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耽美] 《罰你愛上我》094.我們前世也曾在一起嗎?

taonong 2020-3-6 14:04:12 發表於 耽美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0 17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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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我們前世也曾在一起嗎?

  小均排除萬難趕到約定的鬧區,都快在騎樓等成人乾了,目標還沒出現。

  難道阿司沒看到紙條?

  不太可能。

  阿司上個月無預警離開元技集團,大費周章潛伏在韓太太家,好不容易跟他見上一面,勸他少抽幾根就心滿意足打道回府?

  這不是他。

  還是阿司早在附近躲躲藏藏不肯見他?

  想到此處,小均整把火都上來。

  有人見個弟弟要見到過五關斬六將?

  就把你當個弟弟來見也不行?

  還是你用前任身分在躲我?

  都躲成天外飛仙了,到底在想什麼?

  經過四年,小均也進化了,他做事講究管理,效率管理、目標管理、成果管理。

  “有效率,不是把時間填滿,而是確認每個動作都有意義。”

  經理人雜誌都有教,小均果斷拿出烏克麗麗,在街頭對著車水馬龍自彈自唱。

  小均平常客串烏克麗麗家教老師,這把烏克麗麗就固定擺在辦公室,今天帶它出場,原本打算為弟弟唱情歌。

  既然弟弟死活都不出來面對,那就⋯⋯唱給路人聽:

    「曾經真的以為人生就這樣了 平靜的心拒絕再有浪潮
    斬了千次的情絲卻斷不了 百轉千折它將我圍繞

    有人問我你究竟是那裡好 這麼多年我還忘不了
    春風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 沒見過你的人不會明瞭

    是鬼迷了心竅也好 是前世的因緣也好
    然而這一切已不再重要 如果你能夠重回我懷抱

    是命運的安排也好 是你存心的捉弄也好
    然而這一切已不再重要 我願意隨你到天涯海角

    雖然歲月總是匆匆地催人老 雖然情愛總是讓人煩惱
    雖然未來如何不能知道 現在說再見會不會太早
    」(《鬼迷心竅》 作詞:李宗盛 作曲:李宗盛)

  小均反覆唱,不停的唱,表情很認真,也有一定的走唱水準,路人停下來圍觀,連手機都掏出來錄影模式了。

  猛然間有個人影衝上來,冷不防將一頂全罩安全帽硬塞進小均頭頂,狀況突如其來,小均差點以為遭歹徒綁架。

  扯開嗓門差點呼救,替他強行戴帽的歹徒急忙溜掉。

  好熟悉的神隱術。

  看來安全帽主人只是單純不想讓他上晚間新聞或熱門關鍵字。

  對他的人沒有綁回家的興趣。

  風一般的送帽怪從耳邊掠過,不如想像中對他陰魂不散。

  小均悵然若失檢視手中一疊紙,這是什麼?塞在他手裡,要請他幫忙發送嗎?

  把烏克麗麗塞回公事包裡,開始認真對圍觀民眾一一發放傳單。

  有人拿了就走,有人則一臉尷尬不停搖手,小均這才認清廣告單內容⋯⋯。

  靠!內衣特賣會,阿司從哪弄來一大疊?

  廣告單也塞了,人們好奇心也蒸發了,前一刻圍觀並指指點點的群眾,很快就鳥獸散。

  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彷彿連阿司也沒靠近過⋯⋯。

  小均漸漸失去期望。

  阿司不見他就是不見他,連家也沒回,還當自己是老死不相往來榮譽會員?

  不過頭頂安全帽又帶來一絲希望。

  這頂全罩感覺很貴,阿司每個月負擔高額的贍養費及扶養費,股東配股配息驚人收入卻流入他母親大人口袋,只進不出。

  阿司手頭應該沒有寬裕到把高檔安全帽白白送人吧。

  小均決定繼續在太陽底下頂著安全帽,好整以暇等待失物招領。

  「人都走光了,安全帽該還我了吧?」

  「不行,這頂很貴,我要親自還給物主。」

  「安全帽不是我的是誰的?明明是我為了救你才幫你戴的。」

  「剛剛安全帽來的太匆促,我沒看清楚是誰的。」

  「除了我還會有誰?」

  「你能證明嗎?」

  「陳有均,你不要太過份。」

  「沒機車的人怎麼會沒事抱著一頂安全帽滿街跑?我還是等有機車的物主回來。」

  阿司氣到拉著小均穿過好幾條街,終於看到一台很不起眼的摩托車。

  「我的摩托車在這裡,帽子還我。」

  「嗯。」

  可惜小均怎麼脫都脫不掉,阿司出手幫忙,小均大聲喊疼。

  「小均,怎麼了?」嚇到鬆手,神色緊張。

  「你剛硬替我套上,帽子跟我頭圍不合,現在脫不下來,耳朵很疼,應該受傷了。」

  阿司內疚的不得了。

  「快送我去醫院。」

  「可是我不認得去醫院的路。」

  「我載你,你還有其他的安全帽嗎?」

  阿司搖頭。

  小均氣得牙癢癢,原來打算放我鴿子?

