:第一是籌錢;再就是派人過去控制那個醫生,讓他降低診金。」

RECON559 發表於 2019-9-8 21:07
☆、第0023章 跪倒

  「錢是怎麼個籌集法?」夏學義接過話說。

  「我的積蓄有三億多,我要留點零花錢,所以,我拿出三億,我名下的那些產業抵押給銀行,應該能貸出三五個億,再從公司那裡抽個二三億。你們也拿一點,至少湊個十億。如果第二個方案不行,這十億就當做首付款,剩下的咱們慢慢還。」

  家族的公司是很大,可身為繼承人的他們並沒有大家想像中的那麼有錢,名下多是不動產。財產和現金是兩碼事。就算是世界首富,讓他短時間內拿出幾十億也是不可能的。

  如果依照大哥說的,夏學義和夏青竹拿出錢之後,就會一夜回到解放前。原本他們的實力就比不過大哥,沒了錢之後,就更不是他的對手了。到時候,身體恢復了的父親就能輕而易舉地完成整合。

  這肯定是不行的,因此,夏學義立刻就說:「大哥,你也知道我花錢是很厲害的,我最多只能拿出二千萬,要不這樣,我乾脆把我分管的業務賣掉,你看怎麼樣?」

  他的話音尚未落下,夏青竹也附和道:「我也是,乾脆連同我分管的業務一起賣了吧,就算是急著賣不上價,可籌足診金應該是沒問題的。」

  夏樂山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他們分管的業務佔據公司三分之一還多,一旦剝離,對公司就是一個重創。關鍵是還會對公司的名聲產生不可估量的損失,一個公司一旦沒了名聲,就會迅速垮掉。

  兩人這是在將軍,夏樂山明白兩人是不可能配合他了,他還沒有完全掌控公司,因此,來硬的顯然是不行的。他原本也沒安什麼好心,打算借此機會削弱兩人的實力。他也沒指望就能成功,畢竟誰都不是傻子。

  於是,他說:「有多少就拿多少吧,老二,你去一趟HF市,爭取盡快搞定那個醫生,他只給爸爸一周的時間,今天是第一天。」

  對於大哥的這個安排,夏學義根本就找不出不去的藉口,因此,他立刻就應了下來:「我這就安排。」

  說話的時候,他就拿出電話,當著兩人的面安排了行程。

  由於尉遲斌的病情發生了改變,醫院方面也隨之做出了安排。專門安排了三個護士三班倒照顧尉遲斌。

  當晚,崔冰堅持留在醫院。

  是夜,尉遲靜柔熱情似火,更是用上了嘴。儘管她的技術實在慘不忍睹,卻給李小閒帶來了別樣的感受。唯一的缺憾就是尉遲靜柔用手銬把他的雙手靠在了床頭,讓他沒法主動。而且,尉遲靜柔的技術缺點太多,他很多時候都沒能盡興。不過,這個問題到後來就不是問題了。因為他被擠乾了。

  洗澡的時候,李小閒指著自己手腕上的印痕說:「我說,咱以後能別這麼玩嗎?我很沒面子的。」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尉遲靜柔不以為意地說。

  「你難道佈局的自己過分嗎?這種事情不應該是男人主動的嗎?」

  「我喜歡掌控,不喜歡被動,所以,你就包含點吧。」

  李小閒頓時就苦悶得要死,看著他的神情,尉遲靜柔湊上來說:「要不咱們再來一次,這次你主動,姿勢,你讓我怎麼擺,我就怎麼擺。」

  李小閒自動忽略了她的提議,離開花灑,自顧自地往身上塗抹沐浴露。尉遲靜柔立刻就放聲大笑了起來。

  回到床上,見李小閒直接就閉上眼睛開始睡覺,尉遲靜柔直接拉過他的左臂枕在腦後,然後說:「唉,生氣了?」

  李小閒依舊沒有睜開眼睛的意思。

  尉遲靜柔緊跟著又說:「要不這樣,下次我不銬你了,第一次讓你主動,接下來你得任我擺佈。」

  李小閒睜開了眼睛,然後說:「我感覺我就是地藏王菩薩。」

  「什麼意思?」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李小閒,你成功讓我生氣了!」

  「你能奈我何?」

  「我讓你精盡而亡!」

  「你有本事讓我兄弟抬起頭來,我以後絕不提體位的事情,就像你剛才說的,姿勢,你讓我怎麼擺,我就怎麼擺,絕不二話。」

  說完,他又補充說:「男人說話,一口吐沫一個坑。」

  「這可是你說的。」尉遲靜柔說完,翻身就騎坐在了李小閒的身上。

  使出了渾身解數努力了差不多十分鐘,尉遲靜柔不得不承認失敗,看到李小閒臉上的賊笑。她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雙手朝著李小閒的脖子掐了過去。

  「你這是謀害親夫。」

  「我就謀害你了,你怎麼著吧。」

  「那你動手吧,就算不被你掐死,遲早也會被你給弄得精盡而亡,死了正好一了百了,最起碼不用再被你欺負了。」

  配合著他的話,李小閒攤開雙手,擺出了一副聽之任之的樣子。

  尉遲靜柔卻把雙手縮了回去,獰笑著說:「你提醒了我,把你掐死了,我就沒得玩了。現在,老娘忽然想到了一個新玩法。」

  「你想幹什麼?」李小閒本能地打了個哆嗦。

  「剛才我都用嘴伺候你了,你不得還回來!」

  「不行,絕對不行!」

  「行不行,你說了不算,咯咯咯······」

  「啊——嗚——」

  次日早上,看著一臉幽怨的李小閒,尉遲靜柔滿臉笑意地問道:「大清早的,怎麼跟個怨婦似的?」

  李小閒狠狠地瞪了尉遲靜柔一眼,卻並沒有起到威懾的效果,反而引來了一陣嬌笑。由於任何的不滿表達出來都是自取其辱,因此,李小閒索性不說了。

  他不說,卻不代表尉遲靜柔不說:「喂,生氣了?你這人真沒意思,夫妻倆在臥室裡做的那些也叫事情?你這人真沒勁,一點情趣都沒有。」

  「那也比你這個變態強!」

  「變態才刺激嗎?你說是不是?」

  看到李小閒一臉的鬱悶,尉遲靜柔頓時又嬌笑不已。

  兩人去醫院看了尉遲斌。走之前打電話的時候,他們知道崔冰已經向單位請了假,請了個男護工,醫院還有專職護士。因此,並不需要他們陪護。雖然如此,可親眼看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跟昨天相比,尉遲斌今天的氣色好多了。見父親恢復得非常不錯,尉遲靜柔就忍不住暗中打量著李小閒。

  女人和警察的直覺告訴她,李小閒肯定有秘密。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她也用心去尋找了,卻愣是沒能找出蛛絲馬跡。

  不過,她一點都不著急,反而隱隱地有些興奮。她喜歡有挑戰性的事情,如果最終證明李小閒就像是白開水一樣,她肯定會覺得沒意思的。她在床上壓搾李小閒,未嘗沒有逼出他秘密的意思。失望之餘,也激起了她的鬥志。

