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除非我願意
「我等兄弟受聞道兄相邀,前來助張元帥平定西岐叛逆。」
座位上,王魔朗聲道:「明日你們儘管出去叫陣,只需把薑子牙叫出來,讓我們師兄弟會會他再說。」
這麼自信?
本大人就喜歡你們這種自信的樣子。
張桂芳舉樽道:「好說,那明日我們可就全都倚仗四位仙長了呀,來,本帥先敬四位仙長一樽!」
王魔四人,以及陸川等人共同舉杯,開始笑著飲酒。
陸川陪了會兒酒,吃了會兒菜。
只是張桂芳發現了一件事,今天軍師的話明顯比平時少,而且少很多,幾乎不怎麼開口。
因為次日還要打仗,所以眾人很早就散了,各自回營休息。
晚上。
「符印?」
大帳中,看著手中刻有符文的木片,陸川笑了笑。
這是王魔等人拿出的符印,讓他們明日出戰時各自掛在他們的馬上。
對此其它人不解,但陸川心裡很清楚,這王魔四人的坐騎都是很了不得的四頭異獸。
王魔的是狴犴、楊森的是狻猊,高友乾的是花斑豹,李興霸的叫猙獰。
「異獸坐騎?對了!」
正要隨手將之扔在床榻上,忽然陸川目光一閃,想到了一件事。
他正缺一頭坐騎,可原來這幾人掛了以後,坐騎跑哪裡去了?
反正西岐那邊的人沒動,如此說來……
沒多久,一道火光沖營中飛出,直接前往朝歌。
陸川現在的速度很快慢,境界提升後,他遁術的速度飛漲,往來朝歌到西岐之間只需四個時辰。
當然,如果能有一頭異獸的坐騎,那就另當別論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就可以跑個來回了
兩個時辰後。
朝歌!
火光疾馳而過,一入城就直奔國師府而去,落在了申公豹的東院。
因為這時候天已經很晚了,所以府上靜悄悄的。
不過好在申公豹的房中的燈火還亮著。
「師父,師父,你睡了沒有?」
陸川來到門前敲了下門,道:「沒睡就吱個聲,徒弟我就進來了。」
因為他還要趕在天亮之前趕回去,所以顯得有點急,敲門也很急。
房中,申公豹正盤坐在地面的蒲團上閉目打坐。
「大半夜的敲什麼敲?叫魂啊!」
聞言睜開一隻眼睛,沒好氣的說道:「不過你小子不是在前線嗎,大半夜跑回來幹什麼?」
說話間拂塵一掃飛出一道玄光落在了門的背後。
「嘿嘿,弟子想師父了。」
陸川拍了一記馬屁,伸手去推門,可是一下子竟然沒推開。
驚詫下,暗運功力一推竟然也沒有推開。
「師父你開門啊,別跟弟子開玩笑了。」
陸川急道:「弟子大半夜趕來可是有件大事要和你商量呢,很急。」
「呵!」
申公豹冷笑道:「急事兒?」
門外,陸大人聽到這個笑聲後不知怎麼,背後忽然竄出一股涼氣。
陸大人趕緊心中思索起來,看看是不是哪裡惹到他這師父了。
但他這近半年可都在西岐的前方作戰,也沒機會惹他師父生氣啊,如果非要說有的話……
「也許師父是怪我前幾次回朝歌沒有來看他。」
陸川心中得到結論,看來進去第一件事就是要先賠罪了。
有了準備後,陸大人一點都不慌,點頭道:「嗯,是啊,一件很著急很重要的事。」
申公豹冷笑道:「好,那你進來吧!」
說罷右手拿起搭在左臂彎處的拂塵向前一甩,玄光消失。
「誒,好嘞!」
陸大人喜滋滋的推門走了進去。
「師父,你……」
伴著一聲驚叫,火紅和海藍色的光華洶湧,轟的一聲,陸大人進去的快,出來的更快。
因為他是走進去翻滾著飛出來的。
他剛一進門,便有一個一人高的海藍色掌印,如一座五指山般朝他拍了過來。
大驚之下陸川第一反應當然是防守,快速運轉火元力拍出兩掌,轟向那隻一人高的大手。
可在那大手印跟前,他的力量就像蚍蜉撼大樹,一巴掌就被削了出來。
「師父你打我幹什麼?」
陸川摔在地上,趕緊鯉魚打挺翻身而起,驚叫道:「我只是太忙了所以回朝歌沒顧得上來看你,可我連我爹都沒來看,絕沒有厚此薄彼,你幹嘛發這麼大脾氣嗎?」
他此時真的很懵逼,按理來說只是沒來看他而已,可不至於一見面就削自己吧?
