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該我上場帶飛了》by 一世華裳(已完成)

 
jan5410 2024-6-30 17:44:06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9 1121
jan5410 發表於 2024-7-3 01:05
第42章
  對待月輝的餘孽,大祭司毫不心慈手軟。
  他充耳不聞幾個NPC的求饒,驗證完他們的身份,揮舞著法杖直接一招轟過去,把他們轟成了一地黑色骨頭的碎渣。
  木枷鎖幾個人都在一旁看著。
  本以為這些NPC臨死前會說出血狼的去向,或大祭司會審問一下之類的,誰知他人狠話不多,這就把人給弄死了。
  「咋整,狼呢?」
  「咱們的劇情應該沒走歪吧?」
  「能打出劇情就應該沒歪,走,問問大佬。」
  「哎,這還有個‘找巫師’的任務呢,說不定巫師那裡有線索。」
  「有可能……」
  「能」字還沒落下,大祭司身邊的護衛突然衝向人群,從裡面揪出一個裹著灰色鬥篷的男人,拖著他回到大殿裡,往地上一扔,恭敬地對大祭司道:「這個人和那幾個的關係一直很親密,祭司要不要也驗驗他?」
  同一時間,十人小隊全都看見了任務條的變化:找巫師(已完成)
  木枷鎖幾個人:「……」
  原來這就是巫師啊!
  巫師也沒能說點有用的東西,剛嚎出一嗓子,那邊大祭司的法杖就過來了,步了同伴的後塵。
  木枷鎖幾人只能去求助大佬。
  方景行的注意力從封印師的身上移開,微微琢磨一下,說道:「那幾個NPC既然和巫師認識,推薦咱們過去八成沒安好心,最後繞一大圈,劇情可能還是會拐到這裡來。」
  木枷鎖幾人心想這是真的坑,幸虧大佬提前破了局,不然他們又要耽誤不少時間……話是如此吧,但好好的到底為啥要挖人家的墳啊?
  他們看向坐在主位的封印師,見大祭司轉身折回來,也到了他的面前。
  幾人的心一提。
  圍觀的玩家也跟著打起精神,想知道大祭司會不會弄死他。
  結果NPC的程序沒寫這一條,人家繼續來走劇情了,對著他們道:「感謝英雄及時發現了月輝餘孽,不然任他們在本城發展,後果不堪設想。」
  姜辰坐著不動,等著他往下說。
  木枷鎖幾人服氣。
  大佬真淡定,比不過比不過。
  玩家們也轟動了。
  游夢裡,大祭司的地位是很高的,基本都是高高在上地坐著,這貌似是開服至今第一個坐上祭司位置的玩家。
  必須重新截圖。
  這次得把站在他身前和他說話的大祭司也截進去。
  [喇叭]大寬面:都來看看咱們服的門面[截圖]
  [世界]看淡今朝:我沒看錯,那好像是大祭司?
  [世界]論文好難寫:跪了,他是怎麼把祭司轟下去的?
  [世界]下雨天:他這是要篡位?
  [世界]藏書:又冷又嘲的大佬,真霸氣。
  [世界]守護愛情:我竟然覺得他和那把椅子挺配的[捂臉]
  [世界]苟盛:必須配!
  [世界]紫色星:啊啊啊十方俱滅大佬我好喜歡你,表白[愛心][愛心][愛心]
  杜飛舟也站在人群裡看著,微微笑了一下。
  這小孩的脾氣……挺像辰輝蘭樂的。
  方景行也笑了笑,靠著椅子扶手,努力把注意力放在劇情上,免得錯過線索。
  大祭司完全不清楚自己被扔到頻道上展覽了,說道:「你們可以選擇一樣作為謝禮。」
  十人小隊同時看見了彈出來的透明框。
  1、幫忙占卜血狼的位置
  2、祭司施法,運氣加身
  木枷鎖幾個人都無語了。
  太犯規了,弄這麼一個選項。
  他們頓時又一齊望向了某位大佬。
  姜辰就不樂意玩這種選擇題,尤其其中一個還特別誘人。
  他沈默一下,沒能抵擋住誘惑,看著小隊成員:「我想選2。」
  木枷鎖幾人:「……」
  就知道是這樣!
  方景行一向寵他,助紂為虐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幹了,笑道:「選吧,從[靈槐]那個看,不管選哪個,最後都能打到結局。」
  姜辰於是毫無壓力地選了2。
  大祭司便將手懸在他的頭頂,揚起法杖念念有詞一陣,慈祥道:「好了,神靈會祝福你們的。」
  十人小隊:「……」
  就這?就這?
  他們接下來該往哪走啊?
  任務條上依舊是兩個事。
  一是找藥師,另一個是帶血狼去見伊林。
  找巫師則已經完成,在大祭司這裡交任務就行。
  他們把任務交完,試著和大祭司對話,發現沒什麼用,都沈默了。
  姜辰從座位上起身,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他帶著他們出了大殿,沒管周圍這些玩家,徑自走了幾步,突然回頭:「我現在去打本,會開出好裝備嗎?」
  木枷鎖幾人一怔,緊接著異口同聲:「可以試試啊!」
  姜辰也覺得有一試的必要,先去和杜飛舟道了別。
  木枷鎖幾人聽他說起挖墳的始末,這才知道原來是這位游箭的功勞,深深地覺得太牛批,一邊加他的好友,一邊問道:「大佬你覺得狼會在哪?」
  杜飛舟道:「它如果只咬月輝的人,可能潛意識裡是想報仇,我把月輝組織以前的地址和月輝每次刷新的幾個位置發給你們,你們去看看。」
  幾人覺得靠譜,再次道謝,這才出城。
  一行人直奔附近的副本,砍瓜切菜似的推完一號boss,給大佬讓出一條路,讓他摸屍。
  姜辰便走過去摸了一把。
  只見微光一閃,地面出現三件物品,全是爛大街的玩意。
  姜辰:「……」
  木枷鎖幾人:「……」
  方景行忍著笑:「看來策劃應該考慮過這種情況,所以只在隱藏劇情裡有用。」
  姜辰再次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跟著他們打完本,去杜飛舟提供的幾個地點看了看,結果連一根毛都沒見著。
  他們只能折回小城,想試試「運氣加身」能不能撞出一個見過狼的NPC。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過完,到了姜辰下線的點。
  他還有些不死心,便走到附近的小河釣魚掛機,摘了眼鏡。
  剩下幾個人不著急吃飯,繼續在周圍找狼。
  鏡中人恰好路過,瞥見他們,顛顛地湊了過來,好奇地詢問進展。
  幸天成道:「進展很快。」
  鏡中人道:「很快是多快?」
  幸天成道:「這一個白天就超過了他們內測的進度。」
  幾位幫主一齊點頭。
  雖說最後的大好形勢被大佬給浪沒了,但他們依然很快。
  再說萬一「運氣加身」後期會很厲害呢?
  鏡中人頓時臥槽一聲。
  大佬們內測時可是打了二十多天啊,他們竟然一天就打了人家二十多天的進度……不,這甚至還不到一天,因為晚上還能打。
  他咋舌:「這也太牛批了,你們學到了嗎?」
  幾位幫主陷入沈思,總結經驗。
  「就是……腦子要靈活。」
  「不能NPC說什麼就信什麼。」
  「要善於觀察,知識貯備也要跟上。」
  「對……」
  鏡中人道:「那以後咱們再發現新的隱藏劇情,能自己打了吧?」
  幾位幫主:「應該……」
  他們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今天的事,暗道受益匪淺,這次打白工是真的值,便自信了點,「應該沒問題!」
  鏡中人很高興:「那就好。」
  附近不少玩家都在盯著他們的進度,尤其是被[靈槐]虐過的人,對此更是關注,想著收集點情報,免得到時候又被[伊林]虐一遍。
  不過他們不清楚具體的劇情,便同步發到了論壇上,想聽聽其他大佬的分析。
  可惜大佬們沒分析。
  因為他們直接瘋了。
  他們自從得知十方俱滅開了[伊林]劇情,就一直在等辰星映緣的消息,這時看完論壇的圖,便全都瘋了。
  「特麼咱們打的是一個隱藏副本嗎?」
  「這一開始又沒有選項,第一個任務不都是找藥師嗎?」
  「找完藥師不是得配藥嗎,那個藥得配好幾天呢!」
  「所以為什麼會有拎著骷髏在大街上跑的劇情?」
  「大祭司又是什麼鬼啊啊啊!」
  眾玩家不明覺厲地圍觀了一會兒,竟覺得有些慘,紛紛點了根蠟。
  罪魁禍首正領著他的小鴨崽遛彎。
  他在花園裡轉悠一圈,吃了飯、消了食,還去看了看昏迷不醒的七號,心情便調整好了,戴上眼鏡回到遊戲裡,發現大外甥竟然在線。
  謝承顏也是剛上來,得知他們人還沒齊,便跑過來陪他釣魚。
  姜辰查看一下掛機的收穫,見到是一堆破爛,徹底死心。
  他收起魚竿,看著大外甥:「晚上還忙嗎?」
  謝承顏嘆氣:「還有兩場戲要拍,我上來緩緩。」
  姜辰道:「怎麼?」
  謝承顏道:「沒事,就是有點累。」
  姜辰摸頭:「注意休息。」
  謝承顏道:「我知道,你也是。」
  他掃一眼小舅舅左手邊的暗冥師,喊了兩聲,見對方不答應,便知道是沒在線,問道,「我聽我媽說你養了幾只鴨子?」
  姜辰道:「嗯,你要是喜歡,回頭送你兩只。」
  謝承顏想想自家小舅舅的臉,再把鴨子往他旁邊一搭,便覺得太喜感,笑道:「你出院了我去接你,順便把它們也接回去。」
  姜辰點頭。
  謝承顏道:「你現在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院?」
  姜辰道:「嗯,不過項目有了進展。」
  「那應該快了吧,」謝承顏很樂觀,「最好年前能回家,這樣過年的時候我就能和你一起過了。」
  姜辰還沒應聲,只聽旁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輕笑:「哦,加我一個。」
  二人同時一驚,齊刷刷扭頭,見那邊的暗冥師收起了魚竿。
  謝承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方景行道:「剛來。」
  二人懷疑地看著他,快速過一遍剛才的對話。
  他們說話時特意注意了分寸,沒喊舅舅,也沒說出院是回外公家,只說過年一起過……那應該還好。
  謝承顏不確定地道:「真的?」
  方景行品著他這個語氣,懂了。
  看來這兩個人又聊了點他不能聽的悄悄話,他壓著泛酸的感覺,微笑:「你猜。」
  謝承顏不想猜。
  只是一想到發小已經在懷疑姜辰可能和他家有關係,就有點虛。
  好在這個時候幾位幫主也都上線過來了,他便趁機岔開話題,陪著他們聊了五分鐘,急忙跑了。
  剩下的人繼續做任務。
  方景行照例陪著封印師,壓低聲音:「你過年能出院?」
  姜辰比謝承顏淡定,說道:「不確定。」
  方景行湊近一點:「要是能出院,我陪你過年?」
  姜辰下意識就要拒絕,想讓方景行去陪著家人過。
  但轉念想想謝承顏的話,乍一聽感覺他們是能在一起過年似的,依方景行的聰明程度,不可能不注意到這一點。
  所以他如果讓方景行去陪家人,那方景行肯定會思考他為什麼不拒絕謝承顏,萬一深想一層就麻煩了,便說道:「到時候再看吧。」
  方景行希望能在「到時候」之前就把人追到手,笑著應聲,明知故問:「在醫院無聊嗎,我抽空去看看你?」
  姜辰道:「不用。」
  方景行順勢轉到重點上:「那你喜歡什麼,我托阿姨給你帶點?」
  姜辰立刻道:「不需要。」
  上午剛出語音烏龍的事,方景行要是再跑過去托姜詩蘭給他帶東西,不用猜都知道他姐姐會往哪方面想。
  他看著這位聯盟男神,由衷建議,「你現在時間富余了,那麼多人喜歡你,有空去談個戀愛,別總惦記我,免得讓人誤會。」
  方景行:「……」
  恰好走到近前的幾位幫主:「……」
  慘,太慘了。
  白龍骨幾人看著自己身上的裝備,覺得「裸奔」怕是沒跑了。
  聯盟男神方隊長第一次動心,還沒體會暗戀時酸酸甜甜的美好,這就被捅了一刀。
  他暗中緩了一口氣,掃一眼身後的人,見他們識趣地遠離,這才看向封印師,說道:「我又不喜歡他們。」
  姜辰道:「那你是喜歡我?」
  是啊,喜歡。
  方景行忍住了,反問:「你怎麼會這麼想?」
  姜辰道:「你送東西,容易讓我誤會。」
  方景行道:「作為朋友送的。」
  姜辰其實也知道方景行是關心他,但這個時機挑得實在不對。
  不過怪也怪某人非要浪那一下,自己的鍋自己背,他冷漠道:「不用,我不缺東西。」
  方景行笑得無奈:「好吧。」
  頓了頓,他多問了一句,「要是承顏送的,你要嗎?」
  姜辰避免他借著謝承顏的名義送東西,把這個口子也給他堵上了:「不要。」
  方景行覺得心理平衡了一點,猜測可能是研究院不讓收,畢竟連手機都不讓用了,消息也沒回……思緒轉到這裡,他突然想起當初似乎發過什麼掉節操的東西,打開聊天頁查了查,頓時失笑。
  他剛剛還以為封印師讓他談戀愛,是已經心有所屬,想和他劃清界限。
  現在再看,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可能研究院的人現在都知道封印師有個緋聞男友了……他那被捅的傷口立刻就痊癒了。
  姜辰道:「笑什麼?」
  方景行心情愉悅:「沒什麼。」
  姜辰不清楚他發什麼瘋,不想再談這個事,說道:「快點找,趕緊把這個任務做了。」
  方景行道聲好,陪他走了一會兒,想起一件事:「巫師被狼咬過嗎?」
  姜辰回憶巫師的模樣:「他裹著袍子,看不出來。」
  方景行道:「它咬的都是月輝的人,如果沒咬過巫師,會不會去找巫師?」
  既然去找巫師,它當初應該是往小村莊的方向跑的。
  二人同時想到這一點,便召集小隊成員,去了附近的村莊。
  木枷鎖道:「巫師後來不是又去祭壇了嗎,它沒跟過去?」
  方景行道:「有可能半路出了事,先去看看。」
  一行人抵達村莊,眼尖地在地面發現了血跡。
  他們便去和這裡的NPC對話,得知有一頭血狼衝進村子跑了一圈,看樣子是在找人,可惜沒能找到,就進了山裡。
  他們於是順著零星的血跡往山上搜,最後到了獵戶的門口。
  ……該不會已經被做成圍脖了吧?
  幾人沈默一下,推開門,見血狼就癱在地上,奄奄一息。
  獵戶正摸著它的頭,得知他們的來意,嘆氣道:「行,你們帶走吧,多好的一頭狼,怕是熬不過去了。」
  木枷鎖幾人也覺得它要完,問道:「這怎麼辦,把屍體送過去?」
  方景行看著「找藥師」的任務條,說道:「咱們差個藥師。」
  木枷鎖道:「來得及嗎?」
  方景行道:「試試吧。」
  眾人便死馬當活馬醫,準備分成兩個隊,一隊運著狼去找伊林,另一隊則去找藥師。
  為了多一些保證,木枷鎖幾人強烈要求兩位大佬拆開。方景行無奈,只能暫時和封印師分別。
  不過幸好沒分多久,等運狼的隊伍走到伊林的位置,他們就見伊林的身邊站著一個女孩,同時「找藥師」的任務條也變成了「已完成」,顯然這位就是藥師。
  而血狼意志堅定,愣是現在還留著一口氣。
  伊林和女孩都瘋了,急忙上前查看它的傷勢。
  女孩告訴他們缺藥,接著一個清單就上了任務條。
  得,看來還是避不開找藥的工作。
  十人小隊便去蒐集藥材,一直找到深夜都沒找完,便約了明天繼續。
  方景行看一眼時間,知道封印師早就睡熟了。
  他躺在床上掂量著自己的心思,想想一個潛在的情敵,便撥通了謝承顏的號。
  謝承顏剛拍完戲,正是累的時候,見狀一個激靈,繃著臉接了:「怎麼?」
  方景行看著他:「我問個事。」
  謝承顏努力保持住鎮定:「什麼事?」
  方景行道:「你對封印師到底有沒有想法?」
  謝承顏一聽就妥了,那根緊繃的神經頓時鬆懈,暗道發小看來是沒多想,便說道:「沒想法。」
  為避免麻煩,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喜歡女孩子,對他好,真的是因為心疼他。」
  方景行道:「他哪讓你心疼?」
  謝承顏今晚的情緒耗得太過,腦子便有些不轉彎,聞言下意識想起舅舅的臉,張嘴就來:「臉讓我心疼。」他為什麼就沒繼承小舅舅的長相呢!
  方景行一怔:「臉?」
  謝承顏說完才回過味,只好順著方景行以前的思路,接著說:「就……有點那啥……」
  他試圖找個合適的理由,「我不是看過照片嘛,感覺他可能不受待見,就心疼他。」
  他越說越覺得邏輯通順,理直氣壯起來,「很心疼他,你看了你絕對也心疼!」
  方景行道:「哦,那我看看。」
  謝承顏道:「我沒照片。」
  方景行微笑地盯著他,不說話。
  謝承顏被他看得發虛,說道:「那……你等等,我找我媽要照片。」
  方景行是覺得他今天的狀態不對,想詐一詐他,沒想到竟有意外收穫。
  他無法拒絕這個誘惑,笑道:「行,等你。」
  謝承顏切斷通話,跑去洗了兩把臉,意識清醒了,有點後悔。
  但事已至此,只能繼續填窟窿,他於是急忙跑去找助理,讓他給自己拍照,想要P一下。
  助理道:「你想發自拍?」
  謝承顏道:「不發,你快拍,趕緊P,要多醜弄多醜。」
  助理懵逼:「……啊?」
  謝承顏來不及解釋,等他拍完,便湊近了指揮:「不能讓人看出是我,五官弄扭曲點,頭髮弄黃點,發際線調高,弄點青春痘上去……哎,多弄點。」
  助理一邊幹活一邊風中凌亂:「你這是想幹什麼?」
  謝承顏道:「別問,P就完事了。」
  他又打量一下,決定弄個大的,「這樣,你再弄一個大黑痣上去,拇指那麼大。」
  助理道:「……拇指那麼大?!」
  謝承顏想了想:「算了。」
  助理頓時鬆了口氣。
  謝承顏道:「小拇指那麼大吧。」
  助理:「……」
  他確定影帝今天是瘋了,按照要求P完,只覺慘不忍睹,看了一眼後完全不想再看第二眼。
  謝承顏很滿意,把照片發給了方景行。
  方景行正在忐忑又期待地等著,見狀急忙打開聊天框,對上了一張臉。
  方景行:「……」
  方隊長平生第一次試探地邁出網戀的腳……腳斷了。
  謝承顏等了半天,見他不吭聲,不知道他發沒發現是假照片,小心翼翼地發消息詢問:怎麼樣,是不是挺慘的?
  方景行猛地受到一輪衝擊,暫時沒辦法把照片上的臉和封印師對在一起,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不過他也知道封印師是遇見了醫學解決不了的難題,才會去研究院當志願者的,想想萬一真的因此受過歧視,便有些心疼。
  於是腦子還沒緩過來,手就自動幫著自家封印師說了好話:也還好。
  謝承顏:???
jan5410 發表於 2024-7-3 01:05
第43章
  謝承顏:你說的是真心話嗎?
  方景行:嗯。
  謝承顏看了看照片,誠懇地詢問助理:「好看嗎?」
  助理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謝承顏看懂了他的意思,沈默。
  所以這都覺得還好,景行的審美得歪到什麼程度?
  難怪至今還單身,原來是沒有遇見「順眼」的。
  不對,等等。
  是他想岔了。
  景行不是喜歡小舅舅,而是想簽小舅舅進俱樂部。景行那麼護短的一個人,待人又一向體貼,不可能說出難聽的話。
  他便又發了條消息,尋找認同感:反正他這樣挺讓人心疼的,對吧?
  何止是心疼……方景行在那邊想。
  謝承顏根本不知道這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他又回了一個「嗯」。
  謝承顏抹把臉,心想總算是過了。
  拍了一晚上的戲,血條見底,他整個腦子都是木的。
  強迫自己集中精神過一遍這件事,他覺得妥了。照片一出,以後他再對小舅舅好,景行大概就不會懷疑他們了。
  他找補道:看完就刪,畢竟是人家的隱私。
  方景行這時緩過來一點,想起封印師參加的是研究院的項目,姜詩蘭應該不會隨便給謝承顏照片,問道:照片是你要來的?
