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你愛上我》117.堵住防疫破口,防止疫情擴散

taonong 2020-4-5 21:32:33 發表於 耽美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0 2315
前情提要:
116.放火燒屋算什麼?沒將你一家老小滅口算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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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堵住防疫破口,防止疫情擴散

  倪信哭笑不得看著晴天被念保一路扶回來。

  「你這麼重,小心別壓扁我兒子。」

  「自從元迅運動會後,我再也沒有劇烈運動過,自從學校畢業後,我再也沒有摸到籃球過。」

  「那我該說你不服老還是自作自受?」

  「你只要說:哪裡受傷了。」

  「請問你是摔斷腿還是扭到腰?」

  「爸,晴天叔叔扭到腳。」

  念保似乎對倪信沒良心的奚落十分不滿。

  晴天可能擔心死纏爛打會吃閉門羹,竟然直接從他兒子下手,陪他打沒幾次球,兒子胳臂已經開始彎了。

  念保個性封閉,一向只在場邊看球,幾乎不下場打球,難得念保看上了那麼老、肢體那麼不協調的球友⋯⋯。

  「晴天同學,一把老骨頭了,請別以為自己還年輕。」

  還是跑去廚房包了冰塊出來,替晴天療傷。

  倪信已經不恨晴天了,但兩人相處仍有疙瘩。

  倪信打算把晴天當成老朋友,禁止自己有任何特殊期待。

  倪爸爸留晴天吃晚餐,他終於想明白了,晴天很高的機率就是兒子的情人。

  他曾經以為陳家老大與兒子交往過,他小心翼翼觀察,從媒體看到陳家老大結婚的消息,人還親自跑來家裡送喜帖,倪爸爸十分擔心兒子情緒大受影響。

  後來發現兒子只是單純對陳家老大結婚十分不齒,那陣子沒什麼傷心反應。

  反而是這個偶爾出現、一大段時間消失的大學同窗,似乎與兒子一大段一大段的低潮期,精準對上了。

  “爸,我還不了解晴天就沒人了解晴天了,因為他是我的男朋友。”

  倪爸爸不是遺忘倪信大學時第一次承認性傾向的驚人之語。

  “謝謝你對我那麼用心,可是我一直把你當成普通朋友,如果我造成你的誤會,對不起。”

  倪爸爸當時更願意留在腦海中的,是宋晴天的極力否認。

  這些年倪爸爸也逐漸看開了,他兒子就是一個優秀且充滿才華的男人,對家庭全力付出無怨無悔。

  他曾因對兒子伴侶性別的期待不同,對於兒子的感情世界不是裝傻就是視而不見,這只是羞辱了自己兒子,也等於羞辱自己。

  這位宋晴天先生,應該曾經是兒子的男友吧。

  他還有另一個名字叫陳有濬,任職於元迅集團,擔任高層幹部。

  他看過一篇關於元迅的報導,宋晴天正是元迅小開。

  餐桌上,倪爸爸自然而然問起晴天的工作,順帶提到晴天家人。

  不打算逃避,想要真正認識這個叫宋晴天的人。

  「叔叔,我已經不在元迅了。」

  「你離職了?」

  「也不算,我辦了留職停薪一年。」

  「你為什麼要離開元迅?」

  倪信表情不悅,別告訴我你想用這種鳥事綁架我!