  由於兩人不順路,李小閒拒絕了尉遲靜柔送他去木源堂的提議,自己打了個車過去了。下車就看到等在門口的孫宏博和桑飛星。

  看到他,桑飛星立刻就轉身衝進了屋子,同時喊道:「大哥,李醫生來了!」

  昨天上午,張九陽看過胡浩,指出他是被封住了穴位,同時表示他的能力不足以幫其解開,推薦他去中醫院試試。

  胡浩沒有說出這是李小閒所為,而是帶著失望離開了。那個時候,他打定了主意。以後絕不得罪醫生,教訓太深刻了。

  他們走後,劉曉月就跟張九陽匯報了他們是專程過來找李小閒的事情,張九陽立刻就有所猜測。

  李小閒還沒走到門口,胡浩就被桑飛星攙扶著出來了,見到他,立刻就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李醫生,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放過我吧!」

  此刻的胡浩看著就是一個將死之人,臉色灰敗,眼睛更是凹陷了下去,缺少休息的眼圈黑得發青,被桑飛星攙扶著出來的時候,也是顫顫巍巍的。撲通跪倒,更像是站不住了。當然,更多的則是擔心李小閒不出手救治。

  不過,他弄得這一出,卻讓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張大了嘴巴,臉上全都是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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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4章 就是這個意思

  在這裡做生意的,就沒有不認識胡浩他們的,雖然這年頭黑社會也不敢向他們收保護費,可買東西不給錢卻是常有的事,特別是做吃的小老闆。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一見到李小閒就跪下了,想來絕不是生病那麼簡單。雖說看著這一幕很提氣,可在這裡做小生意的卻沒人圍觀看熱鬧。首先是擔心被記住,還有就是他們都要做生意。看熱鬧雖然能滿足好奇心,卻沒收入,而且還有風險。

  「進去再說。」

  因為胡浩堵著門,李小閒只能等著他先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張九陽和杜澤田一起走了過來。他們昨天就見過胡浩三人,不過,杜澤田卻沒有多想,張九陽也沒告訴他什麼。只是,今天看到的這一幕讓他很是吃驚。

  不過,也就是吃驚而已。都已經是含飴弄孫的人了,就算有好奇心,也不會輕易表露出來。

  看到兩人過來,李小閒立刻就主動打起了招呼。

  簡單地問候之後,張九陽就問道:「小李,你岳父的病怎麼樣了?」

  「手術很成功,很快就能康復。」

  三人說話的時候,胡浩已經在桑飛星的攙扶下起身進去了。

  診室裡,李小閒在胡浩的腰眼上拍了一下,然後就說:「今晚帶我去找丁大偉。」

  想到自己這兩天的境況,胡浩頓時就有些幸災樂禍,他很期待看到丁大偉也經受同樣的苦楚。他這兩天受的罪都是丁大偉帶給他的,兩千塊就讓他受這麼大的罪,太虧了。更為關鍵的是,他打電話告知任務失敗的時候,對方還把他給臭罵了一頓。

  因此,他立刻就應了下來:「我會先跟他聯繫,然後就帶您去。」

  李小閒點點頭說:「好了,你沒事了,回去休息吧,我五點下班,別讓我等太久。」

  「我會提前過來的,那個,李醫生,我真的沒事了?」

  「嗯。」

  得到了確定的答覆之後,胡浩的心理壓力瞬間煙消雲散,精神面貌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激動逐漸平復之後,他忽然涎著臉說:「李醫生,您收不收徒弟?」

  李小閒沒有說話,就只是看著胡浩。

  「我們覺得我們三個算是很厲害的了,可您隨便伸伸手就把我們給打懵了,還讓我受了兩天罪,所以,我想跟您學武。」

  李小閒笑了笑說:「你早過了習武的年齡,沒事還是多去健身房鍛煉鍛煉吧,現在空氣這麼差,不適合做室外運動。」

  見李小閒竟然給出了建議,胡浩的膽子頓時就大了很多,緊跟著又說:「我知道學武要吃很多苦,我能吃苦,真的。」

  李小閒擺擺手說:「不是吃苦的問題,你的身體已經發育定型,沒有了可塑性,稍微難點的動作根本就做不出來。」

  見他還要說話,李小閒緊跟著又說:「好了,趕緊回去休息,多吃點好的補補。」

  「我明天還會來的。」

  他說完,沒等李小閒說話,就轉身朝門口走去。看著他走得果斷,李小閒也就沒有再說話。

  看到他出來,等在外面的桑飛星和孫宏博確認他沒事了之後,就扶著他離開了木源堂。

  夏學義盯著木源堂的標識牌看了數秒鐘,然後就抬腳進去了。

  看到他,徐香玉立刻就打招呼:「你好。」

  這裡是醫館,不是超市飯店,歡迎光臨是不適合說的。

  「我找李小閒醫生。」

  徐香玉的心底很是奇怪,李小閒來木源堂連頭帶尾,算上今天才第五天,中間還有一天沒來,可來指名道姓找他的人卻時常有。

  心底這麼想著,徐香玉指著中間的診室說:「李醫生在這個診室,他現在正好沒病人。」

  夏學義點點頭,然後轉身對一同過來的心腹劉克說:「你在外面等著。」

  看到推門進來的夏學義,李小閒的黑眼珠中微不可察地浮現出了兩個很弱的漩渦。既然眼睛的封印已經打開了,他自然是要刻意地加強這方面的能力。

  實際上,只要他不讓真氣從雙眼的那條支脈中行走,陰陽眼暫時還會處於封印狀態。他也曾猶豫過,是不是將這兩條用來封印陰陽眼的支脈排除在真氣循環路徑之外。不過,他很快就做出了決定。他的想法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如此,何不充分加以利用呢。

  因此,他果斷地推翻了一開始的決定,有意地調動真氣,將這兩條支脈納入真氣的循環路線當中。

  不過,封印也給他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好處,就是他可以對陰陽眼加以控制,就像此刻。當然,他也明白這種控制是暫時的,隨著真氣不斷地經過,他對眼睛的控制力就會逐漸減弱,最終將會完全消失。

  所以,他只要有空,就會找尋解決辦法。不過,最終卻沒有丁點頭緒。他打算卻配一副眼睛,以便在徹底失去掌控力的時候,不讓別人發現他眼睛的異常。

  夏學義的身體雖然有些毛病,卻並不嚴重,因此,李小閒斷定他並不是來看病的。他看著夏學義,等著他主動說出來意。

  隨手關上門之後,夏學義立刻就說:「李醫生你好。」

  「你好。」

  夏學義徑直走到桌子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然後就說:「我最近總是沒精神,聽說這裡來了個非常厲害的年輕醫生,就找過來了。」

  李小閒顯然不相信夏學義說的,他滿打滿算才上兩天班,口碑不可能傳播得這麼快。當然,對他印象深刻的人也不是沒有,不過,他想像那些人是不會幫他免費宣傳的。更為關鍵的是,他已經看過病人的身體情況了。