  謝承顏知道自己的狀態不好,沒有立刻回。
  他盯著這句話反復琢磨一會兒,回了一個稍微嚴謹的答案:沒有,她不給,但我知道她的雲盤密碼,偷偷上去找的,你可千萬別在她面前提這事。
  方景行第三次回給他一個「嗯」。
  不過這次多加了一句:早點睡,晚安。
  謝承顏:晚安。
  他關掉對話框,長出一口氣。
  一時順嘴搞到這一步,幸虧兜住了,他拍了一下助理肩:「謝了。」
  小助理剛剛瞥見了方景行的名字,不清楚這兩位玩的什麼play,無奈道:「你趕緊回房睡吧。」
  謝承顏逃出生天,頂著發木的腦袋走了。
  另一邊,方景行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照片。
  他想起一句話:網戀需謹慎,奔現多翻車。
  不過封印師貌似說過自己顏值高,或許以前不這樣,生病後才變成這樣的?
  他按滅手機,感覺還是得緩緩,洗漱完就睡了。
  大概是這一天都在想封印師的事,他晚上夢見了對方。
  夢裡封印師用的是遊戲角色,斯斯文文的臉上架著金框眼鏡,手裡拎著一個包,淡漠地站在研究院的門口。
  方景行開車去接他,拿著副駕駛的花走到他的面前,笑著遞給他:「恭喜出院。」
  封印師伸手接了,語氣略有些嫌棄,聲音卻透著幾分愉悅:「難看。」
  方景行看得心癢,忍不住表了白。
  封印師立刻把花還給他:「抱歉,我有男朋友了。」
  方景行一怔,沒等詢問是誰,就見旁邊又開過來一輛車。
  車裡下來一個男人,五官扭曲,嘴角傾斜,上前抱著封印師就親了一口。
  方景行:「……」
  應該在車底的方隊長抱著一束花,看著這兩個人手牽著手,上車走了。
  窗外天光大亮。
  方景行從混亂的夢裡甦醒,捏了捏鼻梁,點開手機又看一眼照片,關上了。
  沈默地吃完早餐,他出門轉悠一圈,耗到八點半,上了遊戲。
  剛一上線,他就看見了身邊的封印師。
  姜辰也是才來,淡淡地打招呼:「早。」
  方景行看著他這個遊戲角色,回道:「早。」
  今天是中秋假期的最後一天,幾位幫主決定努力衝一下進度,因此除了個別起晚的還沒來,大部分都到了。
  昨晚封印師下線後,他們收集到十二點才散的場,如今還差一小部分。一行人忙了將近兩個小時,人員到齊,藥材也終於搞定,便拿著交給了藥師。
  藥師急忙給血狼醫治。
  藥是好藥,一劑下去,血狼的命是保住了,但仍在昏迷。
  伊林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只敢沾一個邊,在他身邊趴下了。
  他也耗費了不少精神,靠著血狼,很快沈沈地睡去,嘴裡嗚咽喃喃:「哥……」
  藥師看得嘆氣,對英雄們講了講他們的事。
  他們以前和她一樣,都是妖族的人。
  兩個人在大陸上闖蕩,原本過得刺激又快樂,誰知突然撞見了月輝的人。那時月輝正如日中天,四處蒐羅妖族的人下咒,自然不會放過他們。
  「伊林被月輝的人抓走,吃了不少苦,溫炎把他救了出來,」藥師指著昏迷的血狼,苦笑,「但由妖族轉化成的動物,和真正的動物的氣味是不同的,月輝的人還是會找過來。所以溫炎用自己的血給伊林下了防護咒,只要他不死,伊林身上的氣味就會永遠被掩蓋,相應的,伊林也無法走出這片森林,只能暫時和血狼族待在一起。」
  她說道,「當時月輝的人正在後面追他們,溫炎下完咒就幫著伊林引開了那些人,從此一去不回,下落不明,直到今天才被你們送回來。」
  她祈求地看著玩家,「我只能治他們的傷,但沒辦法解他們身上的咒,你們能不能幫幫忙,去查一查解咒的辦法?」
  任務條刷新:尋找解咒之法。
  隱藏劇情不會給玩傢具體的坐標,只會給線索。
  他們於是商量一下,再次去了月輝組織的老巢。
  老巢建在半山腰上,雖然已經荒廢,但仍能看出一點當初輝煌的影子。
  這裡共有好幾棟房子,他們便分隊搜,看看能不能找點有用的東西。
  方景行照例跟著封印師。
  兩個人走了一會兒,姜辰突然道:「你今天話很少。」
  方景行不動聲色:「有嗎?」
  姜辰道:「有。」
  他是不愛搭理人,又不是對人漠視。
  雖說時常嫌棄方景行,但別人對他好,他不會無動於衷,所以也不是真的嫌棄,要是真煩,他早就讓方景行有多遠滾多遠了。
  方景行看著他:「可能是昨天睡晚了。」
  姜辰道:「現在還沒醒盹?」
  方景行道:「沒有。」
  他自認為不是個看臉的人,更沒想過以後找的伴侶一定得是好看的。
  再說封印師搞不好是生病而已,又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這畢竟是他第一次動心,猛地遭遇照片衝擊,他總得緩緩。
  姜辰「哦」了聲,不問了。
  方景行跟著他離開房間,進了隔壁,發現是間書房。
  二人一個翻書櫃一個翻書桌,方景行忍了一下,實在壓不住心裡的諸多情緒,便挑著不敏感的話題問:「你什麼時候生的病?」
  姜辰道:「年初吧。」
  他就是年初醒的。
  方景行道:「醫生怎麼說?」
  姜辰道:「說能治。」
  方景行點點頭,結束了話題,免得戳到痛點。
  想想先前他還問過封印師是不是不敢見他,就覺得不應該,不過這封印師的心態也是真穩,換個人絕對沒這麼淡定。
  他一邊想一邊拉開書桌的抽屜,看見一個燒焦的捲紙,試著拿了拿,發現能拿動。
  雖說是全息環境,但和鍵盤模式一樣,裡面的很多東西都是背景似的裝飾品,是不能挪動的,不然什麼都能讓玩家拿著玩,遊戲裡就亂套了。
  一般能拿動的,基本都有一定的用途。
  姜辰見狀便走過來掃一眼,見他緩緩展開紙,是燒了一半的畫像。
  畫像裡畫了好幾個人,每人的身上都寫著名字,大部分都挺眼熟的。
  方景行道:「是那幾個NPC。」
  他記憶超群,快速溜一遍,指著其中一個,「這個人咱們沒見過。」
  與此同時,木枷鎖他們也找到了一本人員名單。
  他們按照名字翻到那個人的資料,上面清楚地寫著來自哪個村子,方景行又翻了翻名冊,說道:「這幾個人是一個編隊的,可能當初就是他們抓的伊林。」
  所以血狼才會專門咬他們。
  如果給伊林下咒的也是他們,那僅剩的這個活人很可能知道如何解咒。
  十人小隊便直奔上面記錄的村莊,和NPC對話後得知要問村長,於是到了村長的家。
  村長是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臉上滿是皺紋。
  他坐在棋盤前,手裡拿著一枚棋子,似乎在和自己下棋,見他們進門,抬起了頭。
  姜辰和他對話,詢問那個月輝的人在不在村子裡。
  村長看了他半天,咧開嘴笑了:「哦,你……你們來、來旅遊、游的啊!」
  姜辰這邊的系統自動回復:「不,來找人的。」
  村長前傾聽著,笑得更燦爛:「太、太好、好了!來、來送、送、送錢的……的啊!」
  十人小隊:「……」
  好極了,耳背加結巴。
  姜辰道:「是找人。」
  村長道:「啊?是幹……幹活?」
  他說道,「我……有、有、有活!」
  話音一落,一個透明框彈了出來。
  幫助村長修屋頂。
  是,否。
  姜辰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村長遺憾地靠回原位,重新望著棋盤。
  姜辰再次和他對話,大致重復了一遍上面的內容,不同的是這次從「修屋頂」換成了「掃廁所」。姜辰不太爽,又拒絕了。
  村長搖搖頭,落下一顆棋子,繼續盯著棋盤。
  木枷鎖道:「那啥……是不是得幫著乾點活,他才會告訴咱們?」
  姜辰點頭,第三次和村長對話,放著系統自動回答,伸手摸了摸棋子,發現能拿起來。
  木枷鎖幾人一怔:「難道要和他下棋才行?」
  姜辰低頭看一眼,心想就是個五子棋,有什麼好下的。
  雖是這麼想,他還是試著下了一顆,見村長一點反應都沒有,便拿著棋子一扔,砸到了村長的腦門上。
  方景行:「……」
  木枷鎖幾人:「……」
  策劃圖省事,壓根沒有設計這一動作,村長被砸後一點反應都沒有,高興地結巴著,歡迎他們來送錢。
  姜辰便又往他身上扔了一顆棋子。
  把棋盤上的棋子全部扔完,他摸了一下杯子,發現拿不動,便換成棋盤,這次能拿動了,於是抱了起來。
  棋盤離桌,只見村長的一隻手正放在下面,手裡握著一把鋒芒逼人的短刀。
  村長:「……」
  十人小隊:「……」
  村長的話戛然而止。
  幾目相對,姜辰掄著棋盤就糊他臉上了。
  村長頓時大喝而起,卻沒有攻擊他們,而是把短刀一收,推開他們就跑了出去,結巴道:「來來來來人!」
  小村的村民瞬間圍了過來,足有三十多號人。
  十人小隊:「……」
  村長抖著手往姜辰的身上一指:「轟轟轟出、出去!」
  村民很聽話,對著玩家就來了。
  十人小隊立刻開仇殺硬剛,打了幾下發現沒效果,眼見他們人多勢眾,扭頭就跑。
  方景行和他並肩往前跑,說道:「分開他們。」
  姜辰輕輕應聲,跑到前方的小路口,和他一左一右地分開。
  木枷鎖幾人也分成兩隊,分別跟著兩位大佬跑路,準備把後面的隊伍拆開。結果跑了幾步,他們扭頭一瞅,只見三十來號人就像看不見方景行似的,齊刷刷追著姜辰就過去了。
  姜辰的五人小隊:「……」
  方景行不禁笑了一下,說道:「你引開他們,情深跟隨加血,其他人散開搜房子。」
  一聲令下,幾人迅速執行。
  姜辰和情深長壽負責引著村民跑圈,方景行他們則負責找東西。
  五分鐘後,翻村長家的方景行有了收穫,在頻道裡道:「我找到了一顆記錄球。」
  記錄球長得像水晶球,巴掌大小。
  它屬於NPC道具,只在劇情任務裡出現,作為記錄回憶的一種工具,專門讓玩家看劇情用的。
  那位月輝的成員是這個村子裡的人。
  組織被端,他如果逃回村子,村長肯定知道,這記錄球裡顯然是有線索的。
  情深長壽連忙道:「我要看,我喜歡看劇情。」
  方景行道:「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情深長壽道:「很安全,你們過來吧。」
  小隊的八個人便去找他們會合。
  只見這二人不知何時順著梯子爬上了屋頂,一群村民在下面圍著,企圖上去抓人。
  封印師盤腿坐在屋檐上,一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輕輕一撥,把村民搭的梯子撥到一邊,「砰」地滑在地上。
  村民們哇哇亂叫,搬起梯子重新搭上屋檐。
  姜辰很淡定,再次伸手一撥,又把梯子弄下去了。
  村長這次倒是有動作設計了,看得直跳腳,機關槍似的怒道:「你你你不不不像……像話!」
  姜辰「嗯」了一聲。
  村長道:「你你你下下……下來!」
  姜辰道:「不下。」
  他嘲道,「你們自己缺心眼不知道抓著點梯子,怨誰?」
  木枷鎖幾人看得很服氣,觀望一會兒,問道:「那咱們怎麼上去?」
  方景行望著屋頂上的人,忍不住笑了笑。
  他繞著房子走了一圈,見後面有能落腳的地方,帶著他們爬了上去。
  剛站穩,就見情深長壽定定地望著封印師,往那邊挪了挪:「大佬,我真的特別喜歡你這樣的人,處對象嗎?」
  姜辰道:「不處,滾。」
  「別呀,你單身我單身,大好的青春不處對象多浪費,」情深長壽賣力地推銷自己,「要不我給你發照片看看?我長得可帥了,能拉出去顯擺的那種,你不會吃虧的。」
  姜辰不為所動:「你還能有我帥嗎?」
  方景行:「……」
  情深長壽聽得很激動,急忙順著台階連滾帶爬:「我能啊!不信咱們發照片比比!」
  姜辰道:「你不用跟我比,方景行那張臉你見過吧,他都沒我帥。你先和他比,比不過他就不用來污染我的眼睛了。」
  方景行:「……」
  情深長壽更激動:「真的假的?」
  姜辰道:「真的。」
  情深長壽道:「我不信,你給我看看照片!」
  方景行走過去打斷他們:「我都沒看過,他怎麼可能給你看?」
  情深長壽下意識想說「他們不一樣」。
  因為先前他和兩位大佬打本,沒看出他們之間有火花,暗冥師不想泡人,他想啊,所以怎麼能一樣呢?
  可轉念一想,他後來沒和兩位大佬在一起玩過,不由得瞅一眼暗冥師,心裡有點打鼓,摸不准這位大佬現在這是個什麼想法,便識趣地閉了嘴。
  木枷鎖幾人也都到了他們的身邊,打開了記錄球。
  只見一群人在追一個妖族的男子。
  從這個角度能看清他懷裡正抱著一頭血狼,應該就是溫炎和伊林。
  他們追到森林就失去了對方的蹤影,找了半天都沒有收穫。
  接著畫面一閃,場景一變,那位妖族的男子站在他們的面前,宰了他們的一個同伴。他扔掉屍體,冷冰冰地望過來:「你們打了他多少下,我會百倍千百地還回來。」
  月輝的人喝道:「你是他什麼人?」
  溫炎道:「我是他哥。」
  溫炎的復仇之路就此拉開。
  他一路追殺月輝小隊,要把傷害過伊林的人全弄死,然而那幾個都是中層人物,面前有無數小嘍囉擋著,要殺談何容易。
  同時月輝的人也不想放過他,他稍微有些暫避鋒芒的意思,他們就對他窮追猛打,雙方就這麼相互僵持,耗到了老大月輝出面。
  月輝的實力很強,溫炎身上的傷越來越多,終於被他們擒住,被下了變身咒。
  然而他實在意志堅定,變身咒只起了一半作用。
  他維持著半人半狼的姿態,依然不肯屈服。
  月輝看得有趣:「你弟弟就對你這麼重要?」
  溫炎道:「我是他哥。」
  月輝大笑:「我喜歡你,我要親自給你下咒,以後你就是我的寵物了。」
  大boss的咒蓋過去,溫炎的另一半身體化為了狼身。
  月輝愉悅道:「你會逐漸失去意識,從此只聽我一個人的命令。」
  他看著戰利品,問道,「那頭狼是你什麼人,還記得嗎?」
  溫炎的目光漸漸渙散,沙啞道:「那是……我心尖上的人。」
  月輝一愣,哈哈大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下一刻,小嘍囉倉皇地跑進來,說大陸的正義之士來攻山了。
  之後正義之士剿滅月輝組織,沒人再關注一頭血狼的去向,溫炎徹底失去意識,他可能不記得回森林的路了,但仍記得給伊林報仇,於是就去咬了那幾個NPC。
  畫面再次一轉,方景行他們想找的NPC對著其餘幾個NPC道:「那是頭瘋狼,咱們早晚會被他咬死!我要離開這裡,別怪我,聖物歸我了。」
  畫面第三次變化,到了村長的家裡。
  他站在屋子裡,摸著自己滿是皺紋的臉:「這下他總算找不到我了,從此以後,我就是這裡的村長。」
  木枷鎖幾人震驚:「臥槽原來村長就是他,難怪在棋盤下藏刀!」
  情深長壽也震驚,狼血沸騰:「臥槽,兄弟亂倫,策劃牛批了!」
  幾位幫主嘴角抽搐地看一眼如意的這位人渣,說道:「肯定沒有血緣關係,不然根本過不了審,你想什麼呢?」
  情深長壽道:「那我也喜歡!」
  他看向封印師,「大佬,你瞅瞅愛情多美好啊!」
  姜辰不搭理他,回憶剛剛的劇情,又看一眼下面跳腳的村長,幾乎和方景行同時開口:「是項鍊。」
  木枷鎖道:「啊?」
  方景行道:「他前面幾次出現都沒戴項鍊,只有最後一次變成村長才戴了,聯繫他之前說的聖物,可能就是那條項鍊。」
  木枷鎖道:「咱們把它扯下來?」
  方景行點頭,從屋頂上下去,來到村長的面前拽下了他的項鍊。
  村長猛地一僵,一把奪回來,轉身就跑:「散散散了!」
  村民們不明所以,見村長不再計較,也就都走了。
  姜辰終於捨得下來了,在頻道裡詢問方景行:「你剛剛沒躲?」
  方景行一直在追村長,說道:「躲不開,應該是強制奪回。」
  姜辰道:「他去哪了?」
  方景行道:「回家了。」
  剩餘九個人便又回到了村長家。
  村長這次不裝聾子和結巴了,有問必答,得知他們是來尋找解咒的辦法,便把自己的血裝進小瓶子裡交給他們:「當初是我下的咒,我的血就能解咒。」
  姜辰伸手接了過來。
  村長哭著求道:「這個村長的死和我沒關,我只是頂替了他的身份而已,我當村長的這段時間天天起得比雞早,為他們操碎了心,沒幹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而且我還得裝結巴,你們能不能別揭發我?」
  姜辰這邊仍是系統帶答:「好。」
  村長:「謝謝,你們真是好人。」
  姜辰:「你以後別幹壞事了。」
  村長:「嗯,我不幹了。」
  姜辰:「那我們走了。」
  村長:「好,路上小心。」
  任務條瞬間刷新:尋找解咒之法(已完成)
  姜辰收好小瓶,見系統代答結束,便一把抓住他的項鍊,用力一拽,轉身就跑。
  方景行:「……」
  木枷鎖幾人:「……」
  村長瘋了,急忙追出去。
  姜辰溜著他跑到人多的地方,把項鍊扔上了屋頂。
  村民們一齊看過來,見村長沒了聖物的遮掩,漸漸變回了本來的樣子,先是震驚,接著憤怒,合力把人抓住,請來村裡的祭司,將人就地正法了。
  祭司遞給姜辰一個盒子,感激道:「不是你,我們都不知道村長竟被他頂替了。這是我們村子的紀念品,希望你不要嫌棄。」
  木枷鎖幾人頓時激動,一齊湊過來,想看看給的是什麼。
  只見大佬打開盒子,裡面是個吊墜,屬性為空,信息欄裡清楚地寫著一行字:清茹村紀念品,裝飾用的。
  姜辰:「……」
  木枷鎖幾人:「……」
  就真是紀念品?
  他們看看大佬,說道:「也挺好看的。」
  「對,一般人到這裡可能就直接走了,想不到拽那一下。」
  「咱這是限量版。」
  方景行忍著笑:「戴上試試?」
  姜辰不戴,往包裹裡一放,發現到時間了,便下線吃飯。
  剩下的人也先後離開,等著下午再繼續做任務。方景行摘了眼鏡,獨自沈默一會兒,還是感覺封印師太有意思,又打開了照片,想著再看看。
  這時他突然發現後面的門框有一點弧度,便放大了細看,確認沒看錯,是P過的痕跡。
  方景行:「……」
  謝承顏,你出息了。
jan5410 發表於 2024-7-3 01:06
第44章
  方景行沒想過謝承顏能騙他。
  他們自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沒那麼多的顧慮,所以很多事他都是直接問的。
  他昨晚主要是想知道發小對封印師的想法,又不是衝著照片去的,而是話趕話說到那裡,便提了一句。
  他們這個關係,謝承顏給就給,不給就不給,根本沒必要騙他,因此他也就沒有多想。
  誰知現實開了一個又一個玩笑。
  這照片竟是P的。
  為避免誤傷,他又仔細看了看門框。
  正常看只是有一些輕微的弧度,放大後比較明顯,加之這張臉太過奪目,如果不是他恰好掃見門框,估計不會發現。
  看背景,大概是在酒店裡拍的。
  想來是昨天P得急,漏了這一處細節。
  那問題來了。
  謝承顏為什麼騙他?
