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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我快被拉去浸豬籠了!
今天是阿司大喜之日,小均趁著陳家上上下下忙得不可開交,屋子大鬧空城計,竟然大搖大擺潛入房裡偷東西。
之前小均瞞著所有人,寫了張狀紙給執行科,訴請早日入獄服刑。
就是為了等這天。
他已經暗中收拾細軟,打包家當直接帶去婚宴現場。
打算在阿司婚禮一唱完歌就離開飯店,直奔法院,通宵排隊吃免錢飯。
小均耐心潛伏,從白天到黃昏,等到一屋子的親友亂成一團,七手八腳衝去婚宴會場,小均才從無人注意的角落走出來。
慢吞吞在屋子巡禮。
就要離開了。
這房子從小到大的回憶,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都是跟阿司一起的。
如果沒有愛上阿司,現在的他應該陪著阿司忙得團團轉吧。
再怎麼樣也不會像現在一個人閒到發慌,在迎娶新娘最要命的大日子,多餘到想上樓偷東西。
進了阿司房間,小均直接略過婚禮小物,紅的刺眼。
床頭掛著錶框極度誇張的婚紗照,嗯,擺那麼大尺寸,最好釘牢點,祝你們睡睡平安。
小均還找到一堆珠寶手飾、黃金、現金、支票⋯⋯你們是結婚還是開當舖?
繞著房間東摸摸、西瞧瞧,卻一直沒找到想找的東西。
在隱密的衣櫃角落發現了一個保險箱,小均用他跟阿司定情日期開了鎖,順利找到自己的遺書、在漁人碼頭與阿司的同框手繪畫像,還有許許多多紀念品。
記憶太重,他帶不走。
終於找到他想唯一拿走的東西,從底層慢慢抽出來,小心摺好,細心放進後背包,當傳家寶帶走。
輕輕把門卡擺在玄關上,終於告別了這棟房子。
臨走前,眼尾餘光掃到了Lucky,見牠激動踩著玻璃門對他吼叫。
忍不住開了通往庭院的門,讓Lucky進屋隨意亂竄,狗狗興奮的又跑又跳。
Lucky熱情的黏著小均,還撲到他身上,用舌頭拼命舔他。
小均蹲下來,第一次抱了牠。
「你不用擔心,我會過好我的人生,有機會見面的話,不要嘲笑我還是活的那麼隨便,我想開了,我會慢慢把剩下來的人生過完,再見囉。」
關上大門,離他上台獻唱時間還早,他選擇慢慢步行到飯店,走在路上,小均攤開他偷來的戰利品。
看著手中那張阿司畫的“小均人際關係圖”,一陣好笑,原來阿司曾淪為有緒的小臥底呢。
這張關係圖怎麼最後被阿司鎖在保險箱裡?
是因為被自己擅自拉出了一條變態長官分支,害阿司到現在都不敢交出去嗎?
欣賞著關於自己的圖文,原來這麼神經的自己,竟然也認識了不少人。
如果日子能退回阿司畫這張關係圖的時光,他就可以慢慢享受阿司對他的愛了。
現在也還不錯,依舊可以細細回味。
回味那些可愛的小告白,窘迫又臉紅的純白。
慌慌張張的關係圖,越看越喜歡。
阿司在他們兩人之間拉一條特濃密的黑線,還點綴一大堆大大小小的愛心。
小均笑了。
傻瓜,感情本來就會變,加那麼多愛心能幫得上什麼忙?
還是我聰明,安安份份帶著跟你同源的血液活著,除非你有種找人放乾我的血,否則關於你的紀念品會在我體內流動,直到無法呼吸為止。
我真的不懂你,怎麼會有勇氣愛上你一世無法擺脫的對象?
