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0章 不分勝負
見辛三娘竟然是一副不管不顧的拚命架勢,李小閒的心底頓時就萌生了避其鋒芒的念頭。
有了這個念頭之後,他的動作不免就受到了影響。
身為暗勁境界武者的辛三娘感覺是何等的敏銳,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並立刻就在行動上體現了出來。
察覺到了對方氣勢的提升,李小閒哪裡還不知道自己犯了錯誤。
戰鬥的時候最忌分心,而且對方的武力值還超過自己。他竟然會因為對方一往無前的拚命架勢而有了退縮的想法。
這裡可是他的家,而不是別的什麼地方。相對來說,辛三娘是能退縮的,而他卻是不能退的。
想到這裡,他突然張開嘴吐了一口吐沫。
見他突然張嘴,吃過一次虧的辛三娘頓時就是一驚。她以為李小閒又要吐血,而且,她也始終有這方面的提防。於是,她的動作也隨之一凝。
不過,她很快就看到李小閒吐出來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血液,而是唾液,她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
客廳雖然不小,可用來戰鬥就顯得侷促了,而且,兩人的速度都是極快的。這個時候,兩人已經到了對方的近前。
於是,貼身肉搏就這麼開始了。兩人你一下我一下的就打在了一起。如此近的距離,根本就沒法閃避,而且對方的境界比他還高,李小閒根本就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不過,被打真的是很痛的。好在他的身體素質還是不錯的,雖然看起來細皮嫩肉的,卻是很皮實的。
跟他齜牙咧嘴不同的是,辛三娘的臉色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變化,仿若李小閒那些攻擊打的就不是她。
李小閒的實力雖然弱一些,可他的身體強度卻彌補了這一弱項。因此,他並沒有在這樣的戰鬥中吃虧。
不過,他卻感覺到自己吃虧了。因為作為他對手的女人愣是連一聲悶哼都沒有。
貼身肉搏這種事一旦持續的時間久了,身上的衣服就很難不受損。而且,兩人還是有渾厚真氣的高階武者,再厚實的衣服也架不住兩人的捶打。
因此,他們很快就衣衫襤褸了。不過,誰也沒有收手的意思。
二十分鐘之後,李小閒的鼻子也歪了,眼睛也青了,嘴巴也斜了,肋骨也斷了幾根。辛三娘的狀況也不比他好到哪裡去。
雖然知道這麼下去是不行的,可李小閒卻沒有辦法改變狀況。最後,他乾脆不管了,絲毫不顧辛三娘對自己的傷害。但凡是他能看到的地方,就用自己的肢體攻擊。
戰鬥持續了一個小時,李小閒竟然感覺到了精疲力竭。要知道他雖然還不是暗勁期的武者,可玄關的縫隙也足以讓他大部分的真氣通過,因此,他的境界差不多已經是暗勁境界了。
隨即,他就看到辛三娘的臉上竟然有濃濃的倦意,他的心情頓時就好多了。於是,他又認證地打了起來。
終於,他一拳打中了辛三娘的鼻子,可他還沒因此而高興,肚子就被辛三娘的左膝給拱了一下。他立刻就蹲在了地上,臉上全都是痛苦。
不過,他自從跟辛三娘開打之後,疼痛就沒少過。這種疼痛並不是那麼難以忍受。可他的力量都耗盡了,這一下竟然把他給拱倒了。
再看辛三娘,她也是捂著鼻子蹲在了地上。鼻子有血流出來,同時流出來的還有眼淚。
李小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穿著粗氣說:「修習一下,過幾天再打行嗎?」
辛三娘死死地盯著李小閒看了數秒鐘,然後就緩緩地站了起來,然後就朝門口走去。走了兩步,她的身體晃了一下,不過,隨後的路卻走得很穩。
走到門口之後,她停頓了一下,然後就開門出去了。隨後,她又把門帶上了。
李小閒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離開,不過,他也顧不上這些了,他需要趕緊恢復。於是,他雙手撐地,努力讓自己站起來。
可他的屁股剛離開地面一點點,就又坐了下去。他太累了,丁點氣力都沒有。從小到大,他就沒有這方面的經歷。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開關門的聲音,隨即,屍十就進了客廳。看到他,立刻就衝了過來把他扶了起來。
「扶我回屋,我需要恢復。」
木青辰下班回來,看到客廳裡堆在一旁的破碎的沙發,頓時就是一驚,隨即就要問起身相迎的屍十。
沒等她問出來,屍十就先一步說:「辛三娘來過,李醫生跟她打了一場,不用擔心,李醫生沒事,就只是脫力,很快就會恢復的。」
雖說屍十提醒她不要打擾李小閒修煉,可她還是悄悄地推門看了一眼,看到男人淒慘的模樣,她的臉上浮現出了濃郁的心痛和憂色。
辛三娘並沒有被留下來,顯然是從容離開了,這就表示她的威脅還是在的。這就是木青辰擔憂的原因。
只有千日抓賊,沒有千日防賊的。不知道藏身在那裡的辛三娘將會是他們家的最大威脅和夢魘。
雖說男人沒讓她失望,可男人的樣子表鏡他就算是贏了,也不輕鬆。
次日早上,李小閒差不多就完全恢復了。不光是真氣,還有全身各處的傷。沖了個澡,換上了乾淨的衣物,就仿若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似的。
也不知道是構成玄關的物質,還是那些毒素的緣故,他的肌體恢復速度很是恐怖。至於真氣,由於他基本上已經算是一個暗勁修者了,一個具有大周天循環能力的人,恢復真氣的速度自然不可能是問題。
起來準備早餐的木青辰看到李小閒,立刻就上下打量了起來,臉上全都是擔心。
李小閒立刻就按住了她的雙肩,然後說:「不用看了,我沒事。」
「你昨天的樣子嚇死我了。」
「那個時候我是慘了點,讓你擔心了。」
「那個女人怎麼樣了,被你打敗了嗎?」
「應該是不分輸贏,她見沒法打敗我,就走了。」
「那她還會來嗎?」
「誰知道呢。」
隨即,他的話鋒一轉:「丫頭還沒醒嗎?」
「嗯,一直都睡得很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