  「你就是房事做的有些多,腎臟的負擔過重,只要禁慾一個月,自己去藥店買幾盒六味地黃丸,依照說明書上提示的最大劑量服用三個療程就會改善的。」

  夏學義頓時就震驚了,他當然知道自己的情況。在家要給老婆交公糧,私底下還要滿足情人。日子一久,不出問題才怪。可他就隨便說一句,李小閒竟然就把他身體的問題給指出來了。

  不光是他,來之前他們兄妹三人雖然就某些問題達成了一致,可心底壓根就不信。因此,他一上來就試探了一下。

  震驚之後,夏學義就活泛了起來,既然李小閒一眼就看出他的問題,是不是說他能治好呢。這年頭,做男人難,做一個成功的男人更難。老婆會因為他的精力不夠體諒他,可情人卻不會。更何況面對如花似玉的情人,他根本捨不得浪費。有三分精力,他會用上十分。

  儘管他堅持不懈地鍛煉,卻對腎虧無能為力。牛鞭虎鞭也吃了一些,可除了上火流鼻血,作用基本上可以被忽略。

  這一刻,他忘記了過來的真正目的,一臉企盼地問道:「李醫生,你這兒有沒有快一點的方法?」

  「辦法肯定是有,卻治標不治本,關鍵還需要你克制一些。如果你還跟以前一樣的打算,你的身體會很快垮掉的。」

  「李醫生,請你現在就給我治,回去後,我會盡量克制的。」

  李小閒並沒有立刻應下來,而是問道:「你不是來治病的,現在說說你找我的目的吧。」

  要說夏學義剛才已經足夠震驚的了,可是此刻,他心底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語言來描述了。

  不過,他畢竟不是普通人,心境很快就調整了過來,他說:「記得你開出五十多億診金的那個病人嗎?」

  「嗯。」李小閒點點頭。

  「我是他兒子。」

  「你的意思是——」

  「你要的太多了,家裡根本就拿不出來,所以,我是帶你回去的,當然,我爸也會跟著一起回去的。」

  「這麼說,你是不想給錢?」

  「就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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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5章 不過

  「行,我知道了。」

  沒等夏學義說話,李小閒緊跟著又說:「你自己的病呢?」

  「治,當然得治。」

  「診療費八萬,你的姓名。」說話的時候,李小閒點開了管理軟件。

  「夏學義。」

  「哪三個字?」

  「夏天的夏,學習的學,義氣的義。」

  「嗯,去前台付錢。」李小閒一邊說話,一邊將金額和姓名填入表格,並點擊了打印按鈕。

  等夏學義付完錢回來,他已經拿出了針盒,抽出三根銀針正在用酒精棉消毒,抬眼看了他一下,李小閒就說:「脫掉上衣,趴在檯子上。」

  雖然帶著特別的目的,可夏學義還是真心希望李小閒能治好他的腎虧的。八萬診金雖然不少,可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兩根銀針同時刺入了他的雙腎,徹骨的疼痛讓他頓時就發出了一聲歇斯裡地的喊叫。可他的喊叫聲剛開始,就被第三針給刺了回去。

  第三根銀針刺在了他的陽關穴上,夏學義的下半身瞬間就沒了知覺,他的中氣也沒了後繼之力,自然而然地就停了下來。

  察覺到自己無法感受到自己的下半身,夏學義頓時就驚恐起來。他不由得想到李小閒一口就叫破他不是來看病的,而且,他的目的本來就不純潔。因此,他本能地認為李小閒是在藉機報復。

  因此,他忍不住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我下半身為什麼沒了知覺?」

  「治療腎臟可是很痛的,如果你願意承受剛才的痛苦,我可以讓你恢復知覺。」

  「那你為什麼一開始不這麼做?」

  「原因太複雜,說了你也不懂,你可以理解為是為了刺激你的神經。」

  夏學義還想說話,李小閒緊跟著又說:「你最好別干擾我,後果你知道的。」

  這個威脅非常有用,夏學義立刻就閉口不言。

  等待是很讓人著急的,無所事事的夏學義後悔自己沒先把手機拿在手裡,可以借此打發時間。有心想要叫劉克,卻擔心干擾李小閒而影響到自己後半生的性福,只能打消念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發現自己的下半身又有知覺了,下意識地轉頭看向李小閒,就聽李小閒說:「好了。」

  夏學義沒有立刻爬起來,因為他感受到了腎臟那裡就像是一團火,繼而他就發現自己原本需要借助壯陽藥才能抬頭的兄弟竟然自己就起來了。

  下到地上,他忽然察覺到褲襠裡有一股子涼意,低頭就看到褲子竟然濕了一片。略微回憶了一下,就想起來了,赫然是疼痛的時候失禁了。由於李小閒事先沒有提醒,他立刻就想到李小閒是故意的。不過,這個時候發作肯定是自取其辱。

  因此,他不動聲色地問道:「李醫生,我這回去要注意些什麼?」

  「一個月內不要有房事。」

  「還有呢?」

  「沒了。」

  說完,李小閒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緊跟著又說:「給你父親帶句話,籌不到錢,就不用來了。」

  夏學義沒有應下來,而是問道:「你給我父親治病需要什麼?竟然要五十多億診金?」

  「這是我的獨家秘技,我就要這個價。」

  夏學義張張嘴,最終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因為這個理由太過強大,任何時候,獨門秘籍都是價值連城。醫生更是如此,為了能活下去,任誰都會傾其所有。

  今天是劉志能的老領導省衛生廳廳長段天成過來洗腎的日子,劉志能一早就等在門口,他的身旁還有一張輪椅。他在門口一杵,經過的工作人員頓時就緊張得要死。不過,在看到那張輪椅後,頓時就心下恍然。

  段天成的尿毒症很嚴重,今年五十七歲的他原本可以在廳長的位子上再幹一屆的,就因為這個病,他最多只能支撐到幾個月後的換屆。他雖然還沒退下來,可基本上已經不管事了。

  劉志能是段天成一手提拔上來的,他是真心希望老領導的身體能康復,因此,他也費盡心機。一院的洗腎設備是全省最先進的,絲毫不亞於京城的大醫院。對於腎病的治療和研究也走在很多醫院的前列,為一院帶來了很大的知名度。

  可尿毒症屬於醫學難題,家庭條件一般的,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拖垮。段天成也就是看病不要錢,否則,以他的收入,根本就支持不了長期洗腎的費用。

  看到段天成的專車,劉志能立刻就推著輪椅快步迎了上去。

  跟大多數時候一樣,陪同人員就只有段天成的妻子范培琴。看到劉志能,兩人連聲向他表示了感謝。

  「老領導,大姐,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們不用跟我客氣。」

  說話的時候,劉志能攙扶著段天成坐上輪椅。那邊,司機和范培琴也都快步繞過來幫忙。

  段天成洗腎的時候,劉志能則陪著范培琴說著話。跟以往一樣,兩人的話題從段天成的病開始,很快就轉移到了別的地方。多是一些家長裡短的事情。

  不過,今天轉移話題的時候,劉志能忽然想到了李小閒,略微猶豫了一下,他就說:「大姐,我知道一個醫生,有可能能治好老領導的尿毒症。」

  「真的嗎?」

  如果這話是別人說的,范培琴顯然是不信的,可劉志能不同,他本身就是醫生,自然不會在這個問題上信口開河。儘管如此,她還是表示了懷疑。丈夫的病就差沒出國治療了,不過,看過的專家也表示這病就是到了國外,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嗯,我的一個朋友,腎衰竭到了晚期,別的臟器也都受到了影響,基本上是等死。可那個醫生就只是用兩個銀針就讓他恢復了不少,還表示一周後為其治癒。不過,他的病情太嚴重了,那個醫生表示只能讓他像正常人那樣活三年。雖然三年有些短了,可不用被病痛困擾,也是一種很幸福的事情。」