  「為了從家裡搬出來,我在我爸公司上班,不離職就更難找藉口搬出來。」

  「你為什麼要搬出去住?」

  「因為小均。」

  「小均?」

  「他天天賴在我家,我快瘋了。」

  「他去你家幹嘛?」

  「我認為他瘋了,他天天等我下班,逼我相親,我爸還把他當救星,再這樣下去,連我都要瘋了。」

  「這麼慘啊。」倪爸爸吶吶,不知該說什麼。

  「叔叔,我怕今晚小均還會在我家等我,我腳受傷了,正好可以找藉口不回家。」

  倪爸爸同情的搖搖頭:
  「倪信,你就收留你朋友一晚吧。」

  倪信臉色相當難看,但他不想向爸解釋以前如此要好的朋友,為何現在搞得像斷交。

  倪信撐起了假笑:
  「隨便。」

  「信,既然我已經跟我爸說好要搬出去住,我⋯⋯可以跟你租房子嗎?」

  「別說笑了,你這少東還淪落到租房子?」

  「我又不是陳有緒,家裡幫他買房買車,不過這也是有代價的,他得聽家裡的話,乖乖相親、結婚、生子,他的房子就是這麼換來的。」

  「你好像很愛在背後說我朋友的壞話?」

  換來晴天一臉委屈:
  「我又沒有說他壞話。」

  「原來上市上櫃公司的小開被你當得這麼委屈啊。」倪信反嘲。

  小均犀利的言辭總讓晴天無法招架。

  倪信偶爾得理不饒人,晴天卻只能從中感受到倪信對他的心疼。

  「我身邊有幾百萬的存款,可是也不能全拿來買房子,畢竟我未來一年沒收入。」

  怎麼幾百萬被晴天說得像一筆小數目?

  「別打我主意,念保長大了,我們還在煩惱要隔出一個獨立空間給他,我們屋子就這麼小,住不下你了。」

  倪爸爸也不贊成讓晴天住家裡,既然意識到這兩人曾經是情侶,不希望兩人親密舉止影響到念保。

  「倪信姑姑家在我們房子樓上,她膝蓋不好,公寓樓梯快爬不動了,去年她搬去跟她小孩住,還請我幫她找房客,我們這幾天還在猶豫要不要租下她的房子,讓念保搬到信的房間,只是多一筆房租開銷又怕吃不消,既然你也在找房子,乾脆你跟倪信一起搬過去,我妹家有兩間房。」

  「謝謝叔叔,晚點我就去看房子。」

  「她房子保養得不錯,你不怕遇到惡房東,信也可以分租一半,解決我們的煩惱。」

  倪爸爸像是打定主意。

  「等等,爸,我沒說要跟晴天一起住。」

  「以前你不是還會讓他睡你房間嗎?現在只是當隔壁房客,怎麼反而不行了?」

  倪信不想讓爸知道他們鬧翻了,只好悶頭扒飯。

  「晴天叔叔,我帶你去看姑婆的房子。」念保似乎很滿意這種安排。

  「念保,先等叔叔吃完飯,別催他。」

  倪信發現現在票數二比一,更悶了。

  被奉為上賓的晴天,晚上理所當然賴在倪信房間過夜。

  倪信憋了一整晚的話,終於找到機會爆發:
  「你說小均逼你相親?他到底是逼你相親,還是你離職、搬家全是他替你出的餿主意?」

  四年前兩人為了晴天拒絕與繼妹相親,才上演了二度出櫃的戲碼,最後甚至釀出分手悲劇。

  相親話題對倪信而言,已經變成不愉快話題。

  「他真的逼我跟女人相親,也不曉得我爸給了小均什麼好處。」

  倪信半信半疑,不過晴天是老實人,就算一切都是撮合兩人的陰謀,一定也是小均個人的陰謀。

  「晴天,你好像也不是天生討厭異性吧。」

  「異性?還好耶,我都是看感覺再去思考對方的性別。」

  「你也老大不小了,真的沒想找個妻子,生個孩子⋯⋯?」

  如果以情侶身分,倪信說這種話有點過分。

  以被追求中的身分,倪信說這種話有拒絕成分。

  然而,晴天就是晴天,性格有些憨厚。

  他不像小均,心思東折西繞,幾秒之內就能來個舉一反三。

  也不像阿司,可以揪住一句話跟你沒完沒了。

  更不似有緒,在意的人說的每句話,都能被他吹毛求疵。

  晴天只是真心思考倪信的問題,認真的回答他:
  「我不想符合我爸的期望。」

  倪信心想,你當初不就是因為你爸說什麼你就做什麼,才會導致我們分手的嗎?