  謝承顏和封印師的關係那麼好,應該不會黑封印師。
  無緣無故的,他也不會和自己開這種玩笑,所以一定有某種不得而為之的理由。
  方景行回想謝承顏昨晚的狀態,再聯繫這張假照片,總覺得某人有幾分欲蓋彌彰的心虛。
  有很大可能性,謝承顏是知道研究院的項目的。
  不過依他兩的交情,謝承顏完全能對他提一句和項目有關,那他就不會再往下問了,可是連提都不提,這說明謝承顏至少不是單純的路人角色,而是和這事有某些牽扯。
  方景行剛想到這裡,就聽見手機響了。
  他看一眼影帝的名字,按了接通。
  謝承顏今天上午沒戲,睡到將近中午,終於是睡飽了。
  他過了過昨天的事,突然擔心照片會影響景行對小舅舅的態度,便忍不住打了過來,問道:「你吃飯了嗎?」
  方景行道:「還沒有,你呢?」
  謝承顏道:「馬上吃。」
  他頓了頓,「你照片刪了嗎?」
  方景行睜眼說瞎話:「刪了。」
  謝承顏放心了,畢竟是他的黑歷史。
  他打補丁:「他吧……主要是臉的問題,我媽說能治好,人家治完了就不長那樣了,知道嗎?」
  方景行微笑地看著他:「我也沒說介意。」
  謝承顏暗道自家發小雖然偶爾心黑了點,但對待自己人是沒話說的,真是既溫柔又體貼。
  他覺得很靠譜,便開心地換了話題:「你們隱藏劇情過得怎麼樣了?」
  方景行道:「應該快打完了。」
  謝承顏意外:「這麼快?」
  方景行笑道:「封印師厲害。」
  謝承顏頓時感興趣:「跟我說說。」
  方景行道:「等你拿到攻略就知道了。」
  他簡單應付幾句,示意對方趕緊吃飯,這便切斷了通話。
  謝承顏既然想瞞,他就不拆穿了,免得又弄出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反正依謝承顏的性格和這個態度看,他能猜到照片大概率是人家用自己的臉P的,他決定等以後真相大白了再算賬。
  方隊又看了一眼照片,心情愉悅地去吃午飯。
  飯後休息完,他兩點上線,等了十幾分鐘,見到了封印師的身影,打招呼道:「來了?」
  姜辰輕輕一點頭,見小隊成員全部到齊,便拿著假村長的血回到森林,交給了藥師。
  藥師給兩頭狼都灌了一口。
  只見伊林的身體微光一閃,變回了妖族。
  而溫炎卻是只閃了一小下,仍是狼身。
  伊林和藥師急道:「這是怎麼回事?」
  十人小隊都清楚原因。
  溫炎最開始中過詛咒,但只起一半的作用,後來是月輝親自出手又蓋了一層詛咒,他才徹底變成狼身的。
  按照「誰下咒就用誰的血解」的規則看,他想變回去,得喝月輝的血。
  十人小隊集體默了默。
  「月輝是80級的世界boss,不能讓咱們去硬剛他吧?」
  「應該不能,都不夠給他塞牙縫的好嗎?」
  「除非劇情能給他降點級。」
  「降級了我也不想打。」
  他們正說著話,溫炎那邊終於睜開了眼。
  或許是消掉一層詛咒的原因,也或許是見到了伊林,他不再暴躁,定定地看了伊林片刻,湊過去用頭蹭了蹭對方的脖子。
  情深長壽下意識抓住身邊人的胳膊:「我擦策劃很會啊,那麼高傲的一個男人撒嬌,遭不住,完全遭不住,看得我也想談戀愛了!」
  旁邊的人抽了一下手臂。
  情深長壽扭頭一看,對上孤問的臉,立馬放開他,跑到封印師那裡,問道:「男神你覺得呢?」
  姜辰道:「我覺得拿到獎勵後可以不用付你辛苦費。」
  方景行頓時笑了一聲。
  情深長壽默默反應一下,識時務地閉上嘴,老實了。
  劇情仍在繼續,伊林抱著血狼哭了一會兒,很快擦乾眼淚,變得堅強起來,說要想辦法為他哥解咒。
  溫炎仍是一眨不眨地望著他,眼神專注而深邃。
  伊林道:「你還認識我嗎?」
  溫炎點頭又搖頭。
  意思是眼熟但想不起來。
  伊林的眼眶紅了紅,摸著狼頭:「沒關係,你以後會想起來的。」
  溫炎便又蹭了蹭他。
  伊林道:「那你還記得多少事?是不是也不記得我們是什麼關係了?」
  溫炎點頭。
  伊林猶豫地在他頭上親了一口,伸手抱住他,沒說話。
  「草!」情深長壽很激動,「原來弟弟也喜歡哥哥,我太可了!」
  太可的一人一狼站起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伊林道:「這次真的多虧了你們,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才好,你們能不能留個聯繫方式?我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們的恩情。」
  姜辰這邊又是系統代答,說要跟著幫忙。
  伊林很驚喜:「真的嗎,那太好了!」
  藥師也走了過來,要陪他們一起出發。
  他們在玩家那裡得知給溫炎下咒的是月輝,臉色都不太好,但很快想出了辦法,藥師配了瓶藥粉,能讓月輝的動作遲鈍一分鐘,他們只要在這一分鐘內取血逃走就好。
  「既然都遲鈍了,還取什麼血,這幾個NPC就不能趁機給他抹個脖子,把他宰了?」
  「好歹是世界boss,有保命的辦法吧。」
  「就是,你給他點排面。」
  「得,他們這是又讓咱們帶隊?」
  「不然呢?」
  他們認命了,翻出月輝經常刷新的幾個坐標,帶著這兩人一狼上路了。
  從野區到boss的刷新點要走很長的一段路。
  他們原本就備受關注,如今身邊跟著三個NPC,更是吸引眼球。這一路走來,身後跟了一串看熱鬧的玩家。
  一行人找了兩個坐標都沒見著人,最後是在靠近第三個坐標的位置發現的。
  這是一處山洞,月輝穿著他那依然光鮮亮麗的教主法袍慢悠悠地走出來,眯眼打量他們,接著把目光轉到血狼的身上,笑了:「這不是我的小寵物嘛。」
  圍觀的玩家齊齊震驚。
  [喇叭]強者無敵:臥槽伊林的隱藏劇情是要打世界boss月輝啊!大白天出來的月輝,你們見過沒有[截圖]
  全服玩家跟著發瘋。
  [世界]恰瓜:???
  [世界]西瓜最甜:啥???
  [世界]莫再提:這也是人能打的?
  [世界]板藍根:策劃怕不是想被人用唾沫淹了。
  [世界]詩人不望天:沒事,有大佬!
  [世界]生死與共:淡定,我趕腳不會讓玩家硬剛[顫抖點煙]
  [世界]鏡中人:臥槽我這就過去,看看能不能幫個忙!
  [世界]負一米:不能幫,也能鼓個勁。
  [世界]眼淚不值錢:確定是要打嗎,而不是只簡單地對個話?
  消息刷屏的工夫,只見月輝笑著對血狼勾了勾手指。
  溫炎的目光立刻呆滯,簡單一個跳躍,到了他的身邊。
  十人小隊:「……」
  不是他們想的那樣吧?
  月輝表揚地摸一把血狼的頭,指著面前的人:「去,給我殺了他們。」
  果然這麼缺德!
  幾位幫主沒等爆粗口,就見伊林率先擋在他們的身前,對上了血狼:「哥,住手!」
  溫炎把他撲倒,森然銳利的牙剛要刺破他的脖子,便僵住了,神色掙扎起來。
  伊林急忙抱住他,藥師也跑過來幫忙制住他,把藥瓶和取血工具扔給玩家,讓玩家對付月輝。
  十人小隊:「……」
  哦,難怪這幾個不抹月輝的脖子。
  原來一見面就被廢掉了,只能他們自己來。
  方景行拿著藥瓶,快速掃一遍地形。
  這裡地形簡單。
  山洞左側是開闊的草地,零星地種著幾棵樹。右邊則是一片小樹林,樹林後是一片小湖。
  他當機立斷:「進樹林。」
  小隊成員自然聽他的,撒丫子就往樹林裡跑。
  月輝眯眼盯著那個藥瓶,似乎是覺出了威脅,看也不看那邊的兩人一狼,對著玩家就追了過去。
  [喇叭]床前明月光:確定要打[截圖]
  眾玩家轟動,急忙向這邊趕,想看看他們十個人怎麼扛世界boss。
  方景行打頭陣率先進了樹林,同時示意他們稍微散開一點,見月輝仍然只盯著自己,分析道:「他現在只會追我,等咱們取完血,他應該也只追取血的人。」
  姜辰道:「下水。」
  方景行笑了:「這叫什麼,心有靈犀?」
  姜辰道:「滾。」
  方景行道:「那就是你住我心裡了?」
  姜辰道:「一邊去。」
  小隊裡的八個人:「……」
  你們還記得咱們是在逃命嗎?
  情深長壽忍著心碎的感覺,痛心疾首:「能不能先顧顧正事?他這就要夠著我了!」
  方景行掃一眼身後,說道:「他不追你們,別擋路,我帶著他先繞一下,幸天成,朝辭,飛星重木,情深,你們下水,間隔兩米,其餘人在岸上等。」
  他說著簡單交代一遍打法,緊接著一個側身閃到樹後,閃過了月輝的攻擊。
  其餘人按照他的吩咐行動,問道:「這有用嗎?」
  「萬一水裡用不了藥,這怎麼辦?」
  「而且要是萬一有人接漏了,可咋整?」
  「只要大概方向對,也沒超出一定的距離,應該就不會漏,」方景行道,「反正先試試吧,不行就重來。」
  他再次驚險地避開一擊,見他們差不多要站好,便直接下水,向湖中心游去。
  月輝緊隨其後,很快追上了他。方景行見狀無奈,只好硬挨了一下,看著自己的血條,說道:「脆皮兩下帶走,戰神和劍客可能要用三下。」
  他有幾種回血的藥,嗑完這一輪,成功把月輝拉到湖中心的位置,打開藥瓶一灑,灑在了月輝的身上。
  事實證明,藥在水裡也是起作用的。
  月輝的行動立刻變得遲緩,連攻擊都發不出來了。方景行便拿出工具,足足用了半分鐘才走完讀條,取好了血。
  下一刻,他們都看見了一個倒計時。
  不用問,只要扛過一定的時間,他們就算是過關了。
  方景行迅速往回遊,把另外半分鐘耗完。
  月輝藥性解除,頓時大怒,扭頭去追方景行。
  方景行嗑著藥扛攻擊,接近幸天成,把取好的血扔給他。
  剛才藥師給他時,彼此的距離就是兩米,既然能扔過來,那應該也能扔過去。
  幸天成伸出手,果然一把接住了。
  月輝的目光瞬間轉向幸天成。
  幸天成壓根不瞅他,扭頭扔給兩米開外的朝辭。
  後者接住,再往後扔,就這麼一路扔到了岸上。
  站在岸上的木枷鎖拿著小瓶,拔腿就跑。
  月輝看得更怒,便往岸上游。
  但遊戲設定,在水裡的動作是受限制的,他遠沒有在岸上快。
  還在水裡的幸天成幾人都想跪下。
  藥性過了沒關係,就想別的辦法給你減速,這特麼……到底是什麼腦子!
  圍觀群眾也目睹了一路扔瓶的全過程。
  他們都湊在一起,倒也不用發消息了,直接切了公共頻道。
  雖然不知道具體任務和劇情,但這不妨礙他們根據眼前的情況猜。
  「牛批,還能這麼溜boss?」
  「不愧是大佬!」
  「那圍成一圈不好嗎?」
  「距離太近,應該是考慮到了boss有群攻技能。」
  「也是,boss也不是吃素的,畢竟速度比玩家快很多。」
  「他上岸了……」
  月輝一旦上岸,速度就回來了。
  木枷鎖已經跑出了一百多米,姜辰幾個人是和他一起跑的,都在他的前面,和他隔著一段距離。
  片刻後,月輝追上木枷鎖。
  木枷鎖一邊跑一邊嗑藥扛攻擊——方景行不敢賭他們的技術和節奏,便告訴他們只要血條不滿就嗑藥,等藥都進入冷卻,就把小瓶扔給前面的人。
  木枷鎖於是吃完最後的藥,扛完一擊,頂著半血把小瓶扔給了孤問。
  孤問同樣如此,扔給了前面的柳和澤,柳和澤吃完一輪藥,利落地給了白龍骨。白龍骨伸手一接,扭頭要跑,突然被旁邊的小樹杈擋了一下。
  隊友們:「……」
  白龍骨也沒想到這麼一根小樹杈竟能擋一個身位,忍不住爆了粗口,繞路繼續跑,把瓶子扔給了封印師。
  時間只剩下一分鐘。
  姜辰拿著瓶子,成了最後一棒。
  他們剛剛在刻意地跑一個大圈,想著拉長距離,首位相接地跑。
  不過一是水裡的人得花時間上岸,二是臨時弄的隊形,有些跟不上節奏,加之是第一次嘗試,所以他們不小心跑得有點遠,如今還差那麼一塊距離。
  他看著方景行的方向,努力向那邊跑。
  方景行則迎著他過來,想要接應一下。可惜二人沒等跑到,姜辰的藥就進入了冷卻。
  月輝追上他,抬手就是一掌。
  幾位幫主齊齊爆粗口。
  白龍骨尤其悔恨,要不是他耽擱的那點時間,可能就一次性過了,這還得再打一次。
  他們看著boss的攻擊落下,都嘆了口氣,連姜辰也不反抗了,等著撲街。
  結果下一刻,他愣是好好地站著,什麼事都沒有。
  小隊成員:「???」
  「這……他為啥沒死?」
  「不知道,時間也沒到啊!」
  「是啊,boss不是還在追嗎?」
  「咳,戰鬥信息……」
  其餘人急忙低頭查看,對上了一個詞:miss。
  遊戲中miss的意思是錯過。
  要麼攻擊失敗,要麼落空,要麼是敵人成功躲避。總之,這是無效攻擊。
  「不能吧,咱們可是眼看著他挨了一下。」
  「而且那是boss的攻擊,哪可能miss啊?」
  「這要是都能miss,得多大的運氣?」
  「就是……」
  幾人說著停住,默默反應一下,集體熱淚盈眶。
  運氣加身……原來你是這麼用的啊!
  運氣加身的姜隊成功和方景行會合,趕在boss的攻擊落下前把瓶子扔給了他。
  與此同時,倒計時終於結束。
  月輝一揮衣袖,無趣道:「切,跳梁小丑,追起來沒意思,饒你們這一回。」
  他說罷扔下他們,慢悠悠地回山洞了。
  跳梁小丑一起目送他,有點想罵娘。
  他們忍了,拿著血給溫炎灌下去,見他也恢復了人身。
  伊林高興極了,一把抱住了他。
  溫炎回抱住他,和他對視,一向冷傲的雙眼滿是柔情。
  情深長壽在旁邊鼓勁:「親,親,親啊!」
  然而哪怕氣氛再曖昧,他們也克制地沒有親。
  伊林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開頭:「你還記得咱們曾說過收集了十個地方的紀念品,就告訴對方一個秘密嗎?咱們已經收集完九個了,還剩下一個,繼續去冒險吧?」
  溫炎道:「嗯。」
  十人小隊:「……」
  姜辰見他們走過來道謝加道別,拿出祭司給的紀念品,遞了過去。
  劇情自動觸發,系統代答,說要送給他們。
  伊林一張臉都漲紅了,但沒有拒絕,接過來看向溫炎,說道:「哥,我的秘密就是……我喜歡你,是那種喜歡。」
  溫炎目光深邃:「我也喜歡你。」
  他把人一拉,抱進了懷裡。
  一群單身狗默默圍觀,乾了這碗狗糧。
  同一時間,熟悉的公告傳遍全服:恭喜玩家十方俱滅、暗冥、情深長壽、木枷鎖、白龍骨、孤問、幸天成、飛星重木、柳和澤、朝辭率先通關[伊林]劇情!達成完美通關成就!
  [世界]苟盛:牛批!
  [世界]落幕:臥槽兩天啊!
  [世界]青春難依捨:兩天推完隱藏劇情,除了一句牛批不知道能說什麼。
  [世界]六花:而且又是完美通關!
  [世界]床前明月光:聽說內測打了二十多天來著。
  [世界]網癮少女:二十天VS兩天,你們體會一下,怕不怕?
  [世界]學會放棄:不怕,就是想跪。
  [世界]愛像呼吸:另外九個服的大佬怕是又要瘋一輪。
  他們猜的沒錯,事情傳到論壇上,大佬們果然又瘋了。
  眾人深深地覺得他們打的不是一個隱藏副本,一時哀鴻遍野,心想那兩個簡直不是人。
  不是人之一的方景行抱著箱子,帶著他們回到了如意,幫著開了箱。
  雖然幾位幫主說了打白工,但姜辰沒想過真的一毛不拔,便想給些辛苦費。
  他正打量著獎品,目光突然轉到一個東西上,拿起來一看,是一塊圓形的勳章,上面刻著符號和花紋,沒有屬性,信息顯示的是隱藏劇情的完美通關紀念章。
  方景行接過來看了看,剛想還給他,便又放到眼前細看了一下。
  姜辰道:「怎麼?」
  方景行笑道:「應該是送給玩家的小彩蛋。」
  他指著最邊緣的花紋,「仔細看,這是一圈字,刻意變形組成的修飾花紋。」
  周圍的幾個人聽得好奇,也看了看。
  只見從上往下順時針地寫著一行字:本故事雛形始於二零二八年九月一日,謹以此慶祝華國同性婚姻法正式生效實施,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愛就是愛。
  幾人一時都有些感動。
  游夢為什麼能火這麼多年?
  就因為它不僅好玩,還有情懷。
  方景行也覺得這個祝詞甚合心意,看著身邊的封印師。
  他就是喜歡對方,毫無疑問。而且有假照在前,他覺得以後這封印師是什麼情況,他都能淡定接受。
  他笑著把紀念章還回去:「你收著吧,或許能收穫一份愛情。」
  姜辰瞥他一眼,正要給個評價,便察覺胳膊被戳了戳。
  他摘下眼鏡,見冰凍小組的人來了,說要測一組數據,需要一下午的時間,讓他晚上再玩。他點點頭,回到遊戲收好紀念章,示意方景行分東西,他晚上再來,這就下了。
  方景行便將神器和兩件稀有材料留下,剩下的給他們分了分,然後便幫著封印師寫攻略,免得他再花時間弄。
  不知不覺玩到傍晚,他掛機線下,見手機閃了一下,進來一條消息,是他上次委託調查研究院的朋友發的。
  這位以前當過兵,如今和幾位戰友開了家安保公司,和他家有過幾次合作,關係還算不錯。他們偶爾會接點偵查的活,嘴也嚴,不用擔心會洩密。
  消息很簡單,問他方不方便聊聊。
  方景行直接撥了語音。
  那頭接通,說道:「那些科研人員都比較高冷,不好接觸。」
  方景行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們畢竟當過兵,對這種機密項目估計有些顧忌。
  不過反正他也不是真的要查這個,而是當初實在擔心封印師,想著能盡量瞭解一下那邊的情況,對方能聯繫他,應該是有些東西的,便說道:「不好接觸就算了。」
  那頭道:「嗯,他們不好查,但別人可以。」
  他說著在通話屏上發了張照片。
  方景行看了一眼,一對樸素的夫妻,看著沒什麼特殊之處。
  那頭道:「這男的有個弟弟,三十年前死了,他前不久去過研究院,後來又去祭拜了一下他弟弟,我派人看過,那墓碑有翻動的痕跡。」
  方景行道:「所以他弟弟的遺體這三十年都在研究院裡?」
  那頭道:「嗯,捐遺體給人研究也是常事,我原本沒在意,後來也是趕巧了,我的人正好在飯店和他遇見,聽他喝醉了和朋友念叨幾句冰凍項目,說是把得絕症的人凍個幾十年再解封,等著未來醫學發達了救命。」
  冰凍項目,早已不是什麼新鮮詞。
  那頭的人覺得既異想天開又無足輕重,便給了方景行這麼一條小道消息,評價道,「要我說人都死了,哪能救活啊,這不是扯嘛。」
  方景行下意識想跟著笑一下,緊接著心頭一跳,臉色微微變了變。
  那頭的人看不見他的神色,說道:「我暫時就打聽出這一點事。」
  方景行鎮定道:「嗯,不用再查了,我回頭把錢打到你賬上。」
  那頭道:「嗐,沒幫你什麼忙,不用了。」
  方景行努力維持著正常的語氣,笑道:「要的,辛苦費。」
  那頭的人便沒再和他客氣,笑著和他聊了兩句,切斷了通話。
  方景行看著暗下去的手機界面,起身走到陽台上吹了吹風,想讓自己冷靜一下。
  他自詡聰明,卻從沒想過有人能死而復生。
  原本他覺得封印師是得了現代醫學不好解決的病,便跑去研究院當志願者了。
  他也許和姜家或謝家有某種不可對人說的聯繫,因此能認識姜詩蘭,也因此謝承顏會幫忙隱瞞。
  但現在,他想到了另一個可能。
  為什麼他當初查了一圈俱樂部,怎麼都查不到封印師這號人。
  為什麼那小子封印師玩得這麼溜,卻像是以前沒玩過游夢似的。
  為什麼封印師對謝承顏這麼好,卻死活不肯認對方當哥哥。而承顏那麼有偶像包袱的一個人,能短時間內就和封印師好到那種程度。
  為什麼封印師能答應杜飛舟的PK邀請,還特意問過他們的ID,這次做劇情任務也故意想偶遇杜飛舟,似乎對他很信任。
  以及為什麼被問及年齡,封印師和姜詩蘭的第一反應都是18歲。
  這所有的一切,都能用一個答案解釋。
  因為他是姜辰。
  不是三十年後游夢終於又出現了新的黑色封印師。
  而是當年那位傳奇的黑色封印師……他回來了。
jan5410 發表於 2024-7-3 01:06
第45章
  方景行在陽台上緩了半天。
  他試圖說服自己想多了,冰凍幾十年再救活,這事太玄乎,目前也沒什麼成功的案例,他朋友查到的興許只是捕風捉影的一個失敗項目,和封印師根本沒關係。
  甚至那可能都不是研究院的項目,畢竟那位死者家屬只提了兩句人體冰凍,連自家弟弟的名字都沒提,萬一是看過什麼新聞,一時興起呢?