  范培琴頓時就意動了,因為丈夫的病,她差不多也算半個腎病專家,雖然不會治療,卻也能頭頭是道地解說。只要不動手,也是能忽悠不少人的。

  沒等他說話,段天成的話鋒一轉:「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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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6章 矛盾

  對於李小閒來說,主動解開眼睛的封印並不是什麼壞事,反而讓他心底的壓力有了一個很大的釋放,他察覺到很久沒有突破跡象的境界竟然有了一絲鬆動。有變化的不只是修為,心境也有了一個很大的提升。

  因為沒了退路,他所能做的就是迎頭而上。因此,沒病人的時候,他就不停地用真氣刺激眼睛。他的想法是乾脆讓危險來得更猛烈些,所以,他要人為地消除封印慣性,從而讓自己能毫無阻礙地利用這個天賦技能。

  至於這個天賦附帶的副作用,直接就被他無視了。那種東西雖然有,卻並不是隨處可見。將命運交給運氣顯然是不行的,只有努力掌控才是王道。當然,想要掌控命運,實力是必須的。

  看完了一個病人,李小閒見距離吃飯就只有兩分鐘了,他索性起身出去了。他剛走進候診室,就看到了推門進來的劉志能。他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這人真的很討厭,竟然沒玩沒了了。先前,他開出五十多億的診金,就是為了讓他和他帶來的人知難而退。卻沒想到病人竟然是個富豪。

  劉志能並不是一個人過來的,他是帶著段天成和范培琴一道過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杜澤田和張九陽也同時開門出來了。看到劉志能三人,張九陽的眉頭就不由得皺了起來。杜澤田的神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畢竟,他只是打工的。事情又沒波及到他,他也沒理由給自己找不自在。

  徐香玉和劉曉月本能地認為劉志能是帶人砸場子來了,上一次是沒砸成功,肯定是不甘心,現在又來了。

  沒等木源堂的眾人說話,劉志能就沖李小閒說:「李醫生,給你拉了個活。」

  三人中,誰是病人一目瞭然,不過,李小閒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病人的身上,他看的是劉志能。

  他說:「劉院長,你好歹也是公立大醫院院長,總是把病人帶到木源堂算是幾個意思?難不成你想要回扣?」

  既然雙方的關係不可能融洽,李小閒也沒有委曲求全的意思,張口就質疑他的行為。

  李小閒只是隨便看了病人一眼,就知道他的病情很嚴重。因此,就算劉志能說他不是來砸場子的都沒人信。

  對於李小閒的嘲諷,劉志能並沒有在意,他說:「我如果要回扣,你會給嗎?」

  「會。」

  李小閒不按套路說的話直接把劉志能給噎住了。

  劉曉月更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徐香玉也忍得很辛苦。張九陽和杜澤田倒是沒有什麼出格的表情。

  就在這個時候段天成說話了:「年輕人,有本事是好事,可恃才傲物就不對了。劉院長的年齡畢竟比你大很多,起碼的禮貌總得有吧?」

  沒等李小閒說話,范培琴接著就問道:「李醫生,聽劉院長說你的醫術非常高明,麻煩你看看我丈夫的病能治好嗎?」

  雖然來之前已經知道了李小閒的年齡,可是在看到李小閒還顯稚嫩的臉之後,范培琴和段天成還是非常的吃驚。

  段天成壓根就不信有人能治好他的病,之所以過來,是因為不想拒絕劉志能的好心。而且,妻子也堅持過來看看。在看到李小閒之後,他心底僅有的一點希望也煙消雲散了。

  他放棄了,可范培琴卻沒放棄,因此,才有這麼一問。

  李小閒說:「能不能治好,得檢查之後才能知道。」

  說著,他的話鋒一轉:「既然你們是劉院長帶過來的,想來他也跟你說了我給人看病的收費標準,牆上也有價目表,我希望我們之間不要因為診金而鬧得不愉快。」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三人立刻就看到了原本價目表旁附加的一條說明:李小閒醫生擅長針灸,基數是一根銀針,費用是五千,每增加一根銀針,在前一個基數的基礎上翻四倍,不疊加。

  看到這個說明後,劉志能立刻就叫了起來:「起步五千,你上次為什麼是二萬起步?」

  「上次我是不知道行情,後來我發現大多數人都看不起病,於是,我就把價格降下來了。」

  雖然明知道李小閒是瞎扯,可劉志能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不過,他畢竟是經歷過風浪的,立刻就問道:「病人怎麼知道自己的病需要幾根銀針,還不都是你說了算?」

  聽了這話,李小閒笑了。

  劉志能立刻就詰問道:「你笑什麼?」

  「去你們醫院的病人,有幾個是明明白白消費的?」

  劉志能頓時就被噎住了。

  沒等他說話,李小閒轉臉對張九陽說:「張叔,你跟他們先去吃飯,我幫病人檢查一下,回頭就來。」

  張九陽立刻就給三人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帶著其他人吃飯去了。

  目送他們出去,李小閒指著長椅說:「坐吧,我來給你把個脈。」

  雖然不相信李小閒能治好他的尿毒症,可段天成卻並沒有表示異議。不過,在李小閒什麼都不問,上來就直接把脈的時候,段天成對李小閒的不信任也到了極致。之所以沒有問出來,完全是因為城府。

  不光是段天成,范培琴也對李小閒的做法表示了懷疑,她忍不住看向了劉志能,劉志能沒有說話,就只是朝她點點頭。

  兩分鐘後,李小閒拿開了手指,然後說:「你的腎臟問題很嚴重,基本功能缺失得厲害,治療的時候至少需要六根銀針,也就是五百一十二萬。」

  段天成和范培琴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睛裡的震撼。就在剛才,他們還認為李小閒是在裝十三。原來確實是有真本事的。

  范培琴正要說話,卻被丈夫搶了先:「年輕人,你能不能治好我們先不說,就幾根銀針而已,你一開口就是五百多萬,難道不覺得過分嗎?」

  李小閒搖頭說:「我可不這麼認為。」

  「哦——」

  「我的針灸術跟你所知道的完全不同,還有,我敢收你的錢,就能保證把你的病治好,你所知道的人能做到?」

  「就算你的醫術有獨到之處,可你就不怕我打電話讓物價局來查你?」

  「物價局那裡有治好尿毒症的標準價格?」

  段天成搖搖頭說:「沒有。」

  「這不就得了,好身體是無價的,你只是付出了一些錢,卻重新擁有了一副健康的身體,五百萬值不值,你心底應該是有數的。」

  「我相信你能治好我,可費用也太多了,我拿不出這麼多錢。」

  「這就不是我的事了,你的身體暫時不會惡化,所以,你有充足的時間籌集。」

  范培琴想說話,最終卻沒說出來,因為家裡確實沒這麼多錢。這裡不是在公立醫院,如果是在公立醫院,到還有些辦法能搞定。可這裡不行,要想治療,必須得拿出真金白銀。

  就在這個時候,劉志能說話了:「李小閒,希望你不要在亂收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你信不信我讓物價局對你進行嚴懲?」