  「先上來,我載你買一頂再去醫院。」

  阿司乖乖跨上後座。

  「司,抱好我。」

  「不可以,萬一有人跟在後頭偷拍⋯⋯。」

  「你到底在擔心什麼?我們是親兄弟,有點肢體接觸很正常,抱好,否則你掉路上我當做沒看見 。」

  阿司猶豫了一下,終於傾身攬住小均,抱得好緊好緊,阿司一度懷疑自己再也不會鬆手。

  騎了幾個路口,小均回頭說:
  「我來不及去醫院,可能要請你幫忙。」

  「公司有急事找你嗎?沒問題,我會一邊問路一邊把車騎回去。」

  四年後的阿司充滿焦慮跟不安,為什麼?

  「不是啦~~到了我再跟你說。」

  盡可能口吻輕鬆,輕輕帶過,試圖安撫阿司緊張情緒。

  機車被小均騎進了汽車旅館,阿司一時摸不著頭腦。

  「我頭痛的不得了,等不及去醫院,讓你先替我拔安全帽。」

  始作俑者的阿司自然義無反顧,衝進房間立刻幫忙。

  小均在阿司協助下終於順利脫困。

  取下安全帽直接湊身霸住阿司,一個吻長驅直入。

  這是犯規吧⋯⋯。

  受侵襲的一方已癱瘓,全身又熱又麻又綿軟,容不下任何思考或抵抗。

  阿司不知該說什麼,他被吻的天旋地轉,該來的都來了,到底誰煞得住?

  「陳先生,你的唇好軟,怎麼回事?軟綿綿的快被我咬壞。」

  小均眼裡帶著淘氣的閃亮。

  小均變了。

  小均穿著剪裁合身的襯衫,讓人一見就想觸碰衣料有多好摸。

  還繫了好看的領帶,好看到很想立刻搶過來,重新替他再後方繞到左方,再穿入頸圈一次、又一次,迷人的樣式。

  別人都以為他沒什麼美感,其實他只偏愛小均色,沒有小均的顏色,在阿司眼裡自然鑑別不出什麼名堂。

  四年後的小均不太一樣,以前迷惑茫然的神情,被眼前堅定不疑取代。

  小均開始熟練掌控他們之間的距離與互動,像是精算過後層層進攻,等阿司一回神,兩人已經一絲不掛。

  小均坐在椅子上,阿司則滿臉通紅害羞跨坐在小均身上。

  「等⋯⋯等一下,我們先聊聊天。」

  「這幾年你過的好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

  「我在你身上怎麼聊天?先⋯⋯放我下來啦。」

  「我不想。不然你坐在那張桌子上。」

  「從你身上爬過去?」

  小均給他一個“沒錯”的眼神。

  小均變了,控制慾變得好強。

  阿司小心保持平衡爬到桌面上,有點狼狽,還要被小均亮灼灼的目光直接打量,匆忙低下頭,非常難為情。

  這麼多年不見,簡直驚惶失措到一個不行。

  「怎麼認識韓太太的?」小均開始盤問。

  「去那邊打工認識的。」

  「“那邊”是指會員俱樂部嗎?」

  「可能吧,我也搞不清楚。」

  阿司沒騙他。

  還搞不清楚任何狀況就能衝到他面前應徵主唱、客串公關,這是阿司正常發揮。

  他曾經想過為什麼天下之大,他會迷上阿司?

  如果一個人看到眼前人做盡誇張傻眼事,心無他念,只想著:好想拍成電影、好想寫成故事。

  問自己喜歡上阿司哪裡,這不是很沒意義嗎?

  就中邪了,還要問什麼?

