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0章 黑影
秦海冷冷地瞥了侯俊傑一眼,「既然已經給了你丹藥,爲什麼還要糾纏不休?」
侯俊傑向來眼高於頂,再加上這次無花宮能夠成功霸佔葬花宮,至少有一般功勞要算在他們侯家頭上,所以侯俊傑對藍森澤被姬無花立爲少宮主一直都不滿。
所以儘管其他人對秦海假扮的這位少宮主恭敬有加,但是侯俊傑絲毫沒有任何恭敬之意,反倒是冷哼道:「他們給我的丹藥是假的,我懷疑煉丹房有人中飽私囊,將門內的藥材據爲己有,而使用劣質藥材煉製假藥給大家使用。」
秦海冷冷說道:「你懷疑我中飽私囊?」
侯俊傑針鋒相對:「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煉丹房歸你管轄,出了事,自然要算在你的頭上。虧你還是少宮主,竟然做出這種事,我一定要稟報宮主,讓她做出公正裁決。」
「一派胡言,少宮主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剛才和侯俊傑爭執的煉丹房弟子怒衝衝地推了侯俊傑一把,「你是不是活膩歪了,竟敢污衊少宮主!」
砰!
侯俊傑突然抓住那人的手腕,然後一腳將其踹得倒飛出去。
「就憑你也敢跟我動手,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東西!」侯俊傑拍了拍手,一臉不屑地哼道,然後斜睨著藍森澤,顯得十分猖狂。
秦海笑了起來,「原來修爲又漲了,難怪這麼猖狂。」
侯俊傑臉上的倨傲之意更甚,自從上次被秦海打成重傷之後,他僥倖撿回一條命,結果在這兩天竟然意外取得了突破,晉入了地仙境中期,論修爲,他自認不在藍森澤之下,所以才來到煉丹房,故意找茬。
然而沒等他得意多久,在他看來只不過和他旗鼓相當的「藍森澤」突然來到了他面前,侯君集大驚失色,急忙揮拳打去。
可是他不僅沒有打到對方,他的胸口反倒被一股巨力擊中,侯俊傑頓時喉頭一甜,一口血當場就噴了出來。
砰砰砰……
煉丹房的幾個弟子根本就看不清秦海的動作,只聽一陣乒乒乓乓的亂響過後,侯俊傑就朝煉丹房大門外飛了出去,同時傳來秦海的冷哼,「把他給我掛起來,以後誰敢來煉丹房搗亂,這就是他們的下場。」
幾個煉丹房的弟子出門一看,侯俊傑不僅變得鼻青臉腫,被打得連他娘都不認識了,而且四肢盡斷,口鼻流血,簡直慘不忍睹。
幾人面面相覷,趕緊按照秦海的吩咐將侯俊傑掛在了煉丹房外面的木樁上。
與此同時,秦海來到了煉丹房的庫房,將貨架上的所有丹藥一掃而空,全部收進了乾坤戒。
這裏的丹藥數量衆多,足夠地牢裏那些原葬花宮弟子使用了,有些丹藥就算暫時用不上,他也不打算留給姬無花,所以他最終將這裏一掃而光,連一粒丹藥都沒有留下。
過了不久,煉丹房外傳來侯士名的怒吼聲,秦海走出煉丹房,只見煉丹房的幾個人全都被侯士名打得鼻青臉腫,而掛在木樁上的侯俊傑也已經被他放了下來。
「藍森澤,你爲什麼打傷俊傑?」看到秦海,侯士名立刻死死盯著他怒吼道。
「他故意來煉丹房找茬,難道我還要以禮相待?」秦海冷笑道:「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自作孽,不可活。這一次只打斷他的四肢,再有下次,殺無赦!」
侯士名指著秦海,氣得全身發抖,「好,很好,我這就去找宮主,讓她來評理!」
侯士名的速度確實很快,過了不久,就傳來消息,姬無花召見。
秦海微微皺眉,他沒想到姬無花竟然真的會爲了這件事召見他,看來姬無花對侯家還是比較重視的,並沒有狡兔死,走狗烹,做出過河拆橋的行徑。
稍稍沉吟片刻,秦海決定去見姬無花。這樣做自然十分冒險,姬無花修爲不俗,眼力肯定遠超常人,他的易容術雖然鬼斧神工,一般人很難分辨,但是秦海不敢保證一定能夠瞞過姬無花。而且作爲藍森澤的師尊,姬無花肯定對藍森澤相當熟悉,這樣一來暴露的風險就更大了。
但是秦海還是決定去見姬無花,否則他只能一走了之,那他這次的營救計劃就徹底泡湯了,地牢裏的那些葬花宮弟子恐怕有很多人都會死去。
不久之後,秦海來到葬花峯頂姬無花的寢宮,可是讓他意外的是,他在山頂並沒有見到侯士名,也沒有見到侯正坤,姬無花趴在珠簾後面的軟塌上,眼睛閉著,似乎在假寐。
「師尊!」秦海拱手行禮,「侯俊傑在煉丹房無理取鬧,被我教訓了一頓,不曾想卻驚動了師尊!」
「教訓就教訓了,沒事。」姬無花的聲音嬌慵無力,透出一股濃濃的媚意,她睜開眼眸朝秦海看來,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站那麼遠做什麼,過來幫我捏捏肩膀。」
秦海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兩下,難道藍森澤那小子還對他有所隱瞞,他和姬無花的關係並不是師徒這麼簡單?
無奈之下,秦海只好硬著頭皮穿過珠簾來到姬無花身邊。只見姬無花身上僅穿著一件紗衣,裏面白皙的肌膚和曼妙的身段若隱若現,更散發出一股有人的香味。
尼瑪,果然是妖女!
秦海心中腹誹不斷,卻不敢有任何異動。就算他現在一伸手就能掐住姬無花的脖子,甚至只要一刀就能貫穿姬無花的身體,但是姬無花的修爲超出他太多,恐怕只要他露出一絲殺意,姬無花就能立刻察覺到。
所以秦海只能老老實實地幫姬無花捏起了肩膀,而姬無花也沒有說話,呼吸很快變得均勻悠長,似乎睡著了。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就在秦海猶豫不定,是不是要動手幹掉姬無花時,姬無花忽然說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就在秦海離開房間之後不久,姬無花所在的牀邊忽然騰起一股黑色煙霧,而且很快凝結成一個人形。
姬無花從牀上坐起,就這披著一層紗巾看向煙霧中的那個人,「你又來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