  李小閒頓時就笑了:「那就麻煩你們出去等物價局的人來吧,我要去吃飯。吃涼飯菜對胃不好的。」

  說完,李小閒就走到門口,然後轉身看著他們說:「請吧,三位。」

  雖然段天成早已經練就了足夠的城府,可被攆還是讓他難以接受。嚴格來說,木源堂還是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這就更讓他受不了了。

  於是,他立刻就對妻子說:「打電話給物價局,讓他們立刻過來處理,就說我說的。」

  「請你們快點,我要鎖門去吃飯。」李小閒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RECON559 發表於 2019-9-8 21:08
☆、第0027章 停業整頓

  李小閒過去,飯菜正好上齊,坐在門口的徐香玉正在給大家盛飯。他推門進來,頓時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立刻就說:「那傢伙嫌診金多了,正打電話向物價局報案呢,我把他們趕出去了。」

  「李醫生,這次你又要多少?」劉曉月說。

  「五百一十二萬。」

  「你這是專門宰劉志能?」

  「這個因素當然有,這傢伙太可恨了,每次都帶重症病人,顯然是想報復。因為他帶來的病人病情都非常嚴重,我出手的話對我的消耗是很大的。所以,我寧願治療十個普通病人,也不願意接這樣的一個大活。」

  李小閒說的是事實,他的針灸術之所以有顯著效果,全都是因為用上了真氣。雖說消耗的真氣能通過修煉補充,可消耗太多的話,對他還是會產生影響。如果這個時候遇到危險,他的自保能力就會受到影響。

  「物價局的人來,木源堂會不會有麻煩?」徐香玉問道。

  沒等李小閒說話,張九陽就說:「我們都是明碼標價的,除非是物價局的人徇私枉法,不然,根本就奈何不了我們。」

  「就是,嫌貴可以不治,又沒人硬拉著他們。」劉曉月不滿地說。

  「麻煩肯定還是有一些的,要給物價局的人解釋。」李小閒說。

  「那個病人看起來像是個官,可能還不小。」徐香玉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劉曉月附和說:「肯定是的,劉志能的朋友圈非富即貴,劉根碩在的時候,我可是經常聽到他吹噓跟某某領導家子女在一起吃飯之類的。」

  他們吃過飯回去,老遠就看到那輛車子還停在木源堂門口的路邊,很顯然,他們真的找來了物價局的人,並不是隨便說說。

  車裡只有那個司機在吃著盒飯,其他的人都不知所蹤,顯然是去吃飯了。

  大約一點半的時候,一輛印有物價局字樣的銀灰色商務車停在了木源堂的門口,跟這輛車一同出現的還有一直不見蹤影的段天成夫婦和劉志能。

  看到他們,劉曉月立刻就跑過去告知了李小閒和張九陽,兩人先後出來了。

  來的是HF市物價局稽查處副處長溫潤良和該部門的兩個員工程露和劉明宇。

  看到他們,劉志能就快步迎上去:「溫處長你好,我是市一院的劉志能。」

  「劉院長你好。」

  「情況是這樣的,我陪老領導過來看病,可這裡亂收費,隨便針個灸就開價五百多萬,我們與之嚴正交涉,可他們卻就是不改正,無奈之下,我們只好向物價局投訴了。」

  雖然來得時候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可是親耳聽到這麼個小診所竟然敢要五百萬診金,還是把他們驚得合不攏嘴。實際上,就是在大醫院,一次性開出這麼高額診金的情形也不多見。如果不是身處現場,他們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三人是知道病人身份的,可這種時候打招呼顯然是不合適的,那樣會給別人造成他們偏頗的印象。只要把事情處理好了,就比什麼都重要。而且,他們距離段天成有些遠了。就算他們靠上去,人家也不會對他們怎麼樣。他們的任務是過來將事情處理好。回去的時候,自然有上級領導給予他們適當的獎勵。

  進門之後,三人四下裡打量了一下,最終目光落在了牆壁上醒目位置的證照上,自習看過之後。

  溫潤良就問道:「誰是張九陽。」

  之所以找張九陽,是因為他是木源堂的法人。

  「我是張九陽,幾位是——」說話的時候,張九陽迎了上去。

  溫潤良出示了自己的證件,然後就說:「我們是市物價局稽查處的,我們接到投訴,說這裡亂收費,請你解釋一下。」

  「這裡的每一項收費都是明碼標價的,不知道溫處長說的亂收費指的是什麼?」

  吃飯的時候,李小閒和張九陽已經溝通過了,他現在就是依照先前商定好的說辭跟溫潤良交涉的。

  「一個小診所,治病診金竟然超過五百萬,難道還不是亂收費?」

  李小閒上前一步說:「診費是我開出來的,我來給你們說明一下吧。」

  沒等溫潤良說話,李小閒緊跟著就問道:「請問溫處長,是錢重要,還是健康的生命重要?」

  溫潤良並沒有立刻回答李小閒的問題,而是略微思索了一下,確認沒有坑之後,才說:「當然是生命重要了。」

  「這個病人的尿毒症已經到了晚期,現在已經影響到了別的臟器,最多再有一年,被影響到的臟器就會逐漸衰竭,那個時候,他的生命也會進入倒計時。我出手讓他擺脫即將到來的死亡,收取五百多萬診費多嗎?」

  如果這麼說的話,五百多萬肯定是不多的,眾所周知,錢是買不來健康的,現在有這麼一個機會,是人都不會輕易放棄的。當然,前提是病人能拿出這麼多錢。

  可他們過來並不是辯駁這個的,而是帶著別的任務,因此,溫潤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跟著過來的程露和劉明宇想說話,卻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當然,他們不可能一直找不到理由,不過,李小閒並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機會,他緊接著又說:「再說了,我也沒逼著他在這裡治療,沒錢你可以不治,是不是啊?都買過菜吧?成色好的菜價格自然是貴一些的,我的醫術好,收費自然要比別人高一些。還有,物價局有規定治好尿毒症晚期的應收多少診費嗎?退一步說,就算有這樣的規定,你去能執行這個規定的地方治療不就完了,幹嘛來我這裡啊?作為物價局的工作人員,你憑什麼一上來就說我亂收費呢?」