只是這也順便苦了自己,用血液日夜循環那份擺脫不了的痛苦,至死方休。
婚宴會場。
小均低調走進去。
計畫趕不上變化,今天的他不但沒找齊誠毅,也沒空跟倪信打招呼,雖然很可能是最後一面了。
現在的他連看路都有點困難。
之前想的天真,以為可以帶著小齊興風作浪,沒想到自己完全無法應付這種場合,從失魂落魄到無法自持,他突兀獨自站立在圓桌與圓桌之間,一張前任臉無所遁形。
小齊沒受邀,有緒索性直接安排他當工作人員,囑咐他顧好小均,別讓小均在阿司婚禮出狀況。
小齊等了一晚,小均遲到很久,一見到人,小齊盡責的衝上去。
「哥⋯⋯。」
小均伸手堵住小齊的嘴。
即使很早就沒辦法哭了,還是多此一舉避免奪眶而出。
「你怎麼現在才來?我好擔心你在路上出車禍。」
小均搖搖頭,盡量演的像來祝賀。
「剛剛的MV你沒看到,好多你的照片,不過播一半就被關掉了,螢幕空了很久,還突然播了婚紗照,好可惜,還有一張是我們四個人的合照,你沒看到。」
「四個人?」
「你、我、阿司跟我哥。」
「嗯。」
「我還偷聽到是你爸爸叫他們關掉的。」
「真的?」小均竊喜:
「該不會我一上去就被爸轟下台了吧。」
「想的美,他被我氣到回家吃血壓藥了。」
小均有點恍神:
「小齊,你在說什麼?」
小齊搖搖小均:
「不是我說的啦。」
小均定神一看,阿司站在他面前。
今天阿司穿得超帥,簡直是全世界最稱頭的新郎,不過臉上表情有點想殺人。
「又不是我跟你結婚,這樣就飆血壓?」
阿司解釋:
「他一直反對我娶的對象,希望能門當戶對。」
「你找他回來,說你立刻換他中意的對象,如果連我都不算門當戶對,他大概一輩子都找不到媳婦了。」
阿司沒有接話,面無表情將小均請上台。
小均此時才發現現場一片凝滞,當然不是為了小均毛遂自薦搶當媳婦被賓客聽到。
而是男方家長不久前在台上拂袖而去,氣氛能不尷尬嗎?
有緒不在場,他陪爸回家,臨走前特地把小齊叫過來:
“齊誠毅,我把單眼交給你,等一下替我好好錄影,他第一次上台,你最好弄個腳架,要從頭到尾確實錄到。”
“啊?阿司還要上台嗎?”
“不是阿司!如果錄錯人小心我把你弄進監獄拍回來賠我。”
“什麼啊,你要我錄小均哥?他也不知道會不會來。”
“閉嘴,錄好一點,記得輕輕呼吸,別把你的雜音錄進去,我要去開車了。”
幸好有緒走後不久,遲到很久的小均終於到場,現在還被阿司惡狠狠怒視。
小均低著頭緩步走在紅毯上,不發一語。
你的家族親友知道我們相愛過嗎?
你知道嗎?如果他們知道,我現在上台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沒有主持人隆重的開場介紹,小均在賓客都沒注意的情況下,一路被新郎瞪著上台。
多年後如果有人問他:
“你還記得最後一次跟初戀情人在做什麼?”
看來他只能回答:
“他不停瞪我。”
背著一個廉價的束口袋後背包,一身褪色的上衣,下半身一條牛仔褲,小均自嘲,就差一雙藍白拖了。
一身與場合格格不入的衣著,小均唐突立在台上好幾分鐘,發現他的賓客以為他來幫忙抬鋼琴的。
唉⋯⋯台下的親友我竟然認出了一大半?
媽啊,我為什麼要自作孽,不就是跑來參加前任的婚禮嗎?為什麼台下有一半的賓客全是我的姑姑、叔叔跟堂兄弟姐妹?
算了算了,就把今天當成陳氏宗親才藝大賽。
努力平復上台的緊張感,小均深呼吸正要坐進鋼琴椅,新郎突然跑上台,對他比了讓位的手勢。
不會吧!這人會彈鋼琴嗎?
新郎一上台,主持人驚覺失職,立刻操起麥克風,妙語如珠大讚新郎哥哥的歌藝。
台上手足情深,台下動容萬分。
快停止這些場面話吧⋯⋯再放任新郎深情望下去,小均怕會被拉去浸豬籠。
終於等到阿司敲下他第一個琴鍵。
小均一愣,這人顯然沒學過鋼琴,該不會是打算來個土法煉鋼自學自彈?
雙手彈的挺熟練的,他到底花多少時間練習這個啊?
這個音彈錯了⋯⋯又彈錯了,這人到底有沒有看過琴譜?聽的好痛苦,整段都錯⋯⋯。
小均硬著頭皮開唱,不停告訴自己,婚禮成不成跟他唱不唱一點關係也沒有,就算他一直僵在台上不張口,依舊改變不了這場婚事已成立。
小均好想看開一點,盡力了,他盡力了,大家都盡力了,人人都有不再愛他的權利。
倒吸一口氣,忍住自己,如果他鎖喉失聲害阿司開天窗,他會後悔一輩子。
也許這場是弟弟此生唯一的婚禮,他沒能力送阿司什麼像樣的賀禮,如果他能把歌唱好,至少能讓現場風光一點。
是我們的定情歌又怎麼樣?不就是一首歌?前男友就是愛死這首歌,無論愛上誰,千篇一律都是同一首歌。
阿司,哥哥很樂意當你練感情的對象。
你也知道,哥哥能替人做的事也不多了。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也將是在牢裡。
所以沒關係,真的沒關係,就讓我笑著唱完這首歌。
在我的聽眾裡,至少還有你。
「如果沒有遇見你,
我將會是在哪裡?