  「去那邊多久了?」

  「上個月才去的。」

  「在韓太太家待多久了?」

  「幾天吧⋯⋯。」

  「誰告訴你我常去韓太太家?」

  「⋯⋯。」

  「不說嗎?」

  小均突然站起身,困坐在桌子上的阿司嚇得退縮。

  見赤裸的小均直截了當逼近他,還低頭打算直接非禮他的前院草坪。

  「你是在泰鎂當總經理還是公關小姐?!」

  阿司嚇了一跳,身體本能一彈,忙著在桌面東逃西竄。

  苦於桌面空間有限,站在地面的小均趁地利之便,輕鬆出手,振臂所及的範圍圈出一道無形圍欄,在惡勢力下,肆意玩弄阿司肉身。

  「告訴我嘛,我好想知道。」

  「你表弟說的啦。」

  阿司沒好氣回答,直接出賣魏丰拓。

  「順便告訴我,誰介紹你去韓太太常去的場所上班?」

  「我不出賣⋯⋯。」

  男人突然在阿司面前跪下來,鎖在遭牽制範圍內,阿司無處可逃,眼看著男人毫不留情張開嘴⋯⋯。

  「我說、我說,怕了你了。」

  小均起身,炯炯有神示意阿司繼續說下去,很帥也很可惡⋯⋯。

  「高槐熏這幾年沉迷男公關坐檯的俱樂部,她幫我打聽韓太太的喜好,還串通韓太太最寵愛的乾兒子,把我介紹給她⋯⋯。」

  小均默不作聲。

  韓太太是身經百戰的S級女王,能被她拖進老巢已沒任何清純想像,聽說她偏好兩種人:技高的絕世美男子,跟肯配合的特殊口味。

  唉⋯⋯雖然他覺得阿司很帥,心裡倒也清楚阿司一定是靠後者勝出。

  「我們算家人吧?」

  「啊?」

  「你要見我有這麼難嗎?回家住幾天我就會乖乖跟你爸報告事情,不然跟丰拓裝熟也行啊,你連泰鎂都有資格大搖大擺走進去,去公關店被客人帶回家,碰運氣看能不能遇見我,你會不會繞太大一圈了?」

  阿司咬牙不語。

  這人怎麼還是老樣子,長相如故,腦袋沒進步。

  不明就裡的人還以為光陰神偷懶,只讓阿司過四天而非四年。

  小均跟兩個弟弟不同,他不會假裝視而不見,他輕輕緩緩湊過來,舔舐阿司身上每一道傷口。

  「很疼嗎?」

  「沒你身上的疼。」

  「我其實一直很害怕,怕那一年我們的命運交換,萬一是你住進媽的情敵家,沒人知道你身上流著那家人的血,我又不肯見你,不敢想像最後你會變成怎樣?我會受不了。阿司,幸好不是你,這樣一想,我身上的事都不算一回事。」

  四年了,歲月整整經過了四年,景物依舊,卻沒人能想像他們兩人的世界變遷成什麼樣。

  他最害怕小均還是那麼喜歡他,但更害怕小均已經不愛他,身體因不停壓抑而微微顫抖。

  繼續咬緊牙關死不吭聲,等著講究效率的CEO如何達成他的下一步。

  小均卻沒有再進一步,只從身後收緊兩人距離,欺近他卻不言不語。

  「哥,為什麼不說話?」

  「我怕沒人回答。」

  「你想太多了,每個人都會賣你面子。」

  「說話有點刺⋯⋯。」

  「要你管!」

  小均沒對阿司下手,雖然他很想,但他不會忽略阿司很難被看出來的剛烈。

  甚至不敢說出“你回來了”四個字,恐懼出了這個門,此人打算跟他一拍兩散。

  害怕說話,保持沉默。

  阿司只想翻完小均這四年的動態消息就離開,他小心翼翼保持身體平衡,深怕一不小心就跌進小均的心海裡,迷失應該離去的方位。

  但這世上,從來都沒有不用抵抗地球引力的飛翔。

  「哥,我們聊聊你的家庭跟公司嘛。」

  「說到家庭就有氣,你硬生生帶走我最愛的家人,還敢在我傷口灑鹽。」

  「那你公司總可以聊吧,我又沒對它做什麼事。」

  「怎麼會沒有?我最想跟你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你總不答應,害我每天上班都沒什麼元氣。」

  「騙人,你接受電視專訪精神好的很。」

  「曾經有個叫我老公的人突然只喊我哥,換成你不沮喪嗎?我強打起精神還被指責我騙人。」

  阿司靜默了好久,終於平復內心的翻騰:
  「可是哥哥,你應該也發現到了吧,這世界上值得你追求的人事物好多,多到你數不完,我們當回一對平凡的兄弟到底有什麼不好?」

  「也無風雨也無晴?」

  「什麼?」

  「⋯⋯沒事。」

  「哥哥應該替自己找個有才華的女朋友,我跟草包差不多⋯⋯。」

  草包還知道自己是草包,真難得。

  偏偏他就是迷上草包的困惑表情。

  「不是還問我家庭怎麼樣,現在竟然勸我找女朋友,想幹嘛?」

  「那你找男朋友也可以啊,倪信⋯⋯他一定聽得懂“也無風雨也無晴”⋯⋯。」

  「聽說人家打算結婚了啦,又想害我。」

  「什麼?跟誰結婚?」

  「陳家四兄弟的共同好友。」

  四兄弟?那就要排除陰天了,那是誰啊?