  到了這個時候,李小閒依舊沒有結束,繼續說道:「希望你們秉公執法,否則,我就報警,我想警察應該會給我一個滿意的說法的。」

  物價局手中的權力其實有限的很,必須得別的部門配合才行。因此,三人被李小閒連珠炮似的問題給整得有些不知所措。

  段天成不幹了:「物價局管不到你,衛生局總能管到吧?我懷疑你們這裡有人的資格證有問題。」

  范培琴跟著說道:「你還沒出手治療,憑什麼說就一定能治好?總得讓人看到效果,再提費用吧?」

  范培琴是打岔,如果丈夫現在把衛生局的人找來,丟臉的只能是他們,就算是要找,也得換個時間。很顯然,丈夫被李小閒的囂張氣壞了,失去了分寸。

  李小閒沒有回答范培琴的話,而是看著劉志能問道:「劉院長,你們醫院是不是先把病人治好了再收費啊?」

  就在這個時候,溫潤良說話了:「不要狡辯了,診所制定的價目表沒經過物價局的核准,所以,你們得停業整頓!」

  「這算是不要臉面了嗎?」

  「請你說話注意點,我們是正常執法,有問題你可以申訴,現在,我宣佈木源堂停業整頓,等物價局審核過你們的價目表後,再討論恢復營業。」

  溫潤良算是豁出去了,他沒法不豁出去,因為來的時候,局長已經把底線跟他說了。

  對於這個,李小閒並不在意,張九陽和杜澤田更不會在意。倒是劉曉月和徐香玉有些小緊張,不過,她們想到吃飯的時候李小閒承諾就算是停業整頓,也照常發工資的時候,也就沒了擔心。

  總之一句話,木源堂的眾人都很平靜。

  李小閒並沒有跟溫潤良頂,而是對段天成說:「你還能活兩年,好好享受最後的時光吧。」

RECON559 發表於 2019-9-8 21:08
☆、第0028章 費用

  就算李小閒說的是事實,可用這種語氣說出來,就是詛咒了。因此,段天成氣得全身發抖,范培琴的臉色也非常難看。劉志能的眼睛裡則閃過一抹得色。

  就在這個時候,李小閒說話了:「麻煩你們稍微等一小會兒,我來打個電話。」

  因為文化習俗,中國是一個人情社會。遇到事情的時候,人們首先想到的是找人。實在沒人可找了,才會想別的辦法。想來,這也是中國的法律在定罪條款上都帶有彈性的原因所在。正是因為這彈性,法官手中的裁量權就被無限放大,想不收穫人情都難。

  也正是因為如此,一線執法人員在執法對象提出打電話的時候,基本上都不會阻攔。誰也不知道對方的來頭有多大。

  以前有個笑話,說是在京城打了個環衛工人,竟然都牽扯到了國務院的人,足以見得中國的人際關係有多複雜。

  李小閒當然不會當著他們的面打電話,而是拿著電話出門去了。

  他不是給別人打電話,而是給便宜老婆尉遲靜柔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尉遲靜柔的聲音也隨之傳了過來:「小閒子,有什麼事?」

  「還記得上次讓你去一院取證的劉根碩嗎?他爸又帶人來砸場子了,指責我亂收費,還把市物價局的人找來讓醫館停業整頓,你給物價局的領導一些壓力,讓他們把人叫回去。」

  「你就不能省點心,老娘都成了你專職擦屁股的了。」尉遲靜柔立刻就表示了不滿。

  「俗話說,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咱爸身居高位,不用就浪費了,你說是不是?」

  「我算是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

  「昨晚上,你明明不願意用嘴伺候我,卻還是堅持了這麼久,原來是因為這個。」

  「我說丫頭,咱能別把臥室裡說的話拿到外面說嗎?再說了,咱有這個便利條件,幹嘛不用呢?」

  「想讓我幫你擦屁股也不是不行,以後讓你用嘴的時候,你可不能再有嫌棄的表情。」

  「靠,丫頭,咱晚上回家再討論這事行嗎?」

  「不願意是吧?那你們就停業整頓吧。」

  「那我可就失業了?」

  「老娘養得起你!」

  「好吧,你贏了。」

  「這才乖嗎?咯咯咯······」

  「能別笑得這麼猖狂嗎?我可是才簽訂了一個屈辱的協議。」

  電話那頭的尉遲靜柔收起笑聲說:「把經過跟我說說,順便把現場的幾個人拍照片傳給我。」

  看到李小閒肆無忌憚地拍照,一干人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把照片傳給尉遲靜柔後,李小閒就說:「別著急,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隨即,他直接無視了段天成和范培琴的目光,對劉志能說:「劉院長,如果下次再看到你,我可就不客氣了。」

  劉志能壓根不就不在意他的威脅,當即就面帶微笑地說:「哦,怎麼個不客氣法?」

  「你會知道的。」

  聽了兩人的對話,段天成立刻就若有所思。

  察覺到老領導的神色變化,劉志能立刻就說:「醫者父母心,身為一個醫生,你的眼裡就只有錢,簡直就侮辱了醫生這個職業!」

  李小閒一臉鄙夷地說:「說得跟自己多高尚似的,老百姓口中的看病難看病貴都是你們弄出來的,竟然還好意思說我?」

  「以前的制度是有不合理的地方,政府正在積極地找尋改革方法。」段天成接過話說。

  「醫生也是人,自然就有改善生活質量的訴求,任何改革都不可能繞過去。就拿藥價來說吧,真的沒辦法降低嗎?顯然是不可能的,關鍵是牽扯到的利益太多了。在不清理既得利益者的前提下,想要照顧大眾的情緒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你們並沒有攻堅的決心,就別說什麼醫療改革。回過頭看看,哪次醫療改革不是看起來挺美,然後就是不了了之。」

  李小閒剛說完,溫潤良的電話就響了,拿出來看了一下,立刻就接通了,並朝一邊走去。期間,還看了李小閒一眼。

  「局長你好,好的,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

  就在這個時候,段天成的電話也響了,看到電話上顯示的姓名,他忍不住看了李小閒一眼,然後就接通了電話:「萬副省長您好,好的,我知道了。」

  看到兩人的電話先後響起,劉志能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妙。很顯然,他瞭解的信息並不全面。

  溫潤良的電話一結束,立刻就對程露和劉明宇說:「這裡沒事了,我們走。」

  說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還在打電話的段天成,然後就帶著兩人離開了。三人走後,段天成的電話也結束了。

  他神色複雜地看了李小閒一眼,然後就對妻子說:「我們走吧。」

  說完,他深深地看了劉志能一眼。劉志能頓時就忐忑了,下意識地迴避了段天成的目光。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迴避是不行的,立刻就走向了李小閒。

  然後誠懇地說:「李醫生,我們之間是有一些齟齬,可你畢竟是一個醫生,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我向你道歉,還請你出手救治。我有差不多二百萬的積蓄,這些先給你,剩下的我再想辦法。」

  「如果你一開始有這個態度,給他治病沒有任何問題,現在,你們給再多的錢,我也不會出手的,你們走吧,別耽誤我們營業。」

  李小閒說完,就轉身走回了自己的診室。

  四點半,胡浩就帶著孫宏博、桑飛星過來了,進門就問道:「師父呢?我來了。」

  劉曉月問道:「你師父是誰啊?」

  「我師父是李醫生,李醫生就是我師父。」

  「你,打算跟李醫生學醫?」

  「學什麼醫啊?我們是學武。」

  「學武?」

  劉曉月的臉上全都是疑惑,她覺得世界亂套了,李小閒是醫生,竟然有人要跟他學武,要學武的人還是地痞。與此同時,她還想到了先前胡浩接連兩天來找李小閒的情形,她心頭的疑惑更加濃郁了。