日子過得怎麼樣,
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許認識某一人,
過著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會不會,
也有愛情甜如蜜。」
“小均,我昨天夢到你被你爸爸逼著娶別人,我醒來枕頭都濕了。”
”我也夢到同一個夢,不過我有接著夢到下半場。“
“下半場?”
“你在婚禮殺出來把我劫走。”
“那他們有報警嗎?”
“有,一堆人在後面追著我們跑,搞不清楚是逃婚還是逃獄⋯⋯。”
「任時光匆匆流去,
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
人生幾何能夠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小均,雨好大,我好冷,我們要躲到什麼時候。”
“別擔心,我撿了兩個垃圾袋。”
“臭臭的。”
“垃圾袋沒嫌你臭我已經很感謝它了。快點套上,我開了兩個洞讓你看路,雨很大,慢慢走。”
“哇哈哈哈,你好像超大垃圾袋走在路上。”
“你這個垃圾袋比我帥。”
“我敢在路上一直牽你的手。”
“變成垃圾才敢牽?”
“以後我們天天穿垃圾袋牽手上街。”
“⋯⋯。”
小均已經不知自己在唱什麼,記憶是一頭凶猛的獸類,吞噬所有感官跟理解力。
為什麼他會站在這裡?
對面的那些人是誰?
他到底在幹嘛?
連自己喉嚨發出高音,小均全然沒明白過來,他被動蕩的記憶帶走了現實感。
“Beck, 我剛去你家,看到一台桌上曲棍球都長灰了。”
“Air Hockey剛買的時候那對兄妹還愛玩,都過了那麼多年,你是要有緒跟你爸玩?還是跟你媽玩?不過你現在可以陪他玩了。”
“我不是問這個,桌上曲棍球台掛一塊牌子寫:「小均禁止使用」?”
“牌子上應該沒寫這麼多字吧?”
“我不是問這個,你應該知道我在意的是什麼。”
你在意這個?那你怎麼不在意我房裡的狗籠?
小均甚至幻想過,他只要說出幾段在陳家的狠毒待遇,湖中女神就會把原來的阿司從湖底撈出來還給他。
這光輝的十年,不堪回首的程度連小均都不願意打開,他不相信阿司聽完後還能跟這一家人繼續若無其事相處下去。
這段時間小均跟阿司默契避開兩人都無法承受的殘忍核心。
例如膚如刻畫的經過。
因為他們都知道,只要打開故事盒,品味過細節,便再也忘不了。
小均曾抱著希望,或許阿司的偽裝就能從此破功,也許他就能重回阿司懷抱。
可是阿司,你的身世已經大白,要是我這麼做,我想害你下半輩子無父無母嗎?
何況這只是我單方面的幻想,萬一哭訴完狗籠的妙用或岳母刺字的往事,徹夜失眠的你,隔天照樣日升日落,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改變。
我想,我會無法承受。
畢竟⋯⋯我是個被診斷出有妄想症的人,我們的愛情目前也沒人再提起,連我都開始懷疑你曾經愛過我。
家人愛上家人,也許是我自欺欺人。
說不定哪天連你都會吃驚反問: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什麼?我們不是親兄弟嗎?”
看來我還是安分一點。
你沒問的事,我最好別開口。
所以我當時只是回答:
“嗯,這是行為主義心理學的剝奪式懲罰 ,我累積不能用的家用品多到後來連牌子都懶得做,直接叫我用腦子記住。幸好他們沒變態到連地板也禁止進入,不然我連路都不會走了。”
當時的你只是回答:
“這種事讓我很痛苦。”
接著我笑了:
“還好吧,那些東西我本來就很少碰,如果我真的愛,就算你身上掛著「小均禁止」我還是照用。”
然後你結巴了:
“可是我⋯⋯我已經⋯⋯。”
最後我沉默了。
我知道你已經有女朋友了,今天她要嫁給你,我的記憶沒那麼短暫。
幸好在更早之前,我曾狠狠把你撈過來強吻,還上了媒體。
這是我對你,不是精神妄想症的唯一證明⋯⋯。
「所以我求求你,
別讓我離開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
一絲絲⋯⋯。」(我只在乎你 作詞:慎芝/作曲:Takashi Miki)
小均突然轉身背對台下,琴聲伴奏也戛然而止。
賓客看表演看到瞠目結舌,見識再廣也包管沒看過這種場面,婚禮獻唱唱到只剩歌手的啜泣聲,害他們都不知道該鼓掌還是繼續埋頭吃菜。
小均早已忘記身處何處,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他的世界在下雨。
他終於找回自己的雨天。
忘記有多少年了。
忘了我忘了淚水的味道。
你總是記得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
要命的沸騰起來,教我怎麼冷卻?