  而他會往姜辰的身上聯想,搞不好是被謝承顏奇怪的態度和假照片的事給帶歪了,總是下意識地想把封印師和謝承顏聯繫在一起。
  然而越想否認,以前的各種細節就越往腦海湧。
  比如封印師第一次見他,粉他的理由是「健康命硬」;比如他當初裝萌新,莫名用姜辰的簽名拉了一波好感;再比如封印師曾經親口說過自己玩游夢的時候他還沒出生,讓他以後喊叔。
  對了,還有70級的大招,爆裂風暴。
  封印師是「第一次」接觸游夢,當時才升70級不久。
  他們整天待在一起,他沒見對方做過相關練習,但對上俱樂部的新人,封印師竟能使出那麼炸裂的效果,彷彿得心應手,玩過無數次似的。
  ——我是為你好。
  ——一個比你顏值高,比你有天賦,比你更年輕的人站在你面前,怕你自卑。
  曾經的某段對話不期然撞入腦海。
  方景行深吸一口氣,搜了搜姜辰的照片。
  互聯網擁有記憶,即便過了三十年,網上也仍能搜到姜辰的照片。
  雖然和現在的水平比,照片顯得有些糊,但足夠讓人看得清清楚楚。
  少年神色淡漠,五官銳氣逼人,眼角下的淚痣像著了火,看之驚心動魄。
  方景行的心頭狠狠一跳,立刻關上了。
  這和昨天的照片簡直是兩個極端,同樣有衝擊,同樣超乎預期。
  但昨天那張他敢細看,今天這張他幾乎不敢多看,因為害怕看得越多,期望值就越高。人的期望值還是低點比較好,免得真是誤會,況且他對著「死者」這麼臆想,總歸是不太好。
  可姜隊的顏值太高了,哪怕關上,也還是在腦海縈繞不去。
  方景行又冷靜了半天,直到單身狗AI上來喊他吃飯,這才稍微找回狀態,下樓來到餐廳,極緩慢地吃完一頓晚餐,回房拿起眼鏡,進了遊戲。
  世界頻道都在聊隱藏劇情的事。
  辰星映緣自帶熱搜效果,尤其前不久安靜了十多天,現在像是憋著一股勁似的,今天的事一出就又上了熱搜。
  連游夢的官方賬號都特意為這個「兩天」的逆天時間發了狀態,皮了那麼一下,說策劃集體被大佬震得請假回家緩神去了。
  論壇上更是熱鬧。
  玩家膜拜和發瘋的同時,開始猜測那兩個是不是職業選手,因為在他們的印象裡,職業選手都比較變態。
  攻擊系的封印師,他們暫時沒有懷疑對象。
  倒是暗冥師,誰都知道聯盟大神方景行退役了,搞不好就是他。有他帶隊,推得當然快。
  但很快有辰星映緣的玩家和幾個知情人士透露,說十方俱滅才是隊長,暗冥師一向聽他的,而且貌似對人家情根深種。
  方景行的粉絲深深地覺得男神不可能這樣,立刻冒泡否認,帶了一波節奏,至今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
  相比起來,七大幫會的人就沒有糾結這個事。
  他們等來了自家功成身退的幫主,「呼啦」圍過去,想問問感想如何。
  幾位幫主的收穫還是蠻大的。
  只不過想起封印師在村子裡的騷操作和暗冥師最後一關的安排,他們原本八分的自信降到了五分,嘴上維持住了幫主的顏面:「還好。」
  幫眾道:「那咱們以後是不是也能搶個首殺了?」
  幫主道:「可以一試。」
  幫眾很激動:「幫主牛批!」
  幾位幫主堅強而鎮定地接住了彩虹屁,心想好在隱藏劇情和副本不是那麼容易發現的。他們由衷地希望那一刻能來得晚一些,免得到時候丟臉,便岔開了話題,要組織他們打本或打賞金牆和競技場。
  骨幹站著沒動,詢問今天開出來的兩把神器賣沒賣,想讓幫主幫忙聯繫大佬,他們想買。
  幫主道:「我幫你們問問,但做好準備,夠嗆能成。」
  誰都知道兩位大佬在上次的隱藏劇情裡各拿了一把神器,這次開出的兩把恰好都不是他們能用的,自然能賣。
  可一來是有如意的人排在前面,二來是幾位幫主裡也有想買的,再來就是本服的土豪們,一個個的都不差錢,競爭的人太多,說不好最後會落到誰的手裡。
  幾位幫主看一眼好友列表,發現封印師還沒上線,暗冥師倒是一直在線,但不確定是不是掛機,他們便發了條消息。
  方景行剛回來,就被各種消息給淹了。
  他暫時沒有理會,見封印師不在,這才肯屈尊地看幾眼,發了條喇叭。
  [喇叭]暗冥:別問我,做不了主,聽他的[微笑]
  眾人見他冒泡,都出來了。
  [世界]鏡中人:那他啥時候回來?
  [世界]生死與共:度日如年,煎熬。
  [世界]倉鼠球:大佬這次會不會也公開開劇情的條件呀[期待]
  [世界]錦鯉大琉球:肯定的,好多人都知道。
  [世界]木枷鎖:黎明森林野區,去最裡面打30只血狼就能開。
  [世界]千年古意:哦豁!
  [世界]一碗打鹵面:爽快!
  [世界]豆腐渣:我就知道,首殺都沒了,瞞著也沒什麼必要。
  [世界]鏡中人:我現在只關心大佬啥時候能回來,這都過了他平時上線的點,他不會來打個隱藏劇情,就又消失了吧?
  眾人震驚,方景行也看得眼皮一跳,想想封印師上次毫無預兆的失聯,心想這真是說不准的事。
  但沒等人們發表看法,一條消息就上來了。
  [世界]十方俱滅:不會。
  方景行看都沒看瘋狂刷屏的頻道,猛地回頭,對上了熟悉的身影。
  姜辰站在先前下線的位置,發完那一條就走了過來。
  方景行望著他,一時心率都有些失常。
  姜辰晚飯吃得晚,又溜了溜小鴨崽,於是晚來了那麼一小會兒。
  他看一遍各種消息,問道:「神器裡有一把長弓?」
  方景行定了定神:「對。」
  姜辰道:「你幫我給杜飛舟……」
  他說著一停,改口,「給杜主席送過去。」
  方景行以前是不會留意這點細節的。
  因為私下裡,很多小孩有時也會直呼主席的姓名,這並不少見。但今天他心裡有鬼,便聽什麼都不對勁,問道:「因為他幫了忙?」
  姜辰「嗯」了聲。
  方景行道:「他要是不收呢?」
  姜辰很淡定:「你告訴他,不收我以後虐他們更沒意思,就不和他們PK了。」
  方景行忍不住追問:「說完要是還不收呢?」
  姜辰道:「應該不會。」
  杜飛舟又不是什麼彆扭的性子。
  一把神器而已,杜飛舟打比賽的時候什麼神器沒玩過,不至於和他較真。
  方景行品著他這個有些篤定的語氣,努力壓下心裡冒出的念頭,這才沒有繼續追問。
  姜辰道:「另外一把你自己安排吧。」
  方景行道:「好。」
  姜辰便走到小湖掛機,準備寫個攻略。
  正要動筆,他想起方景行一貫體貼,問了一句:「你寫攻略了嗎?」
  方景行道:「寫完了,我傳給你?」
  姜辰很滿意:「不用,你拿著就行。」
  九個服的大佬最開始是想觀望一下的,但這個變態的「兩天」一出,他們立刻連掙扎的意願都沒了,急忙跑過來買攻略。
  兩位大佬在如意的門口和他們交易完,坐地分賬,然後給小隊成員發了紅包,便給這次的隱藏劇情畫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方景行站在他身邊陪著他,沒動也沒開口。
  姜辰主動道:「打本?」
  方景行道:「幾人的?」
  姜辰道:「都行。」
  他做完隱藏劇情升了一級,現在不到87級,打算今晚一口氣滿級。
  在游夢裡,滿級才是這個遊戲真正的開始,他能去打賞金牆和競技場,還能和方景行約著PK了。
  方景行道:「好,我去喊人。」
  五分鐘後,打本小隊湊齊,浩浩蕩蕩地去了90級的十人本。
  成員基本都是滿級的,只有兩個人例外,一個是姜辰,另一個是如意的幫主,儒初。
  儒初建立完幫會就沒上過線,一直停留在35級,是封印師失聯後才上來的,斷斷續續地打到現在,剛好也86級。
  如意的人聽說大佬要打本,便捎帶上了自家幫主,想著讓這兩位盡快滿級。
  儒初和逸心人一樣,玩的也是人族。
  不同的是,逸心人是驅魔師,而儒初選的是傀儡師。
  傀儡師是新加的通用職業,三個族的人都能練。
  它的特點是把屍體做成傀儡,用以攻擊或輔助。人族的傀儡是用魔族和妖族的屍體做成的,同理,魔族和妖族的傀儡師也是用另外兩個族的屍體做的。
  總之一句話,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流氓。
  這些幫主各有各的特色,有些善於交際,話很多,比如焚天的木枷鎖。
  有些則話少,儒初和金競聯盟的幫主孤問都是屬於這種類型,區別在於孤問是真的冷,而儒初有時候話還是挺多的,只是大多數情況下,他都不樂意和人多逼逼。
  姜辰上線那天就見過他。
  兩個人的對話不超過三句,相互見個面、道聲好,就沒有然後了。
  這是姜辰第二次和儒初接觸。
  一行人通過傳送陣抵達荒漠,往副本門口走去。
  方景行和封印師並肩走在隊伍的最後,知道他沒打過90級的本,便細心為他介紹了一下。
  這個副本在10人副本中的難度是很高的。
  一般的副本都是設置三個boss,這個本則一共有五個,且剛進去就有三條路可走,系統會隨機把玩家分成三隊,直到1號boss那裡才會集合,打完就共同去推2號boss,之後又會分隊。
  他說道:「簡單講,13分,24不分,最後的boss也不分。」
  姜辰自然能聽懂,點了點頭。
  方景行開始為他講解每個boss的特點。
  前四個難度一般,最後一個會難點,而且boss喜歡養金絲雀,每隔一段時間便會隨機選擇一個人進籠子給她當鳥,相當於廢掉一個玩家的戰鬥力,因此人們每次打這個本,都至少帶兩個戰神和兩個奶媽。
  姜辰沈默地盯著他。
  隨機分隊、隨機當鳥……這也是人能玩的副本?
  方景行見他看著自己不吭聲,大概猜出他的心情,有些想笑。
  如果沒有傍晚那件事,他興許會大膽地摸摸頭。
  但一想到這封印師背後有可能的身份,他就沒敢伸這個手,解釋道:「他們別的本都打完了,就剩這一個沒打,只能來打這個,再說五個boss,你們漲得經驗也多。」
  姜辰暗道也是,忍了。
  十人小隊很快抵達目的地,傳送了進去。
  系統自動分組,把他們分別扔到了三條路上。
  「嚯,」苟盛第一個開口,「我這邊竟然有五個人。」
  情深長壽緊跟著道:「我這邊三個,我,渣渣和暗冥。」
  苟盛便簡單核對一下名單,得出結論,第三條路上的是十方俱滅和儒初。
  榨紫也在問:「那有一條路是兩個人啊,是誰?」
  姜辰和儒初異口同聲:「我。」
  眾人沈默。
  好極了,竟把兩個等級低的組一起去了。
  苟盛道:「你們能行吧?」
  儒初:「能行。」
  姜辰:「我沒打過。」
  儒初看一眼隊友:「跟著我。」
  苟盛幾人知道他們的實力,想一想覺得應該沒問題,便放心了。
  三個小隊同時出發,很快都迎上了第一波小怪。儒初這邊等級低,立刻召出傀儡給自己和隊友加護盾。
  這是個魔族的傀儡,青白的臉上斜斜地縫著一道傷疤,身上穿著破舊的襯衣,雖然不是封印師,但實在太有既視感了。
  姜辰見他頂著一張死人臉杵在自己的面前,像個同族的標本,說道:「我覺得有被冒犯到。」
  其餘兩條路上的人:「???」
  儒初反應一下就懂了,扔給他兩個字:「憋著。」
  姜辰還沒等憋,方景行就憋不住了,在隊伍頻道裡問:「怎麼了?」
  姜辰和儒初又是異口同聲:「沒事。」
  方景行:「……」
  身邊的兩個人渣頓時過來拍肩。
  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哪能不帶點綠?
  那兩個人性格相衝,或許能碰撞出劇烈的火花。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愛情來了,擋也擋不住啊。男人嘛,看開點。
  方景行微笑地盯著他們。
  情深長壽和榨紫一齊縮回手,老實了。
  三個小隊繼續往前推怪,最快的是苟盛的五人組,方景行的三人小隊次之,兩個等級低的最慢,但好在他們的技術不錯,沒有被小怪弄死,全須全尾地和隊伍會合了。
  一路推得有驚無險,眾人很快抵達最後一個boss的老巢。
  這是個艷麗的女人,紅彤彤的指甲對著他們一指,玩味地道:「我的鳥前兩天死了,就從你們當中選一個陪我吧。」
  話音一落,姜辰眼前一花,進了籠子。
  苟盛幾人:「……」
  竟完全不意外。
  方景行笑著安撫:「沒事,一會兒就出來了。」
  姜辰早有心理準備,點點頭,在籠子裡轉悠了一圈。
  這籠子整體呈金色,和房間齊高,佔地面積等同於一間臥室。他見裡面還有鞦韆,伸手晃晃繩子,發現竟是活動的,便坐在上面盪鞦韆,看著他們幹活。
  苟盛幾人:「……」
  大佬還挺美的。
  方景行忍俊不禁,一邊指揮著他們打boss,一邊分出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五分鐘後,姜辰被傳送出來,到了方景行的身邊。
  方景行笑著問:「感覺如何?」
  姜辰道:「意猶未盡。」
  同一時間,美女道:「哎呀,鳥兒跑了,那我換一個人吧。」
  她再次對著他們一伸手。
  眾人只見籠子裡白光一閃,大佬又進去了。
  姜辰:「……」
  方景行:「……」
  其餘幾人:「……」
  讓你意猶未盡……苟盛等人嘴角抽搐,不知是該恭喜還是該點蠟。
  姜辰站在原地沈默兩秒,這次不想盪鞦韆了,見裡面的大床看著挺舒服的,便摸了摸,感覺並沒有想象中的手感好。不過他不介意,便上床躺著,安詳地望著外面的風風雨雨,順便鼓勁:「加油。」
  苟盛幾人:「……」
  方景行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他們初遇的畫面,忍不住笑了一聲。
  他發現那些忐忑、震撼、患得患失等紛亂嘈雜的情緒一瞬間平息了下去。
  無論這封印師是誰,無論是什麼身份,他就是喜歡了,哪怕真是姜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他終於把自己這個狀態調了回來,笑道:「我把boss引過去讓你打兩下出氣?」
  姜辰道:「不用,你們打吧,我看著就好。」
  一語成讖。
  boss點了五次名,大佬一共進去四次,基本就是全程圍觀。
  好在擊殺幾個boss得到的經驗豐富,姜辰和儒初只差一點就滿級了。
  一行人便去組隊刷野怪,總算是把這兩個人帶到了滿級,原地放煙花慶祝了一下。
  徇爛的光一團團炸開,原本昏暗的野區都染上了亮色。
  方景行靜靜地陪著封印師看完,掃一眼時間,發現快九點了,問道:「還有半個小時,有什麼打算?」
  姜辰道:「咱們開個房吧。」
  方景行雖然知道他不是那個意思,但還是想歪了一點點,急忙拉回來,說道:「PK?」
  姜辰點頭。
  二人於是去競技場建了一個房間,同時打開了錄像。
  PK兩把,方景行全贏。
  他看著這封印師,先前壓下去的猜測又冒了出來,心裡閃過一個清晰的念頭:他對技能不熟悉。
  當年70級滿級,封印師能把70級的大招玩得爐火純青,可現在滿級90,封印師這才剛滿級,還沒用過新的技能,所以不熟悉。不熟的話,PK的時候就會慎重,這相當於他多出封印師一個技能。
  這也證明瞭封印師當初使用爆裂風暴以一敵十,並不是什麼天賦異稟、無師自通。
  他鎮定地把人拉起來,笑著問:「服嗎?」
  姜辰很淡定:「得意什麼,再來。」
  兩個人又打了三局,姜辰漸漸摸出一點心得,開始反擊。
  方景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立刻沒了,變得越來越專注,一直和他打到九點半,這才不捨地看著他下線。
  他回味片刻,查看一下好友列表,見杜飛舟在線,便聯繫對方,找過去送神器。
  把封印師交代的話一說,杜飛舟果然沒和他矯情,收了東西,說道:「替我謝謝他。」
  方景行笑道:「好。」
  他猶豫幾秒,覺得這件事過不去太難受,便裝作好奇地道,「主席,我記得您和辰輝蘭樂是同一期的選手吧?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杜飛舟看向他:「怎麼?」
  方景行道:「我家封印師是他的粉絲,我想多瞭解一下,和他多點共同語言。」
  杜飛舟聽得有些想笑,暗道網上都傳暗冥師對封印師情根深種,搞不好是真的。至少他就沒見方景行對誰這麼上過心,天天都和對方膩在一起。
  他回憶著故人:「辰輝蘭樂……性格有點冷,但對人很不錯,嘴有時候很毒,能噎死人,你家封印師的脾氣和他挺像的。」
  方景行道:「……是嗎?」
  杜飛舟道:「嗯。」
  說話的工夫,老當益壯的人找了過來,方景行便禮貌地道了別,回幫會掛機,認真看一遍和封印師的PK錄像,然後摘眼鏡下線,在網上搜了搜辰輝蘭樂的比賽視頻,同樣認真地看完,感覺他們這個打法風格極像。
  他陷入沈默。
  這事最好的辦法就是向謝承顏證實,但謝承顏還在拍戲,而這麼大的事,打電話可能不安全,得等謝承顏回來再說。
  其實都不用等,方景行心想。
  他把已有的線索過一遍,很努力地站在客觀的立場上分析這件事,覺得真的不是他一廂情願、異想天開,那封印師是姜辰的可能性確實挺大的。
  他終於又上網翻出姜辰的照片,這次試著多看了兩眼,心跳瞬間就起來了。
  講個笑話:以後封印師是什麼情況,他都能淡定。
  再講個笑話:他不是一個看臉的人。
  聯盟男神方景行看著前輩這個顏值,覺得臉疼。
jan5410 發表於 2024-7-3 01:07
第46章
  姜辰每天的作息都很規律。
  不過最近除了遛彎和餵小鴨崽,他又多了一項行程,就是去看望七號。
  七號已經睜眼了。
  和當初的姜辰一樣,他目前只有眼珠能活動。
  姜辰隔著玻璃窗打量一下,見七號雖然瘦,但骨相不差,絕對是走在街上會被偷拍的類型。
  他知道十位志願者裡只有他一個比較出名,便對這位帥氣的七號有些好奇:「他是幹什麼的?」
  冰凍小組的人道:「送快遞的。」
  姜辰看著他:「真的?」
  冰凍小組的人道:「資料就是這麼寫的,你看。」
  姜辰看了一眼。
  孤兒,高中學歷,快遞公司員工……他收回目光,又看了看病床上的七號,轉身要回房玩遊戲。
  這時只聽「叮」的一聲,不遠處的電梯開了,從裡面出來五個人,肩膀的槓槓星星晃了他滿眼。
  幾人快步走到無菌病房,一字排開站在窗前向裡望,陪同的工作人員則去幫他們拿防護服了。
  姜辰反應一下,看向冰凍小組的人。
  後者也默默看著他,乾笑。姜辰便懂了,看來七號來自某些特殊的部門,身份不好公開,因此對外的資料都是假的。
  他識趣地回房,往床上一躺,戴著眼鏡進了遊戲。
  方景行早已上線,過來找他,笑道:「早。」
  姜辰回了句「早」,聽他詢問想幹什麼,思考了一下:「去橋上看看琉光河吧。」
  方景行挑眉:「今天這麼有興致?」
  姜辰心想能看一眼是一眼。
  特殊部門的人才,身體素質應該都挺不錯的。
  七號很可能不像他那麼廢,需要躺兩個月,搞不好一個多月就能轉到普通病房,到時候他就不能玩了。