  阿司腦袋轉了一下,恍然大悟:
  「可惡,竟然是他!」

  「好奇怪,怎麼會是他?」

  「怪怪的,有一種你跟戴世珉配對的感覺,好想阻止。」

  「不要不爽了,他們爆冷門,我們兩個一直是大熱門,要不要跟我⋯⋯。」

  「你白癡啊!你不是結婚了?」

  「你才白癡,你以前不是也結過婚?」

  「你更白癡,倪信跟小魔又不是兄弟。」

  「你是外國人,說不定沒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不行哪⋯⋯被發現我們會上全球頭條,你是不是瘋了?」

  「拜託你,親我一口好不好?」

  「為什麼?」

  「以前發作得太厲害都要吃你口水才能慢慢恢復。」

  阿司忍不住用顫抖的唇跟小均緊緊貼合,再也管不住因激動拼命發抖的自己。

  「幫我暖床好不好?」

  「⋯⋯。」

  「讓我在你裡面裸泳好不好?」

  「⋯⋯。」

  「我們從雙數變成單數好不好?」

  「你到底要問到什麼時候!」

  阿司一不小心就爆了青筋。

  帶著淺笑的滿足,小均很自然的把人拉上床,套好自己、滋潤他人,趁阿司火大時,不懷好意的埋沒雄才大略,還能繼續深深埋沒,直到對方忍到極點直打哆嗦,關不住淫情浪態,才狠狠拉拔自己。

  小均出出入入,兩人分分合合,阿司恍恍惚惚。

  呻吟一樣甜膩,粗活一樣調皮,事隔多年兩人依舊很瘋狂。

  阿司從失神中緩過來,大驚失色,床單濕到像尿床,小均探出食指和姆指捏著阿司下巴,勾起他的臉,懷著笑意,平淡的口吻:
  「這身體意圖使人不檢點。」

  不放過他,換了新套再來一次肉品交易,肉香詩意或者汁液,熾熱的露骨正在噴勃。

  兩人在大汗涔涔中,暢快揮灑,睏乏相擁,跟以前一樣,不知不覺捲成一條麻花。

  小均在阿司耳邊吐出溫熱氣息:
  「齷齪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幹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烽火連三月,家屬抵萬金。
  白頭搔更多,渾欲不勝顫。」

