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阿霏
那是剛成為下忍時的事情。
任務完成後，和佐助在夕陽斜照的小路上，影子拉得長長的。
「喂！你踩到大爺我的影子啦！」鳴人突然對走在自己前面的佐助鬼吼鬼叫，有元氣的聲音不像是剛完成任務的樣子。
佐助只是毫不在乎的斜睨了一下那在自己腳底下的影子，嗤了一聲。
「喂！那是什麼態度！」影子張牙舞爪了起來。
「不過是影子，你還在喝奶嗎？小鬼。」看那影子舞動起來像鬼怪一樣扭曲，佐助的嘴角不住上揚了。
「可惡，我要採爛你的影子！」被喚小鬼的鳴人抓狂的衝上前去一腳狠狠踩住佐助的影子，啪搭啪搭跺腳像是硬要在地上弄出洞來。
被痛踩影子的人只送了一句「吊車尾的連行為都幼稚。」，任他一步一腳踏在自己影子的頭部。
之後，只要在影子被拉得長長的夕陽下，鳴人一定踩在佐助的影子上。不論是一起回家的歸途，還是無日無夜並肩作戰的時候。
夏日的祭典，鳴人硬是拉著佐助一起去了。撈金魚，吃烤花枝，看煙火。
「不有趣嗎？為什麼不想來？」煙火散盡，在晚風徐徐的河堤上，透過鬼面具望著躺在身旁的佐助，鳴人問。
「祭典不是要和朋友家人一起參加的嗎，兩樣我都沒有。」輕輕的，真的是輕輕的，從沒有表情的唇間吐出氣息和字句。
螢火蟲，輕飄飄在河邊盪著。
浴衣的袖子也輕輕盪著。
「我不算嗎？朋友或家人。」如果不算，那自己是什麼。
看了一眼鬼面具，佐助稍稍起了唇，卻又闔上，沒有回話。
脫下臉上的面具蓋在佐助的雙眼上，把自己的唇覆上，佐助的嘴唇非常柔軟。
「你在做什麼？」雙眼仍被遮住，看不見吻了自己的鳴人現在是什麼表情。
「喜歡。」
「.........」
「我喜歡佐助。」有一點顫抖的聲音。
唧唧唧唧的叫著，這到底是什麼蟲呢？鳴人想著，眼睛熱了起來。
來不及反應的突然，佐助拿掉面具，咬住他的嘴唇。生澀停了三秒，試著把舌頭探進他的口中，撬開沒有防備的牙齒，碰觸一樣濕潤的另一只舌。
先是張大眼，然後閉上。他感覺佐助也在發抖。
「知道為什麼我要踩著你的影子嗎？」返家途中，牽著佐助手，他問。
「為什麼？」
「只要能碰觸到你，即使只是影子也好。」
好多年後，一樣的夏天，一樣的夜晚，可是佐助已經不在身邊了。
「連你的影子都碰不到了喔。」夜空裡，淡淡的一條銀白色小溪，叫銀河。
「今天是七夕，佐助。」躺在冷冰冰的岩石上，閉上眼、睜開眼、閉上、睜開，都是佐助，滿滿的都是佐助。
那個人背離自己，為了復仇，朝著和自己反向的道路而去。想起那個執意離去的背影，數不清多少日子後的現在，他還是止不住眼淚，偷偷在沒人看見時痛哭。一次又一次發誓要讓佐助再回到自己身邊。
再一次，踩影子。
「呐，下次一起回家，就讓你踩我的影子吧。」
月光下，影子好長好長。
- End -
[ 本帖最後由 貪婪殺手 於 2006-8-28 01:54 PM 編輯 ] |