  他說道:「天氣好,陽光明媚。」
  方景行回想今早的陰天,沈默。
  姜辰說完才想起他們住在同一座城市,補充:「我是說遊戲裡。」
  方景行當然不會計較這種事,陪他走到附近的橋上,站在欄桿前眺望琉光河。
  看了一小會兒,他微微側頭望向身邊的人,想起了姜辰的生平。
  游夢職業聯賽第一、二賽季的冠軍,冠軍之夜上突然宣告退役。
  此後沒幾個月就去世了,得的是胰腺癌,死時只有18歲,整個電競圈為之地震,粉絲們也悲慟不已。
  而第二年,游夢就開了世界賽,他沒能趕上。
  黑色封印師如流星,短暫地閃耀一下,便消失在了天際。
  帶病上場,奪得冠軍。
  究竟有多疼和多不容易,方景行不得而知,也無法想象。
  但換位思考,如果他只打了一年多的比賽就被迫退役,絕對也會不甘心。
  不甘心,所以參加了冰凍項目。
  一個還在摸索階段,技術不成熟,成功率未知的實驗。
  從他朋友查到的八卦看,解封失敗就是死,沒有再凍回去一說。可能當初只差一點,他們就見不到了。
  而且解凍後身體如何,有沒有後遺症,這些他都不知道。
  只能從這封印師每天都散步遛彎,和姜詩蘭曾說過的話上推測,應該是沒事,這讓他多少放心了一點。
  他以前覺得能遇見這封印師是運氣好。
  現在再看,他的運氣簡直都逆天了,遇見的竟是曾經的傳奇。
  方景行想得出神,思緒便有些飄。
  等他回過神時,手已經自動伸了出去,幾乎就要碰上對方的金框眼鏡。
  姜辰掃一眼:「爪子。」
  方景行笑著收回了手。
  姜辰只當他是想玩自己的眼鏡,扒著欄桿看幾眼河,說道:「打賞金牆吧。」
  中秋假期結束,人少了很多。
  大早晨的,競技場裡估計沒什麼人,打起來也沒意思,不如打賞金。
  方景行笑道:「好。」
  游夢裡,玩家的自由度比較高。
  喜歡PK和團戰的就去競技場,不僅能和本服的人打,還能跨服打,單人多人,應有盡有。喜歡打人機的,各種野怪、副本和boss任意挑選,風格多樣,絕不枯燥。
  還有喜歡生活類的,美食、縫紉、鍛造、藥師……等等都有相應的段位和稱號,所謂一技在手,吃喝不愁。甚至還能更佛一點弄塊菜地,天天種菜玩,或者和綁定的伴侶軋地圖,談談情說說愛。
  而如果既不想和人PK,也不想和人組隊打本,更不想在遊戲裡過日子,但又想獲得高額獎勵,那就可以去打賞金牆,當個莫得感情的賞金獵人。
  賞金牆顧名思義,就是提供獎勵,委託任務,玩家可以任意挑選適合自己的工作。
  除去系統發佈的任務,玩家也能花錢懸賞殺人或找物,獎勵可以放錢也可以放物品,只是有一定的時效,過期後沒人接,玩家也不再續錢,就會自動撤掉。
  值得注意的是,賞金牆也是有等級的。
  一個服的賞金牆能開到多少級,全看玩家的努力。等級開得越高,可供選擇的任務就越多,而任務越難,獎勵和積分也越高,等積累到一定的積分,就能換取套裝和神器了。
  賞金牆分布在六大城市裡,建得金碧輝煌,十分有排面。
  二人身在碎星城,便到了這裡的賞金牆,見牆上已經亮起了不少板塊,全是這段時間幾大幫會的人打出來的。
  賞金獵人榜上排第一的非常眼熟,正是金競聯盟的幫主,孤問。
  姜辰看了一下前二十的名單,發現有好幾個孤問幫會的,說道:「金競聯盟……這是個喜歡打賞金牆和競技場的幫會?」
  方景行道:「嗯,聽說大多數都喜歡。」
  姜辰下意識想問那他跟著他們打什麼隱藏劇情,但轉念想想畢竟是一次性的任務,孤問他們可能也想打一下,便不好奇了,看向任務欄。
  賞金牆的另一特色,牆上亮的任務條,玩家都能接。
  玩家可以一上來就接個最強的,只要有命完成就行,這也是姜辰願意打賞金牆的原因——不用從最雞毛蒜皮的雜活做起。
  賞金牆也分單人和多人,目前雙人組隊的板塊只開到三級。
  它的機制是二十個任務升一級,但每一級裡都有幾十個任務條,因為很多都是平行的。
  比如此刻,排在最上方的就是五條平行的任務,分別是擊殺魔猩首領,擊殺炎龜首領,擊殺蒼勁鳥首領,尋找材料覓立石,尋找材料水杉。
  這五條任務任選其中一條就行,完成後上面就會再亮起一排,以此類推,直到等級越來越高。
  他們兩個組在一起,自然接最強的任務。
  姜辰自動忽略材料收集,看了看三個怪,發現有一個沒打過,問道:「魔猩首領在哪?」
  方景行笑道:「我帶你去。」
  二人便接完任務,進了傳送陣,很快抵達幕席山。
  這座山的海拔很高,站在山頂往另一側望,能看見整片魔域。
  這裡路不好走,森林的光線也暗,平時就沒什麼玩家來,早晨自然更少了,如今放眼一望,就他們兩個人。
  方景行一時有些心癢。
  他分析過自己的優勢,目前全身上下,就聲音能拉點好感。
  以前他害怕過界,不敢隨便浪,現在他是居心叵測地想撩人,恨不得對方能過個界。
  不過這封印師可不好糊弄,他如果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切換原聲,怕是就要被懷疑。
  他思考幾秒:「一會兒你來還是我來?」
  姜辰道:「一起打。」
  方景行循循善誘:「你沒打過,不想自己打打試試?」
  姜辰道:「不想,浪費時間。」
  方景行想找機會「切原聲打call」的念頭流產,老老實實陪他打完魔猩首領,伸手拉住了他。
  姜辰回頭:「怎麼?」
  方景行語氣溫柔:「想和你找塊風水寶地殉個情。」
  姜辰反應一下,很痛快:「走。」
  他們要是下山,不僅費工夫,還要慢慢往傳送陣走,太麻煩。
  所以不如找個懸崖一起往下跳,死了就直接回城,也省去了趕路的時間。
  游夢裡倒是有回城道具,每天能免費使用三次,剩下的需要花錢買,並且用的越多,冷卻越長,到零點才會重新計算。他們今天要做不少任務,既然遇見能自殺的地圖,當然要合理利用。
  二人便找到一處懸崖,一起跳了下去。
  微風吹在身上並不冷冽,反而有些舒爽。方景行想起初遇的事,笑道:「你這次要是再遇見空氣牆怎麼辦?」
  姜辰道:「你上次是怎麼出來的?」
  方景行笑了笑:「保密。」
  姜辰道:「我最後那個煙花管用了?」
  方景行道:「沒有。」
  姜辰「哦」了聲,懂了:「那就是你下線又上去,卡完bug了。」
  方景行失笑,覺得都多餘逗他,沒用。
  下方的景色越來越清晰,可以看見波光粼粼的琉光河,山體向裡凹進去一塊,留出一片潔白的類似沙灘的空地。
  空地上站著七八名玩家,前方的是一男一女,都穿著在商店買的時裝,一個西裝一個禮服,顯然是在辦一場小型婚禮。
  方景行有些羨慕:「看來要吃碗狗糧了。」
  他說著一頓,「咱們這麼過去躺屍,是不是不太好?」
  姜辰沒搭話,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墜落點似乎就在新郎的身上,便喊道:「讓開!」
  下方的人一齊抬頭,看著這天降飛人,一時震驚,便沒反應過來。
  等姜辰再喊第二聲的時候已經晚了,他直接就砸向了新郎。
  鍵盤模式下,被這麼砸到是死不了的。
  但全息環境裡,策劃可能是想更貼近真實,只見新郎被拍中,二話不說就撲街了。
  新娘愣愣地看著她涼透的丈夫,「哇」地就哭了。
  姜辰:「……」
  方景行:「……」
  罪魁禍首的兩個人這下沒辦法回城了,只能原地復活。
  姜辰壓低聲音:「都是你的主意。」
  方景行提醒:「懸崖可是你親自挑的。」
  姜辰:「現在怎麼辦?」
  方景行:「道歉,給他們砸點煙花?」
  然而砸煙花不管用。
  新娘才不管他們是不是大佬,這是她特意算的日子,特意選的禮服和地點,連背景音樂都浸著她的心血。
  本以為能有場完美的婚禮,結果就這麼被搞砸了,幾個煙花根本彌補不了她受傷的心靈!
  姜辰道:「那你的意思?」
  方景行很懂得為自己找機會,見縫插針:「要不我給你們唱首歌,祝你們白頭到老?」
  新娘怒道:「誰稀罕你的歌!」
  方景行切換原聲唱了兩句,問道:「還可以嗎?」
  新娘沈默了一下。
  其餘幾名親屬裡有方景行的粉絲,聽得雙眼冒光,急忙跑過來和新娘嘀咕,後者乾咳一聲,勉為其難:「那……那你唱三首。」
  方景行笑道:「好。」
  他走到一旁的石塊坐下,示意姜辰坐在他身邊陪他。
  姜辰道:「你唱你的,我在這裡聽。」
  方景行道:「你選的崖,你砸的人。」
  姜隊理虧,沈默地過去了。
jan5410 發表於 2024-7-3 01:07
第47章
  石塊不大不小,剛好能坐下兩個人的同時又不會彼此分得太開。
  方景行特意挑的情歌,跟著伴奏給他們唱,溫潤的聲音緩緩散開,聽得人心裡發蘇。
  粉絲狼血沸騰,竭力壓住尖叫的衝動。
  方隊在役八年.除了某次從解說那裡流出過一段他們奪冠後在KTV聚會的視頻,裡面有疑似方隊的人在唱歌外,這些年粉絲們就沒聽他唱過歌。
  連直播的時候偶爾做抽籤小遊戲,裡面也沒有唱歌的選項,簡直讓他們又愛又恨。
  可現在這是什麼運氣,竟能現場聽!
  新郎也早已爬了起來。
  他對飛來橫禍其實不太介意,如今能聽大佬唱歌,更加沒有火氣了,便陪著老婆聽歌。
  只是看看被老婆緊緊抓住的胳膊,想起老婆是個聲控,他倒是有些介意了,心想兩位大佬砸場子也就算了,還要勾引人家的媳婦,這就過分了吧?
  姜辰離得最近,感覺聲音直接灌進腦袋裡似的。
  他不自在地別了一下頭,避無可避地聽了一會兒,忍不住看向方景行。
  方景行裝作察覺到他的目光才回望的樣子,盯著他唱了兩句歌詞,重新轉向前面,免得暴露。
  姜辰仍看著他,想想他的實力和那張妖孽的臉,心想電競迷、顏控、聲控……基本全能滿足,他能當這麼多年的聯盟男神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聯盟男神拿出百分之百地認真,暗搓搓地對身邊的人開屏,慢慢唱完了一首歌。
  新郎鼓掌,率先開口:「大佬有才,好了都是誤會,就不耽誤兩位大佬了。」
  新娘和粉絲同時道:「不行,還有兩首呢!」
  「……」新郎瞅著自家老婆,「吉時還沒過呢,你自己算的時間。」
  新娘道:「咱們可以先誓詞再聽歌。」
  她看向大佬,態度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彎,「你們等等哈,很快的。」
  方景行自然願意等,好脾氣地讓他們繼續,詢問身邊的人:「好聽嗎?」
  姜辰難得誇了他一句:「挺好聽的。」
  方景行心想真不容易,問道:「你要不要也唱一首?」
  姜辰道:「不唱。」
  方景行便笑著打開論壇,一邊和他聊天一邊精准搜索帖子,說道:「我看了一圈,至今還沒人說跳崖能砸死人,咱們算不算是第一個發現的?」
  姜辰道:「有可能。」
  方景行琢磨道:「你說競技場上,這設定管用嗎?」
  姜辰道:「試試就知道了。」
  方景行道:「你砸我,還是我砸你?」
  姜辰道:「我砸你。」
  方景行很痛快:「行,我在下面伸胳膊接著你。」
  姜辰想象一下那個畫面,覺得有點太美,拒絕了:「不用伸胳膊。」
  方景行笑道:「這顯得我心甘情願。」
  「……」姜辰不買賬,「用不著。」
  二人聊天的工夫,那邊終於宣誓結束。
  新娘和粉絲便衝了過來,圍成圈等著大佬開麥。
  方景行便又挑了兩首情歌,唱完見粉絲對他招手,配合地走過去,明知故問:「有事?」
  粉絲壓著聲音,激動道:「你……你是方隊吧?」
  方景行很坦誠:「我是。」
  他囑咐道,「要保密,不然把我又逼走了,你們可就看不見我了。」
  粉絲控訴:「你一直就沒走好嗎!」
  她說著意識到什麼,看一眼那邊的封印師,低聲道,「你不會真是來追他的吧?」
  方景行無辜:「怎麼會呢?」
  他當然不會讓這種事傳出去,免得給封印師惹麻煩,便誠懇又溫和地對粉絲透底:「我是想簽他進俱樂部。」
  他很懂得為自己拉盟友,「商業機密,就只告訴你了。你們要是想讓戰隊多拿幾個冠軍,千萬別往外說。」
  粉絲果然猛點頭,保證道:「你放心吧方隊,我一定不說!」
  方景行笑道:「謝謝。」
  他和粉絲道別,滿意地回到了姜辰的身邊。
  姜辰道:「又是怎麼糊弄的粉絲?」
  方景行道:「我這次說的是實話。」
  他指著琉光河,「走吧,再殉一次情。」
  二人便潛入河底,面對面站著等呼吸條結束,紛紛被溺死,選擇了回城復活。
  而方景行則理所當然、順理成章地「忘了」切換聲音,陪著他去交任務,見上面瞬間亮起五個水平的任務條,隨意挑了一條,又出了主城。
  他只要不靠得太近,姜辰就不反對他用原聲。
  於是想了想,沒有提醒他,直到幫會裡有人陸續上線,在頻道裡喊人組隊打本,為避免方景行冒泡露餡,這才說道:「你聲音還沒換。」
  方景行見他一直都有留意,覺得興許管用,心情愉悅:「謝謝,我忘了。」
  他切回系統聲音,在頻道裡回復,「我們在打賞金牆,暫時沒空,」說完看向封印師,「繼續?」
  姜辰淡淡地「嗯」了聲。
  兩個人打了一上午,成功把雙人組隊的任務欄升到四級,中午各自下線休息,到點回來接著打,拿了一堆獎勵和積分。
  玩家們晚上進入遊戲,往賞金牆的面前一站,頓時瞪直雙眼。
  只見雙人組隊那一欄裡亮起了一大片任務條,金光閃閃,即將開到第五級。
  「我做夢了還是怎麼著,我怎麼記得昨天才剛到三級?」
  「你沒做夢,我早晨上來收過菜看了一眼,確實是三級。」
  「這怎麼突然就要五級了?」
  「有大佬在前面推?」
  「呃……可能是好幾個大佬一起推的吧?」
  賞金牆的任務難度是層層遞進的,遊戲還專門為它弄了一批厲害的野怪,且位置刁鑽,目的是充分讓玩家體驗賞金獵人的生活。從四級中間開始,往後基本都是這批野怪。
  而一級要打二十個任務條,如果只有兩個人打,一天打了將近兩級,這說明連口氣都不帶喘的。
  他們急忙翻看積分榜,看見了迅速上竄的兩位大佬的名字,跪了。
  「推土機啊這是?」
  「我就說肯定有大佬,果然。」
  「我看其他人的積分變化不大,真就他們兩個人在打?全是一次性過唄?」
  「而且還是乾淨利落地過,不磨怪。」
  「厲害,看他們以往的風格,再看看這個氣勢,這次不開到十級說得過去嗎?」
  「十級就強人所難了吧,八級後半段都是五顆星的難度。」
  「我以前在的那個服只開到九級,還是他們磨了半天才開的。」
  「我們也是……」
  兩位大佬不理會外面這些風雨,組隊接著往上推,花了半個多小時,推到了第四層的最後一行任務欄。
  姜辰照例要忽略那些材料,結果掃了一下,突然覺得其中一個有點眼熟,伸手一指:「這個材料咱們是不是打過?」
  方景行解釋道:「金彩石,昨天十人本五號boss出的東西,出貨率比較低,玩家一般不太好收,被系統放在這裡了。」
  但他們昨天運氣好,開出來一塊,所以姜辰會有些印象。
  方景行便在頻道裡問了幾句,得知那塊石頭已經被用了,無奈地笑了笑。
  王飛鳥:「哇,你們打到那一關了?」
  苟盛:「就接那個任務吧,咱們再打一遍,剛好我們想找人打本。」
  榨紫:「是啊,你們打一天的怪,不累嗎?」
  情深長壽:「偶爾換換口味會有新發現,這點對人也適用哦。」
  姜辰確實有些累,心想大不了就再盪鞦韆,說道:「行。」
  二人便接了「收集金彩石」的任務,和幫會的人會合,進了十人副本。
  昨天打過一遍,姜辰得心應手,和他們一路推到五號boss處,神奇地第一次沒被點名,等到第兩次才輪到他。
  他坐在鞦韆上蕩了幾下,看看上方的籠門,發現就是個插銷,連鎖頭都沒有。
  只是離地太高,根本爬不上去。他思考兩秒,起身踩到鞦韆上,用力往前蕩,想靠慣性把自己掄過去。
  小隊成員正打著boss,突然聽見「砰」的一聲,頓時一齊扭頭,見某位大佬整個人拍在籠子上,慢慢滑了下去。
  苟盛幾人:「……」
  這是在玩啥?
  方景行一心二用看了全過程,差點笑抽。
  姜辰站起身,沒有放棄,環視一周,對上了一個人,喊道:「儒初。」
  儒初給他一個眼神。
  姜辰招手。
  儒初沈默一下,過去了:「你最好有正事。」
  姜辰道:「你的傀儡能直接召到籠子裡來嗎?」
  儒初道:「不知道。」
  他也不多逼逼,召出一個試了試,發現能放進去。
  姜辰指揮他貼著籠子放,再次踏上鞦韆,蕩了兩下,這次把自己掄到了傀儡的肩上,然後踩著對方的肩往上爬,成功抵達籠門,弄開插銷跳了出去。
  儒初:「……」
  方景行:「……」
  苟盛幾人:「……」
  夠可以的,副本開啓至今,這是第一個成功越獄的人。
  幾人沒等發表看法,boss就瘋了。
  她「啊」地大叫起來,聲音尖銳:「為什麼要跑!陪著我就這麼讓你受不了嗎!為什麼要跑!」
  話音一落,她直接血紅。
  然後她從身後的床上拎出一把和她等人高的長刀,拿著就往他們身上掄。
  小隊成員:「……」
  臥槽!
  boss瘋起來根本擋不住。
  她基本是一刀一個小朋友,把他們全部砍死,捂著臉哭泣:「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我,沒有人喜歡我。」說罷嚶嚶嚶地就跑了。
  十人小隊:「……」
  boss打到一半自己跑了,說出去誰信?
  現場一片靜默,罪魁禍首木著一張臉,不說話。
  方景行是第一個發現能原地復活的,便站了起來。其餘人一看,紛紛跟著效仿。
  下一刻,金色的大字傳遍全服:恭喜玩家十方俱滅、暗冥、儒初、逸心人、苟盛、榨紫、王飛鳥、情深長壽、本宮最美、老梧桐發芽發現隱藏副本[囚鳥]!
  十人小隊:「……」
jan5410 發表於 2024-7-3 01:07
第48章
  苟盛看著封印師,問得很誠懇:「採訪一下,又發現了隱藏副本,有什麼感想?」
  姜辰冷漠道:「沒感想。」
  老梧桐發芽:「別這樣,說說唄。」
  他好奇極了,「我特想知道公告出來的那一刻,你是什麼心情。」
  苟盛:「你看逃獄、團滅、系統公告,大起大落又大起的,怎能無動於衷!」
  姜辰掃他們一眼:「真想聽?」
  苟盛幾人頓時一齊點頭,想聽聽大佬的「開本」感言。
  姜辰於是成全了他們:「金彩石沒了。」
  苟盛等人先是一怔,接著迅速反應過來,都笑噴了。
  他們一時也分不清大佬這個運氣是好是壞。
  說好吧,他roll點感人,被boss點名的概率極高,好不容易不刷怪,換口味接個材料任務來打金彩石,結果產石頭的boss給跑了。
  可要說壞吧,他總能詭異地發現隱藏劇情和副本,且通關效率奇高,甚至到了驚動官博的程度。
  方景行也笑得不行,感覺從沒這麼稀罕過一個人,安撫道:「開不出來,咱們就放棄任務,再換個新的。」
  姜辰點頭。
  說話的工夫,世界頻道已經炸鍋。
  [世界]鏡中人:???