  「這是你寫的歌詞嗎?聽起來好高級。」

  阿司做到迷迷糊糊,仍崇拜不已。

  小均笑著搖搖頭,打算讓懷裡的人安心補眠。

  阿司睡了一會兒,不確定小均是否清醒,像是自問,又像詢問:
  「我們前世也曾在一起嗎?」

  「不知道。」
  
  小均一直醒著,怕睡著後睜開第一眼,換來一輪枯等。

  「我猜我們前世一定曾經在一起,卻沒有一直在一起,不然我這一世為什麼會這麼想你,甚至跟你同性別、同血緣還無所不用其極靠近你。」

  「別離開我好嗎?」

  阿司表情黯下來:
  「你已經被一大群人包圍了,岳父哪天也不小心假釋成功,看到你連性向都變了,我擔心他再斃掉一個孫女的爸。」

  「所以我得趕在他還沒衝出牢籠前跟你一起逃命。」

  「好好的總經理逃什麼命?」

  阿司想勸小均放棄他,詞跟淚在胸腔打轉,怎麼也說不出口。

  「哥,你還是什麼都別想,先把病治好。」

  「嗯?思覺失調嗎?」

  「不是啦,你⋯⋯。」硬生生收口。

  小均心想,阿司突然回來原來有內情,但他不想問,怕一揭開真相,得到了消失的禮物。

  「沒什麼啦,看你過得很好我就放心了。」

  「你這輩子不跟我在一起,我下輩子還要去找你,真的會沒完沒了,為什麼不乾脆在這輩子耗光我們的情緣?不然你躲我我躲你,下一世變父子祖孫之類,你不怕越演越烈?」

  「至少我能在這一刻讓最愛的人風光,下輩子的事遇上再說吧。」

  「我的風光不用靠你成全,陳有司,你要夠聰明的話,從現在起就每天跟我膩在一起,膩到我後悔為止。吊我胃口還說為我好,這不是很陰險嗎?」

  「我哪裡陰險?」

  「只想甩我,不讓我甩你,狡猾。」

  「好,你那麼想甩我,我們就走著瞧。」

  「今天晚上敢不敢回我們家報到?你如果跑掉我怎麼把你甩掉?」

  「哼。」

  兩人靜默了一陣子,耳畔響起小均的聲音:
  「以前認為當上總經理比登天還難,現在才知道其實很簡單,有錢就行。」

  「應該不是這樣吧⋯⋯。」

  「以前認為被你表白很簡單,“我愛你”、“我喜歡你”每天聽得很膩。現在才知道,有錢也買不到你再對我說這三個字,為什麼我們會變這樣?」

  阿司愣怔了很久才說:
  「因為愛情很複雜。」

  「原諒我們關係不簡單。」

  「我們關係很簡單,你是我最愛的哥哥。」

  「哥哥也是人,難道我當上哥哥就成了神?」

  「怎麼會呢?」

  「就算是哥哥,他也會傷心難過,如果對象換成弟弟失戀就免疫,老早就一票人搶著跟自己弟弟聯誼。」

  阿司冰冷的指尖顫抖阻止小均的嘴:
  「我們都已經分開四年了,愛情這種事早就沒意義。」

  「聽你這樣說我會傷心難過,不會因為身為哥哥就打折扣。」

  阿司背過身,不言不語。

  「那起碼讓我⋯⋯找得到你,求求你。」

  「哥哥,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我們永遠都不會是對的,這就是規則最邪惡的地方。」

  阿司沒回答,吞嚥不下的情緒卡得自己異常難受。

  無邊無盡的漫長靜默後,兩人在汽車旅館暫別。

  阿司說他要還車,小均說他要接女兒。

  車子騎出摩鐵,阿司放哥哥下車,兩人各自前行,背影漸行漸遠,兄弟再度分道揚鑣。

  阿司突然回頭,硬生生喊住小均:
  「哥⋯⋯。」

  小均停下步伐,轉身疑惑望著阿司。

  「陳公子這幾年有沒有哪裡怪怪的?」

  「有。」

  「啊?那你真的要小心,其實他、他⋯⋯。」

  阿司變得十分容易驚慌。

  小均笑了笑:
  「騙你的啦,有緒一直都怪怪的,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

  「真的嗎?難道他⋯⋯他⋯⋯。」

  「他怎麼了?」

  「呃⋯⋯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沒事就好,反正那個人也不是什麼壞人。」

  直覺告訴阿司,司馬對小均沒有惡意。

  「那個人?」

  「不用擔心,因為現在已經沒什麼人可以隨便傷害哥哥了,我很開心。」

  「你把快樂建築在我的痛苦上,這不對吧。」

  「痛苦是短暫的,你很快就會忘記我了。」

  小均閉上眼睛,隨即又睜開眼:
  「我忘記你了,今天記得回家。」頑皮的總經理。

  「⋯⋯。」

  開車去學校接孩子的路上,小均終於忍不住按下通訊軟體:
  「幫個忙吧。」

  「誰要幫你忙,哪次不是爛攤子爛上了天?」

  「拜託你回家一趟。」

  「說吧,什麼東西忘在家裡要我送過去?」

  「忘在家裡,但不是東西。」

  「不是東西?難道還是人?」

  「是⋯⋯。」

  「誰?齊司嗎?他最近離開集團,想不到他不但回台灣還跟你聯絡,真讓人瞧不起。」

  「你跟他說我生病了?為什麼?」

  「我沒跟他說你生病,陳老大,你該不會已經給我戴綠帽了吧?」

  「你今晚不回去我讓你美夢成真。」

  「得了得了,絕代雙驕想幹什麼豈是區區在下攔得住的?」

  「你才是花無缺吧。」

  「閉嘴。」

  「替我回家一趟。」再次懇求。

  「你啊⋯⋯真的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不是你把他弄回來的嗎?」

  「我把他弄回來不是為了讓他見你,唉⋯⋯算了,你好好安慰他吧。」

  「??」小均越聽越不解。

  不想問,也不想猜。

  因為他對命運之神連最起碼的信心都沒有。

... 本帖最後由 taonong 於 2020-3-6 14:2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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