  「師父很厲害的,我們三個一起上,被他隨便兩下就給放趴下了。臨走踢了我一下,我受了兩天的罪,你是不知道,疼的時候,我都想自殺,真的。」

  「你的意思是你的病是李醫生弄出來的?」劉曉月立刻就驚呼道。

  「所以我才要拜師啊!」

  「好吧,李醫生有個病人,你們等會兒。」

  站在劉曉月和徐香玉的角度上,她們是很感激李小閒的。因為李小閒的到來讓她們的獎金增加很多。除了常見的感冒發燒,他收取的診金就很少有低於一千的,上萬也都是很正常的。不過,經歷過大場面的兩人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開玩笑,五十多億都敢要,萬兒八千的真不算什麼。

  病人出來之後,胡浩三人立刻就進去了。

  見到李小閒,胡浩立刻就恭敬地叫了聲:「師父。」

  不單是他,孫宏博和桑飛星也都跟著叫了聲師父。

  知道阻止也沒用,李小閒也就沒糾正他們的稱呼,反正,他基本上也不會教授他們東西。

  他說:「你們來得是不是早了點?」

  「早是早了點,我們不是怕您等著著急嗎?」

  「打聽到丁大偉行蹤了?」

  「打聽過了,他今天沒出去,所以,他肯定會在場子裡待著,到時候我們直接過去就行了。」

  「你能保證他中途不會離開?」

  「我有兄弟在那裡當保安,他會一直盯著的。」

  李小閒點頭說:「晚上我請你們吃飯,然後就去找他,對了,那個場子附近有沒有什麼特色吃的?」

  火鳳凰飆歌城門口,劉根碩抬頭看了一眼巨大的標識牌,然後才往裡走。很快,他就在頂樓見到了正閉著眼睛享受美女捏肩的丁大偉。

  身後的門關上之後,他立刻就問道:「偉哥,你做事可不地道,都過去好幾天了,那傢伙還是活蹦亂跳的屁事都沒有。」

  丁大偉睜開眼睛,調整了一下坐姿,然後指著對面的沙發說:「叫人給你捏捏,很舒服的。」

  「我來不是為了這個。」劉根碩快步走過去坐了下來。

  「你給我的訊息不全,我派去的人被打傷了,我已經重新派人過去了。不過,這費用——」

  見劉根碩的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丁大偉緊跟著又說:「咱們是朋友,所以,第一次費用我自己出了。不過,因為你提供的訊息不准,導致有人受傷。因為咱們是朋友,這醫藥費我出了。老弟啊,我手底下可是有好幾百號人吃飯,不精打細算肯定是不行的。」

  「直說吧,多少錢?」

  劉根碩之所以找上門,是因為父親回去之後發火了,問了之後,才知道是李小閒給氣的,因此,他立刻就找了過來。

  「二十萬吧,多了也不合適。」

  劉根碩的心情頓時就不好了,他積攢的私房錢幾乎都用來給那個老頭付診金了,剩下的一些連日常開銷就緊巴巴的。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拿不出二十萬。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下意識看向門口的劉根碩頓時就吃驚得張大了嘴巴。

RECON559 發表於 2019-9-8 21:08
☆、第0029章 救兵

  劉根碩看到的赫然是他委託丁大偉對付的李小閒,他進來後,就隨手把門關上,信步朝兩人這邊走過來。

  看到他過來,劉根碩突然就站了起來,震驚過後,他的臉上全都是慌亂。隨後,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轉頭看向了丁大偉。

  丁大偉自然發現了劉根碩的異常,他頓時就有些明白來人的身份了,不過,他畢竟是見慣了風雨的人,並沒有因為來了不速之客而有異常表現。

  當即就打量起李小閒,試圖找出一些印象,不過,在看到李小閒眼睛的時候,赫然發現自己看到了一個漆黑的空間。裡面什麼也看不見,就只有無邊的黑暗。他悚然一驚,本能地挪開了目光。不過,出於好奇心,他緊跟著又看了過去。卻什麼都沒看到,他本能地認為是錯覺。

  其實,他並不是錯覺,而是李小閒看到丁大偉的異常之後控制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得盡快去配眼鏡了,先前雖然有想法,卻並沒有付諸實施。

  丁大偉沒有衝動地叫人進來對付李小閒,只要稍微有些腦子的,就能想到李小閒既然能安然來到這裡,他在外面佈置的人手肯定是出事了。這個時候需要的是冷靜,而不是衝動。

  因此他說:「劉老弟,你認識這位兄弟?」

  丁大偉的話將劉根碩從震驚中拉了回來,他說:「他就是李小閒。」

  雖然已經有了猜測,可是在知道真相後,丁大偉還是吃了一驚,腦子立刻就極速地運轉起來,將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列舉出來,然後一一找出解決辦法。

  察覺到身後女人捏肩的動作影響了他的思維,就擺擺手示意她停下來,然後說:「出去吧。」

  這個時候,李小閒已經走到劉根碩左手邊坐了下來。

  隨後,他就問道:「你們不是在商議怎麼對付我吧?」

  李小閒的直接讓兩人很是不適應,丁大偉自然是矢口否認了,開玩笑,他在外面可是佈置了不少人的,可李小閒還是毫髮無損地進來了。這裡面所表達出來的訊息足以讓他忐忑不安。

  劉根碩卻沒有說話,他迎上了李小閒的目光,意思表露無遺。

  就在這個時候,李小閒的右手對著劉根碩的臉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就把他給打懵了。

  「你和你爹都不是東西,三番五次找我的麻煩。」

  說完,他甩手又是一巴掌,沒人會想到李小閒還會再來一些。而且,劉根碩已經被剛才的一巴掌給打懵了,他的腦子一片空白。壓根就沒想到李小閒會動手。還有就是李小閒的一巴掌有些重,把他給打傻了。

  相對於第一巴掌,李小閒第二次出手更重,劉根碩直接就朝右倒去,更是噴出了一口鮮血。連同鮮血一同噴出來的還有一顆牙,這顆牙在茶几上彈了兩下,然後就落在了地板上。

  丁大偉本能地讓了一下,動作做到一半的時候,才發現根本沒必要,因為對面兩個沙發之間有些遠,而且劉根碩噴血的時候身體已經側倒了,根本就不可能濺到他的身上。

  劉根碩倒在沙發上的時候,李小閒又說話了:「這巴掌本來是該打在你爹臉上的,他年紀有些大,也不在這裡,所以,就由你替代了。」

  說話的時候,李小閒的目光都放在丁大偉的眼睛上。雖然他的神色始終都很平靜,可丁大偉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在黑道上摸爬滾打多年的丁大偉神經原本已經足夠大條了,可還是不敢迎上李小閒的眼睛,甚至不得不垂下眼瞼,以避開李小閒的目光。雖說他意識到自己的心理有問題,可他就是不敢對上李小閒的目光。