  [世界]飛星重木:???
  [世界]朝辭:又來???
  [世界]負一米:這啥?
  [世界]白龍骨:[大拇指]
  [世界]眼淚不值錢:我去!
  [世界]此門皆吾友:how old are you?
  [世界]情字當頭:我也想說這句話,咋又是你?
  [世界]藏書:服了,隱藏劇情/副本探測器啊?
  [世界]檸檬茶茶:還得再加個推土機。
  [世界]桃和黎:已跪得麻木[呆滯]
  玩家們紛紛刷屏,震驚的、膜拜的、恭喜的,什麼都有。
  但人有千面,很快有玩家提出了質疑。
  [世界]CF藍:說實在的,這有點不太科學吧,都沒人懷疑嗎?
  [世界]脫單萬歲:+1,懷疑提前有攻略啥的[摳鼻]
  [世界]體重不達標:加個身份證號。
  [世界]鏡中人:咋地?上個隱藏副本是我們和大佬一起誤打誤撞開的,後來是幾大幫會一起試的開啓條件,更是一起開的荒。[伊林]劇情是內測大佬打出來的,並不是我們率先發現的。綜上,大佬也就發現了一個隱藏劇情而已,這是第二個副本。
  [世界]血容:[伊林]就只打了兩天呢[棒棒噠],你們是選擇忽視了嗎?
  [世界]佐&心:還都是完美通關,我要是有攻略我也打得出來[開心]
  [世界]恰瓜:是不是傻,真有問題官方賬號會專門發個狀態?
  [世界]舉起杯:再說這次的副本只是有他的ID,不一定是他發現的啊。
  [世界]彩虹豆:我尋思著上次的副本,官博都已經說了他們沒問題,魚的記憶?
  [世界]脫單萬歲:萬一人家是遊戲公司的呢?擔心人們開不了,就來做個示範[托腮]
  [世界]血容:或許是黑了遊戲公司?拿著攻略被奉為大佬,厲害[鼓掌]
  [喇叭]十方俱滅:智商2?
  頻道靜了一瞬,緊接著人們都笑了。
  大佬這脾氣,真的是不爽就懟啊。
  如意的人也沒落後,跟著冒了泡。
  [世界]儒初:不服憋著。
  [世界]老梧桐發芽:憋不住說一聲,我們幫你[拍肩]
  [世界]榨紫:紅眼病就去醫院看看唄。
  [世界]暗冥:得先去腦科[微笑]
  [世界]鏡中人:哈哈哈哈草!
  [世界]生死與共:我才發現大佬你也很嘲啊[笑哭]
  方景行心想敢說他的人,豈能放他們過年?
  他見那幾個人不再冒頭,估摸是要轉戰論壇,暫時沒有理會,而是把注意力放回到了副本上。
  小隊成員同樣如此。
  他們如意的一向腥風血雨,早已習慣了,不會被幾個玩家影響心情,再說這也說明瞭大佬足夠牛逼。
  他們看著沒有半點動靜的地圖,猜測可能得自己找副本入口,四處轉了一圈,沒見著有什麼機關暗道。
  而boss離開的方向就是他們來時的路,苟盛探頭瞅一眼,沒發現有變化,報告給了兩位大佬。
  方景行仔細檢查完boss的房間,確認沒有漏下的,說道:「出去看看,可能中間會開一條路。」
  一行人便追著boss過去了。
  副本建在荒漠上,但卻一點也不淒苦,反而十分奢侈。
  這是座巨大的私人庭院,前四號boss都是這裡的僕人,最終boss是大小姐。她喜歡艷麗的顏色,整個副本花團錦簇,像在荒漠上開了一朵嬌艷的花,從高空俯瞰應該會很美。
  幾人順著來路往回折,走到岔口突然見到不遠處有一扇雕花的門,估摸這就是副本的入口,上前推開了。
  苟盛:「我去,原來她家還有個後花園!」
  王飛鳥:「羨慕,家裡有礦系列。」
  榨紫:「荒漠,可能有點石油什麼的,我覺得給小姐姐當鳥挺好的。」
  情深長壽:「嗯,我也願意當一個專門負責暖被窩的男寵。」
  老梧桐發芽:「……閉嘴吧你兩。」
  後花園和前院是兩個風格。
  前面那是奼紫嫣紅,百花盛開,後面則種著大片的黑玫瑰,柵欄、地面、樹木等等則是金色居多,整座後院像一個巨大的籠子。
  他們站在門口環視一圈,只覺風平浪靜,連只小怪都沒有。
  倒是盡頭有一棟白色的建築,鶴立雞群地立在大片的黑和金裡。
  方景行示意王飛鳥帶隊,擺好陣型往前推。
  王飛鳥打起精神,率先踏上鵝卵石小路。
  其餘幾人在後面跟著,很快路過第一片玫瑰,耳邊只聽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緊接著那片花自裡面掀開,站起十個帥氣的男人,對著他們就撲了過來。
  「日,這花竟是活人偽裝的!」
  「讓活人躺在這裡給她當花,太有想法了!」
  「都還挺好看的,這麼多小哥哥隨意差遣,過的是什麼神仙日子?」
  「羨慕就完事了……哎,你啥情況?」
  周圍的人聞言快速看了一眼。
  玫瑰花是左一塊右一塊的,他們離右邊近,引的是右邊的怪。
  由於是開荒,本著盡量存活的原則,他們把兩位大佬拆開了,一個在中間指揮,另一個在後排跟隨,作為隊伍的火種,想著他們死絕了再輪到他。
  結果右邊小怪跳出來的同時,他們那顆火種溜溜達達地去左邊看花了。
  姜辰目前對副本一無所知,便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線索。
  他對什麼都好奇,因此想摘朵花試試,結果手剛碰到其中的一朵,就見一張臉猛地從地面抬起來,木然地看向了他。
  姜辰:「……」
  下一刻,對方閃電般往他肩上一抓,把他拖進了花池。
  旁邊的本宮最美見狀急忙來幫忙,順便想加個血,這時又見站起來幾個人,她「啊」的一聲也被拖進去了。
  方景行恰好看見這一幕,說道:「離左邊遠點,右邊是攻擊,左邊是抓人……」
  說話間,只見那兩個人被拖進花池深處,周圍的小怪一齊起身對著他們狂轟濫炸,二人眨眼撲街,他於是補充,「……被抓到就是死。」
  一般情況下,奶媽是能復活隊友的。
  但官方蓋章難度的隱藏副本有一個機制,死了就會被直接送出去,沒有復活一說。
  姜辰只覺眼前一花,就被扔了出來,到了副本門口。
  本宮最美緊隨其後,站在他身邊,一臉懵逼地看著他。
  姜辰:「……」
  隊伍頻道裡都是王飛鳥等人的嚎叫。
  方景行的輕笑在這些嘈雜聲中像一陣清風似的:「今天恐怕摸不著boss了,你把任務取消,接一個你順眼的,我一會兒過去找你。」
  姜辰「嗯」了聲。
  他們是打的二人賞金,他這邊放棄,方景行那邊的任務條也會隨之消失。
  他看向本宮最美:「我回主城,你呢?」
  本宮最美道:「我也回。」
  兩句話說完,榨紫也死了出來,三個人便湊在了一起。
  晚上玩家多,副本門口熱鬧,幾乎立刻就有人發現了他們。
  [喇叭]永遠不會遠:報——!大佬死出副本了[截圖]
  眾人頓時激動。
  因為這艷麗的背景,一看就是某個90級的10人本。
  [世界]鏡中人:哦,大小姐那個本!
  [世界]生死與共:衝!
  [世界]負一米:太好了,我今天還沒打這個本哈哈哈[大笑]
  [世界]情字當頭:已打完[滄桑]
  [世界]暗影蘑菇:我也沒打,大小姐本,有組的嗎?
  [世界]葉子青:組組組,加我一個!
  [世界]軼千萬:我也去。
  [世界]我的大小姐:看看我的ID,我能不去嗎?
  [世界]西紅柿雞蛋: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世界]藏書:看這情況,大佬今天肯定是沒辦法打通關了。
  [世界]恰瓜:剛才嚷嚷大佬有攻略的幾個人,臉疼嗎?
  [世界]暗影蘑菇:大小姐本7=3,缺個奶,速度。
  玩家們組隊喊得熱鬧,幾大幫會自然也不會落下,都在商量這個事。
  要知道,這算是開服以來他們第一次和兩位大佬競爭首殺獎勵,想想就有些小激動。
  幾位幫主就很惆悵。
  他們前腳剛把牛吹出去,想著隱藏劇情和副本不好發現,能有一段喘息的時間,誰知大佬後腳就打出來一個,簡直不給活路。
  然而面對幫眾高昂的情緒和殷切的期待,他們只能親自帶隊下本,一邊走一邊觀察,爭取不放過任何一點可疑的東西。
  就這麼一路打到了大小姐那裡,感覺和平時沒有半點區別。
  問緣幫會的隊伍裡,鏡中人看著幫主:「咱們怎麼打?」
  幸天成很鎮定:「你們先等等,我查一下資料。」
  他翻到boss簡介,拿出做閱讀理解的架勢,從頭看到了尾。
  資料說大小姐很寂寞,時不時需要金絲雀的陪伴,金絲雀跑了會哭……他的目光一頓,看了看籠子,說道:「是不是得被抓的人逃出來才行?」
  鏡中人先是一愣,接著一拍手:「有道理,十方俱滅那個運氣,鐵定是被抓的命!」
  他越想越有可能,「而且這幾個隱藏劇情和副本都是全息才加進來的,很多是全息環境才能辦到的事,鍵盤模式下,玩家根本開不了門。」
  另外幾人也覺得很有道理,讚道:「不愧是幫主!」
  幸天成驚險地保住了幫主的顏面,自信重回高地,沈穩地一點頭:「開怪。」
  十個人便擺好陣型開怪,很快第一個人選就出來了。
  鏡中人站在籠子裡,抬頭望著籠門的高度,感受到了理想和現實的差距,問道:「這怎麼逃?」
  幸天成湊過來看兩眼,想想大佬的騷操作,靈光一閃:「那不是有鞦韆嗎?掄上去試試。」
  鏡中人道:「有才!」
  他於是跑到了鞦韆上。
  其餘人打著boss,聽見「砰砰」聲不絕於耳,見某人不停地撞籠子又不停地往下滑,都有些慘不忍睹:「你找個東西墊墊腳。」
  鏡中人萬分悲催:「我找了,根本沒有能移動的東西好嗎!」
  幸天成思考幾秒:「是不是和體重有關?你把衣服脫了。」
  鏡中人心想有可能,快速扒了衣服,穿著大褲衩站在鞦韆上來回蕩。
  幸天成:「……」
  其餘幾人:「……」
  日,他們的眼睛!
  「砰」「砰」「砰」
  大褲衩再次開啓撞籠之路。
  幸天成:「……」
  其餘幾人:「……」
  媽的,這回更感人了。
  幸天成道:「……你覺得高了嗎?」
  鏡中人道:「高了那麼一點,但還是差一塊。」
  幸天成便不阻止了:「你繼續。」
  其餘幾個幫會這時都在打本。
  有幾個也猜到可能是要出籠子,另外幾個還在絞盡腦汁地想條件,其中最慘的就是孤問。
  孤問和白龍骨都不是喜歡打本的人。
  不同的是白龍骨只是個人喜好,孤問那個卻是全幫風格。
  他們甚至連這個十人本都沒推過,集體死出了副本。
  孤問冷冷道:「還打嗎?」
  幫眾頓時一擺手。
  「算了,愛過。」
  「大好的青春打什麼本啊,競技場它不香嗎?」
  「咱們打打隱藏劇情就得了,副本啥的就拉倒吧,怪麻煩的。」
  「就是,走走走,賞金牆。」
  金競聯盟,率先退出首殺競爭。
  孤問滿意了,轉身去打賞金牆。
  剛邁出去兩步,便見一條消息刷了上來。
  [喇叭]生死與共:原來大小姐還有個後花園,給你們看看隱藏副本長什麼樣[截圖][截圖][截圖]
  孤問一臉冷酷,不為所動。
  玩家們則都被炸了出來。
  [世界]樹影:哇,我喜歡這個配色,風格好強烈!
  [世界]彩虹豆:裡面難道藏著大小姐的頂級寵物[星星眼]
  [世界]愛的seven:啊,想看[口水]
  [世界]恰瓜:你們好快,不是找大佬問出來的吧?
  [世界]生死與共:不是,我們幫主想的[驕傲]
  [世界]奶香雞蛋羹:厲害厲害[大拇指]
  [世界]我是個殺:分享一下唄?
  [世界]獨享山河:我發現其他幾個大幫會的人都沒冒泡。
  [世界]就是膚淺:還沒開出來唄[吃瓜]
  其他幾個幫主不想說話。
  他們感受著徒然增大的壓力,只想把朝辭從頭到腳罵一遍。
  不過他們不知道朝辭和大佬用的辦法不一樣。
  他沒想到用傀儡師,而是讓在外面的人脫光衣服擠進去一個肩膀,給裡面的人墊的腳。
  但這不重要,反正他們成功開出來了。
  朝辭想想那幾個幫主的情況,只覺萬分舒爽,彎腰賞花:「你們看這個黑玫瑰,開得多好……」
  隨著「好」字的落下,一個男人猛地從裡面抬起頭,和他來了一個臉對臉。
  朝辭:「……」
  幫會成員:「……」
  臥槽!
  男人往他身上一抓,拖著他就進了花海。
  幫會成員急忙過去救人,也被先後拉下去,一輪攻擊砸下來,全部撲街。
  一行人站在副本門口,有些弱小可憐加無助。
  帶隊開出副本,又帶隊「門口游」的朝辭深吸一口氣,說道:「沒事,開荒嘛,正常,咱們明天再打,十方俱滅他們搞不好也被拖下去了。」
  確實被拖下去過的姜隊這時已經等來了方景行。
  他們新接了一個任務,再次踏上打賞金的道路。
  姜辰道:「後面是什麼?」
  方景行道:「沒走完那個花園,走中間行不通,肯定會引一邊的怪,不是左邊就是右邊。」
  姜辰想了想:「你們把第一批小怪打死後,派一個人去引怪呢?」
  「派了,」方景行無奈,「第二堆花叢是左邊攻擊,右邊抓人。」
  姜辰想象一下負責引怪的人大義凜然跑到右邊,被拖進去的畫面,沈默幾秒,又問:「左邊和右邊的怪能打起來嗎?」
  方景行暗道一聲心有靈犀,笑道:「我試了,沒用,他們不會相互打。」
  姜辰道:「那上樹打呢?」
  方景行道:「他們也會上樹,我就是在樹上死的。」
  姜辰便不問了,想著明天再研究。
  方景行陪著他把手裡的任務做完,成功將賞金牆開到五級,便去競技場裡做實驗了。
  二人選了一個有高低落差的地圖。
  方景行站在下面望著他,等他跳的時候便張開雙臂,把人接在了懷裡。
  姜辰沒和他計較,看了看他的血條,發現掉了一塊,便知道「高空墜物」的設定管用,如果再高一點,肯定能砸死人。
  方景行也覺得全息裡新加的這個有點意思,能趁著別人還沒發現前出其不意一把,坑點人。
  也是多虧某人「運氣好」,跳崖都能砸到人……他笑著看向封印師:「PK還是打競技場?」
  姜辰道:「PK吧。」
  方景行自然隨他,陪他打到九點半,和他回到幫會,見他要下線,終究沒有忍住,上手摸了一下對方的頭,溫柔道:「晚安,好夢。」
  姜辰已經點完了下線,看他一眼,淡淡地「嗯」了聲。
  方景行望著他的身影消失,去論壇看了看。
  論壇果然炸了。
  懷疑的人不在少數,畢竟是接二連三地開出隱藏劇情和副本,而且都是短時間內就打通了關,實在讓人不能不多想。
  不過這並沒有持續多久,官方似乎也在關注這事,等方景行看的時候,他們的公告剛好出來,說是人家沒問題。
  質疑的玩家全被打臉,不吭聲了。
  其餘人則又是一輪膜拜,終於把注意力轉到新開的副本上,從辰星映緣那邊的消息看,他們打的是90級大小姐的副本。
  這不像上次的副本有那麼多條件,因為大小姐那金燦燦的籠子實在太惹眼了,另外九個服很快也開了出來,但都沒能走多遠,只能明天再打。
  時間悄然溜走,到了零點。
  除了已經放棄的金競聯盟,其他幾個幫會和另外九個服的人都去了副本,要搶這個首殺。可惜一整晚過去,公告風平浪靜,全都沒能通關。
  最先開出副本的大佬一覺睡到天亮,上線後就收到了全服玩家的熱情問候。
  [世界]詩人不望天:大佬來了,讓你們看看什麼是實力!
  [世界]雪山仙:大佬加油!
  [世界]恰瓜:押注嗎?我賭今天。
  [世界]板藍根:我也是。
  [世界]糖葫蘆:我也。
  [世界]我是個殺:這還有什麼可賭的!
  [世界]夜樟樹:咱們可以賭幾點。
  [世界]西紅柿雞蛋:大佬又打賞金去了。
  [世界]我才不餓:我賭晚上==
  [世界]最好的男神:為啥打賞金?
  全服玩家:「……」
  是啊,首殺的關鍵時刻,你打什麼賞金啊!
  然而大佬們不僅打了,還又打了一整天。
  因為隊伍裡有人白天要上班,只能晚上打。姜辰便等著他們上線,這才集合出發,進了大小姐的副本。
  同一時間,另有幾個主力隊伍也進了副本,開始攻略。
  而已經打完的便只能在外面觀望,忐忑地等著大佬的消息,祈禱他們快點死出來。
  官方同步關注著進展,忍不住又找策劃團隊確認了一遍:「這次不會出漏子了吧?」
  策劃抖著腿:「放心,我們又檢查了一下,他們這次絕對沒有落腳點,只能正常打!」
  「對,前期就夠他們受的了,今天應該通不了關。」
  「他們再能鑽漏子,我把腦袋割下來給你。」
  「加我一個,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官方覺得妥了,放心地回去了。
jan5410 發表於 2024-7-3 01:08
第49章
  一回生,二回熟。
  姜辰他們這次連boss都不怎麼打了,等大小姐選完人,王飛鳥便負責溜她,被選中的則抓緊時間從籠子裡爬出來。
  大小姐頓時又瘋了,把他們全砍一遍,哭著跑了。
  幾人原地復活,再次走到後花園,站在門口沒有動。
  鵝卵石小路僅能容納兩個人並肩通過。
  昨天方景行他們已經試過,單人走在正中間,總會吸引一邊的怪。何況這一關卡設計出來,總不能讓玩家只走一條直線就過關,所以找對稱線的辦法行不通。
  左右的花池是水平對齊的,而且長得都一樣。
  門口到第一組花池的距離和幾組花池的間距均約為兩米,這個空間大概是給玩家打怪用的,因為全擠在小路上打不現實,而這個兩米再加上小怪起身後騰出來的地方,這才夠他們施展。
  打副本拉一群小怪,往往容易團滅。
  可這個本卻是強制性的,一引就是十隻。
  雖說經過上次的交鋒,這些小怪的攻擊沒有其他副本的強,但一次性打十隻,還是有些費勁。
  正常看,這關就是拉十隻怪,集火打完,成功通過第一組花池,抵達間隔兩米的空地上,找出第二組花池裡攻擊屬性的區域,繼續拉怪、繼續集火……打完全部的五組,這一關卡就算是過了。
  期間如果打得太專注,不小心踩到抓人花池的感知區域,往往就是個死。
  打起來困難且有危機,確實符合隱藏副本的難度。
  但實在是太麻煩、太浪費時間了。
  姜辰和方景行的目光不由得投向左邊的花池,思考一下,幾乎同時看向儒初。
  儒初言簡意賅:「說。」
  方景行笑道:「召個傀儡出來。」
  儒初便隨意弄了一個單體攻擊的傀儡給他們。
  方景行和姜辰試著抬了一下,沒能抬動,估摸這設定和NPC差不多,都是不能通過外力移動的。想讓他動,只能主人操控,或用技能抓取、擊飛等等。
  姜辰道:「你能讓他趴下嗎?」
  儒初道:「不能。」
  苟盛好奇:「幹什麼用?」
  方景行道:「想試試左邊的花池,看能不能貼著邊爬過去。」
  他說著讓儒初操控傀儡和左邊間隔一個人的距離站好,盡量能在竪直方向上和柵欄緊貼。
  儒初便一點點調整,最後停在滿意的地方。方景行見狀轉向王飛鳥:「開仇殺,把他掄地上。」
  王飛鳥點頭,手裡的槍一橫,猛地攻向傀儡。
  只見傀儡筆直地倒下去,往地上一躺,頭皮恰好進入左側的感知範圍,且緊緊貼著柵欄。
  下一刻,柵欄後冒出一個人,抓住傀儡的頭髮,拖進了花池裡。
  眾人:「……」
  看來溜邊爬這個辦法,不管用。
  姜辰想了想:「他們什麼都抓?」
  「不知道。」方景行說著挑了件沒用的裝備,扔到了左邊花池前。
  只見花池安靜如雞,一朵花都沒冒頭。
  苟盛猜測:「可能只抓玩家,或者是只抓活物。傀儡雖然是死物,但是屬於儒初的,被他們當成了玩家的一部分。」
  方景行也是這麼想的,打開商城買了包螢火蟲,走過去對著左邊放了。
  螢火蟲,系統蓋章的活物。
  左邊的花池立刻被驚動,幾朵花「嗖嗖嗖」站起來抓蟲。
  苟盛幾人:「……」
  我擦還能這麼試?