  「有一晚,我喝醉酒,酒還沒退,還不小心聽到我爸的真心話。」

  「你喝酒?」

  「啊?我不能喝嗎?」

  「沒事,請繼續。」

  「我聽到我爸說⋯⋯,反正有點傷人,從此我就不想成為他心目中標準的好兒子,因為無論我再怎麼努力,都超越不了有壬,有壬是我哥,二十歲出頭的年紀,卻在一場意外中喪生,在我爸心中,有壬永遠是最完美的。」

  「你受你爸影響太深了。」

  「你說我小題大作也好,說我習慣逃避也行,反正我就是辦了一年的留職停薪,還已經嗆聲說要搬出去,信,剛剛看了你姑姑房子我沒立刻答應你爸,因為我不希望你覺得為難⋯⋯。」

  「宋晴天,你這人腦袋真的很直,如果當室友很為難,現在讓你睡我的床不就更為難?」

  「那我⋯⋯可以答應你爸?」

  「反正我看你不順眼隨時可以搬回樓下住,大不了我們再幫你找新房客。」

  晴天拼命求饒:
  「別這樣,我不想跟陌生人當樓友。」

  為了搏得倪信好感,晴天趕緊加碼:
  「你不是想組團嗎?我可以加入你的樂團,我們兩個有空還可以在新房子練個歌什麼的,也不怕吵到你爸、念保。」

  對晴天一廂情願的提議,倪信默不作聲,沒有反駁。

  接下爸爸的早餐店是當時不得已的選擇。

  陳公子那天找上門,向他提出組兒童樂團、獨立樂團的構想,迫使倪信思考自己下一步該何去何從。

  曾經想當一名心理諮商師,晴天離開後,倪信連論文都沒完成,躲了指導教授數年,不知最後能不能鼓起勇氣回去看她。

  倪信明白自己,“拯救哥哥”只是一時熱血衝動,他不適合當心理諮商師,連面對小均這個會主動掏心掏肺的“可疑病患”都已經失去耐性,很難想像自己以後怎麼諮商陌生人。

  一直讓自己無法忘懷的終究是音樂。

  晴天是他第一代的組團夥伴,兩人的關係也許可以從組團再出發。 

  一口氣要組兩個團,十分有挑戰性。

  從兒童樂團的角度,晴天是陳家人,從旁協助不必擔心惹爭議。

  若從自創團的角度,晴天的歌藝有信心能夠詮釋自己的創作理念。

  晴天與自己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糾結,為了一圓樂團夢,倪信可以控制感情,擱置爭議。

  晴天是個有分寸的人,只要兩人先把話說清楚,相信兩人可以只是單純的玩團朋友及室友。

  一提樂團夢,倪信果然開始動搖了,晴天趁勝追擊:
  「信,這四年我閒來無事,寫了幾首歌,你幫我看看能不能用。」

  「你會寫歌?」

  「一邊學一邊寫。」

  晴天拿出他的手機,亮出手寫譜的照片。

  倪信專心看了兩次。

  「這歌是你自己寫的?怎麼曲風有點像小均的風格?」

  小均在獄中和倪信通過信,曾與倪信交流不少詞曲創作,小均個人風格算很強烈,至少能被倪信一眼認出。
  
  晴天不會說謊,立刻臉紅:
  「⋯⋯我有請小均幫我修改過。」

  倪信心想,晴天的原創該不會只有前兩句而已吧,因為前兩句和後面不夠協調。

  知道晴天的用心,倪信也不揭穿,何況前兩句寫的真的比整首歌更好,小均真的不該多事添亂。

  倪信忍不住哼出歌曲,晴天突然靠近倪信,一張欲求不滿的表情寫實放大了N倍。

  倪信卻將游移在身上的那隻手輕輕撥開。

  倪信回想與晴天牽絆了幾乎大半輩子,每次兩人分手多年後,冥冥之間總會有一股力量,讓他們逮到天時、地利、人和,重新走到一塊。

  只是走了一段路後,最後依舊會分開。

  「我記得大學時,你曾說你懷疑你親戚是同性戀,還說你懷疑他跟男友同居,兩人恐怕還天天睡在一起。」

  「我當時說的人就是小均及童養媳,後來我發現他們是兄弟,只是童養媳一直被我大伯藏起來,害我誤會了。」

  「可是你會朝同性戀方向想,代表你當時對我們兩人的關係也有某程度幻想。」

  「我看到你就會臉紅,還會幻想你抱我,我也不明白為什麼。」

  「後來我們怎麼⋯⋯發生第一次的?」

  「你在社團大樓一樓的牆邊吻了我,我問你,這是朋友之吻嗎?然後你說,你不會想吻朋友,我問:那你為什麼想吻我⋯⋯。」

  「我說,我吃過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就是沒有嚐過晴天的⋯⋯。」

  「我因為太害怕,躲了你整整一個月,後來是你跑到我家外面等我,一開始我發現你坐在我家樓梯,我不敢回去,還跑去住旅館,睡到半夜,想看你走了沒,跑回去發現你⋯⋯在門口睡著了,我好心疼,把你叫醒,假裝我是第一次回家。」

