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但不必沾沾自喜生於豪門,也不必自怨自艾我咋是苦出身,更不必因此給自己的人生下結論,只要你不自輕自賤,也許能成為豪雄。
一位父親帶著兒子去參觀凡·高故居,在看過那張小木床及裂了口的皮鞋之後,兒子問父親:“凡·高不是一位百萬富翁嗎?”父親答:“凡·高是位連妻子都沒娶上的窮人。”過了一年,父親帶兒子去了丹麥。到安徒生的故居前去參觀,兒子又問:“爸爸,安徒生不是生活在皇宮裡嗎?怎麼他生前會在這棟閣樓裡?”父親答:“安徒生是位鞋匠的兒子,他就生活在這裡。”
這個兒子叫伊東布拉格,是世界歷史上第一位獲普利策獎的黑人記者。二十年後,伊東布拉格在回憶童年時說:“那時我們很窮,父母都靠賣苦力為生。有很長一段時間,我一直認為像我們這樣地位卑微的黑人是不可能有出息的。是父親讓我認識了凡·高和安徒生,也是父親讓我認識了黑人並不卑微,通過這兩個人的經歷讓我知道,上帝沒有輕看黑人。”
這位父親是聰明人,在他沒帶兒子參觀兩位大師的故居之前,兒子是為自己的出身感到自卑的。這當然不能怪孩子,多數同樣境遇的人都有與生俱來的自卑感。形成自卑的過程大約有兩種:一是在小時候跟成人的比較過程中,都有不如別人的深刻體驗;再加上某些不太利於成長的環境,自卑的狀態就可能凝固在心裡。二是每個人對自己的事情都比較瞭解,對別人的事情比較不瞭解,在自己的視野下,神秘的那邊被不自覺地賦予一些同樣神秘的力量或光環。
有人說,這個社會真不公平,別人有的東西我都沒有。這個社會本來就沒有公平過,不努力永遠不會有人對你公平,只有努力了,有了資源,有了話語權以後,才可能為自己爭取公平的機會。
俞敏洪說:“永遠不要用你的現狀來判斷你的未來。”他講,人一輩子有時會犯兩個錯誤:第一個錯誤就是你會斷定自己沒什麼出息,你會說我家庭出身不好,父母都是農民,或者說我上的大學不好,不如北京大學、哈佛大學,或者說我長得太難看了,以至於根本就沒人看得上我等等,由此來斷定自己這輩子基本上沒有什麼出息。俞敏洪在北大的時候,基本上就這麼斷定自己的,斷定到最後,差點兒把自己給弄死。因為自己斷定自己沒出息,變得非常鬱悶,最後得了一場肺結核。如果不是俞敏洪及時調整、做出改變,簡直不可想像。
美國國家安全顧問賴斯,10歲時隨全家到首都遊覽,卻因為身份是黑人,不能進入白宮。小賴斯備感羞辱,凝神遠望白宮良久,然後回身告訴父親:“總有一天,我會在那房子裡。”果然,25年後,從名牌學院丹佛大學畢業、已成為俄羅斯問題專家的賴斯,昂首闊步進入白宮擔當了首席俄羅斯事務顧問,後又升為國務卿,成為全世界著名外交家。白宮那條歧視黑人的規定,也早已煙消雲散。
誰都知道,駱駝比馬走得慢,但是駱駝一輩子走出來的距離可能是馬的一倍以上。馬喜歡奔跑,但它跑一段時間就累了,累了馬就會玩,或者吃草,就不前進了。但是駱駝一旦開始走,一走就是一天,比如走進沙漠以後,它意識到如果不走就會死在沙漠中,不走前面的綠洲就找不到,所以它一定要走。你未來偉大的成就,在於你一輩子的努力。
白岩松曾非常自卑,一個學期都不敢和同學說話,每次照相,他都要下意識地戴上一副大墨鏡,以掩飾心裡的自卑。主持人張越,當年也曾因為自己的胖而自卑。大學畢業時,她差點兒領不到畢業證,不是因為功課差,而是因為她不敢參加體育長跑測試,可是她連向老師解釋的勇氣都沒有。尼采追求一個美麗的姑娘,但因為太笨拙,沒有成功。因此,他一生都在追尋人生哲學來彌補自己內心深處的自卑。但是,後來他們都成功了,因為他們沒有怨天尤人,沒有自暴自棄。曾經有過自卑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自拔。
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只要不自輕自賤,沒人能把你看扁,鼓足幹勁迎著朝陽出發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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