  方景行心情愉悅:「原來能抓活物。」
  他又連續放了兩包,觀望片刻,發現花池並不是無限往上冒人,而是有一定的總量,並且他們抓人有個規律,就是每次只能抓一個,先抓離自己近的,抓完再抓遠處的。
  這就好辦了。
  一行人迅速排隊站好,每人手裡兩包螢火蟲。
  方景行站在最前面,一邊走一邊放蟲,趁這幾朵花忙活的工夫,快步往前走。
  後面的人有樣學樣,只要螢火蟲減少,就及時地添一包,總之不讓他們閒著,看著他們抓得不亦樂乎,一行人漸漸體會到了逗貓的樂趣。
  不過這螢火蟲的設定是亂飛的,其中一個比較慘,好死不死,那個空當和花池對應的線上恰好沒有蟲子,頓時被拉了下去。
  情深長壽被踢出副本,在頻道裡幽幽嘆氣:「我懷疑是因為我長得太帥,他們想和我玩點多人遊戲。」
  苟盛潑冷水:「想多了,是看你太渣,想讓你當花肥。」
  情深長壽不服:「我只是多情而已,再說我能有渣滓渣嗎?」
  榨紫:「渣也是分技術的好嗎,我技術比你高。」
  老梧桐發芽:「恭喜,你們兩個到底誰最渣,今天終於有了結果。」
  兩分鐘後,說完「恭喜」的老梧桐發芽步了情深長壽的後塵,和他在門口喜相逢了。
  情深長壽嘖嘖道:「阿芽,看不出來啊,你比渣渣還渣?」
  老梧桐發芽道:「滾蛋,我這是捨生取義,為了救隊友才犧牲的!」
  他是站在十方俱滅身後的。
  剛剛他們路過第二組花池,他眼看著有朵花要對大佬伸手,想想大佬一貫的運氣,估摸大佬那條線上也恰好沒有螢火蟲,就衝過去擋在了大佬的面前,這才被抓。
  他說道:「你死了值一掛鞭炮,而我值一塊紀念碑!」
  他對著頻道問,「你們說是不是?」
  姜辰沈默一下,沒有開口。
  他走到一半突然見隊友撲過來赴死,一時也不知道能說什麼。
  倒是後面的儒初不咸不淡地給了一句:「他手邊有一隻螢火蟲,你沒看見?」
  老梧桐發芽:「……」
  其餘人:「……」
  頻道安靜兩秒鐘,緊接著人們都笑抽了。
  本以為是為戰友而死,誰知是救了一隻螢火蟲,白死了。
  當事人默默蹲到一邊,就想靜一靜。
  情深長壽陪他過去蹲著:「要不我今晚犧牲一下,安慰安慰你?」
  老梧桐發芽:「閉嘴吧你。」
  副本門口都是人,有來下本的,也有過來等消息的。
  幾大幫會知道兩位大佬正在下本,都派了人守著,此刻看到如意的人,便及時把消息傳了回去。
  幾位幫主算了算時間。
  把打副本的時間刨除,如意的人應該是剛開始打[囚鳥]。
  剛打就死了兩個,而且還是一個奶媽和一個戰神,都屬於隊伍剛需,他們頓時有些放心。
  吃瓜群眾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那兩個人。
  他們並不是來下本的,而是想來湊個熱鬧,見狀都激動了。
  [喇叭]辰星觀察緣:報——!大佬的隊伍死出來兩個[截圖]
  [世界]累了散了:看著還挺鬱悶的?
  [世界]板藍根:我算了一下時間,他們這才剛開始打吧?
  [世界]彩虹豆:看來情況不樂觀啊[吃瓜]
  [世界]恰瓜:我昨晚凌晨盯了半天,那些進去打的基本都是很快就死出來了。
  [世界]渣男退散:那這個本還挺難的?
  [世界]論文好難寫:完遼,我押大佬今晚能通關的。
  [世界]糖葫蘆:我也是[哭泣]
  [世界]gooosleep:大佬加油,一口氣過啊!
  [世界]藏書:莫慌,相信大佬,上次也是差不多都死完了,最後不還是過了?
  [世界]兔子不禿鴨:上次可能是找了什麼bug,這次不能還那麼幸運吧?
  [世界]木喬南:其實這才是正常的,開荒不死幾輪,哪過得去?
  外面討論得熱烈,副本裡的人則放著螢火蟲,順利通過了五組花池。
  門口到白色建築物的距離看似不太遠,但小路卻曲曲折折的,並不能直線通過。他們在花池裡左拐右拐,終於到了第二關。
  眼前是一個圓形的噴泉,不過沒有開。
  池子裡有一些積水,同樣泛著金光。正中央的位置矗立著一座金色石雕,手拿重劍,看著華麗又嚴肅。
  他們被花池坑過一回,這次便讓儒初的傀儡在前面探路,免得走到一半又遇見一個驚喜。
  好在石雕就是石雕,不是什麼缺德的玩意,一行人跟隨傀儡繞過噴泉,發現後面是一條曲折的花藤走廊。
  走廊上輕輕垂著白、金、黑三色開著小花的藤蔓,枝條很長,幾乎垂到了地上。
  它們彼此都有一定的間距,輕輕地晃動著,簾子似的掛在眼前,好看極了。
  「這是吹的東南西北風唄?往哪邊晃的都有。」
  「碰上可能就要倒霉。」
  「就……躲避障礙物?」
  「不走這條路會怎麼樣?」
  「我也想知道。」
  隊伍裡不止一個人在想這個問題。
  因為走廊兩側就是草地和小花,無害極了。他們放著草地不走,為啥要走明知道有坑的走廊?
  儒初一言不發,指揮著傀儡過去了。
  只見傀儡邁進草地,剛跨出半步,身體便開始下陷,緊接著咕嚕沈底,沒了。
  眾人:「……」
  沼澤啊我去!
  沒辦法,只能接受現實。
  儒初便又召出一個傀儡,幫著他們探了探。
  白色定身,金色減速,黑色中毒……反正沒好事。
  而且它們是各個方向都晃,玩家往往被定身後,又會被附近的黑色或金色的藤蔓打中,慘上加慘。只憑這點,就能預想到有多少隊伍會在這一關罵娘。
  姜辰仔細觀察了一陣,發現有幾個似乎靠走位都躲不開,必然會被打中,便有些嫌麻煩,抬頭看了看走廊的高度。
  其餘人跟著他看一眼,心想……好像能爬上去?就是得要一個人在下面搭腳。
  王飛鳥身為戰神,自告奮勇:「我來吧。」
  其餘人都沒意見。
  留下的那個沒辦法爬上來,需要過走廊,而戰神的血槽厚,中點毒也沒關係。
  儒初於是操控傀儡停在木柱前,王飛鳥則往傀儡的身旁一蹲,示意他們可以了。
  苟盛打頭陣,踩著王飛鳥的肩爬上傀儡,再踩著傀儡的肩翻上走廊,站在頂層邁了兩步,說道:「安全。」
  後面的人便魚貫爬上去,只留王飛鳥和傀儡做伴。
  下一刻,儒初直接指揮傀儡跳沼澤自殺,免得他還得在上面操控,浪費時間。王飛鳥正想拍拍傀儡的肩,見狀哀怨地看一眼自家幫主,一個人孤零零地踏上了坑爹的走廊。
  他躲開了前面幾個,倒霉地被白色掃中,定住不動了。
  眾人眼看著他又要被金色的藤蔓掄上,逸心人身為驅魔師,便蹲下試著透過縫隙給他扔了一個驅散,發現竟然管用。
  王飛鳥急忙跳開:「謝了。」
  逸心人道:「悠著點,我技能冷卻了。」
  王飛鳥道:「知道。」
  這話說完沒多久,他就被黑色藤蔓打中了。
  上面的本宮最美暫時沒管他,想著等他的負面狀態疊得多了再淨化和加血,免得技能冷卻,等到用的時候捉襟見肘。
  他們便這樣放慢速度,照應著王飛鳥。
  片刻後,方景行突然道:「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姜辰側耳一聽:「水聲?」
  其餘人也停止交談,一齊回頭。
  只見噴泉噴出一道水流,打在了石雕上。石雕身上的金粉隨之褪色,露出裡面的原貌,似乎是活的。
  與此同時,王飛鳥在下面叫道:「擦,又撞上了。」
  上面的人集體沈默。
  儒初道:「你再撞一條。」
  王飛鳥不明所以,但很聽話,便又撞了一條黑色藤蔓。
  上面的人一眨不眨地目視前方,見噴泉瞬間又噴出一道小水流,又衝掉了一點石雕的金粉。
  他們看著快要完全解封的雕像,再次沈默。
  大小姐,你可真會玩。
  王飛鳥視線受阻,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問道:「怎麼了?我還撞不撞了?」
  上面的人異口同聲:「你最好別再撞了。」
  王飛鳥道:「為啥?」
  苟盛道:「免得有人來收你。」
  王飛鳥一頭霧水:「……啊?」
  榨紫溫柔道:「別問了,往前走,記得照顧好自己,別讓我心疼。」
  王飛鳥便不問了,繼續前進。
  然而不撞是不可能的,這一關設計出來就是為了讓玩家撞,區別只在於撞多撞少。
  在他又撞了三條藤蔓後,上面的人眼睜睜地看著雕像拎著重劍,上了岸。
  「……」上面的人道,「躲開白色和金色的,別管黑色藤蔓,快跑!」
  王飛鳥道:「咋?」
  說話的同時,只見下方的藤蔓齊刷刷往上縮,纏住屋頂,把縫隙堵得嚴嚴實實,逸心人和本宮最美正要抓緊時間給他驅散和加血,就見技能根本放不下去了。
  王飛鳥眼見視野開闊,懵逼地環視一圈,對上了身後過來的人,頓時臥槽一聲。
  「雕像」不和他廢話,拎著劍就砍。
  上面的人不僅幫不上忙,連看都看不見,只能聽聲音。
  兩分鐘後,系統刷出一條消息。
  [戰鬥]王飛鳥死亡。
  幾人一齊默哀。
  外面同步更新。
  [喇叭]辰星觀察緣:報——!大佬的隊伍又死出來一個戰神[截圖]
  [世界]板藍根:這有十分鐘嗎?
  [世界]眼淚不值錢:好像差不多。
  [世界]鏡中人:[蠟燭]
  [世界]藏書:上面的那個,你有本事冒泡,有本事再多說幾句啊,到底啥情況?
  [世界]追一隻鹿:我知道我知道,我聽我基友說第一關是一口氣打十隻小怪,一共要打五回,難打又耗時。
  [世界]糖葫蘆:完遼[哭泣]
  [世界]我叉會腰:那是藥丸,兩戰神都死出來了[摳鼻]
  幾位幫主都知道第一關是怎麼回事,看得又放心了點。
  一邊是小怪池一邊是死亡池,炸煙花、走中線、貼地爬……他們都試過,根本不管用。
  如今有效的辦法就是把五組花池的小怪池找出來,犧牲一個人一口氣把小怪全拉走,給隊友創造機會,這才能省時間。
  但這是開荒,大佬們不可能一上來就知道哪邊是小怪池,只能先打。
  眼瞅著大佬那隊要夠嗆了,他們多下幾次本就能多積攢幾次經驗,離首殺也就更近一步。
  幾位幫主便在幫會頻道裡喊了兩聲,讓他們沒打的都去打一打。
  幫眾道:「倒是還能湊齊一隊人,可種族對不上啊。」
  從上一個隱藏副本就能看出來,遊戲設計出副本是給全服玩家打的,對職業沒那麼多限定條件,頂多就是種族限定罷了。
  為以防萬一,他們每次下本都是三族全帶,現在少人。
  幾人幫主很和氣,鼓勵道:「沒事,興許不需要種族,你們打打試試,多一隊人就多一分希望。」
  幫會成員一想也是,便叫齊人走了。
  此刻「夠嗆」的小隊紛紛從走廊上跳了下來。
  雕像殺完人,似乎是覺得走廊裡乾淨了,便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姜辰他們不需要和他打,順利通過這一關,繼續往前推,終於抵達白色建築前。
  他們推開門,微微一怔。
  屋子裡沒有地面,而是掏空的。
  房頂掛著一盞精緻的吊燈,門邊有一條樓梯,螺旋著通向下方,好比是一座塔,只有頂部露在地面上,剩下的部分則深埋地下。
  樓梯僅能容納一人通過。
  他們排好隊,照例由儒初的傀儡探路,慢慢順著台階往下走。
  片刻後,只見牆壁鑲著一個玻璃展櫃,裡面站著一個身穿金色羽衣的男人,帥氣極了。
  幾人停住。
  儒初操控傀儡在他面前溜了溜,見他沒反應,又試著對裡面放了一個攻擊技能,見他依然不動,這才放心地路過。
  結果就在儒初還有半個身位便要通過的這一刻,玻璃突然「刷」地打開,裡面的男人抬腿一腳,把人踹了下去。
  緊接著玻璃「刷」地又合上,男人在眾目睽睽下推開身後的牆,瀟灑地走了。
  [戰鬥]儒初死亡。
  其餘人:「……」
  這也太不要臉了!
  等等,你知道你踹的是誰嗎?
  他下次再來,絕對得把你燉了!
  樓梯裡一陣沈默。
  榨紫語氣微妙,帶著點不可思議:「咳,我剛剛好像聽見他短促地‘啊’了一聲。」
  姜辰:「嗯。」
  苟盛:「太猝不及防了吧。」
  本宮最美:「要是換成我得嚇死。」
  逸心人:「哈哈哈哈哈……」
  方景行笑著問:「所以呢?」
  榨紫更微妙:「就覺得有一點那啥……帶感,懂吧?」
  死出去的儒初在頻道裡道:「都想死?」
  副本裡的幾個人頓時老實了,接著往前走。
  一路上共有十個展櫃,分為三種類型,一種是會出其不意地踹人一腳,一種是需要他們打殘了轟走,還有一種是會把人抓進展櫃裡弄死。
  榨紫和本宮最美在這條路上先後陣亡,只剩了逸心人、苟盛和兩位大佬。
  他們來到最下層,看見了坐在床上的大小姐。
  她艷麗的衣裙換成了純黑色,臉上的妝容更濃,冷艷地坐在昏暗的屋子裡,一動不動的。
  這棟建築與其叫「塔」,不用叫「籠子」更貼切一點。
  整個籠子只有頭頂那一點陽光,很符合和「囚鳥」的名字。
  苟盛站在最後一節台階上:「打?」
  姜辰看看大小姐,然後抬起頭,望向房頂。
  方景行笑道:「想試試?」
  姜辰道:「想。」
  逸心人道:「想什麼?」
  方景行來回觀察一陣,指著房間中央的位置:「你們兩個負責拉boss,把她拉到這來。」
  逸心人道:「你覺得我拉得住boss?」
  方景行道:「不用太久,稍微嗑藥堅持一下就行。」
  逸心人道:「行,那你們呢?」
  方景行道:「我們兩個折回去。」
  他笑著對他們揮揮手,跟隨姜辰回到門口,找好位置,示意下面的兩個人動手。
  後者便聽話地去開怪,把boss拉到指定地點,告訴了他們。
  姜辰和方景行於是先後從一個位置跳了下去。
  下面的兩個人正苦苦支撐著,不清楚大佬要搞什麼。
  逸心人道:「行不行,都要掛了。」
  話音一落,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天而降,不偏不倚砸上boss,大小姐的血「刷」地下去四分之三。
  苟盛:「……」
  逸心人:「……」
  二人還沒反應過來,另一人緊隨其後。
  「砰」的一聲,大小姐的血量直接清零,連個血紅的機會都沒有。
  苟盛:「……」
  逸心人:「……」
  血條見底的大小姐並沒有死,而是清醒了過來。
  她身上的黑衣破碎,露出原來的色彩,懵逼地看著他們,哭道:「我……我怎麼了?」
  您被高空墜物給砸了。
  括弧,兩下。
  二人一齊看著她,沈默。
  好在大小姐也不需要他們回答,環視一周:「我……我又不清醒了?」
  苟盛:「她這是雙重人格的設定?」
  逸心人:「有可能。」
  外面的人不明所以,只知道兩位大佬也死出來了。
  [喇叭]辰星觀察緣:報——!兩位大佬也掛了[截圖]
  [世界]糖葫蘆:為什麼[大哭]
  [世界]喜歡夏天:得了,這下徹底沒戲了,都散了吧。
  [世界]恰瓜:嗯,我瞅著就剩下逸心人和苟盛了。
  [世界]追一隻鹿:那完遼,聽說如意的副幫主水平一般,苟盛還行,但獨木難支啊。
  [世界]眼淚不值錢:散了散了,等明天吧。
  [世界]鏡中人:明天加油~
  [世界]幸天成:正常的事,開荒嘛,多打打就行了。
  [世界]木枷鎖:對,主要是副本太難。
  [世界]白龍骨:我特麼最討厭打本。
  [世界]飛星重木:聽說孤問他們都不打了?
  [世界]孤問:嗯。
  幾位幫主安慰著,一顆心徹底放回肚子裡,帶著幫眾去打別的本或競技場。
  與此同時,副本裡的大小姐哭夠了,為感謝他們喚醒她,就不和他們計較先前的事了,給了他們一堆謝禮,讓他們趕緊滾。
  金色的公告瞬間飄上來:恭喜玩家十方俱滅、暗冥、儒初、逸心人、苟盛、榨紫、王飛鳥、情深長壽、本宮最美、老梧桐發芽通關隱藏副本[囚鳥]!達成首殺成就!
  全服玩家:「……」
  幾位幫主:「……」
  日,這啥!
jan5410 發表於 2024-7-3 01:08
第50章
  眾人那一瞬間甚至都覺得看錯了。
  他們急忙翻看系統記錄,確認是大佬的隊伍,瘋了。
  [世界]鏡中人:???
  [世界]木枷鎖:……
  [世界]白龍骨:……
  [世界]飛星重木:……
  [世界]眼淚不值錢:出bug了還是系統發神經了?
  [世界]追一隻鹿:系統發神經了,都洗洗睡吧。
  [世界]糖葫蘆:啊啊啊啊大佬好厲害!
  [世界]藏書:哈哈哈哈膜拜!
  [世界]恰瓜:今天這熱鬧沒白看[笑哭]
  [世界]負一米:這特麼才打了多久?
  [世界]朝辭:我記得柳和澤差不多是和他們一起進的吧@柳和澤
  [世界]柳和澤:我們還在打第一關的小怪[滄桑]
  [世界]情字當頭:擦,所以他們到底是怎麼打的!