  「原來那天我還把你嚇跑過。」

  「信,我本來就是一個非常膽小的人,也許一開始下不了決心,只要給我時間,讓我慢慢累積勇氣⋯⋯。」

  「那天你說我睡在地上,衣服都髒了,你讓我去洗澡,卻把我衣服藏起來。」

  「我沒藏起來!我是真的想替你把衣服弄乾淨,我整晚心神不寧,不小心就把你衣服泡進水裡了。」

  「你還說,你為了賠我,願意陪我脫光,當時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我沒有!」

  「那你為什麼說⋯⋯你想體驗一下被男人抱著睡覺的感覺?」

  「因為我突然想起以前我爸會抱我,之後他再也不會讓我靠近他半步,我想找個有我爸體溫的人回味。」

  「你說謊,明明那邊就很想被男人疼,你被我壓在床上後,記得我拿什麼滋潤你?洗髮精⋯⋯不,應該是潤髮乳,那一次春得要死,超級瘋狂的。」

  晴天臉紅紅:
  「我一直以為你喜歡女孩子,你當時真的對我有情慾?」

  「我從小就聽說我有個雙胞胎哥哥,後來我們兩人在美國找到他,他就是念保的爸爸:倪信保。」

  晴天點點頭。

  「我大四那年才第一次見到他,在見到他之前,其實我心裡有種奇怪的恐懼,我害怕被他取代。」

  晴天偷偷挨著倪信,靜靜聽著。

  「我常常不免胡思亂想,如果有一天我雙胞胎哥哥突然回來了,把我抓走了,他冒充我,因為他太像我了,連我爸爸都被他瞞了,我就永遠被關在永無天日的地牢裡,沒人知道要來救我。」

  「這⋯⋯這好像是哪一部電影的劇情?」

  「我應該跟我爸一樣期盼能和哥哥重逢、一家團圓,但我又壓抑不了心中的恐懼,我想著,哥哥活在另一個地方,應該很會唸書、很優秀、受女孩子歡迎。我們遙遠,卻避免不了相似性。

  「從此我排斥考第一名,從某一個念頭開始,成績一落千丈,雖然還是聽話的乖小孩,但我拒絕走一般人會走的路,我想成為很不一樣的人,不願意把別人生活當自己的夢想。

  「萬一哥哥回來時,我們就算外貌很像,也不會再被人搞錯,至少⋯⋯他交的應該是女朋友,如果我身邊的人是你,晴天,你絕對不會認錯我,你一定會來找我,晴天,我深信你不可能忘記我,

  「因為你對我的迷戀,從你骨子裡呼之欲出。」

  聽到倪信說起大學時代兩人相識相戀的往事,晴天的心臟不由得狂跳。

  「我從來沒有忘記你,信。」晴天收緊了環在他腰上的力道。

  他原本以為倪信只是氣他,像以前一樣,氣他不告而別、氣他誤解“你爸是誰”還賭氣、氣他聽爸爸的話,只是這次氣了整整四年。

  可是倪信娓娓道來大學時代兩人相戀的過往,難道他在做一次徹底的告別?

