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gle健康的「三大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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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廠並非無所不能,Google亦然。Google健康就是它的滑鐵盧。

Google健康對國內用戶是個相對陌生的存在,事實上,它一直都在。

成立於2006年的Google健康是Google的大部門,最初旨在個人健康記錄服務,以便聯結醫生、醫院和藥房。因市場拓展未達預期,項目於2012年即停止運行。2018年,該部門重啟,2021年8月再次解散。

不過Google聲稱,Google健康並未消失,只是旗下團隊和項目分散到了不同的部門。

就在2022年5月,Google健康又挖來了前FDA全球戰略與創新首席數字健康官Bakul Patel,聘請其擔任Google健康全球數字健康戰略和監管高級總監。

折騰不休,這才是Google。問題在於,Google為何做不好健康?

一、不變的節奏

原有業務還在。

剛剛過去的5月,Google宣布打算用Android 設備來收集睡眠音頻,來檢測用戶打鼾和咳嗽。目前該研究僅供Google員工使用。它可以告訴用戶是否打鼾以及在哪個時間打鼾,這可以幫助到患有睡眠呼吸障礙的用戶。

還是5月,Google與俄勒岡大學心理學教授兼數字心理健康中心主任Nicholas Allen 博士合作,在招募安卓用戶來研究智能手機對心理健康的影響。

Google健康還把大量精力投入到醫療數據處理和醫生服務中。比如他們把自然語言處理引入到醫療數據處理中,這樣醫生就能迅速找到所需信息。

他們還把疾病診斷作為任務之一。2022年2月,Google聯手斯坦福大學和英偉達,將基因疾病的快速診斷從數天的時間縮短到了數小時。這項研究發表在了《新英格蘭醫學雜誌》,其中Google為此研究提供了雲端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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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做了大量類似的工作,比如用智能手機攝像頭對準眼睛來檢測用戶的糖尿病跡象,用手機麥克風來記錄心音,用手機自拍來分析皮膚健康狀況。可以說,這些所為更多屬於研究性質,而非我們傳統理解的產品開發。

至少這些努力距離規模應用的產品還很遠。

二、一直在虧損

不賺錢,就成了Google健康的第一個死穴。

就在4月份發布的2021年Google財報中,Google廣告業務收入超過2000億美元,而虧損部門則以穀歌健康為主,其所在的新興業務部門共虧損53億美元。自動駕駛部門和生命科學部門均屬於該類別。

不賺錢,也就意味著其業務的不可持續。就在2021年8月,Google健康不再作為單獨的部門,負責人David Feinberg很快離任。在2020年2月的時候,Google健康有超過500名員工。

就在2021年6月的一篇媒體報導中,David Feinberg還坦言,Google健康並沒有創收的壓力,其追求是要有全球影響力。這讓他壓力倍增。

為了實現這個目標,他強調的是要有合作夥伴和公眾信任。

三、缺失的信任

然而,公眾信任的缺失恰恰是Google健康的第二個死穴。

Google欲成為美國人的醫生。2021年5月,Google與田納西州的醫療保健公司HCA達成合作,將3200萬份私人患者醫療記錄上傳到Google雲端,打算開發基於患者記錄的算法,以提高效率和患者治療效果。

麻煩隨之而至。儘管Google聲稱會將這些醫療記錄匿名化並刪除個人信息,但患者質疑說,對這些數據轉移並不知情,他們是否有知情同意或拒絕的權利?

Google還與蘋果公司在2020年4月達成新冠疫情追踪的合作。二者讓公共衛生部門推出的app 在安卓和iOS 設備之間能實現互通,打造出一個基於藍牙技術的接觸者追踪平台。這相當於美國的「健康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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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這個美版「健康碼」對用戶的隱私和數據安全作出了特別考慮,但仍有眾多民眾不買帳。2021年4月底,有2名用戶起訴Google,稱這個追蹤程序暴露了用戶數據並侵犯了他們的隱私。

隱私被侵犯,這也是免費服務換來的代價。Google的gmail和搜索業務均免費,那麼個性化廣告就必然要讓用戶犧牲隱私。這也是Google的生存之本。

Google健康也在努力摘掉不尊重隱私的帽子。比如在其穀歌健康研究應用程序(Google Health Studies)中,即註明了用戶可以控制其數據,個人信息保存在其設備上,研究人員只能看到來自所有參與者的匯總研究數據,而無個人詳細信息。用戶還可以要求開發者刪除數據。

Google在2019 年11 月收購可穿戴設備第一股Fitbit的時候強調說,Fitbit 健康數據不會用於Google廣告。

Google高層同時也認識到了,目前美國在健康領域的監管阻礙太大,這不利於創業者。

四、刻在基因裡的硬傷

Google健康的第三個死穴則刻在了其基因裡。

與蘋果公司不同,Google骨子裡是一家軟件公司,而非硬件公司。其核心為搜索引擎、在線廣告、雲計算、量子計算等業務,硬件產品則佔其中微不足道的比重。

這也與穀歌創始人Larry Page的追求有關,他的目標是雄心勃勃的技術創新,旨在「解決人類最大的問題」。打敗世界圍棋冠軍的AlphaGo才是讓Larry Page雙眼冒光的業務。

Google更喜歡在軟件程序上實現天馬行空想法的創新,而醫療健康絕不是僅靠代碼就能實現的。

硬件則是喬布斯擅長的事情。硬件業務同樣讓蘋果健康的業務蒸蒸日上,Google健康則因硬件不爭氣而受累。

智能手錶是各個大廠健康業務的主要載體。2021年,蘋果智能手錶占到30.1% 的市場份額,遠遠領先於競爭對手三星(10.2%)和華為(7.7%)。Google的Fitbit市場份額則是3.8%。

不過蘋果的健康業務也並非一帆風順。就在2021年Google健康解散之際, 蘋果也縮減了HealthHabit應用程序,而專注於智能手錶的開發。

目前的蘋果手錶可以測血氧,有移動心電圖房顫提示,可預警心律,以及摔倒檢測。

Google並非沒有這些。比如摔倒檢測,Google正在研發一款帶有傳感器的智能鞋,可以探測到用戶是否摔倒。

問題來了。智能手錶已經深入人心,其整合的各種應用讓用戶更容易在習慣上接受,而一款專門針對摔倒警示的智能鞋子有多大市場,令人存疑。

結論就是,在Google這樣的公司,硬件部門常常被邊緣化,失去開發上的話語權,很容易被軟件部門主導。

所以Google健康的用戶常常發現體驗不佳,比如數據導入的過程讓人頭疼。

有人批評Google健康的諸多業務既不好玩也不社交,難以吸引大規模的用戶。人們戴上智能手錶,更多是為了在朋友圈曬出跑步成績,這是一種成就的展示,而很少人會去曬出自己健康出了什麼問題。

它的死穴,目前無解。

已有(1)人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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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cnac888 發表於 2022-7-1 18:48
身邊好像很少人在用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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