另外他現在只是看起來狼狽,倒是沒怎麼受傷。
「幹嘛打你?那是因為你小子該打。」
申公豹冷笑著大步走出,提掌作勢又打。
陸川趕緊叫道:「師父手下留情,有話好說,你能不能讓弟子挨打也挨個明白的?」
「你不明白?哼,還跟為師裝蒜。」
申公豹冷笑道:「為師問你,你這麼晚跑回來要說的重要之事,是不是知道有了親事,所以跑回來成親的?」
「誰的親事?什麼……親事?」
陸大人整個人都愣住了,同時只感覺六月飛起大雪,天空響起雪花飄飄北風蕭蕭……
不過嚇忽然他腦中閃過了一點靈光,要說親事的話上次聞太師說要……
「還裝!」申公豹冷笑道:「為師就不信你今晚此來不是為了此事。」
陸川趕緊苦笑道:「真不是,弟子今晚此來是找師父商量一下,拜入截教的事。」
「嗯?」申公豹一怔,盯著陸川道:「不是那件事?」
陸川苦笑道:「到底什麼事啊!」
申公豹看陸川的確不像作假,好像他真把徒弟給冤枉了。
只好幹咳一聲,臉上的那抹尷尬快速消退,高冷道:「哦,就是聞仲那老傢伙吃飽了撐的……」
「什麼,給我說了一門親事?」陸川瞪大了眼,嘴半天而已合不上。
聞仲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閒得蛋疼沒事幹呀!
申公豹偷瞥陸川,一邊嘆息道:「好像是三山關總兵鄧九公的女兒,叫……」
陸川聽到這裡有些失神,臉色不住變幻著,後面的是什麼他也沒聽到,但是他知道是誰了。
鄧嬋玉,一位說起來令人很惋惜的奇女子。
封神戰場本是男人的天下,可是有幾員女將卻如萬綠從中一點紅,顯得更加珍惜。
一個是鄧嬋玉,一個是張奎的妻子高蘭英,在戰場上一點也不遜於男人。
可是這位鄧嬋玉的命是真不好。
本是鄧九公之女,出身也算高貴吧,可惜在征西時為了收服鄧九公和十萬三山關大軍,她被懼留孫和姜子牙算計,強買強賣,許配給了土行孫。
這之後又被土行孫強壞了清白,鄧九公一家也就如此投靠了西岐。
此後鄧嬋玉也就認了命,委身於土行孫,一家跟著西岐反過來攻打殷商。
最後在澠池縣,她和土行孫一起死於張奎高蘭英夫婦的手中。
對於她的命運陸川是感到惋惜的。
就像惋惜《水滸》中被逼嫁給了一個丑子的扈三娘一般。
這兩個女子何其出類拔萃,可命運又何其相似,豈能不令人可惜?
只是惋惜是一回事,跟她成親是另一回事。
沒見過一次面,沒有一點感情基礎就把婚事訂下來,搞什麼,聯姻啊?
陸川最討厭這種包辦式的婚姻。
他沉思了一回啊,忽然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申公豹道:「徒弟你幹什麼去?」
陸川腳步一頓道:「師父,誰也不能強迫我做不喜歡的事,除非我願意。」
申公豹要和姜子牙斗,知道很困難但他還是選擇幫,因為他願意。
也許這世上的政治聯姻之事有很多。
包括帝辛身上也有,但讓自己的婚姻也變成政治籌碼,陸大人不願意。
他一下就想到了這件親事背後的原因,帝辛要以鄧嬋玉牽制三山關的鄧九公。
申公豹道:「所以……」
陸川道:「我要退……」
話到嘴巴邊,陸川有些遲疑,退婚當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等同於羞辱。
瑪德,以前看過不少女退男婚的橋段。
如果他去退一個女子的婚,那也是對人家很大的羞辱,那這會不會也冒出個三年之約?
三年後,一個女子找上門來狂打他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