  人們簡單算了一下,發現他們打隱藏副本貌似比前面那個正常本用的時間還少,又瘋了。
  幾位幫主畢竟親自帶隊打過[囚鳥],瘋得尤其厲害。
  拜兩位大佬所賜,他們早已建了聊天群,這時便紛紛在群裡冒了泡。
  「他們第一關肯定是想辦法規避了。」
  「沒錯,不然光打小怪就得費半天工夫。」
  「那究竟是怎麼規避的啊啊啊!」
  「這誰知道……」
  「就算規避了吧,但你們想想他們死出來的人,兩個戰神都掛了,而且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推boss,誰拉的怪?」
  「不會又找到啥bug了吧?」
  「策劃是幹什麼吃的!」
  孤問靜靜聽了一會兒,伸手屏蔽消息,帶著人進了競技場,心想他們放棄打本挺好的。
  策劃團隊這個時候也瘋了。
  他們立刻調出視頻,擠在一起看。
  「草,螢火蟲!」
  「要不要臉,逗貓呢這是!」
  「快進,這一點不想看了……擦,爬走廊!」
  「他們腦子裡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再快進,我要看boss,這點時間不夠打boss,我要知道他們是怎麼打的。」
  視頻迅速快進。
  只見兩位大佬先後跳樓,直接砸死了大小姐。
  策劃團隊:「……」
  死一般的寂靜下,電話響了。
  遊戲官方前腳剛到家,後腳論壇上就炸了。
  他知道肯定又有不少玩家質疑,忍著心梗道:「你們剛剛是怎麼說的?把頭割下來給我?」
  策劃團隊抖著腿,就有點不想活。
  官方道:「這次又是怎麼回事?給我看看視頻。」
  策劃便把視頻發了過去。
  官方看完,腦子裡那根理智的神經「啪」地就斷了:「為什麼boss能被砸死?她不是血厚嗎!」
  策劃覺得有點冤。
  「開會說的,全息要盡量貼近現實。」
  「物理重量啥的都要考慮,這是全息基礎設定,在遊戲裡哪都能用。」
  「你看,從樓上扔瓶礦泉水都能砸死人,更別提是兩個大活人跳樓了。」
  「這高度跳下去能秒殺玩家,boss一個攻擊都打不死滿血的玩家,你算算這個傷害量。」
  官方道:「誰讓你們把籠子弄那麼高的!」
  「十個展櫃,每隔一段距離放一個,當然高啊。」
  「這麼順著樓梯往下走,還能造成一點壓抑和恐怖的效果。」
  「你想想boss黑化的內心,渴望陽光又懼怕陽光,在下面望著那一點亮光和自由,那種孤獨又脆弱的feel……」
  官方面無表情:「改。」
  策劃團隊見他把頭的事忘了,頓時一齊附和:「改改改,我們馬上研究修改方案!」
  遊戲裡依舊熱鬧,幾乎十個服的玩家都在討論這件事。
  處於風暴中心的如意一行人已經回到了幫會,他們其實也很懵逼,但副本門口的人太多,他們便先撤了。
  苟盛收好了自己的下巴,給隊友們講了講大小姐究竟經歷了什麼。
  王飛鳥幾人震驚:「這也行?」
  方景行笑著看一眼身邊的某位封印師,說道:「我們偶然發現的。」
  王飛鳥幾人深深地覺得太牛批,排隊膜拜了一輪。
  方景行看向逸心人:「你們怎麼過了一會兒才出來?」
  逸心人道:「她沒死,從黑化變回正常了。」
  苟盛跟著道:「我們覺得她可能是個雙重人格,後院那些東西都是陰暗的一面搞出來的。」
  不過打副本,推就完事了,他們一般很少關注劇情。
  而且這個隱藏副本剛被玩家發現,可能得再等幾天,官方才會放出大小姐的完整資料篇,到時候看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們分完首殺獎勵,看一眼仍在沸騰的世界頻道,想想有可能會抓狂的策劃,覺得這日子值得慶祝,便在院子裡放起了煙花。
  幾位幫主這時已經走到如意的門口,見狀猶豫一下,覺得這種情況暫時不宜打擾兩位大佬,便去廣場上遛彎了,想著再緩緩。
  兩位大佬也買了點煙花,打開放了。
  方景行笑道:「咱們去屋頂上看?」
  姜辰掃一眼旁邊的房子,點了點頭。
  二人便順著梯子爬上去,並肩坐在屋頂看煙花。
  下面的人看了看他們,覺得氣氛有點曖昧和美好,便沒有上去惹人嫌。
  榨紫幽幽感慨:「不容易,咱們幫會終於要出一對情侶了。」
  情深長壽比他更幽幽:「只可惜你我依然只是看客……等等,還有個被拋棄的青鹽,他需要咱們的安慰!」
  榨紫盯著他看了兩眼:「你說的有道理。」
  老梧桐發芽在旁邊翻白眼,遠離這兩個渣,跑去找苟盛他們了。
  儒初和逸心人站在院子的另一邊。
  前者也看了一下屋頂上的人,問道:「方景行真是只想簽他進俱樂部?」
  逸心人笑道:「你覺得像嗎?」
  儒初道:「不像。」
  逸心人道:「我也覺得不像,不過承顏也挺喜歡他的。」
  儒初看向他。
  逸心人道:「真的,你等承顏上線就知道了。」
  熱鬧的煙花會持續了近半個小時,這才在人們的意猶未盡下結束。
  兩位大佬仍坐在屋頂上沒下來,姜辰聽見他們詢問要不要打本,掃一眼時間,發現快九點了,懶得動:「不打,你們打吧。」
  苟盛幾人於是組了隊,說說笑笑地出門了。
  方景行看著身邊的人,心想就這麼坐著聊天挺好的。
  可惜天不遂人願,不到半分鐘,看門的護衛就進來了,說是外面有人找他們。
  他無奈地呵出一口氣:「肯定是那幾個幫主,信嗎?」
  姜辰點頭:「走,PK。」
  方景行明白他的意思,跟著他回到地面,出了大門。
  幾位幫主齊齊迎了過來。
  方景行不等他們問,主動把副本的幾個關卡說了說。
  首殺已經拿到,後面也不會影響獎勵,像這些網游裡的東西,他們早已習慣有什麼打法就分享一下。要知道目前這些副本的通關辦法,基本都是玩家通過不停地實踐得出來再分享的,瞞著也沒什麼意思。
  幾位幫主聽得很服氣。
  螢火蟲,這特麼誰想得到啊!
  方景行笑道:「至於boss那裡……」
  幾位幫主立刻打起精神。
  方景行道:「保密。」
  幾位幫主猝不及防:「……啊?」
  方景行道:「螢火蟲那個不知道修不修,但boss那裡肯定修,我們是用特殊辦法過的,不清楚她的攻擊規律和血紅機制,你們推推看。」
  幾位幫主一想有道理。
  他們這次哪怕推過了也沒用,獎勵又不會多給,後面遊戲公司改完,他們還得來回撲街,不如就現在正面推,也少浪費點時間。
  不過他們還是很好奇:「到底什麼辦法?」
  方景行笑著搖頭,不告訴他們。
  他覺得像這種基礎設定,遊戲公司搞不好不會改,只會修boss的關卡。而如意的人都不會往外說,因此這一設定目前還只有他們知道,以後興許能再坑點人。
  幾位幫主便識趣地不問了,說道:「謝謝大佬,我們等過了零點去看看boss的機制,回來告訴你們。」
  方景行鼓勵了兩句,目送他們離開,和姜辰去了附近的競技場,見他那邊按了準備,笑道:「就這麼乾打?」
  姜辰道:「不然?」
  「來點彩頭,」方景行思考兩秒,「真心話和大冒險玩不玩?咱們加個機制,你選大冒險,我下一輪輸了也得選大冒險,如果連輸兩次,就按照最近的那次選。」
  姜辰道:「不玩。」
  方景行笑著問:「怕輸給我?」
  姜辰自然不怕,決定成全他,說道:「不能問我的隱私。」
  方景行道:「我不問你生了什麼病、在哪家醫院等等和你病情相關的問題,像‘你有沒有追過人’‘以前做過的最尷的一件事’這種應該能問吧?」
  姜辰很痛快:「能。」
  兩個人準備好,等著倒計時結束,開始PK。
  他們實力相當,姜辰是正處於巔峰,而方景行則是經驗豐富,勝率基本五五開。
  第一把,姜辰頂著一絲血皮,一輪爆發把方景行帶走,說道:「好好的PK不打,讓你浪。」
  「風水輪流轉,有什麼關係,」方景行笑著起身,「我選大冒險。」
  姜辰道:「你發喇叭,就說你的病治好了,以後是個真男人了。」
  方景行看著他:「……想好了?」
  姜辰想了想,覺得不妥。
  因為他不能保證百分百的勝率,方景行這貨不是個吃虧的人,他搞完對方,對方肯定會搞回來。他們在喇叭上這麼互坑,便宜的是看熱鬧的人。
  得想個方景行有的,而他沒有的。
  他突然想起以前和隊友們玩過的遊戲,說道:「這樣,你上網找一篇你的男男同人文,給我念一段,不要你和承顏的。」
  停頓一下,他補充,「換成原聲念。」
  方景行去論壇上搜了搜,幾分鐘後笑出聲:「行。」
  他切換原聲,溫柔地念道,「十方俱滅看著他在雨中越走越遠,衝過去抱住了他,啞聲道別走,我喜歡你。暗冥瞳孔一震,猛地抓住他的手,回頭問道你說什麼?」
  姜辰打斷:「……你等會兒。」
  方景行努力忍著笑,無辜問:「怎麼了?」
  姜辰道:「我是讓你找‘方景行’這個身份的同人文。」
  方景行道:「你沒說清楚,這是你的鍋,不能馬後炮。」
  姜辰沈默。
  他想知道那些人怎麼就這麼閒,什麼都敢寫。
  他上次都說了他們只是朋友,那些人到底犯了什麼病?
  方景行觀察兩眼,見他不吭聲,繼續念:「暗冥看著他,眼中的情緒極深。他只覺這些年的等待和痛苦全冒了上來,第一反應不是狂喜,而是不可置信,他苦澀道你別騙我。十方俱滅道我說的是真的。他不想讓這個陪伴多年的人離開自己,主動吻了過去。暗冥渾身一震,死死抱住了他。一場熱吻讓兩個人的心跳同時失速,暗冥終於肯信了,珍寶般捧住對方的臉,吐出一句話……」
  他的聲音越發溫柔,「寶貝兒,我愛你。」
  姜辰木著一張臉:「夠了。」
  方景行笑道:「下面還有呢。」
  姜辰道:「不用了,PK。」
  兩個人開了第二把。
  姜辰想著那個倒霉機制,能猜出方景行接下來會幹點什麼,便想再把方景行弄死。方景行同樣想贏,極其專注。二人打得十分慘烈,血量一直僵持到最後。
  最終方景行得償所願,驚險地拿下了這一局,一邊回味一邊笑道:「你看這多好,能激發人的鬥志。」
  姜辰道:「滾。」
  方景行心情愉悅:「按照規定,我上把是大冒險,所以你這把沒得選。」
  姜辰盯著他,已經能猜到後面的話了。
  果然,不幹人事的方隊長把那篇文發到頻道裡,說道:「來,你把下面這段念了,是激情戲。」
  姜辰:「……」
jan5410 發表於 2024-7-3 01:08
第51章
  「……整間臥室只亮著一盞燈,十方俱滅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被暗冥從身後抱住,濕透的衣服也擋不住他傳過來的溫度……」
  「窗外的雨淅瀝瀝的,臥室彷彿是一個獨立的小世界,兩個人相互取暖,一直以來的壓抑與苦澀全在這一刻釋放……」
  「黑髮散在白色枕頭上,對比分明,發尾還能看到未乾的水珠……」
  「……那個吻輕輕落下,十方俱滅微微側頭,說別這樣。」
  方景行笑道:「好像缺了語氣詞沒念?」
  姜辰停頓一秒,冷嗖嗖地道:「嗯……別這樣。」
  他以前和隊友們玩過這個,不是第一次念。
  只是他畢竟是隊長,隊友們的膽子沒那麼大,所以一般只會找幾個苦情的或辣眼睛的秀恩愛片段,不像某個貨,讓他念這玩意。
  「他的金框眼鏡已經摘了,似乎是看不清,眼底有一層蒙蒙的水霧……」
  「暗冥額角的咒印紅得滴血,眸色深不見底,目光緊緊地罩著眼前的人……」
  「……他引著他的手往下……」
  姜辰盯著那個詞,卡住。
  方景行也看著那一段,覺得太掉節操。
  可對著喜歡的人,他一時心癢,便給了一句:「然後呢?」
  姜辰抬頭看他,想殺人。
  方景行忍不住笑出聲,終於不逗他了:「行了,到這裡吧。」
  再念下去,一是得把人惹毛了,二就是他怕兜不住。
  和喜歡的人單獨相處,又念著帶點顏色的東西,他絕對得心猿意馬,萬一不小心露餡就糟了。
  姜辰立刻把這堆玩意刪了,開始和他打第三場。
  由於憋著一口氣,他這一局打得尤其狠,成功把方景行弄死了。
  方景行站起來:「我選真心話。」
  姜辰想了想,覺得沒什麼能問的。
  這位聯盟男神在電競圈裡火了八年,網上資料一堆,他曾經粗略地掃過幾眼,大概情況都知道。他於是問了一個正常向的,同時又被粉絲惦記很久的問題:「你有喜歡的人嗎?」
  方景行看著他:「有。」
  姜辰意外。
  方景行這條件,有喜歡的人竟然還單身?
  他問道:「你沒追上?」
  方景行提醒:「這是第二個問題。」
  姜辰暫且按下好奇心,和他繼續打。
  可惜最後差點血量,這局輸了,自動選擇真心話。
  方景行道:「你有喜歡的人嗎?」
  姜辰道:「沒有。」
  方景行很滿意。
  沒有,那他就有機會。
  其實有也無所謂,中間過了三十年,對方恐怕早已結婚生子,不在考慮範圍內了。
  二人開始打第五局。
  方景行運氣不錯,第一次連勝。
  上一把是按照機制算的,這把便是新的開始,姜辰有了選擇權,看了看時間,說道:「大冒險。」
  方景行問得很誠懇:「你是不是想等這局結束下把贏我,讓我自動選大冒險,去發條喇叭說病治好了,然後剛好就到你下線的點了?」
  姜辰一臉淡定:「不是。」
  方景行道:「行吧,那你出去裸奔,繞著主城跑一圈。」
  「……」姜辰道,「能不能要點臉?」
  主城這麼大,他跑到九點半都跑不完,也就沒有下一輪了。
  方景行笑道:「綜合時間和你的性格等因素,這對我最有利。別否認,換成是你,你絕對也會這麼幹。」
  姜辰不為所動:「換,這個時間太長,不合理。」
  方景行思考一下,便給自己打預防針:「那你發喇叭,就說我愛暗冥,一會兒他無論變成什麼樣,我都愛他,矢志不渝。」
  姜辰:「……」
  他剛才到底為什麼會同意和方景行玩這個?
  方景行忍著上手摸頭的衝動,笑道:「這個也不行?」
  姜辰點開頻道輸了幾個字,停住,覺得寫不下去。
  方景行很體貼:「我再給你換一個?」
  姜辰持懷疑的態度:「換什麼?」
  方景行道:「你切原聲,給我唱首歌。」
  姜辰心想他還算是個人,給他唱了首老歌。
  方景行勾著笑,安靜地望著他。
  他的聲音冷冷淡淡的,音准還可以,並不跑調。等到一首歌唱完,他便捧場地鼓掌:「不愧是大佬,幹什麼都厲害。」
  姜辰道:「繼續。」
  方景行和他打了最後一場,血線又是分毫之差,輸了這一局。
  姜隊一向是吃軟不吃硬。
  他原本是想讓方景行發喇叭的,但經過剛才的事,他覺得自己不能太不地道,便說道:「也唱首歌得了。」
  方景行微笑:「好。」
  溫潤的嗓音配著低訴般的曲調,像是在耐心地講一個故事。
  姜辰的思緒不由得又飄到了先前的問題上,方景行雖然偶爾不幹人事,但人品還行,性格也不錯,再加一張妖孽的臉,究竟為什麼沒追上人?
  他等著他唱完,問道:「你喜歡的人因為什麼拒絕的你?」
  方景行道:「我以後告訴你。」
  姜辰不勉強,到點就下線了。
  [囚鳥]的熱度持續了好幾天,論壇上都是相關的帖子。
  玩家被副本虐得死去活來,哀鴻遍野,特別想知道兩位大佬是怎麼打的。
  兩位通關的大佬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打遊戲。
  他們白天打賞金牆,晚上打競技場,副本都很少打了,活得極其有規律。
  一星期的時間眨眼過完。
  他們把雙人組隊賞金牆打到了八級,在這些任務欄裡一騎絕塵。同一天,官網終於放出了大小姐的完整資料篇。
  以前的資料特別簡單粗暴,就是荒漠中有一位嬌奢的大小姐,所有路過的旅人都會被她抓住,關進精心打造的籠子裡。
  現在的擴充資料是曾經的大小姐熱情好客,有只喜愛的金絲雀,可後來金絲雀被旅人殺了,連屍體都沒見著,旅人也失去了蹤影。
  大小姐受不了打擊,此後便開始抓人,同時她由於以前的創傷,心裡漸漸滋生出了黑暗的一面,黑暗的那面越來越不受控制,便打造了一座花園牢籠,要把她看上的人全部關進來,供她差遣。
  玩家們快速看完,紛紛發表看法。
  「沒有屍體,旅人也不見了,我怎麼覺得疑點那麼重呢?」
  「嗯,參考月輝,能討大小姐的喜歡,那只金絲雀會不會也是妖族變的?」
  「我擦有可能,所以它不是死了,而是有人故意帶走了它?」
  「這會不會是個隱藏劇情?」
  「搞不好的事,你看隱藏副本是新加的,萬一策劃意猶未盡,也關聯了劇情呢?」
  「臥槽有道理!」
  帖子越蓋越高,人們討論到最後,已經在商量怎麼能開這個劇情了。
  目前唯一的線索就是金絲雀,於是從這天起,十個服的人開始一起找鳥。
  姜辰不參與這個,仍是雷打不動地刷賞金牆和競技場積分。
  不打遊戲的時候,他就遛彎和餵小鴨崽,順便觀察七號的近況。
  這天一早他吃完飯,溜達到七號的無菌病房,便見七號竟然能坐起來了。
  裡面的人很快發現他,笑眯眯地揮了揮手。
  姜辰也對他揮了一下,見他在吃飯,便走了。
  三天後他再看,見七號已經能下床走路了。
  又過了五天,他溜達過來,見病床上空空如也,七號雙手撐地,正在做俯臥撐。
  姜辰:「……」
  他忍不住數了數,一直數到37才見對方結束,也不知一共做了多少個。
  七號站起來,撩了一下汗濕的劉海,扭頭看見他,笑著一揮手。
  姜辰繃著一張臉伸手揮回去,轉身走人。
  特殊部門的人才,身體素質是真好,看這架勢,不到一個月就能出來。
  他想的沒錯,又過了幾天,冰凍小組的人便來通知他,說上午要給七號做個全身檢查,沒問題的話,就能轉到普通病房。
  言下之意,他還能玩一個上午。
  姜辰點點頭,戴著眼鏡進入遊戲,見方景行照例在等他。
  轟轟烈烈的找鳥活動持續了半個月,無疾而終,全服玩家都認命了,恢復到了以前的常態。
  方景行陪著他往賞金牆那邊走,說道:「我下午和晚上就不來了。」
  姜辰看向他。
  方景行道:「今天過生日,有安排。」
  姜辰微微一怔,說道:「生日快樂。」
  方景行笑道:「謝謝。」
  姜辰道:「我今天只能玩一個上午,以後都不能來了。」
  方景行也是一怔:「不是說能玩兩個月嗎?」
  姜辰道:「計劃有變。」
  方景行不好多問,忍著嘆氣的衝動:「那以後什麼時候能玩?」
  姜辰道:「不清楚。」
  方景行無奈,但為防止露餡,關心道:「你身體沒事吧?」
  姜辰道:「沒事。」
  兩個人都沒什麼心思玩遊戲,便開始逛地圖,不知不覺逛了一個上午。
  姜辰下線的時候覺得有一點神奇,他不是個傷春悲秋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和方景行在一起散步聊天,竟神不知鬼不覺地過了這麼久。
  方景行望著他:「要走了?」
  姜辰「嗯」了一聲。
  方景行忍著酸澀和不捨的情緒,上前抱了他一下:「保重身體,以後見。」
  姜辰又「嗯」了一聲,揮揮手,離開了遊戲。
  他把設備交給冰凍小組的人,吃完飯出門遛彎,站在鴨窩前盯著幾只鴨子,知道以後又要和它們過日子了,便和它們聯絡了一下感情。
  秦組長中午路過,就聽見他對著幾只鴨子科普:「鴨皮蘸白糖或蜂蜜,鴨肉蘸面醬,卷上餅,放蔥和黃瓜條……」
  秦組長:「……」
  姜辰說到一半掃見他,看了過去。
  秦組長道:「不早了,午睡吧。」
  姜辰道:「下午打麻將嗎?還玩錢的。」
  秦組長道:「……再說。」
  姜辰想著下午把七號也拉上打,於是回房午睡。
  一覺睡到兩點,他起床去找被放出來的七號,結果沒見著人,估摸可能是下樓了,便進了電梯。
  剛出大樓,只見小院裡停著一輛車,七號往車上一坐,門一關,走了。
  秦組長幾人都在院裡,望著他們離開,集體轉身,和他的目光對上了。
  姜辰看著他們。
  後者也看著他。
  雙方對視了好幾秒,姜辰道:「說好的不讓出門呢?」
  秦組長其實也被打得措手不及,說道:「他們有文件。」
  他補充,「他過段時間就回來,你繼續玩遊戲吧。」
  峰迴路轉,柳暗花明。
  姜辰站著沒動:「我有個朋友今天過生日。」
  秦組長看著他,等待下文,
  姜辰道:「我想買件生日禮物讓人送過去。」
  秦組長道:「可以。」
  姜辰道:「你說我送什麼比較好?」
  秦組長:「……」
  我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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