獻唱環節,主唱在台上整整哭了五分鐘。
新郎竟然好整以暇繼續坐在台上。
天才的他已經闔上鋼琴,派小齊把主桌好料端上來,直接在鋼琴上吃起喜宴菜,旁邊不忘擺上一杯果汁。
新娘來自單親家庭,席間除了爸爸就只有少許女方親友,婚禮連續出了兩次插曲,主婚人在台上直接甩頭走掉、新郎的哥哥在台上直接崩潰。
勢單力薄的女方家人在大喜之日個個灰頭土臉。
岳父臉色很難看,這擺明給我們家顏色瞧,就算看不起我這親家也別這樣糟蹋人!
新娘臉一沉,她的婚禮全毀了,她跟陳有均仇結定了!
素歆早就忍不住,在婚禮哭哭啼啼觸誰霉頭?
一個哭的比新娘拜別父母還傷心。
一個眾目睽睽之下,自顧自地當起冷場王。
陳家顏面都被丟光了,她以後要怎麼做人?
「有司,你還不下來,太難看了。」
「遵命。」阿司乖乖拿著菜尾走下台。
成功把阿司趕下去,素歆下一個目標是小均。
伴郎團卻跟保鑣似的圍成一排,擋住素歆去路。
「你們好大膽,擋我的路想幹什麼。」
阿司入座,剛拿起雞腿要啃,見情況不對,趕緊衝回台上:
「媽,別這樣嘛,小均想哭就讓他哭嘛。」
「這些伴郎你從哪裡找的?想造反了?」
「體格還不錯吧。」
阿司不好意思告訴別人他沒朋友,只好挑了保全公司最壯碩的安全人員充當他的男儐相。
「妳別跟小均計較,消消氣,我陪妳回去坐,叫妳媳婦過來給妳磕頭。」
「她也配?」
「不然我跟妳磕頭?」
素歆撇撇嘴。
「小均就是隻小狗狗嘛,別生他的氣,我跟妳說我在公司看到誰跟誰怎麼樣的事。」
「我不想聽。」
「如果是那個誰妳也不想知道嗎?」
「誰啊?」
阿司附耳竊竊私語。
「你親眼看到的?」
「何止,還有後續⋯⋯。」繼續咬耳朵。
阿司坦護小均,素歆心知肚明,也知道他們兩個感情深厚,但她拿阿司沒辦法,他一向任性妄為不受控,她搞不清楚阿司在想什麼。
反正小均哭也哭了,現在拉他下台,一群人拉拉扯扯同樣鬧笑話。
何況有緒護送乃嵐回家不在場,她深怕場面失控,更怕小均突然發作。
有緒不在,她不願冒這個險。
多方考量下,素歆無奈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接受阿司安撫。
獻唱表演結束後,伴郎團的其中一人護送小均步出喜宴會場。
小均哭到胸口脹痛痠麻,覺得自己快脫水了。
「陳先生,我就送你到這邊。」
「等等,可以陪我買瓶水嗎?」
小均去超商買了兩瓶水,請對方一瓶,小聊一下才放他走。
陌生人好像也沒那麼可怕,再嫌棄的話,明天過後他也不可能再遇到熟人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一直覺得小均兩個字很次等,又不得不接受,因為小均是他的名字。
面對外人他非常痛苦,他始終認為他附屬於那家人。
他們閹割掉他不被喜愛的東西,眼淚、好勝心或不可一世之類的。
當不完整的割裂後,血淋淋的自己還要被迫攤開面對外人,他很難受。
他不喜歡那家人,甚至有種又辱又恨的感覺。
幸好這些都是過去,從明天起,他將會有嶄新的開始,拋棄小均這賤名,也許改叫1978或者叫5487吧,目前還無法確定。
從此,他不用再看那家人的臉色。
不必害怕阿司的眼神。
不再擔心被有緒討去當寵物的不可抗力。
沒人知道他的過去。
他無需再壓抑自己的天賦。
在那裡應該不會有人因為翻書速度太快挨揍吧。
以前他陪有緒看文件,都已經看完三遍在發呆了,卻不方便催促有緒快翻下一頁。
導致他在辦公室時常處於視線失焦的神遊狀態。
新生活還挺令人期待。
說不定他會從此脫胎換骨,成為模範受刑人。
在元技非常難混,要成為模範員工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他一直沒被轉正,沒當過正職員工,不知道年終獎金是什麼。
小均一邊走路一邊記下順眼的門牌地址。
無聊時就在獄中寫信給他們,看看有誰會回信。
五年後登出,說不定還可以約出來見一面。
目前他男女不拘、葷素不忌。
夠狂吧。
連弟弟都經歷過,他想不出還有什麼不能交往的朋友、無法跨越的愛情。
除非他的筆友是一條狗,還真是他的極限。
晚安,台北。
新婚愉快,我最親愛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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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taonong 於 2020-1-16 09:5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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