  這一刻他驚恐自己想得天真。

  以為聽了小均建議,離開爸爸庇蔭,想盡辦法混到倪信床上,兩人冰凍關係有望慢慢化解。

  晴天不安更加用力抱住倪信,卻被對方一翻身,順勢讓開。

  溫柔地拒絕,依然是拒絕。

  「以前的我們⋯⋯。」倪信眼神迷離的追憶。

  “以前”二字,在這裡成了無需解釋的劃分。

  「我從以前就認為,必須拿一樣寶貴的東西,才能換回另一樣寶貴的東西。從小我出生在好家庭,我們全家還被媒體採訪過,當時我年紀還小,卻知道自己是被許多人羨慕著。

  「國中時,我的安全感及幸福感在一夜之間破滅了,我是我媽給我爸帶綠帽的鐵證,而這罪證⋯⋯也滅不了了,我改名叫宋晴天,我不知道該拿什麼去交換,換回以前的人生。

  「我離開你,對我來說痛得像剝掉皮膚,剔除筋骨,不這樣對我自己,我不踏實。

  “陳有濬,你敢走出這個門我就提否認親子關係,我會讓你一無所有!”我為了這句話推開你,不是我多稀罕我爸兒子這個身分,只是我忽然覺得我不配得到一生所愛,因為我這幾年跟你過得好快活,我懷疑命運又來追債,

  我如果不趕快讓自己一無所有,我怕更糟糕的厄運會降臨⋯⋯。」

  「迷信!」

  「我既然迷上信,自然很迷信。」

  晴天難得油嘴滑舌。

  倪信主動攬住晴天。

  「我總是在等待下一個天亮,不自虐一下就不敢繼續走下去。」晴天有所感觸,認真剖白。

  「這樣我豈不是常要像蚊子一樣,被你一掌拍到牆上,還得獻祭一身血肉?難怪別人要叫你陰天,你應該是陰廟吧,拜一次就要一生不停還願下去?」

  「信,四年前我傷害了你,我爸給我看你打算和王適摩結婚的消息,我才覺悟我根本不想拿你換什麼,我還不如將現在的一切換你回來!」

  「被告,為了跟我復合,你願意付出什麼代價?」

  「我其實已經抱著跟我爸鬧翻、淨身出戶的決心。」

  「淨身出戶?不是還有幾百萬的存款嗎?」

  「我、我接下來整整一年沒工作,你這人有沒有良心啊。」

  「是我不對,我沒有良心。」

  「反正我就是沒小均那麼會說,每個人都可以欺負我。」

  倪信見晴天毫無底線只求復合,早就心疼到不行,他不著痕跡放軟:
  「你們家族沒人當過院長吧?」

  晴天表情依舊懊嘟嘟:
  「沒有院長,只有幾位董事長。」

  「董事長官架子應該沒院長大,何況我連院長都不怕。」

  「我打算拼著不要臉也要把你求回來,如果你還願意給我機會,要什麼代價你直說吧。」

  「這代價可能會讓你很痛。」

  晴天聽倪信嚴肅的口吻,心裡也有點害怕,眉間畏縮:
  「你不會想鬧出人命吧?」

  「這就要看你的能耐。」

  晴天用力閉上眼:
  「說吧!反正我那天在內湖小均家,看到你就傻了,你說吧,想我怎麼做才會讓你痛快,我不會後悔。」

  「我想要⋯⋯幹死你⋯⋯。」

  想起有緒那天讓他慾望急得有如熱鍋中螞蟻的三禍字:“幹死你”。

  既然你們陳家把晴天送上門來,我沒理由不好好發洩。

  慾火鑽入背脊,貫穿身體,倪信正式把人壓在胸骨下,抵著對方的筋肉:
  「歲月撤銷被告的原處分,改判終身監禁⋯⋯在我胯下。」

  晴天忍恥含羞張開嘴,輕舔久違的肉味。

  「我好想要⋯⋯老公⋯⋯求你給我,身體好空虛,再沒人碰我,我會瘋掉⋯⋯。」

  情不自禁凌辱身下人的熱唇:
  「吞好,不准吐出來。」

  迫不及待擺脫身上的衣服,摸索床沿熟悉的位置,晴天找到了當年的閨房三寶。

  「過期了,寶貝。」

  怕倪信趁機逃走,晴天的雙足有如蟹腳立刻夾緊:
  「不放你走。」

  倪信真的沒預料他會在今晚原諒晴天,更沒想到兩人會在今夜偷情。

  但晴天就是這麼傻,傻到自己被陳大公子、陳二公子聯手送進虎口還不自知。

  如果他還狠心拒絕晴天,倪信難以想像,晴天還會被那兩位陳少爺怎麼看低羞辱!

  從今天起,晴天是我一個人的,他只會聽我的,你們這幾個壞心眼哥哥全閃去一邊!

