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鐘聲的寓意
誰也不知道神水聖門好幾代的道君和道尊,乃至幾乎要突破仙尊的幾代強者的天元之晶,被有計劃的放在了亂心塔內,為的就是造福神水聖門的後世弟子。
可惜的是,萬年前,神水聖門出現一次危機,派內高層強者幾乎全部喪盡,隨之消失的還有神水聖門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之事。
後來的神水聖門幾乎僅憑著一個人的天資卓絕和逆天般的奇遇,重新成為一世的道君,進而扭轉整個門派的頹勢,逐漸讓神水聖門再次崛起於萬宗南域之間,成為一個龐然大物。
這個人就是現在神水聖門的神水宮主,如今的擎日道尊!而這位神水宮主執掌了神水聖門後,恰恰忘記了很多宗門高層的隱秘,其中就包括了亂心塔的真正用途。
亂心塔原本也不叫做亂心塔,而叫做天元塔,名字中就帶有很多的信息,但後來又年輕弟子發現,進入塔內只有很容易迷失本心,且塔內詭異的能量縱橫,使用修為對抗之下,一不小心就會受傷。
經過了多少年之後,天元塔的本名已經沒有人記起了,而被改稱為亂心塔,成為了測試和考核年輕弟子的兩處重要的地方。
而這座亂心塔後來被一些宗門長老改造過,因為不知道天元之晶是何物,所以不敢枉動,只能夠保持一定的測試壓力,卻不改變其中的能量屬性。
再修為高深一些的宗門長老也對這裡不太關心,說實話,神水聖門現在作用龐大的南豐上國資源,各種修煉資源無數,能夠在有生之年再次攀升幾個境界才是他們更關心的事情。
亂心塔的秘密就這樣被埋沒在時間的長河中,無人知曉,直到孟長青這一次闖進了塔內,這才被楊老伯發現了。
楊老伯自然不清楚這其中的變故,但神水聖門暴殄天物的評價他已經下了,那麼剩下的好東西自然不能放過。
不過在收取寶貝之前,楊老伯告訴孟長青先不要著急,容他好好想想。
“可是我寸步難行啊?”孟長青叫道。
“這個差點忘了,你不是帶著那把藥鋤哪嗎?那東西可是寶貝,而且更是無人識的,你只需要隨意揮動,藥鋤落到那裡,那裡就能落腳,它是專門尋找落腳點縫隙的,你用藥鋤就能走到二層台階處。”
“咦,想不到這個藥鋤還有這般的好處,那我要試一試了。”孟長青喜道。
他翻出隨身攜帶的布袋子,將那個藥鋤拿了出來,相比之下,腰側掛的那柄道劍顯然沒啥用,摘下來扔進布袋中。
輕輕揮動藥鋤,果然不受控制,向著右側落下,“叮!”的一聲,地上一個白印,那裡就是下腳之處。
孟長青挪動腳步走在白印之處,果然沒有感覺撞到什麼,再次依法揮動藥鋤,“叮……叮……!”
他走的很慢,但總歸穩妥,一步一步的走,路線不斷變換,終於走到了二層的台階處,當他的左腳剛剛踏上二層的台階之上時,一聲悠揚的鐘聲響起,這說明,孟長青已經通過了第一層。
相比於李一楓通過一層的時間,孟長青自然慢得多了,但慢歸慢,那鐘聲畢竟是響了,言慧豐和陸游兒總算是放下了心來。
那些原本期盼孟長青在第一層就被亂心塔彈出來的人頓時有點失望,大家都不做聲,靜待著鐘聲響起,又或者靜待著孟長青被彈出來。
洪赤霞作為現場身份地位最高的神水仙宮的護法長老,如今也是眼神閃爍,抬頭看著亂心塔,似有期待,他潛意識當中總覺得,那個孟長青仍然會讓人意外。
邁上台階的孟長青感覺到不太舒服,因為隨著他登塔,每邁上一節台階都會感到雙肩和脖子後背乃至頭頂之上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壓下來。
這種壓力很類似他面對那些修為強悍的大長老時的那種對方散發的威壓。
楊老伯解釋是,因為這裡的天元之晶存在的很沒有規律,而天元之晶代表正式其主人修為高深的表象,感受到威壓也很正常。
“我們需要一個引子,將這些天元之晶全部引入到你的體內才行。”楊老伯說道。
“老伯,你盡說天元之晶怎麼怎麼的,為什麼我根本看都看不見啊?”孟長青說道,他現在站在整個亂心塔的二層,放眼看去,仍然是一片模糊,除了晶晶點點的亮光,什麼也沒有。
“你沒有修為,自然看不到了,先走吧,登上三層之後,這裡的環境會有變化,我在考慮用什麼引子,將那些天元之晶全部吸收過來。”
孟長青聞言不再說話,他才想起來這邊還有跟李一楓的一個賭賽,自然不能認輸,於是老老實實的揮動藥鋤,一步一步的繼續朝前走。
二樓的無形的能量亂更是混亂,有時候上面有,下面沒有,有時候下面有上面沒有,有時候忽左忽右!
孟長青的確是吃了點苦頭,好在撞在那上面並不疼,自己的力量不到反彈的並不劇烈,如果修為強大的人撞一下,恐怕反彈的力量都會非常大。
第二聲鐘聲敲響的時候,陸游兒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看向師尊言慧豐,卻發現言長老閉幕皺眉,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
“師尊,你說小師兄真的能夠登上六層嗎?”
“如果按照常理推斷,那絕對是斷然不可能的,可是你想想看,你這個小師兄自從出現以來,哪一件事是按照常理能夠判斷的?”言慧豐抬頭看了一眼次第峰上那個亂心塔。
陸游兒想了想道:“的確是這樣,師尊我明白你說的含義何在了,這件事的確是需要慎重考慮了,期待小師兄會給我們一個奇蹟,或者是又一個奇蹟。”
“我也希望啊……!”言慧豐再次閉幕,似乎在靜待那又一聲的鐘聲敲響。
陸游兒而盤膝坐在了一旁,他也閉上了眼睛,鐘聲敲響就是一個奇蹟,一個希望,對靈隱派來講,或者對陸游兒來講,都太需要希望了,希望是珍貴的,也是難得的。
鐘聲的寓意在靈隱仙宮這一對師徒心中,反而成了另一種,一種能夠讓他們產生無限希望的鼓勵和期盼。
而孟長青此刻卻在爬那第二層的樓梯,登上最後幾節就是三層,但是他卻感到更大的壓力,這股壓力從頭頂而來,似乎正在累加。
汗水流了下來,孟長青拄著藥鋤,雙腿似乎在發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