  劉根碩很快就從發懵的狀態中走了出來,他也是有血性的,哪裡能經受得住這種侮辱。站起來後,他立刻就捨命衝向了李小閒。

  他滿嘴是血,半邊臉腫得老高,拚命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的猙獰。可他尚未衝到李小閒的跟前,就被一腳踹飛了。就只見他倒飛過沙發,落在了三米之外的地方,在地板上滑了數米,一頭撞在了盆栽上。由於盆栽是靠牆擺放的,架子也比較大,所以也就沒有給他帶來進一步傷害。不過,他還是因此而昏迷了過去。

  李小閒壓根就沒看劉根碩,踹了他一腳後,就一直看著丁大偉。

  丁大偉哪裡還不明白劉根碩這一次給自己帶來了極大的麻煩,當即就說:「李醫生,我也是收錢辦事。」

  「所以,我沒對你出手。」

  「那你想要什麼?」

  「HF市黑道最高的那個人是誰?」

  「唐國海。」

  「帶我去見他。」

  「我的地位太低,很難見到他,只有我大哥才行。」

  「那就帶我去見你大哥,別跟我說不行。」

  「你要幹什麼?」

  「我就想跟唐國海認識一下。」

  丁大偉顯然不信,不過,形勢比人強,他只能說:「我打電話問問。」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胡浩和孫宏博、桑飛星出現在門口,目光搜索到李小閒之後,胡浩立刻就說:「師父,有人來了,有好幾十,都帶著傢伙。」

  丁大偉猛地站了起來,與此同時,他的左腿抬起來,左手朝著左小腿伸過去。他的動作突然,可李小閒的動作更快。他的身體尚未站直,李小閒的右腳就踹在了茶几上。

  看到撞過來的茶几,丁大偉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立刻就放棄了原先的想法,左腳順勢踢向了茶几。

  他的反應也算是快的,可茶几的速度更快,以至於他的左腳尚未完全抬起來,就到了跟前。因為高度不夠,他的左腳從茶几桌面下穿過。然後,桌面的邊緣就撞在了他左膝下一指部位。

  失去重心的丁大偉立刻就向後仰倒,隨後,他的右腿也被茶几撞到了。由於先後相差不到一秒,再加上神經的滯後性,他就發出了一聲悶哼。

  就在這個時候,李小閒突然彈起,眨眼間就到了茶几跟前,他的左腳足尖在茶几的左面上點了一下,身體再次拔高,最終越過丁大偉的頭頂,落在了他的身後。左手伸到他的脖子前面,反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茶几才落到地上,不論是桌面玻璃,還是茶几本身,都經受住了考驗。不過,丁大偉的狀況卻不好了。腿部傳來的劇痛讓他直冒冷汗。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結束之後,衝進來的三人才反應過來,他們對李小閒的武力值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就在這個時候,李小閒說話了:「你們到我這邊來。」

  「好勒,師父。」

  說話的時候,胡浩就帶著桑飛星和孫宏博跑了過去。一直以來,兩人都沒有跟著胡浩喊李小閒師父,不過,他們都是惟李小閒的馬首是瞻。

  他們還沒跑到李小閒身邊,密集的腳步聲就從敞開的門口傳了過來。

  來的是丁大偉最得力的兩個手下劉文石和王朝貴,他們帶來了幾乎所有的精英。看到大門是敞開的,兩人毫不猶豫地就帶頭衝了進來。

  可是看到的場景卻讓他們的氣勢隨之一凝,不過,他們很快就調整了過來,衝到距離李小閒先前坐下沙發那裡才停下來。兩人身後跟了不下三十人,所有人的手裡都拿著東西,有砍刀,有鐵棍。

  看著這些人,胡浩三人幾乎同時嚥了一口吐沫,本能地看了李小閒一眼,見他的神色並沒有丁點變化,心底的緊張立刻就放鬆了下來。

  因為老大被人控制住了,劉文石和王朝貴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這個時候,李小閒說話了:「偉哥,你的手下看起來很不錯。」

  丁大偉咬咬牙說:「李醫生,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見唐國海,你說你大哥才有資格,那就請你把你大哥叫來,我親自跟他談。」

  「你想用我威脅我大哥肯定是不行的。」

  「這就是你的事情了。」

  「我可以帶你去見我大哥,可我這腿——」說到這裡,丁大偉又齜了齜牙。

  「你忘了我是醫生。」說著,李小閒的話鋒一轉:「留兩個力氣大的人,其餘的人都散了吧。」

  「阿石、阿貴,你們留下來,其餘人都回去吧。」

  違逆李小閒的後果不用猜也知道,因此,丁大偉很光棍,直接就依照李小閒的意思吩咐手下。

  眾人立刻就呼啦轉身離開了,李小閒拿開掐在丁大偉脖子上的手,然後雙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丁大偉立刻就發出了一聲慘叫。

  劉文石和王朝貴同時揚起了手裡的砍刀,空著手的胡浩三人則本能地又朝李小閒身邊靠了靠。

  慘叫一聲之後,丁大偉緊跟著就問道:「李醫生,你——」

  「我就只是想讓你的兩隻手老實一些。」

  說話的時候,他將丁大偉拎過了沙發,放在地上,為其處理腿傷。他的兩條腿都骨折了,李小閒並沒有動用真氣為他治傷,就只是將其斷裂的地方接好。然後把他的褲腿撕成了布條,將傷處綁好。

  撕開他左褲腿的時候,綁在小腿上的槍套就露了出來。槍套裡還插著一把嶄新的手槍。李小閒就跟沒看見似的,直至處理好斷骨,才打開槍套上的搭扣,把槍拔了出來。

  對著劉文石瞄了瞄,把劉文石嚇得後退了一大步,握住刀柄的手下意識地更用力了。不過,他隨即就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大,就又走了回去。

  李小閒反手把槍插在身後的褲腰上,然後才說:「希望你的人沒有向你大哥報信。」

  丁大偉當然知道李小閒的意思,不過,他並沒有解釋。作為黑道中層,他跟胡浩有著本質上的區別。能混到現在的位置,經歷過的拚殺次數是很多的。雖說他很怕死,可是經歷的生死場面多了,就有些麻木了。

  「現在,你可以聯繫你大哥了。」說話的時候,李小閒退到了一旁。。

  看到李小閒退開,胡浩三人也是立刻就做出了反應,緊緊地跟在了李小閒的身邊。

  而劉文石和王朝貴則取代了他們的位置,劉文石拿起了沙發上的手機,然後看著丁大偉,等著他發話。

  丁大偉立刻就說:「給越哥打電話。」

  丁大偉口中的越哥叫張越,是唐國海三個最得力的手下之一。另外兩人分別是彭傳傑和王小奇。

  他們三個是跟隨唐國海一起打江山的,局面穩定下來之後,三人也是獨當一面。而唐國海已經不管具體事務了。

  丁大偉給出的藉口很簡單,就是有事當面匯報。

  張越拿開電話的時候,王朝貴突然朝李小閒發動了攻擊,一直攥在左手上的砍刀自下而上直奔李小閒的身前而來。

  這一刀的氣勢很足,速度也極快,更是事發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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