  晴天只有我能欺負。

  脫光衣服,倪信以過期的潤滑劑處分晴天,以保險套防止逃逸。

  咬了晴天,點燃敏感帶,直到高漲發脹泛紅。

  以獸的技藝對晴天上下其手,晴天放蕩呼出穿透人心的淫樂。

  唾液濕淋,愛意長吟。

  就讓我們一起發病。

  病從口入,禍從口出。

  一寸天堂,一寸地獄。

  我是操刀的惡魔。

  晴天的命根遭人把手言歡,無法自持的弓背大叫。

  想到隔壁有人,倪信趕緊用嘴封口。

  聽說患者發病首週唾液最毒。

  倪信擔心疫情擴散,只好挺身而出,擠進窄門,卯足全力堵住防疫破口。

  縮放自如闖入晴天身體裡,孜孜不倦來回穿梭,輕重緩急,有規律重節奏。

  在愛的情操中,倪信拉拔自己,推撞排擠。

  晴天鑽孔中的酸麻痛辣,難以適應,後頭反而奇異衝出好幾道灌爆勁爽的失控興奮,並帶著電。

  男人一切只為棒下出哮子。

  被大肆幹到只能咆哮的太子。

  上山下海,狠狠洞穿,肉體碰撞,靈魂摩擦。

  肆虐你的及被你肆虐,被肆虐的深坑後山櫻花巷,很難再維持社交距離。

  兩人滿門操斬到精疲力盡後,倪信領著晴天偷偷摸摸溜去房外的浴室清理身體。

  「他們⋯⋯應該沒聽到什麼聲音吧。」

  晴天的臉熱到煮沸。

  「你叫成這樣,想聽不見也難。」

  「幹到羞死人了。」躲進倪信懷裡羞於見人。

  「真想快點去我姑姑家重新做人。」

  「我好想現在就偷偷回家。」

  「別擔心,我們可以把結婚書約掛出來,還是政府立案的。」

  「現在還說這個,怎麼這麼討人厭啊!」

  調笑一陣子後,倪信把晴天帶回房間,認真說:
  「那些姓陳的都不是好東西,怪怪的、花心的、出軌的、勾引弟弟的、甘願做小的⋯⋯反正亂七八糟,你如果還甘願被他們擺布,我就真的幹死你,聽清楚了嗎?宋晴天。」

  「不會了,不管是誰都不能威脅我了,被你愛過,晴天找到更好的晴天。」

  「小晴天不用找,看到我會立刻抬舉。」

  倪信一連被捶了好幾下。

  兩人持續肉麻對話,沒完沒了,像要補貼這四年來的欲求不滿。

  幸好紓困方案來得及時,紓解雙方憋了四年的姦淫急難。

  倪信心疼晴天這幾年在小均淫威下,不曉得受了多少委屈,那天還騙他穿得一身正式西裝,說不定還故意找不到冷氣遙控器,要不是自己當時還曉得心軟,他的晴天不知會被熱壞成什麼樣。

  倪信不留情面在晴天面前揭露小均的情事:
  「你認為你那位貪得無饜的堂哥最後會選誰?」

  「應該是童養媳吧。」

  「為什麼?」

  「我老是猜不透有緒在想什麼,小均已經夠難搞了,萬一他又找一個比他更難的⋯⋯。」

  倪信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怎麼從自己角度替人配對?」

  「我是從我們的角度出發,難道老公你更想應付陳有緒?」

  其實倪信跟陳有緒更熟:
  「不過,我認為小均最後兩個都不會選。」

  「怎麼說?」

  晴天今天以前還有點崇拜小均這位愛情顧問。

  從今天起,晴天只對倪信佩服到五體投地。

  「這只是我的個人想法,我認為有均蓋了一張牌到現在還沒翻開,總之,有均沒亮出底牌之前,這群人還會有變數。」

  倪信的表情竟還有點鄙夷。

  「幸好我的老公只疼我一個人。」

  「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對你那麼心軟的男人。」

  「老公心腸柔軟,性情堅硬無比。」

  倪信想起小均在有緒工作室的淫言穢語。

  隱隱覺得不妙,晴天怎麼快被他堂哥帶壞了⋯⋯。

下一章
別太相信他

... 本帖最後由 taonong 於 2020-5-6 16:3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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